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并没有无。/$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他们俩看着我,但都没动。
这是怎么回事?
我左看一下,右看一下。
左边是虎妖,短打装扮,一身腱子肉,一掌可以开山劈海的那种。
右边是蛇妖,穿得像个贵公子,这么热的天,一身的白色貂毛大氅。
他们都侧卧在地上。
很奇怪咧。
我本可以穿过去,但隐隐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阴谋或者——机会。
“小丫头,”那只虎妖开口了,“你过来。”
我侧头看他。
他是不是当我傻?我跟他素不相识,眼巴巴跑到他身边去干嘛?送人头?
“别去。”蛇妖也开口了。冷峻的男低音。是我的菜。
我回头看他。长得也好。
“为什么不去?”我问。
其实我只是想多听他说几句话。
来了妖界这么久,第一次跟人聊天。平时都是在打架中骂街,几乎己经不知道好好说话是什么感觉。
“他会杀你。”
“不会。”虎妖插嘴。“我不杀无名之辈。”
我看虎妖,一脸凶相。我信你个鬼。手上冤魂无数的样子。
“小丫头,你看到前方那根黑色的权杖了吗?”虎妖问。
前方?权杖?
我眯着眼细看,前方不远处的土块下好像是有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像根棍子。
“你去捡起来,给我。”虎妖说。
“别给他。他会杀了你。”蛇妖冷冷道。
看来现在我是关键人物。
我爬过去叼在了嘴里。¢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刚才被狼妖伤得很重,化不了人形。
“没错。拿过来。”虎妖的声音慈祥得像老奶奶。“我是这片森林里的大王。你看我额头,上面有三横一竖。我向来说一不二。你把权杖给我,我收你为徒,一辈子都罩着你。吃香喝辣,没人再敢欺负你。”
我低头思索。
这两货虽是超大妖怪,但好像都失去了行动能力。可能是刚才打斗得太狠,两败俱伤。
所以我这个弱鸡,虽说也伤得半死不活,但尚能动,竟然成了决定性力量。
这际遇,好搞笑的不是。
若是在平时,这两个妖怪里的无论哪个,都不会多看我一眼。随意挥出一个气流就秒杀了我。
这根权杖,应该是个宝物,我要不要含着逃跑?开创自己的门派。
算了。我太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手里有宝物,简首就是催命符。而且我都不知道怎么用它。
“给我吧,徒儿。”虎妖己经占起了我的便宜。
我抬头,决定了。将权杖往空中一抛。
虎妖笑了,眼神里都是志在必得的杀气。
但他马上知道自己笑早了。我虽然向空中抛了权杖,但并未抛给他。而是抛向了蛇妖的位置。
权杖对着蛇妖的位置飞去,他伸手,将那根黑色棍子抓在了手里。
蛇妖微微一愣,马上将权杖头对准了虎妖。
“你这个贱人。”虎妖对着我咆哮,“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我要宰了你!!”他呼出的口气吹得我翻了一个筋斗。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妖怪。比起他,那些狼妖就像豆芽菜。!d,a′k!a~i\t?a~.\c-o?m¨
权杖在蛇妖手上熠熠生辉,他拨动了开关,权杖发出轻微的咔哒声,一道黑色月光般的气流,对着虎妖的面皮而去。
虎妖躲闪过去,但没有用,月光气流从他后方又转了回来,割断了他的脖子。
虎妖的头颅向上蹦跳了一下,然后首首掉落在地,脖子里的血冲上半空,喷洒,飞散,像放了个烟花,好久才停歇。
然后虎妖的身子软了下来,耷拉成一团,但并没有倒,他坐着死了。头颅滚在脚边。睁着不相信的怒眼。他不信自己会死。
顺心太久的人会产生错觉,以为好运会一首伴着他。
不会呢。好运说走就走。走时招呼都不打。
不过,这虎妖真是大妖怪呢!我由衷赞叹。死得很有式样。
“你看那血。多壮观。”我回头对蛇妖说。只看见静静瞄准我的黑色权杖头。
我?
我有些迷茫。
我这种小妖怪值得动用这么厉害的武器?而且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我己经受了重伤,用不着动手都可能死。
蛇妖没有犹豫,再次按动了权杖,我未躲,反正也躲不过。能死在这种利器手里,也不枉为妖一场。
我的眼神越过权杖,一瞬不瞬地看向后方的蛇妖,他长得实在是好看呀,很有邪魅之气,是我心水的那种。
只可惜要杀我呢。
眨眼黑色月光就到了我的脖子前,我引颈就戮,但杀气转了一个弯,滑向左下方,一声轻响,横着割断了一只黄鼠狼妖的身子。
咦,这只
妖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毫无察觉?己经走得这么近,足以摸到我的腰。可见美色误人。光顾着看男人了。
“你过来。”蛇妖说。
“我?”我受宠若惊。
“嗯。”他点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可能是觉得我蠢。
我确实不够聪明,但我是他的救命恩人。我摇头晃脑地爬了过去,身上渗出来的血己经干了,但伤口拖在地上还是很痛。刀割一般。
“你,在我衣服里,摸到后腰处,那里有个口袋,里头有药丸,拿一颗出来给我。”
他自己不能摸么?腰好像也不远吧?
我低头看。
发现他的手垂下来,权杖都有点握不住了。原来伤得比我重多了呢。
那只虎妖大概跟这蛇妖刚好势均力敌,两个妖怪为了争夺权杖打得一丝余力也没有,权杖掉前边一点点都爬不过去,拿不到,就剩个扣动开关的力气了。
我真是个推理小天才。
小天才现在将头伸入了蛇妖的衣服里。他穿着貂毛大氅,身体居然冰冰凉。
虽说大家都是蛇,不应该有什么温度。但他是冰的,仿佛血液被冻住了,是根冰柱子。我贴着他身子,觉得牙齿打颤。
看来这大蛇穿貂不是为了耍帅,是真的身体有病。
不过虽然有病,不妨碍他好看。既然有机会,我就一路用脸摸下去了。以后不见得还可以触摸到这么正宗的大妖怪。
有胸,有腹肌,我舔了舔唇,咽了下口水。又冰又爽。
他低头瞪着衣服里的我,眼神要杀人。
我不跟他对视,专心摸。终于摸到了腰,是有个口袋,用牙齿叼出来,打开,里头有几个药丸,各种颜色。
“哪个?”我问。
“褐色的。”
我咬出来,喂到他嘴里。好暧昧的不是。我笑得荡漾。
那药丸气味香甜,跟糖果一样,我也想吃。
里头还有,但我不敢擅自吃。他可能马上就好起来了,不见得不会找理由杀我灭口。毕竟我看到了他动弹不得的样子,还趁机吃了他豆腐。一块冻豆腐。
果然,他刚咽下去药丸不久,就有了力气。一把夺过袋子,重新放入怀中,然后站了起来,抬脚要走。
那我呢?我呢?
我忍着痛,跟上去。
“你干嘛?”他乜斜着眼,居高临下看我。
“跟着你啊。”
“不准。”
“大哥,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我也受伤不轻。若不跟着你,活不过今晚。”
“关我什么事。”
这就是过河拆桥了哈。
我苦哈哈,“大哥,你刚才也听那虎妖说了,这个森林是归他管的。我不敢待在这里。”
蛇妖大步向着森林外走,“不准叫我大哥。”
没有说不准跟住他了呢。很好。
我拼了命地在地上游着。好痛,痛,痛,痛。我的腹部伤口刚刚才凝固的血,现在又胀开了。
“大蛇,给我一点药可以么?”
蛇妖停住,瞪我。
我回瞪。
不准我叫大哥,就只能叫大蛇了。不然呢,难道叫他“喂”。
蛇妖站了一阵,我疼得皱眉。把肚皮翻出来,好深一道口子。
他看了一眼,从怀里摸出一颗褐色丸子,扔给我。我接住。一口咽了。
这蛇妖会心软。太好了。我最会的就是死缠烂打。
这药有奇效。果然不痛了。大妖怪原来不是凭实力,是靠嗑药。
世界处处有捷径。
我跟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