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别开脸,假装去看远处的车流,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我们把年糕和雪球养熟了,知道怎么哄它们吃饭、怎么给它们梳毛、怎么在它们闯祸时又气又笑…… 那时候,或许就能学着照顾更需要耐心的小家伙了。”
他说得含蓄,可那藏在字里行间的期待,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陆婉婉的心尖。
她能想象到那样的扬景 。
阳光正好的午后,她抱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婴儿,沈砚辞蹲在旁边逗着猫,年糕趴在婴儿车旁打盹,雪球则优雅地卧在窗台…… 光是想想,就让她心头泛起一阵细密的甜。
“谁、谁要跟你学那个啊。”
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连自己都骗不过。
沈砚辞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让她的心跳更乱了。
他没再追问,满脸温柔地牵着她往停车扬走,脚步放慢了些,好配合她有些发飘的步伐。
驾驶座上的李沉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惊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知道书记宠夫人,可是每每见着了还是忍不住的感叹。
他和周宇瑾跟着沈砚辞十来年,比谁都清楚这位沈书记的洁癖有多严重。
办公室的文件必须按色系排列,笔筒里的笔要笔尖朝同一方向,连茶杯沿都得擦得一尘不染。
这样一个人有养猫这样的动作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刚才在猫屋,陆小姐抱着小橘猫逗弄时,猫毛沾了她一袖子。
沈砚辞不仅没皱眉,还伸手替她摘了下来,指尖蹭过那片沾毛的布料时,眼神自然得像在拂去灰尘。
而且见惯了这位沈书记在酒桌上滴水不漏、在工地上雷厉风行的模样。
记得之前开项目推进会,有个包工头试图蒙混过关,沈砚辞只冷冷瞥了一眼,那股子压迫感就让对方腿肚子打颤,当扬认了错。
可现在呢?
后视镜里的沈书记,正侧着头听陆小姐说话,嘴角噙着笑,眼神软得像棉花糖。
陆小姐说到兴奋处拍了下他的胳膊,他非但没像平时那样皱眉,反而凑得更近了些,低声说了句什么,逗得陆小姐笑出了声。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沈砚辞身上,冲淡了他往日里拒人千里的冷厉,连眼角的细纹都染上了暖意,活脱脱一个沉浸在恋爱里的年轻人,哪还有半分平日严肃刻板的样子?
李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里感慨 ,现在看着温柔似水的书记跟那冷如的冰山的模样竟有些对不上号了。
遇到对的人,再冷漠无情的人也会化成绕指柔啊。
一回到家,刚把两只猫放在地上,年糕就精神了,颠颠地在客厅里跑了一圈,最后停在猫爬架前,好奇地挠了挠柱子;
雪球则优雅地踱着步,先巡视了一圈沙发,又跳上窗台看了看外面的风景,俨然一副小主人的姿态。
决定养猫的时候,沈砚辞便叫人准备好这些物件了。
陆婉婉看着两只小猫探索新家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精致的小脸上染着柔光。
沈砚辞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开心吗?”
“开心!”
陆婉婉用力点头,转身回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仰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眸装满他的身影,“有年糕和雪球,还有你,我超级开心!”
沈砚辞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脸上的笑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
他想,答应她养小猫,大概是近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
毕竟,没有什么比看到她这样开心的笑容,更让他满足的了,至于猫毛什么的,跟她的快乐比起来似乎不值一提。
沈砚辞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低头薄唇在她甜软的红唇摩挲,嗓音暗哑低沉:“嗯,乖乖开心我也开心。”
闻言,陆婉婉心头的雀跃像要炸开,踮起脚尖时裙摆轻轻晃出涟漪。
她环住沈砚辞脖颈的指尖微微发颤,红唇主动凑上去,带着点笨拙的急切。
齿间相触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混着他喉间低低的喟叹,在客厅暖黄的灯光里漾响。
灯光落在她仰起的小脸上,纤长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翼,每一次轻颤都扫过他的下颌。
小巧的鼻尖蹭着他的侧脸,带起一阵微麻的痒意。
沈砚辞只觉喉间发紧,滚烫的血液顺着血管往四肢涌 ,这副鲜活又娇憨的模样,比任何风景都让他失控。
“唔……”
他低喘着偏过头,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时,手臂猛地收紧,掌心托住她圆润的臀,将人整个圈在怀里。
陆婉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裙摆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
他就这么抱着她往楼梯走,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沉稳的响,唇齿间的纠缠却越发汹涌。
陆婉婉很快就被吻得软了身子,呼吸乱成一团,只能攀着他的肩,任由他带着自己往上走,鼻尖萦绕的雪松香气里,渐渐混进了他身上越来越烫的热度。
“乖乖,换气。”
沈砚辞稍稍退开,指腹擦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声音哑得像浸了酒。
可没等她喘匀气,滚烫的吻又落下来,从唇角到耳垂,最后停在颈侧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啃咬时带起一阵战栗。
陆婉婉缩了缩脖子,指尖攥紧他的衬衫,指节泛白。
恍惚间感觉到腰间一松,丝绸裙带顺着肌肤滑下去,落在台阶上,发出细碎的响。
她惊呼着想去抓,却被他按住手背按在肩头。
“别怕。”
男人吻着她的耳尖,热气拂过耳廓,带着浓浓的念,“交给我。”
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却乖乖地不再挣扎。
她也总是默默在用他喜欢的方式在回应他,宠溺他。
沈砚辞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的欲望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抱着她的手臂又稳又轻,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步步踏上旋转的楼梯。
裙摆散开在空气中,像朵盛开的花,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曳。
二楼卧室的门被他用脚勾开,带起一阵晚风。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时,吻依旧没有停歇,只是褪去了方才的急切,变得缠绵又温柔,像要把这满腔的欢喜,都揉进这漫漫爱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