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他叩门时刻意放柔了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忘了拿睡衣?”
“啊!”
“我...我,忘了。”
门内骤然响起慌乱声音伴随着波动的水声。
沈砚辞垂眸浅笑,想象着她此刻手忙脚乱遮掩的样子,掌心贴着门板,仿佛能感受到门后传来的温度。
当那声细若蚊蚋的“我...”传来时,他的心尖突然颤了颤 ——
是他把她宠得太放心了,敢在他在时候就毫无防备地玩水,却又让他忍不住想,若不是足够信任,她又怎会如此松懈。
她正是在慢慢信任依赖自己才有这种表现,这个认知让他非常愉悦。
浴室里,陆婉婉睁着水雾湿润的眼眸,羞的贝齿咬紧了唇瓣,只得红着脸,小心推开一道缝隙。
递衣物时,男人瞥见雾气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喉结一滚,耳尖也跟着发烫。
他似乎能看见门内女孩曼妙的身姿,细腻光滑的皮肤,羞涩的小脸,还有鼻尖那香甜的气息。
修长的指尖拿着鹅黄色睡衣,那是他特意选的,想着搭配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一定很美。
“下次再这么冒失,”
他故意把字眼用的板起脸,声音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就真的要亲自抱你来冲凉了。”
女孩羞的不敢吭声。
沈砚辞听着门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倚靠在墙边,听着自己略微加快的心跳声。
直到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渐弱,隔着门板,他轻声说:“慢慢来,别着凉。”
门重新打开时,陆婉婉裹着松松软软的睡衣,发梢还滴着水,像只刚出笼的糯米团子。
那瓷白的肌肤裹了一层粉,红润润的小脸蛋,湿润润的眼眸,清纯中又透着撩人的娇媚,那是被怜爱过自然散发的气息。
沈砚辞眸色骤然晦暗发沉,喉间又干又痒,深吸一口气,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指腹擦去她脸颊上的水珠。
触到的光滑的肌肤,心动的难耐的燥热,暗哑的嗓音夹含宠溺,“给乖乖吹头发,不然该头疼了。”
陆婉婉“嗯”了声,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只是泛红的耳尖,如擂鼓的心跳,却暴露了她面上的镇定。
吹风机的嗡鸣刚止,陆婉婉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中的梳子,便被一股清冽的雪松香裹挟着腾空而起。
沈砚辞单手托住她膝弯,另一只手稳稳环住她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真丝睡衣灼烧着她的肌肤。
不等她惊呼出声,后背已经陷进柔软的绒被里,而他欺身而下一同卷入这片温柔的旋涡。
“砚辞!”
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他紧实的胸膛,指尖触到烫人的体温。
暖黄壁灯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阴影,那双平日里冷若寒星的眸子,此刻却燃着两簇跳动的火苗,将她整个人都吸进那片深邃晦暗的墨色里。
“乖乖怎么了?”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轻轻按在枕边。
他俯身时,胡茬蹭过她泛红的耳垂,带来细密的颤栗。
接着滚烫的吻如雨点般落下,先掠过她微蹙的眉峰,又辗转描摹她嫣红的脸颊,最终停在莹润如玉的锁骨处。
那里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被他温热的舌尖轻轻一舔,激得陆婉婉浑身轻颤。
“嗯..." 她仰起脖颈,眼尾泛着动人的潮红,氤氲的水雾蒙住了那双澄澈的眸子。
被情欲浸染的声音软糯如糯叽叽的年糕,“你... 轻点...”
昨晚上的余韵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褪去,她.....受不住他。
这带着娇嗔的恳求像根羽毛,轻轻撩拨着沈砚辞紧绷的神经。
他撑起身子,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那笑声震得她胸口发麻。
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进来,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欲念,也照亮他额前垂落的发丝。
冷峻帅气的脸庞,立体分明的五官,迷的她晃眼,他身上那股矜贵从容的气质更是让她心动。
“好,我尽量。”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声音沙哑得仿佛砂纸擦过丝绸,“让乖乖欢喜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男人滚烫的唇已封住她的惊呼,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撬开贝齿,霸道的汲取她的甜美。
与此同时,
月光与床头灯的暖光交织,柔软的被褥下如潮水般漫过两人交缠的身影,将所有旖旎都裹进这片私密里。
窗外的雨幕不知何时织成了绵密的网,雨丝斜斜地斜斜地打在玻璃上。
起初是细碎的沙沙声,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像无数只指尖在轻叩,又像是在应和着屋内悄然漫开的温软。
陆婉婉陷在一片缱绻的暖意里,意识像是被裹在蓬松的云絮中,时而清明,时而朦胧。
他掌心的温度总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轻轻掠过她的肩头、脊背,指尖的触感温柔得像在摩挲一件稀世的瓷器。
每一寸移动都带着珍视,仿佛要将她的轮廓细细描摹在心上。
他炙热的呼吸拂过耳畔,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混着低低的呢喃。
那些字句很轻,像落在心尖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惹得她下意识蜷起脚趾,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颤影。
迷蒙中,她抬手轻触,指尖恰好抵在他肩胛骨凸起的骨节上 —— 那是常年挺直脊背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微微弓起,像为她撑起一片隔绝风雨的晴空。
“…… 砚辞。”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融化在交织的呼吸里。
“嗯。”
他低应一声,热烈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带着晨露般的温润,辗转间却又化作滚烫的溪流,将她轻轻卷入一片柔软的漩涡。
窗外的雨时缓时急,时而如私语般轻柔,时而如鼓点般密集,与屋内偶尔响起的轻颤、低吟缠缠绕绕,织成一张温软的网,将整个世界都拢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渐渐缓了,天边泛起一层极淡的鱼肚白,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缕朦胧的光。
沈砚辞撑着手臂坐起时,晨曦恰好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将昨夜的凌厉眉眼都熨帖得温润,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人儿。
陆婉婉双眼紧闭,脸颊泛着醉人的绯红,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水珠,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
他伸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吻去她睫毛上的水珠,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醒一扬美梦,随后将她更紧地搂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
喉间溢出一声低叹,那声音里含着餍足,也带着疼惜,如同春汛过后的江水,温柔地漫过心堤。
乖乖辛苦了。
晨光缓缓漫进屋内,为这一夜的缱绻画上了温柔的句点。
鎏金雕花座钟的指针刚滑过七点,沈砚辞已系好银灰色领带。
明明一夜未睡,镜中的男人眼底不见半分疲惫,雪松香的领带结下,喉结处还留着昨夜被吮出的淡红痕迹,却被他用定制衬衫的高领巧妙遮掩。
他俯身替床上的陆婉婉掖好被角时,指尖触到她颈侧尚未消退的红痕,唇角几不可察地扬起。
陈婶见他下楼,赶紧招呼道,“先生,早餐备好了。”
“我去办公室吃。”
沈砚辞步伐不停,走到玄关处又转身叮嘱,“早饭不用吵醒她,中午给她炖些汤水补补身子。”
“哎,好。”
陈婶反应过来,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愣愣的点了点头。
待人走远,默默地嘀咕,这...先生是不是有些不知节制。
她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心里了然,这,,,小姑娘昨晚估计又遭老罪了。
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赶紧打电话让外出的陈叔带两只乌鸡回来,得给婉婉补补身子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