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看着李锐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无比难看。
瞬间意识到，此次边关的计划只怕是出了什么纰漏。
只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样的岔子，才会让太子殿下的脸色难看成这个样子。
李锐的手指死死捏着孙若的来信。
无能！
废物！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还想请他出面帮忙？
他远在京都，若真能直接插手边关的事情，他还用得着这个废物？
做了几个深呼吸，李锐的情绪总算是渐渐平复下来了。
他将手里的纸条扔进火盆，再看桌上那盘棋，已经感觉索然无味。
短时间内不能再动手了，沈泽封和方如玥都不蠢货，这个时候再动手，很容易将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先等等沈泽封送到朝廷的奏折，看看他奏折里是怎么写的吧，再做应对之策。
“殿下，不给孙将军回信吗？”
“不需要回信，他知道该怎么做。“
孙若有个弟弟，在京城做官，不想他弟弟出事儿，他知道该怎么做。
……
边城。
孙若给太子去了信之后，心中的担忧并没有减轻多少。
不是所有上司都像知府那么蠢，会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替自己的下属说情。
何况他和太子也算不得什么正经上下司，直白点说，他不过是太子的一颗棋子而已。
他很清楚出了事情，太子是绝对不会保他的。
而他，因为弟弟还在京城的缘故，哪怕这个时候想要背叛太子都不能够。
何况他做的事情，一旦被沈泽封知道，沈泽封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怎么办……
……
“啊啊啊，这到底怎么查啊！”
沈泽封不让她接触马匪，那她还怎么完成系统给出的任务啊。
时间现在就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
她就是夏洛特，波罗、狄仁杰转世，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她也做不到一下子就猜出凶手这种事情啊！
要不，再去试探试探沈泽封？
看看他能不能松口？
唉，都怪沈泽封，嘴里的肉都没那么香了！
可该怎么样才能让沈泽封松口呢？
方如玥一天头绪都没有。
对了！
方如玥从书架里翻出自己早就写好的方案。
揣着自己的方案，方如玥忐忑地敲响了沈泽封的书房大门。
“门没关，进来。”
方如玥推开房门，就见沈泽封低着头正在写什么。
她绕到沈泽封的身后，看着沈泽封正在写的内容。
“是奏折啊。”
她忍不住小声嘟囔。
可看完沈泽封写的内容，方如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为什么沈泽封不将边境发生的事情如实上奏呢？
沈泽封听到方如玥的声音，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放下，他没再管手里这份没写完的奏折，转头看向方如玥：“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
哪怕和沈泽封相处时间不短了，方如玥对上沈泽封那双深邃的眼睛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心颤。
社恐的原因，肯定是社恐的原因。
方如玥几乎可以笃定，这一切肯定都是社恐发作的关系。
她将自己手里的食盒放到沈泽封的面前：“听下人说，你和军师还有陈副官他们开了一晚上的会，先吃点东西。”
沈泽封看着面前的阳春面还有那份炙羊肉，没急着动筷子。
“你吃过了吗？”
方如玥微微点头。
沈泽封知道，方如玥不喜欢说话，能不说话她基本都不会说话。
他倒不觉得这个习惯不好，只是他想让方如玥多陪自己说说话，便忍不住多逗一逗她。
“吃的什么？”
啊啊啊。
又来了，每次沈泽封不和她一起吃饭，之后碰面沈泽封都会问一句她吃了什么。
咋？
她吃的太好，他心里不平衡了？
方如玥忍不住小声在心里蛐蛐，可让她当着沈泽封的面直说，她又一点都不敢了。
她憋屈而实诚地开始报菜名。
她吃的其实也没有好太多。
如今边境的情况虽然比从前好了许多，但她一个人的话，准备四菜一汤完全够吃，没必要去铺张浪费。
沈泽封知道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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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习惯节俭：“让厨房多加两个菜。”
“没，没这个必要。”
“就这么说定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沈泽封语气强硬。
方如玥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不再做无用的反抗。
等沈泽封吃完，方如玥展开了自己的第二步计划，她将自己的方案放到桌上。
沈泽封从刚才就看到方如玥怀里抱着的东西了。
不过他一直没有开口询问那是什么。
见方如玥主动交给自己，他放下手里的绿茶，同时单手打开了方如玥的方案。
这份方案是促进多方贸易的一个方案。
如今他们与北境的这些个部落进行贸易，不少部落都已经吃到了好处。
甚至这次出兵，就是军师在背后默默与几方部落谈判，这些部落才允许他们暗中动用大批量的军队进入境内。
大家显然都是因为有利可图，所以愿意卖一个面子，往后方便长久发展。
而且这一次跟随大部队进行贸易，方如玥看到了沿途的百姓是如何欢迎他们的。
大家虽然语言不通，可热情的模样却做不得假。
方如玥当时就在想，若是大家日后都这样和平贸易，不需要战争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货物，那该多好。
所以回城后，她连夜做了这份方案，不过系统催任务催促的紧，她这个方案只完成了七十左右，不算完美。
沈泽封已经迅速将手里的方案翻阅完：“所以你前两日将自己关在房里，就是在忙这个？”
方如玥狠狠点头，只是她仍旧有些不安：“你觉得怎么样？”
她对自己的提议并不是十分有信心，也不知道沈泽封会怎么看待这份方案。
他不会觉得自己幼稚吧？
算了，幼稚就幼稚吧……
若是真的可以和平相处，不起战事，就算被沈泽封骂幼稚，就算回去多熬几次夜，改几次方案，她也认了！
沈泽封默默合上自己手里的方案：“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方如玥的心一下子蹦到了嗓子眼。
啊啊啊！
她知道自己的方案多少有点梦幻，可应该没差到完全不能入眼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