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霍老爷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说!你都干了些什么?替嫁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我我我,我今天就要家法处置你这个逆子!”
霍老爷转头夺过来小生手里的锣鼓,眼看着就要砸在他头上,霍云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的好父亲啊...我这种事比起你干的桩桩件件又算得了什么呢?”
“趁着大伙还没走,我便将我所知悉数说出来好了!”
霍老爷气的心疼,捂着胸口道:“你,真是...真是个孝子啊你!公堂审父...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霍云瑜全然不顾他的惺惺作态,“霍邕!身为青州刑部员外郎,公然勾结南州!意图通敌叛国,其为罪一!......害死自己的发妻,李家嫡长女李月安惨死在这座宅子的居兰苑,其为罪二!整日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任在外的私生子女苟活,从不给予教导,不配为人之父!其为罪三!”
霍郦和霍云樟从他身后走出,当场下跪磕头认爹......
“你不要仗着自己刚刚金榜提名就猖狂的不得了!这霍府就是天塌下来也是我抵着!更何况你这个孽子竟敢胡乱诽谤、编排你的亲生父亲!还带了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前来,简直是败坏家风!”
霍老爷被气急,面红耳赤地疯狂输出。霍云瑜越是无动于衷,他心里越是在意。
“各位,你们都听见了吧,他不认,那就请我身边这两位说说吧”
霍云樟抢先一步走上去,他的身量和霍老爷差不多,眉目上又都带着点阴沉,站在一起,任谁看都是一对父子模样。
“你谁?”
刚要报上自己的名字又被打断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这个孽子找来的吧?他给了你多少钱?”,霍老爷用食指使劲儿戳他的肩膀,霍云樟被点的后退几步。
围观的窃窃私语声环绕霍老爷的耳间,他已身处众矢之的......现下最怕的居然是卢家悔婚,欲找卢知府说个清楚,哪承想他早就不在这儿了。
“父亲,你慌什么?这......才只是开始。”
霍云瑜走到霍郦身后,将她推上前,“还记得这位是谁吗?”
霍老爷左右打量看戏人的嘴脸,仿佛他们早就知道了实情,只有他自己被蒙在鼓里。
“这小丫头关我什么事...我又不认...识...”
话语在看见她抬起的眸子时变得恍惚,“是...是郦儿?”
“真是想不到,霍老爷居然还能认出来这女人。”
“笑死了,他认出这个不也没认出那个男的也是他儿子吗!”
这些话落进几位“主角”的耳朵,霍云瑜趁机瞄了一眼霍云樟...果然是气得不轻。
然而霍老爷还沉浸在又见到自己女儿的伤怀之中,走上前说道:“我...爹当年想...接你回府,但‘雪月馆’的主事说你跟别人跑了,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不必找我,今日我来不是想重回霍家,只是为了证实你的罪证。”
霍郦的话够冷,让他心寒。
雨渐渐停了,门外一阵沉闷的跑步声传来,驻守青州的官兵围到霍府里来。
屋内的人纷纷跑到屋外,霍云瑜跟在霍老爷后面走出去,官兵的首长站出来发话:“霍府霍邕可在?”
“大人,小人就是,不知道您前来为何?”
“哎呦,您这位爷居然还乖乖在这等着呐,行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大人您看清楚,我...我任职刑部员外郎,我走什么呀?”
“是吗,那您告诉我,您家马厩里那匹金丝兰马,怎么来的?”
“什么马,没有马,不关我的事,都是卢知府送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
“罪人霍邕!亲口承认与南周奸细彭邢秘密来往!来人!将其抓捕归案!”
“我不认识什么彭邢,我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霍老爷都被带走了,群客也就闹哄着一拥而散了,霍老太太病居,眼下的霍府没了主事人,只剩这一众小辈儿。
“郦妹妹,你先回去吧,门外有接应你的马车。”
霍郦满目愁容地看了看霍云瑜和霍云樟,最终还是走了......
“你怎么不让她留下来?”,霍云樟问到。
现在的霍云瑜对上霍云樟是丝毫不客气,锋芒毕露......“你想留...何必等到她走了再说。”
“我......”
“你敢说吗?......你敢说你根本就不想让她留在霍家吗?”
霍云樟的心思被一语道破,当年“雪月馆”的主事虞娘就曾告诉过他,霍郦早晚要被接回霍府。可他不愿,同样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凭什么霍郦能被接回去过好日子、享清福,自己却只能当个跑腿的杂役。
母亲早逝,霍云樟觉得自己太孤独了,觉得...自己太可悲了,他心中只有霍郦和自己是一样的没人疼没人爱...
实则不然,霍郦在“雪月馆”学了不少东西,凭手艺也能养活自己。但霍云樟非要将霍郦和自己“捆绑”在一起,因为霍云樟十分清楚,只有依仗他这个妹妹,自己才能有回霍家的唯一希望。
“你把她带出‘雪月馆’是不想她单独被送回霍家而你仍流浪在外,所以让她跟你一起走。”
......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刚刚没被他认出来...你好像挺失望的,得到他的认可很重要吗?霍子琛和霍琇都早离开这儿,去李家了,你想待在这也没人管你。”
霍云瑜将他留在霍府,自己去找李若雪。
霍云樟算计来算计去的东西在别人看来就是块烫手山芋,望着这么一座空宅,一座他心心念念二十几年的宅子,此刻却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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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主街上和平日并无两样,霍云瑜心中生疑:“这皇家做事还真是雷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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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想必是早有察觉等着时机呢,又刚好碰上我去谏言,这才抓住他们切实的把柄好动手吧。”
青州城门处,地上遍布着打斗的痕迹...城门外围,横尸遍地,血流三里......一场恶战刚刚结束
这里并不见李若雪的身影。
两刻钟前——季邬绪刚放出信号烽,隐匿在黑暗中的南周兵收到信号立马冲上去,用人柱强行破门。守城将领注意到不对劲儿,立马吹响号角示警。
城门还没破开,驻守青州的禁卫军已经从四周包抄过来了,打了南周兵个措手不及。
两军在城门外开战,有不少南周兵想爬上去开城门,都被弓箭手射下。
城门内,李玫蒙面赶了过来,和李若雪一起堵住季邬绪的去路,“外面马上这里就会被禁卫军围住,你打算去哪啊?南周太子——季邬绪。”
“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普通鱼贩,姓赵名佶,不是什么南周太子。”
季邬绪要跑,李若雪一个滑步闪现他面前,伸手拦住。李玫从后面跟上来,细声在他耳边说:“你若是赵佶,那...跟我走吧。”
他眉毛一抽,伪笑道:“好啊,咱们去哪?”
季邬绪走在李若雪身后,袖间亮光一闪,一把匕首径直刺向李若雪的心脏处。
他这点动静李若雪用“暗中窥物”看的清清楚楚,匕首还没到,她已侧闪过身,左手两指夹住匕首稍稍用力便夹碎了。右手顺势点穴让他立刻混过去。
城门处被团团围住,动静闹得大,不少人来看都被遣散了。
带队的官兵按着画像一个个排查,并没有找到季邬绪,他早就被李若雪带回去了。
季邬绪再次醒来,见到的是那张死人一般的脸,那张他亲手杀死的脸。
惶恐感瞬间凝聚在全身,开始不能自已的颤抖,“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你为什么活过来了?啊!你...离我远点!”
李玫轻嗤一声,“你看清楚了我是谁!赵佶...我哥和我都被你害死,你欠了那么多条人命,也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嗓音中夹杂着哭腔,一副弱小姿态不知道骗过多少人。
“你看,这是我送你李培的玉坠儿,我还留着呢,我一直在慰问他,天天上香一刻不敢耽误...我...我求求..你,绕我这一次吧...”
“我没想杀李培,我也是真心待他这个朋友的,谁让他查到我头上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李玫踹倒跪在地上求饶的季邬绪,“你也配提我兄长的名字!”,心火上头,想到自己和兄长接连惨死,父亲独守李家,一夜白发......她掏出一把匕首用同样的方式了解了季邬绪。
季邬绪的血溅在李玫的脸上,她哭红了眼。
李若雪守在门外,等她出来时轻手抱住李玫,柔声安慰道:“做的很好,明天咱们就去京城,再看看你爹和你兄长,也算遂了你最后的心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