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瞳孔微缩，身体下意识向侧面一偏，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砰”地打在隧道壁上，溅起一片碎石。
不等对方开第二枪，他伸手抓住枪管，掌心的咒力微微涌动，硬生生将枪管拧成了麻花，再用力一拽，就把枪从对方手里夺过来，随手扔出隧道外。
另一个坐在副驾驶的手下见状，从腰间摸出电击棍就朝他挥来。虎杖悠仁侧身躲开，同时探身进车内，一脚踹在对方的膝盖上。
“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痛呼着跪倒在座位上。
不等对方反应，他已经拉开车门，身影窜入车内，一脚踹翻了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的黑衣小弟，两只手各擒住一个人制服在地，视线飞速扫过车厢。
“双面人不在这里！”
“那就只能是在我这了！”杰森咬牙超重车子连续抄了几个近道，眼看着离目标越来越近，却没想到下一刻眼前火光四射。
一群遭天谴的混蛋竟然用□□在市区内部炸了一栋火墙出来！
“杰森他们距离你还有400米，火墙已经封死了主路，右侧小巷有狭窄通道，但只能容摩托车单行，里面还堆了废弃钢管！”
芭芭拉的声音带着急促，屏幕上小巷的监控画面瞬间放大，钢管堆积的位置被红框标出。
“已计算好角度，你进巷后向左打满方向，能避开最粗的那根！”
杰森盯着前方熊熊燃烧的火墙，热浪隔着几十米都能灼到皮肤，他咬牙猛踩刹车，摩托车在地面划出长长的黑痕。
下一秒他猛地拧动车把，车身擦着火墙边缘拐进小巷，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杰森刚拐进施工小巷，上坡的土地减缓了车速，车把被胡乱摆放凸起的钢筋绊得猛晃。
黑发少年脸色沉稳不见一丝慌张，手腕微沉压稳车身，紧盯面前纵横交错的障碍物，在钢管堆前猛地左打方向盘。
摩托车机身擦着碗口粗的钢管掠过，车座侧边被划出一串火星，竟还借着惯性甩飞了巷口堆积的废木板，在身后发出一阵巨响。
被杂乱堆积的钢筋，有一根极其突出，横向挡住了面前的路口，只预留下了一道极其狭小的口子。
在摩托骑行的同时，杰森猛的向后仰倒身体，脸颊差着几毫米的距离，从狭窄的洞口处飞跃而过，脸颊骨被突出的钢钉擦过了一道极浅的血痕。
几滴鲜血溢出，被狂风裹挟降落到了因为底端被支起，重心偏移加上突然的碰撞摇摇晃晃的钢管顶端。
出巷口的瞬间，借着坡度少年俯视下方全局，黑色轿车的轮廓撞进视野，双面人站在车旁把玩左轮，银亮的枪管在路灯下泛着冷光，四个手下攥着枪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杰森，肌肉拱起的手臂爆出根根青青。
“又来个伪装蝙蝠的冒牌小迷弟？”
双面人瞥见杰森，半边烧伤的脸拧出冷笑，目光扫过他蒙起的脸颊，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这年头哥谭逞英雄的准备已经下降到这种地步了吗？随便蒙个脸就敢来逞英雄，还是说单纯看不起我，想让我成为你的踏脚石呢？”
几乎是双面人话音刚落，他的手下们果断的按下了扳机，数不尽的枪声四起，飞弹直取对面人性命。
但也就是他们开枪的同一时间，杰森已然飞身下车，一脚踹在摩托机身上，巨大的力道当场将摩托车击飞，刚好横向挡住了面前飞驰而来的子弹。
而杰森本人已经趁着这极短的空档，将身一扭躲到了旁边的墙体后面，还没等双面的手下端着枪支上前追击，迎面而来的是借着斜坡迅猛滚落的一根粗壮钢管。
“老大小心！”
“掩护老大！”
钢管带着风声和巨响顺着陡峭的斜坡越滚越快，“哐当”一声撞向最前面两个手下的膝盖，巨痛下两人跪倒在地，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
杰森趁机从墙体后冲出，动作快得像道黑影，抬手几枪瞬间再次击倒两名手下后，身影正欲躲入另一边的小巷墙体之后。
双面人却没给他这个机会，那疯子一撩衣摆，竟掏出了一颗手雷，一口咬掉保险栓，手臂用力挥动向着杰森方向投掷而来。
“该死！”
杰森不得不急停脚步，后撤已来不及了！
极度骤缩的瞳孔，盯着空中旋转的手雷，指节微微颤抖，下一秒黑发少年突然向前猛冲两步，借着斜坡的惯性纵身跃起，竟在半空伸手扣住了手雷的拉环！
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金属，他立刻翻身落地，顺势将手雷往双面人方向甩了回去，动作快得几乎突破肉眼极限。
“疯子！”
双面人脸色骤变，哪还顾得上开枪，连滚带爬躲到轿车后面。
“轰隆！！！”
手雷在空地上炸开，碎石和尘土飞溅，轿车的后窗被震得粉碎。
杰森借着硝烟的掩护，像头蓄势的猎豹般，于硝烟尘土的掩盖中冲了出去。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手下举枪对准他，杰森却不躲，侧身贴近的同时，左手夺过对方的枪管向上一抬，“砰”的一声，子弹打在天上，右手肘则狠狠撞在其胸口，那人当场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剩下的手下被刚才的爆炸惊得慌了神，杰森没给他们调整的机会，脚尖勾起地上的一根钢管，甩向另一个人的膝盖，“咔嚓”一声脆响，对方跪倒在地，手里的枪也掉了。
杰森趁机捡起枪，转身对准最后一个手下，没等对方开枪，已扣动扳机，同于之前的麻醉枪，子弹从枪管中射出击中他的大腿，那人直挺挺倒地。
看着捂着大腿哀嚎的壮汉，杰森眼中没有任何一丝怜悯，这种凶残的亡命之徒手中不知沾了多少鲜血，现在只能怪这家伙倒霉，谁让他刚好麻醉枪里没了弹药。
短短十几秒，剩下的手下全被解决，只剩双面人在刚刚的混乱中躲入车内粗喘着气。杰森缓步走过去，枪管抵着轿车车窗上瞄准，声音冷得像冰:“出来。”
下一秒，轿车突然猛地向后倒车，轮胎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竟想借着车身撞向杰森！
杰森对此早有防备，侧身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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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瞬间，抬手对着车胎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右后胎瞬间爆扁，轿车失控地歪了歪，最终卡在斜坡边缘。
车窗被猛地推开，双面人探出头，手里竟多了一把改装过的□□，枪口直对着杰森:“毛头小子，真以为能赢我？”
半边烧伤的脸在火光下更显狰狞，男人另一只手还攥着枚手雷，保险栓已经被微微拉开，引线在夜风中晃动。
“我告诉你，今天要么你死在这，要么我逃出升天，你和蝙蝠侠永远别想抓到我！”
说着，双面人扣动了□□的扳机。霰弹的弹丸呈扇形飞射而来，杰森根本来不及完全躲开，只能猛地侧身，左肩还是被弹丸擦到，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少年踉跄了两步，手里的枪也掉在了地上，但抬头后杰森却只是冷冷的说道。
“老子和那只死蝙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信你呀！”
双面人一脚踹开车门，再次将枪头对准了杰森，这小子身上蝙蝠的印记都快刻进骨子里了，真当他这几年在哥谭白混的？
他就算瞎了都不可能看不出来！
“蝙蝠倒是把你藏的够深，不过一切都结束了，放心不会很痛的！”
手指扣动扳机，双面人几乎都能遇见面前的少年□□被子弹撕碎，鲜血喷溅血肉模糊的凄惨模样了。
可想象中的画面没有发生，一道身影突然从斜坡上方飞扑下来，带着咒力的拳头狠狠砸在双面人后背，连带着一起将枪管撞飞。
“谁？！”
双面人吃痛，□□脱手而出，手里的手雷也被夺走。
他刚要回头，就被一股束缚反手扣住胳膊，后腰被狠狠按在地上，一股清亮的少年音在耳边响起。
“你才应该结束了！居然用手雷和□□，也太过分了吧！”
虎杖悠仁的咒力顺着指尖蔓延，牢牢制住双面人挣扎的动作。
杰森捂着流血的左肩，缓缓站起身，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双面人，眼底一片冷漠：“你说对了，我不过是蝙蝠侠的跟班。但抓你，足够了。”
双面人挣扎着抬头，看着杰森肩上的血和冷到骨子里的眼神，突然觉得后背发寒。他猛然间意识到，眼前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冒牌货”。
那徒手接手雷的狠劲、中了霰弹还能站稳的韧性，比他见过的任何对手都要可怕。
“你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杰森弯腰捡起地上的枪，对准双面人的太阳穴，“现在，老实等着警察来。”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红蓝警灯穿透硝烟，照亮了这片狼藉的空地。
双面人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半坐在地上，看着杰森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抬头对上少年冰冷带着杀意的瞳孔，男人突然之间有了某一种预感。
顺着直觉只见他勾起了嘴角，对着杰森轻声说道。
“我确实应该等警察来了，不过在那之后，我会在阿卡姆等你来，叛逆的……
知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