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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黄大喇叭被抓走

作者:惊鸿花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黄大喇叭心里一悸,慌得不成样子。


    眼见吉普车在自家门前停了下来,黄大喇叭险些站不稳。


    是不是宝根出事儿了?


    孙为民从车上下来,走上前问,“是王宝根家吗?”


    “......是、是我。”黄大喇叭点点头。


    “你是王宝根什么人?”


    “我......我是他娘,同志,我儿子怎么了?”黄大喇叭抓住孙为民的手问。


    孙为民直言不讳,“王宝根故意杀人,已经被我们刑事拘留了。”


    “你说什么?”黄大喇叭大惊失色,脑袋‘嗡’地一声,全身像筛糠似的哆嗦起来。


    宝根平时那么老实,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不会主动去杀人啊。


    黄大喇叭紧紧咬着嘴唇,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稍稍一琢磨,她猛地看向院内。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柳兴艳。


    “对,你儿子故意杀人,三天后执行死刑,我们今天过来除了通知你之外,还想了解一件事。”


    “公安同志,我儿子是冤枉的啊,你可以去村里打听打听,他是个啥样的人。他连一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会去杀人呢?”


    黄大喇叭直接跪在地上,哭着喊道:“公安同志,这整件事都是我儿媳妇撺掇的,当初我跟她爷奶订了下亲事,他们收了彩礼却出尔反尔,我没办法才把兴艳绑回来嫁给我儿子的。那个小贱人肯定是怀恨在心,才蛊惑我儿子去杀那两个老不死的,这事跟宝根真的没关系啊!”


    孙为民闻言,皱紧眉头,“我们来正是要了解这件事,王宝根已经交代了,柳兴艳确实是被强行绑回来嫁给你儿子的。”


    “如今国家提倡自由恋爱,摒弃包办婚姻的旧思想。”


    “你未经当事人同意就强制绑她回村,让她跟你儿子发生关系。”


    “此事涉及到绑架和强、奸,你回屋收拾一下,跟我们到局里接受调查吧!”


    黄大喇叭听完,满脸惊骇。


    颤抖着嘴唇辩解,“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子跟柳家是有婚约的,我这里还有字据呢。”


    “你那字据不做数!”孙为民冷着脸呛了她一句,“你们这种做法,跟买卖新娘有什么区别?小王,小孙,去把她铐上押到车里去!”


    “是!”


    “别、别碰我,你们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兴艳,你个小骚、腰子,你给我滚出来!”


    黄大喇叭活到这把岁数,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当即把一肚子委屈和怒火都撒在柳兴艳身上,“同志,我跟你们走也行,但我儿子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人,我用自己的脑袋做担保,这件事的主谋就是柳兴艳。”


    其实孙为民心里明镜似的。


    来之前他也做了详细调查。


    王宝根在鲶鱼沟人缘很好,甭管老的少的,一提到宝根,都夸他勤快善良,有一个好脾气。


    这些年村民们就没见他跟谁红过脸。


    就是这样一个憨厚本分的青年,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而且柳家二老跟他无冤无仇,他何苦呢?


    然而,王宝根不说,公安也找不到柳兴艳指使他杀人的证据。


    所以只能让宝根去偿命了。


    柳兴艳坐在炕上,掀开窗帘一角朝外面望去。


    见婆婆被公安塞进警车内,她慢慢弯起唇角。


    “呵呵,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宝根,你真是我的贵人!”


    不用猜也知道,她被绑到王家的事情是宝根告诉公安的。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公安抓走婆婆,给她创造一个养胎的好环境。


    不然宝根不在了,黄大喇叭指不定咋欺负她呢。


    黄大喇叭嗓子都喊哑了,“同志同志,你们怎么分不清好赖人呀,那杀人凶手就在屋子里呢,要抓也是抓她啊。”


    她都快气疯了,嗷嗷大骂,“柳兴艳,你个黑心烂肺的小贱人,老娘就算做鬼也不放过你,你害了我儿子,害了我全家,等我回来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杀了你!”


    屋内的柳兴艳淡淡一笑,随手把窗帘拉上。


    黄大喇叭趴在车窗上,几乎要气吐血。


    见一个村民走过来,他忙喊道:“老张大哥,等我家广军回来,你一定要告诉他,是柳兴艳害了我们,让广军给我们报仇!”


    王广军是她男人,在外面做点小买卖,常年不回来。


    “开车!”孙为民关上车门。


    吉普车一阵轰鸣,开出了鲶鱼沟。


    可能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当天晚上柳兴艳就腹痛难耐,疼得她直冒冷汗。


    家里冷冰冰的空无一人,她连晚饭都没吃,就拄着一根棍子去找刘会计了。


    以前有宝根在,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人伺候惯了,身子也越想越娇贵。


    冷不丁剩下自己,又怀着身孕,兴艳心里很怕。


    刘会计没在家,正跟吴老蔫在大队部喝酒呢。


    “我真没看错春梅啊,居然真把鱼塘养起来了。”


    吴老蔫张口闭口都在夸顾春梅的好,“你瞧见那暖棚没,已经完工啦,冬天还能养鱼呐。老刘,你知道上次收鱼,春梅挣多少钱吗?”


    “多少?”刘会计屏住呼吸。


    吴老蔫只知道大概,“差不多六七万块钱。”


    “嚯!真的假的?”刘会计愣住了,“纯剩六七万吗?”


    “那对呗,抛去成本、运费和打点关系,到手起码有六七万块,只多不少!”吴老蔫点点头。


    “好家伙,早知道包鱼塘这么挣钱,当初我就把那臭水沟子买下来了。”


    “你买?你买就得砸在手里头,你以为谁都像春梅那么有本事啊?”


    吴老蔫叼着烟袋锅,使劲吧嗒两口,“就算把鱼养出来,你也都有渠道卖出去才行啊。我听说春梅跟发电厂和国营大饭店合作,连省城军区都买她的鱼。几万斤的量,人家照单全收了。”


    刘会计听到这里,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我连渠道都没有,把鱼养出来也卖不动。”


    老话讲,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


    春梅才去省城多久啊,就认识那么多大人物。


    “老吴,我今天听说宝根杀人了,他娘也被公安带走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蹊跷啊?”刘会计若有所思道。


    吴老蔫心里门清。


    没蹊跷才怪呢。


    正要说什么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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