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用十个百年雪莲,一百个十年雪莲来抵千年雪莲的效用,你觉得可行吗?”上官凝一本正经的说道。
系统:【……】
上官凝等了半晌,没等到系统吭声。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系统:【因为无话可说。】
上官凝撇撇嘴:“我这不是提出一些设想,想要解决问题吗?你看你又急。”
系统不想说话,有时候觉得自己被上官凝当狗一样遛。
……
“药材找得如何了?”南宫越开口道。
殇一身黑袍,黑色的斗篷连同的脸都在黑暗中,戴着口罩,恭敬的开口道:“七七四十九种珍稀药材如今只寻到了一半,不过找齐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有一味药却是极为难得。”
“什么?”南宫越蹙着眉头出声道。
“千年雪莲。”殇低着头,“上次黑市出现的雪莲也才五、百年的年份,千年雪莲恐怕……”
南宫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子,眼底满是冷意:“继续找,哪怕把整个雪山翻过来,也要找到千山雪莲。”
“是。”殇拱手,脚步很轻的离开了。
南宫越的紧握成拳,脑海里是她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影。
“阿无……”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让阿无死在蛊毒的折磨下的。
……
宁王府。
“殿下,她被南宫越带走了!”下属抱拳,单膝下跪。
“南宫越?之前南州送过来的质子?”上官渡挑眉道。
“是。”
“我倒是小看她了,难不成她说的情郎就是南宫越?”他看向一旁的张碘,“你怎么看?”
张碘被点名,当即朝着上官渡拱手。
“殿下,之前惠安公主在京都享有盛名,人人都知她豢养男宠,这南州质子南宫越被她讨要了去,做了三年的男宠,人前人后都极致折辱他,按理来说,他应该对惠安公主恨之入骨才对,怎么会……”张碘也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上官渡勾唇一笑,“你说,皇兄要是知道她还活着,去找了南宫越,他会是什么表情?”
“殿下的意思是?”
他抬眼看向下属,吩咐道:“去,把惠安公主还活着的消息,‘不小心’透露给皇兄身边的人。记住,要做得隐蔽些,只说她现在在南州,别的不用多言。”
“属下遵命!” 下属领命退下。
……
京都。
上官玄看着下了朝,如往常一般到了檀月殿。
看着宫殿中熟悉的环境,记忆中那张明媚生动的脸不再出现。
从前,自己走到门口,凝儿就会提着裙子,笑意盈盈的迎上来,她会拉着他的袖子撒娇。
可是现在都不会了。
那夜的火燃烧了一切。
难道对她来说,待在他身边,比死亡还要难以忍受吗?
所有的线索都在告诉他,凝儿是自己点燃了火焰,心甘情愿赴死的。
“殿下,柳大人来了。”杨公公通传道。
听到柳清溪来了,他的眸光微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开口道:“让他进来吧。”
“微臣参见皇上。”柳清溪拱手作揖。
“起来吧,有何事?”上官玄有些冷淡的出声道。
“回陛下,微臣此次求见,是为女学之事而来。”柳清溪斟酌着出声道。
“何事?”
“女学是公主的心血,想要让女子也有安生立命的才学和本事,可是阮阮公主接手后,却请来了国子监的先生,那些先生成日教导学生,要恪守妇道、相夫教子,还气走了周老夫人,学生们怨声载道……”
上官玄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他自然知道女学是上官凝的心血。
一向玩世不恭的她,当初为了这个女学,可真是呕心沥血。
阮阮当初提出要接手,他便同意了,只是没料到会闹到如今这个场面。
“柳爱卿又是为何对女学之事如此上心?”他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看,还带着几分帝王的威严。
【上官玄癫公,自从以为凝凝去世后就一直喜怒无常!】
【那个阮阮公主还以为是个小可爱,可是没想到直接在女学乱来,周老夫人都被她气走了!】
【真的气死个人!不过凝凝选择离开是正确的事情,呆在这兄妹身边,迟早要疯。】
柳清溪低头:“陛下,微臣……心悦公主,只是想为公主守住最在乎的东西。”
上官玄握着茶杯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茶水顺着杯壁溢出,烫在虎口也浑然不觉。
柳清溪那句 “心悦公主” 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最隐秘的地方。
光明正大的爱意。
多可笑,他连光明正大承认在意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是皇帝,她是名义上的皇妹,这层身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捆得他喘不过气。
她从前也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柳清溪的爱意,还求自己给她赐婚。
“柳爱卿倒是坦诚。” 上官玄缓缓松开手,语气听不出喜怒“只是公主已逝,你这份心意,终究是错付了。”
柳清溪抬头,眼里带着倔强:“在微臣心里,公主从未离开。”
“放肆!” 上官玄猛地拍案,龙椅发出沉闷的声响,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逝者已矣,柳爱卿总该向前看!阮阮是朕的亲妹妹,女学由她接手,自然该按她的心意来。周老夫人年事已高,国子监的先生治学严谨,未必不是好事。”
他嘴上维护着阮阮,可只有自己知道,方才柳清溪描述女学乱象时,他脑海里闪过的全是上官凝当初为了女学的章程能和朝臣争得面红耳赤,能捧着账本熬夜核银钱,眼睛熬得通红的样子。
而阮阮……却把这一切当成了过家家。
“陛下!” 柳清溪急得抬头,“女学不是公主的玩物,是她……”
“够了!” 上官玄打断他,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是嫉妒?
是对阮阮的失望?
还是痛恨自己?
痛恨自己明明不认同阮阮的做法,却要维护她,痛恨自己明明在意得发疯,却只能看着别人替她守护心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柳爱卿是是国之栋梁,不该总沉溺于儿女情长,西山旱情的奏折还在案头,朕命你即刻前往赈灾,务必安抚好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