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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沈猫治肾虚

作者:犬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廖兴思正游戏打得起劲,敲门声响起。一开门就见一米九几、气场压得死死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是不是走错……”


    然后廖兴思看到了男人怀里抱着的沈钰,还醉得七扭八歪的。


    沈钰迷迷糊糊地用手撑着男人的胸膛,声音含糊不清:“放开我,我要自己走……”


    宴世:“我是沈钰的朋友,宴世。小钰他喝多了。”


    沈钰茫然往周围看了眼,见回到自己宿舍,更不安分了。他靠在宴世怀里挣扎得厉害,眼角泛红,似乎被什么不好的记忆绊住,整个人都难受得要命。


    于河同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下来:“交给我们吧!”


    宴世点头,语气很礼貌:“麻烦你们了。”


    他进屋,随意一瞥,就注意到沈钰床上的被套的小猫图案。被单乱糟糟地堆在一起,像是小猫蜷缩着。随后,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角落。


    守生正蜷缩在那里。


    守生本来很开心,以为主人要夸奖自己。可看到主人深蓝色眼眸下那丝冷然后,又悄咪咪地缩了回去。


    呜呜……好吓人……


    还是我香香人类的小触手最好。


    宴世走到沈钰的桌前,看着那还没枯萎的花:“这个花是前几天我送给沈钰的。我帮你们丢了吧,放久了味道就不好闻了。”


    角落里,影子悄无声息地涌动,把角落里的守生裹了回去。


    守生挣扎了下,被影子里的大触手迎头来了个脑瓜崩后,才不甘心地甩了甩吸盘,怏怏缩进黑雾中。


    脑袋好痛……快要把我脑子都打出来了。


    守生委屈哭哭。


    宴世收了视线,走到床边看了眼。沈钰已经安稳地陷进被窝,睫毛在颤,唇角微微抿着,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不过今晚,梦里大概不会再有蛇。


    ·


    宴世回了宿舍。


    室友简绍今晚不回来,他最近在酒吧新认识了个小青年,正在全力以赴拉近关系中。


    宿舍里一片寂静。


    窗帘半拉着,缝隙间漏进来的月光在墙上拉出狭长的影子。


    宴世推开浴室的门,抬手拧开水龙头。冷水顺着手腕滑落,他低垂着眼,将软绵绵的守生从黑雾中拧了出来。


    守生湿漉漉地落在掌心。它本能地察觉到了主人心情的不悦,几根细小的触手瑟缩着颤抖。


    但很快,它又挺直软软的身子,邀功等待主人赞赏中。


    毕竟,它可是完成得很漂亮。


    那人类的身上,现在不仅残留着主人的气味,还和它玩得很亲密。


    它得意洋洋,吸盘啪嗒啪嗒地张开又收缩。


    守生是宴世的一部分,跟随的是最原始的本能。宴世能远程察觉到它的状态,却无法立刻看到它所见的一切。


    他只知道,守生那段时间,情绪异常愉快。


    非常、非常、非常,前所未有的愉快。


    浴室冷白的灯光映着男人的高大身影,宴世低下眼,指骨线条冷硬,轻轻抵在守生额头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段……日记。


    沈钰的宿舍里,也不知道是谁每天都在写日记,守生日日观察,竟也学了个样子,开始自己写起来。


    它趁着宿舍没人时,偷偷把沈钰的英语课本撕了几页,软绵绵的小触手笨拙地捏着笔,划出一行行歪歪扭扭的痕迹。


    可它不识字。


    于是整页纸上,除了歪斜的线条,就是一团团小小的画:圆滚滚的触手,旁边画着一个小人,两者被一颗颗心形紧紧连在一起。


    有的画里,小人被触手圈在中间;有的画里,触手画了张大嘴,贴在小人的身上。但无论如何,最中央的位置,总会画上一颗巨大的心。


    “日记呢?”


    守生咕噜一声。


    它被宴世冷淡的眼神吓得一抖,才想起来那些日记根本没带回来,全还留在沈钰的宿舍。


    宴世沉默了片刻,眼皮微微一掀,眸色冷下去。他继续往下看,可接下来跳出来的画面,更加让他沉默。


    ……


    人类的触手?


    还天天玩?


    指尖轻轻一拎,守生立刻晃啊晃,小触手在空气里还不忘努力挥舞。


    宴世盯着它,目光冷淡,薄唇抿直。


    他想问守生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守生确实有脑子,但就是不多。


    沉默半晌,他神色不动,指腹在它光滑的表面冷冷一弹,随后将八只小触手捂着脑袋的守生丢了回去。


    真的要把脑子弹出来了。


    守生脑袋的左右两边各起了个包,像个小犄角。它委屈又不舍地融入黑雾之中。


    黑暗里,宴世闭上眼,可脑袋里全是守生这些日子的记忆。


    柔软、却可怜又倔强的人类小触手被缠住,颤抖不休。


    并不算小。


    可一旦与自己掌心相比,或者与自己的人类器官相比,再或者和自己成熟期的触手比较……那就显得不算大了。


    ……那样可怜的东西,根本撑不住多久。


    确实,在守生的抚摸下,也没撑住多久。


    宴世还清晰地记得,青年纤细的腰腹在过度刺激下骤然收紧。呼吸碎裂,却怎么都逃不掉。


    酒店那一晚,没有室友。守生几乎肆无忌惮,把人折腾得浑身通红。汗水顺着青年的脊背蜿蜒滑下,连薄薄的床单都被打湿。


    声音……又软,又碎。


    明明是哭出来了,却偏偏像在求饶。


    宴世指节轻颤,呼吸却始终沉稳,肩背一下一下起伏。手背青筋一点点绷起。


    他忽然有点后悔。


    方才夜宵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让触手缠住那细软的腰?


    要是缠上的话——


    那腰弓起的弧度,应该会比脑海里的更好看。


    念头至此,胸腔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宴世缓缓垂眸,喉结上下滚动。


    很快,他冷静地意识到一个事实。


    ……


    他起反应了。


    ·


    宴世简直就是神医!


    沈钰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没有蛇,没有冰冷的注视,有的只是像孩童般单纯的深眠。


    久病成良医!


    宴世不愧是肾虚多年,果然自有治疗肾虚的秘方!


    【S:神医啊啊啊啊啊】


    【M:没做梦了?】


    【S:没有!】


    【S: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面过了五分钟回复:【昨晚上给你喂了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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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


    宴世肾虚久了,连药方都研究出来了。


    【S:什么神药?叫什么名字?】


    【S:但我昨晚上喝酒了,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沈钰边打字边看着地上的被子:【昨晚好像特别热,醒来时被子都被我踹到床底下去了。】


    宴世的指尖停了半晌。


    他不自觉回想起守生记忆里那发白带红的身体,因为热而辗转翻动的画面。


    难道是自己气味留多了?


    宴世那里许久没回复,沈钰心里咯噔,猛地翻身爬起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照,紧张兮兮地扒衣服看有没有什么过敏反应。


    就在沈钰来回看的时候,于河同顶着乱发起身骂了一声:“这谁把空调关了?热死了!”


    明泽也迷迷糊糊坐起身:“怪不得我梦见自己跑去撒哈拉沙漠了……”


    沈钰愣住,抬头看向空调。


    “我靠,怎么欠费了!”于河同抬眼,瞬间炸毛。


    沈钰松了口气,立刻掏出手机飞快打字:【没事了,原来是我们宿舍空调欠费了。怪不得这么热呢。】


    屏幕静静亮着。


    宴世回复了两个字:【好的。】


    【S:你把花带走了?】


    【M:嗯,它有点枯萎了。】


    【S:行吧,我本来还要把它压成书签,送给孟学姐来着。】


    孟斯亦。


    又是孟斯亦。


    宴世指尖停顿,眼眸一点点眯起,深蓝几乎沉到墨色。烦躁涌来,几乎要淹没耐心。


    虽然守生很傻,可此刻他忽然觉得,也许……自己不该把守生带回来。


    至少那样,这个人类就没有心思想孟斯亦。也就不会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提起孟斯亦的名字。


    只会缠着自己,用湿漉漉的眼睛问:


    “宴学长,你要对我负责。”


    ·


    沈钰被室友们来回盘问了三四天。为了隐瞒前些阵子的经历,他只得含糊其辞,扯了个理由:“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让宴世帮我看了下,他给我开了点药。”


    明泽挑眉:“什么药你们要配酒喝?”


    沈钰:“……”


    他硬着头皮狡辩:“和你们这种不学医的说了也没用。他都读到那个学位了,肯定有自己的方法!”


    “那花呢?”


    “因为我演了话剧。”


    “那衣服呢。”


    “因为我帮他治病。”


    见三人表情越来越微妙,沈钰彻底无语,索性不解释了,只是连连强调:“不然会有什么理由!你们别乱想。”


    说完,他背上书包去了图书馆写汇报。


    男子汉大丈夫,根本不怕流言蜚语!


    沈钰自我安慰,只要自己坦坦荡荡,其他人也说不出什么闲话。


    可奇怪的是,这几天宴世却一直没有出现。沈钰心里有点不踏实,生怕那人真饿死了,特意发消息过去问要不要一起吃饭。


    过了几分钟,屏幕亮起。


    【不用,最近科研任务重,在和室友吃。】


    沈钰盯着屏幕,怔了几秒。


    看来,病差不多是好了?


    那以后……岂不是再也没好吃的蹭了?


    想到这,他心里莫名一阵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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