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996被震住:【宿主,你……】
燕知慢吞吞起身,神情自若,仿佛刚刚在人脸上倒酒的人不是他。
是对方先挑衅的!再说他也唱了歌当作赔罪。
燕知理直气壮,坚信自己一点错也没有。
【…对。】
系统996卡了秒,最后选择溺爱:【你做得很好,是对方自作自受。】
有统撑腰,燕知底气更足了。
与此同时陈最狼狈起身,他缓缓站直,酒液沿着棱角分明的下颌一滴滴落下。
音乐仍在响,喧闹嘈杂的舞池中男男女女动作停滞,看向中央的两人。
侍应生快步上前递给男人毛巾,神情含惧:“陈先生,您没事吧?”
陈最拿毛巾随意擦了擦,抬头,眉钉闪烁,那双冷而傲气的眼睛盯着燕知:“你就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什么?”
燕知无辜眨眼,想了想,尾音拉长:“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陈最扯扯唇,竟不知道要高兴还是要生气。
他还没说什么,某个不识趣的狗腿子冲上来,大喊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上沾了这么多酒?!”
紧接着视线一转,怒气冲冲朝燕知走过去:“就是你泼的吧?”
心里窃喜终于找到了机会献殷勤,狗腿子面上义愤填膺,声音愈发大:“陈少可是鸿泰集团的继承人、Y.J俱乐部的高级会员、京市陈家的独子!泼坏了你赔得起吗?!”
燕知被骤然加大的声音吼得飞机耳,他浅栗发耸搭,揉脸:“哦。”
狗腿子还想说些什么,陈最却看不下去,冷声:“闭嘴……”
“陈最,你想干什么?”
女人质问的声音响起,她走到燕知面前护住人,神情冰冷:“有什么不满冲我来,欺负我朋友干什么?没吃药犯病了?”
陈最愣住,下一秒就被气笑。
他寒声让那个看不清脸色的蠢货滚,紧接着看向女人,眉眼桀骜:“周伊澜,你看看我身上的酒再说话,谁欺负谁?”
“哈,要不是你强迫燕知上台他会这样吗?”
Oliver嗤笑,骂得毫不留情:“是你先犯贱,就别怪别人反击。”
“就是就是,简直太坏了!”
燕知立马附和,仿佛热心群众般跟着一起指指点点。
陈最骂不过,烦躁地“啧”一声,摸口袋想点根烟。
偏头却对上燕知漂亮澄明的眼睛,脑中莫名闪过那些被光影切割得凌乱、瑰丽的画面。对方眉眼灼人,弯腰靠近时心脏也被烫得刹那停滞。
他最终还是松手,没点烟:“……算了。”
陈最越过两人,锋利的眉骨压低,语气冷冽:“既然结束了那就走,平白让人看笑话。”
见此,Oliver诧异挑眉,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拉着燕知下了舞池。
她没有去吧台,而是往深处走,那里有一座专业电梯。
屏幕自动识别人脸,“滴”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燕知下意识跟着Oliver走进去,想到什么,出声:“你拿了花吗?就放在调酒师那里。”
“没关系,会有人送上来。”
Oliver本名叫周伊澜,八岁时就出国留学,前几年才回京市,因此她更习惯别人叫她的英文名。
周伊澜语气柔缓,方才对陈最竖起的尖刺全部收起来:“抱歉,是我没安排好,你有受伤吗?”
燕知摇头,“我没事。”
想到什么,他弯眸,唇边小尖牙狡黠:“有事的应该是他。”
周伊澜被燕知这副宛若捉弄人的猫似的样子逗笑,可笑意还没染上眉头,就彻底消失不见。
今天她难得约到Y.J视野最好的包间,结果碰上季家那位的接风宴。被按着参加不说,还总拉着她聊些莫名其妙的事,连发消息的空闲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压不住脾气时,却骤然透过包厢的玻璃看见舞池中央燕知将陈最推倒,然后把酒洒在男人脸上。
周伊澜脸色骤变,正要下去护人,偏头却见季家那位指节抵着玻璃上燕知的身影,蓝眸满含兴味:“你认识他吗?”
对方笑,“既然是朋友,那就带上来一起聚聚。你说是吧,周小姐?”
……
电梯到达,周伊澜深吸口气,强笑:“走吧,知知。”
燕知应好,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周伊澜就带着他来到一扇门前。而即将开门之际,她偏头,声音很轻:“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燕知疑惑,想开口询问,却顺着打开的门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
——一双熟悉的、深邃如海的蓝色眼睛。
【滴——检测到主角攻二,请注意!】
*
Y.J将所有人分三六九等,相比非会员,会员享有最高级别的服务、拥有各种特权。可即便是会员之间也有等级之分,其中季家就位于等级的金字塔尖。
此时,季京野懒散地靠坐在皮质沙发上,看门口的燕知。
黑色木桌上摆放着各类价值上万乃至百万的名贵红酒,他随意倒了一杯,慢条斯理开口:“不过来坐坐吗?”
闻此,原本正笑谈着的二代们霎时间停住声音,神情讶然看向门。
燕知眼尾浑圆,被盯得炸毛:“!”
没等他反应过来,身旁的周伊澜握住他的手走到较远的沙发坐下。
她面色发白,但还是笑着安抚:“别担心,我会保护你。”
燕知愣住,长睫翘起笑得灿烂:“好。”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周伊澜脸色那么差,就像看见什么极为恐怖的怪物般,手指焦急地扣着掌心。
燕知思索,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他狗狗祟祟偏头想看看。
在看过去那瞬对方就察觉到,倦懒的蓝眸同他对视,“嗯?”
嗓音低哑,显出冷感的风流。
燕知面不改色,假装自己是在看墙上的画,停了几秒才收回视线。
他突然想起自己哪碰见过对方了。
醉酒后零散的记忆中男人神情散漫,似乎在和裴以鹤说些什么。
还有那句。
——“毕竟算起来,我也算裴以鹤的朋友。”
燕知脑袋上缓缓地亮起一个灯泡,他知道了,对方就是剧情里那个为了争抢池余和裴以鹤大打出手的好友!
想清楚后,燕知立马呼唤系统,语气欢快:“是吧是吧?”
【……这么分析也对。】
机械音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你只要记得离他们远点就行。】
燕知自信仰脸:“我肯定离远点!”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是推理天才的快乐中时,季京野那边却是另一个画风。
“哥,你喜欢他?”
樊叙白似有所指地看了看一旁的燕知,语气迟疑:“你不是说恋爱脑狗都不吃吗,难道你也被那谁传染了?”
季京野唇角弧度拉平:“少说这些不带脑子的蠢话,我要吐了。”
很好,还是他那个熟悉又刻薄的野哥。
樊叙白松了口气,想起什么,神情复杂地开始唏嘘,“要我说,裴以鹤那个前男友还挺可怜的。”
早在几天前,京市上流阶层便知道了裴以鹤分手并移情别恋的事情。
那场轰轰烈烈的六年恋爱实在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最开始樊叙白以为是谣言,费了好大劲问了裴以鹤的秘书才得知是真的。
裴以鹤竟然真地舍得跟他那宝贝对象分手,而且还移情别恋了一个完全不起眼的人!
樊叙白啧啧感叹:“话说谈了六年的那个到现在还不知道裴以鹤的真实身份吧?新人在最开始就知道了,渣男啊!”
季京野语气散漫:“不一定。”
樊叙白微愣,但很快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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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出什么,神情震惊:“裴以鹤把公司送人了?!”
“嗯。”
季京野指节轻点桌面,想到这几天裴家的变动,笑讽:“卓源的股份也差不多能抵一家上市公司,他倒是大方。”
樊叙白倒吸一口凉气,喃喃:“我累死累活干一年都比不上人家的零头……”
对此季京野神情淡淡,比起纠结裴以鹤到底爱谁,他更喜欢看乐子。
思索几秒,季京野给俱乐部经理发了条消息,把某个侍应生喊上来。
紧接着他拍掌,懒洋洋开口:“单纯的喝酒聊天未免太无聊,正好樊叙白想了个游戏能热热场子。”
季京野看向某个方向,“你觉得怎么样?”
察觉到视线,燕知下意识看过去,却见男人蓝眸深邃带笑看他。
燕知歪头:“?”
欸,是在问我吗?
他眉眼迟疑地打量周围,见那些二代们已经兴致勃勃地围过来,有几个爱玩的甚至直接问樊叙白:“想玩游戏早说啊,我们又不会笑你。玩什么?”
被迫想玩游戏的樊叙白:“啊?”
他一边敷衍,一边疯狂给季京野递眼神。
哥,你是我的哥!你得先跟我通气我才能知道你想干什么啊!
完全无视樊叙白的崩溃,季京野神情懒懒,始终看燕知:“怎么样,想玩吗?”
燕知则眨眨眼,看身旁的周伊澜:“你想玩吗?”
周伊澜蹙眉,想要开口拒绝,男人便淡淡瞥了她一眼。
刹那间那句“不”哽在喉咙口,她张嘴又闭嘴,还是同意了:“……玩。”
-
国王游戏,按人数随机抽取扑克牌。抽到大王者即为“国王”,需亮牌,其他人隐藏自己的牌号,等到国王下达命令后被叫到号码的玩家必须亮明自己的号码并执行国王的命令,倘若失败,则需各自饮酒三杯。
刚开始众人还端着架子,即便抽到国王牌下的命令也极为小儿科。
直到某次樊叙白当国王,怨气极重的他直接暴言:“2号公主抱5号三分钟。”
恰好被点名的两位都是男性,众人瞬间笑起来,而在起哄中两人公主抱还没坚持一分钟便双双落败,喜得三杯酒。
于是往后的惩罚都愈发跌破下限。
坐在角落里当蘑菇的燕知深刻谴责这种行为,紧接着便在每任国王发布命令的时候暗戳戳拱火:
“感觉没有上一个命令有意思耶。”
“要不然互念游览记录吧,肯定很好玩。”
“好天才的想法,你简直太厉害了!”
几个少爷小姐被哄得找不着北,结果因为下的命令太刁钻都喝了好几轮酒。
机械音出声:【收敛点,要是抽到你可别哭。】
闻此,燕知卷翘长睫低垂,瞳仁湿漉漉的:“你忍心看我被惩罚吗。”
系统996:【……】
燕知:“真的忍心吗qwq。”
【最后一次。】系统996妥协,它强调:【我的算法不是每次都准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燕知乖巧地点头应好,下一秒就化身邪恶小狗撺掇国王下达了“8号坐在1号腿上表白30秒”的命令。
他悠哉悠哉准备在角落看热闹,却发现桌上的其他人都没动作。
气氛安静,没人主动站出来。
“8号和1号是谁?”
拿到国王牌的二代吊儿郎当地催促:“游戏而已,别玩不起啊。”
……等等。
燕知突然想起由于前几次有系统帮忙作弊,到现在他都没翻看过卡牌。
大事不妙!!!
燕知不死心,试图挣扎地缓慢掀起桌上扑克牌的一个小角,狗狗眼期待地看回去。
然后狠狠闭眼。
——难怪其他人没动,原来“8号”是他呀。
燕知失去颜色,啪叽一声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