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打起了寒颤?”蓝火凑过来,用手背贴了贴我的额头。,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我翻白眼,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
“继续吃药。”
“不吃!”我哀嚎。刚灌了一肚子药,现在动一下还晃着水响。
蓝火眼睛咕噜噜一转,“喊叫声倒是洪亮。不过最近你都没有好好吃东西。想不想尝尝千年虫粉的味道?”
咦,自从知道我有利用价值,这货连千年虫粉都舍得拿出来了么?
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尝!尝!”我立起身子,激动得眼睛放光。“极品美味?香吗?甜吗?”
蓝火又犹豫踌躇起来,“千年虫粉只是名气在外,其实也不是很好吃,算了,别吃了…很贵,而且填不饱肚子。给你去抓鸡吃?鸡也不错的。”
“小气!!”我听出来了,这么长的一句话里,重点就一个字——贵!
“小气鬼!!大坏蛋!!”我嚷起来,早就想吐槽他,趁着病,豁出去了。为了他,伤得这么重,只舍得给我吃不要钱的鸡!
“大蛇,”我在蓝火身上蹦哒,跳得老高。“我这么多天没吃饭,给你省下不少银两。虫粉算什么?抵得上一条饕餮之蛇两个月六十天的口粮?”
“抵得上,足足有余!”还没吃,蓝火就心疼得在掰手指头,“千年虫,一千年才能长成拇指大小。千年虫粉,一盒抵得上一间房。”
“真的?这么贵?”我咋舌,那更要吃了。+s·o_u.k/a?n¢s/h~u¨.?c+o!m?“给我吃一口,一小口。珍珠大的那么一小口!眼泪那么大的也行。不然我就在这满地打滚,哭爹喊娘。让外头的妖怪以为你打女人,鄙视你。”
蓝火笑起来,“但是我确实打女人啊。这又不是假话。杀过的女妖怪多了去了。还怕别人讲?”
“那你弱点是什么?告诉我!我要拿来威胁你!”我跳啊跳地逼近蓝火的脸。凶神恶煞。
“什么都不怕呢。”蓝火将我推远一点。“一条小奶蛇,装什么大人样。”
“那是吃不到虫粉咯?”我唉声叹气起来,虫粉曾离我那么近,又要远去。想吃得很。
不甘心呐!
突然灵光一闪,“蓝火!给我吃!不然我就咬烂你的衣服,让你冬天光膀子站在雪地里。”这条蛇怕冷。哈哈哈。我找到了他的弱点。低头衔住他的肩膀。
“别别别,”他果然怕,“别使坏。衣服更贵。虫粉,给你,给你吃。但只能吃一口哈。”
“去拿去拿!”姐立马阴险地化为了人。待会等他端过来,我就双手抢过,全部吞下。心疼死他。
但我预备得早了一点,忘了还盘在他身上。现在就化为人,变成趴在蓝火胸口上。
他摇着躺椅,我头枕在他颈窝里,就——很尴尬。
不过姐反应快,立马当场一个翻身,滚到地上,摔个狗啃泥,啪啪作响。
故作镇定地坐起来,拍拍脸上的土,冷静得很:“去拿!”
蓝火憋着笑,起身,向储物间走去,经过我时还揉了一下我的头顶,弄乱了我的头发。·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嘶!”我发声威胁他,这货最近有些没得章法。
不过现在揺椅空了,我还没坐过。开心。迅速爬上去,躺下来,看着天上的云,占住这个绝佳的位置。
揺啊揺,裙裾一晃一晃,阳光,微风,青春,美食,狂妄,这才是生活!
待会让蓝火看着我吃,看着我揺,他应该还不至于为了抢把椅子,要对我怎么样。
蓝火走了过来。果然拿着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食盒子。
我口水嚯嚯。
伸手去接。
他拨开我的手。
伸脚踩地,停住摇椅,瞪他,“说好了的。给我吃!不准反悔。男儿郎,出尔反尔会让人不耻!”
蓝火弯腰,盘腿坐在了地上。
“不反悔。但说好了只能吃一小口啊。”
“知道!”我再次伸手去接他手上的盒子。
他捏住,未松开。
我再加上另一只手,两只手用力扯。纹丝不动。
这穿貂的男人,内心一毛不拔!
我对你还有用啊。就不能爽快地收买我?
我问:“你到底要怎样?”
“喂你吃。”
“不用吧?”以我们两个的交情,实在还没到这么暧昧的程度。
“别乱想,怕你多吃罢了。”
我点头。有道理。铁公鸡。
“你打开,先把盒子打开,我们再商量。”
我准备等他一打开,就将嘴巴伸过去,连着盒子吞掉。
蓝火看出来了,背过身去,掏出一把勺,举起来给我看了一下。“把你那小心思收一收。早有防范。”
“奸诈!”我暗骂。
蓝火转回身来,盒子己经盖上,勺子里有一平勺粉末,平的,份量有多少!!他都舍不得堆起来
一点!!
我嘴角向上抽抽。中秋之夜,应当就着月亮,袖手旁观,让他体内的仙术将他炸成烟花!
蓝火将那勺粉末伸到我嘴边,说:“啊——”
啊你个头!我恨不得将这勺子打翻。
但没有,为了怕他反悔,迅速一口吞了。勺子里干干净净,还吧唧了一下嘴。可惜,没尝出味道。
“好吃吧?”蓝火很期待。
我给不出评价。很纠结。
“没尝出来。”我实话实说。
“切。”蓝火不信。
“真的。”我靠在揺椅上扭,“再给一口。”
“不给了。”蓝火起身要走。
“哥哥。”我喊他。
蓝火抖了一下,见了鬼一样。
妈的,不解风情。人家明明在撒娇。
但为了口吃的,豁出去了。脸面算什么,我要美食。
浅笑,咬住嘴唇,侧卧在椅上,眼里都是春水,扯住蓝火的袖子,一下一下地揺,“哥哥~再给一口嘛。就一口。好不好?”
蓝火傻眼了,仿佛看见石头成了精,天空开出了花。“倒也不必这样。”他喃喃地说。
“那就爽快点给我!”既然撒娇没有用,就换副嘴脸。柳叶眉倒竖,杏目圆睁。不吃敬酒,你自罚三杯。我拍得揺椅嘎吱响。
蓝火身子又一抖,情不自禁将盒子递了过来,说:“真没见过。变得…太快,接受不了。”
我立马抓住盒子,抢过勺子,趁着他感叹命运的无常时,几口将粉末全扒拉嘴里。颗粒不剩。
怎么说呢,味道是尝出来了,但不是什么好味道。腥腥的,苦苦的,吃下去还有些反胃。
这盒东西值一套房?那宁愿要房。
“好吃吗?”蓝火促狭地问。
“不怎么好吃。”我摇头。抚住胸口,想干呕。
“不好吃就对了。骗你吃点药还真是不容易。”蓝火拍拍手,要走。
“药?不是说虫粉?”我傻眼了。
“是虫粉,不过不是千年虫粉。是——算了,你最好别知道,是治伤的那种虫粉。”蓝火伸手将我的头发揉得更乱了。
“蓝火!!”我揪住他的袍子。“我要撕烂你的衣服!!让你在冬天里裸奔!!”
他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弯腰抱起,“吃了药,去睡一会。伤口才好得快。”
“等等。为什么是走去你的房间?”我打了个哆嗦,“放我下来。我要回柴房!”
“你看,信了吧。不是不给你睡床。是你自己每天哭着喊着要睡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