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就是贺小姐?”
柳千云惊呼。
谢晚晚问:“贺小姐不是身死了吗?”
陈老爷道:“实乃坊间传闻,不知真假,贺小姐确实已死,她的葬礼我还曾去过。”
孟从南不禁后脊发凉问道:“这…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无意中看到那鬼新娘的模样,说那鬼新娘同贺小姐长得一模一样,为此老贺还大病了一场,至今仍缠绵病榻,唉,真是作孽呀!由于夜间总有人看见鬼新娘,所以大家到酉时便紧闭门窗不再外出了,几位来得不巧,正好碰上这个时辰。”
陈老爷面容紧锁,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
裴之淮神色淡然道:“所以陈老爷请我们来是害怕陈少爷的婚事也出事吗?”
陈老爷:“正是,小儿如今已弱冠,婚事是万万不能再拖下去了,若不是镇子上出了此事,他恐怕早已成婚,唉,一切都是命呀!”
谢晚晚:“这鬼新娘的传闻在镇上已有多时,就没有人去探查过真伪吗?”
“如何没有,起初更夫无意中见到鬼新娘后,便有几位大胆的青年不信邪特意去探查过。”
柳千云:“结果如何?”
“自是不尽人意,那几人第二天被挂在了镇口,问他们话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当晚他们并未见到鬼新娘。”
谢晚晚:“后来呢?”
陈老爷目光游离紧紧握住茶盏陷入回忆:“后来,这些人自是不死心,第二次探查之人又被挂在了镇口,一直到第三次仍旧相安无事,可是从第四次开始,这些人开始出现失踪受伤的状况,这时人们才意识到鬼新娘恐怕是真的,有些人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在夜间行走,还有的人不死心,执意要看看这鬼新娘是人是鬼。”
柳千云好奇道:“所以这鬼新娘究竟是人是鬼?”
陈老爷摇摇头:“不知,没有人知道,后来那些大胆的人都死了。”
“那为何又有传言那鬼新娘同贺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街口的卖货郎说的,有次他卖完货回来时天色已晚,蹲在镇口的林子里无意中看见的。”
裴之淮问道:“那他是唯一见到鬼新娘真面目的人?”
“应该是,这传闻在镇子上已有一年,谁也没见过鬼新娘真面目,只有这卖货郎口口声声说着鬼新娘就是贺小姐。”
陈老爷将茶盏放下道:“这鬼新娘之事便是如此,几位的疑惑我也解了,天色不早,我已为你们备下厢房,食膳会有下人送入房中,几位道长用过晚膳后还请早早休息,明日还需几位为小儿的婚事操劳。”
陈老爷扬声:“来人,带几位道长去客房。”
此时,屋外晚霞渐渐淡去,徒留天际的一抹昏黄。
谢晚晚一行人由下人带至厢房,很快晚膳便有人送上。
四个人要了两间厢房,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点为好,谢晚晚同柳千云一间,裴之淮则同孟从南一间。
现下四人聚在裴之淮和孟从南的房间。
柳千云盯着桌前那道色泽鲜艳的红烧鱼已久,正欲动筷,却见另外三人纹丝不动,于是她左瞧瞧谢晚晚右看看孟从南道:“怎么都不用晚膳?”
谢晚晚见状笑道:“师妹不觉着陈府有古怪吗?”
柳千云闻言疑惑道:“怎么了?”
今日,她见这陈老爷很是和蔼,问他问题他也一一解答,若说陈府古怪她倒没发现,不过这镇子确实古怪。
谢晚晚意有所指道:“陈少爷。”
“陈少爷?”柳千云不解:“这陈少爷怎么了,我们今日都没见到他。”
孟从南恍然大悟道:“谢师姐此言是说陈少爷的婚事有古怪?”
谢晚晚点点头:“是的,这陈少爷的婚事还有五日便要举行,可是你们看这阖府上下可有一点要办喜事的样子。”
成亲之事,自是隆重,多的是人家为此准备一年半载,可是这陈府,陈少爷还有五日便要成婚,这府上竟连一点红也不见,难道不古怪吗?
这时,柳千云才意识到,一路从花厅到厢房,几人确实未曾见过一点红,且府中下人也不见半点欣喜,这完全不像是要办喜事的人家,果然真如师姐所言有古怪,难怪这陈老爷出那么高的灵石。
现下,柳千云已无吃饭的兴致,她放下筷子问道:“师姐,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却见谢晚晚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鱼到柳千云的碗中:“吃饭。”
“师姐”柳千云微恼,闷声问道:“万一这陈老爷在饭中做手脚可怎么办?”
孟从南:“不会的。”
裴之淮白皙修长的手握着筷子伸向那道清炒淮山冷声道:“他还要用我们,此刻并不会轻举妄动。”
谢晚晚笑道:“裴道友所言在理,师妹安心吃饭吧。”
现下,柳千云的心情被谢晚晚弄得不上不下,如何能安心吃饭,原本鲜美闻之让人胃口大开的食物现在吃进柳千云的嘴中却如同嚼蜡。
谢晚晚见柳千云如此神思不属道:“师妹现在不好好用膳,等下如何能精力充沛的去见这鬼新娘。”
柳千云从晚饭中抬起头:“鬼新娘?这陈老爷不是不让我们晚上出府吗?说有危险。”
裴之淮目光扫过谢晚晚意味不明,她果然准备晚上去探探这鬼新娘的虚实。
谢晚晚将目光挪向裴之淮,用眼神询问他的答案,在谢晚晚灼热的目光下裴之淮轻轻点了点头。
“孟师弟呢?可要一探?”
孟从南见谢晚晚问他,他不由将目光扫向柳千云问道:“柳师姐去吗?”
此时,柳千云也不纠结危不危险了,想到今晚她要同师姐去探这鬼新娘的真假,心中便激动万分,也顾不上这陈府的古怪了,看着这一桌的美食,胃口顿时大开,手伸得越来越快,两颊鼓鼓回道:去!怎么不去!我可要看看这鬼新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话落,还将一只鸡腿塞进嘴里。
“那我也去。”饭桌之上响起孟从南清脆的声音。
夜晚,月亮挂上树梢。
此时的千灯镇的街道空无一人,从半年前开始夜间连更夫也无。
四人的身影直接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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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谢晚晚望着这寂静无人的空巷凝眉:“裴之淮,我们去哪?”
裴之淮看了看手中命盘,伸手指了个方向:“那边。”
四人跟随裴之淮的步伐一路向西,很快便遇到一拐角,裴之淮指了指左边,谢晚晚几人照做。
突然,在寂静的夜色里,几人听到几声猫叫。
几人寻声望去,果然在房梁之上见到一只黑猫,它几乎同漆黑的夜融为一体,不过它的眼睛很亮,正发着蓝色的光。
此时,它正警惕地望着下首,整个背弓起,毛发竖立,随时准备进攻。
叮铃——
叮铃——
一阵环珮相撞的声音响起,谢晚晚几人听到脚步声,抬眼望去,一袭红衣似血率先映入眼帘。
来人着一身喜服,披着红盖头,看不清容颜,她的身前抱着一副枯骨,骨架完整,谢晚晚细细望去右手确实如传闻所说是六指。
红衣白骨,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显出森然冷意。
首饰相撞的声音持续响起,谢晚晚看着鬼新娘越来越近。
突然,一声嚎叫,猫从房梁上冲下,将那新娘的红盖头抓飞,自己又仿佛受了惊吓,一溜烟便不见踪影。
四人这时才得以见到这鬼新娘的真面目。
白皙如玉的面庞,画着喜庆的新娘妆,精美的珠钗,艳丽的唇色。
无论如何,是人这一生中最美的模样。
只是,有一点谢晚晚觉得十分古怪。
这鬼新娘为何紧闭双眼,如果忽略她胸前抱着的那副枯骨,几乎以为她是寺庙中的仙女,莲台高座之上,她不怒不喜。
“师姐”夜色正浓,柳千云一声惊呼打乱谢晚晚思绪,接着便听她惊吓道:“她……她……睁眼了。”
谢晚晚目光望去,一瞬便被眼前景象惊住。
刚才还好好的鬼新娘此时双目瞪圆,七窍流血,血滴落在千灯镇的青石砖上,在宁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嘀嗒嘀嗒。
一声又一声仿佛响在谢晚晚心上。
“看见你了。”幽幽的音色在夜间响起,朱红的双唇蠕动。
谢晚晚怀中抱着照雪,柳千云拿着从蓬莱秘境得到的剑,她为其取名为流光。
裴之淮的命盘红线已出,孟从南正握着他母亲为他留下的剑。
四人眼中含着警惕,突然之间,鬼新娘动了,不再是一步踏着一步,而是直接飞身上前。
此时,谢晚晚将新娘的面目看得更加清楚,新娘耳后有一颗红痣。
“徐郎,你还记得我吗?”
鬼新娘语气幽幽,似情人呢喃。
此言一出,谢晚晚明白难怪有人认为这新娘是贺小姐。
六指加上徐郎很难让人不往贺小姐身上猜测。
此前她还疑惑,一个货郎又是如何见到深居闺中的贺小姐的,现下一切疑惑已消。
谢晚晚直接上前,将其拿下,这鬼新娘身上并无一丝鬼气,反而隐隐约约带着妖气。
妖?看来这幕后还有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