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路带着两人越走越偏,渐渐鸟兽虫鸣都无,高大的漆树林高耸入云,遮住日光,场景越来越阴森。
谢晚晚感觉到后脊发凉,忍不住问道:“小长生,这路怎么越来越偏?你不会骗我们吧?”
“才没有,我们人参一族可是说话算话”,长生轻睨谢晚晚一眼,傲娇道:“你们又没有进入那鬼地方的信物,我不带你们走小路,如何进的去?”
“说来你们还要好好感谢我呢,要不是你们好运遇见我,都进不去那地方?这条小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
谢晚晚好奇道:“你又如何知道我们没有信物?”
长生坐在谢晚晚肩膀上晃着它的两条小短腿理所当然道:“你们身上没有怪怪的味道。”
谢晚晚敏锐道:“味道?什么味道?”
长生意识到了说错话,赶紧捂嘴。
谢晚晚将它从肩上拎到眼前道:“小长生,你快说清楚,什么味道?”
长生不停的摇晃脑袋:“我不能说,不能说,会被雷劈的,坏女人,你快将我放下来。”
雷劈?看来跟天道有关系了,这传承之地的信物竟如此神秘?难怪这么多年来关于信物的消息一点也无。
谢晚晚将长生放回肩膀道:“好了,不难为你了”接着转移话题道:“你怎么会被他们捉住?”
说到此事,长生就忍不住生气,他鼓着红彤彤的两颊道:“今日,我好不容易瞒着族长爷爷偷溜出来,寻了个阳光正好的地方晒太阳,却被那个绿衣服的讨厌鬼拔了出来。”
谢晚晚偏头见它生气的小模样,觉得十分好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双颊才出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等你带我们找到地方,你还可以去晒太阳。”
长生摇摇脑袋,头顶的叶片也跟着晃动:“不晒了,我要回家。”
谢晚晚好奇:“你总说回家,那你家在哪?”
“我家可漂亮了,我家…”长生突然警觉起来,万一这个坏女人去它家将族人全端了怎么办,它可不能告诉她。
长生:“我不能告诉你。”
它一脸警惕地看着谢晚晚,一副宁死也不开口的模样。
谢晚晚见状也不再逗它。
两人一参穿过高大的漆树林,来到一灌木丛中,四周越来越黑,浓密的藤蔓缠绕在灌木丛上,其间开着色彩鲜丽的花。
谢晚晚看那模样便知有毒。
四周太静了,连风都无,谢晚晚心下警觉,两人用灵力凝出一柄长剑,将藤蔓斩去开出一条路来。
一旁的长生道::“就带你们到这儿吧,穿过这片灌木丛就是。”
正准备顺着谢晚晚的衣摆滑下来离开的长生却被其抓住:“不行,你必须跟我们一起去传承之地。”
长生:“不要,你答应我的,带你们去传承之地你就让我回家,你说话不算话。”
谢晚晚:“这不是还没到吗?你急什么?等到了自然会放你回去。”
长生心有不甘正欲再言。
却见谢晚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盯着它:“你是不是见有危险所以准备开溜?”
一瞬间,长生有几分心虚,理不直但气要壮道:“才…才不是…”
“不是吗?”谢晚晚的长剑贴近它的身体,冰凉的触感让它一颤。
“好吧好吧,是又如何?这灌木丛是很危险,我只是不想跟着你们去送死而已?”
谢晚晚听到危险二字并不意外,其他人都靠信物指引才能进入传承之地,而她二人什么也无,想要进入传承之地自是比别人难上千分万分。
“哦,危险?这林中有什么?”谢晚晚正抓住长生拷问。
却听见一旁的裴之淮道了句:“小心。”
原来是刚才被斩去的藤蔓突然开始疯长,很快便朝着二人而来。
谢晚晚持剑不停斩着它,可是这玩意儿却怎么也斩不尽,前一秒斩断后一秒就长出来,谢晚晚盯着眼前的麻烦皱紧眉头。
俗话说一物降一物,事物之间都是相生相克的,这不断疯长的藤蔓也一定有东西能够克制,她望向四周选了样最有可能的东西。
那鲜红绚丽的花。
好消息,这藤蔓不长了,坏消息,这花怎么是食人花,突然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泛着寒光,咔嚓一声,那藤蔓就被咬下,伤口处还留下腐蚀的痕迹。
见状,谢晚晚明白这食人花的唾液能腐蚀藤蔓,她提剑斩下一朵,拎在手中。
突然之间,林中数张眼睛齐齐睁开,谢晚晚大喊:“裴之淮,快跑。”
原来是所有藏在暗处的食人花齐齐睁开双眼,张着血盆大口,朝着两人奔来。
一路上,谢晚晚在前,裴之淮在后。
谢晚晚拎着食人花的脑袋让其分泌唾液腐蚀挡路的藤蔓,裴之淮在后不断砍杀食人花的脑袋并递给谢晚晚让其开路,多亏了这几日的相处,两人得以配合无间。
两人行进了大概二三里,突然谢晚晚停住脚步,裴之淮不解,凝神望去。
前方密密麻麻的毒蛇,一瞬间谢晚晚的密集恐惧症犯了。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不是吧,天要绝人之路。
“082833,你就是这样对宿主的吗?”谢晚晚悲愤道。
“宿主,危险越大收获越多,你要相信,死亡是突破实力的界限,当你不断靠近它,那么你的实力也将越来越强。”
谢晚晚不语,只是一味的顶着三个点。
“话不多说,请宿主正视角色挑战,祝卿好运。”
下一秒系统就失去联系。
面对如此两面夹击之境,谢晚晚也没有好的办法,只有一个战字。
她提剑开路,裴之淮依旧断后路。
一时之间,场面十分混乱,长生趴在谢晚晚肩膀上叫个不停。
“我就说很危险的,你还不放我回家,我要是死了,岂不是落个客死异乡的悲惨下场,呜呜呜~我真是太惨了。”
谢晚晚提剑又将一条毒蛇斩去,闻言回道:“不会让你死的,你好好抓住,可别掉下去了,要是掉进蛇堆里,我可不救你。”
长生听到此言,死死抓住谢晚晚的衣摆不放。
蛇太多了,纵使谢晚晚手中剑不停,可是她会疲惫,也会有力所不及之时。
一条小蛇,吐着蛇芯就这样钻了空子,悄悄顺着谢晚晚的衣摆爬上,她毫无所觉。
突然之间,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拂过她的肩膀她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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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原来有蛇已悄悄爬上她的身体。
接着便听到裴之淮冷淡的声音响起:“我来开前路,你断后路,别分神,快杀。”
一瞬间,两人调换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食人花已不敢前进,身前的蛇已被裴之淮斩去大半,嘶嘶地吐露蛇芯,不敢轻易靠近。
天色已沉,林中阴冷,经过长时间的厮杀,两人都需要好好的休息,可是此地明显不是一个好的休憩之地。
谢晚晚问:“长生,离传承之地还有多久?”
长生伸长脖子闻了闻道:“快了快了,那个裂口就在前方。”
闻言,两人决定一鼓作气,先进了这传承之地再说。
很快,两人便来到长生所说的裂缝处。
“就是这儿了。”长生兴奋的从谢晚晚身上跳下去,跑在洞口前方不住的朝其挥手。
谢晚晚望着那形似狗洞的裂缝忍不住扶额,所以他们千辛万苦最终是为了钻狗洞。
长生在洞口之间来回跳转:“此处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快点进去,我要准备回家了。”
谢晚晚望着那个洞口,内心十分犹豫。
怎料,突然之间,裴之淮“咚”地一声倒地不起。
谢晚晚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起他,细细查看一番发现他的右手有伤口。
是那个时候,为了救她,原来他早已中毒,一直在强撑还不告诉她。
—
“裴之淮,我救不了师父,救不了师妹,我什么也做不了,太晚了,我们发现的太迟了。”
梦中裴之淮望着眼前的女子,他是如此的熟悉又是那般的陌生,他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从很早开始,他便会梦见她。
有时是在亭子里赏雨,她卧在榻上,他一直陪着她,静静望着她享受片刻的宁静,那一刹那,他的心也安静下来。
有时又是在闹市中,她朝自己递来一盏花灯朝自己笑得很灿烂,那瞬间,他竟觉得同样欢喜。
还有时,她递给自己明明不喜的食物,但是在梦中他却会皱眉咽下,他不明白梦中的自己是怎么了,为何会对一个女子这样。
她一直徘徊在他的少年时期,今日,梦中的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她在向自己吐露痛苦,看着哭泣的她,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石头碾过一般。
他痛苦万分,看着梦中的她决绝地跨出那扇门。
他想叫住她,让她不要去,可是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话,不知怎么,他竟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瞬间,冷汗淋漓,他大口喘息。
幽暗昏黄的烛火之下,谢晚晚右手撑着脸颊微阖双眼,眼睑下带着青黑,一刹那,他竟感到心安。
谢晚晚被他的动作惊醒,见他醒来,很是高兴。
谢晚晚微弯眉眼,心里暗道:古人常言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果然诚不欺我,更何况是这样一位如此有风姿的病美人。
“裴之淮,这次是你救我,我又欠你一次,你若有什么愿望,可以说出来,要是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实现。”
谢晚晚凑近裴之淮望着他,烛火之下两人气息交缠,裴之淮望着谢晚晚漆黑的眼眸,此时她的眼中只有他。
一瞬间,他的心跳了一下。