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遇袭
凤栖鸾笑了笑,语气温柔:“放心吧。阿湛亲自命人备车,不会让我受寒。”
春桃应声,却仍觉不安:“王爷这般忽然要出行,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
凤栖鸾顿了顿,眸光淡淡:“他若真有事,也不会让我知。”
话虽如此,她语气里却少了从前那份冷意。
车马启程时,澹台湛已在宫门外等候。
他一身便装,黑衣锦带,眉目沉静。见她出宫,目光只是淡淡一扫,语气平平:“路远,你身子弱,途中不必多言。”
凤栖鸾微微颔首:“我记下了。”
澹台湛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半瞬,转身上马。那一举一动,依旧矜贵冷峻,却不再像从前那样疏离。
凤栖鸾上了马车。车外的风声微凉,车内却静的能听见心跳。
队伍自京门出,沿官道往西北而行。一路风光渐阔,田野新绿,溪水潺潺,春意正盛。
凤栖鸾掀开帘子一角,看着外头连绵的山色,神色柔和了几分。
春桃小声笑道:“公主,好久没出宫了吧?”
凤栖鸾轻声应着:“是啊,从回京之后,宫墙便像锁,如今出来竟有些不习惯。”
她话音方落,忽听外头传来一声低吼。
“挡路!”
马蹄声骤乱。车轮猛然一晃,凤栖鸾险些被抛起,春桃惊呼一声扑上去扶她。
“怎么回事!”凤栖鸾稳住身子,抬声问。
外头传来玄衣急声:“禀公主,有马受惊快护住车架!”
与此同时,澹台湛策马疾驰,目光如刃扫向前方。
只见前头两匹驭马嘶鸣乱蹦,马车几乎侧倾。车道两侧的民路竟忽然冲出数个黑衣人,手中持弓,箭矢直指凤栖鸾乘坐的那辆车。
澹台湛眸光一沉,寒意陡起:“护车!”
他一声令下,近卫立刻列阵,刀光闪烁。
而就在此时,那匹惊马被暗中什么东西刺中,嘶叫着冲向山道。
凤栖鸾只觉车身猛然一震,木轮崩裂的声音刺耳。
身边的春桃被甩到一侧,惊叫着抱住她:“公主,小心!”
澹台湛见势不妙纵马上前,几乎是跃身而起。
那一瞬车厢彻底倾覆,木架碎裂声在山道上回荡。
凤栖鸾只觉的眼前一黑,身体随车翻滚下坡,风声掠耳尘土扑面。
她还未来的及呼喊,手腕已被人牢牢攥住。
是他。
只见澹台湛单手揽住她腰身,另一手紧勒缰绳。
只听见马嘶声震耳,他反身一跃硬生生带着她滚入旁侧的草坡,尘土飞扬间他肩头被划出一道血口。
凤栖鸾被他护在怀中,惊魂未定只觉心跳乱如鼓。
“王爷……”
她抬头,却见他眉目阴冷浑身是血。
澹台湛低声道:“别动。”
语气仍旧冷淡,却压着隐忍的痛,他一边护着她起身,一边冷声吩咐:“玄衣,一个不留。”
几乎是同时,伏在暗处的影卫齐齐出动,箭矢破空黑衣人未及反应便被围困。
短短片刻山道重归寂静,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漫。
凤栖鸾仍被他护在怀中,身上沾了尘土,唇色,微白,她声音低低:“是有人伏击?”
澹台湛神色阴沉,未答只抬手掸去她额前的灰尘。
凤栖鸾还未来的及反应,便见一道黑影破风而至,而那利刃寒光一闪,直逼她面门。
“鸾儿!”
澹台湛的声音几乎是在怒喝中爆出,随后他策马疾驰,衣袂猎猎。
只见长剑横空,寒光一闪生生挡下那一击,火星溅起铁器相击的声音震耳。
而紧接着又一支暗箭破风袭来,凤栖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那一刻利刃擦过他臂弯,鲜血立刻渗出染红衣袖。
凤栖鸾惊的心神一乱,抬手想去推他:“阿湛你流血了!”
却看见澹台湛眉心紧锁,随后低声喝道:“别动!”
随即他强硬的将她护在身后,反手一挥,剑气凌厉。
好几名黑衣人来不及避让,瞬间被逼退数步。
“玄衣!”
“属下在!”
“护车……”
命令落下,影卫齐出,箭矢破风声刀光交错声一时间汇成一片,混乱如潮。
凤栖鸾被他半抱在怀中,只觉他心口的起伏又急又稳,带着滚烫的热意。
那股血腥气几乎近在咫尺,她能清晰闻到他衣袖上那一缕铁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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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
他语气低沉,带着冷意的开口道:“我无碍。”
见状凤栖鸾忍不住低声责道:“你若出事,谁护我?”
澹台湛垂眸看她,唇角微动,却只是淡淡吐出一句:“你安好比什么都重要。”
话音未落,远处的黑影已被肃清,只见玄衣纵马上前,抱拳道:“王爷,贼匪已除,属下搜过四周,是埋伏的伏兵来路不明。”
闻言澹台湛目光微沉:“来路不明?呵……”
他冷笑一声,眸底的寒意几乎能冻裂空气。
只见澹台湛抬眼望向远处山林,风声拂动他的发,声线极冷:“很好。”
说完他便收剑入鞘回身,而那张冷峻的面容被血色染了一半却依旧稳如铁石,他抬手一揽半抱着凤栖鸾上了马车。
凤栖鸾惊呼一声,却被他逼的坐下:“王爷……”
而澹台湛未看她,只抬手取下外袍,将她从头到肩牢牢裹住:“你受了惊。”
他语气冷静,却动作极轻。
见状凤栖鸾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他反手压住。
“别动。”
那力道不重,却让凤栖鸾心头微颤。
只能任他为自己披好,那袍子带着他的气息冷中带暖,让他心疼不已。
车内的空气似乎逐渐凝固,她能听见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极稳却带着一丝闷痛。
凤栖鸾皱眉想要伸手去看他的袖口,却被他轻轻挡开。
“是擦伤。”
闻言凤栖鸾忍不住低声叱道:“血都透出来了,还说是擦伤?”
澹台湛垂眸眉目如霜,却在那一刻微微一松:“你若真要我安心,便好好歇息一会。”
凤栖鸾怔了怔,终究没再出声。
马车重新驶上平道,夜色渐浓,风穿林而过带起淡淡湿气。
澹台湛垂手拢紧披风,目光依旧警惕的盯着外头。
凤栖鸾见他面色有点发白,心中一紧:“王爷,该歇下了。”
“未到宿处。”
“可你流血了……”
澹台湛微微一笑,那笑意淡的几乎不可察:“不过皮肉之苦,本王还撑的住。”
凤栖鸾抿唇神色复杂,她看着他那双被烛火映红的手指,心中涌起说不出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