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叙的笑意虽然看起来是吊儿郎当的,但尚有淤伤的脸上却是微红的,注视着她的目光柔和而坚定。
君令仪一时失了神,怔怔地看着他,竟忘了手上拿着针线,一不小心戳到了自己的手指。
“哎呦!”她吃痛地叫了一声,低头看了看立即冒血的伤口,正要起来去厕所的水龙头冲洗,却也听到一声沙哑低沉的“哎呀!”自头顶传来。她抬头去看,便见容成叙捂住下巴,眯着一只眼睛,含糊道:“君小姐是练过铁头功么?”
君令仪这才意识到自己起身时撞到他的下巴了,她看他无奈的模样,竟莫名地觉得好笑,怼他道:“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过来,你不能越界,我的床你休想碰。”
容成叙似乎下巴被撞的同时不小心咬到舌头了,口齿不清道:“哦祖素嗓革你拿桑。”
君令仪一听,脑海里浮现出古装剧里柔弱女主做女红被针扎出血,霸道男主二话不说,把她受伤的手指立刻含在嘴里止血你侬我侬的画面。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把手藏起来,学着他的语调威胁道:“你过呐,哦揍你哦!”
容成叙乖乖地转身坐回去,但他一转身,腰际的刺青便又醒目地呈现在眼前。君令仪眼尖地发现自上次火灾后又有一个瓜熟了,那血红色的颜色让人觉得刺眼。她连自己的伤口都不管了,连忙叫住了他:“欸!你过来。”
容成叙又一次回头,不乐意道:“哦不叫欸。”
君令仪顾不上这些,道:“你过来背过身去,让我看清楚点。”
容成叙无奈地听从她的话。
君令仪靠近他,仔细观察他腰上的刺青。确实是有两个血红色的瓜。
她用手指戳了戳那血红色,刮不掉颜色,不是画上去的,是真的刺青。她点上他的腰,数着瓜的数量:“1234567,一共7个瓜?哈!葫芦娃吗?”她说着,开怀地唱起歌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
容成叙本来在她触碰他的腰时,神经紧绷,忽然听到她唱起了奇怪的歌谣,丝毫没有把触摸他的肌肤当回事,不禁有些懊恼,回过身来,咬字都清晰了,酸酸地道:“君小姐让我坦诚相见,却只是捉弄我,让我难堪,你待我何至于此。”
君令仪一怔,忙解释道:“呵呵,我哪有耍你,就是刚好七个瓜,忍不住就想起葫芦娃来。”
容成叙双眸一凛,道:“葫芦娃是何人?纠缠你的妖物?”
君令仪又是一愣,忍不住又笑了:“嗯,可能我们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至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你竟然不知道葫芦娃,这说出去谁信啊。”
容成叙抿紧了唇,落寞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回自己的“床”坐下。
君令仪倒没忘了正事,问他:“你为什么在背上纹了一根藤挂着七个葫芦,啊不,七个瓜啊?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容成叙回头瞟了眼那刺青,蹙起了剑眉,竟道:“不知,此刺青并非我找工匠雕的。”
君令仪意外极了,又问:“那有两个小瓜是红色的,你也不知怎么回事?”
容成叙摇了摇头。
君令仪觉得这瓜似曾相识,蓦地想起他的环状玉佩来,那玉佩内环挂的就是一个小瓜。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关联,忙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塑料袋,掏出了那断了的两掰玉佩,幸好当时玉佩的小瓜没有摔坏。她仔细端详了一会,断定这瓜和容成叙腰际上的瓜是同一个品种。
她疑惑地嘀咕道:“为什么玉佩上也有瓜?这瓜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容成叙抬起眼皮盯着她看了片刻,幽幽地道:“瓜瓞绵绵,世代昌盛。”
君令仪还是不解:“寓意康健长寿的意思?”
容成叙睨了她一眼,凉凉地道:“君小姐若非故意,那便是得了癔症,竟全然忘了你曾与我订亲,而此物便是你家镇北将军府的定亲信物。瓜瓞绵绵,寓意我们开枝散叶,人丁兴旺,家族绵延,世代昌盛。”
君令仪眨了眨眼,看来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象里,把她当成是任君,还把对任君的情感都转寄到她身上。不行,得打破他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摊开手掌示意他看玉佩,惋惜道:“可惜啦!玉佩都断了,也就是说你和人任小姐没缘分,开不了枝散不了叶,别痴心妄想了。”
容成叙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幽怨地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嚯,下了剂猛药,看来是奏效了,他开始反省自我了。
得知小瓜的寓意是美好的,君令仪便不再多想,拿起他的破烂T恤专心缝补起来,不消片刻,她便剪断线头,大功告成。
她把缝好的衣服抛回给他:“衣服接着,穿回去。”
容成叙身都没转,手一扬,T恤准确地落在了他的手掌上。他摊开来一看,两条如蜈蚣般的蜿蜒粗壮的黑色长条赫然爬于衣上。
他一脸愕然,禁不住回头调侃道:“我竟不知君小姐的女红如此之好!”
君令仪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高兴地道:“那是自然。”
“呵呵!君小姐缝得极好,下次莫要再缝了。”
嗯?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挖苦她么。
君令仪挑高了眉,道:“难道你是想让我给你绣上荷花,还是鸳鸯?”
容成叙却好心情地笑了:“那倒不必。”
君令仪从鼻子里哼出一句:“算你识相。”
容成叙无奈地笑了笑,穿上衣服,再去看她时,发现她垂着脑袋玩弄着那个叫手机的小匣子。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君小姐,我此次协助邱捕快捉拿了犯人,衙门都给我奖赏了,这算一个大赞吧?”
君令仪手指在手机上翻飞,头也不抬地敷衍道:“嗯,赞,给你点个超级大赞。”
容成叙来了劲头:“那我如今攒了两个大赞了,还有五个便能获得一部手机了。”
君令仪眼皮一跳,这才想起之前答应过他的什么集齐七个超级无敌大赞就可以给他买手机的鬼话!他竟然当真,他不傻谁傻!
行吧行吧,还有五个,还长着呢,先忽悠着吧,反正吃饭都成问题,买手机那是不可能的。
“之后也要像这次这样立了大功才能申请点赞哦!”她强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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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又好奇道,“欸,话又说回来,你是怎么个协助法?我看你白白嫩嫩,挑三拣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虽然一身腱子肉,但中看不中用啊,怎么能敌得过坏人呢?”
容成叙似乎就等她问起,闻言终于来了精神头似的双腿盘上,正襟危坐、情绪饱满地开始讲述起他的英雄事迹:
“我被送到救助站片刻后,来了人扎我手取走了许多血,敢伤本侯那厮自然也被本侯毒打了一顿,哼!”
估计是抽血验他有没有毛病,这不是重点。
“然后呢?”
“两日后,来了几个没眼睛的大汉欲抓本侯,也被本侯打了,他们打不过,便用独门暗器扎中了本侯,本侯便没了知觉……”
“等等!没眼睛也能打架和使用‘暗器’?”君令仪大惑不解。
“他们在眼睛前架了个黑色镜子,如此这般。”他说着,两只手握成圈放到双眼上。
嗨,就是戴着墨镜呗,连这个都不懂,认知障碍深度病症者也。
也就是来了人给他打了针镇静剂呗。也是,这人抽个血都暴打人无辜的护士,任谁都把他当神经病看待啦,给他镇静镇静也是应该的。
所以,到现在还没进入故事的主题啊……
君令仪催促道:“然后呢?坏人什么时候出现。”
“本侯转醒之时,发现俯卧在一张冰冷的百炼钢床上。”他定睛看了看她,莫名地又红了脸,继续道,“耳边模糊听见一名小娘子嘻嘻笑道:‘他长得真俊,老娘要留下他的种,你可先别弄死他。’”
哈!来了来了,有看头了!一个淫|娃想要把他霸王硬上弓,另一个人想要杀了他。硬上弓能理解,但为什么要杀他?
啊!邱Sir说过捣鼓的是非法人体器官移植窝点,还说他差点被割腰子。看来,他是已经躺在手术台上准备被人开刀了吧。
嘶——他可真命大,麻醉的情况下这都能逃走。
“本侯发现自己的躯体动惮不得,身上插了许多管子,双眼亦无法睁开,似有千斤重石压住,又似中了极厉害的妖法。本侯只好暗中调动体内真气,冲开丹田之浊气,挣开了这妖法,看清了所处之境。那是一个四壁纯白的小房屋,有两男一女戴着面具和手套在一旁忙碌地检查刀具。
“本侯不动声色屏息凝神观察四周,竟被那小娘子发现了,她过来讶异道:‘啊!麻醉没下够吗?他怎么醒了?’一男人看了看本侯身边那方方正正嘀嘀叫的妖物,道:‘没错,量管够,他现在动不了,再过十分钟他就能昏迷没感觉了,到时再动手。’那小娘子嘻嘻笑道:‘趁他还醒着,我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唉呀妈呀,就没见过这么俊的男人。’”
容成叙说到这,停下来瞄了她一眼,似乎在等她发表几句感言。
君令仪眨了眨眼,心领神会假意感叹道:“我家叙叙真是不容易呀!长得帅竟然是原罪,呜呜呜!好心疼哦!”
咳!正听得起劲,那女人到底是不是把他给啥啥啥了呀?具体步骤啊细节啊反应啊情绪啊啥的,都给本小姐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全都给细细讲来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