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集团。
宁之山一脚踢开了宁其远办公室的门。
他一脸怒气地盯着宁其远,一字一顿道:“宁表叔,难道您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宁其远故作不知,“之山,你在说什么呢?”
宁之山知道他擅长伪装,不再打太极,而是开门见山:“第一,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带我的太太在公开场合露面。第二,为什么那些媒体,会报道孟舒苑是您的隐婚太太。第三,为什么会有记者,偷拍我跟孟舒芯。”
“还有第四——”
“您跟孟舒芯,又是什么关系?”
“你们在负二层的地下车库,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宁之山不是小孩子,昨天三人在电梯口碰面那尴尬场合,说他们俩没点什么,鬼都不信!
孟舒芯在见到宁其远后,明显不对劲儿,一溜烟就泡了。
宁其远虽然面上一脸镇定,但似乎也乱了些分寸。助理喊他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
他们都走后,宁之山看着自己手中拿着的包。孟舒苑说她走得匆忙,包落在了晚宴现场。她跟宁其远一桌,包落下了也是他收着。可孟舒芯却说,这包是她在卫生间捡到的。
到底谁真谁假?
宁之山回到家后,想了一个晚上。
最后得出结论,他信孟舒苑。所以这包不是孟舒芯在厕所捡到的,而是她跟宁其远私下见了面。
从他那拿的。
而且两人私下见面的地方,就是B城大酒店的负二楼地下车库。
面对宁之山的质问,宁其远不慌不忙地反问:“舒苑是宁家人吧?”既然是宁家人,他带自家人去一个慈善晚会怎么了?
别说是慈善晚会了,只要是宁家人,想去哪他都能做到!
宁之山知道他在下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宁表叔,少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您跟其他人怎么玩怎么闹,是您的事情。但不要动她。”
“哦?”宁其远挑眉,“之山,你自己的太太,你都不对外承认她是宁家人,现在到我这里又争又抢的,给谁看呢?”
宁之山呵了一声:“您也知道她是我的太太。”
面对他的警告,宁其远不以为然,扯动着嘴角,“所以呢?”
宁之山没接话,但目光却几分凶狠。
宁其远冷笑:“所以,是你的太太又怎么样?”
“你当她存在过吗?”
“她受到委屈的时候,你帮她出过头吗?你站在过她那边吗?你难道不也觉得她就是孟家一颗没用的棋子,白送给你,你都看不上她的吗?”
“那又何必揪着她不放。”
宁之山似乎被戳到在意的事情,当年他和孟家联姻,众人都以为是和自带资源的孟家大小姐。她是孟氏集团的接班人,海外留学归来,家里就她一个女儿。
可以说只要跟孟家联姻,往后孟家的所有,也都跟宁家挂钩了。
但谁知道,最后嫁过来的却是,从未对外公开并且什么都没有的孟家二小姐。
这事当时在宁家闹了好久。
最后选择息事宁人,是他宁之山自己认下的。
但也因为换人替嫁这事,他被家族里的其他人在背后议论了很久。大家都知道,他宁之山和孟家联姻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本以为能借孟家的势,扩大自己手里的筹码。
结果却娶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拖油瓶。
家里人面上不说什么,但私下哪个不是跟看笑话似的,议论纷纷。
宁之山怒吼一声:“这是我跟孟舒苑的事情,跟你,还有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她只能是我宁之山的宁太太,而不是你宁其远的。”
“想要得到她,你想都别想!”
-
离开宁氏集团后,宁之山跟疯了似的,在无人的郊区飙车。
三年的时间,虽然他是成长了不少,但是要撼动宁其远在宁家的位置,远远还不够。
今天面对他的警告,宁其远也只是笑着说:“那就拭目以待。”
显然,他早就对孟舒苑起了歪念。
昨天的慈善晚会公开露面只是开始,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多不在他把控内的事情。娱乐新闻竟然敢说孟舒苑是他的隐婚太太,并且写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事要是没人在背后爆料,或者是故意安排,不可能会如此精准的报道。
要不是宁之山在宁氏集团和娱乐新闻里都有人,第一时间就通知他,他知道这个新闻后,也在最快的时间,找人做了下架处理。要不然这个新闻八卦,经过发酵传播,一定会成为今天B城的娱乐头条。
到时候他宁之山的脸往哪里搁?
自己的老婆成为了婶婶?
宁之山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在心里咬牙切齿道:“孟舒苑啊,孟舒苑,你真的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看来还是给你的自由太多了!”
-
宁家别墅。
孟舒苑想事情想的头疼,又回屋里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金黄色的夕阳,洒在地面。安静又祥和。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三年的时间都如白衣苍狗。
反倒是最近到了快要离开的时候,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发生的事情也比之前多了很多。
思绪反复拉扯。
她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带出去的包里,好像放着一副耳环。那副耳环是奶妈在她成年后,送给她的。
她一直都带在身边。
但只有在出门时,才会戴上。
原本昨天去参加慈善晚宴,她是戴着出门的。但就在要下车时,她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觉得那副简单款式的银耳环,似乎跟要去的场合,和身上的衣服并不搭配。
于是她就摘了放回了包里。
可现在她把包翻遍了,都没看到那副耳环。
昨天那包,宁之山是从孟舒芯那里拿过来的,非常有可能在那她那!
不行!
那副耳环对她特别重要,她得去拿回来!
就在她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时,管家将她拦住,“太太,宁先生交代,您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养身体。尽量不外出。”
孟舒苑听这话不对,“什么意思?”
管家面露难色:“太太,先生只是担心您的身体,万一您在外面再次晕倒了,可就麻烦了。”
孟舒苑听着可不像是体谅她。
反倒是因为她到处乱跑,所以现在给她下了禁足令,不让她再出门的意思吧。
她脸色一冷,脾气也没压住:“那我硬是要出去呢?”
话音刚落下。
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孟舒苑,你敢那么做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