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景时说出的字字句句砸进耳朵,无限缠绕着,像有妖魔在张牙舞爪。
鹿芩看着他飞快一张一合的唇,以及逐渐涨红的脸。
小爷谁也不要,就只要你……小爷明媒正娶你过门,你生是小爷的人,死是小爷的鬼,埋你也得跟小爷埋一起……
“夫君。”眼看他情绪激动,鹿芩用娇软的语气小声道,“不离不离,不纳不纳,我心里只有夫君,往后夫君心里也只能有我,我们天下第一好。”
“……”正吐连珠炮的郝景时顿了顿,这才意识到自己着了她的道,气急之下吐露了真心话。
他咳了一声,瞬间没了脾气,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慢慢抽回,缓和道,“你休息吧,小爷先去医馆了。”
鹿芩惋惜道:“夫君也不多陪陪我吗?”
郝景时起身:“晚上、晚上再说。”
“夫君今晚回府睡吗?”
“……嗯。”
郝景时说着像逃似的往门口跑,随后又找回面子似的,扭头道。
“不许再提和离的事,否则小爷、小爷让你下不去床,只能呆在郝府,想走也走不了。”
“……”
好一个下不去床。
鹿芩瞬间想歪了,觉得害臊,忍不住扯了扯被子。
再一看,郝景时已经离开了,菱儿正端了熬好的药进来,见她眼神直勾勾的,以为她是有心事,便走过去宽慰她。
鹿芩神思飘忽地接过菱儿递过来的玉碗,一口气喝干了药,竟不觉得苦。
待到菱儿离开时,她摸着被子上的余温,耳根泛起潮红。
郝景时说只要她……
死也要埋一起……
不许再提和离……
还要让她下不去床……
……
鹿芩就这么想入非非地等到天黑。
晚间凉风习习,小院里一片安宁,细听远处有轻轻的脚步声音。
鹿芩用枕头垫着后背靠在床头,时不时望一望歪头,等着郝景时回来。
但郝景时一直没有来,她等着等着觉得头疼,便躺下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着睡着,即将入梦时,她忽然感觉有一双冰凉的大手伸进了被窝里,环住她的腰。
“夫人怎么先睡了?不是说等着吗?”
耳畔吹过带着热气的低语。
鹿芩激灵了一下,醒了几分,嘟囔道:“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什么?”郝景时哑着嗓子,猛地抱紧她,“小爷哪儿也没去,一直在你身边啊。”
说到这,他迫不及待地将她翻身,和她面对而卧,双唇覆上她的唇。
鹿芩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郝景时的脸庞模糊地在眼前闪过,很不真实。
起初他的吻温和如春,手指像一条游鱼一样灵活,将她的碎发掖在耳后,又顺势往后落下去。
随后,他开始变得贪婪,一股脑地将她压在身下,吻得越来越深,像重重敲下的鼓点一样密集又疯狂。
鹿芩双手僵硬地抵着他的胸膛,无法动弹,良久才回过神来,迎合着他。
唇瓣在依偎时濡湿,像初冬的雪水渗透过房檐,天地宛若合一,将他们二人紧紧融在一起,其余一切都变得虚无缥缈。
不似那晚偷亲的青涩温柔,反而很莽撞。
但是的确如她所愿,光明正大的,亲了个够。
鹿芩闭上眼。
纠缠许久后。
银丝断,气息犹缠。
她睁开眼,郝景时抵着她的额头,一言不发,但双眼已然微微泛红,犹如被激起了狩猎的欲望的猛兽。
被他这么死死盯着,鹿芩有些红了脸,胸口低低地起伏,边换气边小声地说:“你急什么……”
郝景时这回倒是不面红耳赤的了,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顺势埋头在她的颈窝,说话时慢慢喷着热气,两唇蹭的她心里发麻。
“哪里急了,小爷好一阵子没回府了,不能和夫人亲热一下吗?”
鹿芩听后,感觉浑身通通都烧了起来,一阵滚烫。
见她打了个颤,郝景时笑了一声,手指从她脸颊划过。
他直言道:“夫人,害怕也没用,小爷喜欢你,心里有你,就想得到你,就算你对小爷的感情是假的,你也得受着,谁让你骗小爷动了感情,你就得负责。”
“不是要和离吗,小爷就让你离不了郝家。”
说话间,游鱼不安分地溜进了缝隙,在丝绸下十分缓慢地打着滑。
他又重新吻她。
夜色糊了眼,鹿芩看不真切郝景时的脸,只觉得他似乎翘着唇,坏坏地在笑。
游鱼悠闲地绕了一圈后,开始奔向渴望已久的潭水中,它大胆地闯过了迷雾,朝最隐秘的深处钻进去了。
鹿芩呼吸一滞。
随即听见郝景时在她耳边喃喃:“夫人,我想听真话,你心里也有我对吧。”
鹿芩闭了眼:“嗯。”
得了肯定的回答,郝景时十分欣喜,顶着她的鼻尖又紧追着道:“那你亲口说,说你喜欢我,爱我,今生都不会离开我。”
鹿芩被他吹的头皮一麻,这真不像郝景时,郝景时那个急性子,怎么会像魅魔似的,说话带着一种拉扯暧昧的调调。
她正沉默酝酿时,身下的鱼儿似乎是得了水,欢快起来,摆动的更烈了。
不过有人比鱼儿更渴望:“说啊。”
鹿芩跟着浑身一紧,思绪一下子被拽回来,颤颤巍巍地缩了缩肩膀。
“爱……爱你……”
“今生……都不会……离开你……”
郝景时见状笑道:“夫人,你害羞什么,平日里撒娇斗嘴,不是挺厉害的吗?”
鹿芩眉头颤了颤,还不等她说话,郝景时便抽开了手,湿润的手指拽住她的衣裳。
随之而来的,是撕扯的声音。
郝景时撕开了她的寝衣,与她相拥。
怀里白皙的人儿下意识蜷缩了一下,此刻像熟透的虾子,面色泛红,肉质软弹,食之美味。
旖旎之中,鹿芩下意识去抓床边的纱帘,不想却抓到一缕别的东西,再一看,是郝景时不知何时披散开来,垂落至床边的长发。
郝景时似乎是察觉了,又在她耳边低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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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笑一下,让她觉得又痒又热。
好热好热好热,不行了……
鹿芩感觉体温爆表,就要炸开花时,猛地一睁眼——
天色蒙蒙亮,泛着从夜渡至白昼的朦胧微光,耳畔安静如鸡。
床边空荡荡的,郝景时并没有在她身侧。
鹿芩弹坐起来,床帘随着荡悠了一下。
她茫然了好半天,诧异地摸摸滚烫的脸蛋,又向下摸到了完好的寝衣。
刚刚……居然是个梦吗?
她、她梦见和郝景时……?
苍、苍天啊!
鹿芩霎时间觉得头上要腾出热气来了,随手将床帘拉开透气。
菱儿正靠在床尾守着她,似睡非睡的,听到动静,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连忙回过头。
“少夫人。”她揉揉眼睛,“您怎么醒了?”
乍然见了菱儿,鹿芩觉得心虚,好像刚刚那梦被菱儿亲眼看见了似的:“呃……没事,热醒了……”
菱儿歪了下头,这几天气温骤降,快要入冬了,少夫人居然还热醒了?
“就是就是……”鹿芩又欲盖弥彰地解释,“刚刚梦魇了……有点受惊。”
“哦。”菱儿听后笑了笑道,“您这是思虑过多导致的吧,您就放心养伤,衣铺那边,少爷已经安顿好了,这事定会有个结果的。”
鹿芩听后眨吧眨吧眼睛,终于从梦里抽离出来了。
其实她压根不会思虑过度的,她坚信无论何事都总会有办法,更何况,反正坏事不是她干的,时日还长,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但菱儿这么一说,她不由得想象了一下郝景时“安顿”受害者的样子,真有点担忧了:“他不会是去跟人干架了吧?”
“那倒没有。”菱儿被她的表情逗笑,给她解释起来龙去脉,“少爷是去将那起疹子的孩子治好了,没收银两,还带了咱们家的衣裳给孩子穿,说如果孩子再有不适,就登门找他。”
“没过两天,那户人家就带了许多补品来登门致歉。大汉说,孩子穿了咱们的衣裳后并无不适,他自知自己闹事伤了您,又误会了少爷,十分愧疚,所以要做您的小弟,给咱们的衣铺打杂,帮您揪出真凶。这不,这两日他正忙着带人四处寻您兄长呢。”
“小……小弟?”那个抄刀的大汉?
鹿芩哭笑不得,他分明都能当她爹了吧!
她扶额:“好好好……解决了就好……对了,夫君呢,自打昨天晌午过后就没见他。他昨晚来过吗?”
“没有,少爷昨儿吃过晌午饭以后被老夫人留下说话,然后奴婢就没再留意了。”菱儿道,“最近他倒是常回府里守着您,看样子是不和您怄气了,您若是想见,奴婢这就去寻他。”
菱儿说着就要起身,鹿芩见状赶紧喊住了她。
一想到刚刚那场缠绵悱恻的梦,她就脸红心跳的,哪还能直面郝景时。
“罢了罢了,别喊他来了,等到了用早膳的时辰,自然就见到了。”鹿芩又将头缩了回去,揪了揪被子一角道,“你悄悄去打听打听他昨晚回府了没,都去哪儿了。”
“是。”菱儿弯弯眼睛,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