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啊,她不是来给锦蓝编故事的吗?移霄师傅就罢了,怎么现在连摩拉克斯都要听了?还是讲自己那点暗恋的故事,好尴尬好丢人啊。
乔兮在心里默默流眼泪,她看了眼锦蓝,心想这下关系到自己的形象,不能给他往狗血的方向编了。
不看锦蓝这个家伙还好,这一看,乔兮不禁疑惑:锦蓝脸上诡异的期待感夹杂着一丢丢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但很快,乔兮就给锦蓝这个表情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八卦乃人之常情。
移霄一直用长辈关爱小辈的眼神看乔兮,就好像看到自己孩子情窦初开那般惊奇。
至于摩拉克斯,乔兮不禁瞥他一眼,他面无表情,云淡风轻地坐在她的那张竹椅上。
乔兮本想将目光挪开,却在这一瞬间顿住,这张竹椅,是她初来竹苑时自己做的。
那时候她对于机关术一窍不通,独自扛着把弯刀,全靠大力出奇迹,弄了张歪歪扭扭的椅子。
后来,留云师傅教了她知识,她才一点点把这张椅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段时间来,她的大部分时光都在这张椅子上度过。
她想家时会把脸靠在椅背上偷偷哭,眼泪会浸湿椅背上的一块小小地方;
她偷吃点心的时候,会蹲在椅子上,酥渣会落在椅面上;
夜间静谧的竹苑只剩虫鸣于月光的时候,她会在洗完澡头发湿漉的时候,只穿着一件到膝盖的薄纱吊带,捧着本闲书,任由自己的皮肤和初夏的汗水摩挲着椅面。
总之,这张椅子是与她独处的日子里,见过她最私人的一面,现在,摩拉克斯端坐在上面,就好像端坐在无数悄然发生但已经过去的时光。
这张椅子,除了她,只有摩拉克斯坐过。
乔兮默默地收回目光,开始在心里不自然地编着跟陆天的故事。
“他很高”乔兮讲这话前看了摩拉克斯一眼,又看了移霄一眼。
锦蓝来回观察摩拉克斯和乔兮,试图通过微表情扣一点糖吃,但摩拉克斯毫无表情,乔兮也一副呆傻的样子,锦蓝有点失望。
移霄:“然后呢,你是怎么喜欢他的?”
乔兮心里好无奈,明明暗恋那么隐私的事情,却要当着长辈的面讲出来,天呐,还有更绝望的社死吗?
她继续说:“是....是因为某次值日打扫卫生,他给了我一颗糖,草莓牛奶味的,我接过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我,他眼睛笑起来很好看,像是有小星星,就.....就喜欢他了。”
锦蓝表情都要酸得扭曲了,他心里全是:乔兮你在搞什么?你在搞什么纯爱啊?!你跟你平时狂野的文风哪点像了?你ooc了你知道吗?!
当然,ooc这个词是他从乔兮那里学来的。
移霄脸上堆满姨母笑:“哎,没想到小兮还有这样的一面啊,说你把以前好多事都忘了,却还记得跟那小子的故事,年轻人的爱情,真美好,帝君,您说是不是啊?”
移霄说着便将问题抛给了摩拉克斯,他本来只是想跟摩拉克斯达成一点共鸣,毕竟小辈之间的感情在他们看来最多只是可爱。
但摩拉克斯却没有移霄想象中的愿意有参与感,他只是疏离地“嗯”了一声,然后静默地看了乔兮一眼。
乔兮早就沉浸在自己的尴尬中无法自拔,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顾得上察言观色,去看别人的反应。
移霄问乔兮:“还有吗?你可记得那小子叫什么?在哪个书院?家住何处?家有几口人?生辰八字?”
锦蓝在一旁听着,不禁心里着急起来,移霄导天真君这一副要给乔兮说媒的架势是咋回事?
他只是想听故事吃一点瓜,但乔兮和帝君的抢婚cp不能拆啊!
锦蓝求助似地看向乔兮。
乔兮看着锦蓝满脸问号,就好像在说:现在该求助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她手足无措地摸了下脖子,以前她听陈年年说过,人在慌乱的时候,会下意识地看向最能给她安全感的人,当乔兮第一反应是看摩拉克斯时,忽然想起了陈年年说的这句话。
但摩拉克斯没有看她,他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乔兮对移霄说:“我忘了,我不记得他是谁,我只是知道有这回事。”
为了能让她可爱的移霄师傅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乔兮还义正言辞补充:“他长什么样我都忘了。”
移霄疑惑:“那你还说他眼睛很亮?”
乔兮:“对,只记得亮度了,可能我眼神好。”
移霄:“可你还记得草莓什么奶糖?”
乔兮目光坚定:“因为我贪吃!”
锦蓝差点没笑出声。
摩拉克斯在一旁听着,不禁皱起眉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乔兮。
这小姑娘一股莫名的坚定,两眼有神地看着移霄,一副死也不多说一句的样子。
移霄还想在问点什么,但摩拉克斯却在这时出言打断:“移霄,让她修习吧,过段时间,我来检查。”
说完,摩拉克斯伸出手,倏然间,短暂的金光亮起,一把长柄细剑落在他的掌心。
摩拉克斯平静地伸出手,把剑递给乔兮。
乔兮愣了两秒,原来摩拉克斯之所以会回过头来找她,是为了给她这把剑,却被硬控在这听她讲什么青春校园暗恋无疾而终尴尬抠脚的故事。
“谢..谢谢你。”乔兮从摩拉克斯手里拿过来这把剑,她的手指离开时,蹭到了摩拉克斯的掌心。
摩拉克斯眼神不明显地微垂一瞬。
这把剑很有份量,但整体的重量却是乔兮刚刚好可以掌控的程度,剑柄和剑鞘是紫色的,她稍微抽开,如银月的冷光便倾泻而出。
谁还没个大侠梦,十八岁的乔兮中二之魂被这把剑唤起,要不是摩拉克斯在这,她非得床单当披风,站在桌子上大喊要浪迹天涯。
她在把剑收回的那刻,甚至已经想到了要设计一个怎么背带将这把剑背在身上。
不知道有没有御剑飞行的术法,乔兮虽然恐高,但她觉得御剑空中十公分也算飞行,像科幻电影里的悬浮滑板,总之就是帅啊!
她高兴的心情虽然不说,但脸上一点藏不住,移霄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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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强行把她从大侠之梦里拉出来。
移霄:“注意点。”
乔兮憨憨一笑,她看向摩拉克斯,眼睛亮晶晶的,“我很喜欢。”
摩拉克斯微微点头,不再多说,便站起身,与移霄离开。
走出乔兮的小木屋,当冬季的冷风吹拂在脸上时,摩拉克斯不禁想起乔兮描述她暗恋的那个男孩时的表情。
那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他想到了乔兮说喜欢那个男孩是因为一颗“草莓牛奶糖”。
他没有听说过这种糖果,但冬季的草莓很甜,这一点他知道,并且在南边的那道河边,就长着许多冬季草莓。
如此想着,他背手离开,走在移霄的前头,走在乔兮渐行渐远的目光中,走在风雪里。
*
“糊了糊了糊了,都怪你!”
摩拉克斯走后,乔兮意识到火盆里还烤着一堆红薯土豆玉米,她连忙找来火钳子给这些熟透的食物扒拉出来,还不忘打了锦蓝一下。
锦蓝反打乔兮一下:“你咋还乱往我身上怨呢?是谁嫌东西少不够吃,非要加土豆的。”
这一巴掌拍在乔兮的背上,千岩军训练出来的手劲很大,差点没把乔兮拍吐血,她干咳两声,气得拿着烧得通红的火钳子佯装要去戳锦蓝。
锦蓝看着火钳子尖头插着的土豆,原地求饶:“错了错了。”
乔兮把土豆分给锦蓝,自己掰着玉米,两人坐在小火盆前,仓鼠似地吃着东西。
乔兮:“你还听故事不?我刚想了一个恨海情天古早白月光替身换眼角膜车祸失忆有情人终成兄妹最后绝症悲剧的故事。”
锦蓝呛了一下,他看向乔兮:“你是受啥刺激了不?”
乔兮悲伤点头,她嚼着玉米粒含糊不清:“太丢人了。”
锦蓝看她这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乔兮幽怨看他。
锦蓝把土豆塞嘴里,吃得满脸是渣,习惯性地在乔兮棉马甲上擦擦手:“讲吧讲吧,我刚还被你的故事酸得不行。”
乔兮把锦蓝的手打开,给他疼得嗷嗷叫,低头看着自己通红的手。
两人看着院子外的积雪,积雪上的雪人圆滚滚的,乔兮讲完这个狗血故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爽!”
锦蓝:“再讲一个!”
乔兮吃撑了躺在地板上,摸着肚子:“已经思维枯竭了,需要缓缓再讲。”
锦蓝也躺在地板上,木质的地板不凉,他歪头看乔兮,问了一个十分想问的问题:“你还喜欢那个男生不?”
乔兮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好久没见他了。”
锦蓝点点头。
两人看着一会天花板,乔兮忽然坐起来,她对锦蓝说:“你想去钓鱼吗?冰钓!正好摩拉克斯给了我一把剑,可以用来当鱼叉!”
锦蓝不可思议地坐起来,他皱着眉头看乔兮:“你脑子有毛病吗?帝君的剑当鱼叉?”
乔兮憨憨一笑。
锦蓝:“话又说回来,你刚说你喜欢吃草莓是吗?南边那条河边长着许多野生冬季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