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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地铁怪谈3

作者:郸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车厢里,杜袄能平安度过危机,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将血迹蹭到旁边椅子的,衣物上沾到了血蹭到了过道上的……所有违反规则的人都在下一刻软倒,死前最后的惊恐害怕凝固在脸上,车厢里恐惧的氛围更重。


    “这样不行,要出事。”就在杜袄这么想的下一秒,旁边车厢一个黑色运动装男子抬手捅向旁边穿着运动衫大腹便便的男子心口。


    没有任何血溅出来,杜袄视力出色,隐约看到捅人的是一支铅笔,血色被前端木制的笔头吸收,又是一个污染物。


    大腹便便的男子明显是普通人,他捂着心口惊愕地看向旁边,紧接着很快失去意识,瞳孔失去聚焦,头慢慢向下滑落。


    运动装男子探出下半身,在他身体还没有落地前,在他腰侧部踹了一脚,大腹便便的男子像个垃圾袋,晃晃悠悠在空中翻了个面,身体正面朝上躺倒在地,心口处的血缓缓洇开,没有弄脏地板。


    运动装男子冷哼一声,脱下运动外套,划到大腹便便男子的座位上,杜袄能看清楚,他运动装下摆颜色略深一些,是血,终于有人为了生存对旁边人下手了。


    白端明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他和运动装男子在一侧,看得没有杜袄清楚,但着并不阻碍这个从小被保护的好好的少爷目震惊,他熟记的守则告诉他,遇到这种事情应该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上前暂时困住或者制服歹徒,通知并等待执法人员到来。


    所以外界的世界果然不如他从小接触的那样,他从这短暂的一幕窥见了伯父常年紧锁眉头后的原因。


    “嘿,想什么呢?怪谈里别分神,看列车指示牌。”杜袄的呼唤声将他叫醒,白端明回过神,将短暂涌上来的情绪压下,顺着杜袄的眼神看向头顶的指示牌,上面出现新的提示:列车还有74秒进入隧道。


    “会发生什么?”白端明没敢说话,对着杜袄做口型。


    “不知道。”杜袄狐疑得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回复,觉得他是不是被吓坏了,叮嘱说:“拿好我给你的东西,实在不行蜷缩起来,护住要害它们也能让你活下来。正常隧道里都是黑的,小心背后的广告牌。”


    “知道了。”百端明深吸了口气,隐隐中竟有些期待。


    列车一直在保持自己的速度行驶,不知不觉中,车厢里的尖叫声渐渐消失,死去了一拨人后,身下椅子没再渗出血,取而代之的是列车行驶正前方巨大的黑洞。


    黑色像丝线,一点一点渗透到未进入的车厢,那是人类刻在基因里的恐惧,一时间车厢里只剩粗重的喘息。


    终于,一道明显的分界线出现在视野里,跨过去的人和车彻底被黑暗吞噬,杜袄双腿跨开坐在椅子上,一点点看着自身撞进黑暗。


    瞬间,一切感官都会放大到极致,但又因为没有视觉看不清楚在哪,四周都是或轻或重的呼吸,杜袄笼罩在真正没有一丝光亮的未知里,突然抬手。


    她听见了,一到粘腻迅疾的声响。


    杜袄挡住了一个直刺向自己脖子的东西,手上像面糊一样黏糊糊的触感传来,杜袄手里的东西迅速收小直径从手里溜走。


    “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


    “噗通……”


    车厢里乱七八糟的声音不绝,更干扰了听力,这样不行。


    “别吵!听声音!所有人放轻呼吸!”杜袄刚想说话,之前在车站上响起的声音再次在列车里回荡。


    但列车里还有吵闹,毕竟生死关头还有几个能那么冷静?


    “闭嘴!全死这了,家里人都没法给你收尸!”那个声音再次一句爆喝,这次彻底镇住了所有喊叫。


    车厢里恢复了安静,强压平静的呼吸就更好分辨,杜袄指尖一弹,一支钢笔向对面飞射而出,贴着那个呼吸断续而小声的轮廓,“咕唧”一声,扎进粘腻的东西里,又“当”的碰撞在铁器上。


    是扶手,成功了!


    被扎进去的东西发出“刺啦”的声音试图逃脱,下一刻,无数日常用具从黑暗里甩来,像密不透风的大网,扎在刚才发出“当”的声音的地方。


    那个方向彻底没了声音,有了先手,异能者们都镇定下来,一时间车厢内“唰唰”飞来飞去的声音不断。


    黑暗里人的时间观念总是很薄弱,不知过了多久,杜袄突然被刺眼的白光笼罩,她眯起眼睛,第一时间借助脑域里万如的视觉神经看向外面,他们出隧道了。


    他们车厢里伤亡还好,有两个,一男一女脖子上是青紫的勒痕,已经躺倒在地瞳孔涣散。


    杜袄移开目光,人死不能复生。


    车厢上,一道半人长,两个手掌宽的肉色舌头状物体,被钢笔、纽扣、眼镜腿、甚至还有美甲甲片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扎成了筛子,被钉在杜袄右前方的扶手上。它上面满是粘液,还好断根处没有血。


    “这算是弄脏公共设施吗?”脑域里的万如有点担心。


    “没事,做都做了,也没其他办法。”杜袄声音很淡定,手里却出现了她仅剩的一个替死玩偶。


    万如很温柔的没有继续说话。


    “你们……你们为什么死的人那么少?”隔壁车厢堪称尸横遍野,坐在最靠边上的一名黄色衬衫女子眼睛有些发红,她词不达意,手胡乱比划着,几乎哀求说:“没事,两个,你们车厢……亮,我过来,行不行?”


    这是san值濒危的典型表现,对于san值过低不理智的人来说,搭理他反而容易牵连自己,异能者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没人出声,普通人更不敢说话,那名女子见没人理会她,小心翼翼的的站起身,但列车还在行驶过程中,就在她就要将腿跨出去的一瞬间,杜袄开口。


    “规则2,乘客都是聪明的乘客,请所有乘客在列车行驶时坐在干净的椅子上。”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迷茫中那名女子听到了,她眼珠迟钝的转了转,滞涩的大脑终于理解了意思。


    “谢谢谢谢。”她慢慢坐下,捂脸痛哭:“我……我是律师,我工作在环城,第一律师事务所,谢谢您,谢谢您,我是普通人……。”


    她一连串往外报着自己的个人信息,似乎这样坦诚能带给她什么安全感,杜袄没回应,san值濒危的人都是疯子,她的戒心不足以支撑她再做出任何的举动。


    大概过了三分钟,头顶上列车牌,出现新的字样,这次还伴有语音提醒:前方到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整理好行李物品,做好下车准备,从列车运行方向右侧车门下车,本站列车停靠15分钟。


    “到站了是不是就能走了?”车厢里有人问。


    “不知道。”有人回答。


    可能因为他们车厢的状况相比太过平和,列车上有几人居然小声攀谈起来,不到一分钟后,列车到站,透明的玻璃门缓缓打开,车厢里有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人结伴下了车。


    第一拨人走了一分多钟,杜袄确定了没事,她站起身,示意白端明跟上她,他们一起走进列车车厢衔接处的卫生间,卫生间里逼仄却意外干净,血迹都没有新的像没人用过一样。


    “把药讲解给我听吧。”杜袄递出两个戒指。


    “好的。”白端明欣然答应,将左手无名指戒指先递了出去,“这个戒指里都是常用药。有一些按照姐提出你的要求改了一点点药性,具体说明都在里面用文字写了,姐,你先看一下,有不了解的再问我。”


    杜袄戒指拿到手后还没看过,她将意识探进去挨个仔细瞧了瞧,文字说明的很清楚,更改的药性效果也很契合,她很满意,顺口夸奖道:“很不错,我很满意。”


    “谢谢姐。”白端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不是很难的。”


    ???等一下……


    “这是你做的?”杜袄问。


    “是啊。”白端明正在捣鼓另一只戒指里的药品,闻言抬头,他看到杜袄脸上的表情,难得认真地说:“我是乌沃德大学,药物基础特性专业和鬼怪本体血肉药物临时改装专业在读大三生,已经保研了,前不久还参与拿到国家级奖项的,C级及以下异能者san值日常稳定类靶向药设计。”


    “不是我家里安排的,那个设计我真出了力的。”他特意补充道:“姐你完全应该相信我,我这方面还是有点天赋的。”


    “…………”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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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了,原来还是个高材生。


    杜袄默默收回戒指,她觉得她也该找个大学念念。


    白端明没有察觉到杜袄的心理活动,他是真的很喜欢药科,接触到药物后全身心都投入在手里的药品上。


    十分钟后……


    白端明交代完最后一项药物的作用,和杜袄一后一前从厕所里走出,杜袄将新拿到手的成长液握在手心次知道背在身后,克盛沿着她的胳膊爬下,伸出一小枝本体勾走。


    成长液的品质着实不错,克盛满意了,脑域里的精神体隐隐透出餍足,杜袄关心起白端明的情况,她说:“感觉怎么样?我给你的污染物用了吗?”


    “没有,我觉得我还行。”白端明神情里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那个被我们留下来的舌头,第1个攻击它的是姐,你吧。”


    “我听到了,我也攻击了。”他有些与有荣焉。


    “是我。”杜袄没否认,又问:“其他的呢?有受伤吗?”


    “有受伤,不过不严重,第一次攻击是从我背后袭来的,我没反应过来被他舔了一口,我已经用我的异能治愈了,san值也下降了一点,现在是79,马上回去我就用异能恢复,一两分钟就好。”白端明说的很详细。


    正常人的san值一般在90左右,在怪谈里san值会下降,79,这个数值不算低,杜袄放下了心,说:“挺好的,继续保持。”


    他们来到车厢,头顶上的列车牌显示还有九分钟开车,刚才san值濒危的黄色衬衫女子已经坐到了他们车厢,神情恢复了一些镇定,刚才下车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不同的的是,他们很狼狈,大部分人身上都带着血,回来的人也不全。


    杜袄看在眼里,凑到白端明耳边,说:“回原来位置上坐着去。”


    白端明听话照做,杜袄环视了一圈,走到刚才她帮助过的穿浅蓝色西装的女孩前。


    她正好是下车人中的一员,正满脸是汗手撑在椅子靠背上喘息,她衣服内衬是雪纺材质,左侧胸腹部有一道一尺长的伤口,伤口边缘像是被撕开的,烂渣渣的和衣服搅和在一起,不断往外冒着血。


    杜袄手上出现一个小型医疗箱,“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我想知道你们遇到了什么。”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低声说,“谢谢。”


    杜袄拿出镇定剂、肾上腺素,注入的同时用镊子将伤口简单清理了一下,她不是专业医务人员,能做的有限,见血止不住,又注入了氨甲环酸就开始包扎。


    冰凉的药剂注入,女孩的神情恢复了一点镇定,她主动说:“我跟着大部队出去,除了那个列车前等车的地方,外面的广告牌就都是活的,它们吃人,不,不能这么说,应该说他们会把人嚼碎了再吐出来。”


    她描述着当时可怖的场景,“那个舌头,那个被大家钉在扶手上的舌头,应该就是广告牌的,我看到里面的女明星伸出舌头把整个人卷了进去,然后牙齿上下咀嚼,最后一摊肉泥被吐了出来。”


    “嗯,别怕,你活下来了。”杜袄感受到了一点不同,这个女孩觉醒异能了,她拿出一支3ml的精神愈合剂,再次注入。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讲述:“一部分人死了,我们活着的人继续沿着出口的指示牌走,越走越诡异,所有公共设施,包括自动贩卖机,灯管,椅子……最后甚至墙和柱子全都活了,它们都有了嘴巴,和一开始的广告牌一样,会将人整个卷进去,嚼成肉泥再吐出来。”


    “它们一点没吃?”杜袄问。


    “我……我不太确定,我一直在大部队里,身边人被卷走了我就跑。”女孩说。


    “嗨,姐。”杜袄听到声音转头,一个寸头黑色运动装的男子站在她一米开外,说:“这小妹妹不太清楚,我也出去了,一直在人群最前头,我清楚,帮个忙,互惠互利一下,有兴趣吗?”


    “我认得他的脸,他确实一直在最前面。”女孩低头小声对杜袄说,“最后指示出口的牌子都吞人,这个人是前排唯一一个逃出来的。”


    女孩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杜袄站起身,说:“可以谈,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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