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凌寒叫住白晦。
拉着他一起往前看。
“这?这是不是?”
曲凌寒声音里带着反问,显然已经有些确认了。
“是殿下。”
“另外那位,好像是陆姑娘。”
曲凌寒接上白晦的话。
两人就如同两座雕塑,眼瞧着刘子据对陆书语穷追不舍。
“不要再跟着我了!”
“烦死了,我都说了好几遍了,你不要喜欢我。我有喜欢的人。”
陆书语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连带着本人一起到了曲凌寒二人面前。
陆书语注意到了曲凌寒,脚步随之放停。
“好巧,凌寒。嗯…”
陆书语眼神扫过白晦。
这位是叫什么来着......
曲凌寒看出了陆书语的心里话。
立马凑近告诉她。
“书语,叫他白晦就行。”
尽管白晦换成了曲凌寒方才挑选的刻着梅花的面具,尖锐之气却没有变动分毫。
陆书语意思的笑了几下,心里有些恐惧,没有和白晦讲话。
“书语姑娘,你等等我。我没有坏心思的。”
没一会儿,刘子据便跟来了。
曲凌寒约莫着刘子据没有看到白晦,她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
小心挨打…
终于,在离白晦只有一米之距时。
刘子据眼底浮现出了白晦的轮廓。
“昭明哥,凌寒。你们也在这儿呢?”
白晦此刻眼神如鹰隼。
而刘子据,便是那个即将被捕的猎物。
刘子据不甘示弱的抬起下巴看向白晦。
“昭明哥,今日可是上元节。我玩的自在!”
“我自知今日是上元节,可天色已晚,人头攒动,如有恶人盯上你…”
白晦言犹未毕,就被刘子据打断。
“哎呀,知道了。你不要再唠叨了。”
白晦站在原处,似有万般话堵在喉中。
曲凌寒觉得,白晦应当是望子成龙,奈何刘子据不成器。
陆书语这边见刘子据在被训话。
便随意指了一个摊子。
“三位,那我?”
“先走啦!”
话毕,没有等他们反应,就提起裙摆,小跑离去了。
“昭明哥,你也太凶了吧,她都走了!”
刘子据满脸写着委屈。
“你属意她?”
“是。”
“你该知晓的,你的身份。你未来要做什么,你要比我清楚。”
刘子据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
…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曲凌寒觉得氛围有些尴尬。
便用手戳了戳白晦。
好想去玩啊。
刘子据忽然开口,
“昭明哥,后日,我应当没空送你出京。”
“你务必平安归来。”
等等?什么?
这两句话彻底打消了曲凌寒想要继续逛下去的心思。
“什么?!上战场吗?后日?”
“白晦,后日啊?怎么不早说。”
白晦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飘到曲凌寒的眼前,也带来了他的回答。
“咳,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啊,生与死啊。
“你不早说,我高低要给你准备点吃食,衣物呀。”
听闻古代战场会有传染病,曲凌寒心里有点发怵,连忙提醒白晦。
“你小心,勤换贴身衣物。”
“别喝河里的水。”
曲凌寒一片苦口婆心。
在刘子据眼里全是打情骂俏。
“喂,我还在呢。”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
“天太晚了,你快回去吧,不安全。”
“哦。”
白晦刚开始默不作声,看刘子据和曲凌寒又要聊起来的时候忽然开口。
“可要人护送?”
“不必!”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觉自己也不是什么很需要保护的娇贵之人。
刘子据莫名的心里有些不满。
话罢,便头也不回的扭头走了。
这孩子,真是。
算了,算了。
我们继续!
曲凌寒靠向白晦,
“走啦。”
话音刚落,一阵轰隆声传来。带着琳琅满目闪烁的灯光。
“是舞狮诶!”
说实话,曲凌寒并没有怎么去细究过鎏朝的历史。
突如其来的舞狮还真是给了她一个惊喜。
毕竟在两千年后,她只在电视里见过这个活动。
舞狮,花车,络绎不绝。
“快点,白晦。”
曲凌寒小跑着走到离花车更近的街道。
白晦手提着刚刚猜灯谜拿到的花灯,跟随在曲凌寒身后。
一路上,可谓是,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我第一次在这儿见舞狮诶!”
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曲凌寒提高音调。
“第一次?”
“是哦,第一次呢。”
白晦眼中,有时曲凌寒的言行举止总会有些奇怪。
怎么形容呢?大抵是一个荒谬的。
像不属于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感觉。
罢了,或许,应当是他多想了。
—
曲凌寒拉着白晦挤在前排,随着舞狮的节奏而欢呼。
待到天色完全黑了,只剩下熙熙攘攘的灯光,和皎洁的月光。
曲凌寒已经又累又饿了。
白晦依然神采奕奕。
“走不?”
“累了?”
“还有点饿。”
曲凌寒顺势摸了摸肚子。
它在叫诶。
“回家。”
“好!”
曲凌寒从白晦那儿要来了一个花灯,走在路上,边走边摇。
暖光摇曳,映在二人脸上。
一片岁月静好。
到了白府后,秦杭几人立马迎上。
“侯爷啊,今日军营里的劳军宴!您怎的没有去,全让裴无恙那家伙扬了名气。”
秦杭看着白晦手上的花灯,一个手指提一个。
曲凌寒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买这么多?”
“不是买的,猜灯谜猜的!”
曲凌寒抢先在白晦前面回答。
秦杭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欣慰。
罢了,罢了。
上了战场,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侯爷开心就好。
“侯爷,家里厨房做了汤圆。”
秦杭很坚硬的转了个弯。
“汤圆!”
饥肠辘辘的曲凌寒立马两眼放光。
“在哪儿!?”
秦杭给曲凌寒指了指方向。
“那我走了。”
这话是说给白晦听的。
看他知晓了之后。
曲凌寒迅速移动到了汤圆面前。
“实在美味!”
曲凌寒走后,秦杭还是没有忍住,想要提醒白晦目前的局势。
“侯爷…”
白晦打断了秦杭的话。
“无碍,我心里有安排。”
如今已经不能只是固执的做君王那把没有思想和自我意识的剑。
毕竟,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她。
—
翌日清晨,和往日一样。
曲凌寒自以为已经醒的很早了,不过,白晦依旧已经离开房间。
曲凌寒伸了个懒腰,
“练武的作息可真规律!”
不过今日的她也不赖,鸡刚叫没几声就起来了。
好吧,其实是因为后日兰序阁就要开业。
她今日要去提前策划一下开业的活动。
她洗漱用了膳之后。
拿起昨日白晦赢来的花灯。
一个,两个,…
一个梅花形状的花灯突然跳入曲凌寒的视野。
“这个,就放儿家吧。”
她很喜欢。
收拾好了花灯,曲凌寒往灯里塞了些色纸。
写上一折,两折,等等。
不过还是有些少了,曲凌寒叫上婧儿,先把手上的花灯放在了兰序阁。
想着去其他店在买些花灯。
两人带着目的走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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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凌寒忽然听到一个女孩正轻轻啜泣。
她寻着声音看去,一个女孩正拿着一个绿色的护身符,系在面前男人的腰间。
“此去,万分小心。”
话罢,面前的男人将她拥在胸前,下巴抵着她的头。
曲凌寒忽然想起来从豫州回归枢城那日,因着一个趔趄,她和白晦也是这个姿态。
“侧夫人,你脸怎么红了。”
婧儿出声提醒曲凌寒。
“啊?”
曲凌寒迅速用手贴贴自己的脸。
好热。
曲凌寒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拉着婧儿飞快的走。
“侧夫人,你慢点…”
—
两人终于到了卖花灯的地方。
曲凌寒正挑选着,一个甜甜的声音闯入她的耳中。
“我要这个!”
扭头一个,正是一个女孩儿在向面前的男孩撒娇。
“好,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女孩手里拿着的,正是曲凌寒心里最爱的梅花形状的花灯。
和白晦给她买的一样。
“啊!”
今日是怎么回事儿…
“小姐,你怎么儿了这是?”
“无碍,无碍。”
罢了,脑子里一直是他也没有办法。
曲凌寒把选好的花灯和银钱交给婧儿。
“你先继续挑着,我回去有些事。”
“好。”
婧儿话音刚落,曲凌寒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我走啦!”
像是终于敲碎了心上沉重的石头,曲凌寒跑的飞快。
摸着兜里剩下的银钱,曲凌寒想。
“要不,给他做一个护身符吧?”
毕竟她的手艺那么精巧。
说做就做,曲凌寒找到了卖干花和香料的铺子。
看着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干花。
曲凌寒心里犯了纠结。
“买些什么呢?”
曲凌寒心里回忆着白晦身上的香气。
“咦,冷冰冰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想的。”
眼角忽然闯入一盒标着檀香的香料。
“对,他身上的檀香,也挺适合他的。”
况且净化气场,又能安神。
“老板,我要这个!”
“得嘞!”
曲凌寒付了钱,拿着装着檀香的匣子回了兰序阁。
恰巧碰上婧儿带着花灯回去。
“侧夫人,这是要作甚?”
“做个护身符。”
婧儿有些没头脑的点了点头。
曲凌寒接着给婧儿交代了花灯的事儿,就独自上了二楼。
准备给自己动手给白晦裁一个独一无二的护身符。
她先是拿了一张纯色的纸,写上“凯旋”二字。
接着从二楼窗户前扫了些泥土,意为家乡的土。
然后选了一块淡绿色的布匹,曲凌寒不知道白晦喜欢什么颜色,就按了自己喜欢的颜色来准备。
将匣子里的香料倒出,把写了祝福的纸折成正方形。
曲凌寒便开始裁剪了。
“给这个古代人看看国际知名设计师的水平!”
曲凌寒自言自语道。
…
不过三下五除二,再套上一个红绳。
护身符便做好了。
最后一步喽!
曲凌寒把护身符放在手间,双手合十。
“愿他凯旋。”
“无病无灾。”
-
天色已晚,风卷起月光。
曲凌寒拿着护身符回了府中。
“秦杭,侯爷呢?”
曲凌寒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白晦。
“侯爷入宫了。”
“又入宫。”
“我知晓啦!”
曲凌寒回了屋中,很是无聊。
她躺在床上把手里的护身符看了一遍又一遍。
怎么还不回来。
曲凌寒把蜡烛吹灭,走到了书房。
百无聊赖的翻起白晦的兵书。
很是枯燥。
忽然,一阵风吹来。
书房的蜡烛随风而倒。
她的腰被一双冰冷的手环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