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身与那个内门弟子有七分像,却没有实体——”安意风顿了顿,补充道,“它周身裹着异火,动作极快。我几次想近身攻击,都被它用火焰逼退,它还能借着火势瞬移,好几次绕到我身后偷袭,我只能凭借圆镜法器,与之周旋。”
“分身?”邬曜皱眉。
“对。”安意风点点头,“那个分身实力不俗,比寻常金丹修士还要强上几分。我和它缠斗了一炷香,直到分身时限过去,它才化作火星消散。那个穿内门弟子衣袍的贼人趁机逃走了。”
安意如实力不俗,二十五岁便达金丹境界,比修为尽失前的柳玉泽还要出色。那个穿内门弟子衣袍的细狗男,一直伪装自己是筑基修为,今天交了手才发现,他竟然也是金丹境界。
更别提那分身,修为直逼金丹后期,绝不是那几个贼子能弄出来的,应该是哪个化神期大佬开的小号。
安意如以一敌二,本就吃力,又被异火困住,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走。
邬曜闭目感应片刻,很快锁定了一个方向,转头对安意风道:“跟上。”
话音刚落,他已挥剑劈开身前的火墙,一路往船舱外跑去。他所过之处,剑气自动绞灭拦路的火焰,宛如一道银色的闪电。
安意风连忙收了圆镜,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玉符捏碎——玉符化作一道清风裹住他,速度骤然加快,才勉强跟上邬曜的背影,没被甩得没影。
两人从这艘船起跳,凌空御风,转眼便落到另一艘船上。以邬曜的速度,还能顺手救个人,一路上搜出来不少幸存者。
船上金属嗡鸣,邬曜剑指一挥,各种铁架铁锅便都像活了一般,纷纷裹着灵力,将被困者小心翼翼地抬起来,送往岸边。
安意风注意到,邬曜在刻意绕路——明明可以从船舱上方直接穿过去,他却偏要往火最旺的地方走,只为多救一个人。
安意风身形略微停顿,目光沉了沉——他素来以任务为先,鲜少顾及旁人,但此刻是邬曜带路,他也没说什么。
“哒哒”几声,两人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响起,终于接近了目的地。
安意风心中疑惑:按常理,逃走的贼人早该跳船溜了,在船上原地等待本就透着诡异。
他暗自猜测,或许是知道逃不过邬曜的追踪,索性留下来设了陷阱,打算殊死一搏?
劈开燃烧的木门,两人来到了最外侧那艘船的甲板上,此处是整片火海中火势最小的地方,对方躲在这里,应该也是惧怕那异火。
安意风观察周围的环境,提防陷阱,但令人惊讶的是,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两个女人。
一个女人跪坐在地上,被那个细狗男用刀比着脖子。跪坐在地上的女人约莫三十岁,头发被火燎了几缕,双手死死抠着船板,指节泛白,喉咙里发出呜咽声,眼神里满是恐惧。
细狗男的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连动都不敢动,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
另一个与其说是女人,不如说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她被细狗男掐着脖子抱在怀里,脸蛋憋得通红,身体不住地发抖,眼泪挂在脸上,却不敢哭出声,只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
安意风心中思考:知道逃不掉,就抓百姓当人质么?
他回头看了眼自己用法器拽着的两个外门弟子,这两人刚才因为被拖着赶路,磕磕碰碰撞了好几次,此刻已经昏了过去。
“你们好啊,”细狗男突然笑了,声音尖锐刺耳,“这不是紫霄宫的看门狗和多管闲事的剑修吗?”
细狗男故意将架在女人脖子上的刀压了压,刀刃瞬间划破皮肤,一点血珠顺着脖颈往下淌。
他笑得阴恻恻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先把手里这个娇娘子宰了,给你们接风洗尘?”
邬曜脸上毫无意外之色——他的感应没被隐匿法器屏蔽,早察觉到了这两个人质。
他没立刻开口,只是把目光投向安意风,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审视。
“用这两个小娘子的命,换你们放我走,如何?”细狗男又开口,提出来交易条件。
“你也有人质在我们手上。”安意风扯了扯手里的法器锁链,两个躺在甲板上的长道宗弟子立刻动了动,发出两声模糊的呻吟。
细狗男却眯起眼,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嗤笑出声:“哈!你杀啊!有本事现在就杀!我不在乎!”
他眼神狠戾,“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替我除了,我还得谢你!”
气氛瞬间僵住,周围细碎的火焰燃烧,发出“噼啪”的脆响,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扭曲。
安意风却依旧平静,脸上半点波澜都没有,语气淡淡:“那你便杀了这两个凡人吧,我也不在乎。”
邬曜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细狗男脸色猛地一沉,语气带着质问:“你们紫霄宫就是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派?传出去就不怕坏了宗门名声!”
“死两个凡人罢了。”安意风眼神平静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等解决了你,再把船上会说出此事的活口都处理干净,自然不会影响宗门名誉。”
“宗门秘宝,比凡人性命更加重要。”
这话刚落,甲板另一头突然传来“哗啦”一声,柳玉泽抓着一根烧焦的船绳,费力地爬了上来。
不愧是读者在评论区喊的“人机宝宝”安意风……
柳玉泽刚刚听了一耳朵安意风的发言,咬着牙在心里吐槽。
安意风此人,看似温和有礼,其实根本是输入了有礼貌人设的小人机。
原著小说里,他是紫霄宫通过炼器之法“炼”出来的人,是紫霄宫的看门狗、人形兵器。他没有自己的感情,一切看似友善的行为都只是模仿,唯一的人生目标是更好地遵从命令。
这些命令中,刻入他内心的底层代码就是“绝不损害宗门利益”。为了这点,他简直什么都做得出来。
柳玉泽扶着船舷,哼哧哼哧站直身体,还没喘匀气,早就被邬曜盯着看了好一会了。
“你不应该来的。”邬曜语气平淡,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责备。
“你还好意思说!”柳玉泽捂着发疼的后脖颈喊道,“你一直在用御金术,我身体里的剑骨快把我耳朵震聋了!”
一直在“嗡嗡”乱响,狗叫个没完!你主人明明在指挥铁锅救人,又没喊你,瞎凑什么热闹!
邬曜之前单纯御剑还好,但后面柳玉泽在小船上都快被震晕了!他正担心邬曜的处境呢,一偏头看到河中那些拖着人的铁锅,心中顿时明白了。
不过也多亏了剑骨这动静,他和刘老头才能顺着感应确定邬曜的方位,划着小船找到这里。
此时,刘老头也扛着一把木桨爬了上来,黑袍下摆被火星烧了个小洞,却半点不在意。他一眼就看到邬曜手里的剑,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
“师祖……师祖!老朽终于又看到您出剑了!啊啊啊!能得见您的剑法,老朽就是现在死了也值了!”
他说着,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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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催邬曜:“您快动手啊!这贼人也就金丹修为,哪配您出手?用您至高无上的剑法,肯定能一击毙命!”
邬曜:“……”
他看着眼前一个咋咋呼呼、一个狂热追星的两人,太阳穴莫名开始发疼。
原本剑拔弩张的对峙氛围顿时松快了不少。
另一边,那反派细狗男却沉了脸,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中的刀柄,眼底翻涌着不耐。
凭什么?他手上还扣着人质,这群人居然敢把他当空气?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比被人用剑指着胸口还让他窝火。
“啊——!”
忽然,尖细的惨叫骤然撕裂夜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渔女装扮的妇人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正死死攥着另一只手的手腕。正在痛苦的大喊着。手腕之上,是血肉横沥的截面。
而她的那只断手,掉在了地上,指尖神经般轻微抽动。
“你干什么!”
柳玉泽的怒吼几乎和妇人的惨叫叠在一起,他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砍手啊。”细狗男笑得轻佻,目光扫过二人,“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凑热闹,原来只是两个凡人,哈哈。”
他享受着众人聚焦的目光,慢悠悠补了句:“下一次,砍的就是她的脖子了。怎么样?紫霄宫的人既然不在乎凡人的命,这位剑修——”
他话锋一转,看向邬曜,“你又怎么看?”
“我自然也不在乎。”邬曜语气平静,听不出半分波澜。
“邬曜!”柳玉泽急得大吼,他怎么能不在乎?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他抬腿就要冲向邬曜,却被一柄玄铁剑的剑柄轻轻按住了胸口。那剑不过最普通的铁铸,落在身上却重如千钧,他连半步都迈不动。
邬曜微微侧头,目光落在柳玉泽脸上,唇瓣轻启,无声吐出三个字:不要过来。
柳玉泽咬着唇,眉头拧成一团,眼里满是恳求地望着他。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明明见到邬曜跑到很远的地方给自己采草药,会迁就自己凡人的饮食睡眠,甚至还见过他给迷路的孩童指过路,这样的人,怎么会真的不在乎一条人命?
他忽然想起杜宣季说过的话:得道成仙者,需养凡心。
修炼到一个境界,反而要追求凡人的情感,才不会陷入虚无。
杜宣季还说,邬曜是养杀心证道的。
柳玉泽脑子里很乱,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袭来。邬曜会做出什么决定?他会救人吗?
这时,刘老头忽然动了。
他走到柳玉泽身边,陶醉地盯着那按在柳玉泽胸口的剑柄,语气里满是羡慕:“师祖的御剑控金之术也太精妙了!我也好想被这剑柄压一次啊!”
柳玉泽:“……”
他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把“滚”这个字翻来覆去骂了三遍——这都什么时候了!刘老头居然还在想这种事?!
“诸位。”
安意风的声音突然响起,他往前站了一步,双手抱拳对着众人行了一礼,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此贼身上藏有我紫霄宫的顶级秘宝,关乎宗门命脉,还望各位给我个面子,暂不出手。事后紫霄宫必有重谢,绝不让各位吃亏。”
这话看似对着在场所有人说,可他的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落在邬曜身上——在场能拦住他的,只有邬曜一个。
只要邬曜不管人质、不插手,凭他的修为,拿下那人根本不在话下。
至于那两个凡人的生死……紫霄宗的秘宝,容不得半点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