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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打家劫舍

作者:枕欲眠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江茗安顿好徐景,走出去庭院,就看到沈瑞骞在门口站着。


    似乎等待已久的模样。


    正好,她也要问些事情。


    沈瑞骞开口道。


    “我们谈谈。”


    她点了点头,跟他并排走。


    江茗心情有些复杂,她有了江落蘅的全部记忆,在凡间原装芯和沈瑞骞就是乞丐,一直相依为命。


    怪不得她这么喜欢沈瑞骞,不仅只是青梅竹马,更是有同生共死的情分。


    沈瑞骞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是江落蘅一叶障目,不承认他早就不是幼时那个可以分她半个窝窝头的人了。


    记忆里的内容已经跟小说的大相径庭了,江茗甚至有些记不清小说里的内容。


    记忆却越发模糊,她有些惶恐,有个想法就要破壳而出,在脑中呼了几下系统,听到熟悉的电子音才放下心来。


    “你很闲?”


    “我最近休眠节省能量,没事不要叫我。”


    江茗嘴角抽了抽。


    这几个月来就叫了它一次,看把它累的。


    她不死心回怼道。


    “你才跟我多久就这么虚了。”


    而然沈瑞骞拍了拍她的肩膀,苍白地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无力,江茗才回过了神。


    “到地方了,怎么还发呆。”


    眼前是一处茶楼,里面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江茗挑眉。


    “用得着这么防备吗?”


    沈瑞骞叹息。


    “先进包厢再说,我定过位置了。”


    两个人面对面坐下,两杯热茶氤氲着热气,水汽弥漫。


    这里从表面看来凡间和修真界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暗处有了许许多多的眼睛。


    沈瑞骞贴下了庇音符。


    江茗摩挲几下茶杯。


    沈瑞骞缄默了许久,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新开口了。


    “封卷魔珠的事外面都传开来了,几乎是到了无人不晓的地步。”


    他似乎因为屠门这件事缓不过来神来。


    江茗微微一笑。


    “知道这事的人,不多,我、徐景、顾余岚还有谢颜。”


    “她也是风口浪尖上的第二人,而这次的屠杀跟她脱不了干系。”


    沈瑞骞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的身世由来,这些天也听说了一二。”


    “魔类一族,不知是血脉使然还是如何,长得都漂亮异常。”


    “而人与魔的混血,更是出挑。”


    “魔族风流经常在凡间流连,于是就多了许多半魔的混血。”


    “而这种人一旦被人发现,不是卖去妓院,就是杀掉。”


    江茗只觉得半边身体的血都凉了,喃喃道。


    “所以谢颜就是其中之一。”


    顾余岚也是之一


    从前的事情就像稀碎的拼图,一点点拼接而成了一场巨大的报复,他们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江茗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以为把人看在眼皮底下就不会出事了。


    实则不然,蠢的只有她。


    她抿了口茶,手里的瓷杯烫得惊人,冷冷道。


    “那你知道谢姑娘跟谢颜有什么关系吗?”


    沈瑞骞诧异。


    “谢姑娘柔弱,怎么可能跟谢颜这种债帐累身的人扯上关系,而且现在人是生是死还不知道。”


    “虽然两人都姓谢,但无凭无据的,你不能妄下定论。”


    江茗直接摊牌。


    “自由进出宗门的权柄是你给她的吧?”


    沈瑞骞一时语塞,解释道。


    “谢姑娘已经是孤女,前段时间是她生父生母的忌日。”


    “她怕在宗门里烧纸钱惹上晦气,我岂能不帮她?”


    江茗嗤笑。


    “你帮她?你帮她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就帮她,那段时间风声有多紧张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本名叫谢倚,是个男人。”


    “我早就跟他碰过了面,将人打晕了切切实实用了灵力探体。”


    沈瑞骞似乎被雷的外焦里嫩,神色难堪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许久都缓不过神。


    江茗没有管他到底是什么心情,手指敲了敲桌子。


    “你叫我来这里,不会只是扯了这些事吧。”


    沈瑞骞缓过了神。


    “宗主把掌门的位置传给你了,我不得不告诉你。”


    “现在幸存的师门兄弟姐妹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那些伤都由魔力夹杂着煞气腐蚀,而且只会越来越严重,不得到灵气延缓,几乎是几个时辰就有一个人死。


    “不是普通丹药就能疗愈的,必须得要纯正的灵液,还消耗得快,几乎要一天到晚都供着,灵气不够也只能堪堪延缓,现有的早就用完了,宗门中积攒的灵石灵液丹药,已经在被攻上门时就被毁了。”


    灵液价值千金。


    “要是还在宗门时,还还好说,灵液好买也好拿到手,最起码不会蔓延那么快。”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一点也不能等,恐怕他们也支撑不了多久,也可能会全部灭亡,即使是逃出来也活不了多久。”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你不止是你自己了,是背负着以及一群人的性命。”


    他话说得极其婉转,但江茗也明白了他的意思,让她选择放弃或者接下担子。


    虽然他们死了跟自己没有特别大的关系,换作是别人也是无能为力,肯定也只能眼睁睁死掉,他似乎并不想让自己背这样道德枷锁,这些话她并未说出来。


    “我知道了,我会解决的。”


    江茗思量着如何打家劫舍。


    沈瑞骞看向她的眼神,不可置信里夹杂着不解。


    “你确定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现在可以带你去看他们,你就知道有多严重了,一条人命也就算了那么多条人你担不起的。”


    江茗严肃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担下,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但我不会露面。”


    她摇了摇头自嘲道。


    “不然以我的名声他们看到我估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


    断断续续的痛吟与哭坳,又时不时几声尖锐的喊叫传来。


    所有担架上的人面目全非,身上也是血肉横翻,浓重的黑气夹杂着红光滋生缠绕着他们。


    有些人已经严重到不能看了,腐烂的肉,钻进了许多白蛆,有的隐约能看见肉下的白骨,令人毛孔悚然。


    其他人忙忙碌碌的为他们控制伤势,灵力纷乱,但也只是杯水车薪。


    散发出腐烂的尸臭味令人作呕,江茗皱了皱眉。


    两人躲在窗户后面看着,沈瑞骞幽幽道。


    “那天血色的蝴蝶蔓延在整个宗门,只要沾染一点,就会见血,然后迅速变质腐烂,比任何杀伤力强的招数都有用,修为高的尚且只能自保,更别提那些修为只在筑基层的。”


    “因此已经死了不少人了,”


    “我只来得及看那为首的人一眼,是个女人,就被掌门传走了。”


    “她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明明是魔力,却拥有修者的气息。”


    江茗叹息。


    “她就是谢颜。”


    她不欲多说便转身就要走,沈瑞骞叫住她。


    “你去哪里?”


    江茗随意道。


    “打家劫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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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月余后。


    阜圭城的一处酒馆,大门敞开,表面看着普通,却热闹非凡,对比二楼却显得冷清了许多。


    底下的人却不约而同讨论着同一件事。


    一脸横肉的壮汉,喝了口酒道。


    “你们都看见了吧?这一个月来,那通缉令的榜单上几乎就没不变过。”


    又一羊衫男子摇扇遮面道。


    “啧啧,除了那两个人,基本是被血洗了个干净,那通缉榜说难听点就是恶人榜,上面的人物不说是有头有脸,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十几年都没怎么变过。”


    那壮汉摇头惋惜道。


    “怎么会有人敢触那个霉头,敢直接去抓那上面的人,抓也就算了,这速度比割韭菜还快。”


    有人叹息道。


    “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估计是一个很大的组织吧,一个月半就将那榜上的人,抓了个七七八八,这个速度难得一见,只能是有人专门培训的组织杀手。”


    “但只有那两个人免遭毒手,怕不是那些名门正派干的。”


    白发老人哼了一声撇嘴道。


    “我看呐,这阜圭城的天就要变咯。”


    壮汉听到有人提起名门。


    “怎么可能,现在修真界人人自危,跟个鹌鹑一样,之前通缉榜第二那个半魔的谢颜,带着一队人马接连屠了好几个门派。”


    “有头有脸的门派几乎都被踏足了,据说不止这些门派,魔界也被毁了几个驻扎地,杀了不少魔族。”


    “说是妖魔都是夸她了,简直比地狱里修罗还骇人。”


    “不知道下一个动手的又是那个门派,修真界败落都是迟早的事,总算是有人整治了一翻。”


    摇扇羊衫男子道。


    “我早就看不惯他们那副清高的嘴脸,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修为,只不过不同的功法,就因为进了名门正派,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还趾高气扬号称要整治天下不正之风。”


    “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了,也算是有人挫了挫他们的锐气,嘴上说着不与腌臜为伍,最后还不是来我们这地方悬赏他们的人。”


    江茗带着面具,只露出半截线条清晰的下颚,听到这些脚步微顿遂又低头敛眉,继续向下走。


    出了门左拐右拐,身形快到只有残影,走进了一条小巷子,扣了三声门,一停又一顿又扣了三声。


    一男子戴着全脸面具,将人迎了进来。


    “是金的还是玉的?”


    “玉的。”


    江茗回答道,声音听不出平仄。


    那男子又继续问道。


    “是玉髓,和田玉还是……”


    江茗直接打断他的话。


    “是血玉。”


    男子愣了一瞬间,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谁,诚惶诚恐带人走进了后院,只是院中有一口井,还有一颗树,并无多少东西显得空旷。


    他只是挪动那树皮,隐约能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树皮底下蠕动,顿时那铅白褶皱粗糙的树皮显得有些诡异。


    凭空出现了一卷漂亮的水帘,男子率先走了进去。江茗紧跟其后。


    阁内装修低调奢华,各种妖兽部位器官皮毛骨头雕成精致装饰品摆放在玻璃柜里,但隐约能窥见其中从前的威压,泛着森白的光泽。


    感觉周边都冷了几度。


    一个身着粉衫的女子笑吟吟迎了过来,手拿着把扇子,眉眼温婉,脸上并无伪装。


    她恭敬道。


    “请进。”


    将人迎进了一间屋子,陈设古朴精贵全然跟阜圭城这种地方没法联想在一起。


    屋内摆着一张长桌,两张椅子摆放在对面,上面码着整整齐齐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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