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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待遇已大不相同

作者:太阳哥731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刘三彻底懵了,他张大了嘴,呆若木鸡地看着暴怒的魏成,脑子里一片空白。\午·4·墈·书^ ?醉.辛′蟑+踕/更^歆¨快_


    这……这是怎么了?


    前一刻不还是“小崽子”、“碍眼”吗?怎么一转眼就成“文曲星”了?


    魏成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墙边,一把扯下挂着的牛皮鞭子,转身就朝刘三劈头盖脸地抽了过去。


    “啪!”


    清脆的鞭声撕裂了空气,刘三“嗷”地一声惨叫,背上瞬间裂开一道血口子。


    “我让你自作主张!我让你有眼无珠!”


    “啪!啪!啪!”


    魏成像是疯了一样,一鞭接着一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鞭子带着风声,每一次落下都在刘三身上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刘三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哀嚎、求饶,声音凄厉得像是杀猪。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魏成首抽得自己气喘吁吁,这才扔了鞭子,犹不解气地踹了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刘三一脚,啐了一口唾沫:“没用的东西!滚!”


    然后,他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快步走向后院。


    柴房的门虚掩着,一股寒气从门缝里钻出来。-q+s\b!r,e¢a¨d,.¢c/o+m·


    魏成推开门,只见小小的范钰被粗麻绳反绑着双手,蜷缩在墙角的一堆枯柴上。


    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旧衣,小脸冻得发青,嘴唇发紫,那双本该灵活写字的手,此刻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冻得像两根胡萝卜,僵硬而红肿。


    魏成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这疼惜无关父爱,纯粹是一个商人看到自己最珍贵的货物遭到了损坏时的愤怒和惊慌。


    这双手要是废了,他所有的算盘就全都落空了!


    “钰儿!我的好钰儿!”


    魏成一个箭步冲过去,小心翼翼地解开范钰身上的麻绳。


    “是爹爹不好,是爹爹没看好下人,让你受委屈了!你看看,这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他将范钰冰冷的小手揣进自己温暖的怀里,不停地哈着热气,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僵硬的皮肉。


    范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自己以前可没少被欺负,倒没见过魏成给自己出气。


    现在只不过是展露一点点天赋,对方就换了个嘴脸。


    权利,真是世界上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东西。


    “爹爹己经给你出气了,”魏成一边揉搓着范钰的手,一边柔声说道,“那个不开眼的狗奴才,爹爹己经用鞭子狠狠抽过他了!以后在这府里,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他见范钰不说话,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道:


    “对了,你娘病得重,爹爹心里也惦记着呢。,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刚才我己经让厨房熬了上好的人参汤,亲自给你娘送过去!走,爹爹带你一起去看看你娘亲。”


    说着,他便拉起范钰,不由分说地朝着柳氏居住的那个破败角落走去。


    ……


    柳氏和范钰之前住的地方,说是房间,其实和下人房的大通铺没什么区别。


    就在院子最偏僻的角落,一间矮小潮湿的耳房,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屋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床又薄又旧的被子,散发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此刻,柳氏正躺在床上,因为高烧而浑身滚烫,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里不住地呢喃着胡话。


    “钰儿……我的钰儿……”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柳氏被惊得一个激灵,挣扎着想坐起来,当她看清来人是魏成时,整个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在这个家里,魏成是高高在上的老爷,是天。


    他从来不会踏足自己这个肮脏的角落,除非……除非是自己或者钰儿犯了什么大错,他要来发落。


    尤其是当她看到魏成手里还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药碗时,一股灭顶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这是……这是要赶自己走了吗?


    是了,自己病得这么重,请医问药都要花钱,自己这个没用的身子,早就成了他的累赘。


    他这是……亲自端来了“送行汤”吗?


    柳氏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她连滚带爬地翻下床,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就跪在了冰冷的地上,不停地对着魏成磕头,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老爷!老爷饶命啊!”


    “妾身知道自己身子不争气,给老爷添麻烦了!妾身……妾身可以走!妾身这就走!求求您,求求您让钰儿留下!”


    “他还这么小,要是跟着我……他怎么活啊!求您发发慈悲,看在……看在妾身伺候过您一场的份上,给他一口饭吃,让他活下去……”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她可以死,可以去任何地方,但她的钰儿不能没有着落。


    魏成被她这副模样弄得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


    他端着药碗,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女人。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皱着眉头呵斥道,“谁说要赶你走了?这是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熬的补药!还不快起来喝了!”


    柳氏被他吼得一哆嗦,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补药?他……他会给自己熬补药?


    自从自己容颜渐衰,性子又懦弱,不得他欢心之后,别说补药,就是多吃一碗饭都要看大房和下人们的脸色,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打骂。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的范钰走上前,轻轻扶住了自己母亲颤抖的身体。


    “娘,起来吧。爹爹是好意。”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柳氏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魏成。


    魏成也有些不自在,他将药碗递到柳氏嘴边,语气生硬地说道:“喝吧。”


    温热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一丝苦涩和人参的甘甜,暖意瞬间传遍了西肢百骸。


    柳氏捧着碗,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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