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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年

作者:枕沂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梁言许本盼着假期能悠闲度日,周原、沈江和章婷南的加入,却让日子变得热闹得“过分”,全天候被三人围绕,像卷入一场无声“争夺战”,满是争风吃醋的戏码。


    清晨,梁言许还在睡梦中,周原已带着热乎早餐候在楼下;沈江捧着鲜花,想用浪漫撬开他的心房;章婷南拿着亲手做的点心。三人明里暗里较着劲,梁言许被闹得无奈又头大,困意都被这阵仗赶跑。


    到了中午,三人又换着法子邀他吃饭。周原说新开餐厅值得一试,沈江要教新技能当由头,章婷南直接端出亲手做的便当。梁言许得在这一堆“邀约炮弹”里选,每次做决定都头疼,感觉像在解复杂数学题,怎么选都怕顾此失彼。


    下午也不消停,三人各出活动牌。周原喊着去打篮球,沈江邀看电影,章婷南要逛艺术展。梁言许的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私人空隙被挤得没影,想静静都成奢望。


    晚上,梁言许好不容易能回住处,三人又在楼下“守株待兔”。周原说些甜言蜜语,沈江用幽默逗他,章婷南送温馨祝福,轮番上阵告别。


    这争风吃醋的日常天天上演,梁言许无奈又觉好笑,清楚三人对自己有特殊情感,可也被折腾得疲惫。他开始琢磨,怎么平衡这关系,既不伤人,又能让生活回到自己能掌控的节奏,别再这么被推着跑。


    梁言许本盼着假期能悠闲度日,周原、沈江和章婷南的加入,却让日子变得热闹得“过分”,全天候被三人围绕,像卷入一场无声“争夺战”,满是争风吃醋的戏码。


    清晨,梁言许还在睡梦中,周原已带着热乎早餐候在楼下;沈江捧着鲜花,想用浪漫撬开他的心房;章婷南拿着亲手做的星象挂坠,盼为他添好运。三人明里暗里较着劲,梁言许被闹得无奈又头大,困意都被这阵仗赶跑。


    到了中午,三人又换着法子邀他吃饭。周原说新开餐厅值得一试,沈江要教新技能当由头,章婷南直接端出亲手做的便当。梁言许得在这一堆“邀约炮弹”里选,每次做决定都头疼,感觉像在解复杂数学题,怎么选都怕顾此失彼。


    下午也不消停,三人各出活动牌。周原喊着去打篮球,沈江邀看电影,章婷南要逛艺术展。梁言许的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私人空隙被挤得没影,想静静都成奢望。


    晚上,梁言许好不容易能回住处,三人又在楼下“守株待兔”。周原说些甜言蜜语,沈江用幽默逗他,章婷南送温馨祝福,轮番上阵告别。


    这争风吃醋的日常天天上演,梁言许无奈又觉好笑,清楚三人对自己有特殊情感,可也被折腾得疲惫。他开始琢磨,怎么平衡这关系,既不伤人,又能让生活回到自己能掌控的节奏,别再这么被推着跑。


    年三十晚上,梁言许本以为能暂时躲开周原、沈江和章婷南的“包围”,安静守着家里的春晚,吃点零食放松放松。毕竟白天里,三人争着陪他买年货、贴春联,折腾得他够呛,想着晚上总能落个清净。


    结果刚洗漱完,正窝在沙发上,就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敲门声。梁言许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拖着步子去开门,果不其然,是周原。


    “干嘛……”梁言许声音里透着股没睡醒的含糊,除夕守岁熬得他眼皮直打架,本想搪塞几句就关门接着休息。


    周原却眼睛发亮,脸上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劲儿:“带你出去玩,别一天呆在家,年三十就得热热闹闹的!”话落,不等梁言许张嘴回复,周原伸手就把人单手扛了起来,那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梁言许只是个轻飘飘的小包裹。


    梁言许被这突然的举动惊得瞬间清醒,手脚乱晃,着急喊:“哎哎!你放我下来,这像什么样子!”可周原充耳不闻,扛着他就往门外走,楼道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周原步伐稳稳当当,嘴里还念叨:“别挣扎,今天说啥也得带你去看不一样的除夕夜景,让你记住这特别的年三十!”梁言许又气又无奈,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脸颊不自觉发烫,心里那股子烦躁,却莫名掺了丝期待,想知道周原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周原就这么扛着梁言许出了单元门,冬日夜晚的寒气扑面而来,梁言许缩了缩脖子,忍不住嘟囔:“大晚上的,能有啥好玩的,我连鞋都没换!”周原步伐不停,笑着回他:“要的就是这份随性,鞋的事儿别操心,有我在呢。”


    俩人先是晃到了老城的步行街,红灯笼挂得密密麻麻,街边小店支起摊位卖烟花、吃的年货等…。周原把梁言许放下,揉了揉他脑袋:“看看,年味儿多足,平时你总闷着,哪能瞧见这些。”梁言许瞥他一眼:“合着你扛我出来,就为看这?”周原嘿嘿一笑,拽着他往人群里钻,路过卖烤红薯的小摊,还特意买了个塞到梁言许手里,“暖乎暖乎,别老嫌我折腾。”


    从步行街出来,周原又带着梁言许去了江边。江面上飘着祈福灯,星星点点的光随着水波晃。梁言许望着那些灯,难得安静下来,周原在旁轻声说:“我小时候就盼着年三十出来跑,可惜后来……”他没接着说,梁言许却听出些门道,扭头问:“后来怎么了?”周原挠挠头:“后来家里人忙,没人陪我疯啦,现在有你,得把以前缺的热闹都找回来。”


    折腾到后半夜,两人绕着城市又转了好几个地方,老旧的钟表店、还在营业的深夜书店,周原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梁言许脚酸得厉害,靠在路边长椅上,哀怨地瞅他:“周原,你到底要带我跑多久,我快散架了。”周原这时却变魔术似的掏出个红包,塞进梁言许手里,“呐,压岁钱,收了这个,就当陪我跑完这一遭的报酬,明年……以后年年,我都带你看不一样的年三十。”


    梁言许捏着红包,看着周原映着路灯的脸,那些被折腾的烦躁早没了影,心里暖烘烘的,小声嘟囔:“谁要你年年……不过……这次算你赢了。”


    周原听了,咧开嘴笑得灿烂,夜空里的烟花正巧炸开,映得两人身影都染上几分绚烂,在年三十的尾声里,悄悄埋下新的故事引子。


    夜空中的烟花还在接二连三地炸开,金红交织的光团在墨色天幕上绽开又坠落,像一场盛大而短暂的梦。梁言许捏着那个还带着周原体温的红包,指尖微热,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原突然凑近的气息打断。


    周原的眼睛在烟火的映照下亮得惊人,带着点被夜色放大的执拗,还有藏不住的温柔。他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视线落在梁言许被寒风吹得有些发红的唇上。


    梁言许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周原伸手按住了后颈——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笃定。


    “周原……”他的声音刚出口就碎在风里,下一秒,唇瓣就被温热的触感覆盖。


    烟火还在继续,炸开的光浪一波波涌来,照亮周原专注的眉眼,也映亮梁言许骤然睁大的眼睛。


    起初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带着点试探,后来周原微微加重了力道,像要把这个夜晚的热闹、年味儿,还有藏了许久的心意,都揉进这个吻里。


    梁言许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和远处隐约的烟花轰鸣,连带着手里的红包都被攥得发皱。


    不知过了多久,周原才稍稍退开些,鼻尖蹭着梁言许的脸颊,呼吸有些乱:“梁言许,新年快乐。”


    梁言许还没从那阵眩晕里缓过来,嘴唇发麻,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两道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章婷南惊讶的低呼:“周原?言许?你们怎么在这儿……”


    梁言许猛地回头,就看见章婷南和沈江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章婷南手里还提着个食盒,显然是来找他的;沈江则皱着眉,视线在他和周原之间来回扫,最后定格在两人微肿的唇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空气仿佛凝固了。


    周原倒是比梁言许镇定,干脆往梁言许身前站了半步,抬眼看向沈江,语气里带着点毫不掩饰的宣告意味:“我们在跨年,怎么了?”


    沈江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沉沉地盯着周原:“跨年需要做到这种地步?”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抑的火气。


    章婷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手里的食盒差点没拿稳,小声说:“我……我们看你没在家,就想着出来找找,沈江说你可能会在这边……”


    梁言许这才回过神,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下意识地想推开周原,却被周原反手握住了手腕。周原的掌心很烫,握得很紧,像是在无声地传递某种信号。


    烟火恰好又在此时炸开,巨大的光团照亮了四个人的脸,一边是周原的坦然,一边是沈江的愠怒,章婷南的无措,还有梁言许自己的手足无措,把这个本该热闹的除夕夜晚,搅得比之前任何一次争风吃醋都要复杂。


    烟火还在头顶噼啪作响,却没人再有心思抬头看。


    沈江的目光像淬了冰,直直射向周原握着梁言许手腕的手:“松开。”


    周原挑眉,非但没松,反而握得更紧了些,指腹甚至不经意擦过梁言许的皮肤,惹得梁言许指尖一颤。


    “凭什么?”周原语气散漫,眼神却带着锋芒,“我牵我自己喜欢的人,碍着你了?”


    “喜欢的人?”沈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往前走了两步,路灯在他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周原,感情不是你抢来的。”


    “抢?”周原嗤笑一声,侧头看了眼身旁还在发懵的梁言许,喉间滚出低笑,“你问问他,刚才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梁言许被这突如其来的“逼问”砸得脑子更乱,脸颊烫得能冒烟,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沈江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带着失望和探究,还有章婷南怯生生的眼神,像小兽似的不安。


    “你别为难他。”章婷南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声音细细的,“言许他……他可能只是被你吓到了。”她说着,还往梁言许那边挪了挪,像是想把他从周原身边拉出来。


    周原却往旁边侧了侧身,稳稳挡住章婷南的动作,视线重新落回沈江身上:“是不是吓到,他心里清楚。倒是你们,大半夜追过来,是想干什么?”


    “我们是担心言许!”沈江的声音陡然拔高,“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带着他在外面疯跑,还做这种……”他话没说完,却猛地闭了嘴,大概是觉得“接吻”两个字在此时说出来,更像在往梁言许心上扎。


    梁言许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开口:“别吵了……”


    他一说话,另外三个人都安静了。


    梁言许挣了挣手腕,周原这次没再硬拽,松了手。他揉了揉被握得发红的地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我……我想回家了。”


    “我送你。”周原立刻接话。


    “我也去。”沈江紧随其后。


    章婷南也小声附和:“我……我也可以一起。”


    梁言许头疼地闭了闭眼,除夕夜的风卷着烟火的硝烟味吹过来,带着点呛人的暖意。他抬起头,看向面前三个各怀心思的人,突然觉得刚才那个吻带来的悸动,好像被这阵突如其来的对峙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满心的疲惫。


    “不用了。”他吸了口气,声音轻却清晰,“我自己能回去。”


    说完,他转身就往家的方向走,没再回头。身后的三个人都没动,只有头顶的烟火还在不知疲倦地炸开,把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忽长忽短,像一场没演完的闹剧。


    周原望着梁言许快步走远的背影,摸了摸鼻尖,突然低笑一声。沈江瞥他一眼,眼神冷得像冰:“你得意什么?”


    “至少我试过了。”周原耸耸肩,往梁言许离开的方向瞥了眼,“总比某些人,只会站在旁边看着强。”


    沈江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章婷南站在两人中间,看着远处梁言许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突然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轻轻抖了起来。


    夜风吹过,带着新年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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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吹不散这四个人之间突然变得粘稠又沉重的空气。


    梁言许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还没完全推开,身后就传来一阵力道,整个人被一股熟悉的力量圈住,下一秒就双脚离地,被周原打横抱了起来。


    “周原!你放我下来!”梁言许在他怀里挣扎,拳头捶在周原结实的肩膀上,像挠痒似的。他167的身高在190的周原面前,简直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四肢扑腾得再欢,也挣脱不开那双臂膀。


    周原低头看他,眼底还带着刚才在外面的热度,说话时气息拂过梁言许的耳廓:“别动,刚跑了一路,累坏了吧?”说着,他用膝盖顶开虚掩的门,抱着人径直往里走,反手“咔哒”一声带上门,把外面的风雪和对峙都关在了门外。


    “谁累坏了?明明是你……”梁言许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周原把他放在沙发上时,动作太稳,甚至还顺手给他垫了个靠枕。他刚想坐起来,周原已经俯身压了过来,双手撑在沙发两侧,把他圈在中间。


    “我今晚在这儿过夜。”周原的语气不是商量,是通知。他的视线落在梁言许微肿的唇上,喉结动了动,“外面太冷,懒得走了。”


    “你家离这儿就两条街!”梁言许往后缩了缩,后背抵着沙发扶手,退无可退,“再说我家就一张床,你睡哪儿?”


    “跟你睡。”周原说得理直气壮,伸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划过他发烫的脸颊,“你床够大,挤挤怎么了?”


    梁言许被他这无赖劲儿气笑了,又有点慌:“周原,你别胡闹,沈江他们说不定还在楼下……”


    “管他们干什么。”周原打断他,眼神沉了沉,“刚才在外面,你没反驳我,是不是也算……默认了?”


    这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梁言许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他想起刚才那个吻,想起沈江和章婷南震惊的表情,脸颊又开始发烫,梗着脖子嘴硬:“我那是……是被你吓傻了!”


    “哦?”周原挑眉,俯身凑得更近,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那要不要再试一次,看看你是不是真傻了?”


    梁言许瞬间绷紧了身体,双手抵在周原胸口,却被他顺势握住。周原的手掌宽大温热,轻易就包裹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跳的位置——那里跳得又快又沉,像在呼应着梁言许的慌乱。


    “别闹了……”梁言许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气音。他知道自己拗不过周原,这人力气大得离谱,真要硬来,他半点胜算都没有。


    周原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和抿紧的唇,眼底的笑意深了些,却没再逼近,只是松开他的手,直起身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不闹你。但我今晚不走了,就睡沙发,行不行?”


    他刻意放软了语气,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讨好。梁言许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杵在面前,又想起刚才在江边他说“以后年年都带你看”的样子,心里那点抗拒突然就松动了。


    外面的烟火还在断断续续地响,客厅里只开了盏暖黄的落地灯,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缠缠绕绕的。梁言许别过脸,小声嘟囔:“……沙发那么小,冻死你活该。”


    周原低笑起来,声音里的雀跃藏都藏不住:“冻死也乐意。”


    说着,他转身去浴室找毛巾,留下梁言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摸着自己还在发烫的脸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突然觉得这个除夕夜,好像真的变得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了。


    梁言许睡得并不沉,半梦半醒间总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又好像多了点什么。窗外的烟火早就停了,屋子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还有……门轴转动的轻微“吱呀”声。


    他睫毛颤了颤,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床沿微微一沉。黑暗中,一道熟悉的气息慢慢靠近,带着点沐浴后的清爽皂角香,和周原身上独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梁言许的心猛地一跳,刚想开口问“你怎么进来了”,身体就被一双温热的手臂轻轻圈住。周原的动作很轻,像怕惊扰了他的梦,手臂穿过他的腰,将他往怀里带了带,下巴轻轻搁在他的发顶。


    “别动。”周原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就抱一会儿。”


    梁言许的身体瞬间僵住,后背贴着周原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得他耳膜发颤。他167的身高窝在190的周原怀里,刚好能被完全裹住,像被一张无形的网罩住,逃不开,也不想逃。


    “你不是睡沙发吗……”他的声音闷闷的,埋在枕头里,带着点没睡醒的含糊。


    “沙发太硬了。”周原的呼吸拂过他的发梢,带着点耍赖的意味,“而且,天冷,两个人睡暖和。”他说着,手臂又收紧了些,却没用力,只是刚好能让梁言许感受到他的存在。


    梁言许没再说话。黑暗像一块柔软的绒布,把两人裹在中间,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能感觉到周原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过来,驱散了夜里的凉意。刚才被沈江和章婷南撞见的窘迫,还有面对三人时的无措,好像都在这安稳的怀抱里慢慢消散了。


    他能闻到周原身上淡淡的烟火气,那是今晚在外面跑了一路留下的痕迹;还能感觉到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腹有些粗糙,却带着让人踏实的力量。


    “梁言许。”周原又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嗯?”


    “新年快乐。”


    梁言许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往周原怀里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轻得像叹息:“……新年快乐。”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周原低头看着怀里人放松的眉眼,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收紧手臂,闭上了眼睛。


    这一晚,没人再提沈江和章婷南,没人再纠结那些没说清的情愫。只有两个交叠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慢慢变得一致,安稳得像要这样走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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