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事无不可对人言,曾大夫有话直说便是。”
曾元德瞅了瞅姜婳一起的,有两个认出来了是她徒弟,另外三个不认识,不过其中一个中年妇女,一看就是村里的村妇,另外一男一女,估计也都是村里给她跑腿送药的。
在心里评估了后,曾元德开口道:“你的药剂,开个价吧,我要了。”
姜婳:“好啊,您要多少呢?有从医资格证的吧?”
“咱们卖给医院一支是1.2元/支,也见过几次面了,您要是要的多的话,也可以给您这个价格走。”
曾元德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买,我要的是买断,买断这个药的所有权,能明白吗?”
曾元德在心里悄悄翻了个白眼,这村姑恐怕连什么是买断都不知道吧?
姜婳:“哦,那不卖。”
曾元德:“姜小同志,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就你这个破药剂,能挣几个钱?还不如一笔买断了卖给我呢,这样你一辈子都不用辛苦了。”
姜婳:…她本来也不用辛苦好吗?
见姜婳不说话,曾元德比了根手指,自以为是道:“这样吧,知道你一个小姑娘也不明白该卖多少钱,我给你出1000块钱,怎么样?”
1000块钱,足够农村一家人吃喝好些年了!恐怕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姜婳差点气笑了,1000块钱就想买断她的药剂?打发叫花子呢?
她一个月的利润都不知道多少呢!
“曾大夫,这药我真不卖,我们还有事儿,再见了。”
她可不想因为这样的人影响了吃饭的心情。
那曾元德突然冷哼一声:“姜婳,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文县,就没有我曾元德要不到的东西!”
游大夫看了半天,明白过来眼前这个人怕不是来找事儿的:“我说这位同志,人家小姑娘都说了不卖了,你难道还想强买强卖吗?”
曾元德睨了她一眼:“无知村妇!你懂什么?”
转头又对姜婳:“小丫头,你年轻不懂事儿,不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最后再劝你一句,好好把药卖给我,否则,我真说不好会发生什么事。”
“你若是嫌钱少的话,我勉为其难还可以再加…嗯…1500块!怎么样?够你一家子一辈子吃喝不愁了都!”
姜婳嗤笑一声:“别说1500,就是15000,我也不卖!”
曾元德:“小丫头别贪心不足蛇吞象!还15000呢,1500你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谢如兰实在忍不住了,冷笑道:“这位同志,你怕不是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吧?”
曾元德:“不就是石屋大队一个乡野村姑…哦,赤脚大夫…”
谢如兰翻了个白眼:“她名姜婳,是海市红色资本家姜本善的那个姜,姜本善先生,是她父亲!”
“就您给那仨瓜俩枣,也好意思在姜神医面前卖弄?”
曾元德愣住了:“姜…姜本善?”
这人他知道啊,海市首富啊!鼎鼎有名的红色资本家,贼有钱!
等等。“所以姜小同志,你是资本家小姐?”
“啊哈哈,那你更应该知道,要低调为人处世吧?”
“以你现在的身份,还妄想护得住这个药剂不成?”
姜婳淡然看了他一眼:“我什么身份?我现在下乡到了石屋大队,那就是知青身份。”
“怎么,曾大夫这是看不起我知青的身份?”
“还是对知青有意见?”
曾元德怒道:“小小年纪,牙尖嘴利!”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卖,还是不卖!”
姜婳:“不卖!”
曾元德一挥手:“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姜婳:“曾大夫这是打算明抢了?”
曾元德:“我曾家要的东西,怎能叫抢?”
游大夫皱着眉头,突然反应过来:“你是曾家的人?北曹南曾的曾家?”
曾元德傲娇道:“算你识相!没错!我就是曾家嫡系长房!”
也就是说,他就是曾家下一代家主了。
在海岛甚至整个粤省没人会跟曾家下一代家主过不去。
当然,除了姜婳一行人,他们可不会怕曾元德,也不会任由曾元德作威作福。
游大夫一生行医,生平最恨这种仗势欺人之徒,居然还是医门中人,实在有辱医者名声!
她冷哼一声:“曾大夫好大的威风!”
曾元德:“你一个乡野村妇,我不与你计较。”
“今日之事只是我与姜婳小同事的个人恩怨,无关人员可以自行离开,我不会追究你们。”
“但若是想要自不量力螳臂当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眼神,曾家人的包围圈子又缩小了一圈。
一群曾家的壮丁眼神不善的盯着姜婳等人。
游大夫简直快气坏了,真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如此行事!
这可是新华国!不是他曾家的封建王朝!
游大夫怒斥道:“曾家的子孙可真是好样儿的!那曾斯年是你什么人?”
曾元德一听一个乡野村妇,竟敢叫他爹的大名,顿时气坏了:“你个乡野村妇!也配提我父亲的名讳!”
游大夫摇头叹气道:“曾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曾家众子弟一听:“嘿你个村妇!居然敢如此辱骂我们曾家!”
“曾老师,让我们给她点颜色看看!”
姜婳等人忙护住了游大夫:“你们敢!”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华国药研所的游大夫!”
曾元德噗嗤一声乐了:“就她?一乡野村妇还游大夫?哈哈哈哈!她要是游大夫,那我岂不就是药研所所长了!”
见曾元德如此不可救药,姜婳等人也不愿再与他过多纠缠:“莲花,去报公安。”
曾元德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哈,报公安?你们倒是看看,你们能报得了吗?!”
他一个眼神,曾家子弟又向前了一步,将姜婳等人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曾老爷子按耐不住,下来找来了,一看这阵仗:“元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一扭头又看到了游大夫:“游大夫,您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