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寂静的密室里,冰冷的电子嗡鸣和数据流无声的跳动构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工藤新一僵立在房间中央,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巨大的无力感和屈辱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他紧绷的神经。
黑泽阵那番冰冷残酷却又无可辩驳的现实剖析,像一把钝刀,缓慢而精准地切割着他作为侦探的尊严和坚持。
活下去。拿回一切。
简单的六个字,背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泥潭。
他真的要踏入吗?以黑泽阵的身份?
但是如果离开——
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找出真相,这对一个侦探来讲——
无疑是最可怕的地狱。
况且自己的家人,朋友——
但是——
如果这是陷阱,自己被人背叛倒是无所谓,只是,自己万一再助纣为虐,那么……
就在工藤新一内心天人交战,灵魂几乎要被撕成两半时,操作台前那个小小的身影动了。
黑泽阵关闭了屏幕上复杂的代码界面,转过身。他没有像刚才那样散发着绝对的压迫感,反而迈着一种……近乎悠闲的步伐,走向僵立原地的工藤新一。
那双冰冷的孩童眼眸里,锐利的寒芒似乎收敛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玩味的探究。
他停在工藤新一面前,仰着头。巨大的身高差让这个姿势本该充满弱势,但黑泽阵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却完全颠覆了这一点。
“啧,”他发出一个轻微的、带着嫌弃意味的音节,伸出小小的手,用力一拽,然后用腿轻轻地踢一下工藤新一的膝盖后侧,工藤新一就因为重力不稳跌坐在那张黑色沙发上。
“诶,我说……”
工藤新一气愤的看向黑泽阵,黑泽阵的举动几乎立刻让他说不出话来。
工藤新一看着黑泽阵用指尖——那指尖带着孩童的柔软,触感却冰凉——轻轻碰了碰工藤新一额头纱布边缘渗出的新鲜血迹,“真是狼狈。”
黑泽阵的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但那专注审视的眼神,却让工藤新一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浑身肌肉瞬间绷紧。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下一秒,让工藤新一大脑彻底宕机的事情发生了。
黑泽阵竟然……直接抬腿,动作极其自然地、像只撒娇的猫般,跨坐到了工藤新一——或者说,属于琴酒的这具身体——的大腿上!
小小的、柔软的重量猝不及防地压了下来,带着孩童特有的温热。
工藤新一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小小的臀部隔着薄薄的西裤面料传来的触感,能闻到对方身上残留的、极淡的……刚才在宴会上沾染的果汁甜香混合着密室冰冷的金属气息!
“你……!”工藤新一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到,猛地就要站起来把他掀下去!
工藤新一的脸颊、耳朵、脖颈瞬间爆红,热度惊人!
这太超过了!
这混蛋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用一张小学生的脸、小学生的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做出这种……这种……
“别动。”黑泽阵的声音响起,依旧是那稚嫩的童音,却带着一丝慵懒的、命令式的口吻。
他甚至伸出两条小小的胳膊,环住了工藤新一的脖子——因为身高差,这个动作更像挂在他身上——仰着小脸,凑得极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工藤新一的下颌。
工藤新一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但是——
为什么心跳快的要飞出来?
“破绽太多了,自恋狂!”黑泽阵用一种可以说是挑逗的语气开口道:
“‘黑泽阵’可不会因为一个小鬼坐在腿上就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话说,你是不是那种变态——
那种对自己有欲/望的人?”黑泽阵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那双近在咫尺的、冰冷的孩童眼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
“还是说……工藤新一,你对我的灵魂很感兴趣,你其实很享受这种……‘亲密接触’?”他刻意放慢了语速,最后一个词带着暧昧的尾音,像羽毛轻轻搔过最敏感的神经。
轰——!!!
工藤新一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羞愤、窘迫、还有一种被彻底看穿、无法言说的荒谬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确实对琴酒,又或者是黑泽阵很感兴趣,就像是莫里亚蒂可以吸引福尔摩斯的全部注意力,甚至让福尔摩斯作别华生医生,只为和他同归于尽!
工藤新一虽然到现在都坚定地把黑泽阵当成犯罪分子看待,但不得不说,对方展现出来的沉稳,高超的战斗力以及迷一样的身世背景完全吸引了工藤新一。
但是,工藤新一不会承认。
更不会愿意被人这样指出来,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黑泽阵本身!
看着无限贴近自己的黑泽阵,工藤新一恨不得立刻把这小恶魔从身上扯下来扔出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工藤新一的身体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方那张放大版的、属于“自己”的稚嫩脸庞上,那冰冷又玩味的笑容。
“你……你这个……变/态!”工藤新一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因极度的羞耻而颤抖。
“变/态?”黑泽阵歪了歪头,做出一个天真无辜的表情,但眼底的冰冷戏谑更浓了。
“我只是在帮你提前适应,‘叔叔’。”
他故意用甜腻的童音叫着,“毕竟,以后我们要‘亲密无间’地合作很久,不是吗?这点‘考验’都受不了,怎么骗过组织那些鼻子比狗还灵的家伙?”
他的手指,甚至恶作剧般地卷起工藤新一胸前的一缕银色长发,轻轻绕把玩着。
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颈侧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战栗。
工藤新一浑身僵硬,心跳如擂鼓,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他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不去感受那该死的、柔软又危险的触感。他感觉自己像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昆虫,正在被天敌恶劣地玩弄。
就在工藤新一几乎要忍无可忍、理智崩断的边缘,黑泽阵脸上的玩味笑容忽然收敛了一些。
他松开了把玩头发的手指,小小的身体微微后仰,依旧维持着跨坐的姿势,但眼神里多了几分谈论正事的冰冷。
“好了,‘适应训练’到此为止。小处男,你可以冷静一下了。
”黑泽阵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仿佛刚才那个恶劣调戏的人不是他,“下面是我第一个合作要求。”
工藤新一猛地喘了一口气,如同濒死的鱼终于回到水里,但心脏依旧狂跳不止,脸上的热度丝毫未退。
他死死瞪着黑泽阵,眼神如果能杀人,对方早已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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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无视了他杀人的目光,自顾自说了下去,语气平淡得像在决定晚餐吃什么:“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能频繁接触且不引人怀疑的身份掩护。所以,”他顿了顿,清晰地吐出几个字,“合伙开一家侦探社。”
“侦探社?!”工藤新一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巨大的错愕甚至暂时压过了羞愤,“你?开侦探社?!”这比听到月球是奶酪做的还离谱!一个组织的顶级杀手,要去当侦探?!
“有什么问题?”黑泽阵挑眉,小小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侦探身份暂时不能用了,‘江户川柯南’这个助手需要一个新的‘监护人’和活动平台。而‘黑泽阵’这个HDUND董事的身份,投资一点感兴趣的副业,很合理。
最重要的是——”
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冷光,“陷害毛利小五郎和杀死浅川舞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就是‘乌鸦’。他擅长制造完美的犯罪现场嫁祸于人,要揪出他的尾巴,没有比侦探社更方便的身份了。”
工藤新一皱紧眉头。凶手是“乌鸦”这点他并不意外,从之前的交锋和动机来看,可能性极高。但……
“你要抓‘乌鸦’?把他扭送警方?”工藤新一难以置信地反问,声音里充满了怀疑,“你难道不怕他落到警方手里,把你和组织的事情全都抖出来?!这和你刚才说的‘保密’根本自相矛盾!”
这太不符合琴酒的作风了!清理门户难道不该是无声无息地让叛徒消失吗?
听到这个问题,黑泽阵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极其冰冷的、带着一丝残酷玩味意味的笑容。那笑容出现在一张孩童的脸上,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
“谁告诉你,”他轻声说,童音仿佛带着冰碴,“我要把他‘完整地’、‘能说话地’交给警方了?”
工藤新一的心脏猛地一沉!
一股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他瞬间明白了黑泽阵的潜台词!所谓的“抓住凶手扭送警方”,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在“抓捕过程”中,让“乌鸦”彻底闭嘴!永远闭上嘴!既能清除叛徒和威胁,又能给自己披上一层“协助警方破案”的光鲜外衣,甚至可能借此进一步获取警方的某些信任或资源!
好狠毒……好精妙的算计!完全符合琴酒一贯的作风!自己刚才竟然有一瞬间以为他转性了?!
看着工藤新一瞬间苍白的脸色和眼中闪过的骇然,黑泽阵似乎很满意。
他伸出小小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工藤新一的胸口——那里,属于琴酒的心脏正在快速地跳动。
“记住,工藤新一,”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蛊惑般的冰冷,“我们现在是‘侦探’。侦探的工作,是‘找出’凶手,并将他‘绳之以法’。
至于这个过程中,凶手会不会因为拒捕而发生什么‘意外’……”他歪着头,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表情,但眼底的寒意却足以将人冻结,“那就是不幸的意外了,不是吗?”
密室里再次陷入死寂。幽蓝的光线笼罩着两人诡异的身影——一个高大英俊却脸色惨白、神情惊骇的银发男人,腿上坐着一个面容稚嫩、眼神却如深渊恶魔的小男孩。
刚才那短暂暧昧的调戏所带来的热度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赤裸裸的杀意和算计,如同实质般缠绕在工藤新一的脖颈上,令他窒息。
合作的契约,以这样一种屈辱、诡异、又极度危险的方式,被烙下了第一个血腥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