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墨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杭玉淑抱着孩子跟自己丫鬟扯闲话道:“他在他们家可真不受宠,孩子生了,公婆只来看过几次,不过还好,也不会发现孩子异常。”小野不小心扯到了她的头发,一下子把杭玉淑扯疼了,下意识拽了一下孩子的手。
杏黄站在一旁想让夫人注意点,孩子娇嫩,但是瞟了夫人身边的丫鬟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自己也不敢说话了。
这几个月来,她感觉很奇怪,奇怪为什么她要去夫人屋里生孩子,恩公买她回来了也不管不顾。不过她不敢细想,只能默默给孩子喂奶。
杭玉淑从孩子腋下托起宝宝,在空中晃来晃去的,没一会儿孩子就哭了,她皱眉埋怨道:“烦死了,怎么又哭了,是饿了吗?”
杏黄终于忍不住弱弱道:“小姐还是把他放回摇篮里吧,可能是小少爷被吓哭了。”
“孩子真脆弱呀,估计长大就好玩了。”她亲了亲孩子脸颊道。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为了这个孩子,期间又是嫁人又是节食,也算辛苦了,可要说有多爱,至少没寻常母亲那么爱。
孩子哭得很小声,很快又不哭了,杭玉淑趴在摇篮前逗他玩,教他喊“娘”。
白青墨回来了,一进屋就带着一股寒气,墨色的披风上细雪还未消融,摘下斗笠,雪珠子簌簌往下掉,很快在温暖的房间里化成了水滴。
见白青墨回来,孩子又在屋子里,杭玉淑下意识起身站在摇篮前,挡着孩子,使眼色让人赶紧把孩子抱走。虽然本性不喜欢孩子,但是母性的本能又让她尽量不让孩子出现在白青墨面前,她还是有些害怕白青墨对自己孩子做什么,毕竟这终究不是他的血脉。
就像雄虎会杀掉自己地盘里不是它血脉的虎幼崽,这是雄性本能。
白青墨看着孩子被抱出去,甚至没怎么在意,他又不是圣人,怎么会喜欢情敌的孩子。
“大雪天的,你出去干什么?”杭玉淑上前将暖手炉递给他道。
“没什么,我跟大哥出去了一下,处理了一下田庄子里的事情,最近你们呆在家里,没事别出门。”他拍了拍肩膀的残余雪水叮嘱道。
“我不用这个,你用吧。”
“等等,你手怎么了?”杭玉淑注意到他袖子有血迹和粘着泥灰的手。
白青墨低头看阿姐难得主动关心自己,眼里竟然有着浓浓担忧之意,心中一颤,阴沉的眼里浮现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他又往阿姐身上贴近了一些。
起初他本想藏伤让她不要担心,此时却觉得不如装可怜,好让阿姐怜惜自己,他真的很享受阿姐关心自己的样子,享受到要拼命遮掩自己的得意,不要让阿姐察觉出一丝端倪。
“田地上有人闹事,不小心被伤到了,领头的已经被家丁抓起来送到衙门了。”他坦言道。
杭玉淑卷起袖子他的袖子,右手背上两道很深血痕,像是被什么耙子刮得,手腕上还有一块青紫。
杭玉淑赶紧让人打了一盆热水,拿自己帕子把他手干净,看着帕子上的泥污和铜盆里的脏水感慨道:“这干仗不小呢,白白净净出去,乌漆麻黑的回来,怎么你这个脸倒还白嫩。”
他低着头小声又卑微道:“毕竟我身无长物,唯独这张脸,阿姐喜欢,怕脏了惹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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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
白青墨回来的时候,真用帕子和雪抹了一把脸,其他的伤压根没管。
这话一下子把玉淑的心给哄软了,她气呼呼道:“谁敢打你!打狗还得看主人。我明天就去衙门找他们算账!”
“无妨,阿姐。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玉淑翻出她的小药箱,里面都是娘家带来的备用药,都是些很名贵的好药。她丝毫不吝啬,给他手背上倒出一堆药粉然后她再一点点匀在翻出来的血肉上。
白青墨看着她仔细的样子,忍不住咽口水,然后突然把她揽进怀里。
“还没有上好药呢。”杭玉淑皱眉道。
“阿姐的这个金疮药太金贵了,这点小伤用不上。还有个法子能让伤口愈合得更快。”
“什么法子?”
白青墨贴在她耳边,恨不得含住她的耳朵,然后轻声道:“那猫狗受了伤,都是舔舔就好了,阿姐你舔舔我,我很快就好了。”
杭玉淑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白青墨沉浸在杭玉淑一时的温柔乡,迷昏了头,不像上回看她画画,这回是真没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继续贪婪厚颜无耻道:“我是阿姐的狗,狗受伤了舔舔伤口就好了,阿姐你给我舔舔好不好。”
杭玉淑装傻充愣道:“啊,听不懂,你说什么呀?”
白青墨一脸欲色抱紧怀里美人道:“就是想要阿姐……”
他话还未说完,杭玉淑抬手一巴掌怕在他脸上道:“死贱狗,你是狗,我是人!你要舔自己舔。”打完之后杭玉淑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怪癖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