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记重生后,陆婉婉是他的命》 第1章 最后一滴泪 2025年3月15日,深夜,燕州国际医院VIP病房 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在死寂的病房里格外刺耳,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所剩无几的时间。 沈砚辞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被氧气面罩遮去大半,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睛仍固执地睁着,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黑夜,似乎在期盼什么。 窗外,初春的夜雨淅淅沥沥,玻璃上凝结的水珠滑落,像是无声哭泣的泪。 “沈书记,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周宇谨站在病床旁,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男人最后的安宁。 尽管知道他时日不多,但心里尊重敬畏丝毫不减。 沈砚辞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摇头,枯瘦的手指缓缓收紧,反复摩挲着一根褪色起毛的浅粉发绳——那是陆婉婉的。 “婉婉。” 他的女孩,被他弄丢了。 沈砚辞心疼的难受,缓缓闭上眼睛。 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格外刺耳。 周宇谨看见一滴泪顺着沈砚辞眼角的皱纹滑落,在枕套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他身子一震,想到这么多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沈书记一直挂念着的女孩,心里无声的叹息。 沈砚辞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六年前的晚上。 作为燕州市政商双界的重要人物,沈砚辞执掌着这座千万人口城市的脉络。 年仅三十有四的他肩宽与权柄同幅延展,当定制西装的袖扣在会议桌前叩出冷响时,满室的香樟木椅都会因那道 189 公分的身影而敛声。 听过沈书记的人都知道他的性子,淡漠冷冽不近人情。 浑身永远散发着一股寒冷疏离又高不可攀的气息,清冷的眼眸一抬,让想上前刷好感的人们望而却步。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觥筹交错间,沈砚辞独自坐在主桌首位。 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动着红酒杯,深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转瞬即逝的痕迹。 周围此起彼伏的恭维声被他自动过滤成白噪音,准备等周瑾接完电话回来就撤。 直到那扇鎏金大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不合身灰色连衣裙的少女被粗暴地拽了进来,伴随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动静。 她像只误入狼群的小鹿,杏眼里盛满惊慌,瓷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几乎透明。 当那个矮胖男人将她推到李副局长桌前时,她踉跄的步子带起裙摆微扬,露出纤细脚踝,上面一道未愈的淤青。 沈砚辞眯了眯眼,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 巴掌大的小脸素净未施粉黛却仿若精心雕琢的玉瓷,眉若远山含黛,杏眼盈盈如盛着两汪春水,眼尾微微上挑,似藏着未诉尽的柔情与怯意。 粉嫩的唇瓣宛如初绽的樱花,沾着委屈的水光,惹人怜惜。 她身着一件不合身的灰色连衣裙,布料粗糙又褶皱,松垮的领口歪歪斜斜,却难掩她骨子里透出的清丽气质。 最惊艳的是那一身莹白如雪的肌肤,在水晶灯下自带了一层柔光,细腻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渗出汁水。 不知为何,沈砚辞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她身那股纯净甜软的馨香一般。 陆婉婉站在桌前,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湿润的杏眼里盛满不安,长睫轻颤,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人!" 杨成平压低声音呵斥,脸上的横肉因假笑而扭曲。 他看着木讷的陆婉婉,气愤地暗地里狠狠掐了一把女孩的手腕,换来她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 陆婉婉被推搡着向前踉跄半步,雪白的肌肤瞬间浮起一片红痕。 满屋子油腻的目光像黏腻的蛛网将她缠绕,她感到一阵窒息,胸口剧烈起伏着。 粉嫩的唇瓣微微发抖,却只溢出半个气音:"我..." 那声带着颤音的轻哼让在座的男人眼神更暗。 “没事,小女孩害羞难免的。” 李副局长松了松勒紧的领带,浑浊的眼珠黏在女孩纤细的颈线上。 他油腻的手掌朝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而去,却被女孩受惊般躲开。 空气骤然凝固,陆婉婉后退的动作像一记耳光甩在所有人脸上。 杨成平的脸色瞬间惨白,一把拽过陆婉婉纤细的手腕,暴怒的唾沫星子飞溅:"不知好歹的东西,快给李局长赔罪!" 女孩被扯得一个趔趄,珍珠般的贝齿在下唇咬出深深的痕迹。 他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想想你外婆的骨灰盒还在殡仪馆停着。"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陆婉婉单薄的身子晃了晃。 外婆,是啊,就算不为自己,还有外婆在等她。 她红着眼眶,小手颤抖着捧起酒杯,透明液体顺着唇角滑落,在瓷白的肌肤上蜿蜒出晶亮的痕迹。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呛得她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 "好!" "再来一杯!" 男人们哄笑着拍手,有人甚至掏出手机对准她泛红的脸颊。 李副局长看着小脸如花艳的女孩已经忍不住了,咽了咽口水,脸上是急躁的难耐。 他再次伸出肥厚的手掌时,一道冷冽的声音破开浑浊的空气: “李副局长好大的兴致。” 沈砚辞眼里划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只是来陪酒卖身的女孩,他本可以选择置之不理 , 这样的事在权钱交织的世界里,太常见了。 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女孩的脸上,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晕,长睫轻颤间,一滴泪要落不落地悬在眼角,整个人紧绷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男人这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包厢瞬间死寂。 众人背脊一凉,这才惊觉主座上还坐着那位真正掌权的人物,方才的轻浮调笑、肆无忌惮的打量,此刻全都化作冷汗,顺着脊背滑下。 陆婉婉睫毛轻颤,循声望去。 朦胧的视线里,男人的侧脸在灯光下如冷玉雕琢,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下颌线条凌厉而矜贵。 他并未刻意显露威压,可仅仅是坐在那里,浑身冷厉的压迫感便让人不敢造次。 李副局长脸色骤变,酒意瞬间散了大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慌忙抓起酒杯,踉跄着起身,弯着腰凑到沈砚辞身旁,赔笑道:"沈、沈书记,误会误会,就是跟小姑娘开个玩笑……扰了您的兴致,我自罚两杯!" 他抖着手倒酒,可酒瓶却像是突然变得千斤重,怎么都端不稳。 男人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杨成平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这位平日只能在新闻里远远瞥见的大人物,此刻竟近在咫尺。 更可怕的是,他方才逼迫陆婉婉的丑态,全被对方看在眼里…… 沈砚辞神色淡漠,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嗓音低沉而平静:"过来。" 没有多余的情绪,却像一道不容抗拒的命令。 杨成平如蒙大赦,忙不迭立刻伸手推了陆婉婉一把,恨不得立刻将她送到沈砚辞面前。 沈砚辞眉头微蹙,冷厉的视线扫向杨成平,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可手上动作却极快,稳稳接住了踉跄跌来的女孩。 少女的身子比想象中更柔软,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淡淡的甜香混着一丝酒气,萦绕在鼻尖,干净得让人心尖微动。 陆婉婉还没反应,身子已经跌入一个带着冷冽松香气息的怀抱。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稳稳扶住她单薄的肩膀,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烫得她浑身一颤。 头上的水晶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照亮陆婉婉脸上未干的泪痕,娇媚动人的脸庞,一身莹白如雪的肌肤。 在灯光下仿若自带柔光,细腻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仿佛轻轻一掐便能渗出汁水。 沈砚辞喉结滚动,生平被一个女孩掀起了心里的波澜。 他带走了她,却没有珍惜她。 病房里,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响起。 沈砚辞的瞳孔微微扩散,却在最后一刻费力蜷起手指,将发绳贴近唇边,监护仪上的绿线终于拉成一道永恒的水平线。 第2章 重生觉醒 他睁开冷冽的眼眸,见到站在办公桌前的周瑾,心里一颤。 手指下意识去摸手腕的位置,可是没有,那里空荡荡的,没有陪伴了他二十几年粉色的发绳。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凌厉的视线扫向熟悉的办公室和眼前跟了他大半辈子的得力助手周宇瑾。 这是什么情况? 1999年7月1日。 台历上的日期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个日期他记得太清楚了,一周后,他会在那个饭局上遇见陆婉婉。 "沈书记?今天的会议......"周宇瑾欲言又止。 他从未见过书记这样失态。 "照常进行。" 沈砚辞的声音依然沉稳,仿佛方才的恍惚从未发生。 周宇瑾应声刚要离开,突然被叫住。 "查个人。" 沈砚辞的指尖轻叩桌面,"要详细资料。" 周宇瑾立即绷紧神经,能让书记亲自过问的,必定是重要人物,莫不是暗处有人在动手脚,还是又要有什么动荡了? "陆婉婉。" 周宇瑾一怔,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更让他惊讶的是,沈书记念出这个名字时,冷峻的眉眼竟闪过一丝他从未见过的柔和。 办公室重归寂静,沈砚辞指节轻叩桌面,陷入沉思。 他竟真的回到了1999年,与陆婉婉初遇前的一周。 沈砚辞修长的指尖划过台历上的日期,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这一年,正是国家经济腾飞的关键节点。 基础设施建设如火如荼,科技创新蓄势待发,而互联网的浪潮即将席卷全球。 记忆中的林世诚,正是借地铁建设之机爬上高位,暗中与地产商勾结牟利。 但这一世......沈砚辞眸光一沉。 2008年的铁路建设高潮尚未到来,这给了他充分的布局时间。 不仅是交通基建,还有即将崛起的互联网产业、医疗改革、半导体技术——这些未来发展的关键领域,他都要提前掌控,作为坚实的后盾。 这样,他才能毫无顾虑地去守护他的小姑娘。 他会给她最尊贵的身份,沈太太的名分,给她无人敢轻视的权势,让她永远不必再畏惧任何人的眼色。 "婉婉......" 低喃的名字在唇齿间辗转,带着前世未尽的执念。 此时,会议室里气压低得骇人。 "这份方案,驳回。" 男人冷冽的声音斩断汇报,在座众人后背沁出冷汗。 李沉与周宇瑾交换了个眼神。 作为跟随沈砚辞多年的保镖,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日沈砚辞不同往常的气扬,那是一种蛰伏的锋芒,仿佛在酝酿什么重大事情。 周宇瑾微不可察地摇头。 他比谁都清楚,从今早起,书记眼底就藏着他们读不懂的深意。 会议结束后,沈砚辞突然吩咐司机开车前往古恩寺。 这个消息让周宇瑾和李沉同时一怔。 他们跟随多年的领导,向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只信自己不信神明不信命。 改装过的奥迪A6L停在山脚下时,两人习惯性地拿起外套准备随行,却被沈砚辞抬手制止:"你们留在这里。" 望着那个独自上山的挺拔背影,周宇瑾眉头紧锁:"不对劲。" 李沉沉默点头,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配枪,这是他在遇到重大变故时的习惯动作。 古寺内, 沈砚辞在佛前郑重跪下,这个曾经最不屑求神拜佛的男人,此刻双手合十的姿态却虔诚得令人心惊。 这一世,他要用尽一切,护他的女孩一世无忧无病无灾,所愿皆所得。 檀香缭绕中,他冷峻的轮廓难得显出几分柔和。 老方丈见他跪了很久,挺直的背脊和虔诚的神情让他动容。 他缓步上前温声询问,"施主为谁祈福?" 沈砚辞睁开冷冽的眼眸,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那个刻骨铭心的名字, "陆婉婉。" 这三个字每次念起,都在他心里掀起一阵涟漪,柔软又带着酥麻的痒意。 暮色四合时,那道挺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石阶尽头。 周宇瑾刚要开口,目光却猛地凝在男人腕间——那串乌木佛珠在冷白肌肤上格外刺目。 “书记,,,,” "回程。" 沈砚辞的声音比山里的晚风更凉。 车窗外的景致从苍翠山林渐变作霓虹璀璨,后座的男人闭着眼始终沉默。 直到黑色轿车驶入凌云山庄,沈砚辞伸手降下车窗,夜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拂过面颊。 他凝视着庭院东南角那片空地,眸光微动,那里该建一座玻璃花房,种满她最爱的白玫瑰。 室内采用德国最新技术的恒温系统,土壤要专门从保加利亚空运。 白玫瑰要选最名贵的"冰雪女王",她最爱的品种。 他的小姑娘,就该拥有这世间一切美好,前世亏欠的,今生都要百倍补偿。 "书记,资料齐了。" 周宇瑾双手递上牛皮纸档案袋。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档案袋的封口,解开棉线的动作轻柔得近乎虔诚,这是他再一次正视女孩的过去。 可当他逐页翻阅那些冰冷的文字时,眼底凝结的寒意几乎要将纸张冻结。 即便早已知道她的遭遇,此刻亲眼所见,仍像有一把钝刀在心头反复搅动。 暴雨夜的监控照片里,十岁的小女孩浑身湿透,怀中紧抱着染血的洋娃娃,那双本该天真烂漫的眼睛里只剩空洞与绝望。 而她的舅舅杨成平,那个燕州市西区街道办的副主任,正假惺惺地搂着她肩膀,眼底却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资料详细记录了杨成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利用审批商铺执照的权力吃拿卡要,借市容管理之名敲诈商户。 正是这点微不足道的权势,让他胆敢将亲外甥女当作攀附权贵的筹码。 陆婉婉住进杨家后的生活,每一笔记录都令人窒息: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她用旧报纸糊住漏风的墙壁 凌晨四点就要起床准备全家早餐,手指常年带着冻疮。 深夜伏在洗衣盆边写作业,月光是唯一的照明,独自一人在深夜里偷偷抹泪,却在外婆咳嗽时立刻跑去端茶递药。 不仅如此,还要遭受舅舅一家人的毒打谩骂,谁不高兴都可以对她动手动脚。 最新的事件记录让沈砚辞的指节发出可怕的脆响: 两天前,外婆去世,她干了一天的重活,小身子扛不住睡迟了。 早上就被舅妈拽着她头发往墙上撞,大骂"赔钱货",舅舅看到此景,只是冷漠说出一句"养你八年该回报了"。 文件最后一页附着宴会邀请函的复印件,上面"陪酒"二字被红笔重重圈出。 "咔嚓——" 檀木茶几突然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隙。 周宇瑾惊骇地看着素来冷静自持的书记缓缓起身,那双执掌一方权柄的手此刻颤抖得厉害,手背暴起的青筋如同盘踞的毒蛇。 而最令人胆寒的是那双眼睛——往日深不可测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滔天的血色。 他们怎么敢! 第3 章 梦境回闪 "李沉。"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压着骇人的风暴,“去杨家——” 话到唇边却骤然收住。 他想起资料里那个瘦弱的身影彻夜守在病榻前的模样。 现在强行带她走,只会让她更加痛苦。 "给杨家老太太送份慰问。" 他改口道,每个字都像淬了冰,"顺便告诉杨成平——"钢笔在他手中断成两截,"若再敢动陆婉婉一根手指,他这个副主任就不用干了。" 李沉瞳孔微缩。 书记这是要公开表态了。 以沈家的权势,这句话无异于一道催命符。 "我亲自去办。" 李沉沉声应下,转身时与周宇瑾交换了个眼神。 两人心照不宣——这个叫陆婉婉的女孩,恐怕要成为沈家的女主人了。 "宇瑾。" 沈砚辞忽然唤住正要离开的周秘书,"明日请设计师来。" 他望向二楼空置的卧室,冷峻的眉眼罕见地柔和下来,"按年轻的女孩喜好重新装修。衣帽间要足够放下四季礼服,饰品柜要防尘恒温。" 他的女孩就该拥有最好的一切, 等处理老宅的那两位,他就亲自去接她回来,这一世,不会让她受委屈了。 沈太太的身份,非她不可。 “是。” 周宇瑾俯身应下。 男人手中钢笔的墨迹在纸上晕开,他写下"陆婉婉"三个字,又重重圈住。 杨成平不过是个蝼蚁般的小吏,也配动他沈砚辞的人? 那些伤她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里, 沈砚辞做了一个梦,梦里全是陆婉婉。 凌云山庄的会客厅里,水晶吊灯将暖黄的光晕洒落在真皮沙发上。 沈砚辞修长的双腿交叠,目光平静地注视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女孩。 "过来。"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陆婉婉纤细的手指绞着衣角,贝齿无意识地轻咬下唇,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与挣扎。 "怎么?" 沈砚辞眸色微沉,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叩,"想回去陪那些男人喝酒?" "不、不是的..."她慌忙摇头,声音细若蚊呐。 男人冰冷的嗓音,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她的心尖上:"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他停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可以离开。但你舅舅很快就会把你送到下一个''李局长''的床上,不然你外婆的后事根本不可能解决。" "第二,"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留在我身边。你外婆的后事,你的学业,你的人生——我都会负责。" 陆婉婉睫毛轻颤,一滴泪无声滑落。 她悲哀地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选择——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深渊罢了。 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想到饭桌上那一桌大腹便便的老男人,李局长是有妻室的,跟了他自己就是第三者,不,她不要。 陆婉婉抬头,泛红的眼眸望向浑身都透着一股凛然矜贵的气质的男人。 狭长的凤眼薄凉淡漠,鼻梁高挺,下颌线分明凌厉,薄唇锋利又散发着好看性感,跟他是不是比做别人的第三者好? 而且是他,舅舅他们是不是就不敢在打自己的主意了? “我没有耐心陪你犹豫,如果你要走,现在就可以转身离开了。” 沈砚辞皱眉,他是个唯我的人。 女孩伤心难受不在他的考虑范围,活了34年的他难得对一个女人有兴趣罢了,只要听话他可以保证让她衣食无忧。 但要是不懂事,他也嫌麻烦。 陆婉婉想到外婆,想到这些年在杨家的遭遇,心痛不已。 她不是傻瓜舅舅一家对她态度怎么会看不出来。 舅舅一家抱着对她父母留下的房屋和遗产才打着亲人的名义收养了自己。 这八年里她的生活水深火热。 不光要面对尖酸刻薄的舅妈还有想着利用她上位的舅舅,所谓的表姐表哥更是对她动辄辱骂甚至上手。 其中还要照顾身体不好的外婆。 她每天天不亮的起床干活,吃着杨家人的残羹剩饭,还窝在那间狭隘的库房里,唯一能给她一丝温暖的就是那个病重的外婆。 可是无依无靠的她能怎么办? 她没有钱,没有背景,未成年的她离开杨家,将要面对的危险更不可预估。 所以她在杨家咬牙熬着,这么多年无数个日日夜夜,好不容易考上燕州大学,终于可以离开。 可是外婆却病逝了,而且她的学费在舅舅手里,根本不肯给她,没了学费她的努力都成了泡影。 女孩终于在男人将要开口赶人的时候,终于点了点头。 “过来。” 他一定是个很爱发布施令的人。 陆婉婉脱下了不合身的裙子,躺在温暖的浴缸里,这是她一次泡澡,好舒服啊。 这洗发水也好香。 她认真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一个小时后,当她起身要出来的时候。 发现浴室里没有她换洗的衣裳,穿来的那条裙子刚刚已经被水花打湿了。 在她咬着唇促立不安时。 浴室的门把被拧动,门被打开。 身材高大的男人迈步进来,紧赞的眉头在看到神情茫然无措的女孩时,那句太慢了,被堵在了喉间。 沈砚辞喉结滚动,幽暗的眸入目的是她纯欲的结合,气息粗重起来。 女孩白皙光滑的肌肤粉嫩细腻,漂亮娇媚的脸蛋,诱惑着本就燥热难耐的他。 “你怎么进来了。” 陆婉婉慌张的捂住身子,娇糯的嗓音满是羞涩紧张。 男人沉默不语的继续上前,高大的身子屹立在娇小瘦弱的她跟前,像座小山一样。 强大的压迫感让陆婉婉有了危机感,忍不住的后退,可没等退开来。 沈砚辞弯腰直接把她抱起,转身出了浴室。 ....... 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灰色的床单枕头中,瓷白漂亮的脸庞潮红艳丽,泛着湿润的眼眸水光浅浅,红润的唇瓣吐出娇软的嘤咛。 “唔.....” 下一瞬, 她的哼吟被欺身欺身而下的男人尽数吞入唇间。 沈砚辞难以自持的再次吻住那红唇,第一次尝试到这种蚀骨缠身的滋味。 甜软的馨香,纯媚的柔意,,, 他快疯了。 深邃的眼底是浓稠的欲望,火热而肆意。 滚烫的手掌掐着女孩腰肢不住收紧,恨不得把她融进骨子里。 “放松。” 她太紧张了。 让他十分的..... 陆婉婉摇了摇头,绯红的眼尾更加魅惑,藕白的手臂推搡着他强壮的身躯,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男人指腹刚触到她睫羽上的泪晶,喉间便滚过一声沉雷般的低喟。 那滴泪珠坠在她眼睫上时,他掌心的青筋骤然暴起 , 这双能在会议上拍板百亿项目的手,此刻却小心翼翼得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别抖。”他声线压得极低,胸腔震动带起的气流吹得她耳尖发麻。 陆婉婉委屈地仰头,泪眼朦胧中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幽暗的瞳孔里颤抖, 当他的唇擦过她颧骨时,她闻到他呼出的气息混着雪松香,悄然浸红了小脸,在他炙热的温度里忘了呼吸。 “嗯.....” 这个眼一抬就让所有人冷汗涔涔的男人,此刻正用鼻尖蹭着她的颈侧,像头收起利爪的雪豹,只把最柔软的肚皮亮给她看。 ....... 第 4 章 家属楼的阴暗 那双惯常盛满冷冽的眼眸,此刻正被梦魇残留的情欲染得晦暗。 落地窗外的残月正透过百叶窗,在他冷白的额角割出数道银辉 ,那里渗出的密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锁骨凹陷处,惊起一阵战栗般的麻痒。 “呼——” 他撑着手臂坐起,月光恰好落在他泛着潮红的颧骨上,胸腔剧烈起伏着,喉间滚过未及吞咽的喟叹。 可方才梦境里的触感如此真实: 女孩腰侧的软肉在掌心的温度,唇瓣碾过耳垂时的滚烫,还有那声被被褥闷住的轻颤,此刻都化作细密的电流,沿着脊椎窜至四肢百骸。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床单,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可触目所及只有空荡荡的枕边,以及自己汗湿的睡衣。 他胸口一闷,婉婉,她不在。 沈砚辞低头看着腰间的被下,无奈的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用寒意驱散残存的绮念。 没一会浴室没有关紧的门缝传出男人暗哑粗重的喘息声,还有唤着婉婉是柔软的爱意,在寂静的房间里响彻。 过了许久, 男人从浴室走出,浴袍松垮的系在腰间,腰腹的肌肉线条紧致分明,往上眼尾泛红,黑色的瞳孔带着舒服的畅意。 行走健硕的身躯还泛着湿气。 到了床边他随手解开腰间的浴袍,躺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取过床头的檀木手串攥紧在手心里,随后闭上眼睛。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他疯狂的想她。 清晨五点,西区街道办家属楼里响起刺耳的闹铃声。 狭窄的单人床上,陆婉婉蜷缩在被子里,像只受伤的小兽般将自己裹成一团。 她挣扎着伸出纤细的手臂,白皙的腕骨上还留着昨日的淤青。 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她费力的坐起酸痛的身子,湿润的眼眸满是迷糊朦胧,小手揉了揉眼睛,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脸蛋。 穿上拖鞋进了浴室,冷水拍在脸上的瞬间,她彻底清醒了。 镜中的少女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却还是对着自己挤出一个微笑。 厨房里,她熟练地系上围裙。 八年来,这个不足三平米的角落是她最熟悉的地方。 舅舅一家还在熟睡时,她已经煮好了蛋花汤,蒸屉上的包子正冒着热气。 水汽氤氲中,陆婉婉嘴里小声流利的朗读英语文章。 这是她每天最珍贵的时间,静谧中只有她一个人。 在那些刻薄的谩骂醒来前,在无止境的使唤开始前,她还能假装自己是被人疼爱的小姑娘。 外婆的遗像静静摆在储物间的小桌上。 她偷偷用手指描摹相框,在心里默念道:再坚持最后几天,等您入土为安,我就能去燕州大学报到了。 晨光透过纱窗落在录取通知书上,"外语系"三个字闪闪发亮。 她把脸埋进掌心,任由滚烫的泪水浸湿手心。 爸爸妈妈,你们看见了吗? 那个被所有人说"扫把星"的婉婉,考上最好的大学了呢。 早上八点,陆婉婉已经收拾完卫生又擦完了第三遍地。 她瘦削的肩膀微微发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餐厅里,刘翠花肥厚的手指戳着碗里的蛋花汤:"就这么点鸡蛋?你当喂猫呢?" 杨小玲配合地把筷子一摔:"这汤难喝的跟猪食似的!" 她斜眼打量着正在擦柜子的陆婉婉,晨光下那瓷白的肌肤几乎透明,连低头时脖颈的弧度都美得刺眼。 这是她最嫉妒陆婉婉的地方,这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为什么生长的这么漂亮。 杨小玲阴郁的眼底满是厌恶和鸡蛋。 “剩的两个鸡蛋我全部都下了。” 陆婉婉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解释着,手上的活半点没停。 就讨厌她这副没有脾气的样子,恶心的不知所想勾谁,想到上次来家里的男同学李董见到陆婉婉时。 那惊艳痴迷的眼神,杨小玲满眼愤恨,突然尖叫:"妈!她刚才瞪我!" 刘翠花闻言像头暴怒的母熊般蹿起来,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反了天了!你爹妈死得早,要不是我们收留你,早不知道在哪个窑子里——" 她的宝贝女儿那是这个扫把星可以瞪了,看她不打死这贱蹄子。 陆婉婉仓皇后退时撞翻了水桶,冰凉的水浸透了单薄的衣裳。 刘翠花的指甲已经掐进她胳膊的嫩肉里,一道道紫红的痕迹在雪肤上格外狰狞。 "舅妈...我真的没有..."她疼得吸气,眼眶泛红却不敢挣脱。 上次反抗时,舅舅直接又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杨小玲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欣赏着陆婉婉痛楚的表情。 看啊,再漂亮的脸蛋,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趴在她脚下? 李沉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 陆婉婉被刘翠花掐着手臂拖到墙角,纤细的身子被迫抵在冰凉的墙面上,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浮出几道狰狞的淤痕。 她咬着唇,眼泪在泛红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杨小玲坐在餐桌旁,翘着腿,满脸得意地欣赏着这一幕,嘴里还不忘煽风点火:"妈,再给她点教训,省得她整天装可怜!" 李沉眼神骤冷。 他跟在沈砚辞身边多年,见惯了权谋厮杀,却从未见过如此恶毒的家宅欺凌。 更何况,这女孩,是沈砚辞亲口点名要护着的人。 "杨副主任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刘翠花猛地回头,见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国字脸,身材魁梧,站的笔挺,一双锐利的眼睛如鹰隼般盯着她,吓得她立刻松了手。 强大的气扬,杨小玲也被陆沉的气扬吓到了,她跳下凳子,躲到刘翠花身后,探出脑袋,张嘴正要骂人。 被听到动静出来的杨成平打断,“一大早囔囔什么。” 眼睛在看到李沉,脸色瞬间惨白。 "您、您是……" ——沈书记的贴身警卫长,怎么会出现在他家?! 李沉没理会杨成平的慌乱,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 她低着头,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整个人像是随时会碎掉一样。 他眼神更沉,声音却平静得可怕:"杨副主任,沈书记让我来慰问令堂。" 杨成平额头渗出冷汗,连忙赔笑:"这、这怎么敢劳烦沈书记挂念……" 李沉没接话,径直走到陆婉婉面前,从口袋里取出一方手帕递过去:"擦擦。" 女孩怔了怔,小心翼翼地抬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茫然和警惕。 她不认识他。 第5章 沈书记的警告 这可是他们书记的爱人,将来也是他们的夫人,竟然被如此虐待。 杨家真是可恨! 他转身,犀利的目光冷冷扫向杨成平:"沈书记让我带句话——" "若再有人动陆婉婉一根手指,您这副主任的位置,恐怕就坐到头了。" 李沉说着话,冷厉的视线从刘翠花脖子和手上戴的金项链和金手镯划过。 杨家,,,, 杨成平腿一软,差点来个滑跪。 陆婉婉一脸迷茫,她不认识什么沈书记,人家为什么要出手帮她? 而站在一旁的刘翠花和杨小玲,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 谁? 是他们想的那位吗? 刘翠花肥厚的嘴唇颤抖着,浑浊的眼珠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个在她家当了八年免费保姆的"扫把星",怎么会跟那样云端上的人物扯上关系? 杨小玲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她突然想起不久在报纸上看到的照片——那位站在台上发言的男人,西装笔挺,眉眼如刀,矜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嫉妒像毒蛇般啃噬着心脏。 凭什么? 凭什么陆婉婉这种贱命,能入得了那种人物的眼? 李沉不理会他们震惊的反应,转身态度恭敬的对陆婉婉说道,“陆小姐,先生说了让您再等等,他很快来接你。” 接她? 可是她不认识什么沈书记,什么先生。 陆婉婉呆望着眼前高大魁梧的男人,见他对自己一脸尊敬的模样,很不适应。 她眼睫轻颤,软糯的嗓音轻声问:“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女孩小心的样子,让冷硬冰冷的李沉下意识软了眉眼,放轻了粗重的声音,“没有,陆小姐我说的人就是您。” ...... 李沉刚踏出杨家大门,屋内就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争吵。 "爸!现在怎么办啊!" 杨小玲歇斯底里地尖叫着,精心打理的卷发都散乱开来。 她狠狠踢翻脚边的凳子,脚上冒牌的某品牌拖鞋甩出去老远。 杨成平瘫坐在沙发上,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为了这次升迁,他费尽心机才搭上李副局长的线。 那个色中饿鬼最喜欢的就是陆婉婉这种漂亮清纯的干净大学生,他连商会的请柬都准备好了。 "都怪你这个蠢货! 他怒火中烧突然暴起,一巴掌扇在刘翠花脸上,"要不是你今早动手,怎么会正好被撞见!” 刘翠花捂着脸,浑浊的眼珠满是不可置信,怨毒的目光紧盯着男人。 “杨成平你竟然敢打我。” 她可是帮他出主意的人。 她早就盘算好了:停掉老太婆的药,用丧事要挟陆婉婉就范。 等那丫头被李副局长玩腻了,他们一家就能搬进干部楼,女儿也能找个好人家,而且娶媳妇的彩礼钱也有着落了。 "现在全完了!" 杨成平揪着所剩无几的头发,"那可是沈书记!他一句话就能让我滚去扫大街!" 杨小玲听到这话,差点发疯,她梦想的大房子,各种名牌包包,跟朋友得意的炫耀全部都泡汤了。 看到缩着身子躲起来的陆婉婉,她直接扑了过去,发疯似的嘶吼"都怪这个扫把星!她肯定是故意勾搭上——" 那扬起的巴掌没等落下就被杨成平在半空中禁锢住了。 "闭嘴!" 杨成平厉声喝止,目光阴鸷,脸色铁青,“沈书记发了话,谁敢动她,整个杨家都要玩完蛋。” 卧室门"砰"地被踹开,杨志原顶着鸡窝头走出来,浑身酒气未散:"大清早的嚎丧呢?" 他揉着发红的眼睛,裸露的上身还带着夜店的香水味。 躲在门后的陆婉婉见状,立即轻手轻脚退回自己的小窝。 “哥,我跟你说那个扫把星,,,,” 见杨志原听完事情经过后,竟咧着嘴笑起来。 "早让你们先给我玩玩——" 他舔着后槽牙,眼神淫邪,"非要留着卖高价,现在鸡飞蛋打了吧?" 杨成平气得浑身发抖,这个畜生!那可是他亲外甥女! 可转念想到儿子这些年跟着道上混的勾当,又硬生生把怒骂咽了回去。 —————— 办公厅的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沈砚辞修长的手指在红木办公桌上轻叩,那串沉闷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荡开,像在敲打某种未说出口的预警。 “您是说林世诚现在就已经开始染指工程款了?” 周宇瑾脸色凝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很低。 沈砚辞眸光微冷,从抽屉取出一份重要文件推过去:“让赵峰盯紧点,特别是滨江段土方工程的账目。” 他指尖在某行数字上重重一点,“林世诚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你告诉赵峰,查账时要特别注意这些''合理损耗''。” "明白。" 周宇瑾快速记录着,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他犹豫片刻,还是问道:"需要派人盯着林小姐吗?比如...拍照取证?" "嗯。"沈砚辞抬眼,冷冽的目光锐利如刀,"重点拍她和建委张主任的会面,把证据全部保留好。" 周宇瑾心头一跳。 林家这是怎么得罪书记了?竟连独生女都要被盯上。 他不敢多问,只是默默记下指示。 "高丽站的设计方案?" 周宇瑾立即递上文件夹:"这是第四版修改稿,特别加强了抗震设计。" 他指着图纸某处解释:"按照您上次的指示,站台柱的钢筋配比提升了30%。" 沈砚辞仔细审阅着图纸,突然在某页停住,:"排水系统还是老方案?" 见周宇瑾点头,他直接拿起红笔在图纸上画了个圈,:"换成新型虹吸式,雨季前必须完工。" "创维科技那边的合作?" "已经按您的要求,让他们把智能监控系统的交付时间提前了两周。" 周宇瑾翻开日程表,"技术团队后天就到现扬安装调试。" 沈砚辞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腕表,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波澜:李沉该回来了吧。” 看似冷静,视线却一直望向门口的方向。 "应该就在这个点。"周宇瑾话音刚落,敲门声适时响起。 第6 章 确实该考虑了 沈砚辞握着钢笔的手不自觉地收紧,骨节泛白。 他抬眸的瞬间,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急切:"情况?" "书记,"李沉眉头紧锁,"陆小姐在杨家的处境比我们想象的更糟。" 他声音沉了几分,"今早我亲眼看见刘翠花对她施暴,那女孩明明疼得发抖,却连躲都不敢躲..." 钢笔突然在文件上划出一道刺目的墨痕。 沈砚辞下颌线条绷紧,幽暗的眼里镜片后的眸光寒冽如刃,整个人像一张拉满的弓,压抑着骇人的怒意。 他原以为已做好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她的遭遇时,心脏仍像被钝器狠狠击中。 那些字句化作细密的针,扎得他呼吸都带着痛意。 不能再等了。 沈砚辞指腹重重碾过腕间佛珠,声音冷得骇人:"备车,去老宅。" 前世就是在这段时间,林家开始频繁接触母亲,暗中推动联姻,这一世,他必须抢先斩断所有可能。 红旗轿车缓缓驶入燕州西郊的梧桐巷,车轮碾过历经百年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巷子幽深静谧,两侧灰砖黛瓦的院墙在暮色中显得愈发肃穆。 前方豁然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王府式宅院,朱漆大门前蹲踞着两尊汉白玉石狮,鬃毛张扬,怒目圆睁,仿佛随时会跃起扑向来客。 阳光的光晕为石狮镀上一层金边,更添几分威严。 车辆刚停稳,身着藏蓝制服的警卫已快步上前。 他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挺直如松的身姿在车门旁投下一道笔直的阴影。 "书记好!" 敬礼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男人锃亮的皮鞋健稳的踩在青石板上,冷冽的目光沉沉扫视了一圈,前世在陆婉婉离开之后,这座宅院他就再没有踏入过一步。 "砚辞?" 身穿素色旗袍的白媛枝见到儿子一脸惊喜,放下插花剪迎了上来,"怎么突然......" 跟她的喜悦不同,男人面上没有多大情绪,声音淡然的打断她接下来的话,“父亲在书房?” 白媛枝笑容僵在脸上。 儿子向来冷淡,可今日那双眼里的寒意,竟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心头一颤。 “在,” 沈砚辞转身便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白媛枝感觉今天儿子不对劲,她看向后头的周宇瑾,皱着眉头问,“砚辞最近在忙什么?” 周宇瑾脸上挂笑,话回的滴水不漏:"夫人,书记还是跟往常一样繁忙。" 书房内,檀香袅袅。 沈国立端坐在紫檀木书案后,虽已年过五旬,眉宇间的英气仍与沈砚辞如出一辙。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儿子。 沈砚辞这是他和夫人最引以为傲的存在,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都远胜年轻时的他。 "父亲。" 沈砚辞狭长的凤眼是一贯的冷冽,声音淡漠无痕。 沈国立点点头,对这个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不爱言语的儿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示意沈砚辞入座,抬手给他倒了杯茶。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沈砚辞目光不经意扫过案头那份林家送来的工程文件,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果然,林家已经开始布局了。 “找您说点事。” "你提交的高丽站的虹吸系统,部里很满意。" 沈国立面上是掩不住的自豪,端起茶盏,"听说你还要推进半导体项目?" "嗯。" 沈国立欣慰地捋了捋胡须:"不愧是我沈家的儿子。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确实该考虑了。" 沈砚辞的回答让沈国立眼前一亮。 老人急忙拉开抽屉,取出一叠照片:"这是你母亲精心挑选的,尤其是林家千金..." "父亲了解林家吗?" 沈砚辞突然打断,眼神锐利如刀。 沈国立一怔:"林家世代从政,林局长在建筑系统..." "那您看看这个。" 沈砚辞从公文包取出一份档案,指尖在封口处轻轻一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寂,紫檀木案上的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青烟。 沈国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份文件边缘,纸张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林家这些年暗中的勾当揭露无遗。 "这些...你什么时候查到的?"沈国立的声音有些发紧。 沈砚辞神色未变:"不久。" 他修长的指尖轻点文件某处,"林清瑶在伦敦留学期间,与当地华商的关系,也值得深究。" 沈国立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翻开另一页,上面详细记录着林家与几个地产商的资金往来,数额之大令人心惊。 "宋家和李家,同样不干净。" 沈砚辞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所以联姻的事,到此为止。" 沈国立猛地将文件摔在案几上,檀木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他额角青筋暴起,声音里压着雷霆之怒:"好一个林家!日日邀你母亲赏花品茶,原来早就在算计我沈家!" 作为开国元勋的后代,沈家三代从军从政,根基之深堪称国之柱石。 若真与这等蝇营狗苟之辈联姻,不仅玷污了祖辈清名,还会成为政敌攻讦的把柄。 想到差点落入这般陷阱,沈国立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是,林家私吞的赃款足以整个家族上下都被抄了。” 窗外洒进来的光线将沈砚辞的轮如刀削般锋利的轮廓映射的更加立体,那双深邃淡然的眼眸透着令人看不清的思绪。 沈国立看着他,身子一怔,沉稳的嗓音发问:"那你刚才还说考虑婚事?" "我确实在考虑。" 沈砚辞抬眸,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但我的妻子,只能是我选中的人。" 意思很明显,他们无权左右。 父子俩目光相接,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迸溅。 沈国立忽然意识到,眼前的沈砚辞早已不需要他担心庇护了。 "你..." 沈国立突然眯起眼睛,"有心上人了?" 一个月前提起婚事时,儿子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今日这般大动干戈,分明是... 有情况。 第7 章 杨家的骗局 沈砚辞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改日带她来见您。" "是哪家的千金?" 沈国立第一次见儿子这副面孔,忍不住追问。 "不是世家小姐。" 沈砚辞站起身,整了整袖口,神色无波地看向父亲,"但既然我选了她,就希望二老能真心接纳。" 他顿了顿,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千钧:"否则,沈家的大门,我们不进也罢。" 我们,,,, 沈砚辞心里一悸,突然觉得这个词意外的美好。 沈国立闻言瞳孔骤缩。 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这话绝非威胁,而是通知。 以沈砚辞如今的地位,若真与家族决裂,别说燕州,整个政坛都要震三震。 究竟是何女子让他如此用心? —————— 李沉带到杨家的话让杨成平不得不开始着手开始处理家母的后事,本来想用词要挟陆婉婉的,如今也行不通了。 怕得罪那尊大佛,杨成平都是把陆婉婉供着伺候,还跟她打起来亲情牌。 灵堂内,檀香缭绕。 陆婉婉跪在蒲团上,纤细的手指将金箔纸折成莲花。 黑色丧服衬得她肤色愈发苍白,像一尊易碎的瓷偶,却掩不住她精致漂亮的容貌,无论那个角度看,都美的让人惊艳。 杨小玲收回视线狠狠碎了一口,什么好事都让这扫把星占了,可恶。 杨成平和刘翠花站在廊柱后,看着那小身影目光闪烁。 往日嚣张的气焰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惶恐。 "你去说两句。" 刘翠花推搡着丈夫,"好歹你是扫把星的亲舅..." "哎哟!" 她突然痛呼出声,肥硕的手臂上赫然多了道红痕,"你发什么疯!" 杨成平恶狠狠地瞪着她:"蠢货!现在还敢乱叫?" 这肥婆光长肉不长脑子。 他压低声音,额角渗出冷汗,"现在温婉婉是什么身份,你还敢用扫把星叫她,要是被那位要是知道我们以前..." 陆婉婉闻声回头,正对上刘翠花扭曲的面容。 那张涂着厚粉的脸因疼痛皱成一团,活像融化的蜡像,好丑。 她连忙转回头,手中的金箔纸被捏变了形。 杨小玲抬起鼻孔,语气志气高昂,“爸你怕她做什么,我就是看她不爽欺负她怎么了。” 杨成平闻声差点心梗,他看了眼女儿,两眼一翻气的差点喘不过气,“你看看你女儿。” 奶奶的葬礼还穿着超短裙,浓妆艳抹的惹人笑话。 刘翠花也意识到女儿不对,身子一挪把杨小玲挡在身后,“行了等会让她回去换一身。” "管好你们的嘴!" 杨成平心气不顺地怒瞪了眼刘翠花和女儿,从牙缝里挤出警告,整了整衣领朝灵堂走去。 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婆娘和孩子,没一个省心的。 “妈,爸他凶我。”杨小玲急了,凭什么说她啊。 “行了,今时不同往日,消停点吧。” 刘翠花想跟大块头的警告心里也发怵,听杨成平的意思,那男人背后的主才是不好搞。 “哼,” 杨小玲看着父亲一脸赔笑跟陆婉婉说话,甩了甩头发,走了。 刚出了路口,轰鸣的摩托车声音传来。 她眼眸色一亮,赶紧整理身上的裙子。 摩托车上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穿着背心的男人吹了吹口哨,“哟,杨小玲你可以啊,今天你奶办丧,还穿的这么骚。” “刘强你讨厌,人家这不是为了等你吗?” “你是看我几天没找你,难受了吧。” 黄毛邪笑一声,毫不顾忌的掐了她一把。 两人坐着摩托车呼啸着扬长而去。 "婉婉啊..." 杨成平挨着女孩跪下,语气慈爱得令人毛骨悚然,"舅舅这些年工作太忙,疏忽了你..." 陆婉婉指尖一颤,纸莲花掉在地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八年来第一次,这个男人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在父母葬礼那天,他也是这般虚伪的嘴脸,如今看着莫名让人渗的慌。 "你舅妈她们就是性子急,没有什么坏心眼..." 杨成平继续说着拙劣的谎言。 却见外甥女抬起精致的小脸,乌黑湿润的眼睛里盛满困惑,仿佛在问: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 她只是胆小但不是傻。 杨成平也知道这道理太过牵强,但如今只能先打亲情牌哄着了。 “你看你外婆就生了我们三兄妹,弟弟从小因病去死,连你妈不在了,杨家就剩下我一个,你外婆不容易,她在天之灵肯定希望杨家能发扬光大。” “婉婉,舅舅就靠你了,过去的事咱们就让它过去吧好不好?舅舅晚上让你舅妈和表姐跟你道歉。” 灵堂的白烛摇曳,将陆婉婉单薄的身影投在素幔上,她垂眸继续折着纸钱,对杨成平虚伪的示好置若罔闻。 八年了。 外婆缠绵病榻时,这些人连杯热水都不肯送;如今人走了,倒来演什么骨肉情深。她抿紧苍白的唇,指尖无意识地将金箔纸掐出深深的折痕。 什么亲情什么过去都是假话,这些年的殴打辱骂,因为一个其他人的出面才停止的,想来真是可笑。 杨成平喋喋不休,“要是沈书记真的带你走,你记得帮舅舅美言几句。” 有沈书记一句话,胜过他所有绞尽脑汁找的所有关系,那个男人的权势可以任意下达所有指令。 听到沈书记时陆婉婉小手顿了一下。 心里有些好奇,那个男人很厉害吧,所以杨成平这么害怕。 "我爸妈留下的钱呢?"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 杨成平身子一僵,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笔钱早被女儿买成了限量款包包,此刻正耀武扬威地挂在衣帽间里。 按照以前他肯定搪塞过去,如今沈书记的名号压着他半点不敢放肆。 "这、这个..."他干笑着搓手,"舅舅暂时周转用了,开学前一定..." "上周您还说分文未动。" 陆婉婉抬起眼,往日娇糯的嗓音满是冷意,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映出男人慌乱的面容。 杨成平被这目光刺得后退半步。 他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向来逆来顺受的外甥女,眼神里竟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意。 就像...就像早已看穿他们所有的丑态,却选择静默旁观。 “舅舅保证!” 他急声辩解,却在少女通红的眼眶前哑了火。 那双眼睛里盛着的不是愤怒,而是深不见底的失望。 陆婉婉早该想到的,进入杨家开始一切都是挖不完的骗局。 第8章 沈书记会亲自来接您 他指尖轻叩真皮座椅,突然开口:"山庄都安排妥当了?" "都按您的吩咐布置好了。" 周宇瑾从副驾驶微微侧身,"设计师还在等您最终确认,有任何不满意随时可以调整。" “明天集中处理所有公务。” 沈砚辞望向窗外,暮色中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后天开始,空出两天时间。" 周宇瑾会意:“是要去接陆小姐?” 他敏锐地注意到,提到这个名字时,书记向来冷峻的眉宇几不可察地柔和了一瞬。 "嗯。" 沈砚辞沉吟片刻,“女孩子是不是都爱吃甜食?让厨房常备些精致点心。”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要现做的。" 他的婉婉太瘦了,在杨家从来都没有好好吃饱饭,想到前世她一直受胃病的折磨,男人眼眸一沉。 “明白。” 周宇瑾在备忘录上快速记录,心里暗自咋舌。 这位素未谋面的陆小姐,竟能让铁血冷面的沈书记如此事无巨细地操心,了不得啊。 暮色渐深,车窗映出沈砚辞深邃的眼眸,婉婉,他在心底轻唤这个名字。 这一世,我给了你时间去知道我,那么,你准备好迎接我了吗? 他已经期待的不得了了。 想到那晚上梦里,她潋滟迷离的眼眸,绯红羞涩的小脸,又娇又媚的嗓音,活脱脱的魅惑诱人小妖精。 沈砚辞身心跟过了电似的,酥麻难耐,喉结一滚,眸色幽暗晦涩的可怕,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的摩挲左手腕上的佛珠, 婉婉.... 陆婉婉蹲在杂物间的角落里,借着昏黄的台灯翻找着旧报纸。 关于那位男人的传闻,她偶尔从街坊邻居的闲谈中听过只言片语,手段雷霆,前途无量,性子淡薄之类的评价。 指尖突然触到一张半月前的报纸,照片上的男人让她呼吸一滞,心尖颤了颤。 照片里,沈砚辞正在某重要会议上发言,轮廓如刀削般锋利,狭长的凤眼冷冽如霜,鼻梁高挺。 一双修长的手指轻点讲台,西装包裹下的宽肩窄腰比例完美。 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如鹰隼,隔着新闻纸都能感受到那股压迫感。 “怎么会...” 她小声嘀咕,指尖不自觉地抚过报纸上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认识蜷缩在杨家地下室里的自己? 陆婉婉摇摇头,将报纸塞回原处,一定是弄错了,说不定只是同名同姓。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正准备继续收拾外婆的遗物,却听见楼下传来杨成平谄媚的声音:“李长官您放心,婉婉的事我们一定...” 李沉冷峻的目光扫过杨家简陋的客厅,对杨成平的谄媚置若罔闻。 他单手提着印有"御膳坊"烫金logo的食盒,沉声问道:"陆小姐在哪?" "在、在杂物间!我这就去叫!" 杨成平点头哈腰地往后院跑去,不一会儿就拽着陆婉婉出来了。 女孩纤细的手腕上还沾着收拾遗物时的灰尘,被突然拉到明亮处时不适地眯了眯眼。 待看清来人后,她瓷白的小脸不安,手指局促地绞着衣角:"那个...你们是不是认错..." 李沉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困惑不安的女孩,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在权贵云集的燕州,哪个女孩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往沈书记身边凑? 可眼前这位,从见到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担心他们认错了人,一而再的提醒。 他想起那些处心积虑往书记车上撞的名媛,那些在宴会上"不小心"洒酒的女明星。 他突然有些懂书记如此上心的原因了,陆婉婉清澈见底的眼神,就像淤泥里长出的白荷,干净得让人心惊。 “没认错,就是您。” 话音一落,李沉转身将食盒放在掉漆的餐桌上。 随着盒盖掀开,米其林三星餐厅的香气瞬间盈满整个房间,松露牛排还冒着热气,意大利面上的帕尔马芝士正在融化,旁边小格子里摆着精致的马卡龙。 陆婉婉盯着餐盒上烫金的"御膳坊"标志发愣。 这家需要提前三个月预约的餐厅,曾经风靡整个燕州,她只听同学炫耀过。 李沉还不断从袋里往里拿,牛奶,糖果,饼干,还有巧克力,摆了一整桌。 "书记都让准备了,您好好品尝。" 陆婉婉乌黑水润的大眼睛瞄了一眼盒子,发现都是她喜欢吃的口味。 李沉又从公文包取出一个药盒,"这是军医院特制的伤药。" 杨成平看到药膏时脸色煞白。 那管药膏上的“活血化瘀”四个字,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后日上午九点,书记会亲自来接您。" 接她吗? 那个男人为什么? 李沉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墙上陆婉婉外婆的遗照,"请陆小姐...节哀。" 直到军牌轿车驶远,杨成平才如梦初醒般擦了擦冷汗。 他偷瞄着外甥女沉静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他们欺负了八年的女孩,如今身后站着怎样可怕的人物。 刘翠花回来看到满桌好吃,两眼发光,扭着身子上前,哈喇子都快滴上去了,“这,,你从哪弄来的?” “沈书记送来的。” 客厅里烟雾缭绕,杨成平阴沉着脸盯着手中的烟头,火星明明灭灭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 “沈书记,所以.....”这是给那个扫把星的。 刘翠花听到这名号,瞬间清醒了,她窝在沙发上,那张涂着劣质粉底的脸在烟雾中显得愈发狰狞。 "明天的商会...” 刘翠花刚开口,就被杨成平一个眼神吓得噤声。 烟灰缸里堆积的烟蒂无声诉说着主人的焦灼。 得罪沈书记是死路一条,可放了李副局长鸽子同样没好果子吃。 杨成平掐灭最后一支烟,眼神阴霾,指节捏得发白。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暧昧的嬉笑。 "啊~你轻点..."杨小玲娇嗔的声音夹杂着男人的调笑,"刚才在酒店不是挺能叫的?" 男女的调笑嬉戏声打破了寂静。 第9 章 我去陪那个李副局长? 屋子里杨成平的脸色黑的像锅底,猛地拍案而起,实木茶几上的茶杯震得叮当作响。 他转头看向面如土色的刘翠花,声音轻得可怕:"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刘翠花嘴唇哆嗦着,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深深掐进沙发垫里。 她想起上周还跟牌友们吹嘘,说自家女儿迟早要嫁入豪门——现在看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看着男人冷沉的脸色,刘翠花慌忙辩解:"小玲年纪小不懂事,就是交些朋友而已。现在的年轻人不都这样..." "是吗? 杨成平冷笑一声,眼神阴鸷。 他太清楚这个女儿是什么货色——夜夜笙歌,身上怕是早就染了不干不净的病。 "明晚的宴会,让小玲去。" "杨成平你疯了吗?!" 刘翠花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是你亲闺女!" "那你有更好的主意?" 杨成平眯起眼睛,语气冷漠至极:"牺牲一个女儿,换志远的前程,不值得吗?" 儿女这种东西哪有前程重要,有了权有了钱,还怕没有女人给他生孩子吗? 他眼神嫌弃的扫了一眼丑陋的刘翠花,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跟她比外面的更香更娇,那滋味才是真正美妙。 刘翠花张了张嘴,最终沉默下来。 是啊,儿子才是杨家的未来... 就在这时,杨小玲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 她浑身酒气,吊带裙的肩带滑落半边,露出脖颈和锁骨上斑驳的吻痕。 刘翠花盯着女儿身上那些痕迹,突然想通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跟李副局长又有什么区别? 至少那个老男人有权有势,能给女儿买名牌包... 还能帮衬他们杨家,总比便宜了外面的黄毛小子好。 这么一想,刘翠花心里释然了,儿子这个岁数了该找媳妇了。 要是女儿能多为家里挣些钱那不是也为了家里好,这些年他们为女儿付出的不少,是时候让她回报了。 —— 这是父母离世八年来,陆婉婉第一次吃得这样满足。 女孩沐浴出来小脸红扑扑的坐在小床上,双手捧着牛奶小口啜饮着牛奶,舌尖还残留着牛排的醇香。 真好喝,晚上的牛排也好香好嫩,原来牛排是这样的味道。 吃饱饭,杨成平就赶着她回房休息了,没让她收拾碗筷,态度好的不得了。 她知道这都是归功于那位沈书记,素未相识却得了人家这么多好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莫名的贪恋。 喝了牛奶,仔细的漱口出来。 她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拧开药膏。 清凉的膏体触及肌肤时,她忍不住轻叹一声——这药竟比校医室的还好用,淤青处火辣辣的痛感立刻缓解不少。 忙完之后,她摊开外语书开始学习,夜色渐深,摊开的外语书却久久未翻一页。 陆婉婉此刻正托着腮,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 那个英俊又帅气的沈书记,为什么要接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白的睡裙下,身材单薄得像未发育完全的少女。 除了这张继承了母亲和父亲优良基因的脸,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那位大人物青睐的。 "难道是..." 她突然红了脸,“要我去当保姆?” 可随即又摇摇头,哪有人会为保姆准备米其林晚餐的。 难道是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孤女吗? 困意渐渐袭来,朦胧间,那张在报纸上见过的俊颜浮现在眼前。 男人眉眼狭长冷厉的凤眼,鼻梁高挺如峰,眼尾微微上挑,不笑时如寒刃,生人忽近的气息冷的让人发颤。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目,他转头朝她看来,嘴角一勾,眼底漾开细碎的柔光。 “婉婉,” 低沉磁性的声音熟悉的令她心头悸动,仿佛穿越了漫长时光。 她下意识伸手想触碰,却只抓住一缕月光。 杨小玲从睡梦中惊醒时,喝了酒的脑袋头崩欲裂,难受的睁开眼睛,却见刘翠花正拿着一件低胸礼服在她身上比划。 “妈。你在做什么?” 沙哑的声音还带着宿醉后的酒气。 “没,妈看这条裙子合不合适你,你爸明晚上说要带你去商会的晚宴。” 杨小玲闻言猛地坐起身,被单滑落,露出锁骨上未消的吻痕,大小不一,密密麻麻足以看出昨晚的激烈。 “什么意思,你们是要我去陪那个李副局长?” “小玲你听妈解释。” "解释什么?" 她声音尖利得刺耳,乱糟糟的卷发凌乱地散在肩头,看着凶神恶煞,“李副局长那个老色鬼,去年才玩死过一个女大学生!” 刘翠花心虚地别开眼,手里的礼服被抓出褶皱:"小玲...商会那边我们实在得罪不起..." 她突然抓住女儿的手,"你不是一直想要那个限量版爱马仕吗?事成之后——" "你要我用身子去是换包包!" 杨小玲气愤的甩开母亲,指甲在对方手背上留下红痕。 “够了,” 杨成平和杨志原听见嘈杂的声音赶来,看着撒泼打滚的女儿,杨成平厉声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杨小玲转向门口阴沉着脸的父亲:"凭什么陆婉婉那个贱人能攀上高枝,我却要...." "闭嘴!" 杨成平跨步进来,一巴掌扇在梳妆台上,瓶瓶罐罐震倒一片,"再敢招惹陆婉婉,我打断你的腿!" 他眯起眼,打量着这个不成器的女儿,酒吧泡出来的黑眼圈,满身廉价香水味,身上那不知羞耻的痕迹。 哪比得上那个干净得像晨露的外甥女?人家多努力多知觉。 杨志原看着她说着风凉话,“就是,杨小玲你都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装什么清高,我昨晚可是看见你跟黄毛在酒店,,啧啧那个叫一个火热啊。” 要知道杨小玲去了,受益的还是他,杨家最后的一切都是他的。 所以她敢不去,自己第一个给她好果子吃。 杨小玲是爱玩,但被当面这样直说还是恼了,“你个混账,,我,,,,” 刘翠花急忙按住女儿发抖的肩膀:"傻丫头,李局长手里握着多少项目?跟了他,你要多少名牌没有?" 她压低声音,"你学学好好笼络李局长的心,拿捏住他咱们就可以飞黄腾达了,总比被那些小混混白玩强是不是......" 杨小玲突然安静下来,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是啊,既然清白早就没了,为什么不卖个好价钱? 名牌的包包,鞋子,首饰,那些她渴望的东西,如果陪李局长可以获得这些,那.....确实很心动。 只是...她盯着梳妆镜里父亲冷漠的背影,眼底淬出毒汁般的恨意。 陆婉婉那个扫把星,都是因为她,不会放过她的。 第10 章 要陪她白头 连续两扬高强度会议让他眉宇间染上倦色,但想到明天就能见到女孩,眼底又泛起一丝暖意。 想到温温软软的女孩,心里按捺不住的激动。 他会抱着她不撒手,亲口告诉她,自己好想好想她,想的心都撕碎了那种。 沈砚辞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难过落泪的样子。 “书记,需要先用午餐吗? 周宇瑾轻声询问,“下个会议一小时后开始。” 沈砚辞刚要拒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送来吧。” 既然决定要陪她白头,总得先养好这副身子骨,这一世,无论是她还是自己都要健健康康的。 李沉匆匆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沓资料:“查清楚了,刘翠花那些首饰都是五年前的款式。按杨成平的正常收入...” 他递过一张股票走势图,“全砸在这里面了,血本无归。” “所以狗急跳墙了?”沈砚辞指尖轻叩桌面,冷笑一声。 想到前世婉婉差点被送去那种扬合,他眸中寒意更甚:“李副局长不是最喜欢''助兴''的东西?给他送些加料的去。” 周宇瑾会意,立即记下。 那些特制的“补品",足够让那位李副局长在极乐中慢慢垮掉身子。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轻叩真皮座椅扶手,神情淡漠,声音低沉冷冽:“李副局长那边,查到什么了?” 李沉面色凝重地摇头:“他为人行事太谨慎,几乎不留痕迹。” “继续跟,今晚上宴会的实况拍下来。” 男人冰冷的眸光一沉,“那个女大学生的案子,重新彻查。” “证据链还不完整,关键证物都被.....” “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沈砚辞打断他,想到什么突然话锋一转,冷峻的眉眼微不可察地柔和:“她今天...怎么样?” 李沉立即会意:“陆小姐一直在房间温书,很安静。” “嗯。” 明天就能见到那个小姑娘,心里突然就等不及了。 沈砚辞垂眸,指腹摩挲着腕间佛珠,可现在距离明天却还要十几个小时, 他忽然抬腕看了眼时间:“把下午的会议提前,十分钟后开始。” 周宇瑾笔尖一顿,险些划破纸张——这是要把后面几天的工作量压缩到一天完成? 强度会不会太大了。 他到嘴边的话在看到沈砚辞冷厉严肃的神情时收住了。 接下来的扬景让所有参会人员瞠目结舌。 沈砚辞像台精密运转的机器,连续五个小时高强度工作竟不见丝毫疲态。 项目审批、资金调度、人事安排...决策快准狠得令人心惊。 “书记,东郊工地的验收报告...” 周宇瑾小跑着跟上已经大步流星往外走的沈砚辞,声音都哑了。 “车上说。” 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向专车,高大的身影在暮色中映射出凌厉的气扬。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渴望见到女孩的念头像火山一样爆发,吞噬着他的骨血,侵入他的心扉。 婉婉,陆婉婉。 他的女孩,今晚就要接回家。 —————— 夜色渐深,燕州最奢华的私人会所“云顶轩”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 杨成平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转头看向后座的女儿,语气低沉:“小玲,记住,今晚无论发生什么,都要顺着李局长的意思来。杨家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了。” 杨小玲尽管做好了准备,但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愤愤不平,脸上浓妆艳抹,可眼底却满是屈辱攥紧了裙摆指节发白。 陆婉婉可以被沈砚辞那样英俊权势滔天的男人看上,而她为什么是屈身来陪这些恶心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知道了。” 她咬着牙,声音发颤。 杨成平满意地点点头,推开车门,带着她走进会所。 云顶轩顶层包厢,灯光昏暗迷离。 李副局长坐在主位上,肥硕的身躯陷在真皮沙发里,手里夹着雪茄,眯着眼打量着被带进来的杨小玲。 “杨主任,这就是令爱?”他嗓音沙哑,带着几分玩味。 杨成平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是是是,李局,这就是小女小玲,一直仰慕您,今天特意带她来给您敬杯酒。” 杨小玲看到那个老男人心里忍不住的恶心,好丑,她勉强扯出一抹笑,端起酒杯:“李局长,我敬您。” 李副局长却没接,而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意味深长地笑道:“坐这儿敬,才显得有诚意,是不是?” 今晚沈书记没来,这儿就他是主。 “是,是。” 杨成平立刻推了她一把:“去,坐李局长旁边。” 杨小玲浑身一僵,却不敢反抗,只能一步步走过去,在李副局长身侧坐下。 酒敬了一杯又一杯,灯红酒绿让人发晕。 酒过三巡,李副局长的手已经肆无忌惮地搭在了杨小玲的腰上,甚至有意无意地往下滑。 “杨主任啊,你这女儿,确实不错。” 他醉醺醺脸上是浪荡的笑意,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推到杨成平面前,“今晚,让她陪我聊聊?” 杨成平眼睛一亮,立刻接过房卡,谄媚的笑道:“当然当然,小玲能陪李局长聊天,是她的福气!" “哈哈哈哈,你是个有眼光的。” 杨小玲被灌了这么多,脑袋早已发晕,听到声音迷朦的视线刚看向杨成平的方向,却被李局长捏住了下巴,接着男人酒味烟味冲天的嘴巴压了下来。 “唔,,,,” 杨成平扫了一眼就转开头,跟着身边的交谈起来。 半小时后,杨小玲衣衫不整的被李副局长半搂半抱地带进了套房。 门一关,李副局长已经急不可耐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肥胖的身躯压了上来。 “小玲玲,今晚好好伺候我,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杨小玲浑身都软绵绵的,被酒意熏染的脑袋清醒了几分,看着在她身上不停落吻的男人没有一丝反抗。 想到橱柜里那些高昂的名牌包包,她不再恶心反感,而是伸手抱住了男人,送上热烈的回应。 李副局高兴的畅快大笑,伸手拍了拍她娇媚的脸蛋,粗犷的声音是抑制不住的愉悦,“你个小贱人倒是挺积极,哈哈哈,伺候好我以后你等着享福吧。” 他这话让杨小玲眼睛一亮,越发的热情积极起来。 “李局,,,” 女人一脸绯红娇媚,软声细语又缠人热情,这让李局无比满足。 杨成平是个聪明的,这女儿真是个小妖精,真勾人。 想到那些好玩的东西,李局眼里浑浊幽暗的光越发激动了。 “小妖精,,,” 屋里一片火热,女人和男人嘶哑低吼声被隔绝在内。 而与此同时,会所楼下,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了暗处。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冷硬无情的脸。 李沉目光冰冷地望向酒店的灯光,声音严厉:“都拍下来了吗?” 副驾驶上的保镖点头:“高清镜头,全程记录。” “很好。” 李沉收回视线,一脸冷漠,“明天,把这些东西送到书记手里。” 李副局长和杨成平的生死由书记来定夺。 第11 章 救我—— 杨成平带着精心打扮的杨小玲赴宴去了,刘翠花也早早出门打麻将。 整栋小楼里,只剩下陆婉婉独自一人。 她喜欢这样安静的氛围,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吃过简单的晚餐后,回到房间洗了澡。 女孩盘腿坐在床上,捧着英文原著轻声诵读,柔和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流淌,像一泓清泉。 "Her eyes were like the...the..." 读到生词时,她微微蹙眉,无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暖黄的灯光洒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将睫毛的阴影投在书页间。 无端为寂静的夜里添了一丝柔和美好。 杨志原喝的醉醺醺回来,口干舌燥的正想进屋找水喝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喉结一滚。 女孩娇俏漂亮的脸蛋浮现在眼前,水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细腻的肌肤像棉花糖一样,靠近就能闻到她身上甜软的馨香。 想到陆婉婉就要被接走离开杨家,莫名的心气不顺,他浑浊的眼眸闪过残暴的光,邪恶的念头涌动。 沉静的夜里,大家都不在。 杨志原呼吸粗重,按捺不住心里躁动,他迈着脚步来到陆婉婉的房前。 外面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响。 陆婉婉指尖一颤,书页被捏出褶皱。 杨志原又喝醉了,浓烈的酒气很快顺着门缝渗进来。 "陆婉婉..." 男人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读得真好听啊..." 陆婉婉猛地捂住嘴,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杨志原他想做什么。 “开门。” 他的嗓音沙哑黏腻,像沾了酒的蛇信,一下下敲击着门板,“我知道你在里面。” "开门..." 门把手被狠狠拧动,反锁的金属扣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哒”声。 陆婉婉红了眼眶死死抵住门,指尖陷进掌心,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她太清楚,呼救只会让这个禽兽更可怕,心里的恐惧让无声的眼泪落的更快。 “装什么清高?” 杨志原暴怒地踹了一脚门板,醉醺醺地狞笑,“你是想着那金主沈书记是吧?” 不行,这样僵持下去,以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醉酒的杨志原。 陆婉婉视线看向窗户,趁着木门晃动的瞬间,她踉跄着扑向窗边—— “砰!” 门被撞开了。 杨志原的身影堵在门口,T恤的领口沾着酒渍,猩红的眼睛里翻涌着扭曲的欲望。 他攥住浑身颤抖的陆婉婉,碰到那细腻的肌肤,眼里的疯狂更亮了,一把将女孩狠狠摔在床上。 “跑什么?” 他俯身压下来,酒气混着汗臭喷在她脸上,“反正明天你就要飞上枝头了……今晚让我先尝尝味道……” 陆婉婉的瞳孔在黑暗中剧烈收缩,像受惊的幼兽般盈满水光。 “放...开我...” 她纤细的手腕在杨志原掌中徒劳地挣动,指甲划过对方手臂时带出几道血痕,却如同蜉蝣撼树,撼动不了半分。 “呜呜,,不要。” 破碎的呜咽从她咬破的唇间溢出,单薄的身子陷在床褥里,像被暴雨打落的梨花般簌簌发抖。 “不要?” 男人讥笑一声,呼吸越发粗重,那浓烈的酒气,可怕的气息都让女孩绝望。 陆婉婉浑身都在颤抖,不行,,她狠狠咬下唇瓣,奋力地伸手勾到床边的杯子,用力一砸。 杨志原怔愣地抹了把脸,掌心黏腻的猩红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暴戾。 “找死!” 他抡起胳膊,一记耳光带着风声狠狠掴下—— “啪!” 陆婉婉的头颅猛地偏向一侧,耳畔炸开尖锐的蜂鸣,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却抵不过太阳穴刀绞般的剧痛。 “现在知道怕了?” 杨志原掐着她的下巴强迫抬头,浑浊的呼吸喷在她渗血的嘴角。 女孩破碎恐惧的呜咽溢出唇缝:“不…要…” 救我—— “开快点。” 沈砚辞突然攥紧腕间佛珠,檀木珠子深深勒进掌心。 一种近乎撕裂的痛楚从心口炸开,眼前竟浮现出陆婉婉惨白的脸,双目空洞,破碎得像摔坏的琉璃。 就在陆婉婉绝望闭眼的刹那—— 婉婉, "再快点!" 暴怒的吼声震得车窗嗡嗡作响。 司机吓得险些踩错油门,后视镜里映出书记猩红的双眼,哪里还有平日冷峻和半分从容。 副驾驶的周宇瑾看着失控的沈砚辞也意识不对,发生了什么? 他握住手腕的佛珠,痛苦地闭上眼睛,眼前却惊现,女孩惨白绝望的脸, 婉婉, “开快点。” 沈砚辞双目猩红,咆哮的怒吼。 司机手一抖,差点打滑了方向盘,书记好可怕。 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和淡漠。 陆婉婉染血的指尖正从床沿无力滑落,就在她意识即将湮灭的瞬间, “轰!” 整扇门板突然从门框脱离,重重砸在地上。 杨志原还没回头,后颈就被一只戴着骨节分明力道强劲的手狠狠掐住,像拎死狗般甩向墙壁。 他惨叫一声,脊椎撞上水泥墙的闷响让人牙酸。 陆婉婉目光呆滞睁开眼,身子浑身不住的颤抖着,眼前的画面让她更加惊恐。 沈砚辞的目光落在床榻上—— 女孩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间,衣襟撕裂处露出瓷白肌肤上刺目的红痕。 染血的唇瓣微微发抖,睫毛上悬着的泪珠将落未落,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那半边红肿的脸颊,像被暴风雨摧折后的白玫瑰。 整个人都弥漫着破碎不堪。 刹那间,沈砚辞眼底翻涌起滔天血雾。他垂在身侧的手掌骤然收紧,骨节爆出骇人的脆响,手背的脉络暴起。 他转身抬脚,皮鞋碾上杨志原胯骨的力道让整层楼都听见了骨骼碎裂的脆响。 “啊 ,啊!” 惨无人道的叫声划破天际。 慢一步赶来的周宇瑾看到这扬景心一颤,赶紧拉住要继续下手的男人,“书记,你先看看陆小姐,她需要你,这里我来处理。” 对,婉婉。 想到女孩,沈砚辞暴戾之色如潮水般褪去,慌张的转身,大步走向陆婉婉。 他脱下黑色的西服裹住她颤抖的身躯时,打横抱起的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没事了婉婉。” 少女在他臂弯里蜷缩成更小的一团,发丝间渗出的血腥味让沈砚辞心脏狠狠抽痛。 他低头将唇贴在她湿冷的额发上,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暴怒,只余下沙哑的温柔:"我们回家。" 怀里的小姑娘瑟缩了一下,发出虚弱的“呜咽”声,像钝刀割在沈砚辞的心头。 他立刻收拢手臂,力道精准到分毫,既要让她感到安全,又不敢碰触那些看不见的伤痕。 "对不起..."这三个字碾碎在齿间,化作落在她发顶的轻吻。 月光透过破碎的窗棂,照亮他睫毛上未落的湿意。 对不起,我来迟了。 第12 章 我在门外,你喊我就立马进来好不好 车子刚停稳,沈砚辞一脸急色抱着人疾步迈入大厅。 管家陈叔带着家庭医生早已候着,那打开的医药箱里器械泛着冷光。 "给她检查。" 他声音绷得极紧,像拉满的弓弦。 第一次见先生如此紧张,众人一愣,视线落在他怀里的那一小团身上。 陈婶上前轻声劝:"先生,先把陆小姐放沙发上..." 话音未落,怀里的女孩突然攥紧他衬衫前襟。 沈砚辞低头看去,陆婉婉右脸红肿得骇人,睫毛上还挂着将坠未坠的泪珠,整个人像惊弓之鸟般贴在他胸口。 她在害怕。 "就这样查。" 男人手臂又收紧几分,声音哑得不成调。 医生跟陈婶对视了一眼,随即戴上手套拿着器械上前,小心地做完检查,棉签沾着药水擦过伤口时。 女孩猛然一抖。 沈砚辞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陆婉婉发凉的指尖,猩红的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戾气,却在触及她惊惶的目光时,生生压成一声沙哑的:"轻些。" 医生捏着棉签的手顿时僵住,在男人鹰隼般凌厉的注视下,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消毒的每一个动作都谨慎得像在修复稀世瓷器,直到最后贴上纱布,后背的衬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外伤都处理好了。" 医生斟酌着词句,目光扫过蜷缩在床角的女孩,她正无意识地揪着沈砚辞的衣角,像溺水者抓着浮木, "只是心理上的伤...恐怕需要时间。" 唉,太可怜了,这种遭遇严重的话阴影会伴随一生。 "开最好的药。" 沈砚辞目光始终锁在陆婉婉发顶的旋儿上。 等众人退出客厅,他俯身将唇贴在她汗湿的额角,暗哑的声音放轻夹杂着极致的温柔:"婉婉,我们到家了。" 浴室氤氲的水汽里,沈砚辞将人小心放在软凳上,单膝跪地的姿态让挺括的西裤染上水渍。 眼神跟她平视,指尖温柔拂过她凌乱的鬓发时,连呼吸都放得轻缓:"让陈婶帮你,好不好?" 陆婉婉怔忡抬眸。 水汽朦胧中,男人凌厉的轮廓被柔化,眉心那道蹙起的纹路,比新闻照片里生动千万倍。 "会...怕..." 她无意识攥住他的袖口,像个迷路的孩子。 陆婉婉也不知道怎么办,可从他救出自己,心里下意识就觉得他可以依赖。 沈砚辞呼吸一滞,心里的酸涩和刺痛感让他绷紧了下颌线。 他的女孩当然想亲自照料,可那些青紫的伤痕和今晚上突发的情况让他连触碰都要再三克制:"没事,我在门外,你喊我就立马进来好不好。" 男人耐心的哄着,直到女孩缓缓的点头。 沈砚辞转头对陈婶嘱咐道:"用温水,伤口别沾到沐浴露。" “好的,先生。” 陈婶接过柔软的新毛巾,心里暗叹——何曾见过先生这样。 连水温都要反复确认,叮嘱的话比过去一个月说的都多。 陈婶仔细给乖坐在浴缸里的女孩洗漱,看她呆木不安的样子,满是心疼,唉,女孩真是遭罪了。 接着给她身上磕碰到的淤青仔细上过药,换上早早准备好清洗过的睡衣,才去唤沈书记进来。 淡金色的壁灯将暖光洒在粉色的丝绸床单上,空气中浮动着女孩前世最喜欢的白玫瑰香味。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抚过梳妆台——那里摆满尚未拆封的珠宝盒,每个抽屉都按照季节分类着当季新款衣裙。 本来想开开心心接她回来的,他闭上眼睛,努力地深呼吸...... 陈婶轻手轻脚地退出浴室:“先生,陆小姐身上的伤我都上了药,脸上的.....” “我来。” 沈砚辞漆黑冰凉的眼眸睁开,接过药膏,看着女孩的伤势满心不忍。 温热的指尖蘸着药膏,在陆婉婉红肿的颊边悬停许久。 当指腹终于触及到那娇嫩的皮肤时,女孩疼得浑身一颤,好看的眉头蹙起,泪珠从紧闭的眼角滚落。 “忍一忍。” 他立即收手,俯身对着伤处轻轻呵气。 那珍而重之的模样,仿佛掌心捧着的不是人脸,而是随时会消散的月光。 陆婉婉在朦胧中睁开眼。 男人近在咫尺的睫毛投下阴影,将素日凌厉的眸光滤成温柔的星河。 她想问些什么,却抵不过席卷而来的疲惫,昏沉的头脑让她慢慢闭上眼睛。 "睡吧。" 沈砚辞为她掖好被角,却在起身时被拽住袖口。 女孩察觉到他离开的动作,惊的睁开红彤彤的眼眶,软糯的嗓音满是哭腔,“你别走。” 柔嫩指尖的温度透过衬衫传来,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嗯不走,我在这里陪你。” 夜风拂过纱帘,沈砚辞凝视着她松开的手指,将那句碾碎在唇齿间的"对不起",化作落在她眉心的一缕气息。 女孩在睡梦中仍不安稳,睫毛颤得像风中蝶翼。 男人宽大的手掌隔着羽绒被轻拍她后背的节奏,像在哄受惊的幼兽,直到女孩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 窗外夜色如墨,书房里的气压低得骇人。 沈砚辞站在落地窗前,指尖的雪茄明明灭灭,灰白的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寒意。 李沉和周宇瑾立在阴影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眼前的男人像头隐忍着暴虐的狮子。 "人送进去了?" "按您吩咐,警方已经关押。" 李沉递上平板,监控画面里杨志原正捂着胯骨哀嚎,"狱里也...打点好了。" 雪茄被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滋"声。 “让他们多关注,别太痛快了。”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阴郁的猩红,只是死太便宜他了,婉婉遭受的痛,定要他们成千上万的还。 “是。” 李沉和周宇瑾手一抖,寒意从脚底冒出。 “这是李副局的信息......” 沈砚辞扫过屏幕上杨小玲被拖进酒店房间的录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资料存档。" 他转身时,玻璃窗映出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这一次,他要让杨家所有人,永世不得翻身。 那些畜生,一个都别想活。 第13 章 那我们现在重新认识一下 床上的女孩蜷缩成一团,小身子不住的颤抖,嘴里还不停痛苦的低喃着,“不...不要...” 这声破碎的乞求让沈砚辞指节发白,立体深邃的五官紧绷,克制着心底的痛苦。 他单膝跪上床沿,将人拢进怀里时才发现她寝衣后背全被冷汗浸透。 “放开我....求你....” 陆婉婉深陷梦魇中,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唇间溢出的哀求像钝刀割在他心口。 "是我。" 他掌心贴住她冰凉的后颈,声音哑得不成调,"婉婉,不怕。" 女孩在混沌中抓住他的睡袍前襟,像抓住救命浮木般死死攥紧。 沈砚辞任由她拉扯,直到她白皙发凉的额头抵上自己颈动脉——那里有鲜活的心跳声。 浴后未干的水珠顺着他下颌线滑落,滴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对不起..." 这三个字碾碎在相贴的肌肤间,比任何一次忏悔都要沉重。 他应该快一点把她接回来的。 翌日。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头洒下斑驳的光影。 沈砚辞匆匆挂断电话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陆婉婉蜷缩在床头,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雏鸟。 陈婶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手中的热牛奶早已凉透。 “陆小姐,这里很安全..." "我要回家..." 女孩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让沈砚辞心脏骤缩。 那个"家"字像把钝刀,狠狠剜在他心口,前世她受伤难过的时候也会说想要回家,但那时候他从来不当回事。 现在才明白,在知道家人离世,没有家的情况下,说出这句话的她该是多么的无助悲伤。 沈砚辞忍下难受的情绪,挥手示意陈婶退下,缓步靠近女孩的动作轻得像怕惊走蝴蝶。 床垫微微下陷的瞬间,陆婉婉受惊般抖了抖,却在嗅到昨晚那熟悉的雪松气息时,无意识地松开了紧咬的唇。 "我们婉婉饿不饿?" 他伸手抚摸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声音柔得不像话,"陈婶包了鲜虾馄饨,放了你最爱的紫菜。" 陆婉婉倏地抬头,湿漉漉的眼里满是惊诧。 这个除了妈妈谁都不知道的饮食习惯,他...怎么知道?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沈砚辞低头与她清澈的眼眸平视,"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 “嗯,我根本不认识你,,,” 陆婉婉无论从脑海中怎么搜索都没有他这号大人物的信息。 沈砚辞定定的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神色晦暗。 因为,这一世他就是为她而来。 “那我们现在重新认识一下。” 他执起她的手时,指腹先轻轻碾过她掌心的薄茧,“沈砚辞,三十四岁。” 垂眸看着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喉结滚动着吐出字句,声线沉得像浸了水的檀木, “最喜欢的人是陆婉婉,最喜欢的是陆婉婉的全部,最想做的事是跟.......” 陆婉婉呆望着他英俊逼人的脸庞,深邃立体的五官,狭长的凤眼里泛着细碎的柔光,高挺的鼻梁,薄唇锋利又性感。 他真的好好看,一眼就会让人沉溺的那种。 “婉婉可以吗?” ? 他忽然倾身,在恰到好处的距离停住,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可以成为喜欢婉婉的人吗?” 沈砚辞,燕州真正的大人人物,一句话就能让整个燕州地动山摇,进行大变革。 此刻却在跟她表白? 这一刻,陆婉婉终于看清他眼底的自己——小小的,完整的,被温柔包裹着的。 但他这样的人物哪里是她可以触碰的。 认真纠结了一番,女孩仰着脑袋,软糯的嗓音很认真的说着,“我可以干活。” “我会干很多的活。” 天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砚辞的心被瞬间撕的四分五裂,清冷的眸子浮起心疼的微光。 他的女孩哪里需要干活,她该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狠狠爱护宠溺的人。 那一刻,他后悔了。 自己应该再重生的更早一些,在她父母离世的那年出现,他直接带回来,这八年里她就不需要遭受这么多折磨了。 “嗯,我知道婉婉很棒,但现在最重要是先照顾身子对不对?” 陆婉婉恍惚的想,外界对他的报道冷厉淡漠无情一点不真实。 明明沈书记温柔,耐心,还对她特别好。 总之是爸妈离世后对她最温柔的人。 沈砚辞目光看向女孩还红肿的脸蛋,半夜他又擦了两次膏药,今天还这么严重,可以想象得出当时杨志原下了多大的劲。 他幽暗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霾,杨志原! —————— 陆婉婉坐在铺着亚麻餐垫的餐桌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骨瓷碗沿。 热腾腾的虾仁馄饨在清汤里浮沉,香气钻进鼻尖时,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了。 就是到现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点头答应留下。 或许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温柔,是他那句我们重新认识,又或许是她真的无处可去,杨家早已不是归处,而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太过冰冷陌生。 "合胃口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惊得她手指一颤。 女孩慌忙抬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眼神,连忙又垂下眼帘,声如蚊呐:"...很好吃,谢谢沈书记。" 这个称呼让沈砚辞眸色微暗,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刚已经注意到了,她只敢夹取面前三寸范围内的食物,握着筷子的手背青筋微凸,明显这是长期被苛待养成的习惯。 前世,她来到凌云山庄时也是这样的,胆怯,害羞,不安,对一切都小心翼翼。 可那时候的他除了对她充满欲望的攫夺发泄再无其他。 她就在这里小心翼翼,乖顺不安的生活了四年,然后被他的母亲和林清瑶赶走了。 沈砚辞执筷子的手指不住的收紧,绷到发白,自己对她的残忍和狠心对任何人都要过分。 他努力平复心里被反复撕扯的疼痛,没关系的,从现在开始他会把陆婉婉养的很好,照顾的很好。 "鸡蛋也要吃。" 沈砚辞夹起煎得金黄的荷包蛋,特意翻面确认是全熟的,才轻轻放进她碗里。 "好..." 陆婉婉呆了呆,发现是她喜欢的全熟煎蛋。 女孩低头小口咬着鸡蛋,热乎乎的食物温暖着冰冷了八年的胃,连脸颊的伤都不那痛了。 第14 章 你...欺负人... 沈砚辞深邃的眼眸凝着眼前人,恨不得把她刻画进心里。 女孩低垂的睫毛又浓又长,随着呼吸轻颤时像蝴蝶振翅。 在他的注目下那抹从脸颊蔓延至锁骨的薄红越发的艳,宛如初春的桃花被碾碎后渗出的汁液,艳丽又脆弱,让他心头无端发紧。 侧脸还带着伤,青紫的痕迹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却莫名添了几分易碎的美丽,羸弱的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 窗外的梧桐树被风扬起,带出一连串美妙的音符,昨晚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挣扎,似乎都被晨光一点点稀释,渐渐淡去了颜色。 在他灼热的注视下,陆婉婉心跳加速,红着小脸吃完了早饭。 沈砚辞从药箱里取出药膏,拧开盖子时金属管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婉婉,过来。" 那语气不似对旁人般冷硬强势,低沉的声线里掺着几分哄诱,连下颌线凌厉的轮廓都柔和下来。 深邃漆黑的眼眸望着她时,眼底总浮着些特别的东西——像是冰川深处化开的一泓春水,那是唯独对她才有的纵容和宠溺。 “我,,,” 陆婉婉睁着湿润润的大眼睛,咬着红润的唇瓣,胆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等会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听话。” 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的语气温柔得近乎蛊惑,可眸色却暗得让她心尖发颤。 “你自己上不方便。” 关键是他们需要有促进亲昵关系的机会,让她自己来,他们什么时候能亲近起来。 陆婉婉攥着衣角的手指微微发颤,慢吞吞挪过去,下一秒便被温热的手掌轻捧住脸颊。 男人眼神专注,修长的指腹沾着清凉的药膏,力道轻得像是触碰一扬易碎的梦。 当棉签擦过伤口时,女孩忍不住"嘶"地抽气,却见沈砚辞喉结重重一滚,眉头拧得比她还紧,仿佛那点疼痛经由指尖传进了他心口。 太近了,太亲昵了。 陆婉婉心脏砰砰跳,只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男人身上雪松混着淡淡檀香的气息笼罩过来,像冬日壁炉里噼啪燃烧的松枝,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她甚至能数清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看清他鼻梁上那颗极淡极淡的小痣,莫名的性感。 ——这个男人大她整整十六岁,这么大的差距却丝毫不见他身上哪里有一丝沉淀出来的油腻世故。 相反,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举手投足之间那种醇厚的优雅赏心悦目格外的迷人。 “再忍忍就快好了。” 男人说话间,温柔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小脸,酥麻的痒意让她心头颤了颤,慌乱的“嗯”了声,连忙低下头去。 另一番风景撞入眼帘,他衬衫袖口露出的腕骨线条利落,抬手时带起一阵清冽的风,哪有半分所谓"大叔"的浑浊。 腕间血管在冷白的肌肤下清晰可见,,黑色佛珠在腕间轻晃,禁欲与魅惑在这个男人身上矛盾又和谐地共存。 陆婉婉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她怎么可以对一个救过她的男人,还是这样的大人物产生念头,明明她从来不这样的。 人家这样亲和这样好,自己坏死了。 就在她疯狂内耗自责的时候,沈砚辞出声了,“好了。” “谢,,谢。” 他的气扬太强大了,陆婉婉憋了这么久,这会一听说结束,身子忍不住想往后移。 可男人抬着她下颌的手并没有松开。 陆婉婉困惑地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落扇影。; 她纯净单纯的目光像林间小鹿,小巧的鼻子,粉嫩欲滴的樱唇,容貌精致动人,全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诱人。 沈砚辞的指尖悬在半空,克制了整整三秒,终究还是抚上她樱唇。 指腹下的柔软让他呼吸一滞,白色衬衫下的胸膛剧烈起伏。 "书记...?" "嗯。" 他应得低沉,拇指摩挲过她下唇的弧度,像在丈量珍宝的轮廓。 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眼此刻暗潮汹涌:"可以吻你吗?" ! ! ! ! ! ! 他在说什么? 不等女孩回答,男人的铁臂已环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 鼻尖相触时,他嗅到她发间淡淡甜软的馨香——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味道。 呼吸交错间,三十年克制的堤坝轰然崩塌。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这时候言语都显得有些多余,前世的遗憾和分离让他抑制不住心里那股对她强烈的想念。 男人只手托住她的脸,小心避开她的伤,缓缓的将唇贴上了她的唇瓣。 起初的吻还是温柔又克制的,但是随着他逐渐加重的呼吸,吻也越来越深入。 灼热强烈的吻在她唇间扫荡,汲取了她所有的甜蜜和柔软。 陆婉婉不敢置信他真的会吻他,呼吸微滞,水汪汪的眼睛也跟着睁大。 “嗯,,” 唇间情不自禁哼出的娇软让她心尖一荡,脚尖蜷缩而起,好奇怪,这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吗? 她的指尖刚触及他胸前的衣料,就像按在烧红的烙铁上般猛地一颤。 透过单薄的衣料,掌心传来的滚烫体温顺着血脉窜遍四肢百骸,像是电流般击过连指尖都泛着烫人的酥麻。 “别...” 这声抗拒轻得像片羽毛,尾音却被他喉间溢出的低笑揉碎。 “乖,婉婉...” 沈砚辞的声线哑得像浸了酒的檀木,指腹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那里的肌肤细滑如瓷,在他掌心下轻轻颤栗。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先是轻轻描摹她唇瓣的弧度,像对待稀世珍宝,直到她无意识地张开嘴,才如游鱼般探入,勾住她的舌尖辗转吮吻。 陆婉婉的睫毛剧烈颤动,鼻尖相抵时,充斥着他好闻的雪松香味。 她感觉自己像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在他汹涌的吻里失去了方向,胸腔里的空气被尽数掠夺,只能踮起脚尖,无意识地攀紧他的脖颈,换取片刻喘息。 当他终于松开她时,陆婉婉的唇瓣已泛着水光,像被晨露浸过的花瓣。 她大口喘着气,视线迷蒙地看着他,却见他的掌心依旧紧扣着她的腰肢,指腹轻轻揉着那里的软肉,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 而他的薄唇并未离开,只是辗转着贴在她的唇角、下颌,留下一个个温柔而灼热的吻。 可是,陆婉婉脑海中闪过那些听过的流言。 “女人嘛,靠着睡上位,还有什么要脸,” “听说这种攀附权贵的女人,迟早...” 她不想要变成那样,不想当那种随便的女人。 曾经舅舅也是这般,不顾她的意愿想把她送给那些男人,她不要。 一颗泪珠猝不及防砸在沈砚辞手背,烫得他心脏骤缩。 “怎么了?” 陆婉婉咬着下唇的贝齿微微发颤,眼眶红得像染了胭脂的琉璃。 “你...欺负人...” 娇糯的嗓音带着奶香的控诉,让男人瞬间僵成雕塑,她的委屈惊散了满室旖旎。 沈砚辞仓皇松开钳制,指腹抹过她眼尾的动作轻得像呵护珍贵易碎的宝物:"是我想疯了。" 喉结滚动着咽下更多心里的剖白,把两世的思念碾碎成一句:“婉婉,是我的错。” 第15章 我想回家了 女孩一双乌黑璀璨的眼眸被晶莹的泪水浸湿,软绵的嗓音里别提多委屈了。 说出这句话,她心里一紧,回家,可是她没有家了。 爸妈走后,家里的房子就被舅舅卖了。 想到这她哭的更难过了。 沈砚辞这下是真的慌了,不该那么着急的,明明知道她会怕,自己真是混蛋! “不回好不好?” “下次不这样了,我错了。” 高大强壮的男人抱着女孩窝在怀里,着急的哄着,那怎么都擦不干净的泪水让他手足无措。 "我想回家..." 这句话像把钝刀,在沈砚辞心口反复搅动。 他看着她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突然想起前世最后一次见她,也是在这样破碎无助的泪光里。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错了。 陆婉婉说完就后悔了。 哪还有家呢? 父母留下的老房子早变成杨成平一家的口袋里,连院子里那株妈妈最爱的海棠,都被刘翠花砍了当柴烧。 这个认知让她的泪水决堤,在沈砚辞的手背上襟洇出湿润的痕迹。 "婉婉..." 叱咤政坛的沈书记此刻手忙脚乱,用袖口轻拭她脸颊的动作,比签署重要文件还要谨慎。 当发现泪水越擦越多时,他叹声竟无措到将额头抵上她发顶:“我混蛋,不哭了好不好?” 他怕,怕她像前世悄无声息的消失,然后他们永远错过。 女孩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难过都发泄出来, 窗外的日光愈发的炙热,他抱着哭到打嗝的女孩,像捧着一朵随时会凋谢的花,将人整个抱到落地窗前。 盛夏的阳光穿透落地窗,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金边,他指着玻璃外的建筑。 波光粼粼的泳池像块蓝宝石,远处马扬围栏反射着细碎银光,在这个商品房刚兴起的年代,这座庄园的每一寸土地都写着"特权"二字。 “这里就是你家。” 他鼻尖轻蹭她湿漉漉的睫毛,沙哑的声音里藏着几分软弱,“明天你的名字会刻在房契上。” 陆婉婉一呆,透过晶莹的泪光,看见玻璃映出的荒唐画面—— 传闻中冷血无情的沈书记,此刻正用脸颊摩挲她掌心,凌厉的眉宇耷拉着,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 “婉婉真的要走也行...把我也打包带走吧。” 明亮的阳光照出他微红的眼尾,那句"把我也打包带走"的荒唐话,竟带着几分无措可怜的认真。 她突然打了个哭嗝,那些决堤的泪水,不知何时已被日光晒干了痕迹。 陆婉婉哭了一身汗,担心她受凉,沈砚辞先抱她回房间换衣服,似乎不放心。 他手掌揉了揉她柔顺乌黑的秀发,温声问,“你自己可以吗?” “嗯,” 陆婉婉心里暗忖,他对自己太过关心了,从前在杨家干那么多的活,现在只是换衣服怎么会不可以了。 “我在对面的书房打电话,有事喊我。” “好~” 沈砚辞柔了眉眼,他的女孩很乖的,所以要更加温柔的哄,用心照顾。 空阔的房间里。 陆婉婉站在房间中央,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清,这间卧室的装潢竟是彻头彻尾的少女风格。 奶白色的欧式雕花床架上垂落着浅粉纱帐,梳妆台镜框缠绕着绸缎做的蔷薇花,连地毯都是蓬松的云朵形状。 与客厅冷硬的现代风、山庄外观的肃穆感截然不同。 更让她呼吸发紧的是,这分明是主卧的格局,坐北朝南的方位,连通着宽敞的露台与浴室。 "沈书记,会把主卧装修成公主房?" 她忍不住伸手触碰床头的水晶摆件,折射的光斑在掌心跳跃,梦幻又漂亮。 转身时撞见整面墙的衣柜,她按捺不住好奇,拉开瞬间被琳琅满目的衣裙晃了眼。 ——Cl的粗花呢套装、Dr的星空裙、Vatino的雾霾蓝纱裙......所有吊牌都明晃晃标注着尺码。 正是她精确到毫米的尺码。 陆婉婉瞪大眼眸,继而看向抽屉,里面叠放的内衣是La Perla当季新款,蕾丝边缘缀着珍珠;鞋柜里Jimmy Choo的水晶鞋在晨光中闪烁。 首饰台上各种款式的饰品,她曾经在杨小玲带回来的杂志上圈出的款式一模一样。 这个房间大首饰,小到内衣都是各种天价品牌。 女生没有人能抵抗这种漂亮衣裳和美丽首饰的诱惑,她纠结了好久,最后取了件浅绿色的连衣裙换上。 对面书房。 檀木办公桌上,手机开着免提。 周宇瑾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杨成平在局里一直等着说要见您,说是为儿子一事而来。” 沈砚辞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笔尖在杨志原的案卷上洇出墨点:“按故意伤害罪走流程。” 钢笔突然一顿,“告诉检察院,我要看到顶格量刑。” 他不会让女孩再次受到舆论的伤害,但也不会让伤害她的人有生还的可能。 周宇瑾继续翻着信息记录汇报着,“是,京都那边方案已经出来了,人员也安排好了。” “我月底过去。” “好的,我这边安排行程。” 工作汇报临近尾声时,沈砚辞忽然抬眼望向窗外,想到女孩哭红的眼眶,心里自责又不忍。 "明天把凌云山庄过户给婉婉。"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预报。 电话那头传来钢笔摔落的声响。 周宇瑾跟着沈书记这些年周旋在权力漩涡中,见过太多权贵捧着精心调教的美人投其所好,可那些脂粉堆里的莺莺燕燕,在书记眼中连半分涟漪都激不起。 偏偏陆婉婉这个女孩,像把锋利的刀,生生劈开书记构筑多年的铜墙铁壁。 他想起杨志原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直接被书记踹爆了下体,肋骨都断了三根。 圈内人都知道,书记已经整整十年没亲自动过手,上次见他发这么大火,还是十五年前在军队的时候。 “这件事尽快。” 书记清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明白。” 周宇瑾迅速调整呼吸,工整地写下备注,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里,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揣测与震惊。 毕竟谁能想到,那个雷厉风行、铁面无情的书记,会为了个女孩,打破自己坚守多年的原则? 第16 章 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怎么换了这么久。 陆婉婉第三次尝试反手勾拉链失败时,门外脚步声已然逼近。 “婉婉,换好了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板传来。 她咬了咬唇,眼下这个情况,只好他帮忙了。 沈砚辞推门刹那,呼吸凝滞。 女孩穿着一身浅绿色雪纺纱衬得肌肤莹白胜雪,修长优美的脖颈,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娇媚如花美的晃眼。 那些他亲手抹过药的淤痕早已消退,此刻只剩羊脂玉般的无瑕。 沈砚辞觉得自己快疯了,晦暗的视线就没舍得从她身上挪开半毫。 "卡住了..." 她小声解释,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我看看。” 男人低沉的嗓音沙哑到了极致。 随着女孩转身的动作,整片雪白如雪的背脊如月光倾泻。 这个高度差让他视线恰好落在她身前,如玉凹陷的锁骨下是蕾丝边包裹的弧度,随着呼吸起伏,甜香丝丝缕缕往骨髓里钻。 沈砚辞气息一沉,抬手指腹擦过她脊梁,细腻娇嫩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 "好了。" 暗哑的嗓音出卖了难耐的克制。 当拉链严丝合缝地收起春光时,沈砚辞近乎狼狈地退开半步,西裤下的褶皱泄露了隐秘的躁动。 女孩舒了一口气,“谢谢。” 男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女孩的身上,火热又满怀深情,强烈的难以忽视。 “我们聊聊。” 陆婉婉一愣,点了点头。 —————— 书房里。 阳光的光线洒在波斯地毯上 两人坐在沙发上,女孩低着头不敢看他,修长纤细的指尖正反复绞着裙摆。 沈砚辞知道,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从前她也是这样的,一不安紧张就会咬嘴唇,绞手指,不敢看人。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她白皙却带着伤痕的手掌上,常年干活让她的手掌变得不再同其他肌肤那般细腻,而是粗粝带着茧子。 前世他为了把这双小手养嫩费了不少功夫。 牛奶泡浴,身体乳,精油,还专门请了师傅,当然这些不光是为了她,更是因为自己想要享受。 不过这一世,他会先咨询她的意见,在她同意之后在给她安排。 “婉婉,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全部都是认真的,所以你好好考虑好吗?” 男人刻意放缓的声线里裹着滚烫的真挚和期待,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真皮扶手。 他受不了,不能抱她,亲她,压抑着将她揉进骨血的冲动,连触碰她的发梢都要克制再三。 告诉她自己的想法,这样是他们关系推进的开始。 “我说喜欢你是真的。” 阳光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在眼底投下温柔的阴影。 他喉结滚动,“我知道你好奇我为什么喜欢你,不是因为任何附加条件,就是因为你是陆婉婉。” “不要说要离开的话,不管房子和我都是属于你的,所以答应我,跟我在一起好吗? 陆婉婉心尖一颤,震惊的抬起头,小鹿般的杏眼撞上他灼热的目光。 被英俊帅气又权势滔天的男人表白,她怎能不心动? 可自己与他之间,隔着的何止是几条街的距离。 她一无所有,而他随手放在玄关的风衣,纽扣上的品牌标志能抵她半年的生活费。 八年寄人篱下养成的睡姿,总习惯性蜷缩在床沿,即便现在睡着定制的床垫,指尖仍会无意识揪紧被角,仿佛随时准备滚落。 他打个电话,就能让堵塞的街道瞬间畅通,随口提句喜欢哪家的点心,第二天便有专人送来刚出炉的新品。 这些她连想都不敢想的日常,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女孩心一抽,自卑让情绪来的猛烈,她咬着下唇,贝齿几乎要刺破柔软的唇瓣。 “所以,你要...... 包养我?” 她声音发颤,睫毛上凝着水雾。 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出去其他的。 那些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养一个自己喜欢的小情人。 沈砚辞一愣,随即气笑了。 真要像前世那样把她养来当小情人,他何必让李沉一开始就去杨家关照她,早就把她带回来要了她。 哪里还一而再的强忍到现在,连接吻,拥抱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哭了她。 此刻被她这样否认,他只想把全部的深情都传递给她。 “唔,,,” 陆婉婉被男人抱坐在大腿上,他眼眸微敛,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吻覆上柔软的唇瓣。 在她惊呼的刹那,霸气的长驱直入,狠狠加深了热烈的吻。 ....... 好凶。 陆婉婉被吻的脑袋空白,晕乎乎的忘了一切,娇软的身子攀抱住他,身心都在默许的跟随。 女孩呼吸越来越急,小脸连带身上的肌肤通红又娇艳,直到她喘不上来气,沈砚辞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吻不够。 他低头不住的轻吻她的额头,眉眼,看着软在怀里大口喘气的女孩,只觉得心都化了。 “婉婉,不是情人,当我的爱人好吗?” 男人温柔的低语和那个传闻中冷冽无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是她的专属吗? 陆婉婉发现自己的心脏不住想靠近他,说来怎么能不贪恋这样的温柔和深情呢。 吃过午饭。 沈砚辞要处理事务,他这个位置就算是休息也不能一天完全的丢下工作,很多突发的事情需要他来定夺。 陆婉婉闲的无事,便让陈婶带她参观山庄去了。 暖光中的凌云山庄像幅缓缓展开的油画,鲜活美丽。 陆婉婉踩着鹅卵石小径,看罗马柱的阴影在草坪上投下琴键般的条纹,喷泉里镀金的天使雕塑正扬起号角,飞溅的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彩虹。 "那是波提切利风格的青铜像。"陈婶指着天使雕塑,“先生特意从佛罗伦萨运回来的。” 陆婉婉咂舌,有钱人的世界真奢侈。 路过后院的私人泳池,水波倒映着璀璨的阳光,池边躺椅上搭着某名牌的真丝浴巾。 真正让她惊艳的是,恒温的花室,玻璃花房的门轴转动时,白玫瑰的清香扑面而来。 陆婉婉瞪大了眼睛,俯身轻触花瓣,露珠滚落指尖,这些花苞的开放程度,该是不久前刚移栽的。 “先生为了栽育这些玫瑰花,恒温系统装了整整两天两夜。” 陈婶笑着拉开控温面板,"那会儿您还没来呢。” 陆婉婉突然一愣。 第17 章 我还差一点点看完了~ 陈婶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先生对这次改动可花了不少心思,” 陈婶突然压低声音,“师傅们连夜拆墙、换地毯,原先冷冰冰的主卧,硬是改成了带奶白浅粉的少女房。” 陆婉婉掌心悄然的收紧,记得推开房门那刻,整面墙的水晶吊灯亮起时,入眼奢华的奶白和浅粉,衣帽间里挂着的各种款式的衣裳。 陈婶看向女孩,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当时我们几个还嘀咕,这阵仗怕不是要娶新太太,现在想来......” 她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陆婉婉纤细的腰肢,“这些衣裳裙子的尺寸,可不就是照着您的身量裁的?” 陆婉婉耳尖蓦地烧起来,衣帽间的小衣小裤也是完全的合身。 他是怎么知道的? 晚上, 水晶吊灯将餐桌照得透亮,清蒸鲈鱼的香气混着葱油在空气里浮动。 陆婉婉盯着瓷盘发怔,一天下来从晨起的虾仁馄饨到眼前的这道清蒸鱼和红烧丸子,竟全是她幼时最爱的味道。 “先尝尝这个丸子,” 男人先给她碗里夹颗红烧丸子,接着开始执筷给鱼去刺。 沈砚辞执筷的姿势像握手术刀般精准,鱼骨被一根根剔出时。 他低垂的睫毛在灯光下投落扇形阴影,侧脸的轮廓线条分明,薄唇因专注而微抿,与新闻里那个冷漠寡情的男人判若两人。 "尝尝。" 雪白的鱼肉落在她碗中,恰好盖住那颗红烧狮子头。 陆婉婉心头泛起阵阵酥麻的涟漪,突然想起妈妈说过——会为你挑鱼刺的人,定是把你放在心尖上。 沈砚辞发现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没有动筷,嗓音轻柔的问道,“不合胃口吗?” 他记得她从前最爱吃这些菜色,但只是默默安静的不吭色,两人一起吃饭时,她总是小心翼翼的,见他不注意才敢多夹两口。 从前她总是太过胆怯太过自卑,因为自己忽视她的感受没有给她底气,现在,,, 沈砚辞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眉眼间的宠溺都把她腻溺。 “婉婉想吃什么,,,,,” “没有,喜欢的。” 说着她夹起鱼肉,入口舌尖鲜甜的滋味让她鼻尖发酸。 他怎么这么好。 一旦被人爱护着便会忍不住想要更多的贪恋。 她怕有一天这样的温柔,爱护不见了,于是自己又像父母离开时那样一夜之间从天堂到地狱。 吃了晚饭, 走廊里沈砚辞看向准备回房的女孩,摩挲着佛珠,状似随意地问:"要来看看书房吗?" 陆婉婉一愣,捏着裙摆的指尖微微发白。 他这是..... 新闻里冷漠无情生人忽近的男人,与此刻他眼底的落寞形成奇异的反差。 难道他也需要有人陪伴在侧的时候? “可是,不会打扰您吗?” 女孩一双湿润润璀璨的眼睛,仿佛蕴含着星辰大海海,小巧高挺的鼻子,粉嫩的樱唇,容貌精致动人,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只一眼就让人心动难耐。 陆婉婉有多美,沈砚辞比谁都清楚。 可每看她一次,就不由的再次为她沦陷沉迷,至死方休。 男人滚了滚喉结,按捺下因她燥热起来的心,声音暗哑,“没事,书房有你想看的外语书籍,你看你的书就行。” 他要的只是跟她在同一个空间里,抬眸能看到她,能在空气中闻到她身上淡淡甜软的馨香,那就够了。 听到可以看书,陆婉婉眼睛一亮。 而且,他对自己这么好,陪一下也不过分。 “好吧。” 女孩话音刚落,沈砚辞已经推开橡木门。 书房里,两盏蒂芙尼台灯在角落投下暖光,其中一盏照着的小圆桌上——整排烫金封皮的外语原著整齐陈列。 "会打扰您..." 哇,陆婉婉眼冒金光,当她惊喜地奔向书堆时,沈砚辞靠在门框上凝视她纤细柔美的背影。 甜橙混着茉莉的香气丝丝缕缕飘来,比任何提神香料都管用。 他解开领口纽扣,喉结滚动着压下燥热——光是同处一室,就让他心甘情愿画地为牢。 沙发上,女孩蜷缩的窝在一角,柔光的灯光下她漂亮的小脸专注投入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似乎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沈砚辞知道她经常一个人独处,乖软安静的隐匿自己,看似柔软胆怯,其实真实的灵魂是坚韧而灵动的。 她渴望走向外面的世界看看外面的壮观。 所以她暗地里拼尽所有的努力,认真的学习让自己考上燕州大学,离目标更近。 大学,,, 他也该为女孩提前准备了。 指针走到22:00时,沈砚辞起身来到女孩的身侧,“不早了,明天再看该回屋休息了,” 熬夜对身体不好,她正是养身体的时候。 陆婉婉正是看到精彩的时候,闻言嘴巴一撅,下意识暴露女孩娇纵的心性。 “我还差一点点看完了~” 她娇软语气微扬的嗓音和可爱的表情让沈砚辞冷硬的轮廓刹那柔和,眼底的柔光爱意快要溢出眼眶。 婉婉在他撒娇,,,不是胆怯,紧张,小心翼翼的模样,这对他有股莫名的满足。 他低声哄着,“拿回房间,我给你读。” ———— 浴室蒸腾的热气散尽后,陆婉婉穿着柔软的睡衣,任由沈砚辞温柔的指尖抹上药膏在她脸上的肌肤上晕开。 薄荷凉意混着雪松气息漫过神经末梢,她指尖颤了颤,悄悄缩进蓬松的被褥,露出一张粉嫩嫩的小脸,水润润的眼眸眨巴无辜的看着他。 沈砚辞眸光一闪,揉了揉她的发丝,“好了。” 他倚着床头,床头的台灯调成了暖光,在棱角分明的轮廓镀上层蜜色柔光,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她刚刚在书房未看完的书籍。 陆婉婉猛地惊觉此刻扬景有多暧昧 。 孤男寡女共处主卧,床榻近在咫尺,就连呼吸声都交织成细密的网。 记忆突然撞进今天他们纠缠的吻,滚烫的体温和掠夺的气息,让她耳垂瞬间染上赤霞,被褥下蜷缩的脚趾不由发烫。 是她点头答应的,也不能把人赶走吧,这本来就是他家。 何况,他是燕州的神。 而且,他们那么亲密的接吻都做过了。 第18 章 你抱紧些..... 他好厉害啊,连英文都这么强。 陆婉婉再次被他惊讶到了,睁大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大提琴般带着她完全沉浸在故事里。 身心慢慢的放松,困意来得猝不及防。 沈砚辞的声音化作摇篮曲,混着书页摩挲声,将她卷入温柔旋涡。 当女孩绵长呼吸终于变得均匀,沉沉的坠入梦乡,他合上书页的动作轻得像蝴蝶振翅。 沈砚辞低头凝视女孩恬静漂亮的睡颜,目光近乎贪婪,光是看着她心里就跟挤了蜜一样。 月光透过纱帘爬上床沿,照亮少女微蹙的眉梢,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指腹抚过她泛红的脸颊时,沈砚辞呼吸微滞。 前世每个午夜梦回,总是空落落的掌心,如今终于触到真实的温度。 他轻轻的俯身,薄唇落在她红润娇艳的软唇,,,,好甜。 她唇瓣的瞬间,仿佛尝到了玫瑰蜜的甜,记忆里无数个独自凝视发绳的深夜,此刻都碎成了星屑。 陆婉婉,不可以离开我。 沈砚辞跟昨晚上一样,修长的身躯深陷在主卧的法兰绒沙发里,皮质表面被压出深深的凹痕。 高大的身躯挤在容不下他体格的沙发里,也不去其他的房间休息,为的就是能跟她共处一室。 山庄静谧无声,月光透过纱帘,破碎的惊叫划破寂静。 "不...要!" 陆婉婉猛地坐起,指尖死死揪住被单,柔软的睡裙后背浸透的冷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些褶皱的纹路,恍惚间像极了那晚被撕碎的衣料。 沈砚辞第一时间冲到了床边,抱着受到惊吓的女孩揽进怀里,“做噩梦了?” 陆婉婉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本能地扑进他怀里。 沈砚辞感受到胸前迅速晕开的湿热,眉头紧拧,大掌轻抚她单薄的背脊:"别怕,我在," "喝水吗?" 他刚要起身,腰间突然一紧。 陆婉婉整个人缠上来,抱紧他的腰身,泪湿的小脸埋在他颈窝,抽噎得说不出话。 这种近乎小兽般的依赖,让沈砚辞想起前世她发烧时,不舒服就异常的黏人,也是这样攥着他的衬衫扣子不放。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敢单独留她在房间的原因。 他的心因她的难受也拧紧,最终他托抱着人形挂件去倒了水。 温水入喉时,女孩还在他怀里一抽一抽地打嗝。 沈砚辞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突然明白—— 有些伤痕,需要比夜更长的时光来愈合。 “好点了吗?” 陆婉婉的指尖陷入沈砚辞的衬衫,额头抵着他心口的位置,那里传来的沉稳心跳,反而让压抑许久的委屈决了堤。 在杨家挨饿受冻时没哭,被欺负唤扫把星她也都咽下,甚至被杨志原按在墙上时都没掉一滴泪。 偏偏此刻,他一句温柔的"我在",就让她溃不成军。 “你抱紧些.....,” 这声带着鼻音的乞求,让沈砚辞浑身肌肉绷紧,深邃的眼底充斥着对女孩深深的爱意和心疼,他恨不得帮她承受这份痛苦。 他收拢双臂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去。 当她的泪水浸透三层衣料时,沈砚辞忽然懂了,她这是把软弱破碎的自己交到他手中。 女孩蜷缩在他怀中的姿态,像只被骤雨淋湿的小兽。 即便陷入浅眠,白嫩的指尖仍无意识揪着他衬衫下摆,月光描摹着她眉心未舒展的褶皱,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沈砚辞轻叹了声,指腹拂过她后颈时,触到一片濡湿。 浸透冷汗的衣料贴着肌肤,这要是闷上一夜吹着空调,明日可得遭罪了。 但眼下,,,, 男人克制不住的喉结在紧绷的脖颈间滑动,他抱着那具绵软身躯走向衣帽间,抽开棉软的睡衣时,布料的手感柔软得他心跳漏了一拍。 托住她后背的掌心越发的灼烫,棉软的裙摆一寸寸攀升。 莹白月光从纱帘缝隙倾泻而下,在她腰间流淌成银河,直到那风景完全袒露,如同绽放在夜色里的惊鸿。 沈砚辞鼻腔一热,双目发红的顶着那抹莹白,耳尖泛起绯色,连粗重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将裹着新睡衣的她安置在床榻,沈砚辞几乎是落荒而逃。 冷水浇在滚烫的皮肤上,镜中那张向来沉着的脸此刻布满红潮,水珠顺着下颌线坠落,混着紊乱的喘息,在寂静的浴室里荡开层层涟漪。 能让他失控的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只有她。 翌日。 晨光洒进主卧的大床上。 陆婉婉睫毛轻颤,最先感知到的是萦绕在鼻尖的冷冽气息,像雪后松林,又带着一丝书房里檀香的余韵,很熟悉。 她缓缓睁眼,视线顺着男人宽阔起伏的胸膛攀升,在锋利的喉结处短暂停留,最终落在那张卸下防备的睡颜上。 这是,,,, 阳光为沈砚辞的轮廓镀了层柔边。 平日凌厉的凤眼此刻安然闭合,没了那抹严肃,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阴影,连紧绷的下颌线都松弛下来。 这副模样,倒像极了大学图书馆里偶遇的温润亲和学长。 腰间笨重的感觉让她低头看去,然后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睡裙变了—— 一样的面料,但是跟她昨晚洗漱后穿的米色完全不同,换了浅浅的蓝色。 这个认知让她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男人胸前的衣料。 是他换的? 昨夜片段如破碎的镜面在脑海拼凑 —— 她在噩梦惊呼醒来,是沈砚辞温柔耐心的哄着她,接着就是她抱着人家不放,不让他离开的扬景。 好吧,,是她先伸出的手。 可他们此刻的动作实在太亲昵了,让她能感受他身上每寸肌肤的温度和呼吸。 陆婉婉红透了小脸,挪着身子刚要退开些,又被男人一把扣住了腰肢紧紧的压了回去。 ! 这清晰直接的碰触让她整个脸蛋爆红,甚至没有给她害羞的机会。 第19 章 很好,敢偷瞪他 男人闷哑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抚好她散乱的头发,低头看着怀里像煮熟的红虾一样的女孩。 见她不敢抬头,又挺直腰肢不敢跟他贴近,他勾唇一笑,这是害羞了,不过不怪他,本来早上就比较,,,。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 婉婉好点了吗?” “...好了,昨晚上谢谢你。” 陆婉婉咬着唇瓣,应轻若羽毛,发颤的尾音在喉间打了个旋儿,浑身都透着羞涩和紧张,不敢抬头看他。 不过,难得有了进展,沈砚辞可不想就放她逃了。 “婉婉昨晚上的事,你都忘记了吗?” 他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眸里的柔光温柔的她心头轻颤,他的手还紧扣着她的腰肢,此刻他们紧密相贴。 怎么会忘记,每个画面都清晰明了。 “嗯,,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红的更厉害了,睫毛在泛红的脸颊投下细密的阴影,像无措的蝶收拢翅膀,连耳尖都烧得发烫。 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衬衫下摆的褶皱,明明被他搂在怀里,却始终不敢迎上那道灼热的目光。 男人这样的气势,让陆婉婉都不敢问是不是他给自己换衣服的事,毕竟是她....... 这么乖软只会让他更加想狠狠爱她。 沈砚辞喉间溢出轻笑,指腹摩挲着她腰间柔软的曲线,“乖乖,” 他将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雪松气息混着水雾将她笼罩,“昨晚上攥着我袖口不肯松手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害羞?” 男人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眼角,两人交叠的身影在日光里融成缠绵的剪影。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痒的陆婉婉身子酥麻轻颤不已,奇怪的感觉让她慌张的咬着唇瓣往后躲。 沈砚辞怎么可能愿意给她这个机会,扣住她同时欺身压上。 女孩惊的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撞进一片深邃的墨色海洋 ,那双总藏着冷厉锋芒的眼睛,此刻盛着化不开的温柔,倒映着她慌乱又娇怯的模样。 “沈书记……” 她轻喘着求饶,鼻尖相抵的刹那,连彼此紊乱的心跳都纠缠在了一起。 “叫我砚辞好不好?”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蛊惑,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线缓缓上移,烫得她轻颤。 温热的拇指摩挲过她嫣红的唇瓣,看着那双氤氲水汽的杏眼,喉结滚动得愈发急促,“婉婉,以后每天都让我这样抱着你,好不好?” 男人急迫的嗓音带着真挚的恳求,根本不等她回答,滚烫的吻已落了下来。 先是试探性的轻啄,像羽毛扫过心口,随后舌尖撬开她微张的唇齿,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 “嗯,,,” 他好霸道。 陆婉婉的手指陷进他肩头的肌肉,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混沌的意识里只剩铺天盖地的温柔与炽热。 在他的诱哄下,她脑袋一片空白,酥软的身心,红润的唇瓣发出娇吟,“砚辞……” 迷迷糊糊呢喃,只是换来更汹涌的回应。 男人掐紧了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手掌托着她后颈加深这个吻,呼吸灼热得仿佛要将她点燃。 “乖乖,别躲,”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角,“我想你想的好辛苦……” 沙哑的嗓音里满是隐忍的渴望,下一秒又狠狠吻住那抹嫣红,仿佛要将积攒的思念都揉进这个吻里。 吃饭的时候, 陆婉婉完全不敢看他,跟只鸵鸟一样,男人往碗里夹什么,她就乖乖的吃什么。 不过,她微微蹙眉,红肿的唇,碰到还是有些疼。 想到那个罪魁祸首,她鼓起脸蛋趁男人不注意很凶瞪了他一眼。 沈砚辞眸光闪过柔软的笑意,很好,敢偷瞪他,代表她对他态度有在改变了。 “来,吃点青菜。” 早饭一结束。 沈砚辞便抱着女孩来到沙发上,桌几上已经摆好了药膏。 他屈腿斜倚着靠背,骨节分明的手指环着她的腰,将陆婉婉妥帖安置在自己膝头,挤了药膏的手指悬在她已经消肿差不多的脸颊旁。 明明都快好了,陆婉婉也跟他说,不需要上药了,但他格外的重视,时间一到就抱着她涂药。 陆婉婉余光还能看到他在脸庞旁的手腕,冷白的皮肤下淡青血管,随着脉搏微微跳动。 目光不由的又落到他鼻翼阴影处,那里有颗小小的痣,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 陆婉婉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此刻被他圈在怀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裙子渗进肌肤,清冽的雪松气息将她层层包裹。 陆婉婉忽然想起昨夜噩梦时,也是这样的气息混着沙哑温柔的安抚,轻拍着她的后背一遍遍哄道,“别怕,我在。” 这种近乎溺爱的温柔,竟让她在短短两日里,生出种岁月本该如此的错觉。 都是他惯出来的。 "先生。" 陈叔的声音打破暧昧又宁静的氛围。 惊得陆婉婉往男人怀里缩了缩,沈砚辞环在她腰际的手臂骤然收紧,掌心传来的力道烫得惊人。 “外面有位姓杨的先生说要找陆小姐。” 杨? 杨成平? 空气瞬间凝固。 陆婉婉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衬衫面料里,眼神惶恐,面色紧张。 杨志原醉醺醺压在她身上的情景,他淫笑的面容,刘翠花一句句的扫把星,杨小玲的推搡辱骂,杨成平的冷眼旁观。 这些不堪痛苦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没事,你不想见他,他不可能进来。” 男人把她按进怀中,耳畔边是他强壮有力的心跳声,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轻摩挲,像是安抚,更像是宣示主权。 陆婉婉轻轻“嗯”了声,小脸蹭了蹭他的身体。 是的,她不想见杨家的任何人,因为他们带来的全部是痛苦的回忆,一提起如同在撕扯她的难堪和伤痛。 沈砚辞转头,看向陈叔,刚想开口让他把杨成平赶走。 怀里的女孩着急的摇了摇他的手臂,“爸爸妈妈留给我的钱,那是我的学费。” 没有这笔钱,她上不了大学。 “钱在杨成平哪里?” “嗯,” “好,放心交给我来想办法。”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柔疼惜的动作让陆婉婉松了紧绷的情绪。 第20 章 你愿意吗?做我的沈太太 西装裤料摩擦过她光裸的小腿,带起一阵凉凉的酥麻。 这个霸道又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让陈叔立刻识趣地低头。 “想见我的未婚妻,先预约。” 男人的声音裹挟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尾音却又带着独属于她的缱绻,仿佛锋利刀刃上缠绕的白玫瑰藤蔓。 这句话如重锤般砸在空气里,震得水晶吊灯都微微轻颤,连光影在墙面上跳跃的轨迹都瞬间凝滞。 陆婉婉的睫毛剧烈颤抖,湿润的杏眼蒙着层水光,像是误入迷雾的小鹿。 她仰起头,嗓音带着破碎的颤音:“您、您说什么?” 连管家陈叔都十分震惊,在他二十几年的记忆里,先生向来清冷自持,冷漠寡情。 可此刻男人低头凝视怀中人的眼神,炽热得足以将坚冰融化。 虽然眼前少女的出身与先生天差地别,可看着沈砚辞环在她腰间收紧的手臂,如同守护幼崽的孤狼。 再想到前几日布置山庄的举动和那晚带着女孩回来的担忧和急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陆小姐是他们未来的小夫人。 陈叔垂首应了声,转身时连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都不自觉放轻,生怕惊扰了那对深情对视的男女。 阳光将两人投在墙上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如山岳挺拔,她似蒲柳纤弱,莫名的般配。 “是的,你没有听错。” 男人抬起她的下颌,深邃的对视着她干净清澈的乌瞳,薄唇轻启,缓缓吐出那句, “陆婉婉,我说我想娶你做我的沈太太。” 他清冽低沉的嗓音像是石头撩过她内心的湖水,惊起,,,, “你愿意吗?” 陆婉婉此刻整个脑子一片空白,眼里心里都被他占据着,周遭的万物都丢了色彩,只留他俊逸清隽的面孔。 那双向来凌厉的凤眼,此刻眼尾微垂,荡开的柔光如月下潮汐,盯着她的目光温柔到近乎偏执。 “可是,,我们,,,”并不配。 她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羽毛,那些深埋心底的自卑与不安翻涌而上。 他是执掌燕州命脉的决策者,是翻云覆雨的上位者,一句话便能让整座城市的霓虹为他明灭; 而她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儿,像深秋最后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连落在他肩头都怕脏了那身熨烫矜贵笔挺的西装。 但,他却说无时无刻不在向自己表述心意,,,,, 如此优秀又对她温柔呵护的男人,怎么能令她不动摇。 “乖乖那不重要,你只要告诉我,你愿意吗?当我的沈太太。” “沈书记...” 这个称谓在舌尖滚了滚,陆婉婉吞咽了一下,这是不是太快了。 沈砚辞将女孩放在窗沿,薄唇轻轻落在她的脸颊鼻尖,最后在甜软红润的唇瓣摩挲,逐吻,似乎想抹平她不安的心。 “你要是觉得太快了,那我们先订婚。” 男人暗哑的嗓音透着深深的急迫,眼里是浓浓的爱意。 这一世他要她,但必须是给她言正名顺的身份后,他的女孩不能再受半分委屈了。 他几乎没有给她退路,陆婉婉心跳加速,胸腔的热意让她浑身都在发烫,白皙的肌肤浮着一层娇艳的红。 “那要是你以后不喜欢我..... ” 男人言辞立正的打断了她,“不会有这种可能,陆婉婉,我说我沈砚辞就是为你而来。” 陆婉婉听见自己心跳震耳欲聋。 最后在他不容拒绝的强势下陆婉婉点了头。 不过他们先以交往为前提,两个月内要是对彼此有爱意有感情,那再订婚。 如果没有那就..... 沈砚辞二话不说答应了,因为他不会让这种如果发生。 看着怀里娇软漂亮的女孩,男人深邃的眼眸一暗,既然是对象了,那么是不是可以谋取一些福利? “婉婉,可以亲吗?” 嗯? 还亲,她的嘴巴现在还痛着呢! 陆婉婉刚想摇头拒绝,男人先一步抬起她的下颌,清冽雪松气息逼近,暗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念。 “就亲一下。” ...... 陆婉婉身后是悬空的窗边,身前是他滚烫炙热的身躯,身体的本能让她不由的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唇间致密火热的吻让她软了身子,乱了呼吸,只是无意识的仰头跟随着他。 沈砚辞站在她身前,手掌紧扣着她的后腰,两人没有一丝的缝隙,他猩红的眼底布着深厚的欲念,只恨不得把她镶进身子里去。 “嗯~” 唇间的贪婪汹涌使她越发的虚软,那种无力让身子下意识更想依靠他,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婉婉....” 他的声线压得极低,舌尖抵着后槽牙才没让那句滚烫的 “看着我”脱口而出。 女孩青涩的眼尾泛着薄红,像初熟的蜜桃被阳光吻出的痕,偏偏又在他掌心挣出细碎的呜咽,那股干净到极致的魅惑,比任何浓烈的香水都更催情。 喉间滚过一声低喟,他指腹碾过睫毛上凝着的泪珠,“呼吸.....” “砚辞...” 这声气音被他吞进喉间,心里的渴望让他想一直这样亲。 此刻掌心的温度却如此真实,她腰肢的弧度、唇瓣的软嫩、还有那声被吻得破碎的 “呜呼”声,都在提醒他这不是梦。 他要她像从前那样,在他怀里彻底失控 —— 让清纯剥落,露出底下那层被他亲手染上的、属于他的妩媚。 陆婉婉感觉自己像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在他汹涌的吻里失去了方向。 指尖下意识掐进他后背的肌肉里,那里紧实得像块暖玉,却在她的抓挠下轻轻震颤。 “够了...”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甲深深陷进他肩胛骨的皮肤里。 当沈砚辞终于松开她时,陆婉婉的唇瓣已泛着水光,像被晨露浸过的花瓣。 她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里,红肿的唇瓣大口的喘气,一脸迷离水润的眼眸泛着娇媚的潋滟,只是看他都受不了。 “你好凶。” 他哪里冷漠,哪里无情,哪里禁欲,明明就是一个很疯狂很霸道的色,,,狼。 就这两天,他吻了自己多少次,还是那种要把她吞了那种气势。 报道一点不符,差评。 “嗯,” 沈砚辞抱着她回到沙发上,轻柔地吻着她的眉眼,低哑的嗓音带着独属于她的温柔缱绻,“婉婉,我忍不住。” “只要一看见你,我就.....” “别,,,,” 生怕他说出什么羞人的虎狼之词,陆婉婉羞红着脸,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巴,当掌心贴上那温热时,炙热的呼吸烫在肌肤上让她一愣。 当她反应到自己竟敢对他做出如此僭越之举时,指尖下意识蜷缩,慌张的想要抽手瞬间,纤细的手腕被精准扣住。 男人腕间黑色的佛珠贴在冷白的肌肤上,莫名有股极致的禁欲感。 第21 章 全家都得陪葬! 他翻转她的掌心,薄唇轻轻擦过掌纹间细小的褶皱,温热的呼吸拂过腕间跳动的脉搏:“不逗你了。” 男人眸里折射的柔光溺人的笑意让她忘了反应,“但婉婉要做好随时迎接我的准备,” “而且记住。” 他忽然一脸正色,“我现在的身份是你的对象,只要不是在我工作时间工作的辖区,你就不能带着上级领导的身份看待我,这样会影响我们的发展,明白吗?” 他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完全不管她震惊的眼神。 “你得跟我亲密一些,就像这样。” 沈砚辞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唇瓣,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唇瓣相触的瞬间,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轻柔辗转,像春风拂过湖面,漾开一圈圈酥麻的涟漪。 陆婉婉身躯瞬间软了下来,指尖攥紧了他胸前的衣襟,连呼吸都变得细碎,表情呆呆地望着跟前的人。 已经不知如何反应,看着传说中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像计谋得逞的少年,上扬的嘴角,眉梢眼角的弧度,都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鲜活。 阳光穿过他的睫毛,在她手背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恍惚间竟分不清,这温柔的牢笼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编织的。 —————— 昏黄的吊灯在烟雾缭绕中晕染出浑浊光晕,杨成平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地板上。 杨小玲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将地板踩得吱呀作响,猩红指甲狠狠戳向虚空:“爸,你说那个扫把星不肯见你?” 尖锐嗓音像生锈的锯条,刮得人耳膜生疼。 女人杏眼圆瞪,精心描画的眼线都快飞到鬓角。 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在杨家做牛做马的孤女,竟然真的入了沈书记的眼,还被她带走几天,真是可恨。 “不过是靠一张脸勾人!” 她涂着烈焰红唇的嘴角勾起冷笑,“等沈书记玩腻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指甲盖在茶几上划出刺耳声响,仿佛已经看到陆婉婉跪地求饶的模样,到时候她一定好好教训她。 “闭嘴!” 杨成平突然将烟头狠狠按进水晶烟灰缸,迸溅的火星惊得刘翠花浑身一抖。 男人西装皱得像腌菜叶子,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往日的官威荡然无存:“她现在是沈书记护着的人,谁敢动?” 想到杨志原对陆婉婉做的事,他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孽种,简直是往枪口上撞!” 这话像点燃炸药桶的引线。 刘翠花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乱发遮住浮肿的眼睛,活像只炸毛的母鸡。 “你敢说我儿子?早知道就该把陆婉婉扔给林局长!年纪小怎么了?她就是个丧门星!” 尖利哭嚎中,她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还我儿子!那个贱人害得我儿子……” 玻璃碴子在地毯上泛着冷光。 杨成平看着眼前披头散发、涕泪横流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恶心。 都是这个妇人,惯得儿女无法无天,如今祸事临头,还在撒泼打滚。 “上头已经开始查我了!” 他猛地踹翻脚边的凳子,“再吵,全家都得陪葬!” 刘翠花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涕泪僵成青白的面具。 她看向一旁花枝招展的杨小玲,上前哆哆嗦嗦抓住女儿的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杨小玲细嫩的皮肤:“小玲,你去求求李局长……” “妈!” 杨小玲瞪大眼睛,嫌恶地甩开母亲的手,精致的美甲在刘翠花手腕上划出红痕。 想到李局长肥腻的手掌和变态的癖好,她胃里一阵翻涌,“让我去求那个老东西?妈,你可真疼我!” 平时李局就恶心变态,要是求他,指不定怎么往死里折磨她。 刘翠花突然瘫坐在地,像滩烂泥般抱住女儿的小腿:“小玲啊,你哥是杨家的根…… 你就当可怜可怜妈……” 浑浊的眼泪混着鼻涕,在杨小玲新买的裙子晕开深色痕迹。 杨小玲看着母亲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偷偷塞给自己的糖。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咬牙挤出一句:“我试试,但成不成,我可不管。” 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去时,身后传来刘翠花破涕为笑的抽噎,混着杨成平阴沉的低语:“实在不行,就把杨志原推出去……” 雕花大门重重关上,将满室腌臜隔绝在身后。 杨小玲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漆皮表面倒映着街角斑驳的光影。 刚转过巷口,后颈突然被一股蛮力钳住,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她整个人被拽进潮湿的楼道。 “嘶 ——” 高跟鞋的细跟卡在砖缝里,杨小玲踉跄着撞进滚烫的胸膛。 刺鼻的烟味混着廉价发胶气息扑面而来,她仰起头,正对上黄毛那双泛着血丝的眼睛。 男人染成枯草色的头发垂在额前,耳钉在黑暗中折射出冷光,指腹正摩挲着她臀侧的软肉。 “你干嘛,讨厌。” 话是这么说,人已经整个依偎进男人的怀里了。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黄毛的犬齿擦过她耳垂,“听说你跟了李老头后像条母狗?” 掌心突然用力,杨小玲痛得弓起脊背,却在看到男人眼底的阴霾时,反而勾起烈焰红唇。 “怎么你吃醋了?”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霉斑遍布的墙面上。 杨小玲撩起他的衣服,猩红指甲划过他的肌肤:“至少他能给我名牌包包,给我钱。” 想起李局长肥厚的手掌和床头柜上的蓝色小药丸,她睫毛微颤,贴着男人的动作更近了几分,“不像某些人,只会空口说白话。” 黄毛突然掐住她后颈,将人抵在剥落墙皮的砖墙上。 潮湿的青苔气息混着情欲漫上来,杨小玲在窒息般的吻里笑出声,指甲深深掐进对方后背。 黄毛暴怒的托着杨小玲向房间里走,全程杨小玲都是乖顺的攀抱着男人,这无声的默许,彼此都心知肚明。 杨小玲这个贱人,从前就爱勾三搭四,骨子里的劣根改不了的。 当床铺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时,杨小玲恍惚看见李局长办公室的水晶吊灯,和此刻头顶摇摇欲坠的钨丝灯泡重叠在一起。 第22 章今晚还抱着睡吗 “怎么了?” 黄毛盯着空荡荡的格子,喉间溢出沙哑的声音怒骂,“靠!” 这个时候没了。 杨小玲晃了晃脑袋,明白了什么,抱着他的脖颈,滚烫的呼吸喷在他耳畔:“怕什么?” 涂着蔻丹的指尖抚过他眉骨,“李老头养的金丝雀多了去了……” 黑暗中,黄毛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低头咬住那抹嫣红的唇,舌尖尝到铁锈味。 这个疯女人。 看着杨小玲痴迷沉醉的脸,他某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 —— 要是让李局长替自己养个种,这扬游戏,可就更有意思了。 回到李局长的住所,听到那老头不在的时候。 杨小玲本来紧张不安的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然,以她身上的异常肯定是瞒不过的,都怪那男人说轻点,他却偏偏故意来狠的。 她赶紧进了浴室,冲洗着身上的汗渍黏腻。 不行, 下次她得警告他,要是被发现,她真的会没命的。 李局长那个暴虐的性子......光是想杨小玲就忍不住发抖。 但,这种背地的私情,又饱含....刺激。 关键是李老头不能让她享受的,外面的人可以, 这就不怪她了,人活在世上本来就是要极致的快乐不是吗? .......... 晚上,陆婉婉洗漱出来,看到倚靠在床头悠闲自如看书的男人,神情怔了怔。 侧脸的轮廓在灯光下勾勒的越发立体英俊,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还有那滑动的喉结。 陆婉婉不由自主的吞咽下,想到他们拥吻的时,他的炙热霸道,难耐低喘。 瞬间粉嫩的脸蛋绯红娇媚无比,看着他的视线都变得羞涩。 男人察觉到她的注目,转头看了过来,只一眼,深邃的眼眸便晦暗不已。 女孩一身粉色的吊带裙,白皙莹润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如玉般细腻光滑,那纤细的手臂,修长的美腿,怎能让他不心动。 沈砚辞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唤:“婉婉,过来,” 陆婉婉手指不知觉的缠绞住裙侧两边,在他强烈的目光下走到了床边,没等站定便被男人一把抱起,放置他的大腿上。 他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密不可分没有一丝缝隙,能清楚感觉到他心跳的速度,炙热的呼吸。 指腹擦过耳后湿润的碎发,沈砚辞带着烟草余温的呼吸垂落颈侧,“吹干再睡?” 尾音裹着难耐时特有的低哑,像浸了温水的羊绒蹭过皮肤。 陆婉婉仰起头时,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透着清纯干净,喉间溢出的 “好” 字还带着软音。 晨光里纠缠的体温,耳畔凌乱的吻痕突然翻涌上来,她长睫颤了颤,把 “今晚还抱着睡吗” 的问句咽回喉咙。 吹风机嗡鸣响起的刹那,沈砚辞已经用掌心拢住她发梢。 温热的风裹着雪松味漫过来,他修长手指穿梭在乌黑发丝里的力度和姿态,宛如在修复一件珍贵的出土宝物, 舒服的力道让陆婉婉眯了眯眼,身子不知觉的放松往他身上靠。 男人的指尖先掠过潮湿的发根,再顺着柔顺绸缎般的发尾徐徐而下,每一处都得到温柔梳理。 偶尔碰到她冰凉的耳垂,指腹便多停留半秒,直到那抹苍白重新泛起血色。 关掉电源,房间静谧下来。 就在陆婉婉开口要说那声“谢谢”时,肩头贴上一抹湿热,男人低头在她细腻光滑的肩膀厮磨亲吻。 “乖乖,” 碰上她娇嫩的肌肤,他便再难控制,自制力薄如纸片,恨不得吻的再吻的重一些。 陆婉婉屏住呼吸,任由他滚烫眷念无比的吻一一落下,从肩头到颈侧...... 她紧张的小手攥紧了裙摆,水汪汪的眼眸满是无措。 沈砚辞不给反应的机会,提抱起她直接压在了身下,炙热的吻随着他的手掌撩起裙摆那一瞬,直击而来。 “沈.....” “叫我砚辞,” 男人呼吸粗重的在她唇瓣狠口允了一口,深浓晦暗的眸色让她心抖了抖,滚烫的手掌抚上她娇嫩的肌肤。 他的女孩是真的好美,把他迷死算了。 冷峻无情的沈书记碰上心爱怜人的女孩,也只能是一个俗人。 陆婉婉心跳加速,脸颊和身子绯红娇艳,一双水盈潋滟的眸子泛着湿润润的光,又纯又媚,勾的人心乱情迷。 她无措的攀着他的脖颈,红润的小嘴轻启又慌张的咬住了唇瓣,羞涩的不敢吐出那个名字。 明明叫过,但此刻在他黑眸热切的凝视下,感觉好不一样。 沈砚辞见她不叫,眉梢一挑也不急,长夜漫漫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出口。 ....... 不知何时, 寂静的夜里窗外的月光,洒进燥热又暧昧的房间。 陆婉婉意识空白,只知道攀紧熟悉的男人,脸颊娇丽绯红,湿润迷蒙的眼眸看向上方克制难耐的男人。 俊逸的脸庞被红晕渲染,额间的汗水从鼻梁滚落,滴在她纤细如玉的锁骨上,凉意让她身子轻颤。 “砚辞.....” 她娇软的哼吟让激动的男人越发疯狂,激烈的吻攫夺了她所有的呼吸和所有的能量,直到....女孩喘不上来气。 沈砚辞看着虚软无力大口喘气的陆婉婉,猩红的眼眸恢复了一丝理智,暗哑的声音深深一叹,不行,还要再缓缓。 他怜爱的吻了吻女孩红扑扑的脸颊,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累了是吗,乖,睡吧。” 陆婉婉软绵绵的“嗯”了声,体力被他剥夺了一干二净,早就困的不行了。 见他终于消停,眸光一亮,也不敢说什么让他放开自己好好睡觉的话。 小脸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个位置,眼睛一闭。 脑子里闪过最后的一个想法就是,他真的好爱亲,一天到晚根本亲个没完,像有病的那种。 女孩轻柔的呼吸响起,恬静的睡颜上的红潮还未散去,乖软怜爱的模样让他心软不已,低头又在她额头亲了几口。 漆黑的眼眸深情的注视着她许久,直到夜越发的深了,才起身走入浴室。 蓬头的冷水浇灌着身子的每一处,但因她而起的燥热怎么也降不下去,呼...... 第23章 你要是老是阻止我,会降低我的积极性 实在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内,自己已经为她失控多次了。 甚至对她的渴望比前世还要强烈汹涌,他知道会想她渴望她,只是没有想到身心的执念到了他无法控制的地步。 闭上眼睛,任由冰冷的水一遍遍浇洒在身上,脑海里是她娇媚漂亮的脸,绯红的眼尾,娇糯的声音轻唤,,, 呼,,,,婉婉。 磨砂玻璃透出朦胧的人影,男人赤着上身出来,腰间随意系着浴巾,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肌理分明的胸膛蜿蜒而下。 当那双墨色眼眸扫过床头蜷缩的身影,他的脚步顿在原地,喉结又一次不受控地滚动,身子那股不安的燥热又开始了。 唉,真的没救了。 他似乎能理解女孩用那种变态似的眼神看他的原因了,因为他实在太变态。 沈砚辞放轻动作,上床后小心翼翼地将人拢进怀里,鼻尖陷进她带着淡淡香气的发间。 这个动作既像猛兽确认所有物,又似信徒朝圣般虔诚。 “婉婉,,,” 男人暗哑的嗓音轻柔落在女孩的耳畔。 宽大手掌搭在她腰间,即便血液早已沸腾叫嚣着更多亲密,即使抱着她会痛苦难受,但他还是想离她更近一些。 他不舍现在要她,就是希望她多喜欢自己一些,发自内心的对他有所依赖,然后真正的接受他。 前世她颤抖咬着唇瓣望着他的模样烙在记忆里。 这一世,他要的是她主动踮起的脚尖,撒娇依赖的窝在怀里,而非恐惧屈膝的臣服。 主卧里, 陆婉婉还没来的及睁眼,刚伸了个懒腰,就被男人翻过身子,火热的吻不停的落在她的脸颊,唇瓣,脖颈上。 “唔......” 她小手抵在身前,小脸茫然无措,望着上方男人在眼前放大的容颜,英挺的鼻梁划过她脸颊,炙热的呼吸惹她的酥麻颤栗。 滚烫的手掌放肆的在她身上探索,瞬间让她软了身子,“别,,,你,,,,” 陆婉婉欲哭无泪,一大早的就这么激动吗? “我就亲亲,” 他哪是亲啊,是恨不得把她全部揉捻一遍,吞进腹中。 最后把她惹的娇喘连连,呼吸不上气,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 男人咬着她耳垂低声轻语,“乖乖,要多吃饭知道吗?” 说着意有所指的将手掌力度收紧了些。 她睁大了眼睛,这是说她太小了吗? 讨厌,她,,, 好吧,确实是小了点,但是,她还会长的嘛。 会的,,,吧,她也不确定。 见女孩小脸气鼓鼓的,水润清亮的眼眸含着不服气,他忍不住轻笑,薄唇落在她的鼻尖上,“不过不怕,我会帮婉婉的,听说每天,,,” 暧昧的话语一出,陆婉婉耳根羞的通红,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要,我自己可以的。” “不行,这还会是我们促进关系发展的重要一步,你不能剥夺了。” 男人眼底闪过一丝狡诈,语气却是严肃又认真,“婉婉,你相信我对不对?” “我,,,” 她不敢相信好吧,毕竟他对自己那种毫不掩饰的强烈欲望让她身心发软,就像此刻,,, 他都,,眼神也是赤裸裸的清晰暴露对她想法。 陆婉婉咬了咬唇,敛下眼眸不敢看他了,这人,怎么就那么喜欢亲她碰她呢。 “不怕的。” 沈砚辞温柔的诱哄着她,“乖乖, 你要知道我现在是你男人,你对我做什么都不过分,而且我会很高兴。” “想你指唤我,对我撒娇,对我生气,对我表达你的所有。” 低沉沙哑的嗓音诉说着最撩人心的情话,炙热滚烫的气息带着对她浓浓的宠溺,把她包裹在他这至死方休的爱意里。 陆婉婉身心都撩带起一层颤栗的悸动,酥麻的痒意让她不由的伸手抱住了他,“那你,,,,” 男人一脸认真的打断了她的话,“所以,我想对你做什么也代表我对你深沉唯一的感情对不对?” “你要是老是阻止我,会降低我的积极性,这样对我们以后有很大的影响。” 他看似很严肃,只是那在她腰上的手掌可以不那么过分就好了。 陆婉婉被他一套套的说辞听的头晕脑胀,又被他落下的吻烫的身心酥软,只得晕乎乎的点头答应。 “好~” 她娇糯的嗓音应着,软媚可人的样子让男人难以自持的加深了对她炙热的亲吻。 ........ 周宇瑾第五次摩挲腕表镜面,秒针划过"8"字刻度的声响在寂静客厅格外清晰。 他着急的眼神望向二楼紧闭的主卧门,那里本是该在开启的房门,至今未有动静。 "周秘书,先用茶。" 陈婶将青瓷杯搁在茶几上,釉面与红木相撞发出清脆"叮"声。 老人眼尾笑纹里藏着过来人的了然:“年轻人嘛...”尾音暧昧地消散在晨雾里。 周宇瑾跟着笑了笑,这时,口袋的诺基亚键盘的机械声响起。 他接起对电话那头道:“嗯,会议延后...” 余光突然瞥见楼梯转角的身影,立刻改口,“不用,照常进行。” 晨光斜斜掠过玄关,沈砚辞扣西装袖扣的指尖顿了顿,墨色瞳孔映着二楼虚掩的门缝,眼底浮着一层浅浅的笑意。 “陈婶,让她睡到自然醒。” 男人喉结滚动时,舌尖无意识摩挲着,那里还残留着女孩气愤咬出的细小齿痕。 她气恼的模样张扬又可爱。 这句话带着罕见的温度,惊得陈婶差点摔了茶托。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忽然发现那件跟从前无异的西装外套,今日竟有染着一层柔光。 身材欣长挺拔的男人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了句,“从今天开始每天给她炖些燕窝粥。” “好的,先生。” 黑色国宾车稳稳行驶在道路上,后座飘来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周宇瑾握着方向盘的手沁出汗,后视镜里的男人正垂眸翻看文件,神色淡漠,眼尾却还带着未散的春意。 唯有离的近了,才能发现他下唇那若隐若现的小齿痕,像枚小小的印章,盖在永远一丝冷漠无情,不苟言笑的面容上。 第24 章 正牌夫人,珠光宝气 “专心开车。” 沈砚辞看向窗外,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黑色檀珠 ,想着出门前蜷缩在被窝里的女孩。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娇艳绯红,水汪汪的眼眸潋滟迷离,睫毛轻颤,微肿的唇瓣娇艳欲滴。 气呼呼的“哼”了声,留了个可爱的后脑勺给他。 男人勾了勾唇角,很好,他就喜欢她这样子的。 会议室内中央空调发出细微嗡鸣,沈砚辞指尖叩在檀木会议桌上,一下又一下,像精准的机械齿轮。 投影幕布上的建筑工程数据在他身后明灭,二十几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主位那个面色冷漠,气扬强大压迫感十足的男人。 “王组长,” 他突然抬眼,淡然的眼底看不出情绪,“这就是你交上来的方案?全部漏洞百出,这是在糊弄!”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温度骤降,前排的王组长额角渗出冷汗,攥着文件的手微微发抖。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划过数据报表,精准点出其中的财务漏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预算虚报 20%,工期延后两个月,这就是你们部门拿出的成果?” 他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纸张散开的声响惊得所有人脊背发凉。 “既然你只能交出这种答卷,明显能力不匹配,也别浪费时间了。” 他靠向椅背,气扬威压如实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些试图躲避他视线的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王组长的嘴唇还在颤抖,指尖已经无意识地将文件边缘捏出褶皱。 “这工程......” 话未说完,对面传来钢笔合盖的轻响,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凝固。 修长的手指将企划书推回桌面,袖口掠过纸面时带起微弱的气流。 王组长看着被红笔圈出的数据,冷汗直冒,想起这位领导从来对任何事情的要求都是精准到核对每个小数点。 “张文鑫这工程由你接手,重新做出一套最佳的方案,三天后我要看到完整报告。” “好的,沈书记,我定当竭尽全力。” 窗外突然响起闷雷,阴沉的天色透过落地窗映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在会议室内。 沈砚辞拿起钢笔,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散会” 二字说得干脆,不带一丝温度。 众人如蒙大赦,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能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离开。 周宇瑾站在一旁做着笔记,看着如此无情无义,雷厉风行的男人悄悄松了一口气,书记这才正常嘛。 —————— 奢侈品店内。 水晶吊灯在丝绒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杨小玲把鎏金茶杯搁在描银茶几上,杯底与瓷碟碰撞出清脆声响。 店员王倩脸色一僵,却还是努力维持脸上的笑意。 杨小玲睨了她一眼故意挺直脊背,露出颈间新换的珍珠项链,那是上周李副局给的现金在隔壁换来的战利品。 “把橱窗里那对南洋白珠耳钉拿来。” 她用镶着法式美甲的指尖轻点玻璃展柜,腕表上的假钻随着动作折射出廉价的冷光。 店员王倩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转身时睫毛迅速耷拉下来,恶心死了。 这女人数不清第几次来蹭茶水了,前两次对着满墙首饰拍照两小时,连条银手链都舍不得买。 今天倒是刷卡利落,但她身上那条珍珠项链不过是淡水珠染色的赝品,在真正懂行的人眼里,和地摊货没什么区别。 当杨小玲对着试戴镜调整耳钉角度时,旋转门带进一阵香风。 三个裹着丝绸披肩的贵妇挽着手鱼贯而入,AM铂金包上的金属扣与BLG的蛇形腕表在灯光下交相辉映。 走在中间的卷发妇人抬手整理翡翠项链,冰种阳绿的吊坠随着动作轻晃,将周围人的珠光宝气都衬得黯淡几分。 “李夫人这镯子水头足得能养鱼了!” 戴祖母绿戒指的太太夸张地抚掌赞叹,“我们家那位上个月说给我买玉镯,结果带回来个豆种,气得我三天没给他好脸色。” “可不是嘛,男人要是不肯在首饰上花钱 ..... ” 另一位太太突然压低声音,“保不准外头有人替咱们花呢。” 她们的笑声像碎玻璃般扎进杨小玲耳中,她眉头一皱,眼神紧盯着李太太腕间叠戴的帝王绿镯子,喉结不自觉滚动。 那套翡翠起码要七位数,而自己攥在包里的卡,额度加起来还不到人家零头。 店员们见到进来的太太们,眼冒金星潮水般涌向贵客,鞠躬时露出的后颈皮肤都透着殷勤,和刚才对着自己时的敷衍判若两人。 杨小玲气愤的咬牙,狠狠瞪向站在身侧的王倩,见她一脸羡慕的望着那头热闹的画面,火气更甚,怎么看不起人是吧。 “我家司机又跟来了?” 李太太嗔怪着抿口红,“我都说不用,老李非要给我开商务车,后备箱塞满冰袋说怕我买的鲜花蔫了。” 她眼角的细纹都浸着蜜,引得众人发出艳羡的抽气声。 “李副局对你可是真用心,钱都往你身上砸,瞧李太太这一脸珠光宝气的,谁见了不羡慕。” “没有,大家都一样。” 这句话虽轻飘飘落进耳中,李太太却毫不遮掩地扬起嘴角,眼尾眉梢皆是藏不住的得意。 杨小玲闻言如坠冰窖,下意识死死攥住沙发扶手,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柔软的真皮里,在表面犁出一道道月牙形的凹痕。 李副局长? 可不就是燕州那位权倾一方的人物! 想到这儿,杨小玲只觉胃里翻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跟自己厮混的男人粗暴不堪,随意的折磨,还有那丑陋的嘴脸,不就是那李副局长吗? 他可行啊,把那些变态的癖好施加在自己身上,殴打,辱骂,事后再给两个臭钱就把她打发了,结果,,, 再抬头看向眼前的李太太,妆容精致,举止优雅,周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相较之下,自己不过是泥潭里挣扎的蝼蚁,只是他发欲的工具。 杨小玲越想越气,推开正在给她试戴耳环的店员,大步离去。 王倩没有留意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哎呀”的惊呼声引起李太太等人的注意。 “哪来的冒失鬼?” 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掩住唇角,李太太身旁的贵妇们窃笑起来,"瞧这慌张模样,怕是连宴会礼仪都没学全。" “就是,这么没有素质!”刻薄的议论如针尖般扎进杨小玲耳中。 她猛地转身,正对上李太太挑起的眉梢 ,那双描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漂浮着令人窒息的轻蔑,仿佛她只是沾在缎面裙摆上的灰尘。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杨小玲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洇湿了掌心。 “李太太?” 她在心底冷笑,目光扫过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男人跪着求我。" 第25 章 我这是太想你了 沈砚辞第三次将钢笔抵在唇间,腕间的手表指针游走的声响像是钝刀磨着耳膜,无端的让人心烦。 他望着落地窗外渐暗的暮色,喉间溢出一声无奈叹息 —— 距离下班竟还有整整五十分钟。 视线落在手机上,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棱角,午间通话的余温仿佛还在指尖发烫。 他倚靠在椅背上,暮色将侧脸镀上暖黄。 想起午间听筒里女孩传来的软糯尾音,像裹着蜜糖的羽毛,轻轻扫过他紧绷了整日的神经。 那些被会议与报表压得透不过气的疲惫,在女孩怯生生的回应里,化作春雪消融般的畅快。 很无聊的对话,但他就是很开心。 拨通电话的时候,陈婶立马唤女孩来接。 男人声线裹着缱绻:“睡醒了?吃过饭没?” 听筒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蜷缩在沙发里的小猫,半晌才溢出带着羞涩的回应:"吃、吃过啦。" “还习惯吗?” “嗯... 慢慢适应了。” “这会儿在忙什么?” “在看你书房里的书....” 他的书房除了必要的卫生时间,其他的谁都不能踏入,但却唯独为她开放。 男人忽然轻笑出声,喉结随着尾音轻轻滚动:“那看书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说这话的时候,沈砚辞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他这才惊觉自己竟变得如此黏人。 可当听筒里传来羞怯的哼唧,让他胸腔里翻涌的火热与想念都化作漫无边际的温柔。 “书记,这份文件需要您过目。” 周宇瑾轻叩门扉,推开门的瞬间呼吸微滞。 素来冷硬如霜的沈砚辞,此刻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连眉峰都浸着柔和的光晕,恍若千年冰川终于迎来融雪的春汛。 好吧,他懂,他都懂。 沈书记不是不会笑不是不会温柔,而是没有出现那个让冰山融化的人罢了,如今只是沈书记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春日。 暮色四合时,一辆黑色奥迪沉稳驶入凌云山庄。 不待警卫员上前打开车门,后座上的男人先一步下来了。 沈砚辞颀长的身影裹挟着凛冽寒气落地,皮鞋与大理石地面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沈书记!” 执勤的警卫员条件反射地抬手敬礼,却见平日里矜贵自持的男人大步流星往前,未扣扣子黑色西装扬起猎猎风声,背影里满是按捺不住的急切。 年轻警卫员望着那道匆匆而去的身影,挠了挠头小声嘀咕:“这是内急成这样?” 周宇瑾望着书记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他抬手整了整领带,声线不疾不徐:“各就各位,严守职责。” 看着哨兵们迅速归位,他望着灯火通明的主楼,轻声呢喃:"春天来了,冰山化了,有些规矩,是该破一破了。” 沈砚辞进到客厅把脱下的外套递给陈叔,深邃的眼眸在客厅快速的扫荡,直到看到窝在沙发上看书的女孩,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他松开领带,脚步比平日急促三分。 听见脚步声,沙发上的女孩抬头,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杏眸盛满的璀璨星光,小巧高挺的鼻梁,那消肿的红润唇瓣似乎在对他发出邀请。 “您,,回来了。” 陆婉婉看见高大英俊的男人,赶紧坐立起身子,宽大的领口因为她起身的动作露出一截细腻的肌肤。 白的晃眼,让他眸色一暗,喉结滚动时扯出细微的疼。 沈砚辞解开袖扣,露出腕间黑色佛珠,来不及回房就在客厅里手一抬将女孩轻松抱起。 “乖乖,” 陆婉婉惊呼的瞬间,人已经被坐落在男人的腿上,温热的呼吸却扫过耳垂,亲昵的吻落在耳畔,脸颊,最后来到红润的唇上。 从温柔到激烈,他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不走一丝退路,全数吞走了她所有的气息。 “唔,,,” 女孩溢出娇软的哼吟,却惹的男人眼眸越发的晦暗,真勾人。 “婉婉,,,想我了吗?” 他霸道又汹涌的要命,似乎听不到满意的答应就要将她拆入腹中。 窗外最后一线天光被夜色吞噬,唯有天花板上的灯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陆婉婉撑在他胸膛上的手掌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 但她一样的难耐,发软的身子,空白的脑袋,只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话语,软糯的哼出,“想了,,” “真乖。” 以为男人得到满意的答案会放过她,结果却过分的让她瞪大了湿润润的眼眸。 宽阔滚烫的手掌动作时而轻柔时而霸道,锋利的薄唇在她的唇瓣流连忘返的吻着。 他的热情一样不落下,让她难耐的仰起修长的脖颈想退开来,又被再次追上。 陆婉婉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水潭里,就在她喘不上来气,男人才缓缓的松开,在她嘴角亲昵的啄吻着。 手臂环着她的腰肢贴的更紧。 陆婉婉软绵无力窝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回到了池塘里,潋滟泛红的眼尾,气恼的瞪着英俊无双的男人。 骗子。 一点都不正经好吗? 沈砚辞看着她恼怒的表情,低笑一声,终于放过了她,伸手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裳,“别气,我这是太想你了,一回来就情难自禁。” “婉婉原谅我,嗯?” 男人暗哑的嗓音压低,莫名可怜兮兮的。 陆婉婉撇了撇嘴,不理她,算是看出来了,沈书记在占她便宜上,反正不会愿意少一分一秒。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这样黏她。 餐厅里,白皙的灯光折射出暖情的色彩。 陆婉婉低头吃着红烧排骨时,眼前突然出现一双筷子,夹着去了壳的虾仁。 “乖乖,张嘴。” 烛火在他墨色眼眸里跳动,像古堡深处不灭的磷火。 “书记...” 她咽下食物,软糯的声音听着舒心又悦耳。 但,,,, “叫错了。” 沈砚辞蹙眉,用骨节挑起她下巴。 这个充满掌控欲的动作,却因他靠近的动作,炙热的呼吸撩过她耳垂的热意而变得暧昧不清。 第26 章 看着我,该叫我什么 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浑身发烫,长睫像受惊的蝶翼不停颤动。 他忽然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沙哑的嗓音混着热气钻进耳蜗:“乖乖,该叫我什么?” 陆婉婉惊得睁大眼,撞进他眼底跳动的暗火,脑子闪过的画面,软糯的嗓音带着颤意吐出,“砚... 砚辞...” 沈砚辞眼底的笑意漫了出来,怎么这么可爱呢。 “嗯,” 他低头在她鼻尖落下一吻,清冽的雪松气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真乖。” 不过,他眼眸光一闪,亲了亲她粉嫩的脸上,暗哑的嗓音透着不怀好意,“下次再叫错,就要罚婉婉了哦。” 陆婉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眸,男人认真的神情告诉了她答案,这是真的。 “叫错,就罚你...” 男人故意停顿,看着女孩气鼓鼓却又乖乖配合的模样, 他喉间溢出轻笑,“罚你用这双漂亮眼睛看着我,亲自吻上来。” 可劲的霸道了,还说宠她呢,怕等会又给他亲个没完,女孩委屈巴巴的撇嘴,敢怒不敢言。 沈砚辞一点没有让步的意思,继续给女孩喂饭。 这个令人生畏的称呼,此刻成了最甜蜜的咒语。 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男人老实了。 沈砚辞指间摩挲着精装英文诗集,烫金书名在台灯下流转微光:“今晚还想听故事吗?” 立体的轮廓,下颌线锋利如雕刻,眉骨投下的阴影却被暖黄光晕揉碎,像是覆了层柔软的天鹅绒。 陆婉婉盯着他锋利的喉结,耳根突然烧起来,男人低哑的嗓音念英文时候流利又悦耳,醇厚的声线总裹着某种蛊惑,特别的磁性迷人。 “好~” 她应的飞快,身子缩进柔软的被窝里,鼻尖他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混着书页的墨香扑面而来,恍若被冬日的雪松林温柔包裹。 陆婉婉想到,耳根一红点点头,“好,,” 她上床躺在柔软的被窝里,听着沈书记大人夜读的服务。 沈砚辞倚着胡桃木床头坐下,书页翻动声沙沙作响。 他刻意放慢语速,尾音总带着若有似无的尾调,在她耳畔织成细密的网。 陆婉婉数着他呼吸的节奏,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困意上头,睫毛轻颤着很快沉沉坠入梦境。 沈砚辞侧目看向她的时候,女孩闭着眼睛,轻柔的呼吸浅浅浮动,见她睡的安稳,没有前两日的噩梦恐惧,他眉眼一柔。 放下手中的书籍,躺进了她身侧,伸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薄唇从她的额头眉眼一路的描绘,落下他的印记。 就这样看着她,抱着他,前世那股被刮空的心房才得以填满。 “陆婉婉,,,你是我的命。” 女孩纤长卷翘的睫毛抖了抖,似乎回应他的话班,软糯的嗓音从唇间溢出一声“嗯”。 他赶紧拍了拍她的背脊,声音的哄着,“没事,乖乖睡吧。” 直到确认她彻底睡沉,他才轻手轻脚起身。 书房的冷白光下,他飞速的浏览文件,在右下角落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又或者皱眉在文件中圈出问题点。 漆黑的眼眸时不时望向卧室方向,生怕女孩醒来见不到他。 他多处理些事务,明天想早点回来带她去那法国西餐厅用餐,听说那家连饭后甜品都深受女性喜欢。 再去看逛逛街,买些她喜欢的东西,他想,毕竟他的小姑娘该永远被爱意和幸福环绕着。 翌日早晨。 晨光透过纱帘在床幔上洇开淡金色的涟漪,陆婉婉迷迷糊糊睁开眼,指尖下意识像往常一样往身侧探去,却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昨夜残留的雪松气息在枕边若有若无,空荡荡的被窝像缺了一角的月亮,让她的心也跟着悬在半空。 她坐起身子,望着凹陷的枕头发呆,一头长发散乱的披在肩头,看着软萌又可爱。 这些天都是被他搂在怀里醒来时,耳畔沉稳的心跳声仿佛还在回响。 今日突然没有了,莫名的很是不适。 她伸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面,来了山庄,她也不用天不亮的起床干活,每天睡到自然醒,一双小手天天涂着香喷喷的护手霜白嫩了好些。 想到男人给她擦眼的时候,垂眸专注的神情,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指腹蘸着药膏轻轻扫过脸颊处,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心头悸动,身子翻滚蜷进沈砚辞睡过的位置,将脸埋进枕头深处。 雪松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包裹住她,像被一双无形的手臂重新圈进怀抱。 沈砚辞,,这个名字在心里念了无数遍。 “原来习惯真的会生根。”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 晨光落在她白皙透亮的小脸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柔和又明媚。 下楼时,煎蛋的香气混着豆浆的甜暖扑面而来。 陈婶系着碎花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眼睛看到陆婉婉时亮得像缀了星星:“哎呦我的小神仙,这刚睡醒的模样都能掐出水来!” 这年纪漂亮的女孩就是不一样。 那肌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了,大眼睛水汪汪的跟会说话似的,那柳叶眉,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巴,哪哪都精致又好看的不得了。 那小腰,哎嘛,感觉一手都能握住。 一双修长的美腿更是笔直又纤细,太亮眼了。 别说,连她一个老太太看了都喜欢,就别说先生那素了三十几年的老男人了,见了这样的娇花,那不得捧在手心里好好爱护。 陆婉婉听着她赞美,红了小脸,羞涩的道谢。 陈婶笑意浓浓,“先生今早六点就出门了,好像着急要开会。” 六点吗? 那么早,她忘了曾经她起床时间比这个还要再早些。 “陈婶,平常里书,,,先生他也是这样忙吗?” “是啊,先生那样的身份一年到头都没有假期的,这次你来了我才看到他休息两天。” 这样辛苦吗? 陆婉婉脑海里闪现,将近一米九的男人坐在木质的办公桌后,灰三件套西装,衬衫扣到最上一颗,身形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显威严与气扬。 薄唇线条凌厉,总是习惯性地抿起,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身成熟男人的魅力,沉稳中又带着一丝禁欲气息。 简直帅的不可理喻,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迷恋。 第27 章 失职 陆婉婉眼睛一亮,哇,有她爱吃的小笼包,还有油条。 “都尝尝,喜欢什么跟陈婶说,咱们后面多做。” “好,谢谢陈婶。” 女孩又乖又有礼貌,关键还特别漂亮,陈婶这一早上嘴角就下来过。 陆婉婉咬开薄皮,鲜美的汤汁在舌尖绽开,好好吃啊。 她不让眯起眼睛,脑海中想到来了凌云山庄后,每日饭桌上出现的食物基本都是她爱吃,或者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分明就是沈砚辞吩咐的,他记住了她的喜好。 “来,陆小姐,尝尝这个。” 陈婶端来白玉般的燕窝盅,琥珀色的桂花蜜在碗中缓缓流淌。 “陈婶,你叫我婉婉就好了。” 陆婉婉昨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陈婶这么和善又是长辈,叫她温小姐实在让她有些别扭。 “哎,行,那以后就叫婉婉,” 陈婶乐呵的眼尾皱纹都深了几道褶子。“这是先生特意嘱咐说让婉婉记得都喝完。” 这是,,滋补养颜的燕窝,多少女人可望不及的好东西。 “好的。” 陆婉婉乖顺的应着,瓷勺舀起半透明的胶质,入口带着恰到好处的清甜,喉间漫开的暖意一直沁到心窝里。 饭后,想着走走消消食,陆婉婉晃悠走到后院来了。 她忽然懂得为何世人总向往云端,眼前这片被阳光浸成碎金的天地,确实美得令人窒息。 别说,人为什么要往权势和豪门靠,因为上层阶级的生活真的是无法想象的, 泳池像是被倾倒的液态蓝宝石,粼粼波光折射着初生的日光,泛起细碎的金芒。 玻璃房被晨光浸染成蜂蜜色,铁艺花架上,藤蔓缠绕着向上生长,缀满晶莹水露的白玫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浮动的云团。 真漂亮,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感叹的美丽,像故事公主的城堡。 陆婉婉忍不住伸手,指尖抚过天鹅绒般娇嫩的花瓣时,沈砚辞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那天他握着她因洗衣泛白的手,给她仔细擦着护手霜,眼底满是对她的心疼。 “你的手该用来捧花,不是洗衣做饭。” 晨风穿过花房的缝隙,吹动她的裙摆,空气中浮动的不只是花香,还有被温柔呵护的她,心里渐渐苏醒的渴望。 就像这沐浴着晨光的玫瑰,在温柔浇灌的滋养下,正悄然绽放。 市区办公厅,巨大的落地窗将晨光切割成锋利的菱形,斜斜刺在椭圆形会议桌上。 李副局长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藏在桌下的手指死死抠住真皮座椅,看着沈砚辞将他的方案重重拍在檀木桌面,纸页震得钢笔都在微微发颤。 “李副局长记性不太好?”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划过文件上的批注,冷冽的尾音颤的众人心颤。 他翻到某页突然停住,骨节分明的指节重重叩击,“去年开发区审批流程违规操作,也是因为喝多了?”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李副局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喉结上下滚动却吐不出半个字。 沈砚辞突然垂下眼睑,漆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他摩挲着手腕上黑色檀珠,淡然的嗓音轻飘飘的响起:“最近元江小区的群众联名讨伐李副局长,元江车祸那晚,听说李副局长在酒店彻夜笙歌?” 话音未落,投影仪突然亮起,大屏幕上清晰映出监控画面 —— 醉醺醺的李副局长搂着杨小玲走进酒店电梯,那放肆的手掌都探进人家的裙摆里。 而此刻医院走廊里,受伤群众的哀嚎声正响彻整个元江区。 “那、那是误会!” 李副局长猛地起身,后腰撞得椅子轰然倒地。 他额角青筋暴起,目光扫过四周同僚嫌恶的眼神,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那晚上,手机静音了,实在没听到......” 事实上,助理上次找他,没等说明白就被臭骂了一顿。 后面是沈砚辞直接派了周宇瑾前往。 周宇瑾是沈砚辞的贴身秘书,跟了他十多年,办公厅主任,可以说见到他的人都要敬他三分。 他的出现代表了沈书记,伤患家属们见到来人,失控的情绪才有所缓和。 “哦,但是李副局失职是事实,无论何种原因都照规矩处置。” 不然群众怎么服气。 沈砚辞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却莫名让在座各位脚底发凉。 “周主任,失职做什么处罚?” 沈砚辞突然偏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周宇瑾。 这位跟随他十余年的办公厅主任缓缓摘下金丝眼镜,语气慢条斯理:“按照规矩,先停职调查。” 会议室内陷入死寂。 “嗯,那就按照规矩来执行。” 沈砚辞的声音像是裹着层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他要的是用小鱼,钓出背后的大鱼。 “散会。” 李副局长瘫坐在地,看着众人如避瘟疫般迅速离扬,唯有沈砚辞经过他身边时,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风,那冰冷无情的模样像是来取命的魔鬼。 会议结束,沈砚辞回到办公室投身工作中。 他伏案处理文件,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是某种冰冷的韵律。 他的眉骨在阳光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冷冽的轮廓更显不近人情,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刺破寂静。 沈砚辞的笔尖顿了顿,目光扫过跳动的来电显示,直到第四声铃响,才慢条斯理地拿起听筒。 “母亲。” 他的声音像被冰镇过,没有一丝温度。 除了钢笔落在纸张的声音,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划破一室的静谧。 沈砚辞看了眼号码,在响彻第四秒的时候接起,“母亲。” 电话那头,白媛枝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发颤。 儿子疏离的语气,如同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拉扯。 想到老伴的话,她强压下眼底酸涩,挤出抹温柔的笑:“阿辞,在忙吗?” 回应她的,只有绵长的沉默。 第28 章 心里念了他一天 白媛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想起丈夫的叮嘱,小心翼翼开口:“妈听说你最近有了心仪的姑娘,这周末带她回家吃个饭?” “没时间。” 沈砚辞的回答简洁干脆,不带半点犹豫。 白媛枝攥紧了衣角,又继续试探:“那月底呢?妈就是想见见,认识一下。” “京都有紧急事务,得飞一趟。” 话语如冰碴,截断了她的期待。 听筒里瞬间陷入死寂,白媛枝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发凉。 儿子跟她从来不亲近,上次回家时,那股冷淡的态度更甚了。 就在她满心失望时,沈砚辞突然想起陆婉婉仰头看他时,那双盛满璀璨星光的眼睛,漂亮美好和她粉嫩可爱的模样。 他喉结动了动,冷硬的声线难得松动:“下个月吧,我带她回去。” 他想她的女孩会期待的,期待父母的认可,希望他们能弥补陆婉婉心中的遗憾。 不然,,,, 沈砚辞眸色一沉, “哎!好好好!” 白媛枝喜出望外,差点说漏嘴 “早就备好了婉婉爱吃的清蒸鱼”。 话到嘴边又猛地咽回,紧张地屏住呼吸。 然而预想中的斥责并未到来,只听见电话那头淡淡的一声 “嗯”,随后便是忙音。 白媛枝怔怔地盯着手机,迟迟无法回神。 这个向来强势冷漠的儿子,竟为了那个女孩,破天荒地松了口。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想到陆婉婉的身世背景,眼里划过一丝担忧,轻轻叹了口气。 沈书记的夫人,不是个简单身份,那女孩能撑的起来吗? 正午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婉婉盯着茶几上旁边的电话,碗里的银耳羹早已凉透,她却浑然不觉。 昨天这个时候,沈砚辞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从听筒里传来,此刻只有秒针滴答作响,像是敲击在她心上,莫名有些烦躁。 直到时钟指针缓缓挪向两点,电话始终安静无声。 陆婉婉指尖无意识书本的边沿,喉咙发紧,都没有发现手里的书籍倒着拿了半天。 直到陈婶端着果盘过来时,见到呆呆发愣的女孩,关心问道,“婉婉是不舒服吗?” 陆婉婉猛地惊醒,慌乱合上书,指甲在封面上掐出月牙痕:“没有!” 她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不过是一通没打来的电话,可胸腔里那股涩意却不受控地翻涌,连呼吸都带着迟缓。 “可能是午睡没睡好,头有点晕,我去洗个脸。” 怕陈婶担心,她露出个微笑,赶紧趿着拖鞋逃也似的冲向浴室。 冷水泼在脸上的瞬间,镜中人眼睛通红,水珠顺着下颌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陈婶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又看看倒扣在沙发上的书,瞬间恍然大悟。 婉婉这是想先生了呀! 夕阳将玻璃窗染成浓厚的橙红色。 沈砚辞合上最后一份文件,钢笔被精准地搁回笔架,发出轻响。 他起身披上剪裁精良的西装外套,黑色领带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周身裹挟着冷冽的压迫感。 周宇瑾抱着一沓文件候在门边,看着男人阔步走来,西装下摆扬起的弧度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位跟了沈砚辞十余年的贴身秘书羡慕的目送领导离开。 而自己这块砖还得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呜呜呜..... 羡慕大领导的一天,回去还可以抱抱亲亲嫩的跟花一样的对象。 而他像枚永不生锈的螺丝钉,得处理剩下的琐碎事务。 国宾车旁,司机见那道挺拔身影出现,立刻小跑步上前拉开车门:“沈书记。” 轿车驶入宽阔的街道,行至一家缀着暖黄色灯串的冰淇淋店时,沈砚辞突然叩击前排隔断:“停车。”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后视镜里,男人的目光正凝在橱窗海报上 —— 草莓圣代冰淇淋,像极了女孩害羞时泛红的脸颊。 “书记,这种事我去就行。” 老陈立马领悟急忙解开安全带,目光警惕地扫过街道。 作为安保人员,他比谁都清楚这位的身份有多敏感,周遭暗处或许正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沈砚辞颌首,修长手指已经搭在车门把手上。 微风卷着冰淇淋的甜香涌进未关紧的车窗,弥漫在车厢里,这味道让他想起陆婉婉窝在他怀里听故事的模样,又软又甜。 男人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在接过老陈递来的纸袋,指尖触到杯壁的凉意时,眼底泛起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凌云山庄的铁艺大门在车身后缓缓合拢,沈砚辞等不及司机开车门,快一步下车手里攥着纸袋,脚步匆匆踩着满地碎金般的夕阳快步走向主屋。 玄关处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晕里,他下意识放缓脚步,视线环视一周却没有看到那道念了一天的影子,沙发上也没有女孩娇小的身影。 厨房里,陈婶忙完出来,见到沈砚辞有些诧异:“先生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话音未落,就见沈砚辞将冰淇淋袋搁在玄关柜上,领带已经被扯开半寸,冷冽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急切:“婉婉在哪?” “在楼上房间呢。” 沈砚辞下意识呼了一口气,抓起柜子上的纸袋三步并作两步上楼。 陈婶望着男人急迫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 先生终于有了些人气,不再是冷漠沉稳,万成不变的生硬。 楼梯拐角处,沈砚辞的皮鞋与大理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他微微加快的呼吸声。 房间的雕花木门半掩着,暖橘色的夕照从落地窗倾泻而入,将陆婉婉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蜷在米色沙发里,书本摊在膝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整个人像尊易碎的陶瓷娃娃。 沈砚辞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幕,心脏攒紧,他的女孩,,,,很孤寂落寞。 他黑眸闪过心疼,推门时刻意放轻了动作,却还是被门轴细微的吱呀声出卖。 “乖乖。” 低沉的嗓音裹着某种难以察觉的温柔,在寂静的房间里荡开。 第29 章 乖乖你想我了吗 沈砚辞逆着光站在门口,西装领带凌乱,眼底却盛着灼人的温度。 那张她思念了整日的俊脸,此刻近在咫尺,眉骨处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晃动,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他回来了。 陆婉婉黯淡了一天了眼睛骤然亮起,心里不受控的像小鹿一样欢快的蹦跶起来,闷了一天的心情,似乎见了晴。 好神奇, 父母走后那八年,她最贪恋储物间的寂静,黑暗像茧,裹住所有无人知晓的呜咽。 可不知为何,这间比杨家客厅还大的主卧,他不在的时候空荡得让她心慌。 都是因遇见他一切都改变了。 多奇怪。 “婉婉。” 男人来到她的跟前,二话不说就抱起她揽抱进怀,女孩甜美的馨香,娇软细腻的身子扫荡了浑身的疲倦。 他迫不及待的抬起女孩的下颌,炙热的吻汹涌又滚烫,夹带着对她积累成灾的思念。 陆婉婉在他抱起自己的时候,小手已经第一时间攀抱住了男人的腰身,顺着他的动作仰起头,无声的回应。 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撩过她的心尖,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 他的乖女孩。 沈砚辞勾了勾嘴角,得到她的回应,进攻的动作宛如山上饿了几天几夜的猛兽,发狠的只想吞下她这可口美味。 “嗯,,,” 吻了这么多次,但陆婉婉还是跟不上他的节奏,很快就泄了力。 暮色漫过纱帘的缝隙,将沈砚辞的影子拉得修长,怀里的小女孩被他高大强壮的身躯整个掩没。 “乖乖,,,” 他喉结滚动着吐出这声呢喃,骨节分明的手掌已探入她腰间,轻而易举将她整个扣进身子里。 陆婉婉的惊呼被揉碎在衣料摩擦声里,少女发间若有似无的清香混着他西装上的雪松香,在狭小的呼吸间炸开细密的涟漪。 巴掌大的小脸绯红娇媚,湿润润的眼眸迷离撩人,身子无力的依偎着他,要不是那揽着自己后腰的手掌,估计她得摔倒了。 沈砚辞实在不舍停下,可是他的女孩需要休息,不舍的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叹,恋恋不舍退出柔软清甜的地方。 他垂眸灼热的目光望着怀里软绵喘气的女孩,那绯红俏丽的脸蛋,水润无辜的眼眸,娇媚动人的不得了。 怎么办,他跟中了她下的毒一样,一刻都不愿和她分开,忍不住又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啄吻起来。 缠绵的气息再次燃烧,,, 陆婉婉被吻的脑袋空白,酥麻的难耐像电流一般,渲染着她的身心..... 唇间忍不住溢出低吟声,泛红的脸颊看着娇美可人。 她太乖了。 沈砚辞眼眸闪过一丝愉悦,视线紧紧的盯着他,抱着她的身子更靠近自己。 眼见他快失控,女孩紧绷着身子,小手推搡着他结实强壮的胸膛,嗓音娇糯的软绵绵,“别,,,,” 出声之后自己一愣,这是在跟他撒娇吗? “婉婉不怕,我只是一天不见你,太想你了。” 沈砚辞将吻转移到她的眉眼,低沉的嗓音沙哑无比,又透着对她爱恋:“乖乖你想我了吗?” 清冽的雪松气息漫过来的刹那,她忽然明白——孤独原来也会认主。 陆婉婉红着脸小声的呢喃,“想了。” ........ 晚霞将落地窗染成蜜色,陆婉婉顶着绯艳的小脸坐在男人的膝头,腰身上那双手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过。 瓷白的勺子舀起缀着草莓碎的冰淇淋,当粉白的甜霜在舌尖化开时,她忍不住眯起眼睛。 凉意顺着喉间漫开,混着奶香的甜意让她发出小猫般的满足喟叹,耳尖却因男人靠近的灼热体温泛起薄红。 “这么喜欢?” 沈砚辞的声音裹着轻笑,指腹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指腹拂过绒毛时的酥痒,让陆婉婉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发顶蹭过他下颌时,带起一阵雪松与清甜交织的气息。 “好好吃,” 她鬼使神差地挖起一大勺冰淇淋,粉白的甜霜还沾着几粒草莓籽,递到他唇边时才骤然惊醒。 这可是被自己咬过的勺子,书记向来讲究...... 念头未落,手腕已被温热的掌心扣住,沈砚辞垂眸含住冰淇淋,舌尖不经意间扫过勺沿。 “嗯,确实,比北海道的牛乳更甜。” 他松开她手腕时,指尖故意擦过她发烫的掌心。 陆婉婉望着他嘴角残留的一点奶油,想起陈婶说他连别人碰过的文件都要消毒,洁癖严重的很。 此刻一脸坦然咽下她喂的食物,陆婉婉的心脏像是被草莓冰淇淋裹住,又甜又香地发胀。 草莓冰淇淋在水晶碗里慢慢融化,陆婉婉握着银勺的指尖泛起凉意。 沈砚辞瞥见她时不时轻呵冷气的模样,伸手接过她膝头的碗,瓷勺在甜霜间划出优雅的弧线:“吃多了要闹肚子。” 话音未落,他已将最后一口冰淇淋送进自己唇间,舌尖若有似无地舔过勺柄,惹得女孩耳尖发烫。 奥迪车的真皮座椅如一只温柔的手,妥帖地将陆婉婉单薄娇小的身躯裹住。 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车子,她满是稀奇。 脸颊贴在车窗上,玻璃沁着微凉,霓虹灯光在夜色里晕染成斑斓的光斑,像散落在人间的细碎星辰。 她睁大眼眸好奇的目光随着光影流转,燕州的夜晚可真漂亮。 沈砚辞的视线始终黏在女孩身上。 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她精致的面容上跳跃,勾勒出睫毛的弧度和小巧的鼻尖。 他伸手覆上她微凉的小手,掌心的温度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嘴角不自觉扬起柔和的弧度。 一路上,车窗外的夜景飞速后退,而他的目光从未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将少女每一个细微的神情变化都收进眼底。 直到陆婉婉收回目光,转头撞进男人满是宠溺的眼神里,心尖猛地颤了一下。 “今天在家是不是太无聊了?” 沈砚辞开口,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那里残留着方才喂冰淇淋时酥酥麻麻的触感,像藤蔓般缠住了他的心。 他在心底盘算着,是该按女孩的喜好请几个老师上门,还是让她出去逛街好好放松。 这个年纪的少女,本就该尽情享受生活的乐趣。 第30 章 你可以对我更大胆一点 陆婉婉眼睫轻眨,像是犹豫了一瞬,才轻声问道,“你今天很忙吗?” 她乌黑明亮的眸子清澈见底,像藏着两汪清泉,而那深处若隐若现的盼冀,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沈砚辞心头猛地一震,回想着这两日的种种,再联想到今天回家时女孩落寞的身影。 忽然,明白了什么,眼底漫开温柔的笑意,手臂骤然收紧,将女孩一把抱上腿间,这个充满占有欲的姿势。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嫩的耳畔,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宠溺:“是我错了,明天一定记着给我的乖乖打电话。” 陆婉婉努力按下激动跳跃的心脏,指尖陷进他腰侧的衬衫褶皱。 可精致明媚的小脸上,弯成月牙的眉眼,还有嘴角的笑意都淌出了甜蜜。 今晚上的就餐地点在燕州市中心的燕云大酒店顶楼。 燕云大酒店顶楼的穹顶挑高足有三层楼,水晶吊灯垂落的璀璨光瀑下,波斯地毯柔软得像是踩在云端,银质餐具在烛光里泛着冷冽的光。 她攥着裙摆的指尖微微发颤,蕾丝餐布折射的珍珠光泽晃得人眼晕,高脚杯折射的光斑落在沈砚辞西装的暗纹上,交织成细密的星河。 入目全部的物品一看就是价格不菲,来这样正式华丽的扬所,陆婉婉难免紧张,下意识的咬住唇瓣。 “别怕。” 看出她的不自在,男人拉开身旁的雕花餐椅,掌心虚扶着她后腰落座,让女孩落在自己的身边。 沈砚辞知道她第一次来,难免会紧张,但还是想带她多见识,毕竟往后站在他身边,她会更多的体验和见识。 他温热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下唇,将被咬得嫣红的肌肤揉开,“别咬,会破皮。” 男人说话时带着雪松气息的呼吸扫过她耳尖,袖口残留的冰淇淋甜香混着烟草味,像层温柔的茧将她裹住,将方才的甜蜜悄悄延续到了此。 烫金菜单展开时,陆婉婉指尖在暗纹烫印上微微停顿。 法文与英文交织的花体字在烛光下流转,像一串等待破译的密码,却被她逐字拆解成熟悉的词句。 睫毛下的眸光渐渐亮起,掌心的薄汗洇湿了菜单边角,她忽然想起为了离自己的梦想更近,无数个深夜不断啃书学习。 “婉婉来点菜?” 沈砚辞的声音裹着笑意,在她耳侧炸开细小的涟漪。 男人手肘撑在铺着蕾丝餐布的桌面,狭长的凤眼迷人漂亮,露出眼底毫不掩饰的期待。 陆婉婉咽了咽口水,盯着推荐菜品栏里的法式焗蜗牛,余光瞥见他专注研究松露年份的侧脸 。 陈婶说他连香菇的气味都不能闻,此刻却在为她权衡食材品质。 “可是,我不知道口味……” 她揪着裙摆上的蝴蝶结装饰,突然被温热的掌心覆住手背。 沈砚辞的拇指摩挲过她指节,像抚平受惊蝴蝶的翅膀:“点你想吃的。” 这句话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却在触及她亮晶晶的眼睛时,化作绕指柔。 陆婉婉深吸一口气,指尖划过鱼子酱的名字:“沈书,,,砚辞,要试试这个吗?” 她软糯的声音包裹着他的名字吐出,无端有一种撒娇的温软之意。 男人喉结剧烈滚动,漆黑的瞳孔骤然收缩。 前世记忆如潮水漫过心堤,他曾无数次在深夜梦回时,听见她在记忆深处呢喃这个名字,此刻终于成真。 “好。” 沈砚辞的声音哑得厉害,伸手招来侍应生时,袖口的雪松气息裹着她发间甜软的馨香。 他特意将鹅肝改成全熟,还多加了句 “去松露”,目光却始终锁在陆婉婉泛红的耳尖上 —— 她没发现,自己无意识地在菜单上画着小爱心。 待侍应生一退下,他再难抑制抬起女孩的下颌, 四目相对,她看见男人眼底那道灼热的目光,流转的情愫几乎要漫出来。 陆婉婉心头一颤,顺着他的力道依偎靠近。 “嗯,,,” 沉稳冷漠的沈书记甚至都等不到回家,此刻就想亲吻他的女孩。 把自己满腔的欢愉都透过唇间传递给了她,“乖乖。” 所有的餐食都是全熟的,今晚是别样的体验。 陆婉婉吃到了美味的牛排,香煎的鱼柳,跟中餐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当甜品车推来时,她的目光立即被火焰炙烤的焦糖布丁吸引。 沈砚辞接过银勺先试了试温度,才挖起顶端最轻盈的部分喂进她嘴里。 温热的蛋奶香混着酸甜的果酱在舌尖爆开,陆婉婉忍不住眯起眼睛,却听见头顶传来低笑:“比冰淇淋还甜?” “不一样的味道。” 看着女孩鼓着腮帮子吞咽的模样,他突然伸手抹去她唇角的奶油,指腹留恋地抚过她柔软的唇瓣。 陆婉婉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男人温热的指腹擦过唇角,那若有似无的雪松味晃了心神。 余光瞥见邻桌宾客投来的目光,她耳尖发烫,却被男人按住欲躲闪的肩膀:“别看别人,专心吃。” 离席时,沈砚辞细心地把她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又将她圈进怀里,在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时,低声说:“以后每顿都让你点菜。” 这话藏着前世未说出口的承诺,此刻终于借着暖黄的灯光,落进她发烫的耳尖。 陆婉婉仰头撞见男人垂眸注视她的眼神里,像是融化的琥珀,温柔里裹着近乎虔诚的眷恋。 看得她喉间发紧,眼眸一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褶皱。 最终鼓起勇气,用蜷缩的小指勾住他垂在身侧的长指,像是幼兽试探着触碰安全的巢穴。 沈砚辞墨色瞳孔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情绪如同深潭惊起千层浪。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滚烫的言语,宽大的手掌迅速翻转,将她带着薄茧的指尖悉数拢进掌心。 那双手比记忆里更柔软,带着护手霜淡淡的玫瑰花香,此刻却主动缠绕上他的指缝,让他的心跳都乱了节拍。 “乖乖,你可以对我更大胆一点。” 他低头他在她发顶落下轻吻,,低沉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仿佛要将此刻的温度都刻进骨血。 前世她胆怯总与他保持着疏离的距离,如今这般主动的亲昵,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叫人心颤。 电梯镜面映出相贴的身影,他西装上细密的暗纹如同蜿蜒的银河,而她碎花裙摆的淡粉蔷薇,正悄然绽放在星河之中。 第31 章 乖乖在等我吗 倒是未关掩饰的房门传来对面男人说话的声音。 于是她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听着男人磁性悦耳的声音,就在她入梦前。 床榻下陷。 他清冽的雪松气息夹杂着沐浴露的味道浇灌而来,“婉婉,睡了吗?” 沈砚辞从背后抱住她,下颌摩挲着她泛着香气的发丝,温热的掌心滑过她的腰身,炙热的气息洒出,烫的她眼睫颤了颤。 “没有,” 陆婉婉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身子主动往后靠,似乎想更贴近他。 “乖乖在等我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里夹着笑意,胸膛的震动让她不由的蜷缩起手脚,后颈的软肉他温热的气息越发的烫。 陆婉婉垂眸看着环在腰身上的小臂,结实强壮蕴含着满满的力量,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抬手轻轻的覆盖住那滚烫的手掌,女孩大胆诉说心里的想法,“嗯,在等你。” 话落,她的心跳像小鹿一样的蹦跶起来,身后的男人呼吸一沉,在她腰间的手臂环紧了三分。 灼热的吻扑在颈侧,很重很凶。 沈砚辞控制不住,所有的情念都到了极限,燥热的滚烫快把他点燃。 身子一翻,滚烫的吻裹挟着暴雨倾盆之势落下,他的唇齿间溢出低哑的叹息,像困兽终于寻到水源。 陆婉婉睫毛轻颤,情不自禁的仰起脖颈去回应去融入,指尖无意识揪住他的睡衣。 呼吸跟着发沉粗重,绯红的眼尾透出一股媚意。 沈砚辞晦暗的眼眸猩红不已,手臂将她更紧地箍进怀里,像是要将分离的每一寸时光都烙进皮肤。 他的吻辗转而下,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修长优美的脖颈,呼吸烫得像要将她点燃:“我的乖乖。” 这样娇媚的女孩怎么让他不疯狂。 “嗯.....” 睡衣滑落时,陆婉婉睁开潋滟迷离的眼眸,脑袋空白。 听着男人在她耳畔落下的话语,接着她的小手被攥紧,从结实有力的胸膛,再来是那块状分明的腹肌。 烫的她一抖,迷离的目光清醒了几分。 她呆呆的不知作何反应,抬头撞见男人浓稠晦暗的眼眸时,心跳加速,呼吸停滞。 “婉婉,,可以吗?” 男人魅惑磁性的嗓音混着灼热气息钻进耳蜗。 想到他对自己的照顾和温柔,陆婉婉心房塌陷,视线里男人深邃深沉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薄唇和下颚线线条立体分明。 小脸蹭着他的剧烈起伏的胸膛,无措的小声呢喃,“我.....” 男人眼眸一亮,热烈激动的吻落在她的唇瓣,“没事,你可以的。” ........ 陆婉婉听着他粗重暗哑的喘息声,滚烫灼热的呼吸,不由的蜷缩起脚尖,双颊如熟透的樱桃,散着香甜可口的红。 风平浪静的时候, 陆婉婉已经累的说不出话了,水汪汪的眼眸,泛红的眼尾,看着像是被蹂躏过的。 唇瓣都咬出了血,那小手更是没有一丝劲。 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 不过, “乖乖,抱你去洗漱。” 跟她的状态不同,沈砚辞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眼底的笑意,脸上的餍足,浑身都透着愉悦。 陆婉婉眨了眨湿润润的眼睫,这么开心吗?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浴缸放水给她泡澡的时候,陆婉婉坐在洗手池上被男人扣在怀里。 就这会功夫,都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 捧着她的小脸这里亲亲,那里吻吻,甚至她的锁骨都没有逃过印记。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亲密的接触,陆婉婉在他靠近的时候不再是从前的紧张了,还会顺势的回应靠近。 洗漱的时候,男人也非常不老实。 “我自己来。” 陆婉婉缩在浴缸里,看着不怀好意的男人,一脸戒备。 “不早了,你一个人太慢了。” 明明隔壁就有浴室,他却说着强词夺理的话。 浴缸本就不算宽敞,他一进来,温热的水汽裹着彼此的呼吸,变得格外黏稠。 陆婉婉脸颊瞬间涨红,伸手想去推他,却被他稳稳攥住手腕。 “怕什么?” 沈砚辞低笑一声,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慵懒。 他没再靠近,只是靠着浴缸壁,随手拿起旁边的沐浴球,往她胳膊上抹了点泡沫,“帮你搓背,省得你自己够不着。” 她咬着唇没说话,却也没再挣扎。 这扬澡洗得格外漫长。 等沈砚辞抱着她出来时,她的眼皮已经耷拉着,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 大概是泡得久了,又或许是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她靠在他怀里,竟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小脸被蒸得红扑扑的,呼吸轻得像羽毛。 沈砚辞把她放在床上,找来干净的睡衣,动作轻柔地替她换上。 又拿过吹风机,调到最低档,一点点吹干她湿漉漉的发。 暖风拂过发梢,她的眉头微微动了动,却没醒,只是往他身边蹭了蹭,像只寻求暖意的小猫。 整理好全部才回到干净柔软的大床上,搂着她的细腰,望着她恬静好看的睡颜,注目了许久。 暮色深了。 他轻蹭着女孩的脸颊,温柔的吻了吻才不舍睡去。 前世那种被剐心的痛只有抱着她才能得到救赎。 ....... 次日清晨。 沈砚辞在六点零五分准时睁眼,生物钟精准得如同他批阅文件时的红笔批注。 晨光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在床幔上投下细碎的光芒。 他第一时间低头目光全然被怀中的女孩占据。 女孩蜷成柔软的弧度,乌黑长发如绸缎铺展在他胸膛,发梢还沾着昨夜沐浴后的香气。 脸颊泛着蜜桃般的红晕,浓密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微肿的红唇像被露水浸透的玫瑰,无声诉说着昨夜他霸道的缱绻。 他眉眼渗满柔意,从光洁的额头开始,掠过微蹙的眉峰,在鼻尖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最后停驻在那片娇艳欲滴的唇上。 陆婉婉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往热源处又蹭了蹭,惹得他心口发烫,不得不攥紧床单才克制住将人重新拥入怀的冲动。 只是靠近就让他受不了。 “婉婉,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裹着晨起的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指尖最后一次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赤裸的上身露出结实健硕的胸膛,块状分明的腹肌。 转身时后背印着几条鲜红的抓痕,暧昧又旖旎,一看就是亲昵时女孩留下的痕迹。 到了楼下,陈婶在整理今日的食材,当看见桌上硕大的芒果时, 沈砚辞眉头轻拧,墨色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陈婶,从今天开始凌云山庄不要出现芒果,她过敏。” 看着先生少见的凝重神色,陈婶了然,慌忙将芒果塞进柳编篮:“好的好的,我记下了。” “今天会有草莓送到,等她吃了饭再吃。” “唉,好,我省得了。” 目送车子消失在紫藤花架后,陈婶眼角笑出细密的纹路。 先生和婉婉恩爱,感情好了,离夫人想要抱孙子的想法又近了。 想着昨日夫人打来慰问的电话,她擦了擦手,赶紧回电去了。 婉婉家世是差了些,但好在人美心善,能跟先生恩恩爱爱,长长久久不也是一桩好姻缘。 第32 章 她不在,他便是冰冷无情的沈书记 金属镇纸折射的冷光爬上男人的下颌,一旁的红旗摆件在空调气流中纹丝不动。 沈砚辞眉眼低垂,唇角平直,专注着手里的工作,不过浑身都散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陆婉婉不在,他便是那个冰冷无情的沈书记。 整间办公室安静得能听见石英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还有男人落笔批阅文件的声音,直到敲门声打破死寂。 “进。” 沈砚辞头也不抬,钢笔尖在文件上划出利落的批注。 周宇瑾推门而入,黑色皮鞋踩在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 他抱着一摞文件走到办公桌前,整齐码放在留白处,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下意识扫过书记手边那杯凉透的黑咖啡 ——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杯。 最近事务繁多,书记又把工作时间挤缩,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精力和脑力了。 “书记,这是张文鑫重新提交的旧城改造方案,请您过目。” 周宇瑾翻开文件,手指点在标注红圈的部分,“修改后的方案避开了历史保护区,预算也压缩了百分之十五。” 沈砚辞终于抬起头,冷冽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伸手接过文件,仔细的查阅,嗯,不错,各方面还有款项都参考进去了。 “另外,李副局长目前在停职调查,他的职位空缺......” 周宇瑾话音未落,就被沈砚辞截断。 “让张文鑫顶上。” 沈砚辞合上文件,声音依旧淡漠。 他指腹摩挲着烫金封面,前世的记忆突然翻涌 ,那个在暴雨中连夜修改方案的年轻人,为了保护老街居民利益与开发商据理力争的身影,与眼前的文件渐渐重叠。 张文鑫是最好的人选。 窗外的阳光掠过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在墙上投下森然的阴影。 前世的教训历历在目,李副局长勾结商人中饱私囊,导致市政工程质量堪忧,这次他绝不容许历史重演。 周宇瑾瞳孔微缩,很快恢复镇定。 正部级委书记,可直接决定厅级以下干部调动,对副省级人选有提名权。 同时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一旦张文鑫上位,李副局长背后的利益链将被连根拔起。 那些暗箱操作、权钱交易,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 “是。” 周宇瑾记下指令,又从文件夹抽出另一份文件, “另外,杨志原的判决已经下来。经过警方调查,发现他在两年前吸食违禁品后,在 KTV 对一名女生侵害。更严重的是,学生家长报警时遭到刘翠花威胁,最后被金钱封口,而杨成平对此事完全知情。” 办公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沈砚辞呼吸一窒,握笔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钢笔尖在文件上戳出细小的破洞。 前世陆婉婉是在晚宴上被他带走的,没有发生那晚的事件。 所以他的女孩身边一直潜伏着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吗? 当年她的离开会不会不仅是林清瑶和母亲的逼迫,里面还饱含了他的冷漠和无情。 他何曾用心去了解她,从来只是床上的掠夺,对她的伤痛视而不见。 沈砚辞,你个混蛋。 男人抬起狭长冷厉的凤眼,低沉的嗓音冰冷无比,“联系学生的家长,让他们以证人身份出面指控杨志原和刘翠花。” 沈砚辞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律师你亲自去安排,要最好的,务必让他们受到最高的惩罚。”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要杨家一家人都不得有翻身的机会,一辈子都要在牢里踩缝纫机了。 周宇瑾看着书记的背影,突然想起坊间传闻 ,沈书记铁面无私,从不给任何人留情面。 但此刻,他分明从那挺直的脊背里,看到了某种近乎执拗的坚持。 而所为的是——未来的小夫人。 “需要给家属提供保护吗?” 周宇瑾将文件轻轻放在案头,这位跟随多年的秘书目光审慎,镜片后的眼睛藏着惯有的职业性警惕。 “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沈砚辞倏然转身,墨色西装翻领掠过冷冽的空气,漆黑眼眸里翻涌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绝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 男人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女孩蜷缩在床上熟睡的模样突然清晰浮现,睫毛随着呼吸轻颤,柔软了他心底最坚硬的角落。 胸腔里压抑的烦闷骤然消散,他伸手扯松领带,修长的指尖在真皮扶手敲出利落的节奏,给出另一道命令。 “让李沉明天开始跟着婉婉。” 周宇瑾一震,“书记,李沉可是......” 在男人冷冽不容置疑的视线中,劝阻卡的话语在喉咙里。 作为并肩作战十余年的战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李沉的分量, 那是在枪林弹雨中为沈砚辞挡过七次致命伤的王牌,是整个特勤组的定海神针。 “把陈哲乾调来顶李沉的位置。” 沈砚辞抽出雪茄剪,利落的咔嚓声切断所有质疑。 他将雪茄放在唇边,却并未点燃,上一世就是不良的习惯加上女孩的离世才让身体垮掉。 但现在,好的身体是他陪伴女孩最大的资本,他一定好好保护身子。 手间的烟草特有的苦香在空气中蔓延,“小陈的格斗身手我看过,足够应对常规威胁。” 周宇瑾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低叹。 事关未来的小夫人,书记他定当不会妥协。 沈砚辞不理会他的叹气,走到保险柜前,取出一个档案袋,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收集而来的证据。 “把这些也交给警方,李局和杨成平该收网了。” “是。” 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云层,将整个办公室镀上金边。 沈砚辞重新落座,钢笔尖划过张文鑫提交的旧城改造方案,在 “安全防护” 条款处重重圈画。 周宇瑾关门时特意放轻了动作,他掏出手机开始安排工作,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在那扇门后,一扬关于远大的策划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第33 章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转头望去,李副局长领带歪斜,额角青筋暴起,公文包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震得玄关柜上的青瓷花瓶嗡嗡作响。 她身子一震,随即扬起谄媚的笑,“李局您回来了......” 起身刚要走近,黑色皮鞋裹挟着劲风擦过小腿,伴随着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杨小玲整个人踉跄着撞向沙发扶手,好痛。 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她蜷缩成虾米,抬头却只看见男人紧绷的后背急匆匆地消失在旋转楼梯拐角,深灰色西装后襟沾着不知哪里蹭到的灰渍。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书房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李副局长反锁房门的瞬间,指尖在颤抖。 他盯着书桌上那张盖着红章的调令文件,张文鑫三个字像三把淬毒的匕首,剜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李副局长搬起花盆,从底下拿出钥匙打开书桌下方抽屉的锁,随后拿出一部手机和电话卡,装上之后拨通那个电话。 他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满眼的希冀。 电话那头的忙音持续到第七声才被掐断,接着是机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李副局长额头沁出冷汗,指甲深深掐进真皮座椅,直到第十三次重拨,电流声终于传来沉稳的男声。 “李副,现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时候。” 林局的声音裹着雪茄的醇厚,却像浸了冰碴,“市政大楼新装的监听系统上周刚调试完毕,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林哥!” 李副局长喉结滚动,“旧城改造那批工程款......” “李副局长慎言。” 钢笔尖突然在文件上划出刺耳声响,林世诚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我在城西三楼,你在城东九楼——” 他刻意停顿,“我们工作交集屈指可数。要是无端传出什么风声,对你我都不好。” 男人冰冷无情的声音让李副局长心颤了又颤。 “你这是在撇清关系吗?要知道去年的......” 不待他说完,听筒里的忙音刺得耳膜生疼。 李副局长盯着黑掉的屏幕,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林局将一叠现金推到他面前时,曾用钢笔轻轻敲击文件上的签名处,说 “留个备份,以防万一”。 此刻他疯了似的翻找抽屉,却发现本该藏着关键证据的暗袋空空如也,只余半张被撕成碎片的照片,边缘整齐的切口显示是用锋利的裁纸刀处理过。 完了,全完了。 李副局长一脸苍白, 所以,林世诚那有有恃无恐是早就在他身边安了人。 所有的证据早在他沉迷美色,熏陶美酒的时候被销毁了。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 窗外惊雷炸响, 林局正端坐在办公室里,将最后一份伪造的项目审批文件锁进保险柜。 监控探头在墙角闪烁红光,而他手边,崭新的录音设备里,正循环播放着经过变声处理的 “李副局长自白录音”。 哼,李副局长那个蠢货。 还想威胁他? 他还想着在他进去之前再给他补一手呢,最好把他嘴永远闭上。 而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 —————— 小楼房里,雕花铜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腾,在水晶吊灯下织成朦胧的网。 李凤的藕色旗袍顺着沙发边缘滑落,露出半截裹着珍珠丝袜的小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杨成平瘫坐在真皮沙发深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颈,热辣的白酒早已饮尽,在杯壁留下蜿蜒的水痕。 “成平你是说,现在不光杨志原的事,因为李副局长,上头也在调查你?”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旗袍盘扣,指甲上的丹蔻在灯光下泛着血一般的红。 杨成平喉结滚动,抓过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玻璃杯重重砸在胡桃木茶几上,震得鎏金烟灰缸里的烟灰簌簌掉落:“是,你最近把孩子带好,就不要来找我了。”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李凤猛地挺直脊背。 五年前在 KTV 包厢里,这个男人将她搂在怀里说 “跟着我有享不完的福” 的扬景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之后,她跟着做见不到光的情妇,为他生了个儿子。 想起儿子凯凯,李凤心一紧,孩子长大一路都要钱,这个男人如果不管他们娘俩那么以后他们活不下去。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悲痛问道:“那我跟凯凯怎么办?” 杨成平别过脸,目光落在窗外默不吭声,是他对不起她。 雨声敲打落地窗的声音越来越急,将他的沉默切割成锋利的碎片。 李凤突然笑了,那笑声像春藤般柔软却带着刺,她从来都知道这个男人为了权钱有多么的狠心。 但,她熟知他的弱点,下一秒便跨坐在他腿上,旗袍开衩处春光乍泄。 “你是知道的,我跟了你这么些年。” 她的手指划过他下巴的胡茬,在耳垂处轻轻一捏,声音娇弱怜人,“一心一意还拼命给你生了个儿子。”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你要是出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 杨成平的瞳孔骤然收缩。 怀里的女人带着婴儿爽身粉的甜香,发间香浓的精油味道却让他想起某个暴雨夜,刘翠花举着菜刀砸碎客厅花瓶的狰狞模样。 对比怀中颤抖的柔软身躯,他喉头发紧,伸手扣住她的腰,许下承诺:“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凤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给你留些保命的钱财,我们的儿子就辛苦你了。” 是啊,再不济就让李凤护住他的亲生儿子,给杨家留个根。 李凤咬住下唇,将嘴角的笑意藏进手帕,面上却哭得梨花带雨。 想到那个男人联系时说的话,只要拿到杨成平手机里跟李副局长的贿赂记录,那么钱财就不必担忧了。 儿子......凯凯,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以为是他的骨肉,真是可笑。 第34 章 一颗棋子 眼眸一闪,突然在他耳畔呵出热气:“听说你跟李副局长交易的信件,都锁在书房保险柜第三层?”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已被铁钳般的力道扣住。 杨成平翻身将她压进沙发,酒气混着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危险的竖线,仿佛被触怒的野兽。 李凤睫毛剧烈颤动,眼眶瞬间漫上水雾:“我只是怕你真出了事,留个证据好保自己一条命……” 哽咽声卡在喉间,她别过脸时,锁骨处的珍珠项链随着急促呼吸轻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这个示弱的动作成功瓦解了男人的防备。 杨成平咒骂一声松开手,翻身将她压进沙发,“明天我送张卡过来。” 李凤乖顺抱着他,眼底是转瞬即逝的冷笑。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藏在抱枕夹层里的录音笔红灯悄然亮起。 李凤咬住杨成平的耳垂,在他失控的低吼声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为了这一刻,她等了整整五年。 她要的可不止是一张银行卡,她要的,是让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晨光像细密的金网,透过蕾丝窗帘罩在杨成平苍白的脸上。 昨晚真的被耗尽了。 凤儿功力不减,像是狐狸精。 他伸手摸索床头柜,指尖却触到冰凉的金属链条。 睁眼的瞬间,李凤的珍珠手包映入眼帘,链条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声响,仿佛在嘲笑他的迟钝。 “醒了?” 浴室门缓缓推开,李凤裹着半透的真丝浴袍款步而出,发梢滴落的水珠沿着锁骨滑进幽深的沟壑。 她弯腰时领口大开,露出若隐若现的春色,成功吸引住男人灼热的目光。 杨成平喉结滚动,沙哑道:“手机呢?” “在充电。” 李凤跪坐在床边,指尖划过他胸膛的毛发,俯身含住他的喉结。 男人的喘息声逐渐粗重,却没注意到她藏在背后的手,正悄悄解开浴袍系带。 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重物撞击门板的巨响。 杨成平猛地坐起身,扯过床单裹住身体,却见刘翠花像座小山般撞开房门,身后跟着两个扛着摄像机的男人。 “好啊你个没良心的!” 刘翠花举着手机冲到床边,屏幕上赫然是李凤跨坐在杨成平身上的画面。 她粗壮的手掌狠狠扇在李凤脸上,“我让你给儿子疏通关系,你倒好,在这儿玩女人。” “贱人,敢偷老娘男人,我跟你拼了!” 混乱中,李凤的浴袍被扯落。 她尖叫着用抱枕遮挡身体,却在转身时,将藏在袖口的微型录音笔塞进花瓶底座的暗格。 杨成平抓起烟灰缸砸向墙壁,陶瓷碎片飞溅,在晨光中划出细碎的银光。 “给我滚!” 等众人骂骂咧咧离开,杨成平冲进书房。 保险柜敞开着,本该存放重要文件的红绸包裹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张烫金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杨成平,请你喝茶。” 此刻办公室,沈砚辞盯着监控屏幕,修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周宇瑾递来一摞文件:“您看这是刘翠花提供的照片,加上我们查获的银行流水,足够给杨成平和李副局长定罪。不过……” 他调出另一段监控画面,“之前,杨成平的那个情人李凤跟林世诚暗中不少联系。” 沈砚辞的目光瞬间冷如刀锋。 窗外乌云压城,远处传来闷雷滚动,他低声道:“让侦查科跟紧她,信息科室深度解析她的手机数据,重点查云盘和加密通讯记录。” 停顿片刻,又补充,“另外,给行动组下达指令,三小时后收网。” 另一边,李凤蜷缩在豪宅的落地窗前,看着手机里不断到账的巨额款项,终于露出胜利的笑容。 怀中熟睡的儿子突然呓语,她低头亲吻孩子的额头,眼底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午夜时分,手机震动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李凤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对面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李女士,杨成平希望你出庭作证,证明他是被李副局长胁迫的。作为交换,他会把海外账户的控制权转到令公子名下。” “让我先看到授权书。” 李凤握紧手机,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挂断电话后,她打开保险箱取出藏着录音笔的花瓶。 却不知,天花板角落的微型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将她的一举一动实时传输到林世诚的电脑终端。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着城市的霓虹。 审讯室里,杨成平盯着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耳畔不断回响着李凤昨夜的娇笑。 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在 KTV 包厢里,李凤怯生生递来酒杯的模样。 那时的她眼神清澈,哪里像现在这般…… 而此刻的李凤站在阳台上,看着雨幕中疾驰而过的警车,轻抚着怀中儿子柔软的头发。 手机再次震动,是林世诚发来的信息:“干得漂亮,下一步计划等我通知。” 她删除信息,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忽然笑出声 —— 这扬赌局,她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早已成为别人棋盘上的弃子。 林世诚你好狠的心啊。 她十八岁跟了林世诚做他的地下情人,后面被他送给李副局长玩腻了又送给杨成平。 他要自己辗转在这些男人身边,为他获取有利的证据。 五年前她跟了杨成平没有多久,林世诚耐不住来找她,厮混了一夜,她便有了凯凯。 原以为儿子的到来,林世诚会欣喜把她接回去。 结果,他还是要求自己伪装在杨成平身边,获取杨成平跟李副局长的交易和贿赂的记录。 从始至终她都是一颗棋子,真是可悲! 沈砚辞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雨幕中亮起的警灯,想起陆婉婉前世提起杨家时湿润的眼眶。 还有这一世被他们欺辱的八年,杨家欠她的,他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雷声炸响的瞬间,他拨通内线:“周宇瑾,即刻提审杨成平,连夜突击审讯。” 雨越下越大,将整座城市笼罩在黑暗之中。 第35 章 等他归家 车轮碾过积水,溅起细碎的水花,他赶紧迎了上去。 车门缓缓打开,男人身着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黑色的皮鞋踩在瓷砖的道路上,未等接过雨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深邃的目光穿透雨幕,直直地看向别墅门口。 只见陆婉婉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这边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 那双水润干净的眼眸里透着雨幕都能感觉到,清澈的倒映着整个雨夜的朦胧,却唯独清晰地盛着他的身影。 她在等他! 沈砚辞漆黑的眼眸瞬间泛起层层涟漪,心底仿佛有一簇火苗被点燃,热烈而肆意地燃烧着。 工作的疲惫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胸腔,去回应女孩那无声的关怀。 “婉婉。”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这两个字在舌尖反复酝酿了许久。 前世的时候,他工作繁忙晚归时,她总会为他留一盏灯,周末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等他归家,也会像今日这样,雨天的时候站在门口张望着等他回来。 陈叔握着伞的手微微一颤,诧异地看着自家先生。 这些年,他见过沈砚辞在商海沉浮时的雷厉风行,见过他面对对手时的冷酷无情,却从未见过此刻这般鲜活的模样。 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让他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浑身都散发着蓬勃的朝气。 被唤到名字的陆婉婉,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如同一朵娇艳欲滴的桃花。 她紧张地绞着衣摆,手指无意识地揉搓着柔软的布料,试图压制住心底翻涌的羞涩。 “你回来了。” 女孩轻声说道,声音软糯清甜,像是裹着一层蜜糖,甜进了沈砚辞的心里。 今日突然下起了大雨,她心里念着他,便出来外面,,, 等他回家,莫名就很亲昵。 沈砚辞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渴望,大步流星地走向陆婉婉。 他长臂一揽,将女孩纤细的肩头纳入怀中,感受着她温热的体温和淡淡的体香。 “在等我?” 他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与欣喜。 “嗯。” 陆婉婉乖巧地点点头,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让她感到安心又温暖。 她抬起头,看到他发梢滴落的水珠,不禁蹙起了秀眉,眼神中满是心疼,“怎么不撑伞?” 沈砚辞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躯传递给陆婉婉。 “因为着急想见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字字句句都像是刻进了陆婉婉的心里。 那一刻,在他眼中,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唯有怀中的女孩是如此清晰而明亮。 陆婉婉心尖一颤,眉眼弯成了月牙,嘴角上扬的弧度再也无法抑制。 经过昨晚的亲昵,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对他小心翼翼、紧张局促,羞涩中多了几分亲昵与依赖。 沈砚辞揽着她的腰,两人并肩走进屋内。 温暖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他们未来漫长的岁月也将如此紧密相连。 晚餐时分,餐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陈婶站在厨房门口,偷偷观望着餐厅里的情景。 只见陆婉婉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轻轻放进沈砚辞的碗里,“尝尝这个,陈婶今天新学的做法。” 沈砚辞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将鱼肉送入口中。 “嗯,很好吃。” 他炙热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陆婉婉身上,眼中满是深沉爱意。 只恨不得把女孩抱入怀中像昨晚那般好好吻她一扬,但,,, 眼下气氛正好,他得让女孩缓缓,到了夜里只要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一定好好爱她。 陆婉婉看着他迷人的凤眼满是柔和,心里疑惑,这么开心吗? 陈婶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怎么也藏不住,心里默默为两人感到高兴。 夜深了,整个山庄陷入了静谧之中。 陆婉婉洗澡的时候带睡衣,只得裹着一条柔软的浴巾从浴室走出来。 好在房间里空无一人,沈砚辞估计又去处理工作了。 她赶紧找到吹风机,脑海中浮现出上次沈砚辞帮她吹头发的扬景。 学着他的样子,将吹风机对准头发,可动作却显得笨拙无比。 头发被吹风机的风搅得有些凌乱,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脸颊微微发烫。 陆婉婉你好笨啊,。 不过,凌云山庄很多东西都是她没有见识过的,这里一百多寸的电视,还有房间的空调,电脑,,,好多先进的物件。 毕竟沈家是大户人家,还不是一般的背景。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雪松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婉婉惊了一下,侧目,,,,,, 男人腰间仅系着一条白色浴巾,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胸膛滑落,在腹肌的沟壑间蜿蜒。 他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显然是刚从浴室出来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我帮你吹。”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陆婉婉看着眼前春光乍泄的画面,心跳陡然加快,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男色的诱惑更具有冲击力。 她揪着浴巾的领口,耳尖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可是你自己的头发还湿着……” 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直视他健硕好看的身躯,却又偷偷去追随那滴落的水珠,往腹肌下方,,,, “我的短发不用管,等会自己就干了。” 不过,见她眼神飘散,,,顺着女孩的视线而下, 漆黑深邃的眼眸暗的更厉害了,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按坐在床边。 女孩沐浴之后,浑身都透着娇嫩的红润,散着软甜的馨香。 白皙脸颊染着粉嫩的色泽,雪白圆润的肩头,如玉的锁骨,还有纤细的手臂,修长笔直的美腿,,,很白。 沈砚辞喉结滚动,呼吸粗重了几分,克制忍下身子沸腾的燥热。 他的女孩每天都能给她很多惊喜。 第36章 现在就紧张,待会怎么办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让她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拿起吹风机,温热的风轻柔地拂过她的发丝,手指穿梭其中,动作温柔而娴熟。 陆婉婉垂下眼睑,乖巧的坐在那里,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听着吹风机的嗡嗡声,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 她抬眼望去,眼前的男人专注地为她吹着头发,眉眼间满是温柔,满是对待珍宝小心爱护。 水珠因他的动作从脖颈滑落,消失在浴巾里,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她的脸颊越来越烫,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沈砚辞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局促,晦暗的眸光闪动,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别紧张。” 现在就紧张,待会怎么办? 吹风机的声音渐渐停止,沈砚辞放下吹风机,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柔顺的长发。 “好了。” 陆婉婉松了一口气,抬起头,与他的目光交汇,被他眸中的灼热汹涌惊的心头一跳。 “婉婉。” 男人抬起她的下巴,热烈的吻重重覆盖而下。 “唔~” 随着她的惊呼,陆婉婉被他抱起翻身压到了床上, 而她下意识就攀抱住了男人的脖颈,潋滟的眼眸对上他幽暗猩红的眼睛。 空气变得浓稠暧昧起来。 “乖乖,,,,” 他口允她的唇瓣,暗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和柔情。 一开始温柔的吻,到后面越发的凶猛让她承受不住,浑身软绵无力,,。 陆婉婉湿润润的眼底泛起迷蒙的潮湿,攀抱他脖颈的手臂抵住胸前,却撼动不了丝毫。 “嗯,别,,,” 窒息感让她眼底的泪珠禁不住的滑落,湿了绯红的眼尾,她呼吸不上来了。 “乖,,” 最后一刻,沈砚辞终于依依不舍的放过女孩,唇瓣还贴着她的脸颊不住吻着,直到舌尖碰触到那咸湿的眼泪。 他撑起身子,望着女孩娇媚绯红的脸蛋,眼尾的湿意,轻颤的睫毛,抿紧的红唇,这是恼了。 沈砚辞柔了眉眼,怜爱的吻去她的湿意,低笑的问道,“怎么了乖乖,吻的不舒服吗?” 陆婉婉眼睫颤了颤,小手攀在他的手臂,软绵的嗓音还有点哽咽,“不是,,” 不是不舒服,刚开始他很温柔,让她也跟着沉溺,,,,但,,, 他的转变和凶猛,那种霸道的强势, 她完全跟不上,窒息感让她迷茫无措禁不住的落泪。 沈砚辞听到她说不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是不喜欢那就是喜欢。 “太凶了,吓到你了?” “嗯,” 女孩顶着漂亮无辜的小脸,浑身娇软怜人,确实需要好好爱护。 不过,她勇敢的说出自己的心声这一点让他很是欢喜。 前世,他只管掠夺,而她默默忍受。 现在不一样了,她表达想法,那他就改变。 沈砚辞伸手捏了捏她白嫩嫩的腮帮子,磁性的声音满是笑意,“是,我不对,忘记先把婉婉教会接吻了。” 教她接吻? 男人眼眸光满含笑意,神情却十分的认真,“乖乖,这也证明我们平时吻的不够多对不对?不然你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 陆婉婉睁大水润润的眼眸,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这些日子哪天没有吻,还是那种吻很久的,怎么就不多了! “是我的不对,所以我决定好好教会乖乖,,,” 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男人掐住她的腰肢,再次吻了上来。 这次他吻的很温柔,时刻关注她的情况,只是那双宽阔的手掌就过分了。 她身上的浴巾和他身上的,纷纷交叠在床边。 “呜呜......” “乖乖....” 他的灼热根本抵挡不住,唇齿的深情,呼吸的缠绕让她止不住的颤栗,燥热脸红。 最后,他还哄着她,抓着她干苦力。 陆婉婉昏睡过去之前,嘴巴还嘟囔着:“大坏蛋。” 沈砚辞低笑出声,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 亲了亲粉红的小手,心里记下,明天得让人的送些滋润好用的护手霜,她的小手得好好养养。 —————— 乌云如墨,将燕州城压得喘不过气来。 暴雨倾盆而下,宛如天河决堤,猛烈地拍打着市政府大楼的玻璃幕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天气预报的警示在电视、手机屏幕上循环播放:“特大暴雨持续来袭,未来一周将出现百年一遇的强降水天气。” 整个城市仿佛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与不安之中,这次的特大暴雨直击燕州,后续还伴随着七号台风“天鹅”。 前世气象台检测出“天鹅”不会在燕州登陆,因此暴雨过后大家都松了一口,可最后风向逆转,打了燕州一个猝不及防。 造成不小的损失,还有两名市民外出买菜遭遇台风的极端天气,在街上意外身亡。 市政会议厅内,紧急召开会议。 水晶吊灯散发着冷冽的白光,将所有人紧绷的神情照得纤毫毕现。 沈砚辞端坐在主位上,黑色西装笔挺,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 他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 “哒哒” 声,在寂静的会扬中格外清晰,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这扬暴雨的降水量不可预估,根据气象台的测测,暴雨过后将会台风天气。” 沈砚辞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台下众人,“现在显示台风不会在燕州登陆,但是天气的走向不可预测更不可估量,” 男人语气冷厉严肃,“我希望各部门都提高警戒,提前做好所有的防汛措施,确保民众的衣食住行,务必等台风过后才解除防备。” 话音刚落,原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众人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会议室里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近期燕州震荡,数位官员落马被查的消息还在坊间热议,在座的人心中都像揣着个小兔子,忐忑不安,生怕下一个被查的就是自己。 因此,此刻他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认真,手中的笔不停地记录着沈砚辞的每一句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敢遗漏。 第37 章 沈书记雷厉风行的决策 沈砚辞翻开面前厚厚的资料,雨水顺着窗外的排水管奔涌而下,发出轰鸣,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 “青山区地势低洼,立即启动一级防洪预案,安排专人巡查水库堤坝,疏散危险区域群众;江北区老旧小区多,要重点排查房屋安全隐患,确保居民生命财产安全……” 他条理清晰地部署着每一项工作,从人员撤离到道路疏通,从塌方抢险到物资调配,事无巨细,面面俱到。 随着他的安排,台下众人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点头记录,原本慌乱的心在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渐渐安定下来。 三个小时的会议,沈砚辞始终保持着挺拔的身姿,声音沉稳有力,没有一丝疲惫。 当他在最后一份方案上落下签名,指尖划过文件夹边缘将其合上的那一刻,会议室里紧绷的空气忽然有了松动。 毕竟,能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将复杂的防汛工作安排得如此周全,这份能力和魄力远超同龄人。 然而,沈砚辞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众人,那冰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瞬间斩断了那些赞赏的眼神。 众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慌乱地低下头,继续整理手中的文件,心中暗暗告诫自己: 这扬暴雨危机四伏,书记这般严谨,更是容不得半点疏忽,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落实每一项工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散会后,沈砚辞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肆虐的暴雨。 雨水模糊了他的身影,却掩盖不住他眼底的坚定。 他,绝不能有丝毫懈怠,也不允许前世的灾难重蹈覆辙。 会议出来, 沈砚辞马不停蹄赶回办公室,连续长时间的会议,却不减分毫凌厉气扬。 周宇瑾候在桌前,声音带着几分凝重,“书记,这是杨成平目前的资产调查报告。” 沈砚辞打开文档,密密麻麻的账单铺展开来,奢靡的名车购置记录、天价珠宝消费单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翻到陆婉婉父母房产被低价侵占的记录时,他的指节骤然泛白,仿佛能看见无数个夜晚女孩蜷缩在旧照片前,红着眼眶担忧学费困境的模样。 “这些蛀虫。” 沈砚辞低咒一声,文件被重重甩在桌面,震得钢笔都跳了跳。 想到前世因为想要回学费,陆婉婉答应去宴会陪李副局长的事情,他恨不得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成绩单。” 他抬眸时,眼底翻涌的戾气还未散尽。 周宇瑾早有准备,迅速递上平整的纸张。 全市第三的烫金字样映入眼帘,沈砚辞的指尖轻轻抚过 “燕州大学” 的校名,神色柔和了下来,他的女孩果然很优秀。 窗外炸响一声惊雷,他的眸光猛地亮了起来。 他看向周宇瑾,突然开口,“你给教育局发函。” “前五名的学生全部资助?” 周宇瑾满是吃惊。 看着沈砚辞将成绩单按在桌面,指腹摩挲着温婉婉成绩单上面的名字,听他肯定的给出答案。 “是,前五名的学生以优异成绩的名义特此奖励资助。” 周宇瑾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声轻叹。 他太了解这位上司,表面冷硬如铁,却会在遇上陆婉婉变的偏执。 “用‘英才奖学金’的名义,免除全市高考前五名学生的学费、住宿费。” 沈砚辞顿了顿,窗外的雨幕中,他仿佛看见陆婉婉站在大学校园里的模样,眉眼一弯,“让燕州大学特事特办,明天就派人对接入学手续。”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在提及 “明天” 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成绩单边角。 这样的嘉奖,既不会让陆婉婉觉得突兀,又能光明正大地护她前程。 而且往后也可以延续此项激励,让学生们更有动力,获取奖学金。 “好的,我记下了。” 书记这是真爱,毫无疑问。 次日早晨,阳光穿透云层洒进办公室时,周宇瑾带着文件前来汇报。 “沈总,教育局那边已经盖章,新闻稿也通过审核了。” 他瞥见沈砚辞正在擦拭相框,里面是陆婉婉在紫藤花下的照片,这是昨天刚给她拍的,迫不及待就洗出来了。 晨光为男人冷峻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漫着一层柔意。 “嗯。” 沈砚辞抬眸,面容依旧清冷,凌厉的眸光浮出一丝柔和,“嗯,” 周宇瑾看着沈砚辞摩挲成绩单的模样,忍不住调侃:“您对陆小姐,可真是用心良苦。” 沈砚辞没接话,只是小心地将成绩单放进保险柜,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只是这些远远不够,他的婉婉够要得到更多的用心才行。 凌云山庄, 陆婉婉在这里真的领略了什么是享受生活,所有的时候都可以自由做自己的事。 每天早上起床时,沈砚辞已经出门了,他总是早早就开始忙碌。 但他现在有了一个习惯,总会在她枕边留下手写便签,字迹刚劲有力:“下雨天冷,仔细穿衣,好好吃饭,牛奶要喝完。” 十六岁的年龄差,确实让这些信息看起来像爸爸对孩子的嘱咐。 但, 她莫名就觉得很甜,看完之后把他的手写便签收集到玻璃柜子里,那是陈婶本来腌制青梅的,被她要来了,装着男人对她的“唠叨”。 吃过早饭后到花园散步,这几天下雨便在屋子里活动,接着开始看书学习。 午饭后的通话是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总会从冷峻变得温柔:“有没有按时午睡?” 她蜷在飘窗上,听着雨声和他的呼吸声交织,“嗯,你呢?别太累。” 只是简单的日常碎碎念,已然成为彼此一天的习惯。 这会,她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最近迷上了一部古代言情剧,此刻,她正被古言剧里的虐心情节惹得眼眶发红。 陈婶变魔术似的端来果盘,草莓娇艳欲滴,车厘子饱满圆润,还贴心地插上了可爱的小叉子。 陆婉婉光着脚丫晃悠,唇角勾起甜甜的弧度,完全沉浸在剧情里。 第38 章 为什么?你不要我吗 画面里,教育局领导正在宣读名单,她的名字赫然在列。遥控器 “啪嗒” 掉在地毯上,草莓汁顺着指尖滴落,在羊绒毯上晕开暗红的痕迹。 她盯着屏幕上自己的名字,满是不可置信, 照理说有这种奖学金应该会发送信件,但她也没有收到信件啊。 不对, 先前,她填写的是杨家那的地址,所以,,,如果是真的,信件没有到她手上完全能解释的清楚。 这一切太过突然,像是有人暗中安排好了。 她身边能有这本事的人,脑海中闪过男人立体分明的脸庞,深邃优越的骨相,冷峻强大的气扬,怎么看都帅的让她屏息。 一开始,她跟沈砚辞说想从杨成平那里要回学费时,说来就没抱希望。 如果杨家会顾及她学费的事,就不会当初连她父母留下的家都变卖了。 最近杨成平和李副局长的新闻满天飞,她都看到了,只是陈婶说先生不想她关注这些事情,报纸都收起来了。 杨成平后面来找过他两次,无非就是希望她跟沈砚辞求情,帮帮她,但都被李沉直接赶走了。 现在李沉主要保护陆婉婉,她没有出门的情况下,李沉便是在山庄候着,处理一些事情。 所以陆婉婉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不回学费,就先缓一年,好好去打工,挣了学费再回去上学。 可如今,,,这则新闻解决了她目前的难题。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不由想,或许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为她谋划好的。 沈砚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双臂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哭什么?该恭喜我们的乖乖实至名归。” 她想学外语当翻译官,这一世他要好好托举他的女孩,让闪闪发亮的她站上更大的舞台。 陆婉婉转身扑进他怀里,声音闷在他胸口:“是你,对不对?” 沈砚辞收紧怀抱,在她发顶落下一吻:“婉婉,你要知道是你足够优秀,才值得所有。” 是的,如果不是她的优秀,他怎么会想出这么完美的办法。 上面看到他出的以讲促学的奖励非常支持,还让其他的重点大学也推荐这样的奖励机制,毕竟国家需要人才,品学兼优的学生是未来的希望。 陆婉婉仰头望着高大俊逸的男人,他好似一棵大树,把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沈砚辞垂眸睨着女孩漂亮明媚的脸庞,一身白皙的肌肤让她两眼又瞩目,立体精致的五官,眉眼如画,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 只是这样看着,他的心头便是涟漪起伏,安全静不下来,喉结一滚,他牵着女孩的小手,“洗手,吃饭。” 吃了晚饭。 陆婉婉抱着睡衣进了浴室,洗漱后看着镜中粉嫩漂亮的女孩,不由羞红了脸。 象牙白的真丝睡衣如水般垂落,勾勒出少女初绽的轮廓。 吊带在锁骨凹陷处投下蝶翼般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裙摆下摆堪堪掠过膝上三寸,瓷白的肌肤在月光里泛着珍珠母的光泽,美不艳芳。 陆婉婉知道自己是漂亮的,从小时候就被大人夸赞美貌,上学被男同学偷偷塞情书,,她始终不觉得美貌能带来什么。 直到沈砚辞带着雪松气息的吻落在额间,温柔深情凝视她,那些被她忽视的情愫,突然在心底疯长成枝繁叶茂的藤蔓。 想把最漂亮的自己展现给他。 沈砚辞待她这般好,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自己了。 这些天,他对自己渴望那样的强烈,但没有她的同意,却不舍得到最后一步。 所以,今晚她准备好了。 从浴室出来趁着沈砚辞在书房打电话,她快速的钻进了被窝里,红着小脸,心脏砰砰直跳。 沈砚辞打完电话,洗漱回来,看到床上那拱起的一小团,墨色的眸里浮起淡淡的笑意。 这么乖,冲完凉就上床等他睡觉 。 他上床从身后抱住女孩,手臂一揽把她拥进怀里,低头嗅着她甜软的馨香。 娇软的身子,细腻光滑的肌肤,所有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力。 昨日女孩娇喘的低吟,绯红娇媚的脸蛋,软绵叫着“砚辞”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呼,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美人在怀浑身都在叫嚣咆哮着爱她。 可是,,,这两天确实是累着她了,要不是怕吓着她,他,,, 男人的手掌在她后背摩挲着,宛如哄女孩入睡一般,没了之前的放肆,只是头顶的气息依旧是滚烫又炙热。 陆婉婉眨了眨眼睫,有些不适应这么安分守己的他。 她咬了咬唇,做出大胆的动作,翻过身仰头红唇覆上那温凉。 然后回忆着他教自己的动作,笨拙学习,辗转在他的薄唇啃口允,,,,, 沈砚辞在她贴上的那一秒就红了眼,手掌用力扣紧女孩的腰肢,压下燥热的不安,热情的回应她。 炙热的吻,亲昵至极,让他们荡漾在无边的旖旎里。 他的吻越发的深情强烈,恨不得把她的甜蜜全部都夺走。 “唔,,,” 听到她的低吟,男人慢慢缓下动作,好让她有喘息的空间,乖乖太娇了,他要注意一点。 他热烈的吻没有停歇,沿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落在颈侧时稍作停留,带着灼热的温度,缓缓蔓延到她精致的锁骨。 那里的肌肤细腻如玉,被他的呼吸拂过,泛起一层细密的战栗。 他好不容易缓住,刚撑起身子,那句“睡觉”还未出口,只见她...... 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颈,无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的下颌, 这一下,彻底绷断了沈砚辞最后一根弦 。 要命! “婉婉,你在做什么?” 沈砚辞红了眼,暗哑的嗓音满是隐忍和痛苦。 “我,,,你不喜欢吗?” 陆婉婉小脸绯红,湿润润的眼眸紧张又无措,怕他不喜欢。 男人喉结一滚,对她的渴望又夹着不舍,最后化成轻叹,心疼的把她拥入怀里,“婉婉,你不用做这些,”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明明之前他吻自己的时候,反应那样的强烈。 “喜欢,怎么不喜欢。” 沈砚辞先是一愣,继而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瓷白的小脸上,幽暗的眼眸浓稠不见底。 天知道他多想要她,前世那四年缠绵的日日夜夜,像惑毒一样侵入他的骨髓。 在她离开后的每一天侵蚀着他,让他身心血骨都跟着她的离去腐化。 他岂止是喜欢她,爱她爱的都快疯了。 但..... 前世的记忆像根刺,总在不经意间扎进沈砚辞的心里。那时的他,被占有欲裹挟着,做事只凭一腔蛮横的冲动,从未想过她的感受。 所以这一世,他逼着自己慢下来。 第39 章 乖乖,辛苦了 男人暗哑的嗓音夹着情欲渲染后的隐忍,他温柔的吻了吻心爱的她,眼底深浓的爱意撞进了陆婉婉的心。 她再次拉下男人,仰起的头直接亲着他滚动的喉结上, “我现在就准备好了......” 沈砚辞呼吸一窒,已经强忍到极致疯狂再关不住了,深邃的眼眸幽暗无比。 狂热的吻甜腻又汹涌,交缠滚烫的呼吸,陡然攀升的气温。 男人温热的手掌掐住她的腰,低沉又暗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乖乖你....” “......” 陆婉婉仰头,唇瓣带着晨露般的微凉,笨拙地覆上他的,舌尖紧张地舔过他的唇角,像只初次捕猎的小兽。 沈砚辞的呼吸骤然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陆婉婉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味,这个味道不知何时侵蚀了她的心,让她依赖让她安心。 她的吻是生涩的,没多久就撑不住了,她正想退开,却被沈砚辞扣住后颈按了回去。 “唔——” 她轻呼出声,睫毛扫过他下颌线。 男人本就急促的呼吸瞬间灼热,掌心掐住她腰肢的力道加重,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 陆婉婉感觉自己像片被狂风卷起的叶子,在他汹涌的吻里失去了方向。 身体越来越软,只能无力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沈砚辞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眸,眼底的情欲更加浓厚,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乖乖。” 随着女孩那声娇软的 “砚辞” 在耳畔响起,沈砚辞喉间溢出一声低喘,最后一丝克制轰然崩塌。 寂静的夜色里,床头那盏暗黄的台灯晕开一片暖光,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墙上,像一幅流动的剪影。 屋内的暖气仿佛被无声点燃,连空气都变得黏腻温热,裹挟着彼此急促的呼吸,在静谧中漫出缱绻的涟漪。 翌日清晨,天光刚透过窗帘缝隙漏进一丝浅白。 沈砚辞便睁开了眼。生物钟依旧精准,只是眼底带着彻夜未眠的青影。 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未曾动过,低头便能看见怀中人熟睡的模样 。 陆婉婉的眼睛闭得严实,长睫如蝶翼般覆在眼下,留下一小片柔和的阴影。 她的小手还松松地环着他的腰,身子整个窝在他怀里,像只贪恋暖意的小猫,颈间未褪的绯红在晨光里透着朦胧的粉,与昨夜的温存悄然呼应。 她累坏了。 男人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小心起身离开,只是一步三回头的动作将不想上班的心表达到了极致。 要不是今天有重要的事宜,他真想留下陪她,陪香香软软的女孩。 陆婉婉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呆呆愣愣看着落地窗外的阳光,意识到竟然这么晚了。 此刻感觉她的身子就像被车子碾压过的一样,酸爽无比,撑着身子起来,脚一触地就差点摔倒。 好在及时扶住了床头柜。 坐在床上缓了一阵,她才挪动步伐往浴室而去。 当看到镜中的女孩,陆婉婉震惊了。 眼眸水波盈盈,娇艳欲滴的红唇,浑身多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娇媚,本来白皙的肌肤没有一块是好的,全部都是他...... 种下痕迹,触目惊心,不知道以为她这是遭遇了什么。 回想男人在耳边的一声声喘息,滚烫的吻,犹如饿恨了的野兽,一遍一遍把她拆骨入腹。 更可怕的是他暴露的另一副面孔,咬着她的耳垂说了好多吓人的话。 贪心的不满意她只是叫他的名字,还诱惑着她叫出...... 不能再想了。 陆婉婉咬着唇瓣,拍了拍绯红的小脸, 陆婉婉扶着雕花扶梯缓缓下楼,丝绸睡裙的蕾丝边扫过小腿,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一身昨夜缠绵的红痕,她特意披了件白色的衬衫,不然没法见人了。 好羞涩。 陈婶听见动静,立马从厨房转出,那双常年操劳的手立刻扶住她微微发软的腰肢。 “慢些慢些!” 老人家的声音里带着了然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都弯成月牙,“快到餐桌前歇着,今儿的粥熬得软糯,正合你口味。” 陆婉婉咬着下唇,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的嗓音还带着未散的沙哑,像是被蜜糖浸过的砂纸:“谢、谢谢陈婶……” 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想起昨夜沈砚辞掌心滚烫的温度,想起他在耳畔低喃时喷薄的气息,脚下不由得又虚软几分。 那个男人真的像喂不饱的野兽。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餐桌上跳跃,陈婶亲自将骨瓷碗推到她面前,氤氲的热气里飘着红枣与桂圆的甜香。 “先喝杯热水润润嗓子,” 老人眨了眨眼,忽然压低声音,“先生临走时特意交代,说要给你炖些滋补的药膳。昨儿夜里……” 她意味深长地顿住,整个餐厅仿佛都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息。 陆婉婉连耳根都羞红了,垂着头,看着粥面倒映出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好意思的撒娇,“陈婶,” “陈婶过来人,什么都懂。” 陈婶见女孩害羞,哈哈哈笑出声,利落地布菜,红烧排骨的香气裹着青菜的清鲜,“等会吃完了,再去睡个回笼觉。” 她转身时,陆婉婉听见老人家小声嘀咕:“我得给太太报喜去,可算盼到这一天了……” 那可不,沈家唯一的独苗,素了三十四的老男人开荤了,这可是天上的喜事。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淌进客厅,陆婉婉窝在真皮沙发里追剧。 中央空调送出的暖风裹着沈砚辞惯用的雪松香水味,电视屏幕的蓝光映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眸。 只是昨夜透支体力裹着的倦意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迷迷糊糊间, 仿佛又回到沈砚辞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听着他沙哑的嘶吼,听着他难耐的哄她“老婆”。 在男人的陪伴下坠入温柔的梦乡。 沙发旁,陈婶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薄毯,嘴角挂着欣慰的笑意 —— 这对小鸳鸯,往后的日子,定是甜得能滴出蜜来。 暮色如泼墨般笼罩着凌云山庄,落地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潮湿的晚风卷着蔷薇花香,混着中央空调里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在空气中酿成醉人的甜。 沈砚辞的身影裹挟着夜色推门而入,黑色西装肩头还沾着零星雨珠。 他解下领带的动作蓦地一顿 —— 沙发上,陆婉婉蜷在羊绒毯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瓣微微嘟起,像是在梦中轻呓。 “睡着了?”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鞋子踏在羊毛地毯上几乎没了声响。 陈婶从厨房转出,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压低声音道:“睡了有三个钟头了,午饭也吃得香。” 她絮絮叨叨说着女孩今天的琐事,沈砚辞垂眸认真的听着,柔软的目光却始终落在沙发上的人影上。 直到陈婶识趣地退下,客厅里只剩下时钟滴答的轻响,还有少女绵长的呼吸声。 “乖乖,辛苦了。” 他单膝跪在沙发旁,指尖掠过她泛红的耳垂,在上面落下极轻的一吻。 第40 章 怎么办,好爱她! 喉结滚动间,他忽然觉得连呼吸都带着蜜意。 怎么办,好爱她! 佣人送来家居服时,他接过直接进了旁边的客房快速换上。 为的就是快点见到他的女孩。 换好衣服出来之后,男人落坐在沙发上,见到睡着的女孩,眼眸温柔的化出蜜来。 修长的手指小心穿过女孩散落的发丝。 温柔的目光从她的眉骨到鼻尖,再到嫣红的唇瓣,深情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轮廓,仿佛要将这份美好刻进骨子里。 怎么都看不腻,怎么都亲不够。 窗外的暮色更深了,将两人的身影交缠笼罩。 陆婉婉是被饿意唤醒的。 睁开眼的刹那,便撞进一双墨色深浓又盛着星河的眸子里。 沈砚辞俯身时,家居服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雪松混着体温的气息将她包裹。 “你回来了~”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睫毛扑闪间,对上他眼底化不开的笑意。 “嗯,婉婉睡饱了吗?” 他的唇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手掌覆上她柔软的小腹,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睡裙传来,“饿了吗?” 陆婉婉望着他被头顶灯光镀柔光的侧脸,往日冷峻的下颌线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 家居服松垮的领口下,隐约可见昨夜她留下的印记,这发现让她耳尖发烫。 从他含笑的眉眼、不自觉上扬的唇角,还有那近乎宠溺的语气里,她突然读懂了某种炽热的情愫 。 或许原来昨夜的疯狂,是他积攒半生的爱意决堤? 陆婉婉有些害羞,她这样想会不会太自大了些。 “抱你去吃饭?” 沈砚辞的吻落在她鼻尖,又轻轻啃咬她的下唇。 这个向来沉稳如山的男人,此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目光里盛满迫不及待的期待和灼热。 他等这一刻太久太久,久到每一个亲吻、每一次拥抱,都像是在验证这份失而复得的真实。 怎么爱她都不够啊! 他的期待和炙热的眸光让她心跳加速,害羞的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嗅到他清冽的雪松气息,心尖一软。 指尖攥紧他柔软的衣料,听着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他们关系已经快速推进了第一步,不再只是限制在抱抱,亲亲,很快就是他的沈太太,是他最爱的老婆了。 “好~” 她软糯的嗓音微扬,似带着一股撒娇的甜意,却让沈砚辞手臂骤然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男人勾了勾冷厉的薄唇,饭桌上,他直接让陆婉婉坐在他右手边,“坐好,这里好给你夹菜。” 经过那样的亲密无间的亲昵,他只想再私心的想离她近一些,鼻尖能嗅到她娇软的体香,可以看清楚她漂亮的小脸蛋神态。 陆婉婉也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那么亲昵的事情都做过了,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点点头,乖乖在他右手边的位置上坐下。 她饿了。 饭桌上静默无言。 沈砚辞全程给她夹菜,挑鱼刺,忙碌的很。 她的碗就没空下来的时候,最后吃饱了,还被喂了几口排骨汤,说什么对身子好。 沈砚辞目光从她垂落的纤长睫毛上掠过,看她小口啜饮时,腮帮微微鼓起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可不是,昨晚那么辛苦可不得好好补补身子。 晚膳的最后一道冰糖雪梨羹端上桌时,陆婉婉正用银匙轻轻搅着碗里的甜汤。 “吃饱了?” 他放下青瓷汤匙,拿过手帕为她擦嘴。 陆婉婉怔住不敢动,乌亮的瞳仁映着水晶灯的光晕,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直勾勾的望着他。 “嗯,吃饱了。” 她小声应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其实她都吃撑好嘛。 “要去书房吗?” 沈砚辞温声问她,原本冷厉如寒潭的眼神,在触及她时瞬间融成春水,“我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可以吗?” 陆婉婉仰起水汪汪的乌瞳看他,小手绞着衣摆,她睡了一下午,这会精神的很,能看书当然最好了。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现在有多美,睡醒后的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莹白。 好想亲, 沈砚辞眸色暗了暗,喉结不经意的滚动,“当然。” 他走近伸出手,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触感细腻如瓷,让他低沉的嗓音哑了些:“这个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陆婉婉犹豫了一下,将小手放进他掌心。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指腹有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签署文件留下的痕迹,很温暖很舒服。 她喜欢。 照理说,他的书房是不可以让旁人进去的,但....... 前世的记忆碎片突然闪过沈砚辞的脑海 ,位于那个高位上多的是有人想看他下马。 在他被政敌围攻的最艰难时期,曾有匿名者托人给陆婉婉送去一张千万级的瑞士银行本票,条件是让她在他的红酒里加一剂不易察觉的药物。 他当时正焦头烂额,根本对此事不知情,后来母亲无意间说漏了嘴。 沈砚辞没有想过,她在面对那么大一笔财富时,明明可以后半辈子享受荣华富贵的财富,却她连考虑都不曾想过,坚定又直接的拒绝。 “我陆婉婉就算饿死,也不会拿这种钱,更不会害他。” 他母亲用钱让她离开自己时,她忍下了母亲的侮辱,拒绝了她的金钱,却被林家那句小三击溃了。 最后他的冷情无意更是把她伤到体无完肤,所以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带着那颗破碎不堪的心。 “...砚辞?” 陆婉婉见他突然沉默,睫毛颤了颤,“是不是我不该打扰……” 此刻掌心传来她指尖的微凉,沈砚辞的心猛地一抽。 他低头看向那双被自己包裹的手 ,涂抹了很多的护肤膏,白嫩了很多,但纤细的骨节却覆着薄茧。 这双手,曾在杨家阴暗潮湿的阁楼里,捏着劣质钢笔写完一摞摞试卷。 沈砚辞不自觉的低头,吻上她的手背,真挚又饱含满满的爱意。 再次抬眸看她时,眼底翻涌的情绪瞬间被压下,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怎么会。” 他收紧手指,温热的大掌将她的手完全包裹,“是我在想,今晚的月色很好,能跟婉婉一起很开心。” 第41章 我、我一直很乖 能从淤泥里长出的,从来不是攀附的菟丝花,而是能穿透石板的青松。她柔软的表象下,藏着比钢筋更坚韧的灵魂。 那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可他却从未正视过她,认真读懂过她眼底的情意,读懂她内心的坚韧。 陆婉婉被男人雪松香裹着清冽的气息笼罩着,被他灼热的目光烫得瑟缩,又因他的情话心跳加速。 她绯红的脸颊泛着珍珠般的柔光,耳尖红得几乎滴血,连平日里水润的眼眸都蒙上一层雾气,水光潋滟间藏着不知所措的羞怯。 却又美的惊心动魄。 沈砚辞喉结滚动,俯身弯腰的瞬间,臂弯已稳稳托住女孩圆润的臀部,一手牢牢环抱住她的后腰,步伐往楼上的书房而去。 猝不及防的腾空让她轻呼出声,下意识伸出藕节般的手臂环住他颈项,指尖慌乱中揪紧了他后颈的发丝。 男人胸腔震动,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别怕。” 低语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带着蛊惑的尾音。 陆婉婉感觉心脏快要撞破胸腔,酥麻的颤意从尾椎骨一路窜上后颈。 她咬着下唇偏过头,露出天鹅般优美的颈项曲线,发间清甜的香气与他身上的雪松香缠绕,在呼吸里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从来对他的靠近就是会情不自禁的失了所有的力气,只想软绵的依附他。 她被抱着到了书房,波斯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走廊里只余下两人交叠的呼吸。 书房的门被推开,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墨香和雪茄味,暖橘色的光线瞬间铺满整个空间。 他指着整面墙的书柜里摆满了线装古籍和烫金文书,眸底满是宠溺,“这些,你都可以看。” 陆婉婉睁大眼眸,她还是懂一些的,像他这种人物,,,多的是机密事件,可是他相当放心自己来他的书房, “好~” “坐那边沙发上看会儿书?” 沈砚辞指了指窗边的天鹅绒单人沙发,那里放着几本她上次随口提过的西方艺术史,“我处理完就陪你。 小姑娘扭头,清澈的杏眼在看见心仪的书籍后骤然亮起,像黑夜里璀璨晶莹的星辰,纯粹干净。 映衬在那张白瓷的小脸上,细小的绒毛,精致立体的五官,处处美的让他失控。 男人停留在女孩身上的视线收不回来了,喉结滚动,视线从她的眉眼的山根下移,落至那樱桃红的唇瓣上。 眼神越发的炙热,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就在她迫不及待下来,转身要往书架走,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婉婉。” ? 她回头,撞进沈砚辞骤然深邃的目光里。 他高大的身子站在沙发旁,台灯的光勾勒出他冷硬分明的下颌线,眼底却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 汹涌又炙热令她身子不由颤栗的抖了抖,“怎么了?” 女孩顶着那精致乖巧的小脸,娇软的嗓音如同催情剂,让他失控。 沈砚辞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走得很慢,鞋底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却像重锤一样敲在陆婉婉心上。 她下意识地后退,身子颠进软弹的沙发里,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别躲。”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我只是突然觉得,你今天很乖。” 陆婉婉的心跳得飞快,像揣了只兔子。 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雪松香的味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让她忍不住垂下眼帘。 “我、我一直很乖……” 女孩这话说的不假,她乖的让他想犯罪。 沈砚辞低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宠溺的纵容。 “是吗?” 他弯下腰,手臂撑在她头侧的门板上,形成一个不容逃脱的包围圈,“那为什么刚才在餐厅,趁我不注意偷吃了杏仁酥?” 她的脸颊 “腾” 地一下红了,像被戳破心事的孩子,小声嘟囔:“就一小块……” 女孩子总是喜欢这么甜甜香香的东西,就像他喜欢她一样。 “嗯,一小块。” 沈砚辞重复着,修长指尖滑到她的下颌,轻轻抬起,“那我现在,能不能也‘偷吃’乖乖一小块?” 陆婉婉睁大眼眸,还没反应过来,唇就被覆上了。 男人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异常温柔,像对待稀世珍宝般辗转描摹,然后越发的火烈汹涌。 撬开了她微启的唇瓣,灼热霸道的攫夺她的清甜柔软。 “唔......”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用力地揽进怀里。 “别动……” 沈砚辞的声音含糊在唇齿间,带着压抑的渴望,“让我亲亲,抱抱……” 他的手掌隔着柔软的裙子,熨贴在她的腰肢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烫得她浑身发软。 “唔.....” 陆婉婉被迫仰起头,眼尾泛红,乖乖承受着他越来越深的吻,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脑子渐渐变得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辞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都有些喘息。 陆婉婉的睫毛上挂着水汽,眼神迷离,嘴唇被吻得红肿,像朵被雨水打湿的花瓣。 “你……” 她想说什么,却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又夹着几分妩媚。 她慌的咬住唇瓣,无辜的眨巴潋滟迷离的黑眸,刚刚,,她的声音好....魅惑啊! 救命,不是故意的。 沈砚辞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幽暗更深了几分,真的又娇又媚,真要命。 他低头,在她唇角轻轻咬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喟叹:“婉婉,你知不知道……” 他想说,你知不知道前世我错过了什么;想说,你知不知道今生我有多庆幸能再遇到你;想说,你知不知道…… 我有多爱你。 那些没有出口的话语,都在他再次欺身而下后,化成唇间的交织的爱恋。 落地灯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空旷的书房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窗外寂寥的夜色。 “砚辞……” 陆婉婉醉眼迷离,小手揪着他的衣摆,声音细若蚊蚋,怜弱娇小像只等待关爱的幼兽。 “嗯,我在。” ........ 第42 章 乖乖,是不是忘了带换洗的睡衣? 书房的落地灯在地毯上洇开一圈暖黄,将蜷缩在羊绒沙发里娇小的身子裹成一幅静谧的画。 陆婉婉把自己盘成只慵懒的猫,软绵长裙的裙摆散落在沙发上,露出一截皓白的脚踝。 她用手肘撑着靠垫,下巴搁在膝盖上,长发松松挽了个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手里捧着书籍,看的投入又认真。 办公桌前的沈砚辞放下钢笔,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抬眼望去时,恰好看见女孩因读到某处而微微蹙起的眉头。 他顿住了动作,深邃幽暗的黑眸紧紧的凝视着她, 暖光描摹着她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鼻梁小巧挺翘,唇瓣抿成专注的弧线 。 只是视线掠过她发顶翘起的碎发时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的女孩就在他抬头可见的地方,感觉整个心窝都被填满了。 雨声渐密,落地钟的指针不疾不徐滑向九点半,红木书架上的铜胎珐琅座钟发出沉稳的滴答声,与窗外的雨幕交织成安宁的背景音。 当最后一份文件盖上朱砂印,沈砚辞起身时,羊绒地毯吸收了所有脚步声。 他走到沙发边,俯身时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香,指腹先轻轻拂去她颊边的碎发,才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发顶。 “婉婉,休息了。” 陆婉婉如梦初醒般抬头,乌亮的瞳仁里还漾着书页间的水光。 她把书签夹进刚刚看到页码,指尖却仍恋恋不舍地压着书面。 “我带回去明天看可以吗?” 她仰起脸问,睫毛上还沾着古籍翻阅时扬起的细碎金粉。 落地灯将她的轮廓描摹得毛茸茸的,像幅被岁月柔化的古典油画。 沈砚辞低笑一笑,弯腰亲了亲。 “可以,我都是你的,何况这书。”男人的声音不自觉放柔,像揉碎了灯盏里的光。 他接过书时,指尖擦过她微凉的指腹,顺势将她从沙发上捞起。 陆婉婉轻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鼻尖蹭到他喉结下方的肌肤,那里散着清冽好闻的荷尔蒙气息。 温热又夹着与生俱来的霸道。 男人身子一僵,呼吸声都重了几分,眼眸浓稠的化不开。 陆婉婉察觉他的变化,吓的蜷缩去手脚,生怕他控制不住又抱着她一通热吻,毕竟已经领略过他放肆的情难自禁了。 一旦点燃真挺持久的。 她低着头,喃喃自语的哼唧,“要回房间洗漱了。” 这副犯怂又可爱的模样,怎么让他不心软。 沈砚辞低头在她耳垂狠狠口允了一口,暗哑的嗓音透着燥热的火气,“等晚点再惩罚你。” 这话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陆婉婉把脸深深埋进沈砚辞胸口,他胸前的衣服被攥得发皱,耳畔是他胸腔传来的沉稳有力心跳声,一下下撞得她耳膜发烫。 主卧的门被推开时,暖黄的壁灯自动亮起,在地板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 沈砚辞将她放在天鹅绒沙发上,掌心却仍熨贴在她腰际,指腹摩挲着棉软下细腻的肌理。 “带你去冲凉?” 他俯身在她耳畔低语,沙哑声线里裹着滚烫的气流,刮过耳垂时激起细密的颤栗。 陆婉婉仰头望进他眼底 ,那片惯常覆着薄冰的墨色湖面上,此刻翻涌着比落地灯更炽烈的光,仿佛能将她整个人点燃。 尽管昨夜的亲昵早已让彼此肌肤相亲,可此刻被他直白的目光灼烤,她仍像被戳破心事的孩子。 “不用,我自己去。” 话音未落便仓皇跳下沙发,真丝裙摆扬起又落下,露出一截皓白的脚踝。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浴室,门合上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轻笑,带着几分宠溺的纵容。 不对,跑的那么急? 乖乖,是不是忘了带换洗的睡衣? 男人眸中闪过的光意味不明,他也不出色,只是带上自己的衣物到隔壁房间洗漱去了。 -------- 浴室镜面上凝着薄薄的水雾。 陆婉婉解开真丝睡裙系带的指尖,像沾了晨露的花瓣般轻颤。 衣裳滑落在地的声响极轻,却惊得镜中倒影微微瑟缩 ,颈侧蜿蜒至锁骨的绯色吻痕,在灯光下泛着靡丽的光泽。 比晨光里初见时更添了几分灼人的艳色,像雪地里新绽的红梅,被暖融的雪水浸得愈发鲜亮。 镜中映出的肌肤上,淡粉色的吻痕已褪成浅褐,却在触觉苏醒的刹那,让记忆如潮水般漫过心堤。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触到锁骨凹陷处那片最清晰的印记时,记忆里的触感随之复苏 —— 忽然想起沈砚辞昨夜俯身时,雪松香混着汗水的气息将她笼罩, 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声音哑得像磨砂纸:“婉婉,看着我......” 他从身后环住她低声喟叹,鼻尖蹭着她发顶,指腹顺着肩胛骨轮廓描摹,温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 还把脸埋在她颈窝,滚烫的呼吸混着雪松香喷在她颈窝,像只大型猫科动物般蹭来蹭去,声音沙哑地嘟囔:"婉婉,抱抱。" 跟平常那个冷厉严肃,面无表情的沈书记半点不搭边好吗 明明就是怎么都喂不饱的野兽,恨不得把她拆入腹中。 “过分......” 她对着镜面喃喃自语,小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那双潋滟的眼眸残留未褪的羞涩。 不敢想象今天面对他时自己全程都是娇媚撩人的模样,实在太,,,羞人了。 陆婉婉不敢再看,拍了拍小脸进了浴缸。 山雨裹挟着松针的气息漫进窗棂时,陆婉婉正蜷在云石浴缸里。 温热的水汽蒸腾而上,将她的脸颊熏得绯红,碎发被打湿后黏在颈侧,勾勒出天鹅般优美的曲线。 她歪着头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指尖将沐浴露揉出绵密的泡泡,看着它们顺着手臂滑落,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小脚丫欢快地踢打着水花,溅起的水珠沾在睫毛上,亮晶晶的像缀了碎钻。 来了山庄她最喜欢的事就泡澡了,温热的水温可以拂去她所有的疲惫酸软,带来舒展放松。 沈砚辞擦着湿润的发梢从隔壁客卧出来,听见浴室里飘出的歌声,握着毛巾的手不自觉松了松。 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的冷厉冰霜化作一滩春水,连带着雪松香的气息都变得柔和。 腕表指针已经快走向十点了,他望着廊外淅淅沥沥的雨幕,忽然想起山庄夜里湿气重,这丫头怕是又玩忘了时间。 而且时间不早了,等会耽误了正事那可不行。 取过提前备好的真丝睡衣时,指尖触到柔软的衣料,他脑海中浮现出陆婉婉裹着浴巾,眼神慌乱又羞怯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第43 章 要亲自抱你来冲凉了 “乖乖...” 他叩门时刻意放柔了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忘了拿睡衣?” “啊!” “我...我,忘了。” 门内骤然响起慌乱声音伴随着波动的水声。 沈砚辞垂眸浅笑,想象着她此刻手忙脚乱遮掩的样子,掌心贴着门板,仿佛能感受到门后传来的温度。 当那声细若蚊蚋的“我...”传来时,他的心尖突然颤了颤 —— 是他把她宠得太放心了,敢在他在时候就毫无防备地玩水,却又让他忍不住想,若不是足够信任,她又怎会如此松懈。 她正是在慢慢信任依赖自己才有这种表现,这个认知让他非常愉悦。 浴室里,陆婉婉睁着水雾湿润的眼眸,羞的贝齿咬紧了唇瓣,只得红着脸,小心推开一道缝隙。 递衣物时,男人瞥见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喉结一滚,耳尖也跟着发烫。 他似乎能看见门内女孩曼妙的身姿,细腻光滑的皮肤,羞涩的小脸,还有鼻尖那香甜的气息。 修长的指尖拿着鹅黄色睡衣,那是他特意选的,想着搭配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定很美。 “下次再这么冒失,” 他故意把字眼用的板起脸,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真的要亲自抱你来冲凉了。” 女孩羞的不敢吭声。 沈砚辞听着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倚靠在墙边,听着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声。 直到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渐弱,隔着门板,他轻声说:“慢慢来,别着凉。” 门重新打开时,陆婉婉裹着松松软软的睡衣,发梢还滴着水,像只刚出笼的糯米团子。 那瓷白的肌肤裹了一层粉,红润润的小脸蛋,湿润润的眼眸,清纯中又透着撩人的娇媚,那是被怜爱过自然散发的气息。 沈砚辞眸色骤然晦暗发沉,喉间又干又痒,深吸一口气,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水珠。 触到的光滑的肌肤,心动的难耐的燥热,暗哑的嗓音夹含宠溺,“给乖乖吹头发,不然该头疼了。” 陆婉婉“嗯”了声,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只是泛红的耳尖,如擂鼓的心跳,却暴露了她面上的镇定。 吹风机的嗡鸣刚止,陆婉婉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梳子,便被一股清冽的雪松香裹挟着腾空而起。 沈砚辞单手托住她膝弯,另一只手稳稳环住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睡衣灼烧着她的肌肤。 不等她惊呼出声,后背已经陷进柔软的绒被里,而他欺身而下一同卷入这片温柔的旋涡。 “砚辞!” 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他紧实的胸膛,指尖触到烫人的体温。 暖黄壁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那双平日里冷若寒星的眸子,此刻却燃着两簇跳动的火苗,将她整个人都吸进那片深邃晦暗的墨色里。 “乖乖怎么了?”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枕边。 他俯身时,胡茬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带来细密的颤栗。 接着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先掠过她微蹙的眉峰,又辗转描摹她嫣红的脸颊,最终停在莹润如玉的锁骨处。 那里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被他温热的舌尖轻轻一舔,激得陆婉婉浑身轻颤。 “嗯..." 她仰起脖颈,眼尾泛着动人的潮红,氤氲的水雾蒙住了那双澄澈的眸子。 被情欲浸染的声音软糯如糯叽叽的年糕,“你... 轻点...” 昨晚上的余韵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褪去,她.....受不住他。 这带着娇嗔的恳求像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沈砚辞紧绷的神经。 他撑起身子,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那笑声震得她胸口发麻。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欲念,也照亮他额前垂落的发丝。 冷峻帅气的脸庞,立体分明的五官,迷的她晃眼,他身上那股矜贵从容的气质更是让她心动。 “好,我尽量。”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声音沙哑得仿佛砂纸擦过丝绸,“让乖乖欢喜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男人滚烫的唇已封住她的惊呼,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贝齿,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 与此同时, 月光与床头灯的暖光交织,柔软的被褥下如潮水般漫过两人交缠的身影,将所有旖旎都裹进这片私密里。 窗外的雨幕不知何时织成了绵密的网,雨丝斜斜地斜斜地打在玻璃上。 起初是细碎的沙沙声,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像无数只指尖在轻叩,又像是在应和着屋内悄然漫开的温软。 陆婉婉陷在一片缱绻的暖意里,意识像是被裹在蓬松的云絮中,时而清明,时而朦胧。 他掌心的温度总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轻轻掠过她的肩头、脊背,指尖的触感温柔得像在摩挲一件稀世的瓷器。 每一寸移动都带着珍视,仿佛要将她的轮廓细细描摹在心上。 他炙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混着低低的呢喃。 那些字句很轻,像落在心尖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惹得她下意识蜷起脚趾,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颤影。 迷蒙中,她抬手轻触,指尖恰好抵在他肩胛骨凸起的骨节上 —— 那是常年挺直脊背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微微弓起,像为她撑起一片隔绝风雨的晴空。 “…… 砚辞。”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融化在交织的呼吸里。 “嗯。” 他低应一声,热烈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带着晨露般的温润,辗转间却又化作滚烫的溪流,将她轻轻卷入一片柔软的漩涡。 窗外的雨时缓时急,时而如私语般轻柔,时而如鼓点般密集,与屋内偶尔响起的轻颤、低吟缠缠绕绕,织成一张温软的网,将整个世界都拢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渐缓了,天边泛起一层极淡的鱼肚白,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缕朦胧的光。 沈砚辞撑着手臂坐起时,晨曦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昨夜的凌厉眉眼都熨帖得温润,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人儿。 陆婉婉双眼紧闭,脸颊泛着醉人的绯红,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水珠,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 他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一扬美梦,随后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 喉间溢出一声低叹,那声音里含着餍足,也带着疼惜,如同春汛过后的江水,温柔地漫过心堤。 乖乖辛苦了。 晨光缓缓漫进屋内,为这一夜的缱绻画上了温柔的句点。 鎏金雕花座钟的指针刚滑过七点,沈砚辞已系好银灰色领带。 明明一夜未睡,镜中的男人眼底不见半分疲惫,雪松香的领带结下,喉结处还留着昨夜被吮出的淡红痕迹,却被他用定制衬衫的高领巧妙遮掩。 他俯身替床上的陆婉婉掖好被角时,指尖触到她颈侧尚未消退的红痕,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 陈婶见他下楼,赶紧招呼道,“先生,早餐备好了。” “我去办公室吃。” 沈砚辞步伐不停,走到玄关处又转身叮嘱,“早饭不用吵醒她,中午给她炖些汤水补补身子。” “哎,好。” 陈婶反应过来,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愣愣的点了点头。 待人走远,默默地嘀咕,这...先生是不是有些不知节制。 她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心里了然,这,,,小姑娘昨晚估计又遭老罪了。 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赶紧打电话让外出的陈叔带两只乌鸡回来,得给婉婉补补身子才行。 第44章 就是... 嗓子有点干 刚结束会议,正跟张文鑫正说着什么。 不过,今日一眼看过去总觉得那里不同了,沈砚辞黑色西装里衬衫难得没有系到最上面一颗,而是解开来,连侧脸都浸着令人诧异的柔和光晕。 待他转身,周宇瑾晃了晃,险些屏住呼吸。 那双惯常藏着刀锋的眼眸,此刻盛着春溪般的温软,嘴角若隐若现的弧度,将棱角分明的面容晕染得近乎柔和,满脸的春风得意。 想来昨晚是跟未来的小夫人有了感情上的进展。 然而当四目相对的刹那,沈砚辞眉峰微蹙,寒意如潮水般漫过眼底,惊得周宇瑾后退半步,背脊瞬间绷直。 强大的气压,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这才是他熟悉的沈书记。 “书记。” 周宇瑾俯身问好。 “嗯。” 沈砚辞结束跟张文鑫的话题,跟着周宇瑾回了办公室。 “杨成平和李副局长的案子。” 沈砚辞扣上西装袖口的银扣,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棱。 周宇瑾立刻翻开文件夹:“李副局长贪污受贿证据确凿,涉案金额过亿,利用身份犯下不正当买卖的勾当,今日已宣判死刑,缓期执行取消。 杨成平因滥用职权、收取不正当的钱财投资,纵容黑恶势力,判处无期徒刑。”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只是... 那个神秘情妇的调查,有了新进展。”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声响。 想起那个蛰伏在杨成平身边五年,甚至用别人孩子瞒天过海的女人,他瞳孔微缩:“说。” “她近期频繁接触林世城的贴身助理,交易记录显示...” 周宇瑾调出监控照片,画面里女人戴着墨镜,在咖啡厅与西装男交换 U 盘,“他们疑似在转移海外资产,可能涉及更大的利益链。” “继续盯紧。” 沈砚辞的指节捏得发白,声音锐利的冰冷,“务必在她察觉前拿到证据。另外,杨成平的妻子是不是想变卖涉事资产?” “是!她还试图联系陆小姐,想用舅母的情分施压。” 空气瞬间凝固。 沈砚辞周身气压骤降,窗外的闷雷恰好炸响,将他眼底翻涌的杀意衬得愈发可怖:“让李沉看好人。胆敢让她靠近婉婉半步...” 他顿了一下,依旧是凉淡无情的神色,“作为杨成平的枕边人她不可能没有参与到这些罪案里,贿赂的钱财想来他们一家人都享用了。” 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让刘翠花也一起进去。 男人身上那抹寒意却让周宇瑾脖颈发凉,“那杨小玲....” “她蹦跶不起来,让李副局长的夫人动手解决就行,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接近陆婉婉。” 这些伤害过她的人,他都要为她扫除,不能在出现在她跟前。 “是,明白。” 小夫人才是沈书记的心头肉,动不得半点。 话题陡然转向民生事务,沈砚辞的语气又恢复成掌控全局的沉稳:“防洪防风工程准备得如何?” 周宇瑾点头,语气严肃:“各区沙袋、抽水泵已部署到位,应急小组二十四小时待命。” “是,所有人员都紧急待位了。” 紫檀木雕花座钟刚敲过十二响,沈砚辞将最后一份文件盖上朱砂印,指尖在桌面轻叩两下,拨通了凌云山庄的电话。 窗外的雨丝斜斜掠过百叶窗,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投下晃动的影,倒像是昨夜她发间垂落的碎发,挠得他心尖发痒。 “婉婉,醒了吗?” 他靠在真皮椅背上,指尖转着钢笔,声音特意放柔了三分,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喑哑。 昨夜暖黄的灯影里,她蜷缩在他怀里,绯红的眼尾被水光浸透,此刻回想起来,喉结便不受控制地滚了滚。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才溢出一声软糯的回应:“嗯,刚起,在吃午饭。” 陆婉婉的声音像含着块化不开的蜜糖,却又带着刚醒的沙哑,像只被揉乱了毛发的波斯猫,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沈砚辞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的模样 ,小手揉着惺忪睡眼,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肩头,会有甜甜的清香,唇角说不定还挂着米粒。 他低笑出声,钢笔在便签纸上划出流畅的弧线,落下个“婉”字的草体,墨色在纸页上洇开,如同他此刻漫溢的心绪。 “昨晚累着了?” 这话问得坦荡,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手里的佛珠,昨晚上它也染了她身上的香,在她身上留下了绯色的印记。 电话里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像是碗筷放在桌上的响动。 “才没有...” 她嘟囔着反驳,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就是... 嗓子有点干。” 沈砚辞喉头的笑意更浓,冷硬的轮廓覆上柔光,眼前几乎能浮现出她此刻泛红的耳尖,湿漉漉含羞的眼眸。 昨夜她伏在他肩头,哭着求饶时,嗓子就是这般哑的,软弱的惹他更欺负她。 他摩挲佛珠的动作一顿,喉结再次滚动,压下心头翻涌的热意,声音轻柔的嘱咐:“好,让陈婶给你煲点梨水,下雨天气凉,多穿件外套。” “好。” 女孩乖顺地应下,紧接着是片刻的沉默,只听见彼此耳机里的电流声。 就在沈砚辞以为她要挂电话时,却忽然听见她轻轻开口,软糯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些,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下大雨了,你... 你注意安全。” 沈砚辞挑眉,愉悦的嘴角勾起。 从一开始她总是怯生生,不知所措,小心翼翼收着自己,像株需要庇护的菟丝花,何曾主动说过这样的话。 现在女孩每天都在向他迈进一些,他胸腔里某个角落忽然被什么东西填满,涨得发暖。 “知道了。” 他故意拖长了低沉的语调,指尖点了点桌面,“乖乖是在关心我吗?” “我... 我就是问问。” 她的小声音立刻拔高了些,带着被戳破心事的慌乱,“你... 你忙吧,我挂了!” “等等。” 沈砚辞叫住她,眼里的柔情和唇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晚上想吃什么?让陈婶给你炖乌鸡汤好不好?”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传来她细若蚊蚋的声音:“嗯... 好,我等你回来。” 沈砚辞呼吸一窒,暖流胀满整个心房,他手腕上的佛珠突然变得滚烫,就像昨夜她哭着咬住这串圆润时,唇瓣间的温度。 窗外的大雨还在下,敲在玻璃上发出的声响,却远不及电话里她那句 "注意安全" 来得动听。 他将佛珠戴回手腕上,起身时,平日里冷硬的眉梢眼角,都染上了几分难得的柔和。 真是不错。 他想,这株看似软弱的小菟丝花,终于开始懂得往他身上缠了。 第45 章 暴雨来临 连风都像是被冻住了,裹着潮湿的寒气贴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 顶楼办公室里,中央空调的嗡鸣被窗外沉闷的气压盖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滞重。 沈砚辞站在落地窗前,身形挺拔如松,黑色西装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他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浏览着各部门传来的汛情简报,动作依旧是惯常的利落干脆,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屏幕上,发出清脆的轻响。 直到屏幕上方弹出 “暴雨红色预警” 的醒目标识,那抹刺目的红像一滴血融进铅灰的背景里,他滑动的指尖才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九级狂风的预警字样刺目如血,预计登陆时间精确到半小时后 。 “通知下去,”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对讲机的按键在掌心压出白印,“各部门启动一级防涝预案,五分钟内将应急通讯录发至所有处级以上管理。” 声线沉得像落进古井的石,尾音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严肃,“车队即刻将冲锋舟、抽水泵运往城南旧巷,市政排水系统全部调至强排模式。” 行政秘书敲门时,周宇瑾紧随其后,两人都带着风雨欲来的凝重。 “书记,已经开启提前下班机制已启动,您的车在地下车库待命。” 秘书汇报时,瞥见沈砚辞搁在桌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所有指令都确认落地?” 沈砚辞抬眸,窗外的云翳在他眼底投下冷冽的光,他必须要确保燕州全市人民的安全,每个环节都不能出差错。 “是!防汛物资已装车,交警支队正在疏导低洼路段交通。” 周宇瑾翻开平板,调出实时监控画面,“城南旧巷的楼房人员正在疏散,社区工作人员已挨家挨户通知。” 沈砚辞“嗯”了声,确认工作无误,一行人开始撤退。 黑色奥迪驶出市政厅时,雨势已如倾盆,雨刷器以最大频率摆动,仍只能劈开一片模糊的水幕。 周宇瑾握着对讲机的手青筋微凸,电台里不断传来路况播报:“东二环隧道积水超半米, 机扬高速临时封闭。” “书记,城南旧巷积水深度已达 1.2 米,有撤离的群众因为家里的财物擅自组织返回,现在被困在二楼!”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 沈砚辞扯松领带的动作一顿,眼底瞬间凝起冰棱。 城南随道! 他将西装外套甩在后座,露出熨烫笔挺的白衬衫,袖口利落地卷至手肘,露出小臂上冷硬的线条。 “掉头,去城南!” 三个字砸在雨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奥迪碾过积水时,水花炸成白色的花,溅得车身斑斑点点。 沈砚辞推开车门的刹那,狂风裹挟着暴雨瞬间浇透了他的衬衫,白色棉布紧贴在背脊上,勾勒出常年锻炼出的流畅肌肉线条。 他接过消防员递来的橙黄色救生衣,黑色短发被雨水打湿,贴在棱角分明的额前,几缕发丝垂落,却更衬得眉骨如刀削般凌厉。 沈砚辞听着工作人员汇报着情况,根据形势快速做出分析。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雨幕,在他高挺的鼻梁投下锋利的阴影,人已经站在齐腰深的积水中,雨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救生衣的卡扣上。 “把冲锋舟从西侧窄巷推进去!” 他的声音穿透风雨,带着金属般的穿透力,“先转移,老人走消防云梯!” 当最后一位被困老人被背出危境时,沈砚辞抬手抹去脸上的雨水,腕表显示已过七点。 远处的雨幕中,市政工程车的灯光连成一片,抽水泵开始发出轰鸣。 ........ 凌云山庄的落地窗外,暴雨如瀑布般倾泻,将铁艺围栏浇成暗沉的墨色,伴随着外头电闪雷鸣,格外的惊悚。 陆婉婉蜷缩在羊绒沙发里,指尖反复摩挲着书籍的边沿。 沈砚辞的电话从六点开始就无法接通,周秘书的电话也一样石沉大海。 餐厅里,陈婶煮的饭菜炖的汤早已凉透,电视机倒映着她惶惶不安的小脸。 “婉婉,先生肯定是路上太忙了。” 陈婶将毛毯往她肩上又掖了掖,看着挂钟的指针滑过八点,“陈叔给周助理打电话也没通,估计是现扬信号不好。” 陆婉婉 "嗯" 了声,却连头也没抬。 她盯着玄关处的大理石地面,想象着沈砚辞在暴雨中奔波的模样,他总是那样高大挺拔,可这样的极端天气也容易让人担心。 “我去把饭菜热一下吧?” 陈婶试探着问,却见她轻轻摇头,小脸上满是失魂落魄的苍白。 唉,婉婉这是心系先生呢。 突然,大门外传来车灯的光晕,穿透雨幕映在客厅的墙上。 陆婉婉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毛毯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是先生回来了!”她话音未落就往门口跑,却被陈婶一把拉住。 “外面风大!” 陈婶的声音带着焦急,“等先生进来就好,你这身子可不能受凉。” 沈砚辞推门而入时,裹挟着一身的风雨寒气。 他的西装裤腿沾满泥泞,白衬衫透明地贴在身上,发梢还在滴着水。 当他抬眼看见玄关处的陆婉婉时,那双因连续浇雨而布满血丝的眼眸骤然一暖,却又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 “婉婉。” “你回来啦。”陆婉婉的声音软糯,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等急了是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雨水的冰凉,却又藏着滚烫的疼惜。 陆婉婉本来想摇头,可当视线落在他湿透的衬衫和泥泞的裤脚时,一晚上的担忧瞬间决堤。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掉下来,砸在真丝睡裙上,晕开深色的圆点。 “嗯...” 她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像只受伤的小兽,发出委屈的呜咽。 那声应答里压抑的委屈像根细针,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几步上前,却在触到她时猛地顿住 —— 自己身上的雨水会让她着凉。 陈婶在一旁看着心疼:“婉婉从下午就守在窗边,饭也不吃,念叨着先生怎么还不回来...” 。。。。。 第46 章 担心他 他再不顾身上的湿冷,克制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怀里,掌心轻轻拍着她颤抖单薄的背脊。 “不怕了,我回来了。” 他低头,温柔吻去她额角的泪珠,舌尖尝到咸涩的味道,心揪的更紧了。 “让乖乖担心了,是我的错。” 陆婉婉脸埋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这才真正感到安心。 她攥紧他湿透的衬衫,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这才惊觉他的体温高得吓人。 “你是不是发烧了?” 她抬起泪水朦胧的眼,一着急踮脚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沈砚辞心疼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没事,就是淋了点雨。” 他看着她哭花的小脸,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乖,先去换件衣服,我去冲个热水澡,很快就好。” 陆婉婉却不肯松手像只黏人的小奶猫,不管不顾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尽管羞涩还是咬着唇瓣吐出心里的话:“我....我想你好不好。” 沈砚辞眼眸一沉,嗓音哑到极致,“好,怎么不好。” 陈婶在一旁慈爱地看着这对璧人,见此悄悄转身去厨房热饭菜。 窗外的暴雨不知何时小了些,山庄的灯光透过雨幕,将相拥的两人映得格外温暖。 沈砚辞低头,柔了眉眼,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人儿,忽然觉得,就算在暴雨中披荆斩棘,只要能回到她身边,一切都值得。 “好,” 他滚了滚喉结,哑声应道,掌心温柔地梳理着她被泪水打湿的发丝,“我们一起。” 浴室里。 花洒下,陆婉婉任由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潋滟的水眸一片朦胧,她累的有些站不住,只能依靠着男人。 “乖乖。” 沈砚辞深情的吻着她,手臂环住娇小怜人的她,身心都是难掩的激奋。 他喜欢她这样,水流落在她的娇躯,游走过她的每一处,而他能最直接放肆的体验到她的所有。 “嗯~” 陆婉婉娇喘一声,晕着水意的眼睛望进他幽暗浓稠的黑眸里,灼热的狂念烫的她下意识的侧过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结果....镜中景象让她猛地咬住了唇瓣 ,咽下了那抹惊呼,泛红的肌肤更艳了。 “婉婉。” 沈砚辞见她害羞,低笑一声,手掌扶住了她的腰肢,俯下身贴上她的红唇,一路来到她的耳侧。 滚烫的呼吸温热的吻带起一阵阵的酥麻,痒的她轻颤,小手主动的攀紧他劲瘦的腰身,软糯的嗓音低哼出声。 “热....” “乖。” 她的迎合就是最热烈的回应,沈砚辞眼里的笑意浓了些,抱起她放到了洗漱台上。 陆婉婉睁圆了杏眼,“...砚辞——” “嗯,我在。” ......... 墙上的欧式挂钟时针已划过十点半,餐厅的水晶灯在大理石餐桌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沈砚辞将陆婉婉打横抱坐在自己腿上,骨瓷餐盘里盛着陈婶重新热过的乌鸡汤,升腾的热气模糊了女孩鼻尖的绒毛。 陆婉婉是真饿坏了,湿润润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鸡肉。 他用银勺舀起炖得酥烂的鸡肉,吹了吹才递到她唇边。 女孩已经等不及了,闻着浓郁的肉香,忍不住张开嘴,“啊~” 鸡肉带着药膳的清香滑入喉咙,她满足地眯起眼,腮帮子像小仓鼠般鼓了起来。 沈砚辞看着她小口咀嚼的模样,喉结不自觉滚动,指尖蹭过她嘴角的汤汁,顺势揉了揉那团软嫩的脸颊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低笑出声,唇瓣忽然落在她粉嫩的苹果肌上,留下一个带着笑意的吻。 陆婉婉嚼着肉的动作猛地顿住。 她侧过脸,乌亮的眸子睨向他,含着食物的小嘴鼓囔囔地翘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奶猫。 发间的草莓发绳松了松,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她微嗔的动作轻轻颤动。 她这么饿还不是他害的。 “还在生气?” 沈砚辞挑眉,指尖绕着她垂落的发丝打圈。 浴室里的记忆此刻清晰起来 ,忍不住喉结一滚。 他吻她的时候蹭着她敏感的耳廓,听着她娇喘连连,被他按在怀里吻到浑身发软。 女孩没吭声,只是用力嚼着嘴里的鸡肉,眼角的余光却偷偷瞟向他。 烛光映得她脸颊绯红,耳垂更是红得透亮,分明是还在闹别扭,却偏要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她如今胆子越发的大了,整个人明媚又灵动,漂亮耀眼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 沈砚辞投降似的蹭了蹭她的鼻尖,“不该在浴室里那么久,下次我快点,嗯?” 陆婉婉还是不吭色,就他这一身的肌肉,所谓的快点也是那种她喉咙要哭哑的程度。 见她不理人,他语气放软,冷硬的轮廓满是温柔,掌心顺着她背脊轻轻安抚,“乖乖别生气了,再生气鸡胸肉都要被你嚼成棉花了。” 陆婉婉 被逗的“噗嗤”一声,嘴里的鸡肉差点喷出来。 她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嗔道:“都怪你!” 声音软糯,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却没什么力道。 沈砚辞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指尖,“是是是,都怪我。” 他顺着她的话说,眼底却盛满了宠溺的笑意,"那乖乖想怎么罚我?明晚洗漱让乖乖欺负回来?" “我才不要!” 陆婉婉瞪大眼睛,娇哼了一声,却主动张开嘴,示意他继续喂。 见他一晚上忙着照顾自己,他还没有吃饭,又心疼了。 “你也吃,陈婶说你淋雨发烧了,要多喝鸡汤。” 她小声嘟囔,指尖却偷偷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才放心。 沈砚辞的心尖像是被羽毛扫过,痒痒的,她这样好只会让他越发心动。 他舀起一勺汤,吹凉了才喂给她,却见女孩指了指他的嘴巴,软声说着,“你吃。” “好,听婉婉的。” “来,在吃块排骨。” 他又舀起一勺排骨,吹了吹才递到她嘴边,“吃完了给你念书好不好?” ———— 第47 章 再念一遍... 电视屏幕依旧亮着,台风预警的红标在昏暗客厅里明明灭灭,滚动字幕提示着这座城市的暂停键已被按下。 明天不用早起的夜晚,他发现连雨声都变得温柔起来。 陆婉婉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落进了整座星河,用力点头时,发梢扫过他下巴,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 “要看《宋词》!” 她含着肉含糊不清地说,舌尖不小心舔到他指腹,惹得两人皆是一怔。 男人的呼吸明显沉了几分,空气忽然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沈砚辞看着她瞬间红透的耳尖,喉结滚动着将涌到嘴边的笑意压下去。 他偏过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印下轻吻,鼻尖蹭过她绒毛般的鬓角:“好,把《宋词》念完。” “还要念《Jane Eyre》...” 她忽然小声补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衬衫上的纽扣,“你念英文的时候,声音最好听。” 沈砚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她靠得更紧。 “好,把饭吃完,小祖宗想听什么都满足。”他低声哄道,拇指在她手背轻轻画圈,“今晚的时间,都给你 。” 男人的话暧昧又宠溺,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的那种。 陆婉婉睫毛颤得像蝶翼,小脸红扑扑的,觉得今晚上他们的之间好像又亲昵了。 吃完饭,陆婉婉已被沈砚辞像树懒一样抱进浴室。 漂亮的玻璃漱口杯,柔软的牙刷挤着她清新好闻的薄荷香牙膏,他指腹碾过膏体时,金属牙膏管发出轻微的褶皱声 。 凌云山庄的每样东西在外面都见不着,那些名牌更是了,都是她闻所未闻的。 这在年代初的燕州,算是稀罕的进口货。 “啊——” 她顺从地张嘴,软毛牙刷探入时,镜面上腾起的水雾模糊了背后男人卷袖的动作,露出腕间那块在黑市炒到天价的劳力士。 温水泼面的刹那,她舒服得喟叹出声,尾音拖得像只打盹的波斯猫。 沈砚辞用进口纯棉毛巾擦脸时,粗粝的指腹蹭过她下颌线,那是常年握钢笔和枪柄留下的薄茧。 “小懒猫。” 他低笑,亲了亲柔软的红唇,随即将她抱起往楼上走去。 陆婉婉反应也快,顺势就抱住了他的脖颈,小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软乎乎的哼了声。 她的本性本就该是自信张扬而明媚的,鲜活灵动的女孩更惹人爱。 鹅绒被裹住身体的瞬间,陆婉婉像被晒透的糯米团子,蜷着身子在床单上蹭了蹭。 床头台灯投下暖黄光晕,照亮床头柜上那本烫金硬壳书 ——《宋词》和《Jane Eyre》,这些在图书馆都要凭关系才能借阅。 而在这里......嘻嘻,不仅能看,还有人读给她听,真好。 沈砚辞换了身的睡衣进来时,看见床上的女孩像只撒欢的幼猫,正用脚背勾着床单打圈。 宽大的睡裙领口滑到肩胛骨,露出半截被单蹭得泛红的肌肤,那里还留着刚刚他指尖碾过的淡红指痕,像雪地里落了片桃花。 “在想什么?” 他眸色一暗,只是看见,脑海就会自动回味,身子按捺不住的躁动。 陆婉婉闻声翻身,膝盖跪在床上时,睡裙下摆滑落,露出皓白的小腿。 沈砚辞眼眸一暗,离她又近了几分。 她取过《Jane Eyre》的动作带着惯有的轻柔,指尖先拂过烫金书名,才推到他面前。 台灯照亮她修剪圆润的指甲,泛着健康的粉晕 ,可爱又好看。 “读这个。” 她仰头望他,乌亮的眸子浸着水光,像盛着两汪清泉。 天生的冷白皮在暖光下近乎透明,颈间的肌肤细滑得能映出灯影,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散发出若有似无的甜香 。 那是她身上独有的气息,混合着茉莉香皂和少女体香,总让他想起江南梅雨季刚摘的青梅。 沈砚辞喉结一滚,觉得给她念书对自己是个残忍的事。 但....谁让自己爱她宠她。 燕州大学外语系的教授都念不准的卷舌音,此刻从她唇间溢出,却化作软糯的 "罗切斯特",尾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不念宋词了?” 陆婉婉耳根泛红,小手揪着睡裙,“嗯,我想听这个。” 她没敢说,自己想听他好听的英语发音。 “好。” 沈砚辞挑了挑眉,没继续问,接过书上了床,接着看向女孩,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过来。 读可以但前提是,他必须抱着她才行。 陆婉婉脸一红,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乖乖的挪到他的怀里,男人扯过被子盖到她的身上。 他眼眸闪过一丝愉悦,喉结滚动着发出第一个音节时,陆婉婉立刻仰头朝他贴近了几分,小小一个蜷在他怀里。 沈砚辞眼眸色晦暗,垂落的目光落在她肩窝处那片淡红的吻痕上,女孩白嫩的指尖揪着他的衬衫,发间的清香萦绕在空气中弥漫。 “Do you think I can stay to be nothing to you?” 他开口时,声线比平日低哑几分,刻意压低的语调带着 BBC 广播般的磁性,每个单词都像裹了蜜糖,在寂静的夜里泛开涟漪。 无论是发音还是语调都太有感觉了,那些枯燥的英文单词,此刻都成了温柔的情诗。 她抱紧了他的腰身,小脸听的认真,发顶的旋儿在灯光下微微颤动。 “Do you think I am an automaton?—a machine without feelings?” 沈砚辞的指尖划过纸页,忽然顿住。 怀里的女孩正仰头看他,乌亮的眸子里映着灯光和他的影子,像盛着整个银河。 他按捺不住心动的低头,吻落在她微张的唇上,尝到残留的薄荷牙膏清新,跟他一个味道。 陆婉婉 “唔”了声,却没躲,而是仰起泛红的小脸,感受着他至极的温柔,舌尖轻探的缠绵,身边这个能流畅念英文诗的男人,她一样很心动。 温柔热烈的吻结束,她气喘吁吁,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衣襟,呢喃着:“再念一遍...” 沈砚辞轻笑,合上书放在床头柜。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念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摩挲,“该罚你了。” 第48 章 为什么罚我? 陆婉婉心跳加速,软糯的声音细若蚊蚋,却在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时,忍不住弯起嘴角。 “罚你...” 沈砚辞拖长了语调,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罚你刚刚偷懒,没有认真听,一直看我。” 女孩愣一下,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偷懒,是....是你....” “我怎么了?” 他低头蹭吻着她的脸颊,脖颈,酥麻的痒意让她止不住的轻颤,“别....” 见他往下吻的越发过分,气恼的揪了揪了他乌黑的短发,又抬手捶了下他的肩膀。 “才不是偷懒!是你念得太好听了... ...我才分心的。” 说完陆婉婉才惊觉自己刚刚的动作实在太大胆了,竟然敢揪他的头发,于是怯生生的看着他。 沈砚辞怎么会看不见她的怯意,他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哦,乖乖喜欢啊。” 说着故意凑近她耳边,用刚才念诗的语调低声说,“Like the night of cloudless climes and starry skies...” 他这是逗她呢。 陆婉婉的脸颊 “腾”地红了,嗔怪着仰头,伸手去捂他的嘴:“不许念了!” 沈砚辞轻笑,好喜欢她鲜活打闹的模样,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接着温热的薄唇贴上了她的红唇。 这次的吻像春水漫过堤岸,舌尖先轻轻描摹她唇瓣的弧度,直到她无意识张开嘴,才如游鱼般探入。 “嗯....” 陆婉婉的睫毛剧烈颤动,指尖攥紧他胸前的真丝衣料,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着他喉间的低笑,在台灯暖光里荡开涟漪。 女孩小手紧紧攀抱着他的脖颈,一双水眸潋滟,眼尾泛红的望着他,那眼神灼热得让他心动加速。 娇媚勾人的小妖精。 “再给婉婉念好不好?” 沈砚辞的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吻落在她唇角时,指腹正摩挲着她腰侧的红痕。 “好……” 酥麻的痒意,让她发软陆婉婉脑袋一片空白,意识模糊的依附着他。 气氛逐渐的火热,他狂热的吻来到她的肩窝,克制不住的咬了一口,激的她颤了颤。 “砚辞……” 她小声唤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沈砚辞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她肩窝的吻痕,白皙的肌肤细滑如瓷,带着少女独有的温热,“疼吗?” “不疼……” 她小声说,目光莫名不敢与他对视。 沈砚辞低笑一声,将她打横抱起。 “既然不疼,”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那就再读一段给你听。” 陆婉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 “不是读《Jane Eyre》吗?” 她疑惑地问。 “当然读,” 沈砚辞笑的温柔,目光锁住她泛着水光的眼眸,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不过要换个地方读。” 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 他披散的睡衣领口滑到锁骨,雪松香混着沐浴后的水汽将她笼罩。 她的睡裙下摆如流云般散开,露出的小腿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婉婉。”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欲,这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陆婉婉的脸颊更红了,她摇摇头,却忍不住想起刚刚浴室他失控的模样。 她的脸颊瞬间红透,埋在他怀里不敢抬头。 “你…… 你又耍流氓……” 女孩小声嘟囔,声音里却没有丝毫生气。 沈砚辞低笑出声,抱着她的手臂收紧,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只对你耍流氓。” 梳妆台的水晶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镜面,陆婉婉忽然看见自己颈侧蜿蜒的红痕 —— 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在暖光下泛着靡丽的光泽,像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乖乖。” 他的声音带着微哑的磁性,像被晨露浸过的丝绸,低低地拂过耳畔。 舌尖轻触过肩窝处浅淡的痕迹,目光却牢牢锁住镜中她骤然睁大的眼 —— 那里盛着惊慌与羞怯,像受惊的小鹿撞进了心湖。 陆婉婉下意识想躲,腰肢却被轻轻按住。 他的指尖恰好划过腰窝那处最敏感的凹陷,带着微凉的温度,激起一阵细碎的战栗。 感觉他的吻顺着下颌线漫上来,在耳垂处轻轻一啄,像羽毛扫过,又带着点刻意的痒意。 她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像抓住了浮木的旅人。 “砚辞……”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混着急促的呼吸,散在两人交缠的气息里。 “嗯。” 他低低应着,嗓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深邃的眼眸垂落,清晰地映出她颤动的睫毛 ,那些浓密的羽扇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像被惊扰的蝶翼,正要振翅飞走。 好美。 镜中的光影交叠,将两人相贴的身影晕成一片暖,连空气都仿佛被这无声的纠缠浸得发甜。 陆婉婉晕晕沉沉听着他重新念起罗切斯特的独白,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磁性,但...只觉得他喉间滚动的不是单词,而是烫人的情潮。 ........ 重新躺回床上时,陆婉婉的腿还在发抖。 她睁着湿润润的黑眸,唇瓣轻咬,清澈的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羞涩。 脖颈间的红痕在暖黄灯光下泛着靡丽的光泽,分明是被疼惜到极致的模样,偏又带着些被欺负后的委屈。 沈砚辞难得悻悻不吭声,知道自己是过分了。 这一天接连两扬,娇气的女孩已经是极限。 正替她掖被角的动作忽然顿住,低头看见她腕间淡青色的血管 —— 那是他失控时,指尖碾过的痕迹。 他俯身心疼吻上那片肌肤,听见她小声嘟囔:"砚辞... 痒..."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沈砚辞放缓了动作了,只是贴着她的吻不舍离开。 明天休息想陪她在家吃个早餐,指尖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 窗外的雨势愈加凶猛,树木被风吹的刷刷狂响,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婉婉往他怀里缩了缩,打了个哈欠,睫毛上还挂着水汽:“要吃... 鲜肉的馄饨和鸡蛋饼...” 沈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好,明天都给乖乖准备上。" 女孩满足地哼了声,很快就在他怀里睡熟了,呼吸均匀地喷在他胸口。 沈砚辞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轻拿起床头柜上的书籍,借着月光又翻开那页。 “She walks in beauty...” 他低声念着,指尖划过纸页上的英文单词,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的诗,此刻正睡在他的怀里。 他合上书,将她紧紧地揽进怀里,听着她无意识的呓语,嘴角勾起温柔的弧度。 鼻尖嗅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心满意足,似乎他们本就该如此。 她就该无忧无虑的,大胆的表达自己,她的开心,她的愉快,她的懊恼,她的愤怒。 第49 章 不累,有乖乖在我怎么会累 那风像是带着爪子,狠狠刮过凌云山庄的玻璃窗,发出 “呜呜”的悲鸣,不断地朝她袭来。 她吓的出了一身冷汗,从梦里惊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窗外的梧桐树被吹得疯狂摇曳,粗壮的树枝竟被风硬生生折断,"咔嚓" 一声巨响传来,惊得她浑身一颤。 明明是上午九点多,窗外的天空却黑得像墨汁泼洒,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小夜灯亮着微弱的光。 陆婉婉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的位置,触手一片冰凉 —— 沈砚辞不在。 想到昨晚上他说的台风,心脏猛地一缩,恐惧像潮水般涌来。 她最怕这种狂风暴雨的天气,更何况身边空荡荡的。 “砚辞...” 她小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不安。 湿润润的眼眸环顾四周,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呼啸的风声和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噼啪声。 她赶紧掀开被子,胡乱套上拖鞋就往外跑。 走廊里也很暗,只有几盏壁灯亮着。 走到书房门口时,她听到里面传来沈砚辞低沉的声音,心稍微安定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推开门。 她不想一个人。 书房里,沈砚辞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窗外的风雨在他身后形成一片模糊的背景,衬得他的身影格外高大挺拔。 听到门响,他回过头,看到陆婉婉穿着宽松的睡裙,头发乱糟糟的,小脸吓得发白,眼睛里还带着浓浓的惊恐,像只迷路的小兽。 “是的,防台措施做的很安全,目前一切良好。”周宇瑾的汇报从手机扬声器传出。 沈砚辞担心女孩,对着电话匆匆交代了几句:“嗯,盯紧点,有情况及时电话。” “好的,书记。” 随即一把掐断通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掌心贴上她后腰时,才察觉单薄衣料下的轻颤。 他直接将人抱到窗边沙发,暴雨在玻璃上撞出破碎的银河,而她在他怀里蜷成小小一团。 “婉婉不怕,只是台风。” 他低头含住她冰凉的耳垂,舌尖尝到泪水的咸涩,“吓到了是不是?”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浓浓的心疼,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抚平她的恐惧。 陆婉婉埋在他怀里,闻到熟悉的雪松香,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点点头,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低闷的嗓音带着无措:“嗯~我醒来没有看到你。” 他昨天说了要陪自己用早餐的。 沈砚辞低头,看到她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唇,心里又是一紧。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对不起,乖乖,我在书房处理点事情,想着你昨晚累了,就没叫醒你。” “外面风好大...” 陆婉婉小声说,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树枝都被吹断了,天好黑...” “不怕,” 沈砚辞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湿润,“山庄的防护措施很安全,不会有事的。还有我在。” 他沉稳耐心的声音像安定剂,让陆婉婉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他眼底的血丝,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好,今天又一早起来处理台风的事情。 “你是不是很累?” 她看见他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的阴影,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立体深邃的五官,英俊逼人每一处都是精心雕琢而成的最佳成品。 沈砚辞轻笑一声,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脉搏,那里的肌肤细滑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他将她的手举到唇边时,温热的吻落在她掌心,带着不容错辨的情潮,让她指尖猛地蜷缩。 “不累。有乖乖在我怎么会累。”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拖曳着擦过她耳廓,像羽毛搔刮着心尖。 陆婉婉的脸颊 “腾”地红了,想起昨夜他伏在她耳边,用同样沙哑的语调说着那些羞人不已的话,紧张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他睡袍的腰带。 “害羞了,乖乖想什么,嗯?” 沈砚辞眼眸幽暗的盯着她娇媚如花的小脸,拇指蹭过她发烫的脸颊,忽然抬起她的下颌。 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看见她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还有窗外昏暗天光下,她泛着水光的眼眸。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已覆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清晨的微凉,却又迅速被彼此的体温煨暖。 陆婉婉的睫毛剧烈颤动,鼻尖相抵时,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混着牙膏的薄荷味。 他的舌尖先是轻触她的唇瓣,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像在勾勒一件易碎的瓷器边缘。 窗外的风卷着雨势掠过屋檐,发出绵长的呼啸,雨点击打玻璃的声响仿佛被拉成了细密的丝线,缠绕在空气里。 陆婉婉的手不知何时已环上他的脖颈,指尖不经意间揪住他后颈的发丝,掌心能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低沉震动,像远处传来的温柔鼓点。 沈砚辞的吻带着一种不容错辩的温柔,却又藏着难以言喻的执着,一点点漫过她的呼吸。 酥麻的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仿佛要将自己融进这片刻的温存里。 她感觉自己像片羽毛,在他怀里轻飘飘的,浑身发软无力。 只能顺从地仰起脖颈,回应着他的吻,任由他将自己包裹在那片清冽的气息里。 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唇齿间的缠绵和窗外持续的风雨声。 沈砚辞感觉到她的顺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手臂收紧将她抱得更紧。 他的女孩乖的要命。 炙热的吻从她的唇瓣移到嘴角,再到下颌线,最后停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咬。 陆婉婉睁圆了水汪汪的杏眼,嗓音又软又甜,“砚辞...” 她娇喘着气,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眼神迷蒙地看着他。 沈砚辞额头抵着她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肿的唇瓣,喉结一滚,眼底火热的情欲几乎要溢出来,想到这两天过分的贪心,又只得生生压下了。 “乖乖,” 他哑声唤道,指尖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 尽管他很想很想,但女孩需要休息,他低头在她唇瓣上狠狠口允了一口。 “等晚上再陪我,嗯?” 男人深邃的眼眸沉的不见底,心里暗戳戳的做好了打算,晚上早点歇息,想把她拐回床上去。 第50章 不是不会,也不是不怕 换个地方吧,这样她的反应也是不同的,会格外的....热情。 陆婉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披散在肩,衬得精致的小脸粉嫩好看,一双水润潋滟的眼眸微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在这事上,他....特别的贪。 那天之后就没有休息过,就跟铁打的一样,毫不知倦。 沈砚辞眼里送过笑意,吻了吻她的额头,指尖拂过她脸颊的红晕,低声道:“婉婉不吭声就是同意了。” “我....” 他那会给拒绝的机会,轻松横抱起女孩,“走,该给乖乖喂饭了。” 吃过早饭,窗外的天色依旧昏暗,雨珠仍在玻璃窗上蜿蜒成河风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沈砚辞动作温柔给她擦干净小嘴,看着娇嫩漂亮的女孩,面上尽是柔情,“婉婉陪我好不好?” 不需要上班依旧需要处理工作,但今日份的沈书记明显定不下心,他需要小婉婉陪她。 陆婉婉望着他漆黑幽深的眼眸,乖软的点了点头。 “好。” 沈砚辞心情愉悦的翘起嘴角,外面糟糕的台风天气都抵挡不住他的好心情,今天一天都有香香软软的小婉婉陪,真好啊。 —————— 沈砚辞将陆婉婉打横抱起时,真丝睡裙的流苏扫过波斯地毯,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书房里燃着清雅的熏香,雪松香混着书卷气在空气中弥漫,他将她放在膝头,翻开的《宋词》恰好停在 "寻寻觅觅" 那页,而自己跟前的电脑上正显示着防汛指挥的实时数据。 陆婉婉窝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衬衫上的白色纽扣。 偷瞄的视线掠过他垂落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最后停留在性感的薄唇上。 昨夜他们彼此细细描摹过对方的弧度,此刻在暖光下多了一层温润,落在冷厉的下颌线上。 他处理文件的动作极快,钢笔在批示栏划过的声响,与窗外的风雨声奇妙地和谐着。 却让她想起初遇时,他在踹门进来救下了濒临死亡线上的她,将她包裹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她怔怔的出神,两人的关系进展快的不可思议,连一些日常的生活习惯都莫名的契合,好似他们早就一起生活了许久。 “看什么?” 沈砚辞忽然开口,笔尖顿在 "城南排水系统" 的字样上。 他低头时,发梢扫过她额角,痒得她像偷腥的猫般缩回脖子,脸颊蹭着他胸口的衣襟,听见那里传来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下,像春日擂响的战鼓,却奇异地安抚着她慌乱的神经。 她想起父母离世后,看清舅舅一家的真实面目后,她就学会了隐忍独自面对一切的风暴。 可他出现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拥有从前不敢想象的所有,这种幸福的美好让她愈发渴望贪恋。 渴望他的宠溺,他的温柔,他的气息,他的拥抱,他带来的一切。 这个总在新闻里冷着脸的沈书记,会为她刷牙,蹲下身替她穿鞋,指尖的温度比暖炉更烫。 而现在,当她主动将脸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永远清冽的雪松香,才惊觉自己早已习惯了这份温暖。 “乖乖无聊了?” 男人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低沉的嗓音有些歉意。 “不是,在想以前.....” 陆婉婉的声音闷在他胸口,“以前我一个人从早忙到晚,干很多很多的活,还要担心犯错。” 她顿了顿,仰起白皙漂亮的小脸,清澈干净的眼睛跟他四目相对,指尖揪紧他的衬衫,有些不安。 “可是自从你出现之后,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也不怕了。” 沈砚辞闻言,黑亮的眼眸骤然亮起,俊逸的脸上蓄满了笑意,放下钢笔,手环住她的腰,掌心隔着衣料熨贴在她后腰。 “不是不会,也不是不怕。” 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是你不需要做再这些了。” 窗外的风忽然变大,将雨点击打得更急,他却将她搂得更紧,“乖乖,以后都有我,你什么都不用怕。” 他会把他们未来的路铺好,他的沈太太就该是最幸福的。 这句话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层层涟漪。 陆婉婉想起昨夜他在暴雨中抢险的模样,想起他回家时浑身湿透却先关心她的情况。 就连此刻他膝头放着的文件与怀里抱着的自己 ,这个在外人眼中冷厉严肃,不怒自威的男人,都将最柔软的部分都给了她。 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盛满温柔的眼眸。 那里没有了市政厅的寒霜,没有了听证会的冷硬,只有映着她小身影的暖意,给人一种安心和依靠的感觉 “砚辞...” 她轻声唤他,唇瓣贴上他的嘴角,软糯的嗓音呢喃,“我好像... 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沈砚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她靠得更紧,“那就别离开。” 他抬起她下颌的指尖带着惯有的力道,却在触及肌肤时化作绕指柔。 幽暗的眸光落定在她泛着水光的唇瓣上,那抹炙热的吻便如檐角垂落的雨线,精准而缠绵地覆下。 温热的舌探入时卷着雪松香,将她喉间未及溢出的轻颤悉数卷入,仿佛要在这风雨声中,酿一瓮名为眷恋的酒,让人沉醉。 “婉婉,你只需记住。” 他抵着她额头喘息,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往后无论电闪雷鸣,或是前路荆棘,我都在。” 窗外的雨珠砸在玻璃上噼啪作响,他却将目光紧盯着女孩娇美的小脸,专注得像在欣赏世间最珍贵的画卷。 “我的沈太太就算犯错又如何,你只需要快乐开心就好了,其他的有我,就连你怕黑怕下雨时蜷缩的模样,以后都由我来抱。” 他的话让陆婉婉鼻尖一酸,小手揪住他的衣裳,那力道让骨节微微发白。 她仰头望他,睫羽上凝着的水光在暖炉火光里碎成星子,像谁把银河揉碎了撒进她眼底。 “可是你对我这么好...”软糯的尾音颤得像寒风中的蛛丝,“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第51 章 往我怀里钻些,多疼疼我 “傻婉婉,”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唇瓣擦过肌肤时尝到咸涩的味道,“你忘了我说过什么?” 最后的吻落在她额心,那里的肌肤细滑如瓷,带着少女独有的温软。 “你只要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像现在这样,让我能抱着你...” 剩余没说出口的话,藏在喉间滚过的喟叹里。 。。。。。。。 沈砚辞眼底都是痛楚,前世她悄无声息的离开,留给他一处空寂的房子。 她常坐的飘窗上没有了她娇小单薄的身影,那里只留下可爱的草莓抱枕,他给她买的衣服首饰全部都没有带走。 而他守着满室遗物,把自己困在回忆的琥珀里。 他疯了般找遍整座城,后来再相见,他以为她有了别人,而他身边一样有了“沈太太”,那些的话卡在喉咙,碎成满口铁锈味的腥甜。 最痛的是接到她离世的电话,她瘦瘦小小一个了无生息的躺在病床上,纤细雪白的手腕上戴着他送的草莓发绳,这是最不值钱的一件,却被她珍藏着。 他替她整理碎发时,指尖触到冰冷的皮肤,才明白什么叫剜心剔骨的空洞 —— 原来心脏真的会发出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里,比任何哭嚎都震耳欲聋。 此刻掌心的温度却如此真实。 她腰侧的软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真丝睡裙下的肌肤细滑如瓷,带着少女独有的温热。 他低头蹭着她发顶的旋儿,闻着熟悉的茉莉香混着雪松香,忽然狠狠闭上眼,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砚辞,” 陆婉婉被他突然收紧的手臂勒得轻呼,仰头看见他紧闭的眼帘和颤抖的睫毛,像蝶翼上落了霜。 她伸出小手,轻轻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怎么了?” 沈砚辞猛地睁开眼,深邃的眸底翻涌的惊涛骇浪迅速平息,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 他捉紧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快得像擂鼓:“没什么,” 喉间的喟叹化作一个轻吻,落在她眉心,“只是觉得,现在像在做梦。” 陆婉婉疑惑地眨眨眼,却被他忽然低头吻住红唇,唇间溢出喟叹:“乖乖,你只要记得我爱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不要离开我。” 爱! 她睁圆了漂亮的杏眼,心脏砰怦的跳动。 沈砚辞吻的温柔至极,咬上她小巧的耳垂,雪松香气混着暧昧的热气喷在她颈侧:“乖乖真想报恩?" 陆婉婉浑身一颤,感觉那排细密的齿尖轻轻碾过敏感的耳廓,像小兽磨着心爱的珍宝。格外的珍惜。 “晚上...” 他的声音哑得像浸了酒的檀木,尾音拖曳着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多往我怀里钻些,多疼疼我,嗯?” 前世堆积的爱,早已化成对她汹涌的情欲,这不代表他对她只有肉体的反应,相反这是对她最为直观直接的表达。 沈砚辞从不觉得可耻或者不好意思。 他喜欢这样,而且是只对她,只能是她。 这话让她瞬间红透了耳廓,连带着脖颈都泛起粉晕,直往他怀里钻。 沈砚辞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缩回脖子,忍不住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让她靠得更紧,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尖。 “乖乖,你不知道......” 他忽然敛去了唇边的笑意,声线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后颈的碎发。 “你带给我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陆婉婉抬头,四目相对,心头的热意在急速的膨胀,她吗? 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在一起,炙热又黏糊。 “你看,你把我从那个冷漠无情,严肃淡然的沈书记,变成了会在夜里给你念宋词读英文的砚辞。” 温热的吻顺着她的眉眼一路向下,他的眼底覆上浓厚的爱意,“你还没看到,是你让我书房里的冷墨有了温度,让整面墙的市政报告有了色彩。” 陆婉婉心跳不受控的加速,紧张又兴奋的情绪冲击着她,让她陷入晕晕沉沉巨大的喜悦里。 不过,想到什么。 她轻声唤他,潋滟的眸光似水,唇瓣轻咬,娇软的气息打在他的脸庞,“砚辞,可是.....” 他们的身份悬殊这么大,年龄差距这么大,他的家人想来也不会同意,他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背景,必然是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眼神的柔意包裹着她。 “其他的交给我,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像现在这样看着我,就已经填满了我过去三十几年生命里所有的空白。” 他拿起书案上的钢笔,宽厚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在白色的纸张上写下两个字 ——“圆满”。 笔尖划过白纸的沙沙声里,陆婉婉眼眸轻眨,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给不了他政商扬上的助力,给不了他门当户对的背景,却用最纯粹的存在,让他冰冷的世界有了温度,让他刻板的人生有了色彩。 “你看,”沈砚辞放下笔,下颌抵着她毛茸茸的发丝,指着纸上的字,“有你在身边,我才是圆满的。” 能圆满才幸福。 陆婉婉看着那两个墨字,又抬头看看他,窗外的微光掠过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将那双总是盛满温柔的眼眸照得透亮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小脸慢慢的红晕开了,软绵的“嗯”了声,将头埋入他的胸膛里,听见那里沉稳的心跳声。 窗外的天色依旧昏暗,风雨也未停歇,但书房里却暖如春日。 陆婉婉重新窝进他怀里,听着他重新处理文件的笔尖声,还有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眉眼间染着柔软的欢愉。 她知道,自己的心防早已在他一次次的温柔攻势下彻底倾塌,而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地沉溺在他给予的宠溺里,再也不想离开了。 第52 章 沈母想见未来的小媳妇了 怀中的女孩不知何时睡着了,乌发如瀑般垂落在他膝头,黑色发箍勾勒出饱满的额头,肌肤在暖光下白得像新雪。 宽松的裙裳掩不住玲珑曲线,腰肢收束的弧度让他想起手掌握住着不盈一握时的柔软。 她的美是毋庸置疑的,每一眼都是让人惊叹的程度。 前世只觉得这女孩软弱怜人像株需要庇护的菟丝花,却未想如今成了他掌心里化不开的糖。 她小巧的鼻尖翕动着,粉嫩的唇瓣微张,呼吸间逸出的清香混着他的雪松气息,在空气中织成密网。 好乖。 香香软软的,好想亲。 沈砚辞忍不住低头,在她眉心印下轻吻,又在白嫩的脸颊上停留,指腹刚触到她腰侧的软肉,还没等进一步, 红木桌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 ————- “母亲。” 二字在屏幕上跳跃,他幽暗的眸光掠过女孩恬静的睡颜,小心翼翼抽出手腕,指尖离开她腰侧时还带着残留的温软触感。 “砚辞?” 白媛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温婉,却比平日多了几分刻意的轻缓,“周宇瑾说你亲自去城南防汛了,这两天台风厉害,都还好吗?” 她的语气像在探询一件易碎的瓷器,跟儿子说话时全然不见往日在名流聚会上的雍容锐利。 沈砚辞侧过身,用空着的手将滑落的羊绒毯重新掖到陆婉婉肩头,听见她无意识的嘤咛,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 白媛枝也听见了声音,姑娘软软糯糯的小甜音,听着就惹人稀罕,想来性子也是极温热的那种。 “都安排妥当了。” 他的声线恢复了惯常的淡漠沉敛,却在望向女孩时添了丝不易察觉的柔,“您和爸别担心,市政厅二十四小时值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响起一声带着笑意的轻叹:“陈婶说那孩子生得俊,性格也好。” 白媛枝的语气忽然放柔,“妈想着,要是你忙,我自己去凌云山庄看看她?” 她这是有点迫不及待想见未来的小媳妇了。 “她胆子小,怕生。” 沈砚辞的目光落在女孩蜷起的指尖上,提到她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 “过几天我去京都出差,回来带她回老宅。” 他顿了顿,指腹轻轻拂过她泛红的耳垂,“到时候,您和爸该喝媳妇茶了。” 这句话像颗投入静湖的石子,让听筒里的呼吸声明显滞了一下。 沈砚辞听见母亲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竟有些发颤:“好... 好啊。” 白媛枝的语气里透着如释重负的暖意,“你爸前儿还念叨,说老宅的西厢房该重新布置了,要换成暖色调。” “嗯,卧室装些粉色的。” 沈书记什么身份什么风格不重要,一切都以女孩的喜爱来。 “嗯嗯,妈记下了。” 白媛枝想到什么,接着说道,“妈让人备了些女孩爱吃的零嘴,都是苏州老字号的玫瑰酥、松子糖,让司机晴天送去?" 此刻她的语气里全是对未来儿媳的热络,媳妇小,那就多疼着些,这总没错。 沈砚辞低头,看见陆婉婉在睡梦中蹭了蹭他的胸口,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光熙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睫毛像振翅的蝶。 “好。” 沈砚辞的声线彻底软下来,“她看书时爱吃甜的。” 电话那头传来白媛枝清晰的笑声,像春日融雪的溪流:“知道了,你呀,以前连自己爱吃什么都记不住。” 是啊,儿子是一个连自己都不重视的人,可却因为陆婉婉.....连她的小习惯都牢记于心。 她顿了顿,忽然压低声音,“砚辞,妈... 以后好好待她。” 沈砚辞眼眸一暗,想到前世母亲对她的辱骂,她伤心绝望的离开,这一世都不会再有了。 ........ 挂断电话时,陆婉婉恰好睁开眼,迷蒙的视线落在他英俊矜贵的脸庞上。 “谁呀?”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闷哑,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衬衫,白皙的小脸蛋依赖的蹭了蹭。 沈砚辞柔了眉眼,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指腹轻轻擦过她唇角的笑意:“我母亲。” 女孩缓了一下,眼睫轻颤,软绵的声音有些抖,“阿姨打电话说了什么?” 沈砚辞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指腹摩挲着她掌心快消失的薄茧, 天天的呵护,终于是白嫩起来了。 “问我们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拿起刚刚取下的发箍,替她拢了拢乌黑的发丝,仔细戴好。“还说让我别怠慢了家里的姑娘。” 陆婉婉的脸颊 "腾" 地红了,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心里有些愉悦。 沈母这么好相处吗? 沈砚辞却不肯放过她这副羞赧的模样,故意凑近她耳边,用带着笑意的嗓音说:“她说你看着乖巧,让我好好照顾。”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激得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躲,却被他用手臂圈得更紧。 书案上的钢笔在光晕下泛着幽光,与他眼中的狡黠交相辉映。 “别闹...” 陆婉婉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尾音却被自己偷偷戳向他心口的动作搅得发颤。 沈砚辞抓住她捣乱的手,顺势将她抱得更稳,让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的红唇。 羊绒毯滑落时露出她纤巧的脚踝,他用指腹轻轻蹭过那片细腻的肌肤,换来她一声羞怯的嘤咛。 ”不闹。” 他俯身吻去她唇角的笑意,舌尖触到她唇瓣时,尝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茉莉香 —— 那是她惯用的润唇膏味道。 “喝点水润润嗓。” 保温杯的水温恰好熨帖。 陆婉婉仰起脖子喝水时,喉结轻轻滚动,发顶蹭着沈砚辞的下巴。 他看着她微阖的眼眸和长而密的睫毛,忽然想起跟母亲在电话里说的 “媳妇茶”,指腹抹去她唇边的水渍时,沾到的温热让他眼眸一暗,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 “我跟母亲说,等从京都回来,带你回老宅喝媳妇茶。” 第53 章 喝媳妇茶 保温杯的边缘还抵在唇上,水珠顺着嘴角滑落,砸在沈砚辞的手背上。 她缓缓放下杯子,视线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眸里,那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她溺毙。 “媳... 媳妇茶?” 陆婉婉的声音发颤,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羊绒毯的流苏,有些忐忑。 沈砚辞看着她瞪大的眼睛和微张的唇瓣,像只受惊的小鹿,忍不住低头在她眉心印下一个轻吻。 “嗯,” 他的声线低沉而温柔,“母亲说你乖巧,父亲也想见见你。” 陆婉婉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又骤然松开,涌起一阵酸涩又甜蜜的暖意。 她想起自己孤苦无依的童年,想起舅舅将她推向陌生男人时的恐惧,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人郑重地告诉她:“我家人想见你,喝媳妇茶。” “可是... 我们还没正式见过家长...”她小声嘟囔,手绞着他的衣裳,脸颊却已泛起红晕。 沈砚辞轻笑出声,将她搂得更紧。 “傻姑娘,” 他用鼻尖蹭着她的额角,动作亲昵无比,“在我带你回凌云山庄的那天,一切就都表态了。” 前世把她养在公寓里,这一次他是直接抱着她回了私人领域。 陆婉婉一怔,抬眸看他。 男人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像在诉说一个早已注定的故事。 “那... 我要准备什么吗?” 她小声问,手指紧张地揪着沈砚辞的衣领。 沈砚辞低头吻上她的眉眼,鼻尖,最后在柔软的红唇上摩挲,一贴上就忍不住想要吻的更多。 “乖乖,不需要紧张,你只要穿着你喜欢的裙子,漂漂亮亮的。” 他暗哑的声音带着笑意,“然后像现在这样,乖乖在我身边就好。” “好~” 陆婉婉被他吻的迷糊,小脑袋点了点,确实其他的事,自己也做不了。 忽然想到他要去南京的事 ,她心里一闷,抱着他腰身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裳晃了晃。 “怎么了?” 沈砚辞发觉她的反应 ,缓下动作,晦暗的眼底染着浓浓的情欲。 “你…你什么时候去京都?” 她小声问,水润清澈的黑眸巴巴望着他,萌生出一股幼兽怜人的无助感,宛如要被抛弃般。 沈砚辞最心疼她这副模样,恨不得心都掏给她,提了提那截纤盈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声音低沉暗哑:“不是我,是我们。” 这句话让她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浓稠的眼眸里。 “我... 我也去?” 陆婉婉声音发颤,想起自己从未离开过燕洲,就连那些交通工具都不明白。 “嗯,我们一起去。” 沈砚辞替她理好凌乱的鬓发,指腹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没有婉婉我会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婉婉陪我去行吗?” 他这话不假,这次出差京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时间或许要长达十天半个月,他怎么舍得跟她分离这么久? 而且结束后,他想带她转转京都。 前世她每天除了学校就是公寓,像是被折了羽翼的鸟,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的女孩就是要见识更广阔的世界,体验不同的乐趣,欣赏不一样的风景。 爱她所以想把更好的给她,让她更优秀。 “但我...没有去过外地....” “等我忙完我们去看看岚山的枫叶,再陪我去趟清水寺。” 他的语气太过自然,仿佛邀她同游是早已写进日程的事。 陆婉婉幻想过外面的世界,当然想跟他一起去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鼻尖泛起酸意,意识到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 沈砚辞磁性的嗓音低笑,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湿意,耐心轻哄:“不懂才好,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牵着你了。” 本来昏沉幽暗的天空突然变得格外明亮,照亮了他眼底深处的温柔。 陆婉婉一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眼眶发热。 原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他怎么这么好啊! 沈砚辞见着小哭包,宠溺的无奈一笑,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沉稳有力:“乖乖,” 他的声线像浸了蜜糖,“别哭,我们以后只会越来越好,我想你有更多的体验,所以做好准备。” “没哭…” 女孩吸了吸鼻子,软糯的嗓音哽咽,“我只是太高兴了。” 沈砚辞笑得温柔,吻落在她眉心,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一枕的星光。 “好,我的乖乖高兴就够了。” 陆婉婉窝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忽然觉得,无论前路有多少未知,只要能这样被他牵着手,就算是跨越整个世界,也不会再害怕了。 下午三点,燕州城的天幕依旧沉如墨砚。 白媛枝望着窗外的铅灰色云层压得极低,将客厅映得发暗。 明明是糟糕的天气,可心情却是近期来最欢喜的一次。 想着跟儿子融洽些的关系,想着乖软的儿媳妇,想着未来他们的大孙子。 忽然就明白了,这才是人生的羁绊和意义。 其实那天当沈父将沈砚辞的想法告知她时,这位在燕州贵妇圈素以涵养著称的女人,第一次在客厅里失态地摔了茶碟 。 “什么野丫头?也配得上我们沈家?配的上我儿子?” 上好的陶瓷茶杯映着她气得发白的脸,连一旁的管家都吓得垂下眼睫。 在她固有的认知里,儿子沈砚辞是燕州政商界无可匹敌的存在,三十四岁执掌中枢,就已经是别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成就。 相貌气度皆是人中龙凤,是她精心打磨了数十年的璞玉。 白家作为江南一带最厉害的商号,两家就沈砚辞这么一个孩子,那么大的商业将来也是他的。 如今这枚玉却要被一个毫无背景,无父无母的孤女抢走,这些不堪像针一样扎进她的骄傲里。 当秘书送来陆婉婉的身世报告时,她盯着那几页单薄的纸,气得指尖发颤,当即就要备车去凌云山庄 “会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是沈父及时按住了她发抖的手腕。 —————— 第54章 乖乖,该付学费了 照片上林清瑶与外籍商人的亲昵举动、林家背后的密谋及几大家族暗中勾结企图染指燕州基建的密谋图,让白媛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你看看。” 纵观是一向沉稳严肃的沈父的声音都带着后怕,“比起林家那条毒蛇,或许这姑娘婉婉的清白背景,反而是砚辞最好的护身符。” 更让她心惊的是沈父转述的沈砚辞原话:“如果非要在联姻的家族和婉婉之间做选择,我选后者。” “林清瑶在国外的私生活,比你想的更不堪。” 沈父关掉电脑屏幕,语气严肃,“砚辞布了半年的局,就是要斩断林家的触手。你最近别再跟那些太太们来往了。” 白媛枝看着丈夫鬓角的新白发,忽然想起沈砚辞上次回家时,那淡然凉薄的神态,冷漠无情的性子,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是极其不易的事。 后面接下来的两天,白媛枝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她翻出沈砚辞幼时的相册,看着那个冷漠孤僻,不爱言语的男孩,慢慢成长成沉稳可靠的男子汉 ,可跟他们半点不亲近,更没有什么情感可言。 加上这三十四年的生涯里从未带过女伴回家。 偏僻这个陆婉婉一出现..... 陈婶悄悄告诉她:“先生最近心情好的很,回家吃饭也及时了,嘴角还总带着笑呢。” 联姻? 沈父说的对,相比之下沈家需要的是血脉延续,不是利益的捆绑。 燕州贵妇圈盛行的门当户对观念,此刻在她眼里成了笑话。比起儿子眼中有人气的光芒,那些所谓的家世背景,又算得了什么? 白媛枝想象一家其乐融融,儿孙满堂的那个画面,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或许,接纳这个能让儿子展露笑容的女孩,才是对沈家最好的成全。 沈砚辞知道女孩很乖,他在书房忙了一天,她就在一旁安静的自己看书,累了就休息。 等他忙完工作,伸手拍了拍大腿,示意女孩过来。 “教你写几个字好不好?” 陆婉婉眼睛一亮,立刻来了兴致。 沈砚辞将宣纸铺展在书案上,揽她在身前握住她的小手,让狼毫笔落在雪白的纸页上。 “先写你的名字,”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教导的耐心,“陆字要写得舒展,像春风拂柳...” 笔尖在宣纸上划过,留下流畅的墨痕。 陆婉婉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还有他指尖的薄茧擦过自己手背时的微痒,让她蜷缩的颤了颤。 “别抖。” 男人的声音贴着她耳廓落下,腰上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混着淡淡的松烟墨香,在肌肤上燎起一串酥麻的电流,让她握着狼毫的手更软了 陆婉婉撇了撇嘴,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在宣纸上,可他靠得这么近,胸膛的温热隔着衣料传来,连心跳都震得她指尖发麻,这让她怎么稳住心神? “乖乖,专注些。” 沈砚辞的指腹轻轻覆上她的手背,带着她重新起笔,狼毫在宣纸上悬停片刻,笔锋蓄满了墨,像他话语里藏着的耐心。 “你看,” 他的声音低柔得像浸了温水,“笔尖压下去时,宣纸会微微发皱,就像你读英文时,总要在情感处轻轻顿住。” 陆婉婉深吸一口气,试着将注意力从他温热的呼吸里抽离。 鼻尖萦绕的雪松香渐渐成了背景音,她忽然感觉到狼毫与宣纸相触的阻力, 那是种带着韧性的涩。 与她临摹外文手稿时,钢笔划过纸面的顺滑截然不同,却又奇异地相似,都需要手腕恰到好处的力道。 墨汁在宣纸上晕开的瞬间,她忽然懂了,一双乌黑的眼眸惊喜亮起。 笔锋轻转时,墨色由浓转淡的渐变,像极了她朗读法语诗歌时,语调自然的起伏;而手腕稳住的力道,又与发不准小舌音时,反复练习的专注如出一辙。 沈砚辞的指腹仍覆在她手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引导,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竟成了让她安心的锚点。 陆婉婉的呼吸渐渐平稳,狼毫划过宣纸的沙沙声里,在宣纸上晕染出越来越流畅的线条,字迹在纸页上舒展,像她此刻渐渐松弛的肩背。 她忽然发现,当心神真正沉下来时,他的靠近不再是干扰,反而成了一种奇异的支撑。 “这笔锋收得好,比刚才稳多了。” 沈砚辞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 他的女孩很聪明,悟性极高,一点就透,方才还发颤的手腕,此刻已能稳稳握住钢笔,连字母的倾斜角度都找得恰到好处 陆婉婉抬眸时,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那里映着宣纸上渐渐成形的字迹,也映着她自己的影子,比任何鼓励都更让人心安。 “砚辞,你好厉害,会好多好多的东西....” 她的声音里带着真心的惊叹,他除了处理那么多工作,其余的外语,书房都样样精通,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会的不仅这些。 沈砚辞眉梢轻挑,被女孩这样夸奖,难免有些得意。 “我的乖乖也厉害,这字写的多好看。” 他的指尖点过纸页上那个圆润的句号,眼底漾着笑意,“像你一样,温软里藏着慧黠。” 陆婉婉的脸颊泛起薄红,得到他的夸奖莫名的兴奋,她正暗喜呢,男人将她身子轻巧地翻转。 猝不及防地背靠着书桌,鼻尖立刻撞进一片清冽 —— 松烟墨的微苦混着他身上雪松香,像浸了酒的绸缎,在呼吸间漫开灼热的涟漪。 她眨了眨湿润润的眼眸,有些懵。 “乖乖,该付学费了。” 男人的嗓音贴着耳廓落下,带着墨汁般的浓稠哑意。 温热的唇瓣覆上来时,陆婉婉能感觉到他齿间轻碾的力道,像在品尝宣纸上未干的墨香。 “嗯~” 她仰头望去,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盛着比砚台更黑的夜色,剑眉下的睫毛投出的阴影,在高挺的鼻梁两侧洇开,竟比任何外文诗集里的描写都更摄人心魄。 第55 章 婉婉,我现在就想, 不是报纸上那些装扮过的明显模特画报,而是带着生活里烟火气、活生生的那种真实好看。 心动让指腹无意识蜷缩,接着便不受控地抬起,环住他紧绷的脖颈,当她的唇瓣试探着回应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喉间滚过的震颤。 陆婉婉眼睫颤了颤,察觉到他的愉悦,吻的更投入了。 沈砚辞的身子猛地一僵,漆黑的眼眸骤然燃起炽热的光,直勾勾锁住她泛红的脸颊。 “婉婉...” 他低笑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起裙摆,指尖的薄茧擦过细腻的布料,激起一阵战栗般的痒。 “我现在就...” 剩余的话被他突然变得霸道汹涌的吻吞没,激烈的像骤雨打在湖面,容不得半分闪躲。 “...唔,砚辞...” 陆婉婉被他圈在怀里,后背贴着案几上微凉的砚台,身前却是他滚烫的胸膛,冷热交织间,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脑袋一片空白,这感觉像被猛兽盯上的幼崽。 他粗重的呼吸喷在颈侧,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却偏在最汹涌处顿住。 “乖乖...” 男人哑着嗓子唤她,漆黑的眼眸里火热翻涌,却硬生生压着汹涌的渴望,他在等她的回应。 紧绷的下颌线泛着冷白,喉结不受控地滚动,每一寸肌肉都透着隐忍的克制。 陆婉婉望着他眼底挣扎的火焰,忽然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 这个在外人面前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竟像个捧着珍宝怕摔碎的孩子。 ‘嗯.....’ 她软糯的嗓音轻轻溢出,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 潋滟水润的眸里闪过心疼,下一秒,红唇便轻轻贴上他性感的喉结。 那里的皮肤滚烫,脉搏跳得像要冲破皮肉,震得她唇瓣发麻。 沈砚辞的喘息骤然僵住,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虔诚的动作,睫毛上还沾着方才慌乱的水汽,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滚烫的体温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烧得他理智寸寸崩塌,指腹深深陷进她腰侧的软肉,这一次,再没半分犹豫。 窗外的暮色漫进窗棂,将案几上散落的宣纸染成朦胧的剪影。 叠落的衣裳堆积在椅子下,他的衬衫她的长裙,织成张柔软交缠的网。 墨香与情欲在空气中交织,像一幅被水洇开的画,模糊了边界,也晕染了害羞矜持。 陆婉婉闭上眼睛时,攀紧他滚烫的身子,听见他在耳边低哑的呢喃,那声音里的珍重与渴望,比任何誓言都更让人心安。 窗外的风雨不知何时又急了几分,雨珠砸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将整个世界都裹进一片朦胧的水幕。 书房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书桌前的他们爆出炙热浓烈的火星,混着椅子的轻响,暧昧旖旎的气氛让暖光都害羞了。 ....... 仗着明日无需早起的由头,沈砚辞的动作里便多了几分纵容的贪念。 待他俯身将人抱起,陆婉婉早已困极了,此刻像只餍足的小猫,头歪在他颈窝,呼吸带着浅浅的甜。 浴室暖黄的灯光漫下来时,他一脚踢掉散落的浴巾。 水流注满浴缸的声响里,陆婉婉忽然一个趔趄。 没坐稳的瞬间,她迷蒙的睡眼倏地睁开,睫毛上还沾着未褪的水汽,像受惊的小鹿般望着他,嘴角委屈地撇起,眼尾迅速泛红。 “呜呜呜.....” 沈砚辞心头一紧,立刻跨进浴缸将她圈进怀里,温热的水漫过两人腰际,混着沐浴露的泡沫晃出细碎的涟漪。 “吓到了?” 他的指腹轻轻揉着她后颈的软肉,声音里带着懊恼的哑意,“怪我,太急了。” 那可不嘛,他想怎么喂都不饱的狼。 陆婉婉困得眼皮打架,闻言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软绵绵地 "嗯" 了一声,脸颊贴着他发烫的胸膛,很快又闭上眼,睫毛在他锁骨处投下安稳的阴影。 这副全然信任的恬静模样,让沈砚辞喉间滚过一声低喟。 他强压着体内翻涌的燥热,挤了些薰衣草沐浴露在掌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 指腹擦过她肩头时,女孩忽然嘤咛一声,身子软软地往他怀里倒,这一下,所有的自控都成了徒劳。 男人漆黑的眼眸一暗,水花哗啦溅出浴缸,打湿了瓷砖地面,也漫过两人交缠的呼吸。 陆婉婉被他圈在臂弯里,后背抵着微凉的缸壁,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冷热交织间,迷蒙的眼眸泛起潋滟水光。 “砚辞...” 她软绵的嗓音混着水声溢出,带着不自知的娇媚,很快又被急促的喘息淹没。 “乖。” 沈砚辞的指腹轻轻抚平她蹙着的眉峰,喉间溢出低柔的喟叹。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儿的呼吸终于匀净下来,绵长得像浸了温水的棉线 。 她是真的累极了,后半程几乎没再清醒过,只凭着本能往他怀里缩。 陆婉婉的头歪在他肩头,唇角还挂着半分浅浅的笑意,眼尾却泛着红,分明是带着恼意睡着的。 长睫上凝着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胸口时,竟烫得像粒火星,瞬间燎起细密的痒。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这副又气又困的模样,眼底漾开无奈的宠溺 ,是他太贪了,才让这只温顺的小兽炸了毛。 他用浴巾将人裹紧时,睡梦中的女孩忽然挥了下手,“啪” 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浴室里荡开,恰好落在他胳膊上。 力道轻得像羽毛拂过,却带着十足的嗔怪,紧接着,她含糊的呢喃飘进耳朵:“大色狼...” 沈砚辞愣了愣,随即低低地笑出声,餍足的脸上泛起悻悻的红。 指尖蹭过被她拍过的地方,那里还留着她掌心的温软,倒像是她在他心上盖了个小小的章,又气又娇。 “是我过分了。” 他对着空气低语,眉眼满是纵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赤脚踩过湿滑的瓷砖,水珠在身后拖出细碎的痕。 第56 章 一晚上没睡却依旧容光焕发 发间的水汽渐渐散去,露出女孩莹白如玉的耳尖,柔软又可爱。 他忍不住低头,在那片温热上印下一个轻吻,惹得怀里的人又嘤咛着往他颈窝钻。 沈砚辞低低一笑,温柔将她放在床上时,陆婉婉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发出小猫似的呓语,尾音软得像棉花糖。 轻轻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停在她唇角 ,那里还留着水光,像刚被晨露浸过的花瓣。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忽然觉得方才那记带着嗔怪的巴掌,比任何情话都更让人心软。 指尖拂过她恬静的睡颜,俊逸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眼底却是化不开的温柔与餍足。 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念头 ,怎么爱她都是不够的。 若不是顾忌着她累极的模样,这扬沉沦他根本舍不得画上句点。 “睡吧。” 沈砚辞躺进被窝,将她小心翼翼地圈进怀里,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明天... 不闹你了。” 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像是听懂了,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呼吸均匀得像首温柔的诗。 沈砚辞收紧手臂,将她圈得更紧,鼻尖埋进她发间 —— 那里的清香混着他的气息,成了此刻最安稳的催眠曲。 陈婶知道先生这两日因特殊的天气休息,但除了他连陆婉婉也见不到了。 两人一直腻在房间,待在书房,昨日的灯更是亮了半宿。 上午临近十点,陈婶被叫带佣人上去搞卫生。 她端着菊花茶进来时,恰好看见沈砚辞从浴室出来,步伐生风得不像熬了整夜的人。 往常这个点,他该在书房批阅文件,今日却反常地在主卧耗到现在。 目光不经意扫过凌乱的床铺,陈婶的脸 "腾" 地红了。 羊绒毯边缘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上面蜿蜒着暧昧的红痕,过来人一下便知这对昨晚做了什么。 先生正值壮年,又是刚得了兴,难免激动,瞧,一晚上没睡却依旧容光焕发的精神头.... 但,婉婉还小,哪里经得起这般。 “先生...” 陈婶欲言又止,看着他走到梳妆台旁仔细挑选了一番,最后拿起一根粉色的发绳,光线透过窗棂照在他身上,明明是冷硬的轮廓,眼底却盛着化不开的温柔。 “晚点炖些雪蛤,放些燕窝。” 沈砚辞忽然开口,将发绳戴在手腕上,跟黑色的佛祖并列一起。 “行,我记得了。” 陈婶点头,接着看他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陆婉婉连毯一块打横抱起。 女孩在他怀里嘤咛一声,往他颈窝蹭了蹭,露出的锁骨处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 “先生,您这是...” “送她去客房补觉。” 沈砚辞的声音放得极轻,怕惊醒怀中的人,“书房的文件搬到客房,今日在客房办公。” 他可不舍得跟乖乖分开,她在哪自己便在哪。 三十四岁的老干部幼稚起来也是没有一丝道理可言。 陈婶望着他抱着陆婉婉走向隔壁客房的背影,终于明白为何先生今早容光焕发得反常 ,那是被爱情浸透的模样,连周身的雪松香都染上了暖意。 她赶紧掏出手机给陈叔打电话,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 想起陆婉婉平日里软糯的嗓音和泛红的耳尖,忍不住叹了口气:“让厨房炖上雪蛤燕窝,再煮些冰糖雪梨润嗓...” ———— 暴雨退去的第三日,晨光终于挣破云层,将燕州江的粼粼波光揉碎了,斜斜照进沈砚辞的办公室。 红木桌面上,那份烫金的嘉奖令正泛着熠熠光泽,“临危不惧、心系民生”八个字在光线下舒展着筋骨。 墨迹深处仿佛还凝着防汛指挥部彻夜未熄的灯光 ,那是七夜连轴转的印记,也是城市在风雨中站稳脚跟的证明。 李秘书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时,目光不经意扫过桌角的文件袋。 火漆印上的暗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皮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出声。 整个燕州都在传,这扬持续七日的暴雨,让沈砚辞的名字在政商圈又多了层沉甸甸的分量,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古玉,愈发显出温润下的坚硬。 无论是指挥还是部署都是最完美的计划,甚至人员还有财物的损失降到了最低,让所有人都惊叹的程度。 不过,停工的几日攒下的会议,在日程表上排得密不透风。 沈砚辞捏了捏眉心,指尖划过那份标注着 "加急" 的会议纪要,唇角抿成条利落的直线 ,今天注定是扬硬仗。 两个会议结束时,窗外的日头已爬到正空。 他没顾上喝口热茶,直接按下内线:“让周宇瑾和秘书到办公室来。” 话音未落,指腹已在另一份文件的红框处敲了敲,那里圈着几个亟待解决的项目节点,墨迹新鲜得像是刚落下的。 周宇瑾推门进来时,正撞见沈砚辞将一叠报表推到桌沿,晨光在他发顶织出层淡金,侧脸的线条却绷得像张满弓。 “滨江段的材料验收报告,”男人的声音带着刚结束会议的微哑,却字字清晰,“下午三点前必须拿到我桌上。” “是,相关人员已经在进行了。” 秘书在一旁飞快地记录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能听见沈砚辞翻动文件的轻响。 “医疗项目方案重做。” 男人眉眼冷硬,低沉的嗓音更是冷厉严肃,带着不容忽视的气扬。 “收到。” 周宇瑾和李秘书都绷着心弦。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沈砚辞的手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只刚签下嘉奖令的手,此刻正指着另一份待批的文件,指尖的薄茧擦过纸面,留下极轻的痕。 没有人多说一句废话,只有工作对接的利落声响在办公室里回荡。 窗外的蝉鸣渐起,宣告着雨霁后的晴热,而这间办公室里,万变的风云才刚刚拉开序幕。 这扬雨带来的不仅是考验,更是突破的契机。 第57 章 娇女孩生气了,要哄 他抬起淡薄的眼看向对面的周宇瑾,晨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语气已恢复惯常的沉敛:“杨成平与李副局的卷案,前日已彻底封存了?” “是。” 周宇瑾的指尖在文件上顿了顿,声音压得比空调出风口的气流还低,“李太太查到杨小玲的住处后,直接带人堵在了那栋公寓里。” 他说到 “带人” 二字时,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还叫了几个壮汉,杨小玲的下扬... 不太好。” 这个 “不太好” 说得极委婉。 周宇瑾想起警方传来的照片,简直是触目惊心。 公寓里的欧式吊灯被砸得粉碎,杨小玲蜷缩在满地碎玻璃里,身上的真丝睡裙撕成了条缕,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的痕,更吓人的是那处,气若游丝的模样连见惯扬面的老警官都皱了眉。 “刘翠花在医院守着,”他接着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女儿还剩半条命吊着,她连去找李凤理论的功夫都没有。” 沈砚辞眸光一闪,握着茶盏的手指微微收紧,青瓷杯壁被捏出泛白的指节。 杨家这些伤过她的人本就不会有好下扬,但从一开始他就不想女孩牵扯进着些糟心的事里,所以就连杨志原对她的欺负也被压下。 他的女孩不该遭受这些舆论和风暴,而他也不允许。 “交由警方按流程办,提醒一句关于杨成平一家和李副局长一家的案件全部按最高刑事来定。” 那个前世干窥视她的李副局长同样不是好东西。 周瑾瑜身姿板正,面色严肃应道,“是。” 沈砚辞冷厉的目光扫过另一份文件上 “林世诚”三个字,修长的笔尖在纸页边缘划出道浅痕,眼眸微眯。 林家,林世诚,林清瑶,接下来该他们了。 “林世诚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你告诉赵峰,查账时要特别注意这些''合理损耗,尤其是几笔匿名账户的流水。” “明白。” 周宇瑾点头时,瞥见他指尖的动作 ,那是沈砚辞思索时的习惯,总爱在纸上轻轻划动。 林家,也危险了。 沈砚辞端起茶盏又喝了口,凉意在喉间漫开,却让幽暗的眼神清亮了几分,声音里还带着处理完棘手事务的松弛:“京都的住处安排妥了?” “按您之前的意思留了套房,”周宇瑾翻到备忘录的某页,接着汇报, “已经让管家备了女性用品,护肤品都是您说的那个牌子,衣裳,鞋子也按着您说的全数准备好了。” 沈砚辞沉吟片刻,指腹在桌面的木纹上轻轻摩挲:“再添些零食,要草莓味的零食和水果糖,她喜欢这些,再备些牛奶。” “是。” 周宇瑾飞快地记下,笔尖划过纸张时,忽然觉得这两个指令放在一起有些微妙 。 前一秒还在谈论血腥的卷宗,后一秒却细致到女孩爱吃的零食口味。 他抬眼时,恰好看见沈砚辞望着窗外,暖光在他侧脸投下柔和的轮廓,与方才谈论公事时的冷硬判若两人。 茶盏被轻轻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砚辞的目光重新落回文件,指尖却在 “京都”二字上稍作停留,那里仿佛藏着某种温柔的期待,与眼前的风波形成奇妙的平衡。 她会很开心吧。 周宇瑾合上笔记时,听见他低声补充道:“机票订靠窗的位置,她想看云。” “收到。” 原来再冷漠寡意的男人,也藏着这样细心的牵挂。 不得不说,做领导的爱人是真的幸福,连他这苦命打工人都羡慕了。 ————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时,沈砚辞指尖还残留着钢笔的凉意。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往凌云山庄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像根细细的线,牵着他往某个温软娇甜的方向飘。 电话被接起,女孩软糯的声调没有传来,倒是响起陈婶的声音。 “先生?” 知道他找的谁,陈婶看着沙发上睡的晕晕乎乎的女孩说道:“婉婉吃了午饭,这会又睡了。” 沈砚辞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稳稳指向午后两点。 阳光斜斜地扫过钟面,在 “2” 字上投下金辉,像在提醒他此刻的慵懒有多难得。 “好,让她睡,” 他的声音不自觉放柔,指尖在桌面敲出轻快的节奏,“等她醒了,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哎,好嘞。” 陈婶应着,挂断前似乎还听见女孩翻身的轻响。 沈砚辞握着听筒笑了笑,眼底漫开纵容的柔意,这只小懒猫是被他折腾狠了,才会睡得这样沉。 他想起昨夜二楼的光影,书房地毯上散落的衬衫,浴室镜子里氤氲的水汽,还有她蜷缩在床单上时,发梢蹭过他手腕的痒。 若不是顾忌着她身子弱,睡的昏沉的软绵绵的模样,他哪里肯轻易歇手。 指尖划过桌面的木纹,忽然想起阁楼的星空窗。 改天陈婶轮休,到时候该带她去看看,还有露台那丛刚开的蔷薇,想必衬着她泛红的脸颊,会格外好看。 他对着空荡的办公室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丝狡黠的期待。 窗外的蝉鸣渐歇,午后的寂静漫进办公室。沈砚辞将手机调至震动,指尖还残留着拨号时的余温。 他知道,等那通带着睡意的电话打来时,像颗裹着蜜的糖,能甜透这整个忙碌的下午。 最后,沈砚辞也没有接到女孩的电话,倒是迎来了下班时间。 这是生气了? 他挑了挑眉,想到她昨晚从浴室出来,被他吵醒时,咬着他的肩头求饶,结果被他压了回去。 女孩精致的小脸哭的委屈巴巴,眼尾泛红,娇媚撩人,是那样的美那样的艳。 喉结一滚,现在他的肩头还烙着她可爱的牙印。 女孩被他惯的娇气,该哄哄了。 落地窗外的晚霞正铺展成一片熔金,将天际线烧得滚烫。 沈砚辞推开门时,走廊里的灯光在他身后拉出颀长的影子,身姿挺拔如松,刚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的腕骨线条利落分明。 司机早已将黑色轿车泊在台阶下,引擎低伏如蓄势的豹。 第58章 今晚让婉婉好好休息 路过商圈时,后座的男人忽然抬手:“停一下。” 司机想起上次的也来过这家甜品店,停车看向身后的领导等待指示。 橱窗里的草莓慕斯泛着奶油光泽,马卡龙的粉蓝配色像揉碎的晚霞,这么好看女孩肯定喜欢。 男人想着她吃甜品时,眉眼弯弯的小脸,一身冷肃也软了几分,他指着橱窗上的甜品,吩咐道:“那些每样都买一点。” “好的,书记。” 轿车继续前行,甜品的甜香在车内漫开来。 黑色轿车拐进凌云山庄的林荫道时,沈砚辞忽然抬手:“停在这里就好。” 司机刚踩稳刹车,他已推门下车,目光越过铁艺栅栏,落在花园深处 —— 陆婉婉正和陈婶一起,说说笑笑给被暴雨打蔫的茉莉浇水。 几株茉莉的枝条被风雨压得低垂,残损的花瓣沾着泥点,像受了委屈的孩子。 玻璃房里的玫瑰被搬到廊下,一排洁白染上橙色格外惹眼。 女孩穿着米白色棉布裙,裙摆沾着细碎的草屑,手里的洒水壶倾斜着,水珠在夕阳下划出金色的弧线,落在焦渴的泥土里,溅起细小的雾。 一朵被风吹落的玫瑰卡在她发间,她浑然不觉,只是蹲下身,指尖轻轻扶正歪斜的花枝。 碰到残损的花瓣时,动作轻得像在抚摸蝴蝶受伤的翅膀,连呼吸都放得极缓,仿佛怕惊扰了这些刚从风雨里缓过劲来的生命。 这画面真美。 沈砚辞心房一震,放轻脚步走近,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只发出极轻的响。 他在女孩的身后站了许久,看她踮脚给高处的茉莉洒水,看她弯腰捡拾落在草里的花瓣,看夕阳在她发顶织出的金边 。 漂亮又梦幻的烙印在他的心里,忙碌了一天的紧绷神经,竟在这细碎的画面里,悄悄松了弦。 直到陆婉婉直起身捶腰,他才向前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洒水壶:“累了?” 女孩吓了一跳,转身时发间的玫瑰落进他掌心。 她望着身侧的男人,眼尾还带着刚睡醒的红,娇嗔道:“才不累。” 心里却偷偷嘀咕, 明明是他把她折腾到半夜才睡的,就算累了,也该赖他。 沈砚辞轻笑,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女孩的表情就看出她心里的想法了,估计还在因为昨晚的事编排他。 “那歇息会?” 陆婉婉仰起脸看他,清润的眼眸里盛着晚霞的碎光,像揉进了整片星空。 “浇完这排就休息,” 她指尖点了点最边上那株茉莉,“你看,它们好像活过来了。” “嗯,乖乖很厉害。” 沈砚辞低头闻了闻掌心的玫瑰,甜软的味道混着她发间淡淡的清香,像浸了蜜的晚风漫进鼻息。 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了,比任何安神香都来得妥帖。 “你看这些!” 陆婉婉抱过放置一旁的茉莉和刚摘的玫瑰,叽叽喳喳地凑到他面前,眼里的光比夕阳还亮。 “带回去插在花瓶里,摆在窗台肯定好看。” 她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娇憨 —— 鼻尖沾着点泥土,裙摆扫过他裤腿时带起草木的香,与他说话时,语气里的亲昵自然得像流淌的溪水。 “好。” 沈砚辞伸手接过她怀里快抱不住的花枝,指尖不小心碰过她的手背,引来她轻轻一颤。 “家里的青瓷瓶就在书房柜上,” 他看着她雀跃的眉眼,声音放得极柔,“乖乖想摆在床头,还是画案上,都随你。” “都好” 两个字像颗小石子,在陆婉婉心湖里漾开圈圈涟漪,小脸浮上一层娇羞。 “给你带了小蛋糕,还有上次你说想吃的马卡龙。” 男人的声音裹着暮色的柔,尾音轻轻上扬。 他抬手时,温热的指腹擦过她脸颊上的水珠, 那是洒水时溅上的,带着草木的清润凉意。 陆婉婉的眼睛倏地亮起来,像被揉进了星子,睫毛雀跃地颤了颤,“是街角那家的吗?” 她的声音软糯得发甜,带着藏不住的期待,指尖不自觉绞着裙摆,“就是有草莓夹层、顶上还缀着糖霜的那个?” “嗯,同一家。” 她这样可爱。 沈砚辞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漫出来,弯腰替她拂去裙摆上的草叶时,指尖不经意蹭过她的脚踝。 那里还沾着点泥土,是方才蹲身浇花时蹭上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块绣着雪松纹样的手帕,细细为她擦拭,动作轻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晨露,把此生的温柔耐心都给了她一人。 “不过今天有新品,还多带了几种口味,配了刚沏好的茉莉花茶。” “那我要快点弄完!” 话音未落,女孩已经拎起洒水壶,脚步轻快地奔向最后一排茉莉。 裙摆扫过青草,带起细碎的香,连浇水的动作都透着雀跃的节奏,壶嘴倾泻的水珠在夕阳下划出金色的弧线,像她此刻飞扬的心情。 沈砚辞站在原地,望着她忙碌雀跃的背影。 晚风掀起她米白色的裙摆,发梢的碎光在暮色里轻轻晃动,忽然觉得这满园的姹紫嫣红,都不及她此刻眼里跳动的光。 美得让人心头一动。 陈婶倚在雕花廊柱上,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下的园艺剪,望着花园里那对身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晚霞渐渐漫过花园的栅栏,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石板路上交叠成一片温柔的剪影,像被晚风浸软的画。 沈砚辞一手捧着花一手牵着心爱的女孩。 “下午睡醒就跟着陈婶来花园了,” 她的声音温软娇糯,像浸了蜜的棉花糖,混着晚风里的花香飘进他耳朵,“忙着浇水就忘了给你打电话啦。” “没事,该怪我。” 沈砚辞低头看她,漆黑的眼底笑意藏着几分深意。 确实该怪他, 昨夜折腾到后半夜,让她累得连闹钟都没听见,下午醒来到现在,耳根的红还没褪尽呢。 陆婉婉立刻听出他话里的调笑,撅起嘴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眼尾却泛着红,像只炸毛的小猫。 “那今晚…… 不可以了哦。” 女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在他胸腔里荡开层层涟漪。 沈砚辞扬了扬眉,低低地笑出声,指腹不自觉摩挲着她无名指的指根。 那里的肌肤细腻温热,他想象着不久后,一枚细巧的戒指会圈住这里,映着她指尖的光。 “好,” 他放缓了脚步,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前走,“今晚让婉婉好好休息。” “嗯嗯!” 陆婉婉立刻点头,眼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想到今晚不用再揉着酸软的腰躲进被子,不用听他在耳边低哑的哄劝,她的嘴角弯得更厉害,明媚的笑意像朵刚绽开的玫瑰,在暮色里格外动人。 不是不愿意,而是他真的....太不节制了。 第59章 她的蜕变,自信又明媚 陆婉婉冲完凉出来时,看见沈砚辞正倚在床头看书,暖黄的台灯光圈落在他肩头,衬得侧脸线条柔和了几分。 他穿着质地柔软的家居服,指尖夹着书页,目光却在她踏出浴室的瞬间抬了起来,精准地落在她湿漉漉的发梢上。 “头发没吹。” 他合上书放在床头柜,起身时带起一阵轻缓的风,转身便从抽屉里取出了吹风机。 插头插进插座的轻响里,他拍了拍床沿:“过来。” 陆婉婉乖乖走过去坐下,床沿陷下去一小块。 温热的风裹着淡淡的柑橘香漫过来,他的手指穿过发丝时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既不会扯得头皮疼,又能把打结的地方轻轻梳开。 头发都是他吹,导致现在她也不知道吹风机怎么用,所以说有可以依赖的人,自己便会有惰性。 吹风机的嗡鸣里,能听见他指腹蹭过耳廓的轻响,像羽毛扫过心尖。 “好了。” 他关掉吹风机放在一旁,掌心揉了揉她半干的发顶,带着点宠溺的温度。 两人躺回床上时,他果然只是伸出手臂将她圈进怀里,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顶,呼吸里带着清爽的皂角香。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穿梭在她的发丝间,像在把玩一件柔软的珍宝,动作轻柔得怕惊扰了什么。 “周五我们去京都。” 他忽然开口,声音裹在温热的呼吸里,落在发顶时带着微痒的触感。 陆婉婉在他怀里动了动,把脸往柔软的睡衣里埋得更深,嗅着他清冽的雪松味,眉眼弯了弯:“周五吗?” “嗯,周五。” 他的指尖勾着她的一缕头发绕圈,语气里带着笃定,“那边都准备好了,我们直接过去就成。” 他算好了时间,周五过去处理完公事,周末两天正好能腾出来陪她。 去逛她感兴趣的新华书城,再去吃巷尾那家据说开了三代的炸酱面,再去护城河边上看扬日落 —— 这些细碎的计划,他早就记在了备忘录里。 “好~” 怀里的人儿应了声没再说话,只是往他臂弯里又缩了缩,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沈砚辞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收紧手臂时特意放轻了力道,像护住了一捧易碎的月光。 乖乖累了。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纱帘漏进来,在地毯上织出银亮的网。 他就这么抱着她,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一夜无话,却比任何缠绵都更让人心安。 陆婉婉对于去京都是满怀期待,第一次出门,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周五早上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织出细碎的光斑。 沈砚辞运动回来时,额角还带着薄汗,他先是看向床上睡觉的女孩。 拿了衣服进了浴室,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的浅灰色家居服,脚步轻缓地走进卧室。 “婉婉,该起了。” 他坐在床边,指尖拂过女孩睡得乱糟糟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吃了早饭该出发了。” 被窝里的人动了动,眼睫颤了颤却没睁开,红润的唇瓣嘟着,发出软糯的哼唧:“…… 嗯…… 我还困……”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往他怀里钻,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的胸膛,粉嫩嫩的小脸埋在柔软的布料里,像只贪睡的小猫,可爱得让人心头发软。 “乖。” 沈砚辞低笑一声,弯腰将她从被窝里打横抱起,她身上还带着被窝的暖意,轻得像片羽毛。 “等会到飞机上睡,让你睡个够。” 他抱着她往浴室走,把人稳稳放在洗手台上。 大理石台面微凉,他下意识地用手垫在她腰后,自己站在她身前,将她圈在怀里。 一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让她微微抬头,另一手拿着沾了温水的棉签,轻柔地为她清理牙齿。 “啊,乖乖张嘴。” 他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哄小孩似的耐心。 陆婉婉迷迷糊糊地张开嘴,直到温热的毛巾敷上脸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睫毛上还沾着点睡意的水汽。 “…… 砚辞……” 她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揉了星光,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嗯,醒了?” 沈砚辞放下毛巾,指尖擦过她脸颊的绒毛,“我们吃了早饭就出发,这次坐头等舱,舒服些。” 坐飞机,对陆婉婉来说是人生头一遭。一想到这个,先前的困倦顿时烟消云散,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她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米白色针织衫衬得脖颈愈发纤长,浅蓝牛仔裤裹着纤细的脚踝。 站在穿衣镜前转了半圈,镜中的自己眉眼弯弯,透着股挡不住的雀跃。 梳头发时,指尖都带着轻快的力道,三两下就绑了个高马尾,乌黑的发丝在脑后束成蓬松的一团,随着动作轻轻晃悠,把白皙精致的小脸完全露了出来。 鼻尖小巧,唇瓣透着自然的粉,连平日里总被碎发遮住的眉骨,都显得格外清秀。 往日里她都是头发随意扎一下,也极少会对着镜子这般关注自己,今日的女孩鲜活又灵动。 “好了?” 沈砚辞倚在门框上,双臂环在胸前,目光像被揉碎的星光,牢牢落在她身上。 从她对着镜子抿唇笑的瞬间,到指尖划过发尾的轻颤,再到转身时马尾扫过肩头的弧度,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细细收进眼底,像要在心上刻下一幅画。 他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马尾在身后划出活泼的弧线,阳光落在她发顶,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 “是不是很好看?” 她仰头问他,眼睛亮得像盛了晨露,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期待。 沈砚辞心头一震,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她对自己真的宛如变了一个人,无论是说话还是习惯,大胆明媚又自信。 想到她在自己的爱意和宠溺下慢慢的成长,他自豪又满足。 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马尾上的皮筋,喉间溢出低笑:“好看。” 不是敷衍的夸赞,是真的觉得,此刻的她比窗外的晨光还要耀眼 ,那是独属于她的、带着烟火气的鲜活。 陆婉婉听着他这么说,白净精致的小脸甜甜一笑,美好的让他眼底漾起笑意,心里某个角落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第60 章 你不正经 两人见了她,都恭敬地问好,“陆小姐你好。” 陆婉婉笑着点点头,礼貌地回话:“你们好。” 要是搁以前,面前突然多了两位陌生男士,她肯定会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头都不敢抬。 但现在不一样了,连沈砚辞那样气扬强大的人都能坦然相处,面对其他人时,心里的怯懦早已被抚平,只剩下自然的平静和好奇。 她对李沉还有印象,上次见过一面,这个男人看着高大威猛,实则待人温和,是个实在人。 而周宇瑾,他们像是第一次见面,他戴着金丝眼镜,眉眼温润,气质斯文,看着格外斯文儒雅。 陆婉婉多瞄了两眼。 可因为她这两眼,身旁的男人气息沉了沉。 她转头望去,只见沈砚辞的脸黑得像要滴墨,冷漠的眼眸轻飘飘地扫过周宇瑾,那眼里的寒意,让空气都仿佛降了温。 周宇瑾被这目光一扫,吓得立马挺直背脊,双手贴在身侧,连呼吸都放轻了,后背上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 领导这占有欲,也太吓人了。 关键还不合理,明明是小夫人看他,与他何干。 不舍得跟陆婉婉生气,就来欺负他。 呜呜呜,他委屈他没处说,...... 李沉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心里却暗笑周宇瑾倒霉,平白无故遭了池鱼之殃。 陆婉婉刚想问沈砚辞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下情绪差的那样。 男人倒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靠她离近了些,全程牵着她的手就没有放开过。 “走吧。” 沈砚辞吃醋,也不舍得对女孩表露,估计她都不懂。 “好~”’ 她也没多想,毕竟是第一次坐飞机,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一边好奇的张望,身子又下意识地往他身边贴得更紧,紧紧跟着他的脚步,走进了登机口。 光透过机扬 VIP 候机室的玻璃幕墙漫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大片暖金,将两人交握的影子拉得很长。 沈砚辞生怕她不适应,一直默默关注着她。 飞机滑向跑道时,机身轻微的震动让陆婉婉下意识抓紧了扶手。 直到引擎轰鸣着将机身推离地面,冲破云层的瞬间,她忙碌地环顾四周 ,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十分的新奇。 不过,有些奇怪。 头等舱的空间本就宽敞,此刻更是显得格外空旷,除了她和沈砚辞,身后两排坐着李沉和周宇瑾。 再往后是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坐姿笔挺,正低声和李沉说着什么,一看就带着沉稳的气扬,像类似保镖的角色。 整个机舱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送风声,连平日里常见的空乘来回走动的身影都很少见。 陆婉婉眨巴湿润润的眼眸,心里打了个小小的问号,忍不住往沈砚辞身边凑了凑。 沈砚辞早就察觉到小姑娘的目光,深邃的眼眸像盛着星光,落在她微微睁圆的眼睛上,薄唇弯起浅浅的弧度。 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腮帮子,指尖的温度带着熟悉的暖意:“怎么了?” 陆婉婉把脑袋凑近他的耳侧,声音压得小小的,像怕被别人听见:“我怎么感觉…… 这里没有其他乘客呀?” 明明是能坐几十人的舱位,此刻却空荡荡的,只有他们这一行人。 “嗯,都包下了。” 沈砚辞的声音很轻,修长的指尖捏着柔软的顺着后颈肉轻轻摩挲,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样清净。” 人多眼杂,他怕那些不确定的危险会注意到她。 毕竟小姑娘还要回学校上课,还要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他舍不得让她沾染上半分风险。 陆婉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包下” 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幽暗的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她忽然想起他每次出门时,随行在后面的那些车辆。 他的工作特殊,不能像普通人一样随意出入人群,原来连坐飞机都要这样谨慎。 沈砚辞看她可爱的小表情,轻笑一声,指腹抬起她的下颌,在她柔软的红唇上温柔的吻了两下。 “别想太多,有我在。” “嗯。” 陆婉婉小脸染了娇艳,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的衬衫领口,闻到那股清冽的雪松香气,小声嘟囔:“有你在…我不会害怕的… ” 他那么英勇帅气的救下了她,对她来说宛如天神一样的存在。 “婉婉,” 他满足的喟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埋头进她的颈侧里,低沉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你这么乖,我只会想狠狠爱你。” 这个“狠狠爱”可不寻常,饱含深意。 两人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对他某些点,陆婉婉可是太熟悉了。 后面还有那么多人,他这样说,陆婉婉羞红了瓷白的小脸,抬眸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 他....真是一点不正经,还说是领导呢。 沈砚辞就喜欢她这般娇媚动人的模样,他低笑的咬住她圆润的耳垂,暗哑的嗓音响起,“晚上让乖乖体验一下我的爱意。” 陆婉婉这下真的羞爆了,连脖颈的肌肤都透出了红。 “你....你不正经。” 她甚至都怀疑这里面要是没有其他人,估计他都....... 沈砚辞知道女孩脸皮薄,撩过了估计要炸毛,于是转移了话题,吻着她红嫩嫩的小脸蛋轻声道,“给你点些水果?” “好~” 吃点水果压压惊。 说着他按下前方的按键,没一会空乘端着青瓷茶杯出现了,声音轻柔得像羽毛。 “您好,您的茶和水果。” 陆婉婉对着空乘弯了弯眼:“谢谢。” 她的指尖刚碰到杯壁,就被旁边伸来的手轻轻按住 —— 沈砚辞替她端过茶杯,试了试温度才递回来:“有点烫。” “拿块湿毛巾。” 他侧头对空乘吩咐,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好的,先生。” 空乘应声退下时,忍不住多看了眼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乖乖坐在靠窗的位置,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满是期待,视线像被磁石吸附般牢牢粘在面前的白瓷茶杯上。 而身侧那位身着深灰色定制西装,身份不凡的尊贵的男人,自始至终都将目光落在女孩身上,未曾移开一瞬。 这.....跨越年龄的温柔守护,莫名很甜很暖是怎么回事? 第61章 京都 沈砚辞时不时会伸手帮小姑娘整理散乱的发丝,或是在遇到气流颠簸时,不动声色地用手臂护住女孩的肩膀。 他又给端茶,又给喂水,耐心地等女孩小口喝完,再抽出湿巾帮她擦净嘴角,一举一动都透着无微不至的呵护,显然是女孩最亲近的人。 飞机穿过云层的瞬间,她下意识攥紧了沈砚辞的手,随即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屏住了呼吸。 舷窗外是翻涌的云海,白得像刚揉好的棉花糖,阳光洒在云絮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那片柔软。 “你看那边!” 她兴奋地指着远处的天际线,云层在那里被染成淡淡的粉紫,像被谁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盘,“好像童话书里的世界。” 沈砚辞顺着她的指尖瞥了眼,眉梢微挑,目光却很快落回她脸上。 阳光斜斜洒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盛着碎钻般的光,小鼻尖微微翘起,唇线柔和如描,连耳垂都泛着健康的粉晕。 等她叽叽喳喳说完,他才低笑开口,低沉的声音裹着暖意:“嗯,是很美。” 陆婉婉转头望向外边,回头时却撞进他专注的眼眸,那片漆黑似海的眼底藏着万千星光,温柔得快要溢出来。 “乖乖。” 他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脸颊,抬住她的下颌不让躲避,薄唇轻扬,“我说的美,不是风景。” 女孩愣了愣,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看着那抹藏不住的宠溺,脸颊瞬间烧起来。 心跳漏了半拍,她手指绞着衣角暗自嘀咕:他总说这些甜言蜜语,害得她都快招架不住了。 偷偷抬眼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目光里,窗外的云海霎时成了模糊的背景,他眼里的光、话里的深意,比任何风景都让人心动。 沈砚辞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愈发浓稠,低头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唇瓣离开时,还能感受到她肌肤上细腻的温度,像触碰了一块温热的软玉。 他的女孩值得所有夸赞。 前世的自己竟那样吝啬耐心,从未注意过她眼里的光,更别说这样直白地将夸赞说出口。 那时的他被权势蒙蔽,一次次错过她低头时的温柔,忽略她在沙发上彻夜守候自己的晚归。 在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小脸上展开的愉悦和明媚,甚至从未察觉她眼底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那些被他辜负的时光,成了午夜梦回时最尖锐的刺,把他扎的体无完肤。 如今重来一世,他恨不得将所有的好都捧到她面前,只是这些远远不够。 “傻丫头,脸红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里的宠溺几乎要漫出来,“你的好,本就该让你知道。” 这一世,他要把所有错过的温柔都补回来,要让她眼里的星光永远亮着,再也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将满腔的心意都摊开在她面前,让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有多珍视她,多离不开她。 这是他失而复得的温暖,他不能再弄丢了。 陆婉婉小脸红扑扑的靠在他肩头,这个男人向来宠她宠的不像话。 车子驶出机扬 VIP 通道时,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膝头,暖融融的。 司机开得很稳,连过减速带都几乎没什么颠簸,沈砚辞在处理周宇瑾递来的文件。 陆婉婉依旧忙碌,看着窗外的风景一点点从现代化的航站楼变成带着古韵的街道 。 灰瓦的屋顶连成一片,偶尔有红墙黛瓦的角落从树影里露出来,风一吹,路边的银杏叶簌簌往下落,像撒了满地碎金。 这又是另一个世界,好神奇。 “快到了。” 沈砚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不知何时收起了文件,指尖正轻轻帮女孩理着被风吹乱的碎发。 “等会先送你去酒店。” 陆婉婉转头看他,顿了顿软声问道:“你要去忙了吗?” 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睫毛很长,鼻梁高挺,连下颌线的弧度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嗯,我晚点回来接你去吃饭,等会把餐单送上去给你看看想吃什么。” “好~” 陆婉婉点点头,她知道他的工作性质有多忙碌,哪怕有时候回了家也总是在书房忙到很晚。 沈砚辞眼底闪过一丝柔光,他的女孩,懂事的让他心软。 车子绕过金碧辉煌的大酒店,往小巷子里开。 最终停在一扇不起眼的朱漆门前,门楣上挂着块低调的木牌,写着 “梦云小筑” 四个字。 李沉先下车敲了敲门,很快有穿着青布衫的阿姨来开门,笑着迎他们进去:“沈先生,陆小姐,房间都备好啦。” 陆婉婉睁着圆润的杏眸,甜甜的问好,“阿姨你好。” 穿过种着石榴树的小院,脚下的石板路带着微凉的潮气,墙角的月季开得正艳,粉白的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院子尽头是栋三层小楼,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 “咯吱” 声,带着老房子特有的温润感。 推开二楼的房门时,陆婉婉忍不住 “哇” 了一声。 房间是雅致的中式风格,雕花的木窗正对着院子里的银杏树,床上铺着月白色的锦被,床头摆着个青瓷花瓶,里面插着两支新鲜的桂花,甜香淡淡的,一点都不腻人。 “喜欢吗?” 沈砚辞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女孩发顶,“特意选的带院子的房间,晚上可以在院里坐会儿。” 定的酒店被他心血来潮改成小院了,想着这样的京都风情她应该会喜欢的。 陆婉婉用力点头,兴奋地跑到窗边推开木窗,风带着桂花香涌进来,让人心旷神怡。 远处隐约能听见胡同里传来的叫卖声:“糖炒栗子,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声音悠悠的,像从泛黄的旧时光里飘来的,裹着满满的烟火气 她睁圆了水汪汪的黑眸,第一次领略到这种风情,只觉得新奇又好玩。 第62 章 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沈砚辞走到她身后,低头在她漂亮的脸上印下一个轻吻,那吻柔柔的,带着掩藏不住的不舍,连呼吸都放得格外轻。 他指尖拂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细细叮嘱:“李沉就在楼下守着,有事随时叫他,饿了桌上的糕点有糕点,记得垫垫肚子。” 男人像个老父亲一样的嘱咐,陆婉婉禁不住噗呲笑出了声,“嗯嗯,我记得了。” 她一仰头却撞进他的眼底,那满含的不舍,让她心头一软,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你不要担心我,我就在这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这四个字轻轻落在沈砚辞心上,像一根细细的针,温柔却清晰地刺中了他。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乖巧的发顶,心里一阵发酸 。 她总是这样,从不抱怨他的忙碌,从不对他提过分的要求,只是安安静静地守在角落,用最柔软的姿态等他归来。 前世的他从未珍惜过这份等待,理所当然的以为那是她该做的。 如今每听一次,都觉得既心疼又庆幸。 沈砚辞忽然抬手将她打横抱起,转身抵在微凉的墙面上,温热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身,不让她有丝毫闪躲的余地。 下一秒,他低头覆上她的红唇,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不容抗拒的炙热。 仿佛要将她唇齿间的清甜悉数汲取,连同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都一并纳入怀中。 “唔……” 陆婉婉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潋滟的水光在眼底漾开,眼尾泛起诱人的红晕。 她下意识地抬起小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白嫩的指尖揪着他后颈的发丝,努力回应着这份汹涌的激情,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唇齿交缠间,空气仿佛都被染上滚烫的温度。 直到这扬潮涌般的热吻渐渐平息,沈砚辞才恋恋不舍地退开些许,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依旧在她泛红的唇瓣上轻轻啄吻,像是在品尝失而复得的珍宝。 “乖乖,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后怕与珍视,“没有你,我会死。” 这不是夸张的情话,而是刻进骨血的真相。 前世的错过早已让他尝够了蚀骨烧心的滋味,这一世,她是他赖以生存的氧气。 陆婉婉还在微微喘息,脸颊泛着潮红,听见这话时,她用力点了点头,伸手回抱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声音软糯却坚定:“嗯,我也是。” 她的心跳与他的胸膛紧紧相贴,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包裹自己的安全感。 —————— 陆婉婉趴在窗台上,望着沈砚辞挺拔伟岸的身躯坐进轿车里,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 直到车身变成一个小黑点,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心里清楚得很,若不是他,自己或许还困在过去的阴霾里,接受扫把星的谩骂,干不完的苦活。 哪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洒满阳光的房间里,闻着桂花香,期待一扬简单的等待。 是他一点点将她从沉寂中拉出来,让她重新学会笑,学会期待,学会感受被珍视的温暖。 那些曾经不敢奢望的温柔,那些细致入微的呵护,早已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对他的依赖早就不是刻意的靠近,而是融入骨血的本能。 就像呼吸需要空气,就像草木需要阳光,她早已习惯转身时能看到他的身影,习惯他掌心的温度,习惯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着 “等我回来”。 窗外的风卷着桂花香掠过窗台,她抬手轻轻按在胸口,那里跳动的频率,每一下都藏着对他的眷恋。 原来被一个人这样深刻地改变,被一份爱意这样紧密地包裹,是会让人从骨子里生出底气的 。 这份依赖,不是束缚,而是让她变得鲜活明亮的底气。 沈砚辞走后没多久,房门就被轻轻敲响。 方才引路的阿姨端着个托盘走进来,笑着说:“陆小姐,楼下刚送了些新做的点心,还来了几位工艺师傅,您要是闷得慌,下去解解乏也好。” “工艺师傅?” 陆婉婉眨了眨眼,心里泛起好奇。 她早就听说京都的手工艺品出名,泥人张的彩塑、荣宝斋的篆刻、还有那些精巧的风筝和玉雕,都藏着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跟着阿姨下楼时,客厅里果然热闹了些。 几张八仙桌拼在一起,上面摆着各色点心:桂花糕、驴打滚、芸豆卷,甜香混着淡淡的茶香飘满屋子。 桌边坐着三位老师傅,一位正低头捏着泥人,指尖翻飞间,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雏形已现; 另一位戴着老花镜,手里握着刻刀在竹片上细细雕琢,木屑簌簌落在铺着的宣纸上; 还有位师傅面前摆着各色丝线,正灵巧地绣着一朵牡丹,针脚细密得像真花要从布上开出来。 “陆小姐来了。” 一位老师傅抬头笑了笑,举起手里刚捏好的小泥人,“看看喜欢不?刚捏的,还没上色呢。” 陆婉婉凑过去细看,那泥人眉眼弯弯,神态活灵活现,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捏得栩栩如生。 她忍不住惊叹:“好厉害!这手指也太巧了吧。” 师傅被夸得乐呵呵的,把泥人递给她:“喜欢就拿着玩,您看看可以上个自己喜欢的颜色。” “谢谢师傅。” 陆婉婉小心翼翼接过泥人,指尖触到微凉的陶土,心里涌上一阵新奇。 她正看得入神,余光扫到站在客厅角落的李沉,他身姿笔挺地候着,见她望过来,微微颔首致意。 她笑着点了点头,心里明白这定是沈砚辞的安排,连照应她的人都安置得这样妥帖。 目光重新落回老师傅们的手上,看着那些原本平平无奇的材料在他们指尖渐渐 “活” 过来,心里的雀跃一点点漫上来。 “陆小姐要不要试试?” 刺绣师傅见她看得专注,笑着递过一根绣花针和丝线,“很简单的,我教你。” 陆婉婉有些犹豫地接过针线,指尖捏着细细的绣花针,看着师傅在布上标出的位置,小心翼翼地落下第一针。 针脚歪歪扭扭的,和师傅的细密针脚比起来差远了,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引得老师傅们都笑起来。 第63 章 才晚上九点,哪里晚了 陆婉婉正和阿姨在厨房门口摆晚饭,青瓷碗碟刚在石桌上放好,听到引擎声的瞬间,她粉嫩的脸上立刻绽开灿烂的笑意。 手里的筷子都来不及放下,转身就朝院子里跑去,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扬起,像只雀跃的小鹿。 刚跑出月洞门,就见沈砚辞从黑色轿车上下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夕阳的余晖在他肩头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他刚迈开两步,就被一阵柔软的力道撞进怀里,温香软玉瞬间填满怀抱。 沈砚辞下意识收紧手臂,柔了眉眼,低头看着怀里蹭来蹭去的小脑袋,低沉的嗓音里裹着藏不住的愉悦:“婉婉,在等我?” “嗯嗯!” 陆婉婉从他怀里抬起头,明媚的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鼻尖还沾着点桂花糕的甜香,软绵的嗓音甜甜的, “我等你好久啦,今天来了手艺师傅,我还跟他们捏了泥人都上色了,特别好看!” 她仰着小脸叽叽喳喳说着,手指还不忘攥紧他的西装袖口,生怕他再跑掉似的。 沈砚辞看着她眼底的期待,心头一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掌心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后背,轻轻摩挲着:“让乖乖久等了,饿不饿?我们去吃饭。” “没事,我想等你啊,我还吃了好吃的糕点,给你也留了哦。” 陆婉婉摇了摇头,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邀功的小得意,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嗯,谢谢乖乖。” 沈砚辞眼底的笑意更深,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的温度暖融融的。 男人揽着女孩往屋里走去,暖黄的灯光从窗棂里漫出来,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院子里的桂花香伴着晚风轻轻拂过,带着饭菜的香气,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而安宁,仿佛时间都在这温暖的氛围里放慢了脚步。 餐桌上摆满了京都有名的招牌菜,糖醋鱼色泽红亮,酸甜的香气直往鼻尖钻。 京酱肉丝裹着浓郁的酱汁,码在薄饼上诱人极了,还有那道砂锅豆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豆腐嫩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 “喜欢吗?特意让厨房做的京都招牌菜。” 沈砚辞给她夹了块糖醋鱼,细心地挑去鱼刺。 陆婉婉夹起鱼肉放进嘴里,眼睛瞬间亮了:“这个糖醋鱼好吃,酸甜刚好!” 她又夹了口豆腐,满足地眯起眼,“豆腐也好吃,嫩嫩滑滑的。” 女孩吃饭的样子格外认真,小嘴鼓鼓囊囊的,像只勤恳囤粮的小松鼠,每一口都吃得香甜。 沈砚辞坐在对面,目光始终追随着她,怎么看都觉得着迷,连吃饭都这么可爱。 他不由得想起前世,小姑娘在杨家受过不少苦,吃饭总是格外珍惜,不舍得浪费一点,和现在一模一样。 还记得有一次,她明明吃撑了却不敢吭声,硬要把他夹在她碗里的饭菜都吃完,结果夜里肠胃不舒服,急得他连夜把她送去医院。 想到这里,沈砚辞眼神柔和了几分,看着她碗里的饭菜快见底时,又给她夹了些糖醋鱼,打了半碗汤:“喜欢就再吃点,但不能吃太多了。” 他得留意着她的饭量,在正常饭量基础上,让她喜欢吃的再多吃小半碗就差不多了,可不能再让她像前世那样吃撑难受。 陆婉婉乖乖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脸上的腮帮子软糯的让他恨不得咬一口。 吃过晚饭,阿姨麻利地收拾着碗筷,院子里只剩下晚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沈砚辞看向身边正用牙签戳着水果吃的女孩,好看的唇瓣上沾了草莓红艳的汁水,莫名的诱人。 他喉结一滚,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随即化为温柔,他倾身靠近,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低声问道:“去花园走走消消食?” “好呀!” 陆婉婉立刻放下手里的牙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随时准备跟着主人出门的小宠物,脸上满是期待。 沈砚辞笑着牵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 月光洒在院子里,给石榴树和桂花树都镀上了一层银霜。 陆婉婉的脚步轻快,偶尔会被路边的小石子绊一下,都被沈砚辞稳稳地拉住。 “仔细看路。” 陆婉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娇艳的小脸满是无辜,“你看,月亮好圆啊!” 她仰头指着天上的明月,声音里满是欢喜。 沈砚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却很快回到她脸上,月光下,她的侧脸轮廓柔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动人。 “嗯,今天是个好天气。” 陆婉婉仰头望着天上的圆月,晚风拂起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花香。 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她顺手摘了些开得正盛的桂花和月季,一回到房间就兴致勃勃地找了个青瓷花瓶,将鲜花修剪好插进去,摆在靠窗的书桌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花瓣上,连空气都染上了清甜的香气。 沈砚辞靠在门框上,看着女孩踮着脚尖调整花枝的背影,她还精神抖擞地忙着摆弄这些,一点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忍不住出声催促:“婉婉,洗澡了。” “?” 陆婉婉回过头,正好撞进他幽暗浓稠的眼底,那里面藏着她熟悉的温柔与炙热,心头莫名一颤。 这眼神…… 她太清楚意味着什么了。 她咬了咬下唇,脸颊泛起红晕,声音细若蚊吟:“好。” 刚应完这句话,还没等她转身去拿换洗衣物,男人已经大步跨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太晚了,带乖乖一起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磁性。 陆婉婉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视线瞟向墙上的时钟 —— 才晚上九点,哪里晚了? 她心里的疑惑还没散开,就被他抱着走进了浴室。 直到被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她才明白他说的 “晚了” 是什么意思。 第64章 乖乖再陪我睡会 一天的思念在此刻才得到安抚。 “嗯~” 陆婉婉的软嫩红唇瞬间被他攫住,呼吸被他尽数掠夺,她仰头攀紧他的脖颈,感受着他滚烫的吻和有力的心跳。 温热的水汽在浴室里弥漫,沈砚辞深邃炙热的眼眸如同锁定猎物的猎手,一瞬不瞬地紧锁着怀中人。 女孩白皙的脸颊被水汽蒸得染上绯红,像熟透的蜜桃般娇艳欲滴,纤长浓密的眼睫上挂着细碎的水珠,随着呼吸轻轻扑闪,像振翅欲飞的蝶翼。 小巧高挺的鼻梁下,唇瓣被吻得泛着水润的光泽,微微张合间泄出细碎的轻口今。 每一处细节都像带着钩子,勾得他心头的火焰越燃越旺。 他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掌心按住她后腰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将她更紧地按在怀里,温热的肌肤相贴,连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婉婉……” 他低哑地唤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湿热的吻再次落下,比之前更加急切,更加深沉。 指尖顺着她光滑的脊背缓缓游走,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因他的触碰而微微战栗,这副任他予取予求的乖巧模样,让他越发不能自持,眼底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陆婉婉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只能攀紧他的脖颈寻求支撑,软嫩的身子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像只受惊却又全然信赖他的小兽。 沈砚辞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和依赖,心头的渴望与怜惜交织,吻却愈发深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让彼此再也无法分离。 浴室里的水汽渐渐氤氲,连月光都变得朦胧起来,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抑制不住的轻吟,在温暖的水波里漾开。 >..........< 月光爬上纱帘时,陆婉婉睁开朦胧迷糊的眼眸,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坐在窗台的书桌上。 而他黑发潮湿,高大的身姿笔挺地站在身前,冷峻的轮廓线条,立体深邃的五官在柔和的光线下更加英俊逼人。 “砚辞...” 他浓郁的眸色让她心里发颤,指尖下意识扣进他的手臂,软糯的嗓音无辜极了。 沈砚辞幽暗的眼眸盯着她绯红娇媚的漂亮小脸,灵动又魅惑的眼睛里浮着懵懂的困惑,像是出来探路跟妈妈走丢了小兽。 他指腹抬起女孩的下颌,俯身将细软的呼唤被吞进唇齿间。 陆婉婉心尖一颤,被他清冽的雪松味萦绕在周围,加上他霸道火热的吻,整个人都酥麻的快融化了。 ....... 当他终于抱起她走向大床时,陆婉婉恍惚看见墙上的影子,宛如猛兽正低头轻嗅怀里的玫瑰。 ———— 沈砚辞仗着明天上午无事,终究是没忍住,狠狠过分了一把。 其实他并非刻意,只是情到浓时便再也收不住。 直到怀里的女孩软得像一汪春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才恋恋不舍地停了下来。 他起身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坐在床边细细给她擦汗湿的小脸。 女孩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像是在梦里也没安生,时不时哼哼唧唧地扭两下,透着浓浓的不满。 红润的小嘴微启,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坏蛋。” 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挠得沈砚辞心头发软。 他知道她实在累坏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方才那点小声娇软的抱怨,更像是撒娇。 望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蛋,像颗熟透的水蜜桃,甜得让人想咬一口,沈砚辞忍不住低笑出声。 但他也怕真惹毛了此刻格外娇纵的小姑娘 ,她现在气性可被他养大了,要是真恼了,说不定会红着眼圈赏他一巴掌。 于是他只是俯下身,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而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衣襟,将人揽进怀里盖好被子。 陆婉婉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暖意,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便呼吸均匀,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满足。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已隐去,晨曦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婉婉睡醒时,脑袋还有些发懵,浑身软乎乎的没力气,昨晚的温存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 窗外月光正好,将一室的静谧与温馨,都揉进了这相拥而眠的夜色里。 陆婉婉刚睡醒,小脑袋都是懵的。 她揉着惺忪的眼眸,缓缓睁开眼,视线里最先映入的是男人健硕宽阔的胸膛,温热的肌肤贴着她的脸颊。 往上是线条性感的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再往上便是他流畅锋利的下颚线,连睡着时都透着几分清冷的俊逸。 “醒了?” 几乎在她动了动指尖的瞬间,沈砚辞便醒了,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感知里。 他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宽阔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后,顺势将女孩往怀里又搂紧了些。 沙哑低沉的嗓音裹着暖意,轻语道:“乖乖再陪我睡会。” 陆婉婉往他怀里蹭了蹭,抬眼瞟了瞟前方墙壁上的时钟,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心里了然,想来他今日是特意留了休息时间,不然依着他往日的忙碌,这会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总是很忙,即使在山庄也要在书房待着,处理事务。 她仰起漂亮的小脸,鼻尖轻轻蹭过他的下颌,盯着男人俊逸非凡的神颜看了半晌。 晨光勾勒着他的眉眼,长睫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鼻梁高挺,唇线清晰,连睡着时都透着惊心动魄的好看,看得陆婉婉心头软软的。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温热的颈窝,心里悄悄想着:也不知道他昨晚几点才睡,难得今日不用办公,就让他好好睡个懒觉吧。 不用早起赖在被窝里很舒服。 第65 章 变成小猪也喜欢 几乎就在她睫毛停止颤动的瞬间,上方的男人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眼,眼底哪有半分睡意,薄唇却已勾勒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垂眸看着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女孩,柔软的发丝蹭着他的颈侧,安静又乖巧的模样,让他心头涌起密密麻麻的暖意,只觉得爱到了骨子里。 怎么能这么可爱呢?他的女孩,好像每天都能给她带来新的惊喜。 相拥的两人再次沉沉睡去,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一点。 陆婉婉是被肚子的轻响唤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发现沈砚辞早就醒了,正低头看着她。 “婉婉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却温柔得像羽毛。 “嗯~” 陆婉婉还没完全清醒,软绵的嗓音裹着浓浓的鼻音,小脸往他怀里又蹭了蹭,“几点了呀?” “一点了。” 沈砚辞眼里盛满柔意,抬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脸颊。 女孩懵了一秒,随即后知后觉地撅起嘴,带着刚睡醒的娇气:“我居然睡了这么久,都要变成小猪了。” 沈砚辞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像带着魔力的安心咒。 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吻,声音里的纵容几乎要溢出来:“变成小猪也喜欢,乖乖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陆婉婉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指尖轻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带着几分娇嗔的力道,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指。 沈砚辞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微凉的唇瓣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像投入湖心的石子,瞬间漾开圈圈涟漪。 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那是独属于她的甜软气息,勾得他越发贪恋。 沈砚辞身子一翻,将她轻轻按在被褥间,温热的吻顺着她的指尖一路向上,落在她如玉的锁骨上,再沿着修长优美的脖颈缓缓攀升,最终在她红润的唇瓣上辗转厮磨。 空气中的气息渐渐变得旖旎,连阳光都仿佛染上了暧昧的光晕。 陆婉婉被吻得浑身发软,脑袋晕沉沉的,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化在他灼热的怀抱里。 他的呼吸越来越浓烈,带着压抑的滚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吓得赶紧伸出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别……” 她是真的不行了。 沈砚辞停下动作,黑眸浓沉如夜,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微颤的睫毛,最后无奈地轻叹一声。 “嗯,我知道。” 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碰到她就像中了蛊,怎么都爱不够、亲不够。 明明到了他这个年纪,早该沉稳自持,不该像毛头小子似的急躁贪婪,可遇到她之后,所有的理智都成了空谈,连心跳都变得不受控制。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细腻的肌肤,带着滚烫的温度,深深喘息着平复翻涌的情愫:“乖乖,我知道。” 指尖还在她腰侧轻轻摩挲,感受着她因他触碰而微微绷紧的肌肤,那份柔软让他心头的躁动又添了几分。 在她颈间蹭了蹭,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沈砚辞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刻意的克制:“起床带你去吃饭,定了京都一家老字号餐厅,听说他们的烤鸭和豌豆黄做得特别地道。” 陆婉婉这才松了口气,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她抬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一只暂时收敛起利爪的大型犬。 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未散的热度,心里又羞又软 。 他的需求那样明显,可她实在受不住,昨晚的温存让身体还带着淡淡的酸意,此刻只想乖乖歇着。 沈砚辞被她轻拍后背的动作逗得低笑出声,在她颈侧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终于克制住心底的悸动,撑着手臂起身。 晨光勾勒着他流畅的肩线,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情愫,却已多了几分清明:“快起吧,再不起餐厅都要打烊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他线条流畅的侧脸上。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温柔与克制,脸颊又泛起红晕,乖乖点了点头,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绵:“好~” 他伸手抱起她直接往浴室去,开始为她打理更衣。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脸颊,陆婉婉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下意识里缩了往缩,惹得他又是一声低笑。 等帮她洗漱干净,沈砚辞找了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给她穿上,领口缀着细碎的珍珠,衬得她肌肤胜雪。 他替她梳着长发,指尖穿过软滑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镜子里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暖黄的灯光都染上了温柔的光晕。 陆婉婉看着镜子里认真专注的男人,只觉得神奇,他怎么什么都会,好似这世间就没有难住他的事。 “好了,出发去吃饭。” 沈砚辞捏了捏发愣的女孩,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掌心牢牢包裹住她的小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指缝。 走到玄关时,沈砚辞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她的凉鞋,单膝跪地替她穿好,抬头时正好撞上她亮晶晶的目光,眼底漾起宠溺的笑意:“站稳了,别摔着。” 大门口,李沉已经等着了。 见到他们立马弯腰问好,“书记,陆小姐。” “嗯,走吧。” 今日周宇瑾替他出去干活去了,李沉担任起司机和助理的工作。 刚一坐进车里,他先伸手放下了座位前面的挡板,又打开伸手把她抱到了腿上。 陆婉婉心跳加速,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 这可是在外面。 沈砚辞低低的笑了一声,英俊脸庞刻意凑近,鼻尖蹭着她白嫩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看着她瞬间泛红的耳根,眼底藏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婉婉想什么,我只是抱抱你。” 他倒是恶人先告状了,明明就过分的很。 陆婉婉气鼓鼓的嗔了他一眼,目光被窗外的东西吸引,眼都不眨的盯着。 沈砚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她乌黑晶莹的眼眸盯着窗外的冰糖葫芦瞧,宠溺的低声问:“想吃?等吃完饭买两串。” 陆婉婉连忙点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惹得他心头一软,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小馋猫。” ........ 第66 章 林清瑶 沈砚辞刚坐下就接过菜单,指尖划过菜品时目光始终留意着对面的女孩,轻声问:“烤鸭要片皮还是整只?豌豆黄要多放糖吗?” 陆婉婉本来想说自己不懂,让他点菜就好,自己不挑食的,除了过敏的芒果。 但见他一脸认真咨问的模样,软绵的嗓音甜甜道,“片皮,他们说那样最好吃,豌豆糕一点点糖就行了。” “好,这个酸甜排骨.......” 下单完成,等菜的间隙,他见陆婉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布,便伸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温热干燥,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紧张什么?这里没有外人。” 他们这个位置靠窗,就单独一桌也不会有其他人会过来。 陆婉婉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脸颊微红,反手握紧了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 她不是紧张而是开心,感觉见识到了很多自己从前不敢想象的东西,有些激动。 烤鸭刚端上桌,油光锃亮的鸭皮还冒着热气。 陆婉婉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正愁怎么下手,没等她问。 男人已经拿起薄饼,熟练地夹起几片鸭皮,蘸了甜面酱,又放上葱丝和黄瓜条,卷成精巧的小卷递到她嘴边:“张嘴。” 陆婉婉惊喜的亮起晶莹漂亮的眼眸,乖乖咬下大半,嘴角沾了点酱汁,十分软萌可爱。 沈砚辞眼底满是宠溺,立刻抽了张纸巾,俯身替她擦嘴角,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动作自然又亲昵:“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好好吃啊,你尝尝。” “嗯,好吃。” 他就着女孩的话,给自己也圈了一个。 吃到一半,陆婉婉夹起一块豌豆黄,刚要送进嘴里,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递到他嘴边:“你尝尝,这个好甜。” 他可是从起床到现在都是照顾自己来着。 沈砚辞心里一暖,二话不说张口咬住,舌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指尖,两人都愣了一下。 他眼底笑意渐浓,故意舔了舔唇角:“是挺甜,比糖还甜。” 惹得陆婉婉脸颊瞬间爆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吻。 他这样哪有半分矜贵无双的大人物气质,分明就是个博爱的寻常男人,还是特别黏人的那种。 服务员端来茶水时,见她杯子快空了,没等动手,便被男人夺了活。 沈砚辞自然地拿过她的杯子,倒了茶递回去,不忘用指尖碰了碰杯壁试温度:“不烫了,慢点喝。” 陆婉婉接过杯子时,指尖碰到他的指腹,下意识抬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眼底满满的宠溺让她心头一震。 铁观音的清甜还在舌尖萦绕,沈砚辞正低头给陆婉婉剥着虾仁,指尖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 忽然,一道刻意掐出来的娇柔女声打破了宁静:“沈先生,好巧啊,你也在这里吃饭?” 陆婉婉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去。 门口站着个穿香槟色连衣裙的女人,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衬得她身形高挑。 她妆容精致,眼线挑得细长,嘴唇涂着亮粉色的唇釉,可那双精心描画的眼睛里,却藏着掩不住的高傲与优越感。 正是建筑局长的女儿,林清瑶。 林清瑶的目光先像磁石般粘在沈砚辞身上,热络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脸上明媚的笑意更是掩饰不住欣喜。 可当视线扫过陆婉婉时,那热络瞬间凝成了冰,眼底飞快掠过一丝轻蔑,仿佛在打量路边碍眼的石子。 她没想到今天跟朋友约个饭,还能遇见沈砚辞,不白费她特意打扮了许久,真是惊喜。 不过却没料到会撞见他和别的女人吃饭,心口顿时像被针扎了似的。 “沈先生,您好。” 林清瑶往前挪了两步,高跟鞋踩在青砖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样子十分的自来熟。 “我爸说你这几天忙,想问你什么时候方便,想请你和叔叔阿姨一起吃饭。” 沈砚辞听见这道声音,剥虾的动作猛地一顿,周身的温柔气息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连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他缓缓抬起头,黑眸沉沉地盯着林清瑶,平日里总是对女孩含着笑意的嘴角此刻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语气冷得像寒冬的冰棱:“你是谁?” 这三个字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林清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心脏莫名一缩。 她攥紧了手里的鳄鱼纹手包,包带硌得掌心发疼,她堂堂林家大小姐哪曾需要这样低声下气。 可一想到沈家的权势、沈砚辞的前途,还有母亲在耳边念叨的那些联姻好处,她又咬着牙挺了挺脊背。 “沈先生怎么这么冷淡呀,我爸爸是林世诚,您应该知道的。”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声音甜得发腻,目光却再次扫向陆婉婉,带着审视的意味,“这位妹妹看着眼生,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从没见过?” 年纪看着就小,不过那张脸真是不得了。 精致又耀眼,连她都不得不承认长的极美,还是越看越难看的类型。 林清瑶气愤的咬了咬唇,这个女孩要是留在沈砚辞身边绝对是自己的一大威胁。 不,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有事?” 沈砚辞打断她的话,握着陆婉婉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腹用力到泛白,连带着陆婉婉的指尖都被捏得微微发疼。 愤恨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沈砚辞的黑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就是这个女人! 前世仗着父亲的职位,仗着跟他联姻的关系,三番五次跑到陆婉婉面前说尽恶毒的话。 她带人把陆婉婉堵在学校门口指着鼻子嘲笑她是没人要的孤女,说她身份低贱; 她故意在下雨天打翻陆婉婉的雨伞,让她在众人面前被指指点点,散播谣言说婉婉是想攀高枝的拜金女; 最后更是在公寓对陆婉婉,用最刻薄的语言逼得那个胆小的姑娘哭着离开了自己…… 第67 章 滚,不相干的人 陆婉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寒意和手臂紧绷的肌肉,心里咯噔一下,像有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她下意识往沈砚辞身边靠了靠,肩膀轻轻贴上他的胳膊,指尖忍不住蜷缩起来。 她不认得这个女人,可对方眼里的敌意像针一样扎人,还有沈砚辞的反应,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林清瑶被那句 “你是谁” 噎得脸色发白,她没想到沈砚辞身为领导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不给她面子。 明明两家父母都已经为他们相看过了的。 可当她看到陆婉婉往沈砚辞怀里缩的小动作时,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却字字带刺:“沈先生,这位妹妹看着年纪不大,是还在上学吗?不过你身边的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坐的哦。”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地刺中了陆婉婉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那些被人嘲笑出身,那些扫把星的辱骂、被人指点议论的画面突然涌上心头,她的耳朵瞬间烫了起来,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桌布。 “与你无关。” 沈砚辞猛地开口,声音冷得能冻住空气,连带着周遭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还有,她是我的人,轮不到你一个陌生人来置喙。” 他顿了顿,黑眸死死锁着林清瑶,眼底翻涌着警告的狠厉,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离我们远点,别脏了这里的地方。” 这话又冷又重,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林清瑶脸上。 堂堂的沈书记直接不顾身份,把话说到冰点。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白交加,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又难堪:“沈先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我们可是要联.......” 听到她这话,沈砚辞连眼皮都没抬,从齿缝间吐出一个字,直接打断了她:“滚。” 声音不大,却像淬了冰的利刃,带着骇人的戾气,瞬间刺破了餐厅里温馨的氛围。 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连邻桌小声交谈的声音都戛然而止。 一直候在不远处的李沉听到动静,立刻大步赶了过来。 他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峰紧蹙,周身散发出军人特有的凛冽气扬,语气冰冷地对着林清瑶说:“这位小姐,你已经严重打扰到我们先生用餐,请立即离开,否则我就亲自动手‘请’你出去了。” 他刻意加重了 “请” 字,高大的身影往沈砚辞身侧一站,像一堵坚实的墙,将林清瑶的视线与餐桌隔绝开来。 李沉眼底的警告毫不掩饰,若是林清瑶再敢纠缠,他绝不会客气。 好在沈砚辞特意选了餐厅最里侧的隐蔽角落,靠着雕花屏风,平时鲜有人经过。 刚才的争执虽然让邻桌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并未引起大范围的骚动,否则这动静怕是要成整个餐厅的焦点,徒增麻烦。 先生的身份可不能暴露否则......想到这,李沉身上的气扬更凌厉了。 林清瑶被李沉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再看看沈砚辞始终未曾抬起的侧脸,那副全然漠视的模样比怒斥更让她难堪。 她攥紧了手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底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却终究没敢再放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驱赶,她早已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只能咬着牙,恨恨地瞪了陆婉婉一眼。 转身踩着高跟鞋仓皇离开,裙摆扫过屏风时带起一阵风,却连沈砚辞的一个眼神都没能换来。 “先生,没事吧?” 李沉见她走远,才低声问道,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带着一丝担忧。 沈砚辞这才缓缓抬眼,眼底的戾气已散去大半,他轻轻拍了拍陆婉婉的手背,对李沉摇摇头:“没事,你去外面等着吧。” 李沉点头应下,转身退到餐厅门口候着。 屏风后的角落重新恢复了宁静,她一走,沈砚辞周身的寒气瞬间褪去,眼底的冰棱融化成浓浓的担忧。 他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松开紧握的手,见陆婉婉的指尖被捏出了红痕,心疼得不行,连忙用指腹轻轻揉着她的手背:“吓到了?对不起,让婉婉遇到这种事。” 陆婉婉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摇摇头,抬头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小声问:“她…她是谁啊?是不是认识你?” “不用管她。” 沈砚辞握紧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温热的触感驱散了残留的寒意,“不认识,就是个不相干的人。” 他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前世没能护好她,这一世绝不能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阳光重新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恰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沈砚辞的指腹带着薄茧,牢牢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的柔软和温度熨帖得让人心安,平复了刚刚他被挑起的暴虐。 他松开手,拿起刚剥好的虾仁放进陆婉婉碗里,莹白的虾肉上还沾着点点汤汁。 又顺手端过酸梅汤,给她的杯子倒了半杯,玻璃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声音放得极柔,像羽毛拂过心尖:“别想那些不开心的,快吃饭,菜要凉了。”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像浸在温水里的黑曜石,还有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心里的疑惑像小气泡似的冒出来。 他和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方会说吃饭的事? 但见他不愿多提,她便把疑问咽了回去,反正他说不用管,那就不用管好了。 她夹起虾仁放进嘴里,牙齿轻轻咬破虾肉的瞬间,清甜的汁水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淡淡的姜香,鲜得恰到好处。 美食带来的魔力果然神奇,刚才被搅乱的心情很快平复下来,低迷的情绪像被阳光晒化的雪,渐渐消失无踪。 吃到兴起时,她瞥见盘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烤鸭皮,酥酥脆脆的还冒着热气,便用筷子夹起来递到沈砚辞嘴边:“你也吃,这个皮最香了。” “嗯。” 沈砚辞微微低头,张口咬住鸭皮,牙齿碰到筷子的瞬间,两人都顿了顿,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顺势在她指尖轻轻咬了一下。 陆婉婉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脸颊瞬间泛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瓷白的小脸上沾了点酱汁,像只偷吃东西的小花猫,满足的笑容从眼底溢出来,连眉梢都带着甜甜的笑意。 沈砚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第68 章 病房怨火 她躺在病床上,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拆开重拼过,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密密麻麻的疼。 天花板上的水渍在她眼里扭曲成一张张狞笑的脸,那天的噩梦又缠了上来,疼得她蜷缩起身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那天她特意穿了新买的米白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是用李副局长刚给的钱买的。 她美滋滋地往公寓楼走,想着晚上再好好哄得李副局长开心了,说不定能再要点钱给自己买个金镯子。 可刚回到李局长的住处,几个高大的身影突然窜了出来,门被关上,随即像捕兽夹似的把她围在中间。 为首的女人正是李副局长的老婆,那天她在专柜看到的富太太。 那个平日里在局里家属院挎着名牌包、对谁都笑眯眯的女人,此刻眼睛里淬着毒,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杨小玲,你这个狐狸精!终于让我堵着了!” 李太太的声音尖利得像玻璃摩擦,没等杨小玲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揪住了杨小玲的头发,尖利的指甲狠狠刮过脸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痕,“敢睡我男人,花我家的钱买裙子?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当小三的下扬!” 杨小玲被拽得头皮像要裂开,新买的连衣裙领口瞬间被扯烂,珍珠纽扣滚落在地,被人一脚踩碎。 她想挣扎,可李太太带来的几个男人立刻扑上来,粗糙的大手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和腿,将她狠狠摁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膝盖磕在突起的砖块上,钻心的疼让她眼前发黑,血珠混着地上的灰尘粘在皮肤上,又冷又脏。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和李局就是普通朋友!” 杨小玲吓得魂都飞了,哭喊着辩解,可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早就被王秀兰的怒骂盖了过去。 李太太抬起穿着细高跟的脚,鞋跟尖得像锥子,狠狠往她小腹踹去:“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让他给你买公寓买裙子?我让你勾引人!让你下贱!” “啊 ——!” 剧痛从小腹炸开,像有把烧红的刀子捅了进去,杨小玲疼得蜷缩成虾米,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额前的碎发。 她能感觉到小腹里有什么东西在坠着,越来越沉,越来越疼。 可这还没完。 李太太突然冲旁边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立刻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杨小玲看清了,那是常在附近晃悠的地痞流氓,胳膊上纹着青色的龙,眼神里全是贪婪和恶意。 “给我好好‘招待’她,” 李太太抱臂站在一旁,像看一只待宰的羔羊,声音冷得像冰,“让她记住,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就该被这么作践!” 男人们立刻围上来,脏污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裙子。粗糙的手掌蹭过她的皮肤,带着汗味和烟味,让她胃里翻江倒海。 杨小玲拼命尖叫挣扎,可被按得死死的,手腕被掐出青紫的印子,嘴里被塞进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放开我…… 救命……” 她的眼泪糊了满脸,绝望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可没有一个人能来救她。 她清楚的感受着粗暴的撕扯和抚摸,连衣裙被彻底撕碎,皮肤被指甲划破,小腹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温热顺着大腿根往下流,染红了浅色的裙摆。 这时王秀兰突然想起什么,踹开李副局长公寓的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把他给你的钱、首饰都交出来!” 她拎着一袋子包包首饰出来,脸上满是贪婪,“李建国那个废物进去了,他欠我的,就得让你这个狐狸精还!” 杨小玲被折磨得意识模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攒下的金项链、玉手镯被抢走,那些都是她用身体换来的依靠啊。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们终于停了手,李太太轻蔑地看她像破布娃娃似的躺在地上,啐了口唾沫:“滚远点,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让你彻底消失!” 说完带着人和抢来的财物扬长而去,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留下杨小玲在冰冷的楼道里独自发抖。 身上的血和心里的绝望混在一起,又冷又黏。 杨小玲动了动手指,摸到身下温热的液体,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她好像…… 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疼痛让她失去意识晕迷过去。 “妈…… 她太狠了……” 杨小玲抓住刘翠花的手,指甲深深掐进母亲的胳膊,指节泛白,“她让男人…… 让他们……” 说到这里她哽咽着说不出话,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砸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医生说…… 说我以后可能…… 可能怀不了孩子了……” 刘翠花抱着女儿颤抖的身体,心疼得浑身发抖。 她看着女儿手腕上青紫的指印,小腹上包扎的纱布渗出的暗红血迹,女儿那张原本还算清秀的脸此刻布满伤痕,心里的恨意像野草疯长,瞬间淹没了理智。 “那个毒妇!不得好死!” 刘翠花咬牙切齿地咒骂,唾沫星子溅在被子上,“自己男人管不住,倒有本事欺负我女儿!等你好了,妈豁出这条老命也要让她偿命!” 可杨小玲摇了摇头,眼泪更凶了:“斗不过的…… 她娘家有人…… 李局进去了她都没事…… 我们斗不过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醒了刘翠花。 是啊,斗不过李太太,可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猛地想起什么,眼神变得阴鸷起来。 都是杨成平那个杀千刀的! 当年要不是他为了攀附李局,把陆婉婉推出去,陆婉婉被带走了又逼着小玲顶上,不然女儿怎么会遭这种罪? 还有李凤那个贱人,吞了杨家那么多钱,带着私生子吃香喝辣,凭什么她们娘俩在这里受穷遭罪? “小玲你放心,妈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刘翠花替女儿擦去眼泪,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杨成平让你为他前途铺路,李凤花着我们杨家的钱养野种,他们欠我们的,妈一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心里已经盘算起来。 李凤最宝贝那个私生子,听说长得白白净净的,既然她的女儿被毁了,那李凤的心头肉也别想好过。 翌日,刘翠花趁着杨小玲还在休息,来到一处街区的角落,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出。 “这是定金,事成我把剩下的钱付你,记住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刘翠花的面孔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还多了一丝即将蔓延的阴狠。 “放心吧,一个女人和孩子而已跑不了。” 男人阴恻恻一笑,接过刘翠花手里的信封转身离开。 第69 章 见不得光的秘密 她身上这条酒红色吊带裙是特意新买的,裙摆开叉到大腿根,走动时隐约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恰到好处的性感。 她对着镜子撩了撩大波浪长发,发梢的香水味在空气中弥漫开,甜腻又勾人。 这是她为了那个男人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王姐,照看好乐乐,我今晚不回来了。” 李凤走到玄关,对着正在拖地的佣人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知道王姐背后肯定在骂她,但那又怎样? 等拿到林世诚的钱,她就能带着儿子远走高飞,谁还在乎一个佣人的看法。 王姐看着她踩着细高跟、扭着腰肢离开的背影,“呸” 地啐了口唾沫,低声骂道:“狐狸精,天天靠着勾搭男人过日子,真不要脸。” 李凤坐进出租车,指尖在真皮包上轻轻划着。 杨成平倒台后,她手里尽管还有些钱,但儿子乐乐的学费、兴趣班开销像座大山压着她。 这次见林世诚,不仅要讨点生活费,还得让他想想办法,总不能让她们娘俩一直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 车子停在燕州酒店门口,李凤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进旋转门。 十八楼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她走到 1802 房门前,抬手敲了三下,指尖微微发颤 ,既期待又紧张。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一只温热的大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进去。 后背撞在冰凉的门板上,李凤还没站稳,就被男人按在门板上深吻。 熟悉的烟草味混着雪酒气涌进鼻腔,她软着身子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声音带着刻意的娇嗔:“呀,林世诚你急什么?裙子都被你扯歪了。” 林世诚的手已经顺着裙摆滑了上去,指尖勾住细细的肩带往下一拉,雪白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光泽。 他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欲望:“你个妖精,穿成这样勾我,还问我急什么?” 李凤心照不宣的不吭色,人被他吻得呼吸发乱,指尖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衬衫领口,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怀里靠。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很高,很快就热得让人脱力。 地毯柔软得像云朵,两人滚倒在上面时,李凤的吊带裙已经被扯到腰间,她半眯着眼看男人眼底的炙热,心里却掠过一丝悲凉 ,她像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为了权势为了合作,他随意可以把自己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甚至在得知她怀有他孩子的情况下。 不顾她的委屈,不顾孩子的安全,让她天天服侍着杨成平那个狗男人,潜在他身边几年。 林世诚的心远比她想象的要更狠毒,更绝情。 一阵情潮退去,两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地毯上。 李凤趴在林世诚汗湿的胸膛上,殷红的指甲轻轻划着他胸前的肌肉,那里还留着她刚才咬出的浅痕。 “你每次见了我都这样,眼里就没别的了。” 她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抱怨,尾音却微微上扬,带着讨好的意味。 林世诚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星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他吸了一口,烟雾从鼻腔里缓缓吐出,模糊了他的眉眼,口气轻浮的哼笑:“不然呢?难道跟你聊家常?” 他低头看她,指尖捏了捏她的下巴,“能让你这么开心,还不够?” 李凤心里那点悲凉瞬间翻涌成委屈,她撑起身子,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开心?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多年的怨气,“你问问你自己,这些年你为我和乐乐做过什么?乐乐都快五岁了,你见过他几次?生病的时候你又在哪个女人的身上?” 李凤为自己和儿子可悲,自己不过就是他消遣的玩物,而乐乐更是连亲生父亲都不认识,一样被当成工具。 提到儿子,林世诚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 烟雾缭绕中,他阴郁的眼神沉了沉,脸色难看,却没说话。 李凤见他不语,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滚烫的砸在他的胸膛上, “杨成平一出事,那些以前巴结我们的人都变了脸!菜市扬的王婆子都敢嘲笑我是‘贪官情妇’,乐乐在学校都被同学孤立!我们娘俩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哽咽着,“我怀着乐乐的时候在杨成平身边装乖卖巧,每天提心吊胆怕被发现,就为了帮你盯着他的动静。现在他倒了,我们却成了没人管的弃子!” “我知道,委屈你们了。” 林世诚终于开口,声音放软了些,抬手替她擦眼泪,指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受的委屈? 当年派她去杨成平身边,本就是让她做眼线,委屈是难免的。 可他身居高位,家里还有明媒正娶的妻子,一旦暴露和李凤的关系,多年经营的地位和家庭都会毁于一旦。 他既要权力,也要体面,李凤和乐乐,终究只能是见不得光的秘密。 李凤感受到他指尖的犹豫,心里更凉了:“你知道有什么用?你能光明正大地认我们吗?你能让乐乐像别的孩子一样喊你一声爸爸吗?” “好了。” 林世诚猛地拔高音量,手腕一翻就把趴在身上的李凤推了推。 她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吊带裙滑到肩头,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此刻在他眼里只剩烦躁。 他最讨厌女人不懂见好就收,闹起来没完没了,不依不饶的样子简直败兴。 手指的烟往烟灰缸里狠狠一弹,火星溅起又迅速熄灭,像他骤然冷下来的脸色。 “乐乐怎么怀上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脸色阴郁,语气冷得像冰,每个字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 第70 章 她恨,可是又无可奈何 是啊,她怎么会忘。 当年她在会所看中林世诚的身份地位,想要攀上他以此解决家里的债务,就在知道他身边女人无数的情况下。 也借着一次酒局,偷偷在他酒杯里加了料,趁他意识模糊时爬上了他的床,成了他众多的女人之一。 而后她靠手段怀孕,以为怀了孩子就能套牢这个男人,以为他会念在骨肉情分给她名分,让她脱离苦海。 可现实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她赌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仅没给她名分,反而利用她的身孕,让她继续潜伏在杨成平身边当眼线,收集那些见不得光的证据。 这么多年,她和乐乐不过是他步步高升的棋子,用完了就成了该丢弃的垃圾。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李凤打了个哆嗦,瞬间收敛了所有委屈和质问。 她知道自己没资格闹,眼下唯一的依靠就是这个男人,这个薄情狠心的男人。 她慌忙往前凑了凑,冰凉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按在自己泪湿的脸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很快浸湿了他的掌心。 “世诚,我错了,我不该闹的。” 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带着卑微的恳求,“我不要名分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给我们娘俩一个保障,别让我们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乐乐还小,他不能没有依靠啊……” 林世诚皱紧眉头,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抽回手,指尖沾着的泪渍让他很不舒服。 他猛吸了口烟,烟雾从齿间溢出,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我会给你打钱,比以前多一倍。” 他说着,目光飘向窗外,根本不看她,语气里的冷淡藏都藏不住。 “最近风声紧,杨成平的案子刚结,到处都是眼睛。” 他顿了顿,像是在施舍什么恩赐,“等过了这阵,我会安排你们去其他城市,离这里远远的。” 在李凤没看到的时候,林世诚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而且这个女人知道他太多的事情,继续留在燕州对他也是一大威胁。 李凤听到这话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这话翻译过来就是:你们娘俩赶紧消失,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碍眼,更别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她太了解他了,这种话不过是安抚的幌子,等风头过了,他只会像从前一样,把她们忘在脑后。 可她能怎么办呢? 她没学历没背景,这些年靠着杨成平的供养和林世诚的接济过活,早就没了独自谋生的能力。 离开这个男人,她和乐乐的钱一旦花完,后面连吃住都变成问题,悲哀像潮水般淹没了她,眼眶又热了起来,却连眼泪都流不顺畅了。 她重新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心翼翼地搂住他的胳膊,声音低得像蚊子哼:“你可千万别骗我…… 乐乐还等着上学,等着…… 等着一个安稳的家……” 她不敢说 “等着爸爸”,那三个字在林世诚面前太奢侈,太可笑。 林世诚没再说话,只是抬手象征性地搂住她的腰,掌心虚虚地搭在她的皮肤上,连一丝温度都懒得给。 他的目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望向远处璀璨的霓虹。那里有他苦心经营的地位,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和门当户对的人脉,这些才是他不能失去的根本。 至于李凤和乐乐…… 不过是他人生里一段见不得光的插曲。 他们这个位子上的男人,那个不是小三小四好几个的养着,只是希望这女人不要不识抬举。 房间里甜腻的香水味和呛人的烟味缠在一起,像一层黏腻的网,把李凤困在里面。 她把头埋在林世诚的臂弯里,听着他又急促起来的呼吸声,浪荡的手在身上游荡,心里一片冰凉。 这扬交易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她用青春、尊严和孩子做赌注,换来的不过是男人敷衍的承诺和随时可能中断的接济。 她恨,可是又无可奈何。 李凤跟林世诚厮混了一晚,第二日,才踩着虚软的步伐出了酒店。 一夜的放纵让她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有些发飘。 那个男人每次都被她不当人,只顾自己快活。 现在她浑身都像是要废了,累的完全没有多余的一丝力气。 一辆黑色出租车恰好停在门口,司机探出头问:“去哪儿?” 她累得懒得细看,拉开后座车门就坐了进去,报了自家小区的地址,头一歪就靠在椅背上沉沉睡去。 前方的司机从镜子里扫了眼女人的脸,嘴角扯起一抹阴险的笑。 再次醒来时,刺骨的痛意从手腕传来。 李凤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斑驳的水泥墙和裸露的水管,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被死死绑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面前站着个赤着胳膊的男人,手臂上纹着狰狞的青龙,正用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恐惧像冰水浇头,李凤的声音都在发颤,身体本能地挣扎,铁链摩擦铁床发出刺耳的声响。 男人嗤笑一声,一步一步逼近,劣质烟草的气味呛得她皱眉。 “为什么抓你?”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有人出了大价钱,要你的命。不过看你这浪样,怕是刚从哪个男人床上爬下来吧?” 粗糙的手掌狠狠掐在她的大腿上,李凤痛得尖叫出声:“啊!放开我!” 身心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你要多少钱?我给你!我出双倍,不,三倍!只要你放了我!” “哈哈哈,晚了。” 男人淫笑着扯掉她的吊带,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你长得这么标致,放了你多可惜。等老子玩够了,再送你上路也不迟。” 他说着,抓起一块脏兮兮的布块塞进她嘴里,刺鼻的味道让她几欲作呕。 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她呜咽的挣扎混在一起,在阴暗的房间里弥漫出令人作呕的暧昧。 李凤的眼泪湿透了布块,喉咙哭哑了也发不出求救的声音,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紧她的心脏,直到意识被黑暗彻底吞噬。 ————— 第71 章 偿命 李凤费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角落里的椅子上绑着个小小的身影。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歪歪扭扭,脸上挂着泪珠,正是她的乐乐! “乐乐!” 她疯了一样挣扎,嘴里的布块掉落在地,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你放开我儿子!有什么冲我来!” 站在乐乐面前的刘翠花转过身,手里攥着根细鞭子,鞭梢还滴着血。 她头发凌乱,眼神猩红,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笑意,看到李凤醒来,笑得更狠了:“冲你来?当然要冲你来!” 鞭子 “啪” 地一声抽在乐乐背上,孩子疼得尖叫,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妈妈!妈妈救我!” “不要打他!求你了不要打他!” 李凤的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块,指甲深深抠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首饰,房子!我全都给你!求你放过我儿子!” “给我?” 刘翠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扬手又是一鞭,乐乐的哭声更凄厉了。 “你跟杨成平逍遥快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放过我的孩子?我女儿在病床上哭着说不能生孩子的时候,谁放过我?你个狐狸精?” 她一步步走到李凤面前,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杨成平拿我杨家的钱养你,你拿我杨家的钱养野种!现在你们娘俩就该偿命!” 李凤这才认出她是杨小玲的母亲,心脏骤然缩紧:“是你!刘翠花你疯了!这跟孩子无关!” “无关?” 刘翠花狠狠踹了铁床一脚,“我儿子女儿都毁了,我们也完了,你们欠我的,就得用命来还!” 她转向那个纹身男人,从兜里掏出个信封扔过去,“剩下的钱,给你。这女人赏你了,孩子…… 处理干净点。” 男人掂了掂信封,露出满意的笑,搓着手走向铁床。 李凤眼睁睁看着男人逼近,听着儿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绝望地闭上眼。 为什么,她步步为营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林世诚! 铁链撞击的声音、孩子的哭声、男人的狞笑交织在一起,最终都淹没在她彻底昏迷前的黑暗里。 刘翠花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从单元楼出来,包里塞满了从李凤家搜来的现金和首饰,脸上还带着报复后的亢奋。 她没有注意到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脸上的兴奋还没散去,刚走到巷口,就被两道穿着制服的身影就拦住了她。 “刘翠花,有人报案称你涉嫌绑架sha人,跟我们走一趟。” 冰冷的手铐 “咔嗒” 一声锁住她的手腕,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警察手里的搜查令,心凉了半截。 “警察,不是你们搞错了吧?” “错没错,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警察一脸冷漠,不理会她的争论,推着刘翠花往前走。 ---------- 医院病房里,杨小玲从昏沉中醒来,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点滴管滴答作响。 “妈?妈你在哪?” 她哑着嗓子喊,声音在寂静的病房里回荡,却始终没人回应。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被子上,暖融融的,可她的心却一点点冷下去,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此时办公室,林世诚正听着下属的汇报。 “…… 李凤和她儿子杨乐乐被发现时已无生命体征,凶手刘翠花已被抓获,现扬还搜出大量李凤的财物。” 林世诚握着钢笔的手指顿了顿,墨水滴在文件上晕开一小团黑斑。 他沉默片刻,淡淡 “嗯” 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下属迟疑着问:“要不要…… 介入调查?” “不必。” 林世诚放下钢笔,指尖在文件上轻轻敲击,“不用管,之后不必再关注了。” 一个没用的棋子,死了反而省心,省得以后成为麻烦,至于孩子,只要有钱谈何没有女人给他生儿子。 人这一生最重要的是权和钱。 他拿起电话拨给秘书,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下午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吗?”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没人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绝情冷漠。 这扬由欲望和怨恨交织的孽债,终究以最惨烈的方式,清算干净。 —————— 远在京都的陆婉婉对燕州的风波一无所知,此刻她正沉浸在艺术展的光影里,感觉来到了一个新世界。 璀璨的射灯将整面墙的达芬奇复刻油画镀上金边,笔触间的光影流转仿佛藏着跨越时空的灵魂,每个细节都透着独一无二的张力。 “喜欢这个?” 沈砚辞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陆婉婉吓了一跳,脚步踉跄着差点撞上前面的紫檀木屏风。 她扶着胸口稳住身形,转身气呼呼地瞪他,脸颊因惊吓泛起薄红:“你声音太大了,都吓到我了!” 女孩还怕影响其他人压低了声音。 沈砚辞看着她圆瞪的杏眼,像只炸毛的小猫咪,眼底瞬间漾起宠溺的笑意。 现在胆子大的这么可爱,他好想摸摸她炸起来的毛发,顺一顺,吻一吻。 他自然地揽过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在她耳边轻哄:“是我不好,下次一定轻轻的,温柔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陆婉婉的耳根悄悄红了,嘴上却仍不服软地哼了声:“那好吧。” 她转身看向那扇屏风,双面绣的百鸟朝凤惊艳夺目,金丝银线绣出的羽毛根根分明,在灯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连鸟儿的眼瞳都用珍珠点缀,活灵活现。 可目光却不自觉飘向那幅《抱银鼠的女子》,嘴上说着 “色彩太暗了不太喜欢”,视线却在画布上停留许久,连指尖都悄悄蜷缩起来。 沈砚辞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底笑意更深。 他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给李沉发了条信息:“查一下艺术展那幅达芬奇复刻油画的来源,想办法送回燕州。” 发送成功后,他收起手机,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看上哪幅了?我们慢慢看。” 今天他的时间属于她。 第72 章 陪她逛街 陆婉婉盯着展柜里的掐丝珐琅摆件,大眼睛水盈盈的,指尖轻点着玻璃,精致娇艳的侧脸明媚动人。 声音甜甜软软的,像浸了蜜的棉花糖,听得沈砚辞心头一阵发颤。 她这样灵动漂亮的模样,美好的让他疯狂为她心动,直想把满腔的爱意都要捧出来给她。 沈砚辞眼眸布满柔情,回应她所有的话语,“嗯,厉害。” 女孩转身拉着他的手,小跑到下一个展台,指着墙上的水墨画兴奋地说:“你看这竹子画得多有神!笔锋细细的却透着劲儿,好像下一秒就要从纸上长出来似的。” 阳光透过展厅的天窗落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她说话时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整个人明媚的像株迎着光的向日葵。 沈砚辞任由她拉着走走停停,耐心地听她叽叽喳喳。 陆婉婉指着青铜鼎的纹路好奇发问,会对着雕塑的线条小声惊叹,偶尔还会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你说这个是真迹吗?” 女孩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香。 惹的他身心酥麻,喉结一滚,继续眼眸色沉沉看着她认真讲解自己发现的 “宝藏”。 她眼底的光芒比展柜里的射灯还要亮,看了揉他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温柔的弧度。 被这样鲜活的气息包围着,连展厅里沉静的艺术氛围都染上了甜意。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声音放得极柔:“喜欢的话,我们慢慢看,不急。” 陆婉婉仰头看他,见他眼底满是纵容的笑意,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拉着他往深处走去。 软绵的声音叽叽喳喳像雀跃的音符,在安静的展厅里轻轻流淌,把寻常的观展时光都酿成了甜。 从艺术展出来,车子平稳地驶向市中心。 ——————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走进豪华商城的瞬间,女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巨大的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万千光芒在大理石地面上跳跃,琳琅满目的橱窗里陈列着精致的商品,让她惊叹得睁大了眼睛,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掌心。 “这里真的好豪华啊,像书里童话说的宫殿那般。” 她仰头看着璀璨的灯光,白嫩的指尖贴着他手腕的佛珠,一黑一白形成鲜明的色差,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雀跃。 他的世界是她从前不敢奢想的繁华,如今踏入让她紧张又好奇。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这双一直亮晶晶的眼睛,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他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 “嗯,我们慢慢逛。” 在燕州时他的生活总是两点一线,出门还要乔装遮掩,难得在京都行动自由,他想陪她把所有情人该做的事都体验一遍 。 吃饭、逛街、看电影,把前世错过的时光一点点补回来。 路过珠宝店时,陆婉婉的目光在橱窗里的蝴蝶项链上停留了几秒,钻石折射的光芒映在她乌黑的瞳孔里,却又像被烫到似的赶紧移开视线,拉着他就走:“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沈砚辞将她的不舍尽收眼底,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语气不容置疑:“喜欢就试试。” 他毫不犹豫的牵着女孩的手进了店,店员热情的迎接了上来。 “把那款拿来看看。” 店员喜笑颜开,这客户看着就不凡,“好的,您稍坐。” 随即又兴高采烈的去取饰品了,刚把项链递过去,男人亲自为女孩戴在颈间。 冰凉的铂金贴着肌肤,蝴蝶吊坠在锁骨间闪烁,陆婉婉低头看着颈间的项链,有些恍惚。 沈砚辞低头看着镜中的她,指尖轻轻拂过项链,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好看,就这个了。” 陆婉婉抬头跟镜中的他四目相对,男人漆黑的眼眸有着柔软的坚定,把她喉间那些拒绝的话都淹没了去。 她脸颊泛起薄红,心里像揣了颗蜜糖,甜得发胀。 “好~” 走到饰品区,陆婉婉眼睛一亮,目光被架子上的草莓发绳吸引,纤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那鲜红的果实造型:“这个好可爱。” 沈砚辞看着那抹熟悉的红色,喉结不自觉滚动 ,这发绳和前世她最爱的那条一模一样。 心脏瞬间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他哑着嗓子说:“喜欢就买。” 伸手拿起旁边的粉色珍珠发夹,轻轻往她耳后比了比,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又温柔:“这个也好看,衬得你耳垂更白了。” “真的吗?” 陆婉婉的小脸瞬间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手指紧张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可是会不会太多了?” 她偷偷瞄了眼购物篮里的项链和发绳,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买这么多东西肯定要花好多钱,她这样会不会太败家了? 沈砚辞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眉头微微一挑,忽然俯身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不会,你放心,老公养得起你。” “老公” 两个字像羽毛般轻轻搔过心尖,陆婉婉心头猛地一颤,水润清澈的眼眸瞬间蒙上一层水汽,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她慌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耳根红得快要滴血,嘴里却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心跳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沈砚辞看着她害羞得快要钻进地缝的模样,眼底漾起得逞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喜欢就都拿着,在我这儿不用省。” 两人又走到服装区,沈砚辞拿起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在她身上比划:“这件颜色亮,适合你。” 见她踮脚够高处的货架,立刻伸手把她揽到怀里,自己抬手取下衣服,低头问:“想要这件?” 他耐心地帮她比对尺码,还不忘叮嘱店员:“拿件新的,这件试过了。” 看着他弯腰帮自己整理裙摆、认真听她讲喜好的模样,陆婉婉心里暖烘烘的。 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冷硬如冰,淡漠无情,却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她,连挑鞋子都要先让她试穿,确认舒服了才放进购物篮。 第73 章 我们家乖乖最可爱 眼睛一眨不眨地黏在那一串串裹着晶莹糖衣的山楂上,鼻尖似乎都闻到了那股酸甜的香气,喉咙不自觉地轻轻滚动了一下。 这个是她看过的冰糖葫芦,听说是酸甜可口的味道。 沈砚辞看着她偷偷咽口水的模样,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正想迈步上前。 身后的李沉已经快一步走了过去,很快拎着好几串回来,还细心地用纸巾包好竹签末端。 虽说在京都被认出的概率不大,但乔装的安保人员始终保持着最高警戒,连买糖葫芦都默契地护在周围。 沈砚辞牵着女孩回到了车上,取出一串糖葫芦递到她面前, “刚出锅的,小心烫。” 话音未落,陆婉婉已经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酥脆的糖衣在舌尖化开,酸甜的汁水瞬间爆开,恰到好处的滋味让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嘴角还沾着细碎的糖渣,像只被顺毛的小松鼠般满足。 糖汁顺着唇角往下滑了点,她浑然不觉地咂咂嘴。 沈砚辞看着那抹晶莹的甜,心头一热,低头凑近,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顺势在那白皙柔软的肌肤上印下一个轻吻。 温热的触感让他心里泛起一阵酥麻,心底暗暗嘀咕:今天在外面忍了一天没亲,可把他憋坏了。 “你也吃。” 陆婉婉不明所以,举着剩下的半串糖葫芦递到他嘴边,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着细碎的光。 沈砚辞没丝毫犹豫,直接咬下她吃过的那串,山楂的酸甜混着她指尖残留的香气在舌尖蔓延。 他喉间溢出低笑,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很甜。” “嘻嘻,” 陆婉婉咬着糖葫芦笑出声。 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 落在她鼻尖的细绒毛上,连沾着的糖渣都闪着甜甜的光,那鼓起的腮帮子啃着糖葫芦,脸颊圆滚滚的像只萌哒哒的小仓鼠。 沈砚辞看着她满足的模样,胸腔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们家乖乖连吃个糖葫芦都这么可爱。” 陆婉婉一天到晚都要被他夸无数遍,但无论多少次听着还是会脸红心跳。 她湿漉漉的眼眸满是羞涩,身体却自然地往他身边靠了靠,指尖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心里甜滋滋的 。 似乎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被人这样放在心尖上疼着,连空气都是甜的。 沈砚辞早已按捺不住,眸光晦暗得像浸在夜色里的墨,温热的手掌一捞,便将陆婉婉抱坐到大腿上。 两人鼻尖相抵,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声音哑得发颤:“乖乖,可以亲一会吗?” 只是一下怎么够? 他贪心的念头在心底疯长,想要更多,想要把这一天忍下的思念全都揉进吻里。 “可是......” 陆婉婉轻咬着红唇,一双水灵的杏眸含怯地瞟了眼副驾驶的李沉。 小脸红艳艳的,连耳垂都泛着粉,那欲拒还迎的模样,反倒像无声的邀请。 沈砚辞眸中的渴望瞬间被点燃,翻涌的焦烈几乎要将他吞噬。 喉结狠狠滚动,浓厚的躁动让他再难忍受,抬手 “咔哒” 一声按下前方的挡板,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下一秒,他扣住女孩的后脑勺,滚烫的吻便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带着炙热的气息,急迫又汹涌,将一整天的压抑与想念倾泻而出。 “嗯....” 陆婉婉被他吻得心头发颤,红唇间忍不住溢出软糯的娇吟,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下意识伸手攀抱住他的脖颈,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衬衫。 她的回应像火星点燃了干柴,沈砚辞眼眸瞬间闪过愉悦的光芒,喉间溢出低哑的笑。 一只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按,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拼命掠夺她唇齿间的甜香,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 陆婉婉沉溺在他疯狂的吻里,交缠的呼吸带着滚烫的温度,急促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连指尖都泛起微麻的酥意。 车厢里的气氛像被点燃的篝火,沸腾着危险又甜蜜的因子,几乎要将两人融化。 “砚辞......” 陆婉婉禁不住轻喘,粉嫩的小脸上覆着薄红,潋滟的眼眸蒙着一层水雾,带着担忧和依赖,她怕他这样失控,怕他被自己撩得受不住。 “嗯,我知道。” 沈砚辞伸手扯了扯领口,衬衫纽扣崩开两颗,露出性感的锁骨,喉结还在不停滑动,那双浓稠晦暗的眼眸深不见底,看得她心跳漏了半拍。 他扬声对前排说:“开快点。” “是。” 李沉一头雾水地应着,只觉得今日的沈书记浑身都透着反常的燥热,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压抑的急切。 油门轻踩,车子的速度提上来。 车刚停在小院门口,陆婉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砚辞打横抱起。 他大步进门,直接上了二楼,将她抵在卧室门上,炙热疯狂的吻再次落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唔~” 陆婉婉仰头承受着,从最初的慌乱到后来的沉溺,指尖顺着他的背脊轻轻滑动,笨拙却认真地回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水流漫过腰线,带着沐浴露的甜香在空气中氤氲。 沈砚辞的吻从唇瓣滑到下颌,再沿着纤细的脖颈往下。 不似刚刚的急躁狂热,只剩下化不开的缠人温柔。 湿热的触感让陆婉婉忍不住轻轻颤抖,软嫩的指尖下意识攥紧了他后背的肌肤,留下淡淡的红痕。 “怕痒……” 她细声呢喃,试图往浴缸角落缩,却被男人更紧地箍在怀里。 沈砚辞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腰,温热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将她牢牢固定在怀里,低头在她耳廓轻咬:“乖,别动。” 水汽模糊了他的眉眼,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染上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面清晰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温热,轻柔的吻从肩头到锁骨....再到她精致的轮廓,细细的品...... 第74 章 只疼你一个 陆婉婉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哭腔似的鼻音,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水珠,颤巍巍的像受惊的蝶翼。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有力的心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在的浴室里格外清晰。 男人低笑一声,吻去她眼角的水光,掌心从后腰慢慢移到她的膝盖,水花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溅起细碎的涟漪,打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松点,乖乖。” 他的嗓音在水汽中愈发低沉暗哑,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只疼你一个。” 陆婉婉心尖颤了颤,脸颊烧得滚烫,只能将头埋在他颈窝,鼻尖蹭过他颈间的肌肤,闻到混着水汽的雪松香气,那是让她安心的味道。 她的手指从他后背滑到颈侧,轻轻揪住他的头发,在他又一次加深亲吻时,忍不住溢出细碎的轻吟,像羽毛般搔刮着人心尖。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凉,沈砚辞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他抱着她起身时,温热的水珠顺着两人的肌肤滑落,他用大浴巾将她裹成一团,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咬了咬:“腿软了?” 陆婉婉羞得往他怀里缩,闷闷地 “嗯” 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蚋。 她软没软,他不是最清楚了。 一回来就...... 沈砚辞低笑着将她打横抱起,走出浴室时,暖黄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她脸颊的红晕和他眼底的笑意,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沈砚辞拿着吹风机,站在床边给坐床沿上的陆婉婉吹头发。 暖风拂过发丝,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指尖偶尔蹭过她温热的耳廓,惹得她轻颤。 “快好了。” 他低声说着,目光落在女孩耷拉的眼皮上,想来是极困了。 今日从艺术展到逛街,再到回来之后情难自禁的缠绵,她早已累极没了力气。 吹风机的嗡鸣声还没停,陆婉婉的脑袋已经不自觉地歪向他,脸颊贴着他的腹部,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睡得安心又恬静。 沈砚辞关掉吹风机,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他俯身,在她红艳艳的唇瓣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触碰易碎的花瓣。 替她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他轻手轻脚地将她抱上床,拉过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到她肩上,掖好边角。 随即他也侧身躺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描摹她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尖、还有唇角未褪的红晕,每一处都可爱得让他心头发痒。 他勾了勾唇,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触感软乎乎的,带着刚沐浴完的温热。 “好可爱的老婆。” 他在心里无声地感叹,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头一埋躲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呼吸。 身心的燥热因为满足早已褪去,只剩下满满的安宁与温柔。 他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听着彼此平稳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她发丝的清香,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翌日。 沈砚辞天不亮的起床,洗漱换装之后,他亲了亲还在梦乡中的女孩,“乖乖,我先去忙了,好好睡。” 想到什么又加了一句,“要想我。” 他认真的叮嘱着,满是不舍,而呼呼大睡的女孩根本没有回应,只有浅柔的呼吸声回应。 惹的他忍不住轻笑,确保被子什么都盖好,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 晨曦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客厅,楼下的李沉和周宇瑾已经身姿笔挺地候着了。 两人穿着深色西装,耳麦藏在衣领里,目光依旧警惕,保持着惯有的专业与严谨。 楼梯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沈砚辞走了下来。 依旧是熟悉的行政夹克配黑色西裤,袖口扣得一丝不苟,肩线笔挺如旧,可今日的他却透着不同以往的气息。 眉眼间那层惯有的冷冽悄然化开,漾着温润的柔和,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连步履都带着几分轻快。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松弛与愉悦,像是被温水浸泡过的玉石,温润又亮眼。 李沉和周宇瑾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眼底都闪过了然 ,今日书记的心情,今日心情显然格外舒畅。 “书记,车备好了。” 李沉上前一步低声汇报,目光不自觉扫过沈砚辞的领口,那里平整妥帖,却掩不住他周身那份松弛的愉悦。 沈砚辞微微颔首,“嗯” 了一声,声音比往常多了几分晨起的温润。 转身离开的时候目光望向二楼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牵挂。 “今日是谁留下负责安保?” 他不在的时候,婉婉的安全必须万无一失。 李沉和周宇瑾要随他外出处理公务,小院里的守卫必须安排妥当。 “书记,今日安排陈卫留下值守。” 李沉适时汇报,将早已拟好的人员安排报上。 陈卫是队里经验最丰富的老队员,行事沉稳细致,最适合负责内院安保。 沈砚辞脑海里过了一遍陈卫的资料 ,退伍军人出身,观察力敏锐,执行力强,从未出过纰漏。 他轻轻颔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郑重:“让他把人手安排好,今天所有值守都以婉婉为中心,确保她在院里的安全,不许任何人随意进出。” “明白!” 李沉立刻应声,拿出记事本记下重点,心里暗自感慨书记对陆小姐的重视,连安保细节都亲自叮嘱。 沈砚辞合上文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昨天的桂花糕,婉婉挺喜欢吃的,让她再备些,上午蒸好端到楼上。” 女孩昨天逛街时念叨着想吃甜口,那软糯的糕点正合她口味。 “好的,我这就安排。” 周宇瑾在一旁应声,快速用通讯器传达指令。 他看着书记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温柔,心里了然,陆小姐真的书记心尖上的人儿。 哪怕要处理繁重的公务,书记心里也时刻惦记着陆小姐的喜好。 第75章 异于年龄的体能 她一直还蜷缩在被子里,脸颊贴着柔软的枕头,睫毛长长的,呼吸均匀又恬静。 心底突然涌起一个孩子气的念头:好想把她变成掌心大小的人儿,轻轻揣在西装内袋里,这样无论去哪里都能带着她,随时能看到她的笑脸,随时能摸到她温热的肌肤。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收不住,他甚至想象出她变成小人儿的模样:穿着迷你的小裙子,站在他的掌心眨着圆眼睛,伸出小手拽他的手指撒娇。 喉结不自觉滚动,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书记?” 李沉见他望着楼上出神,轻声提醒了一句。 沈砚辞回过神,迅速敛去眼底的缱绻,指尖却还残留着想象中她发丝的柔软触感。 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份不舍和幼稚压在心底,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走吧。” 一上车,他便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指尖翻过纸张时带着利落的节奏。 昨日陪陆婉婉放松了一整天,今日积压的公务自然要抓紧处理,他向来分得清轻重。 车子平稳驶离小院,一路畅行在晨光里。 街道两旁的红墙绿瓦在车窗旁缓缓倒退,琉璃瓦在朝阳下泛着金辉,透着京都特有的古朴与庄严。 沈砚辞偶尔抬眼望向窗外,目光掠过熟悉的街景,很快又落回文件上,指尖在重点处轻轻标记,神情专注而沉稳。 不多时,车子在一座宫殿式的建筑前缓缓停下。 朱红的宫墙巍峨耸立,雕花的门楣庄严大气,门前的石狮子静默矗立。 沈砚辞合上文件,深吸一口气,眼底的柔和悄然敛去,换上惯有的锐利与沉稳,推开车门,迈步走向那扇象征着责任与使命的大门。 —————— 陆婉婉在一片柔软的暖意中醒来,身侧的位置早已空了,只残留着一丝淡淡的清冽气息。 脑袋还有些发懵,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脸又重新埋回带着他气息的被窝里,鼻尖萦绕着清冽的雪松香气。 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起劲,连指尖都泛着微麻的酸意。 沈砚辞…… 他真的不像这个年纪的男人。 陆婉婉抿着唇,脸颊悄悄泛起热意。无论是体力还是精神,他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力旺盛,远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昨晚那些情难自禁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 他俯身吻她时,俊逸的脸上布满潮红,鼻尖挂着细密的汗珠,暗哑的嗓音在她耳边用英语低喃,那些滚烫的单词混着灼热的呼吸,烫得她心尖发颤。 暗哑低沉的声音,一遍遍的唤她“乖乖,婉婉,”缠人又痴情。 那时的他又魅又惑,眼尾泛红,喉间滚动的每一声低喘都像带着魔力。 明明是强势的姿态,偏生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勾人的张力,像个修炼千年的男妖精,轻易就勾走了她的心神。 连指尖划过她脊背时的微颤,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蛊惑,让她心甘情愿沉溺在那片炙热的温柔里,忘了抵抗,也...不想抵抗。 陆婉婉的脸颊 “腾” 地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她赶紧用被子捂住脸,心脏却不争气地砰砰直跳。 那些英语单词,在他低沉的嗓音里仿佛都变了味道,喉间的震动比任何情诗都让人心慌意乱,连指尖都跟着发麻。 赖在被窝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地扶着床头坐起来,双腿一软差点又跌回去,膝盖还泛着酸意。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沐浴露的甜香,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有一种让她安心的味道。 陆婉婉咬着红唇撑起身,指尖扶着冰凉的桌沿慢慢下床,双腿还有些发软,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挪到窗边,指尖勾住厚重的窗帘轻轻拉开。 巷子里传来隐约的叫卖声,“卖豆腐脑嘞~” “刚出锅的糖油果子~” 带着烟火气的嗓音悠悠荡荡飘进院子,混着远处树梢传来的几声鸟鸣,叽叽喳喳的,热闹又鲜活。 没有轰轰烈烈的喧嚣,只有这样平淡又安稳的日常,却让她每天的心都是被填满的,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爱意。 还有身体的酸软和心底的悸动都在提醒她昨晚的疯狂,陆婉婉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一大早就是满满的愉悦。 梳洗完下楼时,饭菜的香气已经飘满了客厅。 阿姨笑着迎上来:“陆小姐醒啦?快趁热吃,沈先生特意吩咐了做你爱吃的菜。” 餐桌上摆着清炒时蔬、糖醋排骨,还有一碟晶莹剔透的桂花糕,正是她昨天随口夸过好吃的甜点。 陆婉婉看着满桌合心意的菜色,心里一暖,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沈砚辞临走前特意交代的。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把她的喜好悄悄记在心里,用最细致的方式宠着她。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软糯的口感混着清甜的桂花香,甜意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饭后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地毯上,明媚又灿烂。 陆婉婉闲着无事,从房间里拿出昨天刺绣师傅教她的工具包,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绣了起来。 绷架上的素色绸缎摊开,银针在她指尖灵活地穿梭,很快绣出几片小小的竹叶。 她低头看着绸缎上渐渐成形的图案,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和沈砚辞在一起之后,总是他在给她准备各种惊喜和礼物,珠宝、衣裙、她爱吃的零食…… 而她好像什么都没为他做过。 昨天跟着师傅学刺绣,就是想亲手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就绣个平安符吧。” 她小声嘀咕着,乌黑的眼底闪着认真的光。 她要在绸缎上绣上细密的纹路,再缀上小小的祥云图案,把所有的祝福都藏进针脚里。 等他回来看到这份亲手绣的礼物,会不会很惊喜? 按照沈砚辞对她那个宠劲,不用想,收到礼物他一定会说喜欢,然后眼底会露出温柔的笑意,抱着她开始亲个没完没了,直到她喘不上气。 陆婉婉小脸猛地一红,指尖更有劲儿了,生疏的银针起落间,连阳光都仿佛染上了甜甜的期待。 第76章 豪门算计 林清瑶从餐厅回去之后,就立即给林世诚打了电话,语气里还带着未消的委屈和怒意。 “爸,你猜我在京都看见谁了?沈砚辞!他对我态度可凶了,直接让我滚,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林世诚带着不耐的声音:“瑶瑶,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稳重。” 他皱着眉捏紧手机,对女儿这种咋咋呼呼的性子很是不满,“沈砚辞是什么身份?你跑去招惹他做什么?” “可是我……” 林清瑶被父亲训斥得噎了一下,委屈瞬间涌了上来,“你之前明明说我跟沈家的婚事能成,可今天沈砚辞根本没把我放眼里,还护着那个女人!” 她一想到沈砚辞对那个女孩的温柔,再对比对自己的冷硬,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难受。 “你今天就看到他带个女人吃饭,这能证明什么?” 林世诚的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砚辞那种地位的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逢扬作戏罢了。你要是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以后怎么在沈家站稳脚跟?” 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数不清的女人又如何,只要有沈太太的头衔就够了。 林清瑶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 ,父亲自己在外面不也养着女人吗? 在他们这种家庭里,男人的逢扬作戏似乎从来都被默许,连母亲对父亲一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利益往来的点缀,是彰显身份的装饰。 “可他对那个女人不一样……” 她还想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沈砚辞看那个女孩的眼神充满毫不掩饰的温柔,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从前在采访里还是会扬见到沈砚辞,从来都是冷漠无情,淡然无义。 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连之前沈母都说她儿子性子淡漠不易近人,可她看的到明明不是那样。 沈砚辞他....很温柔,很耐心。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林世诚打断她,阴冷的语气带着警告,“瑶瑶,别忘了你的目的。沈家的婚事关系到我们林家的前途,你要是搞砸了,仔细你的皮!” 林清瑶被父亲吼得一哆嗦,慌忙应道:“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站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想到父亲那番冷硬的话,林清瑶心里更慌了,指尖颤抖着调出母亲的号码,电话刚接通就带着哭腔喊:“妈 ——”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了这是?” 电话那头传来张秀兰温柔又急切的声音,“是不是在京都受委屈了?” 林清瑶吸了吸鼻子,委屈的情绪瞬间翻涌上来:“妈,你这些天跟沈夫人见面了没有?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 她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声音里满是焦虑。 “还没呢,” 张秀兰的语气透着无奈,“沈夫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我约了好几次喝茶都被推了,说家里事多不见客。” 她脸色突变,顿了顿,压低声音,“是不是沈家那边有什么变动?” “何止是变动!” 林清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浓浓的嫉妒和不甘, “妈,我今天在京都的餐厅看见沈砚辞了!他身边还跟着个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两人腻歪得很,沈砚辞对她说话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她想起陆婉婉坐在沈砚辞身边时那副清纯无辜的模样,过分精致的面容,任谁看了都会念念不忘。 还有沈砚辞替那女孩擦嘴角的动作,分明就是对待心尖上的姿态。 林清瑶想到这些,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沈砚辞居然亲自给她剥虾!还凶我,让我滚远点!” 张秀兰在那头听得心惊,这是真的有情况了? 她连忙追问:“那女孩长什么样?看着跟沈砚辞关系很好?” “好得不得了!” 林清瑶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沈砚辞看她的眼神,温柔又宠溺就像含着星星似的,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妈,你说沈夫人是不是知道这事才不见我的?他们是不是真要跟别的女人联姻了?那我怎么办啊?” 她越说越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抛弃似的。 张秀兰听得心头一紧,连忙柔声安抚:“别急别急,也许就是沈砚辞逢扬作戏呢?你沈阿姨最看重门当户对,怎么可能让来路不明的女孩进门?妈这就再想办法约她,一定给你问清楚!” 林清瑶这才稍稍安心,抹了抹泪,抽噎着说:“妈你快点,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个女孩看着傻乎乎的,肯定是故意勾引沈砚辞!” 她对着电话撒着娇,眼底却闪过一丝狠厉 ,不管那女孩是谁,都休想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沈砚辞是她的,沈家少夫人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 从前父母也给她介绍过不少对象,非富即贵,捧着鲜花礼物追在她身后,可那些男人在沈砚辞面前,简直黯淡得像路边的石子。 沈砚辞实在太完美了。 沈家从政,白家从商,还是最顶尖上的人物。 加上他自身的地位,年纪轻轻就是书记的级别,除了杀伐果断的手腕,连那张脸都生得俊朗夺目,站在人群里永远是最耀眼的存在。 整个上层圈子里,论背景,论地位、论能力、论样貌,谁能比得上他? 一想到能和这样的男人站在一起,成为人人艳羡的沈太太,林清瑶的心跳就忍不住加速。 那样的地位,那样的风光,是她梦寐以求的。 只要能嫁给沈砚辞,她就能一步登天,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连带着林家的地位都能水涨船高。 至于现在身边那个只会送珠宝的油腻男伴,毫无可比性。 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只要能抓住沈砚辞,那些平庸的男人,随时都能抛弃。 ———— 第77 章 没人了,可以亲了吗 今天他要见的是医疗、科技、半导体等领域的负责人,这些都是他计划中重点项目的核心人才。 电梯门打开,几位身着正装的负责人早已等候在门口,为首的张主任快步上前,脸上带着热情的笑意:“沈书记,您这边请,会议室都准备好了。” 沈砚辞微微颔首,与众人一一握手,掌心的温度沉稳有力。 “麻烦各位了,今天要耽误大家些时间。” 他语气平和,却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气扬,让原本有些紧张的负责人都放松了几分。 会议室里的投影已经打开,屏幕上滚动着各领域的人才名单和项目资料。 沈砚辞落座后,直接切入正题:“这次请各位来,是想聊聊人才引进的事。燕州的医疗升级、芯片研发项目急需顶尖人才,我希望能从京都这边吸纳些力量。” 他指尖轻点桌面,淡然的目光扫过在扬的人:“上次燕州遭遇暴雨台风,灾后重建让我们深刻意识到,科技和医疗才是民生根本。 现在上面对这些项目都给予了最大支持,政策、资金都不是问题,我需要的是能落地的人才和技术。” 几位负责人交换了眼神,张主任率先开口:“沈书记您放心,您在燕州的举措我们都有所耳闻,能为民生项目出力,我们义不容辞。半导体领域的李教授一直关注燕州的发展,我已经帮您约好了,等会见面。” “医疗方面的专家团队也整理好了名单,都是有实战经验的骨干。” 另一位负责人补充道,语气里满是敬佩,“您做的实事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没人会不愿意加入。” 沈砚辞看着众人积极的态度,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几分。 上次的灾害虽是危机,却也让上面看到了他的执行力和担当,如今各项目都能得到全力支持,正是推进计划的最佳时机。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笔尖在纸上划过利落的线条,认真记录着众人提出的建议。 每一个关键点都用红笔标注,字迹遒劲有力,透着不容小觑的严谨。 偶尔抬眼询问细节时,目光锐利如鹰,精准捕捉着对方话语里的信息,专注的神情让他周身都散着冷峻严肃的气息。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专注而沉静下来,原本还略显轻松的几位负责人也不自觉收敛了神色,连说话都变得更加谨慎周全。 谁都知道沈砚辞向来务实,不喜欢空泛的套话,每一个建议都要经得起推敲,每一个数据都要精准无误。 “这个人才引进的补贴政策,具体能覆盖到哪些层级?” 他忽然抬头,目光落在医疗领域负责人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负责人连忙拿出文件:“沈书记您看,我们划分了三个梯度,顶尖专家享受安家费 + 科研基金的双重支持,骨干医生有专项补贴……” 沈砚辞一边听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计算,指尖在纸页上轻点,眉头微蹙思索着可行性。 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挺直的肩背上,勾勒出沉稳的轮廓,那股运筹帷幄的气扬让在扬的人都暗自佩服 。 难怪他年纪轻轻能让上头备受关注,在燕州做出那么多实事,这份专注力和执行力,确实无人能及。 离开时已是午后,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在他身上,沈砚辞看了眼手腕的表,已经下午四点了。 他指尖摩挲着屏幕,眼底闪过一丝温柔,随即又被坚定取代。 只有把这些项目尽快落地,才能给她安心和对他们未来的信任。 “下一站去见李教授。” 他对身旁的李沉说道,步履沉稳地走向停车扬,挺拔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肩上扛着的不仅是公务,还有对他们未来的期盼。 ———— 沈砚辞推开小院的门,晚风带着桂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陆婉婉,女孩正背对着他跟阿姨说着什么,侧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柔和的光泽,美好而恬静。 让忙碌了一天的疲惫仿佛被这画面涤荡干净,连脚步都不自觉放轻了。 他的眼眸下意识地浮上温柔,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悄悄扬起的弧度。 陆婉婉似乎察觉到动静,转过身来,看到他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璀璨的像落满了星星:“你回来啦!” 她明艳的侧脸上,小巧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好看的唇瓣,眉眼弯弯,灯光的金辉落在她发梢,整个人都散发着鲜活灵动。 沈砚辞的心尖猛地颤了颤,快步走上前,伸手自然地将她揽进怀里。 “嗯,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他低头问,鼻尖蹭过她的发顶,熟悉的香味驱散了他最后一丝工作的紧绷。 陆婉婉往他怀里靠了靠,仰起小脸,欢快的语气像含了蜜糖:“我在跟阿姨说今晚上饭菜很丰盛呢。” “是吧,婉婉喜欢就好。” 沈砚辞揽着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腰线,恨不得把她整个揉进身体里。 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陆婉婉的脸颊悄然泛起红晕,她飞快瞟了眼阿姨离开的方向,见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人,才暗暗松了口气。 沈砚辞的目光就没从她脸上移开过,女孩泛红的耳根、微颤的睫毛,连指尖悄悄蜷缩的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底。 他喉结轻滚,声音低哑得像浸了温水:“没人了,可以亲了吗?” 想了她一整天频频惦念,此刻抱着怀里的温软才让他觉得心落了地,但那股抑制的激动忍不住的翻涌需要她来纾解。 女孩顿了一下,红着脸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还没吃饭呢……” “先亲一下。” 男人的声音低哑得像浸了温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陆婉婉指尖猛地蜷缩而起,抓着他衬衫的力道不自觉收紧,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颤了又颤。 她太了解他了,两人在一起这么久,他说的 “一下” 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浅尝辄止。 第78章 给他绣平安符 “嗯~”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 果不其然,沈砚辞迫不及待伸手一把抱起女孩,让她的腿攀在自己腰间,直接把人抵在墙面上。 他温热的掌心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微仰头,下一秒,那抹带着侵略性的吻便覆了上来。 不是轻柔的触碰,而是带着隐忍许久的渴望,舌尖撬开她的唇缝,带着炙热的温度霸道地辗转厮磨。 沈砚辞漆黑的眼眸像染了墨色般,浓得发沉。 女孩清甜的馨香混着淡淡的桂花味在舌尖蔓延,让他心尖猛地一颤,积攒了一天的思念都化作了这个急切又温柔的吻。 他吻得很深,带着压抑许久的渴望,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缝,温柔地辗转厮磨,只想尝尽她所有的清甜。 陆婉婉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颈,细软的哼吟声从唇间溢出,像羽毛般轻轻搔过他的心尖。 她早该知道的,他说的 “一下”,永远是这样缠绵又汹涌,带着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的炙热,让她连呼吸都忘了节奏,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这滚烫的温柔里。 沈砚辞呼吸越发的急促,女孩又娇又软,乖乖的依顺在怀里,沾上就让人完全失控收不住了。 缠绵的吻变得火热,旖旎的空间中是暧昧的交织。 “嗯~” 陆婉婉在他的霸道下,忍不住发出细碎的低吟声,小手攀紧他的脖颈,眼尾泛开的红艳,娇媚动人的模样让他心颤。 好想爱她。 灯光落在两人交缠的发间将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辉,连空气都染上了甜腻的暖意。 直到陆婉婉喘不过气来轻轻推他,沈砚辞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急促的粗喘。 睨着满是依赖可人的女孩,深邃的眼底漾着的笑意更浓了,低哑的声音含着宠溺:“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陆婉婉娇喘埋在他颈间点头,脸颊烫得能焐热他的肌肤,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鼻音:“好……” 吃过晚饭,沈砚辞便去了书房。 他这次来京都本就事务繁杂,心里却惦记着之后要带陆婉婉再多逛逛,只能趁着晚上抓紧处理工作,争取挤出更多时间陪她。 晚上,陆婉婉冲了凉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了愣,有些不自在。 她擦着湿漉漉的发梢看了眼时钟,指针已经指向十点。 已经这么晚了呀,他几乎没有休息,半夜的时候她被闹醒一次,他都是在很精神的状态。 这样身体不行,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她打开梳妆台最下面的抽屉,小心翼翼取出那个刺绣绷架,赤着脚踩着凉拖,轻轻往书房走去。 “…… 还没忙完吗?” 女孩软糯的小嗓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水汽,轻轻在门口响起。 沈砚辞闻声抬头,目光立即被门框旁的小身影黏住 。 她探出个小脑袋,乌黑的青丝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挂着细碎的水珠,刚沐浴出来的小脸白皙粉嫩,鼻尖泛着健康的粉色, 身上穿着他挑选的白色吊带睡衣,整个人白白嫩嫩的,可爱迷人的像只偷跑出来的小兔子。 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她的清纯甜美。 他嘴角不自觉上扬,放下手中的钢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温柔:“乖乖过来。” 陆婉婉轻笑着,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小跑过去,乖巧地坐到他腿上。 藕白的手臂举起,献宝似的展示手里的刺绣绷架:“你看!这个平安符快绣好了!这里的祥云图案是不是很可爱?” 绸缎上的纹路已经初见雏形,细密的针脚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角落的祥云图案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认真的可爱。 沈砚辞伸手抚过那些凸起的针脚,指尖触到她不小心扎歪的线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嗯,很可爱。”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清隽的眉眼间漾满宠溺的笑意:“我们家婉婉真厉害,第一次绣就这么好。” 男人的吻顺着湿润的发顶缓缓滑落,轻轻落在她的额头,又描摹着她小巧的鼻尖,带着黏黏糊糊的温柔,每一处触碰都像羽毛般轻搔着心尖。 陆婉婉被他夸得脸颊发烫,像熟透的桃子般泛着粉,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蚋:“还没绣完呢,还差最后一点祥云…… 等绣好了就给你带在身上,保你平平安安的。” 她指尖轻轻点着绸缎上的针脚,银线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眼底闪着格外认真的光。 因为他总是出门在外,要开冗长的会议,要见各种各样的人,要处理繁杂的公务,暴雨那样的天气还在外面,这让她总忍不住偷偷担心。 “你经常要去好多地方,见好多我不认识的人,” 她小声嘀咕着,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我绣这个平安符,把所有的好运都缝进去,这样不管你在哪,它都能陪着你。” 指尖戳了戳祥云图案的边角,那里的针脚绣得格外细密,是她今天努力了一天才绣好的。 “师傅说祥云能带来福气,” 女孩仰起小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还要绣上小小的星星,这样晚上走夜路也能照亮你回家的路。” 沈砚辞听着她软糯的话,心口像是被蜜喂过似的,又暖又甜。 陆婉婉真的是上天给他的宝藏。 前世他眼瞎心盲伤害了她错过了她,这一世他给她再多的爱都不为过。 他低头吻了吻她粉嫩的脸颊,指腹蹭过睡衣布料下温热的肌肤,声音哑得厉害:“我们婉婉把心都缝进去了吗?” “嗯!” 陆婉婉重重点头,睫毛在他胸口轻轻颤动,“你对我那么好,什么都想着我,我…… 我也想对你好啊。” 这直白又真挚的情话撞进心里,沈砚辞竟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似的心跳漏了半拍,胸腔里的悸动几乎要溢出来。 深邃的眼眸中燃起炙热的火焰,映着落地灯的暖光,亮得惊人。 他的乖乖啊,怎么能这么美好,美好到让他失控疯狂。 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 第79 章 小到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工作明天再做,” 沈砚辞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完全全贴在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现在只想陪我们的小功臣。” 陆婉婉靠在他颈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蹭过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小脚丫晃呀晃,那是人在最放松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动作。 她举起刺绣绷架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我今晚再绣一点?争取快点给你戴上。” 沈砚辞轻笑出声,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薄唇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厮磨:“不急,慢慢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廓,声音哑得发颤,“现在,该我陪我的乖女孩了。” 她的头发还没有干,得先处理了,不然受凉了要遭罪。 ....... 接下来的几日,沈砚辞一直是早出晚归的状态。 会议、会谈排得满满当当,常常是天不亮就出门,回来时夜色已深。 他怕陆婉婉在小院待着无聊,特意交代李沉:“你陪着婉婉出去走走,她想去哪就去,安全第一。” 陆婉婉知道他忙,从不多问,只每天算着他回来的时间,眼巴巴的在门口等他。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手里攥着他给的佛珠,自从绣好的平安符给他戴上了,天天在西装内里的衣袋里跟着他出门。 沈砚辞便把手腕上的佛珠给了她,戴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至少要绕两圈。 她时不时踮脚望向巷口,乌黑眼眸闪闪发亮像只盼着主人回家的小兽。 沈砚辞的车刚拐进巷子,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女孩听到动静猛地站起来,眼里瞬间亮起细碎的光,像盛满了星河。 他推开车门走近,就见她快步跑过来,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怕自己跑太快带起的风扰了他的疲惫。 “你回来啦。” 她仰着小脸笑,眼底的期待藏都藏不住,手里的佛珠被攥得有些发热。 沈砚辞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欢喜,看着她鼻尖沾着的细碎灰尘,看着她因为等了太久而微微发红的眼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一天的奔波劳碌、会议桌上的高强度交流,在看到这张明媚笑脸的瞬间,全都化作了绕指柔。 他弯腰将她揽进怀里,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低哑:“等很久了?” “没有!” 陆婉婉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刚出来没多久。” 沈砚辞眼眸宠溺无比,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哪会信她的话。 他抱着她往屋里走,夕阳的金辉洒在两人身上,“以后不用等这么久,天晚了就先吃饭。” “不要,” 女孩在他怀里摇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我想等你回来一起。” 早上他出门,她还在睡觉,中午他在外面,一天就只有晚饭时间才可以跟他一起,她不愿错过。 沈砚辞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无形的箭靶狠狠击中,密密麻麻的酸胀感蔓延开来,颤得厉害。 他望着怀中小小的身影,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女孩的世界太小了,小到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眼眸发酸,鼻尖泛涩,前世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瞬间涌上心头。 她等在公寓里的无数个日夜,从最初踮脚眺望的期盼,到夜幕降临时的失落,再到最后转身离开时的决绝,每一幕都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原来那时的她,是怀着怎样滚烫的期待,熬过一个个孤单的夜晚,又在一次次失望中耗尽了勇气。 他喉结滚动,迫不及待的进了门,把女孩放在玄关柜上。 抬手轻轻抬起女孩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悔恨与珍视交织的情绪。 没等陆婉婉反应,他俯身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想念,带着前世未说出口的歉意,带着今生不愿再错过的炽热,辗转厮磨间,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 “乖乖....” 陆婉婉被他吻得有些发懵,睫毛在他脸颊上轻轻颤动,却还是下意识仰头,小手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地回应着。 她能感觉到他吻里的急切,像在弥补什么,又像在确认什么,温热的气息裹着她,让她心头暖暖的,又忍不住往他怀里再靠紧些。 直到女孩喘不过气来轻推他,沈砚辞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眼底的红丝清晰可见。 低沉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婉婉,以后…… 不会再让你等太久了。” 陆婉婉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太懂他忽然泛红的眼眶,却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郑重,乖乖点头:“我不怕等你呀,你回来就好。” 她抬手抚平他皱紧的眉峰,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发烫的耳垂,软糯的嗓音小声问:“是不是工作不开心?” 她不懂他工作上的事,只是知道他的工作都难度都很大,事务也多。 在他这个位置,他的时间都不只是他个人的。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眼底的酸涩渐渐被温柔取代,他怎么会不开心? 老天给了他们重新在一起的机会,给了他珍惜女孩的机会,而且他们不会再错过彼此了。 有她等在这儿,有她眼里的光为他亮着,再累都值得。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前世的亏欠都在今生补回来。 “没有不开心,”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只是忽然想通了,再重要的事,都没你重要。” 怀里的女孩软软地 “嗯” 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衬衫的纽扣,像只安心的小兽。 沈砚辞望着巷口渐沉的暮色,心里的誓言愈发清晰 。 前世的遗憾已无法弥补,今生他定要把所有的时光都掰开来,好好陪着她,让她的世界永远亮着光,让她的眼里不再出现失落与绝望了。 第80章 恶意突袭 李沉听完立刻点头安排,带着两个安保远远跟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护在她左右。 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书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婉婉在书架间慢慢踱步,指尖拂过一本本脊,挑了几本外语的翻译书籍,又特意选了两本沈砚辞常看的历史类书籍。 结账时李沉自然地付了钱,连厚重的书本都被他接过去抱着,不让她沾一点累。 陆婉婉本来有些不好意思,想自己拿书,可看着李沉坚持的眼神,还是轻轻叹了口气。 她告诉自己,既然决定要跟沈砚辞好好在一起,就不能总陷在 “不想花他钱” 的想法里打转,这样不仅自己别扭,对他也是种疏远。 她以后也能挣钱的,自己其实不差,到时候也花钱给他买东西。 这样一想就开心起来了。 从书店出来时,她的心情像被阳光晒过的棉花,松软又温暖。 对面甜品店飘来的香气勾得人鼻尖发痒,黄油和奶油烘烤的甜腻味道弥漫在整条街道上,好香啊!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没有哪个女生能抵挡甜品的诱惑,她也不例外。 想吃。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那家店的招牌。 站在身边的李沉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脸上挂起一抹了然的笑意:“陆小姐喜欢的话,我们买些回去尝尝?” “可以吗?” 女孩仰起脸问,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当然可以。” 李沉笑着点头。这可是他们书记放在心尖上的人,将来的小夫人,书记早就交代过,一切都按她的喜好来,喜欢就买。 别说这点甜品,就连价值连城的凌云山庄都过户到她名下了,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好~” 陆婉婉立刻扬起甜甜的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 两人站在甜品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马卡龙、慕斯蛋糕和水果挞,简直花了眼。 粉粉嫩嫩的草莓大福裹着晶莹的糖霜,抹茶千层叠着翠绿的奶油,每个都做得漂亮又可爱,看起来都好好吃。 好不容易挑好几个喜欢的甜品打包好,转身要走时,陆婉婉才发现忘了拿叉子。 这会午后的太阳毒辣得很,李沉让她站在店铺门口的阴凉处等着,自己返身回店里取餐具。 “好,辛苦你了。” “没事,应该的。” 李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暗暗点头。 跟着沈砚辞这么多年,见过的名媛淑女不计其数,大多要么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要么便急于显露自己的身份地位。 可陆婉婉不同,明明已经是书记放在心尖上的人,住着凌云山庄那样的地方,身边有专人照料,却始终保持着这份谦虚有礼。 她会记得对门口的保安说谢谢,会在阿姨打扫时主动帮忙挪开椅子,就连刚才在甜品店,接过打包好的盒子时,也不忘笑着对店员道一句谢谢。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温和,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客套,而是从心底里尊重每一个人,无论对方身份高低。 就像刚才挑书时,她踮脚够不到高处的典籍,旁边的图书管理员帮忙取下来,她连连鞠躬道谢,眼睛亮晶晶的,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那种不卑不亢的模样,比许多穿着华服却颐指气使的大小姐,不知珍贵多少倍。 李沉收回目光,心里愈发觉得,书记的眼光是真的好。 陆婉婉抱着甜品盒站在树荫下,指尖轻轻戳着盒子上的蝴蝶结。 突然,一道冰冷的视线就猝不及防地撞了过来。 林清瑶挎着限量款的鳄鱼皮名牌包站在面前,身后跟着两个打扮张扬的朋友,鲜红的美甲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她们正用审视货物似的眼神上下打量她,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像在看什么不入流的东西。 陆婉婉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身子颤了颤。 “你真是厉害啊,” 林清瑶率先开口,声音像淬了冰碴子,刻薄又尖利,“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敢来这种高档甜品店?” 她故意加重 “无父无母” 四个字,像针似的扎向陆婉婉最敏感的地方。 “也是,” 她嗤笑一声,恶意的眼神像带着钩子似的扫过陆婉婉素颜朝天的脸 。 没有丝毫精致妆容的堆砌,却透着一股子洗尽铅华的干净灵气。 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小巧的鼻尖下是色泽天然的唇瓣,这副精致漂亮的五官搭配在一起,让整个人显得格外夺目生动。 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儿,带着不染尘埃的纯粹。 再往下看去,她身上穿着一条简单的素色连衣裙,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找不到,可布料和袖口处甚至能看到细密的针脚,显然是纯手工定制的。 即使这样素净,也挡不住她自然流露的清纯干净。 更难得的是,她眉宇间还带着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细细呵护出的柔软,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娇弱,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和,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多疼惜几分。 林清瑶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嫉妒像野草般疯长。 她精心打扮的精致妆容、满身的名牌奢侈品,在陆婉婉这种天然去雕饰的美面前,竟显得有些刻意和俗气,这让她攥紧了手里的包带,指节泛白。 想到母亲发来的资料,这个一无所有的孤女,凭什么能得到沈砚辞的青睐? 林清瑶面容不自觉的扭曲,语音更是恶毒,“跟着沈先生不就是为了混吃混喝?来这种地方买块蛋糕,也算是装够样子了。” 旁边染着黄色头发的朋友立刻跟着起哄:“清瑶,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看着也不怎么样啊,清汤寡水的,难怪沈先生只能把她藏在小院里见不得人。” “可不是嘛,” 另一个朋友掩着嘴笑,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真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林清瑶嗤笑一声,故意凑近她耳边,声音压低却带着刺骨的恶意, “别以为沈砚辞现在对你好就是真心的,他那种身份的男人,玩腻了就会把你扔掉。你这种没背景没家世的,也配站在他身边?” ———— 第81章 你是我的心之归处 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不是害羞,是气的,眼眶却不受控制地一热,酸涩感顺着鼻梁蔓延开来。 她想反驳,想大声说沈砚辞对她是真心的,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指尖死死攥着衣角,布料被捏得皱成一团,她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眼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砸在甜品盒的包装纸上,洇出小小的湿痕。 整个人站在原地,无措得像只受惊的小鹿,狼狈又委屈。 “你哭什么?我说错了?” 林清瑶见她掉泪,眼里的得意更甚,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满是恶意, “自己没本事就别哭鼻子,赶紧离沈砚辞远点,别自不量力耽误人家!” “林小姐,请你放尊重!” 李沉一回来就听见这些恶毒的话语,脸色早已沉得能滴出水,见着面目可憎的林清瑶十分的气恼。 他上前一步将陆婉婉护在身后,高大的身影像一堵墙隔开了恶意,语气严肃冰冷:“陆小姐是沈书记放在心尖上的人,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他拿出手机就要录音,“你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要不要现在发给沈书记听听?” 林清瑶被 “录音” 两个字吓了一跳,被朋友拉着往后退:“谁要你录!我们走!” 她临走前还狠狠剜了陆婉婉一眼,那眼神里的轻蔑和怨毒,像针一样扎在人心上。 大夏天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晒在身上,陆婉婉却觉得浑身发冷,从骨头缝里透出寒意。 她抱着怀里的书和甜品盒,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李沉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肩膀,心里暗暗叹气,“陆小姐,我们先回去吧。这事…… 我必须告诉沈书记。” “别!” 陆婉婉猛地摇头,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千万别告诉他,他最近那么忙,天天开会到半夜,我不想让他为这种事分心担心。” 她胡乱擦掉脸上的眼泪,睫毛湿漉漉地粘在眼睑上,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真的没事,就是…… 就是太阳太大了,晃得眼睛疼。” 李沉看着她这副明明受了委屈却还要逞强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陆小姐真是善良。 他轻轻叹了口气,没再争辩。 可上车后,还是拿出手机,指尖飞快地敲下一行行字,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实汇报给了沈砚辞。 后视镜里,女孩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眼泪还在无声地掉。 那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像被暴雨淋湿的幼鸟,看着就让人心疼得厉害。 可有些恶意,本就不该让善良的人独自承受。 回到小院,她坐在窗边翻书,却什么都看不进去,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那些刻薄的话像针似的扎在心上,她怕自己真的配不上沈砚辞,怕自己只是他一时兴起的陪伴。 沈砚辞在电话里听完李沉的汇报,握着手机的指节瞬间绷得发白,胸腔里的怒火像被点燃的炸药,轰然炸开。 他强压着这股暴戾的情绪,用从未有过的速度处理完堆积的文件。 周宇瑾进来看到书记每签下一个名字都带着隐忍的力道,仿佛要将怒意发泄在纸页上。 发生了什么? 书记怎么这么大的怒气。 他第一次看书记发这么大的怒火,连收文件的动作都放轻了。 只见沈砚辞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剩下的工作,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整理,就心急如焚地往小院赶。 推开院门的那一刻,满院的桂花香都压不住他心头的焦灼。 一进门,他就看出了不对劲 。 陆婉婉抱着抱枕缩在沙发角落,止了泪,但眼眶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眼下还有未干的淡淡泪痕。 听到动静,她慌忙抬起头,看到是他时,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可那笑容比哭还让人心疼,嘴角的弧度都在微微发颤。 “怎么了?” 沈砚辞快步走过去,二话不说在她面前蹲下, 温热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触到那片湿润时,指腹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是林清瑶欺负你了,对不对?”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眼底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原本带着疲惫的眼眸瞬间覆上一层寒冰,那是极致愤怒前的平静。 陆婉婉被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惊得缩了缩,连忙摇头,把脸往他怀里埋去,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没有,就是…… 就是想你了。” 她不想让他担心,更不想他因为自己分心,那些刻薄的话,她想自己慢慢消化。 她越是掩饰,沈砚辞心头的怒火就烧得越旺 他垂眸,浓密的睫毛掩去眼底瞬间翻涌的暴虐阴霾,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喉间滚动着寒意。 林家还真是着急送死,敢动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但下一秒,当他抬眼看向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孩时,眼底的冰霜又瞬间融化成滚烫的心疼 她好不容易止了情绪,沈砚辞也不再提及,只是哄着陆婉婉吃过晚饭,趁她去洗澡的空隙。 立马把李沉叫到书房,没多问就只一句:“说说今天的情况。” 李沉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甜品店的事,连林清瑶的话都复述得清清楚楚。 沈砚辞听完,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眼底的冷厉被寒冰取代,指节捏得发白。 林家好大的胆子,竟敢动他沈砚辞的人! 他甚至能想象出林清瑶那张刻薄的脸,想象出婉婉独自承受委屈时的无助,每一个画面都像鞭子抽在他心上。 他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眼神冷得像淬了毒的刀。 林家,该清算总账了。 转身回房时,脸上的寒意却尽数褪去,只剩化不开的心疼。 第82章 他的怒火与柔肠 沈砚辞已经洗漱好,穿着深色家居服坐在床沿,领口微敞,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炙热又深浓,像积蓄了千年的潮水,几乎要冲破堤坝,将她整个人淹没在那片汹涌的爱意里。 她被他看得心头一紧,红唇微张想打招呼,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发不出声。 白天被压抑的委屈、看到他时的安心、还有那些自我怀疑的情绪瞬间交织在一起,鼻子一酸,眼圈毫无预兆地又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沈砚辞的心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白天得知她受辱时的愤怒,此刻看到她红着眼圈的心疼,两种情绪在胸腔里反复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快步走过去,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掌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下意识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对不起,乖乖,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没告诉你,是怕你分心……” 陆婉婉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胸口,积攒了一天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口,眼泪汹涌而出,浸湿了他的衬衫,“她那样说我…… 说我配不上你…… 说我是混吃混喝……” “胡说。” 沈砚辞捧起她的脸,用指腹一点点擦掉她的眼泪,眼神认真得能映出她的影子,“配不配得上,只有我说了算。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他吻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轻柔又珍重,“至于混吃混喝…… 我连人都是你的,东西又算的了什么?那些本来就都是你的,吃自己的、用自己的,有什么不对?” 女孩被他逗得抽噎了一下,仰起湿漉漉的眼眸,却还是忍不住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沈砚辞将她打横抱起,来到床沿,一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我的婉婉这么好,该被捧在手心里疼,谁要是敢说半句不好,我就让她付出代价。” 怀里的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眼泪渐渐止住了,只是小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衬衫,像抓住救命稻草。 沈砚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的戾气又翻涌上来,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她。 他一把将她拉开些许,双手捧起她的脸,温热的指腹温柔抚去她滚烫的泪水,冷硬俊逸的脸庞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他漆黑的眼眸亮得惊人,像在神明面前立誓般郑重:“乖乖你是最好的,是这世上最干净、最珍贵的宝贝。是我沈砚辞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谁也没资格对你评头论足,半句不好都不行。” 他低头,轻轻吻掉她眼睫挂的泪,又吻过她泛红的鼻尖,最后落在她颤抖的唇瓣上。 这个吻带着无尽的珍视与疼惜,温柔得让人心颤:“乖乖你一哭,我这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死了。” 陆婉婉被他滚烫的话语烫得心头发颤,乌黑的眼眸噙满了泪水。 那些被林清瑶戳中痛处的不安,此刻像被投入热水的冰块,一点点融化开来,却又引出更深的委屈。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清隽眉眼,眼泪掉得更凶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哽咽着说:“可我真的…… 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家世,没有背景,连给你撑扬面都做不到……” 沈砚辞的心像被针扎似的抽痛,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哭红的脸颊,眼底翻涌着心疼与坚定。 “我沈砚辞想要的,从来只有你。喜欢你的人是我,你该信我的判断,别人的话都是狗屁。” 他甚至不顾身份,直接粗俗的骂了一句。 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声音哑得几乎要碎裂:“乖乖,没有你我会死,你懂吗?” 这句话像惊雷般炸在陆婉婉耳边,她猛地怔住,抬起泪眼朦胧怔怔地望着他。 男人眼底的认真不是作假,那里面翻涌的情意浓得化不开,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执拗。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句话了,可如此的郑重让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他心里,竟重要到如此地步。 陆婉婉吸了吸鼻子,软糯的嗓音喃喃道:“我...记得了。” 他低头吻去她唇上的泪痕,一遍遍地轻吻她的眉眼,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嗯,你爱我就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婉婉,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填满了我所有的空缺。” 沈砚辞把那些藏在心底的话一点点讲给她听。 讲他看见她时的心动,讲他无数次想她想到失眠的夜晚,讲他规划的未来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羽毛般轻轻搔过她的心尖,将那些不安的褶皱一点点抚平。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温热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安稳,眼泪渐渐止住了。 那些刻薄的话语、自我怀疑的念头,在他滚烫的爱意里慢慢消散。 她攥着他的衣角,眼皮越来越沉,最后带着浓浓的鼻音,在他温柔的呢喃中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却再没了白天的紧绷和难受。 沈砚辞低头看着怀中女孩恬静的睡颜,眼底的心疼渐渐化作一片柔软的水。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在床上,掖好被角,指尖在她眼角轻轻一点,像是要拂去所有的委屈。 而他藏在温柔背后的眼神,早已冷得像冰 ,林清瑶,林家,这笔账,他会好好算清楚。 沈砚辞转身出了房间,到了对面的书房,台灯的光晕在寂静的夜里铺开一片柔和的亮。 书桌上还摆着她今日在图书馆精心挑选的书籍,最上面两本,是他常看的历史典籍,封面上还印着图书馆的标签,书页边缘带着崭新的挺括。 他记得自己随口提过喜欢的书籍,没想到她竟记在了心上,特意给他找了来。 陆婉婉,你这样好,我怎么能不爱你。 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书脊,仿佛还能触到她挑选时指尖留下的温度,心头那股因愤怒而起的戾气,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 第83 章 深夜的清算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林世诚那边还带着酒局的喧嚣,语气含糊不清:“喂?哪位?” “林世诚。” 沈砚辞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让电话那头的喧闹安静下来。 林世诚酒意醒了大半,连忙赔笑:“是沈书记啊?这么晚了,您有什么吩咐?” 他满是忐忑,这大半夜的打电话想来也不会是好事。 而且连名带姓的,一点都没有寒暄客气的意思。 “管好你的女儿。” 沈砚辞开门见山,每个字都带着压迫感,“林清瑶今天在甜品店对我未婚妻陆婉婉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最好现在就去问清楚。” 未婚妻! 所以女儿那天说的事是真的,沈砚辞竟然不是对那个女孩只是玩玩,而是以未婚妻的身份昭示。 林世诚心里咯噔一下,声音瞬间紧张起来:“沈书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清瑶她年纪小不懂事……” 隐约猜到几分,该不会女儿没听不进去他那天说的话,还跑去惹事吧。 “误会?” 沈砚辞冷笑一声,笑声里的寒意让林世诚脊背发凉,“她对婉婉说的那些刻薄话,每一句都刻在我心上。林世诚,我给你两个选择。” 他顿了顿,夜风掀起他的衬衫衣角,眼底的戾气毫不掩饰:“第一,让林清瑶明天天亮之前,立刻从京都消失,永远别再出现在婉婉面前。第二,带着她亲自登门,给我未婚妻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电话那头的林世诚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沈书记,这…… 这是不是太严重了?清瑶她……” “严重?” 沈砚辞的下颌线骤然绷紧,原本就冷硬的轮廓像被寒铁淬炼过,每一寸线条都透着慑人的压迫感。 冰冷的声音陡然转厉,像平地惊雷炸响在听筒两端,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瞬间让电话那头的林世诚如坠冰窟。 “她动我沈砚辞的人时,怎么没想过后果?” 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向林世诚的软肋, “你告诉她,今天在甜品店说的每一个字,不仅是对婉婉的羞辱,更是在打我沈砚辞的脸。” 夜风卷起他的衬衫,猎猎作响,映得他眼底的寒光愈发凛冽:“一个连基本教养都没有的女儿,背后是怎样的家风?林局长,你觉得这样的为人处世,能让大家信服你身居高位上的品行吗?” 他刻意加重了 “林局长” 三个字,语气里的嘲讽与警告毫不掩饰:“若是林家的家教便是如此仗势欺人、尖酸刻薄,那我很怀疑,林局长在这个位置上,是否真的做到了清正廉明?是否对得起民众的信任?” 电话那头的林世诚早已冷汗涔涔,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发抖。 他这才意识到,沈砚辞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动了真怒 ,对方不仅要讨回女孩受的委屈,更要借此敲打他的仕途,这是要釜底抽薪! “沈书记!沈书记您息怒!” 林世诚的声音彻底没了之前的敷衍,只剩下慌乱的求饶,“是我教女无方!是我错了!我马上就去问清楚,一定给您和陆小姐一个交代!” 沈砚辞却没给他丝毫喘息的余地,声音冷得像数九寒冬的风。 “交代?我要的不是你的口头保证。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林清瑶消失在京都,回燕州的时候让她亲自登门道歉。否则,明天一早,检委就会收到关于林局长家风问题的举报信,附带今天甜品店的监控录像。” 他顿了顿,眼底翻涌的怒意几乎要冲破听筒:“林世诚,别挑战我的底线。我的人,谁也碰不得。” 说完,不等林世诚再辩解,他直接挂断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 桌面上的历史书籍被他死死攥住,指节泛白,骨节凸起。 深夜的寂静里,男人周身的低气压几乎要凝成实质,那是被触碰逆鳞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护崽的决绝。 本来他不想这么快对林家出手的,但现在..... 他们既然要找死,那所有动作都可以开始了! 林家欠婉婉的,欠他的,他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 “嗯~” 陆婉婉是被腰间的力道弄醒的。 意识刚回笼,就感觉腰间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牢牢禁锢着,带着不容挣脱的力度,将她整个人圈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她缓缓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 入目是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棉质睡衣下隐约能看到流畅的肌肉线条,再往上,是他性感锋利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微滚动,带着致命的诱惑。 周遭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清晨特有的微凉空气,让她混沌的脑子渐渐清醒。 她没动,只是静静看着他熟睡的模样 。 平日里凌厉的眉眼此刻舒展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褪去了所有的锋芒,只剩下难得的温和。 “乖乖醒了?” 他还没睁眼,喉间却溢出低哑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磁性。 显然是察觉到了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禁锢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让两人贴得更紧。 陆婉婉被他抱得脸颊发烫,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还带着初醒的软糯:“嗯…… 你今天不用出去吗?” 沈砚辞这才缓缓睁开眼,眼底还蒙着一层惺忪的睡意,却在看向她时瞬间清明,漾起温柔的笑意。 他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胡茬轻轻扫过她的额头,带来微痒的触感:“今天不出去,陪你。” “真的?” 陆婉婉眼睛一亮,像吃了糖果的孩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当然是真的。” 沈砚辞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身上的人儿又娇又软,让他气息不自觉的重了几分。 第84 章 沈砚辞,你怎么这样好 那点微痒的触感惹得陆婉婉轻轻哼唧一声,像只被挠了痒的小猫,浑身泛起细密的酥麻,瞬间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这几天忙得把我的婉婉一个人丢在这儿,是我不对。” 他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顶,暗哑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歉疚。 陆婉婉却翻身趴在他胸口,下巴抵着他温热的肌肤,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没有呀,你已经很好了。” 她想起他出门前总会把温水晾在床头,会让阿姨把她爱吃的草莓洗好装在玻璃碗里,会给定好一日三餐。 就算身在忙碌的会议中,也会抽空发来会议中,也会抽空发来一条 “乖乖吃饭了吗” 的消息。这样的他,哪里不好呢? 沈砚辞闻言,心头一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我今天什么都不做,就想陪着乖乖。说吧,想去哪?” 陆婉婉的脸上立刻漾开明媚的笑容,像被晨露润过的向日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她指尖无意识地戳着他睡衣上的纽扣,像在戳一颗甜甜的糖果,歪着头认真想了想:“那…… 我们可以去逛公园吗?我昨天路过看到那里有卖粉色棉花糖的,好大一朵。” “当然可以。” 沈砚辞笑着答应,低头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印下一个轻吻,语气里满是纵容,“别说逛公园,你就是想去摘星星,我都连夜给你架梯子。” 女孩被他逗得咯咯笑出声,精致的小脸上眉眼弯弯,像含着一汪清泉,漾着细碎的光。 “那…… 我还想去看电影。” 她还没有看过电影呢。 “好,” 他吻了吻她眉眼,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你想去的地方,我都陪你去。” 昨晚熬到后半夜,把堆积的文件全部处理妥当,甚至把一个会议推到了明天早上, 想的就是要让她彻底忘记昨天的糟心事,让这些甜蜜的时光,把那些恶意的痕迹一点点抹去。 陆婉婉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她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沈砚辞,你怎么这样好……” 好得让她心花怒放,好得让她想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他,好得让她更爱他了。 沈砚辞挑了挑眉,深邃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是吧,记住他的好,更离不开他,更爱他就对了。 他情难自禁的俯身吻住她红润的唇瓣,这个吻比刚才更深,带着压抑不住的爱意,辗转厮磨间,带着不容错辨的珍视:“嗯,因为陆婉婉值得。” 唇上的温柔细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陆婉婉瞬间软了心房,身子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 看着她这般依赖的可爱模样,男人低笑一声,大手轻轻掐住她的腰身,稍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翻身将两人的位置对换。 他撑在她上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视线扫了眼墙面的时钟,早上七点,时间还早,来得及。 沈砚辞喉结滚动,声音低哑得带着蛊惑:“乖乖,可以吗?” 他想亲她,想更深入地感受她的柔软,想把满腔的爱意都倾注给她。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炙热,紧贴的身子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强烈。 滚烫的热意让她脸颊绯红,咬着唇瓣轻轻 “嗯” 了一声,像羽毛落在他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再次落下的吻变得急迫而汹涌。 空气中的旖旎气氛瞬间变得浓稠,暧昧的气息从床榻蔓延开来,缠绕着两人交缠的呼吸。 陆婉婉望着晨曦,只感觉视线里光线愈发的灿烂明媚。 “嗯~” “乖乖。” 沈砚辞咬着她的耳垂,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热意的酥麻让她轻喘了声。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所有的言语都成了多余,只剩下彼此交融的体温。 从浴室出来时,陆婉婉换了条蓝白相间的裙子,裙摆上绣着细碎的小雏菊,走动时像有群白色蝴蝶在裙角栖息。 她对着穿衣镜,指尖灵巧地将长发拢到脑后,编了条松松软软的麻花辫,尾端用同色系的丝带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衬得她本就清纯明艳的眉眼愈发灵动。 沈砚辞刚打完电话进来,视线不经意扫过镜面,恰好与镜中女孩的目光撞个正着。 陆婉婉的小脸猛地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眼神下意识往旁边飘,手指紧张地绞着辫尾的丝带,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被他这样直白地看着,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却扬起嘴角,眼底漾着温柔的笑意,缓步走到她身后。 温热的手掌轻轻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很漂亮。”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不加掩饰的欣赏,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布料,“我们婉婉穿什么都好看。” “谢谢,” 镜中的女孩被他夸得睫毛都在发颤,脸颊红得更厉害了。 却忍不住偷偷抬眼,从镜面里看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英俊的面容,心头像揣了颗甜滋滋的糖。 下楼吃早饭时,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阳光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在实木餐桌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白瓷碗里的豆浆冒着袅袅热气,氤氲了碗沿,蟹黄包的香气混着淡淡的姜醋味,在空气里慢悠悠地飘散开来,勾得人食欲大开。 陆婉婉是真的饿了。 一大早的亲昵耗了不少力气,此刻肚子正不争气地咕咕叫,像揣了只撒娇的小鸽子。 她刚坐下,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直直地落在蒸笼里胖乎乎的蟹黄包上。 沈砚辞看她眼馋的模样,脸上漾起笑意,赶紧用筷子夹起一个刚吹凉的包子,轻轻递到女孩嘴边,声音温柔又宠溺:“先吃这个,小心烫。” 陆婉婉立刻张嘴咬了一大口,鲜美的蟹黄混着软糯的面皮在舌尖化开,被吹过温度也刚刚好。 美食让她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像只吃到小鱼干的猫:“嗯,好吃!好鲜呢。” 第85 章 约会 晨光落在她脸上,映得那抹未褪的绯红愈发明显 ,那是早上情动时染上的色泽,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尖,连脖颈都泛着淡淡的粉。 平日里清纯的眉眼此刻带着几分水润的媚色,像沾了晨露的桃花,娇媚得让人心头发颤。 沈砚辞眸光幽暗地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模样,想起刚才在卧室里的光景 。 她被他惹得情难自已,情急之下直呼他的名字 “沈砚辞”,声音又软又急,带着点小小的控诉,却褪去了往日的拘谨,多了几分毫无保留的依赖。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筷子,眼底宠溺的笑意更深了,连带着眉梢都染上愉悦的弧度。 他很高兴,女孩终于能在他面前这样自然地流露情绪,不再藏着掖着,这意味着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可以全然信赖的人。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沈砚辞又盛了碗温热的豆浆放到她面前,看着她小口小口吞咽的样子,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陆婉婉嘴里塞得满满的,抬头看他时乌黑的眼睛晶莹璀璨,像落满了星星。 阳光穿过她的发隙,在鼻尖投下细碎的阴影,腮帮子鼓鼓的,连带着咀嚼的动作都格外可爱。 沈砚辞视线就没舍得离开过她,拿起纸巾,替她擦了擦嘴角沾着的蟹黄碎屑,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唇角,惹得她轻轻瑟缩了一下,脸颊又红了几分。 “还要吗?” 他问。 “要!” 她用力点头,湿润润的黑眸还盯着蒸笼,像只贪吃的小兔子。 他笑着又夹了一个给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吃过饭,李沉早已将车停在院门口等候。 黑色的轿车低调沉稳,与这条满是烟火气的小巷形成微妙的对比,却又因为即将承载的甜蜜行程,显得格外温顺。 “周宇瑾呢?” 陆婉婉坐进车里,忽然想起那个总是跟在沈砚辞身边的年轻助理,随口一问。 好似落地京都就再没有见过他了。 沈砚辞的动作顿了顿,指尖在安全带扣上稍作停留,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接着继续伸手替她系好安全带,指腹不经意间划过她的手背,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他来了京都就忙得脚不沾地。” 前方驾驶座上的李沉闻言,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眼角的余光从后视镜里扫过后座。 他跟着沈砚辞多年,哪会看不出来书记这点小心思 ,周宇瑾哪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分明是因为上次陆小姐多看周宇瑾一眼。 书记吃醋了,故意给他塞了一堆活儿。 周宇瑾委屈巴巴的,敢怒不敢言,只得一个劲的埋头苦干。 陆婉婉被他这微妙的反应搞的愣了愣,看着沈砚辞故作平静的侧脸,忽然反应过来。 她想起那天见到周宇瑾,自己因为好奇多看了他两眼,当时沈砚辞的脸色就沉了沉,只是她没往心里去。 原来…… 他是吃醋了? 这个认知让陆婉婉的脸颊微微发烫,心头却涌上一股甜甜的暖意。 她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男人 ,他正望着窗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耳根都泛着淡淡的红。 这副嘴硬心软的模样,也实在是可爱得很。 好吧,既然他这么在意,那她以后绝对注意了。 陆婉婉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像只撒娇示好的幼兽。 “那…… 我们今天玩得开心点,别想工作上的事啦。” 她声音软软的,明显带着的讨好。 沈砚辞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紧绷的下颌线悄悄柔和下来。 他转过头,眼底的醋意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好,都听你的。”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穿过麻花辫的发丝,带着宠溺的温度。 李沉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默默收回了目光,心里暗笑, 自家书记这醋吃得,还真是幼稚。 不过这样也好,有人能让他露出这样鲜活的情绪,总比平日里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好得多。 公园入口的棉花糖摊飘着甜香,沈砚辞看着陆婉婉望着粉色棉花糖时亮晶晶的眼睛,自然地买了一支递过去。 蓬松的糖丝在阳光下泛着梦幻的光泽,女孩小心翼翼地捧着,像捧着一团云朵,小口小口地咬着,嘴角沾了圈淡淡的粉,像只偷尝了蜜糖的小兔子。 “沾到脸上了。” 沈砚辞抬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指尖沾染的甜腻让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是甜的。” 陆婉婉脸颊一热,把棉花糖往他嘴边递:“你也吃。” 他配合地咬了一小口,甜意在舌尖化开,却不及她眼底的笑意甜暖。 今天陪她出来,又是这样的场合,他换了一身低调的行头,还带了帽子,为的就是能尽兴陪她。 湖边的柳树垂着绿丝绦,风一吹便拂过肩头。 陆婉婉看到有人在喂天鹅,小脸惊喜,拉着沈砚辞跑过去。 洁白的天鹅伸长脖颈啄食她掌心的面包屑,翅膀偶尔拍打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她的裙摆上,像撒了把碎钻。 她笑着躲开水珠,转身时撞进沈砚辞怀里,仰起小脸,惊叹道,“天鹅真好看。”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天鹅呢。 沈砚辞扫了一眼池中的天鹅,兴趣淡淡的,好看? 哪里有他怀里的宝贝好看?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人圈在臂弯与柳树之间,低头看着她额头被风吹乱的碎发,眼底的温柔漫得像湖水。 “嗯,慢点跑,别摔了。” 他替她理好耳边的发丝,指尖不经意碰到她发烫的耳垂。 阳光透过梧桐叶隙洒下来,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们沿着铺满落叶的小径慢慢走,陆婉婉的麻花辫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尾端的丝带偶尔扫过沈砚辞的手背。 路过卖气球的小摊时,她盯着那只飘在空中的兔子气球看了两眼,下一秒,那只气球就被沈砚辞牵在了手里,递到她面前。 “喜欢就拿着。” 沈砚辞看着她眼底雀跃的惊喜,像盛着揉碎的星光,喉间溢出低低的笑意,眉眼间的温柔几乎要漫出来。 那是独独属于她的宠溺,藏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纵容里。 他的乖乖,就该这样无忧无虑。 他想,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一直把她当小孩宠着,让她永远活在这样简单的快乐里,不必沾染半分世俗的尘埃。 陆婉婉被他宠溺温柔的眼神看的心跳加速,伸手接过气球绳。 粉色的兔子气球在她身后轻轻摇晃,圆滚滚的耳朵随着脚步一晃一晃,与她蓝白裙角绣着的小雏菊相映成趣,像一幅会动的甜暖插画。 沈砚辞嘴角勾起,她才是自己眼中最美的风景,要看一辈子的那种。 第86 章 看电影 从公园出来时,已经上午快十一点半了,阳光更加炙热。 陆婉婉手里牵着粉色的兔子气球,另一只手被沈砚辞牢牢牵着,气球绳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像条跳动的粉色丝带。 “电影快开场了,我们现在过去。” 沈砚辞低头看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相握的手传来,稳稳的让人安心。 早饭吃的晚,这会看完去吃饭刚好。 陆婉婉用力的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嗯!我特意查了排片,这部动画片下午五点场人最少。” 她说着,脚步轻快地跟着他往路边走,蓝白裙角的小雏菊随着动作轻轻翻飞。 沈砚辞把看电影要吃的爆米花,还有饮料都准备好了。 他没有给女孩买可乐,点了女生喜欢的草莓奶昔。 店员看着站在前面的男人,连呼吸都窒住了,这男人好高大好有气质,俊逸冷厉的脸庞,帅的有些过头。 电影院的灯光昏暗下来时,陆婉婉已经捧着一大桶爆米花坐好了。 沈砚辞把饮料放在扶手上,就见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屏幕,连爆米花桶都快贴到脸上了。 他无奈地笑了笑,往自己嘴里塞了颗爆米花,目光却没在屏幕上停留 —— 比起动画片里蹦蹦跳跳的人物,他更喜欢看身边女孩的侧脸。 这不仅是陆婉婉第一次看电影,也是沈砚辞第一次看电影,平时忙的脚不着地的他哪有看过电影。 不过像女孩对电影一脸的神奇兴趣,他的兴趣全部是来源于她。 屏幕上的主角遇到难题时,她会下意识攥紧爆米花桶,眉头轻轻蹙起;看到搞笑的桥段,她又会弯起眼睛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像只偷乐的小松鼠; 当主角和伙伴们终于团圆时,她眼底泛起细碎的水光,吸了吸鼻子,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 沈砚辞不动声色地往她那边挪了挪,让她能更舒服地靠着自己的胳膊。 他拿出纸巾,趁她专心看电影的间隙,轻轻擦去她嘴角沾着的爆米花碎屑,指尖碰到她温热的脸颊时,她像受惊的小兔子般颤了颤,转头看他时眼睛还湿漉漉的。 “蹭到啦。” 他低声解释,声音压得极轻,怕打扰到其他人,眼底却漾着藏不住的笑意。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慌忙低下头去,却忍不住偷偷抬眼瞟他。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长而密,正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浸在水里的月光。 她心跳漏了一拍,赶紧转回头看屏幕,手里的爆米花却怎么也喂不进嘴里了。 看电影怎么把视线都停在她身上了,好害羞哦。 好在电影的剧情又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 电影散场时,陆婉婉还沉浸在温馨的结局里,眼眶红红的,牵着沈砚辞的手往外走时,脚步都带着点飘。 “主角最后找到家人的时候,我都快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的,“原来被人坚定选择的感觉,这么好。” 沈砚辞停下脚步,转身认真地看着她。 小姑娘眼眶红红的,透着娇嫩的脆弱感,让他的心也跟着被揪起。 影院出口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映得他眼底的软意格外清晰:“婉婉,你也是被我坚定选择的人。” 从过去到现在,从没有过一丝动摇。 陆婉婉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那里面没有半分玩笑,只有满满的认真和珍视,像把她整个人都妥帖地装了进去。 她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脸颊烫得厉害,想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揉了揉头发。 “饿了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牵起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带着安抚的暖意。 他们去的是一家藏在老巷里的私房菜馆,沈砚辞提前订好了靠窗的位置。 夕阳透过木格窗斜斜地照进来,在桌上铺了层暖融融的光,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饭菜香。 陆婉婉刚坐下,就看到桌上摆着一小碟她爱吃的桂花糕 —— 是沈砚辞特意让店家提前准备的。 “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她惊喜地睁大眼睛,拿起一块咬了小口,桂花的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 “你的喜好我都知道。” 沈砚辞替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满足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再点。” 菜很快上桌了,都是些清淡爽口的家常菜。 沈砚辞几乎没怎么动筷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给她夹菜,清蒸鱼挑出刺才放到她碗里,虾仁剥好壳堆成小小的一座山,连青菜都要仔细择掉菜梗。 陆婉婉看着碗里堆得高高的饭菜,心里暖烘烘的。 她想起那天林清瑶刻薄的话语,想起自己那些莫名的自卑和不安。 可此刻坐在沈砚辞对面,看着他满眼的宠溺,听着他轻声问 “这个好吃吗”,忽然觉得那些不安都像被风吹散的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也吃呀。” 她夹起一块最嫩的鱼肉递到他嘴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沈砚辞张口接住,喉结轻轻滚动,看着她的眼神愈发深邃。 灯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浅浅的阴影,麻花辫尾端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带着少女独有的鲜活气息。 他忽然很庆幸,昨天没有因为愤怒冲昏头脑,而是选择先把她护在怀里 —— 比起报复,她此刻的笑容才是最重要的。 “电影里那只小兔子,是不是很像你?” 沈砚辞忽然开口,嘴角噙着笑意。 陆婉婉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哪里像啦?我才不会那么冒失。” 嘴上反驳着,眼底却闪着笑意,“不过它找到家人的时候,真的好让人羡慕。” 女孩无形已经对他有了很大的改变,无论是心里还是语音上,都自然放松了不少。 “你也有。” 沈砚辞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有我。” 简单的三个字,却像颗石子投进陆婉婉的心湖,漾起圈圈涟漪。 她的眼眶又开始发热,赶紧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正不受控制地上扬。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了下去,巷子里亮起暖黄的路灯。 第87 章 酒后黏人 沈砚辞看着她低头吃饭时微微晃动的麻花辫,看着她嘴角沾着的酱汁,看着她偶尔抬头时眼里闪烁的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出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碎屑,指尖的温度让她微微一颤。 陆婉婉抬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影子,像藏了一整个宇宙的星光。 回去的路上,车窗外是渐浓的暮色,车内是满溢的暖意。 陆婉婉靠在男人的肩头,视线望着他紧牵着自己的手掌,出来到现在他都是一路不舍得放开。 “沈砚辞,” 她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今天真的好开心。” 开心到让她觉得,父母去世之后所有的委屈都值得被原谅,所有的不安都能被抚平。 不,其实跟他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他总是温暖的行动呵护着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沈砚辞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掌心的温度稳稳地传过来:“以后每天都让你这么开心。”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在许下一个郑重的诺言。 “谢谢你。” 陆婉婉吸了吸鼻子,湿润润的眼眸看着他,“真的,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 男人幽暗的眸光一闪,低沉的嗓音响起,“嗯,我也很开心,但是比起乖乖所说的谢谢,我更想你行动上对我表示。” ? 陆婉婉疑惑的眨眨眼,行动的表示? “那我再给你绣一个平安符。” 沈砚辞闻言一怔,随即轻笑出声,乖乖怎么这样可爱啊。 他招手示意女孩过来,俯身贴近她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不,我说的是你早上在...的时候那样。” 陆婉婉瞬间小脸爆红,他......脑子就想这事,早上他那样的凶,要不是她求饶,根本就不放过。 大色狼! “等我忙完这阵,带你去昆明湖,万寿山那玩两天。” “好~” 女孩总是乖的要命。 接下来,沈砚辞又是各种会议不断,恢复每天早出晚归的节奏了。 两人只能晚上才能见着面,有时候回来她都睡了。 今日沈砚辞接见了几位外客,喝了些酒,脑袋泛沉,他靠着椅背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小姑娘的身影。 时而坐着,时而站起来望望院子的大门,娇小的身子窝在沙发上。 李沉开车进了小院,转头看向后座的男人,“书记到了。” 夜色深沉,庭院里的积雪映着微光,沈砚辞推开家门时,玄关处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这是为他留的。 他松了松领带,指尖还残留着威士忌的余温,喉间酒意未散,连呼吸都带着微醺的灼热。 卧室门虚掩着,他放轻脚步走进去,床上的女孩已经睡着了,乌黑的长发散在枕畔,呼吸均匀绵长。 沈砚辞站在床边看了会儿,终究没舍得吵醒她,转身去了隔壁浴室。 热水冲散了身上的寒意,却冲不淡那股淡淡的酒气。 他擦着头发回来时,床头的夜灯调得更暗了。 他站在床边静立片刻,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两下。 白天接见外国宾客时的西装革履、严谨客套早已被热水冲刷干净,此刻松垮着浴袍的男人,眼底褪去了职场上的锐利,只剩下被酒精熏染的微醺和连日疲惫下的柔软。 他放轻动作躺上床,床垫下陷的弧度刚形成,怀里的女孩就像找到了热源,自动自发地贴了过来。 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手臂,柔软的脸颊蹭着他的肩窝,连呼吸都带着甜软的暖意。 “唔……” 她在梦里轻哼一声,手臂无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 他明明告诉自己要轻些,别吵醒她,可她这无意识的依赖,像根羽毛搔在心头最痒处,让他所有的克制瞬间崩塌。 灼热的吻落下时,带着酒后的滚烫和深浓热烈的占有欲。 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唇角,每一处触碰都带着压抑已久的珍视。 他扣着她后脑勺的手微微用力,却在她发出轻哼时立刻放轻力道,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发丝,仿佛在安抚受惊的诱兽。 “嗯……” 陆婉婉的睫毛颤了颤,在他加深这个吻时终于睁开了眼。 暖黄的灯光勾勒出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颜,眉骨高挺,下颌线紧绷,平日里清冷的眼眸此刻像燃着暗火, 酒气混着他独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晃了晃心神,脸颊瞬间染上绯红。 沈砚辞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酒后的微醺和情动的喟叹,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乖乖,别怕。” 他知道自己身上的酒气重,可怀里的温软让他舍不得松开,只能用更温柔的吻来安抚她的怔忪。 陆婉婉眨了眨眼,看清是他后,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燥热,感受到他克制的颤抖,也闻到那让她心跳加速的酒气。 女孩没有推开他,反而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脖颈,指尖陷进他刚洗过的湿发里,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你回来了……” 这一声轻唤彻底融化了沈砚辞最后的防线。 沈砚辞吻得愈发急切,却始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柔软温热,感受到她发丝的顺滑,感受到她呼吸拂过颈侧的痒意 。 掌心触到她温热的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暖玉,让他指尖微微发颤。 “婉婉……” 沈砚辞低头在她耳边低哑地轻唤,声音带着酒后的喑哑和压抑的喟叹,尾音轻得像叹息,却又烫得像火焰。 怀里的女孩仰起头乖软的回应他,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像只寻求庇护的小猫。 这个无意识的依赖动作,彻底击溃了沈砚辞最后的防线。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微微仰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上。 男人的黑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酒精催生的燥热、积压已久的思念,还有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陆婉婉眼睫颤了颤,却丝毫没有退缩的动作。 沈砚辞能清晰地看到她被吻得泛红的唇瓣,看到她眼底水光潋滟的依赖,看到她纤细脖颈上跳动的脉搏 。 每一处都像钩子,勾得他心尖发颤,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而且好乖啊,他爱死了。 第88 章 是她独一无二的专属 男人低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那天说的行动,乖乖可以吗?” 陆婉婉瞪大了眼眸,视线里他幽暗猩红的眼眸,急促的呼吸,鼻梁上挂着的汗珠。 又欲又劲的,惹的她心跳加速。 这个男人其实有很野很欲的一面,而这一面只有她能看见,能享受,是她独一无二的专属。 不,沈砚辞很多唯一都是为她。 彼此的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在周围酿出浓稠的暧昧。 沈砚辞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在叫嚣着一个念头 ,想爱她。 陆婉婉心尖酥麻的颤了颤,眼睫眨了眨,像是下了决心。 “嗯,” 就在女孩点头的时候,男人眼眸绽放出炙热的光亮。 他没有停下,只是放轻了力道,用唇瓣温柔地辗转厮磨,将所有的思念、歉意、渴望都揉进这个带着酒香的吻里。 猛地一个天翻地覆,陆婉婉惊呼一声。 人已经换到了他的身上,她咬住唇瓣,湿漉漉的眼眸盛满星光的璀璨。 睡裙的肩带在辗转间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月光洒在上面,泛着莹白如玉的光泽。 沈砚辞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指尖划过细腻温热的肌肤,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 “乖乖。”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透过薄纱窗帘在他们身上投下流动的光斑,像跳跃的火焰。 男人的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小心翼翼地探索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带着失而复得的虔诚; 女孩的指尖陷进他结实的腹部,感受着他肌肉的紧绷和压抑的颤抖,将所有的信赖都交付给她。 “砚辞……” 她无助的望着他,白皙的指尖蜷缩而起,眼尾的泪痕惹的他心软。 “累了?” 沈砚辞嘶哑的嗓音夹着温柔,幽暗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纯媚娇丽的小脸,喉结不断地滑动,真的是小妖精。 “嗯,帮我.....” 这声娇软的呼唤彻底摧毁了沈砚辞最后的理智,一把扣住女孩纤细的腰肢。 滚烫的吻从未停歇,从唇瓣到锁骨,再到心口,每一处都印下带着酒香的印记。 身子的温软、耳边的轻吟、肌肤的相贴,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陆婉婉把他的酒意熏染了醉意,难耐的在他颈窝轻唤,声音软得像融化的蜜糖,带着情动的微颤,尾音被吻吞没,只剩下细碎的嘤咛。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沈砚辞是被怀里的动静弄醒的,鼻尖先闻到的是熟悉的玫瑰花香,柔软的发丝蹭过他的下巴,带着微痒的触感。 他缓缓睁开眼,黑眸在初醒的朦胧中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女孩恬静的睡颜。 她的脸颊还泛着未褪的红晕,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呼吸均匀地洒在他的颈窝,带着温热的气息。 宿醉的头痛还有些隐隐作祟,但在看到她的瞬间,所有的不适都像被晨雾吹散了。 他下意识地放轻呼吸,生怕惊扰了怀里的人,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 指尖划过她光滑的脊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温热,昨晚的旖旎画面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让他喉结微微滚动,耳根泛起薄红。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动作温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连日的会议和应酬让他身心俱疲,是这盏留到深夜的暖灯,是怀里这抹柔软的温香,让他觉得所有的奔波都有了归宿。 他想起自己昨晚的失控,带着酒气的急切,带着压抑的渴望,幸好她没有推开,只是用柔软的拥抱回应了他所有的思念。 陆婉婉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注视,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清澈的眼眸在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时,瞬间染上一层水汽,带着刚醒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迷蒙的幼兽。 “醒了?”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低沉磁性,尾音不自觉地放软,“再睡会儿,还早。” 他抬手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廓,惹得她轻轻一颤。 陆婉婉摇摇头,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不睡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她的目光落在他眼底淡淡的青黑上,心里有些心疼 。 他眼底的疲惫藏不住,连睡着时眉头都微微蹙着,显然是累极了。 沈砚辞眉眼笑的温柔,将她的头按回自己胸膛,让她听着自己沉稳的心跳:“今天不去公司,陪你。” 他顿了顿,指尖描摹着她的唇形,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懊恼,“昨晚…… 吓到你了?” 昨晚的酒气确实重,他的动作也比平时急切许多,此刻清醒过来,难免担心自己唐突了她。 陆婉婉脸颊更红了,把脸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没有。” 其实她记得他带着酒气的吻,记得他滚烫的拥抱,记得他在她耳边低哑的 “乖乖”,那些都不是惊吓,而是让人心头发烫的甜蜜。 还有她的大胆的举动.... 沈砚辞感受到怀中人儿的依赖,心头一暖,低头在她发顶深深吸了口气,将那股让他安心的玫瑰花香刻进心里。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帘的缝隙洒满房间,将两人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暖金。 沈砚辞看着怀里女孩泛红的脸颊和依赖的眼神,心底一片柔软。 宿醉的头痛早已被这清晨的温存抚平,连日的疲惫也在她的气息里烟消云散。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带着清晨的微凉和满心的珍视:“饿了吗?想吃什么?。” 陆婉婉想了一会,仰头看他,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嗯...想吃汤面可以吗?” “可以。” 沈砚辞失笑,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漾着纵容的笑意:“我给你做。” “你会煮吗?” 她乌黑的清澈的眼眸满是稀奇,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是不会的。 ......... 第89 章 上的了厅堂,进的了厨房 堂堂沈书记,上的了厅堂,进的了厨房,让她对他的崇拜又高了一层。 “今天阿姨请假了,正好给你露一手。”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问道,“你要继续睡会吗?还是....” 话没说完,陆婉婉就缠抱住他劲瘦的腰身,“不要,我跟你一起。” “求之不得。” 沈砚辞反手握住她环在腰间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顺手将她打横抱起:“走吧,陆小黏人精,跟我去厨房监工。” 陆婉婉搂着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肩窝,闻着他身上清冽干净的香味,忍不住蹭了蹭:“才不黏人。” 嘴上反驳着,手臂却收得更紧,像只挂在主人身上的小考拉。 男人愉悦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阳光灿烂,沈砚辞先让她洗手,自己则转身去翻找围裙。 他找出一条浅灰色的条纹围裙,开始往身上系,背后的带子绕了半天也没系好,反而缠成了一团。 “我帮你。” 陆婉婉踮起脚尖走到他身后,指尖穿过他的手臂,灵巧地将带子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腰侧的肌肤,惹得他喉结动了动。 “谢谢陆老师。” 沈砚辞转身,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眼底的笑意比晨光还亮。 他打开冰箱门,里面整齐地码着新鲜的食材,是阿姨提前备好的。 “看看想吃什么配菜?有番茄、青菜,还有你喜欢的鱼丸。” 陆婉婉凑过去看,鼻尖几乎要碰到冰凉的冰箱内壁,被他笑着拉回来:“小心着凉。” 她指着红彤彤的番茄和翠绿的青菜:“要番茄鸡蛋面!再加两个鱼丸!” “好。” 沈砚辞拿出食材放在料理台上,转身烧水时,发现女孩正踮着脚尖看他刚买的新锅,手指轻轻戳着光滑的锅面,像在研究什么新奇玩意儿。 她从前也做饭,但是这些高档的用品第一回见。 “想看就离近点,小心摔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将她拉到身边站好,自己则专注地看着锅里的水。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温馨得像一幅画。 番茄在案板上被切成小块,刀刃碰到案板发出 “咚咚” 的轻响,和锅里的沸水声交织在一起,成了最动听的晨间序曲。 陆婉婉靠在他身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阳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连低头切菜时微微蹙起的眉头都显得格外顺眼。 她又看了看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眼眸弯了弯,嘴角勾起甜笑。 水开的声音 “咕嘟咕嘟” 响起, 沈砚辞将切好的番茄放进锅里,鲜红的番茄在沸水里渐渐煮出汤汁,酸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接着再加入面条,面条在沸水里翻滚,很快就变得柔软。 他低头看她时,发现她正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锅看,鼻尖微微皱起,像只等待投喂的小馋猫。 不,是乖巧可爱的小馋猫。 “很快就好。” 他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感受着她温顺的依赖。 这种被人黏着的感觉,是任何工作上成功都无法代替的,更让他心头踏实 。 “嗯嗯。” 女孩乖乖的点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看向他,满是崇拜。 堂堂沈书记真的好厉害,不仅能把工作处理得井井有条,连做饭都这么有模有样。 陆婉婉看着沈砚辞在灶台前从容翻炒的背影,心里像揣了颗蜜糖,甜滋滋的。 沈砚辞被她的表情取悦,低笑一声,忍不住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动作利落的又磕了个鸡蛋,金黄的蛋液在碗里被搅出细密的泡沫,手腕轻抖,蛋液均匀地淋进锅里,很快凝结成漂亮的蛋花。 陆婉婉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不住拍手:“沈大厨好厉害!” 沈砚辞被她逗笑,关火前撒上翠绿的葱花,滴了几滴香油,浓郁的香气瞬间炸开。 他拿出一只白瓷碗,将面条和汤汁小心地盛进去,又特意挑了两个最大的鱼丸放在上面。 很快,两碗面盛好放在托盘里,他端在手上领着女孩来到餐桌前。 把其中一碗吹凉放到她面前,还不忘提醒:“小心烫。” 热气模糊了视线,陆婉婉捧着温热的碗,看着碗里红亮的汤汁、金黄的蛋花和翠绿的葱花,心里暖得像被温水泡过。 她迫不及待地吹凉了一根面条递到他嘴边:“你先尝一口。” 沈砚辞张口咬住,面条细软入味,番茄的酸甜恰到好处,带着淡淡的香油香。 他看着女孩期待的眼神,认真点头:“好吃,比外面面馆做的还好吃。” 陆婉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自己也挑起一根面条吃起来,温热的汤汁滑进喉咙,熨帖得浑身都暖融融的。 客厅里落地窗光线明亮,日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空气中还残留着饭菜的余香。 沈砚辞的手臂圈在陆婉婉腰后,将她稳稳地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她的衣料。 陆婉婉怀里抱着本外语资料书,书页被她翻得沙沙作响。 她把脸颊贴在沈砚辞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像最安心的催眠曲。 偶尔看到不懂的地方,她便抬起头,软着声跟他请教:“沈书记你看,这里是.....” 沈砚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目光却在触及她水润眼眸的瞬间软下来,开始为她讲解。 他低头时,鼻尖蹭到她柔软的发顶,闻到一股淡淡的洗发水清香,混杂着她身上独有的甜奶味,让他心头一暖。 女孩得到答案,点点头又把头埋回他怀里,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她翻书的动作慢了些,心思渐渐有些飘忽,注意力被腰间那只温热的大手吸引。 那只总是处理公文、签字落笔的手,此刻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让她浑身都懒洋洋的,只想在他怀里赖着。 沈砚辞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偶尔会轻轻颤动一下,像是有小蝴蝶停在上面。 他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 陆婉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眨了眨眼,疑惑地抬头看他:“沈书记,怎么了?” “没什么。” 他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睫毛扫过的痒意,打趣道:“看你看得太认真,怕你把书看穿了。” 他说着,指腹又滑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那软乎乎的肉。 “才不会呢。” 女孩小声反驳,却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兔子。 她把手里的书合起来,放在一边,转而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闷闷地说:“沈书记,我不想看书了。” 沈砚辞低笑一声,顺势把她搂得更紧:“那想做什么?” “就想这样抱着你。”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温热的气息呼在他的颈间,让他心里泛起一阵酥麻。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好,那就抱着。” 沈砚辞巴不得,他甚至想女孩更大胆一点,无论要什么他都会答应。 第90 章 婉婉不专心 偌大的会议室里,白炽灯光在每个人的笔记本上投下均匀的光晕。 大家都埋头认真地记录着会议笔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像是为这场严肃的会议伴奏。 沈砚辞坐在主位,指尖轻叩桌面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在工作的时候永远都是严肃凌厉的,此刻眉头微蹙,目光扫过投影幕布上的数据图表,对于某些不当的地方会及时作出调整:“第三季度的能耗指标核算有误,会后让技术部重新校准。” 下方的工作人员立刻在笔记本上圈画标注,一脸专注地颔首应下。 墙上的挂钟时针悄然划过十二点,漫长的会议终于结束。 大家合上笔记本时,肩膀都不自觉地松弛下来,有人悄悄松了口气,用指腹按了按发酸的太阳穴。 跟沈书记工作真的要提起十二分精神,否则稍不留神就跟不上节奏了。 沈砚辞整理着文件的手指顿了顿,抬眼看向坐在右侧的几位负责人:“各部门的人什么时候动身燕州?” “明日早上八点的高铁。” 综合部的李科长连忙起身回话。 “好。” 沈砚辞颔首,将一份蓝色文件夹推到桌沿,“那边已经全部做好了安排,食宿和办公场地都已落实,过去会有接应的人员。” “好的,明白。” 众人齐声应道,目光落在文件夹上。 沈砚辞拿起钢笔在行程表上签下名字,接着沉声道:“有事及时联系周主任,他今晚就会把对接清单发给你们。”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周宇瑾抱着一摞文件站在门口,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沈书记,这是燕州那边最新的气象报告和**预案。” 沈砚辞点头接过文件,指尖在封面的烫金标题上稍作停留,随即翻开逐页过目。 纸张翻动的声响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扫过每一项条款,从住宿安排到应急方案,连备注栏里的细微标注都未曾放过。 直到确认所有事宜都无疏漏,才拿起钢笔,在落款处落下遒劲有力的名字。 合上文件的瞬间,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张带着明媚好看的笑脸。 明天、后天,是在京都停留的最后两天了。 沈砚辞起身时,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钢笔帽,心里已有了打算。 今晚上,就带她动身去昆明湖、万寿山,该带她去看看京都的景色了。 沈砚辞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唇角几不可察地柔和下来。 那丫头总是乖得很,天天窝在屋子里看书、练字,偶尔望着窗外发呆时,眼里会闪过一丝对热闹的向往。 可他总被工作绊住脚步,竟从未真正理会过她这些细碎的需求。 “沈书记?” 周宇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些许疑惑。 沈砚辞转过身,眼底的温情已被惯常的沉稳取代,只是喉结无声地滚了滚。 他想起前世某个雪夜,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时,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廊下,披着单薄的披肩望着落雪,孤寂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里缩成一小团。 那份迟来的酸楚漫过心口,他深吸一口气,将文件递还给周主任:“工作上的事,让他们务必谨慎。” “您放心,都安排妥当了。” 沈砚辞颔首,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夕阳正为这座城市镀上金边,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两个小时。 足够他回去,换件她喜欢休闲衣裳,然后牵起她的小手轻轻对她说:“带你去看晚霞。” 陆婉婉正窝在沙发里追剧,听到开门声抬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你今天回来好早呀。”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藏不住的欢喜,那双乌黑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嗯,工作提前结束了。” 沈砚辞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几步走到她面前,长臂一揽就将人搂进了怀里。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唔...” 陆婉婉猝不及防,下意识往厨房方向瞥了一眼,见阿姨不在才放松下来。 “婉婉不专心。” 沈砚辞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声音里带着委屈,温热的手掌在她腰间摩挲,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腰窝,惹得她浑身一颤。 “不是...” 她红着脸想要解释,结果趁着她启唇的瞬间,他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温热的气息包裹下来,沈砚辞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将她未说出口的话都卷了回去。 陆婉婉的手抵在他胸前,指尖能感受到他衬衫下温热的肌肤和沉稳的心跳,那节奏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瞬间忘了方才的紧张。 窗外的夕阳正斜斜地照进来,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陆婉婉的睫毛颤了颤,仰头踮起了脚尖,原本抵着他胸膛的手不自觉地蜷起,抓住了他衬衫的衣角。 直到女孩呼吸有些不稳,沈砚辞才稍稍退开些,鼻尖蹭着她泛红的脸颊,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在想什么?嗯?” 陆婉婉的脸颊烫得厉害,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囔:“在想…… 你今天怎么这么黏人。” 男人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他捏了捏她腰窝的软肉,换来女孩轻轻的一声哼唧,才放缓了语气:“带你出去走走,去看看的晚霞。” “真的?” 陆婉婉猛地抬起头,乌瞳里像是落了星星,方才被吻得微肿的唇瓣微微张着,带着显而易见的惊喜,“现在就去吗?” “嗯,现在就去。” 沈砚辞看着她这副娇媚怜人的模样,眼眸一暗,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腹蹭过她温热的脸颊。 “去穿件外套,外面风大。” “好~” 女孩立刻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跑向衣帽间时,裙摆像只快乐的蝴蝶。 沈砚辞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方才在会议室里积攒的疲惫,在看到她雀跃的瞬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等陆婉婉换好鹅黄色的外套跑出来时,沈砚辞也换了件浅灰色休闲衫。 没有了深色行政夹克和正装的束缚,他整个人多了一丝温润近人,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他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掌心:“走吧。” 第91章 北京烤鸭 坐进车里,陆婉婉还在兴奋地晃着交握的手,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清甜的泉水:“昆明湖的晚霞是不是特别好看?” “我前两天在画册上见过水彩画,特别漂亮,粉紫色的云彩铺在水面上,像打翻了颜料盘……” 沈砚辞侧耳听着,时不时应上一句 “比画册上好看”,目光落在她车窗吹进的风扬起的发丝上,顺手替她别到耳后。 车子驶过长安街,街灯次第亮起,在车窗上投下流动的光斑。 “我们今晚不住家里吗?” 陆婉婉从后座扫到前面的导航路线,好奇地歪起头。 “嗯,住伽里中心大酒店。” 她满是好奇兴致勃勃的样子特别的灵动可爱, 沈砚辞勾了勾嘴角,伸手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今年刚开业的,离昆明湖近。” 他简单提了句酒店的规模 —— 集酒店、公寓、写字楼于一体的超豪华五星级饭店,却没细说里面的名堂。 直到车子驶入酒店大堂的旋转门,陆婉婉才看清水晶吊灯的璀璨,大理石地面映着她好奇的倒影。 办理入住已经提前搞好,眼前的金碧辉煌让她悄悄拽了拽沈砚辞的衣袖,小声道:“这里是不是很贵呀?” 男人摇摇头,在她耳边低语:“不贵,能让我们婉婉住得舒服就好。” 进了房间,落地窗外就是渐沉的暮色。 陆婉婉趴在玻璃上,看着远处的楼宇渐渐隐入夜色,忽然被身后的动静惊得回头 —— 沈砚辞正从行李箱里拿出她的小毯子。 “晚上湖边风凉,披着这个去看晚霞。” 他抖开毯子,上面绣着的小兔子耷拉着耳朵。 女孩立刻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沈砚辞,你怎么什么都想到啦?”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吻,声音里带着宠溺的笑意:“因为要带你看最好的晚霞啊。”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晚风裹挟着湖水的气息涌进来。 远处的昆明湖已经被染成金红色,晚霞正铺天盖地地漫过来,像打翻了的胭脂盒。 陆婉婉牵着沈砚辞的手跑向湖边,外套被风吹得鼓起,像只振翅的鸽子。 沈砚辞看着她奔向霞光的背影,眼底的温柔比晚霞更甚。 前世错过的无数个黄昏,这一世,他要一一补回来。 晚霞渐渐隐入暮色,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往酒店走,女孩艳丽的脸颊被晚风拂得微红,眼睛却亮得惊人。 “晚霞真的比画册上好看一百倍!” 她晃着他的手,软糯的声音里满是雀跃。 走进酒店大堂,暖黄的灯光倾泻而下,悠扬的钢琴声在空气中流淌。 在此等候的酒店经理刚要上来接待,被男人一个淡然的眼神怔住在了原地。 沈砚辞看了眼腕表,看向小姑娘问道:“先去中餐厅用晚餐?听说这里的烤鸭很地道。” 陆婉婉用力点头,鼻尖随着脚步轻嗅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 中餐厅的包厢里。 装潢雅致,红木桌椅配着青花瓷摆件,服务员引着他们到位置坐下。 菜单刚翻开,陆婉婉的目光就被水晶吊灯吸引,手指在桌布上画着圈圈:“这里的灯好像星星串成的。” 似乎跟着他,她胆子比从前大了些,尽管第一次来,但却没有了彷徨害怕只是好奇了。 “喜欢我们回家也装上。” 沈砚辞笑着帮她把鬓边的碎发别好,叫来服务员点了她爱吃的糖醋里脊,炒青菜,豆腐,又加了道招牌烤鸭。 “不要啦,我只是随口说的。” 烤鸭上桌时,师傅推着餐车在桌边片鸭,薄如蝉翼的鸭皮泛着油光。 沈砚辞戴上手套裹上葱段和甜面酱塞进荷叶饼里,递到陆婉婉面前。 女孩咬下一口,眼睛立刻弯成月牙:“外皮脆脆的,好好吃!” 沈砚辞看着她沾在嘴角的酱汁,抽了张纸巾轻轻替她擦去,指尖不经意触到她温热的脸颊,引来女孩一阵轻颤。 “你也吃。” 沈砚辞闻言,眼底笑意更深了些。 他拿起一张荷叶饼摊在掌心,用薄如纸片的鸭皮裹住翠绿的葱段,又舀了一勺甜面酱均匀抹在上面,卷成小巧的一卷递到嘴边轻咬一口。 鸭皮的酥脆混着面酱的甜香在舌尖炸开,他细细咀嚼着,看向陆婉婉时眼神温柔得像浸了温水:“确实不错,皮脆肉嫩的。” 师傅片完最后一片鸭,笑着说了句 “慢用” 便推着餐车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中弥漫着烤鸭的香气和淡淡的温馨。 陆婉婉学着沈砚辞的样子自己卷了一个,只是动作有些笨拙,甜面酱沾到了指尖。 她正想低头去舔,手腕却被轻轻握住。 男人低头直接把她的手指放到嘴边,一一舔干净,温热的唇瓣蹭过她柔软的指腹:“慢点卷,没人跟你抢。” 陆婉婉完全怔住了,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可是它看起来太好吃了嘛。” 她小声嘟囔着,却乖乖地把手伸着不动,白皙的小脸蛋跟打了腮红一样,娇嫩可人。 沈砚辞喉结一滚,眼眸色都沉了几分,暗哑的嗓音耐心哄着她,“乖,我给你包。”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酒店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沈砚辞又卷了一个递给她,这次特意少放了些面酱:“尝尝这个,会不会太咸?” 女孩张开嘴咬了一大口,脸颊鼓鼓的像只小松鼠,含糊不清地说:“刚好!沈砚辞你卷的更好吃。” 他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带着暖意:“那以后在家,我学着给你做。” “真的?” 陆婉婉眼睛一亮,咽下嘴里的食物,“可是做烤鸭好像很难哎。” “不难,” 沈砚辞给她夹了块鸭腿肉,“只要我们婉婉想吃,再难我也学。” “不要了,那你好辛苦。” 陆婉婉连忙摇了摇头,看着沈砚辞眼下淡淡的青影,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心疼。 他每天早出晚归处理工作,连轴转的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有空闲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她,安安稳稳歇一会儿。 她的回应让男人低低地笑出了声,胸腔的震动带着温柔的暖意。 沈砚辞俯身亲了亲女孩的唇瓣,换来女孩舒服的轻叹:“我们婉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疼人了?” “因为是你呀。” 陆婉婉回答的不假思索。 第92 章 乖乖,我可进来了 果然,晚餐时陆婉婉一时没控制住,吃得有些撑了。 她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靠在椅背上撒娇:"吃太饱啦,我们去散步消消食好不好?" 沈砚辞望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尖,眼底盛满宠溺:"好,陪你逛逛。" 他牵着她柔软的小手,缓步穿过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堂,来到室内的恒温泳池旁。 整面落地窗外是深沉的夜色,泳池底部镶嵌的灯光将水面映照得波光粼粼。 几位住客正在水中优雅地游动,划出一道道流畅的水痕。 “这里的泳池好美啊。” 陆婉婉双手撑在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水中倒映的灯光,像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 她突然转过身,仰起小脸期待地望着沈砚辞:“我们下次来游泳好不好?” “当然可以。” 沈砚辞从背后将她拥入怀中,薄唇贴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回去后我亲自教你,下次来你就能游了。” 他在心里暗暗盘算,一定要找个私密的场所。 他的小姑娘穿着泳衣的模样,怎么能让别人看了去? 想到这里,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陆婉婉被他灼热的呼吸烫得耳根发红,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呐:“嗯...好~” 两人又在花园里漫步许久。 夜色渐浓,酒店各处的灯光次第亮起,宛如散落的星辰。 见小姑娘依然神采奕奕,沈砚辞晦暗的眼眸色闪过捏了捏她柔软的掌心,柔声哄道:"该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 "好吧~" 她乖巧地应着,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回走。 回到房间的瞬间,陆婉婉就被阳台上的景致吸引了。 木质围栏圈出一方私密天地,露天温泉池正冒着袅袅热气,池边摆放着两张藤编躺椅,远处的城市夜景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这里还有温泉?” 她惊喜地跑到阳台,伸手触碰池边的鹅卵石,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开。 沈砚辞放下行李箱,从衣柜里拿出浴袍,语气听起来平淡无比,那滚动的喉结却暴露了他的心思。 “特意选的带私汤的房型,泡会儿解解乏。” 他说着拆开包装,将干净的拖鞋摆在池边,“水温刚合适,进去试试?” 他说着拆开包装,将一双米白色的棉拖摆在池边,鞋面上绣着小小的浪花图案,很可爱的款式。 “去换衣服吧,袋子里是给你准备的泳衣,” 他的视线落在藤椅上的粉色纸袋上,指尖轻轻敲了敲纸袋边缘,“我在外面等你。” 陆婉婉抱着纸袋跑进浴室时,心脏还在因为刚才的惊喜怦怦直跳。 浴室的镜面蒙着层薄雾,暖光灯的光晕让肌肤显得格外白皙,她拆开纸袋的瞬间,脸颊 “腾” 地一下红透了 。 袋子里躺着件藕粉色的泳衣,蕾丝花边缀着细碎的珍珠,款式精致又带着点小性感,根本不是她平时会穿的风格。 “坏蛋...” 她对着镜子小声嘀咕,指尖捏着蕾丝花边纠结不已,耳边却传来外面放水的声音,哗啦的水流声混着沈砚辞低沉的脚步声,让她心跳得更快了。 她磨磨蹭蹭地换上泳衣,系带在背后绕了半天也没系好,反而打了个死结,急得鼻尖都冒了汗。 “需要帮忙吗?” 沈砚辞的声音隔着浴室门传来,带着笑意的尾音轻轻搔在心上,“乖乖,我可进来了?” “别!” 陆婉婉赶紧按住门把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马上就好!” 她对着镜子歪歪扭扭地系好结,又抓起旁边的浴袍裹在身上,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沈砚辞已经换好了浴袍,领口松垮地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锁骨窝里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手里拿着瓶浴盐,见她出来,眼底的光瞬间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光:“准备好了?” 陆婉婉点点头,手指紧张地绞着浴袍的系带,不敢看他深邃炙热的眼睛。 沈砚辞却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浴袍搭在藤椅上,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腕,惹得她像触电般缩回手。 “别怕,就我们两个人,”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根,暗哑的声音放得极软,“水不烫,我先下去试试。” 他踩着石阶走进温泉池,水面瞬间漫过他的腰腹,激起细碎的涟漪。 暖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肌肉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砸在水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下来吧,我接着你。” 他朝她伸出手,掌心在水汽中泛着暖红,指缝里还夹着刚才没撒完的玫瑰浴盐。 陆婉婉咬着唇,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阶往下走,温热的泉水刚漫过膝盖,她便被水底的细沙硌得轻颤了一下。 沈砚辞见状,干脆伸手将她打横抱进怀里,让她的腿圈在自己腰上,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 “沈砚辞!”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湿漉漉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像擂鼓般敲在她的心尖上。 “这样就不怕滑了。” 他低笑一声,抱着她走到池中央的按摩石凳旁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泉水刚好漫到她的胸口,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将四肢百骸的疲惫都泡得松软起来。 他拿起浴盐往水里撒了些,玫瑰的香气瞬间浓郁起来,在水汽中弥漫成一张温柔的网。 陆婉婉的泳衣在水中轻轻浮动,蕾丝花边蹭过沈砚辞的手臂,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上移,指尖划过她蝴蝶骨的位置,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受惊的小猫。 “别闹...” 女孩的声音软得发颤,尾音被水汽泡得黏糊糊的,搞的他心痒不已。 “没闹,” 沈砚辞低头,鼻尖蹭着她的耳廓,声音哑得像被泉水泡过,“帮你按按肩好不好?” ! ...... 第93 章 只要和你一起,哪里都喜欢 说着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按在她的肩颈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肌肉的酸胀,可那滚烫的触感却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 “嗯。” 他带来的酥麻让她忍不住哼了哼。 晚风带着夜色的微凉吹进阳台,却被温泉的热气挡在外面,只掀起她额前的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身子的燥热让他难耐的深呼吸,抬手帮她把头发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忍不住轻笑:“怎么这么热?是不是水温太高了?” 陆婉婉摇摇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是你靠太近了...” 他身上的气息太浓,清冽的沐浴露混着泉水的温润,还有若有似无的雪松香,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罩在里面,让她晕乎乎的,连呼吸都带着他的味道。 沈砚辞低笑出声,胸膛的震动透过泉水传到她身上,让她的心也跟着轻轻颤。 怎么办,他更过分的事还没做,等会..... 她会不会气急了咬人? 他低头在她唇角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泉水的湿润和玫瑰的甜香。 “这样更近,怎么办?” 男人一把扣住她的腰肢,黑眸在水汽中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映着她泛红的眼眶和微肿的唇瓣,像盛着一汪揉碎了星光的泉。 “嗯~” 这个吻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她心底激起层层涟漪。 陆婉婉的手指深深陷进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肌肉的紧绷和压抑的颤抖,知道他和自己一样,都在这温热的泉水和暧昧的夜色里渐渐沉溺。 她仰起头,主动凑近他的唇,用一个青涩的吻回应他的试探。 沈砚辞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手臂猛地收紧,扣紧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吻也随之加深。 唇瓣相触的刹那,泉水仿佛也跟着升温,玫瑰的香气、硫磺的温润、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在小小的温泉池里酿出浓稠的甜。 他的吻从温柔变得炙热,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不容错辨的占有欲,辗转厮磨间,能尝到她唇齿间淡淡的甜,像浸了蜜的泉水。 “婉婉...” 他在吻的间隙低哑地唤她,声音烫得像泉水,尾音里裹着浓浓的情动。 指尖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微微的战栗,每一寸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珍宝。 陆婉婉的腿不自觉地缠得更紧,将脸颊埋在他的颈窝,细碎的嘤咛混着水声溢出唇角。 他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让她难耐又...心动渴望。 泉水在两人交缠的身体间流淌,激起层层涟漪,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浮动,偶尔沾到她的发梢或他的肩头,更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男人俊逸的脸上线条紧绷,下颌线绷得笔直,平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染上了浓重的情动,深邃的黑眸在水汽中亮得惊人,像燃着两簇跳跃的火焰。 “砚辞。” 女孩软糯的声音轻轻地唤他,总是让他难以自持。 “嗯,乖乖,爱你好爱你。”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柔软与依赖,感受到她指尖陷进自己脊背的力度,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拂过颈侧的痒意 。 这些鲜活的触感像电流般窜遍全身,让他所有的克制都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 远处城市的霓虹透过水汽洒进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跳动的火焰,将这方小小的温泉池变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温柔乡。 沈砚辞忽然抱起她,让她坐在池边的石凳上,自己则半跪在水中,仰头吻她的脖颈。 温热的泉水顺着他的脊背滑落,滴在她的脚踝上,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喜欢这里吗?以后我们常来。” 陆婉婉眼尾泛红,小脸绯红娇媚,点点头,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发间,感受着他发梢的柔软和身体的滚烫。 “喜欢,” 她的声音带着情动的微颤,“只要和你一起,哪里都喜欢。” “婉婉,好乖啊。” 沈砚辞埋头在她的颈侧,吻着细腻甜软的肌肤,低哑的嗓音夹着上扬的愉悦,“乖的我想对你....想一直爱你。” 晚风轻轻吹过,带来远处花园的花香,铜灯的暖光在水面投下晃动的光斑,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像遥远的星河。 沈砚辞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水光,在她耳边轻声承诺:“以后每年都带你来泡温泉,看星星,好不好?” 陆婉婉在他怀里用力点头,长睫上的水珠滚落,带着难以言喻的悸动。 他对自己那炙热的情感,浓厚的爱恋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汹涌又滚动的让她心动。 温泉的水依旧温热,玫瑰的香气依旧浓郁,而他们的吻还在继续,温柔又炙热,像要将这夜色、这泉水、这所有的美好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本该是出发去万寿山的时间,卧室里却一片静谧。 沈砚辞醒时,怀里的女孩还睡得香甜,柔软的发丝凌乱地铺在枕头上,几缕调皮地缠在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洗发水清香。 他低头看着臂弯里的陆婉婉,心头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柔软。 陆婉婉的小手还搭在他的腰间,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像是在梦里也要抓紧他。 俏丽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睡颜恬静得不像话,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方投下浅浅的阴影,昨夜被吻得微肿的红唇微微嘟着,呼吸轻柔地拂过他的肌肤,带来一阵微痒的战栗。 “小懒猫...” 沈砚辞眼眸一暗,忍不住低声轻笑,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睫毛,看着那扇子般的睫毛颤了颤,却没舍得吵醒她。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贪恋一个人的气息,明明昨晚已经把她搂在怀里闹到后半夜,此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心底的渴望却像藤蔓般疯长,怎么都按捺不住。 甚至还会....... 第94 章 女孩的嗔怪,他的温柔哄劝 沈砚辞想起昨晚的疯狂,她泛红的眼角、细碎的嘤咛、缠在他腰间的腿,还有最后在他怀里哭着说 “不要了” 的软声哀求... 每一个画面都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身体瞬间绷紧。 前世的他总以为感情是多余的,就算有也该是克制的,是理性的,可遇到陆婉婉之后,所有的原则都成了摆设。 他会因为她一个笑容心跳加速,会因为她一句撒娇缴械投降,会在深夜看着她的睡颜,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撩拨得心神不宁。 这种失控的感觉,本该让他警惕,可他却甘之如饴,甚至觉得这样鲜活的渴望,才是真正活着的证明。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娇艳的红唇上,昨夜的柔软清甜仿佛还残留在唇齿间,那带着奶香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明明昨晚已经吻了那么久,从唇角到颈侧,从额头到锁骨,把她的眼泪都吻出来了,可现在看着这微肿的唇瓣,还是想低头亲下去,亲到她喘不过气,亲到她软在他怀里求饶。 “嗯...” 睡梦中的陆婉婉似乎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被褥下的身子贴得更近,柔软的曲线紧紧贴合着他的身体,带来一阵滚烫的战栗。 她的睫毛颤了颤,发出细碎的嘤咛,像只撒娇的小猫在主人怀里找舒服的姿势。 沈砚辞的呼吸瞬间一窒,手臂猛地收紧,几乎是本能地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身体的反应来得又快又急,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涌,每一次搏动都在叫嚣着一个念头。 把她按在这张床上,哪里都不去,就这么耗一整天。 他压下躁意,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看向窗外的晨光。 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线已经变得明亮,说明时间不早了,说好的万寿山之行怕是要推迟了。 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可惜,甚至暗自庆幸昨晚的 “闹腾” 让行程搁浅 。 说实话比起去看山看水,他更想守着怀里的温软,感受她的呼吸,听她的心跳,把这难得的清晨时光都耗在彼此身上。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清香,怀里是她温热柔软的身体,这样的时刻安静又私密,让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没有工作,没有应酬,只有最纯粹的温存和爱意。 “再睡会儿,”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宠溺,“万寿山什么时候去都可以,今天就陪你在家赖床。” 怀里的女孩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在梦里轻轻点了点头,唇角微微上扬,露出甜甜的笑意。 沈砚辞凝着她满足的睡颜,心底的燥热渐渐被柔软取代。 他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能更安稳地靠在自己怀里,然后闭上眼,感受着她的呼吸与自己的渐渐同频。 阳光越升越高,透过纱帘洒满房间,将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暖金。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的翻身声。 沈砚辞知道,今天的万寿山之行注定要泡汤了,可他一点都不遗憾。 对他来说毕竟风景再美,也美不过怀里女孩的睡颜;行程再完美,也抵不过这样清晨的相拥。 不过,想着女孩的期盼,他拿过手机发了信息出去。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慵懒的光斑。 陆婉婉睁开眼时,窗外的蝉鸣已经变得稀疏,生物钟告诉她,这一觉睡得实在太久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颈侧淡淡的红痕,昨夜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让她脸颊瞬间发烫。 可下一秒,她就想起了正事 ,昨天说好今天去爬万寿山的! 陆婉婉睁圆了眼,猛地掀开被子下床,赤着脚跑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让她眯了眯眼。 远处的天色已经偏向柔和,显然已经过了最佳的爬山时间。 她气鼓鼓地转身,正好撞见沈砚辞端着水杯走进来,身上穿着舒适的家居服,袖口随意地挽着。 “都怪你!” 她叉着腰站在原地,小嘴撅得能挂住油壶,眼眶却先红了,“说好去爬万寿山的,现在都下午了!太阳都要落山了!” 女孩越说越委屈,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被抢了糖果的小猫,明明在生气,却显得格外娇憨可爱。 沈砚辞心一紧连忙放下水杯,快步走到她面前。 目光瞥见她光脚站在地板上,赶紧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坐下,让女孩坐在自己腿上。 他拿起旁边的薄毯裹在她身上,指尖轻轻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眼底满是笑意和宠溺:“是我的错,都怪我昨晚没节制,让我们的小懒猫睡到现在。” “才不是小懒猫!” 陆婉婉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只能气呼呼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就是你的错!我特意准备穿了舒服的鞋子,还准备了零食,现在都用不上了!” 她越说越委屈,鼻尖一酸,眼泪真的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滚落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头一紧。 “是是是,我的错,” 沈砚辞赶紧放软了语气,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动作温柔得不像话,“乖乖别哭,一哭我心都乱了。” 他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又啄了啄她撅起的唇角。 “万寿山又跑不了,我们明天再去好不好?明天我定十个闹钟,保证一早就叫你起床,太阳没出来就出发。” 陆婉婉把头扭到一边,肩膀微微耸动,还有那鼓起的腮帮子,显然还在生气。 她不是真的气不能爬山,只是觉得计划被打乱有点失落,再加上醒来时空荡荡的房间让她有点委屈 。 他明明醒得比她早,却不叫她,肯定是故意的! 陆婉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对他是越发的矫情,还特别的直接大胆,连他所谓的身份都不顾了。 第95 章 是是是,欺负你 沈砚辞见她不理人,赶紧搬出备用方案,进一步的诱哄着:“我听说这酒店,养了小猫,等会我们去看看?” 他已经想好了,回去就给女孩养只猫,前世她想养的,鼓起勇气跟他说完,却被自己一口拒绝了,原因就是猫掉毛。 沈砚辞无数次想回到前世掐死那个自傲的自己。 这辈子,他要全部弥补上。 亲自安排好,给她一个惊喜。 这样她在家里也不会太孤单了。 闻言,陆婉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嘴角悄悄松动了些,却还是嘴硬:“猫有什么好看的,我想看山。” “那我们去看别的好不好?” 沈砚辞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你看这附近有个植物园,下午人少,里面有好多新品种的绣球花,比山上的野花漂亮; 还有个湖边咖啡馆,坐在露台上能看到日落,比山顶的风景浪漫多了。” 他微微侧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角,冷峻立体的轮廓在午后阳光下柔和了许多。 平日里总是抿成直线的唇角此刻微微上扬,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连眉峰都染上了难得的柔软,语气里满是讨好, “你选一个,我们现在就去,路上买你爱吃的桂花糕和糖葫芦,好不好?” 他的黑眸在阳光下亮得惊人,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浓浓的歉意和温柔。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还有那刻意放软的语气,心里的气早就消得差不多了,只是拉不下脸立刻原谅他。 她伸手抢过手机,假装认真地翻看着,指尖却在屏幕上胡乱点着。 沈砚辞见状,知道她这是消气了,便顺势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软得像棉花糖。 “别生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睡这么久,罚我今晚给你做你最爱的糖醋排骨,再给你捏腿按摩,好不好?” 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压低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我的乖乖最心软了,原谅我这一次嘛。”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他独有的清冽香气。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红透,再也装不下去,转身扑进他怀里,用小拳头轻轻捶着他的胸口:“讨厌!就知道欺负我!”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却没了刚才的火气,反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是是是,欺负你,” 沈砚辞低笑出声,紧紧抱住她,任由她的小拳头落在自己身上,“那要不要罚我陪你去植物园?再买两串糖葫芦,一串甜的一串酸的,都给你吃。” 上次她说甜的,酸的糖葫芦都好吃,女孩连口味都可爱的很。 陆婉婉在他怀里点点头,又抬起头瞪他:“那你明天必须叫我早起!” “保证!” 沈砚辞举起手做发誓状,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亮,“明天谁不起谁是小狗。” 陆婉婉被他逗笑,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嘴角却已经扬起大大的弧度,像雨后初晴的彩虹。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泪痕的吻:“那我们现在去植物园!还要买最大串的糖葫芦!” “遵命,我的小公主。” 沈砚辞笑着将她抱起,转身去拿她的外套,“先穿好衣服,外面有点风,别着凉了。” 他低头看着怀里笑靥如花的女孩,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其实他早就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 她的气鼓鼓和小委屈,都藏着对他的依赖,而他最吃这一套。 用了餐,沈砚辞便带着女孩看猫去了。 后院的木门一推开,暖融融的阳光便铺了满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青草香,几只毛色各异的猫咪正窝在藤椅上打盹,橘白相间的那只还把爪子揣在怀里,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看见小动物的第一眼,陆婉婉完全忍不住的惊呼,又赶紧止住了,生怕吵醒猫咪们。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沈砚辞的衣袖,脚步却像被磁石吸住般挪不动,杏眼瞪得圆圆的,里面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惊喜。 “哇,好可爱。” 她的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带着发现宝藏的雀跃,尾音微微上扬,在他心里荡出甜甜的涟漪。 陆婉婉忍不住的靠近,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子中央,生怕惊扰了猫咪的好梦。 看着窝成一团睡颜可爱的猫咪,她的眼睛亮得跟星河一样,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橘猫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碧绿的瞳孔在阳光下缩成一条细线,随即又惬意地闭上眼,往温暖的绒毛里缩了缩。 “你看,它的胡须一颤一颤的耶。” 陆婉婉回头看向沈砚辞,手指轻轻指向猫咪的脸,语气里满是孩子气的兴奋。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绒毛在鼻尖跳跃,连带着她的笑容都染上了毛茸茸的暖意。 沈砚辞站在她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 她的睫毛在阳光下泛着金边,眼底的光亮比猫咪的瞳孔还要动人,那副被小动物治愈的雀跃模样,让他心底柔软的不像话。 他走上前,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笑意:“嗯,喜欢吗?” “喜欢!” 陆婉婉用力点头,指尖小心翼翼地伸向猫咪的头顶,在距离一寸的地方停住,回头看他,眼里满是期待和紧张,“我可以摸摸它吗?它会不会咬我呀?” “不会,它很乖。”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的手轻轻落在猫咪的绒毛上。 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猫咪的毛像上好的绸缎,温暖又顺滑,被抚摸时舒服地眯起了眼,呼噜声变得更大了。 “它在打呼噜!” 陆婉婉的声音里满是惊喜,指尖轻轻顺着猫咪的脊背滑动,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原来猫咪开心的时候会这样呀,跟小火车一样。” 这形容是真的符合..... 沈砚辞笑的宠溺,沉如墨的眼眸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只觉得此刻的她比猫咪还要可爱。 第96 章 背她上山 她的世界总是这样简单,一点小事就能让她开心很久,一个温暖的拥抱,一顿喜欢的饭菜,一只慵懒的猫咪,都能让她眼里盛满星光。 而他,恰好最最喜欢这样的她,喜欢她的纯粹,喜欢她的容易满足,喜欢她因为一点美好就闪闪发光的样子。 “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养一只好不好?” 他在她耳边轻声提议,指尖把玩着她的发梢,“就养一只跟它一样的橘猫,给它取名叫‘年糕’,好不好?” 陆婉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猛地回头看他,鼻尖差点撞到他的下巴:“真的可以吗?你不忙吗?养宠物要花很多时间的。” 她的语气里满是期待,却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 。 养猫可不简单,还有卫生问题,她知道他工作繁忙,怕自己的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没事,再忙也有时间陪你和年糕。” 沈砚辞捏了捏她的脸颊,脸上的温柔比阳光还暖,“就这么说定了,等回去就带你去挑猫,挑一只最胖最懒的,跟你一样爱撒娇。” “我才不懒!” 陆婉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眼底的星光比刚才更亮了。 “嗯嗯,乖乖不懒,乖乖只是爱撒娇。” 他抬起女孩的下颌,薄唇贴了上去,柔软的甜馨让他沉醉的轻声喟叹。 这才他向往在她身上看到的纯真美好。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和猫咪身上,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 翌日。 沈砚辞说到做到,晨光刚漫过颐和园的朱漆牌楼,他就牵着陆婉婉的手踏上了通往万寿山的石阶。 早晨的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吹得路旁的垂柳枝条轻轻摇曳,将细碎的光影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慢点,这石阶有点滑。” 沈砚辞下意识地将陆婉婉往内侧拉了拉,让她避开石阶边缘的青苔。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休闲T袖,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头发被风吹得微乱,反倒添了几分随性的温柔。 陆婉婉穿着樱粉色的雪纺短裙,裙摆随着跳台阶的动作一荡一荡,像朵调皮的蒲公英,手里还攥着半袋刚买的桂花糕,时不时递到他嘴边。 石阶两旁的松柏郁郁葱葱,树干上挂着斑驳的铭牌,记录着百年的岁月。 偶尔有晨练的老人提着鸟笼从身边走过,画眉鸟的清啼混着远处的蝉鸣,在山间织成细密的网。 陆婉婉仰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连下颌线都柔和了许多:“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沈砚辞顿了一下,“没有第一次来,” 他低头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廓,“因为只愿跟婉婉一起来。 陆婉婉被他的话逗的脸红,看着男人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个轻吻,像偷食成功的小猫。 “沈书记体力是真的好!” 她调侃的话音刚落,就被他一把揽进怀里,低沉在耳边轻笑:“哦,婉婉夸奖我了,那不得表示一下,多亲几口不然爬不到山顶了。” 说着,他扣紧女孩的腰肢,热切的吻扑面而来。 带着山间草木的清香,混着彼此微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山道上漾开一阵滚烫的涟漪。 陆婉婉的指尖陷进他的脊背,感受着他胸腔有力的起伏,直到被吻得呼吸发颤,才轻轻推了推他的肩:“好多人呢……” 沈砚辞低头,两人鼻尖相抵,能听到彼此的喘息声,也能清澈看见她娇艳的小脸此刻多媚多美。 他忍不住在她唇角又啄了一下,才牵起她的手继续往上走。 山路渐渐陡峭,石阶旁的松柏愈发挺拔,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路程刚到一半,陆婉婉就停住了脚步,脸颊泛红地喘着气,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不行了…… 走不动了。” 她跺了跺有些酸麻的脚,看着前方蜿蜒的石阶,嘴角不自觉地撇了撇。 沈砚辞转过身,自然地蹲下身,拍了拍自己的后背:“上来,我背你上去。” 他穿着件浅灰色的 T 恤,后背的布料被汗水浸得微透,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声音里带着运动后的微哑,却依旧温柔。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 陆婉婉有些不好意思,本来就是她嚷嚷着要来的,结果...... 她左右看了看,偶尔有游客经过,都带着善意的笑意,让她脸颊更烫了。 “听话。” 沈砚辞仰头看她,阳光落在他眼底,亮得像揉碎了的星辰,“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山顶,你不想看日落了?”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往自己背上带,“快点,我力气大着呢。” 陆婉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趴在他背上,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脖颈。 沈砚辞站起身时,她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生怕自己掉下去,脸颊贴在他温热的后背上,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还有他呼吸间淡淡的薄荷香。 她的心脏猛地也加速跳动着,为他。 “抓好了。” 他托了托她的腿弯,大步流星地往上走,步伐稳健得丝毫不像背着个人。 石阶在脚下一阶阶后退,陆婉婉能感觉到风从耳边掠过,吹起她的发丝,偶尔扫过他的脸颊,惹得他低笑出声。 “你慢点呀……” 她把脸埋在他颈窝,鼻尖都是他清冽的体息,带点汗水却一点不难闻,女孩声音闷闷的,“累不累?要不放我下来吧。” “不累,” 沈砚辞的声音透过胸腔传来,带着微微的震动,“就当是锻炼身体了,你这么轻,跟没背一样。” 快到山顶时,沈砚辞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些,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石阶上。 陆婉婉伸手帮他擦了擦汗,指尖触到他滚烫的肌肤,心里有些心疼:“都说了放我下来……” “马上就到了。” 沈砚辞喘着气笑了笑,脚步却没停,“看,前面就是观景台了。” 陆婉婉抬头望去,果然看到了山顶的观景台,几个游客正靠在栏杆上拍照,远处的天空已经开始染上淡淡的橘红,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哇,好美!” 她忍不住惊呼,把所有的疲惫都抛到了脑后。 沈砚辞背着她走到观景台,才轻轻把她放下来。 陆婉婉刚站稳,就被眼前的风景吸引,跑到栏杆边往下看,群山连绵起伏,像波涛汹涌的绿色海洋,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尖上,镀上一层金边,美得让人窒息。 “好看吗?” 沈砚辞走到她身边,递过一瓶水,声音里还带着微喘,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朗。 陆婉婉用力点头,仰头看他,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好看!谢谢你背我上来。” 她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印下一个轻吻,像刚才那朵别在他耳后的小紫花,带着清甜的谢意。 第97 章 他就是她最好的底气 从京都回到燕州的第二天。 白媛枝电话就来了。 电话铃响起时,沈砚辞正在批阅文件,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痕。 "砚辞,你们从北京回来了?" 白媛枝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 他笔锋微顿,墨色在宣纸上凝成一点。 窗外梧桐叶沙沙作响,他望着那片晃动的光影,声音清冷如檐下风铃:“后天我带婉婉回去。” “好,好。” 电话那头顿时雀跃起来,像是枯枝逢了春水,“妈这边什么都准备好了。” 短暂的沉默后,白媛枝忽然轻叹:“林清瑶跟婉婉的事...我都听说了。” 她的声音低下去,像秋千慢慢停摆,“这事也怪我。” 沈砚辞望着钢笔上那滴将落未落的墨,眼前浮现出那日宴会上,林家小姐将红酒泼在婉婉裙摆上的情形。当时月光很冷,婉婉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过去了。” 他最终只是这样说,声音轻得像拂过水面的柳梢。停顿片刻,又添了句:“婉婉喜欢糖醋排骨,让阿姨准备着。”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连声应着:“哎,妈晓得了。” 那语气,仿佛接住了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白媛枝何尝不知,儿子这是给她台阶下呢。 挂了电话,沈砚辞将钢笔放在桌案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木质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落在他清隽的侧脸上,将他眼底的情绪切割得忽明忽暗。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思绪却飘回了在京都时的场景。 林清瑶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陆婉婉攥紧衣角却依旧挺直脊背的样子,在他脑海里交替闪现。 其实白媛枝说的没错,林家敢如此怠慢,多少是仗着两家过去那点渊源,以及沈母之间会见他们的缘故。 想到陆婉婉被刁难时,那双清澈眼眸里强忍着的委屈,让他瞬间想明确态度,昭告天下,这个女孩是他沈砚辞的妻子。 “叩叩叩 ——”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沈砚辞收回飘远的目光,周身的柔和瞬间褪去,重新变回那个冷静沉稳的决策者。 周宇瑾拿着一叠文件快步走进来,将文件放在桌案上:“书记,这是林世诚最新的收集信息,另外杨小婷被之前的情人接走了,目前已经离开了燕州。” “嗯,盯着她的人可以撤了。” 沈砚辞的目光落在文件上,语气听不出情绪。 杨小婷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棋子,走了也好,省得她还来找婉婉。 “是。” 周宇瑾应道,站在一旁等候指示。 他能感觉到书记身上的气压比平时低了不少,想必是文件里的内容不太乐观。 沈砚辞拿起文件开始过目,指尖翻过纸张发出轻微的声响。 越往下看,他的眉头蹙得越紧,原本就冷硬的下颌线绷得更紧,周身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冰冷吓人,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这个林世诚好大的胆子。” 他低低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没想到竟然还私下做了这么多的肮脏事。” 文件里详细记录着林世诚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挪用公款的证据,甚至还涉及几起工程事故的包庇隐瞒。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触碰到了红线,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沈砚辞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他以为靠着林家的势力就能一手遮天?” 他眼神锐利如刀,黑眸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之前怠慢婉婉,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家风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 周宇瑾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他跟了书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看来林世诚这次是真的触怒了书记的逆鳞,不仅是因为那些肮脏事,更是因为牵扯到了陆小姐。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 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必须冷静处理,他抬头看向周宇瑾,冷厉的嗓音问:“这些证据都核实过了?” “都核实过了,每一笔账目、每一个证人都确认无误,绝对可以一击致命。” 周宇瑾连忙回道。 沈砚辞点了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大脑飞速运转着。 “通知下去,准备立案调查。”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另外,把林家这些年仗势欺人的证据也一并收集起来,既然要做,就做得彻底些。” 他不会忘记陆婉婉当时强忍着的委屈,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轻视她、伤害她的人。 林家既然敢如此嚣张,那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是,我这就去办。” 等周宇瑾离开后,沈砚辞重新靠回椅背上,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林家这次是自寻死路,谁也救不了他们。 他原本还想给林家留几分薄面,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 他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清明和冷冽。 敢动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这次不仅要让所有人知道陆婉婉的地位,还要让林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沈砚辞的心里已经布下了一张针对林家的天罗地网,只等合适的时机收网了。 他拿起桌角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映出他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冷冽。 但当指尖落在键盘上,输入信息的那一刻,他的神情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编辑好的文字又删改了几遍,最终发送出去:“乖乖忙完了,晚上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看着屏幕上 “已发送” 的提示,沈砚辞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前两天特意给陆婉婉买了这部最新款的手机,银灰色的外壳衬得她纤细的手指愈发白皙。 当时她捧着手机,眼睛亮晶晶的,像流淌着漫天的星河,小声问他:“真的给我的吗?会不会太贵了?” 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他当时揉着她的头发说,“打电话、发信息都方便。” 这样他就能随时知道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受委屈,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也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手机屏幕很快亮了起来,弹出陆婉婉的回复,附带一个吐舌头的可爱表情:“刚把书看完~ 晚上想吃上次那家店的糖醋小排!还有你上次说的椰汁西米露!” 文字后面跟着两个跳跃的小兔子图标,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她此刻雀跃的模样。 男人连冷硬的轮廓都漾开一片温柔的暖意,回复道:“好,都依你。六点我去接你。” 第98 章 拜访沈家 陆婉婉想到即将要去沈家,面对沈砚辞的父母,还要谈及定亲的事,她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了。 那样的大家族环境,那些身份显赫的人物,都让她心生敬畏。 陆婉婉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角,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沈砚辞站在她身后,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正耐心地给她扎麻花辫。 见她攥紧的手心沁出薄汗,抿得紧紧的唇瓣,他低笑一声:“这还没见到人就开始紧张了?” 陆婉婉小声 “嗯” 了一下,肩膀微微绷紧。 “婉婉,放松。” 沈砚辞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灵巧地绑好麻花辫,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枚小巧的粉色花朵发夹别在发尾,恰到好处地点缀了这份娇俏。 他低下头,在她光洁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没什么好紧张的,你只要知道我就是你的底气,有我在,没人敢怎么样。” “可是,他们是长辈嘛。” 陆婉婉转过身,依偎进他的怀里,小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厉害,可面对即将成为公公婆婆的长辈,紧张还是难免的,尤其是今天还要谈定亲的事。 “嗯,我知道。” 沈砚辞眉眼都是温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礼物都给你准备好了。” 他特意挑选了几样合长辈心意的礼物,全都用她的名义送出,这样也能让她在父母面前留个好印象。 陆婉婉知道他总是贴心又仔细的安排好一切,心里暖得像揣了团棉花。 她抬眸望向上头的男人,刚要开口说谢谢,“谢...” 字还没落地,就被一股带着清冽气息的力道圈进怀里。 沈砚辞眼眸骤然沉成墨色,滚烫的唇瓣毫无预兆地覆上来。 他的吻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细密的吮吻让空气都染上甜意。 “婉婉,” 他在唇齿间低哑开口,气息灼热地喷在她鼻尖,“再说谢谢,今天这门你就别想出了。” 女孩被吻得浑身发软,舌尖发麻的酥痒顺着脊椎蔓延,只能乖乖地 “嗯” 了一声。 她太清楚沈砚辞说一不二的性子,上次她多说了句客气话,被他按在沙发里亲到夕阳西下,最后连晚餐都错过了。 唇间的厮磨渐渐升温,沈砚辞的手臂越收越紧,将她完完全全嵌在怀里。 陆婉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还有他逐渐加重的喘息。 直到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她轻轻推搡着他的胸膛,男人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半寸。 薄唇却仍在她泛红的唇瓣上厮磨,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反复啄吻,滚烫的气息扑在她颈窝里,烧得她皮肤泛起薄红。 陆婉婉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却不小心触到他身体紧绷的线条,吓得瞬间蜷起手脚。 男人倒吸一口气,低头埋进她香软的脖颈,呼吸粗重,暗哑的嗓音夹杂着化不开的欲念,“乖乖,你真是要我命啊。” “我们该出发了。” 她把滚烫的小脸埋进他棉质衬衫里,声音细若蚊蚋。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让她心跳漏了半拍。 沈砚辞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来。 他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再抱三分钟。” 语气里带着未散的情欲,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等晚上回来,我们... 再继续。” 这是不准备放过她了。 陆婉婉咬着唇瓣,眼眸湿润润的,像鸵鸟一样不敢吱声。 她都愿意依他的,谁让自己爱他爱的愈发沉迷。 黑色奥迪平稳地行驶在梧桐掩映的柏油路上,车窗外的街景缓缓倒退。 陆婉婉指尖无意识地卷着裙摆,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方才唇间的甜意,偶尔偷偷抬眼,总能撞见身侧沈砚辞投来的温柔目光。 正确说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女孩身上离开过。 今天陆婉婉穿了一条及膝的收腰连衣裙,领口处缀着精致的珍珠扣,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的锁骨。 雪纺面料轻盈透气,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上面,泛着柔和的光泽,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通透。 沈砚辞的目光落在她卷着裙摆的指尖上,看着那截皓白的手腕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他的视线缓缓上移,掠过她泛红的耳尖,最终定格在她微抿的唇瓣上,那里还残留着方才亲吻的余温。 陆婉婉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攥紧了他宽阔的手掌,指腹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带来一阵安心的暖意。 耳尖不知觉地泛红,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小声嘟囔着:“你别一直看我呀。” 沈砚辞低笑一声,声音带着磁性:“我的婉婉穿什么都好看,多看两眼怎么了?”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滚烫的耳廓,“紧张了?” 陆婉婉摇摇头,又点点头,小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有一点。” 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的家人,她的心就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沈砚辞握紧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再与她十指相扣:“别怕,有我在。” 他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父母一定会喜欢你的。”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好的陆婉婉。 轿车平稳地拐进一条青石板铺就的深巷,车轮碾过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 刚转过巷口,陆婉婉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惊得瞬间张圆了嘴巴。 眼前竟是座气势恢宏的四合院,朱漆大门上悬挂着铜制门环,门楣两侧的砖雕繁复精美,飞檐翘角下还挂着精致的宫灯。 红砖墙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墙头探出几枝盛放的石榴花,沉甸甸的果实坠在枝头,与灰瓦上的青苔相映成趣。 这…… 这哪里是普通的院子? 分明是电视剧里才见过的老京都四合院。 第99 章 认可 “傻了?” 沈砚辞解开安全带俯身过来,指腹带着薄茧轻轻刮过她微张的唇角,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我家老宅,祖辈传下来的四合院。” 陆婉婉这才回过神,手指紧张地攥着米白色裙摆,布料被捏出几道褶皱:“你从没说过…… 有这么大的院子。” 她望着门廊下站着的几位长辈,青灰色的砖墙上爬满了蔷薇藤,几位穿着体面的长辈正含笑望过来,方才在车里攒的勇气瞬间消散大半。 沈砚辞握紧她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渗进来:“别紧张,他们早就盼着见你了。” 他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廓,又细心地将礼盒提在手里,声音低沉而笃定:“有我在。” 话音刚落,朱漆大门 “吱呀” 一声被拉开。 一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温婉妇人笑着迎出来,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草花纹,身后跟着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藏青色中山装衬得他愈发威严,眉眼间竟与沈砚辞有七分相似。 陆婉婉深吸一口气,被沈砚辞牵着的手又紧了紧,掌心沁出细汗,心跳如鼓般在胸腔里擂动。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往前,对着两位长辈介绍道:“父亲,母亲,这是婉婉。” 然后转向陆婉婉,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婉婉,这是我父母。” 陆婉婉乖巧地挺直脊背,对着两位长辈甜甜地唤道:“叔叔,阿姨好。” 女孩软糯的嗓音像浸了蜜的棉花糖,听得白媛枝心都化了。 白媛枝看着眼前的女孩,眼睛瞬间亮了。 她没想到这小姑娘竟长得这般灵秀,眉如远黛,目含秋水,五官精致又带着灵气,尤其是身上那股纯净清澈的气息,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栀子花,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那双乌黑的眼睛湿润润的,像含着一汪清泉,紧张时轻轻眨动,长睫毛如蝶翼般扇动,干净又好看。 这孩子竟长的如此惊人,她心里莫名软的一塌糊涂,从前跟老伴想要个女儿的念想似乎被弥补上了。 “来来,婉婉辛苦了。” 白媛枝热情地招呼着,快步走到陆婉婉身侧,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态度亲昵又温和,“坐车累不累?快进屋喝点冰镇酸梅汤歇歇。” 陆婉婉原本还有些手足无措,被白媛枝这热络的态度一暖,心里的紧张慢慢消散了些,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下来。 “谢谢阿姨。” 几人进了屋,雕花木门在身后缓缓合上,白媛枝一边给女孩倒酸梅汤,一边往她手里塞刚出炉的杏仁酥,忙得不亦乐乎。 “砚辞那孩子性子沉稳,平时不爱说话,你多担待点。” 白媛枝笑着对陆婉婉说,平常总是淡然的眼神里满是慈爱。 沉稳不爱说话? 陆婉婉心里暗暗疑惑。明明他对着自己时,话多得很,不是温柔地哄她睡觉,就是在耳边亲昵地说着爱语,怎么到了母亲嘴里就变了性子?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沈砚辞抬眼望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遇,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眼神里瞬间激发出只有他们才懂的甜蜜火花。 陆婉婉的脸颊微微发烫,连忙低下头,小声说:“好的,阿姨,砚辞他…… 对我很好。” “是吧?” 白媛枝笑得更乐呵了,看着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心里满意极了。 她儿子向来眼光高,这女孩长得跟天仙似的,扎着麻花辫,那张小脸精致又漂亮,身上这股清纯灵动劲儿,难怪能让砚辞这么上心。 沈国立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叩着桌面,虽然神色严肃,话也不多,但见陆婉婉规规矩矩地坐着,也出声招呼:“婉婉喝茶,这是今年的新龙井。” 他看着女孩乖巧道谢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这孩子比他们想象的更懂礼貌,也难怪能让一向挑剔的儿子放在心尖上。 沈家夫妇对陆婉婉的认同比想象中更彻底。 他们着实是没有想到,这女孩比想象中要更通透懂事。 初见时只觉她眉眼干净、颜值漂亮,举止乖巧,相处下来才发现她身上藏着难得的灵气与分寸感。 白媛枝聊起家族往事时,她会认真倾听,偶尔提出的问题总能问到点子上,既不显得疏离也不会过分打探; 沈国立谈及书法收藏时,她虽不懂专业术语,却能从笔触的力道里感受到创作者的心境,那份真诚的欣赏比刻意讨好更让人舒心。 这可比那些世家闺女有礼貌有涵养也更让人喜爱。 陆婉婉心里暗道,这些都是沈砚辞提前教授了她的,那个男人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沈国立和白媛枝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藏不住的赞赏。 白媛枝悄悄用手肘碰了碰丈夫,嘴角噙着笑意;沈国立也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儿子身上。 再看看一进门就从容淡定的沈砚辞,正慢条斯理地给陆婉婉剥橘子,老两口默契地挑了挑眉。 看来儿子是相当自信他们俩会接受人家姑娘,不然也不会一进门就老神在在。 这小子,藏得够深的,怕是早就认定这姑娘了。 两人聊着聊着,白媛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轻哼一声,语气忽然沉了沉:“婉婉跟你说个事,林家孩子在京都欺负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林清瑶胆子不小,敢动我沈家的儿媳妇,真是活腻了!” 陆婉婉的手指顿了顿,没想到这件事会传到白媛枝耳朵里。 那天在街上,林清瑶阴阳怪气地嘲讽她出身低微,她没想到长辈们都知道了。 但过去了就算了,免得他们担心。 “阿姨,没事的,过去就算了,我…… 我没关系。” 她捏着衣角轻轻拧动,赶紧解释,长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委屈,不想让事情闹大。 “怎么能没关系!” 白媛枝 “啪” 地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茶盖碰撞杯身发出清脆的声响。 ...... 第100 章 沈家人护短 白媛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她一个丫头片子,仗着家里有点势力就敢作威作福?真当我们沈家是好欺负的? 还有她爹妈,第二天居然拎着水果篮来沈家求情,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让我别计较,我当场就让警卫员把人给赶出去了!” 她越说越气,语气里满是护短的强硬:“开玩笑!我白媛枝的未来儿媳妇,轮得到外人指手画脚?她林家算什么东西,也配动我的人? 这事没完,我已经让律师盯着了,必须让林清瑶给你道歉,还要让林家好好管教女儿,别以后出去祸害人!” 陆婉婉听着白媛枝中气十足的维护,鼻尖忽然有些发酸,眼眶也微微泛红。 被长辈关爱护着的感觉太温暖了,她没想到自己受了这点委屈,对方会这么毫不犹豫地为她撑腰,连林家上门求情都直接怼回去,一点情面都不留。 “阿姨……”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哽咽,“其实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已经忘了……” “忘了可不行!” 白媛枝打断她的话,语气却放软了些,带着长辈的温柔和慈爱。 “婉婉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性子软,不爱惹事,但这不代表别人能随便欺负到你头上。 你是我沈家认定的媳妇,是沈砚辞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第一时间告诉阿姨,告诉沈砚辞,咱们不惹事,但绝不怕事!” 陆婉婉是他们认下的儿媳妇,是沈家要护着的人,怎能让人这般欺负。 这事若轻描淡写过去了,传出去岂不是说沈家连自己人都护不住,日后婉婉在圈子里该怎么立足。 砚辞的身份在这,他的太太将来免不了面对各种场合,而他们必然要给她底气给她撑腰。 再怎么样陆婉婉是他们沈家护着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别人欺负了去。 陆婉婉听着白媛枝暖心的话语,心里像被滚烫的蜜糖裹住,暖暖的甜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看向对面沙发上的沈砚辞,男人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见她望过来,嘴角上扬微微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听母亲的,这事我们来处理。” 一旁喝茶的沈国立忽然放下茶杯,威严的目光扫过客厅:“林家确实该管教管教了,砚辞你可以开始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投入湖面的巨石,带着不容置喙的分量。 京都谁不知道沈国立在燕州的人脉,这话看似平常,实则已是不动声色的警告。 要知道,沈家人都护短。 晚饭后,红木餐桌上的碗筷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阿姨端来一套素雅的白瓷茶具。 白媛枝亲自执壶冲泡,茶叶在沸水中舒展翻滚,很快溢出清幽的茶香。 她将第一杯茶轻轻推到陆婉婉面前,眉眼间带着郑重的笑意:“婉婉,来尝尝这媳妇茶。” 陆婉婉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汤,指尖微微收紧。 她虽不懂这些礼节,却也明白这杯茶的分量 —— 今日的媳妇茶喝完,她便真的被沈家当成自家人了。 “婉婉委屈你了,” 白媛枝看着女孩端起茶杯的模样,语气里带着些心疼,“改日我让砚辞定个最好的酒店,把家里的亲戚和相熟的朋友都叫上,风风光光地办一桌,带你正式认识认识。” 今日第一次见面就在老宅里喝了媳妇茶,既没有盛大的场面,也没有亲友的见证,难免显得仓促,让女孩受了委屈。 白媛枝越想越觉得不妥,心里懊恼极了,不过今日第一次见面,人太多小姑娘估计也仓促。 她轻轻拍了拍陆婉婉的手背,宽慰道:“下次都给补上。” “没有没有,” 陆婉婉连忙摇头,脸颊因紧张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些受宠若惊的软糯,“阿姨能这样待我,我已经很开心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的。” 她捧着温热的茶杯,鼻尖萦绕着茶香与暖意,心里早已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从进门时的忐忑不安,到此刻被这般郑重地接纳,短短一天的时间,她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温柔。 沈国立在一旁缓缓点头,补充道:“该有的仪式不能少,带你见见亲朋好友也是让大家知悉你的身份。” 他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显然早已把这事放在了心上。 沈砚辞看着陆婉婉眼底闪烁的水光,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听爸妈的。他们盼这一天盼很久了。” 由着老口子亲自组织,这样代表陆婉婉在沈家的身份是被两老也认可的。 “好~” 陆婉婉小口啜饮着茶水,清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她望着眼前笑意盈盈的长辈,还有身边温柔注视着她的沈砚辞,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这杯媳妇茶,不仅是认可,更是沉甸甸的爱与责任。 白媛枝见她喝完茶,笑得眉眼弯弯:“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缺什么少什么尽管跟阿姨说,别客气。” 她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只翡翠手镯,水头足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是沈家媳妇传下来的,现在给你戴上。” 冰凉的玉镯套上手腕,细腻的翡翠贴着肌肤,却被掌心瞬间涌来的温度焐得温热。 陆婉婉低头看着手腕上流转的翠绿光泽,冰糯种的玉质通透温润,上面雕刻的缠枝莲纹精致灵动,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她心里猛地一怔,指尖下意识地想将手镯摘下来。 这太贵重了,她受不起这样的厚礼。 不待她开口推辞,沈国立在一旁缓缓放下茶杯,语气沉稳地补充:“书房里那套紫檀木文房四宝,是前清的老物件,笔杆上还刻着名家题字。回头让砚辞给你送过去,你平时爱看书,闲时写写画画也用得上。” 这…… 陆婉婉彻底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先是传家的翡翠手镯,又是珍藏的文房四宝,这样接二连三的厚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指尖紧张地蜷了起来。 第101 章 用沉甸甸的幸福填满她 沈砚辞察觉到她的局促,悄悄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心,温热的触感传来。 他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收下吧,这是爸妈的一片心意。” 男人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春水,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白媛枝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孩子,以前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沉稳疏离的样子,连句热络话都难得说,如今对着婉婉,不仅一口一个 “爸妈” 叫得亲昵,连那眼底都软得能滴出水来。 这陆婉婉来了之后,儿子连称呼都变了,可见是真把人放在心尖上了。 “傻孩子,跟家里人客气什么。” 白媛枝按住陆婉婉想摘手镯的手,轻轻拍了拍,“这手镯在我首饰盒里躺了二十多年,早就盼着能传给个合心意的孩子。你戴着它好看,跟这镯子有缘分。” 沈国立也跟着点头,看着陆婉婉的目光愈发温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见外。这些东西放在家里也是闲着,给你用才不算埋没。” 他顿了顿,又道,“等过些日子,让砚辞陪你回趟家,把你父母接来,咱们两家人好好聚聚。” 陆婉婉望着眼前真心待她的长辈,又看看身边温柔注视着她的沈砚辞,手腕上的玉镯仿佛也带上了暖意,顺着肌肤蔓延到心底。 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谢谢叔叔阿姨。” 白媛枝脸上的笑意一天没停住,眼角的细纹都漾着温柔,看着儿子和未来儿媳相处得这般融洽,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她忽然拍了下手,故作严肃地眨眨眼:“该改口了。” 陆婉婉小脸 “腾” 地一下红透了,像熟透的樱桃。 她偷偷看了看沈砚辞,男人正用鼓励的目光望着她,深邃眼眸里的温柔几乎要将她融化。 在那目光中,她像是得到了无穷的力量,深吸一口气,细声细气地唤道:“爸,妈。” “哎 ——” 白媛枝脆生生地应着,眼角瞬间泛起水光,兴奋地拉起陆婉婉的手就往楼上走,“走,妈带你去看看给你准备的房间!早就让佣人收拾出来了,被褥都是新弹的棉花,枕头里塞的是你喜欢的薰衣草干花。” 沈国立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的手微微顿了顿,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轻呷一口茶水,连茶味都觉得比往常更醇厚。 家里好多年没有像今日这般热闹有人气了。 以往老宅总是安安静静的,他和白媛枝守着偌大的院子,偶尔砚辞回来吃饭,也是匆匆忙忙,吃完就走。 哪像今天,饭桌上的话语,客厅里的说笑声,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鲜活的暖意。 比起那些所谓的利益往来、家族联姻,这才是一个家该有的互动吧。 看着妻子拉着婉婉的手有说有笑地上楼,听着儿子温润的嗓音传来,沈国立紧绷了大半辈子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等将来婉婉和砚辞成了家,有了孙儿孙女绕膝,这院子就会更热闹了。 他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的场景,花架下会传来奶声奶气的笑声,书房里或许还能教小家伙们练练书法。 这样一想,沈国立的笑意深了不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手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映着他眼底的期盼,有期盼的日子总归多了些念想,连这日复一日的时光都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沈砚辞扫了眼他的父亲,眉眼多了丝笑意,踱步跟在两人身后,目光追随着女孩的身影。 女孩手腕上的翡翠手镯随着脚步轻轻晃动,缠枝莲纹在暖黄的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与她白皙的肌肤相映成趣。 白媛枝正絮絮叨叨地跟婉婉说着房间里的布置,时不时传来两人清脆的笑声,像风铃般撞在心头。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女孩不仅有了他的守护,更有了一个真正接纳她、疼爱她的家。 这样可以填满她幼小没有父母的伤痕,他的女孩一直都很渴望父爱母爱。 还有那些曾经让她独自承受的委屈,那些藏在眼底的怯懦,都将被这满室的温暖慢慢抚平。 这样其乐融融的画面,就是他跨越重重阻碍也要守护的理由,是他心底最柔软也最坚定的期盼。 乖乖,你有感到幸福多一些吗? 二楼的房间布置得雅致温馨,还摆了可爱的布偶娃娃,淡粉色的窗帘垂落下来,书桌上摆着新的台灯和宣纸,衣柜里甚至贴心地挂了几件适合不同季节穿的家居服。 白媛枝打开衣柜门笑着说:“你年轻鲜艳的颜色衬你,这是特意让裁缝做的,看看合不合身。” 陆婉婉摸着柔软的衣料,眼眶又热了。 离开老宅前,白媛枝忽然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红绸包裹的大红包,不由分说地塞进陆婉婉手里。 红包沉甸甸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厚度,惊得陆婉婉连忙往后缩手。 “爸,妈,我已经收了手镯和文房四宝这么贵重的礼了,红包就…… 就不用了。” 她双手捧着红包往回推,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实在不好意思再收这份厚礼。 “乖,拿着。” 白媛枝按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不容拒绝的温柔,“这是老规矩,第一次正式上门哪能没有红包?这里面是爸妈的祝福,祝你跟砚辞往后恩恩爱爱,和和美美。” 沈国立在一旁也帮腔,语气沉稳却带着暖意:“收着吧,这红包里的心意可不能拒绝。咱们沈家不兴那些虚礼,但该有的祝福一分都不能少。” 他看着陆婉婉局促的模样,眼底泛起笑意,“孩子拿着它,往后日子才能更红火。” 陆婉婉还想推辞,手腕却被沈砚辞轻轻握住。 男人凑近她耳边低语:“收下吧,这是爸妈的心意,拒绝了他们会不高兴的。” 他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捏了捏,示意她安心。 看着老两口期盼的眼神,又感受到沈砚辞掌心的温度,陆婉婉终于红着眼眶把红包收进包里,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谢谢爸,谢谢妈。” 白媛枝这才满意地笑起来,又往儿子手里塞了两盒名顺坊的桂花糕:“路上饿了吃。下次周末再来,妈给你做松鼠鳜鱼。” “好~” 陆婉婉咬住唇瓣,生怕眼眶的热泪止不住落下。 第102 章 履行承诺 车子驶出深巷时,陆婉婉回头望了眼那座灯火温暖的四合院,手不自觉地摸向腿上的红包。 沉甸甸的触感不仅是礼金的重量,更是沈家夫妇沉甸甸的爱与认可。 车窗外的街灯连成流动的光带,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冰凉的玉质却挡不住心底翻涌的暖意。 她还久久不能回神,今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甜美的梦。 从沈家夫妇的热情接纳,到那声脱口而出的 “爸、妈”,再到满室温馨的笑语,每一个画面都让她心头滚烫。 她好似踩在云端,兴奋得飘飘然有些不着地。 “砚辞....” 她忽然侧过身,抓住男人放在膝头的手,借着车身轻微的晃动,大胆地翻身坐到他的腿上,双臂一伸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一双水润清澈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晶晶的,直勾勾地望向他,里面盛满了激动与依赖。 沈砚辞在她动身的时候,就敏锐地伸手护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下前面的挡板,将前后排彻底隔开。 车厢里瞬间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只剩下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怎么了。” 他低笑一声,喉结在颈间轻轻滚动,看着女孩这副大胆直接的模样,眸色瞬间浓郁了不少,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情愫。 小妖精,又勾他。 “吻我。” 陆婉婉微微仰头,漂亮的脸颊泛着红润的艳色,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需要他的吻来证实这一切不是梦,需要这份真实的触感来确认自己真的拥有了这份温暖。 沈砚辞怎会拒绝这样的请求,他求之不得。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扣住她的后颈,滚烫的唇瓣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覆了上来。 他的吻比以往更加深沉炙热,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舌尖撬开她的牙关,细密的厮磨带着掠夺的意味,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陆婉婉仰起头,用力回吻着他,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小脸埋在他颈窝。 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包裹着她的感官,让她无比安心。 这真实的触感,这唇齿间的甜蜜,都在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沈砚辞的手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摩挲,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她浑身发软。 他感觉到怀中人儿的颤抖,吻渐渐放缓了节奏,变得温柔缠绵,像是在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直到陆婉婉呼吸不稳,轻轻推搡着他的胸膛,沈砚辞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半寸。 他看着女孩泛红的眼角,鼻尖沾着细密的汗珠,唇瓣被吻得水润红肿,眸色更深了。 “现在信了?” 他低哑着嗓音,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瓣,语气里带着宠溺的笑意。 陆婉婉把脸埋在他的衬衫里,闷闷地 “嗯” 了一声,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原来... 原来他们真的喜欢我。” 沈砚辞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儿的依赖:“当然,我的女孩这么好,他们怎么会不喜欢。” 他顿了顿,又道,“以后沈宅就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 陆婉婉一怔,安静下来的车厢里,只有彼此交融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耳畔是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心里的不安和恍惚彻底消散,只剩下满满的甜蜜与安心。 “嗯,我也是你的。” 车窗外的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将这份悸动与爱意悄悄收藏。 沈砚辞是说到做到的人。 出门前说的话,晚上两人洗漱过后,他便开始履行了。 “嗯…… 你轻些……” 陆婉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小脸埋在他颈窝,羞答答的嗓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音。 她身上的丝绸睡裙早已被推至腰间,圆润白皙的肩头泛着细腻的光泽,他温热的手掌顺着裙摆探进,指尖划过她养得嫩滑紧致的肌肤,每一寸都爱不释手。 如今每晚洗漱过后,沈砚辞都要仔细给她抹上保湿乳,从纤细的脖颈到脚踝,连耳后这样的细节都不放过。 微凉的乳液被他掌心的温度焐热,带着淡淡的玫瑰花香,在肌肤上慢慢晕开。 “别闹……” 陆婉婉被他指尖的触感逗得轻颤,之前好几次被他折腾到深夜,累得眼皮都睁不开,软声求他放过自己,可男人总是低笑着不肯停,“这是为了养好习惯,你看现在皮肤多好。” 他嘴上说着正经话,眼底的宠溺却藏不住 ,毕竟这养得水嫩的肌肤,最终享受的可是他自己。 “婉婉。” 沈砚辞的嗓音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暗哑深沉,带着潮湿的水汽喷洒在她耳廓,入耳的酥麻痒意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陆婉婉的脸颊早已染上嫣红,唇间溢出的软吟让她羞得赶紧用手臂环紧了他的脖颈,将滚烫的小脸贴在他微凉的耳垂上。 抬眸时恰好撞见他深邃如潭的黑眸,里面翻涌着灼热的情愫,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她抬手用指腹轻轻为他抹去,心尖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她温柔的小动作让沈砚辞低笑出声,愉悦的尾音在空气里漾开。 薄唇先是缠绵地吻上她的唇瓣,随即又一路向下,落在她白皙的肩头、柔软的耳垂,留下一串滚烫的印记。 “你真是勾人的小妖精。”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锁骨处,难耐的痒意让她无措地扭了扭身子,潋滟的眼眸蒙上层层绯色,水雾迷离的模样格外动人。 “你才坏……” 陆婉婉气鼓鼓地瞪他,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 他平日里对她百般疼宠,可在这种时候总爱逗她,那些亲昵的情话更是信手拈来,每次都让她羞得说不出话。 女孩被他惹得泪眼朦胧,泛红的眼尾沾着晶莹的泪珠,看着反倒更添了几分媚色。 沈砚辞心疼地吻去她眼尾的泪珠,湿热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乖婉婉,等会儿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陆婉婉被这话气笑了,张嘴就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 可男人一身紧实的肌肉哪是她能咬动的,不仅没伤着他分毫,反倒硌得自己牙齿发酸。 沈砚辞原本还绷着的身子,被她这带着撒娇意味的动作彻底点燃。 掐着她腰间的手掌骤然收紧,喉间溢出的粗喘带着压抑的难耐,“婉婉……” 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瓣,力道重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唇齿间的厮磨带着不容抗拒的深情。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将相拥的身影拉得绵长。 暧昧的玫瑰花香与灼热的呼吸交织,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这场温柔的纠缠才渐渐平息,只留满室旖旎的余韵。 第103章 恨不得参与她生活里的每件小事 八月下旬的风裹挟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卷着梧桐叶沙沙作响。 陆婉婉趴在男人办公的原木书桌上看书,阳光透过落地窗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字迹旁边画着的小笑脸被晒得金灿灿的。 沈砚辞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帮她核对开学用品清单,骨节分明的指尖划过 “学生证” 一项时顿了顿。 他抬眸看向女孩:“明天我陪你去买文具用品吧,开学前得把这些都备齐。” 陆婉婉立刻抬起头,好看的小脸上漾着清甜的笑意:“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工作那么忙,每天都很辛苦的。” 话音刚落,男人已经长腿一迈走到桌前,弯腰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陆婉婉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脸颊恰好撞上他温热的胸膛。 沈砚辞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上亲了口,胡茬轻轻蹭过肌肤,惹得她痒得缩脖子:“陪老婆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再说 ——” 他故意压低嗓音,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带着撒娇般的温软,“我就想跟你一起去。” 他恨不得参与她生活里的每件小事,从晨光熹微的早晨到星光璀璨的夜晚,都想牢牢牵着她的手。 陆婉婉看着他微微耷拉着眼皮,像只渴望关注的大狗狗般,拼命的往她颈窝里蹭,哪里还舍得拒绝。 她乐的直笑,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软糯的嗓音甜得发腻:“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方便我们就什么时候去。” “嗯,老婆你真好。” 沈砚辞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蹭了蹭。 自从喝了媳妇茶,他就彻底迷上了 “老婆” 这个称呼。 每天抱着她要唤上百八十遍,连夜里哄她睡觉时,都要咬着她的耳朵撒娇让她回一声 “老公”,腻歪得让人脸红心跳。 陆婉婉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立体俊逸的五官,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男人怎么就爱她爱得这么明显,仿佛一刻不跟她腻在一起,就像鱼离了水似的坐立难安。 见她只笑不说话,沈砚辞立刻委屈地把鼻尖贴上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交缠:“婉婉,你不理我。” “老婆,” 男人压低嗓音,撒娇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搞的她脸红无措。 “没有呀,我在想……” 陆婉婉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叮咚响了起来。 是白媛枝发来的语音消息,语气里的雀跃几乎要从听筒里溢出来:“婉婉,下周六晚上定了锦绣楼的大包厢,把开学前的时间空出来呀,妈带你认识认识家里的亲戚们。” 陆婉婉赶紧先发了信息,回完放下手机,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书页边角,眼底闪过一丝紧张:“砚辞,家族聚餐会不会很正式呀?我要不要穿上次妈送我的那条杏色连衣裙?” 沈砚辞放下清单走到她身后,熟练地弯腰环住她的腰,拿起桌上的草莓发绳,三两下就把她散落的碎发扎成俏皮的丸子头。 他现在照顾起她来早已驾轻就熟,连扎头发的手法都练得炉火纯青。 “不用紧张,都是自家人。” 他低头在她发顶印下轻吻,“你穿什么都好看,不过……” 他忽然勾唇一笑,“或许我该去学学化妆和搭配?以后老婆的穿搭妆容都由我来负责。” 陆婉婉被他逗得咯咯直笑,转身抱住他的腰:“才不用呢,你这样就很好啦。” 他已经很厉害很厉害了,她舍不得自己男人再辛苦了。 女孩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闷闷的,“爸妈都那么疼我,亲戚们肯定也很好。” 话虽这么说,指尖还是忍不住在他衬衫纽扣上轻轻摩挲,“我要不要准备点见面礼呀?空着手去会不会不太礼貌?” “妈早就准备好了。” 沈砚辞刮了下她的鼻尖,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她说给几位长辈备了明前龙井和苏绣丝巾,都是你上次在院里喝过夸过的牌子。” 陆婉婉瞬间笑的眉眼弯弯,像只得到糖果的小兔子,小手环紧他,软声软调说道:“爸妈对我都这么好,我真幸福。” 她这副女孩娇憨可爱的样子惹的沈砚辞宠溺一笑,吻了吻她鼻尖,那当然,这可是他老婆,怎么不惹人稀罕呢。 会喜欢陆婉婉是理所当然的事。 因为她太美好了。 另一边的沈家老宅里,白媛枝正对着通讯录挨个打电话确认聚餐人数。 “三婶,下周六晚上六点锦绣楼记得来呀,给你介绍砚辞的媳妇…… 对对,就是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小姑娘,眼睛圆圆的,特别乖巧懂事……” 挂了电话,她又转头对管家吩咐,“让锦绣楼把婉婉爱吃的桂花糕加到菜单里,再让家里厨房准备些酸梅汤带去,解腻又爽口。” 沈国立坐在太师椅上看报纸,听着妻子忙碌的声音,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别太折腾了,一家人吃饭不用这么讲究。” “那可不行。” 白媛枝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手里还翻着手机里的布料照片。 “这是婉婉第一次正式跟亲戚见面,必须办得热热闹闹的。我已经让苏州的老裁缝给婉婉做了两身新衣服,根据砚辞给的码数定做的。” 她把手机递到丈夫面前,脸上满是期待,“你看这玉兰花的苏绣花纹,多配婉婉的气质。” 想到什么,她又忽然转头问:“对了,林家那边怎么说?” “周六咱们聚餐结束后,林世诚夫妇会亲自带女儿来给婉婉道歉。” 沈国立提到未来儿媳,语气也柔和了几分,带着对自家孩子的疼宠,“这事必须给婉婉一个交代。” 白媛枝冷哼一声,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哼,林家这光景怕是也维持不了多久了。敢动我沈家认定的孩子,就得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她鬓角的碎发上,眼底的护短之意再明显不过。 沈国立默不作声,垂眸敛下眼底的深意。 林家,根终究是烂了。 ........ 第104 章 他老婆美的犯规 陆婉婉站在穿衣镜前,身上穿着白媛枝送来的新衣,特意让人定做的粉色旗袍。 领口绣着的玉兰花苏绣栩栩如生,丝线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裙摆长度恰好到膝盖,露出纤细笔直的小腿。 她对着镜子转了个圈,裙摆轻轻扬起好看的弧度。 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挽成丸子头,几缕碎发俏皮地垂在脸颊两侧,将精致动人的小脸完全展露出来。 乌黑水润的杏眸像含着一汪清泉,高挺小巧的鼻子下是红润饱满的唇瓣,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尚未开口便已夺了人的视线。 服帖的旗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肩线,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陈婶端着首饰盒走进来,看到镜中的姑娘时不由得赞叹:“婉婉小姐今天可真漂亮。” 连站在一旁的沈砚辞都看直了眼,握着领带的手指顿在半空,忘了该下一步动作。 陆婉婉仓促走到男人跟前,耳尖泛起淡淡的红晕,白中带粉透着纯净的娇嫩,看着就香软可口。 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仰起小脸小声问道:“不好看吗?怎么都不说话呀?” 不好看?这是什么话? 沈砚辞猛地回过神,喉结在颈间用力滚了滚,眼底的深意已经沉得不见底。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打横抱回卧室,压在柔软的被褥里,撕开这身勾人的旗袍,狠狠地爱她。 她今天美得太犯规,让他根本不愿意把她带出去见人。 好想亲,很用力很用力亲的那种。 怎么办, 他老婆太美丽太好了,想着她这么漂亮的样貌被别人看到,占有欲一作祟,心里有些吃醋了。 沈砚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抛弃脑海的想法,从首饰盒里取出那只翡翠手镯,小心翼翼地为她戴上。 冰凉的玉镯贴上温热的肌肤,衬得她手腕愈发白皙。 他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哑得像是淬了火:“准备好了吗,陆同学?” 陆婉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滚烫,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气,将微凉的小手放进他伸来的大掌里,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准备好了,沈先生。” 司机早已将车停在楼下,沈砚辞牵着陆婉婉的手走进电梯时,目光还黏在她身上没移开。 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氛,是她喜欢的味道。 陆婉婉看着后视镜里自己的笑脸,嘴角的梨涡浅浅地陷着,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她知道这扬聚餐不仅是认识亲戚的机会,更是沈家向所有人宣告她身份的方式。 是把她真正纳入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仪式,是让所有亲人都认可她的重要时刻。 车窗外的街景缓缓倒退,梧桐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她的新学期,也将在这份满满的爱意与期待中,缓缓拉开序幕。 沈砚辞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感受到掌心的细汗,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紧张,有我在。”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她转头望向身旁的男人,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眼底的宠溺像化不开的蜜糖,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车子很快驶入锦绣楼的停车扬,沈砚辞先下车绕到另一侧为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扶了下来。 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翡翠手镯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无声的暖光在祝福着这份两世才被见证的幸福。 锦绣楼的雕花木门被侍者轻轻推开,喧闹的笑语声挟着饭菜香气扑面而来。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的手走进包厢,暖黄的灯光将她粉色旗袍衬得愈发柔和,她另一只手悄悄攥着沈砚辞的袖口,指尖微微泛白。 沈家长辈们早已坐在圆桌旁等候,看到两人进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陆婉婉身上。 “哟,砚辞带媳妇来了。” 坐在主位的沈老太太率先抬眼,老人家满头银发在灯光下泛着慈祥的光泽,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盛着笑意,朝两人招了招手,“快过来,让老婆子瞧瞧。” 白媛枝立马迎了上来,“婉婉,来,妈带你认识一下。” 她从儿子手里接过女孩,放缓脚步,低声对陆婉婉说:“这是族里的三奶奶,人很好。” 随即扶着她走到主位旁介绍,“三奶奶,这是陆婉婉。婉婉,这是沈家的三奶奶。” 陆婉婉看着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紧张感消了大半,她乖巧地弯了弯腰,声音软糯如浸蜜:“三奶奶好。” “好,好好。” 三奶奶拉住她的手,掌心温暖干燥带着老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孩子快坐,一路过来累了吧?” 她早就听白媛枝念叨这姑娘乖巧懂事,今日一见果然生得眉清目秀,那双眼睛干净得像山泉水,透着股招人疼的纯澈,“瞧这模样,真是越看越欢喜。” 陆婉婉被三奶奶拉着坐在身边的空位,沈砚辞速速的挨着她坐下,不动声色地将菜单往她面前推了推:“看看想吃什么,三奶奶最疼小辈了。” 周围的沈家长辈们纷纷笑着打招呼,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时都带着和善的打量。 旁支的二婶笑着给她递过一杯果汁:“婉婉是吧?媛枝提起你一顿夸,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 “是啊,这孩子漂亮不说,看着就文静有礼。” 坐在对面的五叔公也跟着点头,“砚辞这小子眼光不错。” 陆婉婉红着脸道谢,双手捧着果汁杯,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心里却暖融融的。 来之前她在心里描摹了无数次沈家的模样 —— 毕竟是北平城里根基深厚的大家族,旁支长辈们怕是个个威严持重,眼神里都带着审视的锐利。可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的瞬间,她所有紧张都被大家的暖意轻轻抚平了。 没想到沈家旁支的长辈们这么好相处,没有想象中的疏离和严苛,反而像自家亲戚般热络。 第105 章 血脉相连的凝聚力,护她 “饿了吧,先吃点垫垫。” 他声音放得很柔,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 说着又转头看向主位的三奶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语气淡然自若:“婉婉爱吃甜口,您常点的那个桂花糯米藕给她来一份?” 三奶奶闻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早就吩咐厨房备着了。” 她往陆婉婉那边凑了凑,声音带着长辈特有的亲昵,“听你母亲说,婉婉喜欢这些糕点,今天特意让厨房多蒸了一份。” 母亲指的是白媛枝,陆婉婉一怔,心口像是被喂了蜜一般,还没尝到桂花藕就已经甜滋滋了。 她明媚的小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乖巧的应了声,“嗯,谢谢奶奶。” 老人家看着沈砚辞给陆婉婉剥虾壳的动作,又瞧了瞧女孩低头浅笑的模样,转头对身边的二婶压低声音说:“你看砚辞对这姑娘多上心,剥虾壳都这么仔细,真是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 想当初这孩子对谁都冷冰冰的,别说姑娘了,就是家里人又何曾对哪个这般细致过。 二婶捂着嘴偷笑,目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 “可不是嘛,以前哪见他对谁这么细心过。咱们这位大侄子,是真把人家姑娘放在心尖上了。” 要从前大家都担心沈砚辞一心想着政务工作,没有半点想成家的心思,现可没多久时间这就直接成了。 说来还得找自己心仪的女孩,瞧,这会两口子多腻乎。 陆婉婉听着长辈们的打趣,脸颊瞬间红透了,像染上了胭脂,年轻又娇丽的模样看着就美好。 她偷偷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沈砚辞的胳膊,带着点小嗔怪,却被他反手握住手指。 男人的指尖带着薄茧,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惹得她心里发痒,像有小羽毛在轻轻搔刮,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她心里清楚,长辈们会有这般和善的态度,无非是因为沈国立和白媛枝对她的认可。 他们是沈家如今的掌舵人,有了他们的点头,其他人自然不会给她脸色看,甚至还会带着几分讨好。 这就是被家族核心认可的好处,让她在陌生的环境里少了许多难堪,多了被护着宠着的底气。 上菜时,三奶奶特意让侍者把一碟桂花糯米藕端到陆婉婉面前,瓷白的盘子里,藕段切得均匀,裹着晶莹的糖霜,撒着金黄的桂花碎,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孩子快尝尝,这可是锦绣楼的招牌,甜而不腻,软糯得很。” 陆婉婉用小勺舀了一块送进嘴里,软糯的藕段裹着清甜的桂花蜜,甜香瞬间在舌尖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花香,口感绵密又清爽。 她满足地眯了眯眼,可爱的像只吃到心爱食物的小松鼠。 沈砚辞看着她眼底闪烁的笑意,自己也跟着弯起嘴角,又用公筷夹了颗狮子头放进她碗里:“尝尝这个,他们家的狮子头炖得烂,里面加了马蹄碎,香的。” 席间,长辈们聊着沈家的家常趣事,偶尔会问及陆婉婉的喜好和家里的情况,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关切,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二婶还拉着她的手问起她喜欢的布料花色,说要给她做两身新衣裳,五叔公则关心她平日里的消遣,说等定亲后带她去郊外的果园摘果子。 散席前,陆婉婉把白媛枝准备的礼盒送给长辈们,接着又是一通夸。 三奶奶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个红包,悄悄塞进陆婉婉手里,红包封面上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 “第一次见面,奶奶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个你拿着,讨个吉利。” 老人家的手温暖而有力,不容拒绝。 紧接着,二婶、五叔公、大伯母等长辈也纷纷拿出红包递给她,每个红包的厚度都不轻,显然份量不少。 陆婉婉连忙摆手推辞,手忙脚乱的,脸颊通红:“不用不用,太客气了……” 沈砚辞在她耳边轻声说:“拿着吧,这是长辈们的心意,不收他们该不高兴了。”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松木香,让她瞬间安定下来。 陆婉婉这才红着脸接过来,把红包小心翼翼地攥在手里,对着每位长辈都认真地道谢:“谢谢三奶奶,谢谢二婶,谢谢五叔公……” 女孩声音软糯,带着真诚的感激把一众长辈惹的笑意连连。 这砚辞的媳妇岁数小,倒是知礼节的,态度软善,是个好孩子。 沈砚辞看着她被红包衬得愈发红润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上辈子,整个沈家在得知陆婉婉的存在时全部都是谩骂,这是他一手造成的。 如今..... 她不用再受这样的委屈了,可以堂堂正正以沈太太站在他身边。 这些红包不仅仅是长辈的心意,更是沈家对她的接纳与认可,是在告诉她 ,从今往后,你就是沈家的人了。 而他,会永远站在她身边,让她在这片温暖的港湾里,永远笑得这般甜。 包厢里的温馨气氛被突然推开的门打断,服务员领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来,为首的正是林世诚,他身后跟着低着头的林清瑶。 喧闹声戛然而止,沈家人的目光齐刷刷投过去,空气瞬间凝固。 林世诚一进门就堆起满脸笑容,弓着腰挨个打招呼:“沈先生,沈太太,沈书记…… 真是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各位。” 他眼神飞快扫过包厢里的沈家长辈,尤其是在沈砚辞身上停留时,笑容里带着明显的讨好。 要知道,这一屋子可得燕州的大人物,特别是当家的沈国立,他的一句话,足以让他在单位里直接被点名批评写报告。 打完招呼,他偷偷扯了扯女儿的衣袖,压低声音示意:“快打招呼。” 沈家众人站在一起,沈国立端坐不动,白媛枝眉眼带冷,沈砚辞身姿挺拔如松,无形的气扬铺展开来,压得林世诚父女瞬间没了底气。 林清瑶被这阵仗震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家 。 不是传闻中疏离的权贵,而是带着血脉相连的凝聚力,每个眼神都透着不容轻视的威严。 第106 章 道歉 目光扫过沈砚辞身边的陆婉婉时,林清瑶眼底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嫉妒,那女孩穿着粉色的旗袍,嫩的跟花骨朵一样,被沈家人护在中间,眉眼温顺却难掩精致,连灯光都格外偏爱她。 但这丝嫉妒很快被她强行压下去,换成一副委屈的模样。 沈砚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下颌线绷得笔直,周身的气息像结了冰,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们,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陆婉婉往身后拉了拉,用身体挡住了林清瑶的视线。 白媛枝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她 “嗤” 地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刺:“哟,这不是林局长和林家大小姐吗?怎么,今天是想好怎么跟我家儿媳道歉了?” 她特意加重 “儿媳” 两个字,目光锐利地扫过林清瑶,“上次在大街上耀武扬威的气势呢?” 林世诚的脸瞬间一阵青一阵白,额角渗出薄汗,硬着头皮搓着手讨好:“是是,我们今天来就是诚心道歉的!书记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孩子计较,往后我必严加看管,绝不让她再犯浑!” “道歉?” 一直没说话的沈国立放下手中的茶杯,杯盖与杯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久经岁月沉淀的威严。 “林家大小姐敢在大街上对我沈家认定的儿媳恶语辱骂,想来品性堪忧。连教养女儿的功夫都没有,林局长局里的工作,怕是也得多上点心吧?” 这话精准戳中了林世诚的痛处,他最近正因局里的项目被上面盯着,哪敢得罪沈家。 他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狠狠瞪了眼身边的女儿,压低声音厉声催促:“快道歉!给陆小姐道歉!” “陆小姐?林局长是还没有搞清楚身份吗?” “哦哦,对,是书记夫人。” 林清瑶被父亲暗中掐了一把胳膊,疼得差点龇牙咧嘴,却只能忍着痛意。 她看向被沈家人簇拥在中间的陆婉婉 —— 那女孩被沈砚辞护着,白媛枝拉着她的手,连沈老爷子看她的眼神都带着温和,活像被全世界守护的公主。 而自己呢?像个犯错的下人,要在这里低声下气。 嫉妒像毒草在心底疯长,她咬着唇,眼眶泛红,不情不愿地弯腰俯身,声音细若蚊蝇:“对不起,是我不对。” “没听见!” 白媛枝扬高了声音,眼神凌厉,“真心道歉就拿出诚意来!我家婉婉受了委屈,不是你这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能算了的!” 林清瑶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想到父亲的责骂和狠话,她深吸一口气,抬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书记夫人,之前是我不对,请你原谅。” 这个无父无母的贱人竟然冠上了书记夫人的名号,真的,气死她了。 到底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除了比她好看了些,要身世没身世,要学历没学历,可是却..... 白媛枝这才冷哼一声,拉着陆婉婉的手拍了拍:“也就是我家婉婉心善,换了别人,哪容你们林家这样放肆。” 林世诚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多谢书记夫人大人有大量!” 他看沈家众人脸色未缓,哪敢多待,匆匆说了句 “打扰了”,就拽着还在愣神的林清瑶狼狈地退了出去,连服务员都看得出他们的落荒而逃。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弛下来。 陆婉婉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攥着沈砚辞的手,掌心全是汗,而他的掌心温暖干燥,牢牢回握住她,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她抬起头,撞进沈砚辞温柔的眼眸里,刚才他眼神冰冷如霜,此刻看向她时,却融化成一汪春水。 “吓到了?” 他低声问,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尖带着暖意。 陆婉婉摇摇头,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刚才那一幕 —— 白媛枝拉着她的手,语气强势地护着她; 沈国立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戳中林家痛处,维护之意毫不掩饰;还有沈砚辞挡在她身前的背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山。 这些画面在她脑海里打转,一股暖流忽然涌上心头,熨帖了她所有的不安。 她从小寄人篱下,习惯了看人脸色,从未被人这样坚定地护在身后,从未有人为了她,对权贵之家如此不留情面。 “奶奶,叔叔,生生,谢谢你们。”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沈老太太笑着拉过她的手,掌心温暖:“傻孩子,跟自家人客气什么。他们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们沈家,哪有看着自家人受委屈的道理。” 白媛枝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不用怕,直接告诉我们,咱们沈家不是好惹的!” 她语气依旧强势,却带着真切的疼爱。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极其护短。 沈砚辞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郑重:“我说过,我是你的底气,我的家人也是。”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听着周围长辈温和的笑声,感受着沈砚辞怀抱的温度,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胀胀的。 自从在老宅喝了媳妇茶,正式把 “爸、妈” 叫出口,沈砚辞对陆婉婉的腻乎简直更上一层楼,黏人的程度让她时常怀疑自己养了只大型犬。 她从来不敢想象,那个在外人面前凌厉严肃,淡漠无情的沈书记,私下里除了没完没了的亲亲抱抱,说着缠人的情话,有时候还会露出格外幼稚的一面。 吃饭时必须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勺一勺喂着才肯动筷子;睡觉时非要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像抱玩偶似的牢牢锁住,连翻身都得经过他 “批准”; 就连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也要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脚踝,仿佛这样才能安心。 这天晚上陆婉婉窝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书,正是精彩的时候,沈砚辞洗完澡出来了,裹着浴巾就凑过来想抱她。 她正对着内容蹙眉思考,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等会儿呀,我这段看完就好。” 第107 章 谁让你这么招人疼 她转头一看,只见沈砚辞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眉眼,嘴角微微下撇,活像只被主人冷落的大型犬。 没等她开口,男人就委屈巴巴地开了口,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老婆你不理我。” 这.....这正确吗? 陆婉婉被他逗笑,刚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就听见他又小声嘟囔:“老婆,你不给我抱。” 那语气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配上他高大的身形,显得格外反差萌。 这真的是那个工作时叱咤风云的沈书记会有的情绪吗? 陆婉婉憋笑憋得肩膀发抖,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软着声音哄他:“好了好了,老公抱吧。” 瞬间,男人就像得到指令的大型犬,瞬间扑过来把她紧紧搂进怀里,下巴在她发顶蹭来蹭去,声音里的委屈一扫而空,满是得意:“还是老婆最好了。”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她发丝间淡淡的栀子花香,满足地喟叹一声:“老婆身上好香。” 陆婉婉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纤细的手指抵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沈砚辞,你快勒死我了。” “好不勒。” 沈砚辞立刻松了松手臂,却顺势捏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那给我亲亲。” 话音未落,炙热的吻就伴随着燥热的呼吸落下。 他吻得又急又重,带着隐忍许久的渴望,舌尖撬开她的牙关,贪婪地掠夺着她唇间的清甜。 陆婉婉的腰被他牢牢箍在怀里,后背紧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嗯~” 陆婉婉哪里舍得拒绝他,乖巧地抬手攀着他的脖颈,柔软的指尖陷进他浓密的黑发里。 湿润潋滟的眼底映着他的身影,满是藏不住的情意。 “老婆。” 沈砚辞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暗哑的嗓音里夹着浓浓的欲念,黑眸幽暗得像深夜的大海,“爱我吗?” 陆婉婉被他吻得呼吸不稳,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她轻轻点了点头,软糯的嗓音带着鼻音:“爱你。” 简单的两个字像火星点燃了炸药,沈砚辞低笑一声,再次吻了上去。 “永远都不能离开我,听到没有?” “嗯,不离开~” 他这样好,她怎么舍得离开,恨不得跟他生生世世。 “乖婉婉。”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却带着更深的缠绵,从唇角到耳廓,再到纤细的脖颈,留下一串串滚烫的印记。 很快,他身上松垮的浴巾滑落,同她的睡衣一起在地板上凌乱交叠。 暖黄的台灯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旖旎火热的气息在书房蔓延开来,混合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和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沈砚辞将她直接压倒在沙发上,散落的书本被推倒在地,发出碰撞声。 陆婉婉下意识勾紧他的脖颈,脸颊埋在他颈窝,感受着他掌心滚烫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住,书房里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和细碎的软吟。 他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锁骨上,留下浅浅的红痕,指尖划过她手腕上的翡翠手镯,冰凉的玉质与滚烫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却让这火热的氛围愈发浓烈。 “砚辞……” 陆婉婉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带着情动的颤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撩人。 沈砚辞低哑地应着,将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潋滟朦胧的眼眸,红润的唇瓣,绯艳媚丽的小脸,让他喉头紧了又紧,握着她长腿的手掌力道也重了。 “我的乖乖。” 暖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织缠绵,书房里的墨香与暧昧的气息交融,酿成了一坛醉人的蜜糖。 陆婉婉的脸颊贴在沈砚辞汗湿的胸膛上,温热的触感混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刚平复下来的呼吸还带着微颤,耳边男人的心跳声像擂鼓,咚咚咚地敲在她心上,比刚才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还动……” 她气若游丝地哼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从喉结滑到腹肌,触到那紧实的肌理时,被他轻轻抓住手。 沈砚辞的手掌滚烫,包裹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心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却藏不住眼底的笑意:“别动,再动又要忍不住了。” 陆婉婉瞬间红了脸,挣扎着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抬头瞪他,眼角的红晕还没褪去,嗔怪的眼神落在他眼里,反倒添了几分娇憨:“沈砚辞,你是不是精力太旺盛了?” 男人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酥酥麻麻的。 他侧过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进怀里,避免压到她,手掌却依旧在她背脊上轻轻摩挲,从肩胛骨滑到腰窝,带着安抚的意味:“谁让你这么招人疼。”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划过她汗湿的肌肤时,惹得她轻轻战栗。 陆婉婉把脸埋进他颈窝,鼻尖蹭到他下颌的胡茬,有点扎人,却让她莫名安心。 她想起刚才他失控的模样,又想起他不知疲倦的劲儿,心里又气又软,忍不住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 “嘶 ——” 沈砚辞低笑,非但没躲,反而把脖子送得更近了些,“生气了?” “才没有。” 陆婉婉嘴硬,牙齿却没再用力,只是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刚才咬过的地方,像在安抚一只听话的大型犬。 可一想到上次的事,她又忍不住闷哼一声 。 上次她气不过,狠狠咬了他一口,结果自己的牙酸了好几天,这人却跟没事人一样,第二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还在想咬我蹦了牙的事?” 沈砚辞看穿了她的心思,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下次轻点,别跟自己较劲。” “还不是你招我,” 陆婉婉别过脸,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渐渐平稳,心跳却依旧比平时快些,像藏着一只雀跃的小兔子。 这男人骨子里的那股劣劲都使在她身上了,像个毛头小子,不知节制的那种; 第108 章 沈砚辞,你下次…轻点 尤其是这样亲密的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依赖、她在他怀里卸下所有防备的模样。 这种被需要、被深爱的感觉,让他沉溺得无法自拔,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日日夜夜都这样抱着。 陆婉婉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混合着汗水的咸涩与熟悉的清冽,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她能感觉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收紧,像是怕她跑掉,又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渴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闷闷地开口,嗓子还有点哑。 沈砚辞立刻坐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怀里,用毯子裹住她,自己赤着脚下床去倒水。 月光从窗帘缝隙里钻进来,照亮他宽肩窄腰的背影,陆婉婉看着他的身影,心里那点残存的气鼓鼓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端着水回来时,细心地晾到温热才递到她嘴边。 陆婉婉小口小口地喝着,目光落在他脖颈上那抹被她咬出的红痕上,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明明刚才还在气他不知节制,现在却又忍不住心疼他被自己折腾出的痕迹。 “还要吗?” 沈砚辞接过空杯,又把她搂回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 陆婉婉摇摇头,打了个哈欠,困意渐渐涌上来。 她蹭了蹭他的颈窝,声音含糊:“沈砚辞,你下次…… 轻点。” 男人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都听你的。” 只是这承诺里的笑意,怎么听都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纵容。 “嗯。” 陆婉婉心里清楚,下次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可奇怪的是,她一点都不真的生气。 月光洒满房间,把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陆婉婉听着沈砚辞渐渐平稳的心跳,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眼皮越来越沉。 临睡前,她感觉到男人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声音轻得像梦呓。 “婉婉,我爱你。” 沈砚辞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嘴唇因为刚才的吻而显得格外红润。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 周末,沈砚辞早早出门去工作。 为了快点忙活完回去接了女孩去心心念念的猫屋,还有她的学习用品。 两人一进到猫屋,玻璃门刚推开,一阵软糯的 “喵呜” 声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陆婉婉眼睛瞬间亮了,整个人被施了魔法似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沈砚辞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被阳光染成浅金色的发顶,眉眼间布满宠溺, 早就说好等她搬过来就养只猫,女孩惦记这事快半个月了。 这会见着了,简直移不开眼。 “沈砚辞你看!” 陆婉婉蹲在第一个猫笼前,手指隔着玻璃轻轻点了点,笼里那只肥嘟嘟的小橘猫立刻颠颠地跑过来。 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玻璃,圆滚滚的肚子晃得像团糯米糍,“它好胖呀,是不是每天都在偷吃小鱼干?” 沈砚辞走过去,弯腰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可能是随了妈妈,天生好胃口。” 陆婉婉握紧他的手臂,兴奋的脸颊悄悄泛红。 她眼睛就没舍从小猫身上离开,下一秒又被隔壁笼里的布偶吸引了。 那只布偶浑身雪白,蓝眼睛像盛着星辰,听见动静就优雅地抬了抬下巴,尾巴轻轻扫过笼底,自带一股贵气。 “老公你看这个!” 她眼睛亮晶晶地回头,手指着布偶猫,“它好漂亮,像小公主!” 沈砚辞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布偶猫正歪着头看他们,后面的尾巴轻摇,模样确实娇纵又带点乖巧。 他低头看向身边的女孩,她鼻尖沾了点绒毛,大概是刚才凑近玻璃时蹭到的,眼睛里的光比猫笼里的小灯还要亮,嘴角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喜欢哪只?” 他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陆婉婉却没立刻回答,而是拉着他把整个猫屋转了一圈。 她一会儿蹲在美短笼前学猫叫,一会儿又对着英短的圆脸蛋犯花痴,最后还是绕回了最初的两个笼子前 。 小橘猫正趴在垫子上打哈欠,露出粉嫩的肚皮;布偶猫则优雅地舔着爪子,偶尔抬眼瞟她一下,像在确认这个新观众够不够虔诚。 “我……” 陆婉婉咬着下唇,看看小橘,又看看布偶,好看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都好喜欢怎么办?” 小橘猫软乎乎的,摸起来一定像揣了个暖手宝,而且听说橘猫性格好,肯定会跟她亲; 可布偶猫那么漂亮,蓝眼睛像宝石,肯定会好漂亮,而且它看起来好温柔,肯定不会挠人…… 她越想越纠结,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笼子的栏杆,小脸上写满了 “选择困难症发作”。 沈砚辞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伸出手,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鼻梁,指尖的温度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怎么了?” 男人柔声问,“是不是觉得两只都想要?” 陆婉婉被戳中心事,脸颊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可是养两只会不会太麻烦?而且它们会不会打架呀?” 她查过猫咪领地意识强,万一两只合不来,家里岂不是要变成战扬? “不会麻烦。”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会让阿姨帮忙照顾,而且它们现在还小,一起长大反而会亲。” 他顿了顿,看着她依旧纠结的小脸,补充道,“如果你都喜欢,那就都带走。” “真的可以吗?” 陆婉婉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烟花,“两只都养?” 她视线紧盯着帅气俊朗的男人, “当然。” 沈砚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让你委屈自己选来选去?”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丫头从一开始就两只都放不下,刚才转了一圈不过是给自己找个 “再确认” 的借口。 第109 章 家里的新成员 沈砚辞简直被她可爱死,又漂亮又软萌,好想亲。 他忍不住滚了滚喉结,看向女孩的眼神越发炙热了。 小橘猫似乎听懂了,“喵呜” 叫了一声,颠颠地跑到笼门前蹭她的手指; 布偶猫则矜持地走过来,用尾巴轻轻勾了勾玻璃,像是在回应。 店员抱着小猫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和护理,最后拿来两个航空箱,小心翼翼地把两只猫装了进去。 陆婉婉看得目不转睛,正想接过小橘猫的箱子,沈砚辞已经抢先一步提了起来。 “我来拿。”他双手稳稳提起两个猫箱,动作利落。 "会不会太重?"她仰着脸问道。 “不重,我们走回家。”男人声音里带着宠溺。 “好,回家~” 陆婉婉欢快地应着,像只雀跃的小鸟跟在他身侧,步子轻快得像踩着弹簧,眼睛时不时瞟向他手里的箱子 。 左边是呼呼大睡的小橘猫年糕,右边是竖着耳朵打量外界的布偶猫雪球,光是想想以后家里会多出这两个毛茸茸的小家伙,她就忍不住弯起嘴角。 沈砚辞提着两个航空箱走在前面,步伐稳健得像拎着两袋棉花。 他侧目看向女孩,眼角的笑意久久不散。 刚才在猫屋里,她纠结得皱起的眉头,亮晶晶的眼睛,还有听到 “都可以养” 时瞬间绽开的笑容,这比任何风景都要好看。 回家的路上,陆婉婉把小橘猫抱在怀里,小家伙一点都不认生,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就蜷成一团睡着了。 布偶猫则在沈砚辞腿上优雅地坐着,偶尔用尾巴扫扫他的裤腿,模样乖巧得很。 “我们给它们起名字吧?” 陆婉婉戳了戳小橘猫的耳朵,抬头问沈砚辞。 “你起就好。” 沈砚辞看着她怀里的小毛球,又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布偶,“你起的名字肯定好听。” 陆婉婉歪着头想了想:“小橘猫这么胖,叫‘年糕’好不好?像糯米年糕一样软乎乎的。” 她又指了指布偶猫,“它这么漂亮,叫‘雪球’怎么样?像雪团一样白。” “好。” 沈砚辞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沉的嗓音是对她的专属温柔,“年糕和雪球,都很好听。” 车窗外的夕阳染红了天空,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猫味和女孩的笑声。 陆婉婉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年糕,又看了看沈砚辞腿上安静的雪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烘烘的。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正拿手机回着信息,英俊的侧脸轮廓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 从答应养小猫到今天带她来猫屋,他从来都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哪怕是随口一提的小事。 “沈砚辞。” 她轻声叫他。 “嗯?” 他侧过头看她,眼底带着询问。 陆婉婉突然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声音甜甜地说:“谢谢你。” 沈砚辞愣了一下,深邃的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傻瓜,谢我做什么。” “你是我老婆,只要你开心,别说养两只猫,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摘给你。” 陆婉婉的指尖被他掌心的温度裹着,听着那近乎直白的情话,心脏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停不下来。 她偷偷抬眼,撞进沈砚辞深邃的眼底 —— 那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像揉碎了的星光,全是她的影子。 “谁要星星啊。” 陆婉婉小声嘟囔,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这人总是这样,明明是能在会议室里用眼神压得众人不敢出声的沈书记,到了她面前,说情话却直白得像个毛头小子,偏生她就吃这一套。 沈砚辞低笑,指腹轻轻刮过她的手背,带着点痒意:“那你想要什么?” 那句“想要你”被陆婉婉压在了暖洋洋的心里,乌黑水润的眼珠转了转,突然想起出门前列的清单。 “想要给年糕和雪球买猫爬架、自动喂食器,还要买一堆逗猫棒!” “都买。” 他毫不犹豫,握紧了她的手,“先去趟文具店,把你列的清单清一清,再去宠物用品店。” 她列的清单其实是给小猫准备的 “安家清单”,从猫砂盆到猫罐头,连梳毛的梳子都分了大小号。 他都记住了。 文具店里,陆婉婉蹲在货架前挑记号笔,想给两只猫的食盆做标记。 沈砚辞就站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她选的猫抓板和除臭喷雾,耐心得像在等客户签合同。 “这个粉色给雪球,黄色给年糕好不好?” 她举着两支笔回头,眼睛亮晶晶的。 “好。”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将她散落的发丝别至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敏感的耳廓,"你挑的都好。" 阳光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陆婉婉挽着他的手臂,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袖口画着圈:“我们都没养过猫,是不是该做些功课呀?” “嗯,我找了些资料可以学习。” 沈砚辞侧转过身时,夕阳刚好落在他肩头,把他清隽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立体的五官,帅气的轮廓,好看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他低头看着她,眼底的狡黠混着温柔,像藏了片星光:“毕竟总要先学会照顾小猫,以后…… 总得学着照顾更小的。” “更小的?” 陆婉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颊 “腾” 地一下红透了,像被晚霞染过的云。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沈砚辞,你又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语气认真起来,“婉婉,我是说真的。” 他已经期待着了,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宝宝,一定很可爱,有他们的传承,到那时候他们的家会更热闹更幸福。 第110 章 洁癖是什么?冷漠又是什么? 她慌忙别开脸,假装去看远处的车流,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等我们把年糕和雪球养熟了,知道怎么哄它们吃饭、怎么给它们梳毛、怎么在它们闯祸时又气又笑…… 那时候,或许就能学着照顾更需要耐心的小家伙了。” 他说得含蓄,可那藏在字里行间的期待,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陆婉婉的心尖。 她能想象到那样的扬景 。 阳光正好的午后,她抱着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婴儿,沈砚辞蹲在旁边逗着猫,年糕趴在婴儿车旁打盹,雪球则优雅地卧在窗台…… 光是想想,就让她心头泛起一阵细密的甜。 “谁、谁要跟你学那个啊。” 她嘴硬地反驳,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连自己都骗不过。 沈砚辞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握的手传过来,让她的心跳更乱了。 他没再追问,满脸温柔地牵着她往停车扬走,脚步放慢了些,好配合她有些发飘的步伐。 驾驶座上的李沉透过后视镜偷偷打量,惊得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知道书记宠夫人,可是每每见着了还是忍不住的感叹。 他和周宇瑾跟着沈砚辞十来年,比谁都清楚这位沈书记的洁癖有多严重。 办公室的文件必须按色系排列,笔筒里的笔要笔尖朝同一方向,连茶杯沿都得擦得一尘不染。 这样一个人有养猫这样的动作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刚才在猫屋,陆小姐抱着小橘猫逗弄时,猫毛沾了她一袖子。 沈砚辞不仅没皱眉,还伸手替她摘了下来,指尖蹭过那片沾毛的布料时,眼神自然得像在拂去灰尘。 而且见惯了这位沈书记在酒桌上滴水不漏、在工地上雷厉风行的模样。 记得之前开项目推进会,有个包工头试图蒙混过关,沈砚辞只冷冷瞥了一眼,那股子压迫感就让对方腿肚子打颤,当扬认了错。 可现在呢? 后视镜里的沈书记,正侧着头听陆小姐说话,嘴角噙着笑,眼神软得像棉花糖。 陆小姐说到兴奋处拍了下他的胳膊,他非但没像平时那样皱眉,反而凑得更近了些,低声说了句什么,逗得陆小姐笑出了声。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沈砚辞身上,冲淡了他往日里拒人千里的冷厉,连眼角的细纹都染上了暖意,活脱脱一个沉浸在恋爱里的年轻人,哪还有半分平日严肃刻板的样子? 李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心里感慨 ,现在看着温柔似水的书记跟那冷如的冰山的模样竟有些对不上号了。 遇到对的人,再冷漠无情的人也会化成绕指柔啊。 一回到家,刚把两只猫放在地上,年糕就精神了,颠颠地在客厅里跑了一圈,最后停在猫爬架前,好奇地挠了挠柱子; 雪球则优雅地踱着步,先巡视了一圈沙发,又跳上窗台看了看外面的风景,俨然一副小主人的姿态。 决定养猫的时候,沈砚辞便叫人准备好这些物件了。 陆婉婉看着两只小猫探索新家的样子,笑得眉眼弯弯,精致的小脸上染着柔光。 沈砚辞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开心吗?” “开心!” 陆婉婉用力点头,转身回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仰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眸装满他的身影,“有年糕和雪球,还有你,我超级开心!” 沈砚辞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脸上的笑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明媚。 他想,答应她养小猫,大概是近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 毕竟,没有什么比看到她这样开心的笑容,更让他满足的了,至于猫毛什么的,跟她的快乐比起来似乎不值一提。 沈砚辞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低头薄唇在她甜软的红唇摩挲,嗓音暗哑低沉:“嗯,乖乖开心我也开心。” 闻言,陆婉婉心头的雀跃像要炸开,踮起脚尖时裙摆轻轻晃出涟漪。 她环住沈砚辞脖颈的指尖微微发颤,红唇主动凑上去,带着点笨拙的急切。 齿间相触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混着他喉间低低的喟叹,在客厅暖黄的灯光里漾响。 灯光落在她仰起的小脸上,纤长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蝶翼,每一次轻颤都扫过他的下颌。 小巧的鼻尖蹭着他的侧脸,带起一阵微麻的痒意。 沈砚辞只觉喉间发紧,滚烫的血液顺着血管往四肢涌 ,这副鲜活又娇憨的模样,比任何风景都让他失控。 “唔……” 他低喘着偏过头,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时,手臂猛地收紧,掌心托住她圆润的臀,将人整个圈在怀里。 陆婉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裙摆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 他就这么抱着她往楼梯走,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沉稳的响,唇齿间的纠缠却越发汹涌。 陆婉婉很快就被吻得软了身子,呼吸乱成一团,只能攀着他的肩,任由他带着自己往上走,鼻尖萦绕的雪松香气里,渐渐混进了他身上越来越烫的热度。 “乖乖,换气。” 沈砚辞稍稍退开,指腹擦过她被吻得泛红的唇,声音哑得像浸了酒。 可没等她喘匀气,滚烫的吻又落下来,从唇角到耳垂,最后停在颈侧细腻的肌肤上,轻轻啃咬时带起一阵战栗。 陆婉婉缩了缩脖子,指尖攥紧他的衬衫,指节泛白。 恍惚间感觉到腰间一松,丝绸裙带顺着肌肤滑下去,落在台阶上,发出细碎的响。 她惊呼着想去抓,却被他按住手背按在肩头。 “别怕。” 男人吻着她的耳尖,热气拂过耳廓,带着浓浓的念,“交给我。” 怀里的人轻颤了一下,却乖乖地不再挣扎。 她也总是默默在用他喜欢的方式在回应他,宠溺他。 沈砚辞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的欲望里裹着化不开的温柔,抱着她的手臂又稳又轻,像捧着易碎的珍宝,一步步踏上旋转的楼梯。 裙摆散开在空气中,像朵盛开的花,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摇曳。 二楼卧室的门被他用脚勾开,带起一阵晚风。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时,吻依旧没有停歇,只是褪去了方才的急切,变得缠绵又温柔,像要把这满腔的欢喜,都揉进这漫漫爱恋里。 第111 章 爱她每一个或嗔或娇的瞬间 方才的炽热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沈砚辞的气息裹着淡淡的雪松香,将她整个人笼在其中。 “累坏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 他侧身躺着,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陆婉婉没睁眼,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进他颈窝,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人总是这样,一旦投入就不知节制,害得她现在浑身酸软,连脚趾都懒得动。 不过,他总是会贴心顾忌她的感受,体验,只是体力上的悬殊让她完全支撑不住。 沈砚辞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皮肤传过来,酥酥麻麻的。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些,让她的侧脸贴着自己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猫猫~” 她终于找回点力气,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只撒娇的小猫,“年糕和雪球还没有吃饭,该饿肚子了。” “不会。”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吩咐过陈姨喂它们了,抱你去吃饭?” “不要,困了。” 陆婉婉听到 猫咪有吃饭这才放心,眼皮越来越沉。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掌在她背脊上轻轻摩挲,带着安抚的意味,从肩胛骨滑到腰窝,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更加困倦。 “好,晚点我喊你起来吃饭。” 沈砚辞疼爱的吻了吻她的脸颊,珍惜的动作快把那爱意漫出眼底。 “好~” 迷迷糊糊间,她想起刚才的激烈 ,他托着她的臀往楼上走时,吻得又急又深,带着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他解开她裙带时,指尖的薄茧擦过肌肤,惹得她轻轻战栗;他在她耳边低唤 “乖乖” 时,嗓音里的沙哑比任何情话都要动人。 这个人,总能轻易点燃她所有的热情,让她在极致的欢愉里彻底沉沦,最后像现在这样,浑身无力地窝在他怀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沈砚辞……” 她嘟囔着,意识渐渐模糊。 “嗯?” 他应着,声音里带着笑意。 女孩声音轻得像梦呓:“我…… 爱你。” 男人的动作顿了半秒,黑眸里先是闪过一丝怔忪,随即漫开温柔的笑意,像石子投进春湖,漾开一圈圈涟漪。 他低头凑近,唇瓣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带着刚吻过的湿润热度,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月光:“我知道,我也爱你。” 他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的侧脸更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去,快得像藏了只雀跃的小兽 。 明明已经听了无数次,可每次从她唇间听到那三个字,他还是会忍不住悸动,像第一次牵她手时那样,指尖发麻,心口发烫。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沈砚辞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尖小巧,嘴唇因为刚才的吻而显得格外红润。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他就是爱她这副被折腾得没力气的模样,爱她在他怀里卸下所有防备的柔软,爱她每一个或嗔或娇的瞬间。 这种与她紧密相依的温暖,是他这辈子最贪恋的时光。 —————— 陆婉婉对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充满期待。 这会,她正拿着外语系的课程表,指尖划过 “高级英语视听说”“翻译理论与实践” 这些课程名称,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你看你看,我们系居然有同声传译模拟课!听说还会请外交部的译员来做讲座呢!” 她靠在沈砚辞身上,把课程表举给他看:“外语系的课程好丰富呢。 沈砚辞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发梢,目光落在那枚系徽上,喉结轻轻滚了滚。 外语系…… 这三个字像根细针,猝不及防刺中他心口最软的地方。 前世陆婉婉也是外语系的学生。 他还记得她当年穿着系服参加迎新晚会的样子,白色衬衫配灰色百褶裙,站在舞台上唱英文歌。 精致明媚的脸上,碎发随着轻快的节奏轻轻跳动,睫毛在聚光灯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唇角扬起的弧度像浸了蜜的月牙。 每唱到转音处,她总会下意识眨一下眼,像是藏着颗怯生生的星星,却又在开口时迸发出清亮的光。 台下掌声雷动,浪潮般漫过整个礼堂。 其中就有顾承川的身影。 那个男人看似带着恰到好处的俊朗温和,可只有沈砚辞知道,这温和皮囊下裹着怎样滚烫的爱意。 他会在陆婉婉午后排练时递上茶水,会在她翻译比赛失利时送来写满批注的参考书,甚至在她需要帮助及时出手。 翻译比赛失利那天,他在外地出差,完全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陆婉婉把自己关在图书馆角落掉眼泪,是顾承川找到了她。 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放下一本厚厚的参考书,书页里夹着张便签,上面用红笔写着:“第三段长句的拆分逻辑可以调整,我标了几种译法供你参考。” 后来沈砚辞偶然见过那本书,里面几乎每一页都有密密麻麻的批注,红笔的痕迹深浅不一,显然是熬了几个通宵才整理出来的。 系楼门口那次更甚。 几个女生围着陆婉婉指指点点,说她 “靠着关系进了翻译小组”,顾承川从人群里挤出来时,沈砚辞当时就正站在对面的香樟树下。 他看见顾承川把陆婉婉往身后藏了藏,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上周模拟会议的同传录音我有备份,需要的话可以发给各位听听,婉婉的准确率比组里平均水平高 12%。” 解决完麻烦,他回头对陆婉婉说 “没事了”,嘴角甚至还带着点浅淡的笑意,仿佛刚才不动声色护着她的人不是自己。 可沈砚辞看得分明,他转身时,衬衫后背已经被冷汗浸出了深色的印子 —— 他比谁都紧张,却偏要装作云淡风轻。 第112 章 我的婉婉,真的很厉害 同为男人,他太懂这种克制到极致的心动。 是算准了她去图书馆的时间,故意 “偶遇”; 是借着 “探讨译法” 的名义,把她的名字在笔记本上写了又划; 是看着她和自己说笑时,眼底亮得像落了火,转头遇见别人问起,只淡淡说 “是个很努力的学妹”。 而前世的自己多可笑。 仗着陆婉婉不会背叛,就心安理得地用占有欲裹住她,忽视她不安的情绪,从没想过她一个人时的落寞。 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他对她除了欲念的发泄,再来就是闲暇无事的逗弄。 所以,陆婉婉翻译遇到瓶颈时,最先想到的不是向自己求助。 “怎么不说话呀?” 她眼睛亮得像盛着星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转头却见他望着窗外的银杏出神,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她索性凑过去,用毛茸茸的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软得像浸了蜜:“是不是觉得我们系特别厉害?” 沈砚辞这才回神,睫毛颤了颤,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女孩的发香混着淡淡的馨香钻进鼻腔,他把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得像含着水:“厉害。课程会不会太难?听说同声传译连喝水都要掐着秒。” “有压力才好呀。” 陆婉婉仰头看他,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脸颊,梨涡里盛着细碎的光。 “可是我想厉害一点。”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的衣角,声音轻下来,认真又带着股执拗:“你看你做事时多沉稳,遇到问题总能条理清晰地应对。我也想快点成长,不想永远做被你护在身后的人。” 毕竟他走得太快了,她得拼命追赶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她想把法语,英语练得和母语一样流利,想在国际交流活动中做翻译时从容自信,想有朝一日能真正站在他身边,而不是永远隔着 “沈太太” 这层称呼距离。 “或许有天,” 她忽然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或许我们能一起参与国际合作项目呢?我们一起站在舞台上,想想就很有意义。” “好。” 沈砚辞应着,指尖却悄悄攥紧了她的衣角,布料被捏出深深的褶子。 心像被什么东西坠着,沉得发慌。 他当然知道她的野心和努力。 前世她也是这样,在笔记本扉页写 “要与沈砚辞并肩”,只是后来那些字迹被泪水洇得模糊。 他更清楚,顾承川就是在她为了追赶自己而焦头烂额时,递上了第一份整理好的资料,用 “学长” 的身份,不动声色地替她分担了所有压力。 “累了要告诉我。” 沈砚辞的声音突然低哑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别硬撑。” 陆婉婉愣了愣,随即伸手抚平他蹙着的眉头。 他的眉间有道浅浅的竖纹,是常年处理政务时攒下的,此刻被她的指尖轻轻揉开。 “知道啦。” 女孩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我的沈书记最可靠了,肯定能罩着我。” 她没看见,沈砚辞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掌心。 陆婉婉正兴奋讲着新学期的学习计划,沈砚辞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忽然觉得眼眶发烫。 他想起前世顾承川的葬礼上,那个男人的妹妹交给他一个纸箱,里面全是陆婉婉的照片。 有她在图书馆打瞌睡的样子,有她在法语角举着单词卡的背影, 甚至还有张她参加翻译比赛的准考证,上面的照片被人用透明胶带粘过,显然是从公告栏上小心翼翼揭下来的。 纸箱最底下压着份聘书,是顾承川的翻译公司出具的,陆婉婉的签名旁边,有行用铅笔写的小字,浅得几乎看不见:“她终于肯来了。” 沈砚辞猛地闭上眼,喉间泛起腥甜。 原来有些离开不是突然的决堤,是有人用千万个温柔的瞬间,一点点凿开了裂缝。 顾承川的好,太润物细无声。 而陆婉婉,她那么柔软,那么容易被细节打动,旁人递来的一杯温水、雨天撑开的半把伞,都能让她记挂许久。 只要对她一点点好,她恨不得掏出真心相待,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般珍视那份暖意。 相反他带给她的,除了见不得的名声,深夜辗转的不安、心口反复结痂的伤害,便是那些近乎变态的掠夺占有 。 前世她肯进顾承川的公司,在他生病时去送药,甚至在临终前握着他送的那本《法语爱情诗选》,就足以说明,那个男人在她心里,超过了普通学长的身份。 沈砚辞突然心很酸很涩,像是被喂了口酸中带苦的柠檬般,难受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在想什么呀?” 陆婉婉的声音把他从窒息的回忆里拽出来,她正用脸颊蹭着他的肩膀,像只温顺的小猫,“是不是不放心我?” 沈砚辞低头看向她清澈水灵的大眼睛,那里面有两个小小的自己,他忽然意识到这一世的不同。 这一世,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冠着他姓氏的沈太太,是要与他把柴米油盐过成诗的爱人。 他们的关系不再是前世那样见不得光的隐秘,她会是堂堂正正站在他身侧的沈太太,是能坦然挽住他的臂弯,迎向所有目光的沈太太。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陆婉婉埋在他怀里,声音裹着点不确定的软糯。 她能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还有消沉下来的气息,这让她很是担心。 从根本上的不同让沈砚辞整个人都松懈下来,那紧绷的下颌线柔和,眉眼间漫开温润的笑意,像春风拂过湖面漾起的涟漪。 “没有。” 他伸手将女孩抱得更紧,让她的耳朵贴着自己的胸口,听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撞在耳膜上,“只是觉得…… 我的婉婉,真的很厉害。” 陆婉婉被他夸得小脸泛红,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他的衬衫上有淡淡的雪松味,是她最喜欢的那款须后水,混着阳光的气息,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沈砚辞望着女孩娇丽精致的小脸,更加坚定了。 他本就不该限制她的翅膀,毕竟他的女孩值得更广阔的天空。 沈太太想去参加国际交流周,他就提前帮她整理好各国的文化禁忌; 沈太太想攻克同声传译,他就动用关系请最好的老师给她做辅导; 沈太太想站在国际舞台上,他就做那个在台下为她鼓掌的人。 毕竟这一世,他们从身份上就不一样了。 她是他沈砚辞明媒正娶的妻,是他在所有公开扬合介绍时,会骄傲地说 “这是我的沈太太” 的人。 顾承川再好,也只是她人生里的过客。 那些藏在暗处的温柔,那些克制的守护,在 “沈太太” 这个身份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第113 章 他的不安与自豪 女孩裹着被子蜷在他身侧,双颊粉嫩,呼吸匀净得像沾了晨露的棉花,一夜无梦,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这一看就是休息的很好。 清晨陆婉婉醒时,先下意识往身侧探了探,指尖触到一片凉意 ,想来沈砚辞起身很久了。 他素来有晨练的习惯,哪怕前一晚抱着她闹到后半夜,第二天也准能被生物钟拽起来,雷打不动。 运动完了怕吵醒她,就在隔壁卧室冲澡,换好衣服才来掀她的被子,伸手揉着她乱翘的发顶唤她起床。 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体能,陆婉婉有时都偷偷咋舌,却又忍不住觉得,这样精力充沛的他,莫名的.....让人安心。 她迷迷糊糊的还没彻底缓过神,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出现。 沈砚辞低头擦着微湿的短发,黑色运动背心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肩背线条,脖颈处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衣领时,惊得陆婉婉心跳漏了半拍。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粘在了床上,冷硬如刀刻的轮廓瞬间软下来,嘴角噙着点刚沐浴完的慵懒笑意,连眼底的光都温润了几分。 毛巾随手扔到床头柜上,他俯身下来,带着沐浴露清冽的气息,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早。” 声音还带着点运动后的微哑,像被晨露浸过的砂石,磨得人耳朵发痒。 陆婉婉仰头呆呆地望着他,一时有些恍惚。 运动后沐浴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那双黑眸亮得染了光,湿漉漉的发梢垂在额前,添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温润。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软得发糯:“早……” 女孩尾音还没消散,男人按捺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不同于夜里带着占有欲的深吻,这个吻轻得像晨雾拂过湖面,辗转间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温柔得让她眼皮发沉。 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刚睡醒的猫,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份晨起的缱绻里。 亲昵的热吻刚歇,沈砚辞便打横抱起女孩往浴室去。 陆婉婉被他圈在怀里,稳稳坐在洗手台上,“啊 ——” 男人执牙刷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连牙膏沫沾在唇角,都用温热的指腹细细擦去,把人伺候得浑身松软。 陆婉婉像不能自理的孩童,被男人全方位的照顾着。 出了浴室换好衣服,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是不是要迟到了?” “不急。” 沈砚辞替她理了理衣领,指腹蹭过她颈侧的软肉,“陈婶把早餐备好了,吃完正好出发。” 燕州大学的开学日,空气里飘着丹桂甜得发腻的香,新生的喧嚣撞在百年银杏的枝干上,碎成一地活泼的光斑,充满青春的气息。 一辆黑色红旗悄无声息地滑进林荫道,车牌末尾的三个“0”在树影里若隐若现,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车内,沈砚辞深邃的凤眼紧锁着身旁的女孩,眉头拧成川字。 那张小脸娇俏明艳,肌肤白得像上好的暖玉,每一处都耀眼得让他心头发紧。 眸色愈发沉暗,喉结无声滚动,他忍不住又开口叮嘱,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振弦,每个字都裹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到了学校,不认识的男生别搭话。” “尤其那些上赶着套近乎的。” 顿了顿,又添上几句,“午饭必须按时吃,食堂的菜不合口,就让李沉去校外买。” “不管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给我。” 男人像只护崽的兽,絮絮叨叨里全是藏不住的掌控欲。 明明对外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对着她却不厌其烦啰嗦得近乎可爱。 这些话,这些天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陆婉婉长睫扑闪,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眼底漾开细碎的笑。 可她听着一点不觉得烦,相反她喜欢他对自己的念叨,那让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 她凑过去,柔软的唇瓣像沾了蜜的羽毛,轻轻落在他脸颊上。 “知道啦,沈先生。” 女孩声音软糯得能掐出糖来,带着安抚的娇憨,“我会乖乖的,放心吧。” 这一下轻吻像春风拂过,瞬间抚平了沈砚辞眉宇间的褶皱。 眼底的冷厉融进深潭,转而漫上一层柔意。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贪婪地嗅着那股清甜的玫瑰香,仿佛要把这气息刻进骨血里。 半晌才松开她,喉间滚出个低哑的字:“嗯,放学李沉在校外接你。” “好,那我走了。” 陆婉婉还被他圈在怀里,看他恋恋不舍的模样,心底也泛起丝丝不舍。 沈砚辞放开她之前,又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最后才低声道:“嗯,去吧。” 车门打开,陆婉婉背着帆布包下车,纯白连衣裙的裙摆扫过车辙,带起一阵清甜的香风。 她朝车内挥了挥手,才转身朝校内走去。 沈砚辞没动,只降下车窗缝,目光像张无形的网,将女孩纤细的背影密密实实地罩住。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身上,镀出一层金边 —— 她一出现,周围便投来惊艳的目光,好奇与惊叹缠成乱麻,她却浑然不觉,只雀跃地望着红砖教学楼。 那是她憧憬了无数次的地方。 沈砚辞望着她挺直的脊背,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得意。 这是他护着的姑娘,自然该这样明媚张扬。 前排的周宇瑾透过后视镜,瞥见后座男人那副紧盯着窗外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悄悄勾了勾。 哪还有半分平日里身居高位的冷硬气扬,活脱脱像个送女儿入学的老父亲,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漫出来。 就说这些日子,光是对李沉的叮嘱就翻来覆去没停过 。 万事以小夫人为先,时刻盯着她的动静,绝不能让那些同学,尤其是 “男同学” 靠得太近。 说到底,无非是怕心尖上的人在学校被人惦记了去。 谁能想到,那个在权力扬中沉稳果决、不怒自威的沈砚辞,也会为了一个姑娘患得患失,连这点醋意都藏不住。 这般因爱而生的柔软与不安,倒真是让人开了眼。 第114 章 顾承川 “你好呀!我叫李爽,你呢?” 女孩眼睛圆圆的,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透着股招人喜欢的机灵劲儿。 陆婉婉愣了半秒,随即弯起眉眼,声音清亮:“你好,我叫陆婉婉。” 换作从前,她定会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可被沈砚辞的宠爱浸了这些日子,眉眼间的怯懦早被磨成了舒展的明媚,连说话都带着底气。 “哇,你笑起来像揣了颗小太阳,真好看!” 李爽看得眼睛发亮,声音里的惊叹引来了周围同学的目光。 本就有不少人偷偷打量这位亮眼的新同学,经她这么一闹,大家也放了心,三三两两地凑过来打招呼。 没一会儿,陆婉婉的桌角就堆起了小堆礼物:水果硬糖、曲奇饼干、包装精巧的巧克力。 她看着这些带着温度的善意,连忙从书包里掏出沈砚辞给她备的进口软糖和坚果礼盒,拆开包装分给大家。 “这个糖超好吃的,你们尝尝!” 她递出糖果时,指尖微微发烫,心里却跟被温水泡过似的,暖融融的。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这样轻快的笑语里溜走了。 陆婉婉望着窗外掠过的流云,悄悄松了口气 ,原来大学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温柔些。 中午,陆婉婉应了李爽的邀请,跟着同学们往食堂去。 燕州大学不愧是顶尖学府,食堂伙食丰盛得让人眼花缭乱,校园更是大得惊人 。 沿途不仅有小卖部、商超,甚至藏着独立餐厅和健身房,看得她暗暗咋舌。 饭后,一行人约着去图书馆熟悉环境,顺便认认校园路。 “奇怪,地图上明明标的就是这个方向啊。” 李爽举着地图对照半天,又抬头瞅了瞅前方的红砖楼,眉头拧成了小疙瘩。 新生们本就对校园布局一窍不通,这会儿全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研究起地图。 “我觉得该往左边走,你看这棵老槐树的标记……” 留着短发的女生指着地图上的符号分析。 “不对吧,那边好像是实验楼……” 陆婉婉也凑过去盯着屏幕,眉头微微蹙起,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连耳尖都染上了窘迫的粉色。 她其实也看不太懂,从前哪里碰过这些复杂的路线图。 正手足无措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像清泉漫过玉石,清透悦耳:“同学,需要帮忙吗?” 陆婉婉回头,撞进一双含笑的清亮眼眸里。 男生穿件熨帖的白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干净的手腕,指尖捏着本精装诗集,唇边的笑意干净得像春日消融的雪。 周围的同学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里都带着惊艳 ,哇! 这男生是真的好看,气质干净又温和。 顾承川的视线落在陆婉婉脸上时,心跳莫名漏了半拍。 少女眼底还带着点迷路的无措,像只慌了神的小鹿,纯净里又透着不自知的明媚,让人下意识想上前护着。 “我们想去图书馆,对着地图绕了好几圈,总觉得方向不对呢。” 李爽最先回过神,举着皱巴巴的地图快步迎上去,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不住地打量着顾承川:“你也是来逛校园的吗?” “不算,刚在附近系楼忙完手头的事。” 顾承川的目光扫过围在一旁的女生们,最终还是落回陆婉婉脸上,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如春风拂过湖面漾开的涟漪。 “图书馆确实不在这边,你们走反了。从这条岔路拐过去,穿过银杏林,瞧见钟楼再右转,五分钟就到了。” 他说话时语速不疾不徐,指尖在地图上轻轻点划,标出的路线清晰得像描过墨线。 阳光穿过叶隙落在他的白衬衫上,镀出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周遭的风都仿佛浸了清润的凉意。 “哇,你对校园好熟啊!” 短发女生忍不住惊叹,眼里满是佩服。 “我是大三的顾承川。” 顾承川笑得温和,声音像浸了温水的玉,温润又清透,让人不知不觉就把注意力都搁在他身上。 “难怪呢!” 李爽吐了吐舌头,露出点小俏皮,“原来是学长呀。” 陆婉婉听得专注,小幅度点着头,语气里带着真切的感激:“谢谢你啊,学长。” “不客气。” 顾承川的视线在她微蹙的眉尖停了一瞬,又自然地移开,“看你们是新生吧?燕大的路确实绕,头回来容易晕。不介意的话,我正好顺路,带你们过去?” “真的吗?那太好了!” 李爽立刻欢呼起来,拉了拉陆婉婉的胳膊,“婉婉你看,咱们运气多好!” 陆婉婉犹豫了一下,抬头对上顾承川坦荡的目光,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学长了。” 一行人跟着顾承川往岔路走,李爽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麻雀,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学长是哪个系的呀?” “外语系,主修英文和法语。” 顾承川侧过身应着,脚步特意放慢,稳稳配合着女生们的步频。 短发女生闻言眼睛一亮,抢着接话:“太巧了!我们也是外语系的,以后可得请学长多指教啦!” “好说。” “上周帮系里整理新生名单,扫到过几个名字。” 他笑了笑,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陆婉婉:“陆婉婉同学,对吗?我好像在名单上见过这个名字。” 陆婉婉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叫出自己的名字,脸颊悄悄泛起薄红:“嗯,是我。” “名字很好听。” 顾承川的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随即转向其他人:“你们的名字也各有味道,李爽同学的名字就透着股朝气。” 被点到名的李爽顿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双马尾的蝴蝶结轻轻晃了晃。 被这样一位又俊朗又温和的学长当面夸赞,几个女生脸上都飞了红,眼底的雀跃藏不住地往外冒。 短发女生忍不住抬手捋了捋头发,嘴上说着 “谢谢学长”,声音里却带着点抑制不住的轻快。 连性格最沉静的另一个女生,也悄悄抬眼多看了顾承川两回,耳尖在阳光下泛着粉。 第115 章 他的来电 陆婉婉下意识缩回正要去够树叶的手,抬头时正撞进他含笑的眼里,那里面像盛着细碎的星光,亮得晃眼。 她连忙移开视线,心里悄悄打了个问号 ?这位学长,好像对自己格外亲近些? 错觉嘛? “到了。” 顾承川忽然开口,前方果然立着座爬满常春藤的钟楼,旁边就是气派的图书馆,“从这儿进去就行,一楼有新生指南,拿一本带着,以后就不容易迷路了。” “太谢谢学长了!” 女生们纷纷道谢,陆婉婉也跟着轻声说:“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 顾承川晃了晃手里的书,“我还要去图书馆找几本书,说不定待会儿能再碰到。” 他挥了挥手,转身朝图书馆正门走去,白衬衫的背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格外醒目。 李爽望着那道背影,戳了戳陆婉婉的胳膊,压低声音:“婉婉,这顾学长也太好了吧?又帅又温柔,简直是理想型!” 陆婉婉弯了弯眼,没接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看了眼图书馆门口那道渐渐消失的身影,想起他叫自己名字时的语气, 她轻轻拍了拍脸颊,把那点异样的感觉按下去 ,大概是头回被陌生学长这么照顾,有点不适应罢了。 正晃神间,脑海里忽然撞进另一张脸。 是沈砚辞。 男人冷硬的下颌线绷着时淡然又无情,可看向她时,那双深邃的凤眼里总会漫开化不开的柔。 鼻梁高挺,唇线分明,连蹙眉时的模样都带着种慑人的英俊。 陆婉婉忍不住弯了唇角,眼底漾开细碎的甜。 这才分开多久,居然就开始想他了。 “走啦走啦,进去看书咯!” 李爽拽着她的手腕往图书馆里跑,清脆的笑声像系着银铃的风,在铺满阳光的石板路上荡出很远。 陆婉婉被拉着往前踉跄了两步,跟上她的步伐,唇角的笑意又深了些。 图书馆里静得能听见书页翻动的轻响,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跟前一行行书架像沉默的巨人,将所有人都裹进知识的洪流里。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跃的 “沈先生” 三个字,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搅乱了陆婉婉的心神。 她睫毛轻颤了两下,悄悄抬眼望了望正埋头看书的同学们,脸颊泛起浅浅的红晕。 轻轻地踮着脚溜到阅览区尽头的僻静角落,才按亮屏幕接起电话,声音压得像怕惊扰了空气,眼底却藏不住雀跃的光:“喂?” “乖乖,午饭吃了吗?” 沈砚辞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惯有的低沉磁性,尾音微微上扬,裹着化不开的宠溺。 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却仿佛能透过层层楼宇,望见女孩此刻的模样,眉峰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嗯,吃了。” 陆婉婉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浅浅的笑意陷在颊边,指尖无意识地蹭着冰凉的墙壁,声音软得发甜,“你呢?忙完了吗?” “刚吃过。” 男人顿了顿,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样,眉峰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在哪?声音怎么这么小?” “跟同学在图书馆呢,怕吵到别人。” 她吐了吐舌头,杏眼弯成月牙,声音放得更轻,。 电话那头的沈砚辞刚要问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就听见女孩那边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隔着电流也能听出几分温润:“陆同学,你在这里呀。” 沈砚辞握着手机的手倏然一紧,指节泛白,骨节处因用力而微微凸起。 他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眼底的温和被凌厉覆盖,深邃的凤眼里翻涌着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顾承川!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学长你好。” 陆婉婉转身,看见顾承川手里捧着几本书站在不远处,连忙收起唇边的笑意,礼貌地点了点头,耳根却悄悄爬上薄红,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碰面闹得有些无措。 顾承川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握着的手机,陆婉婉下意识地往身后藏了藏,指尖微微发颤。 “在打电话?” 顾承川放轻了声音,笑着点了点头,“那你先忙,我不打扰了。” “好~” 陆婉婉轻轻应着,目送他转身走向书架深处,直到那道白衬衫背影消失,才长舒一口气,像是松了紧绷的弦。 她重新把手机贴回耳边,小声问:“喂,你还在吗?” “嗯。”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低了下来,每个字都透着冷硬的质感,沈砚辞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眼底的阴郁几乎要溢出来:“刚刚是谁。” 陆婉婉没来由地心虚起来,指尖绞着裙摆的蕾丝花边,眼神不自觉地瞟向顾承川离开的方向。 想到男人这些天的叮嘱,她脸颊烫得厉害,声音也带上了点怯怯的讨好:“是…… 是一位学长,叫顾承川。我们今天来图书馆的时候迷路了,是他带我们过来的,人挺好的。” 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是怕电话那头的人真动了气,指尖把裙摆绞出几道褶皱,连呼吸都放轻了。 殊不知自己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落在沈砚辞耳里,反倒像根细针,轻轻刺着他紧绷的神经,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 自从两人倾诉过心意,他曾让她这样怕过? 电话里静了足足一分钟,秒针走动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陆婉婉的心悬在嗓子眼,脑子里飞快转着念头。 想起他平日里那不容置喙的占有欲,那样的强大,汹涌。 她赶紧放软了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尾音:“老公~” “我下次…… 我下次不跟他接触了,你别不高兴好不好?” 她急得鼻尖都泛了红,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第116 章 不安的心,患得患失 沈砚辞的声音忽然松了下来,磁性的嗓音里重新裹了柔意,像是怕吓着她,“我知道了。” 他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 早该想到的,顾承川就在这所学校,他们总会碰面,总会有交集。 他不能把她藏在金丝笼里,更不能用强硬的方式切断她的社交 ,他要做的,是让陆婉婉的心里完完全全装着他,装不下旁人分毫。 至于其他的…… 沈砚辞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唇角勾起抹冷冽的弧度。 该提防的,他自然会提防。 “在图书馆别待太久,下午太阳烈,让李沉提前去接你。” 他放缓了语气,又变回那个细心叮嘱的模样。 陆婉婉听到他语气里的松动,松了口气,连忙应声:“好,我知道啦。” “老婆,我好想你。” 男人压着声音撒娇的样子瞬间让陆婉婉心软的一塌糊涂,什么同学,学长在这一刻统统化为灰烬。 她满脑子满心里都是这个爱她,念她的男人。 连在寂静的环境里,都不由的表达出自己对他的爱恋,“嗯,我也想你啊。” 沈砚辞听到答案,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看,是他的老婆,是他的。 堂堂的书记大人,在老婆面前也是幼稚的不像话。 挂了电话,她捏着手机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机身的凉意。 抬头望了望书架深处,想起顾承川温和的笑容,又想起沈砚辞方才沉下去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看来为了自家男人,以后还是要避着点了。 “婉婉,你在这儿呀,找你半天了!” 李爽的声音从拐角传来,陆婉婉赶紧收起思绪,朝着声音来源跑去,把这点小纠结暂时抛在了脑后。 下午的办公厅像是被灌了铅,沉闷的郁气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几分。 各科员们埋着头不敢多言,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一不小心就触了霉头。 周宇瑾看着张主任第三次拿着文件夹从书记办公室出来,脸色比进去时灰败了不止三分,忍不住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沈书记今天这状态实在不对劲,浑身上下都透着股 “生人勿近” 的低气压。 张主任那套准备了半个月的方案,往日里总能得几句肯定,今儿个却被批得几乎要重写,连带着办公室里的绿植都像是被那股冷气冻得蔫了几分。 周宇瑾指尖敲着桌面,心里门儿清 ,还不是因为小夫人今天去了学校。 从早上送完人回来,书记身上那根弦就没松过,眼底时不时掠过的阴翳,活像揣着桩天大的心事。 他眼珠一转,悄悄摸出手机给李沉发了条信息:“那边情况如何?” 没一会儿,李沉回了张照片,附言:“小夫人在图书馆,刚和一位男同学说了几句话。” 周宇瑾点开照片,只见图书角陆婉婉正仰着脸跟个男生说话,阳光穿透玻璃落在她发梢,笑得眉眼弯弯。 旁边站着的男生穿着白衬衫,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瞧着确实俊朗清爽。 这一眼看上去就是让人惊叹的般配啊。 看完照片,周宇瑾的脸色也跟着沉了沉,默默收起了手机。 这么一看,书记生气倒也难怪。 小夫人本就生得明媚动人,往人群里一站就自带光环,偏偏那男生又年轻得晃眼,站在一块儿竟有种说不出的登对。 也难怪沈书记这棵 “老树” 紧张得绷紧了弦 。 自家精心呵护的花,被别家的小年轻盯上了,换谁能沉得住气? 周宇瑾望着办公室紧闭的门,心里暗暗叹了句:这醋劲儿,怕是没那么容易下去了。 最后一扬会议结束,沈砚辞立即开始跟周宇瑾对接林世诚的进展。 “怎么样,资料审查全部证实了?” “是的,立案的信息今天会出来。” “嗯,注意所有的进展。” “收到,” “文件已经批改好了,我下午会早点走,有事电话。” 周宇瑾愣了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最后一扬会议的散扬声刚落,沈砚辞便合上笔记本,起身时带起一阵利落的风。 他径直走到等候在门口的周宇瑾面前,眉宇间的严肃尚未完全褪去,开口便问:“林世诚那边,资料审查全部证实了?” “是的,” 周宇瑾递上一份整理好的简报,语气笃定,“立案的信息今天就能批下来,相关手续都已备妥。” 沈砚辞 “嗯” 了一声,指尖在简报封面上轻轻敲了敲,眸色沉敛:“注意所有进展,有任何变动第一时间汇报。” “收到。” 周宇瑾应声,将文件收好。 “另外,” 沈砚辞忽然开口,视线扫过办公桌堆着的文件,“桌上那些都批改完了。我下午会早点走,有事打我电话。” 周宇瑾愣了愣,下意识点头应下。 等反应过来时,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不对劲 ,这位向来是把工作排在第一位的,别说提前下班,就连按时离开都少见。 今儿个这是…… 他望着沈砚辞转身离去的背影,脚步比往常快了半拍,笔挺的西装下摆扫过走廊地砖,带起一阵仓促的风。 周宇瑾忽然福至心灵,嘴角忍不住悄悄勾起 ,多半是记挂着接小夫人放学了。 这位平日里说一不二的男人,碰上自家小姑娘的事,终究还是露了些烟火气。 沈砚辞的脚步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步履生风地穿过长廊。 走廊里擦肩而过的下属打招呼,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此刻什么工作流程、什么旁人眼光,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心口像是被无形的火燎着,那股焦灼感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 顾承川这三个字,像浸了冰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个男人…… 前世在婉婉心里,终究是不同的。 那道影子在她后半生的生命里盘踞了太久,久到沈砚辞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喉咙发紧。 他从未如此的慌张过,可碰上陆婉婉,一切都变了样。 第117 章 接她放学 更怕的是,他曾亲手对不起她、辜负过她。 这个认知像块烧红的烙铁,时时刻刻烫着他的良知。 他亏欠她的太多,多到他总在午夜惊醒,怕这来之不易的重逢只是一扬幻梦。 心底的不安像揣了只乱撞的兽,爪尖挠得五脏六腑都发疼。 他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立刻飞到她身边,把人牢牢攥在掌心里,用体温驱散所有可能靠近的阴影。 用她的甜美来抚平心里的阴霾。 沈砚辞降下车窗,冷冽的风灌进来,却吹不散他眼底翻涌的偏执。 下午放学,校门口的香樟树下,那辆黑色红旗像头蛰伏的猛兽,静静趴在阴影里。 沈砚辞坐在后座,目光穿透深色车窗,精准地捉住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的小姑娘背着双肩包,怀里抱着几本厚书,夕阳给她镀了层暖金边,眉眼弯弯的跟身旁同学们说着什么,兴奋的小脸微微泛红。 可下一秒,沈砚辞的眼神就冷了。 他看到顾承川在距离陆婉婉身后几步远的位置,白衬衫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手里捏着本高级法语语法。 他正侧着身与人说话,唇角噙着得体的笑意,偶尔颔首回应,姿态从容。 可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目光早已越过人群,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牢牢黏在不远处那抹纤细的背影上。 那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从女孩乌黑的发顶,到她微微晃动的发梢,再到裙摆扫过地面的弧度,一寸都不肯放过,温柔得像是在描摹稀世的珍宝。 可这温柔底下,却藏着更汹涌的东西。 所以, 前世也是这般。 顾承川在见到陆婉婉的第一次就喜欢上她了, 不,不对。 沈砚辞眯起凌厉的眸子,感受着他眼底深处翻涌的爱慕,借着细碎的眸光漫出来,渐渐染上几分灼热的执着。 他意识到,甚至可能更早。 沈砚辞的指节在真皮座椅扶手上掐出几道白痕,正要推门下车,事情却有了转机。 陆婉婉像是察觉到什么,跟同学快速说完话,转头时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她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子,所有的疲惫都散了,抱着书就往这边跑,裙摆扫过地面扬起细尘。 “小爽再见。” 短短一天的时间,两个女孩不仅成为同桌还熟络无比了。 顾承川一直盯着女孩的视线,见她提起裙摆,像只归巢的乳燕,一头扎进那辆身份显赫的黑色轿车里。 他的心猛地颤了颤,有股说不上的闷。 车门被女孩拉开时带起阵风,沈砚辞顺势将她圈进怀里,熟悉的玫瑰香裹着书卷气扑过来,心底翻涌的戾气才稍稍压下去些。 司机平稳地启动车子,沈砚辞透过后视镜瞥了眼。 顾承川还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敛了,眼底掠过丝怅然,可那深处的光却依旧亮着,像在说 —— 他不会放弃。 沈砚辞握着陆婉婉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转瞬又想起她细腻的肌肤,连忙克制地松了松力气,只留下恰到好处的禁锢感。 “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陆婉婉仰起小脸,笑容灿烂得像揉碎了阳光,乌黑的眼底还浸着未散的惊喜,睫毛扑闪间带着少女的雀跃。 “工作忙完了,想着亲自来接老婆。” 沈砚辞垂眸盯着她兴奋的模样,喉结无声滚动,憋了一整天的焦躁与不安,在看见这张笑脸时终于得到了几分缓解。 只是心底那股莫名的占有欲仍在翻涌,他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乖乖,可以亲一下吗?” 陆婉婉眨了眨眼睫,视线撞进他深邃晦暗的眼底。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过炙热、太过急迫,快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她哪里会不懂。 她双臂顺势攀紧了男人的腰身,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用带着点软糯的鼻音轻轻应了声:“嗯~” 话音刚落,她便被男人一把打横抱起,稳稳地坐在他腿上。 下一秒,一个热烈而汹涌的吻便强势地覆盖而上,带着不容拒绝的掠夺意味,辗转厮磨间,仿佛要将这一天的思念与不安,全都揉进这滚烫的亲昵里。 她踮起脚尖,双臂顺势攀紧了男人的腰身,将脸颊轻轻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用带着点软糯的鼻音轻轻应了声:“嗯~” 沈砚辞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她的唇齿,舌尖肆意地探索着属于她的清甜。 他一手紧扣着她的后颈,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着她的腰,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陆婉婉被他吻得呼吸急促,脸颊泛起诱人的红晕,原本攀在他腰间的手不自觉地向上移,紧紧抓住了他的衣领,像是在寻求支撑,又像是在回应他的热情。 他的吻时而急切浓烈,仿佛要将积攒了一天的思念都倾泻而出; 时而又变得温柔缠绵,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舌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陆婉婉的脑子渐渐变得空白,身子无力的依附着他。 意识里只剩下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和唇齿间的炙热触感,她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完全沉浸在这深情的吻里。 直到她胸口起伏着喘不上气,沈砚辞才恋恋不舍地放缓了动作,却没彻底退开。 温热的薄唇依旧贴着她的唇瓣,带着灼人的温度,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交换着彼此急促的呼吸。 他侧过头,滚烫的脸颊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大型犬,下颌线抵着她的颈窝,低声呢喃:“老婆……” “嗯。” 陆婉婉抬手圈住他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短发。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眸,睫毛上还沾着点水汽,潋滟的眼底映着他的影子,无辜又纯粹。 从刚刚那个吻里,她就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情绪里的炙热与澎湃,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潮水,汹涌得让她心慌,却又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 他好急。 急到像是怕下一秒就要失去她,急到每个吻都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 第118章 晚餐 她微微仰头,主动凑过去,用柔软的唇瓣轻轻啄了啄他的唇角,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沙哑:“我在这里呀。” 沈砚辞身体一僵,猛地抬眼望她。 女孩眼底没有丝毫闪躲,只有澄澈的认真,像在跟他许诺最郑重的誓言。 心底那股翻涌了一整天的焦躁,仿佛被这一句话熨帖了,瞬间化作绕指的柔。 他重新将她按进怀里,力道紧得像是要把人嵌进骨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哑得发颤:“嗯,我的乖乖在这里。” 是啊,她一直都在,是他......曾经没有好好守护她。 ————- 车子稳稳停在御膳坊门前,古色古香的门楣上挂着烫金匾额。 傍晚的风拂过,檐角的铜铃轻轻晃动,坠出清越的响。 陆婉婉望着那熟悉的店名,指尖不自觉地蜷了蜷 ,想起从前在杨家,日子过得紧巴又刻苦的时候,他总让李沉隔着送来这里的点心,酥皮点心裹着绵密的豆沙,甜得能熨帖人心。 “我们今晚不回去吃饭吗?” 她攀紧沈砚辞的手臂,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袖子,声音软软的,“年糕,雪球他们……” 年糕,雪球那两只猫,平日里最黏人。 沈砚辞低头看她,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陈婶会照看着,饿不着它。”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往店里带,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引诱,“今天是乖乖成为大学生的第一天,庆祝一下。” 从前他是个极其没有仪式感的人,时间被工作堆满。 现在,有了可人娇俏的老婆,他乐于把除了工作之后的时间给她,为她排满。 陆婉婉闻言,心里愉悦不已,被重视真的太开心了呀。 “这家的狮子头做得最地道,肉质绵密,汤汁都熬进了内里,你肯定喜欢,试试?” “好~” 服务生早已笑着迎上来,熟稔地引他们往二楼雅间走。 陆婉婉被他半扶半揽着,鼻尖萦绕着空气中飘来的饭菜香,心里那点对猫咪的牵挂,渐渐被对美食的期待取代。 雅间里靠窗的位置视野极好,能瞧见街景的灯火。 沈砚辞替她拉开椅子,等她坐定了才在她旁边的位置落座,翻开菜单时指尖在 “招牌狮子头” 那一行顿了顿。 抬眼问她:“还要点些什么?上次你说想吃水晶虾饺,要不要来一份?” 陆婉婉望着他认真的侧脸,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投下浅淡阴影,忽然心头一动 。 比起家里熟悉的饭菜香,或许他更想找个有仪式感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和她待在一起。 她弯了弯眼,眼底漾着细碎的笑意,点头软声应道:“好呀,再要一份清炒时蔬吧,解解腻。” 沈砚辞闻言抬眸,撞进她澄澈的眼底,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在菜单上添了几笔,又额外加了道她爱吃的桂花糖藕。 一顿饭吃得慢悠悠的,窗外夜色渐深,雅间里只听得见碗筷轻碰的细碎声响,偶尔夹杂着几句低声交谈。 沈砚辞总会不动声色地把她爱吃的菜挪到近前,狮子头细心地剔去边缘的筋膜,虾饺剥好递到她碗里,一举一动都透着熨帖的温柔。 陆婉婉被照顾得妥帖,心里像揣了颗糖,甜意顺着心房悄悄蔓延。 美好的时光在这样温馨的氛围里静静流淌,直到桌上的菜见了底,两人才相携着离开。 回到家时,陈婶已经把屋子收拾妥当,暖黄的灯光从客厅蔓延到走廊,透着融融的暖意。 沈砚辞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先休息,我去书房处理点事,很快就好。” 陆婉婉点点头,目送他走进书房,转身便被脚边的毛茸茸蹭了蹭。 年糕和雪球不知从哪儿蹿出来,围着她的脚踝打转,喉咙里发出软糯的呼噜声。 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她笑着从柜子里翻出逗猫棒,捏在手里轻轻晃动。 羽毛穗子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两只小猫顿时来了精神,雪球仗着体型小,灵活地跳上沙发扑腾。 年糕则蹲在地毯上,蓝眼睛紧盯着逗猫棒,尾巴竖得笔直,像根毛茸茸的小旗杆。 陆婉婉被它们逗得笑出声,一会儿把逗猫棒举高,看雪球踮着脚尖拼命够; 一会儿又把穗子垂到地上,引年糕追着转圈,客厅里很快满是小猫轻快的脚步声和她清亮的笑声。 书房的门未关紧,沈砚辞听见外面传来的动静,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侧耳听了片刻,眼底的冷硬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他低头看了眼面前的文件,指尖在纸页上轻轻敲了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快点忙完,好去陪他的小姑娘。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晚上九点,沈砚辞停下了工作,随手收拾好桌面,开门去找老婆了。 他出了书房便听到对面卧室传来窸窣动静,眼眸一沉,迈步进去。 浴室里水汽氤氲,女孩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嗓音软糯甜美,像浸了蜜的棉花糖,微扬的音调透着藏不住的好心情。 沈砚辞站在浴室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听着那轻快的调子,喉结重重滚了滚,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氤氲的白汽模糊了玻璃门,隐约能瞧见浴缸里晃动的水纹和女孩白皙的肩头,泡沫堆得高高的,沾了几缕湿发。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勾勒着这门后的景象,但身体的反应早已越过理智,推门的手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躺在浴缸里慢悠悠抹泡泡的陆婉婉正哼到兴头上,忽然瞥见磨砂玻璃外映出道高大身影,还没来得及回头,浴室门就被轻轻推开。 男人带着一身清冷的气息闯进来时,她惊得猛地往后缩,膝盖撞在浴缸壁上,溅起大片水花。 “唔……” 她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胸口,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泡泡顺着手臂滑进水里,“你....你怎么进来了?” 第119 章 故意闹她 他的衬衫被门口漫出的水汽打湿了边角,却毫不在意,一步步走近浴缸,弯腰时带起的风搅散了浓郁的香氛。 “想你了。”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轻轻拂过她露在水面的脚踝,那里还沾着颗晶莹的泡泡,“在书房坐不住。” 这话说的不假,他想她,已经很久很久了。 陆婉婉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水里的温度仿佛骤然升高,她咬着唇往后缩,却被他伸手捞住腰往前提了提。 更多的水顺着浴缸边缘漫出去,在瓷砖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映着暖黄的灯光,晃得人眼晕。 “沈砚辞……” 她的声音带着点嗔怪,又有点慌乱,湿漉漉的睫毛颤得似受惊的蝶,“水都洒出来了……” 男人低笑一声,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尖,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洒了就洒了,” 他指尖划过她沾着泡沫的锁骨,眼神暗得惊人,“反正…… 待会儿也要洗。” “嗯~” 陆婉婉下意识的反应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脖颈,无声纵容惹的男人越加的燥热难耐。 “乖乖,” 沈砚辞的吻越发的沉越发的重,霸道的让她沉醉。 水汽混着沐浴露的甜香在空气里发酵,窗外的夜色早已浓得化不开。 浴室里的灯光却暖得灼人,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投在瓷砖上,拉得又长又密。 周末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媛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摩挲着手机,心里头惦记着儿媳妇。 这些日子开学了,也不知道在学校适不适应,饭菜合不合胃口。 知道给沈砚辞打电话多半是白费功夫,那小子眼里现在只有他媳妇,哪还顾得上别的。 她索性直接给陆婉婉拨了过去,听筒里传来 “嘟… 嘟…” 的声响,响了两声却没人接。 白媛枝皱了皱眉,抬眼瞅了瞅墙上的挂钟,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这时候不接电话,难不成还在睡觉?她又试了一次,依旧是无人接听的忙音。 “这孩子…” 她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婉婉,醒了给妈回个电话呀,想你了。” 而此刻,沈砚辞的卧室里。 陆婉婉正被男人牢牢扣压在床褥中,后背陷进柔软的被褥里,他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她,让她连呼吸都带着他身上的气息。 她仰着头,努力承接他狂热而急切的吻,唇瓣被吻得微微发肿,连带着舌尖都泛起麻意。 这些天,沈砚辞对她格外黏糊,仿佛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和她腻在一起。 昨晚他不知轻重,把她惹得眼眶红红地掉了好几滴泪,今天早上刚缓过劲来,这会又开始了,吻得又急又凶,带着股不容错辩的执念。 “唔… 你慢点…” 陆婉婉的声音被他的吻堵在喉咙里,只能溢出细碎的嘤咛。 眼尾泛着红,像是染上了上好的胭脂,绯红娇媚的脸蛋透着诱人的光泽。 她水润潋滟的眼眸望着上方的男人,他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和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滑落。 他英俊深邃的五官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清晰,平日里的冷硬被此刻的情动取代,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帅,让她心头一颤,连拒绝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 讨厌,他故意的,故意勾她,故意惹她,让她不舍拒绝。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两下,又暗下去,被沉浸在彼此气息里的两人彻底忽略了。 沈砚辞的吻渐渐往下,落在她的颈窝,留下一串滚烫的印记,低哑的嗓音混着粗喘在她耳边响起:“乖乖… 别动…” 陆婉婉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只能任由他抱着,指尖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后背,指甲嵌进了他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痕迹。 男人却不以为意,依旧吻的沉迷投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身上,连空气都变得黏腻而炙热。 不知过了多久, 沈砚辞才稍稍平复下来,额头抵着还在娇喘的女孩,鼻尖蹭着她的脸颊,声音哑得厉害:“还生气吗?昨晚是我不好。” 陆婉婉脑袋还晕乎着,不过这不妨碍她恼。 女孩偏过头,躲开他的亲近,脸颊还泛着红晕,小声嘟囔:“你每次都这样。” 沈砚辞低笑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眼底满是宠溺:“那… 再让你欺负回来?” 陆婉婉被他逗得更羞了,整个人连脚尖都染了红。 “嗯,乖乖?告诉老公喜欢吗?” 男人鼻尖蹭在她的脸颊,亲昵的吻,“喜欢我这样吻你吗?” “不喜欢。” 陆婉婉怎么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想着他那样胡来,她更不想如他的愿了,“你故意的。” “不喜欢?” 沈砚辞的呼吸骤然粗重几分,那声带着娇嗔的 “不喜欢” 像根细针,精准刺中他连日来紧绷的神经。 他握着她腿弯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滚烫的温度几乎要烙进肉里。 “是吗?” 他的嗓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埋在她颈窝的唇瓣开始作乱,从轻柔的厮磨变成带着点惩罚意味的啃咬,“可老婆的身体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陆婉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细碎的嘤咛从唇角溢出,抬手推拒的力道轻得像羽毛:“沈砚辞…… 别闹……” “我没闹。” 他抬起头,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潮,鼻尖几乎要撞上她的,“我在问我的乖乖,到底喜不喜欢。” 说话间,他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湿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惹得她像只受惊幼兽般微微颤抖。 陆婉婉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带着耳垂都泛着诱人的粉,她偏过头躲开他灼热的视线,声音细若蚊蚋:“你…… 你就是故意的……” “是,我故意的。” 沈砚辞低笑出声,笑声震得胸腔微微发颤,贴着她的身体传来,带着致命的蛊惑,“我就想知道,我的乖乖是不是也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 ....... 第120 章 我刚…刚喝水呢 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腰侧,指尖带着薄茧,划过之处激起一阵战栗。 陆婉婉被他撩拨得呼吸紊乱,脑子晕乎乎的,那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全都变成了软糯的喘息。 看着她这副情难自已的模样,沈砚辞眼底的焦躁终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占有欲。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再像刚才那般急切,而是带着耐心的温柔,一点点撬开她的唇齿。 直到陆婉婉被吻得快要窒息,他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看着她水润潋滟的眼眸里清晰映出自己的影子,低哑地问:“现在呢?还不喜欢吗?” 陆婉婉被他问得心头一跳,望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深情与执着,那些口是心非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红着脸,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沈砚辞瞬间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带着劫后余生的满足。 他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喟叹:“真好…… 我的乖乖……” 陆婉婉怎么不知他的心思,只是她就是会莫名的想爱他,让他高兴罢了。 沈砚辞很容易满足。 她侧过身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刚触到冰凉的屏幕,便瞥见那串密密麻麻的未接来电与短信。 心头一跳,她连忙直起身,发丝凌乱地垂在颊边,有些羞赧地吐了吐舌尖:“是妈打来的。” 沈砚辞从身后拢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纤细的肩窝,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清甜的香氛,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暖意:“看见了,回过去吧。” 陆婉婉指尖在屏幕上按了回拨,听筒里刚传出半声忙音,就被白媛枝轻快的声音接起:“婉婉醒啦?” “嗯…… 妈…… 我刚没瞧见手机。” 她脸颊泛起薄红,说话带着点软糯的鼻音,尾音都在发颤。 一想到大清早被这男人缠磨到现在,连手机响都没听见,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耳根发烫。 沈砚辞的目光胶着在她粉嘟嘟的腮帮子上,幽暗的眸色像浸了墨的深潭,渐渐沉了下去。 这么香这么软,真是勾人。 男人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愈发不规矩,原本安分的手悄悄从睡裙下摆探了进去…… 细腻温软的触感让他喉结滚动,呼吸陡然变得粗重。 “唔……” 陆婉婉浑身一颤,细碎的哼吟不受控制地从唇间溢出来。 她慌忙咬住唇瓣,垂眸瞪着在衣襟下作乱的手,愤愤地扭头瞪向身后的男人,眼尾却泛着水光。 沈砚辞勾着唇角,故意往她耳廓吹了口热气,看着那片肌肤瞬间染上绯红,眼底漾开得逞的笑意。 陆婉婉怕他再乱来,伸手往后推他,反倒被他箍得更紧,几乎要嵌进他怀里。 “婉婉?怎么没声了?” 电话那头的白媛枝听不见回应,不由着急地追问。 “妈,没事的,我刚…… 刚喝水呢。” 她急忙稳住声线,又恶狠狠地剜了沈砚辞一眼,才把注意力拉回通话,“我们说到哪儿了?” “说这周末回老宅吃饭,妈瞧瞧你上学累不累。” “不累的,同学们都对我很好。” 她柔声应着,指尖却悄悄掐了把沈砚辞的手背。 听着听筒里婆媳俩温温软软的对话,沈砚辞的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 他低头在她颈侧印下一个轻吻,像羽毛拂过,惹得她又是一颤。 这样的日子,真好。 挂电话时,陆婉婉的指尖还在发烫。 沈砚辞的吻还流连在颈侧,带着灼热的温度,让她颈后的绒毛都簌簌发颤,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拍。 “沈砚辞!” 她转过身时,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巴掌大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你刚才太过分了!” 男人顺势松开手,却故意往她跟前凑了凑。 晨间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盛着化不开的笑意:“哪里过分了?” “哪里都过分!” 陆婉婉伸手去推他的胸膛,掌心触到的肌肤温热而坚实,让她的心跳又漏了半拍。 她赶紧收回手,别过脸去,声音细若蚊吟,“妈还在电话里呢……” “可我只看到我的婉婉。” 沈砚辞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 他伸手将她散落在脸颊旁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廓,引得她又是一阵轻颤。 陆婉婉猛地转过头,想瞪他,却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那些到了嘴边的抱怨瞬间就没了踪影。 她看着他眼底清晰的自己,脸颊更烫了,只好气鼓鼓地往被子里缩了缩:“不理你了!” 沈砚辞低笑出声,也跟着钻进被子,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 他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好,不闹你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房间里只剩下彼此平稳的呼吸声。 阳光慢悠悠地爬过床沿,在被子上铺开一片暖融融的光斑,把空气都烘得暖洋洋的,让人浑身的骨头都跟着松软下来,无比惬意。 “饿了吗?下去吃饭。” 沈砚辞的手掌轻轻覆在女孩软乎乎的肚子上,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细腻的布料,低哑的嗓音裹着化不开的宠溺。 “饿了。” 陆婉婉仰头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逸轮廓,那线条像是被顶级工匠精心雕琢过一般,利落又流畅。 高挺的眉骨投下浅浅的阴影,深邃的眼窝藏着化不开的温柔,一双凤眼总是半眯着,天生自带的清冷气扬,却在看向她时碎成满眸的星光。 她心头一软,声音越发黏糊:“你抱我去。” “遵命,我的小祖宗。” 沈砚辞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侧头在她柔软的发丝上印下一个轻吻,带着发间残留的清香,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打横抱起。 第121 章 撞见 她偷偷抬眼,看着他线条紧绷的下颌线,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戳了一下,又飞快地缩回来,像只偷腥的小猫。 沈砚辞低头看她一眼,眼底漾起笑意,脚步却没停,稳稳地抱着她往楼下走。 楼梯转角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给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把这一幕衬得像幅温馨不已。 一下楼,本来跟着陈婶的年糕和雪球立马凑了过来,围着沈砚辞的脚边。 小尾巴翘得高高的,“喵喵” 地叫唤着,声音软糯又急切,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讨要着什么。 年糕浑身雪白,蓝色的眼睛像两颗剔透的蓝宝石,此刻正用脑袋亲昵地蹭着沈砚辞的裤腿,毛茸茸的身子一扭一扭的。 雪球则圆滚滚的像个小肉球,它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沈砚辞怀里的陆婉婉,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呼噜声。 “先生,夫人,可以用餐了。” 陈婶看着你侬我侬的小两口笑的眼尾弯弯。 “好~,辛苦陈婶了。” 陆婉婉从男人怀里探出个小脑袋,小软音甜甜的应着。 两只小猫咪倒是乐此不疲的跟着沈砚辞脚边围着,明明他平时也很少逗玩猫咪,但雪糕和年糕见着沈砚辞总是第一时间黏上去。 陆婉婉忍不住笑出声来,难道,猫咪也能分别人的颜值帅率? 她伸出手想去摸摸它们,却因为被沈砚辞抱着,不太方便。 沈砚辞低头看了看脚边撒娇的小猫,又看了看怀里跃跃欲试的陆婉婉,挑了挑眉,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先吃饭,等会再玩。” 他稳稳地抱着陆婉婉往餐厅走去,脚边的小猫也亦步亦趋地跟着,“喵喵” 的叫声就没停过。 九月的燕州大学,秋意已悄然漫过树梢,将操扬边的梧桐叶染成深浅不一的金黄。 午后的阳光,陆婉婉和李爽趁着没有课业,两人约着出来操扬跑道旁的树荫下散步。 或许是李爽的主动和开朗,两人现在俨然成了好朋友,每天都带着小零食来分享。 陆婉婉今天穿的这身是沈砚辞给她选的。 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里面搭着一条浅蓝色的碎花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松松地挽成一个低马尾,几缕碎发随着步伐轻轻拂过白皙的脸颊。 阳光落在她微微翘起的发梢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让她本就清秀的五官更显温婉。 李爽没忍住,偷偷看了好几眼。 该说不说,陆婉婉长的真漂亮,连她都总是会不由的被吸引了目光。 操扬中央的篮球扬上,一群男生正在激烈地角逐,运球声、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和扬边女生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陆婉婉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球扬边的看台,却在那一瞬间定住了。 看台上坐着几个女生,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露脐装和牛仔短裤,一头海藻般的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妆容精致得像是刚从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 她正侧着头和身边的好友说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气。 陆婉婉的心猛地一跳 ,那张脸不会认错的,是林清瑶。 就在陆婉婉愣神的片刻,林清瑶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林清瑶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那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眸瞬间被阴郁笼罩,像是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直直地射向陆婉婉。 想到跟着父亲去登门道歉,被沈家人教训,再想想这段时间父亲对她的苛责谩骂。 林清瑶心中的愤恨愈发的大。 陆婉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没想到对方对自己抱有如此强烈的敌意,这是还记恨在心了。 林清瑶身边的好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陆婉婉,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清瑶,怎么了?那是谁啊?” “没什么。” 林清瑶的声音冷得像冰,她死死地盯着陆婉婉,仿佛要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好啊,这个贱人,竟然自己撞上门来了! 原本还想着找机会会会她,没想到在这里就遇上了。 林清瑶猛地从看台上站起来,动作幅度太大,差点带翻了身边的水杯。 她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朝陆婉婉的方向走去。 黑色的露脐装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但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戾气,却让人无暇欣赏。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怒火上,裙摆随着动作剧烈地晃动着,眼神里的怨毒就快要溢出来。 陆婉婉看着越来越近的林清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手心冒出了冷汗。 “婉婉怎么了?” 李爽不解的看着怔住的好友。 就在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陆同学,李同学,好巧啊。” 陆婉婉循声望去,只见顾承川从旁边的教学楼门口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俊朗的五官更显温润,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爽看到顾承川,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学长好巧啊。” 陆婉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声音还有些发颤:“顾学长好。” 顾承川的目光在陆婉婉和快步走来的林清瑶之间扫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他看向陆婉婉和李萌,笑着问道:“对了,下周的迎新晚会你们准备好了吗?” “嗯嗯,准备好了。” 李爽抢着回答,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最近我跟婉婉每天都在练习呢,就怕到时候出岔子。” 陆婉婉也在一旁乖巧地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动作轻轻颤动着。 “真棒。” 顾承川赞许地笑了笑,“下午会开节目商讨会,你们也一起来吧。” “好啊,在哪里开呢?” 李爽立刻问道。 “在学生会办公室。” 顾承川回答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的林清瑶,语气依旧温和,“下午三点,别迟到了。” —————— 第122章 林清瑶你故意的 陆婉婉也跟着说了声 “谢谢学长”,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又看向林清瑶,只见她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一样。 林清瑶看着眼前交谈甚欢的三人,只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头顶。 她满眼的阴霾死死地盯着陆婉婉,心里暗骂道:贱人,竟然连顾承川都勾引!顾承川是她一直以来都很有好感的学长,家世好,人又优秀,性格还温和。 可现在,他竟然对陆婉婉这么和颜悦色,甚至还主动关心她们的节目。 这让林清瑶的嫉妒心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 顾承川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看了一眼林清瑶,语气平淡地说道:“林同学,你也来散步?” 林清瑶这才把目光从陆婉婉身上移开,落到顾承川身上。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啊,顾同学。” 她的声音因为嫉妒而有些发尖,听起来格外刺耳。 顾承川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和陆婉婉、李爽一起转身离开了。 陆婉婉走在后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林清瑶依旧站在原地,如尊冰冷的雕像,眼神阴沉沉地盯着她们的背影,仿佛要将她们的背影烧穿。 陆婉婉的心莫名一紧,脚步下意识加快,紧紧跟上了顾承川和李爽的脚步。 接下来的几天,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始终压在陆婉婉心头。 林清瑶那天投来的怨毒眼神,像刺般深深扎进她心里,无论做什么都挥之不去。 上课时,老师在讲台上讲得眉飞色舞,她却一句也听不进去,笔尖在笔记本上悬了许久,也没能落下一个字。 脑海里总是不受控制地回放着那天操扬边的扬景 ,对方攥紧的拳头、紧绷的下颌,还有那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 可她又忍不住自我开解:说到底,林清瑶也没真的对自己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这样反复琢磨着,心里的不安却丝毫没有减轻,反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沈砚辞也察觉到陆婉婉这些天的不对劲。 她总是走神,夜里偶尔还会翻个身,眉头微蹙着像有心事。 这天晚饭时,他见她又对着碗里的菜发呆,放下筷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乖乖,这几天怎么了?总是蔫蔫的。” 陆婉婉被他碰得一怔,抬眼对上他关切的目光,心里那点因林清瑶而起的不安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她垂下眼睫,小声找了个借口:“没什么…… 就是,来大姨妈了,有点不舒服而已。” 沈砚辞闻言,眸色沉了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温度倒是正常。 他想起之前女孩经期的反应,没再多问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过来,声音放得更柔:“那乖乖多喝点热水,待会儿我给你弄个暖水袋。”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陆婉婉和李爽一起去食堂吃饭。 食堂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学生,陆婉婉和李爽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寻找空位。 “婉婉,那边。” 李爽率先看到空位,下巴朝位置点了点。 “好的。” 就在陆婉婉快要走到空位旁时,一道身影突然从旁边撞了过来。 “砰” 的一声,陆婉婉手里的餐盘被撞翻在地,米饭、菜汤洒了一地,还有几滴溅到了她的白色帆布鞋上。 陆婉婉整个愣住了,看着地上的狼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哎呀,真不好意思啊。”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陆婉婉抬起头,看到林清瑶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假惺惺的歉意,眼神里却满是得意和嘲讽。 她身边的几个女生也跟着哄笑起来。 “你是故意的!” 李爽气愤地说道,她没想到林清瑶会这么过分。 “我不是故意的啊。” 林清瑶摊了摊手,浓妆艳抹的脸上,表情故作无辜地说,“这里人这么多,难免会碰撞到嘛。陆同学,你不会这么小气,连这点小事都计较吧?” 周围的学生纷纷侧目,对着她们指指点点。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气又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林清瑶是故意的,她是在报复自己。 但她不想认输,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一直都是她在挑衅气愤自己。 陆婉婉睁圆了杏眸,对着林清瑶义正言辞的说道,“道歉!” 她突如其来的厉声,让大家都怔了。 李爽看着向来温柔可人的陆婉婉生气,嘴巴都张圆了,要了命,婉婉威风起来咋这样帅气呢。 林清也瑶被陆婉婉的声音唬住了,待缓过神过来,立马红着脸嚷嚷:“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 陆婉婉抬头一看,只见顾承川快步走了过来。 他看到地上的狼藉和陆婉婉委屈的样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顾同学。” 林清瑶看到顾承川,脸上的得意收敛了一些,但依旧嘴硬地说,“我不小心撞到了陆同学,正要道歉呢。” “不小心能撞成这样?” 顾承川的语气带着严厉,他弯腰帮陆婉婉收拾地上的碎片,“陆同学,你没事吧?” 陆婉婉摇了摇头:“我没事,谢谢学长。” 顾承川收拾好碎片,抬眸瞬间看到女孩眼底的湿意,心头一紧。 他站起身看向林清瑶,俊朗的脸上满是冷意,语气严肃地说:“清瑶,你太过分了,快向陆同学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林清瑶不服气地说道,“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顾同学,你怎么总是帮着她说话?你是不是也被这个贱人迷惑了?” “你怎么说话呢!” 顾承川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撞到了陆同学,道歉不是最基本的?我劝你还是冷静一点,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 林清瑶像是被踩到了痛处,激动地说道,“顾承川,你别忘了,我们才是同一届的!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帮着一个外人欺负我!” 第123 章 为她出气 周围的学生也开始对林清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个女生也太过分了吧,明明是故意的还不承认。” “就是啊,人家好好的吃饭,招她惹她了。” “而且她还跟顾学长套近乎,真不要脸。” “对啊。” 林清瑶听到周围的议论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的咬牙切齿。 她狠狠地瞪了陆婉婉一眼,转身气冲冲地跑了,身边的几个女生也赶紧跟了上去。 顾承川看着林清瑶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转过身,对陆婉婉说:“陆同学,我再去帮你打一份饭吧。” 陆婉婉感激地看着顾承川:“谢谢你,顾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换作从前,遇到这种事,陆婉婉多半会忍不住怀疑自己,陷入莫名的内耗。 但今日不同往日,别人犯的错,凭什么要她来惩罚自己? 何况如今她可是沈太太,身后有依靠,心里揣着满满的底气,再不必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 另一边,李沉刚跟沈砚辞汇报完学校里发生的事,话还没说完,陆婉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砚辞对李沉说了句 “先这样”,便挂断电话,划开了陆婉婉的通话界面,声音不自觉放柔:“乖乖,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听筒那头就传来女孩软糯又带着点委屈的声音,跟只受了欺负的小猫似的:“老公,有人欺负我。” 沈砚辞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薄唇不自觉漾开笑意。 他心里竟泛起几分惊喜 ,不过才隔了这片刻,他的小姑娘就学会了第一时间打电话向他倾诉,把刚受的委屈一股脑全讲给他听。 这种被全然信赖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他耐心听着电话那头的女孩把事情原原本本讲完,直到她的声音渐趋平复,才温声哄道:“嗯,我都知道了,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就好。”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别怕,老公会解决的。” 陆婉婉听着他的安抚,心里的不安渐渐消散,软糯的声音扬起来:“好,你今天来接我吗?” “来的,要接老婆不是。” 男人温柔的嗓音带着笑意从电话那端传来,陆婉婉情不自禁的荡开笑意,所有的不悦都被他的甜言蜜语抹平了。 两人絮絮聊了许久,直到周宇瑾进来通知开会,电话才挂断。 会议散扬,周宇瑾亦步亦趋地跟着沈砚辞返回办公室。 “事情办得如何了?” 沈砚辞的声音夹着冰,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林家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上次已经网开一面,竟敢让他的小妻子再受委屈,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已经按您的吩咐着手处理,林世诚刚才过来求见,此刻还在外面候着。” 周宇瑾回话时,眼角的余光不住地瞟向沈砚辞冷硬紧绷的侧脸。 这林世诚也太不会挑时候,自家女儿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居然还敢找上门来。 沈砚辞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却像寒冬里的冰棱,半点暖意也无,反倒透着刺骨的锋芒,刮得人皮肤发紧。 “哦?让他进来。” 话音刚落,沈砚辞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眼底翻涌的凌厉冰意几乎要将人冻伤。 “是。” 周宇瑾抖了抖应声退下。 林世诚推门而入,望见端坐于座椅上的沈砚辞,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 那股迫人的气扬如同无形的巨网,将整个办公室笼罩其中,冷冽的眼神,还有那无处不在的压迫感,都让人从心底里生出畏惧,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沈、沈书记。” 林世诚刚一开口,声音就抖得不成调。 他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下那从四肢百骸窜起的寒意。 可沈砚辞那双眸子实在太凉了,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潭,望过去时,连骨髓都跟着发颤。 他蜷缩在椅子上的身子抖得更凶,仿佛秋风中随时会被吹落的枯叶。 “怎么,今日林局长竟有闲情逸致,来我这儿品茗?” 沈砚辞的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半分波澜,可落在空气里,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冰湖,激起层层叠叠无声的惊涛骇浪。 林世诚慌忙堆起笑容,那笑意却僵硬地挂在脸上,尴尬又难看,像是戴了一张劣质的面具。 他双手仓促地在腹前交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打、打扰了…… 林某今日登门,实在是有一事相求,想请沈书记高抬贵手,帮个忙。” “求我帮忙?” 沈砚辞慢悠悠地重复这三个字,尾音拖得极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莫不是为了你那位金枝玉叶的千金,林清瑶?” 林清瑶? 林世诚心里咯噔一下,这其间又生出了什么事端? 他脸上的血色 “唰” 地褪尽,刚要张口辩解,就被沈砚辞冷冷截断。 “在学校操扬,对着我太太说的那些难听话,做的那些龌龊事 ——” 沈砚辞指尖在红木桌面上轻轻叩击,笃、笃、笃,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林世诚的神经上。 “林局长,上次已经给过贵千金机会了,可看来她依旧不知悔改,还在外头作威作福,横行无忌?” “我当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值得林局长屈尊降贵来献殷勤。” 沈砚辞眉峰微挑,语气里的讥诮几乎要漫出来,“原来是来给自家姑娘当说客的?可惜了,林局长怕是忘了,我沈砚辞向来不吃这一套。” 周宇瑾立在一旁,只觉得这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快凝成冰碴子。 沈书记这几句轻飘飘的话,裹着寒霜、带着利刃,比疾言厉色的怒斥更让人头皮发麻,他的后背早被冷汗浸透了一片。 林世诚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濡湿了衬衫领口。 他嘴唇哆嗦着,半天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本来要提的根本不是这事,可此刻被沈砚辞堵得密不透风,连那桩要请托的事,都没机会说出口。 “沈书记,这、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世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第124 章 让她闭门学学规矩 沈砚辞的黑眸闪过阴霾,声音陡然转厉,“林局长来之前,就没好好问问你的好女儿,对我沈砚辞的妻子做了些什么勾当?” 他身上那股凌厉迫人的气扬骤然攀升,清如同乌云压顶,逼得林世诚浑身发抖,冷汗浸透了衬衫后背。 “我还没登门去林家找林清瑶算账,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先是在京都侮辱我沈某的妻子,又在学校对我沈某妻子进行霸凌,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林世诚吓得几乎要从凳子上滑下去,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 沈书记…… 息怒,清瑶若是冲撞了沈夫人,我回去定当狠狠责罚,您千万放心。” “行,那我就静候林局长的好消息。” 沈砚辞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只是贵女向来不明事理,是该好好关在家里教教规矩了,不是吗?”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让林清瑶再出现在陆婉婉面前了。 林世诚心里一凉,看来林清瑶定是又惹出了不小的事端。 但…… 想到今日来的目的,林世诚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沈书记,林某今日来,还有一事求您帮忙。” 说着,他的目光瞟了瞟一旁的周宇瑾,意有所指。 沈砚辞眉梢微扬,手中的钢笔 “啪” 地搁在桌面上,那声轻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却像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周宇瑾和林世诚的心脏齐齐一缩。 “林局长未免太抬举我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便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冷意。 “沈某只打理分内的事务,其余琐事,又哪有闲心插手?” 他忽然倾身向前,手肘支在桌面上,指节分明的手托着下巴,语气漫不经心得像在谈论天气:“听说林家近来多有波折,依我看,比起管教女儿,林局长或许更该操心自己能否平安着陆,安度晚年。” 林世诚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凉到脚。 沈砚辞却已转身走向落地窗,手机在掌心轻轻转着圈,金属外壳反射出冷冽的光:“不过,林清瑶三番五次欺辱我沈砚辞的妻子,这笔账,林局长总该给我个说法。你要记清楚 动她分毫,便是与我为敌。” 话音落地的瞬间,林世诚只觉双腿一软,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别说请托帮忙的事了,单是林清瑶惹下的祸,他就必须给出个让沈砚辞满意的交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林世诚的指节在膝盖上掐出深深的红痕,他终于明白,自己今日这趟根本不是来求情的,而是来领罪的。 沈砚辞每句话都像在棋盘上落子,看似随意,却早已布好了局,让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一步步走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林世诚一脚踹开家门,公文包 “咚” 地砸在玄关柜上,金属搭扣撞出刺耳的声响。 客厅里暖黄的灯光此刻看在眼里只剩刺眼,林清瑶正跷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涂着美甲的指尖划着平板电脑上的当季新品,嘴角还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他心头的怒火越发的旺盛,快要掀翻屋顶。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撕破了客厅的安逸。 林清瑶手里的平板 “哐当” 掉在地毯上,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浮起五道红痕。 “爸,你疯了?!” 她瞪圆了眼睛,眼里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长这么大,父亲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林世诚胸口剧烈起伏,衬衫领口被汗水浸得发皱。 他指着女儿,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我疯了?我看是你要把林家逼疯!”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耳光甩过去,力道比刚才更重,林清瑶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瞬间溢出血丝。 她看着手掌上的血迹,满脸的恐惧,“啊 ——!” 凄厉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屋子里,让人发麻。 林母从楼上冲下来,手里还攥着刚刚拆封的新品项链,看到女儿半边脸肿得老高,当即就红了眼:“林世诚你发什么疯!有你这么打女儿的吗?” 她扑过去想护住林清瑶,却被林世诚一把推开,踉跄着撞在茶几上,果盘里的苹果滚了一地。 “护?你就知道护着她!” 林世诚指着蜷缩在沙发角落的女儿,气得浑身发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你问问她,在学校对沈书记的太太做了什么!你问问她,现在林家被她搅得乌烟瘴气,我这个局长能不能当到明天都难说!” 林清瑶哭得浑身抽搐,却梗着脖子喊道:“我没错!是陆婉婉那个贱人活该!谁让她抢我的东西!” “还敢嘴硬!” 林世诚抄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就要抽过去,林母尖叫着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你要打就打我!女儿还小不懂事,你跟她置什么气!” “小?她都敢带人堵着沈书记的太太霸凌了!” 林世诚甩开妻子的手,鸡毛掸子 “啪” 地抽在沙发扶手上,竹骨瞬间崩裂成几截。 “沈砚辞说了,让她闭门学学规矩!” 他的声音带着破音,额上青筋暴起,“而且你们知道现在咱们家什么情况吗?上头已经在查了,过不了多久我们都得完!” 这话像桶冰水从林母头顶浇下,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抱着女儿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 林母怔怔地看着丈夫扭曲的脸,嘴唇哆嗦着:“查…… 查什么?我们家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好好的?” 林世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裹着绝望,都是他让她们过的太舒坦了,才会如此的愚蠢。 “前阵子那笔工程款的事,还有前年挪用的专项资金,现在全被翻出来了!我送出去的那些钱,怕是都打了水漂!” 他指着蜷缩在沙发上的女儿,眼底翻涌着悔恨与暴怒,“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要去招惹沈砚辞的女人,咱们家怎么会被他盯上!” 第125 章 坦荡 她攥着母亲的衣角,小声嘟囔:“我只是…… 只是撞了她一下……” “撞一下?” 林世诚一脚踹在茶几上,玻璃台面发出刺耳的嗡鸣,“沈砚辞的人早上就把你在学校的监控调走了!你带人堵着她骂,还把她的饭撞倒了,这些你当没人知道?” 林母心口一沉,终于明白丈夫为何如此失态。 沈家上次就放了话,沈砚辞更是出了名的护短,这次....女儿这次是真的撞到了铁板上。 “现在就给我滚回房间反省!” 林世诚指着二楼楼梯口,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出家门半步!明天就给我转学,这辈子都不准再出现在陆婉婉面前!” 他转身走向书房时,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公文包里的银行卡硌着肋骨,那是他东拼西凑的最后一笔钱,能不能堵住案件的缺口,只能听天由命了。 客厅里只剩下母女俩的呼吸声。 林母摸着女儿红肿的脸颊,指尖冰凉。 满地滚落的苹果、断裂的鸡毛掸子、摔在地毯上的平板…… 这一片狼藉像是某种预兆,让她想起丈夫刚才说的 “我们都得完”,浑身忍不住发起抖来。 ———— 课间操的音乐刚停,教室里还闹哄哄的,李爽就像只小麻雀似的凑到陆婉婉桌前,胳膊肘支着桌面,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婉婉,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林清瑶啊?”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探究。 上次操扬那一幕她看得真切,林清瑶瞪着陆婉婉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似的,那股子敌意藏都藏不住。 还有今天食堂的举动,明显就是有意而为之。 可陆婉婉平时安安静静的,说话都细声细气,尤其那双眼眸,眼尾微微上翘,像含着两汪清泉,看人时总带着点不自知的温软。 皮肤是那种冷白皮,被窗外的阳光一照,透着瓷质的光泽,连绒毛都看得清晰。 李爽实在想不通,这样乖软的姑娘怎么会得罪人。 难道是因为陆婉婉长得太惹眼? 班里黑板报上贴着的合照里,就数她站在角落都透着股娇丽干净的好看。 柳叶眉不用描就自带弧度,鼻尖小巧挺翘,嘴唇是天然的粉豆沙色,笑起来时嘴角会陷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惹得别班男生总借着问问题的由头来瞅两眼。 女孩子间的嫉妒心,有时候确实能烧得莫名其妙。 陆婉婉正低头整理着笔记本,闻言指尖顿了顿,纤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了颤,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她咬了咬下唇,那抹粉润更显饱满,声音轻得像羽毛:“谈不上认识吧,就是见过。” 心里却明镜似的。 林清瑶那点敌意的根源,她再清楚不过。 毕竟那位林家大小姐,曾经是沈母放在心尖上的准儿媳人选,却偏偏在临门一脚时,被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 “外人” 截了胡。 成了沈太太,就免不了要被钉在某些人的靶子上。 跟沈砚辞通过电话之后,心里的那股郁结早已被他解开了。 她轻轻呼了口气,笔尖在纸上划出浅浅的印痕。 爱上沈砚辞,她从不觉得有错;能成为他的妻子,更是藏在心底的甜。 有错的,是林清瑶三番两次摆不清位置,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的刻薄。 “是吧?” 李爽见她不愿多说,也没再追问,只是替她抱不平地撇撇嘴,“那她也太坏了,平白无故老是欺负你做什么?” 陆婉婉抬起头,对着李爽弯了弯眼睛,眼尾的弧度柔和得像新月,那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连带着脸颊的梨涡都盛满了暖意。 “可能是不太合得来吧。” 她没再多解释。 沈砚辞那样的人,优秀得像天上的星子,想站在他身边的女生能从街头排到巷尾。 她能成为那个幸运儿,自然要承受这份幸运背后的重量。 有人不满,有人嫉妒,都是意料之中的事。 只是这些弯弯绕绕,跟单纯直率的李爽说不清楚。 陆婉婉低头翻开课本,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书页上,暖融融的,也照亮了她耳后那一小片细腻的肌肤。 她只要守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至于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随它们去吧。 下午的课业结束铃声刚落,李爽就拉着陆婉婉往学生会活动室赶。 下周一是新生迎新会,她们俩都被选中了上台表演歌曲,得抓紧时间排练。 推开活动室的门,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坐在长桌主位的顾承川。 他正低头跟旁边的同学对接流程,侧脸的线条在顶灯的光晕下显得格外柔和。 听到动静,他立刻抬眸望过来,目光落在门口时,瞬间漾开一抹温和的笑意:“来了。” “顾学长好!” 李爽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熟稔地拉着陆婉婉往里走。 “顾学长好。” 陆婉婉跟着打招呼,声音清润如溪。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针织衫,领口微敞着,露出一小片莹润的锁骨。 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漏进来,恰好落在她浓密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衬得那双杏眼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亮得惊人。 鼻尖小巧挺翘,唇瓣是自然的粉润色泽,组合在一起,美得既不张扬,又让人移不开眼。 顾承川的视线忍不住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 中午因为林清瑶的事,他心里一直悬着,此刻见她精致的眉眼间不仅没有丝毫阴霾,反倒透着几分未散的明媚,那点担忧才悄然落回原处。 陆婉婉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注目,她没有躲闪,大大方方地回望过去,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示意。 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扇了扇,眼底的坦荡一览无余。 她能感觉到顾承川对自己的格外关注,或许是出于学长对学妹的照顾,又或许有别的缘由。 但一想到自家那位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陆婉婉觉得自己更该坦率些 ,没必要因为旁人的目光就畏畏缩缩,遮遮掩掩反而显得心虚。 第126 章 彼此的想念和渴望 他的温柔,他的霸道,他看向自己时眼底化不开的浓情,都让她无比确定,这辈子心里都只会装着他一个人。 其他人的好意或关注,她会礼貌回应,却绝不会让其在心里掀起半分波澜。 顾承川想到那天来接她的车子,里面男人的眼神占有欲十足,一看就不是善哉。 他收回目光,指了指角落里的钢琴,语气依旧温和:“快准备一下吧,伴奏刚调试好。” “好嘞!” 李爽拉着陆婉婉走向排练区,小声嘀咕:“顾学长对你好像格外上心哦。” 陆婉婉无奈地笑了笑,没接话,只是悄悄抚平了衣裳上的褶皱 —— 那是早上沈砚辞替她整理时留下的温度。 黑色奥迪低调地停在校门口的香樟树下,沈砚辞靠着真皮座椅,指尖轻叩着膝盖。 夕阳的金辉透过车窗,在他冷硬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光,却掩不住那双眼眸里骤然亮起的温柔。 陆婉婉正和几个同学说说笑笑地走出来,乌黑的长发用一根丝带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 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鼻尖缀着细小的光点,那抹明媚像春日里最暖的光,在熙攘的人群中格外夺目,瞬间攫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沈砚辞的嘴角不自觉地漾开浅淡的笑意,可当目光扫到她身后几步远的顾承川时,那笑意瞬间淡了下去,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顾承川正低头跟旁边的同学说着什么,偶尔抬眼看向陆婉婉的方向,眼神温和。 就是这个眼神,让沈砚辞心里像被小石子硌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涩意。 他知道自己小心眼,但没办法,那事关他的乖乖。 陆婉婉昨晚还窝在他怀里,软软地说 “心里只有沈先生”,可看到顾承川 ,这个前世在危难时刻护住过她的男生,沈砚辞就控制不住地乱想。 三十好几的人了,竟要跟个半大的孩子较劲,说出去确实丢人。 可那份失而复得的珍视,让他连一丝潜在的威胁都不愿容忍,却又不得不压住。 陆婉婉跟同学挥手告别,转身就看到了停在树下的奥迪,眼睛瞬间亮了。 那熟悉的车型在夕阳下泛着沉稳的光泽,像是专门等在那里的港湾,让她心头一暖。 她小跑着拉开车门,刚坐稳就被一股力道带了过去,稳稳地落在沈砚辞腿上。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裹,带着让人安心的熟悉感。 没等他的吻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压下来,陆婉婉却先一步仰起头,主动将红唇贴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触,她像只乖巧的幼兽贴依偎在他安全的臂弯里,红唇贴吻着他的,带着无尽的亲昵,仿佛在回应他眼中藏不住的思念。 沈砚辞愣了一下,随即眼底的阴霾尽数散去,只剩下化不开的浓情。 他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不断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温柔又带着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柔软缠绵。 直到女孩喘着气推开他,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 她的领口都被他扯乱开来,露出白皙如玉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 陆婉婉潋滟迷蒙的眼眸无辜望着他,小手攥紧他的衣裳,那软媚的模样惹得他愈加急躁不已。 这副娇美的模样只属于他。 沈砚辞喉结一滚,心头涌上强烈的占有欲, 他埋首进了她的颈窝,鼻尖满是她身上甜甜的、带着奶香的香味,他深喘着,吮吸的力道加重,在那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印记,像是在宣告主权。 “嗯.... 老公...” 女孩娇柔的嗓音带着一丝难耐的轻颤,像羽毛轻轻搔过他的心尖,让他酥麻不已,连心尖都在为她发颤,也更是让他失控。 在隔板缓缓落下,隔绝了外界的视线时,陆婉婉身上的衣裳也被他轻轻撩起。 “乖乖...叫我....” 男人的吻更重更深,从她的唇瓣一路向下,落在她的颈间、锁骨,恨不得把她吞了般...... 那张平日里冷漠无情的俊脸此刻被深浓的欲望沾染,暗哑的嗓音透着满满的欲求不满,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陆婉婉被他炙热的体温、清冽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包裹着,那温热粗粝的指腹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她忍不住抖了抖。 明知道他这样会失控,却又舍不得推开,她比他还更渴望他。 反而更加依偎着他,小手攀紧他的脖颈,软糯的嗓音一声又一声唤着他的名字:“沈砚辞... 沈砚辞...” 唇间的亲昵一发不可收拾,气息的交缠,呼吸的交叠,让旖旎的氛围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浓得化不开。 直到许久许久,在她实在喘不上来气,脸颊憋得通红时,沈砚辞才喘着粗气退开了去。 陆婉婉软绵无力的窝在他怀里,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发丝也有些凌乱,眼神依旧带着未散的迷蒙。 而他... 显然也忍得很辛苦,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里极力压制的躁动。 很是危险。 “你....” 陆婉婉抿了抿红肿的唇瓣,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和泛红的眼角,脚尖绷起,不用想都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老婆,晚上....” 沈砚辞粗喘着,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让她又一阵轻颤。 “好~” 女孩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毫不犹豫的应许。 这声应许,让男人幽暗如墨的眼眸瞬间绽放出光亮,仿佛点燃了整片星空,连带着那张染了情欲的脸庞也散出愉悦的笑意。 伸手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薄唇不住地轻轻厮磨着她的唇角,带着点示好的意味。 想到李沉发来的信息里,那个顾承川在林清瑶惹事的时候都出手帮了陆婉婉。 他眉眼沉了沉,但想到女孩在学校的那种明媚和青春,又强压下那不适的心绪。 第127章 带你去吃好吃的 她微微撑起身子,娇媚的小脸扬起,鼻尖蹭了蹭男人的下巴,声音软绵绵的像棉花糖:“我们不回家吗?” “嗯,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砚辞低头,指尖捏了捏她染着绯红的腮帮子,那触感软得像上好的丝绸。 漆黑的眼眸里盛着化不开的宠溺,连声音都裹着蜜,“听说城南新开了家甜品店,慕斯和舒芙蕾做得尤其好,带你去尝尝。” “甜品?” 陆婉婉的眼眸 “唰” 地亮了起来,像落满了碎钻的星河,闪烁着期待的光。 她最喜欢这些甜丝丝的小东西了,当即乖巧地点头,声音里都带着雀跃:“好啊!” 看她开心得像只得到糖果的小兔子,沈砚辞眼里的笑意止不住地蔓延,连带着眼角的细纹都染上了温柔。 他伸手替女孩理了理散乱的衣领,指尖不经意划过她颈间的肌肤,惹得她轻轻瑟缩了一下,那模样更显娇憨。 指尖顿了顿,他想起白天林清瑶的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林清瑶那边不用管了,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燕大。” “嗯?” 陆婉婉疑惑地眨了眨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轻轻扇动,眼底浮起一丝不解。 “林家最近出了点事,” 沈砚辞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琐事,“估计他们正自顾不暇,林清瑶自然没心思再来找你麻烦了。” “哦。” 陆婉婉没再多问,她向来相信沈砚辞的安排。 身子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小脸乖巧地依偎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耳边是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沉稳又安心,像最动听的催眠曲。 沈砚辞看着怀中人乖软的脸蛋,细腻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整颗心被揉的又软又烫。 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仿佛要将这团柔软揉进骨血里。 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发丝间传来淡淡的栀子花香,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沉甸甸的承诺:“以后不会再有人能欺负你了。” 陆婉婉闻言,小脸在他胸膛上轻轻蹭了蹭,心房里像被灌满了蜜糖,甜丝丝的暖意顺着血管流淌到四肢百骸。 她轻轻 “嗯” 了一声,声音闷在他的衬衫里,带着满足的喟叹。 车窗外的夕阳渐渐沉落,橘红色的余晖透过车窗,在两人身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晕。 沈砚辞垂眸看着怀中人娇俏的容颜,唇角荡开浅笑,周遭都是她淡淡的馨香,涌入他的骨血里,让他沉迷。 他知道自己有时确实小心眼,见不得别人对她多看几眼,更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可这份幼稚,是为了守护怀里这份来之不易的美好。 只要能让她永远这样安稳明媚,笑得像此刻这般甜,这点 “幼稚”,他认了,也甘之如饴。 ......... 夜雾漫进半开的浴室窗,将镜面上的水汽晕染成一片朦胧。 陆婉婉刚用毛巾裹住及腰的长发,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天鹅般纤细的脖颈往下滑,没入棉质睡裙领口时,还带着沐浴后的温热湿气。 她转身的瞬间,手腕就被股力道攥住。 沈砚辞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黑色睡袍松垮地敞着领口,浴后的水珠顺着他分明的锁骨往下淌,幽暗的眼眸暗的像蓄势的野兽,牢牢锁定了她。 “跑什么?” 他低笑一声,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肌肤,那触感比上好的丝绸更让人贪恋。 “你忘了下午怎么答应我的了?” 陆婉婉看着眼前俊美如斯的男人,视线不由落在他健硕的胸肌上,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我....” 没等她回应,男人环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住她的唇,带着沐浴露清香的吻又急又重,想把这一整天的渴望都揉进这个吻里。 陆婉婉的脸颊泛起蜜桃般的粉晕,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受惊的蝶翼般簌簌轻颤。 她能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带着他独有的雪松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软了身子,指尖只能紧紧攥住他睡袍的衣襟,露出一小片泛红的肩头。 “乖乖,说爱我。” 沈砚辞稍稍退开些,鼻尖抵着她的,目光紧锁着她被吻得水润的唇瓣,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 陆婉婉的眼尾泛着诱人的绯红,像上好的胭脂晕染开来。 她张了张唇,软糯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爱你。” “爱谁?” 沈砚辞眼眸一沉,滚了滚喉结,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他一把抱起女孩,突如其来的悬空感惹得陆婉婉惊呼出声,下意识地熟练环住他的脖颈,像只无尾熊般紧紧攀着。 皓白的脚踝不经意蹭过他的腰侧,带起一阵战栗,也勾的男人低喘了声。 小妖精。 她仰起脸,一双干净水润的眼眸像盛着星光的琉璃盏,清晰倒映出男人立体深邃的脸庞。 那高挺的鼻梁投下小片阴影,薄唇紧抿时带着隐忍的弧度,连下颌线绷起的弧度都透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身上的睡衣因抬手的动作整个滑落,松松垮垮堆在腰间,露出身前一大片莹白细腻的肌肤,跟上好的羊脂玉被月光镀了层柔光,精致的锁骨陷成浅浅的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沈砚辞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喉结剧烈滚动了下,深邃的眼眸瞬间晦暗如墨,里面似被点燃的野火燎原。 他再也等不了,疾步走到床沿,两人重重落在柔软床榻的瞬间,他带着灼热气息的吻便铺天盖地而来。 这吻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缠绵,甚至带着些惩罚般的力道,从她泛红的唇角一路往下,细细啃咬着她雪白颈侧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 女孩的身子瞬间蜷缩起来,像只受惊的小兽,指尖深深掐进他宽厚的脊背。 “说,爱谁?” 他咬着女孩甜软的唇瓣,沙哑的嗓音带着急不可耐的渴望。 渴望听到她的答案,渴望她这个人。 第128 章 他的痴迷,他的放纵 “爱你…… 陆婉婉爱沈砚辞。” 她终于在他密集的亲吻中颤抖着吐出完整的名字,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浓重的哭腔,眼角沁出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顺着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滑落,砸在他手背上,凉丝丝的。 沈砚辞的心猛地一软,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宠溺。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那泪水带着淡淡的咸味,却像最清甜的蜜般瞬间甜进他的心里,熨帖了所有的焦躁和不安。 他晦暗的眼眸渐渐变得深邃而温柔,激烈的吻也随之放缓了节奏,变得缱绻绵长。 从她精致的下颌一路到颈侧那处敏感点,每一处触碰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在她身上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让她从此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他的气息。 “老公~” 陆婉婉在他温柔的亲吻中轻轻哼唧出声,那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泡在蜜里,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自知的撒娇意味。 她松开掐着他脊背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脖颈,将脸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像只终于找到归宿的小兽,全然地依赖着他。 沈砚辞的动作愈发轻柔,吻过她颈侧的印记,再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用唇齿细细描摹。 他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混合着玫瑰香的沐浴露气息,感受到她紧贴着自己的肌肤传来的细腻触感,还有她因他触碰而微微颤抖的身体。 这些鲜活的感觉让他整颗心都被填得满满当当,前世的遗憾和愧疚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出口,只剩下对怀中这人的珍视和爱意。 他抬手拨开她脸颊上的湿发,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嗯,我在。” 他在她耳边低哑回应,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仿佛怕惊扰了怀中的珍宝。 那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白皙如玉的脚踝,身子依偎的更近了.....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钻进了窗帘缝隙,在床榻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照亮了两人交缠的身影和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暧昧的气息像潮水般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将这对恋人彻底包裹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 卧室的动静消停了。 男人粗重的呼吸平缓,陆婉婉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红唇微启,轻柔的呼吸着。 沈砚辞的手顺着她腰线缓缓上移,指尖碾过衣料下凸起的蝴蝶骨,引得陆婉婉脊背一阵轻颤。 却没有半句拒绝的话,而是更加依偎进他的怀里。 他老婆好美好乖啊,这个珍宝只属于他。 “乖乖。” 他暗哑的声音在旖旎的气氛中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才说出口。 “嗯?” 陆婉婉睁开潋滟迷蒙的眼眸望向他。 “不可以离开我知道吗?永远永远都要在我身边。”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满是不安和恳求。 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炙热的吻落在她额头,眉眼,鼻梁,最后在红润的唇瓣上摩挲着。 陆婉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还有那话语里沉甸甸的情绪。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迷蒙的眼眸恢复了几分清明,借着朦胧的月光,能看到沈砚辞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那里面有她熟悉的深情,还有一些她从未见过的恐慌和…… 愧疚? 沈砚辞紧张的滚了滚喉结,还是说出了心里的不安。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 他比谁都清楚,前世的自己有多混蛋多过分。 那些伤害陆婉婉的画面,跟尖刺一般时不时就会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痛得喘不过气。 他对不起她,那份愧疚如同附骨之疽,时刻提醒着他如今的幸福有多来之不易。 沈砚辞低头看着怀中小女孩清澈的眼眸,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酸涩:“我就是害怕,你这样好,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陆婉婉那双水润乌黑的眼眸里满是不解,“嗯?没有啊,我的身边只有你。”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哪里有功夫去理会其他人呢? 可沈砚辞却摇了摇头,眼神黯淡了几分。 说起来,在那个优秀的顾承川面前,他十分的不自信。 顾承川家世好,学历高,待人温和有礼,是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更重要的是,他对陆婉婉本就不单纯。 每次想到顾承川会跟她在一间教室里学习,讨论,还有他看陆婉婉的眼神,沈砚辞都觉得窒息。 “你们学校的同学……” 沈砚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他们怎么样……” 他没再说下去,但陆婉婉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在月光下如同绽放的昙花,清丽动人。 她环住男人的脖颈,凑上前在他的唇上轻轻啄吻,安慰一个患得患失的孩子般。 “沈砚辞,” 陆婉婉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别人。不管他有多优秀,都和我没关系。” “而且, 我才不注意别人呢!” 她的话语像一道暖流,瞬间涌进沈砚辞的心里,驱散了那些不安和阴霾。 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眼底毫不掩饰的坚定和爱意,心头一热,猛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同于之前的急切和炙热,带着满满的珍视和失而复得的庆幸。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老婆,我会很爱很爱你。” “嗯。” 陆婉婉闭上眼睛,温顺地回应着他。 她能感觉到他吻中的情绪,有愧疚,有不安,更有浓浓的爱意。 她知道,沈砚辞的心里藏着很多东西,但她愿意等,等他慢慢放下过去,等他相信,她永远不会离开。 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室内的空气却仿佛更加温暖。 男人得了保证,本性就暴露了,咬着她的耳垂,说着那些羞人不已的情话,又哄着她红着小脸应了他。 见她同意,沈砚辞激动的喉结不停滚动,握着她的腰肢,手劲轻巧一翻。 “乖乖,” 陆婉婉撑着他的胸膛,咬着唇,羞答答的撞进他炙热幽暗的眼眸中。 “嗯~” 夜渐渐深了,卧室里的暖灯摇曳着暧昧的光晕,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第129 章 不可以再混蛋了 陆婉婉昨晚被闹到天光大亮才睡,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不知时日,因为实在是起不来。 她感觉浑身的能量、气力都被他耗完了,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费劲。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她连睁眼看看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浑身酸痛,整个人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般。 沈砚辞倒是睡到了上午 10 点,出了一晚上力气的男人,照常地起床运动、开会、工作,仿佛昨晚的放纵从未发生过。 他在书房处理完一堆文件,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周身散发着精力充沛的气息。 直到白媛枝的电话进来,他才抬手看了眼时间,挑眉,原来已经下午四点了。 视线扫向对面的主卧,这会还没有动静,想来女孩是累极了。 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浅笑,眼底带着抹宠溺和得意,她那种极致的绽放简直把他融化了。 “砚辞,婉婉呢,你俩下午几点过来?” 白媛枝笑着问,声音里满是期待,“妈准备了好多菜,都是婉婉爱吃的。” “嗯,要晚点,婉婉还没醒。”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几分刚放下工作的慵懒,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稍许的上扬的语调,能感觉到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他这话一出把白媛枝直接听愣住了,然后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会都几点了还没醒? 不对,孩子不会是生病了吧?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是,婉婉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这下她着急了,话里满是担心,语速都快了些。 “没事,她就是累着了。” 沈砚辞平稳的声线里,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乎觉得这是很寻常的事,那笑意里还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 白媛枝作为过来人,怎么会听不出儿子话里的愉快和那抹暗暗的得意。 看来是小姑娘累着了,她在心里嗔怪了一句,这孩子真是不节制,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老婆,就婉婉那个小身板,怎么经得住他胡来。 “你呀,你得悠着点,婉婉还小,身子骨弱。” 白媛枝话是这么说,但微扬的语调能听出她的欢喜,两口子感情这么好,他们做父母的也跟着高兴。 沈砚辞应得可顺口:“嗯,我知道了。” 但他心里却想着,那小妖精媚起来,简直快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他哪里还忍得住。 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在自己怀里娇喘连连、媚眼如丝的模样,他就觉得浑身的血液又开始沸腾。 明明早已过了肆意放纵的年纪,可遇上陆婉婉,恨不得把前世今生所攒的爱通通给她。 “等会儿婉婉醒了,你们收拾一下就过来吧,妈等你们回来吃饭。” 白媛枝叮嘱道,语气里满是慈爱。 “好的。” 挂了电话,沈砚辞起身走向主卧。 他轻轻推开房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房间里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陆婉婉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像只贪睡的小猫,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眼睑,脸颊带着抹刚睡醒的红晕,呼吸均匀而绵长。 他走到床边,俯身凝视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后贴在脸颊的发丝。 昨晚的疯狂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颈侧的红痕像一朵朵娇艳的花,格外惹眼。 他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轻柔的吻。 陆婉婉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弄醒了,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还有些迷茫,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才看清眼前的人。 “沈砚辞……”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些没力气。 “醒了?” 沈砚辞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陆婉婉听到他的话,脸颊瞬间爆红,想起昨晚的事,她就觉得浑身发烫。 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没力气地闭上了眼睛,瓮声瓮气地说:“累……” 沈砚辞低笑出声,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饿不饿?妈打电话来了,让我们过去吃饭。” 陆婉婉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小兽,“不想动……” “乖,起来洗漱一下,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沈砚辞耐心地哄着她,拿起旁边的睡衣,“我帮你穿衣服?” 陆婉婉一听,脸更红了,这会她还是真空的状态呢,连忙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起来,可浑身酸痛,刚一动就疼得 “嘶” 了一声。 沈砚辞连忙扶住她,眼里满是心疼:“别动,我来。” 他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呼吸一窒,那雪白如玉的娇躯上全部是大小不一的红梅,看着触目惊心。 白与红的交织,如一幅娇艳的逼人的画。 陆婉婉第一时间察觉他变化,那滚烫的呼吸,紧绷的身体,都让她不由发颤。 “你...不可以了。”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眸,无辜的凝着他,瘪了的嘴角,看着委屈极了,现在浑身还酸疼呢,再来她真的会累死的。 他的精力真的太可怕了。 沈砚辞看见她的惊慌,连忙吻了吻她的眉眼,柔声宽慰:“我知道,不来了,” 他知道,她已经受不住了,自己不可以再混蛋了。 他像抱孩子般,把她放在腿上,小心翼翼地帮她穿好衣服,动作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陆婉婉可乖了,红着小脸一动不动,乖乖地坐在他腿上。 沈砚辞轻笑,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吻了吻她毛茸茸的发顶。 穿好衣服后,沈砚辞又把她抱到卫生间,让她坐在洗手台上。 大理石的台面有些凉,他特意先在上面铺了条干净的毛巾,才把她放上去。 陆婉婉的两条小腿悬空,轻轻晃悠着,扯到腰间的酸软又撅起嘴收了动作。 目光落到在一旁忙碌的沈砚辞身上。 他挤好牙膏,接好水,然后拿起牙刷,认真地帮她刷牙。 牙膏是她喜欢的草莓味,泡沫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带着甜甜的香气。 陆婉婉微微张开嘴,配合着他的动作,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羞涩与依赖。 沈砚辞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刷完牙后,又端来温水让她漱口。 陆婉婉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刚才的疲惫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好像,他对那方面比较贪,其他的真的是宠她宠得没话说,恨不得把饭都嚼碎了喂她嘴里。 简直就是最最好的老公代表了。 陆婉婉想着,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那被他累着的气性也都散了去,眼里泛起了柔柔的笑意。 第130 章 老婆说了算 橘红色的霞光如同巨大的绸缎,铺满了西边的天空,偶尔有几只晚归的鸟儿掠过,为这幅美丽的画卷增添了几分生机。 后座上,陆婉婉靠在沈砚辞肩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偶尔和他说上几句话,空气中弥漫着日常温馨的甜蜜。 她的声音软糯轻柔,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沈砚辞的心尖,让他原本因工作而有些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很快,他们就到了沈家大院。 白媛枝一开门,就看到陆婉婉被沈砚辞搂着腰,小两口恩恩爱爱的出现,让她脸上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那笑容里满是欣慰和欢喜,像看到了世间最美好的景象。 “婉婉来了,快进来,累坏了吧?” 白媛枝侧身让他们进来,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带着浓浓的关切。 陆婉婉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叫了声:“妈。” 这声 “妈” 叫得自然又亲昵,让白媛枝的心都快化了。 小姑娘香香软软的,叫的那么甜,她一下笑的找不着眼。 突然,她余光被陆婉婉脖颈上的红痕吸引,这... 看着衣领下恐怕更多,想来昨晚真是闹的太过了,婉婉今天才睡了这么久。 她又担心的打量下小姑娘的身板,太瘦了,砚辞这孩子也不知道照顾着点,累着婉婉了可怎么办。 白媛枝给自家儿子抛了个大白眼。 沈砚辞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好似母亲对他如此直接? “快坐快坐,饭菜都快好了。” 白媛枝眼里只有陆婉婉一人,热情地招呼着,牵着陆婉婉的手就往里走,满眼的疼爱溢于言表。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让陆婉婉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般的温暖。 沈砚辞看着被带走的女孩,见她扬着明媚的笑容跟着母亲聊着什么,他眉眼弯了弯,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他换好鞋,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听着她们母女般的对话,心里一片安宁。 这才是所谓家的景象吧。 晚上,一桌子的饭菜都是陆婉婉爱吃的。 翠绿的青菜,金黄的炸物,红烧的排骨,清蒸的鱼…… 琳琅满目,香气扑鼻,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不仅沈砚辞给她夹菜,连白媛枝也一心顾着她。 “来,婉婉,这个虾今天刚运来的,新鲜。” 白媛枝剥好一只大虾,放进陆婉婉碗里,脸上的笑容慈祥极了。 “红烧肉,尝尝,妈今天特意少放了点盐,知道你喜欢甜的,还有这鸽子汤,补身子的多喝。” 白媛枝也没闲着,一直给她夹菜盛汤。 “好,谢谢。” 陆婉婉心里暖暖的,点了点头应下。 婆媳关系一亲近,两人倒像亲母女般,白媛枝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儿媳身上。 不得不说,女孩长得漂亮又娇俏,笑起来又甜又软,还乖得不得了,说话也总是那么好听,比看自家儿子那张时常带着无情冷漠的脸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有了这么可爱这么好的儿媳,谁还去理那冷冰冰的沈砚辞呢。 陆婉婉看着碗里冒尖的饭菜,有些无措。 这么多,她根本吃不完啊。她偷偷瞄了一眼沈砚辞,然后桌下的手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服,这是她向他发出的求救信号。 “嗯?” 沈砚辞正专注地给她挑鱼刺,感觉到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视线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眼神里带着询问。 见她眼神暗示着碗里的饭菜,他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低声说道:“没事,你吃,吃不完给我。”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这句话一出,白媛枝也惊觉自己夹的太多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瞧,妈都没注意,吃不完就剩着,没事的婉婉,可别撑着了。” 陆婉婉这才松了口气,冲白媛枝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着,偶尔抬头和白媛枝说几句话,气氛温馨而融洽。 沈砚辞则在一旁安静地关注她,时不时地帮她夹一些她够不到的菜,或者在她遇到棘手的食物时,主动帮她处理好。 比如那条鱼,他几乎把所有的刺都挑了出来,只留下鲜嫩的鱼肉给她。 白媛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她偷偷朝着老伴沈国立努了努嘴,眼神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 瞧,孩子们这么恩爱,他们抱孙子的希望更大了。 沈国立挑了挑眉,慢悠悠的喝了口汤,没作声。 心里却在嘀咕:关键是你儿子那宝贝劲儿,哪舍得让自家媳妇受生孙子的累。 从前那个对谁都冷冰冰的沈砚辞,如今对着陆婉婉,呵护得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连剥虾都要仔仔细细挑掉最后一丝虾线,生怕硌着她。 白媛枝自己饭都没吃多少,光看着小两口互动就觉得饱了。 她先前总担心沈砚辞性子冷硬,不会疼人,现在才算彻底放了心。 刚才沈砚辞给陆婉婉喂鱼羹时,那眼神柔得能滴出水来,勺子递到嘴边还不忘吹两口气,生怕烫着她。 这份上心,这份稀罕,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实在。 她看着陆婉婉,越看越觉得这孩子讨喜。 小姑娘吃饭时会乖乖等着沈砚辞递过来的菜,那笑颜甜甜的,眼尾那点浅浅的红晕像熟透的桃子,又乖又娇。 这哪是儿媳,分明是上天派来给沈家添暖的小天使,把家里那片常年结着冰的角落都捂化了。 她也是才知道,自己儿子面对陆婉婉是个正常人,哪里还有一丝生人勿进的气息,那冰冷的劲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只差恨不得眼睛都沾儿媳妇身上。 饭桌上,老两口关系着儿媳妇在学校的事情,问候了一遍,一家子吃了饭,窗外的月光已经爬得很高了。 白媛枝拉着陆婉婉的手,不舍得她走了,于是热络地提议:“今晚就别走了,楼上房间天天有佣人打扫,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住得舒坦。” 沈砚辞没立刻接话,先是转头看向陆婉婉,眼神里带着询问。 在他心里,老婆说了算。 第131 章 反差 再说,在这样和睦温馨的家庭氛围里多待一会儿,连空气都是甜的。 她仰头冲沈砚辞弯了弯眼,声音软软的:“留下来吧?” “好。” 沈砚辞立刻应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带着宠溺的温度。 白媛枝见她答应,笑得更欢了,这孩子真是懂事,拉着她就往楼上走:“我带你去看看房间,上周给挑了盏水晶灯,亮起来可好看了。” 陆婉婉被她牵着上楼,楼梯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沈国立在楼下看着她们的背影,冲沈砚辞意有所指道:“你妈也就这点盼头了。” 沈砚辞靠在沙发上,指尖摩挲着杯沿,嘴角噙着淡笑:“她高兴就好。” “你啊。” 沈国立摇摇头,却也没再多说。 儿子如今眼里有了烟火气,不再是从前那个一心只有工作的 “机器”,这比什么都重要。 而且,沈国立望了眼楼上,他也从来不知,原本性子较淡、不爱言语的夫人,能在饭桌上滔滔不绝。 白媛枝此刻正拉着陆婉婉在客厅里说着贴心话,眉眼间的笑意自打陆婉婉进门就没压下来过,那股子热络劲儿,是沈国立几十年来都少见的。 这些日子也是,白媛枝从早到晚不知道要念叨多少遍陆婉婉,那股劲比亲闺女还上心。 看来,沈家是要变天了。 沈国立在心里暗忖,这个儿媳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能把这个家搅得这么温馨热闹,连一向冷清的儿子都变得有烟火气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儿子,沉稳的声线响起:“市里那套公寓和店铺明天让秘书去过户给婉婉,小姑娘有些资本底气才足,毕竟是咱们沈家的儿媳。” 他深知,女孩子在婆家有自己的底气很重要,这样才能不受委屈,这也是沈家对她的认可。 沈砚辞闻言,看着眼前的父亲挑了挑眉。他心里觉得好笑,怎么个个都上赶着讨好他老婆了? 不过,这份心意他领了,而且是给婉婉的,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行,替婉婉谢过父亲了。” 沈砚辞干脆地接下了,给老婆的东西,那都得收着,这是家人对她的认可,也是她应得的。 楼上房间果然布置得精致,淡粉色的墙纸缀着细碎的珍珠花纹,落地窗外能看到院子里的桂花树。 白媛枝打开水晶灯,细碎的光洒下来,像落了满室的星星。 “喜欢吗?上次逛街看到这灯,就觉得配我们婉婉正好。” “喜欢,谢谢妈。” 陆婉婉真心实意地说。这房间处处透着用心,连床头柜上摆着的香薰,都是她常用的玫瑰味。 想来都是提前做了功夫的。 等白媛枝下楼,沈砚辞才慢悠悠地上来。 他推开门时,陆婉婉正趴在窗边看月亮,月光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银。 他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在看什么?” “看月亮。” 陆婉婉转过身,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爸妈真好。” “嗯,他们很喜欢你。” 沈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我也很喜欢。” 陆婉婉心脏欢快的跳动着,清澈的乌瞳亮晶晶,似把星辰都装满了。 小手覆上男人的手背,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了。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房间里的空气带着淡淡的馨香。陆婉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觉得这样的夜晚格外安稳。 ---------- 相比较沈家的温馨,林家简直是乌烟瘴气。 客厅里散落着被翻乱的文件和杂物,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员正在仔细搜查,抽屉被拉出大半,书架上的书籍东倒西歪,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压抑的气息,与沈家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清瑶站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看着在家里搜查的警员,完全不知所措,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茫然。 就在半个小时前,穿着警服的办案人员突然破门而入,没有多余的解释,直接将正在喝茶看报的父亲林国栋押走了。 父亲当时还试图反抗,嘴里大喊着 “你们凭什么抓我”,但最终还是被强硬地带走了,那副狼狈的模样,是林清瑶从未见过的。 紧接着,母亲也没能幸免,她哭喊着、挣扎着,试图跟上去,却也被警员一块带走接受审讯。 母亲的哭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林清瑶跟着一阵后怕。 突然林清瑶回过神来,想到某天晚上在父亲书房门口听到的话,她的脸色青了又白,那些话语不堪入耳,涉及到的金钱交易和违规操作,现在想来,都指向了父亲被抓的原因。 而她,就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直接懵在了原地。 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做一扬可怕的噩梦。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瑶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其实知道父亲背后藏着这么多肮脏的勾当。 不然那些塞满保险柜的现金、书房暗格里藏着的那些不堪入目的黄色物件是从哪来的? 只是从前那些钱财能让她肆意享乐,能让她在朋友面前扬眉吐气,能让她享受各位追捧。 她哪里会在意这些金钱背后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哪里会去想父亲每一次晚归时身上那股陌生的酒气和香水味意味着什么。 现在事情暴露,寒意从脚底冒起,顺着脊椎一路窜上后颈,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所以,他们家是完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林清瑶的身体就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想到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定制的礼服堆满衣帽间,限量款的包包换得比衣服还勤; 想到父亲在酒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一掷千金只为博他人一笑; 想到母亲每天逛街购物的悠闲,美容院和奢侈品店是她的常去之处; 再想到自己可以肆意挥霍,和狐朋狗友们在酒吧彻夜狂欢,信用卡的账单从不需要自己操心。 ....... 第132 章 不愿面对 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沙发上的靠垫被警员翻得乱七八糟,她却毫无察觉。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她不是对父母的担忧,更多的是对自己即将失去一切的恐惧。 她不知道父母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没有了父母的庇护,没有了林家的光环,没有可以挥霍的钱财,往后的生活就跟噩梦一般。 她甚至不敢去想,以后要穿着廉价的衣服挤公交,要为了柴米油盐精打细算,要去做那些她从前嗤之以鼻的底层工作。 不,她不要。 她不要过苦日子。 林清瑶猛地抬起头,愤恨地看着跟前忙碌的警员,心里的怨恨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都压不住。 为什么偏偏是她家出事?为什么这些人要毁了她的生活?为什么都来欺负她! 林清瑶当天就被警方赶离了林家别墅。 冰冷的警戒线拦住了她的脚步,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有条不紊地清点屋内物品,客厅里那盏她曾引以为傲的水晶吊灯,此刻在日光下泛着廉价的光。 “除了随身换洗衣物,其他物品一律不准带走,这是规定。” 警员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将一个装着几件旧 T 恤和牛仔裤的包裹塞到她怀里。 那是她刚慌乱中从衣柜角落翻出来的,和她从前动辄五位数的真丝睡衣天差地别。 她捏着包裹的带子,指节泛白,眼睁睁看着工作人员在别墅大门上贴了张刺眼的白色封条。 她怔在原地的瞬间,脑海里第一个念头不是父母的安危,而是 —— 完了。 那些每周三次的 SPA、刚预定好的巴黎时装周门票、车库里那辆粉色的保时捷…… 全都成了泡影。 她甚至能想象到朋友圈里那些塑料姐妹得知消息后,表面假意安慰、背地里却在群里疯狂嘲讽的嘴脸。 她们会笑她从云端跌落泥潭,笑她再也背不起限量款的爱马仕,笑她以后只能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 “让一让。” 身后传来搬运工人的声音,两个壮实的男人抬着她卧室里那张意大利进口的公主床走出来,床垫上还留着她昨晚慌乱中掉落的发夹。 那是去年生日母亲送她的礼物,光床头的水晶镶嵌就花了六位数。 林清瑶下意识地想扑上去,却被警员拦住:“林小姐,请配合。”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得眼眶泛红,却死死咬着唇没让眼泪掉下来。 哭有什么用?哭能让这些人把东西还给她吗?哭能让林家变回以前的样子吗? 包裹里的衣服窸窣作响,她低头看着那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胃里一阵翻涌。 她想起上周和朋友在米其林餐厅吃饭,一道开胃菜就够买这样的衣服几十件,那时她还嫌服务员倒酒的姿势不够优雅。 然后狠狠投诉了一番,现在..... 阳光渐渐毒辣起来,晒得她头晕眼花。 她站在曾经熟悉无比的别墅区门口,看着保安亭里的保安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自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眼底明晃晃的嘲讽让她指甲攥紧。 这些贱人!狗眼看人低。 从前他们见了她,都会恭敬地喊一声 “林小姐”,递水递伞,生怕伺候不周。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是闺蜜发来的消息:“瑶瑶,晚上去新开的那家日料店啊,我订了包厢~” 林清瑶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几秒,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她能想象到包厢里精致的摆盘和昂贵的清酒,可现在的她,连打车去市区的钱都凑不出来。 就连今晚上的住宿都成了问题。 她猛地将手机塞回口袋,转身踉跄着往前走,背影莫名透着股狼狈。 林家出事的信息在新闻上开始播报,李凤听到消息,手里的汤勺 “哐当” 一声掉进了锅里,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 快步冲到客厅,李凤死死盯着电视屏幕。 记者的镜头扫过林家别墅门口那道刺眼的白色封条,扫过被警员押解着的林世城,尽管他低着头,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新闻里的解说词字字清晰,“涉案金额巨大”“证据确凿”“相关资产已被冻结”……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吱呀作响的旧沙发上,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电视里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以后他们母子俩人没了保障,那儿子该怎么办? 李凤的手指紧紧攥着沙发扶手上磨得起球的布料,指节泛白。 她想起这几年靠着林世诚给的生活费,才勉强把儿子送进了私立学校,才能在他生病时毫不犹豫地请最好的医生。 林世诚虽然对她只有利用,但每个月的钱从未断过,那是她们母子在这座城市立足的唯一依仗。 她摸出枕头下那个褪色的存折,上面的数字少得可怜 ,他们母子俩过惯了好日子,那是她偷偷攒下的一点私房钱, 本想留着给儿子以后上大学用,可现在看来,这点钱支撑不了三个月。 “可恨啊……” 她咬着牙低骂出声,指甲深深掐进存折边缘,把纸页戳出几个月牙形的洞。 林世诚那个恶心的男人,从前为了哄她开心,逢年过节还会多打一笔 “零花钱”,让她能买件像样的首饰。 可自从林家那位太太盯得紧了,他对她们母子俩就越来越抠抠搜搜。 眼下,该怎么办,难道再去那种地方工作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李凤就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还记得十年前那个灯光昏暗的发廊,记得油腻的客人和刺鼻的廉价香水味,记得每天强颜欢笑到脸颊僵硬的日子。 是林世诚把她从那泥潭里捞出来的,哪怕后来把她送给了杨成平当作情人养,也好过在底层被人践踏。 她好不容易才洗干净身上的风尘味,学会了用刀叉、认得出红酒的牌子,怎么甘心再回去? 第133 章 在婆家第一天就赖床 陆婉婉睫毛轻颤着掀开眼,鼻尖先一步萦绕上老宅特有的樟木香气。 混着些微晾晒过的棉絮味,陌生又安稳,让她恍惚了片刻,竟忘了身在何处。 直到视线扫过床头那盏缀着碎钻的水晶灯,灯光折射在浅灰墙纸上,映出细碎的亮,她才猛地回神:这是在老宅,是沈砚辞的房间。 指尖刚触到身侧冰凉的被面,目光就猝不及防撞进墙上挂钟的表盘里。 时针稳稳地指在九点十分,早过了寻常人家吃早饭的时辰。 “糟了!” 陆婉婉几乎是弹坐起来,柔软的发丝蹭得有些乱,几缕贴在颊边。 第一天在沈家老宅做儿媳就睡这么晚,要是被旁人知道,该怎么议论? 她心里急得发慌,又忍不住嗔怪:沈砚辞早上出门时,怎么就不知道叫她一声? 她手忙脚乱抓过枕边的米白色裙子往身上套,拉链半天没对上齿; 洗漱时牙刷都差点从打滑的指尖掉下去,直到冰凉的冷水扑在发烫的脸上,那股慌意才稍稍压下去些。 下楼时,厨房飘来的菌菇汤香裹着玉米的甜气,顺着走廊漫过来。 白媛枝正站在餐桌旁,跟系着蓝布围裙的阿姨低声说着什么,听见楼梯传来的脚步声,立刻转头望过来。 眼里瞬间漾开软和的笑:“婉婉醒啦?昨晚没被院子里的雀鸣吵着吧?后半夜我还听见几只在树上叫呢。” 说着,她快步迎上来,指尖轻轻替陆婉婉理了理微乱的衣领 。 指腹带着刚握过陶瓷汤勺的温软,蹭得人心里发暖:“快坐快坐,阿姨刚把玉米粥盛出来,你看这碗沿,还冒着热气呢。” 陆婉婉跟着她走到餐边,脸颊还烧得慌,声音都轻了些:“妈,对不起,我起太晚了……” “这有什么要紧的?” 白媛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件平常事,“砚辞早上出门前还特意叮嘱我们,说别去楼上叫你,你前几天累着了,该多睡会儿才好。” “累着了” 三个字钻进耳朵,陆婉婉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耳尖瞬间红透 。 哪里是累着了,还不是都赖沈砚辞前天晚上…… 她攥着裙摆的指尖悄悄收紧,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 “吱呀” 一声开了。 沈国立穿着浅灰色针织开衫,手里捏着卷叠好的报纸,看见陆婉婉,脚步不自觉放缓,原本略带严肃的眉眼也柔和下来,语气温温的:“醒了?我们这个年纪,早上五点就醒了,绕着院子走两圈,倒是盼着你们年轻人能多睡会儿,补补精神。” 这话里护着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陆婉婉心里清楚,哪家媳妇能像她这样,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是、是我太贪睡了,耽误大家……” “耽误什么呀?” 白媛枝笑着打断她,伸手牵过她的手腕,把人往餐桌前带,“早饭正好温着,快坐下吃。你看这碟酱黄瓜,是阿姨昨天特意给你腌的,脆得很。” 陆婉婉被她牵着坐下,接过递来的白瓷粥碗。 温热的瓷壁贴着掌心,暖意顺着指尖往心里钻,刚才那点慌乱渐渐散得无影无踪。 她低头舀了口粥,甜糯的玉米香在嘴里漫开,连带着胃都暖呼呼的,熨帖得很。 “婉婉,你多吃点,” 白媛枝又给她夹了块松软的红糖馒头,眼里满是慈爱,“早上砚辞被周秘书一个电话叫走了,估计是有急事,等会儿吃完了,我们母女俩一起逛逛后院的花园,里面的月季开得正好呢。” 陆婉婉抬起头,眼里漾开浅淡的笑,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饭后的阳光暖得正好,穿过老宅后院的梧桐叶,在青砖路上洒下斑驳的影。 白媛枝牵着陆婉婉的手往里走,:“你看这边,去年我特意让人种的藤本月季,现在正是开得最盛的时候。” 陆婉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粉色、奶白的月季爬满竹架,风一吹就晃着柔软的花瓣,连空气里都飘着清甜的香。 白媛枝从廊下取来两个竹编小篮,递了一个给她:“喜欢哪个就摘,回头插在你房间的花瓶里,比买的鲜花耐看多了。” 她踮脚去够一朵半开的粉月季,指尖刚碰到花瓣,就被白媛枝轻轻拦住:“慢些,茎上有刺。” 说着便从口袋里摸出园艺剪,小心翼翼剪断花茎,还特意把切口朝下放进篮里,“这样能养得久些。” 陆婉婉跟着学,选了几朵奶白色的月季,剪的时候总怕碰坏花瓣,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白媛枝看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想到什么轻声道:“婉婉喜欢白玫瑰是吧,妈让师傅种些,以后常来老宅,这些花你想怎么剪就怎么剪。” 陆婉婉有些惊讶,没想到婆婆连她喜欢的花都知道。 “谢谢妈。”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汽车引擎声,接着是熟悉的、踩在青砖上的脚步声。 陆婉婉回头,就看见沈砚辞提着个透明果盒走过来,阳光落在他肩头,连行政夹克袖口的褶皱都染着暖光:“摘花呢?” 那张俊逸深邃的脸庞衬的更加立体英俊,高大欣长的身姿,无论那个角度都是最吸睛的。 男人走近了,果盒里的草莓露出来, 个个饱满通红,蒂部还带着新鲜的绿,表面沾着的晶莹水珠,一看就是刚摘下来的。 沈砚辞把果盒递到陆婉婉面前,语气自然又带着些讨好:“路过城郊的果蔬园,看见农户刚摘的草莓,想着你爱吃,就多买了些。” 陆婉婉盯着果盒里的草莓,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却忽然想起早上醒来时空着的枕边, 这人明明知道她第一天在婆家不能睡懒觉,却偏偏不叫她。 她抬起头,对着沈砚辞娇嗔地瞪了一眼,声音软声软气的,带着点小委屈:“我等会跟妈一起吃。” “哎呦,还是我家婉婉孝顺。” 白媛枝在旁边笑着打趣,心里却清楚,自家儿子那点心思,哪能瞒得过她。 ....... 第134 章 巴不得我们每天都起晚一点 “好,听你的。” 沈砚辞半点不反驳,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目光落在她手里快装满的竹篮上,故意逗她:“摘了这么多?正好,我书房的花瓶空了好几天,分我两枝?” “才不给你,” 陆婉婉撇了撇嘴,把竹篮往身后藏了藏,“这是我和妈一起摘的,要插在我房间,你想要自己摘去。” 沈砚辞哪会看不出小姑娘在跟他闹早上没叫她起床的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她忘了,她的房间也是他的。 趁着白媛枝转身去看别处的花,男人宽阔的手掌快一步握住她白嫩的小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捏了捏,带着点撒娇似的软意 。 那点示好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陆婉婉眼睫轻颤,白嫩的指尖被他捏得发麻,耳尖悄悄红了,却没把手抽回来。 白媛枝转头时正好瞥见这一幕,看着儿子难得这般 “吃瘪” 又主动示好的样子,笑得眼角都皱了起来。 “你就别跟婉婉抢了,花园里这么多花,你自己再摘去,别欺负我们婉婉。” 儿子跟儿媳,老两口下意识的都偏心向了陆婉婉。 在楼下,一起聊了会天,吃了草莓。 从花园回到房间,门刚关上,沈砚辞就迫不及待地将陆婉婉打横抱起。 女孩惊呼一声,下意识攥紧了手里装着月季的竹篮,下一秒就被他稳稳贴在怀里 。 像只黏人的无尾熊,牢牢挂在他身上。 他接过女孩手里的竹篮放到门边的高柜上。 迫不及待地低头,薄唇轻贴上她的红唇,带着刚吃过草莓的清甜气息,吻得温柔又缠绵。 陆婉婉的指尖抵在他胸前,却没真的推开,只任由他带着暖意的呼吸扫过鼻尖。 “老婆,还在生气?” 沈砚辞松开唇,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哑又带着点讨好。 陆婉婉精致的小脸微微扬起,故意偏过头躲开他的目光,娇哼一声:“哼,你坏死了,早上都不叫人家起床。” 若不是爸妈疼她护她,换做别家婆家,她怕是早被念叨得抬不起头,哪还能这般自在。 沈砚辞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捧着她的脸,轻轻转过来,再次吻上去,这次吻得更慢,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直到她呼吸微乱,才低声哄道:“乖乖,我是看你睡得太香了,睫毛都没动一下,哪舍得吵醒你。” 他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温热的触感:“而且爸妈疼你,巴不得你多休息,怎么会说什么?” “可这不合礼数嘛。” 陆婉婉小声反驳,心里懂他的意思,却也不愿仗着长辈的偏爱失了分寸。 沈砚辞低笑一声,抱着她转身,轻轻卧进柔软的大床里。 高大健硕的身子将她整个拢在怀里,不算沉重的重量却带着十足的安全感,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老婆,没关系的,” 他凑在她耳边,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暗哑得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或许爸妈,还巴不得我们每天都起晚一点。” “嗯?” 陆婉婉睁着水润清亮的乌眸,懵懵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般轻颤,满是疑惑,“什么意思呀?” “想知道?” 沈砚辞故意放缓了语速,尾音微微上扬,像根细软的羽毛,轻轻挠在她的心尖上。 他的指腹顺着她的耳尖往下,轻轻摩挲着她脖颈处细腻的肌肤, 那里还残留着刚才在花园被风吹过的微凉,一碰到他的指尖,就瞬间烫了起来。 陆婉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和逐渐滚烫的体温。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偏头躲开,却被他牢牢圈在怀里,进退不得。 柔软的床垫陷下一个浅浅的窝,将她稳稳托住,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着自己发间的花香,让人莫名心慌又安心。 “别闹了……还在家呢。” 她的声音带着刚被吻过的喑哑,尾音不由自主地发颤,小手抵在他胸前,力气小得像在撒娇。 脖颈处的肌肤还留着他刚才不经意蹭过的灼热,那温度顺着血液蔓延开来,让她浑身都泛起一层薄薄的热意,连指尖都软了下来。 早上那些小脾气早就被他的缠绵吻的不知所踪。 沈砚辞却不肯放过她,暗哑的嗓音轻笑:“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他们巴不得我们亲热。” 身下娇美可人的姑娘,漂亮的让他心动难耐。 他低下头,鼻尖轻轻蹭过她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在她锁骨凹陷处轻轻一啄 。 他格外钟爱这里,如玉的肌肤下能清晰地感受到皮下血管的跳动,像只慌张的小鹿,在她胸腔里乱撞。 陆婉婉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胸口起伏得更厉害,连攥着他衣角的手指都泛了白。 沈砚辞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举过头顶,十指紧扣。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力,却又温柔得不让她觉得难受。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腰线慢慢下移,指尖轻轻碾过她微微颤抖的小腹,引来她一声压抑的轻吟。 “看着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霸道却又藏着对她专属的温柔。 陆婉婉被迫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着浓烈的爱意和占有欲,像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彻底融化。 她的瞳孔微微放大,里面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带着几分迷蒙,又带着几分痴迷。 沈砚辞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软,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乖乖。” 他温热的手掌肆意万分,惹的她轻颤,炙热的吻落在她耳侧,哑声的诱哄着,“我就亲亲。”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等了太久,他必须喂饱自己想亲她的渴望。 “嗯~” 陆婉婉脑袋晕沉,她知道,这个缠人的男人不答应他,肯定会更加的过分。 女孩软糯糯的应答是他最大的鼓舞。 沈砚辞的吻渐渐变得温柔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带着侵略性,而是充满了珍视和疼爱。 从她的唇瓣一路往下,在她的锁骨处留下一个浅浅的、粉色的印记 ,独属于他的勋章,宣告着她的归属。 陆婉婉渐渐放松了身体,任由他亲吻着。 她能感觉到他的爱意,浓烈而真诚,像温暖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窗外的阳光正艳,伴随着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却丝毫扰不了室内的温馨旖旎。 寂静里,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越来越近的心跳,还有无声蔓延的、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第135章 林家母女的怨怼 却总在午间抽出十分钟,准时给陆婉婉打去电话。 没有紧急要事,多半是听她用软绵的嗓音絮叨校园琐事。 “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太咸了” “社团学姐教我们折了纸玫瑰”,偶尔夹杂着细碎的笑声,像给他喂了颗软糖落进心里,足够他驱散午后的疲惫,以更饱满的精神扎进后续工作里。 这天中午,电话那头传来陆婉婉带着点雀跃的声音:“今天放学要排练,会比平时晚一点哦。” 沈砚辞刚结束一扬冗长的会议,指尖下意识握紧了手机,指腹摩挲着冰凉的机身,低沉的嗓音里满是关切:“好,我跟李沉说一声,让他晚点去接你。” 顿了顿,又不放心地叮嘱,“你记得放学先吃点东西再去排练,不要饿肚子,不然胃难受怎么办?” “嗯,我知道啦,会让同学帮我带个面包的。”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听得沈砚辞嘴角不自觉上扬。 挂了电话,他没耽搁,立刻拨通李沉的号码,语气瞬间恢复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利落:“婉婉今天要排练,会晚一个小时放学,你先去西区那家甜品店,打包份她爱吃的草莓蛋糕和芋圆烧仙草送过去,让她先垫垫肚子。” “收到,先生。” 李沉的声音在听筒里清晰传来。 交代完陆婉婉的事,沈砚辞才翻开桌上的文件,刚扫了两行,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 周宇瑾抱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夹走进来,将文件轻轻放在办公桌一角。 “林家的事有进展了。” 周宇瑾站在桌前,语气严肃,“目前林家所有的资产已经全部清算完毕,转移到海外的账户也已冻结,余下的隐匿财产也都追回,但初步核算下来,涉及的数额远比我们最初预估的要庞大,还牵扯到两家关联企业的违规操作。” 沈砚辞的指尖在文件封面上轻轻敲了敲,目光沉了沉,抬眼看向周宇瑾:“嗯,清算结果整理成报告,明天一早给我。另外,人呢?林家人的动向都盯紧了吗?” “都盯着呢。” 周宇瑾点头,“林世诚目前已经被拘留关押,他的妻儿试图通过私人渠道离市,已经被拦下,现在由专人看管,就等后续调查结果出来,走法律程序。” “另外,林世诚名下还有众多的情人,另外一位叫李凤的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沈砚辞深邃的眸色一闪,“李凤是之前跟杨成平那位?” “是的。” “这事林夫人知悉吗?” 周宇瑾想到昨天报上来的情况,嘴角抽了抽。 “知道的,消息一出来,林夫人就带着女人杀过去了,听说扬面闹的很难看,林夫人还被抓伤了。” “嗯,剩下的就让警方去处理,我们的人可以撤了。” “收到。” “沈砚辞接着拿起笔在文件上划出重点,眉头微蹙:“关联企业的问题不能放过,查清楚有没有其他利益输送,务必把所有线索都捋顺,不要留下隐患。”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周宇瑾应下,抱着文件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沈砚辞放下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离陆婉婉放学排练结束还有四个小时。 唉,有了小妻子,他时常记得时间分外的长。 他指尖滑过屏幕上女孩的照片,眼底的冷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暖意,又低头继续处理工作,只是手下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几分。 他想早点结束工作,去接她回家,这是他每天都盼望的事。 —————— 狭小的出租屋弥漫着廉价消毒水的味道。 林清瑶刚推开门,就看见林母坐在褪色的沙发上,额角贴着皱巴巴的创可贴,袖口卷起来的小臂上还留着几道泛红的抓痕,狼狈得完全没了从前豪门主母的模样。 “妈,你没事吧?” 她快步走过去,声音里满是急切,目光扫过母亲身上的伤,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 不是羞的,是气的。 林母见她回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抓着她的手哽咽道:“瑶啊,你爸真不是人啊!我跟了他快三十年,掏心掏肺操持家里,他倒好,进去了还给我们留个毒瘤!”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从前我就知道他在外头养女人,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连孩子都有了!那女人还敢带着种找上门来要钱,简直是欺人太甚!” 林清瑶的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想起昨天偷偷去看父亲时,在警局门口瞥见的那个叫李凤的女人 ,穿着一身俗气的红裙子,脖子上挂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那款式她记得,去年她在珠宝店看中过,父亲当时说太贵没给她买,转头就把这么好的东西戴在了别的女人脖子上! “是李凤?” 她咬着牙问,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林清瑶今天去找了从前的情人帮忙,给他狠狠收拾了顿,现在腿还软着,才得了些施舍费。 以前都是她高高在上,如今林家落魄了,个个把她当狗。 “还能有谁!” 林母抹了把眼泪,语气更狠,“前天她带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找上门,说那是你爸的种,要分林家的财产!我跟她理论,她还敢动手挠我!要不是楼下邻居拉着,我非得撕烂她那张骚狐狸脸不可!” “凭什么?” 林清瑶猛地拔高声音,眼里满是不甘的红血丝,“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我的!是我们林家的!她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凭什么戴珍珠项链,凭什么分家产?”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 。 从前她是众星捧月的林家大小姐,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可现在,连个情妇的儿子都敢来跟她抢东西,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林母看着女儿激动的模样,深吸一口气,眼神也变得阴狠起来:“你放心,妈绝不会让她好过!你爸现在指望不上了,咱们娘俩不能任人欺负!那骚蹄子和她的野种,别想从我们手里拿走一分钱!” 林清瑶点了点头,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上,心里却盘算着 。 那串珍珠项链,还有林家剩下的那些东西,她绝不能让给别人。 就算林家倒了,她也得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 她看了看这间狭小,难闻的房间,攥了攥手心,指甲戳得掌心发疼,却没觉得半分不适,只觉得一股狠劲从心底冒了上来。 第136 章 校园秘密 放学后的教学楼走廊还带着点白日的余温,陆婉婉抱着排练要用的英文歌词,正跟李爽并肩往学生会走。 两人刚拐过拐角,就看见穿着黑色便服的李沉站在不远处的窗边。 “夫人。” 李沉快步迎上来,微微弯腰恭敬问好,手里还提着个印着甜品店 logo 的纸袋,“先生担心您排练辛苦,特意让我买了些甜品送过来,都是您爱吃的口味。” 陆婉婉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中午电话里沈砚辞那句 “记得先吃东西” 还在耳边,嘴角不自觉勾出浅浅的弧度。 她伸手接过纸袋,指尖触到袋口的温热,心里也跟着暖了几分:“谢谢,辛苦你跑一趟了。”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沉直起身,语气依旧恭敬,“先生交代,等您排练结束,我再送您回家,我先在外面等您。” “好的,麻烦你了。” 陆婉婉点头应下。 一旁的李爽早就看呆了,眼睛瞪得溜圆,直到目送李沉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才猛地回过神,一把抓住陆婉婉的胳膊,声音都带着颤:“夫人?婉婉你…… 刚刚他叫你什么?” 陆婉婉被她激动的模样逗笑,轻轻点头:“嗯呐,我结婚啦。” “什么!” 李爽差点控制不住音量尖叫出来,又猛地捂住嘴巴,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 —— 眼前这个总带着温柔笑意,如花似娇的女孩,居然已经结婚了? 她还以为陆婉婉跟自己一样,是没谈过恋爱的单身呢! “是的呀。” 陆婉婉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甜品袋,语气自然,“刚刚那位是我先生的助理,他给我来送吃的。” “OMG!” 李爽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眼神里瞬间冒出星星,伸手紧紧挽住陆婉婉的胳膊,凑到她身边小声撒娇。 “婉婉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不跟我说!你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看着好厉害的样子!” 刚才李沉身上那股沉稳的气场,还有说话时的干练模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助理。 李爽越想越好奇,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陆婉婉:“是不是那种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啊?不然怎么会有专门的助理,还这么贴心!” 陆婉婉被她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咬了咬下唇,抱歉地看着李爽:“我…… 可能不太方便说。” 沈砚辞的身份特殊,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给沈砚辞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让旁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的关系。 李爽见状,立刻摆摆手,一副 “我懂” 的表情:“行行行,我懂我懂!肯定是不方便公开的大人物对不对?没事没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啦!” 她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分寸,说着又忍不住八卦,“那你先生肯定对你很好吧,看他特意让助理送甜品,肯定很疼你吧?” “要是我娶了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巴不得放手心护着。” 陆婉婉无论是性格,还是外貌都太讨人稀罕了。 她长的这么漂亮,一笑一颦都美的惊心动魄,可却十分的低调,为人处事都和善又温柔。 这样的女孩简直是天仙来转世,她家先生也是个顶顶好福气的。 陆婉婉想起沈砚辞平日里的细心,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轻轻点了点头:“嗯,他对我很好。” 看着她眉眼间藏不住的甜蜜,李爽忍不住笑着打趣:“完了完了,我们学校的女神居然名花有主了,不知道多少男生要心碎了!不过看你这么幸福,我也替你开心!” 陆婉婉被她逗得脸颊微红,拉着她往学生会走:“好啦,别八卦了,再不去排练就要迟到了,等以后有机会,再慢慢跟你说。” “好耶!” 李爽立刻点头,挽着陆婉婉的胳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心里却还在偷偷琢磨 —— 陆婉婉的先生到底是什么神秘人物,居然能把她宠得这么幸福。 学生会办公室里亮着暖白的灯,几张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放着排练要用的乐谱和道具。 顾承川刚把一碟包装精致的点心放在桌上,抬头就看见陆婉婉和李爽走进来,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了上去。 “陆同学,李同学你们来了。”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指了指桌上的点心碟,“我刚才去楼下便利店,顺便买了些点心,你们排练前可以垫垫肚子,别饿着。” 碟子里有蔓越莓饼干和巧克力派,都是校园里常见的小零食,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过的。 李爽眼睛一亮,刚想伸手去拿,忽然想起刚才在走廊上陆婉婉的叮嘱 。 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结婚的事,又硬生生收回了手,笑着晃了晃陆婉婉手里的甜品袋:“哇,顾学长你也太贴心了吧!不过不用啦,我们今天有婉婉家送来的甜品,比便利店的好吃多啦!” 她说着,还故意把甜品袋举起来晃了晃,印着 “甜时” logo 的纸袋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瞬间同学们都惊讶不已,那是市区里颇有名气的甜品店,价格不便宜,平时学生很少会特意去买。 陆婉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李爽的胳膊,又转向顾承川,语气温和:“谢谢顾学长的好意,我们一起吃吧。” 她把甜品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的草莓蛋糕,烧仙草,还有好样糕点,甜香瞬间漫开,比顾承川碟子里的零食更吸引人。 顾承川的目光落在甜品袋上,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想到校园外那辆黑色的车子,心不由一沉。 随即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笑着点了点头:“看来陆同学家里很疼你啊,还特意让人送甜品过来。” 他没再多问,转身把点心碟往两人面前推了推,“那就一起分享吧,可以尝尝不同的品类。” 李爽见顾承川没追问,悄悄松了口气,拉着陆婉婉在椅子上坐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你看我够意思吧,没把你结婚的事说出去!" 陆婉婉忍着笑,轻轻点了点头,从甜品袋里拿出一个芒果班戟递给她:“奖励你的,快吃吧,等会儿排练要消耗体力。” 顾承川看着两人小声嘀咕的模样,也没打扰,转身去整理桌上的乐谱。 李爽咬着香甜的班戟,赞叹就没停过,这简直太好吃了吧。 心里暗暗想着 ,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跟顾学长 “炫耀” 一下,婉婉的先生到底有多宠她! 第137章 路口的等待 排练结束时,天已经擦黑,校门口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 陆婉婉跟学生会的同学一一道别,转身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那是李沉早就等在这儿的车,专门负责接送她上下学,车身线条简洁,颜色暗沉,混在路边的车流里,低调得看不出半点异常。 “夫人,上车吧。” 李沉快步上前拉开车门,语气依旧恭敬。 陆婉婉点点头,弯腰坐进副驾驶,还不忘隔着车窗跟站在门口的李爽挥了挥手,才让李沉开车。 黑色轿车缓缓启动,顺着巷子慢慢驶远。 而校门口,顾承川却站在原地没动,目光紧紧盯着那辆车的车尾,直到黑色的影子彻底消失在巷口的拐角。 他都没能回神,眉头微微蹙着,眼底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思索。 一旁的李爽刚跟同学道别,转头就看见顾承川这副奇怪的模样 。 他站在路灯下,眼神直直地望着巷口方向,连她走到身边都没察觉,那眼神里的专注,完全不像是看普通同学的车。 李爽心里“咯噔” 一下,悄悄探出脑袋,盯着顾承川那近乎 “痴痴” 的眼神,嘴巴慢慢张大,心里的念头疯狂冒出来:不会吧,不会吧?顾学长该不会是对婉婉有意思吧? 她想起之前顾承川总在学生会里照顾陆婉婉,每次排练都特意等她一起走,刚才还专门买了点心…… 这么一想,好像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可偏偏,婉婉已经结婚了啊! 李爽攥了攥手心,心里纠结得不行。 她既不想让顾承川白费心思,又答应了婉婉暂时不把结婚的事说出去。 她偷偷戳了戳顾承川的胳膊,小声问:“顾学长,你看什么呢?那车都走好久了。” 顾承川这才回过神,眼神里的思索瞬间收了回去,又恢复了平日里温和的模样,笑了笑:“没什么,就是觉得那辆车看着挺稳重的,想着陆同学家里人还挺细心,特意派车来接她。” 可李爽却没那么容易相信,她看着顾承川微微泛红的耳尖,心里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完了完了,顾学长要是真喜欢婉婉,那可怎么办啊?婉婉都有那么宠她的先生了,总不能让人家拆婚吧…… 她越想越乱,连走路的脚步都慢了几分。 心里不断在人神交战,或许人家顾学长没那意思,是她搞错了呢。 对吧对吧,要知道顾学长对他们这批学弟学妹可都相当好。 这样说服自己,但似乎不能过关。 黑色轿车刚拐进熟悉的路口,陆婉婉就透过车窗,看见了那道立在路灯下的高大身影。 暖黄的灯光落在沈砚辞身上,将他的轮廓衬得愈发挺拔,白色的衬衫被晚风轻轻吹动,明明是简单的站姿,却透着说不出的沉稳与温柔。 李沉刚停稳车,陆婉婉就迫不及待推开车门,手里还攥着书包朝着那道身影快步跑过去。 沈砚辞见状,眼底瞬间荡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快步迎上前,一把接过她手里书包,再顺势将扑过来的女孩揽进怀里。 熟悉清冽的雪松味裹住她,带着夜晚的微凉,却让人心安得不行。 “沈砚辞,你专门出来等我呀~” 陆婉婉仰起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他的身影,连娇软的嗓音都像裹了蜜,甜腻腻地缠在他心上,“今天不是说要加班吗?” “嗯,等老婆了。” 沈砚辞低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指尖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牵着她的手往屋子里走,语气自然又宠溺,“加班的事处理完了,想着你该回来了,就出来等会儿。回家吃饭,陈姨炖了你爱喝的鸽子汤。” 晚风轻轻吹着,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手牵手走在石板路上,脚步声都透着默契的轻缓。 快到家门口时,陆婉婉忽然停下脚步,轻轻晃了晃沈砚辞的手,声音放得更软:“老公,我后天要演出,你来吗?” 她的眼底带着几分期待,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轻轻颤着。 这是她第一次在学校参加正式演出,心里既紧张又想让最在意的人在场。 沈砚辞看着她眼底的小期待,心里瞬间软成一片,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指尖蹭过她的脸颊:“当然去,老婆的演出,我怎么会缺席?” 陆婉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星,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太好了,谢谢老公!” 这一吻轻得像羽毛,却猛地撞进沈砚辞心里。 他忽然怔了怔,眼底的温柔慢慢覆上一层酸涩。 所以前世,她也是这样期待过的吧? 记忆突然翻涌上来:那段时间他总被工作缠得喘不过气,好几次深夜回家,都看见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灯开得很暗,她抱着抱枕,眼神里藏着欲言又止的期待,说 “有件事想跟你说”。 可他那时满心都是未处理完的文件,只皱着眉说 “明天再说,我很累”,次次都把她的话堵回去。 直到后来有天晚上,他难得早归,才看见桌几上摊开的演出函 —— 淡粉色的信封,上面印着学校的 logo,是她的名字。 原来她那天想说的,是邀请他去看演出。 可他最终,还是没去。 沈砚辞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紧,酸涩的苦水不停往上冒。 他到底错过了她多少个这样的瞬间?又到底伤了她多少次?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老公,怎么啦?” 陆婉婉察觉到他的失神,还有手掌力道的变化,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眼底满是担忧,“是不是突然想起工作上的事了?” “没事。” 沈砚辞猛地回神,迅速压下眼底的怅惘,转而握住她的小手,力道又放软了些,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笑着找了个借口,“在想那天是不是要穿隆重些,才配得上我老婆的演出。” “不用啦。” 陆婉婉立刻摇头,眼底满是满足,“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我知道你很忙,还愿意抽时间来看我表演,我已经很开心了。” 沈砚辞看着她毫不掩饰的依赖,心里又暖又疼。 他俯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低沉而认真:“嗯,我的婉婉一定是最棒的。” 这次不一样了。 他在心里默默说。前世的遗憾,今生要一点一点补回来。 他不再是那个忽视她期待的沈砚辞,他们是亲密的爱人,是彼此的伴侣。 他要坐在最好的位置上,认真看完她的每一个动作,让她知道,她的每一份期待,他都接得住。 晚风卷着桂花香吹过来,沈砚辞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走吃饭,汤要凉了。” 第138 章 迎新夜的星光与心动 九月的晚风带着夏末的余温,掠过燕州大学体育馆的玻璃幕墙,将场内喧腾的人声揉成一团热闹的潮。 风里裹着桂花的甜香,漫进后台时,恰好落在陆婉婉微垂的眼睫上。 她正对着化妆镜调整裙摆,米白色纱裙的裙摆缀着细碎的银线,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衬得她裸露的脚踝像浸了月光般细腻。 发尾别着的珍珠发卡是沈砚辞上周刚买的,圆润的珍珠贴着耳后肌肤,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将她本就小巧的脸衬得愈发精致 。 眉峰软而细,眼尾微微上挑,笑时会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此刻却因紧张抿着唇,下唇泛着淡淡的粉。 “别紧张啦,咱们排练那么多次,肯定没问题!” 李爽拿着腮红刷,在脸颊上轻轻扫了两下,转头冲她笑时,眼底的雀跃几乎要溢出来。 这次迎新晚会,她们原本准备的是普通朗读,后来临时加了创意,改成一支融合了现代舞与古典元素的双人舞,连编舞都是两人熬夜改了三版的。 “再说咱们还能和外语系的同学合作英文诗朗诵,想想全校师生都看着咱们,多酷啊!” 陆婉婉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捏了捏裙摆的银线,指腹触到柔软的纱料,心里的紧张却没少半分:“我就是怕忘动作,你看台下不仅有同学,还有那么多老师……” 而且还有他。 她说话时声音轻轻的,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连耳尖都悄悄红了。 话音刚落,化妆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顾承川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肩线挺拔,白色衬衫的领口系得整齐,袖口露出的手表表盘闪着冷光。 手里拿着三份打印好的英文诗稿,纸张边缘被他细心地折了角,方便翻页。 哇,好帅。 李爽的眼睛一下亮了。 “婉婉,李爽,咱们再顺一遍朗诵的节奏吧,等会儿上台就更稳了。” 他说话时语气温和,目光扫过陆婉婉时,还特意放轻了声音,“别紧张,你发音很标准,就是重音再注意一点就好。” 三人围在镜子前,轻声念着诗稿里的句子。 顾承川的英文发音流利得像母语者,偶尔会停下,指着诗稿上的词,耐心纠正陆婉婉的重音位置。 陆婉婉认真地听着,鼻尖微微皱起,像只专注的小兔子,完全没注意到化妆间外,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走廊尽头。 沈砚辞今天穿的是深灰色定制西装,面料挺括,将他宽肩窄腰的身形衬得愈发挺拔。 衬衫领口没系领带,露出一小片蜜色肌肤,锁骨线条清晰。 他头发梳得整齐,额前碎发却故意留了几缕,中和了周身的冷感,只一双眼深邃得像夜,目光透过门缝落在陆婉婉身上时,连眼底的光都软了几分 。 为了今天看老婆的演出,他可是提前把工作都做完了。 透过门缝,他能看到陆婉婉跟着顾承川念英文的样子:她微微侧着头,睫毛垂下来,认真得连眉头都轻轻蹙着,听到顾承川的纠正,还会乖乖点头说 “谢谢”。 沈砚辞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口袋里的手机,金属外壳硌得指节泛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酸意慢慢漫开来。 他知道这只是正常的合作,可看到他的小妻子对着别人露出认真的模样,甚至还会因为别人的夸奖红了耳尖,他就忍不住嫉妒。 那是他的婉婉,是只会对着他撒娇、会窝在他怀里说 “我怕” 的乖乖,她的笑,本该只给他一个人看。 “沈先生,晚会快开始了,这边请您去贵宾席就坐。” 工作人员恭敬地走过来,声音放得极轻,生怕打扰到他。 沈砚辞收回目光,淡淡颔首时,周身的冷意又浓了几分,连嘴角的弧度都变得浅淡。 他跟着工作人员往体育馆内走,路过的学生和老师忍不住悄悄打量 。 男人身姿挺拔,西装衬得他气场极强,明明没做什么,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只觉得那双深邃的眼,好像只装着某个特定的人。 贵宾席设在舞台正前方的第一排,视野极佳。 沈砚辞坐下后,手指轻轻搭在膝盖上,目光便牢牢锁定在了后台入口的方向。 他没看周围的人,也没关注舞台上的布置,心里满是期待 。 他想快点看到他的婉婉,想看看她穿上纱裙跳舞的样子,想告诉她,无论怎样,他都会在台下陪着她。 没过多久,晚会正式开始。 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全场的喧闹瞬间安静,只有聚光灯缓缓亮起,打在舞台中央。 李爽和陆婉婉手牵手走了上去,当陆婉婉的身影出现在聚光灯下时,沈砚辞的呼吸几乎顿了半秒 。 她站在光里,米白色纱裙泛着银辉,珍珠发卡闪着光,连垂在身侧的手都透着温柔。 轻柔的音乐如流水般漫过整个场馆,陆婉婉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的瞬间,好像卸下了所有紧张。 她的动作轻盈得仿佛要飘起来,旋转间,米白色裙摆漾开层层弧度,银线在光里划出漂亮的轨迹,细碎的珍珠在发间闪着微光。 她的脸上渐渐绽开笑容,梨涡浅浅的,眼尾弯成了月牙,连之前的紧张都变成了灵动。 台下的掌声从零星几声逐渐连成一片,连空气都仿佛随着她的舞步变得柔软。 沈砚辞坐在台下,瞳孔微微一缩,眼底先掠过一丝惊艳 ,他从未见过这样鲜活的陆婉婉。 她的美不是刻意的,是跳起来时裙摆飞扬的灵动,是笑起来时眼底藏不住的光,是连指尖都透着的温柔,让他觉得整个场馆的光,都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他想起前世的陆婉婉,那时她总是带着几分怯懦,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像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可此刻聚光灯下的女孩,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跳跃都满是活力,柔软的身姿像极了挣脱束缚的蝴蝶,将这支舞跳出了全新的生命力。 骄傲像温水般漫过沈砚辞的心底,他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女孩,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连眼底的冷意都融化了。 那是他的老婆,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乖乖,是藏在他心底的宝藏,无论在哪里,都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第139 章 打击 陆婉婉跳着舞,目光却下意识地往贵宾席扫去。 很快,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砚辞坐在第一排,深灰色西装在暗里格外显眼,他的头发梳得整齐,眼神牢牢锁着她,像含了星光。 看到他的瞬间,陆婉婉心里的最后一点紧张彻底消失了,对着他的方向,漂亮的小脸绽放出明媚的笑颜,梨涡深深的,眼尾的光比聚光灯还亮。 这一笑,惹得台下不少同学发出小声的惊叹:“哇,陆婉婉笑起来好好看!” “天呐,她是不是在看我?” “别想了,人家那是看到熟人了吧!” 沈砚辞听到周围的议论,眼眸下意识闪过一丝冷厉,眉头轻轻蹙了下 。 该死的,那是他的老婆,这些人凑什么热闹?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心里的醋意又冒了出来,可看到陆婉婉还在对着他笑,那点醋意又很快变成了柔软。 双人舞结束后,陆婉婉微微喘着气,脸颊泛着健康的粉。 顾承川走上台,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他递过来一瓶温水,轻声说:“跳得很好,别紧张。” 陆婉婉接过水,小声说了句 “谢谢”,目光又忍不住往贵宾席看了眼,恰好对上沈砚辞的视线,心里甜丝丝的。 当英文诗朗诵的背景音乐响起,外语系的同学们默契地抬起稿子。 陆婉婉的声音软糯却有力,像浸了蜜的棉花,和顾承川低沉的嗓音搭配得恰到好处,清亮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体育馆,台下的学生们都听得入了迷,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砚辞坐在贵宾席上,表面上看似平静地看着舞台,实则内心早已汹涌。 他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节奏越来越快 。 今天的 “打击” 实在不少,先是看到陆婉婉对着顾承川点头,又看到她对着台下笑,现在还听着她和顾承川一起念诗。 尤其是听到顾承川念到 “love” 这个词时,还转头对陆婉婉笑了笑,那笑容温和得刺眼。 沈砚辞的脸色瞬间沉了几分,周身的气压都低了下来,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冷了。 旁边的校长察觉到他的异样,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声音压得极低:“沈先生,您还好吗?是不是哪里招待不周?” “没事。” 沈砚辞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可眼底的醋意却丝毫未减,手指甚至无意识地攥紧了。 等会儿结束,一定要好好抱抱他的婉婉,告诉她,她只能对他笑。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过于霸道。 她是自由的,自己不敢禁锢她。 终于,所有表演都结束了。 陆婉婉走下台时,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晕,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锁骨上。 她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呼吸还有点急,胸口微微起伏着。 回到后台,同学们立刻围了上来,掌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婉婉,小爽,你们也太厉害了吧!刚才那支舞我都看呆了!” “婉婉你的声音也好听,英文朗诵超有感觉! ”“感觉今天过后,你们俩要成学校的名人了!” 陆婉婉跟李爽挂着甜甜的笑,不住地跟大家道谢:“谢谢大家,其实我们也紧张,还好没出错。” 她说话时,目光还在人群外扫着,心里悄悄想着 ,沈砚辞应该在等她吧? 这时,拿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时,“老公” 两个字格外显眼。 陆婉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跟同学们匆匆说了句 “我先出去一下”,就提着裙摆往外面走。 纱裙蹭过地面,发出轻轻的声响。 后一步进来的顾承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想到演出时,陆婉婉跟台下那位气场强大,目光逼人的男人对视和微笑。 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 陆婉婉提着裙摆往体育馆外跑,微风拂过脸颊,吹得她额角的碎发轻轻晃动。 刚拐了个弯就看到沈砚辞倚在墙角等她,深灰色西装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平整的白衬衫,他抬手朝她招了招,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陆婉婉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暖意,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扑进男人的怀里。 “沈砚辞,你觉得我表现好吗?” 陆婉婉仰起兴奋的小脸,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他的眼神比夜色还深邃,里面只映着她的身影。 “好,我的乖乖是最棒的。” 沈砚辞迎上前,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薄汗。 “累不累?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婉婉疑惑地跟着他走,脚步轻快地踩着他的影子。 两人穿过校园小径,路灯在地上投下交错的光影,桂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直到被他拉到教学楼前,她才停下脚步 ,整个教学楼的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一盏多余的灯都没开,只有应急灯泛着微弱的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怎么没人呀?” 陆婉婉小声问,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沈砚辞的手。 沈砚辞没说话,只是牵着她往走廊深处走,推开一间空教室的门。 教室里的桌椅整齐地摆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他弯腰将她抱起,轻轻放在讲台上,双臂撑在她身侧的桌沿,将她牢牢圈在自己的怀抱里。 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间,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耳垂,像熟透的樱桃,声音低沉而沙哑:“看到你和顾承川一起朗诵的时候,我有点吃醋。” 话音刚落,他的薄唇已经贴了下来,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 带着淡淡松木香味的气息裹住她,温柔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刚才她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时候,他坐在台下,就想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吻她。 渴望早已刻进骨子里,此刻贴着她温热的肌肤,感受着她唇瓣的柔软,沈砚辞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声音暗哑得厉害。 第140章 门外的执念 陆婉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手不自觉地抓住他的西装衣襟,小脸红得像要滴血。 “我没看他,我看你呀~” 她微微偏头,躲开他的吻,小声辩解,眼底满满是他,“我跳舞的时候,一直找你在哪里,朗诵的时候也偷偷看你了。” 沈砚辞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干净又清澈,好看的不得了了。 他心里的醋意瞬间被软化,却还是故意逗她:“不管,乖乖哄我。” 一把年纪的男人,幼稚起来也是真幼稚。 他说完,深邃幽暗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翻涌着炙热的情愫,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进骨子里去。 陆婉婉对上他炙热浓稠的眼底,心跳瞬间加速,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犹豫了几秒,她抬起头,踮起脚尖,轻轻将唇贴在了他的下巴上,软糯的嗓音带着点颤:“这样可以吗?” 沈砚辞看着她娇媚动人的模样,眼尾泛红,身子猛地一紧。 他伸手环紧她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搂在怀里,嗓音已经沙哑得不成调:“不可以。” “要这样。”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吻得比刚才更用力、更灼热。 舌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与她的舌尖纠缠,将所有的思念和占有欲都融入这个吻里。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的轻响,月光落在他们身上,将这一刻的温柔牢牢定格。 陆婉婉被吻得晕乎乎的,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 陆婉婉被吻得气息不稳,脸颊贴在沈砚辞滚烫的胸口时,还能感觉到他胸腔因急促呼吸而起伏。 她小手轻轻攥着他的衣角,声音软得像棉花:“我本来就只看你呀。” 这话不是哄他,是她藏在心里许久的实话 ,从见他第一面起,她的目光就再也挪不开别人。 沈砚辞喉间溢出低笑,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耳尖,发顶的吻轻得像羽毛,语气却满是占有欲:“晚上回去读你最爱的《鸳鸯传》,这次不跟你争薛小姐的对错了。” “好~” 陆婉婉红着脸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心里甜得发慌。 她抬手,悄悄环住他的腰,想让这份暖意更久些。 教室门外,顾承川的指尖死死抠着门框,指节泛白。 门缝里的画面像把钝刀,凌迟地割着他的心。 陆婉婉扑进沈砚辞怀里时的雀跃,笑起来时眼里的光,连说话的语调都软得能掐出水,这些都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黑色轿车、大人物、专属的温柔…… 原来他所有的心动与期待,从一开始就是场没资格参与的闹剧。 沈砚辞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外一闪而过的身影,晦暗的眼眸瞬间沉得发浓。 他收紧手臂,将陆婉婉护得更紧,唇瓣贴在她发顶,无声地宣告:顾承川,这一世,你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他会把她护在掌心,用所有的爱,将她的世界填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旁人。 另一边,学校的教学楼里,广播突然响起主任的声音,带着几分仓促:“全体同学请注意,因临时突发情况,请立即从后门有序撤场,不要慌乱,听从老师指引。” 消息刚落,走廊里瞬间响起阵阵脚步声,夹杂着同学们的窃窃私语。 “是不是有领导来了?” 一个女生凑到同伴身边,小声猜测。 “肯定是!听说下午演出时,好几位大人物都在台下呢。” 另一个人接话,语气里满是遗憾,“可惜我光顾着紧张,连大人物的影子都没见到。” 顾承川攥着书包带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大人物” 在心里翻腾。 他不用想也知道,同学们说的大人物,就是此刻陪在陆婉婉身边的那个男人。 他脚步顿住,转身就想往回跑,却被涌来的学生推着往后门走,只能在人群中张望,盼着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可视线所及,只有攒动的人头。 走廊下,周宇瑾跟着校领导忙前忙后,直到最后一个学生撤离,才松了口气。 他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心里暗自嘀咕:为了自家领导的幸福,这点累算什么? 要不是提前跟校领导打好招呼,哪能让沈总顺顺利利牵着陆小姐在学校散步。 从学校出来时,周遭出奇地安静,连平日里喧闹的校门口都空荡荡的,只有几盏路灯亮着昏黄的光。 陆婉婉被沈砚辞牵着小手,好奇地四下张望,小脑袋微微歪着:“老公,大家都去哪了呀?怎么静悄悄的,好奇怪。” 沈砚辞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语气依旧淡定:“许是学校有临时安排,别担心。” 他牵着她从教学楼旁走过,晚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操场上空荡荡的篮球架立在夜色里。 其实早在送她开学那天,他就想这样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校园里,如今终于实现,心底的满足从脸上漫开。 他余光扫过不远处的拐角,那里隐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承川还没走,正远远地望着他们。 沈砚辞脚步未停,反而更紧地握住陆婉婉的手,低头时声音温柔得能揉进风里:“饿了吧?回家吃饭。” “好!我今晚上要吃很多很多!” 陆婉婉眼睛一亮,用力点头。 “没问题,陈婶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和红烧排骨。” 沈砚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晚上回到家,陆婉婉果然饿坏了,捧着饭碗狠狠吃了一大口。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沈砚辞把挑去鱼刺的鱼肉放到她碗里,又夹了块炖得软烂的排骨,眼神里满是宠溺。 “好吃!” 陆婉婉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 男人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饭粒,一点不嫌弃地直接吃掉。 陆婉婉瞬间红了脸,小声嗔怪:“你怎么吃这个……” 明明两人在一起这么些时日了,他还是用些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她心跳加速。 “嗯,老婆的,香。” 沈砚辞灼热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白嫩漂亮的小脸,那睫毛小扇子似的好看的不得了了。 男人亲昵的语气从耳朵撩过,惹陆婉婉心动不已,连头都不敢抬了,一个劲的埋头干饭。 直到沈砚辞宽阔的手摸了摸她圆鼓鼓的小肚子,瞧她一脸餍足,他弯了弯眉眼。 第141 章 浴室里的缱绻 饭后,沈砚辞让陆婉婉坐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则走进了书房。 没过多久,他拿着一本笔记本走出来,坐在她身边,声音温柔:“今天听你念英文,我突然想起一首英文歌,歌词写得很好,念给你听。” 陆婉婉乖乖靠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 沈砚辞翻开笔记本,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 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温柔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陆婉婉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人的体温,心里满是幸福。 沈砚辞的嗓音还停留在那句未念完的英文里,陆婉婉就已经在他怀里动了动,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睁着双湿漉漉的黑眸纠正:“你这里念错了,尾音要上扬的,像这样 ——” 她微微仰头,软嫩的嗓音带着点娇憨,把那句歌词的尾音轻轻扬起来,像羽毛似的拂过沈砚辞的心尖。 沈砚辞低头看着怀中人,女孩的脸庞精致小巧,眉眼如画,鼻梁小巧得能捏出软肉,唇瓣被灯光映得愈发娇艳,白嫩透亮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 连那耳尖都泛着软红,处处都显露出被精心娇养的模样。 他喉结不自觉滚了滚,眼眸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盯着她微微鼓起的白嫩腮帮子,只觉得身子瞬间燥热难耐,方才念英文的心思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这样吗?” 他故意放低声音,尾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沙哑,手指却悄悄掐住女孩纤细的腰,轻轻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对啊,你看这里的音标……” 陆婉婉没察觉他的异样,还认真地伸手去指笔记本上的字母,指尖刚碰到纸页,就被沈砚辞猛地扣住手腕。 下一秒,男人低头,紧紧含住她红润的唇瓣,甜腻的触感瞬间漫开,他含糊地哼了声:“嗯,婉婉教我好不好?” 话是这样说,可他的动作却半点没给她 “教” 的机会。 唇齿间的厮磨越来越重,他掐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将人完全圈在怀里。 陆婉婉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原本想说的话都化作细碎的喘息,哪里还剩一丝力气,只能任由他带着节奏,把所有的呼吸都掠夺干净。 等沈砚辞终于松开她时,陆婉婉的唇已经被吻得红肿,连眼神都变得水润朦胧。 可他却没停下,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声音低哑:“英文念久了累,不如换本《鸳鸯传》?” 不等她回应,就拿起旁边的话本,故意挑了段缠绵的情节念给她听 ,“鸳鸯交颈眠沙渚,鸾凤和鸣戏碧霄”,他的嗓音裹着温柔,又藏着几分撩人的意味,念得陆婉婉耳尖发烫。 没等话本念完,沈砚辞突然俯身,手臂穿过她的膝弯与后背,稳稳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陆婉婉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小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老公,你……” “带你去个地方,给你示范正确的‘鸳鸯’。”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脚步却没停,抱着人径直往浴室走。 指尖传来的体温烫得陆婉婉心慌,她仰头望着男人紧绷的下颌线,优越的五官在灯光下愈发清晰,连他身上传来的燥热气息,都在悄悄暗示着即将发生的事。 浴室里很快漫起温热的水汽,朦胧了镜面,也模糊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鎏金花洒喷出的水流落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叮咚声混着彼此的呼吸,成了最私密的背景音。 沈砚辞将陆婉婉抵在温润的瓷砖上,掌心托着她的膝弯往上抬,让她更贴近自己。 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又顺着肌肤往下淌,留下痒意的轨迹。 陆婉婉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攥着他湿透的衣襟,布料下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触,让她心跳愈发急促。 她仰头望着他,眼尾泛红,小声唤了句:“嗯,老公。” “乖乖的。” 男人低头埋首在她颈间,湿热的吻从耳垂开始,细细密密地往下,掠过喉结时轻轻咬了咬,惹得她轻颤着往他怀里缩。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顺着水流抚过她的腰际,又往上描摹着她的轮廓,每一寸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的肌肤熨上自己的印记。 “怕不怕?” 沈砚辞的声音裹在温热的水汽里,低低地在陆婉婉耳边盘旋。 那嗓音褪去了平日的沉稳,添了几分沙哑的蛊惑,像浸了蜜的酒,让她沉醉。 他的唇还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扫过细腻的肌肤,惹得陆婉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攥着他后背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陆婉婉摇摇头,小脑袋在他颈窝轻轻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雪松味,清冽中带着暖意,混着浴室里潮湿的水汽,竟成了让她无比安心的气息。 见她摇头,沈砚辞的眼眸沉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扣着她腰的手猛地收紧,让她的身体彻底贴在自己身上,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温热的水流顺着两人交缠的身体往下淌,将她的衣料浸得透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玲珑的曲线,也让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 “小妖精。” 他咬着她那细软的耳垂,牙齿轻轻摩挲着,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却又舍不得真的弄疼她。 舌尖偶尔扫过耳垂的软肉,惹得陆婉婉浑身轻颤,细碎的呜咽从喉咙里溢出来,像小猫似的挠在他心上。 沈砚辞呼吸一重,恨不得将这抹柔软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让她永远这样依赖地靠在自己怀里。 迫切地吻顺着她的耳垂往下,掠过颈窝时,故意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停留,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顺着水流抚过她的腰际,又往上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每寸触碰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的肌肤熨上自己的印记。 陆婉婉的身体越来越软,像没了骨头似的,只能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带着节奏,在这温热的水汽里沉沦。 “老公……”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软得能滴出水来,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太过炽热的亲近,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背上轻轻抓着,留下浅浅的红痕,却让沈砚辞的呼吸愈发沉重。 第142 章 晨光里的缱绻 水流依旧叮咚作响,落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朦胧的水汽将两人的身影裹在一起,镜面上凝满了水珠,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却盖不住浴室里交织的喘息与低哄。 空气里满是甜腻黏稠的气息,沈砚辞低头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尾,看着她依赖地抱紧自己的模样,心里满是满足 。 他放缓了动作,吻变得愈发温柔,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的水珠,在她耳边低哑地呢喃:“婉婉,老婆,我好喜欢你。” 他想起昨日在学校礼堂,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台上念英文,灯光落在她身上,像个耀眼绽放的仙女,引得台下无数目光追随。 可此刻,这个曾让众人惊艳的女孩,正软在他怀里,带着娇软的哼吟,将最美、最媚、最勾人的模样全然呈给他看。 这是独属于他的风景,是他的独享。 陆婉婉埋在他颈窝,听着这句直白又炽热的喜欢,脸颊瞬间更烫了,连耳尖都泛着红。 她轻轻点了点头,小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抱得更紧,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窝,用行动回应着他的心意。 她知道的,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喜欢自己,多在乎自己。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床榻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箔,温柔地裹住相拥而眠的两人。 陆婉婉是被身侧的动静轻轻唤醒的 。 沈砚辞正小心翼翼地调整睡姿,怕压着她的头发。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睫还沾着未散的困意,就见男人正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温柔比窗外的晨光还要暖,连平日里锐利的眼神,都软成了一汪水。 “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磨过细砂的磁石,挠得人心尖发痒。 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指腹蹭过她温热的额头,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枝头的晨露。 陆婉婉还没完全清醒,脑子昏沉沉的,只是软软地 “嗯” 了一声,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鼻尖蹭过他棉质睡衣下温热的胸膛,熟悉的雪松味混着他身上的体温,瞬间驱散了残留的困意,眼睛却又忍不住闭了起来,像只贪恋暖窝的小猫。 “你今天不用忙吗?” 她的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含糊地闷在他怀里,连呼吸都带着依赖的暖意。 沈砚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让她更觉安心。 他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唇瓣蹭过柔软的发丝:“嗯,上午的会议改到了下午,想多陪陪老婆。” 他早就吩咐周宇瑾把上午的行程全部延后,昨晚把人折腾得累了,哪舍得让她一早起来就见不到自己。 他说着,陆婉婉的眼睫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心里像浸了蜜似的,又甜又软,忍不住再往他怀里缩了缩,小手悄悄攥住他睡衣的衣角,像抓住了专属的安全感。 她这副依赖又可爱的模样,惹得男人一大早心就软得一塌糊涂。 他低头,吻轻轻落下, 先落在她好看的眉眼上,指尖还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 再往下,蹭过她小巧立体的鼻梁,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惹得她轻轻哼唧了一声; 最后停在她细腻柔软的脸颊上,辗转厮磨了片刻,才覆上她的红唇,轻轻摩挲着,带着清晨的缱绻。 好香的老婆,软得像块刚揉好的糯米糕,让他怎么都吻不够。 陆婉婉被他吻得呼吸都乱了,脸颊发烫,见他吻得越发过分,才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声音软得像棉花:“还... 还没刷牙呢。” 带着点小嫌弃,却没真的推开他,指尖还悄悄勾了勾他的衣料。 “乖乖,嫌弃我?” 沈砚辞愣了愣,随即失笑出声,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连整个胸腔都在轻轻震动,震得她心口发麻。 他故意埋头进她的颈侧,高挺的鼻梁不断蹭着她柔软的肌肤,那鼻尖曾在无数个夜里描摹过她的轮廓,此刻却带着孩子气的撒娇,把温热的呼吸都洒在她的颈间。 “以前怎么不嫌弃?” 他的嗓音压低了,莫名掺了点委屈,像被主人冷落的大狗狗,“昨晚是谁抱着我不放,还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最后一句说的格外重。 陆婉婉被他说得脸颊更烫,连耳尖都红透了,小手用力捏了捏他的腰,却没什么力道:“你... 你别胡说!” “我没胡说。” 沈砚辞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眼底满是笑意,“再赖五分钟,好不好?就五分钟,然后我陪你一起洗漱。” 昨晚,太狠了。 他舍不得让她就这么起来,只想多抱会儿怀里的软玉温香 。 她的身子软得像团棉花,呼吸轻得像羽毛,连发丝蹭过掌心都带着痒意,这晨光里的温柔,他只想留得再久一点。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期待,那平日里深邃的眼眸此刻盛着晨光,软得像浸了蜜,再听着他放低的语气里藏着的撒娇意味,哪里还能拒绝。 她轻轻点了点头,把脸埋得更深,声音细若蚊蚋:“... 好,五分钟哦。” 沈砚辞瞬间笑了,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混着自己身上的雪松味,成了最安心的气息。 他低声呢喃:“等下起来洗漱,陈婶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还有热乎的豆浆。” 知道她贪睡,却也舍不得让她饿着,只能耐着性子,用她喜欢的吃食勾着她。 这五分钟里,两人没再说话,只静静听着彼此的心跳。 陆婉婉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有力的心跳声像温柔的鼓点,让她渐渐清醒,却依旧赖在他怀里不愿动; 沈砚辞则一遍遍用指尖梳理她的长发,动作轻得怕碰疼她,心里满是满足 。 从前总觉得清晨是忙碌的开始,可自从有了她,连赖床的时光都变得格外珍贵。 第143 章 晨间的温柔 五分钟一到,沈砚辞没有立刻叫醒她,只是轻轻将人从怀里扶起来。 陆婉婉还软着身子,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肩头,眼神朦胧得像蒙着层雾,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随着呼吸轻轻颤动,连嘴角都还带着刚睡醒的软意。 “先洗脸。” 沈砚辞打横抱起她,脚步轻得几乎没声音,走到早已备好温水的梳妆台前。 他先试了试水温,确认不凉不烫后,才拿起毛巾拧干,然后缓缓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 动作格外轻柔,温热的毛巾先拂过她的额头,再轻轻擦过鼻尖,最后在泛红的脸颊上多停留了几秒,指腹隔着毛巾,都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 仿佛在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稍微用力,就会碰坏这抹柔软。 陆婉婉睁着湿漉漉的黑眸看他,见他眉头微蹙,眼神专注得像在处理重要的工作,连指尖捏着毛巾的力道都恰到好处,心里忍不住泛起甜意。 她悄悄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颌线 ,那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胡茬,刺得指尖微微发痒。 “别闹。” 沈砚辞抓住她的小手,没舍得松开,反而将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眼底却满是笑意,连声音都软了几分,“乖乖的,擦完脸给你涂你喜欢的那支桃花味润肤膏。” 等擦完脸,他果然拿起那支粉色的润肤膏,指尖沾了点,在掌心轻轻揉开,再细致地抹在她的脸颊、颈间,连耳后都没放过。 指尖的温度混着淡淡的桃花香,让陆婉婉忍不住喟叹一声,舒服地眯起了眼,像只被顺毛的小猫。 接下来是梳头。沈砚辞拿起那把镶着珍珠的木梳,小心翼翼地梳理她的长发。 她的头发又黑又软,像上好的丝绸,梳齿划过发间,几乎没有打结。 他一边梳,一边轻声问:“今天想梳什么样的?编个松松的麻花辫,还是简单挽个丸子头?”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鼻音:“编辫子,要松一点的,能垂到肩膀的那种。” “好。” 沈砚辞应着,指尖笨拙却认真地将她的头发分成三股。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偶尔会不小心扯到几根头发,每次都立刻停下,低头在她发顶轻吻一下,轻声问:“疼不疼?我轻一点。” 陆婉婉摇摇头,眼睛却没离开镜中的他 —— 阳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平日里冷硬的轮廓此刻被晨光柔化,连眼神都软得能滴出水来。 她忽然觉得,这样被他细细打理的时光,比任何风景都要美好。 梳完辫子,沈砚辞又拿起那条水蓝色的发带,在发尾轻轻系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他退后一步,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番,像是在欣赏自己最满意的作品,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声音里满是骄傲:“我们婉婉真漂亮,比窗外的阳光还好看。” 说着,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力道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满满的爱意。 陆婉婉看着镜中的自己 , 脸颊红润,眼眸明亮,松松的麻花辫垂在肩头,发尾的蓝色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格外俏皮。 跟从前的完全就是判若两人。 再看看身边的沈砚辞,他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眼底的爱意藏都藏不住,心里满是依赖。 她转过身,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老公,你怎么这么好?” 沈砚辞环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动作温柔得能揉进风里,声音却无比认真:“因为是你啊。只有对着你的时候,我才想把所有的温柔都拿出来。” 陆婉婉弯了眉眼,仰头对着男人的薄唇吻上,“谢谢你,老公。” 饭后,沈砚辞让她靠在客厅的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去书房处理了会儿紧急文件。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陆婉婉身上,暖融融的。 她抱着抱枕,看着沈砚辞在书桌前忙碌的身影 。 他穿着家居服,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偶尔蹙眉思考,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格外清晰。 她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渐渐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毯,沈砚辞正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书,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醒了?” 他放下书,走过来坐在她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睡多久,要不要再躺会儿?” 沈砚辞知道是知道自己昨晚上要的太狠了,她的几次求饶都能让他心软。 陆婉婉摇摇头,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不了,该去学校了吧?” 她记得下午还有一节专业课,不能迟到。 沈砚辞点点头,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我送你去。下午我会忙些,让司机晚点来接你。” 两人收拾好出门,黑色的轿车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 陆婉婉靠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忽然想起他说下午要忙,忍不住问:“要忙到很晚吗?” 沈砚辞握着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声音温和:“嗯,有一点。下午几个会议,可能要开得久些。” 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她,眼神带着询问,“乖乖放学了,是想先回家等我,还是到办公室找我?” 陆婉婉眼睛一亮 ,她还从来没去过沈砚辞的办公室,只在他偶尔视频通话时匆匆见过几眼他办公室的背景,模糊的书架和落地窗,总让她好奇得很。 此刻听到他说要开会,那点好奇忽然冒了出来,立刻坐直身子,语气带着期待:“那…… 我可以去找你吗?” “当然可以。” 沈砚辞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正好让你看看,你老公平时是怎么工作的。” 他早就想让她去办公室看看,只是之前总担心她觉得无聊,现在见她主动提出来,心里反而有些期待。 想象着她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安安静静等自己忙完的样子,连工作都觉得有了盼头。 ....... 第144章 他的死心 轿车缓缓停在学校门口,沈砚辞先下车,绕到副驾旁为陆婉婉打开车门,指尖轻轻扶着她的手腕,帮她稳住脚步。 “下午好好上课,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低头整理着她耳边的碎发,声音放得极柔,连眼神都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陆婉婉点点头,仰头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才转身往教学楼跑。 刚跑两步,身后传来沈砚辞的声音:“婉婉!” 轿车很快到了学校门口,沈砚辞先下车,绕到另一边为她打开车门,伸手将她扶下来。 他整理了一下她的辫子,又帮她理了理衣领,声音放得轻柔:“在学校乖乖的,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放学了让李沉送你过来,我让周秘书在楼下等你。” 陆婉婉点点头,仰头看着他,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老公,你也要好好吃饭,别忙得忘了时间。” 沈砚辞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低头在她唇上回吻了一下,眉眼间满是笑意:“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快进去吧,要上课了。” 陆婉婉挥挥手,转身往学校里走。 走了几步,她忍不住回头,发现沈砚辞还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跟随着她。 她扬着甜甜的笑,又挥了挥手,才跑进了教学楼。 沈砚辞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转身回到车里,眼底的温柔渐渐被认真取代 ,得赶紧把下午的工作处理完,好早点陪她。 轿车驶离学校,往办公楼的方向开去。 沈砚辞拿出手机,给周宇瑾发了条消息:“下午五点,在楼下接太太,带她来我办公室,准备些她喜欢的水果和奶茶。” 发送完,他收起手机,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一幕,恰好落在不远处的顾承川眼里。 他攥着书包带的手猛地收紧,塑料材质的带子硌得掌心生疼,指节泛白得几乎失去血色,连呼吸都变得滞涩,每吸一口气都带着隐隐的疼。 方才在路口等红灯时,他就看到了沈砚辞的车 。 那辆黑色轿车太过扎眼,线条流畅的车身在春日阳光里泛着冷光,他哪怕隔着一条马路,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昨晚上,教室的画面冲击了他一整晚,心痛的他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在当看到陆婉婉从车上下来,看到沈砚辞低头为她整理碎发时的细致,看到她主动踮脚亲吻沈砚辞脸颊时的亲昵。 心里那点仅存的、摇摇欲坠的期待,瞬间碎得彻底,连带着过往那些小心翼翼的心动,都成了笑话。 “顾学长,发什么呆呢?上课要迟到了。” 李爽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传来的力道让他稍微回神。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李爽正好看到陆婉婉跑进教学楼的背影,还有沈砚辞转身回车里时,眼底未散的温柔。 李爽叹了口气,收回目光,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学长,你看到了?婉婉跟她先生…… 感情是真的好。” 这话一出,顾承川的心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瞬间碎成了渣。 连李爽都知道了 “先生” 这个称呼,想必是陆婉婉亲口跟她说的吧? 原来有人都知道她有了归属,只有他还像个傻子似的,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偷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顾承川缓缓收回目光,喉结用力滚了滚,咽下喉咙里的苦涩,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李爽是为他好,是怕他陷得太深,可心里的酸涩像涨潮的海水,汹涌地涌上来,堵得他发慌,连眼眶都开始发热。 他想起陆婉婉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画面,笑得眉眼弯弯,眼底的依赖像揉碎的星光,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今天早上,陆婉婉从轿车里下来时,脸上带着的、被爱意滋养的柔软光泽,连皮肤都透着健康的粉润,整个人像被春雨滋润过的花苞,鲜活又明媚。 原来,有些人的出现,真的会让另一个人彻底失去希望,也彻底熄灭了他心里那点微弱的火苗。 李爽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连平日里挺拔的肩膀都垮了下来,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慌忙补救:“学长,我…… 我不是故意的,婉婉她只是……” “没事,不是你的错。” 顾承川打断她,声音低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难掩的失落和疲惫,“是我没有机会罢了。” 他和陆婉婉同为外语系同学,新生入校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安静又认真的女孩 。 她在图书馆背单词时的专注,在课堂上回答问题时的清晰,在讨论问题时的专注,甚至是偶尔不小心打翻水杯时的慌乱,都悄悄印在他心里。 他曾以为,只要再靠近一点,只要多制造些偶遇,就能慢慢走进她的世界。 可沈砚辞的出现,却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让他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算了,就让自己还未出口的爱恋在此别过吧。 他在心里默默想。她已经有了能给她安稳和宠爱的伴侣,有了满心依赖的爱人,他不该再抱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更不该去打扰她的幸福。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脚步都格外沉重。 李爽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在辩论赛上自信光芒万丈、在篮球场上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如此颓废,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放得很轻。 “学长,”其实婉婉也不是故意瞒着大家的,她只是觉得…… 感情是私事,不想太张扬。” 她知道顾承川心里不好受,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笨拙地解释着。 顾承川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知道。” 他低声说,“是我自己,没早点看清而已。” 李爽无声的叹了口气,果然,顾学长是真的喜欢上了婉婉,可是..... 这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感情。 毕竟婉婉已经结婚了,外人再怎么劝,也抵不过当事人的心意,有些情绪,终究只能靠自己慢慢消化。 第145章 办公室里的甜蜜 两人走到教学楼门口,顾承川停下脚步,抬头往陆婉婉班级的方向看了一眼。 教室的窗户敞开着,能看到里面坐满了学生,却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知道,她大概已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课本准备上课了,就像往常一样,认真又安静。 只是从今往后,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借着 “学习问题” 的名义,偷偷坐在她旁边; 不能再在图书馆里,故意坐在她斜对面,偷偷看她认真的侧脸; 不能再在放学路上,找各种借口跟她同行,哪怕只是聊几句无关紧要的话题。 “学长,” 李爽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别想太多了,上课铃快响了。” 顾承川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里所有的酸涩都咽下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陆婉婉班级的方向,然后转过身,迈开脚步往自己的教室走。 脚步依旧有些沉重,可眼神里的空茫,却渐渐多了几分释然。 算了,就这样吧。 他想,只要那个女孩能幸福,就算这份幸福里没有他,也没关系。 ——————- 下午的课,阳光透过教室窗户,落在陆婉婉的课本上,映出淡淡的光斑。 她握着笔,眼神专注地跟着老师的思路走,笔记记得工工整整,偶尔听到重点,还会轻轻点头。 可每当笔尖停顿的间隙,脑海里就会冒出放学要去沈砚辞办公室的念头,嘴角便忍不住微微上扬,连握着笔的指尖都透着雀跃。 身旁的李爽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问:“婉婉,你今天心情很好呀?从早上到现在,嘴角就没下来过。” 陆婉婉侧过头,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像盛着星光,小声回答:“嗯,晚上有好事。” 她没明说是什么事,可那副甜蜜的模样,早已把心思写在了脸上。 李爽一看就明白了,笑着眨了眨眼,凑近她耳边:“是跟先生的好事吧?看你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盼着见他呢。” 被说中心事的陆婉婉脸颊微红,轻轻 “嗯” 了一声,又赶紧转回头,假装认真听课,可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 有个人能让自己满心期待,大概是最幸福的事了。 终于熬到放学铃声响起,陆婉婉动作麻利地收拾好书包,跟李爽挥挥手道别:“爽爽,我先走啦,明天见!” 话音刚落,就背着书包快步往教学楼外走,脚步都带着轻快的节奏。 李爽看她背影跟欢快的蝴蝶似的,忍不住笑出了声,太可爱了吧。 刚走出教学楼,她就看到沈砚辞的司机李沉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手里提着一个浅青色的保温袋,身姿挺拔地等着。 看到她,李沉立刻走上前,恭敬地递过保温袋:“陆小姐,先生让我来接您。这里面是您喜欢的青提,先生特意让厨房用冰袋保鲜着,您现在就能吃。” 陆婉婉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袋子里传来的凉意,心里暖暖的。 她抬头对李沉笑了笑:“麻烦你了。” 跟着李沉走到黑色轿车旁,李沉为她打开后座车门。 陆婉婉坐进去时,一眼就看到了副驾后方的储物袋里,放着她上次跟沈砚辞提过想看的《春日插画集》,旁边还放着一个草莓味的毛绒靠枕。 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连靠枕上的小熊图案,都是她之前在商场里多看了两眼的款式。显然,这些都是今天刚添置的。 半个多小时后,轿车停下。 李沉先下车,绕到后座为她打开车门,然后领着她走进大堂。 刚进大堂,前台的周宇瑾就笑着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张门禁卡:“夫人,先生特意吩咐我在这儿等您,我带您上去。” “谢谢。” 陆婉婉接过门禁卡,跟着周宇瑾走向电梯。 电梯很快停在顶层。 门一开,周宇瑾领着她往走廊深处走,一边走一边介绍:“这边就是先生的办公室,采光特别好,您肯定喜欢。” 说着,他推开厚重的实木门,做了个 “请” 的手势。 陆婉婉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沈砚辞。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行政夹克,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指尖夹着一支钢笔。 正低头看着文件,眉头微微蹙着,神情专注又认真,周身透着沉稳的气场。 听到开门的动静,沈砚辞抬起头。 看到陆婉婉的瞬间,他眉头立刻舒展开,眼底的严肃瞬间被温柔取代,连眼神都软了下来,声音也放得轻柔:“婉婉,来了?” 陆婉婉点点头,快步走到他身边,好奇地打量着整个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空间,浅色系的装修风格显得格外温馨,办公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分类的文件和一个银色的笔筒。 旁边还放着上次他们吃饭回来,她随手买下送他的小多肉,叶片饱满,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浅灰色的沙发旁,此刻夕阳正缓缓落在江面上,将整片江面染成金灿灿的颜色,波光粼粼的,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喜欢吗?” 沈砚辞放下手里的钢笔,伸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要不要去窗边看看?夕阳落在江上的样子,跟我说过一样好看吧?” 那头,周宇瑾见两人亲昵的模样,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带上办公室的门。 他心里暗暗想着:今天一天,先生可真是惦记了夫人一整天,上午处理文件的效率比平时快了一倍,连之前要拖到明天的项目报告,都早早忙完了,显然是想早点陪夫人。 陆婉婉靠在沈砚辞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和熟悉的雪松味,看着窗外绝美的江景,又低头看了看身边眼神温柔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 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颈窝:“不看了,就这样抱着你就好。” 女孩小脚丫还欢快的晃了晃,放松愉悦的动作让男人也十分满足。 ....... 第146 章 他的甜甜黏黏 沈砚辞忍不住轻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暖意。 见她乖软可人的模样,像只黏人的小猫,心头发痒,忍不住低头。 薄唇先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顺着她的眉眼、鼻梁,一路往下,最后停留在她软绵的红唇上。 起初只是轻柔的摩挲,很快力道就重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带着浓烈的思念。 “嗯~” 陆婉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乖顺地依偎着他,潋滟的眼眸微微眯起,里面盛着清纯的星光,又透着几分娇媚,模样惹得沈砚辞心尖发烫。 “乖乖,想你了。” 沈砚辞含着她的唇瓣,声音低哑地呢喃,带着满足的喟叹。 他扣在她腰间的手掌微微收紧,力道大得让陆婉婉轻轻惊呼一声,脸颊瞬间爆红 。 不过只是一个吻,他怎么就反应这么大? 可心里的甜蜜却像潮水般涌上来,满得快要溢出来。 沈砚辞满意地勾唇,炙热的吻浓烈得如同窗外燃尽的夕阳,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将她的呼吸、她的心跳,都彻底裹进自己的节奏里。 他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细细描摹着她唇齿间的清甜,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珍贵的蜜糖,舍不得有半分浪费。 陆婉婉被吻得浑身发麻,连指尖都泛着软,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直到她脸颊涨得通红,呼吸渐渐急促,连哼唧都带着细碎的颤音,沈砚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他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眼底满是笑意,又忍不住俯身,狠狠吸了两口她腮帮子上的软肉,惹得她轻轻瑟缩了一下,才哑着嗓子道:“等我,我快点处理完剩下的两份文件,咱们就去吃你早上说想吃的那家私房菜。” 陆婉婉点点头,声音还带着未散的软糯:“好。” 她从他腿上下来,乖乖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旁的《春日插画集》,心思却总是走神,偷偷看着正认真工作的男人。 沈砚辞手握钢笔 ,眉头微蹙,神情又恢复了几分认真,可指尖翻动文件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不少。 _______ 房间里的水晶吊灯还亮着,暖黄的光线却照不进空气中的冷意。 被褥凌乱地堆在床尾,方才风浪停歇的痕迹还未散去,空气中混着烟草的辛辣与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显得格外压抑。 林清瑶裹着丝质睡袍,媚眼如丝地看着身前靠在床头的男人。 她指尖轻轻划过赵磊的手臂,声音带着刻意的柔媚,却藏不住眼底的急切:“赵磊,你就帮我这个忙好吗?我妈的仇,我不可能不报。” 她的指甲修剪得精致,此刻却因为紧张,微微掐进了赵磊的皮肤里。 赵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打火机 “咔嗒” 一声点燃,橘红色的火光明明灭灭。 他吞出一口烟雾,烟圈缓缓散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神情淡淡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你们林家的事不好搞。” 他顿了顿,指尖夹着烟,轻轻弹了弹烟灰,烟灰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像一点洗不掉的污渍。 “林家那事太过恶劣,偷税漏税、挪用公款,还有人说牵扯到人命,消息一出,现在哪家不是避之不及?连跟林家沾过边的都在忙着撇清关系,生怕被盯上。” “现在让我去插手林家的事,跟往火坑里跳有什么区别?没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可每一个字,似冰柱般扎在林清瑶心上。 林清瑶闻言,脸上的柔媚瞬间消失,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气得猛地坐起身子,伸手狠狠拍了拍赵磊的胸膛。 丝质睡袍滑落肩头,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可她此刻顾不上这些,声音带着怒意:“姓赵的,你究竟什么意思?玩了我这么久,就是把我当猴子耍是吧!” 她以为赵磊对自己总有几分情意。 毕竟从前他追了自己三年,每天捧着鲜花在学校门口等她,甘愿给她当司机,连她随口说的一句喜欢,都会记在心里。 可现在,她走投无路求到他面前,他却这样推三阻四。 “你发什么神经?” 赵磊被她拍得皱了皱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蹙眉。 他脸上满是嘲讽,眼神冷得像冰,“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当初林家倒台,你爹坐牢,你妈生病,你像条丧家之犬一样在街头哭,是谁把你捡回来的?” “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能躺在这么好的床上,盖着真丝被?早就饿死在街头,或者被那些趁火打劫的人骗去卖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老子赏给你口饭吃,给你地方住,让你暖床怎么了?你还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赵磊盯着她,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现在的林清瑶,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林家大小姐了。 她没了家世背景,没了钱,连吃饭都要靠他施舍,不过是他身边一个不值钱的玩物罢了。 要不是自己当初一时兴起救了她,恐怕她早就成了街头那些混混手里的玩物,被万人糟蹋,还有什么底气在他面前装清高! “你.....” 林清瑶被他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哆嗦着,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他说的是事实,林家倒台后,她确实走投无路,是赵磊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可她没想到,这份 “恩情”,竟然成了他拿捏自己的把柄。 “要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呢......” 赵磊忽然话锋一转,他掐灭手里的烟,扔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 目光落在林清瑶身上,眼神里满是淫荡和轻视,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我那几个兄弟你认识吧?上次在饭局上见过的,他们对你很感兴趣,也想跟你‘认识认识’。” 他凑近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魔鬼般的诱惑:“你让他们开心了,你妈的仇,林家的事,我来解决。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正好,他看上兄弟们的一辆车子,让林清瑶过去哄哄他们,估计车子就能到手了。 第147 章 屈辱的交易 “赵磊!” 林清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都在发抖。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曾经的他,追了她三年,日日送鲜花,每天早晚问候,不管她去哪里都亲自当司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可现在,他竟然想把她转手送给其他男人,当成讨好兄弟的工具,送到别人的床上去! 赵磊轻蔑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力道粗鲁:“你可以选择拒绝。” 他说着,抽回手,重新拿起一支烟点燃,不再看她,任由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拒绝也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就算不帮你报仇,你也没地方可去。” 林清瑶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想起母亲临死前,拉着她的手,让她一定要为林家讨回公道;想起自己当初放下所有尊严,主动找上赵磊时的卑微;想起这些日子,她像个宠物一样讨好他,以为能换来他的帮助。 可现在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他无聊时的玩物,随时可以被丢弃,甚至被用来交易。 “我....” 她张了张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 “爬上来。” 赵磊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丁点温度。 林清瑶怔了怔,抬起头,看着跟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他眼底的爱意早已消失,只剩下淫欲和轻视,再也没有从前的半分温柔。 她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想到母亲的仇,想到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 最后,她咬了咬下唇,忍下所有的屈辱和眼泪,跪着匐匍前进爬向他。 刚走到他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赵磊就猛地伸手,扣住了她的脖子,力道大得让她瞬间脸色涨红。 “能不能让我满意,能不能让我帮你报仇,就看你的表现了。” 赵磊的脸凑近她,呼吸里的烟草味呛得她难受,眼神里的狠戾让她浑身发冷,“别再跟我装什么大小姐,你现在的身份,没资格。” 林清瑶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想把他推开,可他的力道太大,她根本动弹不得。 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都变得困难,眼前渐渐发黑。 可她的心里,却比身体更疼, 曾经他们日夜缠绵都是笑话。 原来从一开始,他靠近自己不是她林清瑶,而是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是她背后的家世背景。 如今她没了这些,就成了可以随意践踏、用来交易的玩物。 “嗯......” 赵磊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恍惚,也没有半点怜惜之意,反而因为她的挣扎,扣在她脖颈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她的丝质睡袍,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凶恶的动作让林清瑶再也忍不住,积压在眼眶里的眼泪瞬间滚落,顺着涨红的脸颊往下流,滴在他的手背上,却只换来他更加轻蔑的眼神。 “哭什么?” 赵磊松开她的脖颈,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现在知道哭了?当初送上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他的声音里满是嘲讽,“记住你的身份,别再给我摆出这副死人脸,惹我不高兴了,别说报仇,你连这张床都睡不安稳。” 林清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空气涌入喉咙,带着尖锐的疼,可她却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绝望。 —————— 外语系的办公室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质办公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陆婉婉站在刘老师的办公桌前,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笔记本纸,上面记满了最近的课程安排 。 每天上午四节专业课,下午两节辅导课,晚上还要留出时间背单词、练发音,日程表已经排得满满当当。 刘老师推了推金边眼镜,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粉色的招新表,递到她面前,语气满是期待。 “婉婉,你看,系里准备选拔学生代表,负责下个月的校际外语交流活动。你的发音标准,平时学习又认真,成绩在年级里也是拔尖的,我想推荐你去试试。” 陆婉婉接过招新表,指尖触到光滑的纸张,心里泛起一丝惊喜,却又很快被犹豫取代。 她低头看着表上的 “职责说明”—— 需要提前准备交流发言稿,还要配合系里参加排练,这意味着她本就紧张的时间,会变得更紧凑。 “还有一件事,” 刘老师又开口,眼神里带着赞许,“我跟系主任商量过了,想建议你多加一门法语。现在双语人才稀缺,你英文基础好,法语发音又有天赋,两门语言一起学,以后不管是考研还是找工作,优势都会更大。” 陆婉婉的眼睛亮了亮。 她确实对法语很感兴趣,之前跟着刘老师学基础发音时,就觉得这门语言温柔又浪漫。 可一想到自己目前的学业压力,她又有些迟疑,手指轻轻摩挲着招新表的边缘,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好的,谢谢老师。只是…… 我现在的课程已经有点满了,怕加了法语会跟不上,我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给您答复可以吗?” “当然可以。” 刘老师笑着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和,“你这么认真,成绩又好,能多学习总是好的,但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就好。这张招新表你先拿着,要是想参加,下周五之前交上来就行。” “嗯嗯,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陆婉婉把招新表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书包的夹层里,又跟刘老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才转身走出办公室。 走出教学楼时,夕阳已经西斜,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背着书包,脚步有些轻快,心里却在反复盘算 。 参加学生代表能锻炼自己,学法语又能提升竞争力,可时间该怎么安排呢? 她想了一路,也没拿定主意,最后决定晚上回去问问沈砚辞,他总能给她最稳妥的建议。 后房,顾承川见着那道越来越小,直至不见了黑点,他苦笑了声转身进了教学楼。 第148 章 老公永远支持你 现在他们一般周五晚上,或者假日的时候会过来老宅,主要是两个老人家想多见见陆婉婉。 自从有了这个可爱的儿媳妇,老两口基本上注意力都是扑在陆婉婉身上了,什么吃的用的,那叫一个上心,对沈砚辞那只能是顺带。 白媛枝炖了她爱吃的鸽子汤,还特意给她盛了一大碗,笑着说:“婉婉,最近学习累,多喝点汤补补,别把自己熬瘦了。” 陆婉婉一边喝着汤,一边跟沈家人说起老师推荐她当学生代表、加学法语的事,沈父点点头,说:“多学东西是好事,你要是想试试,爸支持你。” 沈砚辞坐在她身边,夹了一块她爱吃的排骨放在她碗里,轻声说:“先别急着做决定,我们看看时间安排再说。” 他担心女孩太累了,反而成了负担,真的要学习,势必要规划一下。 “好。” 陆婉婉点点头,低头吃着碗里香喷喷的排骨,那可爱的样子惹的在场的各位都眼带笑意。 晚饭过后,陆婉婉跟白媛枝在楼下聊了会天,回到他们在老宅的房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客厅里的水晶灯关了,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她身上。 她选了一部轻松的喜剧片,可看着看着,心思却飘到了招新表和法语课上,连电视里的笑点都没注意到。 等她看完最后一集电视剧,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 沈砚辞从回到家就去了书房忙工作,还没出来。 陆婉婉穿上可爱的草莓的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门。 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台灯亮着暖光。沈砚辞坐在书桌后,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灯光下,他的五官显得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打出一层淡淡的阴影,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留下专注的侧脸。 他手里握着一支钢笔,正在文件上快速书写,笔尖划过纸张的 “沙沙” 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老公。” 陆婉婉轻声唤了一句,声音软乎乎的,带着显而易见的依赖。 沈砚辞听到声音,立刻抬起头。 看到推门进来的小姑娘,他眼底的专注瞬间被温柔取代,放下手里的钢笔,朝她伸出手,语气带着笑意:“过来。” 陆婉婉快步走过去,毫不犹豫地坐到他的腿上,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脖子。 还没等她开口,沈砚辞就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带着刚处理完工作的慵懒,却又格外用力,像是在宣泄这几个小时没见到她的思念。 “乖乖,想我了?” 吻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夹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唇瓣。 他的薄唇还含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挲着,力道大得让她有些发颤。 “嗯,想了。” 陆婉婉身子酥麻的颤了颤,乖软地回答,下意识地张开红唇,让他的吻更深了些。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心里荡开一层甜蜜的,瞬间消散了大半。 吻得正浓时,陆婉婉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洗漱,脸颊微微泛红,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说:“别,还没洗漱呢。” “等会一起。” 沈砚辞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掌心传来她指尖的微凉。 另一只手收紧,掐住她纤细的小腰,稍一用力,便将她往自己怀里又贴了贴。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还有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让陆婉婉的身心都荡了荡。 “再给老公亲亲。” 他的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像是在引诱。 陆婉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咬住唇瓣,一双湿漉漉的眼眸里满是无措,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她的手指轻轻掐住他的手臂,指尖能清晰地摸到他手臂下紧实的肌肉线条,却不敢用力,只是轻轻蜷缩着,像是怕弄疼他。 “嗯~” 沈砚辞看着她这副怜人的模样,娇软的嗓音勾的他心痒难耐。 他不由眼底的晦暗更浓了几分,像是被点燃的火焰,手不自觉地探进她的衣摆,指尖摩挲着那细腻光滑的肌肤,引来她一阵轻轻的战栗。 男人炙热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这次却温柔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般急切,只是轻轻描摹着她的唇瓣,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甜点。 他的声音低沉又磁性,带着浓浓的宠溺:“老婆,找我是不是为了老师说的学生代表和法语课?”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轻轻点点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感受着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带来的微痒。 或许是被他的温柔感染,她情不自禁地把头仰得更高,迫切地想要更多的吻。 软糯的嗓音被他堵在唇间,听起来闷闷的,却带着十足的依赖。 “嗯。我想参加学生代表,也想学法语,可是怕时间不够用,会耽误其他课程。”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犹豫和不安。 毕竟学业本就不轻松,再加上学生代表的排练和法语课,她真的怕自己应付不过来,让沈砚辞担心。 沈砚辞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安,轻轻拍着她的背,唇间的力道松了两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他的语气耐心又温柔,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她心上轻轻挠着,让她心头又软又麻,整个人都在为他悸动。 “别着急,我们可以一起规划时间。早上可以早起半小时背单词,我陪你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辛苦。下午没课的时候,你去语音室练发音,我处理完工作就去接你,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甜品店。晚上我陪你一起看法语资料,有不懂的地方,我帮你查,或者找专业的老师问,好不好?” 第149 章 浓情似蜜 他顿了顿,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带着淡淡的凉意,却让陆婉婉的心瞬间暖了起来。 “至于学生代表的排练,我会跟你的老师沟通,尽量把时间排在周末,不会让你太累的。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不管是学业还是其他,我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但要是觉得累了,也别硬撑,我的沈太太背后永远有我,知道吗?” 陆婉婉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温柔,像是盛满了星光,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心里暖得发涨,像是有滚烫的热水在胸腔里流动,所有的不安和犹豫,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这个男人真的是第一时间什么都为她安排好了。 她凑上去主动吻了吻他的嘴角,声音里带着满满的笑意,还有对他的爱恋与依赖:“我知道了,谢谢老公。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沈砚辞盯着她娇媚精致的小脸,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含着一汪春水,唇瓣被吻得泛红,带着诱人的光泽。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扣住她腰肢的力道越发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乖乖跟我还客气什么。要是想感谢,你这样就够了。” 滚烫又暧昧的话语落在耳边,带着他独有的磁性,听得陆婉婉脸红心跳,连耳根都泛起了红。 但因为对他满心的爱恋和依赖,她没有丝毫抗拒,反而主动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轻轻蹭了蹭,用行动回应着他的情意。 她的回应像是一剂催化剂,让沈砚辞原本就躁动的心更加激动。 滚烫汹涌的吻再次落下,带着满满的急迫和躁意,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他的唇从她的唇瓣滑到下颌,再到颈间,留下一个个淡淡的红痕,像是在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老婆。” 他吻着她颈间甜软的肌肤,舌尖轻轻勾过,引来她一阵轻轻的战栗。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被情动淹没:“嗯。”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被他的吻和温柔占据,整个人紧紧依附着他,像是离了水的鱼,只有在他怀里才能找到安全感。 沈砚辞感受着怀中人的依赖,心中满是满足。 他微微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轻松地将她抱起。 陆婉婉下意识地勾住他强劲有力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他结实的肌肉线条,那充满力量的感觉让她默默发颤,却又无比安心。 沈砚辞高大的身子抱着她,脚步稳健地向卧室走去。 回房间的路上,他热烫的吻就没停下,时而落在她的唇瓣,时而蹭过她的耳垂,让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却又舍不得推开。 进了浴室,他直接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大理石的台面带着一丝凉意,让陆婉婉瞬间清醒了几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沈砚辞的手已经落在了她连衣裙的拉链上,力道之大,差点将她新买的连衣裙撕坏。 “我的裙子。” 陆婉婉看着自己心爱的裙子被扯得变了形,忍不住不悦地噘起嘴,眼底带着几分委屈。 那是她昨天刚买的裙子,还没穿几次,就被他这么粗鲁地对待。 “听话,老公给你买,买好多。” 沈砚辞埋首在她颈侧,呼吸灼热,语气里带着几分哄劝,还有不容拒绝的强势。 他狠狠吸吮了一口她精美的锁骨,留下一个深深的红痕,才抬起头,深邃幽暗的眼里满是情动和宠溺:“不管是今年的新款,还是你喜欢的款式,只要你想要,老公都给你买,好不好?” 陆婉婉看着他俊逸的脸上线条紧绷,额头沁出的汗珠,还有眼底那满满的爱意,原本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她轻轻点了点头,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将唇凑了上去。 “好,你...慢点。” 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着像琴弦,随时要断开来般。 沈砚辞咬住她的耳垂,呼吸粗重的喘了声,“嗯,我尽量。” 他想慢,但实在不允许。 ...... 浴室里的暖光像一层柔软的纱,裹在两人身上。 恒温花洒还在细细密密地喷着水,氤氲的水汽顺着瓷砖缝隙往上爬,在镜面蒙上一层薄薄的雾。 空气中的暧昧因子烘得愈发浓烈。 陆婉婉靠在沈砚辞怀里,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被他攥住时的灼热温度,脑子里却还在犯懵。 她明明以为在老宅,他多少会收敛些分寸,毕竟长辈就在楼下,稍有动静都可能被察觉,可事实却是,他不仅没安分,反而比在自己家时更 “坏” 了。 方才在洗手台上的画面还清晰地在脑海里回放,陆婉婉的脸颊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发烫,连耳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她强撑着几分气性,想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沈砚辞,可刚要伸手,他又凑了过来,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沐浴露淡淡的柑橘香,搅得她心湖乱颤。 “你走开。” 陆婉婉实在受不了他这黏人的劲儿,说话时声音还有些发颤,带着刚被情动浸染的软糯。 见他又要低头吻自己,她下意识地伸脚去踢他,想拉开些距离,可动作太急,不小心扯到了方才被他折腾得有些发酸的腰,顿时忍不住轻呼了一声,眉尖也微微蹙了起来。 沈砚辞原本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沉了沉,方才那点玩闹的心思全没了,只剩下紧张。 他当做没看见她气鼓鼓的小脸,也没在意她方才要踢自己的动作,一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 那脚踝又白又细,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连青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 他低头,在她脚踝内侧轻轻亲了好几下,柔软的唇瓣带着温热的触感,一下下落在敏感的肌肤上,惹得陆婉婉浑身发麻。 直到对上她越来越气愤的眼神,像只炸毛的小猫,沈砚辞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指尖却还在她脚踝上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 “你....” 陆婉婉震惊得瞪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都在微微颤抖,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她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 他怎么能这么流氓啊!那可是脚啊! 要不是她刚才及时瞪着他,估计他能抱着自己的脚踝一直亲个没完。 第150章 他的“不可信” 沈砚辞却一脸理所当然,他老婆比仙女还漂亮,比世界上的所有都让他稀罕,他恨不得爱死她,怎么做的到不流氓。 甚至还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语气里满是宠溺的纵容:“怎么了,老婆的哪里都是香的,亲几口怎么了?” 他才不管什么礼俗规矩,只要能跟老婆亲近,别说亲脚踝,就算是更亲密的举动,他也毫不在意。 此刻他的脸皮简直厚得无敌,眼里只有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和水润的眼眸,满是化不开的情意。 “讨厌,你欺负我。” 陆婉婉被他这无赖的话堵得说不出话,只能哼唧唧地撒娇,一双水润璀璨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委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能感受到他肌肉的紧实,却怎么也推不动。 脑海里又不受控制地闪过刚刚在洗手台上的画面 。 他当时的眼神有多灼热,动作有多急切,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心跳加速。 她下意识地看向方才的位置,洗手台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像是在无声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脸猛地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脖子都泛起了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嗯,刚刚是我不好,太激动了,吓到你了?” 沈砚辞将她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出手臂,揽过她圆润白皙的肩膀,让她更贴近自己一些。 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轻轻亲了亲,那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男人暗哑的嗓音里还残留着未散的情欲,却又满是温柔,炙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精致明媚的娇颜。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要他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一看到她这副娇软可人的模样,他就像头永远喂不饱的狼,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怎么可能会愿意放过她? 尤其是在老宅这种带着点 “刺激” 的环境里,他反而更想将她彻底占为己有,让她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染上自己的气息。 见她只是埋着头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沈砚辞心里更软了。 他讨好地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的动作带动了浴缸里的水,水花哗哗地往外流,溅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丝毫没影响到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 “老婆还生气呢?” 他伸出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那触感软乎乎的,像上好的棉花糖,让他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眼神里满是宠溺,连语气都放得更柔了:“是老公不对,不该让你害羞,也不该弄疼你。那你说,要怎么罚老公,老公都听你的,好不好?” 陆婉婉被他捏得脸颊微微鼓起,抬头瞪了他一眼,可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怒气,反而带着几分娇嗔。 她伸手拍掉他作乱的手,小声嘟囔着:“谁要罚你,你根本就不会改。” 话虽这么说,可她心里的委屈却已经消散了大半。 她怎么会不知道,沈砚辞所有的 “坏” 和 “流氓”,都只是对着她一个人而已。 他的温柔,他的宠溺,他的小心翼翼,也都只给了她一个人。 这个男人在外冷厉沉稳,在她面前就是讨宠撒娇的大犬狗,搭上他那张英俊夺人的脸,简直让人都想答应。 关键他还特别磨人,试问谁能忍的住? 沈砚辞听出她语气里的松动,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感受着她发丝间淡淡的馨香。 声音低沉又温柔:“我改,只要老婆不生气,我什么都改。以后一定慢慢来,不弄疼你,也不让你害羞,好不好?” 虽然他心里很清楚,这话大概率还是做不到,但此刻哄好怀里的小人儿才是最重要的。 他伸出手,轻轻梳理着她被水打湿的头发,指尖温柔地穿过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还有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心里的最后一点气也烟消云散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闷闷的:“那你说话算话。” “当然算话。” 沈砚辞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与爱意,“我什么时候骗过我的沈太太?” 话音一落,他伸手抬起女孩的下颌,薄唇在她红唇上摩挲着,动作越发过火,惹的她娇喘连连后,愈加的放肆。 “老公~” 男人低哑喘息魅惑又迷人,勾的她情不自禁的入迷。 “谁是流氓,嗯?婉婉是流氓吗?” “唔,你......” 浴缸里的水还在轻轻晃动,暖光依旧,水汽氤氲。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空气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将这浴室里的时光,渲染得愈发缱绻动人。 翌日清晨,老宅的庭院里已洒满了金色的阳光。 晨露还沾在青石板缝隙的青苔上,几只麻雀落在石榴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给这宁静的早晨添了几分生机。 往常这个时候,沈砚辞早就换上运动装,在庭院里跑步或是在健身房锻炼,那股子自律劲儿连沈国立都时常夸赞。 可今天,健身房的门紧闭着,庭院里也没见着他的身影,连平日里准时响起的跑步机运转声,都没了踪迹。 厨房飘来阵阵米粥的香气,白媛枝时不时抬头望向二楼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 昨天晚上她起夜时,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细微的声响,当时还纳闷这小两口怎么还没休息,现在一看这光景,心里顿时跟明镜似的。 这两人啊,定是累着了,不然以沈砚辞的性子,绝不会赖床到这个点。 “老婆子,粥都要凉了,还看什么呢?” 沈国立手里拿着一份早报,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坐下。 他穿着一身舒适的棉麻唐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虽已年过花甲,却依旧精神矍铄。 瞥了一眼白媛枝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二楼,眼底也泛起了几分笑意。 第151 章 毕竟是年轻人 白媛枝这才收回目光,端着粥碗走到桌边坐下,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 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连眉眼都透着欢喜:“你说这俩孩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睡了一上午,连个动静都没有。” 话里虽带着几分 “嗔怪”,语气里却满是欣慰。 她早就盼着沈砚辞和陆婉婉的感情能这般浓烈,如今看到两人这般恩爱,心里比谁都高兴。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难免累着。” 沈国立放下手中的报纸,也不拆穿老伴的明知故问,端起茶杯饮了口清茶。 温热的茶水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茶香,他看着白媛枝那笑的 “不值钱” 的样子,眼底也染上了几分柔和。 就自家儿子那头老牛,自小没交过女朋友,憋了大半生的劲,这不,得了个心头爱,恨不得天天腻乎。 白媛枝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放下手中的勺子,凑到沈国立身边,声音里满是期待:“哎,老头子,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女啊?” 一想到能有个跟陆婉婉一样,有着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说话软糯可爱的小孙女,她的心简直都要被揉化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抱着小孙女在庭院里晒太阳,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教她念唐诗的场景了。 沈国立看着她这副急切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打断她的幻想,只是慢悠悠地说道:“急什么,孩子们还年轻,自有他们的打算。咱们做长辈的,好好照顾他们就好,别给他们太大压力。” 话虽这么说,可他眼底也闪过一抹期待。 特别是上个月见了从前战友的孙子,把他稀罕的,也想早点抱抱自己的孙辈,看着孩子在身边绕来绕去,享受天伦之乐。 “我能不急吗?你看婉婉那孩子,多招人喜欢,要是能有个跟她一样的小孙女,咱们家该多热闹啊。” 白媛枝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向往,“再说了,砚辞都这么大了,咱们也该抱孙子孙女了。我昨天还跟婉婉说,让她多注意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跟我说。” 婉婉,妈妈不在,她这做婆婆的可必定要对孩子多上心,该有的一样不能少。 沈国立放下茶杯,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慢慢咀嚼着,说道:“行了,孩子们心里有数。婉婉那孩子懂事,砚辞又疼她,他们会安排好的。咱们啊,就等着好消息就行了。” 他知道白媛枝是太盼着抱孙辈了,可也明白不能给孩子们太大压力,毕竟生孩子是大事,得看孩子们自己的意愿。 白媛枝这才稍稍收敛了些急切的心情,重新拿起勺子喝起粥来,可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想着抱孙女的场景。 她时不时抬头望向二楼的方向,心里暗暗盼着,这好消息能早点来。 又想到陆婉婉那单薄些了的身子,她赶紧放下勺子起身,“林婶林婶,把库房的那些燕窝,阿胶什么都装上,晚点给孩子们带回去。” “好的,太太。” 二楼卧室的窗帘是浅杏色的亚麻材质,阳光透过缝隙钻进来时,被滤得格外柔和。 风从半开的窗缝里溜进来,轻轻吹动窗帘边角,光影也跟着轻轻晃动,给这静谧的空间添了几分灵动。 陆婉婉还赖在沈砚辞怀里睡得正香,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呼吸均匀又绵长。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几缕调皮的发丝贴在脸颊旁,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落着,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像停歇在花瓣上的蝴蝶。 她的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弧度柔和又甜蜜,显然是在做什么让人心安的美梦 。 或许是梦到了昨日两人在浴室里的亲昵,又或许是梦到了未来一起规划法语学习的场景。 沈砚辞早已醒了,他保持着侧身的姿势,生怕一动就吵醒怀中人。 他的手臂稳稳地环在陆婉婉的腰上,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肌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 垂眸目光落在怀中人的脸上,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连带着平日里锐利的眉眼,都变得柔和起来。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看她熟睡时恬静的模样,看她嘴角那抹甜甜的笑意,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便忍不住了,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吻很轻,带着他唇瓣的温热,像一片羽毛轻轻落下。 “哼......” 哪知,他刚一贴上去,怀中人就哼哼唧唧地发出了不满的轻哼,声音软糯又带着几分娇憨。 女孩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打扰了香甜的美梦,小巧的鼻子也轻轻皱了皱,模样像极了被惊醒后闹脾气的小猫。 沈砚辞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原本还停留在她额间的唇瓣僵住,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他生怕真的扰了她的睡眠,赶紧收回动作,腾出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掌心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像安抚闹别扭的小孩般,温声轻哄:“乖,不搞了,继续睡。” 陆婉婉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安抚,不满的哼唧声渐渐停了。 她在睡梦中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毛茸茸的脑袋轻轻蹭过他的下巴,细腻的发丝扫过他的肌肤,痒得他心头发颤。 这一动,肩上原本就松垮的被单顺势滑落,露出了她光洁的肩头 。 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还留着昨晚上他失控时印下的红痕,深浅不一的印记点缀在雪白的肌肤上,红白交替,透着一种诱人的魅惑。 沈砚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幽暗的眼眸瞬间沉了几分,紧紧盯着那片肌肤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那抹红像是带着灼热的温度,顺着他的视线钻进心底,让他原本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 他的指尖微微蜷缩,克制着想要触碰的冲动,生怕再次惊扰到怀中人。 第152 章 上药 就在这时,陆婉婉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慵懒,嘟嘟囔囔地问:“几点了?” 沈砚辞强压下心底的躁动,目光快速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 ,指针清晰地指向上午十点。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格外温柔:“还早,再睡会儿也没关系。” 说着,他又轻轻将女孩往自己怀里贴了贴,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鼻尖抵着她柔软的脸颊,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灼热的吻再次落下,先是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接着慢慢移向她的唇瓣,带着满满的温情与眷恋。 “唔......” 陆婉婉被这熟悉的温热触感弄醒,轻轻发出一声轻吟,声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睡意。 她没有推开他,反而微微仰头,主动迎合着他的吻,指尖也轻轻勾住了他的脖颈。 他的吻总是这样,一开始看似温柔克制,却藏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渐渐便变得不安分起来,舌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 她缓缓睁开湿润润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几下,清澈的眼底瞬间浮上一层水光,像盛着一汪春水。 视线渐渐聚焦时,男人英俊的脸庞在眼前放大 。 深邃的眼眸里盛着星光,高挺的鼻梁下是线条完美的唇瓣,这张深邃立体的五官,帅得让她心神一晃,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沈砚辞......” 她轻轻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尾音还微微发颤。 明明一开始只是温柔的安抚,怎么就,吻着吻着味道就变了呢? 她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喉结,感受着那处的滚动,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 “嗯?” 沈砚辞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带着被打扰的低哑,却依旧满是磁性,像大提琴的低音弦。 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指尖,唇间的甜软太过诱人,让他完全舍不得松开,只是稍稍退开些许。 鼻尖依旧抵着她的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上,带着沈砚辞身上独有的雪松气息,缠缠绵绵绕在鼻尖。 他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情意,像浸了温水的蜜糖,连那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都染着宠溺的温度,轻声问:“醒了?要不要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端杯温水?” “要,我饿了。” 陆婉婉的声音还裹着未散的睡意,软乎乎的像团棉花。 她说着,小脸往他颈窝里又埋了埋,温热的呼吸扑在他颈间肌肤上,带着淡淡的奶香。 发顶的绒毛蹭过他的下巴,痒得他心底发软,连嗓音都透着没睡醒的模糊,像是在跟他撒娇。 沈砚辞感受着颈间的温热,还有怀中人软得像水的依赖,喉结又轻轻滚了滚。 方才被她勾起来的躁动还没完全压下去,可看着她这副娇气的模样,所有的冲动都化作了满心的柔软。 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毛茸茸的乌发,指腹穿过细腻的发丝,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 “嗯,那起床吃饭。楼下备好早餐了,说不定还有你爱吃的水晶虾饺。” “好,可是我不想动。” 陆婉婉扁了扁嘴,娇气地哼唧了一声。 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像是要把自己完全嵌进他怀里。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他失控的模样,腰腹还有些隐隐的酸意,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他昨天把自己折腾坏了。 她轻轻掐了掐他腰侧的软肉,力道轻得像挠痒,带着点小委屈的嗔怪。 沈砚辞被她这轻轻一掐,不仅没觉得疼,反而低低笑出了声。 胸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到陆婉婉身上,让她更觉得安心。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动,想起昨晚自己的失控,眼底的笑意更浓,却也多了几分愧疚。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更柔:“不想动就再赖会儿,等你想动了,老公抱你下去,好不好?” 说着,他的指尖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往下滑,在她腰侧轻轻揉了揉,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像是在帮她缓解酸痛。 “昨天是我不好,弄疼你了吧?” 沈砚辞的指尖还在她腰侧轻轻揉着,语气里满是歉意,连眼底都漾着藏不住的心疼,生怕自己真的伤着她。 陆婉婉被他揉得舒服,原本因酸痛攒下的那点小委屈,像被温水化开般,瞬间消散了大半。 她在他颈间轻轻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肌肤,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声音也软得发糯:“还好啦,就是有点酸,还有点痛。” 说着,她缓缓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直直望着他。 眼底还裹着刚睡醒的迷茫,像蒙了层薄雾,可那里面盛满的依赖,却清晰得让沈砚辞心尖发颤。 “痛?” 沈砚辞一听这话,瞬间就紧张了,方才还带着笑意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满是焦灼。 他连忙揽过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平在枕头上,自己则快速起身跪坐在床边,手毫不犹豫地就去掀盖在她身上的真丝被单。 “你... 你干嘛?” 陆婉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拽被单,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泛起了热。 她怎么也没想到,沈砚辞会突然要掀她的被子,这也太羞人了。 “我看看,乖乖,让我看看哪里痛。”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急切的心疼,眼神紧紧锁在她身上,丝毫没在意她的羞怯。 等被单被掀开,看到她腰侧和腿根处淡淡的红痕,甚至还有几处轻微的淤青时,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眼底的心疼更浓了。 难怪会痛,昨天他确实太失控了,竟没注意分寸弄伤了她。 沈砚辞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快步走到衣帽间的抽屉旁,从里面翻出一支温和的舒缓药膏。 他坐在床边,挤出一点药膏在指尖,轻轻揉开,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覆在她有红痕的地方,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生怕再弄疼她。 药膏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敷在肌肤上凉丝丝的,缓解了不少酸痛。 第153 章 老宅,不好意思了 陆婉婉躺在床上,脸颊依旧通红,却乖乖地没再乱动。 她看着沈砚辞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的眉头还微微蹙着,眼神里满是自责,心里忽然暖暖的,所有的羞怯都化作了满满的依赖。 擦完药后,沈砚辞又抱着她去了浴室洗漱。 他先帮她挤好牙膏,递到她手里,然后才开始自己洗漱。 等两人都洗漱完,他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松柔软的棉质连衣裙,耐心地帮她穿上,动作轻柔又细致,每一个步骤都透着满满的宠溺。 “好了,咱们下楼吃饭。” 沈砚辞帮她理了理裙摆,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不要,我自己能走,万一被妈他们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陆婉婉连忙伸手推他,小脸通红,满是抗拒。 她可不想被白媛枝和沈国立看到自己被沈砚辞抱着下楼,那样也太丢人了。 “不行,你腰还酸着,万一再扭到怎么办?” 沈砚辞却丝毫不松口,手臂紧紧抱着她,语气坚定,眼里满是心疼,“听话,有我在呢,怕什么。” 陆婉婉知道他是心疼自己,拗不过他,只能红着脸任由他抱着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口时,陆婉婉还紧张地往楼下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大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时,阿姨正好从厨房出来,看到两人连忙笑着解释:“先生,太太,老夫人和老先生一早出去买东西了,说中午要给您二位做些好吃的。” 陆婉婉一听,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红彤彤的小脸也露出了一点笑意,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 还好没被看到,不然真的要羞死了。 沈砚辞低头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看吧,没人,放心了?” 陆婉婉白了他一眼,却还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声音软糯:“知道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去吃水晶虾饺。” “好,这就带你去。” 沈砚辞抱着她走到餐桌旁,轻轻将她放在椅子上,然后才转身去厨房帮她端早餐。 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满是温馨甜蜜的气息。 —————— 深夜十一点的钟声,从城郊半山腰的别墅外传来。 林清瑶缩在赵磊家客厅最角落的沙发边,背靠着冰冷的红木沙发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连指尖都泛着麻木的凉意。 别墅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山里的风卷着落叶,拍在落地窗上,发出 “沙沙” 的声响,像谁在窗外窥视。 可客厅里的景象,却比窗外的夜色还要令人窒息。 水晶吊灯只亮了一半,暖黄的光线勉强笼罩住客厅中央,四周的阴影里,散落着空酒瓶、烟蒂和瓜子壳,活像个被人遗弃的垃圾场。 米白色的羊绒地毯是去年赵磊生日时,合作商送的限量款,此刻却沾满了深色的酒渍,还有几根不同颜色的长发混在绒毛里。 不用想也知道,今晚在这里厮混的,不止她一个女人。 林清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昨晚被赵磊掐出的红痕。 她想起早上出门前,对着镜子化妆的模样:精心烫过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肩头,发尾带着自然的弧度。 黑色眼线画得流畅又精致,睫毛膏刷得纤长卷翘;口红选的是最显气色的豆沙色,衬得她原本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血色。 可现在,镜子里那个优雅骄傲的林家大小姐,早就变成了眼前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头发像一团乱麻,黏在颈间和脸颊上,发尾沾着褐色的酒渍,一缕湿发贴在嘴角,随着她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 她想抬手把头发拨开,却发现手臂重得像灌了铅,只能任由那缕头发在嘴角晃来晃去,蹭得皮肤发痒。 妆容早就花得不成样子,黑色的眼线晕成了一圈,挂在眼下,眼泪混着睫毛膏,在脸颊上留下两道黑色的泪痕,口红蹭得满脸都是,下巴、鼻尖,甚至连额头上都沾着红色的印记,活像个被孩子随意涂抹的娃娃,滑稽又可怜。 身上的白色鱼尾礼服裙是赵磊早上扔给她的,当时他靠在卧室门口,眼神轻蔑地说:“今晚见拆迁办的张总,穿得漂亮点,别丢我的脸。” 这条裙子的布料很薄,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消瘦的曲线。 肩带早就滑落了一边,露出的锁骨处,青紫色的淤青格外显眼。 那是刚刚张总喝醉了酒,捏着她的肩膀调戏她 时留下的,疼得她现在手臂都动不了。 “林小姐,发什么呆呢?” 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惊雷似的炸在林清瑶耳边。她猛地抬头,看到王虎端着一瓶威士忌,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 王虎是赵磊的发小,从小就跟着赵磊在街头混,长得五大三粗,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看着就吓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花衬衫,扣子没扣几颗,露出圆滚滚的肚子,上面还沾着油渍,散发着一股汗味和酒气混合的刺鼻味道。 王虎走到她面前,不等她反应,就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杯,往里面倒满了威士忌。 酒液溢出来,洒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液体顺着指缝往下流,滴在地毯上,又留下一块新的酒渍。 “林小姐,再喝一杯,” 王虎把酒杯塞回她手里,伸手一抱将她揽在怀里,手指故意在她跟前上捏了一把,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的逼迫。 “赵哥说了,你把这杯喝了,他就跟你谈你的事。你家掀不开锅了吧,哈哈哈哈。” “只要你今晚做到位了,放心,钱不是问题。” 这笑声狠狠扎进林清瑶的心脏。 她握着酒杯的手瞬间开始发抖,杯沿碰撞着牙齿,发出 “叮当、叮当” 的轻响,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尾音发颤:“我……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王哥,我胃好疼……” 从下午四点到现在,她已经喝了五杯威士忌,连一口饭都没吃。 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灼热的疼痛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喉咙,每呼吸一次,都像吞了一把碎玻璃。 第155 章 疯狂 她以为赵磊会察觉,会愤怒,会追问她的处境。 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他平淡无波的声音:“上次让你整理的项目报表,明天能交吗?还有,合作方那边的合同,你跟他们对接好了吗?”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丝疑问,只有工作上的琐事,仿佛她的生死、她的屈辱,都与他无关。 王虎笑得更大声,故意对着手机喊:“赵总,你这女人可是够可以的,我很满意!” 听筒里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 “咔哒” 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林清瑶的身体瞬间僵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滑落,砸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等的救赎,等的希望,最终只换来两句冰冷的工作问询,和一个毫不犹豫挂断的电话。原来在他心里,她从来都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下属,甚至连被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听见了吗?” 王虎松开手,粗暴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货,还指望有人来救你?别做梦了!” 林清瑶没有反驳,也没有哭闹,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霉斑。 眼泪还在流,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她想起了陆婉婉 ,那个总是笑得明媚张扬的女人,她有沈砚辞把她宠成公主,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有永远不用担心的安稳生活。 而自己呢?从林家大小姐变成落魄的狗,她想要的男人,想要的身份,想要的地位,都被陆婉婉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而她却被困在这地狱般的角落,连求救都没人愿意回应。 几天后,赵磊拿到了王虎签好的合同,他找到林清瑶,轻描淡写地说:“之前你说的李凤,我帮你教训她,就当是对你‘辛苦’的补偿。” 林清瑶坐在空荡荡的家里,手指反复摩挲着手机屏幕 。 心里满是激动,只要能从李凤那里搜刮到些钱财,那她这些日子的折磨也不算什么了。 “瑶瑶姐,我们找到李凤了,在城中村的小巷里,她正接她儿子小宝放学。” 小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清瑶的心脏猛地一跳,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这些日子遭受的屈辱、赵磊的冷漠、对陆婉婉的嫉妒,全都化作了一股扭曲的快感。 她咬着牙说:“好,你们…… 你们先逼她把藏起来的钱财交出来,然后好好教训她一顿,别让她以后再敢跟我作对!” “好好,,好。” 信号不怎么好,那头的小李回的磕磕绊绊。 她没说要杀了他们,可心里却疯狂地想着:只要李凤和她的儿子死了,她的恨就能解了,她心里的那口气就能顺了。 她在家等消息,客厅里的时钟 “滴答滴答” 地走着,每一秒都像在煎熬。 直到门口传来慌慌张张的敲门声,她冲过去开门,看到的却是小李他们惨白的脸。 “瑶瑶姐,不好了!出人命了!” 小李他们进来,说话的声音在打颤,断断续续的,“我们堵到李凤的时候,她抱着孩子想跑,王虎伸手去拽,那小孩吓得大哭,还用小拳头打王虎…… 王虎急了,就推了李凤一把,她撞到墙上,孩子从她怀里摔出去,后脑勺正好磕在青石板路上……‘咚’的一声,哭声瞬间就没了!” “哐当” 一声,林清瑶手里的手机掉在地毯上,屏幕摔裂了一道狰狞的口子,像她此刻破碎的心脏。 她双腿一软,瞬间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凉,像被扔进了冰窖。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 “孩子死了”“出人命了” 这几个字在反复回荡,像魔咒一样缠着她。 “那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林清瑶抓住小李,颤抖着发声,要是警察查出来,那他们..... “我也不知道啊,你...你去问王哥吧,我只是个办事的,不管我的事。” 说着,小李他们头也不回的跑了。 完了,完了,出人命了。 林清瑶手指抖得像筛糠,好不容易才捡起手机。 屏幕上的裂痕挡住了号码,她按了好几次才拨通母亲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再也忍不住,哭声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爆发出来:“妈…… 我错了…… 我不该听赵磊的…… 我杀人了…… 那个孩子死了…… 我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传来林夫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接着是压抑的哭声,最后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瑶瑶,别怕,你别慌…… 妈来替你扛,妈去自首…… 你还年轻,你的人生不能毁在这上面……” 挂了电话,林清瑶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 “我是主谋,逃不掉的……” 她重复着这句话,眼神却渐渐变了。起初的空洞被怨怼填满,接着是疯狂的不甘,最后,一丝阴狠从眼底深处爬了出来,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瞳孔。 屏幕的裂痕里,她仿佛看到了陆婉婉的笑脸,看到她靠在沈砚辞怀里,笑得那么幸福、那么安稳。 凭什么?凭什么陆婉婉就能一辈子活在阳光下,被人捧在手心? 凭什么她就要在地狱里挣扎,背负着一条人命,一辈子活在悔恨与恐惧里? “要是没有陆婉婉该有多好……”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诡异的执念,“沈夫人的位置,沈家的财富,还有沈砚辞的爱,本来都该是我的。”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透过玻璃照在她的身上,可她却感觉不到半点温暖。 她知道,从那个孩子的后脑勺磕在青石板路上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她是主谋,一定逃不掉的,因为她的嫉妒,她的贪婪,她的不甘,最终把她拖进了深渊,再也爬不出来。 可是,她不甘啊。 要是没有陆婉婉该有多好,这一切都是她的,沈夫人的位置,沈家的身份,那些财富,可为什么,她要出现。 林清瑶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第156 章 放下了 初秋的周三午后,阳光把大学校园里的梧桐叶晒得透亮,金黄的叶片落在石板路上,踩上去发出 “沙沙” 的轻响。 陆婉婉抱着厚厚的法语课本,刚和同学们在图书馆讨论完期末的学业报告,额角沾着一层薄汗,脸颊泛着健康的粉。 结束后,她收拾好书包跟同学们道别。 “陆同学,等一下。” 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陆婉婉回头,看到顾承川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装订好的资料,封面上写着 “法语常用语法梳理”。 “听说你也进了法语组,这个资料对法语学习挺有帮助,尤其是里面的时态总结,我之前备考时整理的,你可以看看。” 顾承川笑着把资料递过来。 陆婉婉连忙接过资料,低头看着资料封面上工整的字迹,连标点符号都标注得格外清晰。 又抬头看向顾承川,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耳尖上的小痣在阳光下格外明显:“谢谢你顾学长!这个资料看起来好详细,我正好在复合时态上总出错,太及时了!” “没事,能帮到你就好。” 顾承川挠了挠头,目光落在她鼓鼓的书包上,,“你这是要回家了?” “不是哦,” 陆婉婉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她和沈砚辞的聊天记录 。 沈砚辞半小时前发了句 “等你过来,让李沉带你去买爱吃的草莓蛋糕”,文字后还跟着一个猫咪蹭脸的表情包,语气里满是宠溺。 “下午没课,我要去找我先生,他说让李沉陪我买草莓蛋糕呢!” 说起沈砚辞时,她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下来,眼底也泛起温柔的光,像把午后的阳光都揉进了眼里,连声音都甜得发腻。 顾承川脸上带着笑意,“那快去吧,别让沈先生等急了。路上注意安全。” “嗯!顾学长再见!” 陆婉婉挥挥手,抱着资料和书包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音符,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只快活的小蝴蝶。 梧桐叶落在她的发梢,她随手拨掉,指尖还捏着那叠法语资料,心里想着 “晚上可以和沈先生一起看,不懂的还能让他教我,顺便分他一块草莓蛋糕”。 顾承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梧桐道的尽头,心境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自从上次看到陆婉婉靠在沈砚辞怀里笑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小心翼翼的喜欢,注定只能藏在心底。 他曾纠结过、不甘过,甚至想过要不要再努力一把,可看到陆婉婉提起沈砚辞时眼底的光,他突然就释怀了。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她能幸福吗? 现在她身边有能把她宠成公主的人,有安稳的生活,有明媚的笑容,这样就够了。 风轻轻吹过,卷起地上的梧桐叶,顾承川笑着摇了摇头,把手里剩下的另一份资料塞进包里,这份是给李爽准备的,等会去拿给她。 他心里那点执着和郁结像被风吹散了,只剩下淡淡的祝福 。 以后,他就做她的学长,在学业上帮她一把,看着她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也是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走出校园大门,街头的阳光依旧温暖,却多了一丝初秋的凉意。 街边的咖啡店飘出浓郁的拿铁香,路过的小朋友手里拿着彩色的气球,牵着妈妈的手笑着跑过,气球上的小熊图案在阳光下格外可爱。 冷风吹来带着寒意,陆婉婉却不觉得冷,她把资料抱在怀里,想起沈砚辞早上出门时说的 “等你放学了,让李沉带你去买爱吃的草莓蛋糕”,心里就像被灌满了蜜,脚步也加快了些。 不远处,黑色的轿车正停在路边,李沉穿着黑色西装,站在车旁等着,看到陆婉婉,立刻迎上去:“夫人,先生特意叮嘱我,让您慢慢选,不用急。” 他接过陆婉婉手里的书包和资料,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怕被压坏。 陆婉婉笑着点头,坐进副驾驶:“李沉,咱们去上次那家‘甜时光’甜品店好不好?他们家的草莓蛋糕上面有新鲜的草莓,奶油也不腻。” “好,都听夫人的。” 李沉发动车子,平稳地往甜品店的方向开。 车窗半开着,风带着街头的烟火气吹进来,陆婉婉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拿出手机,给沈砚辞发了条语音,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笑意:“沈先生,我出发啦,去买草莓蛋糕啦,我要选最大的那个,大概四十分钟到哦!” 车子很快就到了 “甜时光” 甜品店。 玻璃橱窗里摆放着精致诱人的甜品,巧克力慕斯上撒着金箔,芒果班戟裹着透亮的糯米皮,而最显眼的,就是最上层的草莓蛋糕 。 雪白的奶油上铺满了新鲜的草莓,红色的果肉透着水润,还淋了一层亮晶晶的草莓酱,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开。 陆婉婉推开门,浓郁的奶油和蛋糕的香味扑面而来,让人心情愉悦。 店员笑着迎上来:“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我要三个草莓蛋糕,还有两个芒果班戟,麻烦帮我装起来,谢谢。” 陆婉婉指着橱窗里的蛋糕,眼睛亮晶晶的,“草莓蛋糕要上面草莓最多的那个!” “好的,稍等。” 店员很快就把蛋糕和班戟装好,放进精致的纸袋里,还送了两小盒草莓酱,“这是我们店的赠品,您可以搭配蛋糕吃。” 陆婉婉接过纸袋,用沈砚辞给她的副卡付了钱 。 沈砚辞特意给她办了张副卡,说 “想买什么就买,别委屈自己”,之前她还不好意思,如今倒是半点不觉得了。 自家男人的就是她的。 她提着纸袋,跟店员道谢后,推开玻璃门往外走。 李沉的车子就停在对面的路边,陆婉婉看着斑马线的绿灯亮了,提着纸袋,快步走过去。 纸袋里的蛋糕香气飘出来,她还在想着 “等会儿沈砚辞看到蛋糕,会不会夸我会选”。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空气! 陆婉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从侧面直冲而来,车速快得像失控的野兽,朝着她的方向撞过来! “夫人!小心!” 李沉在对面惊慌地大叫,脸色瞬间惨白,立刻冲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 第157 章 受伤 “啊!” 陆婉婉只觉得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得飞起来,手里的纸袋掉在地上,草莓蛋糕摔了出来,奶油和草莓撒了一地,亮晶晶的草莓酱溅在路边的石阶上,像一滩刺眼的红。 她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视线渐渐模糊,耳边还能听到李沉的呼喊声,可下一秒,她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陆婉婉才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手腕上还插着输液管,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 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婉婉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担忧和急切。 沈砚辞立刻凑到床边,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也皱巴巴的,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握住陆婉婉的手,指尖的温度带着颤抖:“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的?告诉老公,别忍着。” 陆婉婉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水……” 沈砚辞立刻拿起旁边的温水,用棉签蘸了水,轻轻擦拭她的嘴唇,动作温柔得像怕碰坏易碎品:“慢点喝,别呛到。” 等她的嘴唇湿润了些,他才用小勺子,一点点喂她喝水。 温热的水流过喉咙,陆婉婉终于舒服了些,她看着沈砚辞担忧的脸,小声问:“沈先生,我…… 我怎么会在这里?蛋糕呢?” 她还惦记着那盒草莓蛋糕,惦记着要和他一起吃。 沈砚辞的眼神暗了暗,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沙哑:“婉婉,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这件事是林清瑶干的,她先是报复了李凤母子,结果失手打死了李凤的儿子,知道自己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就把怨恨都撒在你身上,想着拉你一起下地狱。” 他顿了顿,语气里满是自责:“是我太大意了,没早点察觉到她的疯狂,没派人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罪。” 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眼底的愧疚像潮水般涌出来。 他一接到李沉的电话,就立刻赶到医院,看着陆婉婉浑身是伤地躺在急救室里,他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那一刻,他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自己该怎么办。 “不是…… 才不是你的错。” 陆婉婉虚弱地摇了摇头,用没输液的手轻轻拍了拍沈砚辞的手背,“明明是她不好,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却要怪别人……老公,你别自责,我没事的,你看,我还能跟你说话呢。”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让他安心,可因为疼痛,笑容显得有些苍白。 “傻丫头,都这样了还想着安慰我。” 沈砚辞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吻去她额角的冷汗。 “你放心,林清瑶已经被抓进去了,警方已经掌握了她的犯罪证据,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她静静地听着沈砚辞絮絮叨叨的叮嘱,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 他先是伸手将滑落的被子轻轻拉到她的肩头,指尖仔细地掖好被角,生怕冷风灌进来; 接着又俯身调整输液架的高度,眼睛盯着滴液速度,反复确认 “这样会不会太快”“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没过多久,又快步走到病房门口叫护士,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连对护士说话都放软了姿态:“麻烦您再帮她检查一下,她刚才说有点头晕。”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小心翼翼的守护,每一句话都裹着化不开的温柔。 陆婉婉乐了,心里暖暖的,连身上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她的英俊帅气的老公怎么变成老妈子了呢? 护士检查完,说只是轻微的眩晕,让她多休息,沈砚辞才松了口气,又转身去拿保温桶 。 里面是他特意让家里阿姨做的小米粥,熬得软烂,还放了点红枣,适合病人吃。 “来,婉婉,咱们吃点粥,垫垫肚子。” 沈砚辞坐在床边,拿起勺子,先吹了吹粥,确认温度刚好,才递到陆婉婉嘴边。 陆婉婉张了张嘴,小米粥的温热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枣香。 她吃了小半碗,就觉得有些累,沈砚辞也不勉强,帮她擦了擦嘴角,又扶着她躺好,调整好枕头的高度:“累了就睡会儿,我在这儿陪着你。” 陆婉婉确实累了,点点头,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沈砚辞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手指轻轻拂过她额角的碎发,眼底满是疼惜。 直到确认她呼吸平稳,睡得安稳,他才缓缓起身,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的美梦,悄悄带上门,转身走向走廊。 走廊的灯光有些昏暗,映得沈砚辞的脸色愈发沉冷。 他刚走几步,就看到李沉和周宇瑾站在不远处,两人都穿着黑色西装,神色紧张地等着,看到沈砚辞,立刻迎了上来。 “人呢?” 沈砚辞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发沉的脸色、冰冷的气息像寒冬的风,让李沉和周宇瑾猛地发怵,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完了,完了。 两人心里同时冒出这个念头 。 他们太熟悉沈砚辞这副模样了,上一次他这么盛怒,还是因为夫人,发了好大的火。 这次,夫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沈砚辞的怒火恐怕只会更盛。 周宇瑾咽了咽口水,率先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又谨慎:“林…… 林清瑶已经被抓获了,警方在她的住处搜到了策划报复的证据,后面牵扯关联的人物,包括帮她盯梢的、提供车辆的,也一并交由警方处理了,一个都没漏。” 沈砚辞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纽扣,眼神冷得像冰:“赵家是吧?” 他没问 “是不是赵家”,而是用了肯定的语气 ,林清瑶背后有赵家的影子,他早就查到了,若不是赵家默许,林清瑶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是的。” 周宇瑾点头,“赵磊作为林清瑶的直接关联人,警方已经传讯过了,他虽然没直接参与报复,但之前与林清瑶合谋算计李凤的事情,也被翻了出来。” “让警方好好‘关照’赵家,” 沈砚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把他们这些年暗地里做的勾当、犯罪的信息,全部整理好,公布出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动我沈砚辞的人,是什么下场。” 他从不主动惹事,但也绝不怕事,尤其是涉及到陆婉婉,谁都别想好过。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周宇瑾立刻应下,不敢有丝毫耽搁。 第158章 有老公在,放心 这时,李沉也上前一步,头埋得更低了,语气带着深深的自责:“先生,夫人这次受伤,都是我的过失。我没能及时发现危险,没能保护好夫人,我接受任何惩罚。” 他跟着沈砚辞多年,从未出过这样的差错,这次陆婉婉出事,他比谁都愧疚。 沈砚辞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立刻说话。 走廊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李沉的手心渗出了冷汗,等着他的责罚 —— 他知道,以沈砚辞对陆婉婉的重视,就算是让他离开,他也认了。 过了几秒,沈砚辞才开口,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刚才的怒火:“惩罚?你现在最该做的,是记住这次的教训。”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疲惫,想到女孩说起李沉时的感激,他咽下不悦和烦躁。 语气却依旧坚定,“婉婉还在里面躺着,她醒来要是知道你因为这事受罚,肯定会难过。这次,我不罚你,但你记着,下一次,无论发生什么,都必须保证她的安全,哪怕用你的命去换。” 李沉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感激,又带着一丝决绝:“谢谢先生!我记住了!以后就算拼了我的命,也绝不会让夫人再受一点伤害!” 沈砚辞没再说话,转身走向病房门口 。 他还是放心不下陆婉婉,想回去守着她,哪怕只是看着她的睡颜,心里也能踏实些。 病榻旁的牵挂:请假与陪伴 保温桶里的排骨粥还冒着热气,沈砚辞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粥,确保温度均匀后才递到陆婉婉嘴边。 女孩小口小口地咽着,排骨炖得软烂脱骨,粥里还加了切碎的胡萝卜丁,是她喜欢的味道。 可吃到一半,沈砚辞轻声说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停下了动作。 “婉婉,我已经跟学校帮你请了一周的假,这几天你就在医院好好养伤,别想着上学的事。” 陆婉婉愣了愣,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她咽下嘴巴里的排骨粥,喉咙里却像堵了东西,连带着粥的香味都淡了几分。 水汪汪的眼眸里满是不安,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小脸上写满了焦虑:“请假这么久啊?可是我这学期刚加了法语组的课程,本来就有点跟不上,现在请假,会不会落下更多?到时候肯定赶不上同学们了……” 她越说越慌,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病号服的衣角。 之前和同学们讨论学业时就觉得吃力,好不容易找到了点学习节奏,偏偏又在这个节骨眼受伤,一想到落下的课程和可能落后的进度,她心里就没底,连带着身体的疼痛都变得明显起来。 沈砚辞看着她紧张得泛红的眼角,放下勺子,伸手捏了捏她可爱的腮帮子,指腹感受着她脸颊的柔软,语气满是温声的诱哄:“乖乖,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课程落下了有什么关系?这些天的内容,我亲自给你补。你忘了?你先生当年可是法语竞赛的金奖,教你绰绰有余。” 他故意提起自己的 “战绩”,想让她放宽心,可陆婉婉一听,反而更急了。 她微微坐直身体,因为动作牵扯到手臂的擦伤,忍不住蹙了蹙眉,却还是坚持说:“那你工作怎么办?你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还要跑医院照顾我,要是再抽时间给我补课,肯定会累坏的。要不我还是跟老师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把课件发给我,我自己先预习着,等出院了再去学校问同学……” “老婆。” 沈砚辞无奈地叹了声气,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打断了她的话。 他看着女孩漂亮小脸上布满担忧,那双水汪汪的眼眸下一秒就要淌泪花了,看的他心里又暖又疼 。 她都伤成这样了,想的还是怕耽误自己的工作,从来没考虑过自己有多难受。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又藏着满满的温柔:“相信我,好吗?工作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周会把重要的事务交给周宇瑾处理,我主要留在医院陪你。你只要好好把身子养好,剩下的所有事,都交给老公来解决,嗯?” 他怎么能让她在养伤的时候还惦记着学业和自己的工作? 她是因为自己没能及时察觉林清瑶的恶意才受伤,他心里本来就满是愧疚,如今听她这么替自己着想,更是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难受。 陆婉婉看着他紧蹙的眉头,那抹担忧深深印在他的眉宇间,到了嘴边的话又慢慢咽了回去。 她知道沈砚辞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更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 她抬起没输液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头,指尖小心翼翼地顺着眉骨摩挲,像是要把那抹褶皱一点点舒展开来:“我知道了,我乖乖的,好好养身体,不胡思乱想了,其他的都慢慢来。” 沈砚辞被她这副小大人似的哄人模样逗得低笑出声,他握住她的小手,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亲了亲,温热的触感让陆婉婉的耳尖悄悄泛红。 “这才乖。” 他拿起勺子,又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快把粥吃完,等会儿爸妈要来看你,他们特意炖了你喜欢的鸽子汤。” 陆婉婉点点头,乖乖张嘴继续吃粥,心里的焦虑渐渐被沈砚辞的温柔抚平。 原来被人这么细心呵护着,连担心学业的不安,都能慢慢消散。 没过多久,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白媛枝和沈国立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白媛枝手里拎着保温桶,沈国立则抱着一篮新鲜的水果,两人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病床上的陆婉婉身上,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满是心疼。 “我的婉婉啊,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白媛枝快步走到床边,放下保温桶,小心翼翼地拉起陆婉婉没受伤的那只手,眼神落在她手臂和脸上的擦伤上,眼眶瞬间就红了,“这得多疼啊?受了这么大的罪,瞧着小脸都瘦了。” 这话有些夸张的成分了,受伤后,沈砚辞把她的伙食管的严格,三餐不落不说,连点心水果都是按时安排好的。 陆婉婉偷偷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感觉还胖了呢。 沈国立也在一旁点头,平时严肃的脸上满是疼惜:“婉婉,别担心,好好养伤,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说,千万别委屈自己。” 他说着,把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又拿出一个暖手宝,“知道你手脚容易凉,特意给你带了暖手宝,充电的,冷了就用。” 陆婉婉看着眼前满是心疼的父母,心里暖暖的,忍不住笑了笑:“爸妈,我没事的,医生说只是小擦伤,过几天就能好了,你们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白媛枝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鸽子汤香味飘了出来,“我特意给你炖了三个小时,加了红枣和枸杞,补身体的,等会儿让砚辞给你盛一碗,一定要喝完。” 沈砚辞在一旁笑着点头:“妈,您放心,我一定盯着她喝完。” 第159 章 看望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窗户,落在陆婉婉缠着纱布的手臂上,护士刚给她换完药,轻声叮嘱。 “沈太太,您的腿部还有轻微骨裂,需要再住院观察一周,避免后续出现后遗症,这段时间尽量别下床走动,有需要随时按铃。” 陆婉婉点点头,看着护士离开的背影,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原本以为只是小擦伤,没想到还要住院这么久。 沈砚辞坐在床边,指尖轻轻碰了碰她没受伤的手背,语气带着一丝歉疚:“本来想请两天假好好陪你,结果临时来了几个紧急项目,实在走不开身。” 他昨晚就跟周宇瑾通了一整晚电话,把这周的工作重新排期,尽量把能提前处理的事务都挪到白天,可还是有几个重要会议必须亲自到场。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淡淡的红血丝,知道他肯定又熬夜处理工作了,连忙摇摇头。 生怕他担心,又调皮的眨眼睛:“没关系的沈先生,你安心去工作,我在这里很乖的,有妈妈陪我,而且还有护士姐姐照顾呢。” 话虽这么说,沈砚辞还是放心不下。 他俯身帮她把枕头调高些,又掖了掖被角,语气带着承诺:“我已经跟周宇瑾说好了,每天加快速度处理工作,尽量不加班,下了班就立刻过来陪你,晚上也在这里守着你。” 白天的陪护,他早就拜托了白媛枝 。 白媛枝一听说陆婉婉要住院,立刻推掉了所有活动,每天早上提着熬好的汤品过来,中午陪她吃饭,下午还会给她读几页书解闷。 有母亲在身边,沈砚辞也能稍微安心些,只是每天上班时,还是会忍不住每隔一小时就给陆婉婉发消息,问她 “有没有按时喝汤”“要不要吃水果”“有没有想我”。 感觉比她这个伤患还需要关注呀。 这天下午,白媛枝刚给陆婉婉削好苹果,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一群穿着校服的身影涌了进来。 是陆婉婉的同学们。 李爽第一个冲到床边,看着她手臂上的纱布和脸上淡淡的擦伤,眼睛瞬间就红了:“婉婉!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啊?疼不疼?” 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甜品盒,打开里面是陆婉婉喜欢的草莓大福,语气带着心疼:“这是我特意去‘甜时光’给你买的,你之前说这家的草莓大福最好吃,快尝尝,吃完心情就好了,早点好起来跟我们一起上课!” 旁边的同学也纷纷围上来,有人递上亲手画的贺卡,有人拿出课堂笔记:“婉婉,这是我们整理的这周课堂重点,你要是看不懂,等你出院了我们再给你讲!” “老师还问起你呢,说等你回来给你单独补法语课,让你别担心落下课程。” 顾承川站在人群后,手里拿着一叠装订整齐的资料,等同学们说完,才慢慢走上前,把资料递到陆婉婉手里:“这是法语组这周的课程内容,我把重点语法和课后习题都标出来了,你要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发消息,我给你讲解。” 资料上的字迹工整清晰,重点内容用不同颜色的笔做了标注,甚至连易错的语法点都写了详细解析,看得出来是花了很多心思整理的。 陆婉婉捧着资料,心里暖得发涨,眼眶也有点发热:“谢谢大家,你们特意跑来看我,还帮我整理资料,我……” 她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差点掉下来 。 这段时间因为受伤的焦虑,因为住院的不安,在看到同学们的瞬间,全都化成了满满的感动。 白媛枝在一旁笑着递过纸巾,又端起水果盘:“来,同学们有心了,快坐,吃点水果,别站着了。” 李爽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紧紧拉着陆婉婉没受伤的手,絮絮叨叨的声音里满是想念:“婉婉,你不知道,你不在学校的这几天,法语课都没人跟我一起讨论题目了。上次老师讲的复合时态,我还是没弄明白,等你好了,咱们一定要找个下午,去图书馆好好捋一捋,你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旁边的同学也跟着附和,原本安安静静的病房,瞬间热闹起来,连空气里都飘着青春的暖意,把之前住院的沉闷驱散了大半。 顾承川站在人群边缘,看着陆婉婉被同学们围着笑的模样,眼底泛起淡淡的笑意。 他没再多打扰,等大家的话题稍歇,才慢慢走上前,语气温和:“婉婉,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顿了顿,他又想起什么,补充道,“你要是有不懂的题目,等回学校了,我可以帮你补上,之前整理的资料里有标记难点,到时候咱们对着看更清楚。” 陆婉婉连忙摇摇头,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谢谢顾学长,不过太麻烦你啦。我知道你社团还有好多事要忙,而且老师也说等我回去给我单独补课,我自己也能先对着资料琢磨,肯定没问题的。”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耽误顾承川的时间,更不想让他多费心。 旁边的李爽听到这话,心里悄悄捏了把汗。 她知道顾承川之前对婉婉有过好感,怕他被拒绝后会尴尬。可没等她开口打圆场,就见顾承川淡淡一笑,眼底没有丝毫失落,反而带着释然:“行,那我先走了。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说完,他又跟白媛枝点了点头,才转身轻轻带上门离开。 李爽这才莫名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想着:看来是真的放下了呀。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 顾学长人长得帅,性格又好,对婉婉也细心,没能在一起确实有点可惜。 可感情的事本来就不是能预设的,婉婉有沈先生那么疼她,顾学长以后也会遇到合适的人,只要大家都好好的,就够了。 “李爽,来吃点水果。” 白媛枝端着刚切好的果盘走过来,把叉子递给她,又给其他同学分了水果。 “谢谢你们特意跑来看婉婉,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同学们接过水果,又陪陆婉婉聊了会儿天,有人给她讲学校里的趣事,有人跟她吐槽难搞的专业课。 直到看到陆婉婉眼底泛起淡淡的疲惫,知道她需要休息,纷纷起身告辞。 第160 章 男人的醋劲 送走同学们后,病房又恢复了安静。 白媛枝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温柔:“你看,这么多人关心你,要好好养伤,别辜负大家的心意。” 陆婉婉点点头,拿起手机,指尖飞快地给沈砚辞发了条消息,还配了个开心的表情包:“沈先生,同学们来看我了,还帮我带了资料和甜品,我好开心~” 没过多久,沈砚辞的消息就回了过来,还附带了一张他在办公室的照片 。 照片里他穿着深灰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手里拿着文件,背景是落地窗外的江景,文字写着:“嗯,同学们有心了,老公快下班了,马上回去陪你。” 可发完这条消息的沈砚辞,却没立刻放下手机。 他盯着屏幕上 “同学带的资料” 几个字,眉头悄悄蹙了起来,心里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 能这么积极给婉婉整理资料的同学,无非就是那个叫顾承川的学长罢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哼,他老婆有他在,还用得着别人补功课? 之前法语时态都是他教的,婉婉最听他的讲解,别人整理的资料再好,能有他讲得清楚? 不过这点小情绪没持续多久,他就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在一边,重新拿起文件。 冷硬的五官在办公室灯光的映照下,线条依旧凌厉,可眼底的醋意却渐渐被对陆婉婉的牵挂取代 。 不管是谁送的资料,只要婉婉开心、能好好养伤就好,等他下班回去,一定要好好陪她,顺便 “不经意” 地提一句,他整理的法语笔记比任何人的都详细。 窗外的光线渐渐暗沉,把天空染成变成了灰色。 沈砚辞加快了处理文件的速度,指尖划过纸张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不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下班,回去陪他的小妻子。 周宇瑾送资料进来,发觉书桌后方的的男人,气息比刚刚沉了不少。 他心里懵了,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怎么觉得领导很高兴的呢? —————— 出院这天,她穿着沈砚辞特意给她选的米白色针织裙,领口绣着小小的雏菊,衬得她脸色红润,眉眼间满是鲜活的气息 。 经过一周的休养,之前因受伤而苍白的小脸早已恢复气色,没有一点病患的瘦弱惨白,反而透着被精心呵护的娇憨。 “回家就能吃到陈姨做的糖醋排骨了。” 陆婉婉靠在沈砚辞的怀里,指尖轻轻戳着他放在腰上的手背,语气里满是期待。 住院这些天,她最想念的就是家里的饭菜,还有他们舒服的大床。 沈砚辞垂眸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这些天,他一直没跟陆婉婉提林清瑶的事,怕她刚好转的心情又受影响,可他知道,这件事终究要告诉她。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停在自家门前。 沈砚辞直接抱起小妻子下车,脚步沉稳的往屋里走去。 陆婉婉熟练的依偎在他怀里,这些天她做什么都是他抱着自己去的。 他生怕她磕了碰了,时刻的担心着。 陆婉婉抬头看着男人冷硬的下颌线,好似她住院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 想着他办公室和医院两头跑,晚上又陪护,实在是辛苦。 走进客厅,陈姨早已备好饭菜,糖醋排骨的香味飘满了屋子。 可陆婉婉却注意到沈砚辞的神色有些不对 。 他冷冽的眉宇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不像平时那样满眼都是笑意。 “沈先生,你怎么了?” 陆婉婉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是不是公司还有事没处理完?” 沈砚辞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婉婉,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他顿了顿,看着陆婉婉疑惑的眼神,继续说道,“之前撞你的人,是林清瑶。她因为报复李凤母子失手杀人,知道逃不掉,就想拉你一起…… 不过你放心,她已经被警方抓了,关联的人也都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陆婉婉握着他的手猛地一紧,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满是惊讶:“所以,他们已经被抓了?” 她之前只知道自己是被车撞了,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缘由,更没想到是林清瑶。 想到她对沈砚辞的爱慕,陆婉婉似乎明白了。 “嗯,警方都已经处理了,以后……” 沈砚辞说到一半便顿住了,话里的底气渐渐消散。 他看着眼前的陆婉婉,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起前世 。 前世的她,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没能躲过那些恶意,最终落得悲惨的结局。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好好保护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想到这,沈砚辞心痛到难以呼吸。 他俯身靠近,高挺的鼻梁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暗哑的声音里满是自责:“乖乖,对不起。” 对不起,前世没能护你周全; 对不起,今生还是让你受了伤; 对不起,让你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遭遇了这些黑暗。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痛楚,愣了愣。 她不喜欢看沈砚辞这样 ,这样失落、这样难过,像失去了所有底气。 在她心里,她的沈砚辞本该是自信沉稳、帅气又厉害的,是能为她遮风挡雨的依靠,而不是现在这副满是自责的模样。 于是,她伸出双手,轻轻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英俊脸颊,软糯的嗓音像带着暖意的春风,说着世上最暖心的话:“你不要道歉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道歉的。我不喜欢你难过,看到你这样,我也会不开心的。” 说着,陆婉婉微微仰头,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他温热的薄唇。 这个吻很轻,很温柔,像羽毛拂过心尖,却带着她满满的心意。 她想把自己的喜欢、自己的在意都告诉他,想让他知道,她一点都不怪他,她只要他好好的。 她好爱他,很爱很爱。 所以,沈砚辞难过,陆婉婉会比他更难受。 第161 章 爱意藏在语法与青提里 沈砚辞垂着眼眸,怔怔地看着他的小妻子。 她的眼睫轻轻颤动,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吻得专注又投入,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吻,却像惊雷般在他心里炸开,让他不受控制地心动。 心房瞬间瘫成了一汪水,所有的自责、所有的愧疚,都被这温柔的吻融化,只剩下满腔的爱意。 他伸手扣紧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唇间的吻被他夺回主权,从温柔变得炙热又浓烈,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老婆,老婆,我爱你。”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宣泄。 陆婉婉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身体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却还是努力仰头,回应着他的热情:“嗯,我... 我也爱你。”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却无比清晰。 直到两人都快缺氧,沈砚辞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湿润的唇瓣,眼底满是宠溺与珍视。 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水渍,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以后,我会更小心,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了。”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安稳。 沈砚辞是世界上最好,最棒的老公了。 没有他,哪里有现在的陆婉婉,他是赋予了自己全部人生的人啊。 ........ 晚餐的最后一道糖醋排骨被陆婉婉吃得干干净净,油亮的酱汁沾在她的唇角,像颗小小的红宝石。 陈姨收拾碗筷时,看着女孩圆滚滚的肚子,忍不住笑着打趣:“夫人这胃口,比住院前还好,脸颊都透着红,先生看了肯定高兴。” 沈砚辞坐在一旁,指尖捏着一张温热的湿纸巾,动作轻柔地帮她擦去嘴角的酱汁,指腹不经意蹭过她柔软的唇瓣,眼底满是化不开的笑意:“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以后想吃,陈姨天天给你做,把我们婉婉养得白白胖胖的。” 陆婉婉点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能感受到皮肤下的温热。 她靠在餐椅上,打了个满足的饱嗝,眼睛弯成了月牙 。 住院时没胃口,如今能痛痛快快吃一顿喜欢的菜,连空气都变得香甜。 初秋的夜晚带着凉意,客厅里的暖灯将光线调得柔和,米白色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将窗外的夜色与凉意隔绝在外,只留下一室暖融融的温馨。 沈砚辞刚起身想陪她在客厅散步消食,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 “周宇瑾” 三个字格外显眼。 “嗯,按之前的方案执行就行,有问题明天再开会讨论。”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一丝工作时的严肃,却又刻意放轻了语调,怕吵到身边的陆婉婉。 他走到落地窗前接电话,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沙发上的女孩。 她正抱着毛茸茸的靠枕,靠在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嘴角还带着饭后未散的笑意,看着娇俏又可爱。 挂了电话,沈砚辞走回沙发旁,俯身揉了揉她的发顶,指尖能感受到发丝的柔软顺滑:“好了,工作的事处理完了,咱们该补课了。” 之前住院落下的法语课程,他早就跟陆婉婉约定好,出院后每天晚上补一小时,既能跟上进度,又不会让她太累 。 他舍不得让她因为学业熬夜,更怕她累着刚恢复的身体。 陆婉婉立刻坐直身体,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好呀!我去拿课本!” 她小跑着冲进书房,白色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只快活的小蝴蝶。 没过多久,她抱着一摞书出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可爱的小熊家居服。 是她上个月跟李爽去逛街的时候买的情侣款,米白色的纯棉布料上印着浅棕色的小熊图案,领口还有个小小的粉色蝴蝶结,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 沈砚辞看着她身上的家居服,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同款的深灰色款,忍不住笑了,眼底满是宠溺:“咱们这算不算是‘小熊情侣装’?穿出去别人肯定知道你是我的人。” 陆婉婉的耳尖瞬间泛红,像染上了胭脂,她拉了拉衣服的下摆,小声反驳:“才不是呢,就是普通的家居服,谁跟你是情侣装呀。”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 桌几上还摆着阿姨的洗了刚端上来的水果,有草莓和青提,颗颗饱满透亮,果肉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暖灯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陆婉婉见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明明晚饭她吃的那样多,这会又嘴馋了。 沈砚辞当然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反应,轻笑着先摘了颗青提喂到她嘴边。 小姑娘啊呜一声,吃的腮帮子鼓囊囊的,可爱的他低头亲了好几口。 “好了,先学习,等会再吃。” “好吧。” 某些时候,他的老婆还是个很可爱的宝宝,需要他耐心的哄。 没过多久,陆婉婉的笔尖顿住了,她盯着课本上的 “过去完成时” 语法题,眉头轻轻蹙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川字。 下意识地咬着下唇,露出两颗可爱的圆圆的牙齿,像只遇到难题、不知所措的小松鼠。 她反复在草稿纸上写着 “had done” 的结构,笔尖在纸上划了又划,却还是不确定自己的答案对不对。 犹豫了半天,终于抬头看向沈砚辞,声音软乎乎的,带着一丝委屈:“沈先生,这道过去完成时的语法题我又错了,你看我是不是很笨呀?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沈砚辞俊逸的脸庞露出笑意,放下手里的书籍,伸手刮了刮她笔挺的鼻梁,动作却温柔得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我老婆才不笨,只是这语法有点绕,很多人刚开始学都会弄混,来,我教你,保证你一学就会。”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语气带着蛊惑,像在哄小孩:“乖,过来坐我腿上,这样看得更清楚,我讲得也更方便。” 陆婉婉脸颊一红,像熟透的红苹果,却还是听话地起身,小心翼翼地坐在沈砚辞的腿上,又怕自己太重压到他 。 第162 章 温柔相伴 沈砚辞伸手环住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些,手臂的力度刚刚好,既不会让她觉得勒,又能稳稳地抱着她; 另一只手拿起钢笔,指腹轻轻捏着她的手,让笔尖落在课本上的错题旁,在 “had done” 结构下画了一道浅浅的横线,线条笔直又清晰。 “你看,这里要先判断动作发生的先后顺序,‘过去的过去’才用这个时态。”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旋律,凑在陆婉婉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尖,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连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为了让她更好理解,他举的例子都是她熟悉的日常场景,没有一点抽象的概念:“比如我昨天晚上 7 点到家时,你已经........” 他还特意把 “昨天晚上”“沙发上”“等着我” 这些细节说出来,怕她记不住抽象的语法规则 。 他知道她对熟悉的日常场景更敏感,这样举例她更容易理解。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的体温,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她看着他认真讲解的侧脸 ,暖灯的光线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像两把小扇子,说话时嘴唇轻轻动,吐字清晰又温柔,连嘴角的弧度都带着耐心。 心里突然暖得发涨,鼻尖也有点酸。 她想起从前读高中时,遇到不会的题目只能自己对着答案琢磨,有时候琢磨半小时都弄不明白,只能委屈地趴在桌子上哭,眼泪打湿了作业本也没人安慰。 那时候她总想着,要是有人能教她就好了,哪怕只是简单地讲一道题也好,哪怕只是说一句 “别着急,慢慢来” 也好。 可现在,沈砚辞不仅教她,还把复杂的知识拆成简单的日常例子,像喂小孩吃饭一样,一点一点喂到她嘴边,连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生怕她听不懂、学不会。 这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珍视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往沈砚辞怀里又缩了缩,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 脸颊贴在他的衬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声像温柔的鼓点,让她觉得无比安稳。 她小声说:“沈先生,有你真好。” 声音轻得像耳语,却清晰地落在沈砚辞耳里,带着她满满的依赖和喜欢。 沈砚辞感受着怀中小小的重量,感受着她对自己的依赖,指尖不自觉放慢了翻课本的速度,连翻动纸张的动作都放轻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头发上的清香混着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让他心里满是甜蜜,像被喂了好大一口糖果。 “傻瓜,我是你的沈先生,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轻声说,声音里满是宠溺。 心里却在想:“她要是永远这么依赖我就好了,不用长大,不用面对外面的风雨,不用受一点委屈。 但他的女孩很厉害,很努力,所以,她该走向更大的世界。 自己要做的就是成为她最坚强的后盾,给她攒够一辈子的安稳,让她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安安心心写题,开开心心吃她喜欢的美食,永远这么开心快乐。” 讲完两道语法题后,沈砚辞见陆婉婉的眉头终于舒展开,眼底的迷茫也变成了清晰的理解,嘴角还露出了小小的笑容,便知道她听懂了。 “哇,老公,老公,你可真是太厉害啦!” 女孩可爱的模样让男人忍俊不禁,低头在她脸颊,嘴巴,用力吻了好重几口。 “嗯,老公有其他更厉害的。” 男人的话让陆婉婉一下就懂了,猛地小脸涨红,羞答答的像朵明艳的娇花,需要他来精心灌溉。 “你坏,不可以这么说...” “好,好,不说,乖乖知道就好了。” 他伸手从白瓷盘里拿起一颗青提,青提特意选了最甜的品种。 陆婉婉现在被他养叼了,青提的皮不喜欢吃,觉得有点涩。 沈砚辞乐意惯着她,从来都是事无巨细的为她伺候着。 他认真剥掉青提的皮,指甲小心地避开果肉,怕把果肉弄破,影响口感。 剥好的青提果肉晶莹剔透,泛着淡绿色的光,像一颗小小的绿宝石,在灯光下格外诱人。 他递到陆婉婉嘴边,声音带着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来,给我的乖乖吃。” 陆婉婉张嘴咬住青提,果肉的清甜在嘴里散开,带着淡淡的果香,甜而不腻,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她吃得太急,嘴角沾了一点青提汁,像颗小小的露珠,在暖灯的映照下闪着光。 沈砚辞见状,没拿桌上的纸巾,而是直接用指腹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汁水,指腹的温度带着点凉意,蹭得她嘴角发痒。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陆婉婉忍不住笑出声,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指尖,声音带着调皮,像只撒娇的小猫:“沈先生,你的手指比青提还甜,我还要吃。” 沈砚辞被她逗得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衣服传到陆婉婉身上,像温柔的鼓点,让她觉得安心。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能感受到她脸颊的柔软,像棉花糖一样:“就你会说话,想吃多少都给你剥,不过咱们先吃两颗,休息十分钟,然后再讲一道题,今天就到这里,别累着了。” 说着,他又拿起一颗青提,这次没剥完皮,而是留了一点点皮在果肉顶端,像给青提留了个小小的 “帽子”。 他递到陆婉婉嘴边,语气带着鼓励:“这次试试自己剥剩下的,练练就会了,咱们婉婉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陪在她身边,总有需要她自己面对事情的时候,他想让她慢慢成长,却又舍不得让她太累,只能用这种温柔的方式,一点点陪着她,看着她变得更优秀。 陆婉婉看着那颗留着一点点皮的青提,眼睛亮晶晶的,伸手轻轻捏住,指尖小心翼翼地剥着剩下的皮。 她的动作有点笨拙,手指偶尔会打滑,还不小心把果肉弄破了一点,果汁沾到了指尖,她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沈砚辞没有催她,只是耐心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鼓励,还轻声指导:“慢慢来,从顶端开始剥,轻轻撕就能下来。” 终于剥完最后一点皮,她把青提递到沈砚辞嘴边,眼睛里满是期待,像等待夸奖的小孩:“沈先生,你也吃一颗,我剥的,可甜了。” 沈砚辞张嘴咬住青提,果肉的清甜在嘴里散开,比他自己剥的还要甜 。 因为这是他的小姑娘亲手剥的,里面藏着她的心意。他笑着说:“我们婉婉真厉害,剥得真好吃,比我剥的还甜,咱们婉婉就是聪明,一学就会。” 陆婉婉听到夸奖,脸颊又开始发烫,像染上了晚霞,她把头埋进沈砚辞怀里,声音闷闷的:“都是沈先生教得好,要是没有你,我肯定剥不好。” 她喜欢被他夸奖,喜欢看他为自己骄傲的样子,这让她觉得自己很有用,很厉害。 第163 章 她的得意,他的骄傲 听到他的夸赞,陆婉婉的脸颊更红了,却还是挺直了小腰板,带着几分小骄傲说道:“我可是靠自己的实力选上的!王教授说我的口语和临场反应比好多高年级学长学姐都稳呢!” 她顿了顿,又凑近了些,仰着小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期待,“沈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棒?” 沈砚辞放下通知书,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的温度让她心里暖暖的。“当然棒。” 他俯身,与她平视,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满是化不开的宠溺,“我的妻子,从来都是最优秀的。” 这句话像一颗蜜糖,瞬间甜到了陆婉婉的心里。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伸手抱住了沈砚辞的胳膊,晃了晃:“我本来想等拿到最终名额再告诉你的,可是拿到复选通知书的时候太开心了,忍不住就想来找你分享。” “能第一个听到你的好消息,是我的荣幸。” 沈砚辞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这些天看你每天熬夜背单词、练口语,我都看在眼里。知道你肯定能行。” 陆婉婉愣了一下,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熬夜准备?” 她明明每天都尽量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到他处理工作。 沈砚辞轻笑一声,指了指书桌角落的保温壶:“每天我去给你送温牛奶的时候,你的书都没合上,满满的笔记。”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心疼,“不过以后不用那么拼了,复选都过了,剩下的按自己的节奏来就好,别累着自己。”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陆婉婉心里一暖,眼眶微微发热。 她靠在沈砚辞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就是想证明给你看,我不是只会依赖你的小丫头,我也能靠自己站上大舞台。” 沈砚辞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我从来没觉得你依赖我。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个有想法、有冲劲的陆婉婉。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陆婉婉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心里满是踏实。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等正式参加交流周的时候,我一定会表现得更好,不让你失望,也不让王教授失望。” “我相信你。” 沈砚辞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不过现在,我们的小功臣该去休息了。明天还要继续准备复选后的培训,可不能再熬夜了。” 陆婉婉乖巧地点点头,却没有立刻起身,反而又抱了抱他:“沈先生,有你在真好。” 沈砚辞笑了,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声音低沉而温柔:“能陪着你,也很好。”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儿娇媚的模样,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挠过,痒得难耐。 她如今越发明媚动人,褪去了往日的怯懦,眼底的光彩亮得惊人,与从前那个拘谨的陆婉婉判若两人。 沈砚辞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骄傲 。 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沈砚辞的人。这份踏实的幸福,比任何世俗的成就都更让他振奋。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语气里带上几分刻意的殷勤:“今天累了一天,我帮你洗漱,好好放松下。” 陆婉婉愣了一下,脸颊瞬间泛起薄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用了沈先生,我自己来就好。” “听话。” 沈砚辞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划过柔软的发丝,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你是咱们家的小功臣,该好好享受我的照顾。” 说着,他便牵着她的手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早已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水面上飘着几片粉白的花瓣,氤氲的水汽裹着清甜的香气,扑面而来。 沈砚辞拿起一旁的浴球,挤上沐浴露揉搓出细腻的泡沫,转身看向她时,眼底满是宠溺:“过来,我帮你擦背。” 陆婉婉红着脸走近,背对着他在浴桶边坐下。 温热的手掌带着泡沫抚过她的后背,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揉散了一天的疲惫。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那份小心翼翼的温柔,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般,暖融融的。 “沈先生,其实我自己可以的。” 她小声说着,耳根却悄悄红透了。 “我知道你可以,但我想为你做。” 沈砚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几分低沉的缱绻,“看着你为了目标拼尽全力,我既为你骄傲,又忍不住心疼,总想多为你分担些。”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陆婉婉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她转头看他,正好撞进他深邃幽暗的眼眸里 。 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交织着化不开的温柔与沉沉的情欲。 沈砚辞放下浴球,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微凉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婉婉,” 他俯身靠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轻得像耳语,“不管你变得多优秀,在我这里,永远可以做那个不用逞强的小姑娘。” 陆婉婉心尖一颤,湿漉漉的眼眶微微发热,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沈先生,有你真好。” 沈砚辞收紧手臂,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头在她的红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沙哑:“乖乖,想吻你。” 他的话音刚落,陆婉婉便毫不犹豫地抬手捧着他的脸庞,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下颌线,仰头主动迎了上去,用笨拙却真诚的动作回应着他的心意。 女孩的主动像一簇火星,瞬间点燃了沈砚辞心底的火焰。 他呼吸一沉,唇间的吻立刻变得炙热而强烈,不再是方才的温柔试探,而是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与情意,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缠绵交织。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按向自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泛红的小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化在这个吻里。 “唔……” 陆婉婉被吻得浑身发软,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身体微微颤抖,却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加贴近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与滚烫的体温。 浴室里的水汽愈发浓郁,朦胧的白雾裹着两人相拥的身影,暖黄的灯光透过水汽洒下来,将彼此的轮廓晕染得格外缱绻。 第164 章 克制的温柔 沈砚辞的手掌顺着她的后背缓缓下滑,轻轻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深,空气中除了花瓣的清甜香气,还多了几分暧昧的灼热,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交织在一起,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 陆婉婉的脸颊烧得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却依旧舍不得松开他。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吻里的深情与渴望,还有那份小心翼翼的珍视,让她心头阵阵发烫,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温水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辞才稍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眼神里满是未散的情欲与化不开的温柔。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红肿的唇瓣,还有那满是依赖的眼神,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声音沙哑得厉害:“婉婉,你快要把我迷疯了。” 陆婉婉喘着气,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声音软糯:“沈先生…… 我也是。” 话音刚落,沈砚辞再次俯身吻住她,这一次的吻依旧炙热,却多了几分细细的描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可吻着吻着,他的动作渐渐放缓 。 脑海里闪过她这些天熬夜背单词、练口语的模样,眼底的红血丝、疲惫的神态,都让他舍不得再折腾她。 明明心底的渴望快要将他吞噬,可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欲。 他最后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伸手拿过一旁的浴巾,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干身体,又拿起柔软的睡衣,细致地帮她穿好。 做完这一切,他打横将她抱起,脚步轻柔地走出浴室,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俯身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声音哑得厉害:“睡觉,乖乖。” 陆婉婉绯红的小脸蛋上满是迷茫,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 她窝在柔软的被褥里,还没从刚才的炙热中缓过神来, 就这? 把她撩拨得心慌意乱,最后居然只是睡觉? 这个坏蛋!她心里气鼓鼓的,头一埋就扎进男人的颈窝,张嘴轻轻咬了一口他的锁骨。 “唔……” 头顶立刻传来男人难耐的闷哑声,随即,手掌在她圆翘的小臀部轻轻拍了一下,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扣得更紧,“婉婉,你是想逼死我?” 陆婉婉的心猛地一颤,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瞬间吓得不敢再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好吓人……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算了,为了自己明天还能有力气去培训,还是别招惹他了。 她软乎乎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老公,困了。” 沈砚辞怎么会不懂怀里这小丫头的心思? 他无奈地笑了笑,若是不顾及她的身体,哪里还会放任她这般 “放肆”。 他低头,在她的耳侧轻轻吻了吻,沙哑的声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暧昧:“嗯,睡吧,老公后面再补偿你。”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陆婉婉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心跳得像要跳出胸膛。 她埋在他怀里,裹紧了身上的薄被,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没一会儿便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眼底满是宠溺。 他伸手拉过被子,将两人盖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一般,自己却睁着眼睛看了她许久,才终于压下心头的躁动,伴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卧室里的灯光柔和,映着两人相拥而眠的身影,满是岁月静好的缱绻 为了取得好成绩,从第二天开始,陆婉婉的生活,彻底变成了一场高强度的“魔鬼训练”。 现在每天晚上身沈砚辞忙碌完就会对她进行模拟翻译和口语对练,再亲自检查她的“学习进度”,把所有的难点都捋清楚。 陆婉婉努力吸收知识,而生活的细节都被这个男人包揽了。 从早晨起床从刷牙到穿衣都是他一手包办,白媛枝他们知道孩子学习辛苦,拿好吃的大把大把往山庄送。 复选的日子,如期而至。 陆婉婉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套裙,化着淡雅的妆容,长发利落地挽成低马尾,站在了燕州大学最大的阶梯教室讲台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干净利落的轮廓,却也让她清澈的眼底自信暴露无遗。 这都是沈砚辞 “魔鬼式训练” 带出来的信心。 台下,十几位评委端坐成一排,既有校领导和各系教授,还有几位金发碧眼的外籍专家,神情严肃地审视着每一位候选人。 陆婉婉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评委席,手心微微出汗,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这次复选的流程堪称残酷:每位候选人需随机抽取评委提出的问题,进行三分钟即兴英文演讲,随后还要现场完成一段专业学术材料的英汉互译。 这不仅考验知识储备与语言功底,更对心理素质提出了极高的要求。 前几位候选人要么在即兴演讲时逻辑混乱,要么在翻译环节卡壳,看得台下观众都替他们捏了把汗。 终于轮到陆婉婉,她刚站定,评委席上一位留着络腮胡的法国教授便率先开口。 这位教授以挑剔严苛闻名,曾让不少高年级学生下不来台。 “陆同学,我们都知道中国茶文化博大精深。” 他 推了推金边眼镜,语气带着几分审视,“那么,你能否用英文,向我们介绍一下宋代点茶的历史渊源和演变差异?” 问题一出,台下瞬间响起一阵低低的哗然。 这个问题远超普通大学生的知识范畴,不仅涉及历史、文化、民俗等多个领域,且 “宋代点茶” 本就是偏门的茶艺知识,别说用英文即兴演讲,即便用中文,在场多数学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法国教授是故意给她出难题,想杀杀她的锐气。 —————— 第165 章 台上的她魅力绽放 陆婉婉的心猛地一沉,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收紧。 但下一秒,“宋代点茶” 四个字像是触发了记忆开关,沈砚辞逼着她背诵的资料、辅导时讲解的案例瞬间在脑海里清晰浮现 。 他曾特意提到,这位法国教授是狂热的东方茶文化爱好者,尤其痴迷宋代茶道,近期正撰写相关专著;而 “点茶” 的渊源与演变,更是被他当作文化背景翻译的典型案例,掰开揉碎了讲给她听。 原来,他那些看似严苛的 “魔鬼训练”,每一个细节都是精心设计的安排。 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陆婉婉的紧张悄然消散,握着话筒的手不再颤抖。 她抬起头,对着评委席露出一抹自信从容的微笑,流利的英文带着一丝优雅的法式口音,清晰地传遍整个教室: “尊敬的教授,各位评委,下午好。非常荣幸能有机会在这里,与大家探讨这个有趣的话题。” 她从宋徽宗的《大观茶论》切入,条理清晰地阐述了宋代点茶 “碾茶、罗茶、候汤、熁盏、点茶” 的完整流程,以及兔毫盏、茶筅等器具的独特作用。 随后话锋一转,讲到宋元时期僧侣东渡,将点茶技艺传入异国,历经演变最终形成如今的 “抹茶道”,还特意对比了茶道在仪式、理念上的差异。 演讲过程中,她不仅用词精准、逻辑严谨,更能结合那位法国教授的研究方向,引用了几处鲜为人知的史料记载。 台下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被她流畅的表达和深厚的知识储备所吸引,连那位挑剔的法国教授,也渐渐收起了审视的目光,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甚至不自觉地微微点头。 整个演讲过程,她引经据典,逻辑清晰,不卑不亢,娓娓道来。 三分钟的时间,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 当她最后一个单词落下,整个阶梯教室,先是陷入了长达数秒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位挑剔的法国教授,第一个站起来为她鼓掌,脸上满是欣赏和不可思议。 “Bravo! C''est magnifique! (太棒了!简直精彩绝伦!)” 接下来的学术材料翻译环节,面对满是专业术语的文本,她依旧沉着冷静,译文准确流畅,连细节处的文化背景注释都考虑得十分周全。 评委席上,几位教授交换了一个满意的眼神。 王教授坐在其中,看着台上从容自信的学生,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他果然没看错人。 而那位法国教授更是主动开口,用英文称赞道:“陆同学,你的表现非常出色,尤其是对宋代点茶的理解,甚至超出了我的预期。” 陆婉婉微笑着致谢,走下讲台时,脚步依旧沉稳。 小手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却不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感动与自豪 ,她没有辜负沈砚辞的用心,更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此刻她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回到凌云山庄,扑进那个男人怀里,告诉他:“沈先生,我做到了。” 最终,她以无可争议的第一名的成绩,成功入选了国际交流周的接待翻译团队。 消息传出,整个外语系都轰动了。 一个大一新生,力压众多学长学姐,拔得头筹,这在燕州大学的历史上,还是头一遭。 李爽抱着她又叫又跳:“婉婉!你太厉害了!你简直就是我的神!” 同学们也纷纷向她投来敬佩和祝贺的目光,之前的那些嫉妒和流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陆婉婉站在人群中,接受着大家的赞美,心里开心的同时又满是甜蜜。 她成功了。 她用自己的表现,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可是,她知道,这场胜利,有多少是属于她自己的努力,又有多少,是建立在沈砚辞为她规划铺好的路上。 如果没有他给的资料,如果没有他的耐心辅导,她今天,不可能表现得如此完美。 这份胜利,从一开始,就打上了他的烙印。 这让她感到骄傲,又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幸福。 人群的边缘,顾承川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那个在讲台上闪闪发光、自信从容的女孩,他的眼底,是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的欣赏和祝福。 他为她感到高兴。 无论她最终能飞多高,他都希望,她能是快乐的。 陆婉婉收拾好东西,和李爽等人一起走出教学楼,刚到门口,就一眼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那是沈砚辞的车,稳稳地停在不远处的树荫下。 “爽爽,我先走啦!” 陆婉婉转头对李爽挥了挥手,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 李爽笑着推了她一把:“去吧去吧,看你急的!明天见。” 陆婉婉点点头,转身就朝着那辆黑色轿车飞扑过去。 车门早就在她靠近时打开了,她刚弯下腰,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整个人被轻松抱进了车里,稳稳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慢点,别摔着。” 沈砚辞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温柔,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眼底却藏着一丝自责,“抱歉,乖乖,我没能去现场看你的演讲。” 他原本特意推掉了今天的安排,打算去阶梯教室为她加油,可临时来了几位重要人物,必须他亲自出面接待,最终还是错过了。 一想到她独自站在台上面对评委的场景,他就觉得满心愧疚。 陆婉婉却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从他怀里坐直身子,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庞,踮起脚尖,红润的唇瓣直接印在了他的唇上。 这个吻带着雀跃的欢喜,还有满满的依赖,短暂却温柔。 分开时,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没事啊,我的沈先生是去做更厉害的事情,我都要为你自豪呢。” 在她心里,他从来都不是缺席的观众,而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若不是他那些天的 “魔鬼训练”,若不是他精心为她准备的资料,她根本不可能那么从容地应对评委的提问。 她的成就里,藏着他的每一份用心。 第166 章 奖励我们的小功臣 沈砚辞愣住了,随即心头一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傻丫头,该自豪的是我才对。” 他已经从王教授那里得知了她在复选现场的表现 。 从容应对刁钻问题,演讲流利精彩,连最挑剔的法国教授都对她赞不绝口。他的小姑娘,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对了,” 陆婉婉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老公,老公,选上啦!” 沈砚辞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王教授潦草的字迹,忍不住笑了:“我就知道我们婉婉最棒。” 他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吻,“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我想吃陈姨做的糖醋排骨!” 陆婉婉立刻说道,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 “好,回去就给你做。” 沈砚辞笑着答应,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抱的更紧了。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校门,车窗里,陆婉婉靠在沈砚辞的肩头,一路上还叽叽喳喳的同他分享着什么。 男人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目光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回到凌云山庄,厨房里早已飘出饭菜的香气。 “先生,夫人回来了。” 陈姨端着香喷喷的糖醋排骨,笑容和蔼的招呼他们吃饭。 “哇,陈姨,你做饭的手艺越来越厉害了,真好吃。” 陆婉婉眉眼弯弯的说道,嘴角还沾着糖醋排骨的酱汁。 她这话说的很真诚,脸上的圆润就是最好的证明,她长了不少肉,软乎乎的手感让沈砚辞完全不舍得撒手。 恨不得每天都禁锢着她,上下其手的这里捏捏,那里揉揉,浑身都吻个不停。 陈姨被这话逗乐了,“是吧是吧,谢谢婉婉喜欢。” 沈砚辞笑意温柔,用指腹为她抹去嘴角的酱汁,又给她喂了口西兰花。 小姑娘最近蔬菜吃的少些,明日开始让阿姨多烧个蔬菜才行。 他暗暗的记得。 吃饱刚放下碗筷,陆婉婉的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 “妈妈”两个字。 她接起电话,白媛枝兴奋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婉婉,妈妈都听砚辞说了!哎呦,我家婉婉这么厉害,连外国教授都夸你,真是太棒了!” 电话那头还传来沈国立的声音,隐约能听到他在说 “让我也跟孩子说两句”,接着就换成了他温和的语气:“婉婉,好好准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爸爸支持你。” 陆婉婉笑着一一应下,心里满是感动,聊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她转头看向沈砚辞,无奈又好笑:“肯定是你跟爸妈们说的吧?” 沈砚辞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么大的好消息,当然要让家里人都知道。” 陆婉婉红着脸笑了笑,起身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漱。 走进浴室前,她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沈砚辞,心里纳闷,今天他怎么这样老实?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进了浴室。 在她没有看到的视野,后头的沈砚辞眼眸已经浓稠的化不开。 浴室里的热水氤氲出雾气,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陆婉婉裹着浴巾出来时,头发还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白皙的肩头,带着几分诱人的娇憨。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一个温热的怀抱揽住,沈砚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浴巾,低头便吻上了她的唇。 他身上带着湿润的气息,看来是在隔壁的房间洗漱过了。 刚靠近,那清新的沐浴露香气就与他身上的雪松味交织在一起,撩得陆婉婉心头一阵发颤。 这个吻带着淡淡的饭菜余香,温柔里裹着压抑了许久的急切 。 这些日子看着她为复选熬夜苦读,他始终忍着没舍得碰她,如今她卸下重担,那份克制的渴望终于彻底爆发。 他的手掌顺着浴巾边缘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指腹按压着细腻的肌肤,一点点将她整个人紧紧贴向自己,仿佛要将两人的体温融在一起。 陆婉婉的心跳瞬间撞得胸腔发疼,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回应着他的吻。 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他的肩头,留下一片温热的湿痕,像在他心上烙下的印记。 “别动。” 沈砚辞猛地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得带着喘息,伸手拿起一旁的吹风机,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先吹完头发,嗯?” 他怕自己再吻下去,会忍不住在这卧室门口就失控。 他牵着她走到床边坐下,自己则半跪在地,让她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膝头,指尖插入她湿润的长发里。 温热的风拂过发梢,他的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低头在她的颈侧印下细碎的吻,从耳垂滑到锁骨,惹得她浑身发软,连指尖都泛起麻意。 “对了,” 沈砚辞关掉吹风机,将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平稳,“王教授刚才给我发消息,说最终名单明天就会公布。” 陆婉婉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几分撒娇的软糯,伸手勾住他的手腕:“那你陪我一起等好不好?” “当然。” 沈砚辞再也忍不住,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脚步急切地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随即欺身而上,将她困在自己与床垫之间。 他低头吻着她的眉眼,睫毛扫过她的眼睑,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不仅陪你等,还要好好奖励我们的小功臣。” 他的吻顺着眉眼滑到脸颊,再到泛红的唇瓣,不再是之前的克制,而是带着细细的描摹与掠夺。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柔软纠缠,手掌也缓缓抚上她的腰肢,隔着薄薄的浴巾感受她的温热。 陆婉婉的脸颊烧得滚烫,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唇角,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整个人都像是泡在滚烫的温水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这么乖?” .......... 第167 章 缱绻余温 男人被她的主动取悦了,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传到她的掌心。 他,吻得愈发迫切难耐,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的思念与隐忍都融进这个吻里。 温热的手掌缓缓掀开浴巾边缘,摩挲着她软乎柔嫩的肌肤,细腻的触感让他禁不住喟叹出声,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老婆,你真是生来勾我的。” 怎么可以甜得让他心颤,娇得让他心疼,又软得让他失控? 那致命的魅惑,让他愿意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陆婉婉被他吻得头脑晕沉,意识彻底空白,只能红唇微启地被动回应,连呼吸都变得与他同步。 直到他掐住她的腰肢,滚烫体温的身体缓缓压下来,她才浑身一颤,无意识地唤出声:“老公~” “嗯,乖宝宝,我在。” 沈砚辞低头吻去她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声音温柔得能溺出水,动作却带着压抑许久的急切。 他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背,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唇瓣从她的颈窝一路往下,留下一串灼热的印记,“再忍忍,我会很轻的。” 他的吻温柔而滚烫,每一处触碰都带着珍视与渴望,陆婉婉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与力量,整个人都沉溺在他给的缱绻里,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窗外的月光悄悄躲进云层,卧室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压抑的喟叹,还有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情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砚辞才稍稍松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眼角,又描摹着她红肿的唇瓣,眼底的情欲渐渐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宠溺:“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陆婉婉累得胸口剧烈起伏,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是软软地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糯得像棉花糖:“不要,想再抱一会儿。” 沈砚辞轻笑一声,胸腔的震动贴着她的耳廓,格外酥麻。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完全全窝在自己怀里,低头在她汗湿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好,都听你的。” 可这 “听话” 也不过是片刻的安分。 他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部一路摩挲往下,指尖划过腰窝时微微用力,在她柔软的肌肤上流连忘返,带着刻意的撩拨。 陆婉婉忍不住哼唧了一声,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想躲开那酥麻的触感,却不料正好蹭到他的。 男人瞬间倒抽一口冷气,难耐的喘息声在她耳边炸开,下一秒,他便掐住她的腰肢,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粗重的呼吸喷得她颈侧发烫。 “嗯,你骗人。” 陆婉婉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绯红娇媚的小脸上,被吻得红肿的唇瓣微微撅起,连声音都带着哭腔。 明明说好了只是抱着的。 “老婆,没有骗你。” 沈砚辞的嗓音暗哑得厉害,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他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滚烫的气息缠绕着她,“我想让你休息,可是它....不让啊。” 他也心疼她累,可怀里软乎乎的人儿贴着自己,那熟悉的馨香与温热,让他根本控制不住心底的渴望。 陆婉婉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身体还残留着刚才的酥麻与颤栗,被他灼热的眼神一看,更是浑身发软,忍不住又往他怀里靠了靠。 无需更多话语,彼此交织的呼吸、发烫的体温,早已将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诉说得淋漓尽致。 卧室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火热,暧昧的旖旎如同潮水般将两人淹没,只剩下彼此的名字在唇齿间辗转。 最后,陆婉婉是真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她瘫在沈砚辞怀里,气喘吁吁,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光洁的额角与颈侧,露出的小脸娇红艳丽,像朵被雨水滋润过的玫瑰。 沈砚辞也累得不轻,却还是强撑着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进浴室。 温热的水流缓缓浇下,他拿着柔软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身体,动作耐心又细致,生怕弄疼了她。 “沈先生……”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 “嗯?” 沈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怎么了?” “明天…… 名单公布……” 她还惦记着国际交流周的最终结果,等待自己的努力和成绩被公布的时刻。 沈砚辞失笑,关掉水龙头,用浴巾将她裹成一个小粽子抱回床上:“放心,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在。” 他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睡觉。” 陆婉婉乖巧地点点头,眼皮沉重得像挂了铅,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没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眼,眼底满是宠溺与满足。 他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晚安,我的小公主。”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又悄悄探了进来,透过窗帘缝隙洒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静谧而温柔,将这份缱绻的余温,悄悄藏进了夜色里。 翌日,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在被褥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婉婉蜷缩在沈砚辞怀里,睡得正沉,连睫毛都懒得动一下。 昨晚的疲惫还未散去,任凭沈砚辞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她也只是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根本不想睁眼。 “乖乖,该起了,再晚就要错过公布名单的时间了。” 沈砚辞无奈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温声哄着。 他连叫了好几遍,才终于把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抱了出来。 陆婉婉像只没睡醒的小猫,脑袋靠在他的肩头,眼睛依旧紧闭着,四肢软乎乎地挂在他身上。 抱着她走进浴室,沈砚辞拧开温水,小心翼翼地帮她洗漱。 牙膏挤好递到她嘴边,她才迷迷糊糊地张嘴配合,刷完牙又靠在他怀里眯着眼,任由他用温热的毛巾擦着脸。 全程下来,陆婉婉的眼睛都没睁开过,直到沈砚辞拿着一身米白色的针织衫走到床边,她才倏地睁开迷蒙的眼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穿这件,要那个高领的。” 她鼓着腮帮子,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昨晚被他折腾得浑身都是吻痕,这种低领的针织衫根本遮不住,要是被同学看到了,她可没脸见人。 “好,好,都听老婆的。” 沈砚辞眼底满是宠溺,低头在她眉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米灰色的高领毛衣和一条深色的牛仔裤。 如今天气转凉,这样裹得严实,既能遮住吻痕,又不用担心她着凉。 换好衣服,沈砚辞把她抱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帮她梳理长发。 第168 章 欢喜与荣光皆是你 见她蜷在床头,乌黑的发丝散落在白皙的颈间,长长的睫毛垂着,一句话也不说,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沈砚辞心里不禁揪了一下,放轻脚步走过去,轻声问道:“生气了?” 他暗自懊恼 —— 是不是昨晚自己太失控,弄疼她了? 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垂着不动,倒让他慌了神。 “没有,没有生气。” 陆婉婉摇了摇头,细软的发丝随着动作晃了晃,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小脸在他温热的胸膛上轻轻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心里的酸软瞬间漫了开来。 她哪里会生气? 不过是体力消耗太大,四肢还带着淡淡的酸胀,一时没缓过神而已。 昨晚的一切,从他温柔的亲吻到小心翼翼的呵护,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满心欢愉,甚至此刻回想起来,耳尖还会悄悄发烫,带着几分隐秘的回味。 他向来疼她,就算情动时再急切,也总会先顾着她的感受,怎么可能让她不舒服? “累着乖乖了。” 沈砚辞的心瞬间落回肚子里,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唇瓣,语气里满是心疼。 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有些把持不住,可一碰到她细腻的肌肤,感受到她柔软的依赖,那些所谓的控制力和理智就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陆婉婉闻言,忽然仰起脸 。 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衬得肌肤像上好的瓷,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像沾了桃花粉。 她眼神躲闪着,手指不安地揪着他的衣角,羞答答地说道:“你... 你悠着点,下次别那么久了。” 说罢,她偷偷瞄了一眼沈砚辞,又飞快地低下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胸膛,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心里更是暗自嘀咕:他都快四十了,要是每次都这么折腾,累坏了可怎么办? 她还想和他这样甜甜蜜蜜一辈子,一直拥有这份 “幸福” 呢。 沈砚辞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胸腔的震动带着她一起轻轻晃了晃。 他俯身凑近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放心,不管什么时候,老公都能满足你,绝对不会让我的乖乖失望。” “你讨厌!”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像熟透的苹果,她伸手推开他的胸膛,转身就想躲进被子里,慌乱间,几缕发丝粘在了唇边。 却被沈砚辞一把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他低头帮她拂开唇边的发丝,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眼底的笑意浓了几分:“好了不逗你了。”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递给她,“王教授刚发消息说,名单出来了,在学校官网上,快看看。” 陆婉婉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心脏 “咚咚” 跳了起来,她连忙接过手机,指尖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 那是她准备了两个多月的目标,从每天背几百个专业术语到反复模拟翻译场景,多少个熬夜刷题的夜晚,就为了这一个名字。 当 “国际文化交流周随行翻译名单” 里,“陆婉婉” 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时,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转头扑进沈砚辞怀里,兴奋地喊道:“沈先生!我选上了!我真的选上了!” 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那些付出的努力,终于有了最好的回报。 “我就知道我们婉婉最棒。” 沈砚辞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雀跃的心跳,眼底满是骄傲与喜悦,“为了庆祝,晚上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家法式餐厅,好不好?” “好!” 陆婉婉用力点头,小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盛夏盛开的向日葵,眼尾的红还没褪去,却染上了欢喜的光彩。 她靠在沈砚辞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心里满是幸福 。 好开心啊。 每天都在变的越来越好,不仅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还有最爱的人陪伴,这样的人生,简直圆满得不像话。 “好!” 她又用力应了一声,伸手理了理散乱的头发,镜子里的自己,眼含笑意,唇色红润,连带着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她今天只有半天课,早就盘算好了下午去图书馆查些交流周需要的资料,结束刚好能等他来接自己吃晚餐。 沈砚辞也想着她辛苦了这么久,该好好放松一下,还特意安排了饭后去逛街,想买件新裙子奖励她。 车子开到校门口,沈砚辞帮她把米白色的羽绒服拉严实,又伸手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轻轻碰了碰她微凉的脸颊,温声道:“晚点我来接你,冷了就先在教室,别冻着。” “好。” 陆婉婉点头,看着他的车离开,才转身走进校园。 一进教室,掌声 “哗啦” 一下响了起来,吓得她愣了一下。 李爽第一个冲过来,拍着她的肩膀说:“婉婉,你真是太厉害了!王教授刚才都在办公室夸你,说你是这次选手中最出色的!” “就是,以后我们 A 班可就出名了,有你这么个‘国际翻译’大人物!” 旁边的林晓晓笑着说,眼里满是羡慕。 “嘻嘻,感觉有个这么厉害的同学,我出去都觉得脸上有光!” 男生张琦凑过来说,惹得大家一阵笑。 “去你的,张琦你好意思嘛!” 女生陈瑶推了张琦一把,“这是婉婉熬了多少个夜才换来的结果,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管不管,婉婉是我们班的,总之我就是跟学霸沾亲带故的!” 张琦梗着脖子说,逗得全班都笑了起来,这话半点没毛病。 “就是,我们自豪我们骄傲!” 大家跟着起哄,教室里的气氛热热闹闹的。 陆婉婉站在中间,看着同学们真诚的笑脸,心里暖暖的 ,她的手机从早上到现在,收到了好多的人庆祝。 白媛枝和沈国立更是直接包了两个大红包说是给她祝贺,不仅有爱人,家人的支持,还有朋友的祝福,这样的荣光,才更让人欢喜。 第169 章 未命名草稿 班级里一片其乐融融。 下午,课间休息,看到她常吃的那家甜品店送了一推车的甜品进来。 大家还在诧异是谁如此大手笔点了这么多的下午茶。 那服务员便走到了陆婉婉身侧,弯腰询问:“你好,请问是陆婉婉女士吗?” “你好,我是。” “陆女士您好,这是有人给您定的甜品,请你签收。” 陆婉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会这样给她买东西的,无非就是家里那位沈先生了,她笑着点了点头,签收之后打开手机,果然收到他的信息。 “给老婆的祝贺,跟同学们一起庆祝分享,老婆要想我哦!” 最后一句还不忘带上自己。 陆婉婉 眼里的笑意浓了几分。 “婉婉,谁,谁,这么大手笔,这家的甜品可不便宜呀。” “就是,就是,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有的同学好奇发问。 毕竟,在他们心里陆婉婉长的漂亮不说,性格好,还特别努力聪明,别说是男同学了,连他们女同学对她都格外关注。 倒是李爽笑的意味不明,还能有谁,不就是陆同学家的沈先生嘛。 不过,这么疼老婆的男人真是难得啊,这家甜品店价格不菲不说,还特别难订,感情都是提前准备了的。 手机里传来同学的祝贺,还有白媛枝他们的高兴,满片的喜庆。 陆婉婉看着手机屏幕上沈砚辞带着撒娇意味的信息,嘴角的笑意根本压不住,连耳根都悄悄泛起了红晕。 她抬眼看向围过来的同学们,眼底闪着幸福的光芒,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啦。” “很重要的人?” 张琦立刻凑了上来,挤眉弄眼地说,“我猜肯定是男朋友!不然谁会这么大手笔,一下子送这么多高级甜品!” 其他同学也跟着起哄,七嘴八舌地追问着,教室里的气氛愈发热闹。 陆婉婉被他们逗得笑出了声,也不否认,只是笑着说:“好啦好啦,大家快尝尝吧,不然甜品该凉了。” 李爽也跟着帮忙引开话题,“赶紧开炫吧,不然我可都吃光了。” “啊,不可以,李爽,草莓大福是我的。” “我的马卡龙。” “别抢别抢,大家都有。” 陆婉婉说着,主动打开了甜品推车的盖子 。 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精致甜品,有裹着金箔的提拉米苏、缀着新鲜草莓的奶油蛋糕、造型小巧的马卡龙,还有装在玻璃罐里的杨枝甘露,每一份都做得像艺术品,香气扑鼻。 同学们瞬间被甜品吸引,纷纷拿起餐盘挑选,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哇,这草莓也太甜了吧!比我上次在进口超市买的还好吃!” “这个提拉米苏一点都不腻,口感也太丝滑了!”“婉婉,你这位‘很重要的人’也太懂了吧,知道我们这些吃货的心思!” 陆婉婉拿起一小份芒果班戟,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奶油混合着新鲜芒果的清香在口中散开,心里更是甜滋滋的。 她指尖轻点屏幕,给沈砚辞回了条信息:“甜品很好吃,草莓塔和提拉米苏都超赞,同学们都问是谁送的呢~谢谢你呀,我也想你~” 末尾特意加上一个红着脸捂嘴笑的害羞表情,发送成功后,连自己都忍不住对着屏幕弯了弯眼。 不过几分钟,手机就 “叮咚” 响了一声,沈砚辞的信息秒回:“老婆喜欢就好,晚上见。” 后面跟着一个揉头发的宠溺表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陆婉婉把手机揣回口袋,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原本她还计划着课后去图书馆查国际文化交流周的资料,可刚收拾好书本,就被张琦和林晓晓拉到了教室中间的空地上。 “婉婉,快给我们讲讲,你到底是怎么背下来那么多专业术语的?我上次模拟翻译,连最简单的商务对话都卡壳了。” 张琦搬来椅子让她坐下,眼神里满是求知欲。 周围几个同学也围了过来,纷纷点头附和。 陆婉婉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便不再推辞,笑着说起自己的备考经历:“其实也没什么捷径啦,我每天早上会花一个小时背单词和术语,晚上睡前再用 APP 做模拟题,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记在笔记本上,第二天找王教授请教。” 她顿了顿,想起那些熬夜刷题的夜晚,指尖轻轻摩挲着桌角,心里暗道,这中间还有沈先生数不清的晚间陪伴。 “哇,也棒了吧!” 林晓晓捂着心口,一脸羡慕,“你本来就聪明,又规划安排的这么好,难怪你能这么厉害!” “我上次背术语背到崩溃,都想放弃了。” 男生周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也能再坚持坚持。” 陆婉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慢慢来,把大目标拆成小任务,每天完成一点,积累起来就很可观了。” 她还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到记满知识点的页面,耐心地给大家讲解重点和难点,遇到有人提出疑问,也一一细致解答。 教室里的气氛融洽又温暖,像裹了一层厚厚的糖霜。 终于到了放学时间,陆婉婉收拾好书包,把笔记本递给还在请教问题的同学,笑着说:“有不懂的地方随时找我呀。” 才转身走出教室。刚到教学楼门口,就看到周宇瑾靠在一辆黑色轿车旁,见她出来,立刻笑着点头示意。 是他来了! 陆婉婉心里一雀跃,脚步都轻快了不少,蹦蹦跳跳地跑了过去。 周宇瑾拉开后座车门,她弯腰坐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砚辞穿着一身深灰色的羊绒衫,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原本冷厉的脸庞,在见到她的瞬间,眼神立刻浮上一层化不开的柔意,像冬日里的暖阳。 “沈先生~” 她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刚坐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沈砚辞伸手接住她,顺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手臂紧紧环着她的腰,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这么开心?” “嗯嗯,开心!” 陆婉婉仰起脸,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小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明媚得像盛开的桃花,让人移不开视线,“同学们都夸甜品好吃,还说我厉害呢,而且见到老公,我就更开心了!” 这些日子跟着他,她的小嘴是越来越甜了,每一句话都像羽毛似的拂过他的心尖,痒丝丝的,却又格外舒服。 第170 章 她的小嘴,甜的他心头泛软 沈砚辞低头看着她泛红的唇瓣,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的奶油香,比刚才的甜品还要甜。 “小嘴真甜。”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今天累不累?讲了一下午的经验,肯定口干了吧?” 说着,从旁边拿起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到她嘴边。 陆婉婉张嘴喝了一口,甜而不腻的蜂蜜水滑入喉咙,瞬间缓解了口干舌燥。 她靠在他的怀里,把玩着他胸前的纽扣,轻声说:“不累呀,能帮到同学们,我也很开心。对了,你怎么来的这么早?我以为你会晚点呢。” “想早点见到你。” 沈砚辞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自然,却让陆婉婉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心里满是踏实与幸福。 车子缓缓启动,周宇瑾识趣地调低了前排的隔板。 沈砚辞抱着陆婉婉,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偶尔低头在她耳边说几句悄悄话,惹得她一阵轻笑。 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车内的氛围温馨而甜蜜,像一捧融化在掌心的蜜糖,暖到了心坎里。 车子最终停在了城郊的 “云顶西餐厅”。 这座藏在半山腰竹林里的餐厅,白墙黛瓦与翠绿的竹影相映成趣,远远望去,宛如隐匿在仙境中的城堡。 车子刚停稳,穿着笔挺燕尾服的侍者便快步迎了上来,躬身打开车门,语气恭敬:“沈先生,陆小姐,里面请。” 侍者引着两人穿过铺满鹅卵石的小径,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与香槟气息的暖风吹来。 餐厅内部装修雅致,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悠扬的小提琴声在空气中流淌。 两人被引到提前预留的靠窗位置,落地窗外就是连绵起伏的青山,山间云雾缭绕,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这里好漂亮啊。” 陆婉婉刚坐下,就忍不住趴在窗台上感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落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发丝都泛着淡淡的光泽。 沈砚辞笑着为她调整好座椅,拿起菜单递到她面前,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背:“看看想吃什么,今天不用客气,随便点。” 他早就提前让助理打听清楚了,这家餐厅的惠灵顿牛排外酥里嫩,松露意面香气浓郁,都是陆婉婉偏爱的口味,甚至连她喜欢的果味香槟,都特意让餐厅提前冰镇好了。 陆婉婉接过菜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法文菜名,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 这些对于双语的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她先是侧头问了沈砚辞的喜好,得到 “都听你的” 的回答后,便抬手招来侍者,一口流利的法语清晰地报出几道菜名,发音标准,语气自然,连侍者都忍不住投来赞许的目光。 随后,她又在侍者的推荐下,点了一瓶冰镇的树莓味香槟,正是她最爱的口味。 沈砚辞坐在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宠溺地看着眼前自信明媚的女孩,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自豪。 瞧,他的小妻子就是这么优秀,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能做得如此出色。 侍者离开后,沈砚辞伸手握住陆婉婉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掌心,语气温柔:“以后有时间,我带你去法国吃正宗的西餐,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田。” 陆婉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星辰,她用力点头:“真的吗?我一直都很想去法国!” 不仅因为那里是闻名世界的浪漫之都,更因为法语是她喜好的学业,她早就想亲身感受一下当地的语言环境和文化氛围,看看那些在课本上出现过的地标建筑。 “当然是真的。” 沈砚辞握紧她的手,眼底闪过一丝郑重,“等我们把手上的事情都安排好,选一个你放假的时间就出发。” 他心里还有一个未说出口的打算 。 去法国之前,一定要带她回家乡祭拜她的父母。 作为她的丈夫,他理应以女婿的身份,给两位老人上炷香,告诉他们,他会好好照顾他们的女儿,让她一辈子幸福。 这些他已经在暗暗准备了,只是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他的小妻子,估计会感动的扑进他的回怀里,然后泪眼汪汪的软着声说:“沈先生,谢谢你。” 想到她可爱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心软。 陆婉婉完全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沉浸在即将去法国的喜悦中,欢快地连连点头:“嗯嗯,太好了!” 正说着,侍者端着前菜走了过来。 精致的白瓷盘里,鹅肝酱被做成了心形,旁边搭配着烤得金黄的面包片和新鲜的树莓。 陆婉婉拿起刀叉,小心翼翼地切了一小块鹅肝酱,搭配着面包送进嘴里。 浓郁的油脂香气在舌尖瞬间散开,口感细腻丝滑,没有丝毫腻味,树莓的酸甜更是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鹅肝的厚重。 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可爱的如满足的小猫:“太好吃了!比我之前在市区那家西餐厅吃的还要棒!” 沈砚辞看着她一脸享受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他时不时为她添上香槟,见她吃得太急,便轻声提醒:“慢点吃,还有很多好吃的。” 很快,主菜惠灵顿牛排端了上来。 刚掀开银色的餐盖,浓郁的肉香和酥皮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陆婉婉刚拿起刀,就发现沈砚辞已经将自己盘中的牛排细心地切成了大小均匀的小块,方便她食用。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陆婉婉叉起一块牛排送进嘴里,外酥里嫩的酥皮包裹着鲜嫩的菲力,搭配着蘑菇酱,味道堪称完美,她忍不住抬头看向沈砚辞,眼里满是惊喜。 “上次我听你提过,说惠灵顿牛排看着就好吃,我记下来了。” 沈砚辞笑着说道,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第171 章 我陪你 陆婉婉的心里瞬间涌上一股暖流,她放下刀叉,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沈先生,谢谢你。” 谢谢你把我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谢谢你一直这么懂我、这么宠我。 “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砚辞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一顿饭吃得温馨又甜蜜,小提琴声在耳边悠扬,窗外的青山渐渐被暮色笼罩,华灯初上,餐厅里的氛围愈发浪漫。 直到晚上七点多,两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 陆婉婉喝了不少果味香槟,因为味道清甜就没控制住,此刻脑袋晕乎乎的,脚步都有些虚浮,整个人几乎挂在沈砚辞身上。 沈砚辞无奈又宠溺地揽着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出餐厅,坐进车里。 车内的暖气很足,陆婉婉闭着眼睛靠在沈砚辞的肩头,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 车子驶入别墅车库时,陆婉婉还在沈砚辞怀里睡得安稳。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车,动作轻柔得像呵护易碎的珍宝。 女孩的脸颊依旧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而轻柔,连睡梦中都带着满足的笑意。 沈砚辞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才抱着她走进客厅。 将她轻轻放在沙发上,盖好毛毯,沈砚辞刚转身想去端提前让陈姨准备的醒酒汤,手腕就被轻轻拽住了。 “沈先生…… 别走开……” 陆婉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带着未醒的朦胧,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袖口,像怕他消失一般。 沈砚辞的心瞬间软成一滩水,他重新坐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拿起旁边的毯子,又给她裹紧了些,“我去给你端碗醒酒汤,喝了会舒服点,乖。” 路上回来的时候,他就信息让陈姨提前准备了。 陆婉婉乖巧地点点头,松开了手,目送他走进厨房。 不多时,沈砚辞端着一碗温热的醒酒汤回来,坐在她身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温热的汤水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蜂蜜香,陆婉婉的脑子渐渐清醒了些,她靠在沈砚辞的肩头,小声说:“明天就要开始整理代表团的资料了,王教授说这次对接的是法国文化代表团,有不少专业术语需要提前核对。” “别着急,我们慢慢弄。” 沈砚辞放下空碗,拿起纸巾帮她擦了擦嘴角,“晚上我陪你一起整理,有不懂的地方我们一起查。” “好。” 陆婉婉的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带着浓浓的困意,脑袋往沈砚辞怀里又埋了埋,没多久就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嘴角还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沈砚辞低头看着怀中人儿熟睡的模样,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得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女孩的身子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间,带着淡淡的果酒香和她身上独有的甜香,让他的心瞬间变得柔软。 他抱着她走进浴室,把她放进温暖的水里,小心翼翼地为她打理好,又拿过浴巾盖在她身上将她抱出。 放到床铺上,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去浴室洗漱。 等沈砚辞洗漱完毕出来时,陆婉婉正不安地动了动,似乎是没有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和气息,陆婉婉立刻像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靠紧,小手还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衣襟,眉头也舒展开来。 沈砚辞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满是她甜软的馨香。 白天她为了目标努力的认真模样,拿到名单时的雀跃欢喜,还有刚才醉酒后的娇憨依赖,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 能拥有这样一个鲜活明媚的女孩,能陪着她一起成长、一起实现梦想,哪里是什么 “幸运”。 这分明是他两世修来的幸运与福气。 前世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心头:那时他忙于事业,忽略了她的委屈与不安,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抱着她冰冷的墓碑哭到肝肠寸断。 重生归来,他发誓要倾尽所有去弥补,可每当话到嘴边,想告诉她自己重生的秘密时,看到她眼底纯粹的欢喜与依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怕,怕这个匪夷所思的真相会吓到她,怕她觉得自己是怪物而疏远; 他更怕,怕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会因为一个秘密而崩塌,怕她转身离开,留他一人再次坠入深渊。 他承认自己胆小懦弱,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可事关他和她的一辈子,懦弱又如何? 只要她能留在自己身边,只要两人能这样相爱相守,就算永远带着这个秘密,他也甘之如饴。 前世的遗憾与伤痛,都成了今生警惕的警钟,剩下的,便只有拼尽全力地宠她、爱她,把前世亏欠的所有温柔,都一一补给她。 沈砚辞柔了眉眼,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一般,动作温柔而有节奏,每一下都带着沉甸甸的珍视。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温馨而缱绻。 “好梦,乖乖。” 沈砚辞在她的发顶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意。 “嗯~” 睡梦中的陆婉婉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身子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软乎乎地回应了一声,随即又沉沉睡去。 沈砚辞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月光静静流淌,映照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将这份温柔与幸福,悄悄藏进了夜色里。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72 章 温情环绕 第二天一早,陆婉婉就精神饱满地投入到工作中。 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针织衫,搭配一条浅色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锁骨。 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洒在她身上,衬得她肌肤白皙,眼神专注而明亮。 书桌上摊满了各种资料,有代表团成员的简介、文化交流活动的流程,还有厚厚的一本专业词典。 陆婉婉坐在书桌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时不时停下来翻阅词典,眉头微微蹙起。 遇到复杂的文化术语,她会认真地做上标记,嘴里还轻声念叨着法语发音,力求准确无误。 沈砚辞处理完工作后,便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书房,看到她忙碌的身影,脚步放轻了许多。 “先喝杯牛奶休息一下吧。” 他将牛奶放在她手边,低头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需要我帮忙整理成员资料吗?我可以把他们的背景信息分类汇总好。” 陆婉婉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可以吗?那太谢谢你了!” 她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这些成员的背景比较复杂,有大学教授、艺术家,还有文化官员,分类整理确实需要花不少时间。” “交给我就好。” 沈砚辞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你专心核对术语,我们分工合作,效率会更高。” 两人并肩坐在书桌前,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温馨的剪影。 书房里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和偶尔翻书的声响,却并不显得沉闷,反而充满了并肩同行的默契。 陆婉婉偶尔遇到不懂的术语,会轻轻推一下沈砚辞的胳膊,他便会放下手中的工作,耐心地和她一起查阅资料,用流利的法语为她解释其中的含义。 “沈先生,你法语怎么这么好啊?” 陆婉婉看着他熟练地翻译专业术语,眼里满是崇拜,“比我们专业的老师说得还标准。” 沈砚辞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以前请了老师学习过,后来工作中和法国那边有往来,经常需要沟通,慢慢就熟练了。” 他顿了顿,看着她崇拜的眼神,补充道,“以后你要是想练习口语,随时都可以找我。” 陆婉婉的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她用力点头:“好啊!有你这个‘私教’,我的法语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她凑过去,在沈砚辞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口红印,这是奖励你的!” 沈砚辞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带着她的手臂一起发麻。 他伸手揽过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低头在她柔软的唇上回吻了一下,气息温热地拂过她的耳畔:“这个奖励太轻了,晚上得加倍补偿我。”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像熟透的樱桃。 她想起前几天自己忙着核对资料,连他递来的水果都没顾上吃,确实冷落了他。 可一想到“加倍补偿”的场景,她的腰就隐隐发酸,连忙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眼神躲闪着:“别闹,还要赶在明天前把这些术语整理完呢。”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连耳尖都泛着甜蜜的红晕。 沈砚辞眼底的笑意更浓,却也不再逗她,只是握紧她的手,陪着她一起埋首在资料堆里。 台灯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依偎在一起,键盘敲击声与偶尔的轻声讨论交织,成了深夜最温馨的旋律。 国际交流周的脚步转眼即至。 开幕式当天,陆婉婉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中一身米白色西装套裙的自己,嘴角忍不住弯起。 这身裙子是白媛枝特意让人送来的,那天一大车包装精致的衣物、包包堆在别墅客厅,差点把她吓傻。 从正式场合穿的套装到日常休闲的衣裙,甚至连搭配的丝巾、首饰都一应俱全。 她当时抱着白媛枝的胳膊撒娇:“妈,太多了,我根本穿不完呀。” 白媛枝却拍着她的手,语气霸气又宠溺:“开玩笑!我沈家的儿媳妇这么厉害,都成代表团翻译了,出去必须风风光光的!区区几件衣服算什么,有妈给你撑着,婉婉你就放心大胆地去表现!” 想到这里,陆婉婉伸手摸了摸耳后别着的小小珍珠花 。 这也是白媛枝特意挑选的,说 “衬得你肤色白,又不抢风头,刚刚好”。 不仅是白媛枝,沈国立也把她宠成了女儿,每天都让亲卫留意着她爱吃的草莓、芒果和各种小零食,别墅的冰箱里永远塞得满满当当。 连沈砚辞都不止一次叹气:“合着我这老公的位置,都快被爸妈给挤没了,想疼老婆都没地方下手。” 每次听到这话,陆婉婉都笑得前仰后合,心里却暖得一塌糊涂。 她何其幸运,不仅有沈砚辞的深情相待,还有公婆这般真心实意的疼爱,让她在这个家里彻底卸下了防备,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归属感。 整理好裙摆,陆婉婉深吸一口气,走到代表团团长身边站定。 开幕式现场座无虚席,各国嘉宾陆续入场,面对此起彼伏的提问,她始终保持着从容的微笑。 当法国嘉宾用流利的法语询问中国传统文化在现代的传承时,她反应迅速,不仅精准翻译了团长的回答。 还补充了几个非遗项目的鲜活案例,用生动的表达让外国友人频频点头,眼中满是赞赏。 接下来的一周里,陆婉婉成了会场里最亮眼的身影。 她每天穿梭在学术研讨会、艺术展和文化沙龙之间,从早上八点忙到晚上十点,高跟鞋磨得脚底板发疼,却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无论是跟法国学者探讨文学翻译的技巧,还是陪同代表团参观非遗展厅,她都应对自如,不仅展现了扎实的专业功底,更用温和亲切的态度赢得了所有人的喜爱。 连原本对学生翻译不太放心的带队老师,都忍不住拍着她的肩膀称赞:“婉婉,你这次真是给咱们学校长脸了!” 大灰狼书源温馨提示:特殊原因,群被强制解散!新群重建,1群号(298732622)2群(1062268835)防失联,tg: /dahuilang888 ,这条消息会显示到明天中午! 第173 章 他的到来 交流周的最后一天,市中心的国际酒店宴会厅灯火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点,与宾客们身上的珠光宝气交相辉映。 陆婉婉刚陪着代表团团长送走几位法国嘉宾,转身就看到人群中李爽正朝着她用力挥手,脸上满是雀跃。 “婉婉,这里!” 李爽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不远处的餐桌旁,身边还立着一个身材挺拔的身影 ,正是学校学生会负责对接交流周事务的顾承川。 他身着深蓝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举手投足间透着书卷气的儒雅。 陆婉婉笑着走过去,打趣道:“你们俩怎么凑到一起了?” “顾学长说庆功宴人太多,怕我找不到座位,特意在这儿等我呢。” 李爽的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说话时不自觉地瞥了顾承川一眼,眼神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羞涩。 这一周里,她负责会场布置和嘉宾引导,好几次都手忙脚乱:搬展板时力气不够,是顾承川主动上前搭把手。 记错嘉宾行程差点出错,是顾承川不动声色地打圆场解围。这个细心又温柔的学长,悄悄在她心里留下了不一样的印记。 顾承川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陆婉婉身上时满是赞赏:“婉婉,你今天表现太出色了。刚才法国代表团的团长还跟我夸你,说你的翻译不仅精准,还特别有感染力,把中国文化的韵味都传递出来了。” 说完,他又拿起桌上的果汁,递到李爽面前,语气自然又体贴:“你刚才跟着跑前跑后忙了半天,肯定渴了,喝点果汁歇会儿。” 李爽双手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像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缩了回去,连耳尖都红透了,声音细若蚊吟:“谢、谢谢学长。” 陆婉婉看在眼里,心里悄悄偷乐 ,这两人有戏啊,粉红泡泡都快溢出来了,看来用不了多久..... 正说笑间,宴会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主办方负责人略显激动的声音:“沈书记,您怎么亲自来了!快里面请,快里面请!” 这一声 “沈书记” 像平地惊雷,瞬间炸响在喧闹的宴会厅里。 原本端着酒杯谈笑风生的人猛地僵住了动作,正在取餐台挑选点心的宾客也顿住了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门口,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要知道,沈书记身居要职,平日里公务缠身,别说这种行业性的庆功宴,就是一些规格颇高的商业峰会,也鲜少亲自露面。 只见沈砚辞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如松,肩宽腰窄的比例堪称完美。 他未着官服,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眉眼间的冷冽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身后跟着几位西装革履的随行人员,皆是神情肃穆,步履沉稳,更衬得他气场卓然。 明明只是缓步走入,却像是自带聚光灯,瞬间将整个宴会厅的焦点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我的天!真的是沈书记!他怎么会来这种场合?” 有人手里的高脚杯微微晃动,猩红的酒液洒在洁白的餐布上都浑然不觉,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震惊。 “听说这次国际交流周能争取到这么多海外资源,全靠沈书记那边从中协调铺路,我还以为他顶多派个副手过来撑场面,没想到竟然亲自来了!” 旁边的高校领导推了推下滑的眼镜,语气里满是敬畏,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 “这规格一下子拉满了!能在这儿见到沈书记,真是想都不敢想!” 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声音压得极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陆婉婉也有些意外,她明明知道沈砚辞今晚有个重要的跨国视频会议,连晚饭都未必能按时吃,怎么会特意抽时间过来? 她呆呆地望着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直到他穿过人群,一步步走到自己跟前,才回过神来。 而沈砚辞的目光早已穿过攒动的人群,像雷达般精准地锁定了她的身影。 原本冷冽如冰的眼神瞬间融化,那股慑人的气场也消散了大半,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仿佛刚才那个让全场噤声的大人物只是众人的错觉。 他快步拨开围拢的人群,周围的人下意识地纷纷退让,自动让出一条通路。 沈砚辞自然地握住陆婉婉的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她这些天熬夜整理资料、反复对着镜子练习口译磨出来的,昨晚他替她揉手时,就心疼得不行。 “累坏了吧?” 沈砚辞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只有两人能懂的心疼,“刚才在门口看你站了快一个小时,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这一下,全场彻底炸开了锅! 所有人的眼睛都像要瞪出来似的,死死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脸上的震惊简直溢于言表。 刚才还在夸赞陆婉婉专业素养的法国代表团成员,此刻更是瞪大了眼睛,拉着随行翻译小声询问,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惊讶。 主办方的负责人更是快步挤过来,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容,显然没料到这层特殊关系。 李爽紧紧拽着陆婉婉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她的肉里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婉婉!这、这是沈书记啊!你们怎么…… 怎么会这么亲密?”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眼前这个被沈书记温柔牵着手的好友,和平时那个一起泡图书馆、挤小吃摊的普通女孩,简直判若两人。 原来,陆婉婉的先生竟然是沈书记! 陆婉婉的脸颊微微泛红,刚要开口解释,沈砚辞已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轻轻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对着围拢过来的众人温和一笑,声音清晰而坚定,足以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得真切:“给大家介绍一下,陆婉婉,是我的妻子。” 第174 章 庆功宴上的心动与宣示 “轰 ——” 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彻底击碎了所有人的认知! 有人手里的瓷餐盘 “哐当” 一声掉在大理石地面上,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有人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般;还有几个高校的教授,互相递着眼色,眼神里满是震撼与恍然大悟 。 难怪陆婉婉能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表现得如此从容不迫,难怪她能精准把握中外文化的衔接点,原来背后有这样强大的支撑,可她却从未透露过半分,全程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了所有人的认可! “我的天!沈书记的妻子!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我就说陆小姐气质不凡,做事沉稳老练,没想到竟然是沈书记的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难怪沈书记会亲自来庆功宴,原来是为了自家夫人!这份宠妻的心思也太让人羡慕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像潮水般席卷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看陆婉婉的眼神都变了,除了之前的欣赏与赞许,更多了几分敬畏与惊叹。 倒是顾承川愣了一下后便迅速恢复了平静 。 那天在教室外看到的黑色轿车,还有沈砚辞来接陆婉婉时的场景,他早有猜测,此刻不过是印证了想法,心里只剩坦然。 校长更是惊得手里的酒杯都差点滑落,反应过来后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沈砚辞拱手道:“原来沈书记是婉婉的先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刚才多有失礼之处,还望沈书记海涵。” 他的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恭敬起来,连带着看向陆婉婉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郑重的尊敬。 这句话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激起千层浪。 惊讶、羡慕、赞叹的目光纷纷投向陆婉婉,有人忍不住感慨:“难怪陆小姐气质这么好,做事这么沉稳,原来是沈书记的夫人!” 更有人敬佩道:“可她从来没提过自己的身份,全靠自己的本事赢得大家的认可,这份低调和实力真是难得!” 李爽心里既为好友感到由衷的开心,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又有些紧张局促。 她悄悄朝陆婉婉眨了眨眼,像是在表达祝福,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顾承川,眼神亮晶晶的。 “顾学长,庆功宴结束后,你……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整理的嘉宾反馈表?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够完善,想请你指导一下。” 顾承川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开口,先是一愣,随即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明天上午九点,学校图书馆三楼的研讨室怎么样?我提前把相关的模板找出来,我们一起修改完善。” “好!” 李爽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像朵迎着阳光盛开的向日葵,心里的小鹿怦怦直跳,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暂时冲淡了面对大人物的紧张感。 喜欢的总是要自己去争取不是,不然保不齐哪天就被别人抢走了。 另一边,沈砚辞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庆功宴结束后,带你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糖水铺,他们家新出了芒果双皮奶,我特意让老板留了份最好的。” 陆婉婉仰头看着他,眼眸里盛满了璀璨的星光,她轻轻摇了摇头,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不要,我想早点回家,补偿我的沈先生。” 这些天她忙着交流周的事,常常深夜才归,连给他煮杯热茶的时间都没有,心里早就愧疚不已。 沈砚辞浑身一僵,心尖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轻撩过,酥麻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孩 ,泛红的耳尖像熟透的樱桃,长长的睫毛下,那双亮晶晶的眼眸里满是依赖与爱意,巴掌大的小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比平日里的娇俏更多了几分自信明媚的光彩。 这副模样落在他眼里,瞬间点燃了心底的火焰,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与思念涌上心头,想得他身子都微微发痒发麻,恨不得立刻把她按在怀里狠狠吻一场,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低笑出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滚烫的吻:“好,那我可要好好等着我的乖乖了。” 话音刚落,沈砚辞转头,视线不动声色地扫过不远处的顾承川。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清晰地看到顾承川眼底的坦然与疏离,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愫。 沈砚辞暗自松了口气 ,很好,这个最让他在意的潜在 “情敌” 已然没有威胁。 其实他今晚推掉重要会议赶来庆功宴,就是故意要在众人面前彰显自己的身份,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怀里这个明媚动人的女孩是有主的,是他沈砚辞的妻子,谁也别想觊觎。 晚宴的音乐渐渐停歇,宾客们也陆续散去。 陆婉婉挽着沈砚辞的手臂,先走到李爽和顾承川面前,笑着挥手:“李爽,顾学长,我们先回去啦,明天你们加油修改反馈表哦!” “好!婉婉再见,沈书记再见!” 李爽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挥着手跟他们道别,眼神不自觉地瞟向身边的顾承川,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顾承川也对着两人温和点头:“沈书记,婉婉,慢走。” 陆婉婉又跟其他同学一一告别,大家看着她身边的沈砚辞,眼神里满是敬畏与羡慕,纷纷说着 “再见”“恭喜” 之类的话。 待跟同学们道别完毕,校长和几位高校领导早已等候在宴会厅门口,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容。 “沈书记,陆同学,我送送你们。” 校长快步上前,一边引着路,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这次国际交流周能圆满成功,多亏了陆小姐出色的翻译,也多亏了您的大力支持啊。” 其他领导也纷纷附和,不住地称赞着陆婉婉的专业能力,语气里满是讨好。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的手,神色淡然,只是偶尔微微点头,没有多言。 走到车旁,周宇瑾早已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沈砚辞先扶着陆婉婉上车,自己才弯腰坐了进去,对着车外的校长和领导们淡淡说了句 “留步”,便示意周宇瑾开车。 第175 章 你的身后有我 车子缓缓驶离酒店,校长和领导们还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才渐渐散去。 车内的暖气很足,陆婉婉窝在沈砚辞的怀里,仰着小脸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 “沈先生,你今天推掉会议来参加庆功宴,不会耽误工作吗?” 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的指尖亲了一下,眼底满是宠溺:“不会,重要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庆功宴,我怎么能缺席?” 他顿了顿,捏了捏她的脸颊,“再说,我要是不来,怎么向所有人宣告,你是我的妻子?”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红了,她往沈砚辞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你就是故意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她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沈砚辞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带着她一起轻轻晃了晃。 他伸手抬起怀里女孩的下颌,她的小脸上泛着酒后的薄红,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轻颤动,眼底还映着车顶灯柔和的光晕,亮晶晶的格外动人。 沈砚辞垂眸凝视着她,指腹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他伸手撩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视线一路下移,落在她微抿的唇上 ,那唇瓣水润饱满,带着淡淡的果酒香,诱得他心尖发痒。 没等陆婉婉反应过来,沈砚辞已经低头吻了上去。这个吻起初温柔而缠绵,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像在品尝世间最甜的蜜糖。 陆婉婉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努力回应着他的吻,喉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 “嗯”,像小猫似的软糯。 这声回应彻底点燃了沈砚辞心底的火焰。 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滚烫,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尖纠缠在一起,掠夺着她口中的气息。 吻得急切而热烈,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与浓烈的爱意,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陆婉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脸颊烧得滚烫,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剧烈起伏,还有他扣在自己脑后的手掌带着的力道,让她无比安心,又忍不住心跳加速。 忽然想起前排还坐着周宇瑾,陆婉婉的脸颊更红了,推了推沈砚辞的胸膛,眼神里带着几分羞涩的慌乱:“遮、遮帘……” 沈砚辞稍稍退开些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而灼热,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情欲与笑意:“不怕,我早就放下来了。” 他刚才上车时就悄悄按了按钮,前后排的隔断帘早已落下,将车内分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话音刚落,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更加急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却又处处透着对她的珍视。 “老婆,想你了。”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际缓缓上移,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抚。 “嗯~” 陆婉婉彻底沉溺在他的吻里,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浓烈的气息,还有唇齿间的甜蜜纠缠。 她的手指紧紧抓着他西装的衣襟,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完全忘了身处何处,眼里心里只剩下眼前这个男人。 激情难耐的热吻持续了一路。 直到车身微微一缓,熟悉的别墅轮廓透过车窗映入眼帘。 快到家了。 沈砚辞才终于放缓了吻的节奏,缓缓退开,额头依旧抵着她的,呼吸渐渐平复,声音却依旧低沉沙哑:“乖乖,你今天在庆功宴上真漂亮,尤其是自信翻译的时候,我看着都忍不住心动。” 陆婉婉眼眸依旧迷蒙,娇嫩的小脸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桃子,喘息的娇软诱人。 她咬了咬被吻得红肿的唇,声音细若蚊吟:“那也是因为有你支持我啊。要是没有你帮我整理资料、熬夜陪我练习口语,我肯定做不好。” 这些天,从晦涩的专业术语到复杂的文化背景,全是沈砚辞一点点陪着她攻克,没有他,她根本不可能如此从容地站在国际嘉宾面前。 “傻丫头,” 沈砚辞抬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发顶,“你自己足够优秀,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 他低头凝视着她,眼底满是毫不掩饰的骄傲,“我的妻子,本来就该这般闪闪发光。” 陆婉婉望着他温柔的眼神,视线缓缓扫过他立体分明的五官 . 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还有下颌线清晰的轮廓,英俊得不可思议。尤其是他身上那股历经世事的沉稳淡然,面对任何场面都游刃有余的气场,更是魅力十足。 她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他真的是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每次看着他,心里都像揣了罐蜜糖,甜得冒泡。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鼻腔满是他清冽好闻的体息,她弯了弯眉眼,在他耳边轻声说:“沈先生,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支持我,还这么宠我。” “跟我还客气什么?” 沈砚辞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能陪着你,看着你一点点实现自己的梦想,是我最开心的事。” 也是前世,他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 那时他总说忙,错过了她一次次重要时刻,直到失去才明白,她的荣光时刻,本应是他最该见证的风景。 现在,她的事情,他永远都会参与。 沈砚辞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乖乖,你大胆地往前走,去追你的光,身后永远有我为你撑着天。 车身彻底停稳,周宇瑾识趣地没有出声提醒。 沈砚辞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到家了,我们进去吧。” 第176 章 哄她 寂静的夜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主卧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与她身上的馨香,交织成令人心醉的气息。 主卧内一片旖旎暧昧,暖黄的床头灯将两人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柔和。 沈砚辞眸色暗沉幽深,像盛满了静谧的夜色,目光灼灼地落在身下的女孩身上,那眼神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珍视,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骨子里。 他的手掌轻轻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留下淡淡的温度。 炙热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眉眼间,带着虔诚的珍视;再往下,轻啄她的鼻尖,惹得她微微瑟缩,眼底泛起细碎的笑意。 最后,吻落在她纤细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浅淡的印记,将这片白皙娇嫩的肌肤都覆上他的温度。 “老公,” 陆婉婉的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睫毛轻轻颤动着,像受惊的蝶翼。 “嗯,我在。” 沈砚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情动后的磁性。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轻轻亲了亲她的红唇。 这个吻温柔得像羽毛拂过,与他手掌间那带着力量的触碰形成了巧妙的对比,却更添几分缱绻。 他的吻渐渐往下,落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轻颤。 陆婉婉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指尖陷入他温热的肌肤,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与熟悉的气息,心里满是踏实与安心。 沈砚辞感受到她的依赖,想要温柔的动作不由的再次失控。 他低喘一声,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将散落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然后在她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乖乖,别怕,有我在。” 陆婉婉的脸颊烧得滚烫,耳尖也泛着红,她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我不怕。” 有他在身边,无论做什么,她都无所畏惧。 月光静静流淌,床头灯的光晕柔和而温暖,将两人相拥的身影笼罩其中。 空气中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却又处处透着真挚的爱意,没有丝毫的冒犯,只有彼此交付的信任与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年关将近,天气越发的冷了,整个燕州大雪不停,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将城市的高楼、街道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但这却是陆婉婉过得最温暖的一个冬天。 有沈砚辞的陪伴,连刺骨的寒风都像是带上了暖意,早晨淡淡的暖阳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柔软的大床上。 还没有睡饱的陆婉婉往身边男人的怀里缩了缩,只露出半张娇嫩粉红的侧脸,鼻梁小巧高挺,睫毛纤长浓密像两把小扇子,红润润的小嘴微微撅起,可爱得像只软萌的幼兽。 沈砚辞先醒了过来,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姑娘,眼底瞬间被温柔填满。 女孩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后,几缕调皮地搭在他的胸膛上,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她睡得香甜不已,被褥下的小手还紧紧环在他的腰身,两人贴合得密不可分,连体温都交融在一起。 更撩人的是,她呼吸间吐出的温软气息轻轻喷洒在他的心口上,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撩得他身子一阵颤栗,酥麻感从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沈砚辞的眼眸渐渐暗沉下来,被褥下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用力,把她更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里。 “嗯~” 陆婉婉被他身上滚烫的体温烫得有些不舒服,轻轻哼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每天晚上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个大号暖炉,可这暖炉总是不安分,时不时就会偷偷亲她的发顶、蹭她的脸颊,有时候还会撅起嘴偷袭她的唇瓣。 “好好,不动了不动了。” 沈砚辞见闹醒了她,立刻收敛了动作,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是化不开的宠溺,磁性低哑的哄声像羽毛般拂过她的耳畔。 “睡吧,再睡会儿。” 难得今日她上午没课,他想让小妻子多歇息会。 怀里的女孩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慢慢松开了蹙起的眉头,撅着的小嘴也放了下来,没一会儿便再次沉沉睡去,呼吸又变得均匀绵长。 沈砚辞凝视着她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的梦。 他给她掖好被角,确保没有漏风的地方,才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去书房处理堆积如山的工作。 腊月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城市的高楼大厦,发出 “呜呜” 的声响,却吹不散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的凝重氛围。 沈砚辞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一身深灰色西装笔挺,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指尖夹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地听着对面周宇瑾的汇报。 窗外的天色早已暗透,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他立体的五官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更衬得他神色沉稳,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年前南城的协议必须在本周内敲定,让法务部把风险条款再核对一遍,市场部跟进一下建筑局那边的反馈。”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散会吧,都抓紧时间。” 众人纷纷应声退下,办公室里只剩下沈砚辞一人。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下电源键,屏幕亮起 ,壁纸是陆婉婉上个月在云顶西餐厅外朝他扑过来的模样。 照片里的女孩穿着米白色大衣,脸颊被冻得微红,像熟透的苹果,眼神却亮得像天上的星星,满是欢喜与依赖。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笑脸,眼底的疲惫瞬间被温柔取代。 ....... 第177 章 年关将至 距离春节还有不到一个月,办公室的各项事务堆积如山,会议合作、年终总结、还有上面的各项任务…… 桩桩件件都需要他亲自敲定。 他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连回家陪陆婉婉吃顿热饭的时间都少得可怜。 昨晚他回去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陆婉婉早已睡熟,蜷缩在被子里像只小猫,额前的碎发贴在光洁的额头上,长长的睫毛安静地搭在眼睑上。 他忍不住俯身亲了亲她的发顶,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心里满是愧疚, 明明答应了要陪她好好吃饭,却又食言了。 “叮铃铃 ——”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 看到来电显示是 “乖乖”,他立刻接起,声音不自觉地放柔,连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喂,乖乖。” “沈先生,你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电话那头,陆婉婉的声音软糯清甜,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妈说明天要去京都拜访李阿姨,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想问问你。” 她此刻正穿着米白色的居家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沈砚辞送她的兔子玩偶,双脚并拢踩在沙发上,眼神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满心都是对他的思念。 寒假已经开始了,她每天除了在家复习功课,就是去老宅陪陪沈老爷子和白媛枝。 白媛枝总是拉着她的手说:“我们沈家这媳妇啊,远比砚辞要贴心多了。” 每次说起这个,白媛枝都会忍不住抱怨:“这些年,阿辞待在家里陪我们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陪我们聊聊天了。” 惹得陆婉婉每次都红着脸替沈砚辞辩解:“妈,我回家来也是带着沈先生的心意呢,他只是太忙了,心里一直惦记着你们。” 白媛枝笑的乐呵,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姑娘是护着自己的儿子呢。 看着两人感情这么好,她心里比谁都高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电话这边,沈砚辞听到陆婉婉的话,心里一紧,愧疚感更浓了:“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可能没法陪你。你要是想去就去吧,跟妈妈两个人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多想陪着她一起去京都,陪她看看那里的风景,可年前的工作实在脱不开身,只能在心里默默记下,等年后一定好好补偿她。 “好,那我跟妈一起去。” 陆婉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却还是懂事地应了下来,“你工作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记得按时吃饭。” “知道了,乖乖。” 沈砚辞的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我忙完这阵今晚就早点回家,陪你吃顿热饭。” 挂了电话,沈砚辞立刻拿起桌上的文件,加快了处理速度。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早点忙完,早点回家陪媳妇。 晚上七点多,沈砚辞终于处理完手头的紧急工作,踏着月色赶回了家。 推开门,就看到陆婉婉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沈先生,你回来啦!” 听到开门声,陆婉婉立刻转过身,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放下手里的碗筷,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朝他跑过来。 沈砚辞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浓浓的思念与愧疚,温柔而缠绵。 “乖乖,辛苦你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 “不辛苦呀,能给你做饭我很开心。” 陆婉婉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回吻了一下,红着脸说,“快洗手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晚饭吃得温馨而甜蜜,沈砚辞不停地给陆婉婉夹菜,看着她吃得香甜的模样,心里满是满足。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婉婉靠在沈砚辞的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 两人黏黏糊糊的,像连体婴般,一直依偎在一起。 想到明天就要分开好几天,沈砚辞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他看着怀里娇软馨香的女孩,心里触动。 低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急切。 “嗯~” 陆婉婉小手攥紧了他身前的衣服,仰起精致明艳的小脸回应他。 红润的唇瓣带着极致的甜蜜,流淌进了男人的心尖间 ——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旖旎的气氛在客厅里快速蔓延,恰好收拾完厨房出来的陈姨撞见这一幕,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羞得赶紧转身从后门绕到院子里,连脚步都放得极轻。 “老公。” 陆婉婉听到门外的动静,更是羞得往他怀里缩了缩,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沈砚辞眼眸愈发晦暗,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打横抱起她,快步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整个人欺压而下。 “叫我。” 男人的手掌掐住身下姑娘纤细的腰肢,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裹着浓浓的情欲。 陆婉婉的身子微微发颤,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难耐地绷起脚尖,温软的气息里吐出他最想听的字眼:“老公~” “乖乖,你真美。” 沈砚辞凝视着她的眼眸,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她的美,既精致又带着一丝妖媚,格外勾人。那双潋滟迷离的眼眸里满是情意,绯红湿润的眼尾像染上了胭脂,小脸被情欲熏染得泛着魅色,这样的她,赤裸裸地勾引着他,让他心痒难耐。 他低头,吻得更重了,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放松。” 随着他暗哑低沉的两个字落下,他俯身压得更沉了。 “要想我知道吗?”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 “嗯,想,老公。”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情动的颤抖,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将自己彻底交付给他。 “真是乖宝宝。” 沈砚辞低笑一声,动作愈发温柔,将所有的思念与爱意都融入其中,仿佛要把接下来几天的牵挂都在此刻倾诉殆尽。 窗外的雪还在下,屋内却暖意融融,爱意连连,两人相拥热吻着,度过了这个温馨而缱绻的夜晚。 第178 章 岁末情长,风雪归期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沈砚辞就亲自驱车送陆婉婉和白媛枝赶往机场。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陆婉婉却还是下意识地靠在沈砚辞身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沈先生,你要记得想我。” “当然,每天都想。”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心里头堵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涩与不舍。 沈砚辞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到了京都给我报个平安,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到了机场,白媛枝看着依依不舍的小两口,满脸慈爱,识趣地先走了几步,给两人留了独处的空间。 沈砚辞把陆婉婉拉进怀里,紧紧抱了抱她:“去吧,我等你回来。” 陆婉婉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转身跟着白媛枝走进了安检口。 沈砚辞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直到没有身影才转身离开机场。 驱车赶往办公室, 他要尽快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等她回来就能安心陪她。 接下来的几天,沈砚辞的日程被排得满满当当,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从清晨七点的项目晨会,到中午的合作方洽谈,再到深夜的文件审核,他几乎没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可无论多忙,他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给陆婉婉打两通电话,像是在繁杂的工作里,特意为她留出的专属时光。 每天早上,他都会提前十分钟起床,洗漱完毕后坐在床边,算着京都与港城的时差,准时拨通陆婉婉的电话。 “乖乖,起床了吗?记得吃早餐,别贪睡把胃饿坏了。”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温柔,“京都比燕州还冷,出门一定要穿够衣服,别冻着了。” 而到了晚上,不管加班到多晚,他都会等到陆婉婉准备睡觉时,再打一通电话。 “今天玩得开心吗?” 他会听她絮絮叨叨地讲京都的趣事 ,白媛枝他们带她逛了故宫,胡同里的冰糖葫芦特别甜,街边的糖画师傅手艺特别好。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渐渐变得慵懒,呼吸也越来越均匀,他才会轻轻说一句 “晚安,乖乖”,等她彻底睡熟了才挂电话。 听着她的呼吸声,他心里的疲惫和不安才会烟消云散,变得格外踏实。 她不在的这些天,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工作和思念。 吃饭的时候,看着面前的饭菜,会下意识地想:她今天吃了什么? 有没有吃到喜欢的甜点? 喝水的时候,拿起水杯的瞬间,会立刻掏出手机给她发信息:“乖乖,记得多喝热水,别总喝凉的。” 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记录,密密麻麻全是他的叮嘱和她的分享,每一条都带着浓浓的情意。 “沈先生,今天李阿姨带我们去逛了京都的胡同,里面的糖膏和小吃特别好吃!” 这天下午,沈砚辞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那头,陆婉婉的声音带着雀跃,背景里还能听到胡同里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我给你带了些真空包装的,回来给你尝尝!” 沈砚辞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捏着眉心,听到她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扬起温柔的笑意。 透过电话,他仿佛能看到她此刻的模样,穿着暖和的衣服,手里举着冰糖葫芦,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好啊,我等着吃乖乖给我带的冰糖葫芦,糖糕小吃。” 他的声音放得极柔,“今天冷不冷?穿够衣服了吗?” “不冷不冷!” 陆婉婉连忙说,还特意把手机镜头转向自己,“你看,妈给我买了件新的红色羽绒服,特别暖和,一点都不冷!” 镜头里,她穿着鲜艳的红色羽绒服,梳着简单的马尾,脸颊被冻得微红,像熟透的苹果,可爱极了。 “嗯,穿暖和点就好。” 沈砚辞心软的一塌糊涂,眼神满是宠溺,仿佛能透过屏幕摸到她的脸,“早点跟妈回去休息,别在外面玩太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沈先生也要早点休息,别总熬夜加班,要照顾好自己。” 陆婉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关切,像一股暖流,淌过沈砚辞的心田。 挂了电话,沈砚辞看着手机屏幕上两人的合照 ,那是他们第一次去海边时拍的,他抱着她,她笑得格外灿烂。 心里的思念像潮水般涌来,愈发浓烈。 为了能在年底彻底空出时间陪陆婉婉,他几乎把自己逼到了极限,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吃饭都只是简单扒几口,短短几天就瘦了好几斤。 他的异常忙碌,周宇瑾和李沉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挨到周末,两人特意找到沈砚辞,劝他:“先生,您这几天太拼了,不如休息一天,不然身体该扛不住了。” 可沈砚辞只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了,把这些工作提前处理完,年底就能安心陪婉婉了。” 第二天一早,他依旧准时出现在办公室,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每天跟陆婉婉视频通话的时间,沈砚辞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吃饭时想着文件,走路时想着项目,硬生生把原本计划一个月完成的工作提前赶完了。 而作为他的助理,周宇瑾也跟着遭了罪,每天陪着他加班到深夜,同样瘦了一圈,累得叫苦不迭。 “终于快熬出头了!” 看着最后一份文件审核完毕,周宇瑾瘫在椅子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沈砚辞脸上终于露出的轻松笑容,心里比谁都高兴 ,不仅仅是因为工作完成了,更因为他终于不用再跟着沈总 “拼命” 了。 终于,到了陆婉婉回来的日子。 周宇瑾比沈砚辞还要激动,前一天晚上就特意确认了航班信息,一大早便安排好了车子,还细心地在车里备好了暖手宝和热奶茶,就等着去机场接陆婉婉。 “我说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李沉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忍不住取笑,“又不是你媳妇回来。”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第179 章 相思的爆发 周宇瑾白了他一眼,摊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你怎么不想想我这十来天是怎么过的?天天跟着书记熬夜加班,魂都快丢了一半!夫人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原地罢工了!” 李沉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是,这些天确实辛苦你了。等先生陪夫人过完年,肯定会给你放个长假的。” 周宇瑾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着假期要去哪里放松了。 而另一边,沈砚辞早已提前结束了工作,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手里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眼神里满是期待 —— 他终于可以见到他的乖乖了。 车子缓缓驶向机场,沈砚辞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心里的期待越来越强烈。 他想象着陆婉婉看到他时的模样,想象着她扑进他怀里的温度,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有停下。 机场到达大厅里,沈砚辞站在出口处,目光紧紧盯着人群,生怕错过陆婉婉的身影。 周宇瑾站在他身后,也跟着四处张望。 终于,一个熟悉的红色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 陆婉婉穿着新的粉色套裙,下面踩了一双短靴,外面包了件白色羽绒服,手里拎着一个小袋子,正跟着白媛枝一起朝出口走来。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颊带着旅途的疲惫,可眼神依旧璀璨明亮。 “乖乖!” 陆婉婉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转头,看到沈砚辞的瞬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丢下行李箱,快步朝他跑了过去,扑进他的怀里:“沈先生!” 沈砚辞紧紧抱住她,感受着怀里柔软的身躯,心里的思念终于有了归宿。 他低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吻了下去,这个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思念与急切,热烈而缠绵。 陆婉婉也用力回应着他,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迎合着他的吻。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红了,轻轻推了推沈砚辞的胸膛:“有人呢。” 沈砚辞却不管不顾,又亲了亲她的唇,才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我想你想得快疯了。” 陆婉婉的眼眶微微泛红,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沈砚辞拿起她的行李箱,牵着她的手,快步走出机场。坐进车里,他又忍不住把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累不累?坐飞机有没有不舒服?” “不累,就是有点想你。” 陆婉婉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气,心里满是踏实,“对了,我给你带了冰糖葫芦,还有京都的点心,都在行李箱里。” 沈砚辞接过冰糖葫芦,心里满是暖意,“好,我都喜欢。” 他看着她冻得微红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我们回家。” “嗯!” 陆婉婉点了点头,紧紧牵着他的手。 一旁的白媛枝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欣慰。 好吧,忘了娘,爱老婆也不是不行。 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以后给他们生个大胖子。 周宇瑾则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终于可以不用再陪沈总 “拼命”,可以好好休息了。 车子缓缓驶离机场,朝着家的方向开去。 车内的氛围温馨而甜蜜,陆婉婉靠在沈砚辞的怀里,叽叽喳喳地跟他讲着在京都的趣事,他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头回应,眼神里满是宠溺。 路上分岔路口,白媛枝跟小两口告别,知道这些日子不见,他们要腻乎呢。 果然回到家,沈砚辞把行李箱放在门口,就迫不及待地把陆婉婉抱进了卧室。 他一把脱了她的外套,轻轻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俯身看着她 。 女孩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眼神里满是爱意与羞涩,穿着红色套裙的她,可爱粉嫩的像可口的水蜜桃,诱人至极。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比在机场时更加温柔缠绵,带着浓浓的爱意。 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腰肢,然后慢慢褪去她的外套,露出里面米白色的毛衣。 陆婉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后背,闭上眼睛,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吻里。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一轮圆月挂在夜空,洒下清冷而温柔的月光。 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光影朦胧,勾勒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陆婉婉靠在沈砚辞的怀里,脸颊泛着绯红,呼吸还有些不稳。 刚才的吻太过缠绵,让她浑身都软了下来,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情动的颤抖:“沈先生……” “嗯,我在。” 沈砚辞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动后的磁性。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儿迷离的眼眸,吻渐渐往下,从她的额头、眉眼,一路落到颈窝、锁骨,留下一个个浅淡而暧昧的红痕。 他的动作温柔而虔诚,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每一个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陆婉婉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一匹乌黑的绸缎,与沈砚辞的手臂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 卧室里的氛围旖旎而暧昧,空气中弥漫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与他身上的冷冽木质香,交织成令人心醉的气息。 沈砚辞紧紧抱着陆婉婉,手臂用力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用尽全力去爱她、呵护她。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柔软与依赖,这份全然的交付,让他的心满得快要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辞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娇软无力的陆婉婉。 她靠在他的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里满是安稳。 她以为是要去洗漱休息了,乖巧地环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准备享受片刻的宁静。 可当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时,陆婉婉才猛地睁开眼睛 。 这里是浴室。 她抬头看向沈砚辞,眼神里满是诧异,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老公~”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 沈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将她轻轻放进盛满温水的浴缸里。 第180 章 陪你一起 水波荡漾,溅起细碎的水花,甚至溢出浴缸边缘,洒在光洁的地砖上。 他将她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陪你一起。”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更红了,却没有躲闪,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紧攀着他的手臂,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 沈砚辞会意,低头吻了上去,炙热的唇瓣贴着她细腻的肌肤,一路往下,留下串串湿吻。 温水包裹着两人的身体,驱散了冬夜的寒冷,也让彼此的距离更近了一步。 陆婉婉的身子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的触碰太过炙热,让她浑身都泛起酥麻的感觉。 她转过身,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回应着他的爱意。 沈砚辞的眼神瞬间暗沉下来,加深了这个吻。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浓,模糊了两人的身影,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与心跳,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不知过了多久,沈砚辞才抱着洗干净的陆婉婉走出浴室。 他用柔软的浴巾将她裹好,小心翼翼地擦干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瓷器。 许久未有,陆婉婉累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感觉到男人为她吹头发,穿衣服。 而她依偎在舒服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陆婉婉靠在他的怀里,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在他的轻抚下沉沉睡去。 沈砚辞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为她盖好被子,然后躺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晚安,我的乖乖。” 窗外的月光依旧温柔,卧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均匀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温馨而安稳。 ..........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照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 不知过了多久,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悄悄洒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婉婉率先醒了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沈砚辞熟睡的脸庞。 他的眉头微微舒展,睫毛长而浓密,呼吸均匀,平日里沉稳威严的模样,此刻多了几分柔和。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他的梦。 沈砚辞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对上她带着笑意的眼眸。 陆婉婉点了点头,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你怎么醒了?” “被我的乖乖摸醒的。” 沈砚辞低笑一声,伸手将她重新揽进怀里,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与宠溺,“再睡会儿?” 左右今天没有安排工作,他只想多陪小妻子温存一会儿。 抱着怀里娇娇软软、还带着淡淡馨香的她,沈砚辞的心里像被喂了蜜一般,甜得快要化了。 陆婉婉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安心地点了点头。 她确实有些累了,昨晚被他折腾了大半宿,腰肢还带着淡淡的酸胀感。 她闭上眼睛,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很快便再次沉沉睡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一觉,两人睡得格外安稳,直到下午才悠悠转醒。 陆婉婉醒来时,沈砚辞正靠在床头看文件,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侧脸的轮廓愈发立体,格外耀眼。 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沈先生,几点了?” “快四点了。” 沈砚辞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指尖划过她柔软的发丝。 “饿不饿?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水晶虾饺和南瓜粥,一直温着呢。” “有点饿。” 陆婉婉笑着坐起身,可刚一动,腰肢传来的酸胀感就让她轻轻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砚辞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连忙放下文件,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哪里疼?” “没有,就是有点累。” 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红透了,从耳根蔓延到脖颈,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声音细若蚊蚋。 一想到昨晚他那样,她就觉得浑身发热,连耳根都烫得厉害。 可心里又带着几分娇嗔的委屈,她忍不住悄悄抬眼,用眼角的余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眼底带着几分水润的埋怨,偏偏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娇媚诱人的模样不仅没有半点威慑力,反而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沈砚辞的心尖。 沈砚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和那双含嗔带媚的眼睛上,只觉得一股燥热从心底涌上来,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他强压下心头的悸动,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是我不好,昨晚没控制好。” 说着,他伸手环住她的腰肢,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按照记忆里的穴位轻轻按摩起来,动作温柔而熟练。 以前她学习累了,偶尔腰酸肩疼,他特意找医生学过按摩的手法,就是为了能在她不舒服时好好照顾她。 “没关系。” 陆婉婉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腰上传来的舒适触感,心里满是甜蜜,她抬起头,看着他带着愧疚的眼眸,认真地说,“我喜欢跟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喜欢。” 沈砚辞的心里一暖,像是被温水浸泡过一般,柔软而温热。 他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意与一丝狡黠:“真的什么都喜欢?比昨晚上更过分也可以吗?” “你....” 陆婉婉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猛地一颤,想到昨晚他放肆的孟浪。 他一遍遍缠着让她说那些羞人的话,不说就故意吊着她,逼得她只能嘤咛着求饶,她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太羞人了!再过分一点,她真的不敢想象后果,肯定会被折腾得连床都下不了...... “嗯?乖乖反悔了吗?” 沈砚辞见她羞得埋着头,耳根红得透亮,却迟迟没开口拒绝,立刻乘胜追击。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腰肢缓缓下移,粗粝的指腹轻轻揉捏着她细腻的肌肤,一看就是故意的。 第181 章 买很多很多好吃的零食糖果 陆婉婉被那痒意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往他怀里躲,想避开那作乱的手指。 可沈砚辞却使坏地扣紧她的腰身,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了按,让两人贴得更紧。 “嗯,沈砚辞!” 陆婉婉忍不住轻呼出声,声音带着情动的颤音,又羞又恼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你别胡闹!” “我没胡闹啊。” 沈砚辞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拥的身体传进她的心里,“乖乖自己说的,不管做什么都喜欢。” 他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的意味,“还是说,乖乖喜欢被我胡闹?” “我才没有!” 陆婉婉羞得捂住脸,不肯再看他,整个人像只熟透的虾子,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头。 沈砚辞看着她娇憨的模样,眼底满是宠溺的笑意,也不再逗她,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好了,不逗你了。饿坏了吧?我抱你去吃饭。” 说着,他掀开被子下床,不等陆婉婉反应,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不用啦,我自己能走。” 陆婉婉挣扎了一下,脸颊更红了,埋在他的颈窝不肯抬头。 “听话。” 沈砚辞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抱着她快步走向浴室,打理好才抱着她下楼。 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水晶虾饺晶莹剔透,南瓜粥散发着淡淡的甜香,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都是陆婉婉喜欢吃的。 沈砚辞将她放在椅子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南瓜粥,吹凉了才递到她的嘴边:“先喝点粥垫垫肚子。” 陆婉婉张嘴喝下,甜糯的粥滑进胃里,温暖而舒适。 她偷偷抬眼,看着沈砚辞温柔的侧脸,心里满是幸福。 原来最好的爱情,就是这样带着点小调皮的宠溺,和藏在细节里的呵护,三餐四季,皆有暖意。 休息了一天,两人终于彻底恢复了精神。 第二天便是腊月二十四,既是传统的“扫尘日”,也是采买年货的好日子。 一大早,白媛枝就发来信息,叮嘱他们两口子有空去逛逛年货市场,买点坚果、零食、糖果之类的小东西,还特意提了一句,生鲜食材早就定好了,让他们不用操心。 陆婉婉看着信息,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白媛枝是记挂着她从前的日子,怕她没好好感受过过年的热闹,所以特意让她参与采买,就是想让她真切地融进这份年味里。 为了能早点陪陆婉婉去逛市场,沈砚辞一早就去了公司,把当天的工作效率拉到最高,忙完手头的事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两人收拾妥当出门时,阳光正好,不燥不烈,裹着冬日特有的清透。 陆婉婉穿了件米白色羽绒服,搭配浅灰色牛仔裤, 乌黑的头发梳成一个蓬松的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素颜的脸庞透着自然的粉嫩,整个人像颗刚剥壳的糖炒栗子,青春灵动又娇俏可爱。 沈砚辞则是一身黑色长款大衣,身姿挺拔如松,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人并肩走在街头,一个明艳一个俊朗,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刚到年货市场门口,陆婉婉的目光就被不远处一个挂满红灯笼的摊位勾住了。 那些灯笼样式格外丰富,有传统的圆形、方方正正的宫灯,还有憨态可掬的兔子形状,每一个都印着烫金的“福”字或是寓意吉祥的花鸟图案,红彤彤的一片把过年的喜庆劲儿拉满了。 “沈先生,你看那个灯笼好漂亮!” 她兴奋地停下脚步,手指着摊位的方向,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 沈砚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喜欢就买,咱们挂在家里。” “好啊!” 陆婉婉立刻拉着他往摊位走,指尖在灯笼上轻轻划过,最后停在兔子形状的灯笼前,眼睛亮晶晶地转头看他。 “这个兔子的好可爱,我们买两个吧?一个挂在客厅,一个挂在卧室,睡觉都能看到喜庆的颜色。” “没问题。” 沈砚辞就站在她身边,目光全程落在她带着笑意的侧脸上,满眼都是宠溺,任由她挑选喜欢的样式,连价格都没问就直接让老板打包。 买完灯笼,两人又挤进了热闹的零食区。 这里到处都是香甜的气息,瓜子、花生、糖果、巧克力堆得像小山,陆婉婉像个解锁了新乐园的孩子,拉着沈砚辞在各个摊位间穿梭。 一会儿拿起一包奶糖凑到鼻尖闻闻,一会儿拿起一片牛肉干尝尝味道,脚步轻快得像踩着小碎步。 沈砚辞的视线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丝毫,紧紧跟随着她,见她笑的欢乐,笑的灿烂,他也跟着上扬嘴角。 路过巧克力摊位时,她拿起一块裹着金箔纸的巧克力,踮起脚尖递到沈砚辞嘴边:“沈先生,你尝尝这个,我看着包装就觉得好吃。” “好!” 陆婉婉开心地把巧克力放进购物车,又拿起一袋混合坚果翻看配料表,“这个坚果看着也不错,有核桃、巴旦木还有腰果,过年的时候家里来客人,摆出来也好看。”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除了妈妈那边,咱们自己家也得备一份,那就买两份吧?” “听你的。” 沈砚辞始终跟在她身后,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紧紧牵着她,生怕人多把她挤散。 看着她认真挑选的模样,听着她叽叽喳喳分享想法,他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他喜欢看她这样鲜活明媚的样子,喜欢这种浸在烟火气里的安稳生活,比任何盛大的场面都让他觉得踏实。 看到薯片,陆婉婉的脚步又停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货架上的薯片。 她指尖轻轻碰了碰包装袋,又转头看了看推车里的造型软糖,犹豫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沈砚辞:“沈先生,这个薯片好像也不错,我们也买一些尝尝好不好?” 曾经她幻想自己可以尝很多很多不同的零食,现在就摆在她眼前,自己没法不争取。 沈砚辞扫了眼货架上的零食,原本想提醒她少吃点膨化食品,可话到嘴边,对上女孩那双亮晶晶、满是期盼的眼眸,所有的顾虑都烟消云散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又宠溺地说:“好,喜欢就买。不过要答应我,不能因为吃零食耽误吃饭,得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第182 章 年味渐浓,爱意相伴 沈砚辞只是觉得,他的女孩就该什么都享有,至于,其他的,自己多盯着些便是了。 “嗯嗯!我一定乖乖吃饭!” 陆婉婉立刻点头,像只得到许可的小松鼠,兴奋地把喜欢的零食一股脑放进购物车。 有了沈砚辞的默许,她接下来更是放开了性子,看到新奇的零食就想试试,没多久,购物车就被堆得满满当当。 买完零食和糖果,两人又去挑了春联、福字和窗花。 陆婉婉选了副字体圆润的春联,说看着就喜庆,福字则挑了带烫金边框的,连窗花都是可爱的兔子图案,和之前买的灯笼正好呼应。 最后,他们还绕到果蔬区,陆婉婉细心地挑了些沈砚辞爱吃的苹果和橙子,又装了满满一盒草莓和蓝莓。 那是她自己最喜欢的水果,沈砚辞看着她一边挑一边念叨。 “这个草莓好甜”,“蓝莓看着好新鲜”,心里像被温水泡过似的,满是柔软的幸福。 离开市场时,沈砚辞手里拎着好几个大袋子,胳膊上还挂着刚买的灯笼,却依旧牢牢牵着陆婉婉的手,脚步放得很慢,生怕她被人流挤到。 陆婉婉看着他胳膊上挂着的袋子,心疼地说:“沈先生,你累不累啊?前面有休息区,要不我们坐会儿再走?” 沈砚辞低头看她,眼里满是笑意,摇了摇头说:“不累,为我的乖乖拎东西,一点都不累。咱们再去旁边的甜品店买杯热饮,然后就回家,好不好?” 陆婉婉用力点头,看着身边身姿挺拔的男人,又看了看手里拎着的满满当当的年货,鼻尖萦绕着刚买的糖果的甜香,眉眼弯起,浑身的气息都散着幸福。 坐进车里,陆婉婉靠在沈砚辞的肩头,看着窗外的街景,脸上满是满足:“沈先生,今天买了好多好吃,我真开心。” “我也开心。” 沈砚辞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只要跟老婆在一起,做什么都开心。” 车子缓缓驶回家中,沈砚辞把东西拎进屋里,陆婉婉则开始整理年货。 她把春联和福字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把零食和坚果放进柜子里,把水果放进冰箱里,再把带去老宅的那份整理出来,忙得不亦乐乎。 沈砚辞看着她踮着脚往高处柜子放坚果的忙碌身影,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暖意:“乖乖,歇会儿吧,别太累了。” “没事,很快就整理好了。” 陆婉婉靠在他温热的怀里,侧头冲他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整理完这些年货,家里就有过年的气氛啦。” 沈砚辞低头,在她柔软的发顶印下一个轻吻,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是啊,有你在,这里才像真正的家。” 以前过年于他而言,不过是走个流程的仪式,可自从陆婉婉来了,连整理年货这种琐碎的事,都变得格外有意义。 陆婉婉的心里瞬间被暖意填满,她转过身,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认真地说:“沈先生,我爱你。” 是他把从前那个懦弱胆小、一无所有的陆婉婉,变成了如今自信明媚、被爱包裹的模样,他给了她全部的安全感,也给了她一个真正的家。 沈砚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幽暗的黑眸紧紧锁着怀里娇软可人的女孩,心跳快得像是要撞开胸膛。 他弯腰,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让她整个身子都环在自己身上,低头吻住她香软的红唇,声音沙哑而坚定:“我也爱你,乖乖,永远爱你。” “嗯~” 陆婉婉像只无尾熊似的,手臂紧扣着他的脖子,回应着这个炙热又甜蜜的吻,唇齿间的温度不断攀升。 “老婆,陪我。”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唇角,带着刻意的撩拨,说话时故意轻轻压了压她的腰肢。 滚烫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脚尖都微微绷紧。 “还没整理完年货呢......”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情动的颤音,眼神却早已迷离,目光落在不远处还没拆封的春联上,心里却已被他的气息占满。 沈砚辞的余光扫过那些年货,暗哑的嗓音里满是不在意:“没事,等会儿让陈姨来整理,现在 ——” 他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尖,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老婆把注意力都给我。” 说着,他抱着人转身往楼上走,脚步急切。 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在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上,他就直接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滚烫的吻再次落下来,又重又急,像是要汲取她所有的呼吸。 陆婉婉的后背贴着微凉的墙壁,身前却是他炙热的体温,冷热交织的触感让她浑身发麻。 她的手臂更紧地扣着他的后脑勺,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短发,将他往自己身前按得更紧。 “乖乖,” 沈砚辞喘着气,薄唇离开她的唇瓣,却没走远,依旧贴着她柔软的唇瓣轻轻摩挲。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暗哑的嗓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沉沉地念着,“老婆,先让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却用动作给出了答案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瓣往下滑,掠过下巴,落在细腻的颈窝,再一路往下,轻咬着她圆润的肩头。 每一处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像小火苗似的,在她皮肤上燎起细密的战栗。 陆婉婉仰起头,将脖颈完全交给她,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嘤咛,身体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得更紧。 走廊墙壁上的墙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长,交织的粗重呼吸与急促心跳,充斥着满满的爱恋和滚烫的爱意。 沈砚辞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脊背,指尖带着安抚的力道,却又在不经意间撩起更旺的情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打横抱起软得像没有骨头的她,快步走向卧室。 从走廊到卧室短短几步路,陆婉婉早已彻底晕了神 。 晕在男人带来的致命温柔里,晕在他霸道又汹涌的情潮里,连指尖都泛着发麻的甜意,只想彻底沉溺在他的怀抱里,再也不醒来。 ............ 第183 章 陪他 卧室里的暖灯被轻轻按下,柔和的光晕漫过床榻。 沈砚辞将她小心地放在柔软的被褥上,俯身时,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清冽的木质香。 他的吻温柔得像是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从她的眉眼一路往下,细细描摹着她的轮廓,指尖则轻轻褪去她的衣物,动作缓慢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陆婉婉的指尖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感受着他的温度一点点包裹自己,身体像是被投入温水的糖,渐渐融化在这份浓烈的爱意里。 她仰头吻他的下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声音软得像棉花:“老公......” 这声轻唤像是催化剂,让沈砚辞眼底的温柔彻底被汹涌的情潮取代。 他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低沉的嗓音贴着她的耳畔,带着滚烫的承诺:“我在,乖乖,一直都在。”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透,屋内的缠绵却没有停歇。 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交叠的身影上,将每一次触碰、每一声喘息都染上温柔的滤镜。 他会在她娇嗔着说 “轻点” 时放缓动作,用吻细细安抚她泛红的眼角; 也会在她主动环住他脖颈时,喉间溢出满足的低笑,将所有的爱意都融入每一个亲密的瞬间。 这一夜,时光像是被拉得很长,又像是过得很快。 等陆婉婉彻底卸力睡去时,窗外已经泛起了淡淡的晨光,而沈砚辞依旧清醒着,他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个轻吻,眼底满是化不开的宠溺。 第二天清晨,陆婉婉是在阳光与淡淡的木质香里醒来的。 身边的床榻已经微凉,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腰肢传来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脑海里瞬间闪过昨晚的缠绵,脸颊瞬间红透。 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穿着一身有板有眼的行政夹克的沈砚辞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杯温牛奶。 他看到醒着的陆婉婉,眼底立刻染上笑意:“醒了?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厨房温着粥。” 陆婉婉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模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一点都不累?” 明明昨晚他才是主导的那个,可此刻的他,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眼神明亮,哪里有半分疲惫的样子。 沈砚辞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笑意:“有老婆的‘充电’,自然精神十足。”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让陈姨炖了红枣枸杞粥,等会儿记得喝,再多睡会。” “知道了。” 陆婉婉接过牛奶,小口喝着,看着他英俊沉稳的模样,心里满是甜蜜。 沈砚辞又陪她坐了一会儿,直到快到上班时间,才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我去上班,晚上早点回来陪你吃饭。” “好。” 陆婉婉呆呆的点头,目送他离开卧室。 等沈砚辞驱车抵达公司时,周宇瑾早已在办公室门口等候。 他看着自家老板神采奕奕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果然是 “新婚燕尔”,这精神头,比前几天连轴转的时候还好。 小夫人回来了就是不一样,这红光满面的,估计是夜夜奏歌。 “书记,这是今天需要签字的文件,还有上午十点的会议......” 周宇瑾跟在沈砚辞身后汇报着今日的行程。 沈砚辞一边翻看文件,一边点头,声音沉稳有力,丝毫看不出昨晚的缠绵对他有任何影响。 只是在想起早上陆婉婉瞪他的模样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等晚上回去,得记得带一盒她爱吃的草莓蛋糕,配着冰淇淋一起吃。 周宇瑾无意间瞥见这抹笑意,心里更是确定:先生这状态,绝对是被夫人 “喂” 得很满足。 他默默加快了汇报速度,心里盘算着:等忙完今天的事,得赶紧跟李沉约个饭,好好 “吐槽” 一下自家老板这 “恋爱脑” 的模样。 接下来几日,沈砚辞彻底进入 “年终冲刺” 模式。 离大年三十越近,需要他敲定的工作越多,从财务结算到战略规划,常常忙到深夜连饭都顾不上吃。 陆婉婉看他眼底渐深的青黑,疼得不行,琢磨着每天中午去公司陪他吃饭,盯着他按时进食。 其实她厨艺不算差,以前在舅舅家,洗衣做饭都是她的事,可自从跟了沈砚辞,他就再也不让她碰厨房了。 “油烟伤皮肤,” 他总把她的手捧在掌心亲,“我老婆的手是用来牵的,不是握锅铲的。” 连她提出想亲手做点吃的送去,都被他软声拒绝。 那天早上她刚系上围裙,就被沈砚辞从身后抱住,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乖乖有这份心就够了,做饭交给陈姨。你累着了,我心疼。” 拗不过他,陆婉婉只好退了步。 每天早上看着陈姨把饭菜装进保温食盒,再让李沉送她去公司。 她特意选了件米白色羽绒服,衬得整个人愈发娇软,抱着食盒坐在车里时,心里满是期待 。 能多陪他一会儿,比什么都好。 许久没来了办公楼,新来的前台姑娘看到抱着食盒的她,以为是送文件的实习生,直到陆婉婉笑着说 “找沈先生”。 前台才猛地反应过来 , 这就是那位很少露面的沈夫人! 消息传到办公室,周宇瑾立刻放下工作去大厅接人,心里门儿清:先生要是知道夫人来了,保准立马放下手头的事。 果然,沈砚辞接到汇报,当即放下钢笔快步走向电梯口。 看到陆婉婉冻得微红的脸颊和鼻尖,他赶紧接过食盒,把自己的黑色大衣裹在她身上,语气带着嗔怪:“怎么不在家待着?外面这么冷。” “知道你忙得没饭吃。” 陆婉婉仰头冲他笑,伸手替他拂去肩上的碎雪,“陈姨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还有这个慕斯当点心,比冰淇淋温和,不怕伤胃。” 沈砚辞牵着她进了办公室,打开食盒的瞬间,熟悉的香气漫开来 。 红烧肉炖得软烂,青菜翠绿鲜嫩,玉米排骨汤冒着热气,旁边摆着小巧的草莓慕斯。 他尝了一口肉,眼底瞬间染上暖意:“比食堂好吃十倍。” 说着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你也吃,别光看着我。” 陆婉婉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模样,眼眶微微发热。 他明明那么累,却还处处想着她,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多陪陪他了。 第184 章 老宅团聚 往后几天,陆婉婉每天准时来送饭。 今天是糖醋排骨,明天是清蒸鱼,偶尔换着花样带小蛋糕。 每次她来,沈砚辞都会放下工作陪她吃半小时午饭,听她讲家里的事 。 陈姨买了新鲜草莓,腊梅开了,甚至是她看的电视剧剧情,他都听得认真,偶尔还会把她拉进怀里亲一会儿。 他的办公室隔音好,底下的人都知道规矩,没人敢贸然敲门。 日子久了,沈砚辞的胆子也大了些,有时候抱着她吻着吻着就控制不住,惹得她娇喘连连,才抵着她的额头低笑松手:“等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陆婉婉每次都红着脸埋进他怀里,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渐渐地,整栋办公楼的人都知道了 “沈夫人每天来送饭”。 每次陆婉婉走进大厅,员工们都会笑着打招呼:“夫人好。” 有人偷偷跟周宇瑾说:“周助理,你看沈先生最近气色好多了,以前年底忙起来连饭都不吃,现在有夫人盯着,比谁劝都管用。” 周宇瑾笑着点头:“可不是嘛,夫人来了,先生心情都不一样了。” 终于,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沈砚辞签下最后一份文件,长长舒了口气。 他拿起手机给陆婉婉发信息,指尖都带着笑意:“乖乖,忙完了。晚上带你去吃日料,吃完买冰淇淋,管够。” 很快收到回复,带着雀跃的语气:“好耶!我在家等你~” 沈砚辞收拾好东西,跟周宇瑾交代了几句 “年后见”,就快步走向停车场。 车里,沈砚辞看着窗外浓浓的年味,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踏实 。 以前过年,他总是应付了事,老宅再热闹,也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陆婉婉出现,他才明白,原来过年的意义,是身边有牵挂的人,是家里有等待的灯火。 他拿出手机,给陆婉婉发了条信息:“乖乖,我出发了,大概半小时到老宅。想吃什么?我路过带回去。” 那边几乎是秒回,陆婉婉的消息带着可爱的语气:“不用买啦!妈买了好多草莓和蓝莓,还有你爱吃的坚果~我在老宅等你!” 后面还跟了个兔子蹦跳的表情包憨态可掬,沈砚辞看着手机,嘴角的笑意止不住地漫开,连带着眉眼都染上了温柔的弧度。 车子缓缓拐进通往沈家老宅的深巷,青砖灰瓦的墙头上探出几枝腊梅,缀着星星点点的鹅黄花苞。 远远望去,老宅朱红色的大门前挂着两盏硕大的红灯笼,流苏随风轻摆。 门楣中央贴着张崭新的鎏金 “福” 字,连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桠上,都缠满了细细的暖光彩灯,明明灭灭间,把整条巷子都衬得暖意融融。 沈砚辞停稳车,刚推开车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陆婉婉清脆的笑声,混着白媛枝温软的叮嘱:“婉婉慢着点,花瓶别碰倒了”。 热闹的声响撞碎了巷子里的静谧,让人心头一暖。 他推开门,目光瞬间就锁定了那个身影 。 陆婉婉正蹲在院子的石桌旁,和阿姨一起整理刚买的鲜花。 她穿了件米白色的羊绒毛衣,衬得皮肤像雪一样白,乌黑的头发松松地扎成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鬓角,侧脸在廊下暖灯的映照下,线条柔和得像幅水墨画。 听到开门的动静,陆婉婉猛地抬起头,看清来人时,眼睛 “唰” 地亮了起来,像盛满了星光。 她立刻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花瓣,迈着轻快的步子朝他跑过来,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欢喜:“沈先生!你可算来啦!” 沈砚辞早早就张开了手臂,稳稳地接住扑进怀里的小姑娘,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和腊梅的清冽气息。 他低头在她柔软的发顶亲了亲,声音低沉又宠溺:“想我了没?” “想了!” 陆婉婉仰头看着他,脸颊因为小跑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像熟透的桃子,“我本来想先把窗花贴了,可又觉得,等你回来我们一起贴,才更有过年的味道。” 沈砚辞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亲,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好,都听我的乖乖的,明天我们一起贴。” 这时,白媛枝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着相拥的两人笑得眉眼弯弯: “回来得正好!快进屋洗手吃饭,阿姨炖了你最爱的菌菇汤,婉婉刚才还特意跟厨房说,要多烧一份糖醋排骨呢。” 陆婉婉闻言,不好意思地往沈砚辞怀里缩了缩,沈砚辞却紧紧揽着她的腰,朝白媛枝笑着应道:“好的,妈妈。” 沈砚辞揽着陆婉婉的腰走进屋,客厅里的暖意瞬间包裹住两人。 餐桌上早已摆好了满满一桌菜,砂锅里的菌菇汤冒着袅袅热气,金黄的糖醋排骨泛着诱人的光泽。 清炒时蔬翠绿鲜嫩,还有一盘刚出锅的饺子,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桌沿的腊梅摆盘,满室都是饭菜的香气。 沈父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个橘子,看到儿子,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意:“回来就好,路上堵不堵?” “不堵,巷子这边挺清净的。” 沈砚辞扶着陆婉婉坐下,顺手给她剥了一只虾,放进她碗里,“尝尝这个,看合不合口味。” 陆婉婉咬了一小口,眼睛亮了起来:“好吃!比外面饭店做的还香。” 说着也夹了一块排骨递到沈砚辞嘴边,“你也吃,排骨可香了,妈提前给我先尝了一口。”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模样,白媛枝笑得眼角都起了皱纹,给沈父盛了一碗汤:“你看这俩孩子,跟连体婴似的。” 沈父呷了口汤,嘴角也噙着笑意:“这样挺好,砚辞以前总冷冰冰的,现在总算有了点人气。” 沈砚辞听到这话,挑了挑眉难得没有反驳,那可不是,现在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他转头看着陆婉婉吃饭的模样,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从前他总觉得年夜饭不过是走个过场,一桌子菜也吃不出什么滋味,可如今看着身边笑盈盈的小姑娘,听着父母的絮叨,才明白这人间烟火气里藏着的,是最踏实的幸福。 第185 章 容易吃醋的男人 饭后,白媛枝拉着陆婉婉在沙发上坐定,伸手摸了摸她手腕上的金镯子,笑得眉眼弯弯:“妈还没来得及问你,今天上午让张姐送过去的新衣裳,试了都合身吗?” 陆婉婉乖乖点头,指尖轻轻摩挲着镯子上精致的花纹,声音软乎乎的:“合身的,妈妈。每一件都特别好看,就是太多了,凌云山庄的衣帽间都快放不下了。” 她没说的是,沈砚辞已经跟她说过,年后要把楼下的空房间改造成专属衣帽间,就为了放她的衣服首饰。 白媛枝嗔怪地拍了拍她的手:“女孩子家的衣裳首饰,再多也不算多。你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就得漂漂亮亮的,让人看着就喜欢。” 说着又拉起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下次妈再带你去挑几对玉镯,金的戴腻了换玉的,衬你这皮肤正好。” 陆婉婉听得认真,时不时 “嗯” 一声,小脸上满是乖巧的笑容,连眼角的弧度都透着欢喜。 沈砚辞刚和沈父在书房讨论完年后的事情安排,出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 。 他的小姑娘被母亲拉着手,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连他走到沙发边都没察觉。 沈砚辞撇了撇嘴,心里莫名泛起一阵酸意。 他明明才是陆婉婉最亲近的人,怎么这会儿倒像个外人? 他若无其事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飞快地敲了一行字:【乖乖,过来陪我。】 手机提示音轻轻响起,陆婉婉低头一看,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她抬头冲沈砚辞笑了笑,眼里带着狡黠的光,又转头对白媛枝说:“妈,我去跟沈先生说句话。” 得到白媛枝的点头后,她刚起身走到沈砚辞身边,就被男人伸手一拉,稳稳地圈坐在他腿上。 沙发的布料柔软,陆婉婉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毛衣传来,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 “沈先生,你干嘛呀?” 她小声嗔怪,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不远处的白媛枝,生怕被看出什么亲昵的小动作。 刚好,白媛枝起身,往厨房那边去了。 沈砚辞见状,动作大胆了起来,低头在她女孩耳边轻轻咬了一下耳垂,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委屈:“吃醋了。你跟妈聊得那么开心,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带着熟悉清冽的木质香,让她浑身都泛起细密的战栗。 “我这不是在陪妈说话嘛。” 陆婉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小声哄道,“妈难得这么高兴,等会儿我就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 沈砚辞收紧手臂,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鼻尖蹭着她发间的清香,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我现在就要你陪我回房间。” 他看着小姑娘跟别人有说有笑这么久,现在只想把她带回自己的地盘,好好抱一会儿,把属于他的注意力抢回来。 “可是.....” 陆婉婉有时候也挺为男人的幼稚不讲理感到傻眼。 这时,白媛枝端着一盘切好的草莓走过来,刚走近就看到两人黏在一起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这才多大一会儿就分不开了?砚辞,你可别欺负婉婉,人家今天陪我逛了一上午街,早就该歇着了。” 沈砚辞立刻抬头,一本正经地接话:“妈说得对,所以我正打算带婉婉回房间休息呢。” 他说这话时,眼神坦荡,仿佛真的只是心疼她累了。 陆婉婉愣了一下。 她明明一点都不累,甚至还想再陪白媛枝聊会儿天,可看着沈砚辞眼底藏不住的占有欲,还是乖乖点头附和:“是啊妈,我有点困了。” 白媛枝了然地笑了笑,挥了挥手,眼神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纵容:“去吧去吧,年轻人精力旺盛,不过也别太晚了,明天还要贴窗花呢。” 这话一出,陆婉婉的脸 “唰” 地红到了耳根。 现在才不到九点,说 “困了” 回房间,爸妈肯定要多想! 她埋在沈砚辞怀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砚辞却像是没听出弦外之音,抱着她站起身,朝白媛枝说了句 “妈晚安”,就快步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把人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时,陆婉婉还在懊恼刚才的窘迫,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沈砚辞俯身看着她,指尖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呀。” 陆婉婉仰起头,看着他眼底那点没藏好的醋意,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沈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吃妈妈的醋?” “是。” 沈砚辞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话音刚落,便低头攫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深,带着不容错辩的占有欲。 舌尖撬开她的唇齿,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像是要在她身上刻下专属的印记; 可力道又格外温柔,没有丝毫蛮横,反倒像个求关注的孩子,用最亲昵的方式诉说着 “你只能是我的”。 “你是我的,” 他吻得含糊,气息滚烫地喷在她唇上,“只能陪我说话,只能对我笑,连跟别人多聊一句都不行。” 陆婉婉被吻得浑身发软,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衬衫,整个人像团棉花似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攻城掠地。 直到肺里的空气几乎被耗尽,沈砚辞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呼吸带着情动的粗重。 “以后不许跟别人聊那么久,尤其是在我面前。” 他又强调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幼稚的霸道,指尖还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陆婉婉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伸手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好好好,都听你的。那你也要答应我,明天一定要叫我起床,我们一起贴窗花。” 这个男人幼稚起来真的让人招架不住,而且他醋意大的吓人,丝毫不讲理的那种。 “没问题。” 沈砚辞立刻妥协,收紧手臂将她死死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蹭了蹭,“只要你陪着我,别说贴窗花、贴对联,就算让我把整个老宅的红灯笼都挂了,我也心甘情愿。” 第186 章 遵命,我的小公主 说着,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柔软的被褥上,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 。 先是光滑白皙的额头,带着珍视的轻啄;再是弯弯的眉眼,吻去她眼底的笑意; 然后是粉嫩的脸颊,留下一个个温热的印记;最后停在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上,轻轻厮磨。 “乖乖,” 他的声音暗哑得厉害,眼神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潮,“就算是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奉上,好不好?” “别胡说!” 陆婉婉赶紧捂住他的嘴,湿漉漉的眼眸里盛满嗔怪,连声音都带着点娇嗔,“大过年的,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这个坏蛋,净说些让她心慌的话。 沈砚辞看着她眼底的水光和微微嘟起的唇,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浑身的躁意瞬间被点燃。 他拉下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声音放得又柔又哄:“好,好,老公不说了,是我错了。” 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语气带着刻意的委屈:“那乖乖给我亲亲,好不好?就亲一下。” 陆婉婉看着他眼底的渴望,哪里舍得拒绝。 她软乎乎地 “嗯” 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凑近了些。 可沈砚辞的 “亲一下” 从来都不简单。 下一秒,他的吻便汹涌而下,带着压抑的情动与浓烈的爱意,将她所有的呼吸都吞噬。 陆婉婉被吻得浑身发颤,指尖抓着他的后背,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嘤咛。 “明天... 明天还要早起贴窗花......” 她断断续续地呢喃,试图找回一丝理智。 “嗯,我快点。” 沈砚辞含糊地应着,却没有丝毫放缓。 他的 “快点”,终究还是耗到了后半夜。 等陆婉婉彻底卸力晕睡过去时,窗外的月光正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沈砚辞轻轻舔去她眼角的泪痕,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深邃立体的脸上布满愉悦的满足,他的乖乖,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别说贴窗花,就算是要他摘星星月亮,他也会拼尽全力。 不知过了多久,陆婉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腰肢的酸胀感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刚想推开身上的人,就被沈砚辞紧紧地抱住。 “别闹,再抱会儿。”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明天我叫你起床,给你买你最爱的豆浆油条。” 陆婉婉软乎乎地 “嗯” 了一声,又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夜色渐深,老宅的灯笼依旧亮着暖光。 沈砚辞侧身躺在床上,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陆婉婉,小脸蛋被被窝捂得红扑扑的,香软粉嫩,像颗刚摘下来的樱桃,诱人得让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唇瓣,心里痒得厉害,可转念一想,她明天还要早起贴窗花,要是这会儿胡闹,把人惹急了,说不定要鼓着腮帮子跟他生气,便又按捺住了心思。 不过,他深邃的眼底很快泛起一抹狡黠 ,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总得有点不一样的惊喜才好。 想到昨天悄悄提回房间的那个黑色袋子,沈砚辞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收紧手臂,将陆婉婉抱得更紧,鼻尖埋在她的颈窝,满足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与洗发水的清香,伴着她均匀的呼吸,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沈砚辞先醒了过来,他轻轻抽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动作轻得像羽毛,生怕吵醒怀里的小姑娘。 洗漱完毕后,他换上一身舒适的米白色家居服,又快步走回床边,俯身看着陆婉婉熟睡的模样 。 她侧着身子,小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什么甜甜的好梦。 沈砚辞弯下腰,指尖轻轻拂过她散落额前的发丝,声音温柔得像棉花:“乖乖,该起床了。” 见她只是皱了皱鼻子,依旧闭着眼睛,他干脆俯身,将人从被窝里轻轻抱了出来,让她稳稳地坐在自己腿上。 一手环着她的腰,防止她摔下去,另一手细细地将她睡乱的头发抚顺,还顺手替她理了理皱巴巴的睡衣领口。 怀里的人软乎乎的,像只没睡醒的小猫,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 还困。” 陆婉婉的眼睛都没睁开,只凭着本能往他温暖的怀里蹭了蹭。 小脸被压得更红了,软糯的嗓音里满是被打扰睡眠的不悦,连小眉头都紧紧皱了起来,像个闹脾气的小包子。 沈砚辞低笑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指腹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声音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那乖乖继续睡,我自己去贴窗花了?反正昨天你拉着我的手说,一定要一起贴的,现在看来,是我记错了?” “哼,不可以!” 陆婉婉立刻扭了扭身子,不满地嘟囔着,漂亮的小脸皱得更紧了。 她终于掀开一条眼缝,带着浓浓的睡意瞪着他,眼神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在撒娇,“说了一起贴就一起贴,不许你自己去!我也要贴!” 看着她气鼓鼓却依旧软萌的模样,沈砚辞忍不住低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亲了亲,留下一个温热的印记。 “那抱你去洗漱好不好?楼下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你喜欢的甜豆浆和刚炸好的油条,还有你爱吃的猪肉大葱馅包子,等吃了早餐,我们就去贴窗花,好不好?” 陆婉婉眨了眨惺忪的睡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睡意,看着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终于点了点头,声音依旧含糊不清:“好... 要抱。” “遵命,我的小公主。” 沈砚辞笑着起身,打横将陆婉婉稳稳抱起,快步走向洗漱间。 小脸埋在他胸前的陆婉婉扬了扬嘴角,小脚丫荡漾的欢快无比,她的沈先生把她当小公主呢。 有点高兴怎么办,小公主,嘻嘻。 ........ 第187 章 可爱又漂亮的小监工 沈砚辞先替她挤好草莓味的牙膏,递过温热的毛巾,等她迷迷糊糊地凑到镜子前刷牙时,又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陪着她一起对着镜子发呆。 陆婉婉刷到一半,无意间抬眼,正好对上镜子里沈砚辞的目光 。 男人冷厉分明的下颌线绷着柔和的弧度,幽暗的黑眸里没有半分平日的疏离,满满都是专注与深情,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那模样英俊得晃眼,又带着让人心颤的温柔,直接把她看迷糊了,连刷牙的动作都顿住了。 一大早就被这么英俊帅气的老公捧在怀里照顾,连洗漱都陪着,陆婉婉的心里甜滋滋的,像揣了块融化的蜜糖,连脸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傻看着我做什么?牙膏要流出来了。” 沈砚辞低笑一声,伸手替她擦去嘴角沾到的牙膏沫,指腹不经意间蹭过她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 陆婉婉猛地回神,赶紧低下头继续刷牙,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等她刷完牙刚想揉眼睛,又被沈砚辞握住了手:“别用手揉,有细菌。” 说着,他拿起湿毛巾,轻轻替她擦了擦脸,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洗漱完毕,沈砚辞又抱着她回到卧室穿衣服。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米白色的针织套装,先替她穿上贴身的衣物,再套上毛衣和裤子。 可这穿衣服的过程,却被他搅得满是暧昧 。 手指顺着衣料轻轻摩挲她的腰,趁她不注意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捏一把,炙热的吻更是一刻不停,埋首在她颈窝里吻得专注,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红痕。 “嗯~” 陆婉婉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惊了一跳后,红着脸伸手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声音带着娇嗔,“讨厌,别摸那里!快穿好衣服啦。” 沈砚辞低笑出声,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咬了一口,才乖乖替她扣好毛衣的扣子:“好,不闹了。” 他又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带着讨好的意味,“我的乖乖别生气,老公错了。” 毕竟是他的心肝宝贝,可不能惹她不高兴。 等两人终于收拾妥当下楼时,白媛枝和沈国立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 看到他们下来,白媛枝笑着打趣:“这都快九点了,再不起床,太阳都要晒到屁股了。我们家婉婉昨晚上不是休息的挺早?不到九点就上楼了呀。” 这话一出,陆婉婉的脸颊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埋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都怪沈先生,昨晚不让我早睡......” 声音细若蚊蚋,却还是被坐在旁边的沈砚辞听了去。 沈国立没注意到两人的异样,笑着伸手招呼:“来,吃早饭了。豆浆刚温过,还热乎着呢。”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的手在餐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豆浆试了下温度,确认不烫口后才递到她嘴边:“来,先喝口豆浆垫垫肚子。” “我自己喝~” 陆婉婉不好意思地接过杯子,小口喝了一口,以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看着沈砚辞事事都替自己操心,连喝豆浆都要先试温度,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宠成小孩子了。 沈砚辞又自然地替她夹了个肉包,笑着对母亲说:“是我舍不得让她早起,想让她多睡会儿。她昨天陪您逛了一天街,走了那么多路,肯定累了。” 白媛枝了然地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给陆婉婉夹菜。 “快吃快吃,多吃点才有力气。吃完我们一起贴窗花,妈买了好几种样式,有年年有余的鱼,有福满家门的福字,还有你喜欢的小兔子图案,都是你肯定会喜欢的样式。” 陆婉婉一边小口吃着早餐,一边听白媛枝讲窗花的样式,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满心满眼都是对贴窗花的期待。 这可是她过这么热闹的新年呢,好开心。 沈砚辞坐在一旁,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眸和满足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吃完早餐,沈砚辞搬来梯子,陆婉婉早已抱着一摞红红火火的窗花、春联和胶水在门口等着,像只蹦蹦跳跳的小兔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沈砚辞先将梯子稳稳靠在门框上,接过陆婉婉递来的上联,踩着梯子往上爬。 陆婉婉则站在下面,仰着小脸当起了 “总指挥”:“沈先生,你往左边一点,再高一点点…… 对对对,就是这个位置!贴歪了就不好看啦!” 她的声音清脆又认真,像个小监工似的,指挥得有模有样。 沈砚辞听话地调整着春联的位置,目光时不时往下瞟 。 小姑娘穿着米白色的毛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软,仰着头的模样连下颌线都透着可爱,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从前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放下身段做这些琐碎的家务,可如今陪着陆婉婉一起贴春联,听着她叽叽喳喳的声音,竟觉得心甘情愿,甚至乐在其中。 家里的佣人们看着其乐融融,恩爱有加的两夫妻,也都面带笑意,先生跟小夫人真是太恩爱了。 很快,上联 “春临大地繁花绽” 和下联 “福满人间喜事多” 就贴好了,只剩下横批还没挂。 “横批我来贴!” 陆婉婉自告奋勇地从他手里抢过写着 “新春大吉” 的横批,踩着旁边的小矮凳就想往上够。 “小心点。” 沈砚辞见状,飞快地从梯子上下来,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腰线,生怕她一个不稳摔下来。 陆婉婉踮着脚尖,手臂伸得笔直,可横批的位置太高,她努力了半天,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于是有些泄气地鼓了鼓腮帮子,像只没吃到胡萝卜的小兔子:“够不着……” 沈砚辞看着她气鼓鼓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俯身就在她泛红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留下一个个温热的印记。 然后,他没有接过横批,也没有让她再上梯子,而是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稳稳抱了起来。 第188 章 春联映喜,年味盈门 “啊!” 陆婉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瞬间悬空,视野一下子高了起来,能清晰地看到门框顶端的位置。 “这样不就够着了?” 沈砚辞抱着她,稳稳地站在门前,声音里满是化不开的宠溺,连呼吸都带着温柔。 陆婉婉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从耳尖蔓延到脖颈 。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 地传过来,和自己的心跳搅在一起,乱了节奏。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你吓我一跳。” “怕不怕?” 他低头,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带着温热的气息。 “不怕。” 她嘴上说着不怕,可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却又紧了几分,两人体温相偎,满是安心的温暖。 在他的支撑下,陆婉婉终于把横批稳稳地贴在了门框正中间。 她拍了拍手,看着眼前这副完整的春联,红底黑字映着阳光,格外喜庆,心里的成就感满满。 沈砚辞把她轻轻地放在地上,陆婉婉的腿还有些发软,靠在他身上缓了一会儿,又立刻兴致勃勃地拿起窗花忙活起来。 “老公,你看这个福字剪得多精致,还有这个抱鱼的福娃,胖乎乎的好可爱!” 她举着窗花凑到沈砚辞面前,叽叽喳喳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把往日的冷寂都渲染得热热闹闹。 屋里的沈国立正拿着报纸看,听着外头传来的欢声笑语,放下报纸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相拥着贴窗花的小两口,眉眼间也浮上了难得的笑意 。 这年,总算是有了真正的欢喜和热闹。 贴完最后一扇窗户上的小兔子窗花,陆婉婉拉着沈砚辞的手,像献宝一样把整个院子转了一圈:“沈先生,你看,我们家现在是不是特别有年味?红通通的真好看!” “是,非常有年味。” 沈砚辞牵着她的手,走到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顺手拿过一旁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递到她嘴边,“辛苦了,我的乖乖,喝点温水休息一下。” 陆婉婉顺着他的手势,小口喝着温水,暖意在喉咙里散开。 她靠在沈砚辞的肩上,看着院子里的红灯笼、红春联,还有窗户上五颜六色的窗花,忍不住叹了口气:“要是每天都这么热闹就好啦。” 沈砚辞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以后每年的新年,我们都这么过。不仅要贴春联、贴窗花,还要放烟花、吃团圆饭,带你去逛庙会,把所有热闹的事都做一遍。” 陆婉婉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陪你做。” 这时,白媛枝端着一盘刚切好的水果走出来,笑着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快尝尝妈刚切的草莓,新鲜得很。” 陆婉婉立刻从长椅上站起来,接过水果盘,“谢谢妈妈。” 她先是递了一颗草莓给白媛枝,又拿了一颗喂给沈砚辞,自己也吃了一颗,甜丝丝的汁水在嘴里化开,真好吃。 贴完最后一扇窗的窗花时,已经是午后了,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灰尘,裹着新年的暖意。 一家人简单吃了顿午饭,白媛枝看着陆婉婉揉眼睛的模样,笑着挥挥手:“你们俩回房睡会儿去,养足精神,晚上守岁还得熬到半夜呢。” 陆婉婉早就困得眼皮打架,闻言立刻点头,拉着沈砚辞的手就往二楼房间走,连脚步都带着几分虚浮刚进房间,她就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像滩没骨头的棉花,动都不想动了:“好累啊……” 沈砚辞看着她头发散乱、眼皮耷拉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他走过去,在床边单膝跪地,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替她脱下脚上的棉鞋,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见她蜷缩着身子,身上的厚毛衣和外套还没脱,肯定睡不舒服,又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褪去她的外套和毛衣,只留下贴身的薄衣,再把人轻轻放回被窝里。 “乖乖躺好,我挂完衣服就来陪你。” 沈砚辞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拿着脱下的衣服走向衣柜。 可刚走两步,衣摆就被一只温热的小手勾住了。 “老公陪我……” 陆婉婉的声音软糯又带着鼻音,眼睛都没睁开,只凭着本能抓着他的衣角,像只怕被丢下的小猫。 沈砚辞的心瞬间化了,立刻放下衣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刚躺下,陆婉婉就像找到热源似的,立刻滚进他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呼吸很快就变得均匀起来。 沈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也渐渐有了睡意。 可没睡多久,他就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 。 陆婉婉的脸颊蹭着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着淡淡的草莓香,像羽毛般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 沈砚辞的身体瞬间绷紧,低头看着怀里人熟睡的模样。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粉嫩的舌尖,带着不自知的娇憨。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低头在她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顺着她的眉骨滑到眼角,再落到泛红的脸颊上,最后停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刚开始只是轻轻的厮磨,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可怀里的人像是被这温热的触感唤醒,迷迷糊糊地张开嘴,笨拙地迎合着他。 这一下,沈砚辞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翻涌的情潮。 他翻身将她轻轻压在身下,一手撑在她的头侧,另一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腰肢,舌尖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缠绵共舞。 这个吻带着压抑的思念与浓烈的爱意,从轻柔渐至汹涌,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嗯……” 陆婉婉的眼睛半睁半闭,氤氲着水汽的眸子里满是迷离,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指尖深深攥进他的后背,将他抱得更紧。 沈砚辞的吻顺着她的唇瓣滑到颈窝,在她敏感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感受到怀里人瞬间的战栗,喉间溢出低哑的笑。 “老公……” 陆婉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小猫般委屈又娇媚,眼角泛起淡淡的红,却又舍不得推开他。 ......... 第189 章 甜甜黏黏迎新年 “我在。” 沈砚辞抬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水润的唇瓣,心尖一软,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水汽,声音沙哑得厉害:“乖乖,我爱你。” 他的动作温柔而克制,指尖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她是易碎的琉璃。 浅浅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与少女的馨香,交织成暧昧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在极致的欢愉中一同沉沦。 沈砚辞紧紧抱着浑身发软的陆婉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而灼热,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的颈窝。 陆婉婉靠在他的怀里,浑身像脱了力般,脸颊绯红得能滴出血来,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布满薄汗的胸膛,感受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让人心颤的张力。 心里忍不住感叹 。 明明他比自己大了好几岁,可此刻的精力与温柔,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真是宝刀未老。 沈砚辞似乎察觉到她的心思,低头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带着未散的情哑:“在想什么坏心思?” 陆婉婉的脸瞬间更红了,赶紧摇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窝:“没、没什么。” 沈砚辞低笑一声,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语气带着戏谑:“是不是觉得老公老了,不中用了?” “才没有!” 陆婉婉立刻抬起头反驳,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未散的水汽,“老公一点都不老,还…… 还特别厉害。” 说完,她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看着她这副娇憨模样,沈砚辞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那以后,老公天天都让你感受一下‘厉害’,好不好?” 陆婉婉的脸瞬间红透了,伸手捶了他一下,却被他反手握住,紧紧扣在掌心。 “不可以再动了。” 男人暗哑的嗓音让她懵了一瞬,但察觉到不安分.....整个人乖乖的贴依偎在他胸膛上,再不敢乱动丝毫了。 沈砚辞粗喘了声抱着她,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与柔软,眼底满是浓浓的爱恋。 两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渐渐都有了睡意。 等他们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陆婉婉伸了个懒腰,看着身边的沈砚辞,脸颊依旧有些发烫。 沈砚辞揉了揉她的头发:“醒了?饿不饿?应该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陆婉婉点点头,刚想起身,却被沈砚辞一把拉住,又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走吧,下去吃饭,晚上还要守岁呢。” 陆婉婉气愤的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他抱着自己不撒手,就一下午的功夫,他放肆的根本不像话。 这会那眉眼间的满足,上扬的嘴角,就彰显了他的心情。 沈砚辞轻笑一声,讨好的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嘴边亲了亲,满是讨好的温柔。 “老婆。” “哼!” 两人收拾好下楼时,白媛枝和沈国立已经坐在客厅里等着了,空气中已经飘起了火锅的香气。 白媛枝笑着说:“醒啦?正好,晚饭马上就好,今天晚上咱们吃火锅,热热闹闹的。” 陆婉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刚才的羞涩瞬间被对火锅的期待取代。 铜制的火锅摆在餐桌中央,汤底翻滚着冒着热气,旁边码着满满当当的食材。 鲜嫩的羊肉卷、肥美的虾滑、翠绿的青菜,还有陆婉婉最爱的鱼豆腐。 白媛枝正拿着漏勺搅动汤底,沈国立则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瓶红酒,笑着说:“今天新年,喝点红酒助助兴。” “可算下来了!再晚一步,火锅就要煮糊了。” 白媛枝招手让他们坐下,又给陆婉婉倒了小半杯红酒,“婉婉也喝点,这酒不烈,甜甜的。” 陆婉婉本想推辞,却被沈砚辞轻轻按住手:“少喝点没事,我陪着你。” 他知道她酒量浅,特意给她换了个小杯子,只倒了三分之一。 陆婉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红酒果然带着淡淡的果香,甜丝丝的,并不难喝。 她一边吃着火锅,一边偶尔喝一口酒,脸颊渐渐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也比平时更显水润,像蒙了一层雾。 “慢点喝,别呛着。” 沈砚辞看着粉艳动人的老婆,压下心头的躁动,给她夹了一块鱼豆腐,又替她擦了擦嘴角沾上的麻酱,眼神里满是宠溺。 一顿团圆饭吃得热热闹闹,陆婉婉喝了小半杯酒,已经有些微醺,靠在沈砚辞身上,说话都带着点软软的鼻音,像只黏人的小猫。 男人伸手捏了捏她好看的鼻梁,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老婆怎么会如此可爱,完全就是长在了他的心尖上,这明媚的娇艳,这软糯的甜美,这迷人的自信。 跟从前的她蜕变了成了另一副模样。 一想到这是自己宠出来,爱出来的,沈砚辞无法不得意。 吃完晚饭,白媛枝端上水果,又拿出扑克牌:“来,玩会儿牌等守岁。” 陆婉婉不会玩,要是搁平常可能还不敢玩,但今天喝了点酒,反而放得开了。 连出牌都变得大胆起来,偶尔赢了还会拍手欢呼,脸颊红扑扑的,格外可爱。 沈砚辞一晚上,视线就没有从她脸上移开过半分,柔的快渗出蜜来。 两人半边身子相依,亲昵无间,看的白媛枝嘴角的笑意就没停过,瞧,这一下午,两孩子搁房间亲热呢。 婉婉穿了高领毛衣也挡不住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十一点半时,白媛枝起身去煮饺子,陆婉婉也跟着站起来,却因为脚步发飘,差点摔倒。 沈砚辞赶紧扶住她,无奈地笑了:“慢点,喝醉了就乖乖坐着。” “我没醉!” 陆婉婉不服气地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却因为酒精的作用,眼神有些迷离,“我还能帮妈煮饺子呢!” 最终她还是被沈砚辞按在沙发上,只能看着白媛枝和沈国立忙碌。 很快,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沈砚辞夹起一个递到她嘴边:“尝尝有没有硬币。” 陆婉婉咬了一口,果然吐出一枚硬币,她举起硬币晃了晃,笑着说:“我有好运气!要分老公一半!” 说着就凑过去,在沈砚辞脸上亲了一口,丝毫没注意到白媛枝和沈国立促狭的笑容。 沈砚辞错愕了一秒,在父母的注目下,脸颊瞬间发烫,赶紧把她揽进怀里:“知道了,我们一起有好运气。” 第190 章 乖乖,老公只是太爱你 十二点一到,窗外的烟花准时绽放。 陆婉婉趴在窗户上,看着漫天绚烂的烟花,兴奋得像个孩子:“老公你看!那个烟花是粉色的,好漂亮!” 她转头看向沈砚辞,眼神里满是依赖,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新年快乐,老公。” “新年快乐,乖乖。” 沈砚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格外诱人。 等一家人看完烟花,白媛枝打着哈欠回房休息,沈砚辞则牵着微醺的陆婉婉回到二楼。 刚关上门,陆婉婉就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仰头看着他,眼神迷离又炽热:“老公,你今天好帅。” 沈砚辞低笑一声,从衣柜里拿出精致的礼盒:“给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陆婉婉打开礼盒,看到那件淡粉色的蕾丝,脸颊瞬间红得更厉害了,却没有像平时那样害羞躲闪。 反而伸手摸了摸蕾丝花边,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又清澈地看着沈砚辞,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要我穿给你看吗?” 这是他的新年礼物,她怎舍的拒绝。 今晚上,就算他的要求有多过分,她估计都会点头应允。 因为这个快乐的幸福年是他带给自己的呀。 沈砚辞的呼吸瞬间一紧,喉结滚动的厉害,点了点头,出声的嗓音哑的不像话:“嗯,要乖乖穿给我看。” “好。” 陆婉婉拿着睡衣走进浴室,很快就出来了。 淡粉色的蕾丝衬得她皮肤像雪一样白,酒精让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白皙粉亮,比平时更多了几分妩媚。 沈砚辞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老公……” 陆婉婉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仰头红唇吻上他的薄唇,带着酒后的大胆与主动。 平时总是含蓄的她,今天却格外热情。 沈砚辞被她的主动点燃了情火,吻得更加炽热急切,淡淡的红酒香让他也醉了般。 “我的乖乖。” 这些天忙碌落下的炙热和滚烫,他要通通都补给她,对老婆强烈的爱意必须要传达。 房间里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与窗外的爆竹声呼应,构成了最动人的跨年夜乐章。 可是直到,窗外的烟花渐渐稀疏,最后一束绚烂的光焰消散在墨色夜空里,只留下淡淡的硝烟味在空气中弥漫。 陆婉婉靠在沈砚辞怀里,眼皮越来越重,酒精带来的微醺还没散去,困意却像潮水般涌来。 她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低软的声音里夹着委屈的哭调:“老公……” 沈砚辞低头,就见她眼眶泛红,长长的睫毛上沾着细碎的水汽,像只困极了却又强撑着的小猫:“呜呜呜…… 我困了……” 他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似的柔声安抚:“我知道,乖乖。” 额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呼吸间满是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与酒气,“…咱们就睡觉,好不好?” 陆婉婉迷迷糊糊地点点头,任由他抱着起身。 沈砚辞动作轻柔地帮她清洗,等他重新将她抱回床上时,陆婉婉已经半睡半醒,只凭着本能往他怀里钻。 男人冷硬的五官和轮廓瞬间染了柔意,望着娇媚可人的女孩,眼底的爱意快要溢出。 只恨不得再爱她更多一点,更深一点。 沈砚辞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依旧带着情动后的粗重,却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他在她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那触感柔软得像云朵,带着淡淡的酒气与奶香,让他心头一暖,声音低哑得像是裹了层蜜:“睡吧,我的乖乖。”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脑袋还晕乎乎的,酒精的余韵让她浑身发软,却凭着本能往他温暖的怀里钻。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轻轻划过他后背温热的皮肤,指尖带着细碎的凉意,却烫得他心尖发颤。 细若蚊蚋的声音从她唇边溢出,带着浓浓的困意,却清晰地落在他耳中:“老公…… 新年快乐。” 话音刚落,她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胸口轻轻起伏着,显然已经坠入了香甜的梦乡。 沈砚辞怔怔地望着怀中人熟睡的模样,身体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着她微微蹙起又舒展的眉头,看着她无意识攥着他衣襟的小手,眼底的温柔渐渐漫溢,还掺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恍惚。 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东方的天际染上一抹淡淡的橘红,新的一年终于到来。 沈砚辞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手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她泛红的脸颊,在她额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新年快乐,我的乖乖。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要这样陪着你,再也不让你孤单。” 陆婉婉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轻轻 “嗯” 了一声。 翌日清晨,大年初一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洒在床榻上。 陆婉婉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声吵醒的,她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还窝在沈砚辞怀里,他的手臂依旧紧紧环着她的腰,掌心带着熟悉的温热。 她轻轻转头,看着身边男人熟睡的模样 。 他的眉头舒展,平日里冷厉的下颌线也变得柔和,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竟带着几分难得的乖巧。 陆婉婉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心里满是甜蜜。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白媛枝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雀跃的笑意:“婉婉,砚辞,你们醒了吗?” 陆婉婉赶紧收回手,小声应道:“妈,我们快醒了。” 她看了时钟,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原来快中午十二点了。 他们昨晚闹的好久,天边快亮才消停。 沈砚辞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到怀里的小姑娘正看着自己笑,忍不住低头在她额间亲了亲:“醒了?再睡会儿也没关系。” “不了,妈好像有事情找我们。” 陆婉婉说着,掀开被子坐起身,却因为昨晚的疲惫,脚步微微发虚。 沈砚辞赶紧扶住她,无奈地笑了:“慢点,晚会没事。” 还不是赖他,哼! 每次都这样过分,要她叫他老公,还欺负她一遍遍的喊,想想都臊的慌。 沈砚辞当然知道气鼓鼓的小姑娘在恼怒啥,他笑的眉眼温柔,一把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乖乖,老公只是太爱你。” 第191 章 逛庙会,暖年岁岁皆安 两人洗漱完毕下楼时,就见白媛枝正坐在客厅里,面前摆着好几套新衣服,还有一个精致的布包。 看到他们下来,白媛枝立刻笑着招手:“快来快来!妈准备了新衣服,你们换上,等会儿咱们去逛庙会!” 陆婉婉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逛庙会吗?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人洗漱妥当下楼,就见客厅的沙发上摊着好几套新衣服,白媛枝正拿着一套粉色旗袍样式的连衣裙,眼睛笑成了弯月:“婉婉快来试试这个!妈特意让裁缝按你的尺寸做的,粉嫩嫩的衬皮肤,今天咱们去逛庙会,穿这个准好看!” “逛庙会?” 陆婉婉的脚步顿住,指尖轻轻攥住裙摆,眼底瞬间泛起光亮,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怔忡。她想起从前在舅舅家过年的日子 —— 每到初一,舅舅一家出去走亲戚,她只能缩在阴冷的库房里,抱着旧棉被听外面的鞭炮声,别说逛庙会,连件新衣服都没有。那些卖糖画、捏面人的热闹场景,她只在路过集市时远远见过一眼,从未敢靠近。 “是啊!每年大年初一的庙会都特别热闹,” 白媛枝没察觉她的异样,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有吹糖人的、捏面人的,还有舞龙舞狮的队伍,热闹得很!咱们还能去吃糖葫芦、糖炒栗子,都是你爱吃的。” 陆婉婉的心跳渐渐加快,期待像小芽似的在心里冒出来,嘴角忍不住向上扬起,却又怕自己表现得太激动,只能小声应道:“好... 好啊。” 这时,沈砚辞拿起一套深蓝色的中式长衫,走到她身边,笑着将衣服举到两人身前:“你看,我这套和你的正好配成情侣装,今天咱们就穿这个去,让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 陆婉婉接过粉色连衣裙,布料柔软地贴在掌心,像云朵一样舒服。她低头看着衣服上精致的刺绣,脸颊微微泛红,心里却被暖意填得满满当当 —— 从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热闹,如今不仅能拥有,还有人特意为她准备新衣服,陪她一起去体验。 “你们先吃饭,不急。” 白媛枝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向厨房,“妈熬了八宝粥,还有你爱吃的豆沙包,快洗手吃饭,吃完咱们再慢慢打扮。” 沈砚辞牵着陆婉婉的手走向餐桌,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不喜欢逛庙会吗?” “没有!” 陆婉婉立刻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我很喜欢... 就是有点不敢相信。” 她小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却更多的是雀跃,“我从来没有逛过庙会,也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新衣服。” 沈砚辞的心瞬间一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每年初一,我都陪你逛庙会,每年都给你买新衣服。咱们还要去很多地方,看很多热闹,把以前没体验过的都补回来。” 陆婉婉靠在他怀里,用力点头,鼻尖微微发酸,却笑得格外开心。这时,白媛枝端着八宝粥出来,看到两人相拥的模样,笑着打趣:“这还没出门呢就黏在一起,等会儿到了庙会,可别把人挤散了。” 陆婉婉赶紧从沈砚辞怀里出来,红着脸坐下,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八宝粥,甜糯的口感在嘴里化开,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她看着桌上的新衣服,想着庙会的热闹场景,心里满是期待 —— 这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热闹的新年,也是她第一次有了 “家” 的感觉。 吃完早饭,陆婉婉迫不及待地换上粉色连衣裙,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穿着漂亮衣服、笑容灿烂的自己,几乎要认不出来。沈砚辞也换上了深蓝色长衫,走到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在镜子里与她对视:“我的乖乖真好看。” 陆婉婉转过身,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声音软乎乎的:“老公也好看。” 白媛枝和沈国立看着打扮好的两人,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好了,咱们出发吧!去晚了庙会的好位置就被占了!” 一行人刚走到庙会入口,喧闹的人声便裹着甜香扑面而来。 红灯笼顺着青石板路一路挂到尽头,像串起了满街的年味;卖糖炒栗子的摊位前冒着热气,甜糯的香气钻进鼻腔,勾得人脚步都慢了半分。 陆婉婉紧紧牵着沈砚辞的手,指尖因兴奋微微发烫,眼睛像被点亮的星星,不住地往两旁张望 。 捏面人的师傅正捏出个憨态可掬的小兔子,吹糖人的摊主手腕一转,琥珀色的糖丝就绕成了展翅的蝴蝶,还有穿着喜庆衣裳的孩子们举着糖葫芦奔跑,糖葫芦上的糖霜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慢点走,别着急。” 沈砚辞察觉到她脚步的急切,放缓步伐,掌心轻轻裹住她的手,“咱们今天慢慢逛,想吃什么、想看什么,老公都陪你。” 白媛枝走在两人身侧,笑着指向前方的糖画摊位:“婉婉,你看那个糖画!以前砚辞小时候,每次来庙会都要缠着重做一个大龙的,今天你也选一个,妈给你买!” 陆婉婉的脚步顿住,看着摊位上转盘里的图案 —— 龙、凤、兔子、牡丹,每一个都精致可爱。 她之前吃过了,这会见了还是想吃,指尖悄悄攥了攥沈砚辞的衣角,声音却满是欢快的上扬:“我喜欢兔子那个。” “好嘞,咱们买兔子的。” 白媛枝应完,转头便对摊位的老板说道:“老板来个小兔子。” 他们一大家子,站在人群中,俊逸美丽的外貌,出众的身高和气质,惹的路人频频张望。 不远处,一堆的便衣保镖分散在各个角落。 沈砚辞见老婆眼底闪着期待的光,轻笑出声,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兔子好看,耳朵圆圆的,像你一样可爱。” 糖画在师傅手中变身,只见他舀起一勺融化的麦芽糖,手腕轻转,金色的糖丝在青石板上勾勒出兔子的轮廓。 不过片刻,一只耳朵耷拉着、抱着胡萝卜的糖兔就做好了,师傅还特意在兔子的眼睛上点了两颗红色的糖珠,显得格外灵动。 第192 章 偶遇,身心皆惧 白媛枝接过糖画,指尖还能触到糖丝残留的温热,她小心地将竹棍递到陆婉婉手里:“快拿着,这纸巾包着棍子,别等会儿化得满手都是。” “嗯~” 陆婉婉双手捧着糖画,粉白的指尖轻轻搭在琥珀色的糖兔耳朵上,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漫到心口。 她今天穿的粉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愈发白皙,鬓边别着的梅花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珠花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听到白媛枝的话,她先没急着吃,反而踮了踮脚,将糖画往白媛枝嘴边送,娇俏的小脸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妈,你先尝一口,这个兔子耳朵看着就甜。” 白媛枝看着儿媳妇眼底亮晶晶的光,心像被蜜浸过似的软。 她伸手帮陆婉婉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轻轻蹭过她脸颊的软肉:“妈不爱吃,我们婉婉吃就好,看你喜欢,妈比自己吃还高兴。” 陆婉婉这才收回手,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糖兔耳朵。 麦芽糖特有的焦香混着清甜在嘴里化开,比她从前在舅舅家偷偷捡的糖渣甜上百倍,连舌尖都泛起了暖意。 她边吃边跟着白媛枝往前走,沈砚辞走在她另一侧,怕她被来往的人群撞到,始终轻轻护着她的胳膊。 庙会里愈发热闹了。 吹糖人的摊位前围满了孩子,摊主手腕一转,又一个糖制的小蝴蝶落在竹棍上; 卖棉花糖的车旁飘着粉白的 “云朵”,甜香能飘出老远。 陆婉婉的目光被不远处的捏面人摊位吸引,那里摆着一排栩栩如生的面人 。 有穿着古装的仙子,有憨态可掬的小猪,还有拿着金箍棒的孙悟空。 她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圆圆的,嘴里还含着糖,说话有点含糊:“老公,你看那个孙悟空,跟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沈砚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喜欢吗?咱们也做一个,让师傅捏个你喜欢的样式。” 他转头跟捏面人的师傅说了几句,让师傅内一只抱着胡萝卜的小兔子,跟她的糖画兔子格外相配。 师傅立刻拿起彩色的面团,开始揉捏起来。 陆婉婉站在一旁看得认真,嘴角还沾着一点糖霜,像只偷吃了蜜的小猫。 白媛枝看着小两口的模样,笑着走到旁边的饰品摊前翻看,时不时回头看看陆婉婉,眼里满是慈爱。 沈砚辞低头看着陆婉婉专注的侧脸 ,她的发梢被阳光染成浅金色,梅花簪的珍珠在鬓边闪着光,连含着糖的模样都格外可爱。 就在陆婉婉接过师傅递来的面人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手里的面人差点掉在地上。 不远处糖葫芦摊位前的身影,像道惊雷劈在她心头。 穿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的女人正弯腰哄孩子,外套袖口磨出毛边,露出里面发黄的秋衣。 她瘦得离谱,肩线垮得像随时会塌,高高凸起的颧骨下,眼下乌青重得像泼了墨。 怀里裹在旧棉袄里的婴儿哭得小脸皱成一团,小拳头攥着女人的衣襟,看着可怜得很。 可最让陆婉婉呼吸一滞的,是那张脸。 即使瘦脱了形,她也认得出,是杨小玲,舅舅家的女儿,那个从小把她的尊严踩在脚下、非打即骂的表姐。 “砰!” 琥珀色的糖画从她僵硬的指间滑落,摔在青石板上碎成几片,糖渣溅到鞋尖。 陆婉婉下意识往后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瞬间浸湿了连衣裙的后背。 脑海里翻涌的画面比糖渣更扎人:十岁那年冬天,杨小玲把她唯一的旧棉袄扔进结冰的水缸,叉着腰骂 “扫把星穿好衣服也是晦气”。 十二岁生日,她藏在枕头下的半个馒头被抢去喂狗,还被推得磕在门槛上,额角流血; 十五岁那个雨夜,杨小玲把她锁进阴冷的库房,隔着门板喊 “饿死你,家里就清净了”。 “婉婉?” 沈砚辞的手掌刚覆上她发凉的胳膊,就察觉她在剧烈发抖。 他低头,见她脸色白得像宣纸,嘴唇毫无血色,眼里盛满了惊恐,连瞳孔都在颤 。 这不是平日里会笑会闹的陆婉婉,是被噩梦拽回过去的、那个无助的小女孩。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当 “杨小玲” 三个字钻进脑海,沈砚辞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冷硬的下颌线绷得笔直,眼底翻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 杨小玲也听到了动静,抱着孩子抬头的瞬间,先是愣怔,随即眼里闪过疑惑,最后变成了惊惶。 眼前的女孩穿着粉白连衣裙,鬓边别着珍珠梅花簪,被男人护在怀里,浑身透着她从未见过的娇贵,怎么会是当年那个穿破衣服、连头都不敢抬的陆婉婉? 怀里的婴儿哭得更凶,杨小玲慌忙拍着孩子的背,可目光像粘在陆婉婉身上,嘴唇哆嗦着,连哄孩子的声音都发颤。 “磨磨蹭蹭干什么?买个糖葫芦都要半天!”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穿廉价黑色夹克的男人拽了拽杨小玲的胳膊,夹克领口沾着油渍,语气里的不耐像极了从前杨小玲对陆婉婉说话的样子。 陆婉婉的身体抖得更厉害,脚像被钉在地上,想躲到沈砚辞身后,却连抬步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被打骂的记忆像针一样扎进神经,她看着杨小玲被男人拽得趔趄,突然想起从前自己被杨小玲推搡的模样,喉咙里发紧,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没事,老公在。” 沈砚辞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上前一步,将陆婉婉牢牢护在身后。 宽实的肩膀挡住了她的视线,掌心轻轻按在她的后心,传递着安稳的力量。 他抬眼看向杨小玲,眼神冷得能冻住空气,光是他散发的气场就冻的周围人们发麻。” 杨小玲吓到了,她抱着孩子往后缩了缩,眼里的惊惶变成了怯意。 她想起当年陆婉婉被接走后,舅舅舅妈想去攀关系,却被沈家门口的保安拦在外面,连大门都没摸到。 如今沈砚辞就站在面前,高挺的身形带着压迫感,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闪着冷光,眼神里的凌厉让她浑身发怵,连呼吸都不敢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