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你回来了,你快来看看,婆婆不知道怎么了吐得厉害。”
谢昭昭立刻走过去,细看戚氏的脸色,还有她吐出来的东西。
她吐出来的都是黑漆漆很难看的似菜叶的东西,而且还有一股很浓重的霉味。
谢昭昭都忍不住蹙眉。
“婆婆像吃了不干净的食物。”
那黑漆漆的菜叶子绝不是这个季节地里正常出的素菜。
赵老爹从外面跑进来。
他刚刚在茅房呢,听到钟氏的声音连忙擦了屁股就进来。
哦,对了,说到这里,他真的很想问一下谢昭昭她们茅房的纸是怎么回事。
那个纸擦屁股好舒服啊。
但是现在不是问的时候,下次问吧。
“怎么回事?呀,不会是昨天吃的那个冷菜吧?”
谢昭昭疑惑,“什么冷菜?”
赵老爹不好意思开口。
钟氏说道,“那是大前天炒的野菜,金宝说喜欢吃,婆婆便都留着给他吃。
结果后面金宝不吃了,一直放在厨房,我昨天过去拿盐,见了就想倒掉,结果蹲个茅厕回来的功夫,婆婆就给全吃了。
婆婆说都是油炒出来的东西,不吃浪费了。”
谢昭昭很无语,“家里穷到没吃的了?”
钟氏立刻表示,“没有的事儿。”
谢昭昭无奈地看向吐到无力的戚氏,“没苦硬吃。”
然后说道,“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能治吐的药。
三弟妹,这儿你和公公收拾吧。把窗户和门大大开着,去去味儿。”
她本来想回屋躺一躺,但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躺得下去?
她们家只有两个房间,自己这个房间的床大一些,便是女子们带着孩子住。
小妹的床小一些,几个大男人在那边住。
谢昭昭总不能去睡公公朱大叔他们睡的房间吧。
只能去草药房了。
她进去后直接锁了门。
然后坐在凳子上便把意识沉入空间,根据戚氏刚刚的情况写下病症,让空间制药。
【药品制作中,请稍等。】
等待的时间,谢昭昭顺便在草药房的长凳上打了个盹儿。
或许是药草香让她格外有安全感,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
连空间里什么时候说药丸制作好了都不知道。
此时的房间内,钟氏和赵老爹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脏污,把窗户什么的都大大地打开散味儿。
戚氏有些惶恐地问道,“昭昭是不是生气了?要不拿点艾草来熏一熏?”
她这段时间本来和谢昭昭的关系便很僵,如今还成了这样。
钟氏安慰道,“婆婆别担心,大嫂不会生气的,我去找找大嫂,叫她回来休息。”
赵老爹却说道,“我看她进草药房后便没出来,想必是在给你婆婆弄药,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你婆婆也不是故意把她房间弄得臭烘烘的,只是生病了,我相信她能够理解。”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自信,但为了安慰老婆子……
这时候,朱大婶进屋来喊大家吃饭,只是大家出来后却不见谢昭昭。
一番询问后,小妹说道,“我娘说不必喊她,给她留一点在锅里就是了。”
赵小蝶说,“昨天大伯母忙着和里正爷爷他们商量灾后的事儿,很晚才睡。
草药房有一根大凳子,有时候大伯母累了就会在上面睡觉,她现在大概也是在长凳上睡觉吧。”
赵小蝶没想到自己一猜就准了。
此时的谢昭昭,睡得正熟着呢。
钟氏心疼大嫂,便道,“那我们一会儿给她留着饭,说话声音也小些,没必要尽量不要去打扰她。”
众人纷纷点头。
后面,孩子们玩儿的时候都尽量小声。
吃完饭后大家没什么事儿,就留两个人看水位,照顾孩子,其他人都到屋后到处找草药,都想多帮谢昭昭做点什么。
特别是赵老爹。
人家谢昭昭起房子的时候他们一点忙都没帮,现在需要避难了来了。
他们愧疚得很。
所以戚氏嘱咐赵老爹多采些草药。
谢昭昭是睡到了午时才醒。
她一翻身,便觉得自己脖子疼得厉害。
“嘶~”她痛得轻呼一声,不相信地小心翼翼地转头,但是才转了一点,后脖子左边便传来扯着筋似的疼痛,她不敢再转了。
“艾玛,好疼……”
僵硬着脖子,谢昭昭轻叹一声,看了眼空间。
自己的药已经在待取页面了。
她点击领取。
手中瞬间出现一颗药丸。
拿着药出门,却见院子里安静得很,堂屋也没人。
她好奇地问在院子外的台阶上坐着的溪惠娘,“惠娘,他们人呢?”
溪惠娘回头,笑着说,“他们都去采药去了。”
“啊?采药?”
“是啊,他们说不好意思白吃白住,多少干点活儿。”
若不是大部分的田地都被淹了,谢昭昭的地也都收拾妥当了,他们肯定会直接下地给谢昭昭干活儿的。
谢昭昭哦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屋。
她转身的动作有些僵硬,溪惠娘也发现了,“谢嫂子,你怎么了?”
谢昭昭下意识地回头,脖子又被扯了一下,“啊……嘶~”
算了,她不回头了,直接道,“落枕了。”
然后便进了屋。
此时,溪母正在和戚氏说话,二人脸上都是担忧。
见谢昭昭进来,二人也没再继续讨论之前的话题,溪母笑着说,“昭昭啊,你醒了。”
谢昭昭有些尴尬,“嗯,婶子。”
然后把药给戚氏,“婆婆,这是止吐护肠胃的药,你吃了吧。”
溪母便立刻去倒了一杯水给她。
就着水吃了药,谢昭昭便说,“我先出去了。”
戚氏,“昭昭……”
谢昭昭停下来,整个身子转了过去,看向她,“怎么了?”
戚氏面上一片窘迫,“屋子已经用艾草熏过了,晚上你也来这儿和我们一起睡。”
她都听小蝶说了,草药房只有长凳,那是硬硬的木头啊,哪有床上软和舒服。
谢昭昭听到这话的下意识反应便是拒绝。
在家时她就是一个人一张床的,后来穿来了这里,她们家只有一张床才只能和孩子一起睡。
但她能接受与这个身体的血亲一起睡,不代表她能接受和别人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