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寒进了屋,乔笙并没有关门,而是凑近孔寒,用极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我怀疑,兔兔没说谎,小雪说谎。
孔寒被弄得耳边痒痒的,但听到这些,更惊讶。
一时间内心还有点开心。
因为他觉得这也是雌主在相信他。
没有什么比信任,更让人开心的了。
但孔寒比较沉稳,他也不是那种开心了,就像小狐狸欢呼大叫的类型。
更多的,只是嘴角微勾,轻笑一声,更带着成熟稳重。
“那雌主,你需要我怎么做?”
乔笙一听这答案,就知道是孔寒是聪明人,啊不,聪明兽。
不问那么多,两人一两句话,就彼此什么都清楚。
说是心灵上的默契,也不为过。
“待我和小雪聊完,我找茬的时候,你跟我吵架。”
孔寒有点疑惑。
“找茬?”
乔笙看孔寒那样子,就知道孔寒没听太懂。
别说,乔笙都穿过来小半年了,有的兽人行为,还看不懂呢。
所以孔寒有时候没了解她的意思,也正常。
磨合。
乔笙感觉和孔寒在一起,就有点从新开始,从头谈恋爱的感觉。
“就是……你没做错,原主天天还找理由打你的那种。
你给我的反应,比那时候野一点就行。”
孔寒一顿,大概理解了。
“那雌主,我等你。”
这么说完,孔寒往外走。
乔笙声音大了点,说:“行,我问完了你,我要问小雪了。
孔寒,你能保证你所说必是真实吗?”
孔寒也很硬气,“能。”
于是乔笙叫了一声小雪。
“小雪,小雪!快过来吧,该我问你了。”
阿狰这个搭话人,确实做的不错。
聊的小雪分心不少,别说乔笙和孔寒的对话啥也没听见,就连乔笙喊他,都是第二遍,他才反应过来。
“姐姐,我来了!”
小雪跑过来,挺着急,气喘吁吁。
同时牵动着胸口,有些痛。
但他顾不上那些。
“姐姐,那大孔雀,怎么说的?”
乔笙想了想道:“还是去你屋吧,就第三间屋子。”
她一指床上的小狐狸,说:“喏,他太累了,听着我和孔寒的对话,都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他。”
小雪也看了眼小狐狸。
红毛在一点破菜油灯下依旧耀眼。
破菜油灯还是他姐姐来到这世界后,搞出来的。
蠢狐狸就这么卷着尾巴,护着他的蛋睡着了。
“好。”
嘴上这么说着,小雪内心很嫌恶。
特权,应该是他才有的。
两人来到第三间房,乔笙进来先让小雪伸手,给他把脉。
“刚才摔那一下,没伤到心脏,但是淤青肯定得有几天了,话说,你跟姐姐说实话,蛋,为什么会掉?”
“我不知道那孔雀是怎么说的,但姐姐一定要相信我!
是那孔雀,一直眼神不对,我盯着他一整天,结果到了晚上,大家都松懈的时候,他弄出这事,我怎么能不急?!”
乔笙坐了下来,挠挠头说:“小雪,你觉得是当狼未时快乐,还是当小雪时快乐?”
小雪立即脱口而出。
“当然是当小雪时快乐,不管怎样,姐姐总是……”
总是,会陪着他。
一起看电视,一起玩。
一起丢球球。
他撕扯毛巾,姐姐会装作拽不住的样子。
最后说一句,“哎呀,还是小雪力气大。”
但是小雪说不出口。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说:“当狼未也很好,身体轻盈,嗅觉听觉都更灵敏了,能好好保护姐姐。”
乔笙叹了口气,“可我初到这来,第一个想的是,这地方广阔,你可以随意奔跑,再也不用担心撞到人了。
结果你成了长老的儿子,我觉得是我拘谨束缚了你。”
小雪赶紧摇头。
虽然不知道姐姐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他心里还想着孔寒那事。
“姐姐,你想多了,喜欢和你在一起,不管是当狼也好,当小飞虫也罢,我都很开心。
只是……现在处理害小崽子的事比较重要吧!
我是不会害姐姐的,所以姐姐一定要相信我!”
乔笙点点头。
“当然,我信你。”
这么说完,小雪一愣。
这……这就信了?
小雪一点没有喜悦的感觉,有的只有突兀。
倒是乔笙说:“小雪,睡吧,我也困了,明天一早还要处置孔寒呢。”
小雪听后大喜。
处置?!
那应该就是姐姐真信了。
小雪记得,那孔雀其实十分不讨喜,当初还和姐姐断过契约。
后来又不知怎的,和姐姐和好。
如果二人之间关系没什么特别的羁绊,能快些断了也好。
反正小雪脑子开化后,接受的是这边的思想。
以雌为尊,雄性都是便宜货。
“啊……嗯,我听姐姐的。”
这一夜,代大家各怀心事的睡觉。
小雪甚至睡了个好觉。
他一想到起床就能看到那孔雀被指责的样子,莫名的内心舒畅。
但这不过是一时的。
小雪很清楚,未来还得弄走那个阿狰。
狐狸虽然已经和姐姐有了孩子,但孩子可以留下,狐狸要滚。
一想到这些,小雪又开始在清晨想别的办法。
只听一声低沉的男音。
“雌主,结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小雪赶忙坐起,啊!吵起来了!
他扒着门边去看,大孔雀很决绝,态度冷硬。
“雌主,早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子,我就应该待在后泽那,不再回来!”
乔笙也声音拔高。
“我哪个样子?!
作为我的兽夫,你就应该一切以我为先。
我看是我平日里把你惯的太好了,你现在在我面前,竟然提别的雌性。
再说,没做过的事,心虚什么?”
孔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上乔笙,一双高洁的眼睛,竟然含泪。
他嘴唇轻轻颤动。
“你说……你觉得我心虚?”
呃,乔笙一哽,心想入戏不要这么真吧?
还有,说归说,说的激动点就成,怎么还哭上了?
一旁的小狐狸早晨被自己悄悄耳语了几句,大概意思明白,此刻看孔寒哭了,赶紧说:“雀哥,雌主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有这个意思……我又不是傻瓜,何必和已经认定事的人说那么多。”
孔寒苦笑一声,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