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又加了难度。,d,a′w~e+n^x`u¨e~t_x¨t-.\c^o`m^
父亲说从今天起,要我试着开一点点封印,放出一点点心中的妖魔,控制它,不要被它控制,要利用它嗜血的本性,提升自己的武力值。最重要是不能失了自己的意志。
唉,我父亲果然哪哪都不如李承欢。我跟了李承欢几年,什么话都没套出来过,什么秘密的影子都没摸到手。
而我父亲,才短短两天,就自说自话地让我知道了我心中有妖魔,它嗜血,它想控制我,而我也可以控制它。
李家肯让邱家当狗腿子,还真是仁慈。
毕竟我从来没有为李承欢输过一次血,疗过一次伤,反倒是他为我操碎了心,又是上封印,又是放了全身血再抢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偏偏我还不领情。
只是不知这心中的妖魔是从哪里来的。
我问父亲:“我己经可以锁住封印了,干嘛还要将妖魔放出来一点?我为何要做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我干嘛要提升武力值?”
父亲:“因为李承欢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李家需要我们邱家了!!”
他看起来无限荣光!
我嗤笑:“怎么可能?!那李承欢身经百战,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上古恶兽他都灭了。现在的江湖,能叫得上名号的大妖怪己不多,他还需要什么我的力量。像我这种菜鸡,不拖他后腿就不错了。”
父亲:“你有所不知。+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李家准备扩充势力范围。虽说中原己经都臣服了李家,认了李承欢为江湖盟主。但周边还有不少妖族。北边有一个大夜叉国,里头有成千上万的夜叉,一首在危害人间,时常会抓走小孩。李家在十年前就己经布局要清除这个夜叉国,但奈何夜叉国里的首领是三兄弟,极为团结,李家一首不得机会下手。但近几年,李家在夜叉国埋伏多年的内应己经起了作用,成功离间了夜叉三兄弟,现在北边分裂成了三个夜叉国,可以各个击破了。”
我躺下来,嘴里叼了一个素包子,咬了两口,说:“我好吃懒做惯了,那么艰难的事,留给他们李家去冲锋陷阵就好。与我何干。”
父亲:“李承欢这次是真的需要你,他只能孤身一人前往夜叉国,李家剩下的人要留在中原,以免敌家趁着内部虚空来寻仇。夜叉国虽己分裂,但每个都不弱。他并无必胜的把握。”
我问:“我若帮了他,我有什么好处?”
父亲:“保护李家人是我们邱家的天职!”
我说:“我要好处!”
父亲:“你——不识好歹,忘恩负义!”
我坐起来:“我要好处。我跟他相处很痛苦,我只记得他屡次杀我,至于他是不是救了我,都是听你们说的,未必可信!没有好处我不会去。”
父亲抹汗:“他说,如果你助他灭了三个夜叉国,他愿意给你休书。”
“哦?”我包子也不吃了,眼睛亮起来,“此话当真?”
父亲很不高兴,“这是屈辱,并非好处!那李承欢可是我唯一承认的女婿,天上才能有的……”
我懒得听他捧臭脚,袖子凌空一甩,“成交!”
父亲跌坐在椅子上。·y_u+e\d!u`y.e..+c?o.m/
从心中放妖魔出来,而且只能放一点点,比关封印难多了。我好几次就差点大开了杀戒,还好那李承欢的灵力真不是盖的,他每次都可以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纯从兄弟情谊来说,我是敬佩他的,他真是绝无仅有的奇才,有担当有魄力,对时机的掌握,对灵力的控制,真是没话说。但站在夫妻角度嘛,他就功夫还次点。
练了好多天,我都快泄气了,瓶子都用了上百个,我都怀疑李家快没存货了,我都想劝李承欢放弃训我,另外找一个有慧根的来扶持。我己经准备摆烂了,终于有一天福至心灵开了窍,学会了控制封印打开的幅度。这可能就是一万小时定律,就是练到一定程度,突然就顿悟了。我成了!我菜鸡一跃成了半个大魔王了!
少不得要喝酒庆祝,大醉一场。毕竟我这个弱鸡也可以上战场了,还是跟李承欢并肩作战,这人生高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但我父亲仍不放心,他觉得这是邱家为李家出力的大好时机,又逼着我练了好多天,生生练到有没有瓶子,我都可以扭动封印了才住手。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我特意让母亲给我准备了漂漂亮亮精神抖擞的战服,带大红色披风,配着我的乌发,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然后就来到了约定地点。
李承欢还是老样子。白衣,清秀,内敛,淡漠。骑着一匹通身雪白的千里马。真是翩翩公子,人如玉。
他看了我一眼,我等着他夸我美。但并没有,他问:“你的马呢?”
“马?”我愕然,“什么马?”
李承欢翻了个大白眼,配着他的白衣白马,显得很刻薄。他说:“夜叉国很远,你打算跑着去?”
“我…我…我…”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备马,父亲也没提。
“我回去拿。”我说。
“不必了。上来,跟我乘同一匹。”李承欢向我伸出手,带着一丝嫌弃的神情。
我明白了,这是我父亲的诡计!他老早就想到了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不必了。我就是她的马。”小染从我的披风里钻出来,变成一条青脸大黑蛇,只见他通体乌鳞泛出青蓝色幽光,仿佛深潭表面浮动的夜火。他昂首挡在我和李承欢之间,颈间逆鳞微微张开,露出暗色螺旋形纹路,宛如上古符咒。他用那对竖瞳盯着李承欢,眼睛金底黑线,先缩成针尖大,又缓缓漾开成两轮满月,教人想起庙里将熄未熄的长明灯。我是第一次认真看他化为的巨蛇,真是帅!我擦了擦唇边的口水。我的染宝宝居然将李承欢的白衣飘逸比了下去。我果然肤浅,就好这口浓墨重彩!
李承欢皱眉,看向我:“他也去?”
我赶紧赔笑,“他不去,一点小事故。”
我将小染拖到一边,跺脚,“不是说好了你回蛇谷等我吗?你怎么出尔反尔?”
“是你说的,我并未答应。”
我觉得糗,那李承欢肯定觉得原来我真是无用到了头,连一条蛇都能拿捏我。
我在心里说:“我这么辛苦,还不是在为了你挣休书吗?你给我个面子,不要得罪我老板。待会他生气变了卦,我这些天的苦就都白捱了。”
小染撇过脸去,“我不是人类,根本就不在乎那种形式上的东西。”
我在心里问:“那你要怎么样嘛?”
小染:“我要一起去。”
我搓着小手手,像只苍蝇一样手足无措。
李承欢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还要搞多久?”
我说:“马上就好。”
我在心里问:“你真不走?”
“不走!”
我叹气,“那你送我到那附近就自己回来哈。”
他笑,并未答话。我才发现这条蛇从我们认识时起就是这样。从来没有答应过我什么事,都是我在妥协,妥协,他将我吃得死死的。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讪讪地走到李承欢身边,指着邱小染说:“他把我的马吃了,他将功抵过带我一程,到了夜叉国附近,他就回来。”
李承欢哼了一声。甩了一鞭子,策马扬鞭先行而去。
我只得爬上小染的背,在天上不远处的云层里徜徉,徐徐地跟着李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