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笙赶紧过去,抬手轻抚阿狰的头。
这次只是缓缓的注入灵气,让他冷静下来。
其实她感觉这方法,不如直接咬脖子来的好。
可是这里还有不是自己兽夫的人,大庭广众咬脖子,有点害羞哦。
好在阿狰很快冷静,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颤抖。
乔笙道:“咱们慢慢说,肯定不是你发狂的问题,有时候有些遗忘的记忆,被刺激一下就出来。
出来的太凶猛,你控制不住自己而已。”
乔笙告诉他,现在自己过来了,不会再发生不可控的事,所以不用那么紧张了。
孔寒立即说:“我去给他倒点水。”
乔笙点点头。
涂羽爬起来,直接过去搂住乔笙。
这次不是把乔笙往自己怀里拉。
而是故意弯了腰,把自己往乔笙怀里塞。
“雌主雌主!好可怕……我刚才差点就要被掐死了~呜呜呜呜!”
乔笙拍拍涂羽。
又给他看脖子,确实有一大圈儿红痕。
涂羽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
但必须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让雌主可怜一番。
“雌主~你说我要真死了怎么办?
我还没跟你生闺女……
我还没跟你交配呢!
呜呜呜,刚才好怕好怕,你多安抚我一下,要不要再捏捏我的肚肚~
可以的话,我希望雌主你亲我小嘴儿,这样才是最最最最……最好的安抚啦。”
涂羽不停地用脸蹭着乔笙的胸口。
那冒出的垂耳,也时不时的扫着乔笙的脖子。
让乔笙觉得痒痒的。
乔笙下意识的给他脖子处的红痕吹吹。
由热变凉的气息让涂羽简直要愉悦的跳起来。
但还是绷住了,继续蹭。
“雌主~再来……”
他心里想得很精明,嘿嘿,本来今晚轮到孔寒陪雌主睡,但是他这样,说不定今晚又可以是他了。
孔寒都和雌主交配过,还睡什么睡。
真睡出小崽儿来,那他真成万年老三了。
不,搞不好,老四,老五。
所以他又小声说:“雌主,我脖子以下,整个锁骨都是疼的,我是不是锁骨断掉了……呜呜呜,你晚上,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嗯?我现在就帮你看看。”
还锁骨断掉了。
锁骨断掉那应该是很疼的,脖子都抬不起来才对。
哪还有他闲工夫,这么仰着头,悠哉游哉的说话?
“啊……现在看?晚上进房间看,多好?啊疼疼疼!”
乔笙一把按在涂羽那锁骨上,按得涂羽嗞哇乱叫。
随后道:“锁骨一点事没有,你啊,别作妖,今晚是孔寒,就是孔寒。”
“按理说昨晚是孔寒!”
“昨晚我没回来,我在治疗毕阳。”
“那就错过就错过嘛。”
乔笙一口咬住涂羽的大兔耳,咬得涂羽呜咽一声。
这乔笙才松开,说:“错过就延后,我这没有错过就错过的道理。
你,好好站着,别撒娇了!”
虽然涂羽撒娇起来,还挺萌挺可爱,一身软乎乎的肉也挤压着她,让她感觉很舒服,但乔笙没有被攻陷!
涂羽哼了一声,站直身体。
“我被他差点掐死,雌主不多怜爱我一点吗?”
“你上次还把人家气吐血呢。”
只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事情的起因,乔笙也听说了。
是毕阳跟这些兽夫们说族长的事,还说自己真身是禽类。
也不知道这个毕阳,突然怎么就什么都说了。
之前不说动不动“你管呢”“问这么多干什么”之类的。
乔笙不知道毕阳想让她契约,所以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没一会儿,冷静的阿狰喝了几口水后,说:“雌主,我是想起来一些事。
我……我之前,就是十七八年前,是族长的兽夫。
不、也不能算,没契约,但是要契约。”
乔笙过去,看着阿狰还蹲在那里,于是也蹲下身,轻轻地抚摸阿狰的长发。
阿狰一直披散着头发,之前孔寒熟络后,想给他梳起来,说那样不碍事。
但阿狰很抗拒。
现在,乔笙抚摸了一下他,阿狰便自己撩起来。
乔笙笑道:“阿狰哥哥,没关系,你想到什么说什么,在这里你很安全,有我在,你是绝对不会变成原来那样的。
我一个声音,就可以阻止你,你看,刚才我做到了。”
“对、对!雌主乖乖,你做到了。”
阿狰说,他从小长在部落里,幼年期很短。
后来就自己捕猎吃了,因为是外来幼崽,没有家人,所以族长是偷偷找到他,和他说,喜欢他。
想让他被契约,大家一起保护部落。
“我有一段时间,是住在族长家的空房子里。
被她已经存在的兽夫教导要照顾幼崽,要学如何侍奉族长的规矩。
那个热水擦脸,还有起床递鞋,都是对待族长的礼仪。”
乔笙“哦”了一下。
声音拉得老长。
“难怪你会做,说得通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出去到别的部落学习。
现在想想,族长有最高待遇,正常。
还有阿狰哥哥,你叫我乖乖,是因为帮族长养过幼崽,对吧。”
阿狰点头,“是,养过一些雄性幼崽,负责给他们喂饭之类的。”
“也照顾过芊哲吗?”
“照顾过……”
阿狰说,只是突然有一天,就被族长的兽夫告知,自己玷污部落神明,是无法被契约的象征。
他被轰出去。
害怕极了。
一个部落,可不就是族长说什么是什么。
他原本安稳的生活,突然被打乱。
恐惧笼罩所有,所以开始寻找能契约自己的雌性。
不知怎的,就被族长说成,与多雌纠缠……
最后被轰出部落。
而他,根本没有与多雌纠缠,连被那些雌性咬脖子,都没有过。
随着久不能被契约,所以发狂。
阿狰说这些的时候,眼里都是痛苦和恐惧。
最后,他说:“雌主,我是不是……不配成为你的兽夫。
我之前是被族长选为兽夫的,我不配和你生活在一起……”
乔笙听后,拿了一块石头猛砸地面。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是受到伤害的那个,而且你什么都没干,不是吗?
都没被契约,只是被拉着去干活,你有什么好自卑的啊!
你是我的阿狰哥哥!”
一旁的毕阳一双葡萄大眼眨了眨。
心想,小雌性,说的好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