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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指纹苦笑棺(九)

作者:忘川秋裤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刚刚你离开前,我扭头看见灼华了。”


    话音未落,白水眼疾手快抓住要逃的白耳,揪起它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我跑了这么久,你现在才说?嗯?”


    “啊呀呀呀放手放手,不然我要咬你了……”白耳在她手里吱哇乱叫。


    白水另一只手直接拎起白耳的脖子,白耳顿时缩了起来,“那琴声是她的吧,我当时脑子也有点乱,一时慌不择路便冲了出来。”


    “放开放开,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大高个白水,快放我下来。”


    “哼”


    白水把白耳提在手里便轻身出了西亭府,她猜,估摸着时间,那棺材也应该有人按耐不住了。


    “你说,你让我打的那个棺材,是给灼华的吗?”


    “啊?不是她,人家活的好好的,我干嘛这样咒别人不是。”


    白水拧眉,“不是给灼华的,还能是给我的?老实点。”


    白耳又装死不说话,白水挑眉,“好,不说是吧,等我怎么治你。”


    回到大理寺,白水半阖着眼看那黄色符咒上的出现的一抹红色,唇边缓缓勾起笑。


    有人上钩了。


    她扭头看向早已飞奔不见猫影的白耳,觉得好笑,“怂猫,一有事准会去找何挽。”


    白水摸了摸肚子,昨夜忙碌了一夜,她肚子里就只有适才喝的乌梅陈皮茶。


    刚想去小厨房找点东西吃吃,这时,三二一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三二一低头行礼,将手中的盘子举过头顶,“大人,近几日您诸多操劳,寺内人手不够,您刚上任,我想着您或许吃不惯寺内的膳食,便自作主张做了些。”


    白水垂眸,她有位中医药膳师的朋友,久而久之,也认得不少药膳。


    而三二一端上来的健脾开胃汤,姜葱拌面,白萝卜茯苓炖牛腩便是十分温补的膳食。


    姜黄葱绿,嫩青丝静卧其中的拌面。


    猪肚颜色清亮,热气徐徐飘起,勾人食欲。


    深棕色的牛腩鲜香十足,被料汁染成淡黄色的白萝卜,茯苓四散如花。


    她貌似记得一些,人体内五脏六腑的运行和季节恰巧相反,夏季闷热,但是体凉,最适合吃火锅,火锅中有许多阳热的食材,很适合补气。


    但是,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白水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三二一许是猜到了白水的疑虑,他将膳食放下,袖中掏出银针,当面测试那几道菜。


    白水弯唇,眼中欣赏之意十足。


    仵作身上最不缺少的便是银针,手中银针无一变色,他也未做多停留,拱手恭敬退下。


    见状,白水也懒得再跑一趟,坐下后便大快朵颐。


    不得不说,一个仵作,竟然做饭那么好吃,食材的本味留的恰到好处,佐料作辅,没有抢夺食材的口感与滋味,反而激发出它们本身的惊艳。


    “唔……这要是不当仵作了,当个厨子(嚼嚼嚼)也是蛮好的,唔……好吃。”


    三二一转过身踏出殿门,适才的恭敬在他眼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干完饭,白水将头发尽数挽起,抬脚回到了后院。


    大理寺卿与少卿在公务繁忙时,可在寺内住下,白水也没挑,直接找了后边偏僻的一处院子住下。


    她让人将那棺材抬到她小院后,便直接放在了院子中央,午时太阳的正下方。


    驱邪嘛。


    那具浮尸若是不尽快下葬,怕是会腐臭了。


    但是,如今还未找到这浮尸是何人,还真是有点难办。


    白水抿唇,盯着符咒上的红痕不语。


    沉思了几瞬,白水双手合十对着棺材九十度鞠躬,“对不住了。”


    虔诚拜了三拜,白水开棺抬尸,浮尸的身形修长,饶是水中浸泡已久,肌肉线条仍旧可见十分漂亮。


    白水仔细察看,尸体背后有一道十分狰狞的划痕,已深入骨头。


    “这划痕,会是井中的树杈划的么?可是,不像啊……”


    等等——


    白水忽而双手抚上那尸/体的脸,没有皮的脸。


    “这,这怎么……”白水眼中疑虑愈发浓厚,昨日匆忙,她未得细细观察,如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那条长痕的位置,从肩膀处漫延到腰间,与她身上的无二。


    白水行医早年时,碰上那位有怪癖的病人,她那时因为病人老是将花朵放在那处,她每次检查都很费劲,浪费时间。


    有次实在是无可奈何了,花朵越掏越多,里面的已经腐烂,伤口便又会发炎,反反复复。她扶额苦笑,苦言相劝他不要这么做。


    她那时心气也不大稳重,说话语气便重了些。谁曾想,当晚下班回家,背后便被重重砍了一刀还是几刀,她也忘记了,只记得感觉只有一处反反复复的疼,貌似还是日式那种长刀。


    她痛晕前看清了那人,来看病多次,白水早已熟悉,加上他实在是太有特色,上哪儿也找不到他那么白的人。


    后来,便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白水咬住下唇,这,不会是追着她杀吧。


    她又仔细将自己身上有特点的地方与那没皮尸对比,颧骨特征,脖子前倾。


    幼时因为不小心踩中家中的蚊香,那用来支撑蚊香燃烧的生锈铁片便直直插透了她的左脚脚掌……


    高中上学时被打断了两根肋骨,但是她有仇当场报,两砖头便打了回去,每个人断的位置和她都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白水瘫坐在地,“我靠,真TM和我一模一样,这是我的尸体啊?!”


    “我穿过来,就带了我的尸体?”


    “嚯,怪不得还有遗照,是副主任帮我照的吧。”


    白水偏头看见一旁的花尸,她扯了过来,她还不信了,她的皮去哪了?


    哪个鳖孙给她扒的!


    她将花尸中的海棠花尽数掏出,将整张人皮铺展在地。


    “这张脸,不对劲。”白水垂眸低语。


    人皮早已萎缩,但是,就是萎缩才好。


    白水二话不说挑了把小刀,对着那张人脸的下巴仔细摸索。


    皮肤皱缩后会起褶皱,也就更方便她找漏洞。


    有一处极其细小的孔,白水换了袖间的银针,小心翼翼的挑开。


    果不其然,这张人皮的脸,是假的,假皮,底下那张才是真的。


    但是两张脸粘的很紧。白水端了盆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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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沾上水一一挑开,如同那人扒皮时的耐心十足。


    面容有些模糊,但是整体的五官,她认出来了。


    废话,她自己的脸,她还不熟悉。


    本来,白水还在想,若是这皮真是她的,她还想把皮和肉合为一体。


    但是如今,人皮已经皱缩,没皮尸又泡了水,怕是无法再归位了。


    “呼”


    白水长叹了口气,脑子中的小人扶额苦笑道:“造孽啊,死者竟是我自己。”


    那这么说,她在现代的身体已经死了?


    可是她不是身穿到凤临国么,怎么还有一具身体,还是说,她抢了原主的身体,然后原主穿到她的现代了?


    白水想抓头,但是她手上湿淋淋的不大方便。


    既然如此,那这案子她非破不可。


    她到要看看,哪个死鳖孙干的。


    “太过分了。”白水气的牙痒痒。


    院内高墙上,密密麻麻的菟丝子正在贪婪地无声汲取其他植被的养分。


    骄阳似火,昭明宫内的苏承昭玉手摩挲着手上的黑蛇令。


    上一世,她是真心喜欢过裴云的,但自从知道那份真相后,喜欢便不值一提。


    何况,那都是年少轻狂,不知家国之事大于天。


    如今,到了异土,自然有新的人生。


    她向来随心,男人而已,不喜欢,换了便可。


    但她是皇家的血脉这一点,无可辩驳。


    苏承昭眼中横波流转,轻声吩咐。“派人送几个字给顾承。”


    众人只知,她与裴云在她豆蔻年华便交好,却鲜少有人知道她与顾承在总角之年便相识。


    顾承年纪小,但为人脾性却是与她无二。


    她静静等着他长大,也等自己长大。


    【宿主,灼华已等候多时。】


    【我知道了,你平日分出二身,若是吃不消,便好生呆在那里。】


    【无妨的,灼华身在那里,但与您对话无关紧要的。】


    【嗯,盯着裴云。麒麟殿那边的事,继续。】


    【是】


    等到心口处的声音完全消失后,苏承昭将手中的黑蛇令藏入袖中。


    京州戏台近日动作频发,再如此猖狂,怕是父皇不喜,一群废物,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


    苏承昭闭了闭眼,抬手吩咐。


    “西域使臣即将到访,命京州戏台备好戏本,其戏服交给御绣坊。”


    “殿下,御绣坊近日在准备与西域十年之约的绣品,如今再赶造戏服,怕是人手不够。”


    “做”


    “是”


    何挽先起身,接过圣旨。待传旨的人离开,何挽一旁的婢女低声道:“坊主,太女向陛下提议织绣戏服之事,可是苦了坊中姐妹,送往西域的绣品本就繁复,绣女们日夜不停,已是面色憔悴。再来绣那精巧的戏服,怕是吃不消啊。”


    何挽叹气,“我如何不知,只是圣命难违。你让大家累了便先歇一歇,过了这阵子,每人月奉加倍。”


    说罢,何挽便赶往绣坊,她绣工好,速度又快,但是如此庞大的工作量,坊中绣娘再怎么赶工,也未必能完成。


    “行了,总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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