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隐,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受点委屈不要紧,可迩迩姐毕竟是你……”
“不让她长个记性,她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不等谢隐把话说完,凝姨扬起手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谢隐,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知不知道迩迩为了你,甚至连……”
“凝姨,别说了!”温迩叫住她,“好,我道歉。我跟她道歉!但你不能再追究我阿姨的责任。”
温迩到底还是妥协了。
她缓步走到云缇的跟前,慢慢的,一点点弯下了僵硬的腰肢。
之后她说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只知道浑身上下都疼,像是被汽车碾碎了一样。
最后因自己彻底昏死过去,才终结了这场羞辱。
醒来时,温迩被固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凝姨坐在床边默默擦着眼泪。
通红的眼睛,让她多看一眼都是呼吸凝滞的疼。
“阿姨,别哭了……”温迩想抬手帮她擦眼泪,才发现自己连手都举不起来。
“迩迩,你醒啦!”凝姨赶紧止住哭声,“你感觉怎么样?我这就叫医生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到底怎么了?”记忆停留在她下跪的前一刻,好像谢隐抱住了她,之后就不记得了。
“你伤口裂开了,腰椎又有些错位,好在重新动了手术。只是今天开始你得卧床休息几个月。”
几个月!
太久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阮玫没有给她多少时间,如果半年年怀不上谢家的孩子,温家真的完了。
温迩很痛恨被人拿捏的感觉,可偏偏她没办法。
大学念的是不相干的非遗传承,在生意上帮不到自己半点。
“迩迩,公司的事情我跟你爸爸会想办法的,你别再给自己压力了。”要不是这次事情爆发了,她都不知道温迩在这四年里吞了那么多的苦。
“你跟爸爸的身体都不好,我不能让你们继续操心了。”
凝姨又叹了口气,原本劝温迩离婚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人都是自私的,凡事不能只看一面。
温迩的幸福重要,可温家一大家子跟温氏的生死存亡同样重要。
凝姨在这边待到下午就回去给她拿换洗衣服。
谢隐下了班就来了。
看到他来,温迩到底还是惊讶的。
他现在不该在云缇身边哄着吗?
几次的接触,温迩算是看懂了小姑娘七八分的心思,这种勇敢无畏追爱的精神,她从前也有。
“感觉怎么样?”谢隐问她。
温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死不了。”
谢隐的语气就挺有报复的意思,“我当年出车祸也是这么躺在床上的,天天想着你能来看我,哪怕一眼都行。我等了一天又一天,你一次都没看我。”
温迩知道,当年的那件事就跟一根刺一样扎在谢隐的心上,而同样的刺,她往谢隐的心口上扎了一根又一根。
所以他想报复,合情合理。
温迩不想跟他争吵,干脆闭上了眼睛。
床边突然塌陷,谢隐的气息直逼而来。
冰凉的小脸被男人的大手摩挲着,温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也怕啊。”
“嗯。”
“怕我弄死你?”谢隐笑了笑。
温迩没说话,就感觉到谢隐的手往下挪,直到衣角被掀开。
她震惊地睁开眼睛,却看到谢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身上哪来的水泡?”他后知后觉,想起云缇前天被烫伤的事。
白皙的皮肤燎红了一大片,烫伤后的皮肤异常脆弱,稍稍打理不到位就会引起感染。
“还不是你们家小心肝给我送汤喝,是我不识抬举,打翻了碗。”
谢隐身上的戾气一瞬消息,他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多了烫伤药跟棉签。
小心翼翼解开扣子后,谢隐开始帮她上药。
起初温迩还能忍,后来一颗水泡破了,她就开始掉眼泪。
“忍着点,又没什么大不了。”
“你轻点。”温迩忍着哭腔,声音多了丝孱弱的引诱。
“对对对,你怕疼。以前弄你的时候,你也是怕得要死。”谢隐冷笑,冷不防想起他跟温迩的第一次。
片儿里看来的跟现实到底有差距,第一次弄得她很不舒服,哭了小半宿,他都没得逞。
男人嘛,在这方面挺好面子的。
不能不行。
求着哄着才让温迩松了口。
后来熟悉了,那种攀上云霄的感觉让他一刻都不想放开她。
那时候温迩还在军训,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又被谢隐以新生培训当借口叫了出去。
一弄就是几个小时。
他食髓知味之后,就找了个借口给温迩请了假,美其名让她休息,却又哄着她来了几次。
那会儿温迩傻,真以为谢隐是舍不得她军训苦,后来被弄哭了,就知道是这个狗男人想的坏主意。
“不要了……”
“轻点!”
“谢隐,你就是个大骗子!”
“谢隐,你是混蛋……”
那时候她吃不消了,总会这么骂他。
谢隐冷笑一声,视线落在了温迩纤细的腰肢上。
“这四年我不在,你也没让自己吃亏吧。”邪佞的声音响起,谢隐的手顺势往她裤腰里伸去。
温迩立刻绷紧了身体。
“你干什么!”
“我躺ICU时,你是不是跟谢知白睡了好多次,用我教你的,去勾引他?”
谢隐太恶劣了!
温迩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谢隐,你要真不想跟我过,现在就离婚,我近身出户!”
话音刚落,温迩就止不住溢出一声屈辱的呻吟。
“你放开我!”
她连弓起脊背去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谢隐逐渐敛去眼底的狰狞,愈发凉薄。
“你要真这么有底气,也就不会死皮赖脸待在谢家了。”
温迩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跟手段,直到男人心满意足起身。
“挺干的。”谢隐的话就没往人事上靠。
温迩没法跟他计较。
晚上凝姨来给她送换洗衣服,看到谢隐也在,直接愣住了。
谢隐笑眯眯的,从她手里接了袋子,“妈,您回去吧,迩迩这边我照顾就行。”
凝姨对上他森冷的眼睛,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想着温迩的处境,想着温家的将来,她默默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