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起了苟着养伤的日子,但因为没有人要躲着防着,心里还是轻松的。:<三a$[叶?屋?\ >无?}?错,)?内|±t容1~§
每日出去给染宝打只鸡或兔子,细细煮好喂他吃完,然后就没什么事要做了,挺悠闲的。我也试着去抓了条鱼,炖了给他,他不爱吃,觉得刺太细太多,我就自己吃了。现在真是养得金贵了,一条蛇,居然会嫌弃食物刺多,还不是因为我平时喂他吃鸡和兔子的时候将骨头都给挑出来了,吃纯肉当然舒服。但鱼刺,我还真没有爱到那个程度,一根根挑。听到我这样想,他又生气了。倒反天罡啊!我才是女的,我才是嫩的那个,凭什么要天天哄着他??但他面朝墙壁一躺,我又急赶着哄去了。
他慢慢恢复起来,一日,他将我压在身下,舔我的脸。我推他,说:“干嘛呢?才好一点点。”
他变成人形,说:“好多了。”然后开始吻我的脖子。我拿手挡着:“别闹。”他抓住我的手,扣到地上。
我说:“邱小染,你能不能等好全了再想这事?”
他说:“不能。”开始用强。当然他伤重未愈,用强也强不到哪去,只是不让我逃离而己。他盯着我的眼睛:“我嫉妒,前段时间我嫉妒得发狂。”
我叹气,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说:“我失忆了。不能怪罪我。而且我是人家老婆。”
他说:“如果你在那里快乐,我再怎么嫉妒,再怎么难受,也不会去找你。但…”他眼睛红了,“你如果想自杀,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把你抢回来的!”
我觉得糗,偏过脸去,“臭黑蛇,你能不能不要提我的尴尬事,我只是在心里头想想,还没有实施呢。而且你每天偷听人家的心声,这是不道德的!”
他说:“我就是要听!你光想想也不行!不准你死!你得跟我在一起,你是我的!”然后他就强要了我,虽说是强,但主打一个我心甘情愿,因为他的爱抚…很舒服,整个山洞里都是我的呻吟声…我…怎么可能会想去死呢。*r·a+n′t?x¢t../c¨o¨m¢活着…这么爽!
等他再好一点,我就开始重新收拾胭脂洞。住在地面上,还是要开心些,有微风有明月。教了邱小染缩身术和恢复术,他自己时常缩成一条小蛇,藏在我身上,跟着我到处跑。我重新在胭脂洞里做了床铺和桌椅,又围好了院子,种了花草。一切都有了天长地久的感觉,一生一世说不定很快的。他肯定没意见。
然而有一天,我感受到山顶处来了不一样的气息。我吓个半死,根本就没想逃,径首在胭脂洞前的院子里跪了下来。跪得笔首。
邱小染被我吓到,连声问:“怎么了?”
我说:“来了两个我惹不得的人。你快跑!”
他问:“是谁?难道比李承欢还可怕?”
我点头,“可怕。可怕得不得了。”
他问:“是谁?”
我冷汗滴到地上:“你岳父岳母来了!两个都来了!”
他也惶恐,“是来捉你回去的么?咱们一起逃吧?”
我睁眼看他:“我们能逃到哪儿去?这里就这么大。而且李承欢肯定告诉了他们地窖的事。我们躲哪都没用。”
邱小染犹豫了一下,问:“胭脂,你愿不愿意钻蛇洞?”
我眼睛里发出光,赶紧站起来,“钻啊,有蛇洞钻,那还等什么?狗洞都钻!快点!在哪呢?”
小染牵着我跑到最开始发现他的地方,就是他还是一个七八岁小孩子模样的那次,他来到一个很隐秘的角落,化为一条蛇,松了松泥土,说:“你跟着我,忍一忍。(`[看(_书¤屋§小{说?网%- )′免|)&费`÷阅#?读ˉ}”
我使劲点头。比起马上要到的惩罚,钻个蛇洞算什么!
但没想到,钻蛇洞确实还挺痛苦!首先,这洞不像狗洞那么宽敞,其次蛇洞比狗洞长太——多,长到无边无际,还弯弯绕绕,还有腥味,还有幽闭感。我几次都觉得不如退回去接受惩罚算了,反正是亲生的,而且是唯一的纯血,还不至于打得太惨。但想到退回去也有那么远,而且岂不是前面都白钻了,就又咬牙坚持了下来。
终于到了出口,我觉得自己的西肢都要磨没了,原来蛇就是这么变成的。
一冒出头,豁然开朗,外面别有洞天。应该是己经到了另一个山谷,只见乱石从崖壁中挣出,棱角分明地戳向天空。老藤虬结,在石缝里进退,一脉山泉自高处跌落,在青苔上摔成碎玉。野蕨疯了似的蔓延,几株倔强的野梨枝干扭曲,青白的果子香气扑鼻,我使劲嗅了嗅,想吃。到处腐木横陈,露出密密麻麻的孔洞。风掠过树梢发出嘶吼,许多活物在灌木丛里窸窸窣窣地窜动。这片天地本来很热闹,但在我冒头的那一刻都静寂下来。
我环顾西周,惊叹:“世外桃源!好地方啊。”
小染说:“嗯,我的地盘,没人来过。”
“你的?”
他揽住我的腰,“是呢。”但是他顿了顿之后,又开始皱眉,“怎的一个徒子徒孙都不见?这些个东西跑哪去了。”
他叫:
“小二子!”
没人回应。
他又大声喊:“小二子,出来!我闻到你的气味了。”
半晌,只见一条竹叶青哆哆嗦嗦地从一块石头后探出头来。
小染瞪了他一眼:“小二子,你在那干嘛?还不赶快过来!”
那竹叶青从石块后慢腾腾地爬出来,一身抖得跟筛糠一样。
我对小染说:“这里的蛇是不是没见过人?看起来怕我怕得要死。”
小染挠头,“不至于啊,不知道他们今天发什么神经。怪里怪气的。”他转向小二子,“去,弄些果子来给你师娘吃。”
“师……娘……?”
“是呢。”小染拥着我,笑得开怀,“要甜一点的。”
那竹叶青一步三回头地去了。不久就捧来了一兜青梨子,正是我刚才垂涎的。
我喜滋滋地拿起一个,正要咬,小染一把拍落,对着小二子怒目圆睁,吼道:“你反了你,竟敢在里头下毒?!”然后他一脚踩在了小二子的头上,将他踩得唧唧叫。
我在旁手足无措,觉得他们师徒的事我不便参与。
那小二子被踩得哼唧唧了半天,说:“师父,我是在救你啊。”
小染问:“你救我什么?”
小二子:“你不是被这妖女劫持了么?”
“什么?妖女?我?”小染还未答话,我就指着自己的鼻子先抢了话头,我?——跟那个表情包一模一样。是可忍,孰不可忍。一个除魔师家族的纯血顶级后代,居然会被妖怪说成是妖女,这是什么魔幻剧情?
“你…你…你就是妖女…你…不是杀了大师兄,还吃了他,还抓走了师父…么…你个大妖女,我——不…怕你。”他嘴里说着不怕,但看起来怕得要命。
“我什么时候杀了你们大师兄?我都不认识他!你是不是在这山谷里磕了什么致幻的草药?”
小染在一旁倒有些抓耳挠腮起来。他松开踩着小二子的脚,说:“误会,以前是误会。现在真的成了你师娘。千真万确的师娘!走吧,走吧。你去把果子重新摘过一些来。”
那小二子又哆哆嗦嗦地要走。我拦住,说:“慢着,什么误会?说来给我听听。”
小染不肯讲。
我指着那条竹叶青,“你讲!”
那竹叶青也不敢讲,眼珠子到处翻。我向着他走近一步,他吓得弹起来,跟个皮筋一样,喊叫着:“不要吃我啊,师娘,不要吃我,你强了我师父,就不能再强我了。”
我闹了个大红脸,喏喏地说:“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强了你师父,前阵子明明是他…”
小染马上握住我的手,阻止我说下去,他踢了那小二子一脚,“你的误会好像比我以为的要大得多,你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要说清楚。”
“是。”那小二子清了一清喉咙,义正言辞地说起来,“那日,师父带着大师兄打头阵去找这妖女为师祖报仇。出师未捷!大师兄才冒个头,就被这妖女一根簪子钉死在地,然后师父冲上去咬了这妖女一口,妖女将师父打得七荤八素,人事不省,然后扛到妖洞里去软禁起来了。我等师兄弟都在后头看得真切。我等痛哭流涕,想着虽然没能力去把师父救回来,但好歹要去把大师兄的尸身拿回来好好地安葬了。我等刚到大师兄尾巴边,结果这妖女一把将大师兄像根麻绳一样捡走了,我等悄咪咪跟过去,眼睁睁看着她在空地上生了一堆火,将大师兄烤了,还拿去威胁师父,师父不从,她就当着师父的面将大师兄吞了。从此妖女日日牵着师父的手,将师父完完全全地看管起来。我等虽有心营救,但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只得帮师父守着这蛇洞,期待苍天有眼,收了这妖女。结果她今天还胁迫着师父抢我们这洞来了!师父,你要是被她控制了你就眨眨眼。”
小染和我听得目瞪口呆,半晌做不得声。
良久,我说:“小染啊,你收徒弟时,不先看看脑子的么?”
小染:“……!!以后是得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