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染进来,我沉默地坐着。\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一首坐到天黑。
太阳下山后,这里便暗了。我的身体被黑夜笼罩,渐渐有些心烦意乱。不知道李家遇到了什么麻烦,足以让李无忧如此高傲的人,这么低声下气地来求我。
我要不要去看看。
那邱小染突然走过来,猛地将我抓起,扔到床上。
我吓了一跳。
邱小染扑过来,激烈地吻我,他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然后开始啃我的脖子,我的胸,我的腰。
我因没有心理准备,抗拒了一秒,之后便妥协了。积极地回应起来。
我真的好喜欢他。
他——才是个天才。有了他,我哪里还记得别的事。我在他怀里战栗,迷蒙着眼,抬起脸吻他,我的长发湿了,粘在脸上,胸上。
他说:“你全身跟喝了酒一样红艳艳的。”我的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喊他的名字。身体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他——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他足足折腾了我一宿。清晨才肯让精疲力尽的我睡着。一觉睡到晚上。醒来时只觉得一身乏力,又饿。
他弄来东西给我吃,吃完后又要继续。
我吓得倒退几步,说:“够了。我哪都不去。我就待在这里。你不要用这种招数,我…吃不消…”
他笑,遂未再勉强。·x!j?w/x`s.w!./c\o.m`
是啊,李家关我屁事。那李承欢说他被万年蜈蚣伤过,我用了全身血液救他。我给他家当了几年老妈子。夜叉国也帮他们打下来了。没有要过任何报酬。我在他们兄弟俩的手里也死过好几回了。现在肚子上还有个丑陋的伤疤,心脏也还没好。我应该算是很对得起他们李家了。特别是那李无忧还多次骗过我,还想让我缓慢地痛苦地死去。他这次说不定也是想把我骗出去杀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隐居都不放过我。这朵奇葩。他死了活该。我是没有那么坏想让他变成厉鬼的。他可以早投胎,但不要变做蛇,我看见他就烦。
我坐在床上,抱住邱小染,准备明天开始继续给他做衣服。他笑得开心极了。
我问他:“邱小染,你腿上怎么绑了个绷带,你受伤了?”
他说:“没事,上次装毒网的时候从身体里放了点蛇毒。”
接下来的几天,邱小染又去将山顶处的毒网修好了。我每日陪着小蛇们玩耍。那小二子只敢远远地看着,不敢过来。我笑,对他招手,他晃着尾巴对我示好,但依旧不敢过来。他怕不小心破戒,被师父逐出师门。哈哈,看来邱小染在徒弟们心中还是有很高威望的。
我依然每天摘野花放在山洞里,也做了一床兔毛垫子,还有兔毛被子,暖洋洋软绵绵的。在这里就算是冬眠也是极舒服的。不过妖怪好像不同于普通蛇,不需要冬眠。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缘跟邱小染生孩子。我想给他生孩子。不过生不了也没关系,外头的蛇崽子们都是我的孩子。那小二子是傻了一点,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到了二师兄的位置。
天气很凉了,以前漫山遍野的萤火虫,照得山谷里如同仙境一般。现在只偶尔看得到零星几只。我有时捉了放在手心里玩,然后又放它们离开。
邱小染,邱小染,邱小染,好想把他的名字纹在身上。
“不准。”邱小染说。我手一抖,都快忘了他会偷听我。
“不准破坏身体。”他说。
“你尾巴上有个疤,我也想要一个对应的。”我哀求他。
“哪有羡慕别人长疤的。不准。没得商量。”他捏我的脸。我愤愤不平。
一日,我正跟他在床上讲笑话打闹。山谷中又是一声巨响,貌似有什么东西从正上方跌落下来。
我跟他急忙跑到洞口查看。是一个人连带着山顶的毒网坠落在谷中。
那人是——李承欢!
我惊慌失措。
李承欢为何会这么狼狈?他会防不住一张毒网?他看起来受了伤。他为什么要来蛇谷?送休书?如果是送休书,我倒不反对。
我想跑过去扶他。邱小染挡住我,他自己走上前去将毒网割破,让李承欢平躺在地上。
我看出来了,李承欢的伤不是毒网弄的,或者说,大部分不是毒网弄的。
“你怎么了?”我问。
“胭脂,帮帮我。”他对着我伸出手来。
我看了一眼邱小染,没有去管李承欢伸出来的手。
李承欢亦随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下邱小染,他放下了手。
“你怎么了?李承欢。谁伤了你?”我问。
“妖怪,大批的妖怪,数不清的妖怪,包围了李家。”
“为什么?”
“数千年积累的仇敌,在那只万年大蜈蚣的撺掇下聚集了起来,趁着我和李无忧在与夜叉老大大战的过程中受伤未愈的空档,前来复仇了。”他吐出一口血。
我说:“
你们跑啊。你们俩可以先逃走的嘛,又不是一定要跟他们打。”
“不行!李家是个大家族,我们俩可以跑,但别的几十口人跑不了。”
“啊?”我闻言有点迷糊,“几十口人,为何我完全没印象。除了前段时间新请的佣人,我都只见过你和李无忧两人。好像在成亲时见过公公婆婆,但后来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几十口人,他们都在。只有你是被单独锁住的。你见不到他们!”
“哦。”我冷起脸来,“那我很难同情你们。”
“胭脂,我有苦衷。”他看着我,眼里都是哀求,我以前从未见过他这样,竟然有些怜悯,“胭脂,你帮帮我。也帮帮邱家。你父亲母亲、你五个姐姐姐夫、你大哥二哥,现在都在李家,都受伤了。你就算恨李家,你帮帮邱家呀。”
我没有讲话。
我坐了下来,坐在地上。我看着他。
良久,我问:“他们打算与李家共存亡?”
“是。”
我抬头看天:“为什么呢?”
“我们两家在几千年前就结了盟的。一首相帮。”
我苦笑了一下,“相帮?为什么我的印象中从来都是邱家帮李家?”
李承欢无言以对。
我叹气,“你想让我如何帮你?”
邱小染突然冲过来,挡在李承欢和我之间,怒吼:“邱胭脂,你不准去!”
我抬眼看他,他既愤怒又紧张,我看了他很久,当作诀别般地看他,然后笑着说:“小染,我叫邱胭脂,我姓邱,我得去啊。”
他握紧拳头,返身揍了李承欢一拳,“李承欢,你除了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你还会什么?你还会什么?啊??”
李承欢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用手背擦了,说:“是的。我只会伤害她。但她自嫁过来的那天起,就应该己经有了觉悟,随时准备为邱李两家牺牲的。”
邱小染扑过去狠狠地揍他,李承欢也毫不示弱地还手。两人在地上打做一团,都挂了彩。我未上前去拦,也未发言阻止。
等他们打够了,自己停了手,喘息均匀,我对李承欢说:“起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