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楼掌柜气恼的抬脚将她踹翻在地上:“你这贱蹄子,怎么早不说?害我冤枉了威远侯,还惹得安宁郡主发了怒,你罪该万死!”
那人哭着摇头:“是奴的错,奴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掌柜恕罪!”
花楼掌柜呵斥:“你求我做什么?你冤枉了威远侯,得罪了安宁公主,他们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
女子听了她的话跪爬到威远侯脚边呜咽:“侯爷,饶了奴吧,奴愿意给你当牛做马!”
威远侯如何能受得住这个,他立刻伸手就要把女子搀扶起来。
盛岁安瞪他一眼,他这才后退半步说道:“差点坏了本候的名声,不是你哭几声就能揭过的!”
花楼掌柜陪着笑开口:“横竖都是这吕瑶的错,如果现在把她打死是不是能消了你的心头火气?”
威远侯气的指着她的鼻子吼:“你好歹毒的居心,还想再让本候再背上一条人命,要我看,你才是始作俑者,本候要把你这祸首给活活杖毙!”
他怒喝一声:“来人!”
清月早就等不及了,她立刻应声:“属下在!”
她二话没说,抬脚就将花楼掌柜给踹翻在地上。
“哎吆,我的老腰啊!”花楼掌柜发出凄厉嘶喊。
清月上前继续对她拳打脚踢,顿时打的她惨叫连连。
她滚到盛岁安脚边急切哀求:“安宁郡主,求你饶命,快让你的侍女住手啊,难不成你还真要把我老婆子给活活打死?”
盛岁安慢悠悠开口:“不想死倒也行,只不过你得把幕后指使说出来!”
花楼掌柜矢口否认:“没有幕后主使,郡主殿下,求求你放过我吧!”
盛岁安没有理会,她绝不会手软。
她就是要把自己的恶名传出去,唯有这样,那些人才会忌惮。
不多时,花楼掌柜就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
盛岁安冷冽开口:“清月,将她送官,就说她污蔑当朝威远侯是杀人凶手,让官府严惩!”
“是!”清月提起半死不活的花楼掌柜快步离开。
蔺国公亲自将威远侯和盛岁安送回侯府,他面色凝重的说道:“有人要对付你们父女,你们可千万要小心些!”
威远侯惴惴不安的嗫嚅:“我们也没干什么事啊!”
盛岁安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以为温家的婚是那么好退的?”
威远侯缩了缩肩膀,再不敢吭声。
蔺国公担忧开口:“安宁郡主,如果再遇到什么事情就派人去国公府找老夫求救!”
盛岁安感激行礼:“多谢国公爷!”
恰在此时萧时宴带着清霜回来了,他又跟蔺国公说了几句话,这才将他送走。
他去了威远侯的书房,面色凝重的开口:“岁安,皇上不相信淮南王和李庄主勾结的事情,他说除非拿出证据!”
盛岁安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皇上哪里是不信,他是逼着萧时宴自己去查。
可真是阴险狡诈!
站在旁边的威远侯还诧异询问:“谁跟谁勾结?”
盛岁安直接打断他:“你闭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还想下次再被人当做杀人凶手?”
威远侯刚想反驳,可是对上靖王那双冷厉的眸子,他讪讪解释:“这次是意外,我保证不再去那种地方了!”
萧时宴沉声说道:“威远侯,你老实在府里待着,若是再连累岁安受伤,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威远侯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自是不敢在这活阎王面前逞父亲的威风。
他惶恐开口:“王爷放心,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威远侯没再多说,牵着盛岁安的手腕就回去她的院子。
他从袖子里面拿出一盒药膏道:“喉咙还疼的厉害吗?我先给你涂一下伤处!”
盛岁安乖乖坐着,任由他将药膏涂在自己的伤处。
萧时宴好奇询问:“你是如何想到用这种方法给你父亲脱罪的?”
盛岁安哑声回答:“从书中看到的,另外我是对他性格有充分的了解,才笃定他不会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萧时宴点点头:“多亏了你机敏应对,如果你父亲真的做实了杀人罪,他势必被关进刑部大牢,甚至还连累你的名声,那些皇室宗老绝不会再让你嫁进靖王府!”
盛岁安凝眉询问:“花楼掌柜是受了温家的指使吗?”
萧时宴晦涩吐出一句话:“明面上,那座花楼是皇后娘家的产业!”
盛岁安登时愣住,怎么又跟皇后扯上了关系?
她屡次帮她,她不该恩将仇报!
除非花楼掌柜被被人收买了!
萧时宴又说道:“我原本想审问一下那花楼掌柜的,只可惜,我进地牢就看到了她的尸体,应该是被人迅疾的灭了口!”
盛岁安沉吟:“不管如何,最近外面不太平,我跟父亲都会关紧侯府大门的!”
萧时宴温声叮嘱:“嗯,等我在李家庄调查回来你们就安全了!”
盛岁安早就猜到他会去李家庄亲自犯险,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安。
若是淮南王真的和李庄主有不臣之心,那他这一趟,无疑是只身入虎穴。
她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叮嘱:“你,你一定要多带些人!”
他看到她俏脸上毫不掩饰的担忧,顿时心口泛起了喜悦。
看来,他的爱意得到了她的回应。
他认真保证:“你放心,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先保命,我绝不会让岁岁将来大婚之日独守空房的!”
盛岁安立刻红了脸,她害羞挣脱他道:“你瞎说什么?没个正行!”
她一颦一笑实在是太美,以至于萧时宴都看直了眼。
这时候暗影就在外面压低声音提醒:“王爷,时辰不早了,该回去收拾一下赶去李家庄了!”
萧时宴有些不舍,但是却也只得起身离开。
盛岁安拿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是保命丸,哪怕你受了再重的伤,只要吃下去,就能吊着一口气送回来让我施救,你千万要收好!”
萧时宴一双黑眸里面染满惊喜,他虽然可能用不到这种药,但是能被她这样珍视还是很开心。
他郑重点头:“放心,我会完好无损的回到你的面前!”
看着他的背影离开,盛岁安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变得空荡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