宁子卫大抵也想不到宁守荣居然这么轻易被便放倒,脸色更黑。
宁子清嗤笑:“哟,我还以为多厉害呢,连我的看家狗都打不过,看来不仅不是东西,还连狗都不如啊。”
总觉得被连带一起挨骂的百里羡:“。”
宁子卫被下了脸面,又瞪了那躺地上哀嚎的宁守荣一眼:“没用的东西!”
说完,他自己拔剑出鞘:“就让本公子亲自来教训教训你们!”
宁子卫说着就要冲上来,百里羡吸取方才的教训,这次又稍微收了些力道,好歹是和宁子卫有来有回打了几下。
但宁子卫灵根资质只能算中等偏上,去年才筑基,比十五岁筑基的百里羡晚得多,不过片刻还是被百里羡一道剑气弹开。
百里羡收了力度,没让宁子卫也摔个狗吃屎,但也免不了踉跄狼狈。
原本还等着吃瓜看好戏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吱声。
宁子卫可是同辈里最骄傲的一个,土木双灵根,十七岁筑基,也就比天之骄子宁瑾臣晚了一年。
同时也是每次同年龄组里年末考核的魁首,受尽吹捧。
如今被百里羡轻飘飘地当众打败,脸色黑得都能刮墨。
宁子清见状,更爽了。
“就你这水平还敢来跟我叫嚣?真是废物里拔高个,一个井底之蛙还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你不过是仗着有条看家狗咬人!竟敢如此羞辱我!”
宁子卫咬牙切齿,看向宁子清的眼神更是怨毒,连带着对百里羡亦更加仇视。
宁子清双手抱胸:“打不过就开始乱叫唤,我看你更像条狗。”
其他的宁子卫小弟们还在为宁子卫打抱不平:“你别得意!我们三公子只不过是想给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一个教训,你却如此折辱三公子,长老们不会放过你的!”
正巧在这时,便有两名先过来的长老入场,听到那弟子的控诉,当即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宁守荣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禀报长老,是这宁子清大庭广众下恶意伤人!简直无法无天!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长老闻言,又见到宁守荣身上确实沾了尘土,二话不说就扭头训斥宁子清:“放肆!今日可是宁氏一年一度的盛会,岂容你在此胡作非为?!”
宁子清轻嗤一声,双手抱胸:“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他们了?”
又有其余弟子在旁纷纷“作证”。
“我看到了!就是他故意伤人!”
“对对,我也看到了!大庭广众下做出这般恶行,你休想狡辩!”
“……”
乌泱泱的声音,全是一边倒地指责宁子清。
哪怕是宁子卫自己带人先开挑衅,是他们自己先动的手,也无人在意。
反正宁子清就是个讨人嫌的五灵根废物,所有人只在意能不能看到他吃瘪,而不是事实的真相。
百里羡回头看了一眼宁子清。
宁子清反倒更加狂妄:“怎么,他们自己送上来找死我还不能动手了?”
“你!放肆!当真是太放肆了!”一名长老气得只知道骂放肆,指着宁子清干瞪眼。
这种公开场合下,身为高品阶的长老,是不能对年少低品阶的子弟直接动手的。
但骂人又更不符合他们长老需要的德高望重气质,遇到宁子清这种娇纵肆意的,只能自己吃哑巴亏。
赢这种老东西,连成就感都没有。
宁子清懒得再理他们:“走了,听这一群苍蝇嗡嗡叫唤,也是浪费时间。”
百里羡收剑归鞘:“是,主人。”
宁子清不再看那群气势汹汹又无能的怂货,与百里羡、阿影一同走到看台上主家嫡子的位置落座。
会武场的看台分为不同区域,作为宁家嫡次子,宁子清的位置与宁崇岱、宁瑾臣他们并列,自然是最好的,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他们。
给宁子卫,以及其余一众厌恶宁子清的宁氏子弟看得更气。
宁子清可不管他们,他爽到了就行。
他所在的看台座椅旁有小桌子和茶水,百里羡给宁子清倒茶,递到他手边:“主人。”
宁子清接过来喝了口,随后放下。
主院供给的茶还是那么难喝。
百里羡将宁子清的不满理解成了另一重意思,轻垂眼睫,主动请罪。
“抱歉主人,奴方才没能谨遵主人命令。”
宁子清:“?”
宁子清:“什么命令?”
百里羡:“您叮嘱奴不能伤人。”
宁子清想起来了,随意摆摆手:“宁守荣无所谓,他自己就是个草包,连我都打不过。”
若非是抱上宁子卫大腿,这个年末考核的垫底嘲讽怎么都轮不到宁子清身上来。
百里羡:“。”
宁子清都这么评价了,那果然就是个又菜又爱现眼的。
他不再说话,与阿影一同随侍在宁子清左右。
约摸又过了半刻钟,宁崇岱、宁瑾臣和一众长老们才姗姗来迟。
原本那些对于宁子清的议论,都在他们抵达时纷纷停下。
宁瑾臣归来已有一段时日,但由于马不停蹄接替了不少族内事务,每日忙得脚不沾地,真正见到他的族中弟子不多。
作为族中最出名的天之骄子,无数弟子对宁瑾臣怀以仰慕之情,也有些与宁子清年纪差不多的,此前不曾见过宁瑾臣,更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仅仅片刻,那些针对宁子清尖酸刻薄的嘲讽,全都转为了对宁瑾臣出众温和气质的赞美感慨。
宁子清见状,更是嗤笑。
一群踩高捧低的势利眼。
宁瑾臣入场第一时间先看向了宁子清的方向,见他准时来了,先是松口气,又在看到他身上艳艳红衣时轻蹙眉。
“小清,你的族服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宁瑾臣走到宁子清身边,“白莲是我们宁氏千年来传承的象征,怎可擅自更改为红莲?”
宁子清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兄长这又是要根据哪条族规来定我的罪?”
“……我不是这个意思。”宁瑾臣似是无奈地暗叹了口气,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和他吵架,终究是没再管。
他与宁崇岱先后落座,其余的长老们也各自到他们自己的位置。
宁崇岱与他们有点距离,没过来扰宁子清的兴致,宁瑾臣倒是在这会儿又注意到他身后的百里羡。
“这附近尚有空位,年末考核要持续整日,百里小公子与这位影卫阁下可要寻一处位置坐下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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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瑾臣为他们指出了附近的空余座位。
阿影保持警惕:“不必,主人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百里羡亦是婉拒:“多谢大公子好意,但不必了。”
宁瑾臣见状,没再强求。
负责此次年末考核组织的长老正在宣布考核的规则,全场其余的弟子们井然有序,安静认真,考核前的紧张气氛重新蔓延而来。
宁子清懒得听懒得看,打了个哈欠,单手支着下巴,坐姿散漫随意。
宁瑾臣又来提醒他:“小清,今日是公共场合,大家都看着呢,坐要有坐相,莫要如此随意,叫人抓了错处。”
宁子清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我坐得好是错,坐不好也是错,那我何不怎么舒服怎么来。”
宁瑾臣无奈:“小清,你莫要总把旁人想得这般狭隘。你看,今日这会武场内坐满了宁氏与你同辈的孩子,也无一人因你的资质而嘲讽于你。”
宁子清冷笑:“呵,兄长没看到的事情,便是不存在吗?那你可当真是厉害,都能操控这世间万物了。”
宁瑾臣听出宁子清的阴阳怪气,但也确实无法反驳。
宁子清几次以这般态度反驳他说旁人不会有偏见的话,难道……真的是他不在时,有人说了些什么?
宁瑾臣还想再细问,可再看向宁子清时,便见他已经闭目假寐,一副什么人都不想搭理的模样。
“……”罢了。
宁瑾臣在心底叹口气,宁子清这性子不是一时半刻了,父亲总归不会骗他,大抵还是他性子太过顽劣,才容易招惹非议。
正巧这时长老宣读完规则,年末考核正式开始,宁瑾臣便不再关注宁子清方向,转头专心在今日的考核比试上。
宁子清感知到宁瑾臣的视线离开,才重新睁眼,看向他在侧前方的身影,眸间满是淡漠。
一想到还要在这吵得要死的地方,和宁瑾臣近距离待差不多一整日的时间,宁子清就觉得心烦。
要不是为了让百里羡有这个机会看看比武切磋,他真是一点都不想来这种破地方。
宁子清正想着,顺势抬眸看了眼百里羡的方向,却正正好撞上了他也看来的视线。
深邃的视线平静无虞,沉沉地藏起所有情绪,一时之间甚至给宁子清一种他想要看穿什么似的感觉。
宁子清:“?”
宁子清皱眉:“看我做什么?没事干你就看擂台啊,看我能给你看出花来不成。”
百里羡温顺敛眸:“抱歉主人,奴只是想随时关注您的状态。”
宁子清满脸不耐烦:“你当阿影是摆设吗?用得着你一个笨手笨脚的奴隶关注?”
被提及的阿影站得更加笔直板正,仿佛随时待命,等会宁子清的任何指令。
宁子清:“……”
也不必如此哈。
“是奴逾矩。”百里羡总算收回视线,不再看向宁子清。
但视觉的偏移,也让失去焦点的注意力被那些此起彼伏的共鸣彻底牵引。
在这个会武场上,他感知到了许许多多交缠在一起,以至于实在无法忽视的细微共鸣。
全都是宁氏部分子弟所用法器,与宁子清之间的共鸣。
——和之前宁瑾臣的断珏剑发出的共鸣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