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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该想起来了,爸爸曾提过布兑的名字,他说布兑原本是帝都二代的好苗子,却因为和布家父母闹翻而前往果城追梦。
“这孩子也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能被爸爸夸奖的应该是好人,应该该想。
至于追梦,追梦应该需要启动资金,母亲留下的基金会虽然已经完全被秦化掌控,但应该还剩下些保证生活的低保。蚊子再小也是肉,这是他摆脱秦化的筹码之一。
再者,就是赌布兑是否会心软了。
应该该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在应家别墅的卧室里,医生拔掉他手腕上的银针,然后转身出门。
感知迟缓症患者在经历过激情绪时会当场昏迷,强烈的情绪也会刺激患者的心脑血管,最终彻底痴傻,所以妈妈一直让他什么都别想。
应该该坐在床上放空片刻,然后下床离开卧室来到大厅。
手机和所有个人证件都被秦化藏起来了,他现在联系不到外界,也没有身份证明,在帝都寸步难行,秦化这是要完全切断他和外界的联系。
秦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花园的风景,除他之外整栋别墅空无一人。
“该该,现在你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暗中有无数人想对你下手,夺取应氏产业、将你送到海城都只是权宜之计。”
落地窗前的秦化言之凿凿,他还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
很装。
应该该一脸平静在沙发坐下,拿了个桃子削皮,淡定质问:
“对我下手的人不是你吗?”
秦化还想狡辩,他转过身却发现应该该居然在动刀,于是快步走到应该该面前检查他的手指。
“怎么自己动手?这些是让用人来做就行,你看你手都伤——”
他的话卡在喉咙,因为应该该手上干干净净,就连一点皮都没有擦破,一如往常般柔软白皙。
这傻子少爷怎么会用刀?分明从前吃个葡萄都要管家剥皮。
正当秦化为此疑惑愣神时,应该该手中的小刀翻飞,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旋转直刺他的眼睛!
秦化:“!!!”
“别动。”
锋利的刀尖停留在秦化的眼球前两厘米,他睁大眼睛却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危险的小少爷手一抖,自己就此失去一颗眼球。
应该该:“你不是把所有佣人都解雇了吗?我只能自己削皮。”
秦化把双手摊开示意自己没有威胁,勉强笑着说:
“该该,多危险啊,把刀放下来吧。”
秦化转念一想,应该该被应家父母保护得密不透风,绝对不会干犯罪伤人的事,他又渐渐有恃无恐。
果然,应该该的手向后移了两厘米,秦化乘胜追击道:
“放心,我不会将你卖给其他人,只要待在我身边就行,反正你已经无处可去。”
应该该抿唇,缓缓把水果刀收了回来放在膝盖上,秦化松了口气,暂时不敢靠近这位漂亮的小少爷。
应该该生气了吗?没有,他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其实住哪里都无所谓,既然知道了秦化的真面目,当然不会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只能静观其变。
黑车停在应家花园,秦化向下面招手,对应该该说:“该上路了,我的小少爷。”
应该该暂时放弃挣扎,锋利的水果刀没入墙壁,甚至于带动了旁边的监控震了两下。秦化在那一瞬间瞳孔皱缩,然后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
小少爷被招惹后的反应居然这么带劲!
应该该起身离开沙发,秦化黏腻的眼神在他身体上下扫视,他抬手就是一巴掌。
“恶心。”
然后转身离开别墅。
秦化站在大门口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笑容十分健康——这巴掌还真让他爽到了。
黑车驶向郊区的方向,却在跨区时和警车擦肩并停。应该该趁机摇下车窗打算求援,却被秦化捂住嘴按倒在坐垫上。
他咬牙切齿看向手下:“这条路为什么会有交警?谁报的警!”
手下飞快联络埋伏守在别墅周围的线人,应该该则睁着眼躺在坐垫上不语。他那双水润得像黑葡萄的眼睛眨巴两下,秦化心念一转,在他橙色连帽衫袖子中搜出了纸条。
【小少爷,注意警车】
秦化冷哼一声,刚好手下传来消息:“老大是应家管家报的警。”
秦化又气又好笑,他将纸条丢出窗外,又伸手去捏应该该的脸。两根指头挤着应该该脸颊的软肉,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小少爷,你不会真以为一个管家能救你吧?安分些,最好别做小动作,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他手指微微用力,应该该的脸颊泛起了两条淡淡的指印,秦化心里那点施虐欲突然爆发,他还想再用力,忽而见应该该将头扭到右边,问:
“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失踪?”
小少爷的皮肤被橙色连帽衫一衬,白得发光,他完全不想看这个背叛自己的竹马,而是伸手胡乱推搡着秦化的手臂。连帽衫的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小臂上被纸条划伤的红痕。
秦化哑着声音说:“带你转几趟车再换人,放心,他们能甩掉警方跟踪。”
他听起来很骄傲,应该该不说话,秦化心火越来越旺盛。突然,他偏头吻上应该该手臂上的红痕,低声诱哄:
“该该,你乖些,乖些就不会受伤了。”
应该该推搡的手一抖,不可置信的转头又给了他一巴掌,秦化终于被激怒,但他定睛一看,居然发现应该该眼尾泛红,像是被气哭了。
秦化睁大双眼。
应该该:“放开。”
秦化下意识放开钳制他脸颊的手,刚好这时司机告知两位已到达目的。为了赶时间,秦化只好按耐住心火,下车。
“该该,这次先放过你,反正到了海城你也逃不掉。”
秦化去和工厂的人交接事宜,留应该该一人躺在车里,他一脸冷漠地擦去眼角的泪水,眼里一点情绪也没有。
母亲曾说,眼泪有时真的会起效,该该,必要的时候可以试试。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在秦化这里试。
秦化又带着应该该在郊区工厂换了三次车,还有两位形似应该该的人穿着橙色连帽衫分头离开,迷惑视线。最后,秦化把应该该带到轮渡后停下,前去跟船长交涉。
应该该靠在集装箱旁边沉默不语,他突然想起刚才跟他们擦肩而过的警车有两辆。按照秦化的意思,他见到的第一辆是管家爷爷叫的,那另一辆呢?
船长和船员的眼神时不时扫过应该该,他们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淫邪笑容,甚至故意把轮船上的枪露出来,以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走了,我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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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化在不远处向他招手。
应该该的心一沉,秦化应该不会跟他去海城,毕竟帝都还有那么多事要交接。识时务者为俊杰,对面有枪,还是先到海城再想办法。
他抬步欲走,却被身后突然伸出的手握住手腕!
“找到你了——”
力道轻柔,应该该的心猛然一跳,转头,居然看到了布兑。
他眼下青黑,勉强勾着唇微笑,似乎怕吓到应该该。在他身后警灯闪烁,下一秒警笛奏鸣,身后轮船上那些人听后慌忙逃窜。
如同天神降临。
……
警车旁,警察再次和布兑确认:“确定这位就是是你失踪的朋友,应该该先生?”
布兑回答:“对,是我家这位,正打算领养呢,没想到人失踪了。”
陈警官记笔录的手一顿,然后上下打量应该该,强调:
“应先生应该已经成年了。”
应该该笑着解释说:“我的病需要监护人,只好请求布先生帮忙。”
他说这话时看向不远处的秦化,两人从始至终都没提供秦化和轮船,陈警官也只当那边是个普通市民。
毕竟轮船上有枪,赶到现场的只有两位警官,寡不敌众,应该该不想他们在没准备的情况下暴露在危险之中。
有准备则另算。
陈警官又问:“那失踪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该不会说谎,布兑见状解释:“该该偶尔会乱跑,我们这次本打算去民政部门,没想到他突然想到海边看风景。真是麻烦陈警官了。”
陈警官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摆摆手:
“特殊人群要特殊照顾,你个小年轻要好好承担责任啊,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应该该突然说:“啊,我的身份证明,刚才有位先生说要帮我保管来着。”
陈警官停下脚步,“谁?”
应该该回头看向站在岸边的秦化。
目睹秦化将装着手机和身份证明的包还给他,陈警官这才点头。
“这才是对待特殊人群的态度,不愧是我们区,热心市民就是多。”
他口头表扬了秦化,又对布兑作出批评教育。
布兑一一接受,问:“陈警官应该也是要回警局吧?刚好能路过民政部门,不如顺路带我和该该一程?”
陈警官欣然答应,应该该检查完自己的身份证件后也乖乖跟着上车。
秦化目送三人离去,面上的微笑几乎挂不住,这时手下才从轮船中出来,一脸不甘地问:
“老大,这就让他们走了?”
秦化:“你想去追警车?”
他声音冷得吓人,手下灰溜溜地走了,还在惋惜没能尝到小少爷的味道。
警车停在民政部门前,布兑带着应该该和陈警官道谢,然后领着应该该挑了家咖啡厅。
抠抠搜搜点了两杯柠檬水。
“什么柠檬水要我三十八?”布兑看向应该该,“你在帝都还有什么朋友或者长辈?叫他们过来吧。”
应该该咬着吸管,他喝出来柠檬水里至少有四种柠檬,但有些不懂布兑的意思,似懂非懂地问:“您是什么意思呢?”
布兑一口气喝下大半杯全甜柠檬水,直截了当地说:
“直说了吧,我当不了你监护人,另请高明吧。”
应该该的心蓦然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