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寒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
双手也精准的推向白晦的耳边。
白晦没有忍住闷哼一声。
湿热的呼吸使得曲凌寒的耳后根有些痒。
白晦的力道有些大，曲凌寒终于把他推开，
“白晦？！怎么是你？”
念及他明日就要出征，曲凌寒想象中自己扇巴掌的画面并没有实现。
正想着，面前的白晦忽然要倒下。
曲凌寒连忙扶起他，把他扛在肩头。
“白晦，你醉了？”
曲凌寒轻轻拍打起白晦的后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算了算了，我扶你回去。”
曲凌寒猛然蓄力，耳边传来白晦飘渺的呼吸声。
狗男人，这么重…
曲凌寒踉踉跄跄的马上要把白晦扶到了床边，一个重心不稳，二人双双倒在床上。
“唔，狗男人，没事喝什么酒。”
曲凌寒敲打着自己的腰，正打算站起来。
“啊！”
却被白晦一把拉回到他身边。
曲凌寒自觉此刻身体的温度成正比例函数上升。
因为白晦这个冷艳大美人此刻离自己不到一厘米，
他的呼吸与她的心跳不过毫厘。
温暖，虚幻。
飘渺，不真实。
曲凌寒用手轻轻触碰白晦的鼻尖，
凉凉的…
“是不是冷了？我去给你盖上点被子吧。”
曲凌寒把白晦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开，准备起身去拿他的被褥。
“不要，别走。”
“疼，白晦，我疼！你别碰我。我不走。”
如果不是知道白晦对儿女情长根本没有心思，曲凌寒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装了。
“白晦，发生什么事儿了？”
曲凌寒把手覆在白晦的额头，轻轻往下抚摸。
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你会离开我吗？”
话音刚落，曲凌寒便怔住了。
清醒的白晦，铁定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回答我。”
白晦缓缓向曲凌寒靠近。
淡淡的檀香随着鼻息一起扑在曲凌寒身上。
“我…”
怎么不会离开呢，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曲凌寒话还没有说完，一片柔软的温热忽然覆盖上来。
曲凌寒还没有来得及挣脱，这个短暂的吻便结束了，她未反应过来，就被白晦揉进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
“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
“但是，不要离开我，好吗？”
白晦的话里带了些委屈，丝毫不带曾经的高傲。
甚至，有些是在压抑着自己的哽咽。
像个孩子。
只是就像他说的那样，曲凌寒不属于这里，她也不知道他心里会想些什么。
不知道，曾经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他从前在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
罢了，
“好...”
...
一夜过去，梦境悠然。
春日的风带着花香，吹拂在曲凌寒脸上。
不过因着春寒料峭，还是会有些冷。
“咳咳。”
曲凌寒从咳嗽中醒来。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率先映入眼帘。
朗目疏眉，已然褪去昨日脸上的潮红。
显得他有种身体力行，极具男性魅力的感觉。
昨日的种种忽然如潮水般袭来。
“咳咳。”
曲凌寒心里升起一种羞耻感。
忍不住的咳嗽。
她转过身，不想站这打扰白晦睡觉。
方才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肩上一沉。
“把衣服披上，别着凉了。”
洗去昨日的酒气，他身上檀香的厚重沉沉的袭来。
仿佛要将曲凌寒全部包裹起来。
曲凌寒有些不好意思，慌乱中把手放在肩上，假装调整肩上的衣服。
却碰上一小片冰凉。
…
是白晦的指尖。
大约一分钟过去。
白晦却丝毫没有把手挪开的意思。
曲凌寒只好慢慢的旋转自己的身体，直至和他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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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
唉，我不说了。
说话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去看他的唇。
曲凌寒低下头，脸色早已经和白府前几日贴上的春联一样红。
正当她犹豫无措时。
白晦的话如春风般传来。
“我将出城，此番不方便带你。”
“你的兰序阁将开业，定有人寻衅滋事，切记不要硬抗。”
“待我回京，一切再说。”
曲凌寒在心里控诉。
这个狗男人，昨晚的事儿，似乎早已经被他忘了个干净。
欲语泪先流啊！
…
晨光染透了整条街，石板发出踏踏的声响。
暖阳倾洒在将士们的铠甲上，发出消融的金光。
将他们的眉眼衬得愈发坚毅。
年轻的领率们调整的队伍。
终于，待白晦一声令下。
马蹄声渐起，大军随之出发。
人群的喧闹混着孩子的哭喊，曲凌寒离开了。
…
直至深夜，曲凌寒依旧在为明日开业做准备。
前些日子发出她派人发了些传单。
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婧儿正往花灯里装着灯谜。
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藏着一个谜。
尽管有些犹豫，她还是带着不确定的心态开口。
“小姐，我总感觉你有些变了？”
曲凌寒忙活的手忽然停止。
脑子里像是被放进了一斤石头。
很沉重…
曲凌寒其实是想告诉婧儿真相，只不过，任谁肯定也无法接受。
她面上带着无奈的微笑，
“哪里变了呢？”
话音刚落，曲凌寒便听到婧儿的答案。
“小姐，变得更勇敢了。”
曲凌寒继续手上的动作。
“嗯，我会变得更勇敢。”
“小姐，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的。”
曲凌寒想，或许婧儿早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只不过，两人都不愿意去戳穿。
戳穿了，看透了，反而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