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死死的抱住佩妮,心疼的劝解道;
“佩妮,你冷静一下啊。”
冉冰也跑过去俯下身子,抱着她;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佩妮却不管不顾,大声的喊了起来;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冷静啊!他明明就在眼前,你们帮我杀了他,要是你们不帮我,就放开我,让我去杀了他。”
她的样子真的如同疯了一样,见无法挣脱,她心急的狠狠一口咬在了马克紧紧抱住她的手臂之上;
坚硬的噬极兽皮肤也在她充满怨气的咬合之下被划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鲜血顺着佩妮的嘴角开始滑落;
也不知道是因为鲜血咸涩的味道还是因为她觉得咬疼了马克,她缓缓的松开了嘴,眼神之中的混沌逐渐变得清明,但是却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不住的道着歉;
“对不起,马克,我不是故意的,肯定很疼吧。”
她泪如雨下的抽泣着,看着马克的伤口,眼泪直接滴落在了马克的手臂上,刹那间与血液混为一体;
马克以及冉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小声的呢喃着;
“没事的,我不疼。”
而此时飞雪、艾丽卡、墨城等猎荒者老队员们也纷纷的蹲了下去,围成一个圆圈将佩妮温暖在了中间。
林岩、白月魁以及那些村民看到这一幕都被震撼到了;
白月魁轻声呢喃着;
“情感,从来都不是可以被抑制的,当长期被压抑的感情在某一天突然爆发,那便是一往情深,一发不可收拾。
情深源于久伴,厚爱无需多言!”
林岩自然也是有些感动的,不过他看向白月魁手中的拔火罐,想到她刚才看着自己的那种眼神就忍不住怼她两句;
“你虽然说的很对,但是能不能不要写诗!”
林岩的话让白月魁的脸微微的抽了一下,然后转头盯着林岩,手里的拔火罐也没有收起来,只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想好了吗?你的这段孽缘到底要怎么解?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林岩撇了撇嘴,终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只是他真的不是很确定,佩妮的仇恨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是因为唐尼吗?
可是,她怎么认出的我,我早已经不是那灰白色的脊蛊了呀。
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彻底清除佩妮的心魔,还是必须要将这个事情说清楚。
他亦步亦趋的来到了他们面前,轻声的问道;
“佩妮,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
当林岩声音响起的时候,他前方挡住的冉冰让了开来,他们之间的事情还得要他们自己去解决;
而佩妮听到林岩的声音,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眼里再次泛着泪光,咬牙切齿的抬头看向林岩,当她的目光对上林岩漆黑眼窝的刹那,她竟奇迹般地恢复了冷静;
方才还在眼中的泪光瞬间烟消云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竟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剩下布满血丝的仇恨。
她朱唇轻启,却带着恨不能把你生吞活剥的的语气说道;
“你以为我不认识你吗?G-49飞船遗迹内!”
她的话让猎荒者以及林岩的心中都咯噔了一下;
包括白月魁,她记得曾经在哪里发现了一只会自主躲藏不惹事的脊蛊,难道就是林岩?
而佩妮的话并没有说完,她哽咽着却咬牙切齿的说着;
“当你第一次进入村子的时候,我的心跳比我先认出了你;
靠时间忘记的仇恨,是经不起再见面的。
见了面还是会心痛,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人虽然活着,但是心已经跟着唐尼的死亡,快要疼死了;
直至来到龙骨村,本来我以为我自己活过来啦;
但再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那种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再次袭来。
我很确定,就是你杀了唐尼,再见面时,心疼的感觉是不会欺骗我的;
疼的我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你一眼,我以为不去看你就能重新快乐的活着。
可是,我错了,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脊蛊,而是你身上散发着的会让我痛不欲生的味道!”
佩妮的话再次让众人陷入了深不可测的震惊之中,他们疑惑的看了看佩妮,又看了看林岩;
马克有些疑惑的说道;
“佩妮,我知道唐尼的死对你的打击很大;
可是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讲,一个人的感情不可能浓郁到这种地步;
连杀了自己喜欢的人的一只长的千篇一律的脊蛊都能分辨,更何况他和那只脊蛊根本长的不一样。”
佩妮却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我现在很冷静,我也能很确定,他就是杀害唐尼的那一只脊蛊!”
这些话让林岩异常的疑惑,难道说佩妮真的能记住当时自己的样子,可是脊蛊不是都应该长的一样吗?
那如果说是因为我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或者是什么,那么在灯塔的时候她为什么没有发现了。
就在林岩思考的时候,墨城走了出来,再次举枪对准了林岩;
“我想,你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阿福是你杀的,你说你救了丽塔,可是我们并没有看见过她;
而现在佩妮坚信你就是G-49飞船遗迹内杀害唐尼的脊蛊;
你到底还有什么话说?”
众人此时都将目光投向了林岩,林岩则转头看了看白月魁,只见她对着自己晃荡了一下手中的拔火罐,那意思很明显;
“要帮忙吗?要帮忙的话,就让我拔一罐子!”
林岩吐出一口浊气,看向了站在旁边,一脸担心与迷茫的麦朵,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我曾经和你们说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而当时如果我不出现,寄生唐尼......”
“咔咔咔咔咔咔”。
林岩话刚说到此处,猎荒者们除了马克和冉冰尽皆拉枪上膛;
这举动不由得让林岩心中一阵苦笑,为什么他们还是以为枪对自己有用呢?
但是他还是继续解释道;
“故事的真实发展本来是唐尼和佩妮都会死亡的,当时我只是一只脊蛊,所以我并没有能力救下两个人;
而那时的唐尼已经猩葒素中毒暴露在了蛇狗的眼里,最终救谁那就很明了啦!”
墨城听到这里,他那暴脾气立刻上涌,枪口抵着林岩的脊蛊头,用力想要推动他,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推不动;
虽然有些尴尬,但是却难掩他心中的愤怒,口水纷飞的说道;
“你放屁!我看你是察觉到了佩妮会发现你的身份,所以这一次才下死手想要灭她的口吧!”
被枪怼着脑门的林岩心头那叫一个火大,这种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的动作只差让他彻底爆发;
他看了看一脸担心的麦朵,平复了下心情,一字一顿的说道;
“墨城,这是你第一次用枪抵着我的脑门,也将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我一定会把你的屎打出来,然后再把你打进屎里,最后再用你和你的屎来种荷花!”
说完以后,他也自知没有继续解释的必要了;
但是他要让麦朵相信自己并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样子,所以他抬起一只脊刃“咻”的一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墨城的枪切成了几段;
然后转头看向白月魁,有些心不甘的说道;
“好吧,你的奸计得逞了,来吧,你们想看今晚的事情,那就抽猩葒素吧。”
林岩的这句话,让抱着手,摇着手中拔火罐的白月魁心中一阵悸动,快步走了上来。
可是林岩看着白月魁那充满小表情的脸,咋那么想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