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水声在浴室里响起,一点点传入陈屿的耳朵,他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可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刚才的场景。
他夹着双腿不停地摩擦着,仿佛还能感觉到易深那双温暖的手在为他……
他把头探出被窝,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不用细想也知道,他现在应该被当做打手*的配菜。
陈屿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热度还在不停地扩散,他感觉全身都在发烫。
易深说的“下次”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们两个都快三十岁的成年人了。
他是不是该自己备一些放在家里?
如果是他来准备的话,易深会不会觉得他...
总不能让易深来准备吧,他肯定不会亲自买的,要是让助理买的话,那岂不是更糟糕?!
思绪有些混乱,陈屿半阖着双眼打了个哈欠。
易深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出来?
陈屿把助听器取了下来,放在枕头边上,睡意来袭,他抱着被子就睡了。
不久后,浴室的门打开,易深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陈屿只给他准备了一套睡衣,裤子脏了没办法再穿了。
房间的灯光好像调得暗了些。
残破的小木窗留了一道缝隙,冷风徐徐吹进来。
易深重新拉上了窗帘。
陈屿是靠着墙睡的,给他留了大半的床位和被子。
易深轻轻上了床,掀开被子,将陈屿抱进了怀里。
“嗯...”陈屿睡眼惺忪地看了他一眼,抵挡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
易深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确认他熟睡之后才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工作。
他把手机的灯光调到最暗,点开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给她发了条微信。
易深:水西岛的演唱会结束后,我要休息一段时间,不要给我安排任何工作。
易深:微博关于我的话题能撤就撤,有任何试图扒我爱人马甲的热搜全部撤掉,加大工作室告黑的力度。
易深:我不会公开任何关于我爱人的真实身份信息。
易深:还有,帮我查一下国内外最好的耳科医生。
庄丽原本还在办公室加班,看到易深这条消息,吓得魂都要飞了,她的电话刚拨过去,就被挂断了。
易深:别打电话别发语音,他在睡觉,我不想吵醒他。
庄丽沉默了下,她知道易深把今天的工作推掉就是为了去榆城见他的爱人。
自从易深与他的爱人重逢后,易深会把爱人的事情放在第一,让她很担心易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就像当年他出柜这件事一样。
当年主持人有心刁难是真,但易深出柜这件事是包括她在内都没有想到的。
当时她知道这个消息时简直是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这跟自毁前程有什么区别?
而易深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这是事实,而且我只用作品说话。
庄丽被气得够呛,她只能忙着给易深善后,她甚至以为易深的星途要止步于此的时候,易深出了新专辑,甚至火爆各大音乐平台的热搜榜,做到了真正地用作品说话。
虽然他们经历了最黑暗的一段时间,但那场翻身仗打得精彩极了,甚至让他们在业内吐气扬眉,将那些试图搅浑水的对家杀个片甲不留。
易深彻底地在乐坛站稳了脚跟。
所以当庄丽得知易深与他的爱人重逢时,她果断地提出要暂时替易深打理微博这件事,当然,也丝毫没有意外地被易深拒绝了。
易深当时的原话是:你放心吧,他不会让我乱来的。
明明是很郁闷的一句话,庄丽却在易深脸上看到了得意的神色,甚至是一种被人管束的高兴。
那时候的庄丽,有意外,有担忧,更多的是恐惧。
易深十年的执着,她有看在眼里,也清晰地看见了那天当易深得知他的这位爱人来看他的演唱会之后,那样惊心动魄的欢喜,那样不顾一切的疯狂。
虽然很高兴易深终于结束了他痛苦的单相思,但是在某些角度看来,她并不认为这完全是一件好事。
她不敢低估这位叫陈屿的人在易深心里的分量,甚至她觉得,易深能毫不犹豫地为他的爱人放弃一切,哪怕是如今在乐坛的地位,哪怕是他在娱乐圈得到的一切。
庄丽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给易深发了条信息。
庄丽:如果是要告诉我,你要退圈的话,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同意。
易深:不是。
看到易深发过来的两个字,庄丽顿时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退圈,什么事情都好说。
庄丽:你让我去查国内外最好的耳科医生是怎么回事?
庄丽:耳朵受伤了吗?
易深:不是我,是我的爱人听力受损,如果他愿意的话,我想带他再去做个检查。
易深:你先帮我查一下这方面的医生,把资料发给我。
庄丽:我明白了,我会派人去查。
易深:演唱会结束后我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期间,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
这句“任何人”自然也包括庄丽本人,庄丽沉默了下,查了查易深明年的行程,揉了揉眉心。
水西岛的演唱会在下周,十二月中旬,年尾还有几个比较重要的活动需要他出席。
庄丽:你至少得参加一些颁奖活动。
易深:嗯,我知道,所以我会参加。
易深:而且明年我会带着新专辑回归,你可以放心。
庄丽把烟掐灭,明艳的红唇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
易深都这样说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庄丽: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想退圈了?
易深:有这个想法,但是小屿拒绝了。
庄丽被呛了下,这就是她害怕的地方。
易深真的可以恋爱脑到陈屿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甚至非常乐意被陈屿摆布。
庄丽:我记得音乐是你的梦想,怎么能轻言放弃。
易深迟迟没有回复,庄丽还以为他不会回了。
十几分钟后,当她看见屏幕再次亮起时,易深的那条消息让她内心泛起了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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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未能平静下来。
[梦想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可陈屿,是我整个人生。]
等她调整好情绪以后,她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看着还在加班的同事,忽然笑了笑:“给大家点了宵夜,吃完宵夜咱们开个短暂的会议吧。”
……
……
十二月的榆城天气越来越冷了。
一股冷风从窗外徐徐吹进来,带来一丝丝冷意。
冰凉的触感让陈屿微微一颤,他从睡梦中醒来,打算翻个身继续睡,却发现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压得死死的,无法动弹。
陈屿艰难地掀开眼皮,入目便是大片胸肌,他的头枕在易深的臂弯上,抬头就能看见易深恬静的睡颜。
他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昨夜发生的点点滴滴再次在他脑海中重现。
陈屿咽了下口水,他的目光从易深的脸一路往下,精致的人鱼线下是那块系得松松垮垮的浴巾,此时已经掀起了一角,露出大片肌肤。
再往下看,陈屿呼吸一窒,怪不得他总觉得热热的,有些硌人。
易深怎么能把那东西放在...陈屿双眼一闭,不敢睁开眼,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就在他想着要怎么挣脱易深的怀抱还不会把他惊醒时,易深动了动,双臂搂紧了他的腰,那...往更深处蹭了蹭。
陈屿浑身僵住不敢乱动,哪怕是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感觉到易深身体传来的滚烫。
感觉到易深落在他头顶的呼吸渐渐平静之后,陈屿才敢放松下来,看着他那条已经掉了一半的浴巾,再次变得僵硬,怎么能一大清早就对他耍流氓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易深的身体明显有一种越来越兴奋的趋势。
他被堵在墙边的位置,要起来无论如何都会把易深弄醒,他想了想,还是主动掰开了易深箍在他腰间上的手。
“嗯...醒了吗?”
陈屿只能听到很微弱的声音,听不清楚说话的内容,他只能摸了摸枕边,把助听器戴上。
易深低头蹭了蹭他的脸,声音有种还未睡醒的沙哑和慵懒:“时间还早,再睡会吧。”
陈屿有些无奈,易深就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抱着他,他连翻个身都难。
明明他还给易深留了大半的床位...
“睡不着吗?”
陈屿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就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腿往外边挪了下。
这样的摩擦力度,让陈屿感觉到,他好像更兴奋了。
陈屿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胸膛,羞怒地瞪了他一眼,斥道:“你怎么一大早就耍流氓啊。”
易深半阖着眼,唇边浮起一抹清浅的笑意,亲了亲他的脸,说:“好舒服。”
陈屿的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感觉到他的小动作后,惊得他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别乱动啊。”
易深翻身压着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往他的肚子蹭了蹭,像抱怨更像撒娇地开口:“我都忍了一晚上了。”
陈屿紧张地抿了抿唇:“你不是说下次吗?”
易深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遗憾地说道:“所以我只是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