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南周兵突袭大齐,却被反攻。战壕里堆满了士兵的尸首,残破不堪的土地黑一块黄一块,四周硝烟未散。派遣在大齐的南周奸细被悉数抓出。南周苦心筹谋多年,最后落得个一败涂地......
正如霍云瑜所想,南周奸细能这么顺利进入大齐全是因为皇帝早有察觉,任其进来、任其出兵,又暗中做好防范,只是为了找个合理的借口攻打南周。
与南周不同的是,大齐虽然农业发达但北邻多诺族,多诺族常年驻居草原、荒漠,民风彪悍,因此大齐陆上行商十分受阻。眼睁睁看着南周下海经商赚的盆满钵满,大齐又怎么能错过这样的机会。只要攻下南周,统一这片陆地的东部,海上行商就不用从头开始而是有一套已经成熟的经商体系。
皇帝听闻青州的动静,立刻召集朝堂要官聚在太和殿商议此事。
“陛下,臣以为南周太过放肆!为了大齐的名声,我们也应一举灭了南周!”
“陛下,臣以为高相说的有些极端。”
高相:“那李尚书的意思是我们要咽下这口气?那往后岂不是随便一个小国也敢动这等心思!”
李尚书:“臣的意思并非是要放过他们,而是让他们成为大齐的附属国,通过岁贡的形式向大齐“称臣”。”
高相:“这简直是挫大齐志气!要是论战力,大齐完胜南周,又为什么非要这么麻烦?莫不是李尚书动了恻隐之心,不敢对南周下手?”
李尚书:“陛下,臣前不久一双儿女接连被害,凶手下落不明。正是因此臣才明白亲人的离世带来的痛苦有多大,如果我们再起战争,就必定会有伤亡。大齐的子民会陷入和臣一样的处境,而且南周百姓同样是无辜的,战争让他们流离失所,这是平添灾难啊陛下!”
与高相一派的左司郎中明骅持一象笏站出来,“陛下,臣认为李尚书所言不妥,是南周妄图攻我国在先,他们怎么能算无辜一说?”
“明大人你可曾想过,南周百姓又有多少是知晓此事的,他们也不知情。更何况,一国有一国的民族气节,国之重在民,我们强攻即使统一也势必不会统一民心。”
皇帝听这些人议论地头疼,“李尚书所言不无道理,但放任他们攻国此举是不可能的,传我指令,由邓将军带领五十万禁卫军出征。攻下南周后另设安乐州将其划入我大齐版图,一切俗制皆与原先相同。”
......
李尚书被皇帝单独留下,“李卿啊,你可知道杀害你儿子女儿的凶手是谁吗?”
“陛下,臣不知。”
“那寡人跟你讲一桩秘闻吧......南周现任皇帝早年间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隐姓埋名被派到海关驻守。他在那里和一个普通渔女相爱,还有一个孩子。后来他起兵宫变才登上皇位,为了这个皇位他不惜抛下自己的妻子、儿子,另娶他人。但是他往后只有几个女儿再也没有儿子来继承他的大统。为了自己的血脉流传下去,他将长在海关的儿子接了回来,并任其为太子,李卿不妨猜猜...他儿子叫什么?”
......
“正是那个与你儿子交好的赵佶,他可是一国太子季邬绪!”
李尚书不由得心颤,血丝从眼角蔓布整个眼珠...
“他不仅杀了李培,也杀了你女儿李玫,现在想想你觉得南周人还是无辜的吗?你的一双儿女又何尝不是无辜的呢?”
“陛下,臣只想请您判处南周太子的罪行......对于南周...不知情的百姓还请从轻发落......”
他这番话自己也知道是背了皇帝的意愿,可他更不想看大齐和南周的普通百姓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毕竟所有的军事战争都是政治斗争的结果,他已经尽力了......
——————
青州霍府由霍云樟继任,霍云瑜跟着李若雪前往京城。
在离开前,他又去看了一遍尹氏的坟墓,饮尽杯中酒,拜别母亲永远地离开了这儿。
至于卢家,被查出来谋害多名朝廷要官,南周奸细彭邢处以斩刑,念起妻女不知实情,关在狱中三个月才被放出来,流放边境。霍老爷也没能幸免,被绞死在狱中,霍家就这么散了......
季邬绪的尸体被仍在死人堆里,不久便被发现了。
出征在即,三人去京城暂住在皇帝赐给霍云瑜的府邸。
李玫偷偷去看望李思程,才发现他已升任至礼部尚书。
父亲耳后的白发让她鼻头一酸,可自己身死连一滴泪都流不出来......她多么想再抱抱父亲,他还安好,却不似壮年...
“兄长在天之灵,保佑父亲一声平安吧。”
李若雪带她回去的时候,不经意间问了一嘴她母亲,原来她和李培都是孤儿被抱养回李家的,“怪不得没听你提过你母亲的事儿呢。”
二人回了京城霍府,李玫的灵魂如释重负,心中怨念退散,“我想......我该离开了,没什么后悔的,让你的朋友回来吧。”
李若雪眼神沉重,瞳孔中面前的少女闭上眼摔进她怀里,再睁眼时温枝回来了。
霍云瑜抱臂站在墙边,噘着嘴,一脸不爽。
“唔……头好疼,感觉睡了好久……”
李若雪轻笑两声扶她进屋休息,“是睡了很久,先休息会儿吧,。”
“不是,南周那边解决了?”
……
“嗯,都解决完了。”
“我们这是在哪?”
“京城,霍府。”
“啊!……哦……”
夜半,温枝起来和李若雪商量回妖界的事儿,“你真想回去?”
温枝被问的怔愣住,“青州已经没有他了,我一直留在人间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我家在妖界……”
“那你呢?你想回去吗?”
“要回去的,待在这太久会被上面发现的。”
“行,那明天咱们就启程回北境。”
“嗯……”
“咚咚咚”李若雪敲了敲霍云瑜的房门,“方便吗?我想找你谈谈。”
屋内只有水流动静,霍云瑜还泡在木桶里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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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是想说,我和温枝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跟你说一声……谢谢你这几天收留我们……”
李若雪站在门外,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今晚……”
她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屋门敞开,霍云瑜穿着单薄的黑衫被水浸透,贴在身上,衬出他的肌肉曲线。
一股热气从他身上散开,霍云瑜轻轻揽住李若雪的腰,湿热感传递到李若雪身上。
望着月亮的瞳孔在抖动,她承认自己是心慌了……
“你……”
“姐姐,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李若雪僵持在原地一点儿也不敢动,黏腻、心痒……
“我说我要走了,来跟你告别的。”
霍云瑜放开手,李若雪转过身面对着他。少年撇过头,遮掩眼角的猩红。
身后被蹭上的水渍,顷刻间被冷风吻过,变得凉爽,可心中却难以如此。
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互相感受着彼此的胸腔震动。
“我走了……”
李若雪从侧边过去,“咚”,霍云瑜跪下来伸手拦住她。
“姐姐,求你了,别抛下我……”
字音带着苦苦哀求,李若雪咬了咬唇,“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人间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可以帮姐姐,姐姐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你帮不到我的……”
李若雪走了,霍云瑜没能留住她,跪在地上抬脸时泪水像一块块铜钱砸在地上。
二人走的悄无声息……他没找过李若雪的行踪,让她自在离开这人间或许是对她最好的事了。
“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偌大的霍府总是没有我们的栖居之地,所以我拼了命的读书,考取功名……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让母亲不再受人歧视……可她早逝,孤单地留我一人面对这深渊,如履薄冰。”
“家里人看不起我的出身,从来不能被善待。外面的官宦子弟攀附我,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他们进京做官。贵家女子又能有几个真心待我的……”
“我身边留得住任何人,也留不住任何人……”
“姐姐是我的唯一……”
日思夜寐,也终究无果。
末伏天,霍云瑜倒在床上,黑发披肩,口吐鲜血不止,面色憔悴难堪,他早就病入膏肓……
一个月前,他与李尚书面谈,饮了一杯酒后开始头晕。
起初他还以为是酒有问题,后来找了个大夫面诊,才发现自己是早就中毒了。
回想起那次在母亲坟前喝下的那杯酒,当时没注意,酒瓶是直接打开的,“霍云樟果然……不能……留!”
他咳血咳地更厉害了,“哐当”,霍云瑜翻了个身直接摔下来了。
五指抓地,指尖发白,额角的汗冒不停……
痛苦的呻吟声回荡在只有他一个人的霍府。
“姐姐……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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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瑜死了,这等事被传的满城蜚语,新科榜眼死在刚刚上任的第二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