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把天空染成橘红与靛蓝交织的调色盘。远处的海浪泛着金红的光,每一次拍打礁石都碎成一片流动的碎金。
梨砚和桃楠并肩坐在礁石上,谁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没入海平线,直到天边只剩下淡淡的余晖。
“该回去了。”梨砚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粒,夕阳的暖意还残留在礁石上,带着海水的潮气。
桃楠点点头,把海星小心放回水洼,又仔细收好几只最漂亮的贝壳,才抱着布袋跟上他的脚步。
小船划回码头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椰林的影子在沙滩上拉得很长,海鸟归巢的翅膀声掠过头顶。
梨砚发动车子时,仪表盘的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亮起柔和的蓝。
土路颠簸依旧,两旁的椰林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只有远处海面偶尔闪过渔船的灯火。
桃楠靠在副驾驶座上,大概是忙了一天,累坏了,没过多久就歪着头睡着了,呼吸轻轻落在车窗上。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低鸣和轮胎碾过石子的轻响。
梨砚的目光偶尔扫过副驾,桃楠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还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起初很淡,像晚风拂过桃林的清香,随着桃楠呼吸渐渐平稳,那股甜味越来越清晰,带着Omega信息素特有的柔软暖意,悄悄钻进梨砚的鼻腔。
是桃楠的信息素。
梨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这味道太勾人,像午后那杯带着甜味的椰子水,又像浅滩上被阳光晒暖的贝壳,让他的腺体不自觉地发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体内翻涌,以往这种时候,后颈的腺体总会传来熟悉的酸痛感,像被无形的线绷紧,可今天…………
梨砚微微蹙眉,试着放缓呼吸,专注地感受体内的信息素流动。
那股属于Alpha的气息确实在溢出,顺着呼吸散落在车厢里,与桃楠的桃花香缠绕在一起,却没有以往那种失控的灼热和酸痛。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信息素的走向,像被驯服的海浪,温顺地跟着他的意识起伏。
他竟然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这个发现让梨砚心头一震,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以往每次信息素波动,后颈的酸痛都让他难以忍受,必须靠抑制剂才能平复,可此刻,只有腺体微微的发热,还有与桃楠信息素交融时的暖意。
他侧头看了眼熟睡的桃楠,对方似乎完全没察觉信息素的溢出,只是睡得更安稳了些,头轻轻靠向座椅靠背,发丝蹭到了颈后的阻隔贴。
大概是颠簸的车程、安静的夜色,还有身边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才会卸下防备,连信息素都变得这样肆无忌惮。
梨砚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平稳地驶过坑洼路段。
车厢里的两种信息素慢慢交融,桃花的甜软裹着海风的清冽,在昏暗的空间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着那股桃花香,像海浪轻拍礁石,带着克制的温柔。
后颈的腺体没有酸痛,只有一种陌生的、微微发麻的暖意。
梨砚望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土路,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或许是这片海,或许是身边的人,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那道束缚已久的枷锁。
车子驶回城区时,路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透过车窗落在桃楠脸上。
梨砚轻轻按下车窗,让晚风吹散一点过于浓郁的信息素,然后放缓车速,在别墅楼下停稳。
他没有立刻叫醒桃楠,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车厢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香,混着海风的气息,
梨砚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后颈的暖意还在,那是信息素平稳流动的证明,也是这个夜晚最意外的礼物。
梨砚刚解开安全带,就听见别墅方向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还夹杂着救护车的鸣笛声。
怎么这么吵?
他皱了皱眉,推开车门时,晚风卷着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止有消毒水味,还有各种信息素混合的驳杂气息,其中一股浓郁的花香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桃楠被吵醒,揉着眼睛推开车门,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清醒过来。
别墅门口围了不少人,几个穿着节目组制服的工作人员正焦急地往救护车上搬东西,闪烁的红光映得周围人影晃动,地上还散落着没来得及收拾的拍摄器材。
“时夏!南阳!”桃楠在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拉着梨砚快步挤过去。
时夏正踮着脚往救护车那边张望,南阳靠在墙上揉着太阳穴,甜橙橙举着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看见桃楠立马跑了过来:“你们可回来了,刚才吓死我了。”
“出什么事了?救护车怎么来了?”桃楠追问。
南阳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疲惫:“节目组今天去岛上打卡点拍素材,回来的时候那个叫林薇薇的Omega艺人突然发情期提前了,随身带的抑制剂刚好用完,信息素乱得厉害,只能赶紧送医院。”
他指了指救护车,“刚上车,准备走了。”
桃楠点点头,鼻尖却忽然捕捉到那股过于浓郁的花香信息素,正是从救护车方向飘来的。
他下意识问道:“秦尤呢?你们看到他了吗?他对花香型信息素过敏。”
时夏愣了愣:“秦尤?刚才还在院子里,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走的。”南阳也摇头:“没看见,可能回房间了?”
“不对!”甜橙橙突然指着斜对面的酒馆,“那不是秦尤吗?他那头粉毛我不会认错的。”
桃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酒馆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人半扶半抱着。
他拨开人群就跑过去,梨砚紧随其后。可越靠近,他脚步越慢,最后彻底顿在原地,扶着秦尤的人,竟然是酒馆里那个银发及肩的调酒师Omega。
上次来喝酒时见过对方,指尖夹着酒杯的样子冷淡又疏离,此刻却正低头看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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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眉头紧锁。
而秦尤的状态显然很糟糕,脸上和脖颈间布满了红疹,呼吸急促,意识模糊地靠在调酒师怀里,双手还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臂,脑袋一个劲往人家颈侧蹭,像是在寻找什么慰藉,连带着信息素都变得焦躁不安。
“他怎么回事?”桃楠跑上前问。
银发调酒师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身后的梨砚,语气还算镇定:“过敏反应,刚才在酒馆突然喘不上气,我扶他出来透气。”
他顿了顿,抬手轻轻拍了拍秦尤的背,“我是他前男友,江屿。我知道怎么照顾他,你们能带我去他房间拿药吗?”
秦尤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含糊地哼唧了一声,抓着江屿的手更紧了,鼻尖在他颈侧腺体附近蹭来蹭去,像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
江屿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桃楠重复道:“他房间应该有备用的抗过敏药,麻烦你们了。”
桃楠赶紧拿过梨砚找协会要来的备用钥匙打开秦尤的房门,江屿半扶半抱着人踉跄着进去,刚把秦尤放在沙发上。
对方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拽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鼻尖还在他颈侧乱蹭。
“我去拿药。”桃楠说着就要往卧室走,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闷响吓了一跳。
回头时正看见秦尤猛地翻身把江屿按在沙发上,大概是过敏让他意识混乱,动作带着股蛮劲,江屿闷哼一声,伸手去推他:“秦尤,清醒点!”
可秦尤像是没听见,脑袋埋在江屿颈窝,呼吸滚烫地喷在皮肤上,下一秒竟低头咬在了对方的肩窝处。
“嘶……你轻点!”江屿疼得倒吸口冷气,抬手想去掰他的下巴,两人在沙发上扭了几下,外套都蹭到了地上,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压抑的低吼声。
门外的几人听得面面相觑,甜橙橙举着手机的手都僵住了,小声嘀咕:“这……这是在打架还是……”
南阳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前男友这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时夏赶紧捂住他的嘴,朝门内喊:“需要帮忙吗?”
里面的打斗声突然停了,几秒后传来江屿带着喘息的声音:“没事,药在床头柜第一层抽屉,帮我递进来。”
桃楠赶紧冲进卧室找到药盒,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拉扯的声音,江屿打开门时衣领歪着,肩窝处隐约能看见牙印,秦尤则像只被顺毛的猫,乖乖靠在他怀里,只是还在小声哼唧,脸上的红疹似乎淡了些。
“麻烦了。”江屿接过药盒,指尖有些发红,估计是刚才挣扎时被抓的,“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动静。众人站在走廊里,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甜橙橙率先打破沉默,压低声音兴奋道:“啧啧,信息量太大了。”
南阳摸着下巴点头:“难怪秦尤总往酒馆跑,原来是旧情复燃?”
桃楠没接话,转头看向梨砚,对方正望着紧闭的房门,眉头微蹙,见他看来,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