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迩的情况不太好,整天卧床,就连上厕所都要人帮忙。
“吃点?”谢隐进门把衣服挂在了衣柜里,又去隔壁把晚饭热上。
温迩压根就没什么胃口。
谢隐端着热粥出来,睨了她一眼,“擦擦?”
她身体虚,出了一身虚汗,现在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原本她是想等凝姨过来给她换衣服的。
“不用。”
“你自己臭着你无所谓,但你得想想我。”
温迩侧头看他。
“晚上照顾你,我睡哪儿?”
谢隐一张高岭之花的禁欲脸,却总爱说出这种让人想入非得的话。
以前上学的时候就这样,总一副谁也不屌的脸去勾引任何人。
就连新生迎新会上跟她宣誓主权时,也是那副“她是老子的,你们敢看,挖了你们眼睛”的猖狂劲儿。
“你看着办吧。”温迩闭上眼,真没力气跟他折腾。
没一会儿谢隐就单臂抄着她的膝弯把她从床上小心翼翼抱了起来。
进卫生间后,谢隐先脱了自己的衣服,这才把她脱光坐在了防摔凳上。
温迩抬眸,想起不久前两人发生关系,他连衣服都没脱。
看着谢隐身上薄而不柴的肌肉,宽厚的肩膀,精瘦的腰肢。
她仍旧记得这男人年轻气盛的时候能把她做得几天下不来床。
但现在,一想到他跟云缇也那样过,心口就止不住的酸涩。
“又不是没见过。”谢隐接了热水,拧了半干的毛巾,“怎么?我现在还能让你失控啊?”
谢隐故意单膝跪了下来,把脸凑近。
明知道她现在就跟个木头娃娃一样,任凭处置,他还这么卑鄙。
“谢隐。你别这样……”
“我哪样了?”谢隐握着她的手,往他腰下拉,“要试试?”
温迩屏住了呼吸,脸几乎不可控得红了起来。
“用不到你身上,难受吗?”
“谢隐!”
“好好好,帮你擦身体。”他冷笑着,异常享受温迩被他磋磨的样子。
接下来谢隐真没捉弄她,为她擦身、上药、穿衣服……
弄完这一切后,谢隐只是抱着她坐在卫生间门口。
他故意不关门,让她看着他。
温迩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有了反应,真的想报警。
直到男人洗完澡,换上衣服,才抱着她回去。
晚饭是简单的粥跟小菜。
温迩没什么胃口,但身体提醒她再不吃点真的会挂的。
谢隐就一勺勺喂她,偶尔会凑来舔一舔她唇边的水渍。
她快崩溃了!
“谢隐,你有病就去治。”
“折腾你,我好的更快。”
温迩一噎,“我不吃了。”
“抱你去刷牙。”
温迩:“……”
温迩躺回床上后干脆闭上了眼睛,谢隐没睡,打开电脑敲论文。
听着电脑键盘发出轻微的声响,温迩突然想问他,这四年在国外到底是怎么过的。
但紧跟着出现在脑子里的就是云缇挽着他胳膊的画面。
温迩觉得自己也病得不轻。
她太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她被谢隐给弄醒了。
真正意义上的“弄”醒。
谢隐在这方面一向高需求的,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本加厉。
“谢隐,你疯了!”温迩暗骂,刚碰过她那里的唇就强势堵上了她的嘴巴。
温迩惊呆了。
她试图抬起手去推他,却被男人高举在了头顶。
“先适应下,你不是答应阮玫要个孩子吗?”谢隐沉重的呼吸在耳边响起。
温迩很想甩他巴掌。
“我可以试管。”
“用谁的?”谢隐的眼神在杀人。
温迩已经被他羞辱到了无力抵抗的地步,“谢隐,羞辱我的法子有很多,你何必……”
“我就喜欢这样。”谢隐笑笑,“我就是这么喜欢你,迩迩!”
谢隐折腾了她大半宿才放手。
第二天一早伺候她洗完脸刷了牙才去上班。
当小护士看着心外科的谢医生从温迩的病房走出去,无不是瞪大了眼睛。
之后几天,谢隐来病房就跟回家似得,早出早归。
偶尔晚上值班也会提前帮温迩擦完身体再走。
不到一周的时间,谢隐的口碑就逆转了。
“长得帅,医术高,对老婆又好。”成了谢隐身上的标签。
就是平日对病患跟同事挺冷漠的。
温迩知道,他目的达到了。
经过一周的休养,温迩自己能下床走路,可以吃饭、洗澡,就是换衣服还有点费劲。
凝姨偶尔也会打电话问她,谢隐还有没有欺负人。
温迩实事求是说,没有。
可半夜总会找借口帮她“适应”。
眼看着到了出院的日子,谢隐特意请了假接她回家。
车上,温迩故意问他,“跟云缇分了?”
男人没说话,表情显而易见。
车子开到半路,谢家那边打来了电话,谢临安让他们回去吃饭。
她住院这段时间谢家送了不少补品。
听父亲说,谢临安给温氏拨了一笔款子,足够下半年生产线的运作。
两人到了谢家,温迩刚打开车门,谢隐已经绕到了过去。
他弯腰把人从车里抱出来,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碰到哪里。
“后备箱不是有轮椅。”
“我抱着不比坐轮椅舒服?”
温迩就恍惚了一下,以为又回到了从前。
席间,谢临安见谢隐足够殷勤,就没再多说什么。
仿佛在医院的闹剧从始至终都没有传回来一样。
“温氏的事情你先放着,我下派了个得力助手去帮衬你爸一段时间。”谢临安总归是惦记着两家情意的。
温迩微笑说了声“爸,谢谢”。
一旁的阮玫笑着说,“阿隐啊,这次回来可不能再跟以前一样不懂事,把迩迩一个人丢在家里头。小夫妻新婚燕尔的,你就出国念书,简直太可恶了。”
谢隐邪气地勾了下嘴角,顺势揽住温迩的肩膀,“那打今儿起,我寸步不离跟着她,把这四年亏欠她的,全都补回来。”
晚上,谢临安让他们住在这里。
谢隐心不在焉的,没反对。
直到两人洗完澡躺下,温迩才发觉不对劲,“你怎么还不走?”
谢隐侧身看她,半敞的胸口,薄肌若隐若现的,“怎么,你以为我是午夜十二点的灰姑娘,钟声一响我就得滚蛋?”
温迩再一次见识到了男人的无耻。
“那你下去,睡沙发上。”
“谢太太,夜生活还要不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