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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

作者:今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岑苓疼得浑身颤抖,在头皮的拉扯下,他被迫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洗手池里放着他泡脏衣服的水盆,但此时水盆里有一条不属于他的黑色内裤,与他换下来的脏衣服缠在一起,露出的内裤边上印有几个英文字符,正是江拓野常穿的内裤品牌。


    “不是我!”岑苓几乎立即否认,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刚才明明只把自己换下来的衣服泡在了盆里,怎么吹了个头回来,江拓野的内裤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剧情的强制性又在作祟?


    岑苓试图解释:“我只洗了自己的衣服——”


    “还说不是你?偷野哥的内裤还带去洗澡,谁知道你把它做了什么!”唐遣打断了岑苓的话,死死抓着他的头发,力道大的仿佛要把他头皮扯下来,“天天画别人裸体,还偷画野哥,真他妈恶心!”


    岑苓被迫仰起头,这才看道了宿舍里的情形。


    周铭寻不知何时拿到了他的画板,正一张张翻看夹层里的画作,其中有许多张各种形态的人体画,此时被翻乱了,好几张都掉到了地上,被他踩在了脚下。而江拓野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张裸体上半身男性人像,画中的人物虽未画脸,但锁骨处的火焰形胎记与江拓野身上的胎记位置形状都一模一样。


    江拓野低头看着手里的画,并不能看到他是什么表情。


    岑苓猛地挣扎起来,但他头发被人抓在手里,动作太大反而会拽得头皮生疼。


    情急之下,他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向了身后的唐遣的脚。


    “啊!你他妈——”唐遣痛呼一声,手上的力道顿时松了。


    岑苓顾不得疼痛,快步走向周铭寻,从他手里抢过了画板,再想夺回江拓野手里的画时,身体却像被控制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他抬眼对上了江拓野的双眸。


    那是一双极其冰冷的眼眸,而它们的主人那一瞬间释放出的信息素压的宿舍其他人都不敢再动作。


    江拓野死死攥着手里的画,低沉的声音里裹挟着隐隐怒意:“解释。”


    宿舍里气压凝重,静得可以听到窗外树叶摩挲的声响。


    岑苓对视上那双冷冽的眸子,记忆回溯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天。


    开学初他刚被调到新宿舍时,为了不打扰舍友,他总是选择在饭点宿舍人少的时候把原来宿舍的东西搬到新宿舍。


    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岑苓去原来的宿舍把最后一点琐碎的东西搬到了新宿舍。


    宿舍里没开灯,只有卫生间传来隐隐的水声。


    岑苓没想到这个时间点宿舍里竟然有人在洗澡,他快速把东西放好,正打算洗个手就去食堂,走到洗手池边时,旁边的卫生间门突然打开了。


    水汽氤氲中,江拓野光着上身走了出来,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贴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滑落,一路而下,腹肌分明却不显突兀,线条流畅而紧致,每一寸肌肤仿佛都经过了精心雕琢。他腰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一块浴巾,浴巾下的双腿笔直有力,全身散发着蓬勃的野性。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映照在这完美的躯体上,洒下一片光影,精准的比例配合丰富的明暗层次,犹如亲眼目睹雕塑活过来了一般。


    岑苓猛地遭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瞳孔不自觉地放大,视线锁在了江拓野锁骨上的朱红胎记上。


    空气中有些许焚烧松木后产生的气味,熏得岑苓脑袋发懵,一时间忘了反应。


    “抱歉,不知道你会回来。”江拓野看到岑苓也有些意外,走到柜子边拿了件T恤穿上,抬手随意地拨了拨头发,水珠四散,动作间透着一股慵懒与不羁。


    岑苓木讷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他喜欢画人体,甚至可以说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喜欢人体骨骼的结构,肌肉线条的走向,画过各式各样的人体,接r18漫画的活儿,也是因为他擅长这个领域。


    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如此完美的躯体,肩腰比例恰到好处,每一寸肌肉都像公式一般与骨骼完美贴合,近乎等比例复刻了大卫的石膏雕塑。


    那天离开宿舍后,岑苓直接奔去了画室,一直画到宿舍门禁前,才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展现在了纸上,甚至连锁骨的胎记也没落下。


    而此时,这幅画竟成了他“变态”行径的“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当作指控他的罪证。


    岑苓看着那张被江拓野攥在手中变了形的画,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我只是画画,没有别的想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江学长的内裤会在我的盆里,但我真的没偷东西!”


    但江拓野的眼神明显表明了他并不相信岑苓的说辞。


    岑苓此时可以确定这就是剧情的强制性在搞鬼,跟上次一样,他不会被任何人信任,不管他怎么解释,都只会越抹越黑。


    空气中的焦松味越来越浓烈,压得岑苓喘不过气来,头越来越昏,颈后也泛起了针扎一般的疼,在这样的环境中多呆一刻都是折磨。


    岑苓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从上一次撞到江拓野出浴时,闻到过疑似信息素的味道后,他就经常能闻到空气中的各种信息素气味,不过之前对他没什么影响就是了。


    但此时他闻到属于江拓野的焦松味信息素后,身体被压制得动弹不得,甚至连维持站立都很吃力,只能默默等待着下一秒也许会落在他身上的alpha暴怒的拳头。


    唐遣确实很想揍岑苓,刚才被踩的那一脚让他十分不爽,但江拓野没说话,他也拿不定主意,怒气冲冲地提议道:“野哥,他侵犯了你的肖像权,还偷东西!我们报警吧,他肯定还偷了别的东西!”


    “别报警!”岑苓真的有点慌了,“我们可以去调监控看,我这几天基本上都不呆在宿舍,或者你们不信的话可以翻我柜子。”


    上一次画擦边漫画被发现后学校已经警告过他了,但看在他专业成绩属于系里顶尖,是学校重点培养的美术系人才,那次就没再追究。


    但如果这次再发生类似的事件,学校肯定会严肃处理他,到时候会取消他大学期间获取奖学金的资格。


    他本来就缺钱,断不可失去这份奖学金。


    岑苓语无伦次地陷入了自证的陷阱,祈求地看向江拓野,“对不起,那画我不该画的,但是别报警,好吗?”


    江拓野紧紧捏着那幅画,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画也因此扭曲变形,他眼神冰冷锐利,仿佛要将眼前人刺穿,最终他强忍下怒气,咬着牙冷声道:“明晚之前,搬出去。”


    语毕,江拓野将手里的撕得稀碎,丢进了垃圾桶中,转身离开了宿舍。


    唐遣见江拓野离开了,也来不及再找岑苓麻烦,快步追了上去,临走前还放下狠话:“明天别让我们再看到你,否则你死定了!”


    宿舍里还剩下岑苓和周铭寻。


    周铭寻看了一出好戏,心情愉悦,他勾起嘴角:“要帮忙吗,我在A大附近有一处房产,看在是舍友的面子上给你打个五折,8000一个月怎么样?”


    岑苓生活拮据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周铭寻明面上帮忙,实则是为了羞辱岑苓。


    岑苓尚未从劫后余生中缓过来,没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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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应付他,只轻轻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找。”


    周铭寻毫不在意地耸耸肩,也起身离开了宿舍。


    终于,宿舍里只剩下了岑苓一人,空气中的浓郁的alpha气味随着三人的离开渐渐消散了。


    他终于能重新动弹了,腿脚一软,猛地跌落回了座椅里。


    对于能闻到信息素气味,以及这次后颈异常的疼痛,他有一些不好猜测,但不敢深想。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搬走,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岑苓第二天早上刚好没课,一大早他就向学校提交了退宿申请,也许是因为最近盗窃犯的传言,退宿申请当场就批了下来。


    岑苓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拎着行李箱走出了学校。


    其实刚知道自己的舍友是江拓野和周铭寻时,他就考虑过搬出去住,当时加过不少租房中介,也咨询过好几个出租房,但不是价格太高他负担不起,就是条件太差难以入住,最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次被赶出宿舍,也算顺应了他之前的想法,借此也能成功远离原剧情中的那几个人。


    岑苓只希望搬出去之后,生活能恢复正轨,不要再被卷入原剧情的纠葛中了。


    他综合考虑了下目前的形势和手头资金,最终决定租下了A大附近小区里一间由车库改造的一居室租房。


    这间房空间不大且雨季容易返潮,但租金便宜,只要600块一个月,还提供了基础家电,如果节约用水用电,以他目前每个月在网上接画赚的外快,勉强能负担得起。


    不过短时间内应该存不到钱了。


    但有得必有失,岑苓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岑苓收拾完屋子已经过了中午了,忙碌了一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吃,他饿得胃有些难受,在校门口随便吃了点便匆匆赶去了学校。


    他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了学校之后岑苓直奔校安保部,申请看小长假期间建筑系男生宿舍楼道的监控。


    调看监控事关其他同学的隐私,一致不对外开放,就算提交了调取监控的申请,也只能由校方的安保工作人员查看之后再告知申请人结果。


    不过这也够了。


    安保部的工作人员看到岑苓提交过来的申请,随口问道:“你也丢东西了?”又补充道,“今天早上来了三个alpha,火急火燎的,也说要看建筑系男生宿舍楼小长假期间的监控,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岑苓不语。


    工作人员也不在意,边登记边问:“你哪个宿舍的?”


    “329。”


    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又掀起眼皮来看他:“你跟早上那三人一个宿舍的?那怎么不跟他们一起来?”


    岑苓沉吟片刻,回道:“早上没空。”


    工作人员觉得一个宿舍分两批人来提交同一份申请,简直平白无故给他找活,不太满意道:“既然你舍友已经申请过了,我就不另外登记了,等有消息了会跟你舍友说的。”


    “那个……”岑苓犹豫了一下,“有消息了能另外告诉我一下吗,我搬出宿舍了。”


    工作人员瞬间懂了岑苓话外的意思,从旁边的资料里抽出早上的申请表,把岑苓的电话另抄了上去,并备注了要另外通知的小字:“知道了,到时候也会另外通知你一下的。”


    “谢谢了。”


    “同学之间要好好相处,有什么事道个歉,不要弄得那么极端。”


    岑苓不愿多说,敷衍地点了点头,再次谢过工作人员后离开了保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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