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但感谢命运,让一切还来得及。”COSER那双猩红的、属于掠食者的眼眸中流露明显的流光,这让他血腥的眼瞳看起来更像是冬日的篝火,“你还活着,你还在等我……我或许还没有把所有事情都搞砸。”
“你来晚了!”杰森嘶声大喊,腰身一转便跨坐在COSER腰上,双手拽起COSER制服领,“太晚了你知道吗?!小丑搞坏了我的脑子!他让我做他的罗宾!他让我做阿卡姆的骑士!我已经屈服了!我甚至真的要告诉他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我……如果不是小丑给了我一枪,我或许已经带着阿卡姆的疯子冲入了韦恩庄园!”
杰森说着,一边流泪,一边冷笑起来:“我已经是个疯子了,我时时刻刻不在想着杀了蝙蝠侠……阿卡姆的一部分已经被那个该死疯子塞进了我的脑子……都结束了!你懂吗?!迪克,太晚了!”
COSER仰头望着杰森混沌的眼眸,脸上是源自死灵生物自带的冷淡,但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柔:“如果我能把它拿走呢?那些疯狂的,痛苦的,扭曲的情绪……如果我能把它拿走,你想试试吗?”
COSER述说着,声音像冰冷溪流滑过粗糙的岩石,带着一种非人生物特有的、近乎残酷的平静。那双猩红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杰森,倒映着杰森有些癫狂的表情。
杰森拽着COSER衣领的手一僵,混沌的蓝眼睛里翻涌起剧烈的风暴。愤怒、屈辱、绝望……还有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溺水者看到浮木般的希冀。
“拿走?”杰森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像擦掉黑板上的粉笔字?像扔掉一袋垃圾?哈!”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冷笑,眼泪却流得更凶,“说得真轻松!它就是我!它已经长在我的骨头里了!小丑把它塞进来,用棒球棍把它敲进去,用电击把它焊死了!你要怎么拿走?!”
“我的血。”COSER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他抬起那只没有被杰森抓住的手,冰冷的指尖轻轻拂过杰森的脖颈,感受着里面躁动的节奏,“用我的血,换掉那些被污染的东西。新血会给你新的骨,新的肉,新的……感受世界的方式。那些痛苦,会像一本别人的故事书,它还在那里,但再也伤不到你分毫。”
他的指尖滑到杰森的后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轻轻按了一下。那动作并非威胁,更像是一种引导。
“它会让你平静,杰森。”COSER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催眠般的魔力,“就像沉入湖底,没有痛苦,没有疯狂,只有永恒的安宁。你只需要……睡一觉。醒来,身体会痊愈,噩梦也会就此褪色。”
“然后,你就可以像小丑那样摆弄我了是吗?”杰森冷笑着,手上用力,让COSER的衣领布料深深嵌入肌肤之下。
“……我承认我希望你答应,你看到了,我已经变成了怪物,一个以血为生的捕食者。”COSER的声音低沉下来,那份非人的平静里,罕见地渗入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真实的疲惫。他那双猩红的眼眸依旧凝视着杰森,“如果我出现在蝙蝠侠面前,杰森,你认为他会怎么做?他和他的家族会欣然接纳我,还是会把我视为必须清除的异物?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在这个世界没有位置。”
他的指尖在杰森后颈的皮肤上轻轻摩挲,那冰冷的触感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意味。
“是的,我是在趁虚而入。”COSER坦然地承认,他微微抬头,让他血腥的眼眸在惨白的灯光下反射出点点流光,“在你最混乱我出现了,向你递出这样的邀请。这很卑鄙,我知道。但杰森,我需要你……不,应该说我渴望你。我渴望你在我身边,让我不至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杰森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跨坐在COSER腰上的姿势让他此刻显得既强势又脆弱。他死死盯着那双猩红的、酷似迪克却又截然不同的眼睛,里面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有一种近乎神性的宽容。
这让他感到安全,也让他疲倦。
他累了。太累了。从身体到灵魂,每一寸都在尖叫着痛苦和疲惫。疯狂与仇恨日夜撕扯着他,背叛的事实和毁灭的冲动轮番上阵。这个突然出现的、自称为他而来的“迪克”,带着非人的力量和许诺……
他突然不是很想去分辩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也不想知道自己会落到什么地步。还能有比自己冲出去杀掉蝙蝠侠,端掉整个蝙蝠窝,成为哥谭市的独领风骚的新疯子更糟糕的吗?
杰森拽着COSER衣领的手终于失去了力量,滑落下来,无力地搭在洛霁冰冷的胸甲上:“算了……就按你说的……我受够了……反正我也没有……”后面的话语被哽咽吞没。他像一个终于放弃挣扎的溺水者,整个身体向前倾,额头重重抵在COSER的锁骨处,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冰冷的躯体。
COSER环抱着怀中伤痕累累的少年,下颌轻轻抵在少年微卷的发顶,气息拂过发丝,声音轻缓安抚:“不用害怕,杰森。我永远为你保留了选择的权利。”
他抬起手臂,指尖如同冰凉的刀尖缓缓滑过杰森紧绷的脖颈动脉,感受着皮肤下生命搏动的炽热与脆弱。“转化的仪式……”他贴近杰森的耳廓,声音如同浸蜜一般,“需要先放空旧的躯壳,让你无限接近死亡的边界……再用我的血,为你重塑新生。这过程会再次触摸死亡。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杰森的脑袋在洛霁的锁骨处动了动,声音闷闷的,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懑:“别问了,再问就后悔了!”
这句近乎赌气的抱怨,却像是无声的邀请。COSER环抱的手臂收拢了些,将少年完全纳入自己的气息范围。
“谢谢,杰森。”他的声音沉入更深的夜色,成为仪式开始的秘钥。
他们紧密相拥,薄薄的意料传递着冷与热,也传递着生与死的讯息。COSER一只手稳稳地托在杰森的后颈,感受着皮肤下细微的震颤,另一只手则悄然抬起,修长冰冷的指尖顺着血液鼓动,在杰森颈侧轻轻描摹着那顽强的生命线。锐利的指甲若有若无地擦过温热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妙的战栗。
“那么,杰森……”COSER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唇瓣几乎贴上杰森的耳垂,“即使此刻,只要你犹豫……”他刻意拉长了尾音,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他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只手依旧安抚性地停留在杰森的后颈,另一只手则悄然抬起。带着利爪的手指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轻轻抚过杰森颈侧剧烈跳动的动脉。
“该死的迪克,你是老妈妈吗?!”杰森暴躁地抓住COSER那只流连在他脖颈的手,一个用力瞬时带着那尖锐的指甲刺进了自己的颈侧动脉。
“啊?!”COSER猝不及防,被杰森的莽撞惊得瞳孔微缩。
刹那间,属于人类的温热液体随着心脏强力的搏动,如同小型的喷泉般迸射出来,溅落在COSER的胸甲和杰森自己破烂的衣衫上,一片刺目鲜红。
“别浪费了……”杰森的声音因剧痛和失血而瞬间变得虚弱含糊,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爆裂,浓烈的、独属于杰森的气息在空气中爆裂开来——硝烟、尘土、金属和一点火焰的味道。原始生命气息如同野火燎原般燃烧起来。
这是独属于杰森的味道。
“该死!”COSER低咒一声,顾不上责备他的冲动。他立刻俯身,冰冷的嘴唇精准地覆盖在那道被杰森自己粗暴撕裂的、狰狞的伤口上。
当COSER的唇瓣接触到翻卷皮肉和奔涌热血的瞬间,吸血鬼毒素迅速从接触点分泌、渗透进去。它带着强烈的麻醉效果,如同最有效的局部神经阻滞剂,瞬间切断了伤口处传来的痛觉信号。杰森因疼痛而紧绷的身体猛地一松,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喉咙里压抑的喘息平复下来,只剩下失血带来的眩晕和冰冷感。
“唔……”
随着血液的流逝,杰森感觉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头顶的白炽灯也变得五颜六色,仿佛坠入。身从未感受过的欣快在他体内的每个角落激荡。
视野开始旋转、模糊。头顶刺目的灯光碎裂成迷离的光晕,如同坠入光怪陆离的万花筒。体自顾自地雀跃起来,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欣快感如同电流,从被吮吸的伤口处扩散开来,冲刷着每一寸神经末梢,带来令人战栗的喜悦。
身体变得轻盈。
不断坠落、坠落……
直到被彻底的黑暗温柔包裹。
COSER的唇离开了杰森的脖颈,口腔里充盈着杰森血液那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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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而浓烈的味道,让吸血鬼陷入短暂的迷醉。但现在不是享乐的时候——杰森还瘫软在那里,脸色灰败如纸,嘴唇发绀,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消失,生命体征降到了最低点。
迅速抬起自己手臂,COSER尖锐的指尖干脆利落地划破自己的脖子。半凝固的、如同宝石一般的暗红色血珠从伤口滚出,带着一种的磅礴生命力,散发出非自然的吸引力。COSER再次俯身,小心翼翼地托着杰森的头,将他失去血色的、微张的唇,轻轻贴上自己颈侧那道流血的伤口。让那血珠像石榴籽一般滚落到杰森的唇齿中。
当第一滴冰冷的、粘稠的暗红血液滑入杰森干涸的喉咙时,冰冷的血液仿佛火焰点燃了生命的余烬。它化作拥有生命的血色丝绸,带着非此世的绮丽极光,包裹住杰森残存的意识,在体内奔腾。恢弘的交响乐在新生的骨骼上奏响,每一个音符都带来剧烈的震颤与难以言喻的满足!杰森“听”到了血液奔流的声音,那是生命的潮汐,它冲刷过身躯与记忆,只留下纯粹而强烈的感官盛宴!
杰森猛地睁开双眼!那双蓝眼睛不再是濒死的涣散,一点猩红的光芒在瞳孔深处点燃,仿佛新生的兽,瞬间锁定了眼前的正在缓缓流出力量源泉的伤口。他粗暴地一手揪住了COSER的半长发,强迫猎物暴露柔软的脖颈,一手紧紧扣住COSER的肩膀,牢牢禁锢眼前的猎物不许他逃跑。獠牙无师自通地撕开近在咫尺的血管吞咽起来。每一次吞食都带来更强烈的力量奔涌,驱使杰森索要更多。
姿势有些别扭,COSER动了动,想要换个自然点的姿态。然而,他的一点小动作却被杰森理解成逃离的信号。被本能操作的杰森毫不犹豫地选择压制猎物。他双腿发力,精干的双腿绞紧COSER的腰腹,手下更用力地撕扯,不许猎物有丝毫远离。COSER叹了口气,放任了这场狂暴的掠食。被新生的血裔如此贪婪地索取,这种体验对他而言新奇而……令人着迷。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可是相当新奇。试问,在他的世界,又有谁能体会吸血鬼的一天呢?
这可太棒了。
等我回去了,我要把它画成本子。
COSER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伸手轻抚杰森紧绷的脊背,就像抚摸一只应激的大猫,视线不由自主被这新生的造物吸引。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杰森的力量在欢愉中野蛮生长,感受到那冰冷的血液在两人之间奔流,形成一条无法斩断的的纽带。他低垂着眼帘,注视着造物在血之盛宴中沉沦蜕变,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的弧度。直到杰森体内的改造趋于稳定,那股初生血裔特有的躁动力量稳定下来,COSER才捏着杰森的后颈皮,制止了他无节制的行为。
杰森愣了片刻,理智渐渐回笼。他看着眼前被自己几乎撕开一半的脖颈,眼神有些飘忽。“我该说抱歉?”杰森下意识舔了舔唇上残留的血迹,“还是该说谢谢招待?”
“不必在意。”COSER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狰狞的伤口便恢复如初,只剩下衣领上的大片血迹还在证明刚才那场残暴的飨宴并非幻觉。上下打量了一番杰森,COSER挂上关切的笑容:“感觉如何?”
随着COSER的打量,杰森这才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有些奇怪。他腾地一下跳起来,若无其事地舒展身躯,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骨骼的牵拉游动,充满了力量感。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皮肤,挺拔修长的体态,充盈强健的肌肉,又抬头看向COSER。那双冰蓝为底、猩红为核的眼眸里,之前的麻木、疯狂、绝望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独属于死灵生物的平静。
至于那些如同附骨之疽、日夜啃噬着他的记忆碎片像是被瞬间推远,隔上了一层厚厚的的毛玻璃。他“看”得到那些画面,“听”得到那些声音,但曾经伴随而来的痛苦、仇恨、恐惧……都变得遥远而淡漠。它们失去了灼烧灵魂的力量,变成了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令人不快但已无关紧要的故事片段。那些疯狂的低语、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也沉寂下去,留下一种陷落深海的平静。
“……感觉,”杰森的声音平稳,“还不错。”
他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COSER缓缓站起身,蝠翼收拢,伪装成宽大的披风垂在身后。他微笑起来,向沉浸在新生余韵中的血裔伸出手:“欢迎来到黑夜,杰森·陶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