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明天再做,”
沈砚辞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让她完完全全贴在自己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现在只想陪我们的小功臣。”
陆婉婉靠在他颈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蹭过他衬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小脚丫晃呀晃,那是人在最放松的时候才会出现的动作。
她举起刺绣绷架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我今晚再绣一点?争取快点给你戴上。”
沈砚辞轻笑出声,眼底的温柔都快溢出,薄唇咬住她的耳垂轻轻厮磨:“不急,慢慢来。”
他低头吻了吻她泛红的耳廓,声音哑得发颤,“现在,该我陪我的乖女孩了。”
她的头发还没有干,得先处理了,不然受凉了要遭罪。
.......
接下来的几日,沈砚辞一直是早出晚归的状态。
会议、会谈排得满满当当,常常是天不亮就出门,回来时夜色已深。
他怕陆婉婉在小院待着无聊,特意交代李沉:“你陪着婉婉出去走走,她想去哪就去,安全第一。”
陆婉婉知道他忙,从不多问,只每天算着他回来的时间,眼巴巴的在门口等他。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手里攥着他给的佛珠,自从绣好的平安符给他戴上了,天天在西装内里的衣袋里跟着他出门。
沈砚辞便把手腕上的佛珠给了她,戴在女孩纤细的手腕上,至少要绕两圈。
她时不时踮脚望向巷口,乌黑眼眸闪闪发亮像只盼着主人回家的小兽。
沈砚辞的车刚拐进巷子,就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
女孩听到动静猛地站起来,眼里瞬间亮起细碎的光,像盛满了星河。
他推开车门走近,就见她快步跑过来,却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住,怕自己跑太快带起的风扰了他的疲惫。
“你回来啦。”
她仰着小脸笑,眼底的期待藏都藏不住,手里的佛珠被攥得有些发热。
沈砚辞看着她眼里毫不掩饰的欢喜,看着她鼻尖沾着的细碎灰尘,看着她因为等了太久而微微发红的眼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一天的奔波劳碌、会议桌上的高强度交流,在看到这张明媚笑脸的瞬间,全都化作了绕指柔。
他弯腰将她揽进怀里,鼻尖蹭过她的发顶,声音低哑:“等很久了?”
“没有!”
陆婉婉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闷闷的,“刚出来没多久。”
沈砚辞眼眸宠溺无比,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哪会信她的话。
他抱着她往屋里走,夕阳的金辉洒在两人身上,“以后不用等这么久,天晚了就先吃饭。”
“不要,”
女孩在他怀里摇头,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我想等你回来一起。”
早上他出门,她还在睡觉,中午他在外面,一天就只有晚饭时间才可以跟他一起,她不愿错过。
沈砚辞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无形的箭靶狠狠击中,密密麻麻的酸胀感蔓延开来,颤得厉害。
他望着怀中小小的身影,忽然清晰地意识到:女孩的世界太小了,小到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他眼眸发酸,鼻尖泛涩,前世那些被他忽略的细节瞬间涌上心头。
她等在公寓里的无数个日夜,从最初踮脚眺望的期盼,到夜幕降临时的失落,再到最后转身离开时的决绝,每一幕都像针似的扎在心上。
原来那时的她,是怀着怎样滚烫的期待,熬过一个个孤单的夜晚,又在一次次失望中耗尽了勇气。
他喉结滚动,迫不及待的进了门,把女孩放在玄关柜上。
抬手轻轻抬起女孩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眼底翻涌着悔恨与珍视交织的情绪。
没等陆婉婉反应,他俯身吻了上去,这个吻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想念,带着前世未说出口的歉意,带着今生不愿再错过的炽热,辗转厮磨间,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泻而出。
“乖乖....”
陆婉婉被他吻得有些发懵,睫毛在他脸颊上轻轻颤动,却还是下意识仰头,小手环住他的脖颈,笨拙地回应着。
她能感觉到他吻里的急切,像在弥补什么,又像在确认什么,温热的气息裹着她,让她心头暖暖的,又忍不住往他怀里再靠紧些。
直到女孩喘不过气来轻推他,沈砚辞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眼底的红丝清晰可见。
低沉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婉婉,以后…… 不会再让你等太久了。”
陆婉婉眨着湿漉漉的眼睛,不太懂他忽然泛红的眼眶,却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郑重,乖乖点头:“我不怕等你呀,你回来就好。”
她抬手抚平他皱紧的眉峰,指尖不小心碰到他发烫的耳垂,软糯的嗓音小声问:“是不是工作不开心?”
她不懂他工作上的事,只是知道他的工作都难度都很大,事务也多。
在他这个位置,他的时间都不只是他个人的。
沈砚辞握住她的手贴在唇边轻吻,眼底的酸涩渐渐被温柔取代,他怎么会不开心?
老天给了他们重新在一起的机会,给了他珍惜女孩的机会,而且他们不会再错过彼此了。
有她等在这儿,有她眼里的光为他亮着,再累都值得。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前世的亏欠都在今生补回来。
“没有不开心,”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只是忽然想通了,再重要的事,都没你重要。”
怀里的女孩软软地 “嗯” 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衬衫的纽扣,像只安心的小兽。
沈砚辞望着巷口渐沉的暮色,心里的誓言愈发清晰 。
前世的遗憾已无法弥补,今生他定要把所有的时光都掰开来,好好陪着她,让她的世界永远亮着光,让她的眼里不再出现失落与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